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夕颜闻九韶 于 2020-4-17 12:18 编辑
第六章
“老师，”我低着头，坐在玻璃窗的这边，身侧站着唐牁，拿着检测我的那种检测仪的显示器。“你应该也知道，我喜欢你弟弟方伦归。” 看她被带进房间里，坐在唐牁旁边的我不由出声。
方常尚算得上是神态自若，至少来到这个厅子里，她尚未有太明 显的情绪变化。 “不像你。”对上她的目光，那双慌乱已经战胜了狡黠的眼睛，让我的心有一种像是在等待的平静。“总是惦记着比你小那么多的年轻人。” “平英。”方常咽了下口水，笑了一笑。“如果你没有杀人的话，恐怕这句话我还会信你几分。” “是吗？”唐牁接话，拿出第一个物证，“这是警方在现场发现的一个发卡，想必你也记得这个东西吧。根据陈述，这是校运会，也是就是6月12日当天，你向陈平英借的，你却始终没有还给她。” 我看到他意识照相机准备。 “这种市面上随便可以买到一大把的东西也可以充当证据？” “真不好意思，就算抛开DNA的检测结果，我们还找到了这个。”唐牁把抱着水果刀的密封袋拿出来，“想必小店主也会很好奇为什么你跑来买一件这个又匆忙回去了呢。” 方常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额头上细密的汗水证明了她的慌张。 单凭这两个物证，加上一些简单的推理，她的罪名已经几乎可以成立。 “接下来交给我来说吧。”阮籍走进房间，摘下执勤手套，拍了一下我面前的审讯台的桌板，一张写着临寒没事的纸条出现在我的视野。 “也许你还有个想说的点，比方所在器材室的锁对不对？我们问过校方，器材室在好几年前被尘封至今应该是有锁的，否则也不会不曾有人进去过；另一个点就是脚印，那天每个人走进那间教室的时候，我特别注意了每个人的步伐，只有你是一直走着一字步的，一定要说习惯所成也罢，但只有你是一直保持着一字步，就连半途装吐也是这样的步伐，只有你才能用一条平均宽度为十公分的平滑痕迹离开现场而不留下多余的脚印。 “其他的，老师的约学生出来聊聊天还不容易吗？” 方常的回应只有沉默，就像刚开始唐牁陈述她的罪证一样，冷漠到极点的沉默。 “认证的话，说句不好听的，我们也有活的。” 两个辅警带着宋研希走上来，后面跟着方伦归，看了两眼坐在对面房间里的姐姐就不再抬头。 看到研希，方常的脸终于白了。 “怎么样。”阮籍低声问唐牁，“符合犯人的反应条件范围，但缺一个解释。” “这个不急。”阮籍把脸转向方常，“我请你见识一下我为什么会知道是你。” 方伦归的头忽然抬了起来，没有看往我这边，我也不知道他是否看到了我，“昨天警察问我最近姐姐有没有问过我奇怪的问题，我说，不久前，你问过我，月经血沾到手套上要怎么洗。我就告诉了你，还把原理意识图画给了你。” “今天，我让伦归从家里带来了你的手套，我们只要做个实验检测一下，这双手套上是否真的有处理试剂的残留物就好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张楣曾无意间提起，你的经期是在每个月的二十号左右，好像没必要问这个吧。” 方常低下头，终于说了一句，“不必了，我承认，关展媛是我杀的。” 过几天，阮籍请我去咖啡厅，并给我带来了一份案件的报告。 其中方常的陈述如下： 其实在展媛刚开始跟临寒好上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我并没有阻止，不是因为我觉得学生谈恋爱对学习影响不大，而是因为一方是临寒，是我特别喜欢的一个男孩子。 虽然他还未满十四周岁，尚算是法律意义上的儿童，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他身上，他那种成熟冷静的气质，让我找到了我作为理科生的当初，在刷题的快感。 师生恋吗？好像可以这么说，不过看上去只是我一个人的想法。 毕竟他也只有十四岁啊。 展媛，我不喜欢，不只因为她是临寒的女朋友；我还想找一个方法，狠狠地告诉所有人，只要我还在这个班，你们就谁都别想靠近临寒一步。 最后，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当初来到这所学校就是因为一个亲戚的女儿宋研希在这边就读。对伦归也在这边不过他不重要，这没有任何关系，伦归和平英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我对研希兼施威逼利诱等手段让她去结晶所谓被同学相传喜欢临寒但已经接近放手的另一个女孩陈平英。 接着有了这次谋杀。 一次偶然的契机，物理的科长让我去复印室拿试卷，为了开门我去向传达室借钥匙，传达室的老师抽不开身就叫我自己拿去开。我想到西操场的器材室挺适合我的方案，就顺手留下了它的钥匙。 有好几把呢，少了一把，应该没有人注意到。 校运会那天，我扎高马尾，是为了借平英夹刘海的发夹，放在现场可以作为一个物证，其次让研希在隔天下午吧原本当做凶器的水果刀放进平英的书包里。 也就是物理考试结束的时候，我叫住平英的当口，研希完成了她的任务。 你说临寒吗，如果不是我喜欢甚至说爱上了他的话，恐怕我也不会做出如此的错事吧。 关于师生恋的冲动，我现在非常后悔。 陈平英，对不起。 | 
发表于 2020-4-15 1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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