本帖最后由 KKFを倒すする 于 2011-12-6 01:17 编辑
光原氏计划
这是个温馨治愈的育婴故事，才怪！
七月，又是七月，闷热烦燥的空气汗湿了我的胸前背后。 月台上，我手举信号旗，接送着地铁列车进出站，列车送走一辆，马上又会来一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种循环往复似乎没有尽头，我的心也跟着日渐麻木。 “上行站务员有没有？听到请回话！” 耳麦里传来的，是站长那急吼吼的声音。我慢条斯理地拿起对讲机，回应道：“有，讲。” “刚才接到乘客举报，下一班列车里有叫花子乞讨，你去处理一下！” “懂。” 偶尔出现的状况，也会使这份平淡的工作显得不那么无聊。不管我是多么渺小，这个社会总有比我更弱势的存在，比如那些捡瓶子的、发小广告的或者乞讨的。把他们打发走，别影响乘客们心情，也是我的工作之一，当然我也只有面对他们的时候，才显得出那么一丝优越感，满足一下小人物的虚荣心。 当列车打开门后，我一个箭步突入，第一时间印入眼睑的，是一个四五岁的女童，她穿着破旧连衣裙，手里拿着破罐子。正跪在那儿向乘客们挨个乞讨。 这个女童我见过，她已经在这条线路上活动过一阵了，起初我怎么也不相信，一个这么小的娃儿会来要饭，而且还是只身一人，后来听别的乘客投诉才确信过来。不过这个女孩狡猾得紧，每次当我要抓她的时候，她都及时将装钱的破罐藏起，并伪装成普通乘客的样子，让我无从下手。 不过今天她没机会了，因为我从背后偷袭了她。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为时不及，我将她的破罐抢了过来，人赃并获。不过在争抢过程中，破罐掉在地上，里面的硬币希里哔啦滚得到处都是。我没工夫去捡了，因为列车马上就要关门，我只是拿着罐子并揪住犯人，到站长那儿交差去了。
片刻过后，站长室内。 站长：唷，干得不错，把这家伙赶出车站吧。 我：这样不好吧？把这么小个孩子一个人扔在外面…… 站长：那你去把她父母找来。 我：我上哪找？说不定她父母就在哪一站路等着她。 站长：你的意思，是要我把她放回列车上去？这样抓她还有什么意义？ 我：…… 站长：规定怎么办就怎么办，叫花子抓住一律赶走不得再放入。你不用去为叫花子担心，他们饿不死。 我：但就算是叫花子，她也还太小了，一个人很危险……这样吧，把这孩子交给警方。 站长：你有这闲工夫，你就去做吧，我女朋友还在等我接她下班呢，我可没空奉陪。
做为一名电车男，我是很有闲工夫的，每天两点一线来来回回，除了上班就是上网，十年如一日。今天就做做好事吧，把且当作是迷路的女孩交给警察叔叔，也好在这个社会上增加一丝存在感。 下班后，我拉着女孩离开车站。她倔强得很，一直抱着空罐子不肯放手，好像生怕我会再次抢夺她最心爱的东西一般，尽管里面一分钱都没有了。 我紧紧牵着她的手，防止她逃跑再次溜进地铁站内，被领导看到可是要挨批的，本来就很微薄的工资，再被扣掉一点，这个月就白干了。 警察局离这里不近，得坐车去，而且又是与我家反方向，因此我心里也老大不情愿，况且现在天色已晚，肚子已经咕噜咕噜直叫唤。 “都是你害的。”我很想这样训斥一下小女孩，不过当我把头转向她的时候，却见她正可怜巴巴地望着我，唉，这么小个孩子，可能连话都说不清，却生得如此命运，不由令人叹惜，再说了，要趟这塘混水的人是我，我无权指责别人。 “你饿不饿？”我出于关心，问了一下。 女孩不答，反而瞪了我一眼，似乎不接受我的怜悯。 “你看那。”我手指向了一家麦肯基，“喜欢这个吗？叔叔带你吃这个好吗？” 孩子果然是孩子，嘴上虽然没答应，但眼神立马将她出卖了，这是多么欣喜向往期待的表情啊！也许无数次从广告里看到过，也许无数次经过麦肯基店门口，但肯定一次也没进去过。
点了些东西，我与女孩就一起吃上了，果然收买小朋友最好的办法就是食品与玩具，现在女孩对我的态度友善太多了。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道。 “小九……”女孩用稚嫩的声音回答。 “难道你父母生了九个？”我顿时感到好奇。 女孩不答，只是楞楞注视着我。 “是你父母让你要饭的吗？”我又问道。 “嗯……”弱弱回答了一声，小九将目光投向了自己手里的破罐子，表情露出一丝担忧。 “真的好过分，怎么有这种天杀的父母！”明明才四五岁，明明才开始树立人生观，却要令小孩做这种毫无人道的事，大人却可以在幕后坐享其成？ 用小孩子来博得别人同情，这种做法真是太卑鄙无耻了，根本就不为孩子未来考虑，难道乞丐的孩子将来还得当乞丐吗？难道还要将这种行为给一代一代传承下去吗？这样活着真的有意思吗？ “小九，你长大了想做什么？”我忍不住问道。 女孩看了看我，低下头道：“我想变得厉害……” “怎么个厉害法？” “像叔叔一样的……厉害。” 呵呵，也许我在他们的心目中，是一名掠食者，经常打交道的缘故，让女孩小小的心灵中对我产生了敬畏之情，不过这次我小人物的虚荣心一点也没膨胀。 是啊，不存在没有理想的人，也不存在以乞食为目标的人，小小年纪的她，应该是个最爱幻想将来，最憧憬美好生活的时候，可偏偏却生在了这种家庭里，这是老天爷开的玩笑吗？
“我要成为医生或者漫画家！”小时候，我填写的人生理想就是这么句话。当老湿问起原因的时候，我回答道：“医生可以治人身体上的病，漫画家可以治人心灵上的病！”现在想想，这是多么伟大的理想，可是呢……面对现实的无情打击，我一点点跨了下去，直到成为现在这般趴在地上生活的窘境。 如今的我，没有理想了，只想安安心心有份工作，吃吃睡睡等退休，年纪越来越大，斗志越来越弱，感觉灵魂已经快燃烬了。不过就在这一刻，我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小九给了我新生的火光，我有一种冲动，想要帮助小九，让她读书，完成我没完成的理想！ 有这种想法，正是说明我的心老了，只有老人才会对新生儿充满不切实际的期待，但不管怎样，不能让人毁了小九的一生，但我又能怎么办呢？
直到离开餐厅，我还在那里犹豫不决，但这时，两个陌生人出现在我眼前。 尖嘴猴腮，獐头鼠目只能用这种形容词来形容他们了。 “这个娃是额们滴。”其实一人向我走来，“这位同志，真是麻烦你照看了。” “你们是孩子的父……”我本想说“父母”，但这两人明显都是男的，“孩子的监护人吗？” “是滴是滴。”另一人说道，“额们找了她好久咯！” 不用猜也知道，他们就是幕后主使小九要饭的罪魁祸首，不过我不是警察，管不了那么多，本来的目的也是找个能把包袱扔掉的地方，现在既然监护人来了，那最好不过。 说实在的，与小九分开，还真有点舍不得呢，我一直目送着她，她则三步一回头，直到消失街道的拐角。唉，明天起，她又得开始乞讨了吧？那我们还是有机会再见的，但是这股淡淡的忧伤……到底是什么？还有视线为什么越来越模糊了呢？ 我想让心情放松一点，已经好多年没那么揪心了，说到底，我只是个小人物、小把戏，什么也改变不了，天注定我将碌碌无为，那就顺天由命去好了，有什么好多想的，真是的…… 不行，我越想越不对劲，这两个男人会对小九怎么样？嘴脸太丑恶了，实在不像好人啊，我就这么草率把小九交给他们了？我真是个混蛋啊！ 想到于此，我转身飞奔而去。
小九他们并没有走远，不一会儿就看到了他们的背影，我稍感安心，但我该怎么办？与这两个男人说什么好？看来还得三思才行啊。于是就这么静静跟随着。 与刚才客气的态度完全不同，现在两个男人显得很粗暴，你一句我一句在大声训斥着小九，时不时还拳脚相加。 我克制住冲动，又靠近了点，想听听他们说什么。 “你咋搞的？一分钱都没要到，还被抓起来！这么笨！”一名男子指着空罐子大骂。 “养你这龟儿子有什么用？给你吃给你穿，赚的都不够陪！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这人说完，还重重在小九身上掐了一下，把她弄哭了。 “住手！”一声暴喝响起，如果这还能忍受的话，我就不是男人了！ 那两名男子止步回头，奇怪地望着我。 “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对一个孩子？”我终于控制不住情绪了，“不但让她要饭，还如此虐待，你们还有没有人性？” “额们滴事，不用你管！”一名男子凶神恶煞道。 “就是，你不就是个站务员吗？还以为自己是谁咧？”另一人也参合了一句。 说实话，面对两名成年男性，我真的十分害怕，平时看到了我绝对会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绕着道走，可是…… “我今天就是要管！”我扯开嗓门吼了一句，希望可以引来些路人，也好增加我的安全感。 但整座城市里的人好像都麻木了，面对这边的火药味，人人都离得越远越好。 “现在额们可没做坏事！额们可是良民，管教自己孩子都不行？” “就是就是，到派出所，额们也不怕你！”两名男子一唱一喝。 “小九她，根本不是你们的孩子！”我不由握紧了拳头，“你们到底是诱来的还是拐来的？说实话？要不然就去派出所，让警察调查调查！” 仅仅是试探性的一问，两人马上就心虚，其中一人比较老成，面不改色心不跳，但另一人就显得有些害怕的样子。长年来的工作经验，已经使得我阅人无数，他们的表情变化逃不过我的眼睛，因此我可以断定，小九是来路不明的孩子，只要狠狠咬住这一点，他们肯定会有所退让的。 “你们不说，我现在就报警！”我拿出手机，准备拔打110。 “喂，同志。”比较老成的男子忙说道，“不要报警不要报警。好吧，我也承认了，孩子是我们买来的，不是我们亲生的。” 果真如此，怪不得对孩子没有一丝感情，还把当她工具使呢。 之后的谈话就顺利多了，我让他们出个价，以还小九的自由。 “3万！”老成男子立刻给出了这个数，“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成！”这点钱，我拿得出。 来到ATM机前，我查了查工资卡余额，还有7万多，这是我这些年来，除去吃穿用的所有家当了，本打算再存几年钱，然后再让父母资助一点，就能付得起买房的首付，不管怎么说，也能算得上是有房一族。由于工作不好，人也没什么噱头，至今我还是光棍一条，这点微薄的存款，可以说是我下半身的依靠了，现在却要割掉一半来打发乞丐。 颤抖着双手将钱交给了对方，两名男子也不多说一句就离开了，十分干脆。我则与小九相视一笑，一起向我租赁的公寓走去。 “小九，以后我就是你的爸爸了，好吗？”我满怀欣喜地问道。 “嗯……”小九没说什么，只是应了一声，也许对于年龄幼小的她来说，这个变化太过突然了，但这份温情，她应该能感受到吧？不，她已经感受到了，因为我感觉有颗热乎乎的液体滴在了我牵着她的手背上。
走在路上，我就在想，难道我一定得当小九的爸爸吗？老公行吗？哈哈……今年小九五岁，我二十五岁，等十五年后，小九二十岁，我四十岁，四十岁娶二十岁的老婆，简直是人生大赢家啊！嘿嘿…… 越想越开心，越想越觉得这笔交易值得，看来到底该怎么计划，还得慢慢考虑。 小九很脏，一回家我就想帮她洗个澡。虽然她现在还小，但一想到将来她是我的新娘，我就忍不住紧张…… 我帮小九脱下了连衣裙，又将手伸向了她的小内裤，一股罪恶感压在了我的头上……我难道就这么没有节操吗？这样真的好吗？ 一狠心之下，我脱下了小九的小裤裤，但也与此同时，我石化了…… 哈哈……哈哈哈哈……乞丐的想法真是新颖啊……哈哈哈哈，嘛，这样也好。
编后语：真实度50%的小说，本来想当作漫画剧本的，但这似乎遥遥无期，于是先文字化了。 剧情的设定方面，这仅仅是个开场白而已，故事主要讲的是这对养父子相依为命的点点滴滴，面对贫穷与压力，他们痛苦并快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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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6 01: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