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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sengl 于 2009-8-25 13:53 编辑
第二章 变态观测
乡村高中生活的总计。 - 3
与同学道别,对于新生活的兴奋感。 +3
在阿姨家,发现像是竹轮一样的东西。 - 5
现在的青春分数合计 - 5
眼前躺着的竹轮般物体动都不动。
或许是没有电的电动按棒(刚刚好成功简略)。说是简略,但文字数不是反而大幅增加了吗? 虽然是有这么想,但以我现代国语的成绩,说道这种程度已经是极限了。无论怎么说,在某题目,用一百个字来概括本文的主旨,我在上面写了「作者的自慰行为」然后与写有夏天第一笔勾的答题纸一起交了上去。那个勾有如用手腕投出的急投球一般,画出了一个漂亮的V字。
「来,不是很乱,快进来吧。昨天好好打扫过了哦。但是这么窄还请多多包涵呢」
女女阿姨开着玩笑,招呼站在玄关的我进去。但是我的脚警戒着房主脚下躺着的有如陷阱一般的东西而不想动。对于土包子来城市的时候满怀期待的感情,不停地在脑门上划着黑线,从这个躺着的样子能感觉到这就像是想要打破外壳跑出来的什么东西。
这家伙是,从手臂附近到头顶部,上半身几乎都用绒毛被子卷了起来的物体。随便地倒在地板上。用洗衣绳一样的东西把被子从外面捆住,像是竹轮,又像是牛蒡一样,剩下的身体都暴露出来。呀,这很普通,没错。顺便说一下,被子的花纹是菖蒲。虽然不知道其本人在和什么东西战斗。
其中的人的视线完全被遮住了吧。被子的质地就是整个世界。当然我也无法拜见到其尊荣。一眼看去,已经达到了家具般的领域,维持着一动不动的样子。
但仔细观察的话,纤细的裸足的小指微微活动。女孩子……什么啊。作为服装,能确认出白衬衫的一角与裙子。而且怎么看都像是生命体。
全体的线条纤细得可怕,即使开玩笑用脚踢的话貌似也会被控诉致人重伤罪。「嗯—?」女女阿姨故意露出一副超可爱的表情,侧着头。她暧昧的微笑让我情不自禁也被催促露出生硬的笑容。
「恩,真是的,在客气吗?太见外啦,这样不好哦!」
心脏咕咚跳了一下。顺便说一下,刚才的台词还带有眨眼。角膜乾燥光线发射! 这个动作隐藏着这种让台词浮在半空中的魔性。
「…………………………………………哎」
「咦,不相称吗?」以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来问这种难为情的概念。
「那个……算是吧」十五年前的话能钓到很多东西吧。
「这样就行了哦。阿姨我啊,目标是落差萌属性。知道什么是萌吗?」
「为了健全的高中生活,不是很想知道」
「阿姨我啊,能空手打倒力道山(注:著名摔跤手)! 萌就是这种感觉哦」
「才不是这样呢」对于能吐这个槽的自己稍稍有些悲哀。「目标这种无聊至极的属性有什么用啊……就像是职业打者只对魔球挥棒那样吗」
打击率糟糕透顶。绝对会被解雇,断送梦想。
到这个地步了,我也只有无视卷着的被子般的物体。「哦—,美丽的房子」这样极力称赞着,然后在有地板的走廊上走。「哦—,异国风味的玻璃窗—」吧嗒吧嗒地摸着。
玻璃上淡淡的印着我的脸,眼皮变得相当重。
「真君的房间在二楼。走上楼梯,第二个房间」
「是」一边听着话,一边回头看向玄关,物体X还随便地倒在那里。如果是想要受到注意而用五流的伪装包裹着身体,在玄关埋伏我的家人的话,被无视的话会生气而跑来追我,但完全没有引出这种反应。说起来,阿姨也说过是独身居住吧。怎么回事啊。
想要根据情况和生活环境而培养的青春分数的种子的光芒,恐怕是要被夺走了。
「有什么不方便的话就说吧」
如果说了真的好吗。省略了敬语什么的,像机关枪一样说咯。
「不,能让我居住,我已经很满足了」
有如想填补心中的烦躁一般,嘴巴爽快的用社交辞令来敷衍。
结果我以暧昧的态度爬上了楼梯,再也没回头。
从玄关开始,不好的预感就像影子一样围绕着我。
之后在全是未开封纸箱的房间里睡了两小时左右。
如果说完全不在意芦笋的熏肉卷一般卷着被子的人类,那就是骗人的,但既然已经决定不去想了就点燃了「我也用被子卷起来!」这种对抗意识,然后就睡着了。
过程与结尾中没混有值得一提的虚伪,这稍稍有点悲伤。
床(话说目前是稍稍有点柔软的板)的感觉与精神的不安定成比例的非常糟糕,反复几次的浅睡眠,使得头非常疼。我懒懒地擦去额头上的虚汗,走下一楼,正好晚饭准备好了。
……不过,总觉得另外的东西也准备万全了。
「今天努力了一把!」各种各样的料理之前,欢心雀跃的某三十九岁。
「……哦—」右边的眼球偷偷看了眼。
「从明天开始平日的晚饭你一起吃,这貌似有点困难。真君,会做料理吗?」
「啊啊,不用菜刀的料理的话」我汗。
「啊哈哈,不愧是男孩子」
拍了两下手。虽然不明白是为什么,但貌似有很中意的要素。
「怎么了,眼睛四处张望。有什么东西很在意吗?」不在意的话你是菩萨啊? 顿悟了几次,反复脱皮的话,就能变得如此对这个世界不关心吗? 这样已经无法在现世生活了。
刚才的被子团这次竖立了起来。这之外的蛋白质则以跪坐在地板上的姿势围着饭桌。
「不能去看看不到的东西吧,让人苦恼的东西就在右边一点点」
「据说幽灵必定是从左边出来的哦」
「这种科学与精神世界分界线的话,是不可能给晚饭增添色彩的吧……我知道了,我也不怎么擅长拐弯抹角,就开门见山直说了」
「啊啊,已经要求婚了?」
「谁说了风信子的话啊!(注:风信子花语 超越悲伤地爱)」恼羞成怒强行把单词给替换了。实际上我是被这个家里招来做新郎什么的,甩掉了这点疑问我正坐不下去了。
「阿姨,你对我撒了谎」
不知礼仪的用食指指着长辈。难道说我被欺骗了,不动产屋介绍有租金三万七千的2DK的房间,然后高兴地去看,发现公寓的旁边是断崖绝壁一样的地方的时候,有如大学生一般点燃了怒火,结果将这没有礼貌的态度放在了最优先。
把手上的筷子放回筷架上,女女阿姨调整了脸上肌肉的使用程度,改变成笑容。
「骗人。真君要揭穿谎言了。总觉得这样文字的排列非常帅呢」
「啊,的确是」一瞬间差点气氛就要缓和起来了。我说不定很适合做侦探呢。……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阿姨你并不是一个人住」
「你,你说什么—」超级随便地惊讶了一下。
「是怎么回事呢。明明已经饿得不行了,还这么逞强,真是让人生气啊」
「哪里哪里,因为有着让胃都要痉挛起来般的努力的结晶啊」
女女阿姨以完全不带有一丝严肃感的对应将我的话都击落了下来。
不,虽然我也并没有以极限的严肃浓度来表明这份遗憾罢了。
「说我说谎的证据有吗?」
「证据……?」用手背敲了下被子团前面。「这就是证据」
咕咚,像沙包一样的那个东西很听话的就倒下了。之后马上在脚趾上使力,挣扎着站住,上半身直起来,又恢复成直立的被子。貌似不像是乌龟的亲戚。
「啊拉,嘛」从头到尾看着证据上下运动的阿姨的普普通通的感想。
「我不擅长拐弯抹角。这个是什么啊」
「要说起来的话,就不得不拐弯抹角了」
听了我的话后再开玩笑,让我有一种想要和我吵架的错觉。但是我觉得自己的胆小之处即是因为对方是女性所以不由得想变得强硬起来。稍稍有点可悲。
这就像一个叫「牛三郎」的看了名字就知道什么体格的肌肉男(但是暗地里有着像是喜欢毛绒玩具的设定)找我麻烦的话,我以一副谄笑把视线错开,一边说着「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然后在教室里登基成为窝囊废之王一样。
「那请说明一下,这个东西」
又轻轻敲了下看看。这次虽然没有倒下,但果然从里面没有反应。里面是人体模型什么的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次就要怀疑阿姨对于室内装饰的爱好了。
接着「独身居住」就成为了「在奇妙的家生活」,核战争之后的世界一样,过着暗无天日的每一天。分数的定期消耗一定比起以前要高一倍。
女女阿姨清了清嗓子,「二十世纪的初期,美国的某个乡村小镇上出现的黑云般的物体」「如果不说这种前言的话能在几分钟内说完?」
马上就请求省略。女女阿姨说着「年轻真是好啊」毫不动摇。
「年轻人真是急性子,用这一句话就这么善意的一笔带过呢。阿姨我如果在超市的大甩卖中插进人群里努力想买特卖品,就会被人以冷淡的视线看着」
「那和双眼充血有什么区别呢……」远目后,不知为何最后帮她说话的我。不行不行,话题又要脱轨了。多么容易脱轨的偷工减料的构造啊。
「总之,茄子一袋十五円什么的,绞肉的限时甩卖很重要什么的,这种事完全没有关系,我的问题是这个东西」有如敲打厕所门一般用手指敲打被子团。「啊,菜都冷了。不快点吃得话就不行了呗」「吵死了!而且后半那个是什么语啊!」
代替用手掌敲桌子,我用手掌打被子团,我打!
都快要变成压力解除法了。真想乘势叫出ONE TWO。
然后就被报复了。
「好疼!咕啊!」在桌子下面有人袭击了我的小腿。被狠狠地踢了。跳起来的膝盖撞到了桌子的下面,同时收起身体,俯下腰确认是谁踢我。
「啊!」后仰。小小玉足向着我的额头踢来。于是我明白了是从被子团里伸出来的脚,同时也承认那是有意识的反击。
「嘛」不是人体模型。因为皮肤不像人类所有的所以不由得就放松警惕了。
「!@四度#原¥%接……防&*」
「啊?」被子团里面在嘀嘀咕咕的说话。说实话,与日本语的结构差太远了。
「PARDON?」说话声有如嘴巴在咀嚼东西般,我把耳朵凑过去,希望能再听一遍
「!@」「啊,够了」放弃了。踢了人的脚之后说的话,反正肯定没什么了不起的吧。重要的是,「这家伙会说话」只要理解了这个就好了。
在桌子下面,有如在千叶县某个梦幻乐园的海盗船一般,脚还在生气的做着单摆运动。因为视野被阻挡了,所以能打到的地方大致都定死了。包括人生在内有很多东西都看不见了。
「!本@#意¥意%失去……&*(对我——+/*-+不可原谅」
不知道什么意思。比起内容,在说什么都完全听不懂。想让语言通过被子是你个人的自由,没关系。但我喜欢你通过翻译机。或者给我去吃魔宇。
「!原@#¥看不见%……蛋白&*合体)——那就是你们」
「…………………………」
看着被子团。本快要停下的头痛从头的内侧附近又发作起来。放弃了。认真思考的话我有前途(什么东西啊)的前头叶说不定要被现实的动物虐杀(注:外星人虐杀动物事件)了。
「对不起,请翻译一下」
向可靠的美女阿姨(令人憧憬的关键词的三种合成)请求救援。
「她说初次见面啦。她是我的女儿,藤和艾丽欧」
你的翻译力是带有不听人说话这个条件的专家级。
「……女儿?」有血缘。家人。非单身。
在画有青空的水彩画上,被黑色油性笔画了很多的点的这种感觉。拳头在颤抖。
「女儿是什么啊!」
「My daughter」
「很难吐槽啊,请增加一些对话的字数吧!」主旨不对了!
「而且是Your daughter」
「吵死了!」因为在乡下没什么邂逅所以没办法啊!
虽然是借口!
「单身居住是怎么回事啊!」对于梦想的关键部分,强势的寻问详细情况。
「单身居住一般的态度,见到真君以后也贯彻了这样的态度,不是吗」
并没有让我发怵,虽然这么说也没有带有恶作剧的笑脸,只是淡淡地回答了。
「啊,那个……」一瞬间,恶意被去除了。轻轻打破了当场的气氛,女女阿姨继续追击。
「有什么不满的吗?」
「不,那是,嘛,为什么装做没有看到的样子,什么的……首先,你很烦耶!」
比起驱赶猫的塑料瓶更靠不住的自家制防卫系统现在还在桌子下面启动着的被子团和脚,用手掌一起按了下,漂亮地倒向了后面。话说,看见内裤了。
但是我毫不动摇。即使是光看到内衣贩卖店的人体模型穿的淡粉色内衣就会变得坐立不安的我,看到被子团的内裤什么的,只会冷静的认为是布的延长。颜色是淡黄色的。
但是我的眼前是cobalt turquoise green(因为像招数名字一样,所以不经意间记了下来)(注:草绿色)
摔倒的被子团,又称藤和艾丽欧叫着「%*%*%*%*!」什么的,但完全搞不懂她在叫什么。与因为大人不买玩具,小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差不多。
「可恶……不对,有什么不对啊」因为梦想才远方所以才美丽,有什么在耳边喃喃细语,对着鼓膜吹去了绝望的气息。青春分数,减2。
身体眼看就要滑落到桌子上了。我的独自居住才不应该这么吵闹。不如说这根本就不算独自。情不自禁就想唱出这种歌词,但由于后续想不起来了,貌似会变成哼唱,所以还是停止了。
「喂,小真」「小……」我还是放弃吧,落差萌什么的。硬来的话貌似会掉快肉。
「我能继续说了吗?」「什么东西啊,你想说」
我不是以前纸钞上的伟人,所以不可能全记住这种七零八落的对话。话说刚才那些话更像是在练吐槽。
「消失的丈夫的名字叫乔治,妻子的名字叫玛利亚」「不要若无其事的继续矢追先生的故事」(注:矢追純一 担当『11PM』や『木曜スペシャル』等超常现象节目企画)
「咦,真君的世代不知道这个吗?」
『不要以为差了一干支(12年)以上的人可以通用同样的话题!』←藏在心里的真心话。
「恩,算是吧」←嘴巴上说的。
没有办法啊,因为这里是日本。
对于我闹别扭的样子,女女阿姨的笑脸更增光辉。牙齿的洁白度增加了三成。
坦率的觉得她牙龈能媲美20岁年轻人。虽然这无所谓。
「啊哈,与真君从第一天开始就完全打成一片了」
「真的呢」已经完全没有使用敬语的意思了,只剩下了措辞的骨骼。
「@#@#@#@」脚还在乱动,擅自的以仰泳世界第一位为目标的这家伙(话说因为是阿姨的女儿,所以是我的表亲吗)给新的同居人太多的内裤杀必死了。
但是因为是被子团,所以无法心跳不已。而且说什么也不清楚。即使是现在能辛苦听清的单词就是什么原子啦,PICO(注:日本艺人杉浦 克昭)啦,说实话光凭单词的话,完全不知道她说什么东西。
「以后就我们两个人好好相处,一起生活吧」女女阿姨的脑浆说了什么。
「请说明下这个数字的计算方法」
无法处理这无限膨胀的疑问与吐槽点,而变得只能对眼前跑过的最新的不明点有反应。就像是在等着虫子从眼前飞过的青蛙一样。不可思议的是头疼虽然缓解了,但叫的太多了,喉咙有如被按在沙漠上一样热。
「大体上那个像巧克力面包卷的东西是? ……女儿 吧?」
「恩,啊啊,咦? 不计算在内」以一副爽朗的笑脸一刀两断了。
这算什么母女啊,本想要这么问,但貌似会说着「不要在意不要在意」而一笔带过,所以就不去触碰了。不如说是不想插入一脚。有连亲戚都不知道的女儿,总觉得是非常麻烦的事。为什么要隐瞒我父母和其他亲戚,这疑问不断的膨胀罢了。
「啊,还有姨夫也」头转来转去寻找周围。
「呀,丈夫的名字确实是乔治呢」什么时候你的名字变成了玛利亚啊。
「自我@#¥#&¥……#%@%@&#……¥……@%#&@¥……@%¥@#……@#」
细毛动来动去在地上爬的虫子一般,全身弯曲着靠过来的被卷女,让脚发出啪塔啪塔的声音。
故意打出空拍子,用完全没好处的攻击把我和阿姨变成在怜悯的视线下被示众的人。好像是在遥远的上空向下看着想要用竹枪打落轰炸机的人们的飞行员的感觉。
但是被卷女的脚趾尖踢到了桌子的一角,嘴里说着「@@##!」的时机,抬高脚,于是状况完全改变。
这一抬脚,仿佛能看见飞溅水花的幻影一般。
嘛,因为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所以就略过了。
生物的进化是为了克服重力而产生的。
阿姨所做的料理也像长着坏掉的翅膀一般,飞了起来。
然后等待着的是坠落。
嘎嚓嘎嚓地碎掉。比起夏季的屋门口挂着的风铃,无意义的响着,更骚动,给耳朵造成伤害的噪音。
「嘎呀呀————————!」以迷之怪声,看着现实落下的我的阿姨。
貌似完全没有理解自己踢到什么东西的防卫机能中枢,由于突然的痛而把脚蜷起来,痛苦地滚来滚去。「噢噢噢噢噢」抛开了演技感觉的台词而痛苦着。
谁来落下帷幕,让世界在黑暗中转换舞台,我心中深切地祈祷着。
那一天,没有了之后的记忆。
是优秀的科学家用机械消除了我的脑细胞了吧,依靠着不可能的虚构来理清现实中的条理。不可思议的是分数减少了3分左右,不知为何有点难过。
虽然留下了太多问题,但从第二天早上,就开始上学了,我成为了转校生。
不需要炎(注:恶搞炎之转校生)。也没有谜团。是个爽朗的好人吧。
放弃了疑似单身生活的我所留下的,只有健全圆满的高校生活了。
至少比起这个家,挣分数的机会在学校等待着我吧。
一边穿上里面的衬衫,手伸进女女阿姨帮我准备的新制服。稍稍有点长。因为是成长期,这种原因的期待也包含在内吧。
轻轻地把服装弄整齐,抓住全新的学生包。虽然有光泽,但因为是开学典礼,所以很轻。教科书的确认一定要向班主任询问。
一边夹起书包,一边环视房间。原计划昨天晚上开始的行李整理,一个都没有在准备期间做完,所以搞得假日里都没有私服穿。
「……昨天的事忘掉吧」于是对于单身生活的憧憬也再度封印。
去盥洗室整理一下发型吧,怀着对新邂逅的期待,走出了房间。走过杉木板的走廊,向着楼梯走去前,突然看了眼并排在左边的房间。拉门开着没关。
「……啊—」
桌上有像是手制的天象仪,看起来很贵的望远镜在房间的一角,在我眼前展开了像是最喜欢宇宙的少年的房间。啊,厉害。有球形椅子。虽然是第一次看到实物,但这个不是要几十万吗。
话说回来,并没有女孩子的甜甜的香味,而是有香料的气味! 想象着弥漫着紫丁香的房间,所以稍稍有点感到泄气。
但是书架上并排放着的是『波动的法则』啦『显在意识与灵魂』等远离日常的内容让我更加不安起来。后面的墙壁,光是挂着像是某地城镇的地图般的东西,貌似会成为新兴宗教诱因的道具,至少是没有公开的。
而且那个裹着被子的家伙理所当然般地躺在地上。
钻入死骸之中生活,像深海的鳗鱼般将上半身插进被子的生物,毫不掩饰地展现出小小的脚底,一动也不动。
不过不知什么时候换了一身服装,用紫色斑点的睡衣保护着脚。从个人的角度来说想要用绳子捆住那只露出一点点的脚踝,「唔呼啊啊」的拉到市中心进行游街示众的刑罚,但女权论者团体可能会很烦,所以就不得不中止了。不过这家伙以这个状态被人远远围观的话,要知道性别都非常困难吧。
朴素的被子花纹,也从菖蒲换成了梅花与黄莺。
年龄多大呢。不去学校也可以吗。墙上还挂着那熨过的制服。算了,这都无所谓了。
「呜—哞……」如果要冷静的把握事态,是和女孩子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吧。
某种意义上,是青春期男孩子妄想的终点站。从天上掉下女孩子啦,比起这种更微妙的生动,所以性质恶劣。无法完全放弃,对脑浆的粘连非常糟糕。
「但是啊……」这样的话。分数加算就很严峻。竹轮是不分雌雄的。说不定有原材料,哇哈哈……够了出发吧。又不是要硬来找茬。
昨天被发狂的母亲使出巨人旋转的绝招(格斗技:双手夹住对手的双脚,自转然后把敌人丢出去)在隔扇上破开一个让人当做是人造火箭误射的洞,强制被做头顶功的练习,真是辛苦了。……不行,记忆差点就复苏了。快点当做是虚构故事来处理吧。那是与我不在同一个次元的事。
虚构还是非虚构,也就像是三次元与二次元的区别一样的东西吧。昨天的咚当咕嘎骚乱(疯狂的喧闹之中,听得最多的两个效果音加在一起)是,如果看了三流搞笑小说的三页左右,空想力丰富的我就擅自在脑子里做全彩色的妄想,其中五分钟小动画绝赞放送后,漂亮地停止了。
快点从被子团与房间逃出去,跑下楼梯。最后的两阶直接跳下去,在着地的时候稍稍发出较大的声音。被静寂所包围的房间领会到新鲜的震动,玻璃窗都轻轻摇动。
在家中走动,若是在盥洗室前面看到女女阿姨就准备打招呼。首先是厨房。首先到厨房,说实话,因为曾期待有早饭,所以想依赖这淡淡的希望。
但是厨房还是一副被红色台风刮过一般。任其荒废,为了要踏进去,说不定要向住在那里的无法者要求像入国许可证一样的东西。收拾的时间都干什么了。
桌子的正当中有着硬是推开料理与盘子残骸而做出来的空地一般的空间。在那里有两张写有东西的纸在努力玩压纸游戏(注意:凉宫春日的忧郁中朝比奈学姐在书法部被进行的性骚扰的名字)。虽然很抱歉打扰到了它们,还是把写有东西的纸抢了出来,有如舔舐全身般凝视着。
一张是这个家到学校的地图。没有用简易画,而是全用文字来表现,稍稍有点新鲜。家里有森林,『道——————————————————路』努力将长的道路视觉化后表现出来。比起不友好的RPG的提示要好很多的导航能力。
之后另外一张写有方得要死的字(不要啊,在直线部分最少也有两次勾)恐怕,这记载了给我的信息。
『饭与收拾是yourself。今天也以世界和平为基石来努力吧★』
这边也是漂亮的捏成一团,当做握力测定来利用。不愧是阿姨,真合理啊。
『没有白吃这么多年饭』
与那个人完全没感觉会立起恋爱的旗帜,所以差不多她该减少出场次数了吧。
罢了,为了同学和其他人的第一印象,在镜子前好好梳理下吧。
「恩……」中……上,再中间。在镜子的前面,评价自己的容貌。
能客观判断的话很了不起,但这恐怕大概混有主观意识吧。
搞了会刘海,拼命想要用化妆水来掩盖稍稍红色醒目的粉刺,七分三十秒后我取回了高中一年级生时候的冷静。
跟着女女阿姨的记录纸上的追加指示,把在外面的仓库里放着的,一直插着钥匙的自行车拉了出来,拂去灰尘。各零件像是发生过跳水事故一般,全是铁锈,打响车铃的话,小虫子像海边盐场的船虫一样从空隙中一齐飞出来青春,呃——我移开视线。(注:飞出来!青春是『青春とはなんだ』(1965年)系列作品之一)
难道说,也许这家伙是过去被子女所使用过的东西。
「……恩?」但是这个自行车,记得在那里看到过……铁锈的里面染上了红色与白色。恩……算了。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
试乘一下,确认两个车轮总算还能动,已经再也不奢求什么了,一边要紧牙齿一边开始踩自行车。大体上,以前期待的等级越是高,直面现实以后越是能快速发现不满的地方。死缠烂打也不好。那就成为近视眼吧。在笼罩着雾的生活中,阴郁下去,喜欢菌类,直到结束。
不时确认贴在货架子上的阿姨图(阿姨画的地图),伴随着嘎加嘎加的声音跑在「道——————————————————路」上。仔细看的话上面写着「使用奥义出现的强制路线」与「通往world 4-1的穿越区域」,到底能不能相信这地图啊,虽然有这种感觉,但原本就决定不予期待,所以就以总比没有好这样轻松的心情来对待了。
通过那细到感觉会把自行车的两边都给磨损掉的小道,我穿过了树林,然后到了大路上。汽车与人类的数量暴增。不由自主地出现了细菌炸弹爆炸般的幻视。
三楼以上的建筑物理所当然般地耸立着,明明路是宽得要命,但感觉还是不够来往的人流所用。其中也有和我穿一样支付的高中生,还有穿着不同的女高中生(废话)。
途中经过的自家制的饭团店啦,或是mister Donut的店里,到处都可以看到一边吃着小吃一边和朋友闲扯的高中生的身影。与必定在自己家吃老妈准备的早饭后再去上学的乡村的学校有着天壤之别。这里真是都市啊,我的确是沉浸在了对乡村的感慨中。
尽管如此这辆没有帅气的变速装置的红粉色女式自行车,一下子就被其他学生的自行车追过去,一瞬间,他们以一副诧异的表情回头看我。从我这个方向由于逆光所以无法看清他们的表情。
总感觉很丢脸,缩起脖子,尽量快速地踩踏板。
在途中,看到穿着那个被团女挂在房间里的制服的女高中生集团,终于理解了那个是我所上的学校的制服。
一共用了十五分钟左右,没有什么迷惑地到达了目的地第二啥啥啥高中。看吧,没什么期待就这种程度。
这理所当然的事也能让我有点开心。
小小的校门开着,那后面的路上落了一半的樱花,在地面编织出华丽的绒毯。到五月份的时候就会全长出新叶,然后路上就会掉下毛毛虫吧,我对着这个美丽的景观泼上了一盆冷水。稍稍往左看,有个相当宽广的操场,沿着跑道,有田径部样子穿着无袖衣服的人在比赛跑步。晨练吗。看起来很清爽,给风景提高了不少青春度。
到围墙边的一点距离,运动部戏耍一般的全力疾跑,我很羡慕,眼睛眯了起来。
获得1分。因为是第一天,想要把踩点的基准放宽点。
之后为了甩开睡意而轻轻左右摇头,向旁边站着的一名像警备员的人搭话。
「对不起,自行车停车场在哪里?」
「新生吗?」表现出稍稍惊讶的态度。我觉得大概是因为这辆自行车。
明天开始还是徒步来吧,在脑子里提出了这有考虑余地的问题。
「不,转校生」
「哦,是吗。那么就先出校门,沿着学校走。能到达另一个校门,在那里的左边有很多骑自行车的同学」
「哦,多谢」城市的警备员相当亲切。今天开始就在心里称呼警备员先生吧。
「哔—,哔—,倒车了」一边独自说道,一边让自行车后退,回到了校门前的路。
追着前方懒散地骑着车的同学,我又开始踏起那沉重的踏板。
老师有如在发号外的小册子一般在换班发着资料,我穿过像鸽子一般被吸引的学生群,终于通过了换鞋的箱子。我首先应该去职员室吧。
「………………………………」,职员室在哪里啊?不由自主地想到会不会像车站一样在天花板上挂着指路牌而抬头看,但只有电灯让我眼睛感到疲惫。
踌躇对于向着发资料的举动有如专业人士一般精度非常高的教师们搭话,没办法,随便想想其他的办法吧。又不是路痴,总会找到的吧。全新的拖鞋在地上发出啾啾的声音,一边离开喧哗向着走廊走去。
校舍里暂时还没有人的气息,所以有股像是刚开始嚼薄荷口香糖一般的清凉劲散发在走廊的各个角落。加上一丝丝从窗口透过的早上的阳光,感觉还不坏。
以散布的心情走了走,就马上看到了职员室。走出走廊的出口进入到别的校舍,有如欢迎一般挂着一块牌子,我毫不犹豫走了进去。
像是第一次进去的小学生那样,在入口处成为了行为可疑人物,而救援的声音格外轻快地飞到我这里。
「啊,转校生吗」
拥有虽然短但却违反重力的发型的三十多岁男性教师,发现了我,走了过来。近距离观察后,他的头发用发蜡硬化了,碰上去貌似会受伤。如果拜托女性给他膝枕,也许会引起惨剧。真是节哀顺变,我这么擅自忧虑到。
「那个」比较照片与我的尊颜。不是这个,如果这样断定的话就有点吓人了。「丹羽真。读得没错吧?」「是。请多多指教」「嗯嗯……啊—,这个地名我不太清楚」「哈哈,因为是乡下」不愧是我啊,自负刚才的对答爽朗,偏差值大概五十二左右。老师也不自然地轻轻笑笑。
「啊,我是你班,二班的班主任。记住我的样子哦。……好,跟着我去教室。因为在新学期转校,嘛,就当是换班级的延长吧」
为了缓解我的紧张,一边展现出轻松的侧面,一边带领着我。我满脑子猜测他微妙的体育选手般的长相,貌似能获得大量中坚势力的女学生的人气。
从职员室出来以后,在走廊移动的时候,老师并没有向我搭话。而是目光看向他自己手上拿着的一叠资料,想要保持着无言的时间。我也只是目光追逐着路过的学生的裙子,努力成熟地进行健全高中生的行为。
回到有着鞋箱的校舍,走上阶梯。从看到的牌子上明白了,二年生的教室貌似都在二楼。恐怕三年生在三楼,留级班在房顶上……那样的话那方面的委员貌似会将会蜂拥而来,但这种事是不可能的。
原本,青春分数的发生概率很高的楼顶,在现实的学校中大多都是禁止出入的。也不像漫画中那样在中午购买学生食堂,小卖部的商品拼得头破血流,保健室的保健老师也不是白衣的大姐姐。即使尽可能的抵抗现实,最多也就是和同班同学们干一些特别的活动罢了。即使如此这都是非常艰辛才能获得的非常美妙的东西。
「在过会就要晨会了,你就那个时候出来打招呼吧」班主任以爽快的口气做出指示。我来到这个城市后第一次见到这么像样的大人。昨天碰到的三十九岁就像是长大的小孩子一样。
「早上好!」老师吹出有如口气清香剂全开的感觉的凉风,打着招呼走进教室。我无言的跟在他背后,在教室里大约有十五个人一齐看向我。因为还没有正式决定座位,所以大家都随便地站在桌子与桌子之间等地方聊天什么的。很少有人坐着。
某种程度无视他们的视线,在黑板上以假名顺序写的座位分配中寻找自己的名字。正好被分配在教室的正中间位置。
同学们自然的把路给让出来了,所以我快速的做到自己的位子上。即使在城市里,桌子的材质和乡村是一样的木材。用铁什么的制作的话,如果激烈运动的时候,踢到的话,小脚趾貌似会很疼的吧。
我的隔壁座位坐着的女生,俯着身子在翻阅文库本,散发出拒绝生客的气息的眼神凶恶的女孩。发型是bob(短发)(虽然无所谓,但bob这个单词目前只能联想到外国人)非常的柔顺,在从侧面看也能感觉到。如果是男人就会被怀疑以后会秃顶的细发。化妆的程度也恰如其分的感觉,睫毛真长啊,偷偷地看着她的侧脸来打发时间。
……话说这个人很高啊。呀,太高了吧,有一米八左右吧?
虽然如此,但全体的印象能挨个统一起来也很厉害啊。
铃响的时候,我就用手撑着下巴,闭着眼睛。
想起了满是灰尘的我的新房间内空空如也的书架。
回去后就要埋在解开行李的工作中,稍稍变得有些忧郁。
自我介绍,平凡快速地结束了。
虽说是转校生,但现在是升学的四月,新学期。班上第一次见面的人不在少数。所以我并不怎么受到关注。
顺利的把名字与出生地什么地报了出来,也就这种程度的介绍。没有确认这里是不是会接纳兴致高昂的人就随便演讲的话,貌似会被班里人孤立,然后想要再次转校什么的,以泪控诉的未来在等待着我。
所以,在这之后的晨会就乖乖坐在位子上,研究可爱的女孩子的比率而仔细斟酌着教室内。先不论成果,作为我察觉的地方,化妆真是不同啊,拿乡下与城市做比较时,我这么想到。乡村的同学化妆偏淡或者偏浓,但在城市,大多数人都是正好或是稍浓。
之后,没有什么可以特别描写的全校集会等活动在中午前就结束了日程,迎来了放学。
告诉想飒爽离去的班主任教科书问题(说法虽然有点那个啥),然后不得不去重新买,接到了定一套书,过几天就送来的指示,回到了自己座位。
其他的同学与本来就认识的朋友,或是在其他班级的朋友一起离开了教室。也许是去外面逛逛,发泄下对换班级的不满吧。
嘛,我现在的立场说不定就和路边小草一样。
每天能让我充实的土壤还没有做出来。
……但是,都市的学校,而且还是第一天,难道什么事都没有吗,我留在教室里手撑着脸,酝酿出忧郁的样子,坚持抱有客观上来讲非常难以分析的期待。
……谁都不在,也没有人来取忘记拿的东西呢—。
比起空虚更让我百无聊赖。这是绝对不想让其他人所知道的。
回去以后在自己房间重现这种心情吧,抬起腰,离开了教室。走廊上已经没有什么人烟了。虽然想过要一个人独占阳光,而躺在走廊上,但因为今天是第一天,在很多方面不想完结,所以还是乖乖驼着背走了过去。从没有情书也没有挑战书的鞋箱中拿出鞋子,向着就像是聚集了装配式小屋的自行车停车场走去。
阳光有些微热啦,脑子里就想着这些而懒散移动着。
好事在感觉到人们期待的迹象时就会像野生动物一般逃掉。
所以我在那个时候可以说完全没带有半点期待,所以顺利地抓住了它的尾巴。
在自行车停车场,我与正准备跨上隔壁自行车的女孩子,视线相交。就像是打桌球那样正面相撞。各自的动作都停了下来,等待对方错开视线的感觉。气氛扭曲了。
进一步说的话,代替火花四散的是,被风所吹拂的我的自行车的铁锈粉。
「嗨,转学sheng」
一头少女烫发(比起阿姨烫发更弯曲却更柔顺,擅自把比什么都可爱的发型统称为少女烫发。因为叫法太多了记不住),毛线衣的袖子遮住了一半手的女孩子向我搭话的旗帜,今天到底会在什么时候竖立起来呢,一瞬间肺停止了呼吸。
被都会的女孩子搭话的农村男生小鹿乱撞……不是干这种事的时候。
「总觉得那发音,「转校sheng!」就像强行用参杂着的方言来讲一样」
总之,先用不会把对方吓跑的程度来应对那奇怪的发言看看。
然后,不清楚是忍不住笑了起来还是怎么,那女孩子「噗」的抿嘴笑,趁着这段时间,终于各自身体放松了下来。视线也错开,表情也变得自在了。
脸上的各零件都各自舒展开来! 有着这种松懈气息的女孩子。貌似我从小比起黑发更对茶发和金发的女孩子抱有好感,眼前的女孩子也不出例外。
用手指敲打脑子里的计算机,分数的计算以混着幻听的形式告诉我。
「突然出现的迷之人物啊。名字,丹羽君是吧?」
「是。那你是……凯瑟」「我?流……子。御船流子(mifune ryuco)」
稍稍有点答不上来,然后一边酝酿理由,一边听着女士自报名字。
ryuco。龙虎。原来如此,龙ti(注:龙tiger的简称),不过这么一来就和流体读法一样了! 这种感觉怎么样。虽然这样有点像幽体脱离的简称一样。
「才不是呢,你是不是想要说什么?」「不,什么都没」「人家不是凯瑟琳也不是杰克逊啦——」对于御船同学的活泼,我格格地干笑起来。
一边打开自行车的锁,一边想要和御船继续聊天。
「丹羽君搬家到哪里?」
「恩—,也许很难说明。因为镇内的探险游戏回数还不足」
「啊,是吗。只要告诉我方向就够咯」
被请求做像指南针一样的事。虽然非常想要回应那微笑着的那只龙吉祥物,但我是一名到现在还无法区别东南西北的文学系少年。
连太阳上升的方位什么的都迷迷糊糊的我,每天都像在树海里一样吧。
「啊」还有这个。虽然写着跳跃什么的,期待她不会看到吧。「这个地图画有巨大的☆符号的地方就是我正在住的地方」
从把一直贴着的阿姨图从自行车筐上拉下来,递给御船同学。想要将自行车从装配式小屋拉出来而握着车把的御船同学说着「啊—,双手啊—」对于行动的优先顺位惊慌失措起来,我的心里萌生了一点点的罪恶感。
因为极度混乱,御船同学「啊呜」用嘴唇叼住纸的一边,「呜,唔唔—」非常不自由的拼命想要用两眼看到纸上所写的东西。比起美女展现出一副像是丑八怪的样子,不如说展现出一副像是丑八怪样子的美女,用这种客观来表现的地方真是厉害。不愧是都市。
然后我受幸得到与和这样的女孩子和和气气对话的机会,让我稍稍担心是否会将三周分量的幸运都给透支了。因为昨天很不幸,所以是那个的反作用吧。……是这样的话就好了。
嘛,总之能迎来和都市女孩子对话的机会,所以心情颇为不错。
「呼呼唔唔。啾啾呼呼」
有如理解度独自在进行中一般,像失去的假牙的人一样的说话的时候,还点了好几次头。因为解除了丑八怪状态,所以判断她已经看完了,于是我把纸从御船同学的嘴唇上拿下来。「呼哈」这个气息与吐舌头的方法,让我感觉到健全又淫荡(这真有点矛盾呢)。
嘛,理所当然的因为嘴唇的唇膏还是什么东西,纸边稍微有点湿。或许是唾液也说不定。所以那又怎么样啊。真的那又怎么样啊。保存下来先。
因为这是对地理还很不了解,所以还不能弄丢阿姨所写的重要的地图哦。
「恩,是吗」
「是是」很随便的回答。所以啊我是那种不听人说话的家伙以下略。
「到去车站的十字路口为止和我一样的路呢」
「哦」明明完全没有理解却一副知道了的样子点了点头。所以我的成绩啊以下略。
「也就是说,同志!」
「tongzhi!」什么啊,这个状况。然后觉察到御船同学的单词是同志,多少花了点时间。
「我说,那么我们到途中为止一起回去怎么样?亲睦会的那种感觉」
「好!」
只能认为所有的齿轮都在为我而旋转地展开。
「但是为什么是我?不,我没问题哦,完全OK」稍稍恢复自我了。我并没有初次见面就能发散出魅力之类的资质。我还有自觉。
御船船(刚适当的想出来的脑内爱称。恐怕谁都没用过)将食指的指甲(涂着褐色的指甲油)放在嘴唇上,哼出「嗯」的声音,
「我在想啊,丹羽君一个人回去,被邻里街坊谣传没有朋友的话会不会害羞呢」
「谢谢—」我都要快哭了。对手如果是男生的话,估计会用铁锈攻击代替节气,打到他脸上。(注:恶搞了炎神戦隊ゴーオンジャー中的技能名)。
御船同学把自行车推了出去,我也拉出了我那锈迹斑斑的爱马。心里是想要把它丢掉,映照在视线里的优等生的自行车当中随便偷走一辆。
遥望前面,御船同学在做一些在高中很少见的准备工作。
「那是啥」情不自禁口无遮拦地问了出来。
接送她上下学的是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都不是电动自行车,若硬要讲的话是人力自行车。大部分的高中生,不,即使是现在的小学生用那护具的优等生也很少吧,而御船同学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把这个头部保护用的东西从车筐里拿出来。
「呃?」与超可爱的反应一起回过头来。「头盔。摔倒的话可是很疼的哦」
咔啵一下,就把这像是工地里的头盔戴了上去,调节好下巴这里的纽扣。以前的学校的自行车部也常常用头盔与护膝,但御船同学的在什么地方有着决定性的区别。什么呢,这咕噜咕噜展现出来的可爱成分吗。发型有好好梳理过的样子,也不用担心会乱掉吧。
「头皮与头发掉下来……为了把这种事态防范于未然的梦之道具装备完了」
御船同学在头盔的侧面用小手转了转,确认是不是会松掉。之后,稍稍害羞样子的收起了微笑,询问我。
「丹羽君,头依然是全裸吗?」
「一般,倒是不会使用裸这个词来表现头部」
而且能明显看出我故意做出稍稍押韵的感觉。虽然我不主动说出来。
「朋友啦大家都不戴。但不是很可怕吗,自行车超快的呢……话说朋友的自行车也很快啊……」
开始抱怨起来。这样一个一个的言行,每一个完成度都很高。果然素材好的话,即使不去努力填补理想与现实的差距也没问题,真是赚到了。
「嘛,反正我慢慢行驶」然后追随着御船同学的屁股。
在这种时候想要帅帅的打响车铃而将手指搭在车铃上,但也许会有第二,第三个虫子集团待在内部也说不定。停下了这冒失的举动,而留心摆弄刘海。
御船同学虽然并不是很矮的人,但还是有着看我的时候仍要抬头的这种程度的身高差,所以我很在意发际上有没有什么明显的粉刺。真是青春期啊,我。
情不自禁差点让分数增加的评定变得更宽松。
「真的? 呀,因为我超快,会将丹羽君甩在后面,真是头疼啊」
以不惹怒对手的程度,挑衅的对我微笑。
「即便如此,我的速度也提升不了啊」
「呀,加油哦—,来,放马过来!」
咔啦咔啦让车轮满速旋转,御船同学用食指指着自己的身边。
「我旁边,come on。有很多事要说给你听呢」
虽然很普通,但长着一张笑脸的女孩子无忧无虑的微笑,就好像是体现了三下刺拳之后跟一记直拳的效果,我这么想到。
就这样将硬派与男子气概的金刚石粉碎,装出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断然拒绝御船同学,孤身回家,等待着我的只有未来的荒废世界(虽然与我没有关系,但为什么作家这种人种想象未来的时候,每个人都总之想要破灭。管理全世界的计算机的暴走啦,陨石落下寒冷化啦,人类之间的超级战争啦。能不能更欢乐一点啊)的缩影一样的厨房,与想从那卷着的被子团上面将乏味的茶水灌进去的被子团表妹。
不才丹羽真,被搭讪的经验为零。没有耐性。无防御手段。所以就跟了上去。
「啊哈哈,丹羽君真棒,帅呆了—」
「啊哈哈—,等等我,这家伙,可恶」就像我宣言的那样,追不上。
并不是御船同学瘦瘦的大腿突然膨胀到两倍,以要将踏板踩坏的势头转着车轮。不如说还很慢。这样竟然没侧翻啊,真是让我佩服至极。
有一名笨蛋全力让两只脚运转想要追赶着那样骑车的头盔御船船。但是,自行车在某种意义上是两人三脚的运动,像是伙伴完全没有干劲一般,持续品尝着空转。明明踏板就像是黄油的搅拌机一样转的很好,但重要的车轮比死掉了的小牛的脑浆更加不会转。虽然你快要变成废铁了,但你应该还没老,站起来!
自己貌似是第一次能甩开别人几个马身的距离,御船同学相当的迷恋用这种不在意世间目光的兴奋来嘲笑我。为了看她而浑身是汗的追逐妇女的高二男生就在这里的感觉,这个就不深究了。说不定会打开其他世界的大门。
同学校的学生以为有什么事而旁观着我们(比率来说御船同学占了八成),感觉明天在教室会有某种的反应会等待着我。什么时候开始我上升到能做出学园青春故事的主角般的行为的地位了?
现在,关于青春分数明明是还拥有负债的立场。
虽然不折不扣的非常开心,但其影响也让我非常不安。希望不要被欺负。
话说回来,这算啥啊,这个自行车。和早上速度比较的话,努力的踩与懒惰的踩,速度上都没有差别。就像是打工的时薪一样。一小时内全力干与适度地休息再工作,工资是一样的啊,差点就要说出这句话的毫不客气吐槽之情正在对着这辆自行车膨胀着。
由于越过一座小桥停下,等待第三个信号灯,我终于能追到了御船同学的旁边与她并排。至今为止的信号灯在某种意义上是一群很会看状况,完全没有去阻挡御船同学前进的,美少女至上主义的机械。
「辛苦了—,怎么说了,白白努力了一把呢」
「……算是吧」因为能看到微笑的侧脸版本,所以那不算是浪费。
「但是我觉得这样非常青春,非常棒」不要竖着大拇指骑车呀。
「总有一天一定会成为很棒的回忆」爽朗地张开双手,上半身向后仰。
……是成长期啊,我侧目看着这个身体,这么感觉到。意义就敬请想象了。这就是都市吗。
我才知道从刚才开始,御船同学就用稍稍大的声音在说话。这是为了不被横穿道路的骑车的声音所掩盖。
「…………………………」
真的和乡下有好大的不同。虽然车种是没有什么很大的区别,但在人海战术的面前只有屈服了。人有这么多,对于我来说就像品味到在眺望异国的感觉。
「但是你真是骑着很厉害的自行车呢。定制的吗?」
一边用手指戳着我自行车的篮子,一边问我这像是偷来的样子的自行车的出处。
「不需要这么专业的吧……」
某种意义上来讲虽然外行也能自己制作。但如果跳进稍稍深点的河就好。即使是庆祝升学而从爸爸那里得到的很棒的自行车,也会毫不留情的被搞坏吧。
如果进一步是大海的话,应该会成为致命伤。而且会受到拼命保护自然的人的严厉说教吧。
「啊—,我说啊」御船同学稍稍有点很难开口的换了个话题。
「嗯?怎么了」
御船同学的背一下子挺直,双手放在了大腿上面。
「实际上,我不需要等这个信号灯」
「啊?……啊啊,是嘛」虽然记不清了,但貌似说过在哪个十字路口是一起的。
御船同学介绍了左手的那边「我家在这边」。数不清的车子通过了一幢大楼,全体是白色的很显眼的风景。确认另外右手的一侧,也是相似景色。Symmetry(左右对称),我就是这种虽然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是想要用用的年纪。
「就在这里再见了」
「是啊」
「不过没有什么空闲说话啊」唔唔,一副随时都能笑出来的口气。
「……呼」握着车把,以一副前倾的姿势喘出粗气。
「貌似体力不足呢」
「……呼—呼—」绝不是想要挑战嗅御船同学的味道的二年级生。
「嘛,如果有什么话,明天开始在教室里问我就行了」
「……」因为别的原因而说不出话来。这就是都市吗。
叮铃叮铃,御船同学打了两次车铃。被这个所吸引,抬起本来俯着的脸看着御船同学。但她本人却「嗯,嗯,哦」在找着什么东西而把头转来转去。好像是找到了什么,「稍微等等」然后把自行车的车把交给我,小跑着离开了。
应该为她的创造青春做出贡献。虽然想还和她交换了自行车之后马上回家,而将身体探出去,但比起自行车,和女孩子的时光才会在将来变得珍贵吧,就这样重新计算了价值。
就像是要嘲笑白白等待的我一样,信号灯变成了绿色。然后就像是计算好了一样,只是认识程度的观察过的,在教室坐在我旁边的女生轻松地骑车经过。理所当然的根本没有看我一眼。恐怕还没有记住我的长相吧。
绿灯再次跳到黄灯的时候,御船同学拿着两罐果汁回来了。刚才貌似是在找自动贩卖机。多么好的孩子啊。
「来,给」交给我。
「谢啦」收下。
「丹羽君在角色上感觉应该是乌龙茶,我猜的怎么样」
「呀—,嘛,可口可乐这种也没问题」御船同学是橘子汁类的吗。的确有点酸酸甜甜的感觉。
顺便说下,零钱也好好的拿回来了。真是很能干可靠啊(←已经有点盲目感觉了)。
「现在非常少见的自动贩卖机呢,果汁一罐110円哦」
没问题吗,那个自动贩卖机。如果不是乘时间机器来的话,貌似会吃坏肚子。
两人同时开始喝。没有人试毒。稍稍有点苦,乌龙茶的标准味道通过了喉咙,产生一股快感。顺便想起了第一次看某轻小说,读成乌龙庄时的记忆。(注:说的是『鳥籠荘の今日も眠たい住人たち』,前面2个字很像乌龙,但其实是鸟笼)
「哈—」喉咙发出声音,喝着果汁的御船同学,大大地吐出一口气。之后,一边用手整理从头盔里跑出来的头发,一边直直地盯着我。心跳稍稍加快速度。
「说起来丹羽君,为什么转校到这里来?」
「敬请想象。你认为是怎样戏剧性的动机呢?」
用问题来回答问题。有着宽容精神的御船同学一点都没生气,「恩—」诚实的哼出声来。叮,瞬间有如灯泡在头部亮起了一般抬起了头,强有力地回答。
「在以前的学校引起了极恶劣的问题,臭名昭著的坏事!」
「如果真有这种事的话,现在一定最先对御船同学做坏事了」
「也是啊—」表情松懈下来。顺便说下,我们两人都把果汁喝完了。
「单单只是因为双亲的转职啦。然后就寄住在阿姨家。」
「哦—,总觉得很帅哦,那样」对于这青春期憧憬的设定,御船同学双眼发出光辉。
「是吧—?我也这么想。不,曾这么想,嗯」
一方面,实际体验过的我看向远方。仿佛追随消逝的汽车一般,视线变得水平。
成功回避由于昨天的余波而造成的分数减少。
「啊,变绿灯了」
御船同学告诉我路上的变化。前川同学刚才通过后是第几次绿灯了呢,搞不清了。原本这才正是比起量更重要的是质。
「那,差不多该回去了」要我说真心话的话,希望再讲一小时。
「嗯。……嗯,那个」「?」御船同学,脚尖有些忸忸怩怩。「丹羽君啊—」
「嗯?」
「能交到很多朋友就好了—」
「哈哈哈哈哈」她是我的姐姐吗。
「大家好好相处吧,噢——」轻轻地踮起脚尖,做出加油动作的御船同学。
「噢—……嗯—,嘛,呀。噢—」
挥着右手,做了一个现在还稍稍有点难以同意的宣言后,就分手了。
我站在那里看着背影目送,然后御船同学转过来,这次她挥了左手。
左右摇晃着稍稍有点危险。
等路上车辆安定后,单手调整了下头盔的位置。貌似很在意发型。
目送她走之后。久久的被充足感搞得心痒难耐,肩膀重重地转了回来。
「……嘛,总之。解决了一个议题。」
为了能在自行车停车场碰到「呀,真是偶然啊」然后一起去教室,啊哈哈哈。
我想明天也用自行车上学吧,句号。
因为也没有绕远路什么的,所以到阿姨家的时候还是中午。十二点也只过了一半。到明天为止的时间非常充足。
自行车停到仓库里,原来就没有钥匙所以就不上锁了。两只手相互搓,为了不把手上带着的赤茶色粉末带到家里去而全部掸落。里面住的人只能用被禁止播放用语的墙来阻挡的那个来形容,但家是没有罪的。因为要住在里面所以极力不想搞脏。
「有时我会想,我认为东西也是有心的」
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我曾养过稍稍有点奇怪的东西。不,那微妙的算是黑历史。根据诉说的方法貌似能成为一段佳话,但在途中我也许会被羞耻心所压垮。
这件事就保密了。喀拉喀拉打开了玄关的门。
「……我回来了」小声的试着打了个招呼。我那细小的声音马上就被渴望声音的室内所吞噬了。就像水滴滴到纱布上一般渗透进去,连痕迹都不留。
女女阿姨还在工作的地方(应该是这样的。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工作)即使这是当然的,但她女儿还在……大概艾丽欧也不知道出去哪里了吧。以卷着被子的状态。
「…………………………」貌似会被采用微治愈系动画的一个场景的画面。
虽然和这个家附近的邻里街坊还不认识,但如果被作为谣言的对象(不过是要偷偷说话的那种)怎么办啊。开始住在这个家的我都被划分到那一类里了。
我作为方程式中被使用的社会齿轮一般的棋子,并不想参加这宿命的工作! 现在才不是说出这些蠢话,在脑子长出蛆来开垦土壤的时候。脱了鞋子,走上地板,把鞋子放好。
玄关这里有木质拖鞋与,和我同年代的女生会穿的那种俏皮的鞋子。
通过走廊,向着楼梯走去。午饭怎么办呢,一边感觉乌龙茶一边在胃里波动着,一边想着。因为我还不知道小超市在什么地方。虽说如此,我也做不出什么特别料理的,平凡的男高中生……去早上看到的饭团店看看吧。
一边确认钱包,一边走到了楼梯前。在那里,注意到从昨天几乎没使用过的起居室的方向,传来了不折不扣的杂音。收起了向楼梯跨出的腿,向着起居室修正了移动方向。不会是小偷吧。说不定就这样看不下去了而帮我们收拾下厨房什么的,情不自禁就这样积极的祈祷了。
于是我总算找到个地方一边藏起来,一边窥视着起居室。之后映入眼帘的是(去去,到那里去)在茶室里坐着一个被子团。在学哪里的科学搜查官啊,凝视着噪音很厉害的电视机画面,正坐在垫子上。太离奇了。
「宇!@¥@%@……@&@*@&误解@&&……」嘟嘟囔囔的,自言自语还用这么大声对着电视机说话。好像在嘟哝着宇宙什么什么的。
虽然无视她是很容易的,但我并不是到这里就住个三天两夜的。姑且,寻找下和这个家伙共存的方法吧。
「喂—」客气的搭话试试。我们之间还没有正式的做过自我介绍。而且姑且好像性别与我相反,所以突然和个男人住在同一屋檐下的话,想必会有不高兴啦,向着负面的反应啦。
被团女,把身体与被子团转向我的方向。但是因为被被子挡着,所以我觉得在面对面这点上完全没有达到意义。
「我回来了」「……………………………………」无言。不过被子团的最上部稍稍晃了晃,告诉我里面在动。
书包放在桌子上盘腿坐在铺着榻榻米的地板上。坐在被团女的正对面,不礼貌地盯着看。虽然这么说,但能观察的地方相当少。
衣服从睡衣变成,长袖的衬衫与格子花纹的短裙。乱穿着其他学校的女子制服,却又非常合身。
……不过,尽管尝试搭话,但到底说什么好呢。想要那能创造出对话的开头。……好,快点活用在学校学到的东西吧。
「啊,我呢,叫丹羽真。算是表哥吧,多多指教啦」
在第二次的邂逅中,自我介绍。首先像在教室那样,从这里开始吧。
「地球正被作为目标」
「啊?」很明显不是和请多多指教那一类的回答。
被团女再一次像咬着被子般说道。这次她说的内容被翻译过来了。
「那个,地球正被作为目标?……啊,原来如此」
光是住在地球上就不断破坏环境的地球人,足够算是把地球作为目标,不是吗?
不知是否是不中意我那无聊的态度,被团女从被子下面,动起了那只瘦小的右手。抓住放在桌子上的遥控器,把音量开大。杂音的波动变得更激烈,皱紧眉头将一股无法弥补的不快感传达给我。
「明白了明白了。虽然要理解什么都完全不知道,但我领会到了。那先把宇宙的事抛在脑后,把遥控器放下吧」
想要夺过遥控器而伸出了手,但她巧妙的利用了被子团的身体避开了。不过音量下降了,看来我刚才说的话有效果了。
瞧着重心非常差的被团女在坐垫上保持好平衡,我试着问这家伙不得不问的问题。与女女阿姨面对面很难问出来的事。
「那么,我有个问题要问你,你是我的表妹吗? 是女女阿姨的女儿吗? 真的吗?」
展开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攻势。感觉想要更加使劲勒紧这原本就一副喘不上气样子的家伙。
「……表妹……」
被卷女一边不在正坐,一边念念叨叨的。就好像表妹是别人的名字一样。
「双勤的系妹的孩子。喃衄像童。姆游薛缘冠西,而且嗨能涌籁比预课艾的热的一丝。造句,烟千的这架伙食盒克拉姆西的表弟长德很响的南仁(口胡翻译:双亲的兄妹的孩子。男女称呼相同(注:日语里表兄弟姐妹都是用同一个单词)。没有血缘关系。而且还能用来比喻可爱的人的意思(注:日语里いとこ的第二个意思)。造句,眼前的这家伙是和克拉姆西的表弟长的很像的男人)」
「不要装得一副把字典背下来的样子来小看人」稍稍有点习惯了,所以能理解这种咀嚼式文章。(神吐槽:你是理解了,我差点疯掉)
而且你还没看到过我的脸吧。
然后我也没有拜见过这家伙的长相。兴趣么,也不是没有。在漫画中,有着遮住脸登场的人物,大多都是非常美型的这个套路。
但现实中则大多,心中有愧的某人尝试隐蔽自己。
「那么,貌似不怎么想回答问题啊」
那就用武力来打听吧! 但也不是那种非常想要到得使用暴力来得到的情报。重要的是,这家伙住在这个家里,这个事实。
被团女已经关于这件事,闭上了嘴巴什么都不想说了。嘛,算了。
「总之,暂时就在这个家打扰了。所以要一起生活了」
为了看她的反应,而用退一步的态度说出了口。
「………………………………」
被团女貌似也在叽叽咕咕说着什么,但杂音与被团的双重阻扰,非常难听见。我想起要把电视的关掉,准备伸手拿桌子上的遥控器。
因为觉察到这个,被团女意外灵敏地伸出手把遥控器藏到了被团之中。想要好好耍耍她然后把遥控器给拿出来,我把手指动来动去,但是对连长相都不知道怎么样的对手性骚扰也有点那个啥,所以我还是自重了。(神吐槽:上吧我支持你)
嘛,即使是知道长相,但这样乱摸的话,也一样会有轻蔑与罪行等待着我吧。
「那,你在这里干什么」我主动无视电视机,然后问她。
「邓待匆禹州莱德五只川耸(等待从宇宙来的物质传送)」
「……你脑子没问题吧?」终于忍不住而毫不掩饰的将担心的事说出口。
「值到船松杰树海游(直到传送结束还有),亮份零器庙—」
「啊—」亮份零器庙……两分零七秒? 绝对是随便指定的。
果不其然,那之后还没到三十秒。传宋,也就是「传送」这个东西的预兆出现了。宇宙人貌似会规规矩矩的按门铃。看到被团女想要站起来,盼望的人貌似和那个铃有关系。
「好像连一分钟都不到啊」
「呗玉宝锁漆片,秀证簪顶得瓶咕(被预报所欺骗。修正暂定的评估)」
「虽然你规规矩矩的回答,做哥哥的很是开心,但这不能成立为对话吧」
无视我的意见开始移动的被团女。耳朵用被团塞住,除此之外完全让人感觉不到什么不对的步伐。
「……总之,我也去玄关吧」
让这种东西单体来接客的话旧糟糕了,我裁量过常识以后追了出去。对于同行者,被团女一句话也没说,没有拒绝也没有劝诱。
重返刚才才通过的玄关。
物质传送是人力的吗,门的窗口部分很明显映有人影。
只不过是快递东西的样子。
「喂,等等」被团女想要光脚下到玄关,我抓住被子阻止她。
「…………………………」虽然隔着被子,但传达给我非常强烈的不满。
「你是猫啊,不要自由地光着脚乱跑」把她推回走廊方向。
而我穿上拖鞋,打开门。顺便把如何开门也学会了。
因为是寄住,所以我不想让这家人养成关照我的习惯。
外面站着的宇宙人,穿着绿色与白色条纹制服,带着引起食欲的气味。
「多谢惠顾,我们是○○○匹萨店!」仿佛会收取微笑费一般,笑呵呵的大哥哥出现在门口。
「啊? 什么匹萨?」
「是○○○匹萨店」快速说话本应该非常清楚的大哥哥的话,不知为何,我无法理解。
难道说真的宇宙语……怎么可能啊。
嘛,管他是多米诺,帽子还是马赫呢。
不知为何我就像是经纪人一样代付了钱。「谢谢惠顾!再见!」
宅急便的大哥哥,完全没有提起被团女的事,跨上停在门口的电动自行车,飒爽地离去了。真好啊,是轻便机器自行车。我所骑的那辆是精神半减自行车啊。
关上门。锁好。把拖鞋排放好。钱包放进口袋。
手上拿的是土豆&培根匹萨,也就是所谓的德国匹萨。尺寸小,一千四百円。
被团女从旁边把盒子抢了过去,「变革的评咕便羹位哎枯诉闲上2(表哥的评估变更为X线上2)」
「恩……」虽然简略的说明非常困难,但她的意思是说『谢谢』吧。
「不过话说回来,真是很贴近生活的宇宙啊。那种的话我的老家也有哦」
「宇骤堆人蕾莱铄湿樶结劲的希亡」
「啊—? 宇宙对人类来说是最接近的希望? 不要把话说得这么好听,这完全不算是对话吧」
无视我,抓紧匹萨盒子的被团女向着里面走去。不经意中我也跟着进去了。貌似对家里的化环境常的熟悉,被团女在数步距离的地方躲开了在道路上静静的放着某个架子与花瓶,回避了摔倒与东西破损,回到了起居室。
两个人进入起居室,不知为何并排坐一起。平时在学校等地方,遇到与女生相邻而坐等这种寡廉鲜耻的行为的话,心脏与耳朵深处都会高声发出分数增加的预兆,但被子横在旁边只会让我想睡觉罢了。作为抱枕的话也许正好。嘛,虽然这完全算是性骚扰了。我以为是被子!流着眼泪这么辩解也不会有用吧。明明应该没搞错啊。
被团女在被团里动来动去,拿出四枚百円硬币与一张皱巴巴的千円纸钞。只能活动胳膊下面的看起来很瘦小的右手,攥紧钱向着与我相反的方向伸出了手。这个电波女,貌似还有金钱的概念。
原本来说能点匹萨这一点上,最低限度的社会适应性还是能办得到的吧。「啊,谢了」
收下了代付的钱,放进钱包。那我的使命与出场都结束了。应该拿着书包离开去二楼吧。首先,饿着肚子的人望着别人进食的样子的话,说不定会表现出缺钙的现代孩子的一个侧面。但是,也想看看她是怎么样吃的。
若用被子卷着脸吃披萨则说明,这家伙只是在言行各方面上都向往着宇宙式,内心却是最喜欢重力的地球人,这应该是不可能的。也就是说,会把被子给拿开。
这是能拜见到她真面目的大好机会,好奇心让我的脚都发麻了。
话说为什么要卷着被子啊,想要这么吐槽的力量也因为肚子饿而无法涌现出来。被团女一边正坐着,一边打开匹萨的盒子。香味增加了,使得本已经不怎么叫的肚子里的虫子沸腾开来。我也点一份吧,一瞬间食欲所提出的方案,想到那价格,增长驳回的倾向。钱多到能浪费的余地,不工作的人是不可能有的。
被团女双手抓住匹萨的边上。被团就这样不动。像条滑道一样。
「啊?」光着手撕下一半的匹萨,丢到被团的上部,从缝隙间进去了。
「…………………………」声音与视线都在坏的意义上被夺去了,我还是第一次这样。
哑然与张口结舌,刮目相看与狼狈。无法认为事不关己的杂耍般的行为。
运动会的投球一般被投出去的匹萨,上面的馅料一边把被子搞得粘粘糊糊,一边滑了进去,最终会自动到达内部的艾丽欧的嘴巴吧。没有馅料了,味道不会变淡吗? 展现出让人有这种不正常担心的,远离人类礼法的营养摄取法。
想象被团之中的样子实在太可怕了。一副恶心的图像差点诞生。
撕碎留下的一半,就这样放回盒子上面。没有想继续吃的样子。
「剩下的怎么办?」其他想问的事有如山一样高,但我输给了食欲。
「根局标个现哉的聘雇, 壤给逆叶珂翼(根据表哥现在的评估,让给你也可以)」
让给我,貌似是这样说的。这种展开还不错嘛。这家伙被团里面的情况我就当没看过吧。
「那,AA制吧」还给她七百円。把硬币放在她垂着的右手里。
「……」呜哇。无意间握到的手,让我一下子意识到她是个女孩子。
有如长了五条白鱼一般,纤细苍白的手指。
体温很低的指尖,感觉不到骨头的柔软。就像高级蛋糕的质地包着皮肤那样。我的手继续碰触的话,感觉这只手就会像水鱼一样一点点溶解掉。
明白了谁都不会去扫除厨房,所以我来扫,之后在自己房间整理了两个纸箱后,时针刚过晚上七点,电话响了。
在隔壁房间的被团女坐在球形椅子上,完全没有想动的感觉,所以只有我下去接了。不但垫付过钱,连电话都我来代接。
「喂喂。这里是丹羽家。」
『啊啦,亲爱的,已经回家了吗? 明明今天是水晶婚纪念日,预定了晚饭』
「请你一个人以金婚纪念日为目标」
『但是是丹羽家吧? 除非我结婚了改变名字,否则没有这种可能性呀』
「啊啊……也是啊」这里是藤和家啊。「对不起,打错了」挂掉。
邪恶被消灭了。但是无论几次都会复活。有如人类的历史一般反复的电话联系。
『小真好过分啊』用装可爱的口气来责备我,不用说当然是女女阿姨。
「谁是小真啊。听起来就像是某野原家的孩子一样,所以请不要那么叫」(注:小真读法同小新,野原新之助小朋友)
『以前你也是那种感觉的孩子哦』
「骗人! 我可不记得以前和你接触过」
『真君刚出生的时候,应该有去医院看过一回』
「哦。那么,有什么事吗?」
『饭吃了吗?』
「还没」
『阿姨还回不来,晚饭就随便吃吧』
「明白了。那令嫒怎么办呢?」
『天知道? 我不知道啦。真君也当她不存在吧,也许这样比较明智』
「不能这样吧」脚趾尖咚咚敲击地板。
眼睛望出去,窗外已经夜幕降临了,与此对照的是别人家里的灯吸引我的目光。天空因为角度的原因所以看不到本应该浮在上面的月亮。
『那样的话就交给你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极度无责任的把电话挂掉。
「……你,真的是那家伙的亲生母亲吗?」
拿着已经挂断的电话问道。总觉得各种事都很可疑。原本来说亲戚中谁都不知道的女儿,到底是怎么生出来的。让我住过来的这点上,就好像没有想要继续隐瞒了。
掌管大脑思考的部分一边长出了疙瘩,一边把话筒放好。睡觉之前,给那种完全没兴趣的小事儿搞得整个大脑都苦恼,也许会成为妨碍安睡的原因啊,我垂下了双肩。
爬上楼梯,去拿钱包,顺便去表妹的房间一趟。
「呐,那个……」该怎么叫呢。我貌似被对方叫做了表哥,但我该怎么交呢。用名字来叫表妹,也感觉有点违和。
虽然这么说『用名字叫是否有些太装亲密了呢』我向着我幻想架空世界里的上司问道。加上酱,或是小姐,提出了几个让步的方案,但还不能清楚知道对方的年龄,所以很难决定态度的高低差。
「晚饭怎么办?啊,平时是怎么吃的?」
省去了指定对象,只说出了要说的事。关于这件事还是以后来决定吧。
一半埋在球形椅的被团与表妹,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如果能找到机会的话,我也想坐坐看体验下什么感觉。
「评时的花脸叶剑活东的坟良抖烤匆于骤非赖得事唔来舌曲」
写清楚的话就是『平时的话连夜间活动的分量都靠从宇宙飞来的食物来摄取』
「始终要断言那是宇宙产的吗」明白了,就当它是宇宙匹萨吧。
话说从这家伙身上,稍稍飘出一股匹萨所残留的香味。换成干净被子不就行了。
「引为近田坝映养员瓤给勒膘各,索一摇兼稍活东式剑(因为今天把营养源让给表哥,所以要减少活动时间)」
「……啊—,因为把匹萨让给我了,所以没有晚饭了。是这样啊」我都快成为翻译了。
貌似是一个匹萨中午吃一半,晚上吃一半,这是被团女平时的饮食生活。但是今天分给了我一半,所以没有吃的东西了。
这是多么没有营养平衡的饮食生活啊。但是我也是因为和双亲一起住所以才能摄取不同的食物,如果与被团女一样的状况(不想说出口的三个片假名※)的话,我貌似也会用快餐来填饱肚子。(※神吐槽:不就是尼特(ニート)吗,害我还想一会)
「那么自己烧吧……」途中把这个白痴问题给吞了下去。艾丽欧大小姐不是正用全身表现出『我只会睡觉』吗。时尚装饰就应该是这样。在作为表现者确立自己的这点上,胜过这个家伙是不可能的。
以人类的尊严来说,说不定是站在堵住退路的位置的感觉。
「我去买点什么吧,大姐」
我还是趁早让步了。
如果照这形式继续下去的话,就要和这个东西一起出去,这种强制给予精神损伤的展开貌似就会等待着我,我心里有个声音这么告诉我。第六感,有其母必有其女。
「任晴芿妹杨程瓶顾螚丽德表隔,攀短尾没又能丽公映让卧蛮族地唔品得螚丽(认清是没养成评估能力的表哥,判断为没有能力供应让我满足的物品的能力)」
看吧,果然是这样。
翻译过来的话,大概是说『我也要一起去』,一定是这样的。
晚风吹在肩膀上很舒服。
抬头看着变成椭圆形的月亮,这是最棒的青春期,很帅气。
但是明明是晚上的道路,障碍物(包括行人)真是好多。不愧是都市。
呜哇在看这里,在看这里,大家都瞪着黑历史绝赞更新中的我。不会被怀疑我是在抛尸吧。
陶醉于晚上外出的气氛中,寻找各种美丽的地方,但向着前面想要开始骑自行车的时候,不一会,把现实世界拉回来的某东西占据了我的视线。
把屁股放进自行车篮子,两只脚晃来晃去的被团女,对眼睛真有害啊。
一定很想追问为什么不坐在后车架上吧。呀,这辆自行车没有那个东西。
如果碰上了每天兢兢业业保护市内和平的警察的话,这种乘坐方法绝对会被拉去辅导。虽然作为当今的潮流,带人骑车并不会受到注意,但我们这种乘法已经到达奇异的领域了吧。
因为和坐在超市推车上吵吵闹闹的幼儿园小朋友有很大的不同啊。
只能祈求被当成送羽毛被子的宅急便送货人员,瞬间把脚收回来的技术与余力,不过貌似这个被团女是没有的。话说,非常难骑啊。特别是被子把我的视线正面给覆盖住了,不得不特地把头歪过来骑。结果,自行车的重心偏移,车轮的正常回转都有危险。就这样,节奏被打乱了。
首先要想办法搞定的是被团,顽固的不脱掉。出门前想要强行脱掉,而把手放在绳子上,然后她就啪塔啪塔逃跑了,看着她在走廊上摔倒翻滚时,不知为何萌生了罪恶感。虽然帮她爬起来了,但宇宙评估被评为负的了。
我的青春分数也被减了2分,就算是扯平了。
但是这家伙不一起去的话,我连小超市的位置都完全不知道。没有办法只能妥协。
出去以后,被团女的摔倒概率,以几何速度增长。这家伙的回避能力貌似带有自家限定这个非常容易理解的限制,即使在平台的地面上走,脚像是会缠结住一样。徒步去购买食物这个路线就此打住,然后去仓库。
今天第二次,用那辆痛车(并不是精神上的,而是切实感觉到悲痛)出门。
对于我这种随便的状况说明,虽然得到了很后现代的指示,但总算没有和警察遭遇而到达了最近小超市。话虽如此,这家伙的确是可疑人物,但人畜无害这点谁都应该能看得出。如果出现在RPG中的话,一定是经验值1的怪物。
「到了到了。买点什么呢」
话说都市的小超市,像农村一样装有玻璃窗,所以我本想出神地望望里面店面,但因为被伦理与羞耻所煎熬,所以打消了主意。虽然从一开始就骗人的。
从后方嘎嚓嘎嚓,用脚跟摇动车篮,『不要不管我』表现出抗议的声音正在演奏着。从精神上来说读不懂气氛,但在物理方面貌似非常敏锐。
「如果要一起进店的话就把被子脱掉。这种样子是违反规定的」
比起戴着摩托车头盔进店,不是更能感觉到危机感吗……那个种子,的确能唤醒人类的恐怖感情。从远处看的话,也许会认为是一反木棉的集合体。(注:一反木绵,是日本传说中的妖怪。“一反”中的所谓“反”,是日本一个量度面积的单位,以长度而言“一反”大约有11米。“木绵”即棉花,这里指的是以绵花制作的布料。“一反木绵”的整体形象,就是一块有灵体的长形木绵白布。)
「江底儿挤掉叉圆嘚喔地深子薄路在弓中置夏,兑玉瓶故得萍瞪型孔爬会首道致意(将第二级调查员的我的身姿暴露在公众之下,对于评估的平等性恐怕会受到质疑)」
「是嘛。我是很佩服你对这个工作的意识啦,所以就在那里乖乖的给我展开白色的花朵吧」
「胆识队硬临唱应变的螚力,征是以溜钓插圆的征铭(但是对应临场应变的能力,正是一流调查员的证明)」
「哦—,你的意思是?」把话题甩回去,稍稍有点坏心眼儿的倾听对手的要求。
「所已补嘚不县拔批骨淙烂自力把处籁(所以不得不先把屁股从篮子里拔出来)」你是哪个童话里的巨大萝卜啊。
想要抓住脚尝试下拔河,但姑且考虑到对手的性别,半带公主抱的姿势,把她从篮子里抱起来。把她双脚放在停车场的沥青上,直到重心稳定后才把手放开。切身感觉到,被团女不仅是指尖,连膝盖后面都是女孩子的感觉。
那之后被卷女自己想要成为自己人生的缩影,所以拼死动起了瘦小的手腕,尝试着解开被子团的洗涤线的结。把手腕弯到勉强的角度,由于这个影响都快要向后跌倒了。
「说句“请帮帮我”不就好了吗」
看不下去了而去帮她解开。每天捆的时候都这么辛苦吗,这家伙。
把这相当紧的结给解开。被团从压力中解放,想要变回蓬松的样子而蠢蠢欲动。被团女想要把这个外号给卸下而用里面的右手猛的抓住被子团。
耍帅地把手伸长把被团给扯掉,终于被团女即藤和艾丽欧的真面目在夜空的月光与小超市灯光的映照下,渐渐明朗起来。
我也不是完全没有兴趣,而开始注视起这张面庞,
「…………………………」
让我先说一下感想,
总觉得在那里的是地球外生命体。
「你是什么人? 宇宙人吗? 还是扎入在竹子里的公主殿下?」
动摇伴随着焦躁,在我心里横冲直撞。自己所说出来的内容是否没咬到舌头好好说出来,连我自己都无法确定。在手腕正下方的脉动的血管让呼吸混乱,使得眼睛对焦都变迟钝了。
拿去被团的藤和艾丽欧是宇宙人。……不,以我的长相为基准来讲的话,是吧。
对于我的地球来说,是外边的生命体。
有如从榴莲树中生出辉夜姬的不可思议程度,藤和艾丽欧的股票在我的心中飞快涨价。
无法相信是那个阿姨所生出来的,美少女降临在我眼前。
超级厉害。从发间散发出了粒子。话说发色根本不是地球人。
如果是从这个女孩头发中出来的,即使是头皮屑我也会吸进去! 虽然无法这么毫无顾忌的说。
连匹萨的馅料黏在头发与额头后都变干了这件事,都能完全无效化。
「宇宙人……?」
「恩?」
对于我非条件反射的评价,艾丽欧瞪着我。怎么了?
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要表现下是其他种类的生物罢了。是碰触到艾丽欧的心弦了吗。还以为她很喜欢宇宙的呢。
艾丽欧想要抬脚往前走,绊倒了。左脚绊到了自己的右脚。
「你说我吗?……我! 宇宙人!」(神吐槽:终于不用解暗号了,我内牛满面,万岁!)
没有重整姿势就向我靠近。以踉踉跄跄的步伐飞快地缩短与我的距离,两只手紧紧抓住我的衣服。指甲陷入里面,无法无视的痛在身上激走。
「干嘛呀,喂!」
把她的手掰开。退了一步,但由于这个动作,艾丽欧进了一步。
原因是我们的手。
觉察到之后,马上放开了表妹的手,把视线给错开。用余光看着惊慌失措的艾丽欧。
艾丽欧一边深呼吸,一边把握着的拳头松开。
为了能让自己冷静下来,用手指指腹摸了摸眼睑,嘟囔道。
「这个是潜伏在这个世界的伪装姿态」一本正经的评价了自己的容貌,然后把视线错开了。
仿佛有三角铃伴奏的冰柱的声调,完全证明了里面的是个女孩子。将这份惊愕给收藏在内心的话,就再也不能无视她了。
你不看着对方,「怎么可能潜伏啊」而真的会被同性的人打哦。
无视我的抗议,因为从呼吸困难状态解放,所以更是反复深呼吸的艾丽欧。不知为何我想起了,在中学的体育课,内容是跳木马的时候,被欺负的孩子被塞在木马里,大量欺负他的孩子压在了上面。虽然我不属于这两方的其中之一。
虽然拥有混入粒子般美貌的艾丽欧,但她的言行却与被欺负的孩子类似。总觉得,放着不管的话,将会萌生罪恶感之类的东西……不,说实话,不让事情恶化的状况下,会不会能摸到她呢,多少有点这种色心,这点我不否定。
「………………………………」
哪怕是帮她清理下头发也好,我用手指梳里她的头发弄掉了匹萨的残渣。已经干掉的匹萨的碎片像沙子一样掉了下来,黏着的头发散了开来。
指尖很痒。于是指腹稍稍颤抖。呜哇,我在紧张,以这么不坦率的判断尝试使自己冷静下来。做不到啊。
虽然不是没碰过女孩子,但用指尖碰美少女是第一次。
所以,上半身抽筋抽得快要得肩周炎了。
艾丽欧一动不动由我碰她,不断地窥视着我的眼球。稍稍有点毛骨悚然。
多亏这样,紧张稍稍有点消除。才能把肩膀给放下来,逃脱这喘不上气的状况。
确认下已经离开她头发的我的手指上有没有沾着什么粒子,但上面只有碎火腿片。拍掉以后,等待艾丽欧的反应。
「………………………………」无言的艾丽欧。从衣服外用手指戳着自己的肋骨附近。吞吞吐吐的想说什么,展现出欲说还休印象的动作。但是,我也踌躇是否要向她搭话。
连必须要对她说的话也说不出来了,她就是具备着如此强烈的存在感。
我也不慌不乱,只是想要一边吞着空气一边好好观赏。
并不是我所喜欢的日常生活用品,而是属于手根本无法够到的美术品,非日常的天物。
之所以能够勉强把她停留在我的视线里,多亏右手握着的被子。
「我想要把我的秘密表明给表哥。因为你看起来相当有资质」
终于开口说出的话,有抑扬顿挫,眼球也不安分,透露出一股人类样子的气息。即使用望远镜看也是一副人类的样子,但如果是双筒望远镜的话就算了。
「嗯,啊……什么?」
脸也看见了,也对我所有评价吧。但是我却不想理解你。
艾丽欧拨了拨被油和乳酪搞的黏黏呼呼的头发,不带表情严肃的说。
「地球正被作为目标」
「貌似在哪里听到过,这个惯用句」我们还很年轻呢,为什么知道呢。
而且,怎么又是这句啊。这个是你的秘密吧。超越国家等级的机密吧。……如果是真的话。
当然,也不可能因为纯度很高的认真劲所以就接受。宇宙人被人类日益进化的科学所驱逐,以至于渐渐失去居住的环境。
偶然也会有的哦。拥有高度文明的他们已经融入了地球人类的生活中,这种事。哦—原来如此。
你们这些现代的孩子,现在还会希望在室町时代(注:1333年-1568年)的环境下一边适应一边生活吗。
不,绝对不会。
故意把神秘事件放在自己身边,我怎么都不喜欢这种主张。
宇宙人也许存在。那他们在哪里呢?
……嘛,装成即使在梦中都不会发光的半吊子的贤人的我都会这么想。完全认真的表妹大小姐,表情与声调也变得丰富起来,说出了饶舌的话。
「我是继承了宇宙人血统的调停监察官。我被给予的使命是把这个城市的人类作为地球人类的代表来评估,并且湮灭宇宙方面的人类与地球接触的痕迹,这两个工作。这城市只有作为宇宙人实验场的机能,是从地球引力中解放出来的区域」
兴奋与喊声都被夜风所吞噬。从头发里出来的粒子也全跑掉,我已经看不到了。
这个是神所给予的惩罚啊。
外表过于受到眷顾,所以言行举止就加上了负数修正。
所以说,太过于期待了,也就是这么一回事啊。
对于这家伙的奇怪言论的总结,在我心中马上就整理出一句话。
那,就说说看吧。用不能算做是想法的,平淡的台词,预备—
「啊,这样啊」
于是就这样,我与藤和艾丽欧认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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