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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短篇] MIK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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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4-7 11:1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算是推理悬疑短篇吧,妹妹的梦受到的启发,希望你们能喜欢。
 楼主| 发表于 2020-4-7 11:13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夕颜闻九韶 于 2020-4-7 11:20 编辑

序章
很久以前还在浦西的时候,我与人合租,看着浦东飞速发展。
我们几个人都是南边来的,彼此凑凑代交房租不在话下的那种。
那个时候政府刚开始四处检查拆除违章建筑,拆了我们的一个小阳台,夏天我们一起啃冰镇西瓜,冬天一起和热茶的地方,就这么被无情的捣毁了。
我记得南边的铁丝网上还爬满了葡萄藤,会有阳光斑驳着倾斜下来,我们在这个背景下有幸留下过一张合影。
耗子,混混,和阿神,三个男生站在后排;圈圈坐在前排最左边,MIKO在中间,个子最矮最不起眼的我在画面的右下角,勾着一个腼腆的笑。
因为房东打算搬到浦东,首付又凑不齐,说要么我们先预支一年的房租,要么就只能对不起让我们另找下家。
圈圈的家底相对比较殷实,平时也不会大手大脚,所以自然没问题;耗子和混混虽然没说怎么弄钱,但也表示没问题;阿神和MIKO犯了难,他们是香港过来的,又是私奔说来大陆发展,自然没面子跟家里要钱。
总而言之在房东来收当月房租的前一天,她忽然告诉我们,找到了好买家,还请我们务必搬出去。
当时耗子就火了,说老子辛辛苦苦弄来的钱你说不交就不交了这一房子的东西你说搬就搬了吗。
我和MIKO拉住他的双手,好不容易讲了半天才让他冷静下来。
在最后一个周的时间里,我们先把东西搬到圈圈找到的寄放点,然后一大堆人凑在空屋子里喝酒。
房东已经找了人来翻新,装修工已经拆卸了铁丝网,准备换上刚流行的玻璃门。我去上厕所,被工具袋里伸长的剪刀柄几乎绊倒。阿神过来扶我,我说我没事。
出来的时候气氛异常安静,我的神志也不是特别清醒,我只记得大家都很安静。要么趴着要么靠着墙壁,耗子手里的啤酒还在缓缓流出。
怎么了。
我轻声问,然后一阵眩晕,眼前的烛光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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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4-7 11:1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夕颜闻九韶 于 2020-4-7 11:20 编辑

第一章
三年后
我和阿神已经结婚,我们在浦东买了房子,一切都要感恩戴德于政府的公务员扩招。
考到了公务员的阿神成功让父母满意了,更何况还带回了我这个大陆的女生,他的阿妈拉着我的手东家长西家短讲个不停,阿神在一边看着我宠溺的笑。
阿爸忽然问,当时不是有一个女孩跟你私奔吗,那个叫MIKO的女孩子呢。
我不是很听得懂白话,只记得阿神说什么很久没联系。
才不是。
她的脚步停留在了三年前的那个夏天。
那次第二天醒来,是在医院,房东说到底还是个豆腐心,把我们送了过来,垫付了款项,还说就当给我们的补偿。我还跟阿神说,她还挺良心,可是阿神不笑,他说,MIKO没有在这里。
那个时候,我只感觉笼罩自己的夏天忽然一步褪入深秋。
只记得我很悲伤,哭了很久很久,就连被护士赶出医院也还在阿神的怀抱里当个娇弱淑女。后来法医检查出来,说是在她喝啤酒的时候误饮了一根钢丝,不巧刚好扎穿了食道壁,然后就是内出血什么什么的。
混混说,这辈子他再也不喝啤酒。
回到上海后,我问阿神,你会不会感觉不对劲,我想回去找找原因。他说我可以跟你去一趟,但是我不知道你到底想什么。
我不会问,但我劝你想清楚再行动。
我们的钥匙都被房东收回去了,但在寄来的随身物品中,MIKO的房间钥匙,还在,估计房东也是嫌晦气而没有回收。
拿上那把钥匙,我们驱车前往浦西,找到了当年的出租屋。二楼原来建着违章阳台的地方架了一台空调外机,看上去比我们当年的生活好得多。
我们敲了门,没有人回应。阿神默默拿出钥匙,往锁孔里一插。
我只感到窒息的感觉。
但确实是拧不动。
仿佛又能呼吸到空气,我抓着阿神胳膊的双手松了松。拿起来看发现十指发白。
你怎么好像很害怕的样子。阿神摸了摸我的头,走吧,也只能这样一无所获的回去了。我跟着转身,感觉好像哪里有目光在看着我。
工作日,我就是在家画儿童绘本然后做饭等阿神回家。感谢之前学过的画画和圈圈的推荐,我被某出版社当做宠儿,不费分毫之力成了一个自由职业者。每次阿神回来都跟我说羡慕。
之前我们翻出了房东的电话,她好像不再想告诉我们什么似的只留下了新房主的号码,我拨电话过去,没有听,我给他在语音信箱里留了言。后来他给过我邮件回复,说当年他也只是想新收一套房子租出去,现在仍有空房间,如果我们有兴趣租住,他会叫人引导一下。
上次来的时候,窗玻璃上还没有贴上玻璃纸。新房主的小弟是个港归年轻人,在港大读了硕博,跟阿神聊得相当开心。
我自然仍旧听不懂,便走进去自己参观,内心感叹着变化太大,若不是房门牌完全一样我真不敢相信这就是我们曾居住过的那间破房子。
我走到了原来和圈圈一起住的房间前,年轻人走过来搭了一下我的肩,告诉我这是个刚入LOL的主播,估计这会正在睡觉,让我不要打扰。我这才明白为什么要贴上遮光的玻璃纸。
还有一对上班族情侣住在对面的房间,年轻人指了指阿神和耗子的房间,还空着的就是原来是客房和书房的两间小房了。
阿神说还会再来看看,先送我回家,然后两人约了去喝酒。
对了,啤酒。
我跟阿神说我想在附近逛逛,自己回去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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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4-7 13:4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章
老板说,好像确实有两个剃着平头的年轻人从这里扛过两箱啤酒离开,因为当时的矮个子说,这些钱来的也不容易,看我可能需要就留给了我。
不过他可以保证他的酒绝对没问题。
尽管年老,但他的眼神让我想起日本厨师对自己厨艺的自信,让人不忍心反驳。
我现在基本已经不喝酒,但对比耗子我总是觉得幸运,至少我的心上人还像当年一般生龙活虎。
街口的小孩在放风筝,但他们的线卷的很短,因为必须躲避纵横交错的电线。我的视线跟着小孩的风筝移动,想把这一幕画进绘本里,不经意间扫过二楼那扇贴着绿色玻璃纸的窗。
那里面会有多么昏暗呢。我想。也注意到开着的一道缝被狠狠关上。
也许十一二点,阿神回到家,我服侍他换衣洗漱睡下,他的脸对着天花板,我忽然发现他眉间微皱。
他的右脚踝有一道划痕,创口很细很深。好了之后变成棕色的疤,在小麦色皮肤的掩盖下不是很明显。这是他一直不允许我碰的地方,我也是第一次就着夜色近距离观察。
玻璃片被阿爸扔过来划伤的,那年跟MIKO出逃的时候。他这么说,可是这明明不是。这是铁丝的划痕。
我把身子缩在床靠墙的一角里,感觉到无来由的害怕。
大风吹过楼外的隔离林,沙沙作响,仿佛当时电影里典型的女巫笑声。
不让人感觉到危险,但却不寒而栗。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阿神已经去上班,我接到圈圈的电话,问我要不要一起吃午饭。
甚至没有神志清醒,我只想了想我的绘本应该还能拖一拖,便答应下来。
相比于我的改变,圈圈这些年的变化更大,用时下流行的评价词说,她就是典型的御姐路线连我看了都觉得惊掉下巴。
她跟我抱怨公司里的事,然后谈了一下近况,上到甜品时,她问我,嘴角有没有收到一封没有署名的邮件,约到原来的出租屋去见面,我说没有,因为我不常开电脑,也可能是阿神看到了,没有跟我说。
圈圈还是像当年一样,娴静但下手绝对是干净利落的阔气,又开玩笑跟我说自愧与混得比我好,就当这顿她请。还是很注重我的感受,我在内心感动。
MIKO,你也在这里?
看上去应该是她的同事,一个高个子男生,有三分神似耗子,特别是剃着一个大平头,让我感觉分外熟悉。
他们几轮问话很快摆手告别。圈圈帮我推动餐厅门。
我看着上端旋转着的门轴,暂时没有看她的脸。
你是不是很想问我她为什么这么叫我。
因为当时公司接了一个外企的联合项目,负责的人员都要有英文名,而我完全没有想过,一时这个名字就蹦出口了。
她摊开手,脸上的表情是无辜,甚至一点委屈,不过好在因为这个名字,外国的朋友们对名字后面的这个人很感兴趣,我也拿到了项目的业绩冠军,被领导当做宝尊重了起来,才有了今天。
我看着御姐打扮的她,心里泛起一阵心疼。说起来自然不难,做起来就像在诠释谁当年高考不是好好努力一样。
纸条仍然放在桌面上,阿神中午并没有回家。我翻了一下语音信箱并无邮件,便从未接电话拨了回去。
应该是他办公室的座机,几声铃响后一个男声接起来,我找阿神,我说。对面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模模糊糊好像说阶梯水价的都去开会了,一会回来告诉他,然后挂了电话。
阿神好像确实负责阶梯水价一块,我便也没有重新拨打。翻了一下冰箱,得出去买菜了。
我重新拿笔在纸条背面书下行程,放在同一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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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4-7 13:4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夕颜闻九韶 于 2020-4-7 23:17 编辑

第三章
在菜市场遇到了耗子,他的头发不知是流行的凌乱还是没有经过梳理,总之耷拉在脸上反而有一种前几年流行的大叔风的感觉。
我跟他打招呼,他像吓了一跳似的往后退一步,才追溯到声音来源我的方向。
其实他的名字叫做梓浩,放在当时是非常文艺的一笔了,而且人如其名,他写得一手好文章,政府打算拆除阳台的时候,耗子拿了一瓣冰西瓜,一通乱啃,然后把子往楼下一喷,看上去像是他们脸上沾上了苍蝇。又是出口成诗首尾双押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骂。
当时我们都感觉大快人心,特别是他最后瓜皮往室内一扔,像极了科比跳投三分进了球一样的高兴。
分开后本来还有联系,说是一个政界人士看中了他的文笔,想找他写一些清水文,一开始耗子还没觉得有什么,可是后来政府开始反腐倡廉,抓到了他的老板,耗子被当作一丘之貉抓进去改造,和阿神从此断了联系。
也不知道他现在对生活的状态是麻木还是绝望,但从神情来说,没有任何希望或是字面意义上积极的状态。
他还像当年那样叫我,可是想要勾起笑容,才发现脸早已经僵硬,已经笑不起来。
我们把各自的菜放在地上,坐在小馄饨铺的板凳上,我看着老板娘在烟雾缭绕中忙活,耗子举着发抖的手拿火机点燃了香烟。
耗子不太愿意跟我谈起近况,但多次提起狱警跟他说,那个谁还算有良心,说是不能耽误了你这么好的文笔,保释你出去。当时耗子泪流满面,决心如果还能再见到那个老板,一定跪谢再造之恩。
然后情不可抑的说了一句如果一切还在当年多好。
怎么回事?我问他。
出狱后不久,我刚来这一片定居,跟人打了一架,责任没判在我,但是我的手经被挑断,再也没法写字,嗓子也是这么沙哑,语音小姐听不出来我在说什么。
但是一愣一愣的,他的神情忽然变得恐惧,脸上的血色悄悄地淡去,他问我,你最近有没有做一个梦,梦里有女生的尖叫,有个女鬼高举双手像是要抱住你,或是发出像是恐怖森林那样的窃笑。
女巫的笑声。他看着我的眼睛,眸色深沉有如深渊。
馄饨来啦。老板娘端上了馄饨,婴儿似的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我从钱包拿钱递给她,制止耗子。阿神和我已经结婚,没能请到你,很遗憾,就当我们给你补上的酒席。
也许是馄饨的烟雾覆盖了他的面容让我产生幻觉,我听到他的笑声,很轻,但也很轻松。
也许只有这一小段时间,能让他紧绷许久的神经得到舒缓。
耗子接了我留的座机号码。我回到家,做饭,然后翻看前面的绘本思考晚上能再画些什么赶上落下的进度。
阿神拿钥匙开门,手里拿了一个小盒子。这是礼物,他说,也是不久前的承诺。
是一个新款的手机,全面触摸屏,前几天刚发布的最新款。情侣款式买一送一,刚好公司有活动,我想着也该把座机换掉了。阿神说。刚好明天是结婚周年纪念日,当做庆祝。
我很开心,然后告诉了他关于遇到耗子的事情。
阿神没有直说什么,但我感觉他的脸色似乎变得不怎么高兴。
其实我心里还是有疑惑的,明明阿神是在政府部门上班,为什么居然还会有情侣手机买一送一的活动。
他教着我怎么用手机,一个细节一个细节,以至于忘了吃饭,忘了还得告诉圈圈和耗子座机已经被停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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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4-7 23:1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章
我觉得我还是看错了人,哪怕经过了那么多年的同甘苦共患难,他居然能半夜把我从房子里赶出来。
拉着我的两个行李箱,我蹲在小区门口不知所措。
刚才在床上,我们亲昵,提起了耗子,但是总发觉阿神情绪越来越差,我本想稍微总结一下跳到下个话题,他却对我吼,你知不知道这个世界是怎么样的,这么多年就是因为你太过善良,我才一直不忍心抛弃你,可你却一次一次屡教不改。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什么事,让他累积了这么多的愤怒,但是不讲明原因的就这么爆发到我身上,我是真的受不了。
我下意识想到电话亭去,却触到腰间的手机。按下圈圈的号码,没有人接。我也不好意思打扰,在脑子里搜索下一个号码;我吃惊的发现,除了阿神,我只能拨给港归的那个小伙子了。
你好呀,他说。带着活力的声音让我想起青春那一段美好时光。我说跟阿神吵架了想找个地方先过一晚上你来帮我开开门行吗。
什么呀他居然半夜赶你出来我现在觉得这年轻人忒小气了,我现在就过去你能一个人到出租屋吗?
恐怕没办法。我看了看行李箱,看了看门卫值班室形成平角的指针,看了看远处熄了灯的地铁站口,叹了口气。气死我了这个阿神我去接你你给我个地址。
搬完东西,已经是凌晨三点,我拿纸巾擦汗,小小声跟港归聊天。
你怎么这么晚还没睡?因为顾客最重要啊。
对面还在打游戏?目测是,而且差不多要输了。你还听得出来?我也有打,诶我先回家去看我被举报了没,好好休息明天见。
我觉得口渴,想喝点水,可是半夜开电器又怕吵到老租户,思想斗争了一番,把电坐拿进了房间里,一手提着水壶去厕所打水。平底鞋在门口回来时踩到了什么东西,颠了一下我的脚,有一种肌肤被刺破的感觉,我忙关上门脱下鞋来看。
好长一块尖玻璃片子,刺穿了鞋底弄得我鲜血从划痕中溢出。
我暗自庆幸它宽度略有欠缺,没能刺入太深让我担心破伤风。
烫了杯子,倒了水,我把电水壶整个拿回去,过了会,迷糊间听见门开,还有年轻男人一声疑惑。我困得不行,勉强抿了几口水,靠在港归带来的简易铺盖上睡着了。
醒来已是正午时分,听见有人敲门,闻见香味我开了隔间的门,我看见年轻男人从我们以前的房间里走出来,接过了盒饭。
怎么称呼?他问我。他就是住在我和圈圈的房间喜欢通宵打LOL的那个人,看得出来他的黑眼圈相当厚重,可谓是成年累月的积累。我姓乔,叫我小乔。噢,好的,小乔姑娘,房东说今天新客入住,可能晚点起,让我帮忙打个饭,你看是不是可以报销一下。
原来是为了这个。我倒是心里一轻松,那当然没问题啊,来。
他说昨晚打完游戏出来想喝水,发现水居然是热的,那对小情侣又因为工作累每天睡得跟猪一样沉想必是有人,还在担心入室盗窃,害这还怪我自己投入的连你们进来都没听到……
实打实的一个话痨,我无语的吃完了饭跟他说谢谢,他才挠挠头住了嘴。
然后又说你不知道他们俩早出晚归我都快憋成气球了……
房间里手机响了,我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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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4-7 23:1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章
总而言之我就算这么住下了,我也打过家里的座机,停掉了,阿神的新号码我也不会背,问港归港归说他也只有我们家座机的号码。
阿神也没有来这里找我,虽然我觉得很容易就可以找到这里。
好在绘本两周后就结账,港归愿意让我先住然后结了钱再交。
我的后两餐跟着这个叫巴沙的主播打理,然后他吃他的宵夜我吃我的早餐,一来二去也算是熟了。小情侣却似乎只把这里当做睡觉的地方,晚上十一二点回来了直接躺下睡觉,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原因并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早上六点六点多便洗漱完离开,不见踪影。
听巴沙说,半年了,就没哪顿饭哪一天我看到过他们坐在沙发上好好喝杯水或者喝口茶。
圈圈听了我的情况,问我,反正现在也来了浦西,要不要来我们公司混,就当找点事做,反正你的出版社也还没给你新任务。我说我还是不习惯朝九晚五的这种上班,我也还是不相信阿神就这样不再管我。电话那头她叹口气,说,也只能这样了,还是你说了算,毕竟是你自己的事情。
事情发生在一天晚上,我睡前喝多了水,半夜起来上厕所。
迷迷糊糊中我忽然想到上次扎到玻璃片,瞟了一眼地上,看到一行黑乎乎的像是脚印。
嗯?我回头去看,身后的脚印不甚平整。
我只感觉忽然间清醒了许多,弯下腰去辨认,发现是我的拖鞋趿拉着划过地板的痕迹,而那些被破坏的脚印却像是被拉开的水油画,有一点藕断丝连,却也有十分平整的地方。
我回房间拿出手机,手电一亮,把我吓得发出一声尖叫。
是一行血迹斑斑的脚印,从厕所里走出来,一步一步的痕迹延绵向门口。被我走过了的地方是不可直视的混乱。
手电闪了一闪,忽然熄灭。我看到踏在门槛上的那个脚印忽然消失,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
他,或者它,在向我走来吗?
我感到一阵窒息,想发出尖叫,喉咙里想被堵住似的发不出声。
它止步在了混乱的这一片血迹前,像是因为辨认不出自己原来的脚印而在犹豫着停顿。
我拿着手机的手在颤抖,缺氧的感觉压迫着我的大脑,我只感觉意识一阵模糊,最后看到的一幕是。
一个崭新的血脚印,出现在了那片混乱的血迹之中。
是阳光把我叫醒的。准确的说,是我的手机在阳光打到我脸上的时候忽然把我吵醒的。我感觉后腰很酸痛,挣扎了好一会才爬起来。昨天晚上的事情,是一个梦吗?
我呆呆的看着眼前的手机在尖叫着震动,却在它停了下来之后才意识到要去接电话。
我回拨过去,只听到一个机械的女声。
我知道你这是在伸张正义,所以我决定提醒你,现在去微波炉里看看装了什么。除此只有空洞的风声,和一种窃笑声,像极了耗子提及的那一种,女巫的笑声。
绕过客厅,来到厨房。虽然久未使用但在房东的定时清理下尚算得上干净。我也不是没有来过这里,但我是真的没有注意过,就在灶台一边非常显眼的位置,居然有一个微波炉。
有一股微微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让我想起昨晚的梦境里,就是这个熟悉的气味。
并不让人感觉到恶心,仿佛让我想起了什么久远的,本被遗忘的记忆。
是那个晚上,酒气熏天中,还夹杂着这样一股微微的血腥味。
还是你鼻子灵,今天兴趣大发做了个土豆泥就被你知道了。巴沙说着路过我,拉开了微波炉。
是一个铁盘子,装着一坨棕色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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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4-9 08:01 | 显示全部楼层
emm,大佬加油
 楼主| 发表于 2020-4-9 12:0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章
他解释说,本来是要买盐,然后嫌弃买一包太多半辈子用不完,干脆买了瓶小酱油,放的时候又不小心,然后就是这样了。
所以这是酱油被烧糊的味道?我保持沉默,扶着后腰往房间里走,想回去再画一下绘本,还没到饭点,不是很饿。
出版社又找到我,说园长很喜欢我的绘本,又约了一批,所以我又开始了与画笔作伴的生活。
对着空白的画纸,我的笔沾了红色颜料,却一时间不知道要画什么。手下意识顺着心意在纸上滑动,画出来的像是一个尚未成型的胎儿,淡红色的皮肤随着水分渐渐干涸变成深红色,像是一个蜷缩着的婴儿,因为缺氧而皮肤充血。
微波炉怎么会用铁盘子。微波炉怎么能用铁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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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4-9 12:07 | 显示全部楼层
猛地推门出去,没有看见房间里巴沙的影子。他出去了?我走向他的房间,推开门,是笼罩着暗绿色玻璃纸的一种昏暗的光线充斥在房间内。这样的房间,一个正常人怎么能正常生活?
我的大脑开始轰鸣,以至于眼前出现了幻觉。
仿佛一下子光线大亮,我回到了当初生活在浦西的样子,一切摆设都还像当初一样。
阳台还没有拆,光线划过葡萄藤打进室内,摆着的桌子上放着几瓣冰西瓜,汁液流到桌上漫开来染成更深的木色。
我推开阳台门,想去拿一片瓜来吃,隐约听到铲车行进突突突的声音,盖住了人群里的奋声呼喊。
你在干嘛!
我忽然被人扯着肩膀往后一拉。
我才发现贴着玻璃纸的窗子被我拉开,光芒照进室内;我刚才是想走出去吗?一脸茫然可谓是我现在的表情了。
阿神也是楞在原地,身后跟着港归的小伙子,再跟着巴沙。
回家。阿神不由分说想拉着我出去,我像是忽然醒悟过来的嚎啕大哭,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醒醒!他扇了我一巴掌,不要再装可怜骗我了,圈圈被抓了,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我骗你?
还是你在骗我你在害我?
是谁三更半夜把我轰出家门,是谁会把自己老婆赶走这么长时间不闻不问,是谁在我站在门口的时候弄出一些恩恩爱爱的声音,是谁现在来落井下石?
你们都是人才,都说我太善良。
然后就把我的善良当做无知来欺骗我。
你以为我不知道,当年其实是MIKO拿到的通过,圈圈却因为没成功被父母责骂,所以圈圈就背着MIKO替换了办工作证需要的照片,从此利用她的身份在公司里利用家里的资本和身子崛起。
然后你也是一份子,把我轰出去让她住进来。
她想给我找工作,是因为这样我就能有固定不可能出现的时间,她找像耗子的同事跟她亲切攀谈,就是想让我觉得她钟情未了。
明明,法医开的证明就是铁丝刺穿食道,你们却跟我说挂穿,一切只是偶然。
我的眼里只有阿神,他站在我身前不到一米的地方,我看着他的眼睛,看着我。
没有温柔,没有厌憎。而像是一个深邃的黑洞,把我的神识吸进去,陷入深层次的昏迷。
“她醒了!”我听到有人说。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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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n01 + 15 原创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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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4-9 12:15 | 显示全部楼层
写得不是很好啦,有建议希望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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