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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生之酒 第三卷 1931 The Grand Punk Railroad 特急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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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做的时候忘了给插画留空,现在也不知该加哪儿了,所以在线版就先不放插图了,放下载时我会加上插图包的.永生3可以算是2的解谜篇吧,也可以称之为"1931里"吧.
终点站 『后日谈』
1932年1月 纽约某地
“您远道而来,欢迎光临‘情报屋’!”
在烛光忽明忽暗的房间里,一副银行职员打扮的男子笑着说道。
这名男子乍看之下很普通,可是他的言谈、笑容都给人一种不自然的感觉。
故事发生在曼哈顿一处不怎么显眼的一座小写字楼里。这是一间报社的办公室,实际上也负责发行业务。虽然业务量还不到纽约时报的千分之一,但是这间办公室还是有它存在的价值的。
报纸发行业务其实只不过是权宜之时的业务,真正赚钱的是相当于公司副业的“情报屋”。
通常情况下,情报组织并不是以一个地方为据点。就像在电影、小说中看到的那样,经常会有在酒吧或者小巷里偷偷把情报送出的情景——这种情景对这一职业来说是很常见的事情。首先,情报屋场所分散的话,什么时候消失了也是不足以为奇的。
尽管如此,这间办公室除了报社以外,还是打出了“情报屋”的招牌。在一定意义上可以说,虽然情报屋这一名称不太体面,但确实是一间不错的店铺。
虽说不被取消自然有不被取消的理由,可是这次的顾客根本不介意这些,只是单纯地想得到自己想要的“情报”。
这名负责接待的男子,轻轻地点了点头,就将其带向了地下的一个房间。
“您刚才问关于前些天发生的那个‘事件’的情况……为了让客人您多少能够理解,我先讲讲在那列列车上发生了什么。”
负责接待的男子用非常客气的敬语,开始谈起关于客人委托的事件。
“那列列车是横贯大陆的铁路特快列车,名叫‘飞翔·禁酒屋’号。事情是从餐车开始的。在开往纽约的列车上,三个强盗团伙偶然同时乘坐了这列列车。其中一个是穿着黑色衣服的恐怖分子集团一 通称‘雷姆蕾丝’。他们的目的是劫持列车上的乘客作为人质,以求救出他们的头领休伊·拉弗雷德。”
男子轻轻指了指天空,开始侃侃而谈当时的情况。
“另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是从黑手党中分裂出来的集团。中心人物是拉特·鲁索。他是芝加哥少数的几个黑手党之一、鲁索家族中的领袖普拉奇德·鲁索的亲属——一个非常厉害的杀手。他们的目的是为了金钱和快乐而进行的无计划的杀戮。”
不知他是否注意到了顾客的反应,反正这名男子继续自豪地说着。
“还有最后一个——一外表上只是一些普通乘客,实际上是一些偷窃货物的年轻强盗团伙。不过话说回来,他们可不是对普通货物都会下手的人。总之,这三个集团形成了三足鼎立的局面……最终年轻强盗团伙取得了胜利。讲到这里,您还满意吗?”
顾客听完这名男子的谈话,静静地点了点头。
“那可真是太好了。以上这些只要是事件相关人员就都知道的,没有什么好奇怪的。这里我想请教一下,除了这些,您还想了解一些什么情况呢?”
面对如此诚恳的男子,顾客慢慢说出了自己想要的情报。男子听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就好像一开始就预测到了顾客要说这些话似的。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我明白了。‘事件幕后发生的事情’,您所要的‘晴报’就是这个,对吧?”
负责接待的男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向顾客慢慢走了过去。
“确实,如果是半途被卷入这件事的相关人员的话,很容易忘掉这一事件……可如果是非常关键的人物的话,他想要获得全部情报的欲望就会很强烈吧。”
负责接待的男子虽然看上去很高兴地点着头,可是他的眼睛里却透露着悲哀的神色。
“哎呀,我们的社长真是可怜,实在是太可怜了。您所要的“情报”,本来是我们社长最想讲的内容,可偏偏这个时候,他却不在。哈哈,还真是不顺呢。而我如今代替社长来讲这些,真是应该感谢上帝了。”
他一边挑了挑眉毛,一边笑着说道:
“那么我就开始讲了。那天晚上,那个事件的幕后到底发生了怎样的事呢?关于这件事……”
这名男子不经意间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开始对顾客说起那件事。
“那么,咱们就开始了,不过从现在开始我所说的话是不能在这里记录下来的。这是不允许的,即便是一个字也不能记下来,希望这一情报只存在于你的记忆中。等我全部说完后,您可以一边回忆一边写下来,那就没问题了。那个时候你写下来的东西里就可能夹杂着你的主观意识在里面,那么,情报也就不准确了。……不过,这也是我们能够继续从事这项工作的一个规矩。也就是说,在原则上,‘源情报’必须掌握在情报组织和提供情报的人的手里。”
这名男子一口气说完后,眯起眼睛看向了顾客。
“我在这里先把话说在前面,关于情报提供者,我奉劝您不要过多追究。——那可是会死人的。”
看见顾客咽了口唾沫,点了点头,负责接待的这名男子微微一笑,坐回到了椅子上。
“乘坐那趟列车的可都是一些被称为坏人的小混混们。当然,车上也有些普通乘客,但是比例却少得可怜。——乘坐飞翔·禁酒屋号列车的危险分子,其实不只刚才提到的那三个集团。在那些小混混当中,还混进了一些超出了人们常识所认知的家伙。其中有一个外号叫‘葡萄酒’的杀手,是一个与现在都市传说里的那些东西一样的怪物……克雷亚·斯坦菲尔德。还有一个人则是
男子突然停顿了一下,用试探的口气说道:
“您,请问您听说过‘不死者’吗?”
男子得意地歪着头,不等顾客回答,便再次展开了详细地叙述。
“指的是偏离正道,得到不死之身的炼金术师们……不,其实正确地说,根本就没什么所谓的“不死”。据确切的情报称,死的方法,也就是杀死‘不死者’的方法只有一个,就是将右手放在对方的头上——一这种强烈的‘想吃掉’的欲望。也仅此而已。仅仅通过这一个简单的‘仪式’,就可以把对方的一切全部夺走……生命、身体、经验、知识,有时也包括感情。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平等的以右手为媒介进入自己的体内……也就是能够‘吃掉’对方!——不过,相信还是不相信,就是您自己的事了——不过,这些可都是事实。”
看到客人并没有表示异
议,也没有嘲笑的行为,这
个负责接待的男子的嘴都笑
歪了。
“还有就是乘坐列车的
人的名字是——————”
序幕Ⅵ 『炼金术师』
真是的,世界上如果有什么事顺利过头了,就变成一件恐怖的事了。或许这就是过犹不及吧。
偷偷摸摸地躲藏了二百多年,我终于等到了“吃掉”别人的机会——同时也会得到让生活暂时无忧的大量金钱。
收到来自麦德的信,一开始我都不敢相信,信上说“塞拉德被吃掉了”。我马上回信说“这个冬天,我去见你”。不管怎么说,都已经计划要去纽约了,正好这是个好机会。
我所研究的产品……说起来也只不过是副产品,也就是能够把“炸药”卖给纽约的某个组织。
最初我也打算和军人打交道,可是又不能公开我的名字,而这个国家的军方是不允许和身份不明的人做生意的。受条件“限制”,我不能使用假名,所以这也是个致命的不利因素。
没办法,我只能考虑把炸药卖给其他国家的组织,秘密进行交易。
那时,我收到了两封信。两封信的发信人都是以前的老朋友,而且都是从纽约发过来的。
我还在为他们如何知道我的身份而着急的时候,看完信就全明白了,原来他们是通过纽约的情报屋知道我的住址的。
到底怎么回事呢?我的住址竟然被别的城市的情报屋泄漏了,这样的话,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被那些想“吃掉”我的家伙给袭击了。
我本来想马上搬家,可是读了新的信件内容后,就改变了主意。
其中一封信来自炼金术师麦德。他好像是在纽约的某个组织中做会计,信上并没有详细交待。信上的内容是“塞拉德已经不存在了,所以你可以安心生活了”。
塞拉德,一个臭老头的名字。二百年前我们获得“不死”的时候,他就背叛了我们,开始吞吃同伴。还好,最终朋友们都四散分开了,现在大家都害怕互相残杀,所以大多数都躲了起来,偷偷摸摸地过日子。当然,这其中也包括我。
真是的,真是多管闲事.
那个时候,要不是塞拉德那么快动手的话——
——现在,我早就把全体成员都吃光了。
当时我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些事情。大家四散分开以后,每天艰辛的日子大大改变了我的想法。
我和一个一起逃出来的炼金术师一起生活,那段日子简直太凄惨了。不仅仅是贫困,有时也会饱受饥饿的折磨,但我们是“不死者”,即使饥饿也不会死去。
问题出在和我一起生活的朋友身上。
他一开始对我还是很好的,可是渐渐的他就露出了凶残的本性。
从塞拉德那里逃出来,——这个家伙便不管自己的心情好坏,开始对我不讲道理地使用暴力。愤怒、喜悦、悲伤,这些就如同吃饭呼吸一样变成了自然的行为,在每天的生活中上演。
随着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这样的行为在逐步升级。可不管怎么受伤,身体都可以再生。他就像上瘾似地玩弄我的身体,甚至有时还进行实验。
虽然拥有了永生不死的身体,可是痛觉并未消失。
而且,他也是知道这一点的。
他对我说出各种各样的理由,以使他的行为正当化。而当时,我也屡屡被他欺骗。或者当时我也明白,如果拒绝他的话,他将会更加变本加厉。虽然想过从他身边逃走,可是又担心我自己不具备一个人生存的智慧和勇气。
就在这样扭曲的日子里,有一天,忽然收到了一条消息。他一直秘密联络的一个炼金术师被塞拉德“吃掉”了。
从那天开始,他对我的虐待更加残酷了。一开始,他只是用一些实验器具折磨我,可之后,他就开始殴打我,后来还使用一些其他的纯暴力手段。而使用器具的虐待最为残酷,和之前的虐待相比,现在的生活简直是不可同日而语。 当我向他投以疑惑的目光时,“这个家伙”就会超乎寻常的害怕,开始极力辩解,那程度也是过去的几倍以上。这样的姿态像是在巴结我似的,让我感到很恶心。看到我那样的视线,他的面孔会变得更加扭曲,然后就开始殴打我。
就在这样的某一天夜里,“这个家伙”想把我吃掉。
幸好当时我醒了,也可能是我最近已经预感到了这样的事情迟早会发生吧。我用尽全力推开了他的右手,就这样你推我搡,乱成一团。也许是长期积累的疑惑和憎恶发挥作用的结果吧。一眨眼功夫,我的右手迅速地抓住了他的额头,紧接着一瞬间,我把他的全部都吸人了我的掌心,包括他的身体、记忆和心灵。
从那时开始,我就进入了地狱。从“这个家伙”的知识中,我看到的只有他对我扭曲的感情和担心不知什么时候会被我吃掉的恐惧。结果我只是他扭曲的欲望的发泄口,“信赖”这样的东西早已荡然无存。
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那个令我作呕的“未来”也成为了我的记忆留在我的脑海里。而我自己本身的记忆也不得不和那些不祥的知识混合在一起,共同存在。
被欺骗的感情和背叛者的记忆。就在这样两种互不相容的情感苦恼中,我一直活到了现在。
正如永生不死的法则所说,只有我的精神在不断成长。而且我深切体会到了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同伴是那么的卑鄙、肮脏与渺小。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竟然开始羡慕起忠实于自己的欲望而生存的塞拉德来,可是那个可恶的老头子只会把我当作饵食罢了。
这样也好。我也决定将世界上除了我之外的所有存在当作自己的饵食,反正这个世界是一个互不信任的世界。我决定利用一切生存下去,并且我甚至幻想着有一天能把世上所有和我有同样肉体的人全部吃掉。
因此,我必须要做的事情就是把同乘一艘船的所有同伴都吃掉。
我认为塞拉德没准是在吃人的时候反被吃掉了吧。但是,我应该可以在吃人的路上继续走下去,这一点我还是很自信的。
他们对我都很好,没准以为我还是以前的老样子呢。和塞拉德不同的是,等他们知道了我的意图后,也已经被我吃掉了,而我的意图却不可能被传给其他的炼金术师的。
虽然对方的袭击会很恐怖,但是我对自己的主动出击也很有自信。
我给麦德写了回信,只是写了一些想见他的内容。
和他见面的时间已经决定好了。另一封信确定了这一点。
还有一封信也是来自纽约的一个老朋友的。我最初还以为是和麦德一样想见见面什么的,可是他信上的内容却是完全不相关的事情。信中的内容是,他想要我研究的副产品“炸药”。
这个炼金术师藏身于鲁诺拉塔家族。到时我要乘船过去,等大笔金钱到手之后,就可以和麦德一起把那家伙吃掉了。然后我再把麦德吃掉的话,那么塞拉德的知识也就一起到手了。
一想到自己的欲望就要实现,我不由得大笑了起来。
运送“炸药”的列车已经安排好了,是“飞翔.禁酒屋”号。它是从铁路公司中独立出来的,由一家企业自主经营的特殊列车,其实它是一列为了方便秘密运送走私酒的列车。
我把家里的钱都凑在一起,成功地将大批炸药运到了列车上。
终于,乘坐列车的时刻到了。在搭乘口,列车员正在检查乘车名单。我正要通过的时候,眼疾手快的列车员叫住了我。
“你,是一个人乘车吗?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被很多人注意,有好处也有坏处,所以,我尽量在想着把好处最大化。
刚才,我不小心撞了一个男人一下,他却什么也没有说。真是一个反应迟钝的家伙。
登记不能使用假名,真是不方便。我尽量用像孩子一样的表情和语气礼貌地说出了自己的真名。
“——切斯沃夫。我的名字是切斯沃大.迈尔。就叫我切斯吧!”
序幕Ⅶ 『穿工作服的女人』
那天蕾切尔穿着工作服,做好了远行的准备。
这次的目的是乘坐私人运营的特殊列车“飞翔.禁酒屋”号。因为是直达纽约的列车,只要上车后,中途就不用担心再检票了。现在要做的就是如何能够瞒过列车员上车。
总之,她是逃票的常客。到目前为止,她已经乘过上千回列车,都没有买过票,而且全部都成功了。
她也丝毫没有犯罪的意识。因为这是她的工作,也是一种报复的形式。
她的工作是情报屋的跑腿,现场收集美国各地的情报,然后卖给情报屋,这是她的谋生手段。
坐落在纽约的情报屋会出高价购买从各个城市直接传来的“鲜活的情报”。还有,他们不喜欢通过电话获得情报,而是喜欢当面询问来获得情报,好像是看到对方的眼睛,更容易判断出这情报是真是假。对于这些古怪的男子,她并不感到厌恶,她只是不喜欢那个负责接待的表面恭维内心却很瞧不起人的男子,但她和其他人都建立了朋友一样的关系。说起来,明明只是个情报屋,却釆用了组织的形式,这本身就很异常。因此,社长显得有些怪异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了。蕾切尔就是这样想的,所以才一直和情报屋保持着良好的关系,继续着生意上的往来。
情报屋的社长,问了蕾切尔各种各样的问题。让她不断回答一些和那个城市毫无关联的问题,好像是在分析通常看不到的一些情报。她对这些不是很理解,但是,只要能买她的情报,怎么样都无所谓。
蕾切尔经常往返于各种各样的城市,而大多的情报屋是不会一这么做的。而且,希望得到其他城市情报的情报屋是很少见的。因为通常情况下,交通费也不是个小数目。如果再得不到像样的情报,不但得不到利益,没准还会面临失业的危险。可是,蕾切尔却一点也没有那样的担心,因为她每次乘坐列车都是用逃票来解决的。
“这是为了报复!”
她曾经向情报屋的社长这样说过。
蕾切尔的父亲在某个铁路公司作维修技师。
有时零件破损发生事故时,公司就会把所有过失都嫁祸给蕾切尔的父亲。而事实上,过失在于那些无视技师们要求及时更换新零件的公司高层们。这在现实世界中是经常发生的事情。
她的父亲向领导汇报如果不更换零件的话,就有可能发生危险,可最终的结果却是父亲被迫究责任,这是多么荒唐的事情啊。想要告他们却没有证据,技师同事们也因害怕失去工作而不敢出来做证。
这是不管什么年代都会发生的可笑的事情。蕾切尔就是这样看着辛苦的父亲长大的。
她对一个铁路公司的憎恶,逐渐扩大到了对整个铁路的憎恶。
但是,父亲比谁都爱列车,这是事实。不知什么时候,她想要对铁路进行报复的想法,在对父亲不断的思念中动摇了——最终她选择了逃票这个报复手段。这样做确实不会绐列车和乘客带来损失,却能够给铁路公司带来损失。不过其实也不会造成什么实质性的损失,只不过是一种自我满足的行为罢了。不,如果要是考虑到违法的风险的话,与其说她是自我满足,还不如说是一种典型的自我伤害的行为呢。
即便如此,她为了抑制自己的愤怒之情,依然坚持逃票乘车。不过也可能是在逃票乘车中寻找到了自己生存的意义吧。
听到这些后,情报屋的社长静静地笑着说“这也不错。不过要是被发现了就买一张票吧,把以前逃的票补上也行。你可以认为是付钱给你父亲,而不是铁路公司”。
为了父亲而买票。这样的一天会到来吗?在摇摇晃晃的列车中,她一直想着这样的事情。
今天,在芝加哥发生了很多事情。围绕着鲁索家族的纠纷,以及近郊工厂发生的爆炸,这些事件在社会上引起了轩然大波。
和情报屋打电话联络后,他们说,想直接见面听那些情报。
正好今天傍晚有一趟列车“飞翔.禁酒屋”号开往纽约。这趟列车好像是哪个有钱人制造的豪华列车,这也是蕾切尔最讨厌的列车类型。
她并不是没有钱,但是她只要乘车绝不买票。为了贯彻这扭曲的信念,今天她如同往常一般来到了车站。
在“飞翔.禁酒屋”号旁,她仔细察看了货物车厢周围。蕾切尔打算躲在这里以逃过买票。
但是,她却听到了一件让人扫兴的事情。
不知哪来的乐团被安置到了货物车厢里。她一边考虑着对策,一边检查列车的连结部位。到了不得已的时候,可以从这里爬上车顶,或者躲到列车下面去。这列列车的下面比普通列车要宽敞一些,蕾切尔暗想“这样的话就可以舒服地待在下面了”。她以非常人的思维想着,并且放心地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蕾切尔遇到了穿着奇异的黑色服装的男女们。虽然他们一身乐团成员的打扮,可是他们的眼睛却异常敏锐,怎么看都不像是正经人。她想暂时先离开这个地方,可是突然感到一个女的盯上了她。
“可千万不能靠近他们!”
她一边这样想着,一边等着发车铃响。确定乘务员上车后,她从发车员的死角处向列车走近。然后,她很熟练地跳上列车,潜入了连接部的下面。
就在这时,发车的铃声响了。
序幕Ⅷ 『铁路追踪者』
夜幕降临,乘务室里年轻乘务员和中年乘务员正在闲聊着。
“啊,你听说过吗? ‘铁路追踪者’的故事。”
年轻乘务员最喜欢的就是这种鬼怪故事。他好像不是很擅长讲鬼怪故事,可是这个“铁路追踪者”的故事无论让谁讲,那种恐怖感都会让人回味无穷的。
前些日子把这个故事讲给酒吧侍者约恩听,他听完说了一句“真无聊”。这次不知前辈会有何反应。
“嗯,故事很简单。讲的是在一个星稀风高的夜晚,一个怪物在后面追赶列车的故事。”
“怪物?”
“嗯。那个怪物在黑暗中变幻成各种样子一点一点向列车靠近。他一会变成狼,一会变成一团雾,一会又变成和自己乘坐的列车完全一样的样子,一会又变成了没有眼睛的高大魁梧的男人,一会又变成了数万个眼珠……总之它变成了各种样子,追在了列车轨道上。”
“要是追上了会怎么样呢?”
“关键就在这里。最初谁也没注意到会被追上.但是,大家都确实感觉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发生什么事了?”
“人们都消失了。从列车的后面开始慢慢的、一个一个的……最后所有人都消失了,而那辆列车本身也不复存在了。”
听到这里,中年乘务员理所当然地问道:
“那么,为什么这样的故事能被传下来呢?”
对于这个预料之中的问题,年轻乘务员脸色一点没变,他回答道:
“那当然是有幸存的车厢了。”
“那是怎么做到的?”
“啊,就是从这里,从这里,这个故事还没完,还有后面部分。”
他很兴奋地开始讲故事的关键部分。
“这个故事是讲列车的,你看他过来了,铁路追踪者冲着列车追过来了。”
刚说到这里,中年乘务员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不好了,是不是我说得有些过了。
虽然他这样想,可是现在也不能停下了。
“但是,不让他来的方法只有一个。”
“等一下,到时间了!”
说着,中年乘务员打开了向驾驶室发送信号的信号灯。
——可是刚刚讲到故事的精彩之处啊。
年轻乘务员有些紧张,他想快点继续他的故事,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前辈的工作,静静地等着。
这列列车尽管花费重金打造,可是若在乘务室和驾驶室之间装上无线电装置就好了。年轻乘务员这样想着,可当他看到车辆两侧凸起的辉煌装饰时,立刻又改变丁想法。这列列车相比性能来说,更重视装饰和氛围.这一典型状况,从列车侧面的炫耀性的雕刻就能看出来。这些的确是暴发户企业所能做出来的事情。因此,既然被暴发户企业所雇用,就应该好好工作,即使发牢骚也是没有用的。年轻乘务员切身体会到了自己被雇佣的命运,不由得苦笑着叹了口气。
与此同时,前辈也干完活了,年轻乘务员满面笑容地正要继续讲刚才的故事。
“啊,不好意思,然后,为了寻求帮助……”
“啊啊,等等,先知道答案的话就没意思了。我也知道一个类似的故事,先听一听我讲的故事怎么样?”
那似乎很有意思。没有眼力的年轻乘务员,没办法也只能先听他讲的故事了。
“你是说之后再交换得救方法是吗?那不是很有意思吗?”
他说完之后,中年乘务员用奇怪的目光看着他,那目光中充满了嘲讽与同情。年轻乘务员虽然也注意到了,但能够听到新的鬼怪故事比这更重要。
“什么故事呢,这是哪都有的一个简单故事。这是关于某个‘幽灵’的故事……这些幽灵们由于太惧怕死亡了,所以他们活着时就变成了幽灵。”
“啊?”
“可是,幽灵中有个伟大的领袖。那个领袖,为了使他们自己能够复活,决定把他们恐惧的东西都染上他们自己的颜色。可是,美利坚合纵国却害怕这样的死人复活!因此,他们把幽灵的领袖关进了墓场中!”
虽然故事内容一时还没搞明白,但讲故事的男子的脸色和语气中却渐渐充满了愤怒。年轻乘务员感到自己背部毛骨悚然。
“啊,我说,前辈?”
“就在这时,剩下的幽灵们决定劫持包括上议院议员的家属在内的一百多人作为人质,要求放出他们的领袖。如果事件公开的话,这个国家是不会答应他们的要求的。所以,交涉一直由别动队秘密进行,根本就没有给他们冷静判断的时间。现在,列车马上就要到达纽约了。”
“上议院议员,难道是指贝利亚姆上议院议员吗?那你说的莫非就是这趟列车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请你解释一下!”
年轻乘务员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前辈那里慢慢向后退去。
“解释?我现在不是正在解释吗?老实说,我真没想到隐身做一个乘务员,居然在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总之,等列车一到达纽约,这里就会变成我们‘雷姆蕾丝’的行动要塞。之后,我们就会以人质为盾牌,在横贯大陆的铁路线的某个地方离开。警察也不可能同时监视所有的路线的。”
“那么,领导者是谁?”
听着他冷静的问话,年轻乘务员又向后退了一步。可是车内毕竟比较狭窄,这时他的背部已经挨到了车壁上。
“我们伟大的休伊导师,明天将要在纽约司法局接受审讯。正因为如此,我们才选择了这列列车作为牺牲品!”
听到这些,年轻乘务员开始很冷静地质问前辈.
他曾经听说过“雷姆蕾丝”这样的名字。他记得前些天领导者被逮捕的那个恐怖集团的名字就是“雷姆蕾丝”。
“……为什么你要跟我讲这些呢?”
年轻乘务员询问中年乘务员道。
年轻乘务员本来一开始只想谈一些轻松的鬼怪故事,可是现在他却遭遇到了现实中的恐怖。面对年轻乘务员,古斯的部下中年乘务员继续说道:
“休伊导师是一个很慈悲的人,所以我也想学习他。你是个幸运者,能够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然后,他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开始总结他的话。
“那么,重要的得救方法……就是‘听到那个故事的人全都要马上死去。所谓的得救方法,根本就不存在’!”
说完这些话,他将枪对准年轻乘务员的鼻子,扣动了扳机。
可是,子弹却没能射出来。
“啊……”
中年乘务员感到手像麻痹了一样的疼痛。扣动扳机的手指举向了空中,枪在上空跳跃了一下,直接落到了年轻乘务员的手中。原来在中年乘务员扣动扳机的瞬间,年轻乘务员飞起一脚,将手枪踢飞了。因为他的上身没有动,中年乘务员根本没料到他能攻击自己。
年轻乘务员拿起手枪,将枪口对准了中年乘务员——恐怖分子的额头。
“得救方法是有的——就是在被杀之前,先杀死对方!”
这时的年轻乘务员,简直和刚才判若两人。
中年乘务员浑身颤抖。他并不是害怕枪口。他害怕是因为看到了年轻乘务员的那双眼睛,那双眼睛并不是刚才天真无邪地说着鬼怪故事时的眼睛。那瞳孔似乎要把一切都吞并,不,是把一切都破坏掉。既暗淡又深邃,目光炯炯有神。那是一种充满憎恶、怜悯与蔑视的目光,全部射向了自己。激烈的发着光芒的黑色火焰,好像是从眼球内部发出来的……就是这样的一双眼睛。迄今为止他到底过着怎样的生活,才会拥有这样的一双眼睛呢!
中年乘务员看着他的眼睛有些震惊,同时,他也突然意识到那双眼睛和自己这一派的狂热信徒——香奈的眼睛非常相似。
不过,说实话那件事已经不重要了,不管怎样,他都是要被杀死的,只有这一点是他能够明白的现实。
“等、等等,克雷亚!”
“住嘴!”
打断他的话后,年轻乘务员——克雷亚.斯坦菲尔德开始用力扣住了扳机。慢慢地,好像是在享受杀死他之前的这段时间。
这期间,有逃跑和反击的时间,但是,克雷亚的目光是不允许的。如果逃跑或反击的话,说不定会招致比死更痛苦的结果。
突然,克雷亚的手指停了一下。
“对了对了,我的话还没说完。不让‘铁路追踪者’来的方法就是‘相信那个故事’,如果他已经来了的话,就等到‘早晨太阳升起后再逃跑’。不过,现在有些迟了!”
他的话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天真无邪了,他的语气粗暴、冷淡,就像冰之刃似的。
“对你来说,‘铁路追踪者’确实出现了。枪声可以唤醒你,你也可以死的瞑目了。”
他再次用力扣住了扳机。紧接着,中年乘务员发出了一声惨叫,伸出手想要抵抗。可是,一切都太迟了。
“去死吧,蠢货!”
一声枪响。
枪声沿着铁轨传了出去,尖锐地回响着。
很远——
传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狭窄的乘务室的车壁上,鲜红的血沫四处飞溅。
这时,乘务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这是怎么回事?”
克雷亚听到背后的声音,扭头看去,只见一个乘务员圆睁双眼,站在那里。他穿着“飞翔.禁酒屋”号专有的以白色为基调的乘务员服装。
“你是谁?”
克雷亚面无表情地问道。——这列列车的乘务员应该只有自己和刚刚杀死的那个家伙两人而已。对丫,刚才杀死的那个中年乘务员叫什么来着?
克雷亚正想着这些事情,这时,穿着白色衣服的男子两手摆动了几下说道:
“哎哟,你不用紧张,我可不是你的敌人。”
男子笑嘻嘻地说道。但是克雷亚却用手枪对准了他。
“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如此镇定的家伙,我能相信吗?快说,你是谁,目的是什么?”
说完之后,他便要用力地去扣动扳机。
“哎?你要杀了我吗?”
这时,冒牌乘务员突然改变了语气,抿嘴一笑。看到这些,克雷亚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把手枪扔到了地上。冒牌乘务员不可理解地看着他,也许是因为他的眼睛还没有和克雷亚对上吧,他的表情显得十分从容。
“你这是什么意思?”
而克雷亚也很从容,用平常说话的口气回答道:
“你就是那种不对着枪就不说实话的人,所以我要对你严刑逼供!”
听到这句话,冒牌乘务员不由得笑了起来。
“那是干什么呀!对我严刑逼供!你究竟是哪个年代的人啊?”
冒牌乘务员咯咯地笑着。克雷亚毫不理会这些,他打开通向外面的门的锁,然后把门打开,冷风嗖嗖地灌进了身体里。
“喂,你在做什么呢?你把枪丢掉,我倒是挺感激你的。”
冒牌乘务员边笑边抬高了嗓门,同时把手伸进了自己的怀里。
“现在你是赤手空拳了,而我还有枪——咦?”
当他有所意识时,克雷亚已经消失了。
是错觉吧?他似乎看见克雷亚走出门外,就那样的从车上跳了下去。
冒牌乘务员掏出枪来,慢慢向门口走去。他缓缓探出身子,左右晃了一下枪,眼前是列车的侧面,后方则是一片黑暗的景色。果然还是在房间里吧?他赶忙向后转过身体,就在这一瞬间,他的裤脚被很大的力气扯向了后边。
“啊——!”
他不由得向前倒去,可是那力量却丝毫没有减弱。冒牌乘务员的身体就这样被拖倒在地。
“哇,哇哇啊啊啊啊啊!”
虽然倒在了地上,他还是抬起头向后看了一眼,让人难以置信的景象映人了眼帘。在打开的门的下边,出现了一只穿有乘务员制服的手,而那只手正抓着自己的脚。
——呀,乘务员?真是笨蛋,竟然在下面!怎么会——!
他的身体被一口气拖到了外面。冷风吹透了他的身体,他感到自己正在从高处往下落。当他以为就要掉下去的时候,突然无力地停在了空中。当冒牌乘务员回过神时,他的身体已被克雷亚倒剪住了。
“????!”
冒牌乘务员一下子陷入了混乱。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怎么也无法想象。
克雷亚把两只脚缠在列车下面的金属零件上,用可以自由活动的上半身抱住了他的身体。他就以这样超出常识的姿势,将其慢慢向地面放下去。
在列车的呼啸声和风声的轰鸣中,克雷亚在冒牌乘务员的耳边说道:
“那么,我再问一遍……你到底是什么人?”
冒牌乘务员在这种精神状态下,应该什么都会说了,可是他却拒绝就这样简单地作出回答。他右手握着手枪,挣扎着想要把枪对准后面。
“太遗憾了!”
冒牌乘务员的身体更加倾斜了,他的右手腕已经接触到了地面。
“嘎啊啊啊啊啊啊!”
冒牌乘务员感到了撕心裂肺般的疼痛,这冲击和疼痛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他想把手向上抬起来,可是他又敌不过抓着他手腕的克雷亚的力气。右手握着的手枪,一瞬间就被弹飞了,连同他的手掌也没了。
“你到底是谁?”
克雷亚再次发问的时候,冒牌乘务员只是痛苦地发出了惨叫声。克雷亚继续向下放他的身体,冒牌乘务员的一只手腕继续戳向地面。当他的整个右手臂都没了的时候,克雷亚已经逼着他说出了有关他的所有情报。
冒牌乘务员名叫丁,鲁索家族的成员。更确切地说,他是拉特.鲁索直属的部下,据说是从鲁索家族中分离出来的一派。然后,拉特一行人准备夺取这趟列车,杀死一半乘客,并且想要把列车开进车站。
克雷亚不由得有些怀疑拉特的精神是否正常,总觉得这个叫拉特的男子,正常的时候和平常人发疯的时候差不多。
首先他们把杀死的乘客扔到铁路边,没有乘坐列车的“回收负责人”和铁路公司联络,说明他们的意图,在列车到达纽约之前的几个小时内,他们开始搜刮钱财。然后在预定的地点把车停下,和开车过来的“回收负责人”汇合,再一起逃走,就是这么一个过程。那时候,恐怕凡是见过拉特的乘客都已经被杀死了。
在这期间,了为了夺取列车的乘务室而专门穿上了乘务员的制服。
“你为什么要做出这样毫无意义的事呢?只要控制了列车,把
我们全部杀掉不就了结了吗?没有穿上制服的必要啊!”
对于克雷亚的疑问,丁的脸上浮现出了笑容,然后作出了回
答。由于要忍受着强烈的疼痛,他的神经都有些发狂了。但是,他
的话里却依然充满了让人厌恶的语气。
“呵呵呵呵。那是因为逼真,逼真!拉特喜欢这样的游戏。穿
上乘务员的服装会显得很逼真。之后,我在车内转悠的时候,乘
客会对我投以充满希望的目光。他喜欢那个时候把他们一下杀死。
当然我也不讨厌这样的做法。嘿嘿嘿嘿嘿嘿……”
对于男子的回答,克雷亚沉默了一会,然后他静静地张开了
嘴。双眸之中的凶暴之色渐渐淡化,恢复到了原来的神色。但是,
眼中稍稍有些不安,他沉着一张脸继续问道:
“为了逼真的话,那么你又是怎么得到那身衣服的?这可是
‘飞翔·禁酒屋’号专用的。应该只有一部分人会有这样的衣服。”
“嘿嘿嘿。今天早晨,在车站得到的。就是从那个到达芝加哥
后,和你交班下车的乘务员那里得到的。短头发、白皙皮肤的那
个人!”
是托尼.克雷亚的脑子里浮现出了中午和他交接班的乘务员
的脸庞。他是来自意大利的很开朗的一个乘务员,曾经教过克雷
亚一些作为乘务员的基本知识。
“你把他……怎么样了?”
“嘿嘿,现在他正在芝加哥的下水道里喂老鼠呢!”
丁顺势说出了这些,可是他突然意识到这件事是不应该说的。
或许是疼痛让他的脑子变得不灵光了,他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的
生命危在旦夕。
“等、等一下,我刚才说的不是真的!”
但是,已经晚了。克雷亚的右手抓住了丁的后脑。他的眼睛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凶气,刚才的那种乘务员的气质完全消失不,见了。克雷亚以强大的力量扼住了丁的脖子,让丁的身体和自己的上半身一起向地面靠近。
“喂,等等!你刚才不也杀死了一个乘务员吗?你又是什么人!”
克雷亚并没有因为这一抗议而减缓力量,只是慢慢将他的身体向地面靠去。铺在地上的砂石因为残影的关系,就像是小河在流淌一样。列车在这样的速度下前行,如果身体擦到地面上的话,那么地上的砂石就会变成锋利的擦菜板。这一点已经用丁的右手臂证明过了。
当丁的鼻子就要挨到地面的时候,他听到了克雷亚的话。
“问我是谁吗?我是克雷亚.斯坦菲尔德。你应该知道黑手党里有一个叫‘葡萄酒’的吧?”
——葡萄酒!听说过,当然听说过了!是在美国很多地方做事的杀手。他的杀人方法是在杀人之后,都会留下大量的血污,因此也被称为葡萄酒。没想到他的原形竟是乘务员,也难怪他能在各种地方做事呢……不过,老实说,不管怎样都好,还是救救我吧,把我拉上去吧——太危险了、危险、危险——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不一样也好,怎么样都好,拜托先救救我吧。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丁的脸贴到了地面上,紧接着,他的视觉、意识、生命都一起消失了。
克雷亚将尸体拖到室内,扔到了乘务室的中间。尸体飞溅出来的血,把克雷亚的衣服都染成了红色。尸体的头很不正常地扭向一个方向,脸和右臂全被削平了,其断面非常肮脏且惨不忍睹。如果是不知道实情的人看了尸体的话,肯定会以为他的脸和手臂都是被撕扯着吃掉了呢。这大大超过了常人所能想到的范畴,一定会以为是被残暴的鬼怪吃掉的。
克雷亚并没有擦掉自己半边脸上血迹,而是用手指在眼睛下面勾画了个标记。某种意义上,这可能是对于即将要发生的事情,表达了一种仪式上的意图。
克雷亚一个人静静地说出了丁没能听完的话。
“——我对你们来说就是怪物。是要把你们全部吃掉的怪物。”
他仰头看向天空,抿嘴笑了。
“现在,我对于列车来说,对于你们来说——就是‘铁路追踪
者’!”
[ 本帖最后由 james_163 于 2007-10-10 17:18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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