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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Sorae 于 2009-12-8 01:34 编辑
第一次的作品
忽略劇情計算,完全是格鬥系小說
斷斷續續的寫了兩星期
中途突然想轉變劇情路線
導致墮進破壞了大綱、無法涅槃的地獄
有點長,請一口氣看到最後吧
如果能給我一點感想的話,我會很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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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舞的銀刀 血色的街道
序
若黑之藍。
泛白之黃。
現於眼前的是夜空。
懸掛其上的是月兒。
若果仰望上空,大既就是這景象吧。
昏暗,深沉的藍在頭頂番捲。
那泛微白的黃色光芒撕破了黑暗,少年的目光停留在那道光芒上,
光芒伸展的盡頭是何處,少年不知道。
只是默然享受自夜空靜瀉下的光煇......
風的嗚動、低訴,撫摸少年的臉頰。
那是一張清秀的臉,帶了點不相襯的滄桑,一雙淡水色的眼珠
淡淡的眉毛,輪廓分明的臉孔,還有像夜空的黑色短髮。
有著完美的肌肉的纖瘦軀幹上,完全沒有一點多餘的贅肉。
這種時期的少年特有的稚氣與不可靠感,都不存在於他身上
少年手中握著一樣東西,是一把直刃太刀
從刀鞘上的複雜而精美刻紋來看,那不會是普通的貨色。
雨水打在樹葉上,輕微的「啪啪」的聲音交響著,最終那片樹葉無力支撐,脫離了樹
木,飄落而下。沾濕了的葉子落到一個少女臉上,但她完全沒有理會。
「嗄......呼...嗄......呼..」 少女併盡全力地奔跑,重重的腳步淺起了混雜雨水的泥濘。 數顆子彈從她頭上和身旁劃過,打掉了一大片樹皮。
雨水把她的衣服弄得濕漉漉的。
她穿著類似是寺廟裡巫女的衣服,因為逃跑而沾滿泥濘,並且多處破損,
白晢的皮膚上的道道血痕更叫人不忍。
拼命地奔跑著,腳上的疼痛也好,胸中的痛苦也好她已經全都意識不到了。
「別讓她跑掉!」發出聲音的是遠處一個粗獷的男人。
「是!」 大約二十把男聲應和著那個大概是帶頭的人。又是數顆子彈,少女因槍聲而反射性地縮起肩膀。
忽地,一座被樹林所掩蓋了的廢棄小鎮映入她的眼簾。
小鎮裡到處都可以看到漸漸與森林融為一體的老舊房舍和雜草叢生的街道。少女用盡自己僅存的體力逃到小鎮裡的一棟平房,房子裡什麼也沒有,更不要說躲藏的地方,而且充滿了一種沒有人生活的無機質味道。
少女把迅速地門關上,接著抱膝坐在屋子一角,濕透而冰冷的衣物令她混身不舒服。
腳步聲漸漸接近 ......
「要逃走......一定要逃走.....」 少女以顫抖的聲音對自己說, 可是她的身體並不允許她這樣做。
「你幾個到那邊找,你幾個這邊,其餘的跟我來。」 帶頭的人指指點點地命令著。
不消一會兒,其中一隊人已發現那座有人氣息的平房。
腳步聲已到達門外,少女緊張地屏住呼吸。
緊接著,屋子的門被人從外強行用蠻力撞擊,老舊的門經不起猛烈的撞擊,整個飛脫出來,發出了巨大的聲響。數名男人闖進屋裡,他們從年輕的到壯年的都有,而且每個人都手持步槍。他們身穿迷彩軍服,十分骯臟但相當便於行動,然而從他們下流的眼神和流氓般的態度看來,實在和職業軍人相去甚遠。
「終於找到你這個小妮子了。」其中一個男人微笑著說到,「叔叔們找你可找得苦啊。」
沒有絲毫笑意的微笑,散發著寒冷的氣息,有種難以言喻的毛骨悚然感。
「不要……不要……誰來救救我……」少女在對著理應不存在的某人求救,「救救我……」。
男人的手伸向少女......
剎那間,像是為了響應少女求救,而也幾近童話故事式的情節地,屋頂的瓦片突然被什麼東西炸飛似的,一名少年輕快地從屋頂的破洞跳了下來。
這個高度的話一般人至少也會弄個肌腱斷裂或骨折,然而少年在著地的彈指間,又挨身往旁邊跳了一小步,墮地的衝力頓時化於虛空之中。他以沒有絲毫累贅的動作站起來,姿態輕盈得令人讚嘆。
瞬間,空氣凝固住了,那些男人全都露出無法相信的樣子。
「嘛...」少年拍拍身上的碎片,然後對那幾個男人說:「靜一些好嗎?」
這是一個是個年約十六歲,或許還稍微大一點的年輕人,有著清秀的臉孔,披著防水風衣,裡面穿著白色的襯衫,黑色長褲和旅行靴,多餘的褲腳束進了靴子。系著黑色的皮帶,腰際掛著一把刀和幾個小包。
其中一男人向少年問道:「小兄弟,你誰啊? 幹嗎從屋頂跳下來?」
「我嗎?本來在屋頂睡午覺,然後被你們破門的聲音吵到了。」
嵐對男人的問題懶洋洋地答道。
「下雨在屋頂睡覺? 」男人瞪大眼問道
「不可以嗎?。」
「你神經病呀?」
「不是......」
「不管啦.....既然被你看見了,便不能白白地讓你...... 」
不待男人說完「你們離開好嗎?」嵐便禮貌地問道。
男人露出詫異的目光,說道:
「……小子,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吧!」
「也許。」嵐望向少女示意她退後一點。
「有些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真蠢!就我的經驗來說,那種家伙最後都難逃一死!」
男人頗不高興,語氣裡裡半是警告、半是威脅。
「我覺得你說的很對。對了,剛才的回答呢?」
嵐一面說著,同時稍微挪動身子,不動聲色靠近那些家伙半步。
「什麼?」
「你們離開好嗎?我不會深究你們剛剛準備做的事。」
他一面說,一面又往前推進半步。
「別唬人了,你不會說你那把破刀可以打倒我們的那麼多把槍吧?」
「也不是不可以啦。」
「……」
男人訝異得啞口無言,這次他揮動手指示意同伴對嵐開槍。
他的同伴用右手拉開槍栓,隨即“唰”地發出堅硬的金屬聲。
要是被這些威力強大的步槍子彈打到的話,腦袋大概有一半都沒了。
他舉起步槍瞄準起來,準備近距離打穿嵐的心臟。
嵐看著那支步槍。
「五五口徑單發式步槍,低速彈頭呢。」
嵐以居合斬之勢拔出腰際的刀鞘,馬上右手持刀,左手持刀鞘地拔出刀子。
拔出的刀身正好把子彈以斜角彈開。
靠捕捉對手槍口的位置和視線來判定子彈飛來的位置,是嵐十多年的訓練成果,和調和全身的官能發揮出來的極致表現。
嵐快速往前踏了個箭步,反手以刀刃斜斜一削,如疾風迅雷般的快速,後持槍男人的手便落在地上,那是名為「鯉口之切法」的刀技。
男人瞪大眼睛看著自己被切斷的手,此刻竟不可思議地配合著心臟跳動的節奏冒出鮮血。
「呀?呀?呀?」
嵐一手抓著那個男人,並拉到自己身前。被拖著走的男人像在玩小沙包似的,不斷啪嗒啪嗒地揮舞著雙手。這是從他們兩人的雙腳之間,出現了一個在瞄準嵐的黑影。
咻!砰砰!
子彈發出劃破空氣的爆裂聲,緊接著就聽到頭顱炸開的聲音。嵐剛剛抓著的男人,頭已經去掉一半。嵐迅速把那個沒有了腦袋的屍體推向前面那幾個在瞄準的男人中,那幾個男人手忙腳亂地把屍體推開,其間還淺了點血漿在臉上。
嵐在那段時間裡如疾風地衝上了那堆男人中,以左肩撞擊其中一個持槍的男人,幾乎同一時間刀尖已貫穿對方心臟。他一面用左臂推倒屍體,一面把刀拔出,迅速自然地舞動刀身,順勢砍掉眼前另一個男人的頭。就在那個頭顱滾落地面之前,嵐又往站在側面的男人洗出退步斬。所花的時間大約是六秒。
在對方還只是動了一下,嵐的腦海中己浮現出對應的方案——攻擊的方向,肢體的擺動,迴避的路線,揮刀的軌跡等,彷如一部精密的計算機。如果先不管那些男人,光看他手部的動作,視線的移動,為了下一部的行動面採取變化等,那你會覺得非常完美,簡直可以說成一種藝術。
噗咻噗咻噗咻的聲音不斷響起。血在嵐的四周大量噴出。雖然有些濺到了他身上,但防水風衣倒是發揮了功效,他以「血振」的刀技,振落付在刃上的積血,其間也保留著殘心,從振血到刀歸鞘止,對倒下對手保持隨時可應付的心態。
屋子裡躺著五具屍體,或者應該說是「在一瞬間變成了屍體的人」。
少女看到眼前的詭異的景象,然而卻沒有發出多大的反應,只是用一種接近空洞的眼神看著屋裡。
「你叫什麼名字?」嵐先開口問道,並對少女伸出一隻手。
「哎!? 什…什麼?」少女被突如其來的問題嚇到,變得答非所問。
接著才慌張地握著嵐的手站起來,嵐這時才認真看到少女,其實他也是什少在這麼近的距離,看著同年代的少女,因為他五歲之後, 一直都和師父一起生活,每天除了修煉之外就是修煉,根本沒有機會認識其他女孩。
雖然戰鬥方面很在行,但在應付女孩子方面就不太擅長了。
少女有 一頭亮麗的淺啡色及肩短髮,在有光的地方顥得更加美麗。
她用一個黃色的髮鋏,鋏起了左邊的劉海。
由於身高跟嵐差不多,少女的臉就近在眼前。細長的眉毛下,是一對有雙眼皮的亮大眼睛,黑色的瞳孔更好像產生一種會把人吸進去的錯覺。
再下去的是清秀的鼻樑,以及緊閉的嘴唇。 十分可愛。
她支吾地說道:「我…我叫唯。」
嵐突然發覺自己還握著她的手,所以快速地把她的手放開了。
「你為什麼會被人追殺啦?」雖然故作輕鬆地丟出這句話,但他也感覺到自己的臉發燙。
唯看嵐一眼後,聲音馬上帶著幾分嗚咽,淚眼汪汪地說道:
「 我居住的村莊.....被毀掉了......」
「毀掉了?」唯說到說裡這裡停了下來,雙拳握得緊緊的,緊得連指節也開始發白。
她的說法如下:
她本來居住在一個村莊,既沒有軍隊也沒有警察,只須靠年輕的男人們擺平偶爾發生的爭執。
今天早上突然來了一群人,自稱是盜賊,然後便肆意妄為地宰殺他們的家畜果腹,
還開槍射殺了幾名阻止他們的男人。他們把村莊值錢的東西都拿走,還開始把一些年輕的女性村民綁走,村民都只是敢怒不敢言。他們最後還放火燒掉所有屋子,唯就是在那時逃走,可惜還是被發現了,被追了好一段路到這兒。
聽完唯的敘述,嵐什麼也沒有說。
不是因為他毫無感覺,反而是因為「太像了」。
和十一年前太像........
火光照耀著村莊裡的每棟建築。
幼小的嵐躲在一堆角落的草堆裡偷看。
哧......哧......血液噴出的聲音傳到嵐的鼓膜之中。
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自己也不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他只能掩著自己的口,不讓泣洩出來。屠殺就這樣持續了一整夜。
隔天早晨,嵐細心聆聽附近沒有任何聲音,才慢慢從草中走出來......
這是他看見的光景——地獄般的光景。七零八落的村莊,四分五裂的人體。
一直到昨天為止都還一片祥和的村子,幾小時前還沉眠在寧靜的月光下的村子,
現在竟屍橫遍野,即便親眼目睹,依然無法相信眼前的這片景象,只以為這一切都是一場噩夢。村子裡那些熟悉的、溫柔的笑臉,再也無法看到了——無論如何也無法相信
「......究竟,發生了麼事?」 他用乾啞的聲音問道。他獨自坐在地,一動不動地坐上了一整天,雨水悄然從天空降下,好像在諷刺他是村子裡唯一活下來的人。
雨水......有雨水的聲音。
有人在叫他.......嵐
「嵐先生!嵐先生!你沒事吧?」唯的聲音把嵐拉回現實。
「啊? 沒...沒事」
「但是,你的臉色不太好啊。」
「是這樣嗎?只是想到些事情,沒什麼。」
「那就好了。總之,謝謝你,嵐先生。」
「叫我嵐就可以了。」
嵐已不知不覺地對唯產生一種同病相連的感覺。
「嗯....嵐....你也可以叫我唯哦。」
嵐輕聲道:「唯……嗎……」。
此刻他們之間洋溢著一種微妙的氣紛。
「快點離開這裡。」嵐忽然說道。
剎那間,那種柔和的氣紛消失得無影無蹤,彷彿不曾存在過。他的臉上浮現出警戒的神色,眼神也變得銳利起來。 嵐把用木封住的窗口一刀斬開,接著說:「到別處裡躲起,快點!」
「請小心一點。」說完便聽從嵐的話從窗口爬了出去,然後便消失在街道之中。
「是剛剛那顆人的同伴嗎?」嵐心想。
屋外傳來腳步聲,然後是說話聲:
「搞什麼鬼啊,幹嗎開那麼多槍?」一把聲音說到。下一瞬間,嵐和第一個進來的男人四目交頭。他看到了屋裡頭的光景僵住了,完全搞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嵐沖上前對男人的腹部洗出一記側踢,然後轉身再一記迴旋踢擊中頭部,把男人踢飛到門外,
然後重重地倒在濕漉漉的街道上,淺起了無數晶瑩的水花。
嵐也走到了屋外,順便把屋子的門關上。
「你、你、你、你!」那個倒在地上的人說道:「你這傢伙!」
未料這句好不容易擠出來的話成了他的遺言。他的肚子隨即被劈開。嵐以跑步的方式沖進正在前方的人群之中,一路上他從最靠近自己的人先砍,而且還頗富節奏感呢!第二個人原本站在第一個人右斜方,這下喉頭被刀尖劃開。第三個人的胸脯被剖出一道一字形。
第四個人正把槍往上舉,他的雙手跟頭部都被砍掉。結果槍掉在地上走了火,子彈打了前面的屍體上,噴出血花。嵐邊轉身邊跑,一鼓作氣砍了第五個人,優雅舞動的刀身彷彿切斷了雨滴,當那個人的上半身滾落地面時,嵐已經穿過街道躲進屋舍旁邊。
一個反應較快快的人開了槍,可是當然不可能打中早已不見人影的嵐了。
「可惡!」「殺了他!」「快追!」「王八蛋!」「開什麼玩笑!」「混帳的東西!」「宰了他!」
嵐躲進了一條狹長的巷子裡。 不久有支槍管從巷口轉角探出來。嵐用左手一拉,一個男人連帶被拉了過來,刀尖穿透雨水直刺他的喉頭。
雖然那個人同時也開了槍,不過子彈卻往後方飛了過去,在屋舍的墻壁上打了個洞。
「幹掉他了嗎?」
轉角後面傳來男人的聲音。嵐回答說:
「你看看。」
嵐把探出頭來的男人拖過來,刀刃像一分為三地斬向他的身體,絕對沒可能閃避的一刀,傳說中東洋刀法家佐佐木小次郎已失傳的刀技——燕返,男人理所當然地倒下了。
有兩人正背對著嵐。
「噗!」 身體被刺穿的聲音。
「王八蛋!」另一個看似身手不錯的男人轉身,及時舉起長槍擋下了嵐的一記上段斬,刀身
和槍身交擊,一時拼發出火花。 但那也只是一瞬間的事,嵐轉動腳踝,刀身輕微地往上抬了一下,接著以足底的摩擦為借力,把巨大的勁力貫注到手臂肌肉中,再以極短距離把刀二次加速擊向槍身,完全斬倒制住之一刀,似要把從對手頭頂上,一豎砍斬切下至水月(胸口)的氣魄行施。槍身裂開,接著一分為二,緊接著的是男人的身體發出了撕裂的聲音,骨頭和筋絡看來被活生生切斷了。
「這裡擺平了三個,還有一半......」
嵐在小巷間無聲無息地跑著,然後在這條巷子跟另一條略寬的巷弄交叉口停了下來。
這時聽到有人說:
「有人開槍了!」
「幹掉他了嗎?」
男人們更加接近。然後嵐沖出來,在他跟最前面的男人擦身而過時順手砍了他。只見
那男人還沒來得及反應,鮮血已經從他的頭上噴了出來,而緊跟在他後頭的男人則被嵐的左肘打中下巴。嵐以這個姿勢把刀子向後一刺,刺穿男人的用胸部。男人的頭一瞬間像觸了電似的抖了一下,很快平靜了。從肺裡擠出的空氣在他嘴裡聚積的血裡做了個氣泡,「扑滋」一聲破掉了。
「混蛋!」
跟在最後面的男人舉起槍瞄準嵐。嵐用左手拉著“即將變成屍體”的男人。
男人伸出雙手開槍,只可惜距離太近了。嵐往右前方跨出一步,輕松的閃過子彈,接著只見他輕輕由下往上一揮,男人的右邊身體便和左邊分離了。
然後他背靠在轉角屋舍的墻壁上,靜靜地等待。雨水把他身上很多的血都去掉了,並起了很好的匿蹤效果。過沒多久!隔著墻聽到了有人講話的聲音。
「喂,讓他跑了!快去找老大」
「怎麼能讓他為所欲為?一定要宰了那家伙!」
「可是……」
「別!咮....」
兩個男人大聲嚷嚷地走了過來。嵐一語不發地等待著,只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
他們忽然轉進一條小巷裡,接著嵐沖了出去,確認一下那兩人剛剛走進哪條巷子,然後便從後面追了上去。嵐拐了兩個彎,終於追上他們。他緊跟在那兩人後面,彷彿三個人都是同伙。嵐悄悄從後面用左手捂住他面前那個人的嘴巴,並刺穿他的側腹。
放開安靜死去的男人之後!第二個人也遭到幾乎相同的下場。
「還有四個!」
嵐穿過這適合玩捉迷藏的巷弄,一面快速確認左右的狀況,一面跑到街上。
他突然停了下來。嵐聽到有人焦躁的嚷嚷著,還伴隨著快步跑來的腳步聲。
「可惡,又是死路!」
「這邊!」
嵐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只見兩個男人朝廣場跑去,他故意現身,對那兩個人的後面大喊:
「不玩了嗎?」
「混、混帳的東西!」
嚇了一跳回頭張望的其中一人開了。第一發根本沒瞄準。第二發就似乎有瞄準了,
只是嵐仿佛在嘲弄他似的直往後退。開槍的男人舉著槍正準備往這邊來。不過他後面那個人拉住他的肩膀阻止他。
「別追了!」
「可是!」
「你還不明白嗎?我們不能在這裡跟他對上!先撤退再說吧!」
他後面那個人比較冷靜。面對熟悉構造繁雜的巷道,且能不動聲色殺人的嵐,手持長型步槍的他們不管到哪兒都很不利。
正當這顆冷靜的腦袋如此考量時,繞道後巷的嵐沖出來把那腦袋砍了下來。
原先大呼小叫的男人,則被刀子貫穿腹部。倒下的男人把地上的積水都染成了一片暗紅色。
「還有兩個啊?不在這附近.......唯被他們找到就麻煩了。」
嵐小心地在巷子裡移動,突然發覺旁邊的窗口裡有個人影,他悄悄地繞到屋子另一面的窗口,不發出任何聲音地爬了進去。
那身影蹲在窗口的後面,嵐靜靜地接近。當他準備從那人背後刺下去時,動作突然停了下來。
「唯?」
「嗚哇!」
「你在這裡幹什麼?」
「那個...就是....躲起來吧?」
「......為什麼是問句?」
「......」
「......」
「嗚...別這樣盯著我啦......」「......」
「我說就是啦......我在看嵐你嘛....那個...那個....因為...嵐你舞刀時...很......」
「很?」
「很帥氣!」說完後唯的頭好像冒煙了,
接著她便抱著頭從窗口跳出去,一溜煙地逃掉了。
「著地還真是完美啊......」嵐感嘆道,「話說我比盜賊還可怕嗎?這裡可是還有敵人的啊.....真是的」。嵐不禁碎碎念起來,然後無奈地搖搖頭便離開那裡。
嵐往廣場的方向跑過去,後躲進距離最近的屋舍陰影裡窺伺廣場
到處躺著屍體的廣場裡還留有兩個人。
「老大!你想自己逃走嗎?」一個人說道:「怎可以這樣的!」
「去你的,你很煩呀!」
那人被對方拔出的槍擊中,胸部挨了兩顆子彈。
於是,嵐像在散步似的朝廣場走去, 男人看到了他並露出驚訝的神情。
「去、去死吧!」
看到出現在眼前的嵐,開槍擊斃伙伴的男人舉起槍瞄準嵐。
嵐看著他,男人開槍了。前兩發沒有命中,第三發瞄準肩膀,第四發瞄準側腹部的位置。不過全讓嵐用刀身擋開了。
嵐繼續靠近,男人一臉驚愕地不斷扣扳機。
卡嚓!卡嚓!卡嚓!
「哎!」
男人把彈夾從旁邊退出來,丟掉裡面的空彈殼。在從腰際的皮帶取出嵌有子彈的裝填
器。然而——
「!」
他卻因為兩手發抖而無法把子彈裝上。不曉得是雨水還是汗水,從他的額上流下來,只聽到他的手和牙齒都因顫抖而“卡滋卡滋卡滋卡滋”作響。嵐不必再白費力氣了,因為子彈從裝填器散落到了地上。
「哇啊啊﹗」男人胡亂地擲出了左輪,但發現嵐已不在眼前,而刀子則從背後架了在他的頸上。
「喂。」
「救、救、救命呀!」
嵐逼問道:「你是就是首領嗎?」
「是.....是啊。」
「你們還有其他黨羽嗎?」嵐在刀子上施力,逼問道
「沒沒沒沒沒沒、沒有!只我一個了...」 男人直立不動,哀求道:「求...求求你放過我吧。」
「不行啦。」嵐說道:「其實啊,在你拿起槍的一刻,不應該早就想到會死嗎?」
「但、但我也有想著要活下去!」
「想要活下去?做了這樣的事,還想要活下去?」
「我、我不過是為了生存,你知道生活不容易啊......打個比方的話,我們就是狼啊。狼有狼的生存方式。為了生存這是沒辦法的事嘛......」
「……嗯,你說的一點也沒錯。」
男人可能是高興嵐同意自己的說法,就抬頭看著他,接著面帶僵硬的笑容說道:
「對、對吧?」
嵐露出和藹的微笑。
「不過一切也到此為止了。」
而且邊說邊移動著他的手。
「什麼?」
這是男人說的最后一句話。
他的頭顱依舊帶著僵硬的笑容滾落到了地上。
「結束了。」嵐望著藍白天空說道
雨,原來早就停了。
尾聲.
「嵐!」唯說道 : 「你沒事哦?」
「嗯。」
「很厲害啊!一個人打倒了他們。」
「殺人沒什麼好得意的,不是什麼值得贊賞或炫耀的事。」 嵐把刀擦乾凈以納刀,放進刀鞘裡,以腰收納的意境,穩靜緩慢,從鍔元,確實收入。然後嵐擦掉臉上的水,脫下風衣把它卷起來打橫捆在肩膀。唯見他一副馬上要走的樣子,便問道:
「你要走了嗎?」
「嗯。」
「去哪?」
「誰知道呢。」
「那個......可以帶上我嗎?我已沒地方可去了。」
「......」
「隨便你。」嵐好不容易才忍著沒說出「 好啊,請你和我一起到處旅行 !」
丟下這句後便逕自走去。
「是你們不對啊。不過你們也並不想死吧。」離開前嵐以只有自己聽到的聲音對小鎮說
道:「但是別怪我,因為我是人。」
「啊!等等我啦~」唯從背後喊到。
遠遠的天邊渲染著一抹紅霞,漸漸地蔓延至整片天空。夕陽冉冉隱退於地平線下,其餘輝散落於森林之中,把翠綠的樹木鋪上一層淡黃,漂浮在各處的白雲則被映照成橘紅色,樹葉愉悅地隨風搖曳著,稀微的光線穿透綠葉,影射出兩人的身影,
在樹蔭下並肩走著的著兩人。
「話說回來,唯你好像不怕血啊?」 男的說道。
「嗯,不怕。」女的答道。
「看著人被殺死也不怕啊,為什麼?」
「那是因為.......」
她露出莞爾的笑容,雖然表現得有點不好意思,但看得出來其實內心很高興。
「看到那些他們慘遭殺害死掉的模樣,那會讓我開心到極點!」
兩人優哉悠哉的身影,漸漸溶入夕陽的餘輝中。
噗! 物體被刺穿和重物倒地的聲音自森林中傳出,然後,大地又再歸於寧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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