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糟] 散步——至世界的终点（原创文配图活动）

冬冬

                             

小音跟我走在郁郁葱葱的林荫道，紫蛙学院内唯一靠谱的散步去处，那是一九九九年的盛夏。
“到最后古洛马修斯和凯文都走了，看来我们也大概会走上这样的一条道路！”小音摆弄她绑成马尾的长发，手指不断在发梢上绕来绕去。
“哦！那是我最不想看到的结局！”
“为了摆脱必然的命运，我……我们必须要取得传说中的秘宝，【镂金紫晶链】。”
镂金紫晶链？
“镂金紫晶链——怎么可能！”
“嗯，阿青，谢谢你一路陪我走来，但是一切都太迟了。传说中，取得镂金紫晶链的人，必然会在最后付出生命的代价……如果，如果是这样的话……”
小音停下脚步，苦闷地看着地面。沉思良久，终于抬起头来，眼含着泪，给了我一个坚决的微笑。
“我一定会冲破命运的牢笼，即便牺牲了宝贵的生命！所以呢，如果最后真的只有你一个人走下去，请带着我用生命换来的项链，一……一直走下曲……噗！哇哈哈哈！阿青你不要一脸吃了过期黄连的表情嘛……可恶啦，都是你啦，哇哈哈哈哈哈！！！！”
还不是因为你？
“喂，你这样就穿帮啦！快点给我拿出来，演员道德！”
“演员道德？这种对话蠢死了啦……啊哈哈哈哈！！！！！！”
看着她一边用手擦眼泪，还弯着腰不停地笑，真想直接把她抱起来……可能我有点变态吧，我觉得笑成这样的小音好萌。
胡说的，我只是想锤她一拳头。
“况且我觉得都是你的原创对白比较蠢，太蠢了，才自爆了啦！”
我的对白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毫无意义的哈哈腔，就跟我的角色定位一样。
“才不是呢……没有你那些富有特色的应接句，让脱线的思维飘散到十三次元当中，你以为有人会说出那种怪话啊？任何一个人跟你谈话都会变成卓别林级别的相声大师！”
你能不能让死人免开金口？
“下次无论你怎么请求跪求哀求，我都不会再跟你玩这样的游戏了。”
“啊哈哈，啊哈哈……生气了？不要生气嘛，毕竟自爆的是我，说蠢话的也是我嘛，我就像是无聊搞笑片的群众笑声一样可以连续播个九十分钟喔。”
反正我就是不爽你把自爆的原因归咎到我的头上。
正在我们来到林荫道进入草墙迷宫部分的时候，邪恶的敌人从右侧的草丛中用足球的飞铲抢球动作斜刺而出。
好快！
由眼睛可以捕捉到她的身影时算起，只经过了0.001秒，她就来到了我的右下方，双脚似乎马上就会使出失传的绝学【绞头脚劲】！
就在我似乎已经看到右腿胫骨断裂，整个小腿严重变形的一刻，与生俱来的运动神经让我用最迅速的动作抱紧小音，然后向一旁倒下。
千钧一发地避开了攻击，好险！肉搏战中腿部受伤不仅仅是受伤，还意味着失去了行动优势，连逃生都做不到，可以说是致命的！
“什么致命啊，你不要随随便便用陈述性段落来丑化别人啦！我才不会飞铲什么的……”
“阿青，快放手啦~~”
回过神来（其实没有失神），我怀中抱着小音。这当然跟某个有“油”字的双音节词毫无关系，单纯是一个保护动作。
我们的面前是还是那草墙迷宫的入口，身后是牵牛花爬满架的林荫道。一个黑衣长发，模特型身材被格仔纹的迷你套裙完全展现出来的女孩子双手扶腰地站在那里：貂蝉！
“当”的一声，我的额头被她纤细的右手食指弹了一下——这倒是真的。
“不要以为陈述性语言只有自己知道就可以乱说话，你以为有一个活在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人类会有个叫‘貂蝉’的名称吗？你把现代社会想得太简单啦！”
虽然也没有那么复杂啦。
一旁的小音从我的怀里挣扎出来飞扑到她的怀里，两人就像是百合向漫画的主人翁一样贴在一起，小音还不停地往前钻，实在是令人妒忌……啊不对，是羡慕。
“啊啊啊~~小音音！！！”
“嗯嗯嗯~~红莓姐！！！”
立刻我的侧腹就遭受到了【死亡肘击X2】的攻击……嗯，这里被打到会很痛又想笑的啦。
“那么可不可以不要把奇怪的话加到双引号里面？这样子读者会以为那是我们在花痴调情啦。”红莓恶狠狠地盯着我说，距离仅得连她的呼吸都感觉得到。
话说谁是读者？
呃……其实三个人站的位置都蛮近的，就像是热狗的三个主要组成部分一样。
“你悔过了吗？”红莓问。
“怎么可能？坚决不从！”
“什么坚决不从？啊对了对了……红莓姐，我告诉你哦，阿青他啊，刚才……”
“对对对不起，小音大小姐以及红莓大小姐，都是我的错，我错了。”
爆笑艺人对话可不可以不要重播？
红莓露出女王一般的笑容：“我倒是很想听一下呢。”
“什么想听？没有什么可听的，话说你到底是谁，是来干什么的，出场这么久，还根本没有人知道你是来干嘛的啦！”
第三十七计——用恶狠狠的吐糟来转移话题（【多计并作.综合运用版】）。
“什么？没有人知道？我是想跟你们一起散步的同班同学啦，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么？”
大概是我陷入了某种状态没有听到。
“那么好，我们走吧。来，小音，牵手。”
“刚才就没有牵什么手，再说我比较喜欢红莓姐的手喔，又纤细又修长。”
阿青、红莓、小音（这个排位是随机的）一行三人，穿过了那草场迷宫的入口，向着世界的尽头——与异世界紧密地连在一起的【世界门】所在地，幻梦荒庭大陆【阿修斯】进发。
“个人认为阿修斯起的还可以，但是什么幻梦荒庭大陆就有点啰嗦，改成‘碎想裂空之地’如何？”红莓牵着小音走在前面，悔过头来对我说道。
真麻烦啊，干嘛要吐糟人家的情节描述？
小音是弱气腹黑系的可爱女生，而红莓则是女王S冷感系的漂亮女孩，我到底要不要继续陪她们散步呢？
“青君，如果你这么快就把我们的属性划分出来，到时候我们的行为和属性不符就太对不起这些属性的经典人物啦。”
“你知道隐私权吗？就是说要有那种不能偷听别人内心想法的保障。顺便一提，自言自语式的陈述性语言一般被默认为角色的心理活动喔。”
“反正我就是能知道，按照已知的情报进行判断和吐糟，难道不是小说角色的唯一可能性吗？”
“谁是小说角色啊！”
“唉唉？难道小音是某个人写的某部小说里面的登场人物？好逊喔……不，好酷喔。”
“到底是哪边？”
“酷啊……啊啊，在遥远的高空俯视的作者大人，请你赐予我足以匹敌男主角的威能吧！”
“光靠威能吃饭的男主角不过是废人，作者硬要把这些社会寄生虫写得很帅，好调戏女角一二三四号。”红莓用让人吃惊冷冷的语气说道。
作为第一人称主角的我是不是该有所表示呢？
“咳咳，这个时候要攻略你，就应该紧抓住‘红莓在这个奇怪的地方有着奇怪的不平衡感’，然后死命挖掘。所以……呃，于是……嗯。小人斗胆问红莓小姐一句：难道你对自己女二号的名分有什么不满吗？”
“不满？”红莓冷冷地说，“哦，不满！也是呢，原来青君这么急着要攻略我呢。”
真是让人脸红心跳的话语，让人快要冲动着大声肯定：是的！漂亮的红莓小姐，请跟我交往吧！这句话以没有加上双引号（“”）的形式出现，单纯只是因为我个人是含蓄害羞的人。
“呵呵，看在你态度诚恳的份上，我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吧。没错，我甚至认为把女一号从众多女角中区分出来的小说作家都是渣！”
红莓莫名地情绪激动，让牵着手的小音也不住打颤。
（没问题的啦，我的女一号还是小音你喔。）
“你看看你看看，就是因为有着这个女一号，所有的其他女角都那么的悲惨！凭借着男主角偶尔的一句话一个温柔的微笑，度过仿佛绵绵无尽的寂寞时间，擦身而过的时候又尽是一堆NPC和敌人在捣局。这一次的温存就留着下一次吧！什么‘你对我也很重要’啊？你真的还记得我的名字吗？真想问问那些人对那些露一面就被驱逐出剧情外的女角的业余时间是怎么想的？看不起人也有个限度啊！”
红莓身后甚至燃烧起红红的兽性火焰！那是——大鼻子猴！女配角之魂！
“不、不过也有女主角被边缘化，女配角大活跃的小说啦……”小音颤颤巍巍地说。
“那又怎么样？怎么说那都是极其少数，对整个形势并无参考意义。要说的话，你大概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是‘女主角的存在让其他女角的努力都成渣，是非成败转头空’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还真是无上的怨念呢。
“呜~~对不起、对不起~~”小音被瞬间击败，或者说小音被击败的瞬间。

不，不对——

就像天降祥兆或是菩提悟道一般，奔流而至的灵机一动冲击我的脑海，让思维翻腾起来。
“青、青君？”
“唔……阿青、阿青你怎么了？”
就在两人的注视下，天边一道五彩霞光照在本人的身上，佛祖的莲座，没穿衣服出门的小天使，以及同样没有穿衣服的小泽玛○亚（有码）顺着彩光降临到我的身边。我知道了，我的身体知道要如何是好。于是我登上了莲座，接受小天使的祝福和玛○亚的爱抚。
（红莓：神经出毛病了吗？）
（小音：大概是被你吓到了。）
（红莓：不愧是被定义为弱气腹黑型萝莉的女一号，我有点站不稳了。）
（小音：不要叫人家萝莉啦，我只是比较……矮……）
（我：矮也是萝莉的要素啊！要说的话长到一米六以上的都是魔道！不过高个子女生在意身高的一瞬也很萌呢。）
众人回到了现实之中，都以半弯着腰的姿势手扶大地，脸上全部挂上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居、居然能自由进出【女生的私聊结界】，你果然不是一般人！”红莓说道，口中吐着娇喘。
“只是呼吸有点不顺吧……”红莓补充道。
“对了，阿青。你刚才一阵脸色发青，像是发情的猩猩一样呢，怎么回事？”
“啊啊，我在刚才的一瞬间顿悟了……所以看在这个份上就无视你的冷笑话。”
“点出来就不是无视了。”
我如仿佛整个五官都被抹杀掉的GALGAME男主角一样陷入了困惑当中，想当然，是在思考“难道红莓你就是负责最终吐糟的角色?”这个命题。
“咳咳，我说我顿悟了，你要负责吐糟这个部分，否则会陷入没完没了的困局当中哦，小红莓。”在这里我脑海中用一个外语转换来发泄心中的不满。
“原来如此，不愧是吐糟大师——但是用那个像早餐时候用来涂面包的昵称来称呼我，会让我有种要杀了你的感受。”
明明没有说出口！
“总而言之，不把话题拉回来会很不妙的。”
“什么话题？怎么不妙啊？喵~~”小音在这里插话，试图增加自己的戏份。
“话题是：青君到底顿悟到了什么。不妙的地方大概是如果再这么下去，负责敲键盘的作者可能就会想‘到底要写到什么时候，还是快烂尾掉另开坑吧’这样对登场角色不负责任的话。”
“是这样吗~~~~”
“是的。”
“是这样吗~~~~”
“是的。”
“是这样吗~~~~”
“是的。”
“是这样吗~~~~”
“是的。”
“是这样吗~~~~”
“是的。”
“是这样吗~~~~”
“是的。”
“是这样吗~~~~”
“是的。”
“是这样吗~~~~”
“是的。”
——“你们啊，不要实行‘试图取消我的戏份并且用复制+黏贴这样的简单操作来讨作者的欢心’这种貌似一石二鸟的妙计！至少要加上我啊！”
“那么把你牵进来吧……虽然少了一个好处，不过我们都可以无限续存了。来吧！青君，你会知道这是多么快乐的事！”红莓双眼闪耀着阴谋的光辉。
“原来如此。”
“是这样吗~~~~”
“是的。”
“原来如此。”
“是这样吗~~~~”
“是的。”
“原来如此。”
“是这样吗~~~~”
“是的。”
“原来如此。”
“是这样吗~~~~”
“是的。”
“原来如此。”
“是这样吗~~~~”
“是的。”
——“再这样下去可就真的不妙啦，顿悟顿悟，快给我来聊这个啦！”
“原来如此。”
“是这样吗~~~~”
“是的。”
“原来如此。”
“是这样吗~~~~”
“是的。”
——“小~~红莓，你不要试图一人分饰两脚。”
“恶、太恶心了……怎么可能这么恶心……恶心到我想要吐糟‘不要在不容易察觉的地方写得我好像在劈腿一样’都忘了。”
“会露出内裤喔，红莓姐现在劈腿的话。”
“不……小音，劈腿还有另外一个意思。话说你不是吐糟了么？”
红莓一头扎进草墙里，然后用透过叶子引起共鸣而变得像是电子合成音一样的声音说道：“一般跳行吐糟就失去意义了，吐糟也要讲究时效性的。”
“除了那句话是我说的，其他的描写均是青君的妄想，就此补充。”红莓拍掉身上的叶子，把裙子压平，目光游移。
“就跟你说不是这样啦，少给我陈述！”
“你的形象毁咯。”
“就、就跟你说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啦……呜……你到底在干什么啊！”
“红莓姐，这样的对白应该是我的。”小音试着安慰红莓。
“原来如此，看来是看错了剧本……”
什么剧本啊！话说红莓还真是容易调整啊。
“那么，”红莓用充满知性的冷静语气说道，“你的所谓顿悟，说吧！”
“哼哼哼，终于问了呢——你，凶手就是你！”
“这样的展开也真是堪称【超展开】。”
“对，对呢，阿青……连事件都没有，哪来什么凶手啊！”
“事件？不要拘泥于事件！就算事件清晰，情节跌宕，但是没有内容的东西还是会没有内容——内容，知道吧？”
“青君意外地有气势呢。”
“阿青……（担心状）”
“一个故事里面就一定要有事件，是本小说就至少要有几个情节——这样的传统观念，我要告诉你们，OUT了！过时了！以后是感情主导的时代，以后是主题为纲的时代，所有注重情节事件的东西都是纸老虎！情节事件什么的就像是酱油碟里面的香菜花，泡久了甚至都看不见！”
“可是没有情节事件你让人看什么啊……”
“我还没有接触过没情节事件的故事呢……”
“——”
由于要论证不注重情节事件不是没情节事件似乎过分冗杂，加上会触犯某些人（作者等）的神经线，青故意忽略，直接谈起了核心问题。
“我所说的凶手，不过是个别称，也可以说是代码。其真实含义——红莓！你就不想自己坦白吗？”
“坦白什么……”
“阿青坏掉了……”
两人不禁向我投来同情的目光。
“红莓真是不诚实呢。”
“这句话真想色情小说的对白。”
“那种东西应该晚上的时候趁着爸爸妈妈不注意躲在被窝里用手电筒看啦……我说了，你是凶手。也就是说你是整个事件的主谋！”
“阿青，你脑袋不清楚咯，你刚才不是还说什么没有事件来着？”
“小音啊……你觉得活着的人类，最重要的‘事件’是什么啊？整个的人生啊！所以我们所有的对话、行为，所有能被观测到的一切，这就是【情节】啊。”
“所以呢，青君到底要说什么。”
我顿了一下，尽管三人的脚步没有停顿，但是大家都对答案即将揭晓的当下感到紧张。
（红莓：谁管你啊，我只是在散步。）
（小音：放松哦~~散步怎么会紧张啊？）
（我：当是气氛使然吧……）
“我要说的就是，你，红莓，就是那个主导或是扭曲，给予或是夺取的【情节调停者】！我说的没错吧，你这个作者的傀儡！”
红莓的嘴角扬起一丝浅笑。
小音只是来回地看着我和红莓。
红莓第一个停住了脚步：“居然被你发现了……不简单啊【男主角】。”
“当然，虽然什么能力都没有提到，但我至少还是保有了那份威能。”
“咦、咦、咦……阿青，红莓姐，你们说的我听不懂啦，换简单一点的说法好吗？”
“简而言之……”
这个时候我进一步发挥主角威能，使用抢白特技：“简而言之，这家伙就是那个坐在电脑桌前猛敲键盘的作者的代表，负责把我们的命运引向预定的方向！”
“唉唉，有那种坏心眼的作者吗？”
“作者……你要把它称为神也好，佛也好，甚至是世界意志或是什么阿赖耶识都没问题。”
“阿青，你这句话一定会被人骂得很惨的，快改回来吧！”
无视小音的发言，我继续说道：“很多人都会误会，以为通篇不转换视角的小说里第一人称出现的角色就是作者的代言人……对吗？胡扯，所谓的小说是不能以主观判断的，小学老师也有教导我们：小说可以虚构！”
“所以呢？你有证据吗？”红莓断言。
“当然没有，”我断言，“所以只有请你自己表白了。”
“我的表白可是会变成迟来的爱喔……”
“就是死也不承认的意思吗？”
“正相反——”
瞬间，红莓消失在我们的面前；下一个瞬间，她已经出现在我的身前。就像是利用了BUG或者开了外挂一样的迅猛动作，她弯下腰，手中已经握住了一把【野战刀】。
——什么时候！居然是这种不适合女孩子的重刀！抗议！——
就在发呆的时候，胸部以及下腹部已经挨上了两记势大力沉的攻击，我顺势倒下。
世界正在倾斜，似乎想要崩溃。
流着泪的小音就在不远处看着，好像全身都僵硬了。不好意思啊，但是我还是要点出真理。不能保护你了，就当是我一生一次的背叛吧。
“阿……青？”
“死了。现在的他只是一堆没有灵魂的肉体，有机物无机物的无意义组合。”红莓调整好姿势，口气淡然地说道。
“不……”
“真的。”
“不要啊——”
小音跪在地上尖声大哭，像是马上就要坏掉的样子，汗水泪水和鼻涕把她小巧的脸涂花了，声音马上就变得沙哑，让我心痛不已，于是只好坐起身来。
“骗人……”像参加吓人综艺节目最后解开谜团时被摆了一道的嘉宾一样，小音瞪大眼睛露出惊讶的表情。
“不可能！我明明杀了你！难道作者站到了你那一边了么？你得到了神的眷顾？？？——虽然想这么说，但是事实就只有你看到的这样，小音妹妹，他没死，只有一个可能……”
事实上我身上虽然还痛着，但是连衣服都没有破，更不要说流血，只有倒下的姿势刚好像具尸体……或许有点番茄酱会逼真一点？
“红莓姐你……没杀他？怎么可能……明明是那么迅速的动作……”
“小音，大多数的骗术都建基于速度之上喔。”我自以为是地讲解道。
“你看这个……”红莓把刚才的野战刀拿出来，“啪嗒啪嗒”地摆弄机关，刀刃瞬间缩到了刀柄里面，这里就是秘密所在。
“所以说不是野战刀，而是【弹簧刀】。”
“你、你们……”
小音愤愤不平地转过身去，肩膀一上一下地颤动着，是被骗了感到太委屈吧。
“你可不要用调情的方法解决。”
“为什么？”
“因为我还在啊，至少我这个女二号还在就要避免这种方法，这是常识吧。”
呃，这要我如何是好？
“小音……”这种时候就要试着低声下气。
“哼，装死喔！人吓人，吓死人知道不？我啊~~”小音转过身来，已是泣不成声，“……吓坏了啦……”
“对不起。”我看了一眼红莓，她也注视着我。
“你以为……道歉就……没问题喔……说什么‘不能保护你了’……说什么‘一生一次的背叛’……可恶死啦，你干脆死一死算了……”这些话你从哪里听来的？我可不记得有说过。
“都说对不起了嘛……我也是倒下之后才发现自己没有死啊。”
“因为我不可能杀你吧。”红莓说。
“为什么……红莓姐不杀他啊……你不是作者的执行者吗？”
“如果是，有什么理由要杀他吗？”
“有啊，看啦，阿青不是点出来你是故意引导故事的人么？你觉得由登场角色来点出合乎常理吗？这个情况就像是骇X帝国……”
“原来是这么想的啊……那么先不论我是不是那个什么，你难道就没想过故事的事件就是这样的吗？就是‘由登场角色来点出引导故事的另一个角色’，这么想也合理吧？”
合理吗？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故事吗？就像奇诺里维斯忽然说“其实我不会避子弹”一样？
众人都说不出个所以然。
“那……那么！”
“什么，小音？还有问题吗？姐姐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小音已经不哭了，只是眼角还有着泪花。
“刚才那个到底是什么啊？为什么？演的哪一出？”
“这个嘛，”红莓微微地笑了，“只是刚好手上有道具，纯粹的恶作剧而已。”
小音“哼——”的向红莓抗议，却被红莓抱住，像是被用了大师球的小精灵一样，没几下挣扎就稳住了。
可恶啊，不是说不能用这招的吗？
“男主角禁用。”
可是拿着刀具四处乱跑的女生也很危险啊。
我们又笑笑闹闹地走在散步的路上。草墙迷宫并不难走，只要扶着墙一个劲地往左走就好。
人的路也很好走，一个劲地往前走。
不要怀疑有谁在高空俯视，操弄世间。有也目测不到，能目测也不能打倒。
我牵起小音的手，这次她没有拒绝；红莓牵起我的另一只手，我当然不可能拒绝。
走出了草墙迷宫，是望海岬，一片荒芜，只有杂草丛生，是看海的好地方。
夕阳对月，风生水起，我们并排着坐在石块上，看着波光闪碎。
这就是我的美丽世界。

冬冬

理论上应该要写写后记的：

啊啊，刚回到家的时候想说来原创区逛逛的……没想到有个这么适合的活动啊，就连忙用了五六七个小时来写了……好像吃了点含罂粟壳的止咳药，头还蛮疼的。

内容上是写一个男人跟两个女生散步，最后坐观日落（无歧义）的温馨小故事。
手法上就很随便了。没有故事结构，人物性格也是随便就定一个……主要想写一点怨念啊、思考啊什么的……还有就是想挑战一篇欢乐基调的文章，写得够呛的。

至于配图的部分，有机会的话还是很想有谁帮忙画一次配图的……嗯，有机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