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为首页收藏本站繁体中文

轻之国度

 找回密码
 注册(右键在新窗口打开)

QQ登录

只需一步,快速开始

查看: 2235|回复: 4
收起左侧

[完结短篇] 【恶搞/反黑暗奇幻】The Prelude Of Witch's Fairy-tale (Farewell!Everyone)

[复制链接]
发表于 2009-11-20 19:2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荆棘的蔷薇刺 于 2009-12-5 20:40 编辑

“呐,各位,这只是世界的一小部分。”
                ————玛甘蕾钦


“这是一颗怎样简单又固执的心啊”
——席慕容      

他单膝跪下,一刀斜插在他左脚边,刀上斑驳的红色。
是血?还是锈?
谁知道,谁在乎呢?他只知道这把刀在他手上,杀,就绝不会失败——虽然,他只杀过小鸡、小鸭、小猪、小外星人、小怪兽。
四周的红烛没有摇,一丝风也没有。
他依旧跪着,如中世纪的骑士等着君王赐及土地和荣辉。
他在等什么?
谁知道,谁又在乎呢?
废话,他当然知道,他也当然在乎。
良久,那个声音终于响起。
“Hello??是好的吗?恩,测试完毕。啊,小太郎啊!来得挺早,吃了早饭没啊?年轻人,长身体,早饭不吃好是不行的,不吃早饭会导致血糖低,导致你的体术质量下降百分之三左右。如果是杀怪兽的话,这种差距呈现不出来,一但遇上了Ultraman这个高等幻想生物,这百分之三足以致命。还有,不吃早饭养习惯……(以下略去七十三字)”。
他还是那个姿势,如顽石,不动。
不动如山。
这便是少年的境界,一切癫狂都远离了他。
“小太郎!”
少年突然面朝地板倒了下去。
“砰”的一响。
少年依旧没有动,半伏在地上。
不动如山!
只不过有了若有若无的鼾声,本来境界式的宁静被打破了。
还是一点风都没有,但是四周的烛火却随着鼾声振动不已。
“小太郎!”声音的响度提到了120分贝。
少年终于缓缓睁开眼。从半伏状态改回了跪坐。他低着头,仿佛是负了全犹太人之罪的羔羊。他低着头,连同他少年的骄傲也一起向这个声音臣服。
“小太郎!”声音温和下来,“这是我第几次喊你的名字了?”
“第三百二十次,大人。”少年头也不抬。
“你错了”声音很平静,“这是最后一次。”
“它也是第三百二十次,大人。”少年依旧低着头。
“倔强的孩子,这是最后一次。”声音说道:“你应当去执行正式的任务了。从此以后,我们师徒关系就此结束。”他顿了一下,“现在我是你的头目,伊贺五大郎。”
“是。”少年重点了一下头,“请吩咐!”
“嗯,怎么说好呢?这个任务有点难以启齿,但不说又不行,唉!小子,你大人我很纠结啊!”
“大人请吩咐!”少年说。
沉默之后,黑暗中飞来一点寒光。
“叮”的一声没入另一侧的黑暗的石壁。

我叫小岛健东太郎。虽然名字很傻,但我是个伊贺的修行者喔!
虽然看起来我不喜欢说话,但其实我并不是个不动如山之人。外表我似乎很铁血,但内心世界我可是很丰富的——有时甚至很无厘头,如果非要形容我的境界的话,绝不会是“不动如山”,而仅是“外表不动,内里发疯。”
这种性格大约是在我七岁时培养成的。那时我刚刚能用忍者的专用锯齿刀沿着骨节分割大型牲口——据说传承自《庄子•养生主》的暗杀术。在我生日前一天,我被五大郎首领(他也是我师傅)叫去执行任务,是简单的暗杀,但对象是一个我怎么也想不到的人——假面超人。
嗯,看到这个名字,我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和同龄的女忍争电视的时候,嗯?当年,当然是七岁的当年了,大约是5岁吧!大约吧……反正电视就在《花仙子》与《假面超人》间纠结不停。结果往往是比我大三岁的师兄把摇控夺走,然后换到了《蜡笔小新》,再然后,就是他身中数柄苦无及手里剑后倒地。
嗯,从7岁当年回到7岁吧!我当时拿着忍者刀站在两年前的偶像面前进,我的心跳得好快。他真的跟电视上一样可以变身呢!为了表达对他的敬意,我将近六年的体术练习一次全开,一瞬之间,我的刀的锯齿抵上了他的喉。
“好弱。”我当时是那么说的,“正义之子,你的正义救不了你,你也维护不了正义!”
“你不会杀我,我看得出你崇拜我。”他的假面盖住了他的表情。
我承认,我犹豫了一下,然后了结了一切。“一切有我们和胜利队就行了!”
他倒下了,至死也不相信,我会背叛他,爱上了Ultra man•迪迦。
不过,他假面般不显出任何心理活动的技法使我震撼。我要和他一样——这样我偷吃东西,五太郎首领便发现不了我撒谎了。
如今,我十五岁了,长久的休术与忍术训练使我迎来了今天。
今天一大早,我便起床、洗脸、刷牙、洗澡、换衣服、洒香水、画眼影、上烟薰妆、涂口红、打耳洞……嗯,有点奇怪,我是不是忘了什么?
算了,忽略,我在涂完口红之后,走向了首领的任务传达间。
嗯,为什么我总觉得忘了什么?
我把脚踏入了已经很熟悉的地板,我的眼也习惯性的把瞳孔放到了最大,真是的,有空点上一圈蜡烛干嘛不装个电灯。
我是不是真的忘了什么?
嗯,眼皮好重。肚子好痛,我为了让胸腔舒服一些,便采取了半蹲半跪的姿势。但是,痛苦之色在我脸上并没有显现——习惯了无表情了嘛!呸!胸口这么痛还有心情无厘头吗?嗯,我承认我不仅无厘头还轻磨人格分裂。嗯,我还承认我口头禅是“嗯。”嗯,还有我承认我跑题了。
嗯,根据多年的体术训练成果来看,我的身体有一部分工作不正常。长久的地狱体术训练使我可以对身体每一部分工作机能进行判定。
视觉上出现了“视幻”现象;血液中成分与正常值相比相差太大;胸腔收缩,酸液过多。一切机能显示——我忘了吃早饭!
嗯,对于胃功能的判定,没有长期体术训练是不能是像我这么快判断出来的。我很高兴,长久的训练今天派上了用场,这要感谢五大郎师傅、加代子师妹、十方矢师兄、西街卖菜大婶……
嗯,又跑了,不吃早饭是忍者的大忌,会导致体术质量下降百分之三,虽然对付一般外星人是没问题的,但是这次任务如果是叫我杀Utra man迪迦的话,我就不见得有把握了。
不,现在不是想任务的时候,是埋怨师傅怎么还不来的时候,TMD!(此句和谐)Damn的师傅还不快来,本大爷快饿死了!我把刀斜插在脚边,保持着半跪,安详地,永远的……不,不是,是很快的,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猫之势,闭上眼……

于是,银河的历史又翻过一页
——田中芳树《银英传》      
四、Paradox mind
我叫XXX,名字比刚才的转学生更傻。我只能告诉你,世上真的有“第二”这个神奇的姓氏,偏偏我爹就姓这个。我的名字,在日语汉字中是山茶花的意思。
还有,我有一个非常不爽的身世,国学世家。
请注意,是世家不是家庭,我们第二家是个国学家系。我背负的命运是——文艺青年加国术继承人。国术是什么?大致是阴阳道术,符策之类的吧!——你信么?
同学们对我的定位是《挪威的森林》中的绿子。嗯,我承认我没看过这本书,毕境我是学国学的,对外国文学不熟——尤其是挪威的文学家。
外表我是阳光向上的美少女(别打我)绿子似的人,但内心,我却是个消极的人。填充我的心的,大概是“末世情结”、“叛逆”与“疯狂”吧!
我一直以为我就要一直这么下去,直到那个雨夜,我同他相遇了——据他说那是个很长的故事了……

“忽听得一千重门外有自己的名字”
——卡之琳《距离的组织》

我醒了,因为;
120分贝你受得了啊?
我请求了任务。
他给了我任务。
从此,我不再是师傅的修行者了,是伊贺下忍。
从此,他不再是修行者的师傅,是下忍首领。
任务被钉在了墙上,上书两个大字。
“青云”
青云!青云!天下武功出青云,面面高墙出红杏!
青云!
我什么也没说。

“但是……我启程了。”
——《电车男》
他什么也没说。
他走向自己的刀,蹲下,稍稍费力地将其拔出,收回袖间。然后,走出了烛光中的传达间。烛火未动,一丝风也没有。
他的眼睛马上转入了阳光下视物状态。然后望着朝阳,奔向了同朝阳般光明的未来。
远处的竹林之端,一名身着和服的少女看着这一切,嘴角上扬。
“五大郎师傅。”她不知在对谁耳语“他走了。”
“嗯,加代子,你舍不得了?”那个声音回答。
“他也得一起吗?”加代子将风吹乱的额发拔平,“他,十方矢师兄?”
“他?十方矢昨天就起程了。”
“师傅,我真的很不放心,只是有无厘头罢了。”
“不,十方矢师兄还有方向感,可小太郎就……”
“?”
“他是朝朝阳跑去的,那是东方吧!中国,在西边对吧?”
加代子的确听到了人体从高处摔倒榻榻水上的声音。然后是那个人体艰难爬起的声音。
“没关系的,地球是圆的!”
加代子从竹林上摔落。

夜,上海。
东方明珠电视塔的尖端。
风衣随风而荡。黑色的高顶帽,帽檐低压遮住了他的脸。
“这便是我与塔最后的联系了。”青年人拿起了手机,熟练的拔号。
是德语。
“塔的努力无法再往中国深处走了,从这里便失去对你的监控,好运。”
青年人笑了,他脱下风衣与高帽扔下高塔。露出的是一件灰色的宽松的纽约洋基队帽,头上包着头巾,穿着levi’s牛仔裤与k-swiss的黑白马赛克板,耳朵上几个闪闪的耳钉在夜空下发出诡异的闪光。
随风飘落的风衣领口写着他的名字:
浮士德•爱因斯旦
青年再次拿出手机,极不熟练的拔号。
中文
“嗯,对不起。”青年的中文流利但别扭,“120吗?现在东方明珠塔上站着个人。是是,不,不是,他不是想自杀。他只是,上去……下不来了。什么?我怎么知道?呃……好,我承认,我就是那个人。”
手机沉默了一会儿,一句普通话迸出:“咋上去的咋下来。”
青年感到上海之夜,好冷。
他又僵硬地拔通另一个号码。
中文
“您好!110。”
“我在东方明珠,要跳楼自杀,过来劝我吧!叫我下去吧!把我安全送到地面吧!”
“……去死吧!”
挂断后的“嘟、嘟”声。
青年挤出一丝苦笑。
“真不应该扔掉风衣的,起码降落时可增加空气阻力。”
他纵身一跃,如扑向最缥缈的未来。
“我来了。”
他在月光下,圣白色照耀。
“青云。”
他去向了未来。
于是,银河的历史又翻过一页
——田中芳树《银英传》
写在后的跋,写在前的序:
三流作家为了钱,写一切迎合读者。
二流作家为了名,编一个让你流泪的悲剧。
一流作家为了家,让你在笑得歇斯底里后感到悲哀与无奈。
——大概是福楼拜,或是今何在?

The  sheep  spare

市立医院是个好地方,虽然处在闹市区(上海没哪儿不闹的)。但对里的住院部却拥有难得的清净。每天早上,除了扫落叶的大婶几乎没有任何活动的物体。
不过,今天清晨有异常发生了,大约是早上1:30分左右时,一个外国青年被抬进了住院部。据说他不知怎么的就从东方明珠上掉了下来,然后一辆坦克从他身上碾了过去,正好又遇上了一个压路机,结果坦克一边退,压路机一边走。等医务人员发现他时,他已经被压过三次,被花瓶砸过一次,被行人吐过三次痰了。
医生们都说:“活下来真是奇迹。”
护士说:“你们认得出来他是人更奇迹。”
没错,那团被绷带包卷的物体确有些不能叫人。不过,为什么他头顶上要连一个打气筒呢?
经过抢救,他似乎心在跳了。

在下,爱因斯坦,一个石头而已。
我不大想说自己的名字,因为我是唯物主义者。一个大魔术家不适合我以及这个姓氏,但我偏偏名叫浮士德。
更可悲的是,我是炼金术士,不过我可以授受它——只要任何东西能理论化,爱因斯坦便承认这个姓氏。而我,王是处于矛盾中的存在。
并不是人格分裂,而是我与本我及自我的矛盾。
二(2)
我,浮士德。
当代伟大的炼金术士。阶级是二百名“王”之一。
我的“界”是手头上的怀表。用的是特别金属,就算被坦克、压路机压三次也不会坏。
我是个低调的人,正因如此,爱因斯坦这个家族意识便排斥、忽略我。
并不是人格分裂,而是本我与自我的争斗。

我穿过了山溪与幽谷,跨过了小道与通途。
游过长江与大海,越出了丘陵与山峦。
我四处旅行,轻快地像月光。
东太郎这个名字驱我向着太阳前进。因为它是光、是暖、是希望,是人间的四月天——这大概是《人间四月天》对吧?
傍晚,我终止停下了路途。夕阳斜射入竹林。十分,绚丽呢!
如果我眼够好的话,应该能看清那位在竹林下吹着笛子的少女的脸。
她多像加代子师妹啊!
如果今天我还能见到她,她也应该有这么大的吧?
——以上出自鲁迅《祝福》
她抬起了头,看到了我。
“我一直在等你呢!”
她说。
就这样,我们相视达三秒。
“你是?”
“加代呀!”
我受不了,这打击太大了,我的体术行动能力如此之低吗?大半天没跑出伊贺里。
不,一定有别的原因。
“你是加代的孪生妹妹,对不对?”
“……,你稀奇古怪的小说看多了。”
“那么,是因为,地球是圆的?”
“……你就这么理解吧……”
“啊!加代,一天不见,都长这么高了!”
“……,算了,跟我来。”
嗯,干什么?不是叫我云青云吗?
于是我一个人踏上了归途。
经过大约三十分钟的脚程——当然是忍者体术的脚程——我们到了理个港口?
加代塞给我一张票,上面写着“横滨——武汉,嗯,怎么回事。”
“拿着票,走上那条船,在路程的尽头,你会遇到他的。”
“他?”
“十方矢师兄。”
我没有往下言语,话已说尽。
太阳终于完全沉没了。
我的前途同,也黑了下来,海船的灯光点点,这是,我四击唯一的光热了吧!
我一个人,踏上征途。

市立医院,两天内发生了很多往事。
少有的外国重伤者,以及另一个外国探伤者。
他的头发是深褐色的,一副黑框镜,甚至还有圆顶礼帽。
他用极不纯的中文问到了伤者之名,然后走进了病房。
如一个久别的老,他坐在病床一边。
“浮士德•爱因斯坦,是吧?”他笑得同一个慈祥的老人一般。
绷带颤动了一下。
他推了一下眼镜“我是汉尼拔尔加里敦,炼金术士,阶位是‘Smith’。”
心电图似乎有了不协的振鸣。
“你也奇怪吧,”他依旧在笑,“为什么上海市区会出现坦克和压路机。”他的笑容消失了,“那是我干的,那是我的炼金术产物。”
心电图越来越快。
“你是比萨塔的术士,目标是青云,对吧?”
加敦推了一下眼镜:“你应该知道我的目的吧?”他又淡淡一笑“都是圈里的名人嘛。”
心电图又是颤动。
空气中的杀气振鸣越来越快。
浮士德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完成任务的机会,也是——活下来的机会!
绷带之手袭向了加里敦。出手之快,如子弹一般。
但,就算是子弹,加里敦也可以精确算出其轨迹,然后,以最微小的动作躲开。
会钮断脖子,这是加里敦的断言。
他只是侧过身子,那只绷带之手便撩着他脖子上的皮,击向了空气中。
“躲过了。”加里敦依旧在微笑。
但是,异变袭来。
手臂上的绷带突然迸裂。缝隙之中,是烈火与硫磺。
躲不掉,加里敦只能从自己的封地中召唤出了Mama—filed。这是境界同火的对抗。
烈火不久便消褪了。加里敦撤消了召唤。
病床上,只剩独臂的炼金术士,左臂正在泣血。
“X,你TM塔利班啊!”加里敦骂人依旧声调毫无起伏。不过,他马上发现了奇异之处,进而进入大脑全开,思者速度加至最快的“D”模式。
“竟然,把自己的身体部分炼制。真奇特,一般炼金术只能将物体炼制,他都可以将物体分开炼制,为什么?”
“炼金术炼制的是精神到概念,如果他有两个精神,当然可以分开了。”
“终于发现了,傻子。浮士德可是拥有家族意识与个人意识的双重人格之人。这么办当然可以了。”
以上是加里敦左脑、右服及早上喝的豆腐脑将问题一分为三思考的结果。最后一句是豆腐脑想的。
“那么”加里敦加大 到“A”模式,“结束了。”
手中成型匕首剌进了绷带。
心电图骤停。
沉默取代杀气。
加里敦又推了一下眼镜“Done!”
绷带并没有渗血。
只是。
于瞬间迸裂!这是六千度的Flame of Inferno病房中一切都瞬间汽化。
火焰自己也仅仅拥有一瞬的辉煌。
房中空了,什么也没有。氧气都耗尽。
他,他还在,眼镜被熔了,但人还在。
他的那件白风衣,颜色成了红色。
加里敦脱下风衣,扔到了窗外。“还好之前在风衣上加上‘避护所’概念。不过我不爱红色。”
加里敦走向了出口——也是入口。当他手握上门把手的前一刻。门把手转动了。
喀。
门开了。
加里敦眼瞳骤然收缩。
他看到了未来

船儿随着江潮轻轻摇,而我正在睡觉。
当然,没有进入深度睡眠否则你们也看不到我的这段话了。
青云!青云!天下武功出青云!
嗯,另一个人格又跑出来了。看我打死他,去去!滚!
(以下省略血腥部分的600字)
江涛很有规律,我现在处于中国最长的河流长江中,每一次船的起伏我便离武汉青云更近了一步。
睡不着。手表上闪着9:30PM。无聊,夏秋交际,衣服够,有夜行衣,也有学生服,我的中文不成问题吧!我当初可是为了看《山海经》学了中文的。
顺便说下,作家我喜欢村上春树和张爱玲。鲁迅也喜欢,通俗文学喜欢奈须和金庸,田中芳树也没差。网络上的——我承认,中国网路了解不多呢!
无聊。
于是,我决定数一下波涛。
当我数到三百二十时,终于失去了意识。
……

上一章之三
“于是,银河的历史又翻过一页。”
——田中芳树《银英传》

门开了。
是一个小女孩,酒红色的眼瞳,肤色过白了一些,金发。似乎只有一米五左右。头发一直垂到腰。
加里敦此时处于“B”模式,无法认知目标,“浮士德呢?”
小女孩肤色很容易显出她的羞怯,她一只手抓着嘴唇,眼睛四处张望:“呃……那个,主人……父亲,他……他说他,没空陪你。去武汉的票……少。”
她说完话终于同加里敦对上了眼。
加里敦从“封地”中取出一只金丝眼镜,戴上后推了一下“你是谁?”
小女孩脸又红了:“您,知道成为‘王’的炼金术士所……拥有的特权……吧?”
加里敦笑了,“你是Homaculus?”
小女孩只是点了点头。
加里敦也只是若有所思地点头,然后他走出了房门。小女孩笨拙地退开,让出了一条路,加里敦礼节性地一笑,表示感谢。小女孩也笨拙地拉起裙角,笨拙地行礼。
就这样,加里敦一个人踏上归途。
不过他刚走出两步便停下了,头也不回地,若无其事地问了一句。
“你听到了绵羊叫吧?”
然后,他再也没停下脚步。
就这样她回送他消失在转角。
Another Six
从市立医院去火车站怎么走,我在东方明珠上就研究过了。
走在初秋的大街上,手里捧着刚买的星巴克,一个人看着落叶坠地。很惬意呢!
嗯,我为什么会站在这里?
很简单,我在东方明珠上时我就查觉到了敌人的杀气。所以在坠楼时,我便躲进了封地。然后拉出了Homaculus一门号替身。她可是比较成功的试验品呢!居然也拥有双重人格,还有就是我意识到敌人绝不是平常人,所以在门号身上加了RUNE陷井,一旦鲜血激活这些文字,人体就会成为六千度的火焰,门干的事很简单——只是咬破嘴唇而已。
然后,我派了6号去替我向那人传信——我相信被称为“星菲斯托”的汉尼拔尔•加里敦绝不会被区区RUNE陷井所伤害的,同时,我也相信,他绝不会伤害6号。
呃,提到了6号呢,怎么说呢?她们这种被称为Homaculus的生命体大致可叫作人造人。是只有成为“王”的炼金术士才有权研究的项目。“王”这个阶位的概念是“统治”、“孤独”与“奢侈”。“神”这个阶位的炼金术士拥有所谓的“空间炼制”与“人类制造”这两个权限,也仅仅拥有这两个权限。而“王”不一样,作为“王”可以炼制除了“空间”与“人类”的任何东西,不过付出的代价比其他阶位更高罢了。这便是“奢侈”。而“王”还拥有权限去创造生物,这便是“统治”。但是,所谓的生物不能为“人”,只能是存在缺陷的Homuculus,恐怕这就是“孤独”。
再然后,就是“封地”。每个炼金术士的“封地”都是一个独立于世的空间。,一般由“神”赐予,大小大约同阶位有关。我的“封地”就有如一座城市,而加里敦——他很例外,他的封位至少有两个停车位大,否则停不下坦克和压路机。
呃,跑了。至于Homuculus,则是所谓的“生物制造”项目的“灵长”代偿品。简而言之,就是无限接近于人,但就是不能称之为人。他们拥有接近人的智力,但他们性格偏  ,身体一定存在缺陷。如十七号,双重人格;六号,缺少色素,身体发育缓慢,而智力成长迟缓;七号,似乎严重的缺少黑色素,即白化病。
大部分Homuculus我都设备了RUNE陷井,但是六号没有,二十一个Homuculus,现在仅存七人存活,其中就有六号。
Homuculus真的很听话,每当浮士德要牺牲他们的时候,只要招乎一下,她们中的一个就会乖乖走过来——有时候会带着眼泪,那种神态真的和待宰的羔羊一样。不是山羊是绵羊。
至于六号,他对我、对浮士德都是特殊的存在。为什么?那是因为她……
噢,列火车站了。
“一张武汉的,D字头,谢谢。”
很生硬的中文,但不影响交流。
我剩下要做的,就是在候车室买份中文报纸,一边练练中文,一边等着六号回来。当然,还要享受半凉的星巴克。





后面的序,前面的跋(二)
行王之法者,必定得孤身一人过那又小又窄的门。
有王之力者,必定众叛亲离,永不被叛赎冠王之后者,一生孤独终老,没有同伴。
——《Clavicula Solomonis》

评分

参与人数 1威望 +15 收起 理由
藤井紫 + 15 短篇完结

查看全部评分

 楼主| 发表于 2009-11-22 12:23 | 显示全部楼层
屠夫要杀羊。
他问羊群,谁可以为他去死。
小羊梅丽记得她出生的那只手,温暖又温柔。为了这只手,她可以牺牲一切。
她走向了屠户,纸下了身子,蜷起了脚。
那只手抚过她的头,很温柔。
另一只手举起了刀,很冷酷地挥下。
到底哪一只是真的他的手呢?
无暇去想,她眼中似乎有泪。

羊愿牺牲。
屠夫记得她出生时,也曾轻手接他来到世界。现在,又要送她离开。
无暇去想,他眼中似乎有泪。
五点整
“五点是大风车播放的时间,是动画城播放的时间,是青苹果乐园播放的时间。是晚餐之前最后的消遣。”
¬——已焚的中学作文

我站在了青云校门外。
这是——个人一小步,伊贺一大步。
我抬起头,挺起胸,重重地踏了一步。
啪。摔了一跤。,
我总算是醒来。
“啊,只是梦啊。”
“在这里什么也看不到啊。”
这时,我站在船的甲板上,天空中弥漫着污浊的灰尘,江面上起了很大的雾。
我提起了精神,向一名落单的旅客问道:“这里到了哪里”。
“快到武汉港了吧。”
我这时穿着灰色的朴素外套与休闲裤,再经过易容之后与寻常旅客无异。但是,现在的我,任务中的我,不能露出一点破绽。
那位与我谈话的人的脖子,断了。
尸体上绑上了石头,丢入江里。
现在的我,任务中的我。我在一觉醒来,就已进入任务,我已不是东在郎,只是持有他身体的——杀人机器。
“狙”
我的代号,。
“前方便是武汉港了吧。”我自言自语
距离武汉港只有大约两三公里路,大概还有七八分钟就可以到达。
“太慢了啊。”
我纵身一跃,只是跃而已。
跳上了另一条船。
我简单地重复这几个动作,以江面上的船为跳板,只用四十多秒,就跳到了武汉港上方,但是降落时遇到了麻烦。
“那里什么鸟东西?”
“变态狂?科学怪人?”
“你知道那是人啊?”
“靠,你见过鸟的脚和翅膀可以摆成大字形吗?”
“管他的,打下来!”
“两个讨厌的人。”我想“中国的警察这么爱管闲事。”
咔咔两声,   枪上膛声。
五点整(2)
满大街都飘着树叶子。叶子中间偶尔夹着些垃圾。这里的一堆垃圾里面有张报纸,报纸的头版十分让人寒。
“两押送人员枪械走火后精神失常。”
“ 昨日,在武汉港附近,一辆运钞车正在向银行转运资金,两持枪押送人员弹枪突然开火,引起路人惊恐。幸运的是并无人员伤亡,只有半截木头被打烂。事后的检讨会上,两押运员不知何种原因,解释说空中出现怪人在天上飞,为了打下来才开的枪,不过不知为何打下来一段木头。据专家分析,可能是因为枪械突然走火而导致的精神过度惊吓。目前两押送员仍在接受治疗中。”
“两个可怜人。”东太郎,不对,“狙”捡起报纸,不带丝毫感情地说道。经过一天的调整与休息,他已经如离弦的箭,警势待发。“狙”找出了武汉地图,寻找青云的位置。
他找到了青云的最佳路线。
他摸了摸钱包,发现一个血一般的事实。
他只有三十元人民币的存款了。
“还是坐公交车吧……要不然晚饭都没的吃了……”
他坐上了XXX路公车,找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坐焉。在车剧烈的摇晃中,他睡着了。
………………“嗯?”
“这是哪儿呢?”
“XXX家居城提醒您,百松园路到了,请从后门下车,下车请走好。”
“百松园路?这是个什么地方?”
那车站的对面,有个相当气派的大门。
他走近一看。
“武汉X国语学校”


“这难道就是青云吗?”(日文中“学校”二字不差太多)
“这难道是青云吗?”
他顿时浑身充满了力量与杀气。
“青云,我来了。”
前方等待他的,是未知的未来。



“当人生的中路,我迷失在一个黑暗的奔林之中。”
——但丁《神曲地狱》

节轨节律地振动,而现在他的脚已经痛得麻木。
怀表链从裤中露出,镀上的银已经磨得差不多了。
又一次振动袭来,他全身为之颤动。
现在,他脚已经是灵敏度提到了几乎最大,每一次振动都是以造成让全身痛苦的剌激
“这大概就是语言不通的惩罚吧!”他苦笑。
事情大约是这样的。
2nd
我喝完身边星巴克的最后一滴,然后起身作了一个伸展运动——也就是懒腰。
六号一直坐在我旁边,看着星巴克的杯子从我唇边转到了垃圾桶中。
她似乎咽了一下口水。
“嗯?想要吗?”
她点头,又摇头,最后又微微点了一下头。
看来是想。我看了一眼怀表,“不早了呢,下次去武汉再买给你吧!”
她只是点头。
无论我说什么她都会同意的。
于是,我带她走入了无人的转角,领她回以了“封地”之中。然后,走上了列车。
检票员看一眼我的票,然后告诉我:“5号车。”
嗯?五号?
当我走入五号箱时,我被震惊了。
首先空无一人,其次,只有公交上的拉环。最后,没有床。
没有床?我低头,票上写着:“站票”。
站票!!!
从这到武汉有10个小时,而且通宵!
一行清泪从我眼中流出。
身为一名“王”的炼金术士,决不可以睡地板,所以我决定站一夜,为了能站一夜不睡着,我决定服用特殊药物使自己神经能兴奋。
一只手伸进了装怀表的裤兜,然后由怀表进入“封地”——当然只有一只手,然后处蜗行、摸索。啊!大概找到了吧!那是六号的手啊?对不起,啊!这个该是了吧?呃?是二十一号RUNE陷阱发动残留的眼球啊?呃?噢,找到了。
药丸丢进嘴里,咀嚼之后咽下。药物顺着食道进入了循环系统。
然后我身躯一震!
又一震!
惨!血滴全集中到脚上了,痛觉高度灵敏。
啊!
头缺血,没办法思考……
啊!
算了,数一数,到底多……
啊!
少节缺轨吧!反正……
啊!
一、二、三、四、五……
啊!
终于,于三百二十下时,我痛觉麻木了。
二(2)
汉口火车站西站。
一名外国青年在一位身材短小的少年的帮助下走出了火车站。
“父……浮士德先生,还能……走么?”少女满脸红晕。
“呃,说了不要叫我名字,叫我爱因斯坦先生才对。”青年脸色苍白,“还有估计,走不成了,计程车,谢谢。”
然后,他垂下了头。
少女只是怯生生地在街边招了招手。一辆车便停下了。
“嘿,小姐,去哪儿啊?喝杯茶怎样?”
少女错开了目光“学……学校,吧?”
“上来吧!”司机将“空车”牌拉下,然后,载着他们走上征途。




“外国人要去学校的话自然是武汉X国语学校了。”——司机的独白。

出租车停下了。
“五十八元整。”计程表中那个女声有气无力地判了我的钱包一个死刑。
我从钱包中拿出一张六十元人民币递给了司机“不用找了。”
但是,司机几乎没正眼看过我,他一直盯着六号呢。
六号脸依旧是红的,一直是红的,她错开了司机的火般灼热的视线,然后如孩子般地回答:“谢谢。”
“啊,不用谢。小妹妹,为你服务是我的快乐……。”
但,那是我钱包的痛苦。
“以后有空Call我喝茶哟……”
武汉的司机真热情。
“我请客……”
好的,六号你一定要去。去喝死他,去星巴克,去哈根达斯,去周黑鸭,去美的,去万科四季花园……
“再见喽!”
司机摇上窗户,如X原豆腐店的AE-86一般,在路尽头华丽的Drift了一下。
但是,我没空欣赏,虽然作为一个炼金术士,我是从来不缺钱的可炼金又不是上厕所,总有周转不开之时,中国大地上,Mana分布的有些稀薄——说不定晚上会多些。
那么,决定了,今晚来炼制些“货币”吧!
在这之前,我终于要走入青云的校门了。

他与他,在命运之齿的推动下相遇了。
他们四目相对,摩擦出了友情的冰碴。
东太郎,不,是“狙”走向了浮士德,“你身上有讨厌的异邦气息,还有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浮士德皱了下眉。“说到血的气味,你身上才更重吧!”
“东太郎”说“那些全是其他幻想物种的血液,而你身上。”他的眼瞳急速收拢,仿佛要将浮士德的灵魂洞穿“而你身上,有人血!”
浮士德只是“切”了一声,转身走向校门。
“东太郎”眯起眼。
下一个瞬间,“狙”已穿过校门,他从前倾的姿态回归直立,向浮士德甩出了一个轻蔑的眼神。然后,头也不回地步入了学校深处。
浮士德再次“切”了一声。
这一局,他输了。
“父……浮士德先生,不是,那个……爱因斯坦先生。”那个被晾在一边的金发女孩开口了“我,怎么办?”
“跟我来”浮士德依旧望着“东太郎”的背景,“这里就是旅程的尽头。”他忽然低下头“也是旅程的开始。”
他做了一个深呼吸,“不要叫我那个该死的姓氏,叫我名字就行了。”然后,他也仪式一般踏入了校门。
“我们的征程是星辰大海。”        
——田中芳树《银英传》
“齿轮开始咬合了。”她说道




孤月,武汉。
三个影在巨大的钟楼上看着最繁华的虹灯。
他们穿着汉代的贵族服装,背后都有一个剑匣,风拉得猎猎作响。
“齿轮开始咬合了。”他说,“有外来势力入侵了这里。”
“该动手了。”另一人说“武汉X国语学校防御系统,启动了。”
“这不是征程,是讨伐。”最后一人说“总之,要有武力接触了。”
三人转瞬便溶入了夜色。
只有楼下一个黑色长发的少女目击了这一切。
及腿的长发,当然,如果解开发鬓就会有那么长的。
她目是看这一切,脸上阳光的笑容在月亮下变得阴沉。
“好华丽”她低头“的月色”。
一片云遮住了月的一角。
“会下雨的。”她有足够把握。
月光转瞬便被突然生成的水汽模糊了。
少女转身离去。
而她种求雨的符纸,突然着火了。

下午两点整。
两个男人在校长室开会。
“7.3?”校长推了下眼镜。
东太郎摇头。
“国家一等奖”校长摆出了破源渡的招牌动作。
摇头。
“有超能力?”
迟疑,摇头。
“外国人?”
点头。
“好的。你被录取了。”
“可我学籍在青云……”标准但并不流利。
“没关系,可以跟教育局招乎一声。”
“该死的‘狙’,不懂汉字偏要跑出来。”
“什么?”
“没什么。”东太郎转身离开了。
而一旁的德国青年强忍住了笑意。
这一回,他赢了。
“这位先生,怎么样?”
“浮士德•爱因斯坦,我可没学籍。”流利但生硬。
“那你是外教喽?”说完校长拍了拍手。
“鲁什!”
门后进来一个金发的青年人。
“他也是德国人哟!”校长笑得像朵菊花。
鲁什很高兴地把浮士德架出门外。
一行清泪从他眼中流出。
“那我……我呢?”金发少女捏着嘴的下唇,如蚊呐般问道。
“交换生么,很好。”
少女撩起裙角,笨拙地行礼。然后慌慌张张关上站,离开了。
七之前
放学回到了家。
父亲还在看电视呢,这里是叫什么《激情燃烧的岁月IV》吧!
“爸,我回来了。”我放了书包。
“作业呢。”他问
“在学校完成了,和同学讨论了一下。”
“是么?”他突然压低了声音,“虚城下了新任务了。‘三户’所有家系都被要求出动。”
“又是什么?”
“外来生物,叫什么Van……的东西吧?”
“Vampire?吸血伯爵?”
“对对,不过这次是个子爵。”
嗯,麻烦。
淋浴后,换上先秦时代的白色巫女服装,将长发披散开来。头发可是从大气中吸取灵力的重要工具呢!
符 都带好了,招来辞也记住了。现在是属于我的确Show Time。
就这样,虐待结束了。
那么子爵在七位术者的围攻下,心脏被粉碎了,身体也化作尘末。
“有六家没来?”我问。
“恐怕灭门了。”有人回答。
“嗯,麻烦。”我不再言语。
“第二家的继承人,这次多亏你了。”他说。
我决不否认自己的功劳。先用了幻现符箓抢得先机,再用招魂碎便打他的灵魂。最后用完身符 封锁了他行动。然后,北海家的世子用了“阴阳瞳”引爆他的心脏。
华丽,完美。但太无聊了。
我转身离开了。
终于,本应赐吸血鬼力量的月亮从雨云中出现了。
那是吸血鬼的血泪。

武汉,朝雨。
初秋,寒意袭人。
她撑着伞走在上学的路上。细雨击着伞面,那声音起伏很有韵味。
天还未亮。中山公园中几乎没有人。有的只有秋叶铺地。
她穿着秦汉的木履,踩在微湿的落叶之上。那声音很有韵味。
星期日,可以不去上学。
她穿着汉代的桔黄色的深衣,一个人在无人鹅卵石路上跳舞。
在天亮之前就必须离开。
她歌颂着末日与死亡,旋转出枯竭的舞步。
她诅咒着人世与命运。脚步越来越快。
雨,越来越大了。
她已经来到了水域边,准备离开,她已经拿好了符 。
但是,第一缕晨光剌破雨云。
照亮了水域的岸边。
那是————————一个人。
她决定了。
手中握好了杀人用的付咒。以前记忆的招灵辞也已经准备好了。只人她转过头,就死在这里吧。
可是,那人却并没有回过头。他只是用眼角余光看了她一眼。然后,一跃而起。
那决不是人类的运动机能,也绝不是想要存活下来的姿态。
如果不出意外,他的路点是水面。
“就这样让他死吧!”她心中明明是这么想的。但是她似乎却又听到了一个声音在耳语。
“不能失去他!”
“去TMD的一见钟情。”她在心中咒骂自己的良知。然后念起了咒语:“沐兮成之随,出兮江之阿,匆兮池中草,赛兮湖中波。”
池中伸出了一支挥舞的波浪,如同要击出全垒打一样,击向了男人——应该说就是打了一个全垒打。那个男人在空中转体360度后,正好摔在了她的脚边。
他似乎晕了过去,呼吸几乎停止。
她只是低头看着他的脸,如姓端详着自己忠诚的马奇士。
他的脸,非常纠结。
她弯下腰,伸出了手。她想要扇这个王八蛋一耳光。
但就在她和他接触的前一个刹那。他突然跃起。
如小婴儿的撒娇耍赖一般,他全身上下同金鱼一样不断撞着地面。
“让我死吧!我对不起伊贺里,对不起人民,对不起日本,对不起麻生大人,让我死吧!”
她只觉得胃中翻腾。

阵已经绘制女孩子。对“财富”这个概念进行炼制,一般会将“太阳”作为阵的上灵位,“月”体下灵位。但是,我正好不同我所做的是炼制“货币”概念。所以“水星”作为上灵位,“月”体下灵位。将搜罗来的废铁放在烧杯中,把储有Mana的水银放入容器瓶,然后连接好后放入阵中。
接下来,就是以双手形成Mana出源,推动阵中的“式”发动。
将“贱金属”概念转化为“货币”。那么,概念容器也会相应改变。从而达到物质变更。
一切都已计算好了。过了今晚,本大爷花天酒地的日子就回来了!
Mana从手中流入阵中,水银中储有的Mana也流向了贱金属中。
华丽地,把贱金属变成货币。
没错。“货币天然是金银”语出马克思。
如果不出意外,绝对是黄金成为“货币”容器。
我想,没有人会在今晚会用大型幻术吧?中国的巫术与道术系统我也曾研究过。除非是对付什么幻想生物例如Ultra man,吸血爵、龙呀,不会用到非常耗Mana的术法。只要今晚没人用,本大爷就有钱了!
可是,出现的,是不纯的银。
“……”,我只是看着这堆“货币”,已经再也无法咒骂上帝了。谁叫我在中国这几天经历了这么多极品事件呢?
我心理承受能力很强啊!
算了,这堆东西也够两个月的费用了。我突然想喝星巴克了。同时,六号明天似乎要作为交换学生入学呢。那今晚,请她喝过星巴克再买几件衣服给她吧!
我招呼好正在看电视的六号,围上围巾。然后拉着六号出了门。
她看的是7:00档的《大风车》。

一个男人,在我面前用字正腔圆但不流利的中国话说“不想活了。”
我想抽他一耳光。
似乎已经早上5:30多了,中山公园马上就要开门了。如果让人看到我穿成这个样子——六角亭似乎不远。
呃,没办法了。我一手抓住他的衣服领,强拉起来,然后用了“接触律”进行催眠。
“不许死,不许自杀!”
我是怎么说的。
于是,他沉默了,一副“我是六角亭跑出来的”傻掉。
不能扔下他不管啊!呃?我什么时候这么有良心了?
“陪我走走吧!”我居然这么邀请了。
他抬头看了我一样,然后走到我的伞下。
于是,我与他走上了离开公园的归途。

他与她在伞下回归。
雨被伞挡下。水在他头上停驻。
这是水与境界的撞击。
他和她一致地步调,走向了大门。
“东太郎•伊贺里”他突然说出奇特的话。
“第二X,虚城三户。”她这么回答。
她似乎笑了,“你不是中国人?”
“嗯。”他也笑了。
(潜台词:她笑了:喔!伊贺来的傻子;他笑了:喔,中国的术士组织。)
他与她一直走下去。
似乎路走不尽,他们便不会停。
路在烟雨中腾胧了,看不到头。
但他们停下了。
腾胧的不只是路与树影。
还有一个背着剑匣,穿着汉服的人影。
他眯起了眼。
她眼瞳骤然收缩。
他握住腰上的忍者刀。
她也重新握住了那张符 。

那烟雨中的人影,动了起来。
绝非人类机能的。
肢体扭曲,像沙漠之中的王蛇,以近乎视幻的能力急速接近。
他从背后取出剑匣,然后单手握碎,碎片全部剥落后,露出一支绿色的长剑。
东太郎与她都作好了迎击准备。
“第二家的继承人,我只负责清除外来势力,不想对你动手。”他说。
她只是皱了一下眉。
“嗯,对,男人打架,女人一边去”东太郎反手从腰间拔出了忍者刀,体术瞬间全开,冲向了敌人。

东太郎明白,只需从户上锁骨入手,可以利索地解剖掉对手。
他明白,只要将剑划破东太郎的喉,一切都会结束。
但,东太郎和他都从未杀过人,同类相杀是背德的存在。现在,谁先放弃道德,谁更得已幸存。
她只是在远处观看,刀与剑迸出的火花在烟雨中闪现。
十一
嗯,鼻血。
呃,餐巾纸。
受不了了,六号穿着正常的校服。呃,受不了。现在她正背着书包走在我身边。金发的外国少女穿着校服。
不行,又流出来了。
“浮士德先生,你怎么了?”
突然对四周投来的鄙视的目光好敏感啊。
有种想承认自己是萝莉控的冲动。
“本大爷控萝莉!”
是的,这么叫出来就好了。可是,我叫不出来,大约是道德在作怪吧!还是说忘不了她?
(别去想她,否则我夺回肉体控制权)
好的,不想了。
“时间有些晚了,所以就不去喝星巴克了吧。”
六号只是点头。
“下次吧!”
这一回,六号抬起头看我,“保证喔!”
我愣了一下,然后笑着点了头。
转过街角,繁华便是背后的事了,我和六号回家时,必经这条小路。
六号很怕这条路,因为灯光不好。
闪闪烁烁,有时会突然在灯光下出现一个黑猫。然后他便会伴着灯光舞蹈,因为我用“他”,不是“它”。所以,他很不一般。
周围有魔女或是巫婆。但不必管她。双方都是和谐的人,不会起争端的。
不过,今晚,路灯坏的蹊巧了。
这次居然投影出一个人影。
不,似乎……
是一个真的人?
头像被屏蔽
发表于 2009-11-27 03:19 | 显示全部楼层
提示: 作者被禁止或删除 内容自动屏蔽
 楼主| 发表于 2009-11-29 11:23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二
闪烁的路灯下,他背着剑匣、黑箱,白盖,让人不禁想起那相生相克的太极。
他只是取下剑匣,打开,拿出了一柄软剑,然后,摆出了起手式。
浮士德护住了身后的六号。
“血腥景色,小孩儿不许看。”
“我已经十四岁了。”她小声地纠正。
“回到封地去,把七号叫出来。”
六号只是点头。
十二Plus
已经过去三分钟了。
刀剑已经累得佼不出来火花了。烟雨中仅剩下撞击的声音。
他已经支撑不住了,再这样下去,会被东太郎击败的。
东太郎也已经累了,再这样一下,就要被迫替身逃离了。
两人不约而同想到了最后手段。
撞击声停驻了。两人在雨中对峙。
他将剑反手剌入土地之中。
“我问你,中国的大气比起国外怎么样?”
“更污浊,Mana(气)也含量更少。”东太郎道。
她笑了,用右手倒握住剑柄“那是因为中国的Mana(灵气)都藏在土地中。”
“灵脉、地穴这一说法我也听说过。”
“是么。”他笑了“那你回归尘土吧!”
东太郎看见了,那柄脸瞬间开始吸收地脉的灵气。那是一个普通术士十年的魔量。
在瞬间吸满,并溢出。
强大的剑风将三人的衣服与头发吹得猎猎作响。
他拔出了剑。
“会死的。”东太郎想到“我不能动手杀人‘狙’可以!”
在一瞬间,他喊出了奥义之名:“梅——花——玉——女——剑!”
他一步踏空,如同猎华捕向措物。
他高举长剑,一击就将把东太郎斩断。
就这样,解剖结束了。
“东太郎”手中的刀还在滴血。
他将要杀掉“东太郎”的前一刻,他先被分割为了骨与肉块。
没人形容得了这一刀的速度与力量。
“东太郎”只是转过脸来,眼中要喷出鲜血。
“东太郎”快速结完了印,“忍法•火遁•金烁石陨。”
骨殖与肉瞬间成为飞灰。
“我们再见。”“东太郎”笑了,然后以烟遁走了。
她就如同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发动了符 ,回到了家中。




就这样,火葬结束。
白化病患者七号来到了浮士德身边。
他也动了。同龟一般的守固之态。
“太极剑法?”他看破事物本质。
“怕了吧!我爷爷天天早上炼。”
七号只是默默走向前去。
他想也没想便剌穿了她的心脏。
无处可走的血液从口中溢出,激活了牙上的四个如尼字母。
火焰。
两个人影化作焦碳,路灯也熔断了。
他踩过碳黑,走向了家中。
Lamb•CRY WITH NO TEAR

她在城市大的空间中找到了正在吃饭的她。
白得病态的肌肤与头发。
“浮士德叫你出去呢!”六号说。
她只是站起拥抱了六号,同与妹妹分别的姐姐一般。
“保重啊,姐姐。”七号说。
“因来吗?”
“不,和十七号一样,去很远的地方。”
“喔。”六号低下头。
七号离去。红包瞳孔中,哭出了血泪。
还有,没吃完的羊肉火锅在冒着热气开到天堂。
啊,星期一。
上学上学,上课下课。吃饭,回家,睡觉,猎杀外来生物,读文学作品。
无聊。
昨天的汉服没脱便睡了,现在换上了校服。
精神,走吧!
走过每天都走的路,见过每天都见过的风景,到了几乎每天都得去的学校。
符合“相似律”的存在。
没有什么变化的永恒,符合“理”的世界。同杨朱的因果论一样严谨——嗯,我说错什么了吗,柏拉图提出的不是乌托邦制度论吗?《理想国》作者是谁?不是……伊壁斑鸠吗?什么?我犯混了?口误,绝对口误。
不要这么看我,我……我真的是文艺少女……算了,我承认,我文学一塌糊涂,刚才的话只是想表扬一下爱因斯坦的经典物理多么完善。
然后,我恨爱因斯坦,但是我爱些其它的玩意,比如Converse 或Levis,又或New era,平常也就AKON,T-pain,Jay-z,T,I什么的英伦摇滚什么的没兴趣,英国人只认识杰拉德一伙(英格英队)5 Craig David,美国来的人则是认得很多歌跳会,打篮球的。看到大街有人在唱As long As You Love Me,就有冲上去来段《Low》(T-pain)的想法,不过,我是淑女,太过突兀的行为可能做不出来。最多也就是用“相似律”或“接触律”把他们催眠了之后,让他们在大街上喊“我非主流。”“我全家在国足踢球。”之类的话而已,而已。
就算是班上来了转学生也无法让我颗苍老的心再度沸腾——对,就算是同时来两个,一个日本的文学青年,一个北欧银发萝莉也一样。
这段路有些长,也有些寂寞,但再长我也可以闭着眼睛走完;再寂寞,我——大概可以忍耐。
“喂,X!”
该死的早安问候。
“啊!早上好!”我用装出的笑容予以回应。
我赠恨这种傻加脑残的友情,但作为父亲所设计的完美小组,我必须得装。
“嗯,X,你知道么?今天会有新的转校生。”
好俗的故事情节。
“据说一个是日本来的,另一个是没淡金头发的小女孩,估计是北欧人吧!”
惊!好熟的话。
“而且还有一个外国来的外教,一副潮得很的样子。”
嗯,为什么我心中有种热热的冲动。
话语间,已经到了学校。

室内还是吵闹的早自习时间,我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说一句。我同桌是个正常人,比较复古,每天早上听FM81.6。
“早上好”符合“相似律”的问候。
“嗯。”回应很简单。
我放好了书包,然后也听起了广播。
他对是和昨天一样的,符合“相似律”的,《新闻与报纸摘要栏目》。
收音机发出了令人厌烦的声音。
“欢迎收听今天的废纸与绯闻摘要。”
今天的新闻内容有
“今天的新闻内容有……”
伟大的国家主席
“伟大的国家主席……”
我只有冷笑,现实简直荒诞成了胡戈的片子嘛。
我伏在桌上,摆弄着自动铅笔。
现在播达详细内容。
“今日,在武汉港附近出现一具浮尸,据法医鉴定,是为伊贺体术或少林大力鹰爪功折断脖子致死,现法医停职检讨中,据知情人士透露,该法医有阅读武侠的嗜好。明日将进行连续报道。”
“英国驻中大使之一的西康•克星杜于昨夜失踪,全城警员都在进行搜察。据悉,西原是个有吸血鬼般魅力的男人。对于其失踪,中方人武汉政府表示万分歉意。”
呃,又是些无关痛痒的消息,这八杆子也和我扯不上关系。
同桌看了一下手表,然后把收音机音量调到了最小,然后收到了桌子里。
这是习惯,也是规律,是上课的信号。
我依旧在摆弄自动铅笔。
“……他们将重逢。”
——《无极》(别打我)
班主任走上了讲台,然后请出了一点悬念也没有的两人。
就这样“相似律”中不谐之音毁灭了整个“交感”。
伟岸的肩——这话形容得我想吐——他穿着日式传统校服,也即中山装去两口袋,然后以流利地日语发了一堆音,但,我不懂,懂日语的同学点头。
小巧的身材——更想吐了——他说了另一堆德语。懂德语的人在点头。
标准的相貌——救我!——他用标准的中文说话了。“我叫小岛健东太郎。是京都人。喜欢文学一传统的东西。有谁与我同路?”
大家都懂中文,可谁也没点头。
“你们觉得曹禺怎样?”
所有人以哀求的眼神看我。
唉,没办法了。
“我觉得,他是最伟大的剧作家。”我只有这么答了——昨天和他照过面,他要不高兴,一屋子人就成了骨与肉。
“是么?看来我们观点相同。”他反问:“你觉得哪部作品最好?”
“呃《哈姆•雷特》”
“嗯?”音调上扬。
“也比不上他的……”
“什么?”
“那个,你知道太多了。”
他只是笑了一下,“以上对语,出自《围城》”
《围城》是“特洛伊”的中文译名吗?
还好没问出口,他只是,笑着坐到位子上。
而那名金发的少女已经拿出英语教材《看个头》(Look Ahead)在翻阅了。

他,十方矢。
青云的校长室外。
他,站大在门外。
一个人
他敲门。
砰!砰!
“进来。”
他转动门把手,走进了校长室。
校长宫本拾藏正在写书法,那是一个大大的“宫”字。校长室很豪华很宽敞,不远处,是一个保龄球道。
不知为什么,校长桌子上却多着一袋高尔夫球杆——大概是球杆吧!只有一枚球杆露了出来。如果没判断错里面大约有九到十根球杆。
一套武士刀共五把,一套高尔夫球杆是多少支?
十方矢不知道。
他只是来送作业的。
“宫本大人,作业送来了。”
宫本塔藏只是低着头,写下第一笔的宁静,然后搁下了笔。
“高一(六)班,御守十方矢,伊贺里。”
“是。”十方矢低头行礼。
“会什么音乐么?”宫本凝视着眼前的墨色。
“MP3算么?IPOD可以么”十方矢问。
“随君所愿。”
十方矢从裤带中拿出了IPOD,拔下耳机,接上了外响,然后开始选歌了。
电池空了,十方矢很讨厌这种情况。
第一曲是《大象》,原唱无从考证,不过这个是郭德纲版。
是看错了,宫本脸上有杀意。
16秒之后,室内再次宁静。
宫本提笔写下一笔杀气。
下一首是《As Long As You Love Me》后舍男生版。
宫本为什么咬牙齿。
再下首是《管你爱到骨头里》龚格耳版。
宫本闭上眼,写下了一笔绝望,弥漫纸上。
哀弱的电池支持不了这么久。唱到“能说清”时,已开始跑调了,坚持八秒后终于IPOD黑了。
在这一刹那,十方矢动了,他的手成爪状,目标是宫本的脖子。
这不是学东太郎(狙)的是东太郎(狙)学他的。
绝不失手。
比视觉更快的冲击,与更突兀的杀机。但十方矢握住的不是脖子,是宫本之腕,更可怕的是扭不动。
就连钢条也可扭断的手,却折不动一只手腕。
“你怎么知道我的出手?”
“你的杀气出卖了其主人。”
两点寒光从十方矢视网射出。
那是钢板也可击穿的速度。
但宫本只是用毛笔便宜将两只手里剑挡下。
他只是将手中的毛笔从手里剑正上方剌下,穿过了手里剑中心的圆孔。然后钉入桌上。
手里剑还在旋转。
“厉害”没有任何赞扬的表情。
“接暗器是忍者的本行。”
两人同时后退,拉出一段距离。
十方矢从腰间拔出了手里剑。
宫本从高尔夫球杆的袋中抽出了一柄野太刀。
“原来里面全是刀啊!”十方矢掷出了手里剑。
宫本只是将办公桌踢翻,然后踢向了十方矢,挡下暗器同时,攻向十方矢。
撞击的前一刻,桌子被斩为两半,正好裂出了一条仅可过一人的缝隙,这之中,十方矢反推着忍者刀。
宫本压低身体,冲向了十方矢,手中大刀斜向上斩去。十方矢的忍者刀格档时,爆出了火花。
两人目光相对。
仿佛这火花是两人眼中爆出的一般。
十条次格档后,战斗成为保龄球道中心的角力。
“明显对我不利啊!”十方矢咬牙想到了最后手段。
手腕瞬间发力,二人同时被向后弹去。
呼吸开始均匀了。站在这端的十方矢,重摆好了架势。
宫本站在另一端,将大刀握好,正指向十方矢首级。
“很享受这绝望嘛。”宫本笑了。
这一句话,将二人枷锁全部解放。
如子弹一般,二人向对方冲去。
交手只有一瞬,然后互换了位置。
倒下的十方矢。
他的膝上,是三条入骨的刀伤。
“你太嫩了。”宫本的轻蔑。
但他才迈出两步,脖子上的伤口才开始喷血。
死去的是宫本塔藏。
十方矢费力的起身,一跛一跛地走向了宫本。用忍者刀,钉穿了宫本的心脏。
“这才是。”十方矢费力地吸气“我的,忍道。”
他结完印以烟遁离开了。

第二节,外教英语。
MLB的帽衫,灰色。牙坠被取下了,大概是有违风纪吧。
浮士德站在讲台上,淡淡一笑。
金发少女和第二X脸色变红。
第二X是微红,六号是绯红。
而一边的东太郎则望着窗外枯枝上的败叶落下。敲着凋零的节奏。
他们相遇了。
主角们到齐了,戏才开始。


“我记不得台词,能帮我把台词写下来么”
——莎士比亚《仲夏夜之梦》
(The End)
正名Pre-fanry-tale
十方矢打开了门。
是宫本。肩上搭着那袋武士刀。而手中拿的正是十方矢的忍者刀。
宫本笑了,将忍者刀丢了回去。
十方矢伸手接住了。
“你对我有很多误解啊!”宫本说道:“你是少误解了三点。”
十方矢摆出了反握忍者刀的战斗姿态。
“我和你一样,是不死身。你小时候,被你师妹师弟杀过二百次,对吧!我也一样呢?”
十方矢皱眉“切”了一声,“跟你才不一样列……”
“在这六天里,你杀我二十次,被我杀了二十次,你便认为我实力与你相当,是么?”
十方矢沉默。
“我只陪你玩玩,别当真低估对手喔。”宫本优雅地摆出正眼的姿势。
“另外,我不是日本人,是中国人,姓‘宫’而已。”
这一句话,将枷锁全部打开。
十方矢冲向了宫本。
宫本只是优雅得高尔夫杆袋甩开。里面的武器四散开来。
十方矢躲过了四柄后停驻。
房间四角都插着一把刀,共八柄,宫本手上有两把。
“宫本流奥义——”宫本喊出了口。
“NG!你不是宫本流!”
“那就我流奥义——十方杀尽。”
如鹰隼的俯冲,残影都模糊的接近战。
十方矢只能让绝望把他吞蚀。
(END,AND,TO BE COUNTINLIE)
“银河的历史,又翻过一页。”
——田中芳树《银英传》
 楼主| 发表于 2009-12-5 20:38 | 显示全部楼层
他试着逃跑,但是黑暗还是将他笼罩.
    大楼间飞舞的黑影,和月光下的獠牙.
    诡异的血色.
    他今夜没有穿上贵族式的汉服,但即使这样也没使逃跑的效率提高多少.
    至少躲不开那个怪物.
    他闪进了转角,反手拔出了事先安置的剑.然而太晚了.
    黑色的大衣在巷口出现,踱着步子靠近.
    “想不到杀掉西康的人如此废物。”他的嘲讽不知对象是谁.
    而握剑的少年只能随着他的前进后退.
    该死,如果不去轻易招惹外来的那两人,我也不会孤军奋战了……至少,他们也不会死.
    在少年面前五步左右的位置,大衣停下了.他的凝视,充斥轻蔑.
    “小子,高兴吧,你是我夏拉斐大公爵在中国分封的第一个子爵.”
    少年只能让绝望把自己吞噬……


    现在,意气风发的外教正伏在讲台上用中文谈论着POP和RAB的天壤之别.
    “我觉得,世界上最失败的TYPE就是POP,尤其是后街的,都快结婚的人了还叫男孩么?”
    她点头.
   “RAB是华丽完美的,听RAB的人更华丽完美.RAB拥有世界上最完美的旋律,有最华丽的歌词……”
    她用力点头.
    “华丽的歌词,恩,比方说‘We are in the bed like……’之类.”
    “那是什么意思?”金发的小女孩问道.
    而那个点头点得快要脑震荡的少女喊出了至密的禁语.
    “我们去床上好好爽一爽吧!”
    死寂.
    少女在声音发出后两秒才开始担心声音会不会过大.
    “……的意思是吧……”声音越来越低.
    外教微笑着低头看了一下名册,然后喊出了那个困惑了读者们很久的名字.


    “名字是最短的咒语.”
              -----安倍晴明
      
        Say and Promise
   
    是的.
    我的名字是那个.
    “第二椿.”
    我的名字.
    不知到是因为老爸喝高了,还是因为我妈改嫁过,我得到了这个名字.
    名字,是最短的咒语.
    没错,这是日本阴阳道中的言灵术中的法则.作为巫术研究者,阴阳道可是有研究的.
    另外,还有就是中世纪的法则----绝不给恶魔(Fairy)取名.这是西方所罗门魔术体系的规定.一但恶魔取得了名字,便拥有了人格.意思是恶魔 (Daemon)便可已干涉物质界了.圣经的记载中说“从此天堂对人间的义务便是观察,不允许干涉”.给恶魔(Fairy)取名可是打破了善恶平衡喔! 恩,你问撒但怎么有名字?撒但是犹太卡巴拉体系的堕天使,和基督体系的恶魔概念存在区别----况且正是因为有名字才能影响到伊甸嘛!
    呜,扯远了.继续听课吧.
    “贾斯汀的My Love 推荐大家听一下,你说什么?听过西城的?恩……”突然间,外教沉默了.
    顺着他的目光,我看到那个打着节奏的日本文青耳朵里塞着Ipod,正看着窗外秋叶凋凌.
    耳朵尖的人一眼就看出了他的目的.
    那是挑衅.
    “喂,小子!听什么在?”外教的眼瞳骤然收缩.
    文青只是转过脸,改用外响播放.
    “沧海一声笑,涛涛世上潮.浮沉随浪记今宵……”
    阿,笑傲江湖,沧海一声笑.    恩,有什么奇怪的,我说对一次很希奇吗?
    外教的脸抽了一下筋,然后从伏在讲台上的姿势改为站得笔直.
    这让我想起某位大导演的一部大片的预告片的很小的一段解说:“大战,一触即发”
    他们就这么对视.
    五分钟过去了,现在室温紧张得可以点燃白磷.
    谁来救救我!
    终于,崩断弦的一刻到来了.
    铃声响起,他们错开目光,各自“切”了一声.
    如同陌生人一样走上各自的归途.


    回到家,都已经十一点了.
    叮咚,门铃的声音.
    父亲依依不舍地从《走西口》身边起身去开门.
    “阿,北海卿.欢迎.”
    北海世子,他来干什么?
    “阿椿,出来见客.北海卿来了.”
    放下笔,我走出了房间.
    北海世子穿着一件看起看很有风度,但没温度的开领衫.看起来很精神呢!
    “有什么事么?”
    北海卿啜了一口老爸泡的咖啡,然后叹气.
    “虚城出现了决策失误,”他顿了一下,“上次的吸血子爵是该隐亲王指派来帮我们对付青云的,结果……被肃清了.”
    “那也只算误杀而已.”
    “是,但现在欧洲哥特大庭派出了两位大公爵级和一位骑士爵位的吸血贵族.”
    “帮忙的?”
    “同时复仇.”
    我只有叹气,“虚城没有任何措施吗?”
    “深表歉意算么?”
    我只有再次叹气.
    北海卿喝完了咖啡,搓着手离开了,“下此咖啡加一颗糖,谢谢.”
    他和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至少不是一个境界的.


         板块漂移说
    十方矢在校长室门外喘着气.
    被杀一百二十次,杀了二十次.
    绝望弥漫.

    那是轩辕帝统治的时代,第一座宫殿刚刚建成.他说愿意为至高无上的帝王看庭护园.从此,他被赐予氏名“宫”.
    他在帝王眼前发誓,“只要这片土地存在一日,我的尸骨便一日不可在土地中腐烂.”
    帝王仙去,他却在王土上徘徊.
    他最接近死,是在西方瓜分中国的时候.中国的土地分崩离析.
    可,毕竟没死.而且,苟活到现代.
    他于明朝时曾去过日本,打倒了天皇的最强仕卫.
    仅仅是为了度过不知道第多少个生日.
    “日本,最强的剑豪叫什么名字?”他用套着剑鞘的剑指着倒地的对手.
    宫本武藏是吗?那从此,我便是拾藏!
    我,便是王土的制裁!

    中国炼丹术有条理论说吃下一种物质,便拥有相应的性质.
    食玉者,千年方老,食金者,大概会被噎死……
    但是,法则有前提,那就是那种特殊的丹士体质.
    他便拥有这种体质.

    不知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大概是丰臣家对德川家的战争.
    母亲拉着他逃难.
    他停下了,“我饿了。”
    母亲只是跪下抱住他痛哭.
    五天没有进食了.女人何尝不饿呢.她弯下要,抓了一些什么东西,喂到小孩嘴巴边上.
    他只有这个感觉.
    醇厚的土地的味道.
    “御守家的仇人,你一定要复仇,杀了他!”
    “我会成为大剑豪的!”
    “不,你要作忍者.尊守武士道,只会被他所杀.”
    “御守家不是天皇的卫士吗?”
    “忘记武士道,只要记住仇人姓宫就好……”
    “是宫本吗?”
    如强忍痛苦,她摇头,然后猝然倒地.
    因为饥饿倒地.
    只要这个岛国存在一日,他便存在一日.
    只要能闻到那土地的醇香,他便不会死.

    “是你九百六十万平方的总和……”
           -----------舒婷

    十方矢推开了门,握好了忍者刀.
    “这就是我的忍道!”他怒吼着冲了进门.
    这是两块大地激烈的相撞.

    浮士德正在看电视.
    而六号正盘腿在读童话书.
这是六号对文学唯一的爱好.
    当然,在童话算文学的前提下.
    “我说,你作业写完了没有?”
    金色的头发横向摆动.
    “恩,高中作业的确有些难为你.”
    “我可有十四岁了.”她纠正.
    十四岁,和“掘墓圣女”同我订婚的年纪一样呢!
    你可都活了五年十四岁了!
    我可都活了八年二十四了呢!
    浮士德的思绪似乎就要回溯到过去的浪漫之中了.
    可是,门铃响了.
    六号合上书,一蹦一跳的跑去开门了.
    “哎,谁会到这里来?”浮士德关上电视,开始了无意义的思索.
    门开了,六号还没看轻是谁便鞠躬行礼.
    “欢……迎,来到父……浮士……德先生的……的家……”声音越来越小,脸也越来越红了.
    “阿,‘掘墓圣女’.您还活着阿,能见到你太好了.可你,这八年您一直没长大么?”
    这些言语如利剑斩断了浮士德的思考.
    他从沙发上站起,注视着那个客人.
    目光如炬,仿佛要洞穿他的灵魂.
    “你是谁?”

    客人是个戴眼镜的男孩子,大约十四岁左右.明显的东方式眉宇.拎着两大包行礼袋,艰难的跨进了门.
    他如释重负的将行礼袋扔到地上,然后推了下眼镜.
    “爱菲尔塔,马哲里.同时也隶属哥特大庭,梅罗大公,法术师.”
    “什么时候?”
    “五岁那年被吸了血,现在二十一岁.”
    “二十一?别说是大公爵了,是否得到塔的法师资格认可我都怀疑.”
    “哎呀!浮士德先生,学问同年龄不存在任何关系.你不是十六岁就成为了王级的炼金术士吗?”
    “是吗?”浮士德不再言语,转过头继续看报.
    “喂!我的房间呢?阿,掘墓圣女,我的房间是哪个?”
    浮士德猛地回头瞪了马哲里一眼,“不要再说她的名字了,她不是掘墓圣女.”
    “只是,肖似而已心目中的神明.”浮士德只是叹气,忽而吟诵了起来,“‘伟大的女性领我们飞升……’”
    那是《浮士德》的终章.
    不远,六号低头还在看着童话,脸上红晕还残留.

    名为东太郎的少年走在夜晚的街道上.
    霓虹是身后的繁华,寂寞是这个街角的最佳形容.
    不时有不吉的黑猫被吓到,从垃圾桶上跳上墙角.
    枯桐已无法再凋谢了.
    少年站在大门前,校名叫青云.
    少年口中呼出热气凝成雾气在夜色中消散.
    而夜色,还包含了别的东西.
    那是月色与它的子民.
    黑影涌动.
    那獠牙,如月色寒冷.仿佛要在漆黑中刻下的,银色的一击.
    但,少年只是侧过头,便躲开了.
    黑影只是稍微有些惊讶.
    “运气是吗?”它笑了,不会有下次的.
    的确,不会了.
    左手抓住了它的脖颈,往回拉扯.
    少年右手中的刀已经将它割得支离破碎.
    夜深处,黑影群涌动.
    少年厌恶地甩干了刀上的血色,熟练得动了起来.
    叫屠杀也好,叫狩猎也好.血色也融入了夜色.
    话说,罪恶与死亡都和夜分不开呢.

    就这样,结束.
    第十个黑影倒下.如肉块崩塌.
    少年警觉地望着四方.
    “啊,果然爵位都排不上的吸血鬼还不如人类的强大呢.”
    第一次,不以黑影示人的对手.是个金发的男子.
    他从黑暗的帏幕下走出.
    “下次,也应该分封些强旱如你的仕从吧.”
    少年皱眉.
    骑士笑了,优雅的鞠躬,“决斗前自报家门.”
    “哥特大庭的苜蓿骑士.隶属该隐亲王.”
    无意义的介绍.
    或者,根本不需意义.  
    少年摆好了迎击的姿态.在敌人进入迎击范围的那一刻,就将其斩决.
    如踱步般地靠近,骑士逼近了.
    布伐恰合呼吸的旋律.
    终于,少年动了.
    这一刀,他已练了十年.有绝对的把握屠杀对手.
    可是,说是“绝对”,就在辩论中必败无疑.
    少年将骑士与夜色收入视野之中,但转瞬,视野变成了.
    漆黑的夜空,孤月一轮,和骑士的脸.
    “你很厉害嘛,愿作我的仕从吗?”骑士伏下身体,看着少年的眼.
    少年被瞬间击倒,然后用静止魔术所禁箍.
    “堂吉诃德也有权去要求仕从吗?”
    骑士的笑声,“谁知道呢?”
    俊美的骑士的脸,因露出的獠牙而狰狞.
    如要在少年颈上绽出血色苜蓿一般,骑士张开了嘴.
    “你太理想主义了.”少年说,“现实与理想可是存在差距喔!”
    “现在,差距也救不了你.”
    骑士不再理喻.
    如同认命一般,少年闭上眼睛.
    但转瞬,赤红的瞳全开.
    因血而饥渴.
    刀被握紧,然后挥动.
    划过了雪白的脖颈.
    少年拽着无头的尸体的衣领,用刀将之划得支离破碎.
    然后,将刀上的血液舔干,分明是喜悦.
    他走入了夜城深处.

    清晨,文学少年起床.
    肌肉酸楚,昨夜发生了什么事?
    东太郎的记忆仅仅存留到金发骑士将自己击倒而已.
    然后,便是自己站在青云校内,手上的刀在泣血.
    四周,是人的尸骸.
    回到家,洗净了血渍.
    然后,就是现在.

    恩,好难过.
    好象喝了两瓶衡水老白干兑了红星二锅头的感觉.
    话说,中国的酒很假呢.
    穿好X国语学校的校服,我走上了征途.
   
    “喂!太郎,你的信!”
    恩,我的?
    接过那个信封,我首先开始检视地址.
    “From WuHan Qingyun
       To Yihe Valley”
    还有日语旁批,“邮资不足,退回”
    “青云说没这个人,教育部了解情况后送到武汉X国语学校来了.”
    无语对它.
    五大郎师傅太会省了.
    打开信封,有两张信纸,一张粉红的,一张土黄色.
    我谁猜出是谁了.先看加代的吧.
    粉红的信纸上写着以下内容:
    “我最亲爱的……”
    哎呀,太礼貌了,师妹就是可爱些嘛!
    “傻子徒弟……”
    忽略,把这张忽略.
    手下意识地把手上的粉红信纸撕得粉碎.
    另一张,大概是加代的吧!
    “鉴于你的表现,特将你升为中忍,活动经费已放在信封里了.”
    我把信封拆了个干净,才猛然发现,原来经费掉地上了.
    两枚五百日元.
    另一个人格蠢蠢欲动.
    看来,伊贺处罚败类的方式变人道了一些嘛!

    六号在上学的路上,遇见了她的叔叔.
    事情是这样的.

    “喂,小姑娘.”
    六号四顾无人.
    “是我啦!”
    一只黑猫走到了六号裙下.    猫问道:“你叫什么?”
    六号望着猫.
    “就是问你名字.”猫说.
    “大概……可能……没有……吧……”
    “啊,果然阿.”黑猫拍了拍手,“就是她了.”
    然后,是极视觉的一幕.
    空气中一座门成形,然后走出了一个人形的东西.
    红色的晚礼服,红色的头发,血色的口红,一柄红扇.加上头上的山羊角.
    是恶魔教母……一流的人物呢----六号是这么想的.
    “哎,这可是我的侄女阿!(人造人和恶魔同属幻想种族的人形纲精灵属,虽然恶魔时际上没固定形态)”女人提起黑猫,“还是女孩儿呢!你叫我怎么签契约阿?”
    “没办法了,上一位婆婆被虚城肃清了.将就一下吧……”
    女人于是放下猫,走向了六号.
    她的嘴唇似乎要张开似的微张.
    不,就是要张开.只不过在发声之前被六号打断.
    “ 我是顺从你愿望而来.少女,说出你的心事,我替你实现.只不过你要以灵魂作代价,这样我便增予你我的力量.这之后我的力量归属你,你的灵魂属于我.就这样互相满足,直到冠以神之名的杀戮者将你肃清.否则就保持我们的羁绊,直到审判日到来.”六号在背诵,而且很少有的没脸红.
    沉默了三十秒.
    因为气氛过度尴尬,女人咳嗽了一声.
    “阿,你都知道呢.那就好办了.”女人摇着扇子,“你想要什么?”
    “书上说……不能跟不认识的人……要东西.”
    “恩?哪本书说的?”女人挑起眉毛.
    “《童话大……全》”
    “哎,别叫那些毒草把你害了,人活着得追求些什么.”
    “恩,可我不认识你.”
    “没关系,一回生二回……你是……”女人突然停下了.她因为惊讶而张大嘴.
    “您?认识我?”
    女人唰的一声收起扇子.眯起眼,然后用最为低沉的声音询问.
    “你的创造者是谁?和掘墓圣女肖似的绵羊?”
    六号不解的歪过头.
    “您……是在……问父亲的名字么?”
    女人点头.
    “他……他叫浮士德.”
    “是么,浮士德?”女人如在回味这个名字一般低喃着,“你终于还是这么做了呢.”
    女人再一次打开扇子,如舞会上贵妇人一般遮住了嘴,“该说你成功了,还是说你失败了呢?”
    六号依旧歪着头,“您认识浮士德先生吗?”
    女人却没有回答她,并反问了一句,“你想过要一个名字吗?”
    迟疑了一下,六号还是点头了,“可是父亲说名字有没有一样.”
    “不一样喔,”女人笑着捧起六号的脸,“对Daemon Or Fairy 来说名字很重要呢.想要一个吗?”
    “恩.”
    “从今以后,你就叫格蕾辛好了.”女人笑着落送出礼物,“至于你的心嘛,八年前就给我了.”
    “恩?”六号不解的再次歪过头.
    “再会,”女人背后门再次成形,“小绵羊.”
    女人顿了一会儿,再一次笑了,“再会,格蕾辛.这是山羊阿姨,不,叔叔的礼物.”
    那笑容,如蛇蝎的艳红.
    然后,她走入了门中.如同被无形的幕布遮盖.门消失了.
    这是,魔女诞生的序幕.

    “喂!难道比萨塔没告诉你我要来吗?”马哲理坐在地板上,愤愤不平地质问.
    浮士德只是指了指那个蒙了一层蜘蛛网的手机,“那家伙已经两个月没响过了.”
    “……没电池的话,能响就怪了……”
    “所以说,不能怪我.你收好行礼,哪儿来的去哪里吧!”浮士德懒懒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青云有我就够了哟!”
    “是吗?”少年推了一下眼镜,眉毛上翘,“也好,回了爱菲尔塔之后正需要报告掘墓圣女的行踪.哎呀,你可得知道.驱役死者可不是魔术法术炼金术办得到的.”
    少年顿了一下,“那是魔法(Witchcraft)阿.那是恶魔之法啊!是会受异端法庭制裁的.”
    沉默后,浮士德动了.
    “阿,那个啥.我给你打扫房间去.”
    马哲理看着浮士德突然的勤快,如恶魔的冷眼,嘴角上扬.

    “所以说,你来这里是为了复仇?”浮士德现在换了一身蓝色清洁装.
    “恩,不过阿.”马哲理躺在床上,“我是不会太卖力的.至于夏拉斐大公,他大概会很乐在其中吧.”
    少年顿了一下,“他很热衷于血族制造.”
    “你呢?”
    “风景是好东西.”
    “啊,你就当作是旅游吧.小的我会好好招待你的.”
    “恩,不客气了.”少年倒在了床上,突然又把脸侧向了浮士德,“作为答谢,我今天就用禁咒级的预言系法术帮你看看爱情运好了.”
    “诶,不必了.”
    “哎,别客气.反正一天只能施法七次,不用白不用嘛!”     “劳驾别浪费大气里的Mana,我最近缺钱用.”浮士德正站在梯子上打扫天花板,“贵金属炼制是需要大量Mana的.”
    “哎,无聊.”少年又倒在了床上.
    “喂,据说大法术家都是收藏家,对吧?”浮士德转过脸,“你可是占有公爵之名者阿,搞些收藏是很容易的吧.你的收藏品是啥?”
    “保密.”
    “切,其实只是半吊子而已吧?”浮士德带着坏笑转回脸.     “好的!”,少年再一次直起身子,“为了维护法术家的尊言,我决定使用禁咒级的法术来证明我的能力.”
     “其实只是想报复我之前的无理而已吧!阿,我错了!快停下!我今晚还要炼制黄金咧!别动!!那是我的生活费!”
    浮士德的阻止是在少年说完之后0.6秒后喊出来的.
    但是,太晚了.
    六百个音节的咏唱已经进行了十分之一了.大气中的Mana也波动了起来.
    “Asg Naze von kormifara ko Miroco sono…… ”        “我的钱阿!!”浮士德从梯子上倒下.
    圣光笼罩.
    再十秒之后,光辉暗淡.少年面前是愤怒的青年.
    “相信了?”
    青年人无语点头,然后掐住了少年脖子,“还我星巴克!”
    “这位朋友,当你人生……阿,咳咳.别……别掐……了……”
    “不要背台词,我讨厌《花仙子》,讨厌今何在,讨厌《中国式青春》”
    “老兄,我认为中国网络作家中,今何在可是最棒的……阿,不说还不行吗?别掐.”
    “话说回来,你的法术到底有个啥用?”
    少年吃力的指了指青年的身后.
    青年的眼瞳骤然收缩.
    那是银色的神兽,北欧的弑神之魔物,火神之子.
    极北巨狼,“贪婪”概念的物质化,芬里尔.(家犬版)

    “这是,异界神兽召唤的法术?”
    “不是,它只是大机关术师罗绮的作品,很像吧?战斗力也是一流的喔.不过没想到居然把它叫来了.还以为会是龙呢.”少年陷入了沉思.   
    “喂!”
    “啥?”少年短暂的从沉思中解脱.
    “这东西,能吃吗?”
    “说了是机关兽了.里面全是齿轮阿!”
    “那,你觉得它应该在什么价位?”
    “呜,应该来说,行家的眼光话,从作工到选材……大概,卖不出去.”
    青年人脸上杀意涌现.
   “因……为这是真的无价之宝阿.阿,不要阿,我们是文明人类,是顶尖的术者,不能用拳头的……阿!”

    “而银河的历史又翻过一页”
           ------田中芳树  

     The Two School Tale

    “喂,你在青云里和伊贺里接头了吗?”
    可恨的四眼田鸡随意的问出了我最害怕的问题.
    “你知道的,伊贺忍者藏踪术绝对厉害.我花了半个月才找到他们.”
    “噢?”,他又是那副眉毛上挑的姿态.真的很欠揍.要不是法律管着,我早揍上去了.
    恩?法律不管?那我作为王的自尊也不允许我这么做.揍人嘛,很野蛮的事.不过刚才真想当个原始人.
    “结果你猜怎么了?”
     冷场.
    “结果,他们是风魔忍阿!原来我搞错了.”
    “冷笑话讲完了?”他翘着眉问道.
    我点头.
    “为什么比萨塔会派你来阿?”
    为什么我会被看起来小我十岁的嚣张四眼仔悉落阿?
    “喂,你这种小朋友来到这里我才奇怪咧?武汉很危险,快回巴黎去吧!”
    “诶,我可是在东西湖渡过的童年阿.”
    东西湖?那是哪里?
    “在初中以前,我可是在武汉郊区居住的平凡小孩子.”
    的确,他长得就像是中国人嘛!
    “后来我家不知怎么搞的,和吴家山的墟城发生了冲突.被亲戚接到了意大利萨比尼.然后九岁那年感冒了,被夏拉斐冒充的医疗人员吸了血,成了它的血族.”
    等等?萨比尼?那不是我和她工作地吗?   
    “后来在那里认识了掘墓圣女,她把我推荐到了爱菲尔塔.经过多年努力,我终于摆脱了夏拉斐的势力.并在去年被大庭授予了公爵称号.与夏拉斐并席而立.”
    很曲折的生活轨迹嘛!十九岁的少年人!
    “啊,所以你选择了回来?”
    少年点头,“自愿的喔!”
    “你什么时候认识的她阿??”
    “她十四岁那年,也是我十一岁.那时她才刚过比萨塔的资格考核,对吧?”
    没错,那时我还在德国老家学没用的文学.
    而她已经踏上了征途.
    “真不巧,要是再晚两年的话,我们相遇的日子就提前了很多呢!”
    我是十六岁前往萨比尼的,比她晚两年.
    “那应该是还好我早去了两年才对.不然认识的脑残者名单里就要多加上一个了.”
    突然又想变野蛮人了.这小子真欠揍阿!
    “好了!”,他嚣张的拍拍手,“苦涩的回忆到此结束.”     他改用严肃的眼睛盯着我,(当然透过他的掉色金丝眼镜),“你既然已经转到外校当外教,你下一步准备干什么?”
    “赚钱.”
    “然后呢?”
    “买星巴克.”
    “再然后呢?”
    “再赚钱.再买星巴克.”
    “......你的计划真是生活化阿!”
    “恩,工作要从生活着手才是正确的计划.”
    “但是,等你喝腻星巴克的时候,世界大概都毁灭了三个星期了.”
    “别太悲观,青云的那些污合之众怎么着也需要半个月才能毁灭地球嘛!”
    “……”
    没错,青云集结了大量外星人形侵略终端.还有一大票从尖端组织挖过来的菁英.(愤青)
    恩.说是毁灭地球的力量全集结在青云也不存在逻辑错误.很多组织的最高战力都叛逃到了青云.世界局势形成了青云对抗世界反青云联盟.
    鉴于青云势力的强大.联盟决定放弃围攻奸灭.再加上尖端领导连夜进行香港片鉴赏活动.他们决定上演无间道.
    意思就是,由伊贺谷、比萨塔和中国的墨家派遣卧底,从内部分解青云势力.
    “阿,天阿!地球的未来一片断渺茫!”少年人痛苦的抱头.
    一般这时候,胜利队或金甲战士应该华丽完美登场了.
    不,这不是吐槽的时候.看到那间的少年忧愈的眉宇,我是否该安慰一下呢?
    “这位朋友,当你的人生遇到了……”
    “住口,我讨厌《花仙子》……”
    好耳熟的话?怎么熟悉的像从我嘴里说出的?
    “哎,总之地球还没毁呢,来讨论下一步怎么走吧!”
    “我对不起巴黎人民,对不起我的索菲亚,对不起珍尼,对不起劳拉,对不起卡琳,对不起莉莉丝,对不起我荣誉市民的称号.”
    虽然人家很伤心,但我还是想吐槽.
    “别伤心,你年纪这么小就认识这么多女孩子,已经不愧为荣誉市民了,要知道,某活佛大人都能当荣誉市民,你能差到哪里去?”
    “你真的是在安尉我吗?”
    “我只是说出事实而已.”    “虽然介意,但是算了.在刚才我发神经的时候已经想到对策了!”
    哇!真不愧是白吃公爵饭的低智能人形吸血虫,就是不一样嘛!
    “我们可以把外校改造为对抗青云的另一势力!”
    这个王八蛋学着华盛顿,一只脚踩在我给他洗得干干净净的床单上,一只手伸出一指指着天-------花板.
    我,应该鼓掌吗?
   “我这就去找个魔力充足的地方,用传送法术把申请提案交上去!”
    精力过剩的少年高兴得出了门.
    我心里只有一个疑问.
    我,能不能不干了?


    青年人当然不知到,两座学校之间连绵的征战,才刚开始.
    它们互相征伐,如两只野兽相杀,都期望可以用自己的牙撕扯开对方的咽喉.
    而银河的历史,又翻到的全新的一章.

           相杀章
    她红晕着脸,摇着团扇.
    深秋的夜,与冬的交接.寒意.
    她将手指轻点在那片绛红上.
    微妙的姿态.
    是想送出飞吻,还是想要求要求无声的安谧.
    否则,一切都会被命运的呼吸吹走.
    突然对幼年学过的占卜感兴趣了.
    向月亮索求一个美满的结局.
    结果,占卜结果戳穿了她的心事.
    那颗受伤的少女心阿!

    “哎,阿椿!别摇扇子了,你不冷吗?”
    废话,这个时节不摇扇子都够受了!要不是突然想占卜一下恋爱运势,我才不会穿上巫女服装跑到楼顶呢!
    问到结果嘛,结果显示“哎哟你的爱情鸟以经来到了要问从哪来的我就是不说阿别动粗我说我说大概可能从东方飞来是相背的二合一存在的有机同一体对对就是他”
    很无语吧!如果你非要问为什么结果会这么精确,不,应该说这么有人情味,我只能说我的巫术存在某种意义上的缺陷.
    哎,算了吧.这里怪冷的.对这里广阔的视野和华丽的半月道了再见后,我优雅地转身.
    但,异变袭来.
    我正打算走下楼梯,那夜城深处发出了光芒.
    宛若污浊的黑池中绽出红莲.
    如果我没弄错,那是召唤法术.
    而召唤地是
    目前世界上最强势的组织,毁灭世界的力量集合,被称作梵天的闹钟的魔域.
    青云!青云!
    天下武功出青云!!
    恩?你问少林是什么?现在可不是回答的时候.
    出事了!我连巫女服也来不及换便跑下了楼,跑向了那夜城深处.
    “阿椿,你要过去吗?符咒带的足够吗?”
    哎呀,没空理你这个电视剧脑残宅人!

    经过了二十分钟的小跑,我并没有到达目的地.
    不是,我没有说废话.我现在才知道这种复古的服装多么不适合运动.跑了二十分种,托地长裙的下摆全在运动中被我意外踩烂了.现在隐约可以从纤维的裂口中看到小腿.
    所以我只好改用步行.
    又步行了十分钟,我终于来到了青云的大门前.
    如果以一般人视角审视的话,这里是在办深夜时装展吧!或者叫Cosplay.
    我尽我所能形容一下吧.
    有穿先秦时汉服的朋友,那是墟城的戒备力量.而那些作英国绅士打扮的是伦敦塔的术士.而那些哥特装的,应当是比萨塔或大庭的人.至于那些神父嘛,当然是梵帝冈的驱魔师.还有那些朋克头的,那些头上涂了两层发胶拿手机自拍的非主流,那绝对是凑热闹的!
    等下,好象有熟悉的面孔!

    那么看看稍微前面的故事吧.

    夜城深处,如同子夜的受难基督.
    一个人被绑在十字架上,低垂的头.
    旁边,是留着长发,有些艺术青年气息的校长.
    宫本.
    他双手抱胸,嘴里叼着一根揉的不成样子的烟卷.
    于黑暗中明灭.
    “十方矢阿,一个月了,你已经被我杀了四百次了噢!”
    少年转过脸,不予理会.
   “你的不死性因为远离了日本变弱了呢.”宫本将烟掐灭,“不过没关系.就算把你当作祭品现出生命,你也不会死吧!这可真是很好的能力呢.”
    宫本顿了一下,“对于俘虏来说.”
    少年用微弱的声音,切了一声.
    “那么,就让饕餮圣(没写错)宴开始吧!”
    黑暗中的蒙面女祭司拿出了秘银的祭典小刀.
    仿佛要在黑暗中留下印记的一击.
    鲜艳的朱红流淌一地,然后被事现刻好的沟槽引导.画出了诡异的图形.
    女祭司单膝下跪,吟诵谁也不懂的咒文.
    然后,红光笼罩整个学校,如绽放的红莲.
    再然后,巨兽的咆哮响彻了夜城.
    那是,饥饿的獠牙.

    就这样,主角们再一次相遇了.
   
    “你们为什么在这里?”
    “我说,那个……第二……村?不是,那个椿同学,这个问题似乎也存在我心中.”
    “因为我是墟城三户的成员阿.”
    “在下是伊贺里的下忍.”
    “没人问你.喔,这样阿.原来你跟我是一个世界的人.”
    “那么老师你是?”
    “比萨塔的炼金术士.”
    “我叫马哲理,巴黎塔的法术师,同时也是大庭的大公爵.目前和浮士德先生住在一起.”
    “大庭的……大公?”
    “不用害怕,我对复仇没兴趣.不过,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来了.下忍阿,你认识第二椿?”
    “恩.”
    “这么说,你也在X国语学校?”
    “阿,天气不错……”
    “看来是.那么,浮士德,你们真是没有辜负联盟的期望呀,真是默契的脱线呢!”
    “东太郎,你和Mr.Faust有关系?”
    “那个啥,这叫不打不识相阿!”

    宫本看着眼前的巨兽.
    两层楼高的饿兽,不安的刨开爪下的混凝土.
    贪食的齿缝间,滴落着焦躁的食欲.
    上古的恶兽,饕餮.
    被锁链束缚的巨兽,用咆哮表达不满与饥饿.
    宫本走上前,拔出了腰间的武士刀.
    “门外,都是你的祭品.”,宫本用刀指着巨兽的獠牙,“今晚,是我最大方的宴席!”
    他一刀斩开了锁链.
    没有了束缚的巨兽冲向了门外.
   
    远处的咆哮接近了.
    但是,接近的只是声音.
    因为那只巨兽已经杀入了人群.
    齿间滴落的是非主流的血液.
    夹杂这骨头断裂的咀嚼.
    巨兽再次跃起.人群四散.
    但依就有四个人动也不动一下.
    不动如山.
    不是因为惊吓使之丧失了行动力,也不是他们因无知而勇敢,更不是因为强大而不惧.
    仅仅是因为.
    “为什么会有你们这种占着精英席位的傻冒阿?”
    “哎,小马,都过去了.别这样嘛!”
    “闭嘴!你这个误杀盟友的大(哔---)瓜!”
    “……对不起.”
    “那边是召唤的魔兽吗?”
    “别岔开话题,你们这群十足的(哔----).我还没骂够!喂,棼里尔,灭了那个小狗.”
    这时,她才发现有只小狗待在马哲理脚边.
    它懒懒地站起,走向了吞食巨兽.

    饕餮停下了,吐出了口中的血肉.
    如果不这么干,就无法与它相撕咬.
    小狗突然开始燃烧,在烈火中变大.
    那才是真色的红莲.创造一切,烧尽一切的秘火.
    转瞬,两层楼高的钢铁巨狼与血肉巨兽对峙.
    这是它们第二次相遇,实际是这个世界的第一次相杀.
    攻防于瞬间展开.
    破碎的瓦砾.
    齿轮与血肉的混合物.
    两只洪荒巨兽已经消失无踪.只有被撕开的零件与血肉告知着野兽的规则与尊严.
    “这是何等的……美丽的寂灭阿”她低喃着.
    红莲之中,毁灭的美丽.

    “那生命凋零之时,于我看来,那景象犹如花开般美丽.”
           -----奈须蘑菇

    “就只有这样吗?枉费我兴师动众呼唤你出来了阿!”
    一个留着长发的男人踱着休闲的步子出了校门.他的长发用一节黑布束好,在背后流泄而下.
    他踩过一地的污秽,将脚边的齿轮踢开.
    四顾之后,他看到了四个正在谈论的幸存者.
    既然活得比野兽久,那他们就是更强大的野兽了.他无聊地想到.
    手不由自主的握上了刀.然后闲庭信步式地靠近.
    金属间摩擦的声音,充满了质感.
    最后一寸刀身暴露在了空气中.
    他将握紧的刀以斩断大地的气势单手挥下.
    乓叮!
    没有朱红,只有一柄从背后的黑暗中飞来的短剑被弹飞.再次坠入了黑暗.
    他举着刀,指向了背后那团杀机涌动的黑暗.
    “要杀我,先练练手劲再来吧!”
    虽是这么说,但刚才手却被震得发麻.
    “出来!”那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那杀意不安了起来,再混乱中渐渐淡去.
    终于,黑暗归于宁静.
    “跑了……”宫本无趣地收起了刀,“真是懦夫.”
    金属摩擦的声音再次响动.
    只不过,这次却伴着朱红滴落.
    突然袭来的痛苦将他的视线拉到了左肩上.
    一段剑刃从左肩突出,看来是被贯穿了.
    一个久别老友般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哎呀,作为武士,你的收刀拔刀真是标准.可是,一察觉敌人的消失就收刀可不够警觉喔!如果你有天真的死了,那这种无警觉收刀一定是原因之一.”
    “汉尼拔尔加里敦……”受伤者低语.
    “噢!你认识我,都是各自圈里的名人嘛.”


(故事到这就戛然而止了,宫本和加里顿本来是我着了大墨写的一场战斗,但后面的手写本被同学借去弄丢了……我再也没有当时的心静了,再也写不出来了……我绝不是三分钟热情,但是努力全部白费,我累了……所以,诸君就此再见……期待我们下次的相会了……)

本版积分规则

手机版|Archiver|轻之国度

JS of wanmeiff.com and vcpic.com Please keep this copyright information, respect of, thank you!JS of wanmeiff.com and vcpic.com Please keep this copyright information, respect of, thank you!

  

GMT+8, 2024-6-1 13:28

Powered by Discuz! X3.4 Licensed

Copyright © 2001-2020, Tencent Cloud.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