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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之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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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ahy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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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长篇] 【高達小說?NO!是SD高達的小說】SD武者新異傳-兩個世界的兩人(堂堂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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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21 21:2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ahyi 于 2010-12-21 21:34 编辑

【~討魔忍之章~】特別篇:【魔将们的哀诗】

【魔界】……是【我們(魔眼之者)】所誕生的世界……是個長處在戰亂與黑暗的世界
對這種世界而言,【和平】……只是個有如夢幻一般,不可能存在的東西,有的只是爲了生存而在此等戰亂世界所必須具備的【陰險】與【殺戮】……簡單的比喻就是……只要稍加不留意,就即刻成為別人的刀下屍……而爲了生存,任何卑鄙無恥的事都得做……這就是【魔界】了……

很可笑的是……過去曾是光明的【天界之人】的【我們(魔眼之者)】,就是生在這種黑暗世界……同時也不得不爲了生存,而必須嘗試與這世界的黑暗同化,成為這【黑暗】的一份子……也因為如此,所以的【魔】都視我們為異端的【威脅】……
雖然墮入【魔界】,雖然已經完全斷絕了與【天界】的聯繫……不過我們仍然還是自行遵守著一些原本的【天的條例】……【不介入凡間】,【不攻擊凡間】,然後還有【阻止【魔界之王】的勢力迫害到凡間】等等……

……可現在的【我們(魔眼之者)】,也差不多都忘了原本【天界之人】的【光明】……是的,現在也不過是只能存活在【魔界】,被同為【魔界之民】所厭惡,只能依靠自力自活的一種特殊【墮天界武者】而已

那麼【魔眼之者】是怎樣的存在?
如果就以【我們(異牙琉,弐駒須,辺留飛御琉)】的概念來講,無非就是……
異牙琉:[俺的力氣比任何人都還要強烈,擁有面對任何猛者都可以稱之為雜碎的勇猛……所以【魔眼之者】是能夠在戰場上以一當千,萬夫莫敵的【強大】的存在吧。]
弐駒須:[【魔眼之者】的魔力比任何人都還強大,受到其影響,腦袋也無比精明,也因靠此衍生開發出不少異類的術法……所以【魔眼之者】是擁有【力量】的存在吧?]
辺留飛御琉:[我們……【魔眼之者】的存在,竟然能夠讓【魔界之王】懼怕,甚至讓其不敢輕易觸碰我們,所以【魔眼之者】是具備【權威】,值得【驕傲】的存在。]

這就是大部份【魔眼之者】都認同這個概念,也深信著這個【榮耀】……所以【我們(魔眼之者)】在【魔界】裡頭,是少數不受【魔界之王】統治,同時具有重大威脅與權威的存在的一族……

綜合以上兩點,【魔界】裡常會有因為懼怕我們,而對我們不利的敵人出現……
所以【我們(魔眼之者)】採用的生存體制是……是由一位認定的【王】為統管著,並且領導我們,在這紛亂無常的世界爲了一絲的生存希望而奮鬥,爲了守護自己唯一的住所而戰鬥……
然而在這生存競爭的戰爭中,也依然不能大意……即使【我們(魔眼之者)】再怎樣強大,我們並非是無敵,更談不上優勢,畢竟【我們(魔眼之者)】的數量與整個【魔界的住民】相比,也不過是十萬甚至百萬分之一以下,要是敵對之者同時進攻,我們仍然是招架不住……
所以我們必須更同心協力,在這守護與生存戰爭中,以防止【魔界之王】侵略,或以此生存……

【我們(異牙琉,弐駒須,辺留飛御琉)】,正好代表了大部份【魔眼之者】的三大力量特性……
【力】的代表……此類的【魔眼之者】的力氣是難以想像地大,而他們的力氣是源於與我們【魔眼之者】的關係深重的【魔獸】……也或許因為其的靈魂影響,導致大部份出生后造成有一部份是呈現於獸化……是多為以接身肉搏,專門武力發展的武鬥者……
【術】的代表……同樣也是【它】的影響,出生就擁有難以估計的【魔力】,並且還會直接影響體能,雖然體力不行,可是作為術士的強大卻無人莫及……所以此類的【魔眼之者】,多為為同族研發能夠利己的【秘術】,或者製造【魔道具】等創造性的工作……
【智】的代表……雖然沒有過人的力氣,也沒有猛烈的魔力……可是卻擁有會隨心與智變幻的【靜鎮之闇】……這是個使用者愈冷靜,愈有想像力,就愈強愈變化無常的力量,而同時它的存在,讓此類的【魔眼之者】擁有卓越的【智慧】,所以多為擔任本族的師仕……
【我們(異牙琉,弐駒須,辺留飛御琉)】三人……正好就是這些的最頂端……

然後還有不具備以上的,或者同時擁有以上兩者特性的……最後還有極少數的先天不足,可後天全能的……也就是同時擁有【我們(異牙琉,弐駒須,辺留飛御琉)】所有力量特性的【全】……
而這樣的人,現在也不過是唯一一個,他就是領導【我們(異牙琉,弐駒須,辺留飛御琉)】的主人,也是【我們(魔眼之者)】的……最頂尖的【王】的存在……【衛緋音(エピオン)】大人

【衛緋音】大人非常之強……而最簡單最好的比喻就是,即使【我們(異牙琉,弐駒須,辺留飛御琉)】同時進攻,也只有五成幾率才勉強能夠戰勝他而已……在戰場就不言而知了……

可是……他是個讓人難以想像的人
其實衛緋音大人有著樂天豪爽又天真這種與威猛的外表完全不相稱,這種易與任何人相處的內在……也就是說,衛緋音大人是個處在戰場是勇猛的戰神,私底下卻是喜愛玩笑的搗蛋鬼,難以捉摸的兩面人
在底下的所有【魔眼之者】都見識過到他的實力與戰略,那種看似無謀,卻又意想不到的略智
當然……私底下就受到他的【豪邁】招待,那種讓人讓人生不起氣,笑不起來的玩笑

這就是受到【我們(魔眼之者)】肯定的【王】,也是【我們(異牙琉,弐駒須,辺留飛御琉)】所認定的【主人】了……
………
……

一直以來,衛緋音大人所帶來的困擾總是讓我們意外又難以招架,可這次……
他一如往來的召集【我們(異牙琉,弐駒須,辺留飛御琉)】來開會

異牙琉:[大人,您召集咱們三人有何吩咐?莫非又要開戰麼?]

衛緋音大人還是如往常地一樣對著我們有所詭計地微笑:[不。這次只是想介紹個人給你們認識。]
然後配合他的聲音,他的背後有個在緊捉著他的左手,戰戰兢兢的躲在身後偷偷望著我們的【小東西】,【他】似乎還不知道……一直想要躲藏身形的他,早已經把自己的身影給暴露在我們面前了……
那是一個……不到二,三歲的……【魔眼之者】的小孩子……?

異牙琉:[這柔弱無力的小鬼是……?]
弐駒須:[這小東西是誰……?]
辺留飛御琉:[這是怎樣……?]
這些是【我們】在自己的腦海裡一瞬間浮現出的第一問題……

衛緋音:[這是我的親兒【悪衛裏亜須】。怎樣?他很可愛吧?
來,向他們打招呼吧!]
悪衛裏亜須:【唔……各,各位叔叔你們好……】
口中雖是在打招呼……可是他貌似還很害怕我們,遲遲不敢站出現身,一直躲在衛緋音大人背後拉扯著
……雖然我們知道一堆大人集在一起,並且各自身上經常還保持在釋放殺氣的形態……可是,有必要怕我們怕成這樣嗎?

而且……【我們】現在想表達的東西……不,問題是不需開口也能夠得知吧……

這時,衛緋音大人突然故作悲哀的表情:[其實哺育這孩子的媽媽,也就是我的妻子不幸病逝了……雖然想親自撫養教育……可是你們也知道,我是必須得時常赴往戰場的大忙人,是不能夠承擔的,所以……]

所以呢?

衛緋音:[……所以我決定,要讓這孩子【加入】我們!]

……哈?儘管平時衛緋音大人說的一些話很令我們耐人尋味,但多少還是都能猜到他的用意,可這次很奇妙的是……我們竟會同時沒能理解到衛緋音大人的意思,不是互相對看,就是呆茫望主……

弐駒須:[那個……大人,能否解釋下您所表達之意?]

衛緋音:[當然是如字面上的一樣,我想把悪衛裏亜須加入你們其中,再成立為我們軍的【四魔將】!]

讓年紀輕輕的小鬼,專程上戰場去尋死麼……辺留飛御琉偷偷這樣想著:[然後呢?]

衛緋音:[然後每次出戰時,【四魔將】的其中兩個必須要留守這裡,再合力作準備,或鍛煉,或休息……對了,悪衛裏亜須尚小,他肯定是留守的那位,還有一位就有你們之中以輪流制而定!]

……我們總算看出衛緋音大人的用意了,說好聽點好像是那麼回事,但說最直接點就是……每次衛緋音大人要出擊的戰事,就由我們其中之一來替您看管這孩子……也就是【托兒】……吧
哼!我們怎麼可能幫您做這種無聊的事……

這時衛緋音大人來個詭計得逞的笑容:[順帶一提,因為這是我獨斷的決定,也就是我給以你們的絕對命令,反對無效,也不准違抗。
以上!]

……太霸道了!!我們一定要堅決反對!!
可衛緋音大人是個絕不會輕易更改自己所說過的東西的人……要是他說過絕對命令,或不准違抗等,我們即使說破口也無能改變……
難道……只能接受這種莫名其妙的命令了嗎……
………
……

異牙琉:[可惡!爲什麽俺必須得留在這邊啊!]

留下來【托兒】的【異牙琉】……他是衛緋音所率領的軍隊裡頭的鬥兵之將,雖然本身也率領著士兵,不過數量卻遠比衛緋音或其他兩位少一半……但對這隊伍而言,在任何戰場都綽綽有餘,經由戰略,再配合本身的勇猛,即使是面對數量差異的戰局都能應付,贏得勝利……這就是【力】的魔將

想不到竟然會由俺躲在這裡……俺也想前往前線戰場啊!但不得不遵守衛緋音的命令,可俺又不想看管這小鬼……
可惡!俺就無視這小鬼,來保養整修自己的武器了……
那小鬼……隨便他到哪邊玩好了!

……唔?我的【尾巴】怎麼好像被什麽東西在抱著……
咦?是這小鬼?他爲什麽會……竟然還抱得一幅好像抱著軟棉被,非常滿意的樣子……
莫非是因為自己沒有的東西,而對它感興趣麼……

……何等反感!何等礙眼!哼!看我搖晃幾下尾巴把你甩開!
………
……
……啊?怎麼會……不止沒甩掉,反而還愈抱愈緊……是打算要一直緊抱著它嗎!
不過這小鬼……看來還有幾下子,但俺不相信!俺就甩不掉你這種小鬼!!

…………
弐駒須:[唉……]

留下來【托兒】的【弐駒須】……他是衛緋音的軍隊裡頭的術將,本身率領著一群使用術法的士兵,並且運用自己的魔力來進行戰鬥……雖然這隊伍本身的肉搏戰比其他人還弱,可是作為後方攻擊及掩護射擊是無人可敵的,再加上配合自己所創造的魔道具,更能輕易改變戰局……這就是【術】的魔將

結果我就這樣被留下來照顧這小子了,唉……好吧,我只好回房看書了……不過爲了不想讓這小子突然失蹤,我就也把他帶來我的研究室裡頭了……
這裡除了有我堆積如山的研究資料和書,根本沒有其他東西,至少這裡可以讓我定下心情看書,也不必擔心他會碰到什麽不該碰的東西而受傷……

我一坐下來,準備翻開來看之時……我的身後,突然有一大批東西倒塌的聲音
……哎呀?怎麼會倒塌?我排放的東西基本都很整齊,理應是不會……爲什麽……
我轉頭一看……看到那些倒下來的書物,已經形成了名副其實的小山……而且在那山腳下,我看到了那小子的手從裡邊冒出來……

難道他被埋在裡頭了!?不得了!要趕快把他挖出來!!
………
……幸好……幸好只是暈過去而已,沒什麽大礙……嚇死我了……可是這一下,我仿佛勞動了十年……累死了……

…………
辺留飛御琉:[咕……可惡!]

留下來【托兒】的是【辺留飛御琉】……是補助衛緋音擬定戰略的【參謀軍師】,為衛緋音提供不少意見……同時他也擁有自己的軍團,每次戰事,他也必定會親自上陣殺敵……雖然與其他人相比,體力略為不足,所以就以戰略及力量來補貼不足,也因此擁有與其他人完全不一樣的活躍……這就是【智】的魔將

我爲什麽非得留下來做這種沒意義的事呢……我也同其他人一樣,嘴上雖然不說,但心裡的卻填滿了抱怨不滿……也因此搞得心情有些不好……
然而……偏偏這小東西……一臉天真無邪的表情,在我面前,像在嘗試著在我面前觀察著我一樣,不做聲地呆看著我……

我原本不好的心情,因為他這一看,就更加不悅,我就決定……將【靜鎮之闇】塑造成一隻手的形狀……並且對他的額頭輕輕用力的指彈一下……
我還在想……這樣的警告就應該就讓他不敢再這樣,並且像小動物一樣躲到別處了吧……

可……事實卻沒有如我想像的那樣……他不止沒有離開那裡,反而……兩眼汪汪,在我面前大哭起來……
我竟驚訝又慌張……這是我從成為【軍師】以來,所出現的第一次預測錯誤……而且……我,居然對突然大哭的小孩子慌了手腳!但也因此……忘了原本的不悅……
呃……唔……拜託你別哭了!是我不好!是我的錯!你要我怎樣才不哭呢……
………
……

這是……是個既會讓未來的自己發笑,卻又不願想像到那竟然會是自己的往事……是的,這是……【我們】與【他】的……很糟糕的開始……
在那之後……【他】已經不像以前會對我們有所顧忌,或害怕……而比以前更貼近我們……
原本我們還認為除了這個,怎樣都不會有任何變化……怎知道……【我們】……
………
……

這小鬼依舊還是抱著【俺(異牙琉)】的尾巴,開口問俺:【異牙琉叔叔,你在做什麽?】
異牙琉:[等等……]

俺正在用一把小刀,把兩個長細的木棒一刀又一刀地……小心地削,慢慢地削……然後還有使用一些繩子對它綁纏……把它削製成兩隻木劍……
俺把其中一把交給他做為禮物……作為一個遊戲所用的工具……他將使用這種木劍對我攻擊,而俺……就用手上的另一把木劍,攻擊這小鬼手頭上即將打到俺的木劍,使其的進攻無效化,當然俺是不能攻擊木劍以外的部份,而他可以……他只能負責對俺攻擊,俺就負責防守……簡而言之就是只要這小鬼能夠以這木劍打中俺身體的任何一個部份,就是他的勝利,反之沒有,就是俺贏了……就是這個有武力修煉成份的自創遊戲……

爲什麽俺會這麼做?
這個嘛……因為這小鬼他……每次輪到俺留守的時候,他居然會一直往俺的尾巴抱去,而且俺怎樣甩動,也難以甩開,即使把他甩開……他還是會不厭其煩地再度抱過來……
雖然俺不大喜歡應付小孩子,而這小鬼也挺煩人的……言歸如此,不過俺若以武者的身份鑒定,俺卻很欣賞這小鬼會不斷想抱著俺的尾巴的毅力……也因為這樣,俺決定以他的這份毅力作為獎賞,為他施行個簡單輕便的武力修煉

異牙琉:[遊戲規則大致上就是這樣,明白嗎?]
這小鬼一接過木劍,就很好奇地又摸又揮,很是興奮:【呐呐……我贏了有什麽好東西嗎?】
異牙琉:[這個嘛,那就……俺就為你做牛做馬一整天!絕不反悔!]

…………
【我(弐駒須)】因為之前的戰鬥所照成的疏忽,失去了整個左手臂……所以就留下來……
可我,是不會乖乖地躺著療傷的!我不願讓別人觸碰我的傷口,況且……我正好想到個法子……
爲了趕得及在【他們】回來【阻止】我……所以我離開了本應休息與治療的地方,強行忍痛地回到我的房間……

我打算用我新發明的【紋式板】……這是個仿照辺留飛御琉的【靜鎮之闇】……雖然嚴格來說,【靜鎮之闇】始終是特殊物資,不是實在物體就能仿照的……不過只要將它放射出去,就能隨著自己想像,還是能夠為自己不足之處實行攻擊或防守……的就是這麼一個魔道具,我就打算將它……在這什麽都沒有的左手臂位置,植入這種魔道具

手術本身并不困難,也不用太長的時間,即使是傷者本人也能夠做得到,可是有個問題……要在肉體植入魔道具這種手術本身是不很獲得支持的,原因是因為植入身上過程所照成的負擔和沉重,不是常人能夠承受的……輕,只是忍受著生不如死的痛苦至暈去,重,則受到更為強烈,有如靈魂被強行撥離肉體的痛苦至死……若沒有過人的體力和意志力,這種手術就只是送死手術而已,更況且……是已經重傷的我……
以前我也曾為衛緋音大人受傷的左手實行過這種手術,就已經讓他叫苦連天,連負責實行的我,也不禁觸目驚心……現在,我就是要為自己做這種連自己都不能確定生死的手術

弐駒須:[好,準備完善……現在就……]
【弐駒須叔叔,你怎麼了?】[啊?]
這小子如往常一樣,會跑來我的房間來玩,或看我製造或實驗,而現在他的出現,正好阻止了我
【叔叔怎麼了,你好像受了很大的傷?】
[這種傷沒什麽大不了的!]
【那爲什麽不躺著?爸爸常說受傷了或生病了應該好好躺著才會好。】

爲了不讓他突然跑出去叫別人來這裡,我對他說謊了:[沒什麼!叔叔我怎樣都想要做這個新的實驗而已。所以你能夠出去嗎?]
而他,很天真地相信了我:【是不能讓我看到的實驗嗎?】
弐駒須:[是啊,所以你能不能在外面等我,到結束為止?]

【唔!那我不打擾你,但你別太辛苦了啊!】
啊……?
【因為叔叔的樣子好像很辛苦……如果太過辛苦,我會直接叫人來幫你的!所以你別太過勉強了!】

莫非……這小子,在擔心我?我這麼想著:[……我知道了,我是不會太過勉強自己的,所以你就乖乖地等著我出來,然後……再講你喜歡聽的故事吧。]
他只是一臉笑容地【好!!】一聲,就乖乖遵照了我的話,漫步的走到門口,輕輕把門關上……

真是丟臉呢,我……竟然還淪落到被這種小孩擔心我啊……不過……看來我也不能辜負她的這份心意呢……
……所以手術的整個過程,固然很痛苦……但很不可思議地……我竟沒有因此痛得叫出任何聲音來,而手術……就這樣成功了……

…………
不知怎麼……他總是愛粘著【我(辺留飛御琉)】,問一些小孩子才會問的煩人問題,而且還常常叫錯我的名字:【吶【辺留勾瑜琉】叔叔……】

辺留飛御琉:[我是【辺留飛御琉】!又有什麽事嗎?]
他問了我這麼一句:【我一直想問……爲什麽叔叔你和其他人相比,怎麼沒做什麽事似的?】
辺留飛御琉:[……那是因為我的工作,就是【想像】。]

我不像異牙琉需要鍛煉身體,也不需要像弐駒須一樣做研究,因為……那些對我來說并沒有多大【意義】
對我來說……自己做什麽事都需要我自己【認可的意義】,就有如平日,我也不過是思考敵人的動向,要么就研討戰略,這反而比修煉研究還更能發揮【靜鎮之闇】的力量,在實際戰鬥……我都是甚少糾纏雜碎,直接瞄準敵方大將,因為這樣既不需要浪費時間,而且還更具有【意義】……所以,我靜靜地去思考也是最大的工作意義了
只是直至現在,我仍然想不通……衛緋音大人爲什麽會讓我們做這種毫無意義的事……

【但是但是,叔叔不就會很無聊嗎?】
雖然我知道他很關心我,可我也不想在這種話題上糾纏……就隨便回應:[不然你幫我想想我可以做什麽。]
【唔……呃……】
這小東西就遵照我所說的開始擺態思考,又左歪右斜地拼命想著,想了很久……怎料,他雙眼汪汪地看著我……
【我……我,完全想不出叔叔你能夠做到事情……哇啊啊啊——!!】

面對他的這突發哭泣,我不止嚇了一跳,也再度跟著慌了手腳:[喂,喂!你,你為什麽要哭啊!?如果想不到就算了!叫你想東西的是我的錯!所以別因為這種事就哭啊!拜託你!!]
我直至現在都沒能捉拿到這小東西的內心想法……而且我果然……還是對他的哭泣沒轍……
………
……

但不知何時開始……我們……與【他】的感情越來越好了……也結下了一份特殊的【絆】……
如果再問我們對【他】的感想……我們現在所說的肯定與以前相比,完全的不一樣吧……

連作為【托兒】的這段時間……我們也沒有以前那麼討厭了,倒不如說……還會有些期待輪到【我】呢……
甚至私底下……還會互相比較,較量【他】與誰較親近……
異牙琉:[少主果然還是喜歡俺吧!他總是每次遊戲前后,他都還是很喜歡往俺尾巴抱!]
弐駒須:[那也不過是你那裡對他比較有吸引力而已!相比我……他總是嚷嚷我,要我講故事給他聽呢!]
辺留飛御琉:[哼!弐駒須你的口才好,那也是當然的結果而已,其實……我覺得他相當愛粘進我……]
異牙琉和弐駒須同時:[可是你也時常惹哭他吔!]
辺留飛御琉:[那,那也不過是我的一時疏忽而已!這不能混為一談!]

[……呵呵……哈哈哈哈哈——!!!]不知不覺,我們竟然同時昂頭大笑起來

弐駒須:[仔細想想……我們好像從來沒有這樣交談過呢。]
辺留飛御琉:[莫說交談……基本上除了交代命令或者傳達消息戰略,幾乎連招呼都沒打過……]
異牙琉:[然而現在咱們……卻會這樣大聲聊著少主這種不符合咱們性格的話題……]
辺留飛御琉:[真的……很不可思議……]
弐駒須:[這不是很好嗎?我們同時擁有了一個該守護的【光】……的這個聚集點。]
異牙琉:[這感覺不壞!俺喜歡!]

之後,我們又再一次大笑……其實連這種大笑也是一直以來的第一次……不,現在應該是第二次了
不過……我們隱約感覺到……衛緋音大人就躲在我們的後方,笑著看著這樣的我們……

就算不這樣……我們也很清楚知道……我們改變了……
【他】……不知不覺在我們的內心擁有著特殊的地位……【他】……漸漸成為我們心中的【光】……
是的……他,【悪衛裏亜須】雖然年紀尚小,弱小得難以讓我們信服,且有時會給我們惹笑話……但他卻是我們認可的【新主人】,是我們願意豁出性命來保護的【少主】……


…………
衛緋音進到悪衛裏亜須的臥室,輕輕撫摸熟睡的【孩子】:[這麼久沒陪你……會很寂寞吧?]
摸著摸著,卻漸漸浮現慶倖感……還有傷感:[不過太好了……你也總算被他們接納了,這樣……若到了【那時】,你也不會再寂寞了……]

【我(衛緋音)】……雖然是【魔眼之者】的【王】,可是……我卻擁有最嚴重的缺陷,因為【那儀式】而遺留在心魂上的【後遺癥】……
我現在雖然還是能夠與一般人一樣……總有一天,我一定會失去自己原有的【理智】,成為只會嗜血殺戮的【惡魔】……然而那是會隨著任何事為默契而啟開……
把這個【理智】死守著,對我來說已經是超越限界的辛苦……但我無論如何,必須撐下去……直至你能夠在不需要我就能獨立那一天……
可是……我還是很悲傷……身為父親的我,卻仍然無法這樣陪伴在自己的孩子身邊……
這……又是【神】給予我的一個懲罰吧……
………
……

……但我們很清楚……即使【現在】再怎樣與【他】打好關係……一到【他】五歲的時候,就必須為他進行【那儀式】……

這原本是爲了不讓潛伏在【我們(魔眼之者)】體內那個隨時會奪拿【我們(魔眼之者)】身體的【魔獸】,而經由破壞或奪拿屬於他自己的【光】,以達到【悲】和【絕】來摧毀他【現有的心】……
因為,【魔獸】是【我們(魔眼之者)】一出身之際,就與【我們(魔眼之者)】的【心】緊緊相連……【心】一失,【它】自然也會消失,經過這樣后,【它】也就只有【力量】保留在內,再也不會有被【它】奪取身體可能了……再隨著時間……會再度撫育出另一個【全新的心】,以取代原先的【心】……也就是我們的【重生】
這就是……以【自身的自我】,換取【自身的未來】……從【最初的魔眼之者】傳給【後代們(魔眼之者)】的方法……【我們(魔眼之者)】極為重要,但又無可避免的【重生儀式】

只是絕大部份的人經由這儀式后,性格想法都會大大改變,不再與之前的一樣,而且也會忘了一切……【他】也可能會因為這樣,而改變一切了吧……
與我們相處的【經歷】……與我們一起的【記憶】……還有他本身的【溫暖】……也會……

但沒關係,到時候……到時候再彼此重新來過吧……我們與屬於我們的【光】……
………
……

……可是……就在一年多后……
【魔界之王】……打算染指【凡間】……以大批的戰力將那裡成為他的囊中物……
而【我們(魔眼之者)】就透入了所有戰力……阻止他前往【凡間】……

雖然損失慘重……可是……我們總算也算是成功阻止了……
然而……事情好像被冥冥安排著……敵對勢力簡直像是等到了這時機,對因長戰而疲勞的【我們(魔眼之者)】展開攻擊……甚至還襲擊了【我們(魔眼之者)】的住處……
留在那裡的幾乎都是無法上戰場的老幼……這裡距離那裡很遙遠,而且現在還被敵人還襲擊著,幾乎不可能分出人手回去救援,已經無人可抽身的這時……衛緋音大人隻身返回那裡……

再經由眾多苦戰,【我們(異牙琉,弐駒須,辺留飛御琉)】雖然活下來了,可是……原本集在一起的【魔眼之者】……不是死亡,就是被分散到【魔界】各地……
然後【我們(魔眼之者)】的住處……也因為突然開啟在那的【魔界之門】而毀滅了……【衛緋音大人】和【悪衛裏亜須少主】兩人,貌似是因為【門】的關係,而被送到另一頭的【凡間】去了……再不知什麽原因,通往【凡間】的那個【門】也關閉了……

原本就分散的【魔眼之者】,會因為【王】的不在,而難以聯繫起來……雖然不小心讓敵對勢力得逞,但幸好的是他們的企謀的失敗,而不敢再輕易攻打過來……
所以我們浮現了新的希望……現在我們該做的,就是前往另一頭的【凡間】,把【衛緋音大人】和【悪衛裏亜須少主】給帶回來,再把【魔眼之者】給聯合……

只是現在有個問題……【魔界之門】已經關閉,我們是沒有能力開啟它的……但如果是隨處可見的【魔界之洞】,卻又得承擔一定的風險……
因為……像我們這種魔力偏高的【魔】,是只能經由完整安定的【門】……若胡亂進入【洞】,原本的不安定在加上可能會因為我們的魔力,而永遠被關在兩者的狹間之中……

但要去那邊……要么就想盡方法造出【門】……要么就經由【洞】而行……就只能從這兩者選一而已……
………
……

……不知花了多久時間……應該有十年以上吧……我們始終還是造不出【門】……但至少我們成功從風險較高的【洞】,穿越到【凡間】……
然而……等待我們的……又是深感絕望的厄報……

【衛緋音大人】,被【天界之人】強制關在【門的狹間】,作為關閉【門】的代價……要將他救出的方法……只能造成新的【門】,或尋找以開啟舊有的【門】……
還有……絲毫……完全沒感到【悪衛裏亜須少主】的氣息……就有如人間蒸發……完全消失了……簡直只能說是……可能……他死了……
我們所敬愛的兩人……明明什麽都沒做……就被這世界的人們殘酷對待了……
我們……明明無意侵略這世界……之前更耗費心思來替你們從【魔界之王】手中守護下來……爲什麽……他們的遭受到這種事……
我們要保護的東西……一下子就都不在了……

這時……我們內心深處……衍生出了……【恨】……!
既然如此……既然如此!!就算是只能救出【主人(衛緋音大人)】而已,我們不惜任何手段!即使後果是……讓這個世界墮入黑暗!也無所謂!!
之後,我們一直想經由【洞】擴大為【門】的計劃,一直被這世界的【伐魔之族】阻擾!想要尋找原先的【門】,卻沒有任何消息,更不留下任何痕跡!

就這樣……差不多過了一年後……
我們收到了兩件特別的事……有經由【我們(魔眼之者)】的【秘術】而來的【異時空者】,還有同伴的【佐駄留怒】被殺死的厄報

佐駄留怒……原本是在【魔界】的時候,難得召集到旁的【同族】,想要來協力一起尋找他們的
當時,我們不知他從哪聽過我們以前的【四魔將】之名,還誤以為是某種榮譽的稱呼,就要求也將此名借代於他……
……但,我們早已經沒什麽特殊的想法,就隨便順他意,將【四魔將】之名稍加更改【原意】,再加在我們身上……

可是,直至抵達【凡間】,我們才知道,他……是抱有自己的目的才會與我們協力的!他想到這【凡間】的目的,是想享受殺戮!更甚者,其實他還不想我們將【主人(衛緋音大人)】救出,而想策劃暗中妨礙我們!因為……對他來說,衛緋音大人的存在就只是個約束他任何行動的規則之鎖而已!
簡而言之……他是只野性過剩,自私自利的人……

可惜……他在準備妨礙我們之前,就死了……而我們,對他的死毫無心疼……應該說,反而心生暗喜……
但有個問題……殺死佐駄留怒的不是那個【異時空者】,而是被其身邊的一個【伐魔之族】的【少年】……照理來講,是很奇妙的……
因為,【我們(魔眼之者)】畢竟先前還是【天界之人】,體內還殘留【天的力量】,雖然現在的【魔眼之者】已經不會使用這力量,不過長時會在我們沒有刻意控制,無意識之下形成一種護盾保護著我們,不會受到任何來自這世界的傷害……要傷害我們,就只有經由另一個【天的力量】來抵消我們的【天的力量】,僅此而已
我們早已確定,那【異時空者】是來自有【天界庇護的世界】,可那【少年】是……?
以此,我們相信那【異時空者】,還有那【少年】是我們最大的阻礙!
………
……

【我(弐駒須)】決定……就由我親自去探試,他是否是會阻擾我們的目的的存在……
年少的【伐魔之族】的【少年】……若悪衛裏亜須少主還活著的話,恐怕就是與其一樣的年齡吧……
但是很可惜的……我已經打算,反正不管你是怎樣的小鬼,不管你與我們間根本不存任何冤仇……我都要除掉你!

……我與他的戰鬥之際,不經意地打掉他的眼罩……而他那眼罩底下的眼睛,竟然是【魔眼之者】的眼睛!
這讓我震驚不及:[那【眼睛】……!難道!莫非……!]

很久以前我們就調查過……過去,不曾有任何【魔眼之者】到來過這世界,除了偶然而來的【衛緋音大人】和【悪衛裏亜須少主】兩人……
既然衛緋音大人已被關起來……那麼剩下的可能就只是……他是……!!
在仔細看看……他的外表,還有微弱的氣息,真的與【少主】一模一樣!他果然是……!!

……之後,雖然我出自于無奈地退下,隨後除了同伴同時獲得的【門】的消息,我把這消息……告知了異牙琉和辺留飛御琉,當然他們也……和我一樣,大吃一驚……
悪衛裏亜須少主……我們的【另一個主人】……我們的【光】……居然還活著……原來以前捉不著氣息只是因為他被【天的力量】給封印,然後靜靜地被這世界的人撫養成長……
不管怎樣,他還活著這事,是個比任何事都還興奮不及的事……

可是……另一個最極端且重大問題反而清楚浮現了……
悪衛裏亜須少主現在是十幾歲的少年……然而,他在這期間并完全沒有經歷過【那儀式】!是最嚴重的事了!

實行【那儀式】的黃金時段……就是在五歲至十歲左右的期間,原因是作為小孩子的【魔眼之者】,他所擁有的【光】不多,對【光】的執著也不強,實行起來也既不會困難,同時也不會讓他過於悲痛……
可是!若超過了這時機,不止是【心】,【魂】將會與那【魔獸】緊緊相連,而造成的結果是……【心】與【魂】會完全被【魔獸】給作為復活的糧食而食啃……以此復活,變成了只是披著【魔眼之者】外表的【魔獸】!!
不管是原有的【心】……不管是原有的【魂】……都會完全失去……消失……
所以這種沒實行過【儀式】的過齡【魔眼之者】,【我們(魔眼之者)】給予的處置……毫無例外的……死!
這是【我們(魔眼之者)】,必須堅守,絕對不能打破的規矩!

好不容易……我們盼望到少主的喜訊……可是,竟然會是這樣……爲了避免他成為【魔獸】,我們必須要葬送他……由我們的手……

我們遲疑了很久,最後……才由辺留飛御琉開口:[我們……為他施行【那儀式】!]
弐駒須對此很是驚訝:[你說真的嗎!?真的要這麼做!?]
辺留飛御琉:[少主……至今還沒成為【魔獸】,這意昧著……我們還有挽回的機會!]
異牙琉:[但是……就由我們施行嗎……?]

我們一時沉默下來……若我們為他實行【儀式】,就如同我們要對他……
我們也想不到……比起【主人】的解放……現在的我們,更注重於【少主】之事……
考慮了許久,最終……我們還是決定了!因為,我們始終還是要守護!守護悪衛裏亜須少主的未來!

先頭,就決定分頭行動,各種去尋找鎖住悪衛裏亜須少主力量的【封印】,還有他所認定的【光】的人……
幾乎不花多少時間,就知道了……
【封印】是那種典型的以【三個人】為【人柱】的天之封印術,若考慮到少主的那眼睛……當中至少已經有一個喪命,剩餘的只有兩個,撫養他成長的兩人,正是【人柱】……更恰巧的是……他們同時也是少主最重視的【光】……
那麼實行……!
………
……

【俺(異牙琉)】,是作為負責把待在他身邊的【人柱(光)】給殺害的【魔眼之者】

就在俺與你的再度重逢之刻……
你知道嗎?俺非常的感動,儘管你已經不記得咱們了,但咱們還是對於你還健康的活著的身姿高興得不得了……
你知道嗎?俺非常的煩惱,因為俺接下來,就是要做出讓你討厭,剝奪你現在所擁有的【光(幸福)】的事……
……但沒辦法,爲了讓你生存,爲了你的未來,俺必須得這麼做!

之後,你爲了那個被殺害的【人柱(光)】而憤怒得對俺攻擊的時候……
你知道嗎?俺很擔心,很擔心俺的一揮,就傷害了你,所以基本只是採用防守體式……
你知道嗎?你對俺攻擊的這種狀況,簡直像極了……以前我們時常進行的【遊戲】……
可是這和那是不一樣的……俺與你的戰鬥的期間……俺很害怕,害怕俺會突然間,就將你一命嗚呼……每次俺一想揮棒,就會想像到那之後的後果,而讓俺失去戰鬥的意志力……也愈來愈無力氣……

明明……俺在戰場是能夠無忌地將數百個敵人給打成肉醬,並且勇敢直視著的勇猛無比的【武者】
然而現在……俺卻怎樣也不願意看到你成為那之一,即使是死也……真是諷刺啊……

然後……武器被打掉……你把刀架在俺的腰邊時……俺卻一時安心了下來……
俺……雖然俺殺了你的【光】,但很慶倖地,俺在整個過程都沒有動手傷害到你……
這是俺……首次在這【遊戲】輸給了你……恭喜你啊,少主……你終於強過俺了……這是你最初……也是最後的勝利……所以,請踐踩俺的屍體……向你全新的未來前進吧!

[……之後就拜託你們了……弐駒須,辺留飛御琉……]
………
……

就如我們所知,異牙琉被少主殺死了……
我們……是絕不會嘲笑他的行為的,因為……我們也是相同的心情……
所以……我們會讓少主【重生】的!你就……安心的去吧!

我們爲了讓少主墮入更絕望的悲傷……我們不惜一切殺了村莊的所有人……
而你的到來,也確實驗證了你的悲傷……從你的傷哀……直至對著我們瘋狂大笑的過程……
你知道,我們……是多么的心疼……就有如自己正朝著自己的心,直直猛烈地刺進一刀一樣……我們不想殺害人們……更不想看到你的這幅瘋癲的笑態……但沒辦法!
爲了讓你生存……也爲了……你的未來……再怎樣不願,我們都得這麼做!
………
……

正打算實行最終階段的時候,有別人到來了……所以就由【我(辺留飛御琉)】來阻止他們的妨礙!

他們也是少主的【光】,不過沒有我們所認知的那麼強烈……我也因此,想放他們一馬……其他人都知道自己的作為無意義,而沒對我實行攻擊動作,但唯獨……只有那個【異時空者】很拼命的對我進攻:[你們,你們到底為紫朧丸他準備了什麽【儀式】?]

他……也是對少主著想的人……而我,就告知了他我們想做的事……希望可以經由這樣,你能夠瞭解我們的心情……
然而……你:[我就聽你胡扯!!]

并沒有理解:[這……只是你們自己自以為是的傷害他的理由而已!!
紫朧丸他……他與你們根本就不一樣!他還存有自己該擁有的希望!你們并沒有這個剝奪他的【自我】的權利!!
你們現在的行為……就與殘暴地對待后再宰殺他無疑!!]

……我們……我們也是於心不忍……也是不願意這麼做的啊……
可是沒辦法啊!這是【我們(魔眼之者)】無可避免的宿命啊!只有這樣,只有這樣才能拯救少主啊!!
果然……沒人能夠理解我們……沒人理解強忍著悲傷的我們的心情:[……所以說,你們這些俗物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儀式何等重要,更……不知道我們涵在裡頭的苦心……
明明什麽都不知道……卻還自以為是說著堂皇大話……]

這是我首次……有些這麼不穩定的憤怒情緒……
再經由戰鬥,我就已經知道……他和我想守護的【少主】是完全不一樣的……我們是要開闊少主的【未來】……而他是要保護少主的【現在】……
……看來我們已經是不能互相禮讓了……!

………
【我(弐駒須)】是負責少主最後階段的實行者
最後階段是……由少主親手斬殺自己的【光】,再墮入更猛烈的悲傷……之後,你的【心】,就會粉碎,再【重生】出【新的心】……
雖然實行了,可是我……卻開始至現在,不願聽到你的瘋狂的聲音,更不願直視你那個傷害自己的【光】的過程……

只是一直不聽不聞地躲在一旁……直至發現你的魔力有猛烈的改變……
……最終階段……完了……
我到外頭告知辺留飛御琉,並且解開了我自己作為隔離的風的術法……

我們看到……已經解放了魔力,並且改變了原有身形的少主,不過內在……讓人不知變成了什麽樣子……已經,不再是原本的少主了吧……
雖然通過了……可是我只是無奈地到來他身邊:[悪衛裏亜須少主,恭喜您終於通過了【重生儀式】……]

可是少主一言不發的樣子,讓我覺得很是奇怪……等我察覺時,我已經被眼前的少主深深地刺於一刀:[……少主?爲什麽……?悪衛裏亜須……少主……莫非……]

【我……不是你們的悪衛裏亜須少主……我……我是【紫朧丸】!!】
他抽出了刀,甚至還把它們架在我頸部:【你們對村人所作的事……就在這裡償還給你!!】

怎麼會……【儀式】……居然會失敗……少主并沒有因為那【儀式】而【重生】……到底是那裡出錯……還是遺漏了什麽……
可是我更驚訝的是……比起任何事,我更慶倖自己……沒有殺死少主……我并沒有殺死他的【自我】……!
太好了……太好了……!

後來我就……

………
什麽!?爲什麽?爲什麽少主會殺死弐駒須!?【儀式】……失敗了!?
這樣子……剩餘的【我(辺留飛御琉)】豈不就要……!

那個【異時空者】仿佛是落井下石,竟然還說:[如果是指紫朧丸他現在【最重要的事物】……那他現在的這個【自我】將是他最後也是最寶貴的存在了!]

【現在的自我】?別開玩笑了……!要是那樣的話……要是那樣的話!!我豈不就得負起去解決沒能經歷【重生】的少主的責任!?
到了這地步……都到了這地步……我們仍然沒能改變什麽……爲什麽……爲什麽會這樣……!?
……沒辦法了……沒辦法了!!
至少……至少……只有趁少主還沒成為威脅全部的【魔獸】之前,把他殺死了!!

我現在……什麽都聽不進耳,除了少主因我而苦的那慘痛聲:【嗚哇……啊啊啊啊啊……!!】
他的這聲音……就如同我的【心】在支離粉碎的倒數……
沒人來阻止我……但,我也不能停止……

我……只能含著淚實行這最不願意實行的職責……
[對不起……]
我從出生至今……幾乎不曾對任何人這麼說過這麼深意的【對不起】……

[已經沒有任何方法了……事到如今,我只有殺了你一途了……]
我甚至……現在還打算用這個以前用來逗遊你,抬抱你的這個【靜鎮之闇】……來殺害你……

[對不起……請原諒我,少主……!]
可是現在……我只能……在你還是【少主的意識】的情況下殺了你……讓你的【心】與【魂】從【魔獸】的手中獲得解放……
……我只能……在自己的嘴……還有自己的心中……這麼對你說著無數次的【對不起】……要說幾萬數億次……還是說到口破嘔血……我都願意……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然後,我就被不知躲在哪的【天界之人】給暗算了……再……
結果……我也只是如那個【異時空者】說的一樣……一面地殘忍又無情對待后……再打算殺了你……
………
……

……我們……始終沒能……拯救少主的【未來】……甚至……還要終結他的【生命】……
……我們……對自己想保護的【光】……根本無能為力……
……結果……這只不過是不願面對事實的一種掙扎而已……

再問,【魔眼之者】是怎樣的存在?
以現在的【我們(異牙琉,弐駒須,辺留飛御琉)】來講,就是……
異牙琉:[……強大?再怎麼強……卻仍然保護不了自己所想保護的【光】……甚至……還傷害了他……]
弐駒須:[……力量?在怎樣強力的力量……我們還是無法用它來改變一切……拯救重要的【光】……]
辺留飛御琉:[……驕傲?那也只是在擁有時候的自我安慰說法而已……實際上……它根本沒有作為……]
榮耀……?我們連一個想要保護的【光】都做不到……還有榮耀可言嗎……

【光明】已遺棄了我們……【黑暗】不願收留我們……連自己的【光(希望)】也……
……【魔眼之者】……只是不斷重複【失去】著自己的【光(重要的事物)】……
……一個……擁有力量卻還是持續地失去……永遠無法獲得【救贖】的【悲哀】的存在而已……
………
……

************

【這是……!?】
浮現在【我(紫朧丸)】【心魂世界】的【記憶影像】……并不是我的……而是【那三人】的【記憶】……
我……想起了……那個雖然短暫,可是卻很快樂的【過去】……
甚至不禁,為他們流下了原本都以為已經乾枯的眼淚:【……叔……叔……們……】

原來……他們所做的事……還有最後所出現的那種怪狀……是那種含義嗎……
那種……與【首領】,【佐辺斗】,【火瑠瑚】一樣的……願爲了我而犧牲自己的……【溫暖】……

我面前的這個自稱是【魔獸】的神秘物體,對這些擺出幾乎不屑的態度:[哼!看來是力量聯合時,不小心伴隨而來的記憶……但還是與以前的一樣,無聊透頂!]

【爲什麽……爲什麽【他們】得承受這樣的事……】

[那是因為啊……吾送給汝等【魔眼之者】……最大的【詛咒】了。]

【詛咒……?】

[確實……借由破壞自己的【心】來根絕吾復活的方法的確有用……吾也因此只留下了力量,無法奪拿身體……可是連那【天界武者】也不知道,吾在留下你們體內的【力量】,還施加了【詛咒】。
除非是成為吾的……否則汝等【魔眼之者】,無論是擁有【光】的,還是想追求【光】的……必定會……在它的冥冥安排下……要么就【永久的失去】!要么就【被其殺害而死】!就是這麼一種【詛咒】!]

【……爲什麽你要這麼做?】

[這可以說是吾在等待期間的唯一【消遣】吧。]

【你……怎麼可以這樣!?】

[哈?汝在說什麽?汝等【魔眼之者】原本就只是爲了我復活所需要的【活祭品】而已!
想要擁有【光】?違背了汝等自己本來的存在意義的祭品哪有什麽擁有【光】的資格!
既然如此……吾就給予了他們同等的【罰】!讓自己永遠活在【失去】,然後再被重要的【光】害死的【罰】了!]

【是嗎……原來……你就是……這一切悲傷的的元兇嗎……!】
……我找到了……我應該前進的【未來】……!

[也可以這麼說……不過,汝那眼神是什麽意思?是想反抗吾麼?]

【正是……這個意思!】

[哈哈哈哈哈!!!連【天】……甚至那【天界武者】不惜兩敗俱傷都沒能做到的事……就憑汝?別笑壞人了!
不過吾也說聲可惜……事到如今,想要吾離開汝是不可能了,因為吾……已經與汝的【魂】相連,吾可以隨時隨地將汝吞啃,得到【重生】……也就是說,汝是最接近吾之口的【魔眼之者】。
若非是之前那莫名其妙的【聲音】一時干擾了吾,吾早就達成目的了!]

【我不會讓自己被吃掉的……】

[……汝一定是沉溺在【幸福】時間太久而傻了,畢竟汝是吾看過的所有【魔眼之者】之中,活得比較最幸福的一位了!
無論如何……要阻止吾是不可能的!汝只有消失在自己的體內,而吾將以此【重生】的絕對命運了!]

【我是不會消失的!該消失的……只有你!!】


紫朧丸……經由自己心中的浮現的【記憶】……還有與【魔獸】的會面……終於重新找獲屬於自己的【光(未來的道路)】
然而……他與【魔獸】的戰鬥……所得出的【勝】與【負】……都將會影響未來,而這之後的事……將不再述寫……也無人知曉……


【魔将们的哀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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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25 17:47 | 显示全部楼层
【~鐵機仕之章~】第拾章

[……由於近期的【武者暴亂】所照成的傷者和損失過於嚴重,日本各地的【反武者】主義愈來愈嚴重。總理呼籲人們……]

在我旁邊的電視機,依舊還是播放相同的新聞……
不知是否是我聽膩了,還是……我不想讓【他】聽到這新聞……我直接把它給關了,然後……我再繼續待在這房間裏面,守在【他】的身邊……
他……鐵武丸,從那天的倒下……至今都差不多快兩個月了,雖然沒什麽生命危險,但仍然……沒有任何會醒來的跡象……

不過很奇妙的……這兩個月裡,那個【魔眼之者】【悪衛裏亜須】完全沒有出現在我面前,反而是去實行剛剛的新聞所說的……全國性大規模的【武者暴亂】,也因此警察……甚至還出動了軍隊出來維護,幾乎在東奔西跑的忙碌狀態連那個借住在我家的【閃昂頑馱無】先生和【真羅斎】先生,都因為【大將軍】的命令,不得不一時停止關於我的護衛工作,開始協助警方去追擊那個【魔眼之者】的工作……

雖然也從【天宮】召集了武者過來,可是……【武者暴亂】的被害狀況毫無改善,倒不如說反而惡化了……人類民眾的情緒也越來越差,尤其還針對武者……畢竟,【武者暴亂】的事件,原本就是與【武者】有極大關聯的禍害
聽聞……最近政府打算策劃最終手段……把在土的所有武者,一個不剩地全部返遣【天宮】,並且……永久斷絕與【天宮】的交流……
儘管現在還是傳聞,但是現在的情形,這種政策的真實性也越來越明顯……實行恐怕再過一段時間,就會正式宣佈實行吧……

……但我不要!我不願意那樣啊!若那樣的話,鐵武丸就會永遠與我分離,再也無法見面了吧……
拜託你,鐵武丸……請你……請你醒過來……再一起邊做各種家事,邊聊著各種各樣的事吧……

春菜的父親……博士,他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憂愁:[春菜,你今天沒有去學校嗎?]
而她,只是輕輕回應了父親,再繼續守在旁邊:[因為【武者暴亂】的緣故……學校暫時停課……]
[是么……]

博士是參與檢查鐵武丸狀況的主要人員,若非他原本的考察【天宮】的工作之下擁有許多空閒時間,他也並非是能夠一直來這裡的人……雖然他一直都是比其他人更早到來,只是他也想不到春菜比他更早就待在這裡了……

兩人陷入了靜默……稍後不久,博士先暫時開始自己也能做的簡單檢查,同時嘗試開口:[爸爸我呢……之前在【天宮】考察其的歷史時候,發現了很多令人驚奇的事情。原來……【天宮】還存有很多連【武者】都還未解明的空白歷史……]
[……]春菜雖有聽到,不過依然沉靜著
[而爸爸,就關注著其中之一……在某個大將軍的時代,有個企圖打開【烈帝城】底下存在的【魔界之門】的【邪惡集團】,而在眾多與大將軍一起與之抵抗的武者頑駄無們,有其中一個較異常於人……
他啊……擁有著【特殊的力量】,而他就以這種力量瓦解了不少邪惡的武者們的野望,並且屢次帶來勝利……]
不知不覺,春菜也漸漸感起興趣來:[那……他……?]
[他的【特殊力量】的真面目是……【超音波】。]
博士道出此言之顿,他們倆的眼光頓時一同落在躺在手術床的【鐵武丸】
[那……不是和……]

[據文獻,那武者頑駄無……在最終決戰的前幾天,他就完全消失在那世界上失去蹤影,沒人知道他的下落,也沒有留下痕跡……
爸爸覺得……說不定那武者頑駄無,或許是不知因為什麽事,因時空錯亂而到來了【日本】,並且救了春菜你……然後就成了【鐵武丸】吧?]
這些……是根據以前那個【音斷刀】的事而做出的推理,【刀】壞了,卻仍然能夠使用【超音波】……的博士就根據那個疑問起就一直這樣推論著,不過照這樣說,也只有這點才說得通那個問題了,這只能是……並非是【刀】的力量,而是……【鐵武丸】本人的力量吧?

[那……得告訴鐵武丸呢……]
[不過也得先等他醒過來啊。]
鐵武丸的檢查與修復……依然還是繼續著……

************

[唉……又忙碌,又沒有加班薪水,更還有被強制返遣【天宮】的危機……
真是的,這個【武者暴亂】!]

在警局,這裡那裡到處都是為了【武者暴亂】的事件而亂了手腳,連負責後勤的優武與要,都不得不稍微犧牲一部份的睡眠時間,二十四小時都得待在【工房】,過著一直對著電腦螢幕及尋找傳達信息情報的工作,連短暫的休息時間都完全沒有

[優武,別再抱怨了,我們還有很多後餘工作還待處理啊!]在優武正後方的巨大電腦螢幕下,要是負責處理種種報告
[是是……]而優武,是負責傳達情報以及探找事件的【主犯】
這兩人完全頭也不回地對著螢幕的一唱一和對話,也只是正好在這充滿數碼的電子聲的環境下添置了一些活氣而已

優武:[結果過了那麼久,那個鐵武丸根本沒有任何動靜,還是持續沉睡著……]
要:[是啊,那真是很令人擔心……]
優武:[相對於我們,他明明才是最能夠保護好那個小妹妹的。]
要:[但爲什麽那之後,【敵人】這麼好像放棄了她一樣,沒有再出現在她眼前了?]
優武:[這也是,是真的放棄了……還是給我們的一種嘲笑呢……]
要:[嘲笑?]
優武:[就是……根本不需要防備我們,根本不必要著急,隨時隨地都能夠行動的意思。]
要:[不過春菜妹妹不是還有個【治逹】看顧麼?他雖然吊兒郎當,但他還是很能干的。]
優武:[若是這樣就好了……]
不過還是不得否認,在鐵武丸沉睡著,閃昂頑馱無和真羅斎都離開【她】身邊的這種時刻,暫時也就真的只有治逹一人才能勝任她的【護衛】工作了……

優武:[話說回來,要……你覺得最近的【武者暴亂】怎樣?]
要:[呃?爲什麽這麼問?]
優武:[我一直覺得啊……無論我方再怎樣增加人手,還是怎樣分配……稍後出現的【武者暴亂】的形勢必定是會讓這種組合嚴重苦戰,甚至差點全滅的程度……
你不這麼覺得嗎?]
要:[你的意思是……]
優武:[搞不好【敵人】不止是那個悪衛裏亜須一個,而且還瞬間掌控了我們這裡所有的動向……]

不料,要突然發出了有些尖細的怪奇驚訝聲:[……咦?]
這讓優武才稍微回頭一問:[怎麼了?要。]
要:[我現在在整理的這份報告,你看看下這部份的資料……]
優武只好一時擺下自己的工作,走去查看:[哪裡哪裡……]想不到只是細看過幾排文章,優武就像是發現到什麽似的,直盯著螢幕之餘,還以手指快速敲打鍵盤
優武:[這個是……!?要,快把【這部份】的完整資料放出來!]
要:[明,明白!]
………
……

一句一排地看完了要所播放的資料,不止是優武,連原本還不知為何的要本人也驚訝不及:[怎麼會!?]
優武甚至還差點將拳頭往面前的鍵盤敲:[……荒謬!!想不到……【敵人】真的不止【一人】,而且還……!要,快通知大隊長他們!!告訴他們……【敵人】,還有那小妹妹有危險了!!]

************

依然還是在不知名的某處,【悪衛裏亜須】與一個黑影的對話……
悪衛裏亜須:[【條件】已達到了……時刻已滿……]
黑影:[終於最終階段了呢?]
悪衛裏亜須:[是啊,總算……接下來只剩下……那個【小妞】。]
黑影:[最好儘快些,【大哥】也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哦……
不過話說回來,愚鈍的武者警員那裡終於【發現】了呢,竟隔了那麼久才發覺,快笑死我了。]
悪衛裏亜須:[你也是時候離開【那裡】吧。]
黑影:[也是呢,我也覺得待夠了。也該……]

************

經過了一大半天的檢查,甚至到了天黑,仍然還是找不出鐵武丸沉睡的疑點在哪……今次,還是只能歎氣地搖頭,接受這種檢查結果
其餘的檢查人員都紛紛整理好工具離開這房間了,唯獨春菜還是僵著不動地守在鐵武丸的旁邊……

雖然瞭解她的心情,但博士還是慣例地問:[春菜你果然還不打算回家嗎?]
同樣也是慣例地,春菜愁著表情回應:[唔……]
[就算你一直待呆在這裡,鐵武丸還是不會立刻醒來的。]
[我知道……不過,也就只有他的身邊最能讓我擁有安全感了……]

博士雖然知道一定會回應這答案,不過他也不想強硬把自己女兒拉回家,也只是一份無奈:[真沒辦法……那爸爸就去買宵夜,你就暫時在這裡等著吧。]
[唔……]

博士離開這裡,隨著腳步聲的流逝……處於陰暗的地下室的這房間,變的更加寂靜……
[鐵武丸……爲什麽你不醒來呢……?
你知道嗎……你躺著的這段時間,總是一直覺得家裡一直缺少了什麽,我很害怕……又寂寞……所以……拜託你,回應我……]

噠,噠,噠……一時之間,有一腳步聲響起,它明顯是向著這邊走來的,然後貌似到這裡的門口前,就停下了,並且正要扭開門……
[是爸爸嗎?是忘了拿錢包嗎……?]

[可惜都不是。]他回應春菜的疑問,也正好推開了門……在門口的人,不是人類的博士,而是武者頑馱無的……【悪衛裏亜須】

[啊!?你是……!]
[好久不見了,大小姐。如那時的約定,我是來迎接你的。]之後,他一步又一步逼近春菜
[不要……!爸爸……鐵武丸……!!]

------------

[剛剛傳來了消息!悪衛裏亜須出現了,而且他……正抱著春菜逃跑中!!]
隨著警車內的通訊器的消息而奔馳的【斗機】和【布萊度】兩人,坐在副座上的斗機氣得一拳把旁邊的車窗玻璃給打碎:[可惡!!]
這幾乎把在駕駛的布萊度給嚇著了:[喂!別破壞車子啊!斗機隊長!]
[抱歉,一時氣憤得……]
斗機即刻以面前的通訊器,對各部隊傳達大聲指令:[各部隊聽令,立刻去追尋悪衛裏亜須……必須捉到他!然後把他手上的人給救出來!!]
待他掛上了通訊器:[我們也去吧!!]
[唔!全速前進!!]

………
……

我……是怎麼了……?我現在在哪裡……?
對了……我在另一頭的【古代天宮】,目送了【悪衛裏亜須】……不,是【紫朧丸】的離去,之後再經由了在那裡的【某個天界之人】的手,結束了在那裡約兩個月的旅程,現在正回到【現代】的【日本】著……

可是現在我……并還沒有回到去【日本】,反而是處在周圍是暗淡的灰白顏色的神秘空間之中……
放眼一看,周圍根本就是相同的景色,可是在我臨近旁邊的……只是像是擺設用的人偶裝飾品一樣,站立不動的……與我一模一樣樣貌的【我】……
【這裡是什麽鬼地方!?那個【我】又是什麽!?】我第一個反應來的疑問就是這個,但是沒人回應……不過這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這裡的感覺好像是無止境的寬闊,若胡亂四處走動,必定會迷路的樣子,出口應該不會是在這裡的其中一個角落內……那沒辦法,就先從眼前這個有些令人寒慄的【我】開始著手調查……

[這裡是……你的【心魂空間】。]

我還差一點就碰到【我】了……可是卻因為後面的這一聲回應,而嚇得一時把手縮回去
我回頭看看這個聲音的來源,怎麼知道……雖然他是貌似是活人的身姿站在我的十步后,可他的樣子……很模糊……簡直像是被打上了一種影像的模糊碼一樣,除了他的基本身形,還有他是【武者頑駄無】外,根本無法看清他的任何一部份

而且,我貌似好像哪裡聽過這聲音……對了!我想起來了!
初次聽到的是提升了【音斷刀】的力量的那時,然後再在【古代天宮】時,我爲了救【紫朧丸】也曾經與他對話過……他就是那個聲音的主人嗎?
不過我……貌似……

我還在思考之餘,他再度開口了:[嚇著你實在不好意思……不過,你只要觸碰了那個,就能離開這裡了……]
是么,雖然我很想快點離開這不知所謂的空間……不過我對於他存有一個疑問,得趁現在問清楚:【我……有東西要問你……】
[……什麽?]

很奇妙的,我的所想問的疑問完全不是在於他的身份,而是:【……是你嗎?不讓我阻止紫朧丸前往【魔界】,將我的身體停頓著……】
他先是驚訝:[咦?比起我的身份,你反而是……?]
【我……沒興趣瞭解你的一切……不,倒不如說,我已經知道了你的事,你是……還未成為我這鐵機武者前的【我的前身】吧?】
[原來……你已經知道,那就一切好說了……]
他這才回應我的問題:[是的,是我阻止了你。不止那次,連你與他初次見面時的對他的那攻擊,也是我將你的行動給停頓的……]
【爲什麽……你要阻止我?】
[因為我……不能再讓你刪改這段【歷史】。]
【爲什麽?】
[就因他……必須【活著】,面對【失去】,然後離開【天宮】……這麼一個不容改變的事實……他就是這麼個特殊的存在。
否則……會照成【天宮】的【存在】有重大的【混亂】……]
【是……怎樣的混亂?】
[這……我就不能告訴你了……]
【那麼換另一個問題……那【紫朧丸】……就這麼成了那個【悪衛裏亜須】嗎?】
[關於這個,我只能告訴你……無論他遭受過怎樣的事,他【绝不可能】會成為你所知道的那個【悪衛裏亜須】……]
【這……是什麽意思……?】

[……你也應該快點離開這裡吧,你想守護的人現在有危險了。]
【什麽,春菜她!?】
[別慢吞吞了,快去!]
【唔,唔!】
對方一再的催趕,我不得不即刻去碰摸【我】……頓時,眼前一片茫白,但我最後……仍然還聽得見他的聲音:[請你……好好守護你的【光】吧……]
………
……
……同時,處在地下室房間的【鐵武丸】,如奇跡一般的張開雙眼……雖然好像是睡了太久而體能有些遲鈍,不過對他而言還沒重大關係,他展望周圍,這房間的異狀就只有房門半開不閉,以及地上留有他送給她的【禮物】……小玩具槌……
【春菜……得去救她……!】
[鐵武丸……使用……超音的力量……]
雖然微弱,不過他還是對這剛剛才聽過的聲音微感驚訝:【你……!?】
[你的超音波……能夠追尋你所想尋找的目標……]
【知,知道了!我……再一次謝謝你了!!】
[免禮了,快一點……]
鐵武丸拿起擺在自己台邊的【音斷刀】:【超音震模式……開啟!追蹤……】

………
……

[放開我!快放開我!]
[這樣亂動可不行哦,大小姐。要是因為這樣而掉下去可是會很痛的哦。]

悪衛裏亜須不顧春菜的掙扎,就像是抬著貨物,毫無影響一樣,在各高樓頂上不斷跳索繞道,以此避開警方們的追擊到【據點】……
最後,他就在臨海港口的貨倉內一時停下了腳步,打算在這個還未被圍下包圍網的這裡的貨櫃上小休一會……
即使到這裡,春菜還是沒有放棄地掙扎:[不要!放開我!!]
對她的舉動,悪衛裏亜須也只是冷笑了一下:[隨你怎樣掙扎,也不會突然出現個英雄來救你的。對……就連你最貼身的那個鐵機武者傢伙也……]

【喝啊啊啊——!!!】[唔!?]
突然間,一個人冷不防的正在他身後一刀直下,原本還差一點就劈中悪衛裏亜須了……但最終,還是被他察覺,並且帶著春菜跳到另一個貨櫃上:[竟然有人埋伏在此!?什麽人?]

【給我放開春菜!悪衛裏亜須!!】
春菜以見到此人,不禁喜極而泣:[是……鐵武丸!你終於醒過來了!!]
而悪衛裏亜須,卻是無可形容的驚訝:[那個鐵機武者……?爲什麽!?]

鐵武丸擺好功駕,對著悪衛裏亜須的方向舉刀對峙,並且發出了……現在自己所累積下來的疑問:【悪衛裏亜須你……是【紫朧丸】吧?爲什麽要做這種事?】

想不到的是……反而是對方神情驚訝地反問於他:[怎麼回事……那【秘術】……裡應是永遠不再醒過來……爲什麽你卻會出現在這裡!?]
他的驚慌程度,甚至讓他差點放開了緊緊抱著的春菜,這讓他們都搞得很莫名其妙:【紫朧丸……?你是怎麼了……?】
[不對……!應該是……爲什麽沒有出現任何【改變】!?難道你……你沒有……!!]
【沒有……?沒有什麽?】

[……趁現在——!!]
再忽然間,有一人從那悪衛裏亜須後方躍出,並且從其手中把春菜搶給到手,迅速地跳到鐵武丸面前,輕輕且很禮貌地把她放下:[鐵武丸大人!這小姐,就還給您了!]
【你是……!!】在鐵武丸記憶中,他是完全不認識此人,當然也從來沒見過此人,然而他……卻擁有個一目了然的【身份特徵】:【魔眼之者!?】
雖然對方幾乎對他完全沒有敵意,但是……他稱鐵武丸為有所尊輩的【大人】這事,很是奇怪

不管是春菜被搶走一事,還是鐵武丸口中說出的對方身份,都幾乎把前面悪衛裏亜須搞得不知所措:[你……你這傢伙!!是什麽人!?]

【你是誰!?爲什麽你會……?】
[關於我的事稍後會解釋!]他指著前面的悪衛裏亜須大聲說:[我要先告知您一件事,那傢伙……并不是真正的悪衛裏亜須大人!!]
【什麽!?】
他不是【紫朧丸】!?那眼前的他與【他】是完全不同的一個人麼!?
等一下……這人,他稱【悪衛裏亜須】為【大人】……那是就是說,他是……!!

[……原來如此啊。]
眼前的【悪衛裏亜須】不知怎麼……就好像想通了一切,冷靜之餘也對此不發一言
未待鐵武丸思考完,那【魔眼之者】就已一步躍前:[現出你的真實身份!冒牌貨!]

[嗙!!]一時之間,響起了一下【槍聲】,但是爲什麽,這……簡直是以阻止他的前進為目的,其子彈咝咝地穿過那【魔眼之者】的面前,並且打中在他身旁的貨櫃上……
而發射此子彈的……是不知幾時站在隔壁幾格貨櫃上,對著這裡舉槍同時還露出如往常一樣笑容的【治逹】:[別動唷,否則將直接擊爆你的頭哦。]

[……!]那【魔眼之者】貌似無法對應這種遠方而來的威脅,即使不忿,也只好聽話而維持不動

他可能是誤會了這個【魔眼之者】是【敵人】,鐵武丸趕緊開口解釋:【治逹!?等等!這個【魔眼之者】可能不是敵人!】

他……仍然還是面不改色地笑著:[是啊,對你來說或許不是……但他對【我們】而言,毫無疑問是敵人沒錯。]

【什麽……意思?】

[話說回來……你還想要繼續這種不合個性的【打扮】到什麽時候?我的【好友】啊。]
[說得也是……反正都拆穿了,我也是該【卸妝】了……]
說著之際,面前的【悪衛裏亜須】有一股黑暗的氣流從其的腳下湧起,對他全身覆蓋,再像煙霧一樣散開……【悪衛裏亜須】除了另一個形態,他外表完全改變了,……不!倒不如說,他根本就不是【悪衛裏亜須】!而是完全不一樣的一個人!其面孔是……!

【雙志!?】
他……竟然是那個前些日子因悪衛裏亜須而失縱的治逹的拍檔!?而且他的眼睛……也是【魔眼之者】!?這是怎麼回事!?【悪衛裏亜須】……原來是由他來假扮的嗎!?
仔細想想……我們的確從來沒有看過【雙志】和【悪衛裏亜須】同時出現的情景……可是,我們也不可能會想像到,他們倆會是同一人!?而且他竟然會是【魔眼之者】!?

治逹仿佛知道我腦子所想的事,再度開口:[有必要為前面的【雙志君】那麼吃驚嗎?我們啊……]同時他腳下也出現與雙志相同的黑暗的氣流,也往全身覆蓋至散開,【治逹】的外表毅然與剛剛的不同,他展開了原本笑眯眯的【雙眼】:[我們……從一開始就是名正言順的【魔眼之者】啊。]

春菜都不禁大吃一驚:[爲什麽!?這是怎麼回事!?]
令人不懂的事一個接一個冒出來,這搞得鐵武丸的思維都一時跟不上:【這……!?】

[不過啊……【雙志君】你剛剛居然會因為這樣的事而慌成那樣子……真是丟人。]
[沒辦法啊,誰會想到……那個鐵機武者還會這麼健康地再出現在我們眼前。]
[也是呢,但是……【這傢伙(魔眼之者)】的出現,即是表示……]
[……我們的其中一個【目的】以【意想不到】的形式達成了……]

【目的!?你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雖然你的【清醒】,還有【沒能做掉那人】之事是完全意料之外……不過你仍然還是替我們【更改了那人的歷史】,就這點我們是很感謝你呢!]

【爲什麽……你們會要【紫朧丸】……?】

[這我們就保密咯~~~]
同時,警號聲在這裡四周響起,這表示著警方們也已經到來這裡了
[不愧是【大隊長】們,這麼快就找到這裡來~~~可能現在所有出口都沒得逃吧?
無可奈何,那小妞就只好暫時放下……走人了,【雙志君】。]
[……知道了!]

即時雙志往他那裡一跳,治逹也同時舞動他的翅膀,一捉緊跳躍過來的雙志的雙手,就往上飛起,甚至不惜撞毀上頭的天窗,藉以高空來避開外頭警方的所布下的包圍網

【等等……!!】
[相信不久之後,我們還會在出現在你的面前的,小公主,還有一位騎士。再見了!哈哈哈哈哈!]
【你們……!!】

[鐵武丸……]雖然春菜想擁抱鐵武丸以表示長久以來的擔心……然而,她見鐵武丸還目瞪口呆的模樣,無可奈何地打消了這個念頭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是什麽事態?這種進展……這種展開……令人不解的事,越來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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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機仕之章~】第拾壹章

[……結果,就這樣空手回來了?]
[是……大哥,我們願接受您的任何懲罰……]
[算了,看在你們消除了【最大威脅】這功勞,我就網開一面原諒你們,不過這次,我也去露下臉……]
[大哥也要出場麼?]
[我正好……對那個鐵機武者產生了一些興趣……也順便帶上【他們】吧。]
[明白……]

************

儘管剛經歷過難堪的事……但春菜還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情,抱向久違的鐵武丸,流下了一滴安心的眼淚
[……我一直相信著,鐵武丸你一定會好起來,並且來救我的……]
[抱歉,要是我再早點醒來的話……你也不會……]
[不……你的到來,已經讓我什麽都不怕了。]

雖然鐵武丸恢復清醒,可是卻讓春菜差點被帶走的危機……也因此浮現了一部份真相……這裡的【悪衛裏亜須】是冒牌貨,他是由【治逹】和【雙志】兩人為了不知什麽目的而假扮出來的存在,而他們其實是【魔眼之者】,更是企圖捉拿春菜,還有引起【武者暴亂】的【真正犯人】……而我們所有人,就是一直被這兩人給玩弄在鼓掌之中……
我們與警方兩方爲了要瞭解狀況……就只好把相關人員的我和春菜給連同一起請到警局了

而坐車途中……
[鐵武丸,我從爸爸那裡聽說了一個可能是【你】的故事。]
春菜仔細地一字一詞把她所聽過的【會用超音波的武者頑駄無】,說給鐵武丸……
[……怎樣?有沒有想起什麽?]

【沒,我覺得……不,我肯定,那個絕對並非是我……】
我卻十分清楚……她所說的那個人,明顯不是我在自己心中所見的【他】……實際見過才知道,他其實是……
【不過……也並非是沒有【關聯】的……】

[是嗎,那真是可惜……不過鐵武丸,你之前提及的【紫朧丸】是誰?]
【一個在我【睡夢裡頭的旅行】,所結識的【朋友】……他雖善良,單純,但卻只能一直承受著……自己最悲傷的事情的……【魔眼之者】。】
說著,他就瞄向了外頭隔壁警車所坐著的一位雙手被銬著手銬,安分地坐著的【魔眼之者】

那傢伙是在那關頭出來相助的人,他是【魔眼之者】……然而他卻不是【那兩人】的同夥,也不是我們的敵人……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似乎認識真正的【悪衛裏亜須】……也就是【紫朧丸】
警方原本還對這位【魔眼之者】心有疑嫌,但爲了也要從他口中瞭解狀況……就只好把他也一併帶到警局了
………
……

[我是【亜魔宮佐(アマクサ)】,如你們所知,我確確實實是出生在【魔界】的【魔眼之者】……]

在此的武者警員還有包括了前來協力的【武者】成員們皆小心地聽著這位【魔眼之者】……儘管是還被銬著,大家也仍然不敢對他大意……畢竟……大家不久之前才被【魔眼之者】給【欺騙】過……
……這是警局有史以來,需要被這麼多人警惕著聽取他口供的情景了……
【亜魔宮佐】的自我介紹……待報完關於自己的事后,斗機終於開口:[你說你不是敵人,那你有什麽證據能夠證明這不是騙人的?]

斗機的這番話也是經過自己諸多考量而言的……畢竟突然冒出一個自稱不是敵人的【魔眼之者】的可疑度……再加上最近的事件就是因【魔眼之者】而起,他們出生的黑暗環境【魔界】等等的壞印象……若非不是他在那裡頭幫了鐵武丸一把,還有對毫無戰意的人攻擊是違反【武者魂】之意……所有人早就一擁上前對他毆打了……
實際上……連被幫助的鐵武丸本人,也抱著一半的懷疑,沒有完全信任他

即使現場有諸多眼睛緊緊瞪著,亜魔宮佐仍然保持不慌不忙的態度:[……這也是,畢竟這裡發生的所有問題都是我們【魔眼之者】所搞出來的結果,無法博得你們的信賴也是理所當然的……
不過我也沒有什麽能夠證明的東西……不知【這個】能否算數?]
亜魔宮佐開始往自己身上摸索……畢竟被銬著的行動不便,他花了一些時間和功夫才掏出一樣東西,將它展現在眾人面前……不過那似乎是個相當細小的東西,足以把它擺放在手掌上……
那東西……看來擁有相當悠久的歷史,而且確實相當細小,顯是漆黑色,且整個已經長滿了銹,又完全變了形……但他們還是看得出來這是什麽東西:[武者的彈藥武器的……子彈?]

當然,憑這種不知所謂的東西,所有人公然難以明白:[這種東西能夠證明什麽!]

[我也不大清楚,不過……只要現出這個,鐵武丸大人就會信任我了,悪衛裏亜須大人是這麼講的。]

【我?爲什麽……】鐵武丸稍微瞪大眼睛看看那子彈,隱隱約約……好像對它些許印象,但還是一時想不出……

[【悪衛裏亜須】大人還說過……如果經過調查,應該會得出這是出至於鐵武丸大人手臂的彈藥武器的。
因為這個是與鐵武丸大人初次見面時的伴隨著【受傷】所得到的【見面禮】,若非那天,也不會結識為同伴……就是這麼寶貴的回憶和紀念……]

【初次見面?受傷?】鐵武丸細心回想,當初他與【紫朧丸】相遇的過程……沒多久,他回憶到,差點要因驚訝而破口說【啊!】
對,這已經是只有自己和紫朧丸兩人才知道的事情……確實在相遇的那時,他曾誤認【紫朧丸】為那【冒牌的悪衛裏亜須】而對他攻擊,當時他確實有對紫朧丸展開彈藥的射擊,其中的一發就是打中了他的左手臂……原來,這個就是那時的子彈嗎!?
【想不到他居然偷偷地收著這種東西……不過,說這是【見面禮】也……】

[這可以證明我的話嗎?]
【唔,這東西……還有剛剛的話確實證明了,你是那個悪衛裏亜須……紫朧丸那裡的人。】
[謝謝您的信賴,就如悪衛裏亜須大人所說的一樣,您一定會相信我的。]
【那……你真的不是那些人的【同夥】,更不是我們的【敵人】?】
[我以自己的名譽保證,我真的不是你們的【敵人】。]

對旁人而言,他們所說之事根本就令人耐人尋味,不明不白……不過既然當事人這麼說了,他們只是稍微放下原本的警惕,也為他解開手銬
即使這樣,一部份人也難以信服……但既然這樣,他們也只是選擇了不出聲,靜靜地怒瞪著而已……

[你雖然身為【魔界之民】,不過卻比我們這裡的任何人都還很有禮貌……完全與我們想像的不一樣……]

[其實我們【魔眼之者】也是與你們一樣,大部份都是心地善良的人……只是因周遭環境,還有自己種種理由,才不得不將自己塑造得【黑暗】……]

[這些暫時不說。]優武打斷了他們的對話,意是他現在不怎麼想聽到關於這方面的事:[關於那【兩個敵人】的目的你有什麽看法?我們至今都還是不知道他們到底想做什麽……]
【兩個敵人】……即使沒有明確地指名道姓,但這詞卻仍然還是刺傷他們的內心,沉默一時……曾經的同伴,曾經的朋友,誰也想不到,他們竟就是真正【敵人】……

[……他們兩個的【個人經歷表】上,公然在來歷上寫是【魔界】的【魔眼之者】!這讓我完全想像不到!]
回想到剛才發現的情形……儘管說這東西先前是不會經過仔細的檢查,可估計誰也想不到,他們會這樣毫無隱瞞的把自己真身給寫在裡頭,而且還明確地把自己所會去做的行動給一併寫在裡頭……不僅如此,以前明明早有一些預兆……但出自于對他們的信任,沒有懷疑到他們身上……
無論真是愚笨行為,自信過剩至看不起他們,還是利用他們的信賴心……反正,他們的行動,就完全是超越了任何人的想像

[愈是明目張膽的表明,反而愈是沒人會察覺……這就是過去【魔眼之者】最擅長的【內心戰法】。
沒經過檢查,或許對於你們的發覺根本就對他們的行動照成阻礙。就是這麼回事。]

[優武,這根本就不是你的錯,過去的事就算了。]斗機以輕輕拍打肩膀以作安慰:[反正現在已經確定,這個名為【魔眼之者】的敵人是有【兩人】……]

[兩個?]亜魔宮佐卻對此有不一樣的反應:[等等……到來這世界的【魔眼之者】可是有【三人】啊!]

[什麽?]
突然,周圍出現了好像被某種重量級卡車撞向這房間的牆壁的震動和聲音,阻止他們對話的繼續……繼之,鐵武丸位置的正後方的牆壁微微凸起,再像氣球一樣爆裂,掀起了石灰的塵埃
他們還未確定發生了什麽事,外頭就湧進一些漆黑的氣流,它化為一個巨大的手爪,並且迅速盤纏在處在鐵武丸身邊的春菜身上,將她強行拉到外頭

[哇啊啊啊啊!!!]
【春菜!!】

鐵武丸有如被這叫聲給聯動,回頭且往那爆開的牆壁外頭給奔出去,然而周圍沒有任何身影,在抬頭一望,毅然發現了被那氣流綁著而漂浮在半空中的春菜,她旁邊還有一個盤著手在漂浮【三個武者頑駄無】的黑影……不,嚴格來說,其實是因為他們的腳底皆被和綁著春菜的氣流給微微纏著,才使得他們看起來像是安穩地站立在半空中的
再經由附近的強光照明燈正面照向他,才看清他的廬山真面目……其中兩個必然是【治逹】以及【雙志】兩人
雙志:[好久不見了啊,兩名大隊長以及所有的隊員們。]
治逹:[喲!我們再度回來報到了呢,我所敬愛的隊長及其他人!]

[治逹和雙志,你們……!!]
[哎喲,叫錯我們的名字可不大好哦。我的真名可是【侍駄頑駄無(ジータガンダム)(*1)】!]
(*1:Z高達的【Z】其實是希臘字母讀音的【Zeta】,不過它也可以念作【Zita】,而這裡的Z高達的【Z】是使用【Zita】這讀音)
[我本名是【駄武留璽駄頑駄無(ダブルジータガンダム)】!]
[至於目的嘛,固然還是來領回我們所需要的【人】,以及陪伴【大哥】【悪冥頑駄無(Omen Gundam)(*2)】來會一會你們,就這樣而已。]
(*2:Omen,英文的意思是【預兆】,但這裡採用的是【天魔(出自於過去歐美恐怖電影(The Omen)的意思,同時也翻譯為凶兆)】之意,所以是日語拼音漢字的意思【天魔頑駄無】)

而處在正中的他……自今以來,從來沒看過的一個全新的【魔眼之者】,可能他就是剛剛亜魔宮佐說過的【第三人】,也是【他們】所說的【大哥】吧!
未幾,對方開口說話:[這就是【你們】所說的,【秘術】不止湊效,且還能從中清醒的鐵機武者麼?]對方像是瞄準獵物的眼神,再以此轉動自己的眼神,轉換自己的矚目,換向亜魔宮佐:[而這位就是伴隨著清醒而獲得的【改變】嗎……]
雙志……【駄武留璽駄頑駄無】即刻回答:[沒錯。]
[喔……]

短短的幾句話,鐵武丸已覺得他……說出來的這些話,蘊藏著難以想像的分量,就有如……在與聽著某種了不起大人物在說話一樣……而且他卻還有另一個令人害怕的部份,那就是他現在所看我們的眼神……雖然早已是異類的眼睛,但他比其他人更清楚表明他親身經歷過不少難以想像的風風雨雨……簡直就是早已放棄【全部】,比任何人都還不存在任何【希望】,恨不得把所有一切給化為【空虛】的眼神了……
綜合以上兩點,在氣勢與壓迫上恐怕……連【大將軍】都難以與他比較,甚至還劣遜於他……!

亜魔宮佐大聲質問:[你知不知道你所做之事!已經令【我們】相當頭疼了嗎!]
[……我知道啊,但那已與我無關。反正【魔眼之者】早就是人人喊殺的街頭野狗,甚至活著就與死的差不多……]
[你說的是什麽意思……?]
[那只是【原本我那邊(*3)】的事,說再多【這邊的你(*3)】也不明白的。]
(*3:【悪冥頑駄無】說的是鐵武丸還未改變過去的【現在】,而由於這三人是【施術者】,是不會因為過去的改變而產生變化的……而亜魔宮佐是來自鐵武丸改變了過去的【現在】的【魔眼之者】)

期間,周圍的警員紛紛舉起了手槍,而鐵武丸也舉起手臂,意是要對他射擊:【你這傢伙!快把春菜給放了!!否則……!】
對方悪冥頑駄無絲毫不覺得恐懼,反而把春菜慢慢地移到他的面前,貌似是想利用她做擋箭牌:[那就儘管來,如果不怕射傷這小女孩的話。]
【……!太卑鄙了……!!】

面對此狀,治逹和雙志……【侍駄頑駄無】和【駄武留璽駄頑駄無】再如嘲笑地一言一說
[火氣別那麼大嘛~~~我們也只是基於曾經的同伴的禮貌才向你們露臉而已。雖然是順道的。]
[也同時……向你們介紹我們的【新夥伴們】。]
對方使了下眼神,其身後就躍出三個人影,屹立在所有人面前……在照明燈照射下,這三人的身形面孔武裝全部一目了然

[怎麼會!?他們……!!]
除亜魔宮佐外,地上的所有人極為震驚,當然包括了上面被捉的春菜……但要說最受打擊的,莫為與他們交情深久,曾經是【他們】的戰友的斗機和布萊度兩人,因為【他們】是……
[【武王頑駄無】!?【神武兜頑駄無】!?還有【超将軍闘我】!?]
[怎麼會是……你們!?]

[……]對方一言不發的樣子,只讓他們即刻想像到這樣的理由……是被操縱嗎?可是,看他們現在的樣子并沒有以前那些被操縱的武者的種種跡象,而且一般來講,前者是不會有任何表情……但他們,面對我們的是無比愁皺又忐忑不安的表情,仿佛是有事想向我們求救,卻又有言難堪的樣子……
看來……他們完全是處在清醒,並非是被操縱的狀態……那麼為何?

侍駄頑駄無故擺另一種語氣:[看來已經不需要自我介紹了呢?也對呢~~~畢竟是過去的同伴嘛!]

斗機:[爲什麽你們……!]
布萊度:[少主!你怎麼會成為那【魔眼之者】的爪牙!?]
[……]【三人】仍然不顧斗機和布萊度的問題,只是無言又像是做了壞事一般不肯正視他們地站在那裡不動

侍駄頑駄無仍然微笑著:[來來……先來為自己過去的夥伴打招呼吧,新夥伴們。]
當中的【神武兜頑駄無】戰戰兢兢小聲地回應:[不……我們……]
駄武留璽駄頑駄無:[你們……是想反抗我們嗎?]
[那無所謂哦~~~只是……]侍駄頑駄無伸起右手,從什麽都沒有的上邊拿出一顆漆黑的非常亮麗的水晶球,緊緊抓在手上:[【這東西】就由我們任意處置了哦?]

[嗚……!!]
【三人】只是回應恐懼的反應,接下來……他害怕得閉上了眼睛,並且拔刀衝向前,向這裡的其中一個武者警員正面劈砍,倒地:[對,對不起了……!]

[神武兜頑駄無!你!?]
他的那一刀,就如同在表明自己是【他們】那方的人……也就是我們所有人的【敵人】了
駄武留璽駄頑駄無只是冷冷的回了一句:[很好,你的一刀如同你們自己理解自己現在的立場。別忘了……你們是不可能反抗我們的。]
[咕……!]
[爲什麽你們會這樣?莫非……全部的秘密就在那手上的黑水晶球?]

他們想知道的疑問,就已經由亜魔宮佐替他們大聲開口了:[那個黑水晶球……不是我們【魔眼之者】的【封鎖秘術】嗎!你把【什麽人】給關在那裡頭了!!]
[沒什麼大不了的人。]說著,他們的周圍再浮現出與手上的那顆一模一樣的黑水晶球,加上侍駄頑駄無手上那顆,總共【三顆】:[這些關著的只是他們的【光】……也就是最重視的【人類】而已。]

斗機和布萊度頓時恍然大悟:[那不就說,那三顆分別是……!]
[【阿進】,【勝海】和【正人】三人嗎!?]

悪冥頑駄無久違的回應:[任何人都是一樣……【光】一旦被別人掌握在手,就只能乖乖地成為聽其任命的寵物,棋子……對,連這三個人也不例外……]

[卑,卑鄙無恥!!]
駄武留璽駄頑駄無沒有其餘反應地回口:[隨你們怎麼罵,反正我們已明確表明,我們本來就是這樣的人而已。若你們把我們想像成你們之前所面對過的那些【廢物】可就困擾了。]

[該走了。]
悪冥頑駄無一臉無趣的轉身,貌似想要就此離開,想要阻止他們離去的地上的人們,卻因為【三人】在正面擋住,而且還有【把柄】的存在,不能輕易動手

【給我站住,把春菜還回來!!】因為這叫喊聲,讓原本想離去的悪冥頑駄無稍微停下腳步而回頭去看
[鐵武丸!?]
不知何時,鐵武丸握緊處在震動的音斷刀且登到警局的頂上……看來他是趁著騷動,衝回警局,並快步跑到那裡,想以此決一勝負
鐵武丸毫無猶豫的跳下來,再配合自己的落下速度,控制體式,以讓自己能夠筆直朝著他的方向落去,並且實行只有一次近身突擊……!

[喂,你們。]
然而,【他們】幾乎不慌不忙地看著鐵武丸,再來個極為簡單的指令,下面的三人同步跳躍至鐵武丸面前

【讓開!!】鐵武丸仍然不顧他們的截攔,想強行穿過……
可惜,其中的【武王頑駄無】無情地一刀就把鐵武丸砍斷:【我,我的手……!】
可還沒結束,就在震驚之際,再由【超将軍闘我】做接下來的行動,回轉自己全身,以讓自己能夠運用迅蹄的腳力用力把他往下踢……
雙手和音斷刀,還有鐵武丸本人,只能疼痛地,驚訝地一併重重地落到地面……重重摔得他一身損傷……
人們的行動……也因為鐵武丸的落下而一瞬間再度僵著……

[鐵武丸!!]
[無聊。]
不顧旁邊的春菜喊著,悪冥頑駄無只是如在鄙視著比自己弱小的小動物而輕言一詞,同時也惹來了上面兩人的嘲笑
隨後,再號令三人撤離,自己頭也不回的跟隨離去

[追!快追啊!!]還能行動的武者警員都追著他們,只留下了一部份的警員,還有亜魔宮佐和鐵武丸

鐵武丸只能無助地……對著那裡大喊:【可惡……春菜……春菜——!!!】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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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2-25 19:1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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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25 21:09 | 显示全部楼层
勇敢地写高达小说吧
毕竟和SD还是不同的
Aruseus 发表于 2010-12-25 19:17


我以前曾试写过
不过很糟糕……

所以第一,我就先写SD来锻炼
第二则是……我沒有写高达小说用的题材构想
 楼主| 发表于 2010-12-28 21:00 | 显示全部楼层
【~鐵機仕之章~】第拾贰章

[原來……你們的躲藏地是在【富士山】裡!]
[歡迎你來我們這裡做客,小公主。]
歸回至他們藏身的【據點】……【富士山】的山腰洞穴內,只是這回特別帶了個差不多已經放棄了掙扎,卻還被漆黑氣流綁纏著身體的春菜,侍駄頑駄無故作出以前作為【治逹】時一樣的紳士的行禮和微笑的表情問候

[……]面對侍駄頑駄無的笑容,春菜什麽話都不說,只是回以厭惡的眼神
[唉……結果變得那麼討厭我麼?虧我以前還那麼努力地和你打好關係,這下全毀了~~~~~]

[大哥,既然現在【所有條件】都有了,那幾時正式實行?]
悪冥頑駄無簡單地回應駄武留璽駄頑駄無的問題:[明日……9時正。]
[瞭解,那請您好好地休息。我就與侍駄頑駄無去好好看管那些傢伙。]

侍駄頑駄無與駄武留璽駄頑駄無離開這空間裡,悪冥頑駄無這才坐到其中一角,喃喃自語:[終於到了這一步,明日……將是我給予【全部】的最頂尖的【復仇】了……]
春菜忍著害怕地問:[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待明日……就一切大白。]

春菜再抖著聲問:[那爲什麽,需要我?]
[就因為你是【富士山的女巫】。]
[什……什麽富士山的女巫?]
[別想裝蒜,據我們的調查,你乃是侍奉藏身在【富士山的神明】,並且向那【神明】借取其力量來為人們造福的女巫後代……]
[咦?]確實她也知道自己的家族很久以前是做過這種神業之事的家族,但是她仍然不知道自己應被捉的意義,還有他所言的含義:[那,那又怎樣?那也不過是我家過去流傳的傳說而已……對你們而言有什麽特別意義?]
[……原來你真不知道自己的價值嗎?那就說簡單點,假設……【富士山的神明】是指那個【天馬之國的沉沒能源】,而女巫是能夠引出其力量的話……]
[那意思是……!]
[對,你是【鎖匙】,一個能夠讓我們自由索取【富士山】裡頭的【能源】的【鎖匙】。]

************

[感覺怎樣?與過去的同伴為敵的滋味?]
侍駄頑駄無溫柔的問著剛剛陪同他們回來的【三人】,他們沒回應什麽,只是有如後悔剛剛所作之事而坐在地上,對著上邊露出茫然无光的眼神
[別理他們了,我們還得養足精神以應付明天的一切。]

[你們……]超将軍闘我終於按捺不住原本疑問的心情:[你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

面對他的突問,駄武留璽駄頑駄無毫不緊張地回應:[當然,從一開始就知道了。]
[那你也知道……你們在實行著自己必定會【死】的事?]
[沒錯。]
[既然知道,那你們爲什麽……!]
[因為這是大哥的【願望】。]
[就這樣……就這樣草率地豁出自己寶貴的性命!?就爲了一個連看待你們的眼神和路邊草莽一樣的那個人!?]

[大哥怎樣看待我們根本不重要,從以前我們被大哥【救】了之后,我們的生死早就已由大哥全權來決定。
對我們來說,最重要的只有……大哥期望著什麽,我們都必定要不負任何代價來實現它,僅此而已。]
[明明你們這麼做,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侍駄頑駄無不悅超将軍闘我的這說法,當場揮槍,突插在距離他的頭旁邊沒有多少距離的山牆上:[有沒有意義,是由我們來斷定!還由不得能夠處在【光(幸福)】的你們評估!]
他更將自己的臉逼近超将軍闘我的面前作更進一步的威迫:[要是你再繼續這樣大言不愧,我會當場將你的頭刺爆!]
駄武留璽駄頑駄無再言:[對,你們根本不能判斷我們是否正確……你們與我們所處的世界,相差太多了……]

這樣的你們,是永遠無法理解……【我們】曾經待過的【世界】……【我們】要這樣做的【理由】……

………
……
鐵武丸雙手被砍落,在加上經由高處正面掉下來的撞擊,幾乎讓他無法繼續追逐那些【魔眼之者】,只得直接被送回【老地方】,進行緊急【醫療】
不過由於那邊的人過於忙碌,無可奈何之下,只好暫時由博得信賴的【亜魔宮佐】送他來這裡了

【可惡!可惡!!】
焦急,懊悔……各種心情浮現出來,幾乎讓他不顧身體狀況,想直接跳下床去打倒敵人,救出春菜

亜魔宮佐:[鐵武丸大人,焦急是解決不了問題的!請您先冷靜……]

[他說得沒錯,別著急了……]與其他人一起準備修復的博士說著:[你這樣的身體狀況,根本什麽也做不了,還是乖乖待至手術完畢。總之現在先忍一忍吧……]
【但,但是期間春菜有什麽三長兩短……!】
[我知道!所以你現在才更應該要忍耐,知道嗎!]
經由了博士這麼一講,鐵武丸這才從焦急的心情,稍微地靜下來
他知道……春菜不知會被做什麽事的現在,身為她父親的博士,是不可能不比他著急的……但再怎樣著急,他仍然不得不接受現在自己完全沒有能力去拯救自己女兒的絕對事實
只不過,即使明白這個道理,他仍然還是難以靜下心情:【但是……】

[總之現在先好好【休息】吧,鐵武丸大人……]
亜魔宮佐將右手稍微放到鐵武丸的額部,稍過一下,鐵武丸只覺得全身發軟,眼睛由不得自己控制地閉下,亜魔宮佐這才拿開右手

[你做了什麽?]
[我只是爲了不要他在治療過程有多餘的操心,讓他好好地睡上一覺而已,我只是覺得這樣或許方便你們集中治愈。
至少到你們的工作完結之前,他是不會醒來的,請你們加緊行動吧。]
[好,我們會加快腳步完成的!]
所幸的是……這種時刻,鐵機的身軀較為方便,砍斷的雙手可以替換,撞擊也不過是照成一些部份短路,比起肉身的【治療】,如果是機械的【修復改造】,就只需一晚就能完成,估計鐵武丸的睡醒也會剛好趕上那時吧……

[雖然這只是單純的催眠術,但……比起是【鐵機武者】,您更像是【普通人】,鐵武丸大人。]
一般而言,這種東西……不,是任何【魔眼之者】的術法對人造虛假的精神的【鐵機武者】絕不會起效……更況且是那個將肉體和內心分離的【秘術】……
可能……連【他們】只是抱著絕不會成功的玩玩心情去嘗試,一時也沒想像到那東西真會對他……
算了,我也不過是來達成【悪衛裏亜須】大人的意願的……再說,這種事並非是我擅長的領域……
雖然同為【魔眼之者】……但我也難以想像到,關於【另一個現在】的【魔眼之者】,到底會有什麽行動……
可能明天【他們】可能會有重大的舉動吧……現在只能等到第二天而已了……
………
……

各種坎坷的深夜在微微過去……但世間的人們還不知道,名為【毀滅】的暴風雨就在早晨9時正準時到來……

【魔眼之者】利用了特種方法,駭進了所有的廣播與電臺,再經由所有的電視機與收音機,同時在日本本土和【天宮】播出他們的【宣言】
[我是【悪冥頑駄無】,被【天界】及所有人遺棄,最終慘冠名為【魔眼之者】的【魔界】一族。
我出現的理由不為別的,就只有一個……【毀滅】。我的目的就是賜予所有的事物【完全的滅亡】,僅此而已。
我現在的【宣言】,就是要給你們知道,你們會因誰的作為而死……【天宮】的【武者】以及【天馬之國】的【人類】,今日將會是……【你們】共同的【末日】!

我就在這【天馬之國】的【富士山】的裡頭,而且我方人數極少,要阻止我也無所謂,但是給我記著……我是不會重蹈【墜惡魔刃頑駄無】和【破異武立鬥】那些蠢貨的錯誤的。]
………
……
悪冥頑駄無說完最後一句話,就命令駄武留璽駄頑駄無關閉與外的所有廣播,然後走向待在他身後的春菜:[我們就向下一個地方前進吧,女巫。]
遺留下侍駄頑駄無和駄武留璽駄頑駄無,以及被要挾而協力的【三人】在這裡,就帶著原本不怎麼願意的春菜走向附近的洞口:[這裡就交給你們了。]
[明白,大哥。]

待他走離后,他們再稍微查看下外頭的狀況……果然,原本和平的外頭已因為廣播而有重大的變動,而且看來……早在那個廣播之前,已經有人預測到他們是躲藏在富士山裡了……除了【人類的軍隊】警惕地靠近,也凝聚了不少【武者】在那附近集合……這情形,就猶如曾在這裡所發生過的【【堕悪闇軍団】的決戰】一樣

觀察之後,他們就面不改色地向那【三人】簡單的號令:[你們的工作就是到富士山山腳附近的任何通道等待,不讓任何人接近這裡,一發現接近的人當然是殺無赦。]
侍駄頑駄無:[明白了嗎?]
依舊的,最大的人質仍然在他們那裡,沒人敢違令,只得乖乖聽從,留下這兩人看著他們躍向外頭行動


侍駄頑駄無:[終於開始了……]
駄武留璽駄頑駄無:[是啊,【我們】的……還有【世界】的終點……]
侍駄頑駄無:[很不可思議的……現在的我,居然開始懷念起之前作為【武者警員】的日子……]
駄武留璽駄頑駄無:[我也是,但是……]
侍駄頑駄無:[那對【我們(魔眼之者)】而言,終究也不過是個短暫又虛幻的【夢】而已……]
駄武留璽駄頑駄無:[比起夢幻……]
侍駄頑駄無:[【大哥】才是【我們】生存意義的存在。]
駄武留璽駄頑駄無:[因為大哥【拯救】了【我們】。]
侍駄頑駄無:[若沒有大哥,我們根本就不會在這裡,仍然還是維持在【那時】一樣……]

是的,【那時】……
………
……
……過去的【我們】,雖然是還是和現在一樣的【魔眼之者】,但卻是過著與【自己】無緣的生活……
對……就在遠古過去,【魔眼之者】被分散到【魔界】各地后,就已經過著與【曾經的輝煌】完全不一樣的生活……
至少【我們(侍駄頑駄無&駄武留璽駄頑駄無)】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我們】……是自幼就【落在】一些【魔界之民】手上,但絕非出自於【同情】這種可笑的理由,而是【殘酷的慾望】……全部因為【我們(魔眼之者)】本身強烈的【力量】而至……
……永遠被迫的試驗,解剖,灌輸奇怪的東西……不過是嘗試要因此奪取【我們】的力量……
……永遠被綁在雙手與雙腳,還有頸項上猶如畜生和奴隸一般的鐵鏈……不過是不讓【我們】有逃跑的機會……
……永遠沒有尊嚴地被欺打,羞辱甚至虐待到遍體鱗傷……不過是發洩他們對【我們】的歧視,不滿……
……永遠無法飽食,甚至還會有長達三四天完全沒有供應食與水的時候……不過是他們滿足在【我們】的痛苦上……
然後一天的結束……就是呆在不見五指,永遠都見不著任何光的【黑暗房間】中等待著相同的第二天的到來……
不斷持續著……不斷重複著……

維持了很久……甚至成年了……【我們】的每一天仍然不變,【我們】依舊是【默默無言】地面對……
【我們】并不是【無法】開口,而是【不想】開口……因為【我們】知道,如果那樣,【我們】的生活并不會變好,甚至還會比以往更差,甚至還會到了近乎要死的滋味……更別說是去動腦思考【反抗】的事了……
【我們】很清楚,即使真那麼做了也沒有用……那樣也不過是一時的【解脫】而已……即使到了任何一處地方,等待的也是相同的【結果】……在【魔界】裡頭,很早以前就已經沒有【我們】的容身之處了……

唯一的【心靈支柱】……就是被同一個鐵鏈綁著的另一端,與【我(侍駄頑駄無/駄武留璽駄頑駄無)】相同的【他(侍駄頑駄無/駄武留璽駄頑駄無)】而已……
可是【我們】彼此沒有開口說話……即使關在同一間房間,也是一樣……
一直以來,【我們】是在懼怕著,害怕只要開口,哪怕是一句話,【對方】就會完全消失無跡……所以【我們】的【交流】,只是像弱智的人一樣,互相輕輕拉扯連接著【我們】的鐵鏈,以證實各自是否還活在這裡而已……

是的……我們根本無意想開口說話,更不想浪費力氣去想像任何【希望】甚至【解脫】的事……
……因為……【期待】什麽都是沒用的,怎樣都是一樣……
反正,【我們】的【心】,很早以前就心灰意冷至【死】了……而【我們】也知道,這就是【自己】的【命運】,就這麼簡單而已……

直至某天,出現了重大的轉變……為【我們】打開中漆黑房門的不是我們熟悉的人,而是完全不認識的,和【我們】擁有相同的【眼睛】的人……而他,就是現在的【我們】的【大哥(悪冥頑駄無)】……
[怎樣?有意成為我的部下嗎?]
其實當時他看到【我們】時所說的一些話,因為飢餓和無力,【我們】幾乎都聽不到,唯一聽到的只有這句而已……大概之前他所講的是他是爲了某個目的而到來這裡,因為看不過這裡的任何事,而在這裡展開殺戒……
所以現在這裡唯一還活著的……就只剩下【我們】倆而已……等等之類的
【我們】只知道,之後他對【我們】伸出手以表示接納的那一刻……【我們】仿佛看到了……【光明】在對我們伸出【救贖】之手……
【我們】……首次滿懷感謝的流下了眼淚,並且向他伸出了手,表示接受……
……因為,【我們】真真切切的感到了……自己已經從這種【殘暴的命運】中【解放】的感覺……
………
……
[沒錯……所以那之後,【我們】暗暗發誓……什麽都不會的【我們】唯一能做的【回報】,就只是作為他的【工具】,任由他喚使而已……就只因,大哥【拯救】了【我們】,也成爲了我們心目中那無可替代的【光】……]

駄武留璽駄頑駄無:[……那就開始下一階段吧。]
侍駄頑駄無:[唔。]
結束了自己的回想的兩人再繼續待在這裡,著手為自己,還有他們的【大哥】所認為的決戰做一些【準備】……
………
……
……在黑暗且狹小的通道走著走著,似乎沒花多少時間,就來到了一個比剛剛寬闊,地上還畫著奇怪的紋圖的房間
看來,這裡是個經過他們精心設計過的地方……不過除此之外,這裡根本就是個空無一物的空間
只是很奇妙的……明明是這樣的地方,春菜只不過一踏上這裡一步,一股極為【瘋狂】,【不安】,【寒慄】的感覺完全不知理由地由心生起,經由她所踩著的地面直傳到她全身……她頓時怕得不敢進行前進一步:[爲什麽……這……這個地底溢滿了讓人深感【恐怖】的東西……地下到底有什麽……!]

[果然是【女巫】,你也感覺到了。只不過……在這底下存在的,就不過是個【天馬之國的沉沒能源】而已。]

[能源?不對!我以前曾經感受過的完全不是這樣的!]
在過去,她也曾經爲了天宮的武者的決戰而也集在體育館內一起與眾人打氣過,那時她深深體會過那個能源……那是包含滿滿的【溫暖】,【信賴】,【勇氣】的感覺
然而這個,毅然與那是不同……不!不如說完全是相反的!幾乎是所有的【惡】集合於此,那簡直會把人給完完全全【消滅】,連細胞,靈魂都不剩地……

[這確實是那個【能源】……只不過這是個任何人都還不知道的【另一種能源】而已。
原本它是被你以前所感到的【那個能源】給壓到近乎消失的極端存在……但是,因為你們不久之前曾經大量動用過【那個能源】,它也因此能夠再度浮現,而【我們】再不斷施於名為【武者暴亂】的肥料,讓它更加茁壯……]
[【武者暴亂】?那事件和這個到底有什麽關係……?]

[【天馬之國的沉沒能源】,原本就是由【人類的感情與思念】所產生的……假設【那個能源】是【人類的正的思念】的力量,那麼【這個】就是【人類的負的思念】的力量!
而這個【負的思念】,就是你們【人類】的【懼怕】,【不信任】,以及【憤怒】!]

[啊……!]
春菜這才明白……【武者暴亂】的真正用途,因【他們長期的狂暴】而威脅了人類的全部,並且對【武者】改觀,再產生出他所說的【懼怕】,【不信任】……
總結來講,其最大目的就是要從【人類】對【武者】的【友好思念】,變換成【厭惡思念】,以莊大這種【可怕的能源】……最近的新聞,不就如同證明了他們目的的【成功】嗎!

[那……為我們打開它吧……]
[不!我不要!]

[那也沒關係。]悪冥頑駄無舉起空擋的雙手,像是捧著什麽似的端到她的面前,手上在浮現兩個影像……那都春菜最重視的【兩人】,他們個別是……自己的父親【博士】的面孔,以及總是陪著自己的……【鐵武丸】的面孔
[那就作為代價,我即刻命令【他們】去殺了你所重視的其中一位……]

[……不行!你千萬不能這麼做!!]
[那就快點,我可是說到做到的。]
[但我……我根本就不知道該做什麽……]
[很簡單,你只需要像之前為【武者】打氣的那時一樣,為我們祈禱就行了。來吧!]
[……]

無能抵抗的春菜只能不甘心……筆直地站立在地上奇怪紋圖的中央,閉起雙眼,也將自己的雙手掌合握在一起,做出祈禱的動作,原本只是想稍微做下樣子,以瞞過他……心裡暗淡在想:[怎麼可能讓你拿取這種能源……那我就故意做個樣子忽悠你……反正你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在祈禱……]

……咦……?
……我明明想要做做樣子而已……全身突然被固定著……身體擅自在維持著這種姿勢不動……
……爲什麽……?
……雙眼暗淡呆滯的同時,自己的嘴巴卻自動地喃喃自語,說著我從來沒聽過,更不懂其意思的……聽起來像是一種神社神官所祈禱用的【咒文】的詞句……爲什麽我會說這些……?
然而這一切,貌似不是他的作為,他并沒有對我做什麽動作……可是爲什麽……難道這是我自己的身體擅自在做著的嗎……?
不行……!絕不能讓他拿獲這種能源……!可是……我身體根本像是被綁上了導線……根本不聽使喚……!

[想要裝模作樣是沒用的……只要你一站在中央,此紋圖就會自動引導你做出正確的祈禱動作……若非是有【女巫】血緣相關,這種東西還絕不會對你起任何影響……
來吧!打開這個載滿禍害的寶箱,然後將裡頭的寶物給獻給我吧!]

稍後,隨著春菜念著的【咒文】,地面的紋圖也漸漸亮起光芒,更從中湧現出強烈風流……而它,似乎更透過地面的紋圖的路線,自動地……往向悪冥頑駄無所在的位置……

那個嚴重令人不舒服的能源……轉到他身上時竟然卻反而讓他更興奮不及:[喔喔……!這個……就是這個!果然比起那個巨大且有諸多不確定要素的【能源吸收裝置】,靠【女巫】來引出的【這個能源】還更加有實際效率!我終於得到了!這個能夠讓我達成我的願望的力量!!]
………
……

同時,處在另一處的侍駄頑駄無及駄武留璽駄頑駄無,也同樣感受到這能源被流入自己體內的感覺
[這個能源……太厲害了!!簡直是會瞬間把自己給毀滅無存的強大!!]
[看來大哥那裡是很順利著呢!!]

[那麼我們……]
侍駄頑駄無抬起設立在這裡,原先是駭進廣播放送的手提電腦,快捷的輸入同時,也將剛剛所到手的力量以奏打的方式一併灌入手提電腦裡頭
[外頭那些人可能還認為,我們不過是再現了過去【堕悪闇軍団】的舉動而已……]
[但……我們馬上就會讓他們知道,我們與那些是完全不同的。]
[那就……正式開始實行下一階段吧!爲了大哥所期待的一切!]
他們毫不猶豫地……按下了上頭的確定鍵……而這一下,完全把外頭的狀況給改變了……

本來集合在一起,正打算攻略進來這個富士山的軍隊……他們所設立的視聽電子設施突然完全不受他們的控制,並且從中放出一種【噪音】……
而在附近聽到這【噪音】的眾【武者】們,個個面目痛苦,無一不捂按著腦袋,甚至有些受不了到趴倒下來,嘔吐……幾乎在場的所有【武者】們,無一例外地擁有相同癥狀……
稍後……他們放開了捂按著的雙手,全身開始變為異常的晃動動作,並且將軍逼近了紮營在此的軍隊,進而攻擊,襲擊人們……
………
……
……遠有段距離的警局,優武立刻就得知這種狀況:[不好了!加入富士山先攻部隊的【武者】們,全部都陷入了【武者暴亂】狀態!]
[什麽!?]透過優武所使用的電腦的音響,斗機這聲驚訝的聲音反而更響了:[全……部都!?]
[是的!看來他們是駭入那附近所有視聽電子器材,藉以【程式】來放送【洗腦音波】!而且……它漸漸蔓往城市內了!要是你們貿然進入音波範圍,搞不好你們也會……!]
[優武……你有什麽對策嗎!]
[我也不知道……]優武透過滑動椅子將自己移到另一台巨大電腦的鍵盤面前,以儘快速度輸打鍵盤:[……我這邊會想辦法阻止那音波的擴散!還有找出消除它的方法!這期間就拜託大隊長們快點疏散人們和壓抑他們了!]
[那拜託你了!!]
待通訊切斷后,他向旁邊的藥下了指令:[要!你通知天宮,拜託他們利用【時空轉移裝置】以出動人手來這裡幫忙!]
[明白!]
[只是……這東西的速度超越了想像,別說停止……連壓抑它也成了個大問題……]
………
……
停留在富士山的軍隊被【狂暴的武者】而全滅……有些更擅自跑向市區,引發難以估計的暴亂……
而且由【他們】所設立的【洗腦音波】,已經不止在軍隊的器材……電腦,電視機,收音機,廣播器……在那附近市街上的所有視聽電子器材,全都開始放送……把停留在市街且原本還沒事的【武者】給【狂暴化】,近而四處破壞,也襲擊了正在疏散的人們……

在富士山裡頭的【兩人】,也不過是如他們所料,冷眼地看著這種發展
[鬧吧!再大鬧吧!再過不久,這裡以外的城市……天馬之國,甚至全世界都會陷入有史以來最大的【武者暴亂】!]
[那我們也下去,等待大哥的第三階段吧。]
話畢,他們也往下跳去……

————————————
【~鐵機仕之章~】第拾叁章

就在富士山下邊因為侍駄頑駄無和駄武留璽駄頑駄無利用特殊的音波引發規模更大更猛烈的【武者暴亂】同時……
悪冥頑駄無帶著被裝在貌似巨大肥皂泡裡頭的春菜,微微穿越富士山內部山洞通路,往山頂前進……
途中春菜一直敲打泡牆,但毫無反應,只是一直隨著悪冥頑駄無的背後飄蕩到這裡而已

[你想帶我來到哪裡又想做什麽!]
她的這番聲音并沒有停頓悪冥頑駄無,只是他頭也不回地回應她而已
[你昨晚都那麼問我想做什麽……現在不正是以行動來回答你這個問題嗎?]
[什……什麽?]
[你應該覺得慶倖……你將會是見證我所做的一切的唯一證人,而且還是人類。]

沒多久,就穿出了山洞,抵達了山頂……同樣的,山頂的地上也畫著與剛剛一樣相同的奇怪紋圖,而且紋圖的大小規模是大至整個山頂地面,而就在悪冥頑駄無的到來,它漸漸地開始閃耀……
[女巫啊,你就好好看著……我想對【全部】所做的事!]

悪冥頑駄無丟下春菜在那,獨自站立到正中央,喃喃念起咒語:[以我的魔力……還有【這個能源】所誕生的【融滅之門】啊!回應我的願望!然後開啟吧!]
隨後,他再向空無一物的正上空,伸起雙手……一道黑光,從悪冥頑駄無的手,射向天空且穿透不少白雲,形成了快速旋轉的烏雲,愈旋愈大

[因我的魔力而異變誕生的奴隸們!現在正是你們獵食所有的的時刻!]

雙手再射出另一道黑光,直中螺旋烏雲的中央……瘴氣流出,發出不少怪物的咆哮吼聲,更冒出了不少漆黑又醜陋噁心的【怪物】……並且開始往還處在混亂的富士山外側……往市區擴散……
雖然一般人來看,那可能是【魔界生物】……其實不是,它嚴格來說,是悪冥頑駄無本身的一種【魔眼之者】的力量【靜鎮之闇】因剛剛所到手的【天馬沉沒能源】所大幅膨脹,再經由他的想像而形成的一種全新的生物
而理所當然的,這種生物只憑悪冥頑駄無本人的想像而動,根本不可能聽從任何人的話

這些情景……都被在那附近的人們看到,還有被裝在富士山附近的市街的防盜攝影機給拍下來,並且轉送到遠在別處的優武的電腦螢幕上,知曉情形

[那,那種怪物是!?]
[優武!不好了!]而經由與【天宮】取得聯繫的要,她得知了完全不同於現在的【危機】
[要,有什麽事!?]
[【天宮】……就在剛剛,【天宮】也有了那個……那些莫名的生物出現!]
她因為驚慌,所開口的語詞已經有點亂七八糟,不過優武還是聽得懂一些……
[你是說【天宮】也發生了與這裡一樣的狀況嗎!?]
[不僅這樣……!]
………
……

************
[現在正是消滅【黑魔神】的機會!嘗嘗我們的天,地,雷的力量……!]
……突然,周圍出現了毀滅性的大震動……但只是維持了一瞬間……
[什麽?這地震是!?][這是……我的黑暗力量竟有別的時空而來的力量在破天而入!?]
[大將軍大人!您看看那裡!]
地面一人指向被黑暗覆蓋的天空……其中一角出現了巨大裂痕,再滲出漆黑氣流形成螺旋烏雲,從中湧現了不少漆黑的異端生物,其無視光明與黑暗的一方,向周圍所有的人事物襲擊……
[那是……!?]
………
……
[吾可是統治黑暗世界的帝王!【新世大將軍】你卻不能活在黑暗世界內……]
[周圍正在被黑暗啃食……!怎麼辦!大將軍大人]
[我雖不能在黑暗世界內生存,但相反他就不能活在光明世界上!
一定有什麽辦法……呃?]
……突然,周圍出現了毀滅性的大震動……但只是維持了一瞬間……
[地震?][有什麽力量……在強行闖入吾的黑暗世界!?]
[烈光……不!【新世大將軍】,那是!?]
被黑暗遮蓋的空間的上空……其中一角出現了巨大裂痕,再滲出漆黑氣流形成螺旋烏雲,也從中湧現了漆黑的異端生物,其無視光明與黑暗的一方,向周圍所有的人事物襲擊……
[這黑暗的感覺……並非是【闇帝王】的!?這到底是……]
………
……
[我……與【天空城】合為一體了嗎!?]
[正是!【天空城】其實就是【天之鎧甲】。而穿上它的你,現今成爲了【超機動大將軍】了。]
[哼!什麽【超機動大將軍】!這世上的大將軍只有我而已!
受死吧!【號斗丸】……唔!?]
……突然,周圍出現了毀滅性的大震動……但只是維持了一瞬間……
[這地震是……【魔界之門】……?]
[……不!是上面的!!]
烈帝城跡的地面還在微微張開的【魔界之門】的正上空……出現了巨大裂痕,再滲出漆黑氣流形成螺旋烏雲,也從中湧現了與之前他們所面對過的【魔物】完全不一樣的漆黑異端生物,其無視光明與黑暗的一方,向周圍所有的人事物襲擊……
[【羽荒斗頑馱無】大人,那莫非又出現了【魔界之門】……!?]
[這……並非是【魔界之門】……不!它根本就不是【魔界】的力量!?是別的時空的力量正在強制介入到這個世界!?]
………
……
[即使拼儘全力也要打倒你!【魔刃頑馱無】!]
[拼儘全力?你們以為能夠與我匹敵嗎!?]
[別小看了大刕霸之力!喝!!]
[什麽!?竟然劈開火焰衝過來!?]
[咤呀!!][嗚唔!]
[到此為止了!【魔刃頑馱無】……呃!?]
……突然,周圍出現了毀滅性的大震動……但只是維持了一瞬間……
[什麽……這地震是……唔!?]
地面還在噴發瘴氣的其上空……出現了巨大裂痕,再滲出漆黑氣流形成螺旋烏雲,也從中湧現了與剛剛完全不一樣的漆黑異端生物,其無視光明與黑暗的一方,向周圍所有的人事物襲擊……
[跑出了妖魔!?【魔刃頑馱無】你竟然……!]
[不對!這不是我的作為!這魔力的感覺……難道是【魔眼之者】!?]
………
……
[盡情地噴出吧!大地之火焰!把【星之子】們給燒滅至盡!]
[好驚人的力量,太可怕了!!再這樣下去世界真的會被【逆星黑暗神】給滅亡了!
到底該怎麼做……咦!?]
……突然,周圍出現了毀滅性的大震動……但只是維持了一瞬間……
[這一瞬間的震動是……?][這……不是我的力量所造成的震動……怎麼回事!?]
[【零臺】!你看那個!]
閃耀著七顆光星以及被月蝕的夜空上……出現了巨大裂痕,再滲出漆黑氣流形成螺旋烏雲,也從中湧現了漆黑的異端生物,其無視光明與黑暗的一方,向周圍所有的人事物襲擊……
[竟然有會有凌越過身為神的我的力量!是什麽傢伙!?]
[這難道不是【逆星黑暗神】的力量造成的嗎?那麼會是誰!?]
………
……
[喂!在此決一勝負!看看是誰能活著回去!!]
[這還用說嗎?你這少年武者將成為宇宙的塵埃!而朕將獲得勝利,再度成為【天宮】的統治者!!]
[你想得美!我會把你轟飛到宇宙盡頭,讓【天宮】恢復到原本的和平安樂!!]
[結果會跟誰說的一樣……就由力量來證明吧!!]
[你只有這點本事?既然這樣,我就一口氣把你給收拾……唔?]
……突然,周圍出現了毀滅性的大震動……但只是維持了一瞬間……
[什麽?地震!?]
[怎麼可能!?這裡可是宇宙啊!?]
[那是!?]
在他們腳下的【地球】,【天宮】的位置……出現了巨大裂痕,以及滲出漆黑氣流形成螺旋烏雲,漸漸擴大到【天宮】以外的地方……
[【天宮】……世界在被烏雲包圍!?]
[這力量……在那裂痕的對面,有著超越我等闇的力量的存在!?]
………
……
[真正的漢的道路……一直只有一條而已!!
合機大將!【光空龍頑馱無】!!]
[哼!漢的道路?別太自豪了!!]
[我將讓你好好體會……哇!?]
……突然,周圍出現了毀滅性的大震動……但只是維持了一瞬間……
[地震……?還是【宇宙凶校惡師頭】的攻擊?]
[不對!明顯都不是哪方!!]
[什麽!?]
旁邊【富士山】的山頂天空……出現了巨大裂痕,再滲出漆黑氣流形成螺旋烏雲,也湧現了漆黑的異端生物,其無視他們的存在,一團一團地向這裡以外的地方衝去……
[竟然會冒出妖怪!?那烏雲到底是!?]
………
……

[……怎麼……可能!?]優武簡直不敢相信剛剛要親口向他報告的事,一瞬間呆了
[這是事實!!不止【現在】……【過去】……甚至【毫不穩定的未來】的【日本】和【天宮】也出現了和富士山上一樣的反應,同時的!!]
[居然還那樣地介入了別的時空……那樣的話……豈不是說明了那【魔眼之者】的力量超越了我們的想像了嗎!?]
[總之要呼喚【天宮】側的人來這裡已經不可能了……這樣下去要怎麼辦!]
[……要,別著急!]優武重新將自己鎮定,並且穩穩的將自己重新固定在巨大電腦前:[一定……有能夠克服這種狀況的轉機,在那轉機到來之前,我們得先搞好現在我們所能做的工作……就是阻止這個【洗腦音波】的擴散!]
[優武……明白了!我匯盡全力補助你的!!]

************

處在富士山山頂的春菜,因為這駭人的情景而看得她差點蹲下:[現在是怎麼回事!?]

[現在【融滅之門】已經連接到【各時代的天宮和天馬之國】裡頭……
現在就只剩下等待到【融滅之門】完全覆蓋了世界的天空……【天馬之國】,【天宮】,然後【魔界】和【天界】,全部的世界和時空將會融合為一,成為一個不存在任何事物的全新世界!]

[爲什麽?你要創造這種什麽東西都沒有的世界?
你創造出這種世界,到底有什麽樂趣?]

[【結果】對我來講根本無所謂,最重要的只有它【融合為無】的【過程】而已!
我的目的,原本就是對這【完全不公平】的世界【全面復仇】……]

[但是那樣的話,豈不是連你自己也會……!]

[我的【全面報仇】……不止是針對【世界】而已!我的復仇對象……也包括了自己!自己的【命運】!
自己的【生命】!還有自己的【未來】!
像你這樣的人類……不,是任何人,都永遠也無法理解我所經歷的【憎恨】的……!]

[怎麼會……!]

[不過在那之前,我還要一件事要做……]
話畢,他突然將自己的眼神,望向山頂邊的其中一角

[……咦?]他的這話,還有這突然間的舉動代表了什麽,春菜也不知道

[……來了。]

[春菜——!!!]
悪冥頑駄無此音一落,他所看望的方向,響起了某種叫喊聲,更有一身壯大的身形,經由踩著的一個像是滑翔機器的東西從山頂邊一衝而進,並且緊握著一把慣用的鋼鐵大刀筆直衝這裡
此人,他雖然鎧甲外形與之前的樣子稍些不同了……但他,確實正是【鐵武丸】

[鐵武丸!?]
[最後,我想確認一下……關於這位【鐵機武者】的【真實身份】……!]

[悪冥頑駄無!給我把春菜歸還!!]
二話不說,他配合了自己衝著的速度,揮起震動的【音斷刀】,向他砍去……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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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 22:09 | 显示全部楼层
【~鐵機仕之章~】第拾叁章

優武……是在過去解救了【日本】的【武者】-【斗機】與【布萊度】的【武者警隊】底下的【最大最強的後勤人員】,但他……是個不大願意提及自己【往事】的【武者】……其理由,就只是他有【兩種毅然不同的過去】

他雖然是在後方以電腦來協助前線人員,但他的苦勞程度絕不比親身去戰鬥的隊員少……他二十四小時面對巨大的電腦螢幕所能夠做的事,就是以此尋找與分析案情有關的情報,除了分析現場的疑點,有時他還得駭入一些地方,從中拿取正確的情報……
由於爲了傳達最新最正確的消息,他更不得不忍著長時間的不眠,時時刻刻都在分析及關注著各種情報的動向……因為,他所發送的一個情報,是掌握著所有隊員們的命運,設若錯誤,一整個部隊全滅也不過是很簡單的事……
儘管他有個助手【要】在一邊分擔他的苦惱……但他爲了對【武者警隊】所付出的貢獻,仍然還是使用如以前一樣的精力及努力去幹……

至今……他還得爲了同時傳達情報以及阻止【魔眼之者】的【洗腦音波】擴散,已經快把他與助手的【要】搞得喘不過氣了……畢竟他這裡是【最終防衛線】,要是不小心讓它突破了他這一關,除了部隊的所有人包括自己也會受到影響……被害範圍會擴大到全國範圍,更把全日本所有的【武者】都給【洗腦】……

要:[光是阻止擴散已經是限界了!更別說是消除了……]

[至少……至少還差一點而已……要是有多個人幫忙抵擋個幾分鐘的話……我或許還能製造出【疫苗程式】的……]
實際上,情況并不是如優武本人所說的【差一點】那麼樂觀……實際上是相差太大了,這個發出【洗腦音波】的程式已經到了單憑他們倆的力量根本就抵擋不住的範圍了,這種情形更說不上是製造出消除這程式的疫苗程式了……
【洗腦音波】的程式的猛烈,已經開始要突破他們的阻擋,甚至搞得他這裡的【超級電腦】都開始狂報警報,吱吱作響……

要都幾乎差不多都停止了按打鍵盤:[在這樣下去,電腦……]

[可惡……這不行,那也不能……完全不行了!我……難道只剩下等待到被這種程式給【狂暴化】的命運而已嗎……!]
連之前直呼別放棄的本人,都只能無奈地停止編寫動作,不甘地低頭……

[……唔?]要發覺到程式行進的異變:[【洗腦程式】不再前進了……不!倒不如說反而是在微微後退!]
[什麽?]
[似乎是有別的地方的鏈接在替我們阻擋這程式!]稍後,他們面前的電腦出現了個輕小的一嗶:[對方似乎向這裡寄了電郵!]

[傳過來!]

要小小地按了幾下,就把剛剛收到的電郵傳到優武的電腦螢幕前
他開啟電郵查看內容:@[唷!意想不到的,你竟然會對這種東西苦戰?]
而且傳來的不止一封而已:@[看來做了警犬后,你的身手大大退步了哦^0^~~~]
@[你應該不是這麼不中看的傢伙才對嘛O_O]
@[現在的我都可以拿下你的稱號了耶~*~]

雖然是簡單的幾句話的郵件,且內容不少是有點重複,但他看了不禁有感:[這是……]

@[再拿出毅力來!毅~~~力~~~]
@[給我振作點@_@你不是咱們【數訊之王】的【王牌】嗎?]

[啊……!]優武一見【王牌】一詞后,突然有所醒悟:[對了……我可是【王牌】……我不應該那麼輕易被這種東西打敗才對……!要!]

要被這聲突然的叫喚聲嚇到:[是!?]

優武指向這房間內的某個角落……那是專門擺放需要長時間不觸碰的物品的地方:[拿擺在那角落的東西給我,那個黑色背包的。]
[是,瞭解!]
要拿了指定的東西,優武接過手后只是簡單的一聲[謝謝!],然後就拿出裡頭的物品……
[想不到成為警官后,我居然還會有再拿出【你】的一天,我的好夥伴!]

[……外表貼了很多粘紙的……舊式手提電腦?]
要只是很好奇地看著他把剛拿出的東西……【手提電腦】給鏈接到面前的【超級電腦】……並且很迅速地回了那些郵件的內容
@[拜託你們幫我拖延個五分鐘吧!]

[你想做什麽?]
[要,你就看看我在五分鐘內製作出……【疫苗程式】!]
說罷,優武目不轉睛地盯著手上的螢幕,已經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按打鍵盤

[是的……我曾經……不!現在也還是【數訊之王】的【王牌】,不應該栽在這種無聊的東西才對……!]


【數訊之王】……那是優武還未加入成為警員之前,所呆過的一個【團體】……
【數訊之王】雖然是個小集團,且成員不足十幾個,更互相沒見過面……但是,他們卻有共同的技巧,那就是……只要是連接網路的電子產物,無論是加上多少【安全鎖】還是【病毒】的電腦檔案,他們必定都能輕易消除解開,然後將裡頭的內容諸公出世……小至個人電腦,大至國家的【超級電腦】,沒有他們無法【駭入】的網路電子產物……
是的……其實【數訊之王】,就是個雖然細小,但實力超強的【駭客集團】……

而優武,更是他們【駭客】之中屬於少數的【武者駭客】,年資較小,卻又最厲害的一個,他不止是少數能夠破解【超級電腦】安全鎖的【駭客】,傳聞只要讓他佔有時間……即使只是短至呼及吸的間隔,就已經足夠讓他輕易破解,並且拿取裡頭的資料……也故被其他同志稱之為【王牌】
只是他與其他人的不同是……其他人多為隱秘身份,而他是較向外表露,也因此,政府機關很容易就找到他……原本就處於在【逃避】的他,同時又因為國家相中了他的【駭客】能力,並且親自到訪會面,打算重金雇請……
無所事事的他……毫無顧疑就接受了,成為了現在的他……這就是他的因年輕旺盛而貪玩,有些羞恥的其中一個【過去】……
順帶一提,他過去所用的【駭客工作】,統統都是由他現在所用的這台【手提電腦】完成的

[……完成了!!]
[好快!?]要早在一開始就偷偷試著計算時間,到他那麼喊的時候,時間是在還不過在【三分鐘前後】而已

[接下來就是散播這個就好了……誰才是這個電子網路的王者,現在就好好瞧清楚,【魔眼之者】!]
他按下了決定鍵,下一瞬間……就是【超級電腦】警報停止……甚者,【洗腦程式】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在倒退,消除……更有他同時一起造出來的另一種【程式】也在快速擴散,散播

[好……很順利!這樣繼續下去不止能完全消除【洗腦程式】,我所做的【蘇醒程式】能同時讓【武者】們恢復!]
[那真是太好了!]

[接下來就只剩下等待隊長們的戰果而已……]優武只是喘了一口氣坐著休息,靜盯了一會播放外頭狀況的螢幕……他看到,潛伏在螢幕上的各種現場直播的【激戰】,而他注意到了眾多裡頭的其中一個,不禁心酸起來
[……繼續下去,【隊長】他們絕對會輸……我應該去幫忙了嗎……]
可是,若去幫忙,自己不願意洩露的【另一個過去】可能會被曝光,畢竟自己都已經決意要把那個【過去】給永遠埋沒掉……被知道了,到時候可能會被他們討厭,說不定更會逐出警隊,好不容易建立的友誼地位都會瞬間消失吧……
[但是……也不是應該計較這個的時候吧……要是他們敗仗,對我,對所有人都是沒有好處的……]

內心掙扎……且靜思沒多久,他起了決定,就收拾起東西,並且抱著那【手提電腦】打算走出去:[要,這裡就交給你一個人處理了。]
[唔?你要做什麽?]
[即使是沒有了【洗腦程式】,外頭的情況并不是很樂觀……反正我現在閑得沒事,我打算也去幫忙,作為【武者】的身份。]
要仿佛明白他的意思,就坐上他的座位微笑以對:[是嗎,那這裡儘管交給我,請你小心點了。]
[你就安心的看著我的活躍吧!]

一躍而出的優武,在跑著的同時,他打開了【手提電腦】裡頭的一個隱藏在深部的【程式】……輸入了密碼,再按下了決定鍵,續而螢幕浮現出像似【經文】的數碼數字【0】與【1】,重重圍起優武……
[我原本永遠不打算再使用這個被封印了這【姿態】的……不過,這是破例的最後一次吧!!]
………
……

[可惡!這樣根本就無法接近富士山嘛!]
[在那之前!這傢伙……好強!!]
市街的其中一角,是由主隊長的【機王頑駄無】和【光斧雷頑馱無】,他們與合流了自己所認識的一些【夥伴】在與突然對他們襲來的單一敵人【侍駄頑駄無】戰鬥

雖然已經經由【要】的通知,【武者】們已不再暴亂,幾乎都恢復回來
本以為情況會有所改善而打算反攻回去……但不然,富士山山頂的巨大螺旋烏雲湧出數量難以估計的【怪物】已經襲到了城街,在加上還有很多人還未避難,再加上如果想企圖上山,又有諸多阻礙,也故【武者】們只能拼命地以清除這些【怪物】為先而作戰……但被眾多【怪物】多方位進攻的其中兩邊是有【魔眼之者】的親自進攻,這簡直讓他們的戰鬥更為艱難

[你們這麼快就消除了我們精心製作的【洗腦程式】,還真是有點意外的。不過也罷,反正它達成了為我們拖延時間的前提目的。大哥的【末日默示錄】已經不可能停止了。]
侍駄頑駄無使出非般人的迅蹄槍突攻擊,即使是面對多人圍攻也滿不在乎地迎戰,整個過程就擺著自己的笑臉地,時而突擊,時而飛起,簡直摸不著他的行動模式,一一被瓦解
[反倒是你們就只有這點程度嗎?真是令人失望呢~~~]

[咕!治逹……不!侍駄頑駄無!你竟然會那麼強!!]
對方的現在這副模樣……簡直就不像是曾經是崇拜到一直天真地追著自己後面,還不時要討著自己的簽名,還因此陶醉得原地發傻的那個他

[不啊,并不是【我們】很強,只是你們非~~常~~之弱而已。]
[……弱?你說我們很弱!?]

[是啊,我一直是對你們有濃厚的興趣啊,這的確不是騙人的。
因為我從很~~久~~很~~久~~以前開始,就一~~直~~一~~直~~在好奇地觀察你們……明明你們那~~麼~~地弱,爲什麽卻還能屢次解救危機呢?]

[少開玩笑了!唔……!?]
[呵呵,您露出破綻了哦。]
因為一時的不謹,侍駄頑駄無只是輕輕用力一揮就彈開了機王頑駄無的武器,槍尖就正面往他的胸口飛行快速突刺,毫不減速,不留情面地……
[我會好好地把你們送到那個世界的,就先從您開始吧!我所尊敬的大隊長先生!]
【啪!】然後響起了一種聲音,不過不是被尖利的東西貫穿什麽的聲音,而是好像是什麽東西綁著了什麽的聲音

[……哦?]
[我……沒事……?]

他們驚現……其實是有一團寫得滿滿,軟似布條的卷書,纏在侍駄頑駄無的槍尖頭上被緊緊拉著,千鈞一髮之下正好阻止了它的突進……卷書的另一端連著的,是位於他們的側面的一根奇異的杖,而依靠這杖連接的卷書來緊拉著侍駄頑駄無的是……一位和他們身邊的其中一位夥伴【零霸利法士】有點相似的【武者頑駄無】
[真是的!居然還要我這種後勤人員出手……你們應稍微再振作一點!大隊長們!]

[你是……]隨著互相拉著的力氣,侍駄頑駄無終於想到:[……我知道了,這下子能有個好戲看了。]

[這傢伙是……誰?]零霸利法士是這麼覺得:[他……是【時防流】的同僚嗎?]

[優武?你是優武嗎!?]
[唔!不過能否稱呼現在的我……【勇武丸(*1)】嗎?]
(*1:【勇武】的日語讀音是【優武】,他兩者的名字其實讀音是一樣的)

[哎呦,這怎麼行~~~]侍駄頑駄無仿佛是知道他的口氣,與他用力對拉同時微笑著開口:[你怎麼可以【撒謊】呢?你不是應該有這個叫【征天法士】這個好名字嗎?更況且還出來相助著曾經的【敵人】……
啊!也對呢~~~你原本就是你【那邊】的【背叛者】啊,這樣就沒關係了。]

[你……知道關於我的事?]
[早在之前的【叛多亞】與【破異武立鬥】侵攻【武者】的時候,我是負責監視及調查【天馬之國】這裡的啊。
所以關於這裡的所有人事物,我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曾經的……【敵人】?【背叛者】??]誰都不曉得……侍駄頑駄無所暗示的意思

[我來幫你解釋吧,這位【勇武丸】……真名是【征天法士】,其實是主張與【武者】對立的【時攻眾】的僅存者,更是操控之前你們曾經所面對過的【敵人】的幕後黑手之一。
而且他啊,其實在最緊要的關頭上,卻對【時攻眾】以及自己【親友】置之不理……就是這樣惡劣的人了,對吧?]

[【時攻眾】!?]就屬對立的【時防眾】的【零霸利法士】,也是因為以前的事情他才知曉的事實:[那不就和之前的【無限法士】是……!]

侍駄頑駄無在度如同玩笑地講著:[然後你打算怎樣?想要假裝幫助他們,再突然耍出什麽出其不意的卑鄙手段嗎?【征天法士】先生。]

[給我閉嘴!我并不是【時攻眾】的【征天法士】……而是純粹作為一個渴望和平的而出來助力的【武者】【勇武丸】而已!]
是的……這是我……自己最不願意提及,早就捨弃的……【另一個過去】……
………
……
……這是在我作為【駭客】之前的事了……回想發生在【天馬之國】的那時……
【時攻流】和【時防流】……原本是同一團體的【時操眾】……與【武者】對立……與【武者】共存……因為擁有各自的理念,而被分裂成兩個,並且把主張【與武者對立】的【時攻眾】我們給放逐了……
【我們(時攻眾)】因為此事而構起了一連串的計劃……【堕悪闇軍団】的到來,【叛多亞】與【破異武立鬥】的侵攻……這些事幾乎可說是由【我們(時攻眾)】在背後暗暗主導……不,直接說是安排了所有一切的【幕後黑手】更為正確……

我們那麼做的理由……無非就是獲得【天馬之國的沉沒能源】,然後復興【時攻流】同時,消滅放逐了【我們(時攻眾)】的【武者】和【時防眾】,再重新掌握整個【天宮】……
第一階段……打通到【天馬之國】的通道……並且吸取【沉沒能源】……
第二階段……把到手的【沉沒能源】,與【錬金術】結合,製造出強大的無敵軍團,既就是【破異武立鬥】……但達成這目的之前,【我們】不得不一時與【叛多亞】合作……
然後最終階段……把【經書】拿到手,成為最強的存在……再把【武者】和【時防眾】給抹殺……

而我……是作為處在兩個世界的兩個勢力的【聯絡人】,以及爲了監視【叛多亞】是否有好好隨著【我們】的計劃進行……就待在【天馬之國】……
那時候的我……只不過滿腦子想著復興【時攻流】而已……
可是,在這途中……我見過了不少【武者】,還有其的【武者魂】,這是並非【武者】的我所沒有的東西……也因此,我對它產生了些許興趣……開始在監視閒餘,也著手研究【武者魂】……
很奇妙的……我愈深入瞭解【武者】與【武者魂】,我愈質疑……【我們(時攻眾)】所做的事真的有意義嗎……
儘管說【我們(時攻眾)】是因為他們而失……可是除此之外,他們并沒有對我們趕盡殺絕啊……即使沒有了【時攻流】的名號,我仍然還是在這裡活的好好的啊……
有必要【報復】嗎……?有必要【復興】嗎……?有必要【取代】嗎……?
而這疑問的終點……就是我,改變了原先的想法,成為了想與【他們】共存的人……

我漸漸冒起了嘗試勸說同夥的【無限法士】的念頭……不過可惜,在我實際那麼做之前,他就死了……
但是若我成為接班人,仍然還能夠繼續那近乎成功的計劃……可我,并沒有那麼做,只是猶豫不決地,靜止不動地看著後面獨隨的發展而已……
只不過有一點很令我意外……他原本有把預定自己如果不測,就會轉交給我的【經書】,但他卻把它交給了我以外的人……看來,他似乎已經知道了我那【改變】了的理念……
在後來,我就聽說了【破異武立鬥】的瓦解……【武者】再度獲得了勝利……
【我們(時攻眾)】原先預定的計劃……已完全失敗了……

算了,那或許是我該邁向新生活的機會,隱世換名,改名為【勇武丸】,化身為一個普通的【武者】而活……或許作為【駭客】,也不過是想忘掉這些事而已吧……
………
……
被卷書連接的兩端,兩人仍然還是在一拉一扯著,越拉越緊,完全紋風不動
[出來助力?誰又知道你會像以前一樣,【背叛】他們了呢?]
[少迷惑人了!]
[那我敬愛的大隊長們,要不要趁現在消除掉【敵人】呢?要的話,可以馬上動手哦!]

[我拒絕!比起你,我更接受那樣的他為我們的夥伴!對吧,機王前輩!]
[是啊,我們是不會傷害我們最重要的隊員的!]

[隊,隊長們……]
看來……我之前那些擔心是我太多疑了……

[哎呀哎呀……結果都相信了你啊,我還想看著【好戲】的說……]侍駄頑駄無所設想的【詭計】,似乎沒有如他意料的一樣發展,他還真覺得有點可惜

勇武丸轉對他們大聲說:[大隊長們……這人就交給我處理,你們快點到別處把人們從那些【怪物】手中救出!]
[但,但是!!]
[不要緊!我會沒事的,所以快點!]
[……知道了!!]
其他人照著勇武丸的話,就留下他與侍駄頑駄無兩人,十萬火急跑向其他【怪物】較聚密的別處

[都走掉了……不過算了,你以為你一人能夠打倒我?會不會有點不自量力了點?]
[這……就待你由自己身體親身體會再說!【魔眼之者】!!]

拉扯之餘,勇武丸用空出來的手從腰邊拿出了數張符紙,將它拋到空中,同時口中念念有詞:[召喚體現!邪導時邏異(シャドウ-ジーライン)!!]
微微飄落的符紙,經由勇武丸的聲音,成了好幾個雙手,肩膀和胸口都皆帶有炮火的人型【式神】,他再度毅然命令的念念有詞,命令他們開炮

所有的【式神】,瞬間把自己身上的炮口瞄準侍駄頑駄無,一口氣向他密集開炮……在下一個動作,他再用符紙喚出幾個與剛剛完全不同,雙手頭頂都帶尖銳的刀刃的近身戰用【式神】,配合剛剛的發炮的【式神】的射擊時機和角度,個別介入到炮火之間衝向侍駄頑駄無:[邪導牙硫紅弘(シャドウ-ゲルググ)亂刃舞攻擊!!]

[是你擅長的【式神】麼?光想像被打中的情景就覺得很痛哦~~~那我就……!]
未待【式神】的到來,侍駄頑駄無突然不在乎地放開了自己原先還在拉扯的武器,因為這樣,另一方很集中又用力拉著的勇武丸一時失衡而差點往後跌倒
而侍駄頑駄無,伴隨著近身戰用【式神】的靠近而拍動自己的翅膀,往空中……然後繞向附近大廈一圈,以依靠大廈替他抵擋另一種【式神】的炮火攻擊
稍後,他一圈歸來之餘拾起武器同時在伸起全身到半空中,猶如疾風地筆直向斜下衝……其目標,是操控所有【式神】的勇武丸:[果然,你的【式神】也不可能會向這種方向攻擊的!!]
如他所料的一樣,如果貿然開炮,也只會一起打中到施術的勇武丸,故以遠射的【式神】無法將炮口對著那裡攻擊……再由於上至下的瞬間快速突擊,連近戰的【式神】都一時追不上
[再見了!【時攻眾】的【征天法士】!!]

[……我還有殺手鐧!]
勇武丸并沒因此有所畏懼,他再抽出符紙,將其變成了擁有巨大體型的【式神】,正好擋在他與侍駄頑駄無之間,為他擋了侍駄頑駄無的這一下正面突刺
[……哎呀?]
[給我覺悟,【魔眼之者】!邪導座瑪篭(シャドウ-ザメル)!勒令自爆!!]
未待侍駄頑駄無回應,他就邊退後邊下令,將此【式神】給引爆,此爆炸所形成的威力,除了能夠輕易轟出一個半徑五尺的坑洞,更掀起了濃厚的塵埃,甚至連同周圍的大廈的玻璃都震破了
他自己及時在爆炸前一瞬間就張開了自己的防護罩術法,看著最靠近它的侍駄頑駄無全身完全飽受它的爆炸衝擊,溶入塵埃裡頭:[這樣的爆炸……即使是你這樣的傢伙,不死也都應該會身負重傷……]

[……才怪,可惜。]
很可惜的……侍駄頑駄無沒有像他想像的一樣,剛剛的爆炸似乎除了造成他的部份鎧甲一些刮痕外,他幾乎并沒有因此受傷,還好好地拍動這翅膀在那個爆炸所形成的坑洞中央漂浮著地

勇武丸見了,很是驚奇:[你……竟然毫髮無損!?]

[……是有點損傷啊。你果然很厲害呢,我還真有點後悔小看你了哦……要不是及時以翅膀把自己包住,我也絕不會只是這種外表刮痕的程度而已。
但是……相同的招數可不會再對我湊效了哦……!]

[魂利騎亞普皿巢攻擊!!]
另一道貌似波動炮的東西,突然從勇武丸的後面衝來,並且正面朝向侍駄頑駄無……即使是出其不意的攻擊,侍駄頑駄無卻只是一飛向半空中,以避開它而已
原來……那是由剛剛離去的其中一人【零霸利法士】,他所召喚的【式神】而致:[我來幫助你了,勇武丸!]

[你確實是……!]
[我很清楚這傢伙是不可能以一人之力打倒的,我就背著他們,自己就回來幫你了!]
[但是……我可是【時攻眾】的……!]
[這種時候還分什麽【時攻流】【時防流】……你是同伴的夥伴,這就足夠了!]

侍駄頑駄無卻對此唯一的反應,仍然是毫無意外的微笑臉:[居然刻意跑回來,為包庇【敵人】而送死麼?小鬼。]

[我才不是包庇【敵人】!現在的他既然是夥伴的夥伴,就不是【敵人】了!]
[【時防流的】……]
[而且在你們倒下之前,我們才不會因此死去的!【魔眼之者】!!]

[……少出口狂言了,小鬼。]
侍駄頑駄無只是面部笑笑地,再度舞動翅膀的衝過來:[那就讓我看看……只有兩人的你們有多少能耐!]

不知怎麼了……已經沒有之前的緊張和畏懼,或許是因為來了個【同伴】的幫忙吧……
不過即使這樣,對方仍然有一定的強勁,絕不是多了一人就能輕易對抗的……
[勇武丸先生!]
[若結合了我們各自的【法術】和【式神】,必定會有什麽法子吧!【時防流的】!]
[別叫我【時防流的】!我可是有【零霸利法士】這名字的!]

是的,我……絕不會輕易就被他打敗……不能在此葬身此地!
……爲了其他人……也爲了我因醒悟而得的這個【現在】……!

————————————
【~鐵機仕之章~】第拾伍章

[先是被洗腦的【武者】……現在是從【富士山】那裡跑來的【怪物】……!]
[一波剛平,一波再起……指的是這種時候吧,閃光。]
[後面還有很多人還未疏散,要是讓它們往後面湧去,會形成難以想像的慘劇的!]
[那樣的話……咱們只好先消滅它們了,對吧,閃光!]
[唔!]

本應該想趁著暴亂的【武者】剛過而衝往【富士山】的閃昂頑馱無和真羅斎兩人,因為螺旋烏雲所出現的異端的漆黑【怪物】,而停歇不動,變為清除它們的行動

[閃光,怎麼了?你的神情好像跟以往的有點不同。]
[……有嗎?大概是我突然覺得這種戰鬥的感覺有點久違了吧……]

原本,自己也不過是因為熟人的拜託和【大將軍】的命令而成為了某個人的護衛……但現在,卻面臨了【天馬之國】和【天宮】兩方的共同危機而與這些【怪物】奮戰……這種工作的性質變化也實在有些巨大,也夠奇怪的……

[唔!?]
[怎麼了?真羅斎。]
[這些【怪物】……是擁有難以置信的自我復原能力的!]
他們一看,果然剛剛對它攻擊過的地方,在以極難想像的速度在復合傷口,幾乎整個過程不花一秒以上,就將傷口給完全復合,幾乎完好如初

[看來現在眼前的這些【怪物】,與之前的【破異武立鬥】有些相似……]
[不,有些不同,這些的再生能力更勝於【破異武立鬥】。]
[那怎麼辦?要在這裡與他們消耗到人們的退避以及同伴的援助到來為止嗎?]
[不用。不需要浪費這種時間在這裡,交給【我】一人就行了。]
[哎?閃光,你的意思是……?]

[就是這個意思,鎧甲召喚!]
閃昂頑馱無升起自己的居合刀,一喊了此言后……刀鞘上綁著的加鎖鏈被脫離原本的刀鞘,轉向閃昂頑馱無全身猶如要將他綁索一般的環繞,且最後更亮起了光芒,形成了鎧甲的形狀,穿裝到他的身上……
最后……整把刀連同刀鞘發光,變成一個擁有三把相同類似的刀的裝備,自動轉移到他的左手位置,以握取它
[鎧甲著裝!【閃昂將頑馱無】!!]

[……難道,你……!?]

[我要一次過結束這些……要命的話,現在立刻就閃一邊去!]
說著,閃昂將頑馱無把右手慢慢架到左手上的正中的刀上

[呵呵……你即使不說,俺也是會逃的啊!!]
根據他的這句話,還有他的這身舉動,馬上就讓真羅斎發出全力地往後跑,頭也不回地
[俺可是很明白你的這姿勢的意義的!!]

跑了不知多遠的距離,他覺得差不多了的距離才停下來,也因此一時發現了經由旁邊大廈間的小路而出的人們……他們正好是爲了討伐【怪物】而跑來的【武者警員的大隊長】以及他們的【同伴】:[哎呀?真羅斎先生?]
[小朋友們?你們在這裡做什麽?]
[我們是要來打倒保衛比較薄弱的這裡的……]

[光斧雷頑馱無,你看那裡!]
他們也清楚看見了,遠在前方的【怪物】們……還有獨自與它們對峙,正好擺好架勢的【閃昂將頑馱無】
[閃昂將頑馱無嗎?怎麼只留他一人在那裡而已!?]
[即使是【頑馱無派】的助教,也是難以與那種再生過於猛烈的【怪物】戰鬥的!我們得去幫忙……!]

[等等!]
真羅斎叫住了,甚至還出手拉住了一些正打算跑向那裡的他們:[你們不可以過去那裡!想死嗎?]
[真羅斎先生,爲什麽要阻止我們!你是打算叫我們對他見死不救嗎!!]

[誰說是這麼一回事了?]
[……啊?]
[俺的意思是……如果你們冒然過去那裡,你們確確實實會死哦。經由【那傢伙】的手。]
誰也不明白真羅斎話中的意思,茫然且迷惑地看著他
[好吧,俺換另一個方式問你們……你們可曾見過身著鎧甲的閃光?]

[沒……不,仔細想想,我們似乎從來沒看過那種閃昂將頑馱無先生?]
隨著機王頑駄無這麼一言,其他人也不禁回想,再搖搖頭表示沒有
[那你們現在就有福氣了,因為你們會看到你們所沒看過的那傢伙的真正實力的一部份!]


閃昂將頑馱無輕眼望望周圍,以確認狀況
[周圍已經沒有會讓我顧豫的東西……]
不過他面前的【怪物】是不會為他的行為等待著的,只是大聲地吼一聲,並且張口撲向他

[這樣……即使全力也不要緊了。]
閃昂將頑馱無……只是右手持續擺在左手處,滿不在乎地原地不動,並且很奇妙地……【怪物】毫無損傷地穿過他的後面,雙方幾乎都沒有出什麽狀況,看起來就好像時間已經爲了這一瞬間而停頓了下來……
[……所有的事物,就猶如【閃光】的那一剎那般……!]
隨著閃昂將頑馱無口中念著的宛如詩歌的聲音……【怪物】不知怎麼,全身上下突然浮現了數不清的【刀痕】……有橫向的,有直線的,也有斜側畫的,那些刀痕簡直就是劃滿了【怪物】全身……而且不僅是【怪物】而已,他本人的周圍……地面和一些東西,也同時出現了刀劃過的痕跡,範圍更是長達他半周四五步以上
幾乎把它全身劃完的刀痕數量極多,連【怪物】卓越的再生能力都看似無法發揮,只見它的悲鳴著以及通過刀痕間的狹間飄出原本的漆黑氣流,完全消失
[……消失無跡吧,【怪物】……頑馱無派絕招,閃之千痕斬!]


而閃昂將頑馱無的整個過程,讓真羅斎外的所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厲害……可是,我完全都沒看到他到底是怎樣打倒那【怪物】的!]
[我也只是看到他站在那裡而已?]
根本就沒人看到……他到底是何時拔刀,更何時砍向【怪物】以及收刀的動作,說實在的,他們也不過只是看到他站在原地那裡念著詩歌外,毫無別的動作

[看到了吧?這就是閃光那傢伙的實力一部份而已。]
真羅斎突然有如教導弟子一樣地發言:[在刀能夠砍啟到的範圍內,周圍的所有東西都會接受他那閃光一般的居合斬擊,然後瓦解……要是剛才你們隨便站在旁邊,下場也可能像那個【怪物】一樣吧。]
[……可是,他的強大的確很令人吃驚!]
[那當然啦,他雖然是外稱實力僅次於【擊鱗將頑馱無】和【號號將頑馱無】的頑馱無派助教,可是啊……實際上這種姿態的他,連【頑馱無派掌門人】都不得不抱著必死的決心才敢與他對戰呢!
所以他才會作為【大將軍】大人的直屬部下……]

[喂,你想閒聊到什麽時候,走了。]
不知何時,閃昂將頑馱無早已經走到來他们的面前,催著真羅斎

[好好,俺馬上……啊拉?]
真羅斎發覺他們本應行進的前面,有個武者的人影在誰都沒察覺的情形下,朝著這裡走來:[那傢伙是……]
[什麽?]

但……那是個這裡的任何一人一眼望去,必定都會知道的人……是的,他就是與侍駄頑駄無一樣,潛入且假混為同伴的另一個【魔眼之者】
[啊!那是……!]
[駄武留璽駄頑駄無!!]

[雖然不過是隔了一晚不見,不過別來無恙嗎?大隊長們,還有【頑馱無派】的教頭們。]
他以以往一樣的禮貌態度對他們問好,只是他的這面不改色和這問候的語氣,讓人覺得他還是看不起他們一樣

[那邊是侍駄頑駄無,然後這裡就輪到你嗎!]

駄武留璽駄頑駄無舞起他手上的那把长薙刀,擺成他自己的備戰姿勢,還有聲明數句:[雖然說【大哥】的計劃已經步上了最終階段……但我還是得動手消滅不確定要素,更不能讓你們隨便靠近【大哥】那裡。
給我老實退下且維持不動就好……]

[……如果我們說不呢?]說這有如探試的話的,是在這裡甚少開口發言的閃昂將頑馱無,他一邊安穩地說著,一邊朝他漫步走前

[那只好讓你們成為我的刀下屍了。]

[呵!若做得到,你就儘管試試!]突然間,真羅斎不知幾時挺身走前,並站在閃昂將頑馱無旁邊
[你在做什麽?]
[你應該也察覺到……這傢伙不簡單,讓俺也加入吧!]
[……說得也是,不過你自己要注意了,受傷了我可不負責。]

[沒關係,事後再請俺喝一杯好了!
鎧甲召喚——!!]
真羅斎將自己的斧頭直插入地面,因他猛烈的力氣而破土爆出的岩石在半空中再度持續裂爆,裡頭更浮現出類似鎧甲及武器的東西,再衝回頭穿著到真羅斎全身,整個人連同斧頭都頓時煥然一新:[著裝完成!真羅斎。猛打!!]

因為此舉,駄武留璽駄頑駄無的眼神完全轉瞪到他們兩人身上:[哦,是【頑馱無派】的凹凸拍檔嗎……]

[那小朋友們,很抱歉你們能不能稍微離開這裡?]真羅斎突然轉對後面的人說:[接下來將會是咱們倆久違的激戰。]
[……哎?]對於這聲明,以及剛剛才親身瞭解到侍駄頑駄無的強勁,沒人都能夠放心他的這般話:[爲什麽?我們也可以一起應戰啊!]
[你們還有別的事要忙吧?那就更不應該留在這裡陪著我們消耗時間吧!]閃昂將頑馱無為剛剛真羅斎的話補充了原因
[這……話雖如此……]
[聽到了就快快行動!不然咱們事後就叫你們的【師傅】好好地再教導你們!!]
真羅斎甚至不惜用【師傅】的語氣催著他們,他們才甘願一個接一個往后跑:[好好的!那你們就請多注意了……!]

[……他們走了呢……]
[是啊……不過俺反而有點意外,這位【魔眼】先生竟然會願意等著咱們。]
很明顯的,駄武留璽駄頑駄無剛剛明明擁有先攻的機會……可他沒有那麼做,只是在面前好像在等著他們一樣地靜靜地看著他們而已,沒有耍什麽奇怪的動作

[畢竟我與他們相處也有一段時間了……]駄武留璽駄頑駄無突然在他們面前很冷靜地解釋了他這種舉動的理由:[要由我親手葬送他們始終還是會有些許於心不忍。]

[那你還為何還要與他們作對?]閃昂將頑馱無問他

[因為【我們】的活著意義就是實行【大哥】的願望,僅此而已。
閒聊已經可以就此打住……我與你們在這裡的戰鬥,是不會有所畏懼及退縮的!出來,我的沙石奴隸們!]
一時之間,這整條街的小石頭甚至是沙都集合到駄武留璽駄頑駄無面前,形成了體積與一般武者一樣的沙石人偶,一個接一個地冒現,數量可說是到達了數十具之多:[不瞞你們說……比起刀術,我更擅長這樣應用自己的魔力戰鬥。]

[原來如此,是會使用傀儡那種的術法嗎。]對於眼前的狀況,閃昂將頑馱無相當出乎意料的淡定
[呵!你這小子還刻意告訴咱們這些,你會不會有點太親切了?]

[……反正不管怎樣,你們是改變不了要死在這裡的命運的!
沙石奴隸們,向前!進攻!]
一聲命令,所有的沙石人偶就以好像猴子一樣敏捷的跳躍速度向兩人突擊,有的直接使用拳頭,有的會將自己的手化為利器,有的更把自己身體的一部份拆卸下來作為拋扔利石丟出去

[總之,只能暫時先應戰了!]才開始不到兩秒,兩人雖沒有開口交流,但就已經不約而同地想到此行動,採以分頭方向的方式應對那些行動完全個別不一的沙石人偶

[噢啦——!!]真羅斎一邊吼以嚎叫,一邊以自己的【斧頭】猛烈一揮,沙石人偶一個接一個地被劈斷兩半身……如果自己與它的距離太近,他就會用【斧頭】的握柄部,以直線的方式向它突刺,每一擊……必定會把它的類似腹部的地方刺穿出,抬起【斧頭】同時也將它們拉抬高,把它拋向另一批逼近的沙石人偶牽制,再也以自身回旋的方式將它們一網打盡……真羅斎的任何一下攻擊,都必定結合了自己的蠻力和連串性,讓他幾乎沒有受到攻擊,更讓他的行動幾乎沒有遭到中斷

反之閃昂將頑馱無……每次一有沙石人偶接近,就會和個個一樣……除了聽見刀被拔出鞘外,任何時候也只是看到他一直擺著相同的姿勢,然後還有位於在他左手那一道微妙的幾乎看不見的弦月形閃光一刻,還有就是……靠近的沙石人偶個個都以腹部為縱,頭頂為直的方式一刀兩斷……只是,他整個過程并沒有像真羅斎發出嚎叫,要說的話,其實他根本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是持續著緊盯著它們,然後就是出鞘聲,一小道閃光,被斷成兩半這些流程而已

有時……其中一方更會將一具沙石人偶拋向另一方的方向,以阻擾因一時不謹而被瞄準了此破綻進攻的它們……兩人雖然沒有開口交流,更沒有目光暗示,但兩人以此互相配合的合作默契,已經近乎得根本就是來自同一個腦袋的指示行動一樣……毫無擊破之地

轉眼間……數十具沙石人偶已成為地面的巨大岩石碎片……
[呼……久違的一下運動,就差點把全身弄得一身汗了,你也是吧?閃光。]
[就剩下你了,【魔眼之者】。]

[……不愧是【頑馱無派】中最奇怪的凹凸拍檔,就和我之前親身探測【天宮】那時一樣厲害……]但……即使是沙石人偶都被消滅,駄武留璽駄頑駄無面對的態度卻是過於冷靜了:[可是……]
地面已經成為碎片的岩石,突然再度重組,恢復為剛剛的沙石人偶……但是唯獨不同的是數量,結果因為他們的打碎,甚至是變成了沙塵,卻又形成另外全新的沙石人偶,因為這樣,再重組所現的它們,數量反而比剛剛更多了……要估計,可能從剛剛的數十具,一下子倍增到百具以上
他再持續解釋:[我的沙石奴隸們主要構造可是岩石和沙,可不是單純打倒或打碎就能了事的東西。]

[喂喂……這也太說笑了吧……!]
[打碎后會反讓數量增加,也就是說……如果不從讓它們行動的【根源】下手,會一直沒完沒了……]閃昂將頑馱無很鎮定地分析了眼前的狀況
[喔……意思就是如果不直接將那傢伙打倒,只會讓戰鬥越來越險惡對吧?]
閃昂將頑馱無沒回聲,而是直接以點頭表示此答案

[那就好辦了!]真羅斎與閃昂將頑馱無很不顧沙石人偶武力的逼近,兩人同時以強行突破方式直接跑向正面的駄武留璽駄頑駄無……可能是因為剛剛形成的沙石人偶的行動力還略有不足,只是強行插身而過就還難以回身,甚至追來,而且幾乎都集中在原先那遙遠的位置,只要突破,就會跑進根本就空蕩蕩的駄武留璽駄頑駄無周圍……才一下子的功夫,就衝到面前,以真羅斎為先主攻擊:[那就受俺的這一擊吧!!]

[……!危險!!]閃昂將頑馱無突然拉著真羅斎的右手,用力把他拉回來……同時,駄武留璽駄頑駄無的面前地面被不知什麽給刮開,形成一個巨大且深刻的弦月痕,而它的痕跡位置,正好是剛剛真羅斎正打算攻擊時所在的位置……要是沒有剛剛閃昂將頑馱無那一拉,恐怕他會變成這痕跡上的一條屍了!

[哇,嚇死俺了!]
[這是……!]

[……就差一點而已。]原來,那弦月痕是出自于駄武留璽駄頑駄無的长薙刀的隨手一劃所致,只是以它深痕程度來看,可見他所用的力道有多大,它能夠在真羅斎沒察覺的情況下用力揮動,可見他揮劃的速度有多快:[順便告訴你們,雖然不比操控的魔力擅長……但我刀術也可是不差的,不過武藝方面是完全不比侍駄頑駄無好就是了。]

想到剛剛自己剛剛差點斃命的那提心跳膽的一瞬間,真羅斎不禁流下了冷汗:[閃光,看來……這傢伙的強勁并不只是在那些【石頭】而已!]

[……我先與他過一招!]閃昂將頑馱無只是瞥了一眼,他就維持著右手擺在左手部的姿勢跑去他面前,很快地……現場就冒出了一聲很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果然迅如一閃,不愧是閃昂將頑馱無。]
[……!?]
其實,整個狀況就只是閃昂將頑馱無迅速揮刀,砍向駄武留璽駄頑駄無之時,他以自己的长薙刀做出擱擋而已……
但是他們都很驚訝,因為從來就幾乎沒有人能夠看清楚過閃昂將頑馱無那幾乎看不見的居合拔刀法,甚至連處於武藝雜交的【頑馱無派】集團最頂端的【掌門人】也無法百分百完全看清這刀劃速度,而駄武留璽駄頑駄無……絕不是依靠巧合,而是很簡單,很明確地往他有可能斬擊的地方,再配合他的刀速來擱擋……
短短十數秒的幾個看似不怎麼重要的一個進攻動作,對他們來說,已充分證明了駄武留璽駄頑駄無的強勁程度了

閃昂將頑馱無很快就跳離他身邊,與距離自己不遠的真羅斎會合
[閃光,這傢伙難道……!]
[唔……他實力可能與【掌門人】相同,不!甚至之上!]
[前有此等猛者,而後有不滅虛物……這樣長期下去,咱們必定會輸吧!]
[……]

[【魔眼之者】,我突然想詢問你一條問題了。]很奇妙地,閃昂將頑馱無突然開口問駄武留璽駄頑駄無
[……什麽?]駄武留璽駄頑駄無一時反應之下所回的一句話,也不知是什麽原因,但或許因為這樣,後面沙石人偶的行動力一時之間更弱了,弱得甚至與站著不動一樣
連真羅斎都為閃昂將頑馱無的這一問感到好奇:[閃光?爲什麽突然間……]
[他始終是要阻擾我們前進……如果能夠就這樣說得並且醒悟而放過我們就好了……]

他繼續剛剛對駄武留璽駄頑駄無的質問
[你既然有這種程度的實力,為何還會屈服在那個被你們稱為【大哥】的悪冥頑駄無底下?]
[屈服?這問題來問並非一般人的我們還真是挺好笑的……]
[以我以前與你見過面的幾次觀察,若排除掉這種身份,你與另一個也算是不錯的武者……然而爲什麽你卻要放棄你們之前的一切,將自己的力量助紂勢虐?]
[所以才說好笑啊……那我反問你,你會反抗你的君主【大將軍】嗎?你會將自己的刀指向【大將軍】嗎?]
[……不會。]
[就如同你們一樣,我們也對【大哥】持有絕對的忠誠心……而且我也說過了,我們活著的唯一意義就只有實行【大哥】的命令,達成他的願望而已,這以外的事對我們來講根本就不重要!]

[……不對,我們與你不一樣。]
[什麽?]
[確實我們是不會背叛【大將軍】大人,但如果……【大將軍】大人企圖想做什麽壞事的話,我們會將刀刃指向他,絕不會與他同流合污的!才不會與你們一樣繼續乖乖服從!]
[那也是你們自己的道理而已,是對我們不通用的……別忘了,我們可是【魔界】出生的【魔界武者】!對這樣的我們而言做這種事才是正確的!]
[即使是……看望一切甚至身為部下的你們就如皆在看著雜草的眼神的他也照樣遵從不誤?]
[那當然,那樣……反而是【我們】的榮幸。
……而且你們又懂【我們】什麽,明明什麽都不知道……]
雖然正面反駁,但唯獨最後的那句,駄武留璽駄頑駄無說得特別小聲,他的這句,在場的人根本沒一個能聽到吧

[……]
本來……是想避免因為戰鬥無謂的消耗,閃昂將頑馱無是瞄準在他剛剛的戰鬥還擁有武者一般的光明磊落的行動,想以此說服他……但以他的回答看來,這似乎已經不可能了……
[好像失敗了呢,閃光。]
[沒辦法了……]
[就在這裡打這種沒有止境的戰鬥嗎……]
[只有這樣陪著他在這裡消耗了……]

雖然自己都不想承認,但是我們似乎暫時不能離開這裡了……只能在這裡一直戰鬥,一直戰鬥至……轉機的那時刻來臨……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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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5 07:0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ahyi 于 2011-1-8 23:06 编辑

【~鐵機仕之章~】末章

[總之現在先好好休息吧,鐵武丸大人……]
那時候……我,被亜魔宮佐的手觸摸到我的額部,我……就失去了意識……
然後……我再度到訪了……那個被稱為【心魂空間】的神秘地方……
同時……我也再度見到了……存在在那裡,全身幾乎沒了原本外觀的另一個【我】……

[歡迎你的歸來,鐵武丸。]
【是呢……如果可以的話,我是很想不來這裡……】
其實這種空間并沒有什麽讓自己覺得不適的地方……只是會這樣……是因為種種理由和心情而至……
[看來……你相當地沮喪……]

【那是當然的吧!】
我沒能保護到春菜……更在所有人面前展現出我極為懦弱的狀態……這種悔恨,是別人根本難以理解的!
【我之前還那麼大言不愧地對她說一定會保護她的……結果呢?我沒能做到……在實際情況面前,我仍然什麽也沒做到……
要是她被怎樣……我就……】

[……應該不要緊……對方既然這麼需要那孩子,應該是不會隨便加害於她的……]
【真是這樣就好了……】
[而且……沒能保護到自己的【光】的那種悔恨,我是能夠深刻瞭解的……]

【果然……是指那個【會用超音波的武者頑駄無】的事嗎?】
[……因為我是……親手毀了自己所有的【光】……無可饒恕,即使挨上千刀都無法減輕罪行的【罪人】……
所以相比我,你仍然還有很多挽回的機會……]
他似乎不打算對我透露出關於自己的事,而我固然是不知道當中的詳情……可是我卻知道,他經歷過遠比我還要痛苦的事……那是,差不多與【紫朧丸】所經歷過一樣……一個極為悲傷,又無法原諒自己的事……
他那種悲傷的情感……微微沖淡了我原先的悔恨……

[無論如何,你與我都必須搞清楚……【我】與你,雖是同一身體的主人,但絕不是同一人,我們彼此是完全不一樣的人……]
【若我們覺得是同一人,或許我就會因此被迫步上【你】剩餘的【命運】……】
[而我也鄭重希望……你絕不可以成為【我】……也不會有變成【我】的一天……]
【所以爲了未來著想,你我必須得因此劃清界限……】
[無論事實是否這樣,只要你我否認,誰都不會成為彼此,誰都會獲得幸福……]

兩個意識……正傳達共識……

[明白嗎?]【我非常明白。】
………
……
……我再度醒來的時候,我就看到了為等待我醒來而睡在我旁邊的博士……還有靠在牆壁的亜魔宮佐
我還沒出聲,博士就已經被驚醒,並且只是喝個哈欠的對我說聲[早安。]

……原來,我已經睡了一整個晚上,我的【修復】早在日出之前就完成了
然後博士爲了詢問我一些關於【新裝備】的意見,就只好呆在這裡,等待我的醒來,然後亜魔宮佐也對我說了……有關不久之前的【悪冥頑駄無】對外宣佈的【毀滅宣言】
無論如何,我也沒有多餘時間細聽【新裝備】的事,只得直接一口答應運用它,而博士就以跑的出外準備……只留下我與亜魔宮佐兩人在這裡而已……

只是很奇妙的……現在的我已經沒之前的那麼焦急,連自己都難以想像,現在我……非常地冷靜……
是因為睡了一覺嗎?還是……因為與【他】見過面的緣故?我也不清楚了……

[睡得安穩?鐵武丸大人。]
【唔,多虧你……】
[其實……是有句怎樣都想對您親口說的話,才刻意在這裡等著而已。]
【什麽事?】
[我……不,我代表所有現存的【魔眼之者】們,想對您說聲……【謝謝】。]
【爲什麽?突然間的??】

[我是不知道對【他們】而言原先的【悪衛裏亜須】大人是怎樣的存在……您雖是因為別人想改變【悪衛裏亜須】大人的企圖而【改變】了……
但是……全因為他與您的相會,共鬥,還有您給予他的最大心靈支持,才會有現在的【悪衛裏亜須】大人,才會有【我們(魔眼之者)】……因為【我們(魔眼之者)】,都是被那個【悪衛裏亜須】大人所拯救的存在。
否則,【我們(魔眼之者)】直至現在,都只能徘徊在被安排的命運……無盡的傷悲,死亡,變成異類,要不然是成為如同【悪冥頑駄無】那樣的【魔眼之者】。
您的作為,是間接地……拯救了【我們(魔眼之者)】全體,我是為此來對您道謝而已……]

【但是……這樣的我,卻沒能拯救【紫朧丸】……】
[別在意了……您知道嗎?其實自【悪衛裏亜須】大人聽到【天馬之國】這裡的事,他立馬想要親自過來這裡幫助您的……只不過因為一些不便的原因,我才作為代替而來而已。
無論如何……他根本沒有責怪您,也很在乎您。再說,事情會進展成那樣,也不過是他被自己的命運的安排所致而已,那根本就不是您的錯。]
【可是……】

[我要說的只有這些而已……我也陪著那些人去迎戰了,我必定……會保護好您的【世界】的!]
他說完之時,就掉頭往外跑去,恰巧穿過博士以及機工師群……然後博士,也只是一臉疑惑地走進來:[他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稍微小談了一下……那開始吧……!】
………
……
……過程并不花太多時間,可能是因為事前已準備好了的關係,也只不過是半個小時而已,就完成了工程
我整個都煥然一新……鎧甲的硬度有所增強,但手臂就去除了彈藥射擊武器,但取而代之的是背後的滑翔機擁有那種武器,而且是兩邊的部份是能夠拆除出來,且安裝到雙手,成為連射式彈藥武器,威力跟精密程度當然比以前的更強
最重要的是……我背部裝有個特殊的裝備,它是能夠承受我的重量的滑翔機,若能巧妙運用它,也可以成為一個防護攻擊的盾牌
理論上是這樣,但……它也還不過是試作物而已,硬度是可以保證,可是還沒有經過長時間的飛行測試以及在飛行時的耐衝擊程度……也就是說,雖然是能夠滑翔和作為盾牌,但飛行時卻又是另一個顧豫,承擔隨時都有可能會故障的風險,這也是爲什麽需要驗證我的決定的原因……

但我……已經沒任何閒餘時間害怕這種無謂的危險……整個市街都爆發大規模的【武者暴亂】,估計是【悪冥頑駄無】他的所為,若再拖拖拉拉的話……不止是春菜,連這裡都會有危險!
我必須得保護到春菜……!我不可以……再將【紫朧丸】……還有【他】的【失去】給重蹈到我身上!

[現在貿然從正面突破時很困難的……]
原因當然還是那些狂暴的【武者】……
[不過……如果經由這裡……]
博士借由他以前的家譜的故事,裡頭所記載的關於通往富士山的隱秘道路,為我前進的路程,雖然繞了一大圈,但至少是可以確定能夠避開很多不必要的阻擾

[春菜……就拜託你了!]
【是!我一定……會救出她的!!】

記下了這條路線,就踩上剛剛所得到的滑翔機,朝這指定的路線全速前進!
………
……
……雖然說是繞了遠路,但這滑翔機的速度有點超乎想像的快捷,他幾乎花不到十幾分鐘時間,就繞到了富士山樹海前面
【只要沿著這裡直線前進,就能一口氣抵達山頂了嗎……】

但是……事情并沒那麼簡單,原本可以一口氣就抵達目的地的這種路程,卻有爲了阻止別人衝往山頂而守在這裡的人在,他們……就是被【魔眼之者】因要脅而收入為部下的某【三名英雄】……只是與外頭的【武者】群不同的是,他們并沒有被洗腦而成為狂暴【武者】,而是保持在自我清醒的神志狀態
[雖然昨夜的事固然抱歉……但我們,不能讓你通過這條路線!]
【到這種地步了……你們仍想阻擾我嗎?】
[我們也無可奈何啊,要是不遵從他們的命令……我們重要的人都會有危險。為此,我們只能蒙著良心做這種事!]

剛剛所得到的滑翔機,若不管而正面穿越,它的速度絕對可以一下子就甩開他們……但這不是完全的東西,要是高速滑翔的時候收到一些衝擊,說不定會因此損壞,強行突破的風險會更高,我更不能快速抵達到春菜那裡……而且這種被發現的狀況,也根本難以繞向別的路線……這裡就只有老實與他們一戰的選擇而已嗎,各自的重要之人都在敵人手中的我與他們……
【……我必須得抵達山頂,請給我通過。】
[不行!要是那樣的話,他們會……!]
【那沒辦法……我就靠武力打開這條路了!】

[武王頑駄無,神武兜頑駄無!這裡先由我開始!]超将軍闘我對其餘兩人說后,就先行衝向鐵武丸

雖然說現在是他們向我襲來,但他們并不是我該打倒的敵人!要想辦法在不殺死,不流血也不受傷情況下,將他們打至不能夠攻擊自己的狀態就行了……立直姿勢……音斷刀……超音震模式隨時都可以開啟……!

[要比刀的話我奉陪!鬥我無禮怒!]超将軍闘我一見鐵武丸改換戰鬥姿勢,就喚出一把較小的刀就揮刀就砍
【咕……!】因為對方的速度極為快捷,他暫時還抽不出任何進攻時刻,先回以刀拼刀的方式防守
然而就在鐵武丸一低檔第一擊后,他就突然對鐵武丸連番亂砍,這讓鐵武丸既為了防守而集力低檔,也讓他沒有可以能夠對對方攻擊的空隙時刻,不禁讓人懷疑超将軍闘我是在拖著他的行動

而且……就在他發覺這點的時候,就已經不見其餘兩人的身影,反之時個別出現在他的左後側和右後側,正好與超将軍闘我的位置形成了一個三角陣,並且個別舉起刀,想因此配合所有人的行動一起突擊……
他們并不是弱者,更況且是三對一,情況不利之下,更出現了個不能夠輕易躲閃的突擊法……
不能這樣就疏忽了來自前方的攻擊,若因此松開,自己將會遭受正面斬擊,可不,卻還有來自兩方的攻擊……無論如何,要同時不受到多方面進攻,以手頭上的方法,只有一個!
【吼叫吧!音斷刀——!!】

[嗚啊啊啊……!]
就在釋放超音波的那時刻,都停下了前進,都捂起耳邊……而停止動作的這一小瞬間,就是鐵武丸唯一能夠脫離這種困境,進攻的機會!
在還沒因超音波而恢復之際,鐵武丸抬高音斷刀,像以物理式球棒一樣地用蠻力揮向頭部,猛烈的一擊就將面前的超将軍闘我的臉給打貼入地面……雖然確定他沒因此打死。但不知是否因為這樣,他完全不省人事
【第一人!】

鐵武丸并沒有停下來,他脫下背部的滑翔機,以抬著一面盾牌的方式撲向左後側還未從音波之害脫身的武王頑駄無,然後它將壓在其胸口身上,再迅速跳上,以踩在它身上,因為滑翔機還有鐵武丸共同的重量把他壓躺至地面些許陷凹,既無法起身,更不能因此揮刀,他完全陷入了難以動彈狀態
【好了……第二人!】

[武王頑駄無!超将軍闘我!]
【別動!】就在神武兜頑駄無驚訝兩人被打倒之際,鐵武丸維持站在那裡,並且將滑翔機一邊的彈藥武器握著在左手部指向他:【再繼續前進,就讓你成為蜂窩!】
當然,貿然開火只會讓他受到更大的傷害,這就完全違反了讓他們戰鬥不能的理念舉動,所以這舉動只是噱頭,他真正要做的……是利用右手的音斷刀,以調出一口氣讓他昏倒的超音波就行了……
[好好~~~就到此為止了!]
【這聲音……!?】
就在他即將調出那種超音波之時,前面的樹蔭下,從左右兩邊漫步走出兩個正在拍手的人影……理所當然的,他們是【悪冥頑駄無】那裡的【兩人】!而與這三人的戰鬥都被躲在一旁的他們給看光了!
鐵武丸即刻怒眼地看著他們:【你們是治逹和雙志……不!是侍駄頑駄無和駄武留璽駄頑駄無!!】

他們又再如之前那時一樣,一唱一和地說著
駄武留璽駄頑駄無:[想不到你竟然會闖到這邊來了呢。]
侍駄頑駄無:[是呢~~~不過比起其他的道路,這裡確實是最安全的路線了。]
駄武留璽駄頑駄無:[他又再與之前不一樣了呢,無論是外表還是剛剛的戰鬥。]
侍駄頑駄無:[是又再【POWER UP】了吧!哈哈哈!]

【這回……是輪到你們了嗎!】
但這與別人完全不同,我不清楚他們的實力,但他們或許會比這三人更強……不過另一方面,我就完全不必像之前那樣顧及他們的生死,只要盡全力應戰就行了……是的,他們才是我必須該打倒的敵人之一……!

[不呢~~~我們不打算與你交戰,請就此過去吧。]
怎料,與剛剛的正相反,他們竟然走開那裡,空出一個足以讓他衝過去的空間,簡直就像是要讓他因此通過
任誰,都會懷疑有詐:【這是……什麽意思?】
駄武留璽駄頑駄無依舊面無變化地回應:[我們確實對他們命令不准讓任何人抵達【大哥】那裡的,不過……]
侍駄頑駄無再微笑著接續:[你卻是例外的。]

【你們是想玩什麽把戲!?】

侍駄頑駄無:[因為【大哥】很在意你,就這樣簡單而已!]
駄武留璽駄頑駄無:[本來是想跟這群傢伙說除了你之外,所有人都不准通過的……可惜是我們忘了。]
侍駄頑駄無:[本來想出來說的時候,看到你們已經開打,又打得那麼開心,我們就只好無可奈何地等到你們分出勝負了~~~]

【你們……到底是想怎樣!?】

侍駄頑駄無:[說到這樣子都還聽不懂嗎?真是傷腦筋~~~還是說……]
駄武留璽駄頑駄無:[你是希望與我們一戰?]
突然間,他們改變了握緊武器的姿勢……並且轉換了原本自我搞笑的語氣,現出兇惡的態度
駄武留璽駄頑駄無:[再問一次,你是希望平安地通過?還是殘暴血腥之極的戰鬥?]
侍駄頑駄無:[若選擇戰鬥,無論輸贏……到最後損失的,也不過是你的時間和難得修理好的身體哦?]

【嗚……!】
確實,若選擇與他們一戰,二對一固然不利,再加上本身對他們的實力到什麽地步完全不清楚,或許會因此吃下敗仗……即使勝利了,只會照成難以估計的身體損傷,最後只是更難以從悪冥頑駄無的手中,把春菜給奪回……
縱然不忿,但乖乖接受他們這種根本看不起人的好意而透過才是上策
鐵武丸只能不甘心地擺下自己原先的戰鬥姿勢,再讓滑翔機從武王頑駄無身上浮起,以穿過他們倆的身邊,朝目的地筆直前進

待確定鐵武丸走遠后,他們才鬆懈了原本的姿勢
侍駄頑駄無:[這樣……就可以了吧?]
駄武留璽駄頑駄無:[反正這一切……就待【大哥】為他做最後決定,我們無權過問,也沒興趣知道。]
侍駄頑駄無:[那麼這群努力過頭的人呢?]
駄武留璽駄頑駄無:[就讓他們繼續在這裡警惕好了,反正他們也沒受到什麽重傷,而我們要去別處做別的事。]
侍駄頑駄無:[哈哈,那就這樣辦吧!]
………
……
……鐵武丸即使還在前進,很不服氣地發出【可惡!!】一詞,並且一直無知覺地被加以烙印到心裡,身心不悅……
即使知道,但仍然還是對剛剛與一群與自己同為感受的人戰鬥而深感厭惡,還有想言而說不出的憤怒……仿佛被鬧著玩弄一樣,被他們那麼看不起,簡直就是把自己當成……喪家犬一樣,可有可無的存在……

【……那是什麽?】
突然,他看到山頂上有個黑光,直直射向正上空,形成了巨大螺旋烏雲……再稍後,他又看到另一個黑光,直中螺旋烏雲的中央,貌似因為那樣而瘴氣流出,發出不少怪物的咆哮吼聲,更從中冒出了不少醜陋噁心的生物,朝向山下的城市……

【那是……【魔界之門】!?】
雖然形式和感覺不大相似,但是……那就和在【古代天宮】看過的東西有些相似,沒想到……他竟然在【日本】裡頭連接這種黑暗的通道!
……對了!我不應該糾結在那種無謂的小事!因那小事兒沮喪之時,春菜……城市都還是處在危險之中!我應該更專注在救出春菜,還有打倒那悪冥頑駄無才對!

即將到臨山頂,他越來越聽得到了春菜和悪冥頑駄無的交談聲
[……像你這樣的人類……不,是任何人,都永遠也無法理解我所經歷的【憎恨】的……!]
[怎麼會……!]

是的,那確實是春菜的聲音,而另一個也確實是悪冥頑駄無的聲音,他們都在這山頂已經是可以確定……
就這樣將滑翔機的出力速度開至最大,一口氣衝入……!

[……來了。]

【春菜——!!!】
本來……我是想要擬定一些什麽能夠從他手上奪回春菜的戰略……但初見悪冥頑駄無的時候就隱隱覺得,他是不容小看的傢伙,要是將春菜留在這種傢伙的身邊多一秒,也會構成她的危險!因為這種焦急的心態,我實在臨時想不出什麽好方法,就只好決定直接以武力突入再強行奪回了!
【悪冥頑駄無!給我把春菜歸還!!】
二話不說,就配合了自己衝著的速度,以及揮起震動的音斷刀,向悪冥頑駄無砍去……

但悪冥頑駄無對鐵武丸這冷不防的突擊卻猶如意料到地……原地擺定姿勢,右手一刀往音斷刀擋去,再一時間對他開口:[鐵機武者啊……歡迎你的到來。]

【悪冥頑駄無……!】
[我想問你……你原先是什麽人?]

【咦……!?】
他……爲什麽會這麼問?難道他已經發覺……不行!這是不可以隨便洩露給其他人,只屬於我與【我】的事,怎麼可以告訴他!

【我沒義務告訴你!】
鐵武丸先以滑翔機兩邊的彈藥武器握著在手上對他連續掃射,想以此將他調離春菜身邊,一直持續到射完子彈后,他才背向春菜,正式以音斷刀朝他打雜亂的近身戰

[鐵武丸……你終於來了呢!]
【唔……我來救你了……!】
好……!只要她在我身後,至少不用擔心她會受到悪冥頑駄無作為要挾的對待!接下來……就是只要打倒這傢伙就行了……!
春菜在附近,超音震不能因此使用……但以這種混亂的亂打方式進攻,他肯定會措手不及至有所大意的那一瞬間,那就是我能夠打倒他的最好時機!
那樣的話,估計天空的【魔界之門】也會消失,春菜和城市也會因此獲救!而且……也能避免他再說出不該說的東西吧!

[我是很在意你……并不是因為聽到了【他們】說到的那個【秘術】起效而起,然後再度蘇醒,而是因為……我初次見到你的時候,就隱約聞到了來自你內心深處,一種與我們【相同】的味道……]
鐵武丸憤怒地一直連番亂打,悪冥頑駄無依然不為所動地一刀又一刀的擋擱……然後在誰也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暗中把一團漆黑的東西從左手手掌上滑落,陷入地面……
[所以我才在猜疑,你會不會是……]

【給我閉嘴!】
這種事……我與以前的那個【我】是不同的一個人,這不止是我,連那個【我】也否認了我與他是同一人,我不可以因為經由這傢伙的口中說出,而扭曲了原本我與【我】共同默認的事實:【我是【鐵機武者】的【鐵武丸】!然後是爲了保護自己最重要的人與城市而要將你討伐,就這樣而已!】

[……你否認的態度,反而更讓我確定了……!]悪冥頑駄無一時之間沉默,然後動作稍微慢了下來,眼見原本是施於一擊的時候……
突然間有堆東西從鐵武丸的腳底毫無預兆地破土而出,那是看似好像是由鐵武丸腳下的影子所伸現為觸手的漆黑物體,它密集湧向上面的鐵武丸,把措手不及的他的手與腳還有任何關節部份給原地綁得緊緊,讓他幾乎動彈不得

【啊!?不,不能動!?】

在確定鐵武丸無法行動后,悪冥頑駄無開始一步又一步地逼近鐵武丸
[……這麼否認原本的自己?明明也是與【我們】相同的【魔眼之者】的你?]

【不!我才不是!!我是……!】

[你想當自己是什麽我沒興趣,但是……你的存在,讓我看了還真有難以容忍的氣憤!]
悪冥頑駄無……他先怒瞪著,又突然改變了原本毅然不同的舉動,冷不防地正面給鐵武丸肩膀一刀,很用力地……除了砍壞鎧甲部份,甚至內部的幾條神經管線被劈斷

【嗚!?】

[現在的你……很顯然是得到【救贖】后的姿態,是我拼死了一生都無法爭取到的【夢幻一般的目標】!]
【哇啊啊!?】
他再給鐵武丸的腹部幾刀突刺……也同樣的傷害到體內的一些鐵機部件,更讓輸送作為能源的電油輸管破裂,裡頭斷掉的電纜都表露出來,連電油……都像血一樣從被突刺的部份源源流下……

[鐵武丸——!!住手!請你住手!!]
春菜在後面即使再怎麼大聲喊著,再怎麼用力敲打……悪冥頑駄無絲毫對她不理不睬

[竟然……就被你這樣的傢伙……!]
就像對不會動的沙包洩恨一樣,他再度瘋狂地亂砍……除了頭外,任何能夠斬劈的部份,他都會毫無顧豫地砍下去,且他的刀身被那個莫名的漆黑物體覆蓋,所斬擊的力道極大,每一下必定會傷及內部,構成難以估計的破損……要是普通人的情形,早就已死在他前幾下上了……但是即使是【鐵機武者】,體內外被這樣亂砍,也是會……!

本以為自己會就此斃命,怎麼知道他一直維持到自己稍微出現一些喘氣,才肯停止罷休
【……?】

[果然……這個【世界】是極度不公平的!是應該……必須得【毀滅】的!!]
他突然……把刀的尖銳處對著鐵武丸的面孔部,看他樣子,似乎想要直接這樣刺插……
[在那之前,就先把這個令我極度不快的人給解決……!反正,你原本就是預定要消滅的【阻礙】之一!]

【……!】
他……是認真想要了結我的……!不行……身體根本不能行動……!

[……死吧!]
悪冥頑駄無確定了刀已經準確對準鐵武丸的面部正中央,先微微移后,再猛烈迅速地突前……


完(?)
 楼主| 发表于 2011-1-8 23:1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ahyi 于 2011-1-8 23:16 编辑

【~鐵機仕之章~】特別篇:【音與闇的跡痕】

直至我初次面遇到心裡的【他】時,我幾乎沒發現到……那個擺在正中央,站立不動,猶如擺設用的人偶裝飾品的那個【我】……其實其腳下是擁有【兩道互相交錯的影子】……

……這是……存在我心魂之中的那個【他】,我近乎不知曉,無論如何都無法觸及……非常遙遠……【兩人份】的【過去】……




距離【現在】不知多久以前的【天宮】……當時還是由某個【大將軍】所管制的【天宮】,雖時安寧,但仍然少不了反【大將軍】的邪惡勢力的湧動……

然後距離【大將軍】所住的【烈帝城】以外數十里的一座細小且落後的村莊……
裡頭的一間比較闊大的房子的院子中,有兩位年齡相近的年輕的【武者頑駄無】……
一個是手持一般武者刀,頭上綁著藍色頭巾,且全身輕裝的【武者頑駄無】……另一位也同樣手持稍微大一些的武者刀,也全身輕裝,只是他特別戴上了像是墨鏡,讓人根本看不出他本人眼睛的黑護目鏡的武者……
他們兩人正在互相以武力互相切磋著,同時他們的聲音也傳遍了這座寂靜的村莊……當然,他們的對打也引起了村人們的圍觀,更讓他們為任何一方打氣……

在對打的兩者實力相當……不,嚴格來講,其實手持大武者刀且戴護目鏡的【武者頑駄無】動作大,且破綻百出,完全比行動集中且迅速的另一位【武者頑駄無】還要遜色些……然後沒多久,就分出了勝負,理所當然的是頭綁藍頭巾的【武者頑駄無】勝利,戴護目鏡的【武者頑駄無】則是敗者

[啊啊……我又敗了!]
戴護目鏡的【武者頑駄無】很不甘心地把原本握著的大武者刀扔在一邊,自己就躺倒在地上鬧著小孩子般的扭捏

[又是阿音獲勝了呢!][阿音果然還是比較強些啊!][啊,我竟然下注輸了!][那麼你家的三顆白菜歸我了!]
村人們針對他們兩人的武藝和結果大肆討論了一番,更有人平分為這個决鬥而做的賭注的結果,稍後,所有人就爲原本的工作而散了,只留下了這兩位而已

[你還待磨練呢,【音帝駆主(ネティクス)】。]
頭綁藍頭巾的【武者頑駄無】收起武者刀,伸手扶起戴護目鏡的【武者頑駄無】……【音帝駆主】
[但是相比你我初次見面的那時,你的動作好多了。]

[【音無頑駄無】,你可是【超將軍】,我輸給你也是理所當然的啊!]
[少說大話了,是你自己沒有認真地打鬥而已,我可是知道的。]
[哼!]
儘管他嘴裡怎樣不甘心地說著,但他還是心滿意足地伸手去拉頭綁藍頭巾的【武者頑駄無】……【音無頑駄無】的手,以便自己爬起……

……起身時一時不謹慎,音帝駆主一不小心就把自己剛剛所戴著的護目鏡給弄掉了
[……啊,不好。]
而就這樣,在音無頑駄無的面前露出了在護目鏡後面的……那個簡直像是魔物,完全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所該擁有的……【眼睛】

[喂喂,你這護目鏡戴得真是不緊牢,最近總是一直掉……]
[沒關係啦,反正這裡也只有你而已,沒有別的人在,不怕被看到……]
[話雖如此,不過你還是小心為妙……不然你的這對【眼睛】會嚇到其他人的。]
[我知道我知道!哇——等了很久的午餐,我來了!]
[真是的……]
音帝駆主趕緊戴好護目鏡后,就互搭肩膀一起進到大屋享用等待他們已久的午餐……


音無頑駄無……是這村莊的年輕人,同時也是【大將軍】的部下,被冠於【超將軍】名號的【武者頑駄無】
擁有正義感,對人們也很親切,但也有時會把事情考慮得太簡單,而魯莽做事……是屬於容易衝動做事的年輕人
本來,他是應該作為特殊身份人士,並且被受邀請到【烈帝城】一起與邪惡勢力對抗……但是因為出自于他自己的個人原因,他拒絕了,並且遠離了【大將軍】身邊,回到他的出生地……既就是這小村莊,繼承了前任村長同時也是自己父親的責任,成為了這裡的村長

音帝駆主……是借居在這村莊的音無頑駄無的家的食客……不,嚴格來說,應該算是被他收留的他的好友,是個不怎麼普通的【武者頑駄無】……若是不計他的【出生地】和【眼睛】的話……
對任何事物都抱有自己最大的熱情,當然他也說不上是會冷靜行事的人就是了……
他的【出生地】……并不屬於【天宮】的任何一處,其實要說,他連海的另一端的【異國人】也算不上,因為他根本就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他的【出生地】是個充滿妖魔,四處血腥,剎虐與紛亂不斷的【黑暗世界】……
……對,他其實是【魔界】出生的人

這樣的兩人……其實不止是性格有些相同,連很多方面……也有難以說出的相似……連各自對對方的感情,也是親如兄弟般的友好……

本來……處在於完全不一樣的【世界】的兩個人,卻因為一些巧合,還有有點奇特的相識過程,而成為好友的……
時間回溯到三年前……
………
……

【音無頑駄無】,【大將軍】的部下,被冠於【超將軍】名號的年輕【武者頑駄無】
【超將軍】……其實是擁有可與【大將軍】匹敵的實力,且擁有特權,  雖無需受【大將軍】完全制約,但會全力協助【大將軍】將【天宮】領導到美好未來的高位武者之稱……
他的父親,其實就是【超將軍】名號的【武者頑駄無】……而他父親死後,身為唯一獨兒的他,就順其自然的繼承了這衣裳,也成為了【超將軍】
當然,這還不至於是他年紀輕輕就成為【超將軍】的理由……要說的話,最大理由應該就是因為他所擁有個不同凡響的【力量】吧……

他擁有一般人所沒有的【力量】……
他的【力量】就是【音波】……不,認真來評其實是【震動】,他擁有憑著目視認定,在不接觸任何東西的情況下,憑空引起【震動】,更甚者是他完全能夠通過【震動】來達到爆碎毀滅的威力……的就是這樣異能的【力量】
他的這種本領,其實是被他父親所帶著的超將軍之證【白鋼】的【閃光結晶】所影響而激發,從古至今這種情況較為少見,雖然無從證實,但也並非沒有這種可能性,也因此被認為較為特別的【超將軍】
但他不打算只倚靠這種力量戰鬥,就只因為……他覺得這種力量在這世界并沒有多大作為,所以他頂多是將這個【震動】的力量作為在會影響【聽覺】上的【空氣震動】,以騷亂邪惡勢力,在加上他并沒有為自己的【力量】與其他人做出太多解釋。才因此被人誤傳為【會使用超音波的武者】
不過也多虧了他的活躍,邪惡勢力才沒更近一步茁壯,反而越來越疲弱

他本來應該是要與【大將軍】一起對抗邪惡勢力,但他無論如何,都很擔心自己出生的村莊會否受到他們的襲略,沒有任何心思集中在這裡的戰鬥上……
他的這般心意,讓【大將軍】深得瞭解,就沒勉強他,讓他能夠為保護家園而返鄉

[謝謝【大將軍】大人!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我會即刻來助力的!]
他也因此……離開了【烈帝城】,步入了返鄉之道……
………
……

【音帝駆主】……繼承了強烈魔力和異樣眼睛,出生在【魔界】的【魔眼之者】,
但他……是個被【魔界】裡所有人事物給拒絕的人,那不過就因為他是一出生就備受歧視的……【魔眼之者】,本來他自己也不知道這種稱呼,只是周遭的人對他體內掩藏的猛烈魔力和這對【魔獸般的眼睛】如此稱呼著,久而久之就接受了……
在他的自己懂事以來,并沒有任何一位【魔眼之者】陪伴著他,他不知道自己以外的人,包括將自己出生的父母……是死完了?還是被拋棄了?不知道……他只憑著自己眼睛所目睹的周圍,認為在【這個世界】裡自己是最後一人,唯一一人……
從懂事開始,他必須得親手拿起武器對抗外敵,保護自己……爲什麽?這并不止是因為【魔界】有喜歡啃人的【魔物】,還有險惡的環境而已……他很清楚,自己是個不平凡的存在,且有不少人對他企圖不利……要是輕易放下武器,可能會【失去自己】,他的直覺總是這樣警告著自己……
即使他一直處在血腥剎虐的世界,也吃了不少難以想像的苦頭,但他……并沒有因此喪失,存在他內心深處的,最根本的善心……

他在這種生與死的存活競賽過程中,聽說過不少不同於【魔界】的另一個世界……【天宮】的傳聞,那是個與現在的【世界(魔界)】毅然不同,光明與安詳,是個不必像這裡每天都要提心跳膽過活的【世界(天宮)】……
他也因此夢想着……有朝一日,能夠逃出這種地獄般的【世界(魔界)】,跑到另一面的【世界(天宮)】,過上自由和安穩的生活……
而就在他十幾歲的時候,終於在他面前出現了個能夠讓他如願以償的瞬間,因為他正好巧遇了一個機會……那就是他的尋找安居的旅行中,偶然發現在自己面前出現了個……【魔界之洞】

那是個細小的黑暗通道【魔界之洞】……是個能夠由【魔界】這裡直通到【天宮】的通道,原本在很久以前還是四處存在,柔弱的【魔物】差不多都是依靠它到另一個世界進行獵食,然而……就在【天界】的力量正式滲到【天宮】后,已經差不多消失無跡……
它雖然是條能夠通往異界的黑暗通道,可是【魔界之洞】卻是個非常纖弱的通道……【魔物】這種程度的東西固然是沒問題,但若是魔力較為高強的物體通過,可能會導致毀滅,並且會永遠被關在狹間之中……
據說以前,連【魔界武者】都不敢貿然應用行進的通道,更況且是魔力比他們更強烈的【他(魔眼之者)】……

[這是很難得的機會,雖然可能會永遠地被關起來……但我,無論如何都不想再繼續呆在【這裡(魔界)】了!即使那樣也比現在好!]
他,毫不猶豫的向前……以此步進了這條【不歸之道】……
………
……

……就在【音無頑駄無】爲了趕回自己的家鄉,正一直線經過人煙稀少的山林時,就差些許的距離就抵達之時,他透過了【震動】,發現此樹林的某處,有什麽不穩的感覺
他頓時以為是有邪惡勢力躲藏在這裡,就前去那裡查看……穿越濃密草叢后,他并沒有發現到什麽軍團級別的人在,反倒是有一位貌似武者的頑駄無,他擁有看似灰黑色的大刀,身著會讓人感到有邪惡力量的黑色鎧甲,更有個【異樣的眼睛】……然後地面上有個好像漆黑在螺旋的東西,不過沒經過多久,它就化成塵埃消失了……

其實,音無頑駄無他見到的……就是剛剛穿越了【魔界之洞】到來【天宮】的【音帝駆主】……

而音帝駆主,就好像剛從樹上掉下來輕輕摔痛一樣,盤坐在那裡一邊撫摸自己好像被摔痛的部份,一邊有好像鄉巴佬的驚奇表情看著周圍:[周圍的景色,與我之前所見的完全不同……既感受不到【魔界】那種強烈無比的黑暗氣息,也微微感到有【天界】為保護什麽而設下的神聖光芒……這裡莫非就是那個【天宮】的世界吧!?]

他這回興奮地跳起來歡呼:[太幸運了!我終於平安從【魔界】來到這裡了!]

[從【魔界】來……?]音無頑駄無因為一時驚訝,不小心搖動了草叢,所引起的聲音而讓音帝駆主發覺了他的存在
[是……【天宮】的人?]
[【魔界】一端的武者……你難道是……【魔界武者】!?]
音帝駆主不知什麽事,只是一臉疑惑地看著音無頑駄無:[呃?這麼稱呼也是沒錯啦……]

面對眼前有些黑暗邪惡氣息的陌生人,音無頑駄無頓時在腦內浮現出一種看法……
[……你是爲了侵略【天宮】而來的吧!]
這下不妙……這裡離自己的村莊相當地近,要是讓這種傢伙到達那裡,不就……
無論如何,在不讓他發現那裡之前得把他……!

原本疑惑的表情,因為對方的這一句變得有點不知所措:[咦?不,我并不是……]
音帝駆主一直搖手表示不是……但太遲了,音無頑駄無已經拔刀揮向他:[少說廢話,【魔界武者】!]

[不是,這是誤會……糟了!]音帝駆主也因為長期處在生死戰鬥的自衛反應,即使原本不打算戰鬥的他,也因為音無頑駄無的攻擊,他也不自禁地對他動刀了,還是直接攻往能即刻將他斃命的要害位置……

儘管突然,音無頑駄無卻有如事先意料到的一樣,以另一隻手上暗藏著的一把短刀,擋著音帝駆主的大刀,再靠著它揮過的軌道一讓自己一下子離開音帝駆主的身邊:[果然是打算直接殺掉我呢!【魔界武者】!]

[那是因為你突然攻過來……!聽我說,我真的不是為侵略而來的!]

[閉嘴!打算將我斃命的傢伙的話哪能相信!納命來!]音無頑駄無完全不打算繼續聽取音帝駆主的話,再度拔刀就揮

[咕!【天宮】竟然還有這種不講理的人……!]眼見對方撲向自己,音帝駆主也只好揮刀相向,以大刀的刀身擋下
本來這時,他是想要以別的行動來澄清……但又因為涌躍在自己內心的一種本能,他比起澄清,身體與腦袋就已經比那個選擇更早之前就為他理智作出了決定……那就是【先回以重擊警告】:[別太過分了!]
他擋著之際,一邊從握著大刀的雙手湧現一些形是火焰的漆黑可視氣流,涌躍到大刀刀身,但是變成了個佈滿漆黑火焰的大刀

音無頑駄無也因為這情景,一時忌憚:[這個是……!?]

[哈啊啊啊啊!【靜鎮之闇】啊!]
漆黑火焰的湧現,讓音帝駆主的氣勢越來越強,原本是有些溫和的表情也因此變得險惡起來
音無頑駄無察覺不妙,一時脫刀抽身,跳脫瞬間,音帝駆主以那種大刀往正面橫劈,大刀上的漆黑火焰頓時化成一道弦形刀氣,就恰巧擦過高跳而起的音無頑駄無的腳底,衝到後方的樹林,一接觸過它的樹木,即刻被烙出來好像被腐侵的痕跡,起泡,發出臭氣,不支斷倒

看看斷掉的樹木,再看看還持續盤纏在音帝駆主的大刀上的極少量漆黑火焰,一回想到若自己剛剛被這種東西打中的情形,不禁大驚失色:[竟然還暗藏著這種邪惡的東西……!]

[你若還繼續這樣過分,我就將你……!]
音帝駆主盯著音無頑駄無,雙手共同握著的大刀握的更緊了……雖然他本來就不想傷害音無頑駄無,更說不上要殺掉他,剛剛的也是要嚇嚇他而已……
若……他會因此害怕而收手就好了……!

不過音無頑駄無并沒有因為這樣而有所退縮,反而是……更為憤怒,像是發現了殺親仇人的表情:[這樣的傢伙……不能留在世上禍害人們!必須得在場消滅……!]
他單手握緊了刀……同時另一隻右手,擺起了做起了奇異手指動作,還有在他手掌中心的【震動】

[我都說了我不是為那樣而來的!]

[但你肯定不是來做好事的吧……!]
說罷,音無頑駄無單手執刀,並且雙眼用力注視著,四眼相交

[你果然很不講理!真讓我討厭!]
音帝駆主雙手再度浮現出漆黑火焰,並且打算再讓它憑附到大刀上……

[才不會讓你那麼做!]
可是……音無頑駄無已經看穿了這點,他趕緊在漆黑火焰完全跑到大刀上前,右手一揮,【震動】周圍的空氣,形成了刺激聽覺的【超音波】……音帝駆主也因此,用力的捂住耳部

[嗚!?這是……什麽!?]

然而,就在音帝駆主因為這超音波而措手不及之時,音無頑駄無已經將手按在地面上:[爆發吧!震地爆!!]
他將堅固的地底施以【震動】,讓此經由地底再直通到敵人地底下,只針對他所在的地面產生小規模的地面爆發……果然,就在音帝駆主所站著的地面範圍,出現了來自地底下的爆炸,更把他給炸至相當高的距離半空中,再掉落下來,以背部為先撞向地面

[嗚哇!!]
來自地面的爆發衝擊,高空掉落到地面的撞擊,以及還在微微刺痛的耳部,儘管手上還能握著大刀,但全身已經重重發抖,因為疼痛,一時之間失去了爬身的力氣,只得躺著喘氣
[你……你這傢伙……!]

[給你最後一擊!【魔界武者】!]

[你想得美……!]
音帝駆主以手掌拍向地面,藉以把剛剛的漆黑火焰注入土內,隨後,就輪到了音無頑駄無所處的地面引起了相同規模,但是是呈於漆黑色煙霧的爆炸,也同樣把他轟至半空中再落地撞擊
音帝駆主就趁著這期間,以大刀尖頂插地,支撐尚在發抖,沒有什麽力氣的自己站立:[這是……還給你的……!]

[你這傢伙……竟然……!]
音無頑駄無,也同樣以手頭上的刀支撐自己站起,當然也一樣因為爆炸和撞擊……全身發抖著

雖然是敵對的兩人,不過一時之間,兩人的行動突然做出相同的行動……拔起插著的刀,重新托刀相對,然後氣喘喘的四眼相交……之後同一時間逞強地衝進,用力地拼刀……左一邊,右一揮,又推又撞,純粹以刀身拼刀身的激烈拼鬥,持續長斗也仍然不分高下……
就有如共識一樣,沒有任何外來的提示,身體就自然而然地做著相同的動作

只是兩人都帶著相同的傷勢,再加上激烈的拼鬥,體力已經所剩不多,長此下去只會沒完沒了……音帝駆主還在鬥著刀之餘,他忍著氣喘開口了:[吶……雖然你是個令人討厭的傢伙……但既然現在你我都相同狀況,再打下去也只是浪費彼此的力氣和時間……要不要一口氣決勝負……?]
[呵……雖然不悅,但確實如此……我同意……]

兩人同時往后退幾步,扔掉手上的刀,並且托起右手……
音無頑駄無是以【震動】手掌上的空氣,形成了手掌中的超音波彈……
音帝駆主則是把之前名為【靜鎮之闇】的漆黑火焰,凝聚在手掌上……

[……決勝負!!]
兩人各自的力量全力凝聚在此手上,並且抬直且對準對方,以作為最後一擊……
[吃下我的【音波震動拳】吧!【魔界武者】!!]
[【靜鎮之闇】啊!把眼前之人給蝕食至盡吧!!]

抬手,起跑,然後作為拳頭的手勢互相打在對方的拳頭上……
【音】與【闇】,因相衝撞擊而在面前引起了強烈衝擊波,同時把兩人彈開原地,以背部撞向後面的大樹桐,再往前趴到地上

[……可……惡……!]
先看看自己的右手……已經是擬似灼傷狀態,別說握刀,根本連動一動手指頭都讓他們疼痛不及……
再看看對方……也是同樣的傷勢,當然也是與自己在做一樣的動作,在設法讓自己爬起……只要誰能夠比對方更早起身並且拾到刀,就意昧著誰能夠給予對方致命一擊……決出勝負
任何一人……都絕不想成為對方的刀下屍……
傷勢累累……想盡辦法……耗盡力氣……不管再怎樣努力站起來,終究還是會再度失力,再度往前倒……

一想到待會會被對方怎樣的想像情形,兩人不禁開始了喃喃自語
[我……不可以輸……我還有保護……【那裡】的重要使命……我怎麼可以……死在這裡……!]
[好不容易……才逃出了【魔界】……怎麼可以在什麽新生活都還沒開始之前就……死了……!]

[……咦?]
兩人各自的喃喃自語之聲,都被彼此聽見,也讓彼此驚訝
[從【魔界】……逃了出來?]
[保護……【那裡】?]
一時之間,他們互相意識到,他們彼此現在……甚至剛剛的一切都有相似的舉動,雖然還是敵對的身份,但他們卻覺得自己彼此都何等相似,忍不住偷笑了起來……

………
……
維持躺姿一整天,終於才能夠起身……右手仍舊疼痛,不過卻已經沒像之前的灼傷情形,至少能夠握拿東西的程度
[是麽……原來我真的是搞錯了……抱歉!我沒搞清楚,就不分青紅皂白就攻擊你,真的很對不起!]
經由互相簡單交談后,音無頑駄無才在音帝駆主面前低頭表示歉意

[不!不用了!誤會已經解開了……這樣就好了!]
雖說是他先出手進攻,但若自己不以武力回手,估計也不會搞到這副田地,自己……也是有錯,音帝駆主是這麼覺得

[但是,明明你是【魔界武者】……卻與我想像的完全不一樣……]
[其實那也是因環境而迫而已,我自己也不喜歡那樣……所以我才那麼想逃離【魔界】……]
[那你接下來要怎麼辦?]
[不知道呢……總之我也只想到要怎樣離開【魔界】,還沒想到要到哪裡,要做什麽……]

[那不如……到我的故鄉來吧!反正離這裡距離不遠而已!]
[哎?到你的故鄉?]
[就住我家吧!作為我的歉意,我會好好招待你的,好嗎?]
[……說不定會有我能夠做的事,好吧,我就接受你的好意了。
啊,說起來……我們都還沒報上自己的名字呢……]

[是啊,那……我是服侍【大將軍】大人的【超將軍】,音無頑駄無。]
[我是常被稱呼為【魔眼之者】的……音帝駆主。]

以上……就是這兩人相識的過程……
有言道……不打不相識,經由之前博命一戰,再握手言和……兩人就以此產生了友誼之情……
音帝駆主被邀請到音無頑駄無的村莊……這村莊是個被樹林包圍,兩側則是山崖,擁有肥沃的土地外,什麽都沒有,總計全村民只有五十內而已的小村莊,這裡……是什麽都沒有,就只有四處稻農的田地的野地農村而已
而身為外地人且初到的他,受到了村民的歡迎,原本是爲了賠罪而住宿幾天的他,卻不知為何,作為音無頑駄無的食客,因此長住了下來,也漸漸成為了這裡的一份子……

音無頑駄無雖然是武者和村長,除了會練武之余,但絕大時間是會親自下田幫忙稻種
他看到了音帝駆主入住這裡的行為后,他確信……音帝駆主絕對是個與自己一樣,單純且熱心的傢伙,更確信……他絕對不是壞人……
而對音無頑駄無而言,他不只多了個談心練武的對象……時而【大將軍】會緊急召集【超將軍】們,他必須得一時離開村莊到【烈帝城】的時候……若是原本,他絕對是很猶豫不決,但現在,這事已經不怎麼會令他擔心,因為不在期間,音帝駆主會代替原本為這裡擔心的他,留在這裡挺身保護村莊,防止敵人侵略……

音帝駆主雖然是作為食客,不過他卻會滿懷期待地抬著稻農工具,出來幫農民的忙
除了以前血腥虐殺的自衛外,什麽都不曉得的音帝駆主,也因此從中得知了完全不同於【魔界】的事物……因勞動而哺育的生命,用心勞動而得到的成果,然後與村民一起分享的樂趣……
對任何人都平淡無奇的任何事物……但對音帝駆主而言,都充滿了新鮮感,儘管辛苦,但不再需要過著以前一般隨時會死亡的提心跳膽,也過得比以前還要快活,更讓他開心
是的,這就是……他所期望的,憧憬已久的新生活……

晝……就一起動身下田稻種,對打練武……
夜……就與村民們一起享受稻種的成果……
相同的生活……一日復一日,一月復一月……
他們兩人……就這樣愉快又不知不覺地共同生活了三年之久……
………
……
……但是,存在在內心深處的【他】,絕不會因此姑息的……
【他】已多次對【音帝駆主】的行為感到無比諷刺,並且多次針對他嘲笑
[無知的【魔眼之者】……汝以為……汝會能夠永遠這樣地【快樂】和【幸福】嗎?簡直是極度的可笑……甚至比做夢還更要無聊的舉動……
算了……只屬於吾的時間……已經到來……!]
………
……
終於在某日……【大將軍】再度召集了【超將軍】們的集合的時候……【魔眼之者】的【音帝駆主】的【命運】,已經如同【它】所預料的,所安排的一樣,開始轉動了……

[又是緊急集合嗎?音無頑駄無。]
[唔,根據偵察,邪惡勢力似乎已經窮盡末路,打算投入所有戰力進攻【烈帝城】,然後打開存在在那裡的【魔界之門】……]
[那不是很不妙嗎?]
[不過換另一個角度來想,我們只要勝了那一戰,我們長久以來的戰鬥就結束了。]
[那以後就不必再戰戰兢兢著他們的侵略,可以安穩生活了呢。]
[若有機會,我想把你介紹給【大將軍】大人和其他同僚認識認識呢!]
[饒了我吧,我可應付不了你以外的【超將軍】啊……]
[哈哈哈!][哈哈哈……]

[嗚……!?]
還在因沒有緊張感的玩笑而笑著途中,音帝駆主……卻突然暈眩了一會,還有一種說不出,在頭腦與內心深處的一種好像是什麽在朝外湧現的感覺
他本人……當然不知道這是什麽原因,怎麼回事……

[怎麼了?]
[沒,沒什麼!可能是最近經常太過賣力下田稻種的緣故,我好像有點累……]
[你還是好好休息下吧……要是這樣累倒了是很得不償失的。]
[好……我會的。]
不知不覺,音帝駆主已經將音無頑駄無送到出口前面,他只是輕輕提醒下音帝駆主,就邊招手告別,邊動身湧出村外
[那我走了!]
[路上小心!]

待完全看不見了音無頑駄無的身影,他才轉身……才沒多久,他發現全身似乎越來越暈了,走起路來幾乎還有些還呈現輕微搖晃狀況:[糟了,看來真的是累壞了……還是回去好好躺著一會吧……]

[時間……已到……]

[……咦?]
周遭無人的環境,竟然會有說話的聲音?難道我累得產生幻覺了??

[時間已到……接下來……就是實行只屬於吾的使命的時候了……]

……不對!這不是普通的聲音!這是……直接透過我的腦袋和內心,迴響在我耳邊的聲音……!
[嗚……!]
他的頭越來越暈,甚至到了只覺得周圍就在天旋地轉的程度,不久就受不了這怪狀,暈倒過去了……
………
……
……待音帝駆主重新睜眼醒來之時,他發現他現在所處的地方是……
見不著邊境,無止境的寬闊……難以區分天與地的純粹灰白的顏色……四角哪邊都是相同的景色的神秘空間之中……
[這裡……是哪裡!?]
自己……剛剛明明是在歸居路途中,到底是幾時被移到這種詭異的世界裡頭了!?
稍後,他驚現……在他面前的上邊,就有個與自己一模一樣,但被粗大的鐵鏈綁吊在上面……而被綁著的【他】就像人偶一樣,面目無神地望著這邊的自己的情景,那簡直讓他感到莫名的恐懼
[那是……什麽?【我】!?爲什麽【我】會被綁在那裡!?]

[歡迎光臨汝自己的【心魂空間】,【魔眼之者】音帝駆主。]
一把來自後面的聲音,打斷了他原有的恐慌,而且那是……他不久之前才聽見的,直接迴響在耳邊的莫名其妙的聲音
他只看到……像是由他所擁有的【靜鎮之闇】的黑影與煙所凝聚而成的一團莫名的物體……

[你是……?]
怎麼回事……?自己明明是現在才第一次見他,可是……爲什麽對他的感覺卻完全不陌生?就好像我打從出生至今就已經知道了他的存在一樣的熟悉……?

[吾乃汝等【魔眼之者】的強烈的【魔力】與【闇】的【根源】,編織汝等【命運】的【主人】,超越【神】的【聖之物】……
不過,若硬要用回以前對吾的稱呼【魔獸】,吾也不會在意的。
歡迎汝成為【第二人】……]

[什麽?【魔獸】……??【第二人】??]

[果然如吾所料的一無所知。不過算了,反正就讓咱們在這裡一起愉快地觀賞【另一頭】的【好戲】吧。]
突然,在音帝駆主與他之間浮現了個影像,那是……在歸居路途中因過暈而倒下的【音帝駆主】,還有因慌張他的倒下而拼命在對他搶救的村民們

[這是!?]

[在【現實】的狀況影像。你看,【你】醒來了……]

果真,如同他說的一樣,影像中的【音帝駆主】在微微爬起……重新站起來……
但是,這些舉動,卻讓這裡的音帝駆主有所怪異的感覺……他完全不覺得自己有在做到任何動作的實感,若是這樣,自己應該就不會在這裡了!那簡直就……好像在看著完全不一樣的他人在行動一樣的感覺!
[醒來?不對!那爲什麽我還會在這裡!?那是怎麼回事!?]

[那當然……因為在那裡頭行動的,就是汝面前的吾!]

[咦?爲什麽你會控制我的身體!?等等……你剛剛說的【好戲】,是什麽意思……?]
什麽……這奇怪的感覺……總覺得本能在緊緊警告著,不能繼續這樣看著,那裡……那裡好像會發生什麽異常可怕,無法挽回的事……!
[你……想做什麽……!]

影像中的【他】,已經步近了周圍的其中一名村民……並且以頭逼近他……咔嚓!
……相當清楚地呈現出【他】異常恐怖,核突的情景……對,影像中的【他】,【他】直接接近村民,然後展開了大口,直接一口咬死了村民,然後狼吞虎嚥地將對方全身吞下肚的影像

[啊……?這是什麽!?
嗚唔!?]
怎麼回事,爲什麽咀部……!?
爲什麽我會有咬過東西的感覺!?
爲什麽口腔內會有充滿了肉與血的味道!?
爲什麽會有好像有什麽東西流入了我的喉嚨,進入了胃的感覺!?
仿佛……我就好像經歷過影像中的【自己】的狼吞虎嚥后的感覺……而且感覺相當地真實……就好像我本人正在做著一樣……!
噁心……好噁心……噁心得想吐了……!!
但是……爲什麽……吐不出來!?爲什麽……會這樣!?

[儘管說那身體已不再是汝控制……但是實際行動的身體所得的感覺卻還是會傳給身體主人的。]

[什……什麽!?]
頓時,那自稱【魔獸】的他的腳底,冒現了類似【靜鎮之闇】的【影子】,連到音帝駆主的底下,將它從低至高,雜亂不整地綁起!
同時……也因為這【影子】的出現,周圍原本的灰白環境,簡直像是襯托著這情形,變成好像會將所有一切給侵融的血黑色的世界……

[不過……作為蘇醒的第一餐,果然只靠一個人是無法作為開胃菜的!]
影像的【他】,并沒有停止行動,他一吃乾淨了……就即刻撲向周圍落荒而逃的村民,以剛剛相同的方式,一個接一個把他們給……!

[住手……!住手啊——!!!嗚噁……!]
進口入喉的感覺……又來了……!這回……完全不能與之前的相比!
咬著柔軟的肉塊,咬碎堅硬的骨頭,喝著濃郁的鮮血……各種嘴裡的感覺一直滔滔不絕地浮現,再流入胃中……!
可是……自己完全不能阻止這些……!再怎麼噁心,也沒辦法嘔出來!
[不……不要……!!救救……我……誰來救救我!!]

[哈哈哈!沒用的!那已完全是不屬於汝,只是作為吾復活后的行動的身體了!!
你稍後也是吾的事后佳肴之一……但到那之前,汝就在這裡……陪吾一起享受享受吧!]
………
……

另一頭,原本在衝往【烈帝城】的音無頑駄無在半路上……不知為何,通過了他的【力量】而聽見了,來自遙遠後方的……類似求救的叫喊聲

[這聲音……?有著不好的預感……!]
有人求救的聲音,更況且方向……很明顯是在自己所熟悉的地點……
他本是猶豫了下,可是這種聲音是幾乎處在何等無助,何等淒慘才有的時候才會發出的,他無可奈何的正好暫時放棄趕路,轉為跑回去

[什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待他抵達了入口之時,他驚現……裡頭不見任何平時所見的村民,在那之前,周圍的房子已經是呈現在被不知什麽巨大的生物嗑咬過的痕跡,大洞連連,連什麽都沒有的地上,也有不知是什麽人的血跡……一塊又一塊地,幾乎佈滿了整個地面
怎麼看,都絕不是人為的舉動痕跡,他唯一浮現的看法是……有什麽可怕又不知名的怪物,闖入了這裡嗎!?更不敢讓他想像的是,難道所有人都被這種東西給……!?
他頓時將手掌按在地面,以【震動】尋找……一會,他放開了手掌,一直線跑到裏面……

一路完全不見任何人,本很是擔心音帝駆主和村民的音無頑駄無,一抵達那裡……只見……在田地的中央,背對著他的【音帝駆主】在一手又一手拔起田裡的幼苗,一下又一下地往嘴裡放,咀嚼……

[音帝駆主,你沒事嗎!]
可是……【音帝駆主】一聽到他聲音而起身轉身,他清楚看到……【他】不止沒有戴著作為掩遮的護目鏡,他的正面連接著嘴部的全身……充滿了血液,幾乎把他的全身給染紅色了……
原本就很詭異的舉動,再配上他原本不一般的眼神,顯得更讓人恐怖……!

[你……難道是你做的……?]
與他相處過一段時間的他……不,其實即使是別人,都不敢相信,能夠如小孩子一樣喜歡踴躍下田稻田,總是天真地笑顏常開的他,竟然會……!

【音帝駆主】沒有做出回答,只是一看到了他的身影,咧嘴一笑之後,全身輕晃一下就突然像野獸地向他撲去,並且張口要咬……
還沒回應他的這種異常的舉動的音無頑駄無,只是雙手用力以刀身壓在他的咀部,阻止他對自己更進一步的咬嚼……可是對方的力氣卻比起他所知道的平時,還要大很多,那簡直是可以空手扯壞百層鐵板的力道,根本就不是屬於生物該有的力氣!
刀刃已經因為他的牙齒力道在快速裂痕橫生而快速放開手頭的刀,沒多久,【他】就將刀給因此咬斷了

[……可惡!]
他找到了個機會,一腳把這【音帝駆主】踢開后,趕緊準備了【力量】,按在【他】的面孔上……但對於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的音無頑駄無,他還什麽都沒反應得回來……
[音帝駆主!?你到底是……!?]

[不……要……!!]

[啊?]
怎麼回事!?怎麼好像聽到了音帝駆主的聲音……可是,那並非是出自在面前的【音帝駆主】的口,那爲什麽!?
咦……?爲什麽……在這極想咬食我的表情的【他】,爲什麽左右眼霞是流著悲傷的眼淚……?

[救救……我……!誰來救……我……!]

這不就是……剛剛我所聽到的極度淒慘的求救聲嗎!?原來是音帝駆主在對我求助的聲音麼!?
[音帝駆主!爲什麽……你會變成這樣!?]

[……殺了……我……快……殺了我……!]

[我怎麼能夠就這樣殺了你!你倒是開口說下是什麽狀況!你到底是怎麼了!]

[沒用的……!]
面前的【音帝駆主】,突然開始開口說話了
[無論汝再做什麽,這天真無知的東西是不會回答汝……更是不會恢復的……!]

[呃!?]
這……并不是我所聽慣的那傢伙的聲音,這根本……完全是別人的聲音嘛!?
[你……并不是音帝駆主!?]

[是啊……吾并非是那個無知的小鬼……
【超越天神之者】……【真聖之物】……【啃食萬物之獸】……【怪物】……【魔獸】……隨汝喜歡怎樣稱呼都好!]

[你……把他怎麼了!!]
一時之間,抓著【他】的手握得更緊了……

[他還在【這裡頭】平安無事,吾可是在請他陪吾一起享受佳餚啊!真想讓汝瞧瞧……他因為享用后的那個欲罷不能,想吐也不行的那個哭喪臉!]

[你……!]

[而吾也想誇獎汝的肯面對吾的勇氣,不過呢……]
說著說著,【音帝駆主】雙手捉起抓著自己面孔的音無頑駄無的手,以蠻力把他拉開

[!?]
當音無頑駄無發現之時,他已經無法掙脫【他】的手,單以手就在面前被捉的無法動彈,甚至越捉越緊,幾乎快把他的手給握斷似的……疼痛不及
【他】即時更進一步逼近他,並且對他張開那個充滿血腥的口……

[汝卻將自己給送到吾面前呢,【超將軍】的音無頑駄無!
吾早就透過這小鬼的眼睛看著汝很久了……汝似乎會是吾至今吃過為止最秀色可餐的呢……!]

【他】……想吃了我!?
無法……掙脫……!這樣下去真的只有被這個【怪物】吃掉的份而已!
等等……!【他】剛剛好像說過音帝駆主還在【這裡】……只有用那個【力量】嘗試能否喚回原本的音帝駆主來賭賭看了!
之後,他用沒有被捉住的另一隻手,按在【他】的面孔上……
[請你……恢復回來吧!我的朋友【音帝駆主】啊——!!]
………
……
就在捉起音無頑駄無並且張口之際,真正的音帝駆主,還在一邊承受咬啃他人之苦,一邊淒慘狀的請求著……
[求求你……就放過他而已……好嗎……!]

[這不行哦。吾原本就是為了吞噬所有一切而降臨到這世界的東西,才不會因此停下吾該實行的職責!
不過不用擔心,很快地……汝會與他相會的,就在吾的胃之中!無力又無知的【魔眼之者】!]

[……]

[本來……吾是可以更早以前就這樣行動的……不過呢……
沉溺在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許久,再一口氣將汝打至絕望,汝覺得這不是很棒嗎!哈哈哈——!!]

[……]
……難道我……只能這樣子看著自己重要的朋友在我面前被吃掉而已嗎……!
可惡……可惡……可惡——!!
好不容易……我好不容易才得到,現唯僅存的【光】……怎麼可以……讓這種莫名其妙的東西這樣放肆……!
即使……即使只有音無頑駄無而已……我也不能讓他……!
[給我住手……]

[哈……?]

[把我的身體……!]
音帝駆主猛烈掙扎起來,同時他還未綁著的部份也源源浮現了那個【靜鎮之闇】的漆黑火焰,把綁著自己的影子,還有自己被綁著的部份給一併腐毀,以此掙脫
本來,在現實中【靜鎮之闇】是不會對使用者構成傷害……然而,在心中的世界,似乎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連【他】一見此舉,不禁吃驚
[怎麼!?竟然也把自己的手和腳給……!]

[把我的身體……]
掙脫后,音帝駆主罩上漆黑火焰,再硬硬撲向【他】,將它給轉移到【他】身上,想以此一起腐侵!
[把我的身體還給我——!!]

頓時……眼前一片茫白……
………
……
……我恢復意識……並且真正能夠掌控回自己的身體的時候……我……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
我……并沒看到【音無頑駄無】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有一隻斷掉的右手臂……就在我面前的血泊攤上……但我知道……我認得……那毫無疑問是……他的手臂……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只是難以置信又戰戰兢兢地抱起那個斷手臂……落著淚……對著天空豪喊……
天空……也回應了我的悲傷……下起了浩天大雨……

……我終究還是沒能阻止……連僅存的他也沒能救到……他……結果他還是被我……

如果……沒有與【他】相會就好了……
如果……我不離開【魔界】就好了……
如果……我很早以前就死了就好了……
……都沒用了……已經……什麽都挽不回來了……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

極度的悲傷……我已經……沒辦法像之前一樣口齒利落地說話……
而接下來……我採取了連自己也想不到的舉動……
我……竟然會去咬吃了那個斷手臂……將它連肉帶骨地給吞入肚中……
我也不曉得是爲什麽……是身體的反應還在響應在【他】之前的動作……?還是我自己……想將它……全部收入我的肚中……?我也不知道……

之後我……將自己的雙手……用力按在自己頸項上……越握越用力……越抓越緊……呼吸也開始……辛苦起來……
……我想……不……我必須得了斷自己的生命!我是怪物!我是吃人的怪物!已經做了這麼多無法挽回的事!是自己也不容許活在這世界的東西!!
意識在……漸漸消失中……很快地……我就會……!

可是……我的雙手……卻漸漸鬆弛……甚至放開了……那裡……甚至還漸漸地……不聽使喚……

[汝可是吾好不容易才得到的身體……汝以為吾會讓汝如願嗎!]

這是……【他】的聲音……!怎麼會……【他】竟然還活著!?

[雖然汝復原為主掌控意識,可是吾也還是可以再度獲回掌控權的!]
原本不聽使喚的雙手……用力往地面一抓,挖起因雨水而濕潤的泥土,往自己的嘴裡猛塞!

[嗚唔!咳咳!!]

[作為反抗吾的懲罰……就請汝吃盡這片大地的東西吧!]

[不……不……要……!]
我連去死的權利都喪失了嗎……!我的惡夢……難道還沒醒來嗎……!誰來……誰來……阻止我……!誰來……殺了我這種怪物……!
……不……已經不可能會有那樣的人在吧……這裡周圍的人們……都……連他也……
已經……什麽都做不了了……嗎……

突然……天上的一道雷光……直直擊中到拼命掙扎的我的身上……
………
……
……我發覺的時候,我已經不在原地,而是躺在一條小巷中,我跑出了那裡才看到……
周圍高高立直的大樓……沿循漆黑道路行走的汽車……還有一些【人(武者)】和【人類】一起走在街邊……
……的就是這麼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

我一時吃驚地目瞪口呆,完全不知怎麼回事……
其實是……這個世界擁有的【時空轉移裝置】,而他們在啟動這裝置的時候,不知出了什麽差錯,在轉送他人的時候,連同完全不同時空的我給呼喚到這裡來了……要說的話,我會到來這世界,根本就是純粹的偶然
那時的我,是完全不知道是這麼一回事,當然這裡的人……也不知道關於我的事

不過很快地,我就從自己的驚訝當中回神……
對了……我不應該為這種事而吃驚,現在我……雙手和雙腳都能夠自行控制,要在【他】還沒控制我的身體做出更大行動之前,要完全了斷自己生命……只有趁現在了!

但是……在這裡自殺會很引人注目而招來阻止,得到別處……唔?

這時候,我看到了……一個【人類】的【少女】,她在閃耀著通行的綠燈時沿著地面的黑白線條過馬路,在同一條路上,有一輛行駛速度極快的卡車朝著那【人類少女】衝去……

……危險……!

不知什麽在驅使著我,比起自己的事,我的雙腳已經自動朝向那裡跑去……將那【人類少女】推往人行道上,然後因為推動他人而來不及做出任何行動的我,就正面被那卡車……

……在撞飛之際……我感覺到了……我的生命正面臨消滅……
……然後在那個被染黑的【心魂空間】中……也因此我的死去而粉碎……
……天……地……都一瞬間化為碎片與粉塵……落入下面的黑暗之中……

但很奇妙地……臨死的我,反而因此得知了……
【魔眼之者】的【歷史與來歷】……
【魔眼之者】絕不能違抗的【命運】……
還有……來自遠古過去,一個與我一樣被【他】佔據身體的【魔眼之者】……
這些……全部都是在臨死的那一瞬間突然閃在腦海內的事……原來……【我們(魔眼之者)】是從出生起……就必須得背負這種【命運】的悲劇傢伙……
但事到如今……我即使知道了這些,也已經太遲了……

而……【他】與我……也在全身破裂著……一起掉落到名為死亡的深淵……
[可惡……!汝竟然……竟然……!]
……這是我……在【他】臨消失前……所聽到的……不甘心的聲音……

哈哈……活該……
【你】……就和我一起去死……一起消失無跡……吧……
雖然是出乎意料……不過我還是獲得了……一個名為【死亡】的【救贖】……
……而且最後的最後……我能夠以自己的生命救了一個人……已經沒有任何事都比這更加讓我欣慰了……
已經……够了……
………
……

……可是……

原本沉溺在冰冷的死亡深淵中的我,卻還還能感到溫暖……
[唔……?]

我……不是應該死了嗎……我竟然還活著……?
這裡是……?
睜開雙眼毅然發現,自己……并沒有消失,而是在那個【心魂空間】之中……
只是……我的全身已沒了之前的外形,而是忽隱忽現,有如幻覺一般的外表狀態……

爲什麽……爲什麽我還未死去……!
我……我是不應該活著才對的……!
但是……這種姿態……根本無法對自己怎樣……!

在自責期間,我漸漸發覺到……這個【心魂空間】……和原本的【心魂空間】有些不同
……周圍的天地並非是之前的血黑色,而是呈現灰白色……
……原本應該在上邊是有個被吊在上面的【自己】,現在是什麽都沒有……倒不如說,這裡根本就什麽都沒有……
還有就是……這裡明明是與之前差不多的地方……但卻有說不出的不同……
爲什麽……?

突然……我的腳下出現了個【影子】,衝向前方……
同時……完全不同的方向,也衝來了一道毅然不同的【影子】……它與我的【影子】互相交叉,閃起了強光……

強光退卻后……那個【交錯】的中心,原本什麽都不存在在那裡的位置,有個貌似【鐵機武者】,並且像是不會動的擺設品在站立著……
想不到的是……【他】的外表卻讓我大吃一驚……
【他】……外表與【我(音帝駆主)】長得相似……但……卻讓我感覺更像【他(音無頑駄無)】……
到底爲什麽……?

爲什麽我會在這裡……【你】又是誰……?
原本還抱著就此消失的想法……已經轉變成要探知這【鐵機武者】為何人的好奇了……

我一直都看著他……
【他】是以我身體重生,行動也是與我有些相似……但我一直覺得【他】並非是【我(音帝駆主)】……
其實【他】突然會使用【超音波】的力量的時候……我一時之間還真誤以為是【他(音無頑駄無)】……

但經由【他】一直以來的舉動和想法,雖然還有很多【我(音帝駆主)】與【他(音無頑駄無)】的相似之處……不過我已經確實明白……原來之前的那另一道【影子】……其實就是【他(音無頑駄無)】吧……

不過這【鐵機武者】……不……【鐵武丸】,他並非是【我(音帝駆主)】……更不是【他(音無頑駄無)】……!
【他(鐵武丸)】……是透過【我(音帝駆主)】的【闇(身體)】……
還有……被我啃食掉的【他(音無頑駄無)】的【音(力量)】……所共同組成的全新的一個【別人】……

我也漸漸認為……或許我,是爲了不讓【他(鐵武丸)】誤入歧途,領導他嚮往正途而再這裡的吧……
這或許是……神給予我的唯一一個【贖罪】的機會吧……

既然這樣……我就盡我所知,儘我所能……領導【他(鐵武丸)】,走往不會讓【他】後悔的道路吧……


【音與闇的跡痕】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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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5 05:29 | 显示全部楼层
【~聖將們之章~】
接續的第拾柒章


【魔眼之者】……
擁有【天界武者】的血統……天生就具備異樣的眼睛……和超越天界之神,魔界之王的種種強大力量……的【特殊魔界武者】之稱

他們……雖然比任何事物還要強大……
但是……取而代之,他們有相對的代價……
那就是……他們永遠只能活在他們力量的根源【異端的魔獸】祂所編織的【絕對命運】裡……

【命運】并不是絕對的……它是能夠改變的!
你能夠開闊屬於你的【命運】……!
……這是誰都能夠說得出口的【安慰話】……
可是……它真的對【魔眼之者】有用嗎?答案是【否】

只要一天還活著,【他們】就必須得承受無休止的【失去】……【悲傷】……
然後自嘆無力的自己死去……即使是不做任何事,命運也會自動將他們領導至那樣……
要不然……就是將自己的身與心奉獻於【異端的魔獸】,成為【它】的一份子,既就成了【饕餮(*1)】……
又或者是……
(*1【饕餮】……有多重意思,不過這裡是指專門吞食一切的妖怪)

……這是誰也無法改變,誰也無法避開的【魔眼之者】的【絕對命運】……
渴望能夠【擁有】至【永恆】……對【他們(魔眼之者)】而言,終究是遙不可及的【夢幻】而已……


而這裡……有三個相同【命運】的【魔眼之者】……

古代的【天宮】……因【命運】而從【魔界】落至【天宮】,並且由凡人養育成長……最後卻遭到同樣為他著想的人給痛失全部的【魔眼之者】……【悪衛裏亜須(紫朧丸)】

現代的【日本(天馬之國)】……爲了拯救一位【人類少女】而丟失了生命,再以【鐵機武者】的身份活回來……現今,卻又因為【魔眼之者】的出現而在度開始連接至【失去的命運】……【鐵武丸】

然後……來襲至【鐵機武者】面前,痛恨【世界】的【魔眼之者】……【悪冥頑駄無】

他們……又因為【命運】的安排……再度交錯在一起……
………
……

【果然……這個【世界】是極度不公平的!是應該……必須得【毀滅】的!!】

在【日本(天馬之國)】的富士山山頂……原本要來解救【春菜】的【鐵武丸】,反被【悪冥頑駄無】所放出的觸手型漆黑物體捉著,並且在春菜面前被完全被他單方面洩恨亂打,身體各處嚴重受損……奄奄一息……
然後……悪冥頑駄無再抬正握刀的手勢,對準鐵武丸的面孔部……而他剛剛所說出的那一句話,更顯示出他【深陷絕望的決意】

【在那之前,就先把這個令我極度不快的人給解決……!反正,你原本就是預定要消滅的【阻礙】之一!】
【……!】

[拜託請你住手!悪冥頑駄無!!
鐵武丸——!!!]
春菜在後面即使再怎麼大聲喊著,再怎麼用力敲打……悪冥頑駄無絲毫對她不理不睬,持續行動著……

悪冥頑駄無確定了刀已經準確對準鐵武丸的面部正中央,先微微移后,再猛烈迅速地突前:【……死吧!】


本來這種情形……應該是不可能會出現悪冥頑駄無會中途住手,或者鐵武丸及時逃離掙脫等等有如奇跡一般的情形……
然而……铿锵!!卻響起了一種聲音
……這絕不是鐵武丸被悪冥頑駄無刺殺,更不是鐵武丸動身反抗的聲音……而是有什麽人在他們倆之間,阻止悪冥頑駄無的突刺的而揮刀至響的一種金屬碰撞聲,其抵擋的力道甚至強至差點彈開了悪冥頑駄無的刀
原來,就在悪冥頑駄無即將刺中的瞬間,有個【武者頑駄無】從上空猶如黑影一般跳躍而下,並且迅速以手上的刀為鐵武丸擋彈了悪冥頑駄無的這一擊

【!?】
可能是沒人預想到會有人出來阻擾,鐵武丸和悪冥頑駄無對這突發狀況一時之間目瞪口呆

但更讓他們想不到的是……那【武者頑駄無】……是【魔眼之者】!
一身是黑紫色身調,帶著宛如綁著自己的鐵鏈的鎧甲,除了身上帶有一下特殊裝備外,總合所以所帶武器大致上有【六把刀】和【一些拋扔用的飛刀苦無】……而他的動作舉止和裝備,給人的感覺是【忍者】
最重要的是,他……現在簡直就是以救助鐵武丸為主而出現在面前的人!

【你……什麽傢伙!】

【我不能容許你……再繼續傷害鐵武丸!】
他只是聲出一句,突然從身體間縫處浮現一種漆黑的氣流【靜鎮之闇】……沿著那【魔眼之者】衝下至他的影子上,透過它從地底伸出,大概想要做出悪冥頑駄無對鐵武丸一般的舉動,將悪冥頑駄無給綁捉起來……
但是在他能這麼做之前,悪冥頑駄無早已深察不妙,趕緊將自己的【靜鎮之闇】從鐵武丸收回至身邊,作為護盾,防衛那【魔眼之者】的綁纏

【呿!還差一點……!】
那【魔眼之者】眼見達不到他的【目的】,只好也收回【靜鎮之闇】,迅速往后退至趴在地上的鐵武丸身邊,只是輕微轉頭問著:【鐵武丸!你不要緊嗎!】

【你……誰……?】

【想不到竟然是由你問這臺詞……我可是不見你許久歲月,但對你而言你應該只是分離了一會而言吧?】

我……有見過你……?
……咦……說起來,我好像在不久前才聽過他的聲音……還有他的那個似【忍者】的動作也有些過度眼熟……
……!?……我想起來了!?莫非你是……!
【……【紫朧丸】……!?】

【……是的,就是我……好久不見了,鐵武丸。】

【竟然是你……紫朧丸……!】
鐵武丸原本對他的內疚,一見著他,瞬間消失無跡,本來事應該對他拍肩敘久的時候……但是,他的身體,還有現在的狀況,并不適宜吧……!

【什麽……【悪衛裏亜須】?】
悪冥頑駄無還在前面緊緊預防著這【魔眼之者】……紫朧丸,他聽到了他們倆之間的對話,不禁開口
【你竟然……是這種姿態……!】
悪衛裏亜須……既就是紫朧丸,由於他現在的外表與之前他們所見的相差太大,而導致他們兩人都沒能一眼認出
但是……對悪冥頑駄無而言,他與之前的不同,肯定絕不僅是如此而已!可能……還有很多與他所知的有所出入!絕不能大意……!

【鐵武丸,你還能夠走動嗎?】
紫朧丸也緊警惕著悪冥頑駄無,僅背對著鐵武丸說道

【損傷雖然嚴重,但是……一般走動……還有我的滑翔機都沒有問題……】

【那麼……!】
紫朧丸的【靜鎮之闇】再度從自己的影子下躍動,迅速浮現到關著【春菜】的巨大肥皂泡將它斬破,再輕輕抓著將她帶至鐵武丸面前,將她放下
【這孩子是你重要的【光】吧?那麼即刻帶她離開這裡!然後不要再回來這裡了!】

【那……那麼你呢!】

【我就留在這裡阻止這【魔眼之者】……你不必擔心我!】

【但……但是……!我怎麼可以留下你……!】

【少說廢話!你這樣的身軀留在這裡只是礙手礙腳而已!】
紫朧丸突然大聲一喝,而嚇得鐵武丸一時靜了下來
【而且我……不希望你重蹈失去所有【光】的我的後塵……總之你現在就聽我的好嗎……!】

紫朧丸的這句含義,是除了他自己與鐵武丸外,已經無人知曉的事了……
或許因為這樣,原本遲疑著的鐵武丸才會……決定聽從他的話
【……春菜!】
先抬起且調正了滑翔機的浮空,同時也叫春菜站在他後面再緊緊抓著他,就啟動它衝到山頂邊緣,沿直滑下

【這樣就行了……鐵武丸。】
確定了鐵武丸的離去后,紫朧丸他才變更姿勢,正正地面對悪冥頑駄無
【年輕的【魔眼之者】,名字是悪冥頑駄無吧?
可能的話,我不想與你為敵,你能否請你放棄並且就此收手?】

【……這是什麽意思?是想勸說我嗎?】

【現在回頭還來得及……所以請收手吧。】

【我拒絕,我不會停下我的最終目的的!】
悪衛裏亜須……雖然不知道【這時空的他】是何等強勁……但是面對他就絕不能大意,必須要全力赴戰!
我的【復仇】……不能就這樣停下了!

有所激動的悪冥頑駄無,他將剛剛蔓延在周圍的【靜鎮之闇】,源源往自己全身覆蓋,再粉碎,悪冥頑駄無全身就已與剛剛毅然不同……看來,直至紫朧丸出現為止,他都從來沒有動真格過……
【力量……全力解放……!】

儘管這樣,紫朧丸貌似并沒打算放棄勸說:【已經够了吧!你的目的……明明是自己毫不受益,毫無意義的結果,你不能再……!】

【即使那樣……我也沒有要停止我的【報復】的打算。要阻止我,你親自來殺死我就好!悪衛裏亜須!!】

【結果……只能靠武力來阻止你嗎!】
不過……若可以的話,我真不想選擇殺了他一途……因為他也不過是【魔眼之者的命運】所衍生而出的【犧牲者】而已……
但絕不能讓他……真的摧毀了【世界】……!
要是他……犯下了這種無可挽回的滔天大罪……那將誰也不能獲救……只會這樣達成【那傢伙】的【期望】而已……!
絕不能再讓任何一個【魔眼之者】……照著【那傢伙】的所編織的【命運】繼續行動了……!

要么,就想儘辦法讓他住手……
要么,就由我讓他以死解脫……
只有以這兩種方法之一將他【解救】而已……!

………
……
另一頭,鐵武丸憑著滑翔機,正帶著春菜沿著山邊直衝下去……
【……可惡……】
剛剛的情形,只能讓鐵武丸在心中聲鳴不悅,儘管現在春菜真的是平安地在他身邊,可是結果卻不怎麼能夠令他接受

[鐵武丸……你這樣的傷勢真的不要緊?]

【不要緊……還可以走動,以及揮刀……】
不過……他口頭說的這些以外的動作就……幾乎就不行了……!
【只要……春菜你沒事就好了……!】
可是……他的聲音卻有些顫抖……那并不是安心所發出的語氣,而是屬於……不甘心的心情

[剛剛的【武者】,是你認識的人嗎?]
【啊,是……我的【朋友】……】
[那……你就這樣丟下他一人在那裡嗎……?]
【可是我……有必須保護你的職責!】

鐵武丸的這番回答,只是讓滿懷擔心的春菜靜下了聲音,也一時更捉緊鐵武丸的肩膀了,不再多說……

沒多久,就即將滑到山腳……看來是與之前上山時是些微差的方向,他們并沒有見到【那三人】和【敵人】,而再一鼓作氣穿出樹林后,就看到了一些人的身影……看來這些人是看到在山頂直衝而下的鐵武丸,而集合在這個預定抵達的位置等待著他們的到來
而這些人,他們絕大部份是之前為鐵武丸【修復】身體的研究員,當然……春菜的父親也在其中……

[爸爸!][春菜!]
雖然只是短暫的分離……也猶如長年不見一般,春菜與富士原博士兩人緊緊擁抱在一起……

相對於另一邊,鐵武丸則是被機工研究員們緊緊包圍著以及對自己的損傷而指指點點
[這損傷……還真是不得了……!]
[一般人的情形恐怕早就……但即使是【鐵機武者】,這種近乎連中重要部件的部份,也……虧這傢伙還活著走下來了……!]
[這下要完全的修理完畢……估計得用好幾天以上了!]

【……】
本應該想為他們的重逢而高興的鐵武丸,卻不知怎麼沒有這種與他們同歡的心情,只是一直在機工研究員們的包圍下,不斷地面露微些鬱悶的表情,直望向後面富士山山頂……

心胸的苦悶……一直停不下來……那句【不要再回來這裡了!】一直迴響在裡頭,在與其他的想法相斗掙扎……
怎麼辦……即使是紫朧丸,他能否打贏悪冥頑駄無固然是未知數……但是悪冥頑駄無他,貌似還另有詭計……而剛剛悪冥頑駄無最後對我說的【阻礙】來猜,我似乎是目前唯一能夠阻止他的詭計的人……!
可是……我不能丟下春菜……好不容易才將她平安無事帶回來,我怎麼可以棄她不管,要是她再被……
我……該怎麼辦……

然而,鐵武丸的感受,除了一人,所有在場的人都沒能發現,唯一的一人,就只有春菜而已……
她猶豫了一下,就放開了擁抱,走到他面前,凝視著:[鐵武丸……]

【……春菜,我……】
[你在擔心……在那裡的【朋友】嗎?]
【啊?不,我……】

[……別逞強了,是在擔心吧?]
她這緊緊盯著他所質問的語氣,簡直是直接剝開鐵武丸的內心向他發問一樣,比任何時候的話都還來得重,還來得直接……

【……是的……我……很擔心紫朧丸!即使是他,也不一定……!】
[那你就應該……]
【是!我不可以就這樣棄你而行……!因為這是我的職……】

[我……我根本就沒有求你這麼做啊!鐵武丸!!]
春菜突然以一大喊嗓聲回應,嚇著了所有人,要說最驚訝的,非面前的鐵武丸莫屬了

【春……春菜……?】

[爲什麽……你總是要說這是你的職責,你那所謂的使命……明明只是你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爲什麽你愛把這想法強加到我身上!!有誰拜託過你……是我嗎?我有親口對你說過要你一直守著我身邊保護我嗎……我根本就沒有說過吧!!]

【不!春菜……我……】
鐵武丸對一如反常的春菜顯得驚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回話也講得吞吞吐吐
【你雖然沒有拜託我……可是我……害怕你再度被捉……】

[但這個理由……就在不久之前已經沒有了!你知道嗎?那個悪冥頑駄無親口對我說,我已經達成我唯一的用處,對他已不再具備任何價值了……
也就是說,他們已經沒有再繼續捉尋我的必要了……你已經不需要再保護我了!]

【可是……就算這樣,我也……!
春菜……難道你很討厭我陪著你嗎……?】

[我希望……不,我是很想把你強留在身邊,永遠陪著我……這樣鐵武丸你也不會受到傷害,更不用一直擔心你何時會赴戰而死……可是……
可是……實際上一直以來,我反而才是一直讓你受傷的主因……不是嗎……!
你知道嗎……我可是從來都沒見過,你面對那位【武者】是所表露的擔心表情……那更讓我覺得,不管你是什麽狀態,我都不應該強留著你……!

比起鐵武丸不在身邊……我更不想因為這樣而拖累鐵武丸……做現在最想做的事……!
我并不是……只會綁著鐵武丸,只會傷害鐵武丸的鎖啊……!]
說著說著……春菜激動得在面前,流下一滴又一滴的眼淚……周圍看者都不禁覺得些許心酸……
[鐵武丸……老實回答我,你現在最想做的事是什麽?]

【……我想到紫朧丸那裡,阻止悪冥頑駄無毀滅這個【世界】!】
鐵武丸伸起一手,利用其食指擦掉春菜眼邊的眼淚
【我真是差勁……我想保護你的心情,卻反而讓你那麼感到壓力……對不起。】

春菜雙手握緊為她擦淚的手,把哭相轉為一笑
[這樣就好了……你不需要顧豫我,只要照著你最想做的事去做就好了!]
【……唔!!】

[太亂來了!]
身邊的機工研究員,包括富士原博士也聲出反對,不過也是理所當然的
[這樣的損傷程度,根本就不能胡亂出戰!]

【那……能否現在就進行簡單修理?只要讓我能夠比現在稍微能夠自由快捷的行動就好。】
[但,但是……!]
【求你們了!就在這樣的時候,悪冥頑駄無那傢伙還是在持續進行著他的目的,已經不能再等了!】
[好……好吧,現在開始應急修復少說也要半個小時才會結束……]
【拜託了……!】
………
……
機工研究員合力動手以手邊的工具,已經盡了他們自己所能,也只是簡單修補改換破損的部份,以修理鐵武丸而已
有如之前所預定的半個小時后,就完成了……

[鐵武丸……]

【春菜……那我現在就如之前你所講的……就去做現在我想做的事!】
鐵武丸早已萬事兼備,就只差啟動了滑翔機直接衝去一舉而已

[我之前雖然那麼對你說,不過……我希望你能夠對我約定……勝利,然後回來我身邊……如果毀約,我就用鐵錘來一直敲你哦!]

【我會的……對了!】
鐵武丸突然想到了什麽,就趕緊從自己身上摸索,然後從中掏出了……小玩具槌,遞到她面前
那是鐵武丸以前送給春菜的【禮物】,就在春菜被拐走之時,由他拾取,並且收在身上至現在,是個很重要的東西
【原本就帶在身上了……不過,它必須得現在還給你呢。】

[這個……我還以為不見了,原來是鐵武丸你拿著啊!不過……]
春菜卻將它……連同鐵武丸的手,推回到他面前
[這個就由你帶著吧!它是我最重要的護身符,你拿著的話,或許它能夠代替我來保護你呢……
不過這也只是借你而已,回來后可還是要還給我的哦!]

【那……我就先這樣帶著了……!】

[唔!不過我……還有個任性的要求……不,是請求。]
【什麽請求?】
[我希望鐵武丸你……能夠拯救那個悪冥頑駄無!]

【哈……?】
鐵武丸驚訝的瞪大眼睛望著她,起初……他還懷疑是自己聽錯,也可能是春菜說笑……可是她不可能會在這種時候說笑才對,那麼是聽錯……也不對,自己也確實是聽到她是這麼說的……
爲什麽……春菜會突然這麼說?
【怎……這是爲什麽??】

[雖然他做了不少危害人們,也曾經那麼地傷害你,可是我……也不知該怎麼表達,我只覺得他并不是如我們所想像的人。
你看……]
春菜從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一些東西出來,而那些東西是……【三顆漆黑的水晶球】……

【這,這些是……!】
這些是……悪冥頑駄無爲了要挾別人協助他而將【那些武者最重視的人類】作為使喚他們的【人質】,利用魔力將他們封鎖關閉,而成的水晶球形態
可是這些東西,應該是被悪冥頑駄無他們貼身帶著才對……
【爲什麽……你會有……】

[其實……這是在通往山頂之前,悪冥頑駄無親手把它們交給我的,他似乎……已經不想再利用任何人了……

我待在他身邊的雖然只有一晚的時間,我的內心仿佛直感到他【恐怖】的背後的心情……只能承受永遠的悲傷,暗深無底的【絕望】,渴求任何人的救援之手,卻又一直被他人狠狠推開的【無助】……
可能……他其實不是壞人,但是卻遭遇過不為人知的過去,以至現在全身只能依靠內心那個強烈的【恨意】來思考行動,而想……對世界【報仇】吧……

而他背後濃郁的【悲傷】,那就好像……之前不惜捨身棄命來救我的……【你(鐵武丸的前身)】一樣……
所以……]

【是嗎……】
畢竟在春菜這麼說之前……是完全很單純地把悪冥頑駄無當成是危害春菜的【敵人】
然而……自己也知道,所有的【魔眼之者】都不是壞蛋……因為他們,都是經歷過無可言喻的悲傷之人……就好像【自己(鐵武丸的前身)】一樣……
最後……他想也不想,就接受了春菜的這種請求
【我明白了,我會盡力的。我對你約定,我一定會阻止悪冥頑駄無,一定會回到你身邊!】

[好的……!]

【鐵武丸,出發!!】
以腳跟踩幾下為契,鐵武丸正式開動了滑翔機,以背對著眾人們的目光,再度筆直地朝著面前的富士山山頂前進

[請……一定要保佑鐵武丸,讓他平安無事回來……]
但是春菜很清楚……等待鐵武丸的場所,是個因為【悲痛】而會做出殘酷的事的【人】所在的戰場,她不止剛剛很厚臉皮地做出那種請求,更況且……現在鐵武丸并不是完整的身體狀況,以及悪冥頑駄無身上還有那個【天馬之國的沉沒能源】在!
所以無論如何,要鐵武丸他平安無事是不可能的……

不能只光是在原地等待……!雖然我是不能與【武者】一樣能夠身陷戰場的【人類】……但是,這種情況的現在,一定會有只有在【他們(武者)】後方的【我們(人類)】才能做到的事……!
……對了……!
春菜有所領悟后,就趕緊朝富士原博士喊道:[爸爸!!]

[春菜……什麽事?]

[能不能召集人們……到這附近的體育館?]

[體,體育館?你想要做什麽??]

[我想……再度領導出,有如【過去那時】的【能源】出來!]

[……原來如此,那現在若叫喚【祂】的話,說不定能夠讓【他們(武者)】一舉勝利!
現在嘗試看看能否聯絡到……!]
富士原博士趕緊跑到其他人那裡與他們討論后,一併舉起了手提電話,向各方面的人們聯絡

[我不會……只讓鐵武丸獨自戰鬥的!]
不過……【天馬之國的沉沒能源】是由人的思念和情感產生的【能源】
在這個已經被【武者暴亂】而傷殘人心,【人類】對【武者】的情感已經殘差的現在,即使召集到人……若他們都沒有想為【他們(武者)】著想的情感,也是無法導出對【武者】有所幫助的【能源】的……!
但……比起擔心那個,而什麽都不做還要好多了……!

————————————
【~聖將們之章~】
接續的第拾捌章


【别只是一直四處跑動和丟東西而已!悪衛裏亜須——!!】

紫朧丸與悪冥頑駄無兩人開打至今,富士山山頂已經是陷入轟轟烈烈的戰況,儘管對打的只有兩人……
但是利用自己力量作為亂打和轟炸的,幾乎多為悪冥頑駄無一人而已

悪冥頑駄無仍然還提防著,所以一直為止他主要是維持著一定的距離,再配合自己的力量【靜鎮之闇】,還有揮動刀而產生的衝擊波,以集中紫朧丸一人,但又擴方位的周遭轟打
而紫朧丸則只是一直以極為嚇人的速度繞著他跑動,然後趁機在悪冥頑駄無停下動作的短短一兩秒間,對他腳邊拋以手頭上的飛鏢苦無,再跑動,再拋鏢……一直這樣重複著這幾個看似忽悠人的動作而已……

確實,現在的悪冥頑駄無力量遠比之前有所強化,可是……要是紫朧丸本人使勁全力應付的話,悪冥頑駄無絕不是他的對手……只不過,要讓悪冥頑駄無不能再度有所行動,卻不是那麼簡單的事
要達到那樣的成果,就只有靠紫朧丸的【靜鎮之闇】直接將他綁纏即可……只是現在距離有點遠,很容易就被他察覺,並且一下子就躲開……而悪冥頑駄無現在有些狂亂的攻擊,則讓他不能隨意接近他
故這樣,紫朧丸只能暫時一直重複這些動作,等待著機會……

【可惡!一直像老鼠一樣四處避逃!【靜鎮之闇】!!】
伴隨著悪冥頑駄無一聲號令,他的周圍地面再度突現一群數不清的觸手型漆黑物體……只不過這次變成長尖形的刺針,正正朝著紫朧丸的位置突去,紛紛刺土,掀起濃厚塵埃

趁著塵埃,紫朧丸跳躍至半空中,看他還完好無損的外表,似乎剛剛的攻擊一個都沒中,而他就好像耍雜技地縮小體式,靜靜地在半空中的雜技的全身式回轉著,然後在回轉期間,他也不停地朝著悪冥頑駄無附近丟著飛鏢……以示一種特殊的挑撥行為

【竟然……這樣小看我!!】
悪冥頑駄無終於經不住紫朧丸這樣的挑撥,回應了自己的憤怒,頭盔稍朝下移至遮著雙眼,然後抬正手頭的刀,一躍而起,要朝紫朧丸砍去……

【……我等這一刻很久了!】
【什麽!?】
眼前的紫朧丸只是輕言一句,下一步就是全身頓時黑化,並且虛無……要說的話,那簡直就是由一個實在的物體,一瞬間融化成非實體,影子一般的液體,朝悪冥頑駄無全身綁纏
而他才發現,紫朧丸還好好的站在佈滿煙霧的地面,靜靜看著這一切……
原來,紫朧丸在剛剛,刺針全面向他突進的時候,他并沒有往上跳,而是將之避開同時,以自己的【靜鎮之闇】塑造成自己的模樣,並且由【它】跳上去作為悪冥頑駄無接近他的誘餌
也就是說,紫朧丸其實還處在地面的濃厚塵埃裡頭,等著悪冥頑駄無的攻擊行動,然後再伺機將他捉起來……這就直接達成了他不必殺死就能停止悪冥頑駄無的舉動的目的了

【如果你再冷靜些的話……應該就會看的出是我的誘餌,真是可惜。】

【悪衛裏亜須,你!!】
被綁紮程度並非只是手腳而已,而是從頸項到腳底為止,以長闊布的形式包至密不透風的束緊,讓他根本不能有所行動的餘地

【絕不能讓你毀滅【世界】……但我也不想因此奪取你的生命,所以才以此下策了。
接下來,就是設法消除【那個】……】
紫朧丸抬頭望向天空的【那個】……浮現在山頂正上方那個與【魔界之門】有些相似,並且鏈接到各時代【天宮】和【日本】……還有【天界】和【魔界】的漆黑螺旋烏雲……
雖然很諷刺,不過也多虧那個與【魔界】有所鏈接,他才能夠這樣穿行到這裡解救了鐵武丸……否則到現在他還是個只能呆在【魔界】的【異端之人】,鐵武丸還會因此被悪冥頑駄無殺死……

【如果只是單純的【魔眼之者】的魔力照成的東西,我或許還能夠消除關閉……可是裡頭卻還摻雜了一些【不知名的力量】,那樣只有……】
他再將眼光轉移到悪冥頑駄無身上,以表達他所言何意

【你……以為你可以逼我就範?你以為我會就此願意停下我的希望?】
悪冥頑駄無仿佛知道掙扎無用,只是靜止不動地躺在那裡,怒眼死瞪著

【如果你怎樣都不情願……我只好用些許暴力的方式,不好意思了。】
【你認為你【待會】能夠對我做得到什麽嗎?】

【你都已經動彈不得了,你還嘴硬什麽?】
并不只是身體而已……連他的【魔力】也被一併與全身綁束著,不止行動,連他的【魔眼之者】的【力量(靜鎮之闇)】都一併封鎖著,他到底還能做得了什麽?
……他難道有什麽逃脫的計謀嗎?

【確實如你剛剛所說,我似乎是有點失冷靜,但是我卻沒有發傻……這是不是噱頭,是不是嘴硬……【待會】不就真相大白了?】

【你到底還想……】
下一瞬間,周圍出現一種不屬於地震,可是卻好像是來自大氣之間的一種震動,而伴隨著這種現象的出現,紫朧丸全身仿佛被電流通往全身一般,照成全身嚴重麻痹,一時之間完全失力,全身又好像鐵鉛一般沉重地被迫趴倒到地上,完完全全的無法動彈
而且驚現的是……身體某處,例如現在他是伸出去的手掌,在漸漸……以微速的形式化為光粒子,飄蕩至空中,被天空的螺旋烏雲……吸收至內……
【什麽……這是……!?】


當然,這種現象并不止是在山頂而已……山下的城市,全國,世界……甚至是另一個世界的【天宮】,也完全發生了相同的事,【兩邊的世界】的所有的【人(人類與武者)】,包括現在正在面對著敵人的人們,都如現在的紫朧丸一般趴倒到地面,無法做動,然後再漸漸變化為光粒子……

勇武丸:[怎,怎麼會這樣……!]

真羅斎:[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閃昂將頑馱無:[身體……動不了……!]

[呵呵呵……怎麼了,你們之前的英勇都玩完了嗎?]
可是……在這裡完全不受到這種現象影響的,卻只有個自出來騷亂且阻止企圖進攻富士山的【武者】的【侍駄頑駄無】和【駄武留璽駄頑駄無】兩人

侍駄頑駄無:[很辛苦是不是?很痛苦是不是?不過不要緊,你們自己很快就會解脫了~~~!!]

駄武留璽駄頑駄無:[能撐到這種程度真是值得誇獎,不過也結束了……我已經不需要再做什麽了,剩下就是看著【你們】與【世界】消失一舉而已。]


【……我都說了……你現在又能夠對我做什麽。】
如紫朧丸趴倒的同步聯動,綁著悪冥頑駄無的【靜鎮之闇】也隨之松解,融化……
悪冥頑駄無也只是不慌不忙地,完全沒有受到這種奇異現象的影響一般站起來,直眼鄙視著紫朧丸
【形勢完全逆轉了吧?悪衛裏亜須。】

【你到底……做過什麽……!?】

悪冥頑駄無慢慢伸起右手食指,指向天空……
【還不明白嗎?還虧你是透過【那個】過來這裡的,別說你不知道,那可是還【連接著各種時代】呢。
現在那裡頭的【過去】有著我的【黑暗】在躍動著呢,當然……那也包含了遠古過去那個屬於你的時代。】

【難,難道……!?】

【對了,【天宮】和【天馬之國】的【過去】,現在正被我的【黑暗】嚴重摧改著啊!
如果造就【現在】的【過去】就這樣被消滅的話,【現在】就不會存在在這裡了!】

【不可能……!那樣你理當也會受到影響才對!那爲什麽……你會安然無事!?】

【那是因為……現在的我已經是【矛盾點】了啊。】
………
……
……稍前一些,鐵武丸靠著滑翔機在有些傾斜的山牆邊,想以此直衝上山……可是,正當他想那麼做的時候,滑翔機只是稍微開動下,不知怎麼,它無法發動,只是直【嗞嗞】發響,然後【碰】地一聲,整個冒煙起來……
雖然這本來就是隨時都會故障的試作品……可是卻偏偏選了這種最需要它的時候才報銷,也太巧合了

【可惡……只能靠雙手摩登上去了嗎!】
雖然這裡與其他相比,是不怎麼斜直的山腰,但是那也不是能夠輕易靠雙手摩爬上去的險惡程度
要爬上去姑且不是大問題,不過……這樣會花掉很多時間……

突然,周圍出現的一種莫名其妙的震動
【什麽?地震?】
說是地震……可是卻又不是來自地面,而是周圍大氣的震動,來自空氣,來自氣壓的強烈震動……根本就不是地震
不過……那也只是輕震了一下而已,可是……周圍的氣氛,頓時起了說不出的變化……
除了這突發事件而起的驚訝導致他差點站不穩跌倒外,并沒有什麽不妥的事發生在他身上……本身沒有發生什麽問題……

【嗚……!】
突發而來的輕小一下的頭痛,讓他閉眼按住額頭……待他再度張眼之時,發現自己已經是在那個非現實的自己心中世界……【心魂空間】之中
但是,這種時候竟會這麼突然間叫喚他到這裡,恐怕是有什麽事要發生……不,說不定已經發生了吧!
【你……找我有什麽事!】

[我剛剛才察覺發現……悪冥頑駄無的目的,還有因其而發生的嚴重的事……!]
留在鐵武丸心裡的【他】,再次以微弱的聲量出聲……而他語氣,似乎是發現了什麽極度不好的事的樣子

【悪冥頑駄無的……目的!難道即將發生了什麽事嗎!】
[已經發生了……剛剛的【時空震動】……已經導致了山下的城市,人們,【天宮】與【天馬之國】兩邊的【世界】,還有以我們這裡為計的【現代】之後的【未來】,都在漸漸【消失】著……!]
【世界在消失……!?難道連春菜和紫朧丸也……!】

[……]
他的沉默,就猶如默認他說出的這個【事實】
[不過幸運的是,【消失】的速度非常之慢……你還擁有阻止這些的時間!
但是……要阻止世界的【消失】,只有靠【過去世界】的人們抵抗程度,還有身為【矛盾點】的你而已……]

【矛,矛盾點?】

[矛盾點……既就是被時間與歷史排斥,因完全干涉【過去世界的歷史】而照成一幅度的【現代】改變的時之異端者……
你還記得……你之前曾因為悪冥頑駄無的計謀而抵達到紫朧丸存在的【古代天宮】,還有【現代】的輕微改變吧?
從那時候起……改變了【過去世界的歷史】的你,還有對你施術企圖改變【過去】的悪冥頑駄無他們,都成了【矛盾點】了。
所以對於現在所發生的事,你……可能悪冥頑駄無他們也不會有影響……也就是說,你是唯一一個可以阻止他的的人了!]

難怪悪冥頑駄無之前會說我是他預定要消滅的【阻礙】之一……就是這個意思嗎!
【那要怎麼阻止!】

[很遺憾的是……現在已經沒有任何多餘時間給你慢慢爬山了……
雖然不情願,但現在……只有把【我的力量】給交給你用吧!]
說著,【他】的全身瞬間融化,並且流到我的腳底,慢慢地從下至上包上來

【你的【魔眼之者】的力量麼……!】
雖然是緊急狀況,但我……卻沒有因此感到反感……!反而……還有一種類似力量在回歸到【自己】身上的懷念感

[但是……我畢竟是已經不存在的人……不能夠完全給予你關於我的任何力量……所以!
我只是以此激活而已,你接下來還是得依靠……存在你本身的【他的力量】吧!]
【知道了!!】

[最後……我想告知你最重要的事,請你聽好了……!]
………
……
同時,現實的鐵武丸,正源源從身體間隔流出漆黑的液體,慢慢將自己淋滿全身,形成了宛如黑色球體的東西……再輕輕離地,浮起,再像發射而出的炮彈一樣的速度往上沖,發光……
………
……
【那是因為……現在的我已經是【矛盾點】了啊。】

【矛盾……點?爲什麽你會……啊!】
似乎,連紫朧丸也明白了……是的,他也正因為這樣,他才會認識到鐵武丸,他才會成為現在的自己……

【你明白了就好……!】
悪冥頑駄無突然向他走近,重重一腳踢向他的腹部

【嗚!?】
【這一腳是為剛剛你對我的行為的一點報復。真是愚蠢呢……要是你早點將我殺了,一切早就解決了,你也不用受這種苦了。】

【我……不想殺你……!】
看來剛剛的那一踢實在很重,痛得現在紫朧丸連短短一句話都不能說好

【爲什麽?因為可憐我嗎?不認真應戰就因為是憐惜我嗎?別偽善了!】
【嗚唔!?】
他再一腳踢往紫朧丸身上相同的位置,原本疼痛不及的位置變得更加疼痛,到至幾乎麻痹的程度

【你怎麼可能會那麼好心?你本來就……啊,對了啊,我都差點忘了,【這裡的你】,早就已經不是我所知的【你】了。】
【什麽……?】

【因為那個【你】,是超越了神與魔,絕不會受到任何事情而影響的【絕對怪物】……
本來我也沒想過要成為【矛盾點】,本來……這種時候我也是打算與所有人一起消失無存的,可是相反卻有個重大【阻礙】存在……那就是你了!悪衛裏亜須!】

【什麽……意思……?】

【那好,待你消失還有很長的時間,我就稍微告訴你,關於在【本來的現在】的你吧……】
悪冥頑駄無此時的神情,一時放鬆了下來,然後開始細心地述說
【你在太古過去,你與你父親掉到【天宮】,然後父親被封印,你則被【天宮】的人收養……這你應該知道吧?
然後你與曾經是同伴的【魔眼之者】相遇,然後與其戰鬥……你每與其戰鬥,同時就失去重要的事物……是的,你的【失去】是出自于那些【魔眼之者】的【親切】,是他們想將你從【魔獸】的【枷鎖】給救出的手段……你也知道吧?

或許從這裡開始,就與你現在的經過有些出入了……對,儘管你受到【魔眼之者】的搶救,但可惜的是……你仍然還是被【魔獸】佔據身心……並且把在場的所有人包括與自己至親的【魔眼之者】都吃了……】

【……!】

【雖然最後你被不知為何會在那裡的【天界武者】給強制帶離了天宮,一起關閉在黑暗的狹間之中……直至【現在】……

你知道嗎?你的存在,你的過去,你的事蹟,可是傳遍了【魔界之人】的耳裏啊,深深刻錄到所有人的心中呢。
我第一次也是最後遇見你,是在我企圖逃離【魔界】的途中了……回想那時的你,仿佛隨手就可以支離分裂別人的身體的蠻力,簡直讓人喘不過氣的迫壓氣息,還有仿佛找到久違未食的食物的魔獸眼神……無論哪方面,都是比怪物還更像怪物的實力,說真的那時我還真沒想過自己能夠活著逃離你,抵達【天宮】……】

【……】
雖然,我曾經猜想如果我沒有與鐵武丸相遇的話,我到底會是怎樣的結果呢……不過照他那麼說,看來我想像的,是與悪冥頑駄無所描述的近乎無異呢……
紫朧丸一邊忍著剛剛被踢的疼痛,一邊靜靜地聽與想著

【雖然現在你再度出現在我面前,儘管你與昔不同了,儘管你變得更強了……可是你與那個【你】相比,根本就不足為懼!】

【你……既然好不容易才逃出來……那麼你爲什麽不好好去珍惜這不易得來的現在呢……?】

【珍惜……?哼!】
紫朧丸的這句話,簡直是勾起了悪冥頑駄無他的極度不滿,他直接一抬腳,深硬地踩往紫朧丸的臉側上
【你是明知故問嗎?你自己不是相當地清楚嗎?
我也極想珍惜得到的一切,可是啊……【世界】卻不允許我那麼做!你知道嗎!!】

【【世界】……?不是!你怨恨的對象錯了……!】
【才沒錯!我憎恨的對象是【世界】!是它在欺潰我!是它在企圖排除我!我所經歷過的【世界】就足以說明了一切!!】
【不是……!【世界】……并沒有對你……】

【給我閉嘴!!】
【嗚呃!!】
悪冥頑駄無再一腳猛烈踢向紫朧丸的臉部,何等狼狽

【反正不管怎樣……要消滅這種【世界】是我唯一的決心,唯一的希望……誰也別想攔我!!
要恨……就恨你自己的愚蠢吧!】

似乎是因為剛剛的爭論,悪冥頑駄無是神情似乎有點累,就轉身抬頭望向天空,每望一次,神情就比一次還變得更傷感
本來……他早除了這個目的外,已經對然後一切沒什麼渴求了……

【不行……!】
你的【命運】會如此進展,只是【那傢伙】的傑作而已,并不是【世界】的錯……!
可是……他已經完完全全照著【那傢伙】的所編寫的劇本走著,已經聽不進任何話了……
這樣下去真的就……會讓【那傢伙】得逞……!
儘管我發過那種【誓約】……但我卻還是和以前一樣……自己承諾過的任何誓約都做不到……!可惡……!我即使到最後都還那麼無能嗎……!


本以為已經無從下手的時候……一團漆黑且如人一般大小的球體,在他面前快速從山邊浮起至半空中,再像從天而降的隕石直撞向這裡……紫朧丸的附近
雖然此球體看似朝他撞來,可是實際上……即使是在紫朧丸面前,他絲毫沒感到什麽感覺,包括有東西撞到他本人的感覺,又或者是隕石撞擊大地的那種震動感,而是完全平靜著……

【你這傢伙……是怎麼回事!?】
那是悪冥頑駄無驚訝的聲音,是的,就在紫朧丸誤因為隕石正面朝他撞擊的下五秒之后……
紫朧丸瞪大眼睛來看,發現面前的【隕石】的真體……是一個身材壯大,手持一種怪奇的大刀,背上背著特殊背包的【武者】……而他就擋在他面前,貌似在包庇著自己……

【紫朧丸……你沒事吧!】
那是面前的【武者】回頭對他的第一句問候,而紫朧丸就看到他臉上的奇異之處……就是眼睛

【魔眼……之者……?】
但這麼說又有些不對……他雖然擁有【魔眼之者】的【證明】,但……那也僅僅是在【右眼一邊】而已,而【左眼】卻是宛如齒輪的瞳孔……而那就是一般【鐵機武者】所擁有的眼睛
對紫朧丸而言,他唯一看過的【鐵機武者】……就只有【他】而已了

【鐵武丸……嗎!?】
怎麼回事……鐵武丸是【魔眼之者】?我雖從沒設想過,但他竟然會是【魔眼之者】?
但那就奇怪了……那爲什麽他是會是單眼的狀態?這與以前的我的【那時】完全不同的情形,我從來沒看過那種單眼的【魔眼之者】……不!最重要的是……我現在在他身上絲毫沒感到任何【魔眼之者】的力量與氣息!就有如無關的一般人……什麽都沒有的氣息……!
爲什麽……?

【你莫非是……剛剛的【鐵機武者】嗎!?】
而對悪冥頑駄無而言……現在世界的狀況,除了【矛盾點】外,所有人都無一例外地在無法行動……
而【矛盾點】,除了悪冥頑駄無和他的兩名部下外,還有就是與他為敵的【鐵武丸】了!

【……現在的我不是【鐵武丸】,而是【音帝宫須(ネティクス)頑駄無】!!】
是的,他們所看到的【鐵武丸】,與他離開不到多長時間的之前相比,全身上下就完全改變,翻然不同了

【鐵武丸……?你到底是……?】
不過,比起這個疑問,他卻大聲回以另一句話
【不,不對!我不是叫你不要回來嗎……爲什麽你還……?】

【抱歉……我不想再像之前那次一般……只能看著你離開了!】
【笨蛋……這次與那次……可是完全不一樣的……!】
【你才別再逞強,也該看清現況了吧!現在只有我……才能阻止悪冥頑駄無這傢伙而已!】

【……阻止我?就憑你?】
周圍的【靜鎮之闇】,在漸漸集中到悪冥頑駄無的影子下,再一時突出一根粗尖的尖刺至差點刺中【鐵武丸】的面孔前,作為一種下馬威的威迫
【連在那裡的悪衛裏亜須都沒能做到……險些死在我手上的你怎麼可能有殺死我的能力!】

【很抱歉,我不打算殺了你……】
【……什麽?】

【我會與你戰鬥……但那絕不是以殺死你為前提,而是爲了讓你活著,並且讓你明白你現在的【行動】絕對是錯誤的,而出手阻止而已!!】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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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23 19:1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ahyi 于 2011-1-23 19:23 编辑

【~聖將們之章~】
接續的第拾玖章


【我會與你戰鬥……但那絕不是以殺死你為前提,而是爲了讓你活著,並且讓你明白你現在的【行動】絕對是錯誤的,而出手阻止而已!!】

世界……在因為【過去世界】的刪改破壞,人們……還有【世界】在持續漸漸消失著……
要阻止的話,只有引起此事的元兇……悪冥頑駄無願意停止,又或者將他給殺死這兩種方法而已……

可是……心意已決的悪冥頑駄無,會願意停止?答案當然是【不】
【……竟然又出來嗎……這樣令我不悅的傢伙——!!!】

伴隨著悪冥頑駄無的憤怒,本來潛伏在影子內的【靜鎮之闇】即刻爆發,朝【音帝宫須頑駄無】突冒出一條又一條的的觸手,一根又一根的尖刺,衝往他那裡……

一見此情形的他,為避免被刺傷,他趕快抱起身後的紫朧丸后動身,往別處跑去
雖然……看他背著特殊裝備和大刀,還有抱著紫朧丸……可是實際上以跑做避,卻不怎麼有阻礙,不僅跑得挺快,甚至還仿佛預測到攻擊模式,他每跑的下一步,都必定是觸手尖刺恰巧對他插身而過的程度
如此看來,他之前所受的損傷,似乎已完全不存在……倒不如說,這裡的他,已經是不同的另一個人了……

直至悪冥頑駄無第一波攻擊停止后,他就趕緊來到了山邊邊沿,將紫朧丸輕輕放下……他認為,如果紫朧丸在這裡的話,那麼在中央的他們即使怎樣激鬥,也不會波及到這裡
【紫朧丸……你就呆在這裡好了……!】

【鐵……不,音帝宫須頑駄無……】
紫朧丸稍微吞吞吐吐
【我……仍然還是不想你加入【魔眼之者】的戰鬥……但事到如今,我也只能靠你了……拜託你,阻止他吧……!】

【……我就是為此而來的。安心地交給我吧,紫朧丸。】
說罷,音帝宫須頑駄無轉身,緊握大刀同時,就像是什麽計謀都沒想到……一直線步往悪冥頑駄無的方向

即使不用刻意說明,剛剛音帝宫須頑駄無的行動就已經足夠解釋,他與之前的【鐵武丸】是毅然不同了
【你似乎真的與之前有些不同了……但是!】
配合著音帝宫須頑駄無的過來,悪冥頑駄無只是抖動了一下腳跟,地面鏈接著他的【影子】,擴大到半徑數米的距離,冒出無數觸手尖刺……不僅僅是正面,只要是地面擁有漆黑的影子的部份,就也湧現相同的東西,並且再配合悪冥頑駄無再輕輕一抖下腳跟,它們就同時迅速地撲向對方全身各處
【竟然會選擇這種直接跑過來送死的行動……!看我直接將你變蜂窩!】

是的……一般這種情形,全身被周圍同步瞄準,且以子彈的速度衝過來的情形,是絕不可能有能夠躲閃的可能……
但是,音帝宫須頑駄無並且沒有看在眼裡……不,與其是那樣,倒不如是……他早就預想到有這種情形,卻仍然還胸有成竹地繼續前進……
而且不僅這樣……他時而放慢自己前進的速度,稍後,就以輕輕左避右閃的步伐,一步又一步地繞過被尖刺刺中的範圍……那簡直,就像是被預知到個個觸手尖刺的突進位置,再以極小動作來避開它而已

悪冥頑駄無見了,驚愕失色
【怎麼會這樣!?那些可是來自全方位,完全沒規律的攻擊……爲什麽你能夠那麼輕鬆躲開!?】

【因為……有【人】在告訴著我。】

【……什麽?】

【我體內的【力量(震動)】在對我說,地面的輕微震動是警告著它們的出現,而它們劃穿空氣所照成的震動則是告訴其攻擊目標位置……
然後再配合我的【暗闇(身體)】……或許正因為是【同類】,才會更能知道它們的迴避之處吧……】

【慌繆!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

【而【他們】都在傾聲對我說……要我阻止你!】

眼見音帝宫須頑駄無漸漸接近自己,然後又聽到不願聽到的話,他慌張了……
【閉嘴……給我閉嘴!!】
這回,他放棄了呆在原地站立,改為跑前用力對他揮刀……音帝宫須頑駄無卻只是握緊大刀,然後沒有回擊,只是一方平淡地接著悪冥頑駄無這些很用力,也毫無規律的一刀又一刀地狂亂揮砍

【要么就你們讓我死去!要么就【世界】與我同葬!就這樣而已!!我不要你們這些傢伙多餘的慈悲同情!!】
些許,他發覺自己是無法攻破它的防守,就停止進攻,再度與他維持距離,以及準備了與之前一樣的動作

【……那沒辦法了。我會毫不留情地破壞你的攻擊手段,到你沒法行動為止!】
終於,音帝宫須頑駄無改變了原本的初衷……他接下了一擊后,就正正式式往后躍一步,閉起了屬於【鐵機武者】的左眼一邊。然後像以前一般,將大刀抬正至自己面前……

【別想搞什麽花樣!!】
他再度呼出觸手尖刺,它們在音帝宫須頑駄無的周圍大範圍樹立著……這回與之前的不同,音帝宫須頑駄無不在走動著,然後也完完全全被它們一密不透風的形式將他包圍,確確實實的無路可逃的困境
是的,這次必定能將他……!

下一個號令,它們同時朝他突進……
可是面對它的音帝宫須頑駄無,并沒有選之前做的躲閃行動,而是持續站立不動……他只是握緊了手頭的刀,刀身就燃起一股漆黑的火焰,他朝周圍用力一下,漆黑火焰隨揮而出,更衝向了觸手與尖刺,將它們給燒盡……不,表面看是燃燒,事實上它是在腐侵至毀滅,同時它也發出一種很重的腐爛臭味,蔓延至周圍……

【靜鎮之闇!?】
面對此景,前面的悪冥頑駄無驚恍無比
那是與悪冥頑駄無和紫朧丸的【靜鎮之闇】是屬同一種類,卻又不一樣類型的力量……一般是能夠將它實體化且進行各種行動與攻擊的就是悪冥頑駄無和紫朧丸所擁有的,而音帝宫須頑駄無的是與他們有些許差別……它是無法自由自在實體化,但卻有觸腐任何事物的能力……不過似乎在音帝宫須頑駄無的,是威力以及異變強化的程度了,要是一般兩種【靜鎮之闇】相衝,只會同時抵消毀滅,可是這次的情形卻不一樣了……

【音帝宫須頑駄無……你……?】
只是他的這力量這麼一使,在後面對他的身份毫不知情的紫朧丸也就更為說不出話的驚訝了

【怎麼可能!?這是!?】
【靜鎮之闇】被腐侵的同時,悪冥頑駄無發覺自己已經再也無法叫出【靜鎮之闇】了……明明只是一種與生具備的【力量】,明明是無體無形的非實體物的【靜鎮之闇】……卻會被別的【力量】銷毀,至這【力量】完全從自己身體消失的程度,這明明是不可能的啊!

【對象之一……【靜鎮之闇】破壞。
悪冥頑駄無,你已經無法再驅使它了,請你……】

【別妄想我會投降!!!】
就算……就算沒了【靜鎮之闇】……我……我是不會放棄的!!沒了【靜鎮之闇】!那就直接拼刀好了!!
宛如被羞辱的憤怒……已經讓他不顧一切,盲目向前……

【……那沒辦法了。】
音帝宫須頑駄無展開關閉的左眼,但同時又閉起了屬於【魔眼之者】的右眼一邊。然後像之前一般,將大刀抬正至自己面前,頓時大刀的刀身,就從誰都一看無奇的筆直,到肉眼就看得到的輕微震動……是的,是刀身,它像是受到什麽刺激,而自動在強烈震動著
【【音叉刀】……拜託你了!】

【喝啊啊啊啊啊——!!!】
悪冥頑駄無即使腦裡清楚知道,這時不應該貿然進攻,但……他本身的憤怒,已經讓他不能停下行動,手上的刀完全筆直朝他揮下

可是……音帝宫須頑駄無非但沒有躲開,反而是不為所動,而他自己為中心的一米範圍內的空間,也有一種像是景色在被扭曲一般的現象……
而悪冥頑駄無揮下的那一刀,一進入到那範圍內,刀身吱吱震動,不久就龜裂至全部,再一下子,刀身就像是內部被裝上爆彈一樣,由內部爆炸一般的爆開,粉碎

【!?】
明明音帝宫須頑駄無什麽都沒有作動,卻能夠達到這種損毀武器的效果,這誰都無法輕易相信

【對象之一……【武器】的破壞完成……
悪冥頑駄無,現在你已經沒有任何攻擊手段了!你還不投降嗎!】

【我……我……我……我才不會投降的!就算只有拳頭,我也要繼續……!】
悪冥頑駄無丟開了斷碎的刀,握緊拳頭朝音帝宫須頑駄無打去……
但是,有東西……是飛鏢和苦無,它們竟然從音帝宫須頑駄無的身後突來,並且一隻隻插到悪冥頑駄無兩手的拳頭上,將他插至出血甚至到疼痛不及
【啊啊啊啊啊——!!!】

這似乎不用刻意去想,都知道這是經由誰的手所拋出的攻擊
【紫朧丸!!】

是的,那的確是出自之前還躺在他們之后,因為時空錯亂而動彈不得的紫朧丸……至今他,是確確實實地站在原地,並且是丟出了什麽之後的動作了
【這下子……你也無法揮拳了……已經結束了!悪冥頑駄無!!】

【怎麼可能!?悪衛裏亜須你這傢伙爲什麽能夠站起!?你不是應該……!?】

【紫朧丸!你不是……】
【我也不知道……但是就到剛剛為止,那種讓人全身至不能動彈的麻痹感覺,還有身體在一步步【消失】的感覺也是……一起消失無跡了……】

【這……】
在這短短瞬間,音帝宫須頑駄無浮現了一些來自【他】的訊息后,恍然大悟
【……是的……原來如此!
這是……來自【過去】所成的成果!過去還未完全被摧改!他們還在爲了我們的【現在】拼命努力抵抗著!】
原因不止那個……其實還有來自【魔界】的【同志(魔眼之者)】和來自【天界】的【天界武者】都不顧原先的限制,湧向各時代去搶救以便維持……
不過要說的話,最主要原因就是因為音帝宫須頑駄無與悪冥頑駄無的戰鬥,導致悪冥頑駄無一時之間的精神分散,讓另一頭與他互動的異端之物一時讓攻勢慢弱了下來,而導致【魔界】與【天界】能夠介入,讓他們能夠抵擋得住……
但不管怎樣,他們……仍然都不能來到這個【現在】的!要完全解決問題,始終還是得靠處在【現在】的【人們】才能……!

【是這樣嗎……但是,這或許不能長久……我們必須……】
【對……要完全根治,終究還是由我們把主因的悪冥頑駄無……】
兩人的眼神……同時瞄向前方的悪冥頑駄無……

【咕……!!】

[大哥——!!!]
那是……從悪冥頑駄無身後響起的聲音,而隨之而出的……是兩個人的身影,他們是悪冥頑駄無的部下……侍駄頑駄無和駄武留璽駄頑駄無兩人
原來……他們兩人是因為人們突然地能夠恢復行動,而擔心得不顧原先的目的,擅自跑回來這裡了
一人趕緊到悪冥頑駄無身邊,一人則是擋在悪冥頑駄無,舉起武器對峙,防止音帝宫須頑駄無和紫朧丸的前進

[這些傢伙……竟然敢把大哥給……!]
【你們……!】
[我們一見到人們突然能夠行動了,我們就很擔心大哥您的狀況!很抱歉違背您的意思跑回來了!]
【……不,不如說……你們來得正好!或許我可以消滅這兩個令我懼畏的傢伙了!!
你們兩個!擺好位置!我們要開始……那個【最後又最禁忌的秘術】吧!!】

原本一臉擔心的兩人,就在悪冥頑駄無說出此句,頓時露出無比鬱悶的表情……原本,他們根本不打算動用到這個【最後手段】的……可是面對那裡的兩人處處逼迫,悪冥頑駄無才……
儘管原本是怎麼地猶豫,然而,對於已經忠誓過要聽從【大哥】的任何吩咐的他們,就不多說什麽,只能面鬱鬱地接受這命令了……
[大哥……瞭解。]
說罷,侍駄頑駄無和駄武留璽駄頑駄無兩人互相面對面,站在悪冥頑駄無的左右,並且閉上各自的雙眼,朝他伸出手,等待著他的握取……

【他還想再戰!?他想做什麽?】
【【最後又最禁忌的秘術】?難道他們想……!糟了!!】
【怎麼了!?紫朧丸!】
【快阻止他們!!他們想要……!】

可是已經太遲了……就在剛剛他們兩人在原地驚訝之際,那裡的三人,早已經互相握起對方的雙手,同時念起類似咒語的詞句……
[吾……侍駄頑駄無,身為【力】的【魔眼之者】,將化為汝之主的【肉體】……]
[吾……駄武留璽駄頑駄無,身為【術】的【魔眼之者】,將化為汝之主的【力量(魔力)】……]
【吾……悪冥頑駄無,身為【智】的【魔眼之者】,將化為汝之主的【靈魂與精神】……】
【吾等……將再現吾等【根源】的姿態,達成吾等的【期望】!!】

地面瞬間亮起奇怪紋章,還有與【靜鎮之闇】相同性質的黑影,有如把他們吞噬一般地……把他們三人從腳湧上,全身被包起,再像各種液體混合為一一般地合而為一……成了巨大的物體……
宛如昆蟲一般的三體節巨大身軀,全身都被金屬一般的甲殼完全封秘地包著,整體看起來像是螞蟻王后……背上擁有六羽幾乎看不見的透明翅膀,還有從他的雙肩冒現出有如【靜鎮之闇】一般忽隱忽現,沒有固定外形的漆黑利爪……以及頭頂上有修長的觸角,薄薄的尖型嘴……然後還有與他們一樣尖銳恐怖的眼睛……
是的,他們三人……已經混合成為了一個巨大的昆蟲形【魔獸】了……!

[嗚嚕嚕嚕……!]

【太遲了……他們……竟然使出這種還原【根源】的【魔獸】的【秘術】!】
兩人見著,驚訝萬分……可是比起驚訝,他們更感受到的,是來自身體與內心深處,久違且熟悉的恐怖以及驚慄

【這個怪物……唔?】
內心的【他】,再度暗暗地把音帝宫須頑駄無的疑問快速解釋,再送至他的腦海之中
【你說……這東西就是……!】

紫朧丸則是因為見到了【魔獸】的姿態,瞬間勾起了……過去自己曾經在自己心中所見的那個【祂】的回憶,儘管祂已與之前所見的祂不同了
【時隔多年……想不到我竟然會在這種狀況再度遇見你……!】

【【魔眼之者】的【力量根源】,吞噬萬物的饕餮之獸!!】

————————————
【~聖將們之章~】
接續的第贰拾章


[大家都準備好了嗎?]
【武者】穩定下來,威脅人們的【怪物】已經消失,身體也能夠再度行動的【人(武者)】們……如今,都集合在富士山腳下,正準備再度突入往決戰的山頂
這次與以前的他們的進攻毅然不同……現在,他們已經得不到人類側的援助,這次的行進……完全只能靠自己的雙腳了……!

當然……連先前被悪冥頑駄無他們威脅的【那三人】,也被編入到進攻戰力內
是的……要挾的人質已經不在既已不在悪冥頑駄無身上,那他們就已經根本沒有任何作為敵人的理由了
[對不起,我們都不知道……應該怎樣補償之前的作為才好……]
[你們只是因脅而作而已,根本不是你們的錯。]
[但是……]
[別再說了,我們現在……只要集中在怎麼打倒悪冥頑駄無他們就好!]

[既然都準備好了,那麼我們就……!]

[等等!]
正當他們正要一口氣涌前之際,不知爲什麽……【亜魔宮佐】突發一聲以阻止了所有人

[亜魔宮佐,你怎麼了?]

[什麽……既久違又熟悉的……內心騷動……!]
作為【魔眼之者】的亜魔宮佐,即使身在這裡,他也能感受到……山頂所出現的【異常】的那份驚慄……
[請你們別前進!現在的山頂,貌似出現了難以意料的事,不能夠這樣胡亂介入那戰場!
要是一不小心……搞不好會全軍覆沒……!]

[那樣的話,豈不是只讓鐵武丸孤軍奮戰而已!]

[那……就由我一人先去山頂去看看狀況!]
[亜魔宮佐!]
[相信我……如果山頂不是我所想像的那回事的話,我會呼叫你們進行總攻擊的!]
[但是!]

[算了。]
閃昂將頑馱無緊按住機王頑駄無,以輕聲做阻止
[就讓他去吧,我……也覺得山頂的氣氛有些怪異的危險,這時選擇全員進攻并不是好選擇。]
雖然,他會有這想法是來自毫無根據一種內心警告,而它就像是很久以前就親身體驗過的一樣……可是卻不知怎麼,他覺得這種直感……在這種時刻是必須相信的
[哎呀,閃光,想不到你也會去相信這種沒有根據的直感……不過,俺也贊成。
雖然不知是什麽理由,但俺也隱約覺得山頂……似乎已經成為咱們無法介入的戰場了。]

[閃昂將頑馱無先生,真羅斎先生……]

[謝謝你們的諒解,那我去了!]
………
……
……可惜的是,亜魔宮佐的不好預感,已經猜中……
悪冥頑駄無與其部下三人合化為【魔獸】……是的,祂已經現身至這個【世界】了……
那個【曾經】支配【他們(魔眼之者)】的【力量】和【命運】的【絕對存在】……!

【你說……這東西就是……!】
【想不到時隔多年……我竟然會在這種狀況再遇見你……!】

【【魔眼之者】的【力量根源】,吞噬萬物的饕餮之獸!!】

[嗚嚕嚕嚕……!!]
【魔獸】宛如在高興著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出生】,祂張開自己的口吸一口氣……就在音帝宫須頑駄無和紫朧丸的身後,有如巨大物體撞擊地面,【碰】地一大聲,即刻冒現了一個巨坑……半徑五公米,全長約十公米,深度兩三公米,不怎麼圓整的圓形巨坑……
最重要的是……巨坑的出現,根本就不像是被挖去……倒不如說,它更像是有什麽巨大生物張口咬掉那部份的大地,只有咬痕……

先是看到巨坑的出現,再看看面前的【魔獸】已經合起嘴部,像是在咬嚼的動作,更讓他們不寒而慄
【這坑洞,難道是被祂……!祂不需要行動就可以直接吞掉別處的能力了嗎!!】
很明顯的……剛剛的巨坑是祂作為再現是的一種測試,以及警告著祂隨時都可以讓他們落同下場的,而故意照成的位置偏差……要不然,他們兩人早就在驚訝之中被吞掉了

[喲……很久不見了……【魔眼之者】們……]
【說話了!?】
難道祂……并不止是還原外表而已!?無論哪位,他們皆對此驚訝萬分

[吾就是在等待著……這一刻……為此不枉費吾長期以來所做的一切……!]

【果然……】
對方的話,更證實了紫朧丸的猜想
【悪冥頑駄無會有【世界】虧待自己的極端想法,以及這個【原本不存在的秘術】……果然都是你……!】

[是呢……都是吾的作為……吾一直都在那可憐的呆瓜腦海灌輸這種想法,讓他實行毀滅世界的行動……
至於【秘術】嘛……本來只是一種順便,本來吾還認為不需吾動手,由他親自去毀滅世界就足……吾倒是沒想到他會主動將吾叫喚現世,這真的是讓吾意想不到……哈哈哈……!
好了……既然難得的復活……就先以這個【世界】作為填飽肚子的先頭吧……!]

【我不會再讓你的詭計得逞的!!】
紫朧丸朝他扔幾個飛鏢……其實這舉動除了回應他的心意外,也完全充當了測試對方外表堅硬的程度
【被彈開了……比起以前還要硬很多……!】
若是以前的話,明明還能貫入祂的皮表內的……照這樣看來,祂已經不及【那時】一般好對付了……!

【那由我來!!】
音帝宫須頑駄無的音叉刀一震,再揮出一道無形的衝擊波撞向祂……本來,這是完全針對任何物體都能輕鬆貫通破壞的音震衝擊波,但也同樣的,一撞著祂,就即刻擴散至消失,也是無法奏效
【連這種高分貝的音震也……!】

[這種東西怎麼可能會對吾有作用!]
祂一聲諷譏,再對他們張口……【碰】一聲,這回是在旁邊的山崖一角,冒現出比剛剛還要巨大一倍的缺口……
而這次的位置,是完全對準了他們倆的方向,只是距離照成的誤差……要不然早就……!
[啊……似乎還難以控制位置呢……不過沒關係,很快就會習慣的!]

兩人看了,更觸目驚心
【紫朧丸,這種傢伙……要怎麼才能打倒祂!】
【我不知道,但是……這樣一件事可以確信!】
是的……只有一個絕對的事……
那就是不能逃避這戰鬥!以及敗給祂!要不然……這個【世界(天馬之國)】,別的【世界(天宮)】甚至【天界】與【魔界】,一瞬間就很快被祂……!

【音帝宫須頑駄無,動起來!要是一直傻站著,很容易被祂吞掉的!】
紫朧丸早已經將身上的刀,雙手逆握之余還衝往祂……是的,那是紫朧丸決意要盡全力進攻的行動
那是曾在自己心中面對過的大敵,正因為面對且與之戰鬥過,就算那時的祂并不是【完全體】,身體與記憶都清楚記得對方的恐怖,不容大意的強勁……!
只是儘管那樣……現在在這裡的祂,實力被還原到什麽程度還……會一模一樣,還是更弱,更強……完全不知道……

聽從了紫朧丸的話,音帝宫須頑駄無跑向與紫朧丸不同的方向,分頭行動
【紫朧丸!那現在該怎麼做!】
【祂的外表遠比想像還要堅硬,但是好像不會全身都一樣才對……一定會有較脆弱的部份在某處!】
【那針對那點集中攻擊的話……!】
【或許能夠消滅這傢伙……但是,有一點你必須要記著!】
【什麽?】
【這是【他們】將自己的身體與力量共同組合且再現而成的【魔獸】……我們對祂的攻擊,受傷害的不是那個【怪物】,而是【獻出身與力的他們】……我們打倒祂的同時……】

【你是說,我們打倒祂的話,【他們】全部就……都會【死亡】嗎!?】
當然這個事實,對他們而言是一時難以接受的……原本他們,就是爲了不殺死他們為前提而戰鬥的……但會變成這樣的結果,并不是他們任何一人都想看到的……!

【……很遺憾,爲了不讓【世界】被祂吞噬,再怎麼不願意,也只有下狠手了……!】
【是嗎……】
【所以……千萬別因此手軟了!!】
【知道了!!】

[就把你們全部一起吞入肚中!!]
祂先對一路奔來的紫朧丸張口,可惜不中……祂再反復如此,仍然噬不中跑得飛快的紫朧丸

直至先抵達到【魔獸】處的紫朧丸,他握緊了雙刀,就沿自己能夠攻擊到的範圍內……一路舞亂劈砍,也以沿著【魔獸】的身軀,還有跳往祂的背部跑了一圈又一圈,找出弱點之餘,也一併作為騷亂【魔獸】所該進攻的位置,同時他也將【靜鎮之闇】為音帝宫須頑駄無製造一些通往上空,一格又一格的站立臺

另一則,音帝宫須頑駄無是依靠這些【靜鎮之闇】的站立臺,一腳一腳奔跳往高空,再配合裝備到雙手的背包準備,對【魔獸】的背部與頭后部,遠距離狂亂射擊以足以打穿裝甲車的高威力貫通彈以及以自己的【靜鎮之闇】化為能夠融化物質的觸融彈,以配合地面的紫朧丸找出脆弱部

期間,【魔獸】會對他們伸出自己漆黑的修長又尖銳的利爪,做出回擊和擒拿……但動作微慢,這似乎并不能達成效果,揮了一擊向往天空,就會被來自地面的紫朧丸的巨大飛鏢使勁斬斷,再揮另一隻手向地面,就再被半空的音帝宫須頑駄無連發貫通彈爆射,直被貫通至蜂窩到粉碎

[沒用的,沒用的……!]
祂的雙手部份,本來都是似【靜鎮之闇】的物質,并不是真實物體的東西,即使怎麼破壞斬斷,它還是能夠再生並且再度進攻……擁有同樣【力量】的他們,是最清楚不過了
只是就算這樣,他們還是不會遠離祂的身邊,仍然還是會持續進攻的……不後退,也不停止地進攻

【紫朧丸!祂那個頭與身體連接的那一節空隙的甲殼,似乎能夠剝開!】
半空的音帝宫須頑駄無把自己所注意到的,大聲呼叫地面
【或許連接體節的部份會很脆弱!】

【那好!你朝那裡發射!接下來就由我……!】

【知道了!!】
音帝宫須頑駄無在瞄準那裡之際,紫朧丸已經跳到祂的背部,一路奔向那裡……期間,他再稍微更換下武裝,把自己所擁有的六把刀,分別作成一對三利爪的手套套在雙手
就在音帝宫須頑駄無對那裡射擊貫通彈照成更大裂痕同時,紫朧丸已憑跑奔上身體,再把利爪一起插入裂痕中,像土撥鼠的挖土動作把祂堅硬的外殼強硬剝開,露陷出祂那乃在抖動的粉紅色柔軟內肉,再抬高手臂,準備將祂直接插入……
【到手了……!】


【【魔眼之者】……到底是什麽?】
[那是……爲了拯救萬物而犧牲了自我的全部的【墮魔的天界武者】之稱……]
極為年幼的我……不是很明白我家人為我解釋的意思,當時……我也只是直歪斜著頭看著他而已……
[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的……]
………
家人死完了……只留下了我一個人……
但是我卻不怎麼傷心……因為我……并不是一個人,儘管在我身邊的其他人他們都不是與我一般的【魔眼之者】,可我當時還是很天真地相信,即使是彼此身份不同,也是一群能夠一起度過各種艱難,同甘共苦的朋友……
可是……
【我……明明相信著,共同戰鬥的你們……
爲什麽……爲什麽要出賣我!?】
[省省吧你,【魔眼之者】。我早已看你不順眼極久了,我哪可能會與你這種怪物成為朋友?
而且你看你踩過的屍體,那才是你真心的朋友,不過……他們都是被你親手宰殺的啊?究竟……是誰先出賣呢?]
【沒有……我沒有!我沒有!!】
[不管怎樣,我可不想成為那一份子……所以抱歉了,我曾經的【魔眼之者】好友。]


【唔!?】
僅僅兩秒而已……紫朧丸還差點插入那裡之際,只不過利爪的尖銳部份觸碰到那內肉……有人,有幾個人的聲音直接迴響到他的耳邊,甚至逼真至有如自己本身在說和聽一樣……
但這也以致他下意識下停頓動作,沒能插進去
【什麽?這是!?】
爲什麽會突然冒出這種有如身在此狀況一般的對話聲音?不僅這樣,他還隱約覺得……其中一個人的聲音,有點與悪冥頑駄無相似

紫朧丸只不過一瞬間的恍神,面前被剝殼的內肉突然對他的雙手伸出觸手重重綁纏,貌似要強制把他拉入那內肉裡頭
要是被拉進裡頭,那就是另一個意義的被吞噬
【糟了……!】

【紫朧丸!!】
幾道來自天空的狙擊,射斷了那些觸手,而紫朧丸就趕緊趁著這機會,以塑造半空的站立臺逃離那裡,朝另一頭空中跳去

【紫朧丸,爲什麽你突然發呆了一會!】
【我……聽到了聲音……】
【聲音?嗚!?】
這回,是連半空中的音帝宫須頑駄無也一起聽到的……下一段猶如身在現場的聲音……


【你們……你們要做什麽!?】
周圍佈滿可怕的人們……他們仿佛像是得到戰利品一般的興奮表情看著我……
而很多人……對我念起奇怪的咒文,其中一些更拿著各種奇怪的物品靠近我……
[你可是我們很難得到手的【實驗品(魔眼之者)】……要是你在我們實驗途中死去,有又或者擅自自殺……可是很困擾的。
所以我們……要在你的體內安置個【指令】……沒有我們命令,你永遠也別想死去的【命令】!]
………
【住手……住手!】
每天……每天在飽受心靈摧殘的各種試驗,之後還要被這種虎視眈眈的傢伙殘害我的肉體……
[怎麼了?即使是小孩子的你,還不是比我們優越的【魔眼之者】嗎?可你,卻反抗不了我們……既然如此,我就這樣做!
糟蹋你的肉體!糟蹋你的靈魂!把你全身裡外上下都好好糟蹋一番!!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不要啊啊啊——!!!】
………
直至我能夠使用我自己的【力量(靜鎮之闇)】之時,早就身心已經殘破不堪,不知是經歷過千機次的摧殘……
【……哈,哈哈……哇哈哈哈哈哈哈——!!!!
我是早該殺光他們了呢,然而爲什麽……【力量】卻要等到我失去【所有】,要等到我被折磨糟蹋了身心好幾年才覺醒到手……!
而且爲什麽……我即使殺掉他們……我卻仍然沒能停止那個不准死去的【指令】啊……!
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啊啊啊——!!!】


但這跟剛剛一樣,極為逼真的聲音,也只是浮現在一瞬間而已……
【音帝宫須頑駄無,連你也……!】
【啊啊……我聽到了……!毫無疑問,裡頭有悪冥頑駄無的聲音!
爲什麽我們會突然!?】
【難道……是因為我們剝開了一部份外殼嗎?】
【什麽意思?】
【現在在這裡的【魔獸】,本來就是由這三人組成的,而掌控著最大能源的靈魂和精神,就是悪冥頑駄無!
或許我們因為剝開外殼讓那能源外泄,而導致他的記憶化為聲音的形式播放到我們耳裡!】

[你們還真有心情在閒聊呢!!]
【魔獸】似乎不會受到與他們兩人一樣的影響,祂仍然不在意地持續活動著,祂一抖動身軀,背上的像是裝飾品的透明翅膀開始不斷拍打。巨大身軀一步步慢慢脫離地面,祂再度張口……山下數座高樓的建築物,一個個都被吞掉了好幾上端層樓
本來,那些是要對準在半空中的他們的……!

不好……祂能夠吞噬的範圍在漸漸寬闊著,要是讓祂繼續升空,進而飛離這裡,就大事不妙了……!
必須得阻止他的升空……把祂的翅膀都摘斷吧!!
這是他們單憑觀看就得到的共同想法

【雙飛!巨獨三刃手裡劍!!】
紫朧丸再切換手頭的刀刃,組裝成一對三把刀刃一組的巨大手裡劍,朝祂的翅膀扔去
【一文字!氣震斬擊衝!!】
音帝宫須頑駄無用【音叉刀】使出高分貝的震動,朝翅膀的位置以橫劈方式揮出所形成的橫向衝擊波
兩人幾乎同步斬斷拍動的翅膀,而讓他墮到地面……
然後……


【魔界】不是我應該待的世界,所以我展開了為離開這裡的流浪……
然後我經歷過一個地點,我碰見了……與過去的我的經歷極為相似的【兩名魔眼之者】……
【原來你們也是嗎……果然在【魔界】,【魔眼之者】是沒有任何容身之處的……
所以我決定,要逃到【天宮】去……你們願意跟隨我嗎?】
[……願……意……我們……願意……!]
………
總算來到了這裡……只要能夠經過這裡,就可以到另一個世界了!
可是面對面前這個【魔眼之者】外表的【怪物】,我當時還深深認為……我完蛋了……
不過……我仍然還是逃掉了……
【哈,哈,哈……總算逃出來了……!
沒想到……黑暗的狹間竟然藏有那種【怪物】……!他莫非是傳聞的……!】
[啊……大哥!你看!!]
【看什麽……這……這就是【天宮】嗎!?】
在我面前的是……清爽的大氣……遍綠的大地……澄目的藍空……
一個與【魔界】毅然不同,何等美麗……這就是……我所想要邁向的【新世界(天宮)】嗎……
[大哥……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麽?]
【當然是……迎接以往不同的全新生活吧……!】
………
我初到【這世界(天宮)】不久,就見到了一個貌似被強盜群追捕的柔弱女子……
而我就順勢把他們打倒,將她救出……之後的一段時間,我們接受她的答謝,成爲了她家的食客……
[那個……]
【是?】
[那個……我,其實一直喜歡著你……]
【誒誒!?】
[咻咻~~~大哥的桃花來了~~~]
【閉,閉嘴!你們滾一邊去!!
你……不怕我嗎?我可是【魔界】的……】
[與你的出生無關……你把我從殺人強盜集團救出來,而我從那一刻起就一直愛慕著你,這些就是不變的事實。]
【這……怪不好意思的,哈哈哈!】
………
但是好景不長……我當時出自于一點慈悲心而放跑的強盜們……趁著我們不在她的身邊……
就來侵略這裡……殺光所有人……就爲了那些無聊的財物……以及對我的報復……
【快,快睜開眼睛!不可以閉眼!你不可以死啊!!】
[已經……够了……我最後一刻都還……能見到你……已經……]
【不可以這麼說!你不會有事的!因為……你不是說過你喜歡著我嗎!!】
[……不過……已經足夠了……悪……冥……謝……謝……]
【啊……啊啊啊啊……!畜牲……畜牲啊啊啊——!!!
爲什麽會這樣!不應該……不應該成這樣才對!!】
[大哥……]
【爲什麽……我明明是擁有不亞於任何人的力量的【魔眼之者】……爲什麽……我卻仍然救不了最愛的人啊啊啊——!!!】


【又來了……!】
聲音出現的次數,越來越緊繁,而且內容,也比之前更能聽出他的內心掙扎
儘管這沒有對他們構成傷害……可是卻在嚴重地影響了他們的決心,殺死悪冥頑駄無他們的決心
【不能再在意那些了,接下來我們得集中精神總攻擊!不能再……】

[……汝等……囂張過度了……!]
【魔獸】對於自己持續無法【咬】和【捉】到,還有一方面讓他們打著的狀況已經不耐煩了……祂再度朝他們伸出漆黑的爪
他們還原本以為能像之前躲過……但意料之外,祂的伸手速度與之前相比卻大有變化,幾乎根本就不一樣的速度……簡直就是從之前的趕跑動物的慢慢掃打,變成為致命而全力揮拳的程度
只是一睜眼的功夫,一人各一邊地被緊捉起來了!
【怎,怎麼會!?】
【掙不開……!】

突然間……祂將捉著兩人,重重摔向地面,對他們全身承受到的衝擊力,就有如在急速駕駛的卡車,正面撞擊他們一樣,重重地……
【咕哇!?】

[吾想讓汝等沒有任何痛苦的離去的慈悲……汝等卻反而越來越放肆……!
吾改變主意了!把汝等折磨至快死之際,再好好地把汝等一起咬碎!!]

再來,原本是漆黑的爪變化成各種樹枝形的分叉尖刺,趁著他們因為猛烈衝擊而無法做動,將它們一口氣插入他們的腹部……
【嗚!?】【哇!?】

[奉身於吾的這呆瓜……似乎帶有種毀滅性的奇特力量,那麼如果把它們這樣灌入汝等的體內,會怎樣呢?]

祂把原本悪冥頑駄無在這世界所得到的【另一種天馬沉沒能源】,透過插著他們的尖刺,將他們輸運到體內
【嗚啊啊啊啊啊——!!!!】

其實這也只不過是【魔獸】把極少量的能源送入他們體內而已,但他們體內就被攪拌機強制攪拌一樣,要不然就像是被利刃在將內臟一刀刀刮掉一樣……體內承受難以估計,想像不到的傷害,完全在被無形的能源破壞著

[這還挺有趣的!再稍微多些如何~~~?]
【嗚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然後……臨死的痛苦之中,他們再度聽聞了,似乎是最後的【過去之聲】……


【天宮】全土……開始了莫名其妙的戰爭……而且戰火……甚至蔓延到了【異世界(天馬之國)】……
在那之前,至今為止……各種的【相會(生聚)】……各種的【離去(死別)】……
我到過不少地方,見過不少人,可是……我還是一直飽受著被呼喚為【怪物】和無盡的【背叛】的痛苦……
唯【真心接納】我的……都和她一樣無一赦免……全都是以死為離,而且都是在明明能夠改變的餘地之內……

我直至現在……仍然還是與以前身在【魔界】時的一樣……
沒有得到任何的【光】……我仍然是持續在一無所有……我還是保護不了自己重要的人……
我……漸漸心灰意冷……

爲什麽……即使逃到【天宮】……我仍然不能【擁有】任何東西……仍然持續【失去】著……
我一直以來的人生……到底是什麽東西……相遇之後的……一直都是痛觸人心的悲傷……
快樂總是只在那一剎那……痛苦總是那麼永恆長久……
【我】到底是為何而在……為何而生……?
可怨呀……可恨啊……

[就讓吾告訴汝吧?]
一股我曾經聽過的聲音……在經過黑暗的狹間途中的【悪衛裏亜須(怪物)】的聲音……
祂……伴隨著我絕望的心情浮現而出……

[因為這是汝的【命運】,汝在出生就是就背負著這種【永遠不被擁有,只有悲失的命運】,直至死亡為止。
是的……在汝體內的吾就看透了汝的所有【命運】,以及與此連接的【未來】。]
永遠不被擁有,只有悲失……爲什麽我會有這種【命運】?

[……是【世界】,【世界】討厭汝的存在,才會為汝編織了這種【命運】,僅此而已。]
什麽……?我……做了什麽壞事嗎?犯下了什麽不可原諒的罪嗎?
我只不過是以【魔眼之者】身份出生到這個世界,活著,不惜四處逃跑,甚至想一死了之,但我仍然還是想得到!原本屬於自己的【光(幸福)】……
爲什麽……我必須得背負著這種【命運】!

[很不公平吧?明明汝是爲了封住吾而生的【墮魔天界武者】,卻得受到這種對待……這可連吾都看不過眼啊……
這樣的【世界】……有必要讓它繼續存在嗎?]
……沒有!
聽完祂的話,我固然不知道祂是否對我說了真相還是謊言,但根據我一直以來的經歷,我……選擇了毫無疑問地去相信祂的話一舉……!
而我,在這瞬間有一樣東西沾滿了我的內心,那就是……對【世界】的【憎恨】……!

[向所有世界表達汝的【怨恨】和【憤怒】吧?年輕的【魔眼之者】。]
【好……啊……!】
到最後……我選擇了……接受祂的教唆……
………
……
毀滅一切……!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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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28 22:15 | 显示全部楼层
【~聖將們之章~】
接續的末章

[真的……真的很感謝大家的到來!!]

富士山附近的體育館……本來這裡,是某個財團建做為【武者競技】的場地
雖不是比賽的現在,但它在一些人的號召下,擠的幾乎水泄不通,甚至在館外都還存有很多慾進去的人

儘管先前已經有些厭惡【武者】的聲音……但到了這種關鍵時候,他們……卻還是有不少願意去相信【武者】的人們……
而在這裡的所有人……都是相信著【武者】的戰鬥,而自願聚合於此……的【人類】們
就有如……之前的那時一樣……

而在體育館中央,站著一名發出這項提議的【人類少女】……【春菜】
她很緊張地拿著麥克風,對在場的人演說,不過場地實在很宏大,她開始時也不能平靜……
只不過她一想著……乃在山上戰鬥的【鐵武丸】,她總算能夠沉著心情說話了

[現在我重要的家人……在山上拼命保護著我們的世界,但是我……并不想只是在這裡等著他的歸來!
所以……我希望能結合我們【人類】的【力量(信念)】,分給乃在為我們戰鬥的他,以幫助他的勝利……!
所以請大家……全力為他們打氣吧!]
[好的——!!]

有的開始雙掌合併靜靜祈禱……有的大聲喊吶著[加油!!]的打氣……而連春菜自己,也開始祈禱……
這裡的人們都在以自己的方式……發表自己對【武者】的【信念】,讓那股【力量】重新湧現出來……

可是……
連續了半個小時以上的祈禱與打氣……春菜發現【正面】的【能源】仍然沒有任何變化,還是在【負面】嚴重滿溢的狀態
時間一久……不僅春菜,人們都開始不安起來

[爲什麽……還是沒有任何改變的起色?]
雖然這是在不好的預想內的事,可是這也……簡直就像是那【能源】已經是死了一樣,再怎麼做任何應急急救都不能將祂蘇生!
難道就如悪冥頑駄無所設想的一樣……在茁壯【負的能源】同時,也把【正的能源】給壓制至無法膨發……啟時,我們再怎樣努力挽回,都不行了……
我不要這樣啊!我不要只是在遙遠的這裡,單單只是不安著【鐵武丸】,什麽事也做不了……!
難道沒有任何辦法了嗎……!


此時,有兩個【武者】帶著全身的傷痕闖到中央……他們個別是【時攻流】法士【勇武丸】和【時防流】法士【零霸利法士】:[春菜妹妹!]

[啊,你好像是布萊度的朋友,那這位是……誰?]

[喂喂,妹妹你不認得我了嗎!?
……呀對了,你是第一次看到這種裝扮的我……是我啊,那個負責後勤的【優武】啊!]
[哎哎!?]

[我們其實是聽說你想要將引導沉沒在於天馬之國的【能源】出來,所以刻意先來這裡看看狀況的……]
[結果怎樣?春菜妹妹。]
[完全不行……明明在之前還能感覺到【祂】的存在,但現在……完全沒有任何存在的氣息!
這樣下去……鐵武丸……!]
說著說著,春菜的表情幾乎激動得快哭出來,可見……她非常擔心【鐵武丸】的安危

[但是關於【天馬之國的能源】的湧現,我也……]
勇武丸開始著手思考……自己有沒有能幫得上忙的地方……
[有了……!]

[有什麽好辦法嗎?勇武丸先生。]
[或許……【這傢伙】能派得上用場!]
勇武丸拿出了一件物品,那是……一卷外觀有些特殊的卷書
只是勇武丸拿出它的時候,零霸利法士卻有些驚訝……因為他,見過這【來頭不小的東西】
[這,不是【經書】嗎!你竟然擁有它!?]

【經書】……是記載著支配【天宮】存在的【錬金術】的東西
在不久前的【破異武立鬥】事件以前,只不過是被封在【天宮】的【時防流總本山】內的寶物,直至有【時攻流】法士闖入且搶奪它為止……當時,零霸利法士本人就是親眼目睹過此事的人
不過在打倒那個【時攻流】法士之時,它已經被他傳送掉,早已不見蹤影……雖然那之後,他落入同為【時攻流】法士的勇武丸可能是理所當然的……
只是零霸利法士沒想到,他竟然會在這種時刻再度看到它

[嘛……其實它也不過是隨著各種世間波折,最後偶然地流到我的手上而已……]
[那……你打算要用它做什麽?]
[我想試試將這【經書】的力量……引用在激活在【能源】上!]
[但……這可行嗎?]零霸利法士質疑地問道

[當初……【我們(時攻流)】會要【經書】,不過是爲了要得到這能夠同時控制【錬金術】與【能源】的【力量】……
不說那麼多了!雖然不保證能成功……但這也是目前唯一的可能,你願意與我一起嘗試嗎?]
[我……我當然願意!]

[那好……]
任何【力量】……都必須要由擁有某種強烈的信念做媒介,或許才能因而發動,而最佳人選……現場馬上就有了!
勇武丸將【經書】……遞給春菜,以要她拿著
[那春菜妹妹……請你緊握著它,再祈禱一次吧。]
[好,好的。]
春菜接下【經書】,便聽從勇武丸的話,回站到原本所站的位置,閉眼,再雙掌合併地開始祈禱……

隨著她閉眼同時,勇武丸和零霸利法士各自站到她的左右側,做好動作……
[準備好了嗎?時防……不,零霸利法士。]
[隨時都可以開始,勇武丸先生。]
[那麼……]

兩側的法士,也皆開始念起類似咒語的聲音……而隨著他們的咒語,握在春菜手上的【經書】漸漸在粉碎為各種咒文,浮空至環繞到這裡整個體育館……越旋越大,愈轉愈快……
看似壯觀,可是……它也僅僅只是一直快速旋轉而已,在那之後的數分鐘,它就完全沒有再做出更近一步的變化……

這回……不只是人類……連還在念咒的兩名武者法士,也漸漸擔心起來……
[勇武丸先生……完全……沒有明顯的效果啊……!]
[咕……!【經書】的咒文果然是一直持續在無法融入的狀態嗎?]
[那不就是……失敗了?]
[似乎……是的……]

[……不!]
但是,在被不安與害怕包圍的正中央……春菜,她顯然有著與他們不一樣的沉著表情
她持續握著近乎快粉碎消失的【經書】,神情更堅信地開口
[【祂】已聽到我們的歡呼,我們的期望……雖然遲了點,但【祂】在回應我們了!]
地面微微浮現出細小的閃光,宛如螢火蟲一般飄盪……而它們,融入了周圍旋轉的咒文,將浮空的咒文一個個也化為清爽的風……兩個在互相交纏,開始飛舞……
然後……身為【武者】的兩人,也感受到由其所帶來的活力……!

[勇武丸先生,這是……!竟然成功了!?]
[看來是的……但是我們還不能停下!我們得專心繼續詠唱……不然無法把【力量】融入裡頭以更讓它茁壯!]
[是,是!]

本來什麽都沒任何起色的剛剛……即使是別人,現在也能明確地感應到【能源】在漸漸湧動,並且壯大著……
接下來,就是要把【祂】……這份【信念】,送到【他】身邊去……!
[鐵武丸,請你……請你……!]
………
……
同時……
位於山頂,【魔獸】故意把那個【負面能源】強制灌入紫朧丸與音帝宫須頑駄無體內,讓他們飽受體內慘遭不明力量破壞的痛苦
【嗚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痛苦吧?再痛苦吧?更加痛苦吧——!!]
隨著痛苦的尖叫,【魔獸】漸漸開始得意忘形地大笑,把能源越灌越多……至他們全身冒起類似烤焦的黑煙,一動都不懂,才肯罷休
[該是……慢慢享用的時候了!]
稍後,【魔獸】就把祂的尖刺抽出,朝他們張開大嘴……

得避開……!腦袋雖直這麼想著……但此時的他們,全身都是麻痹得毫無知覺,根本不能行動,甚至連動一動手指頭也……他們只剩直瞪著祂的竟是害怕,又是不知怎辦的恍茫眼神,什麽舉動都無法做到……
明明……之前還那麼不知廉恥地說著會阻止祂,消滅祂,保護世界……結果,竟然是落得這種下場……!
紫朧丸        :【我……果然還是個……連自己的諾言都不能實行的無能傢伙嗎……!】
音帝宫須頑駄無:【我……果然還是個……不能保護春菜和她所在的世界的廢物嗎……!】
【已經到此為止了嗎……】

這時,茫茫的意識之中,他們聽到了,很多種聲音……但那是與之前他們所聽到的【悪冥頑駄無的過去之聲】完全不一樣的東西
這是在別處,幾乎都是為他們呼喊[加油!],[別輸啊!]的各種打氣聲,而所有聲音當中,就屬一個【少女】內心祈禱的聲音特別響亮……
[鐵武丸,你平時一直為我賣命戰鬥……現在,就由我以這種方式支持你的戰鬥吧……!]

【魔獸】即將咬下去之際……他們兩人全身閃起強光,光芒除了把祂的頭給重重從那裡彈開,他們還同時慢慢浮起來,把他們的傷勢給瞬間復原,體內還更有近乎用不完的活力和力氣……
[什麽!?這種力量是!?]

【這是什麽?爲什麽我們??】
對紫朧丸而言,這是個非常奇怪的奇異現象,他們在聽見聲音后,有一種無形的巨大力量就隨著他們所碰接的地面紛紛湧進體內,並且迅速修復了他們的外表與內在傷勢,順帶激發與強化他們的能力,甚至還讓他們能夠在這種高空上自由飄飛……!
然而最讓他覺得奇怪的是……它明明是與剛剛讓他們嘗盡痛苦的【能源】是屬於差不多相同的東西,卻有毅然不同的感覺與效果?

【春菜……是你把【力量】帶給我們的嗎……?】
【總之……我們好像暫時得救了……】
但是,現在并不是顧及這種莫名其妙的現象的時候!現在難得脫身,要完全討伐祂就得趁現在了……!
雖說內心還對傷害【他們】一事還是有所顧忌……但此時此刻,不該顧這麼多了!
【……現在必須得把握機會!將祂完全打倒!!】
【是的,紫朧丸!】

[憑那種剛得到的莫名其妙力量,怎麼可能打得倒吾!!]
【魔獸】絲毫沒有退縮和害怕,祂再度快速地,來勢濤濤地向他們揮起祂那巨大且漆黑的爪……

【機會只有一次而已……你應該明白吧?音帝宫須頑駄無。】
【明白,就先朝那裡……連接頭部與身體的節隙開始!】
【去了!!】

透過迅速的飛行,他們輕易地迴避了祂的一揮,並且很快地繞過祂的身體抵達上空……
接下來的行動……就是沒有任何計謀,也沒有任何多餘的怪異動作,只是兩人都很合拍地單純的垂直向下衝,目的只是單純的以自己身體的衝擊力貫穿連接頭部與身體的節隙,把祂的頭部與身體分開
當然,祂也沒想到,他們的這一舉動是何等直接,就被……
[!?]

【最後一擊!】
【唔!!】
一邊所準備的……是【靜鎮之闇】塑造出來的各式各樣且數量繁多的飛鏢苦無,上頭塗有特製的自製炸藥,打算拋投雙手個別握有三至四十支以上的飛鏢
一邊所準備的……是抬正手頭上的大刀音叉刀,發以自己的異能【震動】之餘再加以自己的【靜鎮之闇】,兩種毅然不同的力量共同混合而成的最終一揮
【伐魔忍術最終奧義。繚爆火球!!】
【音闇一體!腐闇。大音衝波!!】

一個同時扔出手頭上所有飛鏢苦無,刺向因為分離而露陷而出的內肉,透過上面的炸藥,以插入那裡,一個個爆發成紅烈的巨大火球
一個揮以直劈而形成的巨大又漆黑的直線衝擊波,之衝向仍然沉沒在爆炸火球群的【魔獸】,正正地把已經分離的頭與身體一併穿透

[嗚啊啊啊啊啊——!!!!]
剛剛的衝擊波不只單單是撞向並且穿過而已,它其實是把衝撞到的部份,加以嚴重腐侵,以及還有隨後而出的猶如被各種無形的強烈物體給重重撞擊一遍的毀滅性高分貝震動,將它傳遍全部,做出各種內部破壞……同時也為祂完美地斷開,並且快速朝地面掉落
是的,祂這被火球烙壞加被二分四段的身體,就是象徵著他們的勝利……!

【難以置信,我們竟然贏了……!】
隨後不久,神秘的【力量】的逝去,就換來了比平時還要勞累數倍的疲勞感……
他們也同時微微朝向地面飄落,平安降落著地……
這一時之間還難以開口做普通對話,只能使眼色,以及互相以抖著的拳頭互敲拳頭,表示慶祝他們共同的勝利
只是對他們來說,唯一可惜的是……這也就象徵著【他們】的死吧……


[悪,悪衛裏亜須大人!?]
在山邊伴隨著這聲驚訝的叫喚聲,有一個人影跑向這裡……他正是剛剛才登爬到來的亜魔宮佐,而他的神情,是驚訝著紫朧丸也在現場一事
[您竟然也來到這世界啦!?]

【亜魔宮佐……?你爲什麽來這裡?】
[鐵武丸大人,我可是作為探查的先鋒才來的……啊?你是誰?]
亜魔宮佐還因為是【鐵武丸】而回了一句后,才發覺這位對他而言的【陌生人】
【啊……我就是……】

【喂!音帝宫須頑駄無……!】
【什麽,紫朧丸……什麽……!?】

還來不及說什麽,他們已看到……剛剛才給他們打敗,本應斷裂的【魔獸】身軀,在慢慢互相結合,而不過是在他們短短時間的沒注意,四分碎片已經在漸漸融合為兩個了……
祂,正在企圖恢復為原本的形態……!
[吾……怎麼……可能……這麼容易被……打敗呢……!]

[什麽!?這怪物!?]
【祂在……再生!?】
【怎麼可能,你應該不是不死身的才對!?】

[……這呆瓜……所帶著的……【力量】……在渴望著……吾的復活……啊……!哈哈……哈……哈……!]

【力量,就是剛剛那個輸入至我們倆體內那個【能源】嗎!?】
【莫非是……沉沒在這世界的能源像剛剛的我們一樣在治療著祂!?】
[會不會是……只要祂持續呆在這世界,他就是不死身的意思嗎!?]
所有的碎片已經差不多復原為一個的【魔獸】,雖然暫時不能有所行動……但祂還是在前面不斷發以譏笑著自己的勝利一般的笑聲

可是他們……早已經沒有多大的戰鬥力氣再對祂應戰,要是祂真的完全再生了……絕對不止吃不消的程度!
絕不能眼睜睜地看著祂復活……!

【可能……還有方法……】
[有……有什麽辦法?]
【將祂……透過上面的【洞】將祂調離【日本】這裡!
或許只要遠離了這個世界,祂就不能再接收到這個世界的【能源】!那祂應該也無法再生復活!】

【原來如此,這的確是好方法,也能順便把祂推向【魔界】……
不過,這就交給我與亜魔宮佐去辦就好!你不用加入其中……!】
【為,爲什麽?】
【將祂推入那個洞的同時,可能會有聯動影響,也會直接關閉那個唯一的入口……對於還想留在這個世界的你,那你就更不應該再插手進來!接下來的……就是只有【我】的戰鬥而已!
亜魔宮佐!】
[明白,悪衛裏亜須大人!]
【喂,喂!!】

紫朧丸與亜魔宮佐不顧音帝宫須頑駄無的叫喊,只是一如之前一樣地自己先跑到能夠接觸【魔獸】的位置,就從紫朧丸應用自己的【靜鎮之闇】綁纏【魔獸】全身,再升往天空的螺旋烏雲中心將祂吊拉起
待祂升到一定程度之後,紫朧丸與亜魔宮佐就在其的下面對祂用力往上推,以加快祂進入那裡頭的速度……

可是……以那【魔獸】的再生速度來相比,他們有極大可能是無法趕在那之前將祂推往另一個世界的!
只要多一個人去幫手的話,或許還能夠……!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音帝宫須頑駄無心中的【他】這時所發出的這一聲責問,仿佛是要音帝宫須頑駄無在這時做【命運的選擇】
【我……我也想為他們助力……!】
[但那樣的話,你無可避免也會一併與他們一起離開這個世界……你應該沒忘了我對你說過的話吧?]
【我當然不會忘記……!】
………
……
……在稍早之前,就在自己與【他】共同融合為音帝宫須頑駄無之時,【他】確實給予我這麼一種警告

[最後……我想告知你最重要的事,請你聽好了……!
如果你一離開【這世界】的話……可能……不,你所熟知的【這個世界(日本)】絕對會起改變吧……]
【改變……?】
[【時空】與【歷史】所互相交織的【點(時代)】,其實是相當細緻,相當脆弱……
來自過去的【改變】……縱使它是多么細小的【變化】,它也會嚴重動搖你所存在的【現在】……]
【但是……【現在】并沒有出現改變啊……?】
[這也是因為【你與他們(矛盾點)】存在於這個世界之故。]
【什麽意思?】

[【矛盾點】所存在的世界,會因為其的存在,而壓抑著來自過去的改變,讓它維持在【矛盾點】所知的一般……
但是,一旦【矛盾點】所不存的世界,它會隨著【歷史】與【點(時代)】的修正,成為另一個全新因果的世界。

打個比方……假設你在【過去(天宮)】沒有我的阻止而殺了悪衛裏亜須,或者讓你去阻止他去往【魔界】……
不,或許從你所介入的那個改變,就已經讓那【天宮】所行進的【點(時代)】起了輕微變化,所以你造就了有【悪衛裏亜須】所存在的全新因果世界……的這種最低程度的變化。
但若非如此……【天宮】可能就會在那時候早已【滅亡】,也同時連帶影響到這個【現代(天馬之國)】。
實際上……就在【你與他們(矛盾點)】都不在的【魔界】,早已出現我所不知道的改變了……]

【也就是說……若【我與他們(矛盾點)】一旦離開【這裡(日本)】,也會出現與【魔界】一樣的變化?】
[這也是一種可能,不過由於你并沒有大幅度修改本來的【歷史】,可能不會有太大的改變,但是……]
【但是?】
[【時空】將會修正【矛盾點】的存在……行動過的任何跡象,存在過的任何痕跡,曾經烙入人心的影像,所有一切都會完全不留痕迹地……]
【……你的意思是,所有人會將我與他們給【遺忘】?】
[不……是【消除】,是完全從人們的記憶裡頭永遠消除,造就出從一開始【你們(矛盾點)】仿佛就不存在一般……形成一個全新的【現在】。
所以,如果你仍然想要留在能夠接受你的【現在】,你只有強留在【這裡(天馬之國)】一途,明白嗎?]

【……明白。】
………
……
……儘管【他】對我這麼說過,我也想實現【約定】……可是!若因此而讓世界再度陷入危機,我更不願意!!
[看來……你已經決定了吧?那麼我不會加以阻止,你就任意尊照你自己的決定吧。]
【是的!!】

接下來,就是他毫不猶豫地……衝到上邊,全身撞向那裡,與紫朧丸和亜魔宮佐一起推動【魔獸】
【音帝宫須頑駄無!?你……!】
【不好意思……我還是不打算接受你的忠告!我也要加入其中!】
【你明白我剛剛說的意思嗎!?這樣的話你也會與我們一起墮入【魔界】了啊!】
【我知道,但是……我不願意自己不是個什麽都不做,只能眼睜睜看著他人離開的人而已!】

似乎……紫朧丸發覺自己無法說服他,原本強硬的語氣態度也慢慢軟下來了……
【你可能……再也無法回到這個世界了,真的無所謂嗎?】
【我已經有相應的覺悟了。】
【咕……那隨你喜歡好了!】
【唔!!】

果然,多了一個人的力氣,往上移動的速度比之前還快,照這樣子看,絕對能在祂再生完畢之前完全推入【魔界】

只是在音帝宫須頑駄無在全力推的期間……他偷偷地運用自己的【異能(震動)】,以只針對這裡之外的特定地點範圍,作為傳達自己最後的聲音的用途
【春菜……】
………
……

富士山山腳下的體育館,人們仍然還是沉沒在閃光與咒文的風,還有自己所喝出的打氣聲之中……
而處於中央的春菜,依舊還是融于在正中央,閉著眼睛靜靜且用力地祈禱……
若是已把【祂】引導至那裡,戰鬥應該也已經差不多完結了才對……
[……鐵武丸……到底你的戰鬥,已經怎麼樣了……?]

【……春……菜……】

[……咦?]
這聲一響,她驚訝地睜開雙眼,不斷四周盼望

[鐵武……丸……?]
這確實是他的聲音,而且聽見的不只她而已,幾乎這裡的所有人都差不多聽見了,儘管那聲音現在有點模糊……
只是那個聲音的主人……他沒有現身在這裡……是在外頭嗎?
[難道你凱旋歸來了?]
一時之間,想也沒想就讓她興奮無比,壓抑不住自己內心的衝動,不顧周圍而一口氣跑往外頭

[春菜妹妹,你要去哪裡?]
[鐵武丸……他可能是回來了!我要去迎接他!]
[喂,等等!]

[鐵武丸……你在哪裡?]
她一路跑到外頭,并不見任何人的身影……但取而代之的,是從這裡也看得到,位於遙遠的富士山山頂上,有某種巨大的物體,還有其下方有三道噴射器的火光,在助祂往上移
[那是……什麽?]

【春菜……你能聽到我的聲音嗎……?】

她再聽聞到他的聲音……可是周圍根本沒有他的存在,他根本就不在這裡,爲什麽還是能夠聽到他的聲音
她嘗試用喊的叫他出來:[鐵武丸!你在哪裡?請你現出身來啊!]

【這我做不到……因為我現在……正在緊急處理著這個巨大的垃圾。
我不能離開那裡。】

因為那句,她震驚得快捷轉頭,正正望向山頂上的物體
難道那下邊的其中一道火光,就是……!
[什麽?莫非你還在山頂!]

【是的……我并沒有在你那裡……我不過是透過特頻的【震動】,將自己的聲音傳達到那裡,也能稍微接收到你那裡的聲音而已……但是,這恐怕也不會長久吧。
所以最後我只是想對你說……抱歉,我可能無法回來了。】

[你在說什麼……鐵武丸?爲什麽要這麼說?你不是對我保證過嗎!]
【雖然你……會把我的一切給完全【忘記】……】
[忘記?這是什麽意思!?鐵武丸!]
【但是我有朝一日,我能夠回來你的身邊的時候……必定會達成與你的種種約定的。】

[等等,你都還沒解釋……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他此時的語氣柔和非常,且充滿情感……猶如正說著電影里告別一般的臺詞,只是一面對著我說著話而已
我不要啊!我現在并不想聽這種話!要是一聽完,就再也無法再見到他了……永遠地……!
[拜託你……回來再說吧!]

【不過最後我還是要感謝你……願意讓我去助紫朧丸一馬,真的很感謝你。】

[等等啊!鐵武丸!!]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啊……!
要是早知道那樣,我就乾脆耍任性不讓你去那裡好了……!拜託你……哪裡都別去,回來這裡吧……!
我只是不斷地流著眼淚,直後悔著之前的那個決定……

【……再見了,春菜……】

此時,山頂上的情景……巨大物體已經抵達天空的漆黑螺旋烏雲,當祂完全進入那裡頭后,它不再螺旋回轉,只是出現了來自【時空】的輕微震動……就開始慢慢地轉白,因此散去……
而他的聲音……也同時完全地消失了……

再說什麽也沒有用了……鐵武丸走了……他完全地離開我了……我還有……很多話想對你說啊……!
我只是茫然……然後無力的看著那裡,直叫著他的名字……
誰也……沒辦法上前安慰我……連爸爸也不能……

[嗚嗚……鐵武丸……哇啊啊啊——!!!]
我按捺不住悲傷的衝動……只是直轉身埋進身旁的爸爸懷抱之中,放聲大哭……
這是繼媽媽的去世以來,我再度失去一個重要的【家人】……我這聲不顧形象的大哭,也是繼媽媽之後的第二次了……


……這場因【魔眼之者】而引起的種種騷亂……就在一個少女的嚎哭聲下……完全落幕了……
………
……
……但是……對【少女(春菜)】而言,【真正的離別】卻是在三天后才開始……
………
……
[喂,爸爸,在再不來吃,早餐都會冷掉了。]
[啊,抱歉抱歉!]
[那我就先去上學了……記得要收拾乾淨啊!]
[是是,爸爸會的……]
[對了爸爸……]
[什麽?]

[你……記得鐵武丸嗎?]

[喂喂春菜……這個昨天你不也問過我了嗎?]
[怎樣都好,總之你回答我!]

[好啦!爸爸再回答就是了……我,從來就不認識名叫鐵武丸的武者啊。]

[是嗎……]
我就知道……會是這種【答案】……
但我,還是回以朝氣的微笑步步走出家門
[那我出門了!]

[哦,路上小心!真是,春菜這怪孩子……
不過她說的到底是誰啊?沒見過,卻又好像很熟悉的感覺……]
………
……
【鐵武丸】離別之後算起,現在已經是第三天了……
一切都回到日常和平,我躲在自己房間哭了一整天,甚至哭累得睡著了……
而直至第二天,爸爸叫醒我為止……
[爸爸,鐵武丸有回來嗎!?]
[等……你突然間說什麼?那個……鐵武丸是誰?]
[……咦?]
[比起那個,你不是還應該要上學嗎?]
……從爸爸那種並非演戲,極為自然的表情回應我這個出乎意料的答案,還有來自其他人的反應,我發現……世界的一切已都在朝著我難以接受的方向開始【改變】了……

不知何時解除停課的學校……不知何時開始【人類與武者】又再度如以往一樣融洽地來往的情景……
當時遭到破壞的建築物,不知何時已恢復為完好無損……沒有任何人記得【武者暴亂】事件的存在,甚至連怎麼發生的都不知曉……連不久轟動全國與【天宮】的【悪冥頑駄無】事情也……報紙和網絡,都對此隻字不提……
不僅如此,我發現……他住過的房間,如今是堆滿厚厚灰塵的倉庫……他的所有物和待過的痕跡,全部不知蹤影……
連明明之前保留了那麼多照片,卻也只有鐵武丸相關的相片完全不見了……

然後其他人也……


就像是【閃昂頑馱無】先生和【真羅斎】先生……
他們現在是身處【天宮】,繼續著他們的工作……

真羅斎:[喂~~閃光~~~!]
閃昂頑馱無:[又來了……我不是奉勸你最好別隨便來武術道場嗎?要是給【擊鱗】看到了,我可不管哦。]
真羅斎:[沒所謂啦!反正俺只不過是找你一起出來喝酒而已~~~]
閃昂頑馱無:[我拒絕,我不在大白天喝酒。況且待會還有訓練新人的課程,怎麼可以隨便丟下工作……]
真羅斎:[別拒絕那麼快嘛,去嘛去嘛~~~]
閃昂頑馱無:[我都說……]

擊鱗頑馱無:[真羅斎!你竟敢還有臉來這裡啊!!]
閃昂頑馱無:[哎……呀……被看到了……]

真羅斎:[唷,擊擊君,你過得可好?]
擊鱗頑馱無:[我都說過,別再用這種噁心的稱呼叫我!!
那好!這次我要好好教訓你那種散漫性格!!]
真羅斎:[那好,俺也很久沒和你好好打一場了!]

閃昂頑馱無:[要打架的話請到外頭去……不過,貌似說什麼都沒用了,我不管了。]
號號頑馱無:[呵呵~~~他們還是依舊一樣吵吵鬧鬧呢。]
閃昂頑馱無:[是呢,這就是一種和平的象徵吧,不過……]
號號頑馱無:[不過?]
閃昂頑馱無:[不過我卻有很奇妙的感覺……不知爲什麽,我總覺得我們還能繼續著這種和平的【日常】,是犧牲了【不知什麽人】而得來的……但卻又好像沒有這回事似的……]
號號頑馱無:[確實很不可思議呢,我也有相同的感覺。可能連在那裡打鬧的兩人,【天宮】所有人也都……]
閃昂頑馱無:[雖不知道這種感覺是否真假……不過啊,我都會去特別地珍惜……我們所度過每一天……]
……
【他們】,也依舊還是與爸爸互相結識,可是……卻不記得關於我的事……
他們曾經爲了作為【護衛】而住在我家的記憶,還有停留過我家的跡象,還有關於【他】的事……也是一併消失了……
這些是……我透過爸爸與他們聯絡的情形而得知的……


連【對武者鎮暴部隊】……不,前【武者特種部隊】的【他們】雖然還是在這世界的警局工作,但【他們】也……

斗機:[哎呀?優武。]
布萊度:[少見呢,你竟然會在【工房】以外的地方工作?]
優武:[什麽啊這種說辭,好像說得我只會宅在那裡似的!]
[哈哈哈哈~~~]

斗機:[話說回來,你不是在加入為警員時就發誓不再使用這【手提電腦】了嗎?你現在居然在用著?]
優武:[是啊,我也正在奇怪著……我之前原本是還有點抗拒的,但總覺得……那種堅持對現在的我而言,已經不是很重要了……反正,我也不知道原因就是了!]

布萊度:[話說回來,你在做什麽?]
優武:[這個?我在嘗試寫著一部小說。]
布萊度:[小說?爲什麽突然會寫呢?]
優武:[我也不大清楚……最近我總是有一種奇怪的情感在騷動著,所有我就嘗試將它寫出來看看……]
斗機:[那故事是怎麼樣的?]
優武:[只是有點不可思議的內容而已。它是說……有一個武者因救了人而丟了性命后再度重生,並且為守護而戰鬥,甚至攸關世界存亡……但是他最後的勝利所得到的結果,卻是誰也不記得其的存在……]

[……]

斗機:[……奇怪?這種劇情展開很熟悉……仿佛就實際見過這種傢伙似的……]
布萊度:[我也是……爲什麽?]
優武:[很不可思議吧?明明沒有見過,卻會有這種感覺,所以我才想把這種感覺寫成小說……]

要:[喂喂!你們!!]
優武:[哎?要,什麽事了?]
要:[在三町目附近的銀行和珠寶店正遭遇搶劫,而在那裡附近的同僚就要求我們前去援護……]
斗機:[瞭解,我們即刻過去!]
優武:[那要,我們就回去【工房】了!]
要:[唔!]
[今天,將會是有點轟轟烈烈的一天呢……]
……
【他們】,現在仍然是作為守護【日本】市民的【警員】而在努力著……
然而……卻沒有【對武者鎮暴部隊】存在任何印象,仿佛就……沒有成立過這種部隊一樣……當然對【他】的事情也……
除此之外
我與【他們】的距離一瞬間變得非常遙遠……
之前我偶爾會巧遇正在巡邏的【他們】,但是……【他們】已不再像以前會對我打招呼,而是完全是一幅不認識我的陌生人一樣,擦身而過而已……
我也見過其他人……但也是與他們差不多一樣,不認識我的反應……

只要是在【武者暴亂】期間認識的人們,都變得幾乎不認識我了……
所有因【武者暴亂】期間而相識的【絆】,都已經全部消失無跡……


全世界裡頭……除了我以外,所有人都不記得【武者暴亂】,還有鐵武丸了!
可是……我也知道,自己也即將是那一部份!

其實我也漸漸也無法記起曾經與鐵武丸生活過的各種日子……與他的每一天的記憶,也早已在我腦海中開始粉碎……
明明心裡知道,這是無謂的掙扎……我卻還是拼命的否認,一直想辦法將它捉住,不讓它消失……我無論如何,是不可以忘了他的……!
為的只是,等待他某一天的歸來……以能迎接他……
可是我……似乎也迎來了無法改變的限界……!

我不可以……我不可以將他給忘記……!
那樣的話……他不是……他不是很可憐嗎……!
拜託你……不要把我關於【他】的重要記憶奪走……!
我不要忘了【他】啊……!
……………
…………
………
……
……【他】……是誰來的……?
話說,我剛剛……有在想著什麽事嗎……?
我是忘了……什麽重要的事嗎……?
想不起來……


………………
 楼主| 发表于 2011-2-1 16:17 | 显示全部楼层
【~聖將們之章~】
最终章


沒有任何人與物體存在,只得一個周圍是暗淡的灰白色神秘空間之中……
在這裡的……只有【我(悪冥頑駄無)】,與一個象徵著被【命運】綁束,被鐵鏈綁吊在上邊的【我】而已
我無力地坐在地上,只得茫然直望著地面,然後哀弔著自己的一切……

結果……【命運】也還是一直與我逆道而行,連自己唯一的心願也不能實現……
到底……【世界】一直與我作對到底有什麽意義,不明白……完全不明白啊……
那樣……【活著】所行進的未來,根本無法想像……大概……會更加悲慘吧……
無論……最後是我不惜化身為那個【魔獸】而毀滅世界也好,還是被他們討伐而死也好……
反正……結果是怎樣都無所謂了……因為無論哪個,都是我所期望的結果……

突然,我面前有一道腳步聲,儘管那步伐有多慢,但那確實是直至向我逼近,從微至細,從細至響,一步一步在朝著這裡走來
然後腳步聲沒多久就停了,取而代之的是我看到一個人的影子倒映在我面前……
但是我并不想知道那是誰……我只是持續地維持著低頭瞪著地面的舉動,不打算抬頭望看……

沒過些久,【對方】就開口了……
【年輕的【魔眼之者】,悪冥頑駄無……】

找我有什麽事……連這種話我也不想動口問他,我只是持續著一樣的姿勢,沒有回應……

【你難道就願意這樣屈服在自己與生具備的【命運】上,然後任人擺佈嗎?】

誰會願意啊……我也不想,但事實上我從頭至尾,都是一直朝著所指定的方向一直線走著而已,我根本沒有任何走分支路的選擇權利……我只是一個……被無形之物任意玩弄的悲哀之人而已……
不管怎麼說,我都不可能逃離……這種【命運】的螺旋……

【……我可以助你擺脫那種【命運】的哦。】

……啊?【對方】仿佛能夠讀取我的心思,對我問以我自己最大的【願望】
而我就好奇地……抬頭望向他的面貌……他是……

【只要你願意,我可以替你拿走綁纏你身上的【命運】,雖然事後會有些小小的【代價】……
但我保證,你將獲得真正意義的【救贖】的,悪冥頑駄無。】
說罷,他面目微笑地朝我伸出……象徵【救贖】的手來給我【選擇】……
【只要你願意的話。】

很奇妙地……他說的話儘管是沒有任何保證……但是,卻讓我有種他真的能夠實現的感覺……
之後我選擇的是……朝這位【聖者】伸手,握向他……
隨後就……上邊象徵著被【命運】綁束而吊著的【我】,其綁纏的鐵鏈突然爆裂斷開,粉碎……
這莫非是……

【你已經【自由】了……從現在起,你可以儘情去享受……【擁有】的喜悅了。】

他微笑著對我說著之後,眼前瞬間就一片白茫……
………
……
……剛剛的夢是什麽……很肉麻,可是卻不怎麼厭惡……內心也都有感到那種溫暖……
而我,頓時脫離了那裡,朝現實睜開雙眼,第一眼就看到根本沒看過的環境:【這裡是……】
這種熟悉的空氣……這裡是【魔界】嗎……?莫非我被帶回【魔界】了嗎……?
不,那不重要……我反而很奇怪……我竟然……還活著……?
那麼是誰救了我……?

[悪冥頑駄無,你終於醒來了……]

【!?】
有個人坐在我身旁!而我,即刻就將自己從那移開,重度警惕著他!
他……好像是在【天馬之國】突然出現的那個【魔眼之者(亜魔宮佐)】,是悪衛裏亜須那裡的人……!
也就是說,我現在是在敵陣裏面,那我是被俘虜了嗎!
那樣的話……我必須反抗……
【……好痛!】
……不行,全身上下都有如被千萬支針插著一般重重刺痛著,連輕揮一下手臂都不能!

[真是的,別勉強啊,你雖然睡了好一段時間了,但你還只是才剛從臨死的重傷痊愈的傷者而已。]
【你……!】
[好好。]

他先壓著我的肩膀,細心地輕輕為我移到背部能靠到牆壁的位置,讓我能夠坐著……
他對我的那種莫名其妙的溫柔,讓我一時之間忘了剛剛的警惕……

[這樣就好了。]
【你……這是什麽意思?是對我的施捨嗎?】

[施捨?呵呵~~~]
他發出回應小孩子戲言的笑聲,那是聽起來既刺耳,卻不會讓我不舒服的笑聲
[你或許可以這麼想……但對我而言,我只是幫著同為【同伴】的你,就只是這樣而已。]

【……同伴?】
我對這詞覺得很奇怪……也無法輕易相信……
不久之前,我可還是悪衛裏亜須的敵人,甚至還企圖要毀滅全部的壞蛋……即使先前再怎麼表現不想要殺害我的態度,但這也不可能會有理由將我……
還是說,這也會是一種……讓我產生信賴,再狠狠讓我痛不欲生的……【命運】的陰謀嗎……!

[啊!那位大哥醒來啦?大家~~!]
突然,他身後的們打開來,走進了一個小鬼,而他一看到現在的我,就興奮地去號召其他人到來這裡……
現場共來了二三十幾人,同時對我圍觀,其中……更有幾個小鬼將自己的臉對我湊近
[這位就是新來的【同伴】大哥嗎?好像很強的樣子啊!]

但對我而言很奇妙的是……凝聚在這裡的【人們】,雖大部份是【魔眼之者】……但是相反比他們年輕的,例如剛剛對我湊近的幾個小鬼們,卻是沒有異端眼神的人……
真稀奇……不是【魔眼之者】的人,卻會與【魔眼之者】聚在一起……?

[人家還是得休息的傷者,你們還是先回去外面玩吧!]
他阻止了那些人的逼近,只是無奈的對他們說上一句后就要求他們統統離開這裡……
[好啦好啦~~~!]

待所有人都離開后,我又無意識地再放下一些戒心地問他
【這些人是……?】

[我們的【同伴】啊,不過他們只不過是占了【我們】全部人的一小部份而已……
嘛,不過你也不用那麼在意,因為這裡的所有人,都是沒有例外的【魔眼之者】啦……]

【哈?你是說……剛剛的小鬼,也是【魔眼之者】?】
有些奇怪……【魔眼之者】的【眼睛】,是經由那個【魔獸】的力量在內,而表現在外的一種【象徵】與【詛咒】
所以……若是【魔眼之者】所衍生出來的子嗣,絕對也是繼承了祂的力量,也肯定會被附上那【象徵】
可是剛剛的他們……顯然不是那樣……

[……你是不是在想,那些孩子既然是【魔眼之者】,卻沒有與你我一般的【眼睛】,對吧?]
他仿佛看穿我的想法而回應我
[原本我們會有這樣的眼睛,不過是因為受到【魔獸】的力量而有的……但如今,早已沒有【祂】在體內的我們,當然是不會再衍生出那種孩子了。
而原本帶著那種【力量】出生的我們,即使沒了祂,也無可奈何地留下這種【傷痕(眼睛)】吧……

不過那怎樣也不重要了,再過不久的將來,【魔眼之者】將只是個歷史,而我們將成為【駐魔天使】。]

【哈?什麽……?什麽意思?駐魔……天使??】

[【駐魔天使】……也不過是在【魔界】出生以及停留在此的【天界使者】的簡意……也就這樣的意思而已。
其實……不管是你,還是我以及這裡所有人,體內是已經不存在著那【魔獸】,但反之,原本存在在內的【天之力量】也漸漸在我們之中覺醒……成為我們自己的力量和意義。

是的,我們已擺脫了那【魔獸】,所以我們今後將不再擔心會成為【魔獸】,也不必害怕自己今後的【命運】了。
這都多虧了【悪衛裏亜須】大人,為我們摘除掉……]

【悪衛裏亜須!?】

[沒錯,你我還有這裡的全部人,都是……被那位大人所【救贖】的人……
啊對了,他有話要我傳達給你……等我。]
他走往房間的一角,拿起了由骯髒的布包住的長形物體
他遞到我的面前,將它掀開,原來裡頭包著的……是兩把長形的武器,一把為長槍,一把為长薙刀
只是對於知曉這兩把武器的主人的他們,其意義似乎不言而諭了

【這些是……!】

他將它們擺到我的身邊,神情輕些悲哀地對我說著
[悪衛裏亜須大人托我傳達給你的話是:【沒能將你那兩名同伴給一起保住,真的很抱歉……】,只是這樣而已。]

【……!】
我似乎受到了難以評估的打擊……明明自己在之前幾乎根本沒看做同伴,只是將他們當做實行我目的的消耗品一般使喚利用……但現在聽到他們的死訊,我卻會那麼難以接受……爲什麽……?
我只是忍住移動著手的刺痛,去撫摸那兩把武器……
【那悪衛裏亜須現在在哪?】

[他早已外出旅行了……可能,他會過好長時間都不會與我們見面了吧。]
【是么……】

[那我先離開一會……]
而他,似乎察覺我的想法,轉身去打開門,漫步走出這裡
[你要否成為我們的同伴也好,還是要離開【魔界】也好,將不再受到我們的干涉……]

【……那你們,打算今後怎樣?】

[我們打算繼續待在【魔界】,實行原本遠古過去【魔眼之者】的其中一個職責……武力控制【魔界】的勢力的增長,阻止他們將魔爪衍生到【魔界】外的世界。]
【你們……還處在戰鬥之中嗎?】
[因為這是【我們(駐魔天使)】共同認同的新使命……所以我不會勉強你,和你的未來的。
所以就請你別把你的同伴的犧牲給白費了,對於自己的今後,就由你自己去好好想想吧。
那我告辭了。]

他關上了門,將我留在這裡而已……
我垂頭想著他剛剛的話,然後我……抬頭望向那裡【他們】的武器,還有持續摸著它們
眼淚不禁地……慢慢地流下來……

【……侍駄頑駄無……駄武留璽駄頑駄無……
對不起……我對不起你們……!】
我真是該死混帳,一直以來,我只是注意在別的事物上……卻完全忽略了一直都肯陪在我身邊的【光(同伴)】……
直至現在失去你們,我才發覺……我真正想要的東西,其實早已在我身邊了……

你們能告訴我嗎?這樣的我真的是……擁有這種不被【命運】控制的【救贖】的資格嗎……?
我應該……怎麼做……才好……
………
……


在那時候,將【祂】推往到【魔界】后,它果然因無法連接到那個來自異世界的【特殊的能源】,不僅是不能再生,全身更自動瓦解著……
而【我(紫朧丸)】就趁著這時,不惜忍著疲勞強行潛入了祂的內心……爲了就是要在祂完全【死亡】之前,將【他們】給解救出來……!

可是……我是【絕對】無法同時救出所有人的!這不止是我的體力有限而已……
經由三種【魔眼之者】類型所化身而成的【魔獸】的【體】,【力】,【魂】三位……一般來講,絕大部份是沒辦法解救化身為【魂】的部份的那位……因為唯獨那位,是被聯繫著【魔獸】最深的,只要一隨便將此聯繫切斷,就會造就【祂】的直接死亡,而從外來至祂內心的我,就會與其他能夠拯救的一起死亡……!
所以我早已盤算……即使這樣,也要救了僅存的【兩位】……無奈地唯有放棄,作為【魂】的【悪冥頑駄無】……!

我一抵達目的地時……就已經發現,除了作為【魂】而被【祂】的類觸手的東西緊緊連接著身體,處在昏睡狀態的【悪冥頑駄無】外,其餘的都早已經在那裡等待著我的到來
侍駄頑駄無:[啊啊~~悪衛裏亜須果然潛進來這裡了。]
駄武留璽駄頑駄無:[是呢。]

【你們……在等我嗎?】

駄武留璽駄頑駄無以平靜語氣說著:[硬要講的話,也似乎是這樣沒錯。]

【那樣的話,事情就好辦了!】
既然如此……就只好照著原定計劃,唯有將能夠解救的他們……
怎料,他們升起武器,對準著我……
【……你們?】

侍駄頑駄無:[但是啊~~~我們不需要你來救助!]
駄武留璽駄頑駄無:[雖然很抱歉你的刻意到來,不過我們不打算要跟你走!]

【這……?那麼你們……爲什麽要等我來?】

侍駄頑駄無:[我們的確是不想你救,不過……]
駄武留璽駄頑駄無:[我們誠心希望……最低限度,也請你只拯救大哥就好,不必管我們了。]

【……!】
看到他們的舉動,我還真有點意外……
【爲什麽……你們會……?】

駄武留璽駄頑駄無:[對我們來講,大哥就是我們的活著意義,若要我們犧牲大哥而因此得救,我們怎樣都做不到。]
侍駄頑駄無:[那不如我們也陪大哥一起死好了!]

我再嘗試在說服他們
【你們的生命,是屬於你們自己的啊!若你們這樣……那豈不就是陪襯著悪冥頑駄無而活的意思!】

駄武留璽駄頑駄無:[但對我們而言,即使那樣也沒什麽不好。]
侍駄頑駄無:[那時候被他拯救一事,就已讓我們對活著心滿意足了。]
駄武留璽駄頑駄無:[而且你并不知道,大哥他……明明遭遇過比我們還多的悲傷,卻還是願意讓我們陪隨他……]
侍駄頑駄無:[可……笨挫的我們卻什麽都不懂,沒能對他做出真正的報答……]
不知不覺……兩人說出同樣的話
[但是……如果是悪衛裏亜須你的話,或許會比我們更能【報答(拯救)】大哥吧!]

【……】
無論是擁有【光】的,還是想追求【光】的【魔眼之者】……必定會……在【祂】所編織的【命運】冥冥安排下……【永久的失去】……要么就【被其殺害而死】……
這是【祂】留給【我們(魔眼之者)】的【詛咒】……
而他們現在的行為,無疑是屬於後者的【詛咒】……

我……并不是不明白他們說的話,畢竟……之前我也聽到來自悪冥頑駄無的內心獨白……
既悲傷又渴望……那是只有屢次無助的人才會浮現的情感……
可是……!
【但我……沒辦法帶他離開這裡!】
當然這個是擁有阻止他們現在的行為之意,不過它仍然是現在我所存在的另一個問題……
若現在隨便移動作為【魂】的他,就會導致這【魔獸】的直接死亡,到那時,別說離開這裡了……連我,都會伴隨著他們一起死亡!
現在的我……還不可以在此結束!我還有……自己的約定在等待著我的實現!要是我現在死了,那就一切都白費了!

侍駄頑駄無:[如果是擔心那回事的話,那請安心~~]
駄武留璽駄頑駄無:[這裡……就由我們頂替著就好。]

他們只是笑著回應我的煩惱……
之後我發現……原本連接悪冥頑駄無的類觸手,正一個個從悪冥頑駄無的身上脫開,轉連到他們倆身上
難道他們,打算頂替悪冥頑駄無的【魂】的位置嗎!?

駄武留璽駄頑駄無:[這樣,你就能帶大哥離開,而多少也能延遲祂的【死亡】吧?]
侍駄頑駄無:[趁現在,把大哥帶離這裡吧!]

我看到他們現在的行為,我反而更不想放棄也把他們救出去……但可惜我,不能在這裡糾纏太長的時間……
所以我,最後就以問說服:【你們不後悔嗎?不惜犧牲自己生命,也要……】

[本來我們……是不存在任何意義而出生的傢伙……但大哥給了我們活著的意義,並且給我們感受到各種愉快的經歷,各種活著的喜悅……
我們……早已沒有任何遺憾。]

【是么……】
似乎……我是不可能說服他們的心意了,就沒能繼續……
當然裡頭……也抱有我自私的想法

突然。他們把自己手頭上的武器,扔到我的手上,似乎是要我把它們一併帶走
[悪衛裏亜須,請你也拿走它們,然後替我們轉告大哥……不用擔心,也不用找我們了,因為沒用的傢伙們,捨你而去了。]

【……好的,我會轉告他的。】
我只好聽從他們,將悪冥頑駄無抬了起來……轉身離開……
………
……
……然後在現實,我放下了連接的雙手,同時在【魔獸】的身體某處,凸現了一塊物體,把它吐到地上……而那個,就是那兩把武器……以及全身沾滿粘稠液體,安穩地睡著的【悪冥頑駄無】本人……
也同時,面前的這個【魔獸】,也正正式式完全瓦解,迎來了【祂】的死亡,當然是連同【那兩人】一起……

我過去雖然見過不少這種類似的情況,但我卻仍然對沒能救出那兩人而慚愧內疚……如果我能夠在那時阻止他們的合體的話,也不會有這種下場地步……
但是我不能因此停止,我原本該做的事……摘除悪冥頑駄無體內的【祂】的力量,將【祂】轉移至我……這一使命!
………
……

……之後,我將他交給亜魔宮佐,不過并沒有把【他們】的傳言如實傳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聲無盡的【抱歉】,就離開了……
若這樣而引來怨恨,那也是無可奈何的事……那樣反而,對彼此都好……

而現在,我還有一件必須要做的事……那就是把【音帝宫須頑駄無】送離【魔界】
本來,這是個極為困難的是……在宏大的【魔界】尋找能夠形成黑暗通道的地方,確認它是否通到異世界,或花費所有力氣維持通道至他離開為止等……都是非得花上幾年的事

不過現在這種要花很多步驟和時間的事,如今也沒有多大意義……因為多虧之前【悪冥頑駄無】在異世界的作為,那種直接通往【天馬之國】的黑暗通道,至今還殘留在我們面前
只是……如今它已經非常脆弱,只要有什麽一進入,入口的這裡就會完全消失,所以它只能作為一個人的單向通行……而且也不保證,能夠通向【現代】……可能通道的另一端,是數百年前,或者數百年后的【天馬之國】……
但是,對於目前要馬上讓一個人離開【魔界】用的東西,也只有這個而已……

雖然問了好幾次,但我再徵求一次……音帝宫須頑駄無的決定
【這樣真的不要緊嗎?若你不願意使用這種通道,我也可以再找尋別個較安全的黑暗通道……】

【我還得實行與她的【約定】,不能一直呆在【魔界】……所以即使是微小的可能也好,我想即刻回去那裡,並且再見……她一次。】

【啊,是嗎……】
我雖然是表面遺憾,但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內心所想的,卻是另一回事
雖然說音帝宫須頑駄無接受了這個很危險的賭注……但對我而言,他這種自願的決定恰恰正好
若他身上沒有我所要收集的【魔眼之者】的【力量】,那他留在【這裡】就根本不具多大價值
我還暗地盤算……若他是相反的決定,那我會採用各種手段,即使是成為他的敵人也好,我也絕不要將他留在這個有【我】的存在的【魔界】,那是因為……

【我還以為……紫朧丸你會阻止我呢?】
【因為你……也讓我遵從自己的決定,這回也只是應用回你而已。】
【畢竟你不贊成我也陪同你的【旅行】嘛……】

【這是只屬於【魔眼之者】之間的事,只有我一個人才能完成的事,那即使是花上好幾年的事……
再說我……也不希望再讓它與你有所牽連……
我有我該做的事,你有你想見的人……沒有必要因此互相阻擾對方。】

【是么……那我祝你能夠達成你的目的。】
他似乎看出……我不想再多說太多的話的舉動,他就不多說什麽,即刻轉身,面向那裡……
然後還有最後一句……像是測試我的問候……
【希望某天,我們會再見面吧?】

【一定會的,因為你是我唯一的好友【音帝宫須頑駄無】嘛。】

他轉頭過來,以他幾乎不曾表現過的……笑容來回應我這一句話,就一步躍前……
【那我唯一的好友【紫朧丸】……再見了。】

只見他一踩入那裡,全身就被黑暗通道的黑影擒拿,宛如要將他給融合為一一般地溶入裡頭,再過一會,他的身影就消失在那堆黑影之中,那是他已經進入了的證明……而那黑暗通道,也負荷不了音帝宫須頑駄無的進入,整個裂痕橫生,沒多久就像玻璃一樣支離粉碎成碎片,再沙化,消失……

沒見他的身影,這也就是意味著,他已經離開了【魔界】……但我還是緊盯著那裡,宛如害怕被他聽見地小聲發話
因為我……對他說謊了……

【我們……是不可能會再見面的啦,畢竟我那時早就……

可惜了……這麼【好吃】的傢伙……!】

【……不好……!】
我一發現自己剛剛的不對勁,即刻舉起身上的刀,用力往自己腹部一刺,再將它輕輕橫劃一會……破腹斷腸,鮮血直流之下,還大聲朝那裡喊著
【這裡……輪不到【你】的出場!你給我安分地等到【我們】的【贖罪】那時就好!!】
直至感覺不到【祂】的溢出之後,我才甘願將刀拔出,趴到到地面喘氣掙扎,奄奄一息……

……很痛……真的很痛……有如面臨死亡一般地痛苦……儘管我已經做了好幾次,經歷了好幾次了……!
可是我別無選擇……唯有這樣,【祂】……【饕餮的魔獸】才沒辦法佔據我的身體……我才能保持著原有自我……
不過安心,我并不會因此死去的……你看,傷口已經開始復合,才一下子的時間,我就完全恢復原狀了……

……這下懂了吧?這就是我不能把【他】留在我身邊的最大理由……!
我……早就不能算是這個世界的生物了……這一幕還真不想讓他……看到啊……
幸好……音帝宫須頑駄無剛剛離開了……要不然,他一定會現身阻止,而我剛剛也……!
……我必須與他劃清界限,這樣……我也不用害怕他會因我的【命運】而出事!也不用擔心我隨時會對他張開牙齦!!

我與所有的【魔眼之者】毅然不同
我比起任何人,都還要與【祂】緊緊聯繫著……屬於我的【命運】至現在為止,都還在持續運作著
從很遙遠的過去就是如此……
………
……
過去,我在自己的【心魂空間】經歷了千辛萬苦,我也不敢相信,我竟然打贏了【祂】
[……哎呀?吾竟然輸了……?]
祂一邊驚訝的說著,一邊像溶化般的融入地面
[真想不到……吾竟然敗給了汝這種天真的傢伙……真失敗啊……]
但祂對自己這種出乎意料的敗北,卻是毫不在意的樣子

【給我消失吧!魔獸!!】

[消失?呵呵呵……哈哈哈——!!]
【有什麽好笑的!!】

[吾可是已經完全與汝的【魂】相連的哦?吾是不會消失的,即使汝死了也不能!]
【怎麼會……!】

[別忘了……吾可是附在汝等所有【魔眼之者】的【力量】,在這裡的吾也不過是眾多【碎片】之一而已!
即使這裡的吾死了,其他的【碎片】也會共同繼承吾的力量和其的思念,吾將會變得更強,而汝等的【命運】也會變得更坎坷!就像剛剛的汝接收了其他人的【力量】與【記憶】一樣!
然後總有一天,必定有人會無法忍受【命運】,而替吾實現目的吧……呵呵呵……!]

【你……你的目的是什麽!你到底是什麽傢伙!】

[吾乃來自非常遙遠又至上的【世界】……而吾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爲了汝等的【三界】而來。]

【三……界?】

[既就是你剛剛所處的【凡間】,【天界】與【魔界】這三個【世界】。
吾的到來,就是爲了【消滅】這些世界而已!]

【……什麽!?爲什麽你!?】

[在吾主潔高的理想上……即使說了汝也不會懂的啦。
不過敗給汝也沒差……汝就盡情等待,吾將汝給搶奪過來的那天,或者某位替吾實現【吾等】的願望的那時到來吧!哈哈哈哈……!]
之後,他大笑著完全融化了……
雖沒看到他的身影,但我還能夠感覺到他的存在……
而上邊被粗大的鐵鏈綁吊著的【我】,并沒有因此解脫,還是維持原狀……也就是,我仍然還在祂的掌控之中……

我還是完全不知道……祂是什麽東西,甚至連祂這目的的真偽也不知道……
……不過沒關係了……我已經找到了……我應該前進的【未來】……!
既然這樣……我就對此立下誓約!只屬於我一個人的諾言!
我所立下的誓約……就是【解放】!
把與我一樣的【魔眼之者】那裡,吸取殘留在他們體內的【魔獸】的【碎片】,將他們從【命運】之中【解放】!
然後就讓我……成為唯一最後的【魔眼之者】吧!
這樣……既可以讓所有人都能獲得自由,也能阻止祂的目的吧!

父親大人……首領……異牙琉叔叔……佐辺斗……弐駒須叔叔……火瑠瑚……辺留飛御琉叔叔……
你們……都會支持我這麼做吧?
………
……
……一路來,我反復吸收無數【碎片】,也【拯救】了不少【魔眼之者】……
但反之,我日益變異……我的外觀,我的體能,甚至還有時不時會有如剛剛一般地【祂】的溢出……
我早已是跨越了【天】與【魔】境界的【怪物】……

但是,我不能停下腳步!直至將所有【魔眼之者】身上的【碎片】都吸收過來,成為名正言順的獨一無二的【魔眼之者】為止!
然後那之後的終點……就是載滿【罪孽(祂)】的我的【贖罪】……【死亡】
既然與我的【魂】相連的話,那我一死,沒有任何外來連接的祂也會一併與我死去吧……!

這事,我完全沒有對任何人提及過……我也不打算讓自己以外的人知道……
否則……一定會迎來沒必要的阻止與聲音,讓我的這種決心起了動搖……
尤其是……最不想讓【他】知道呢,只有他……是最不應該再與我有所牽連的人……
與我這個從遠古過去起……已經是個無藥可醫,無法可救的【怪物】……
【天】與【魔】……是不可能有能力能夠解決我的問題……唯一能依靠的,只有我自己……

我一邊堅信著這種想法,一邊再度動身,展開了【魔眼之者】的【解放】之旅……
相信音帝宫須頑駄無你回歸到屬於你的【光】的時候……
……我可能早就完成了自己的旅行了吧……
………
……


[我們又再見面了呢。]
【是啊。】

似乎……只要經過這種通道,【我(音帝宫須頑駄無)】就好像比較容易來到那個叫【心魂空間】的神秘地方……
只是在這種空間裡……【他】,仍然是暗色的模糊影像,【我】,仍然還是【鐵武丸】……
而這次……他主動找我似乎別有目的……

[連我也想不到……既然會那麼容易就能回去【天馬之國】……
但是,你應該還記得吧?]
【唔,即使回到了那裡,也不一定是我所熟悉的世界……但它絕是個完全不認識我的陌生世界就是了。】
[正確。雖然我不想潑你冷水,但我也希望你不要因太過期待而過度失望……]

【我知道……不過,你真正想說的,并不是這個吧?】
我知道……他有話要對我說,而那可能是個沉重的話題……

[哎……被你看穿啦……那麼就切入我的主題吧。
我……不,【我們】其實是來告別的。]

【什麽?我們?爲什麽你突然會……?】
我看到……原本就是模糊影像的他,漸漸在轉變為清澈的身影……而我,也是第一次看清楚他的真正狀態
不過在他身後的,卻是另一個人的影子……那莫非是……我的另一個【力量】的人的身影嗎……
只是實際與我對話的……仍然只有他而已……

隨後,就是他的身體,還有影子就一起像是黑暗在被驅散著……從著地的腳開始在崩潰著,化為虛無著……
【啊,你……!】

[經過那戰役,我回想了不少事,覺得……不,我確信。
【我們】的存在……或許是你的絆腳石吧,是不該存在的吧。]

絆腳石?什麽意思??
這是爲什麽?你爲什麽要消失啊!?
而且……你并沒有在妨礙我啊!反倒你一直都在幫著我!爲什麽你會這麼覺得?
我想這麼說時,他仿佛知道,再對我吐言
[不……我確實是妨礙著你,一直……讓你沒有擁有真正的自我。
你一直以來所做過的任何事……幾乎都是因為我的影響才有的……]

【什麽……意思?】

[你也知道,你名義上是我重生而來的【鐵機武者】,但實際上你我并不是同一個人,從你一【出生】那刻起,你完全是個【由零開始的幼兒】而已……
然而,身為需要很長時間重新學習的幼兒的你,卻在短短幾個月,就變得與普通的人一樣了?]

【哎?】
[本來,你是會有行舉上的鈍慢……但有時候,你不覺得你會一如反常地快捷嗎?]
【你是說……這是因為你的影響?】

[你之所以會成長的那麼迅速,之所以會有行動上的改變,是因為我的存在而致。
不僅如此,因為我曾經失去的【痛苦】,而導致你對保護【她】之事那麼執著。
你會那麼怒視【魔眼之者】,是因為無意識去拒絕想起我的【過去】。
你會短時間對悪衛裏亜須放下戒心,是因為發生在他身上那個與我相同的【遭遇】。

你的一切……幾乎都是在我的影響下而有的啊。]

【但那又怎樣!我也不在意呀!】
我很迅速回嘴……或許你說得沒錯,可能就如你說的一樣,我是備受了你的各種影響而生……
但是也因為這樣,我并沒有做出讓自己後悔莫及的事,不是嗎……!

[可惜的是我自己不能接受。
而且最重要的是,隨著你的【幸福】,我漸漸地……開始【羡慕】你了。

這對【我們】而言,是最了不得的事……
要是……總有一天,那份【羡慕】變成了【嫉妒】,而不自覺地做出各種迫害你的事,就不好了……
所以我打算到那地步之前,消失就好……]
此時的他……身體差不多完全崩壞,只遺留了也開始崩壞的頸上部份而已……

【我說啊……你或許覺得離去是你自己的最佳選擇……】
我明白……我明白他所表達的意思……
但我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
【那你的存在……豈不是太悲哀了嗎……!】

[……或許吧……但即使這樣,我還是覺得自己是活得充實的。
親身經歷的短暫三年的快樂,還有留在你心裡一起感受著你的一切……對於【魔眼之者】以及【死者】的【我們】而言,已經是很幸福的了……]

他持續崩壞著,明明只是剩餘頭部,明明距離完全消失還不到幾分鐘而已……我與他,彼此都覺得很漫長……

雖然他懷著心滿意足的表情那麼說……可是我卻仍然還是覺得他的人生未免太……
可我……找不到能夠阻止他的離別的理由……而我也不可以隨意阻止……他的選擇,他自己所決定的事……
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只有再與他談上幾句話而已……
【那個……】
[……唔?]

【或許你覺得我的全部是因你影響而生……但是,我覺得不儘然是那樣!
我最初與春菜碰面時,因她那為我哭泣的表情,而勾起我想要全力守護她的那份感受……還有我與紫朧丸所一同相處的時間而生的友情……
我深信,這些情感絕非是由你而生,而是只屬於我自己的東西,不是嗎。】

[……或許……不,真是那樣吧,那是屬於你的真實……
所以……即使是今後【我們】已不在的未來,你也能夠將它們給收入內心嗎?]

【可……我絕對做得到!】

[呵呵……那我……還有【他】,可以安心地走了……
再見了……【我們】的分身【鐵武丸】……

希望你回到【天馬之國】之後……會有意想不到的【奇跡】吧……]
說罷,他只是懷著滿足于安心的表情,因完全崩潰而消失了……


【奇跡】……?相對於我,他似乎比我更期待什麽似的……
不過……也罷……
再見了……我的【分身】與【另一個分身】…………
然後……對於你一直給予我的【幫助】,非常感謝你……
我是不會忘了……你們的一切的……

回去吧……我所渴望回去的【世界(日本)】……
然後……回到【她】的面前,實行只屬於我的【約定】吧……
………
……


……親身度過了漫長時間,身體不斷成長,心思慢慢成熟,周圍日益改變……
現在的【日本】,是個【人類】與【武者】建立了外交關係,以共同在特別建立的學校一起學習,來作為互相交流文化的【時代(*1)】……
(*1.這裡是指【武者番長】的時代……不過實際是否與它同年代就不知道了……)

……【我(春菜)】明明是沒有經過什麽特殊的經歷……
然而,我仍然還是覺得……我有個怎樣的想不起來,但確實好像忘了什麽重要的事情……
但是又說不出口……對爸爸,對朋友,對周圍的人們……我們是否忘了什麽重要的人嗎……
然後我……在等著什麽人的歸來嗎……我想再見到什麽人嗎……
這種念頭一直盤纏在我身上,直至小學……中學畢業,爸爸決定長住【天宮】,甚至我結識了所愛的人,然後結婚生子,回住到自己的家……

直至現在,我……已經是個擁有一個女兒的三十初歲的阿姨了……
但這種念頭,都完全沒有消除減弱,也沒有對什麽人提及……

或許我是覺得,即使說了……所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樣的吧……
但也沒關係!
即使多么令我難以忍受,我也決定將它收在心裡,繼續著默默處理家事,煮上美味的晚餐,獨自在家等待丈夫與孩子的歸來的現在這種日常生活……

[我回來了!]
我煮著晚餐之刻,我那剛入讀一年級的孩子只是如常將書包丟到門旁,如跳水一般跳到沙發上打開電視,看著她最喜歡看的動畫

[喂,我說過身為女孩子的你不可以那麼粗魯嘛!]
我……也是日常一樣,假裝憤怒地責備她的行為
而她,也日常地回應我
[沒辦法啦媽媽,我急著這動畫嘛~~~]

[對了,關於開學時,那什麽【武者寄宿計劃】……你還沒交到屬於你的【武者】朋友嗎?]
【武者寄宿計劃】……是現在女兒所讀的【第3武者小學】……不,是所有【武者學校】共同舉辦的一種措施
好像是由【人類】的我們,負責收留同學校班級的【武者】同學,讓他們在家也能一起共同學習切磋,增強彼此友誼的一種計劃
當然是必須要得到收留方家長的同意,以及孩子們的實際行動……

我與丈夫基本是不會反對……只不過我的孩子一直像這樣的舉動,讓我不禁擔憂她是否交不到【武者】朋友……

[別擔心啦!其實我有好好的交到【武者】朋友的!
只是他一直擔心自己會為我們添麻煩,遲遲不肯到我家而已……不過今天他終於決定,明天就正式到來這裡了!]

[啊,那太好了,我還以為你還交不到朋友呢……]

叮咚~~~叮咚~~~~
兩下門鈴的聲音,打斷了我們倆母女的對話
我還驚奇……這種大家都在準備晚飯的時刻,會有什麽人會來呢?
[我去開門……]

步出這裡,走到走廊的玄關前面,我打開了玄關門口,我看到了……
筆直站在那裡的,是【武者】……只是若要從別方面比如眼睛來斷定,他或許是舊式的【鐵機武者】……
背著斷掉的大刀,全身傷痕累累,全身髒兮兮的……似乎是經歷了不少風雨才到來這裡的樣子……
好像不是……認識的人吧……?
他莫非是……孩子所說的【武者】朋友嗎?不過她不是說他明天才會來嗎?
而且這位……顯然不是小學生吧……?

但我還是覺得他可能是孩子認識的人,所以我大聲呼叫了她出來
[媽媽~~什麽事?是誰來了?]
她走到來這裡觀看,看到這位【鐵機武者】
[媽媽,你認識他嗎?他是什麽人?]

[不啊……我也……]
咦……?孩子也不認識麼?那麼……這位是誰……?

【你……是【春菜】嗎……?】
他的語氣,似乎掙扎了許久,才鼓起勇氣開口的樣子
原來他是來找我的嗎?但是爲什麽他會知道我的名字?而且我好像……沒見過你吧?

[是的,我是……請問這位【武者】先生,您是誰?]

他一聽到我的這一句回問,就露出了既是輕微的期待落空,又是早已知道會是這樣的強顏歡笑般,沮喪的表情
【……是嗎……果然是不記得我了……】

我對他這種自言自語的行動,覺得很莫名其妙
[請,請問……有什麽事……?]

【……不過沒關係,至少……至少讓我將【它】還給你也好。】
他從自己身上拿出一樣東西……一個與他同樣髒兮兮,細小的塑料玩具錘
他小心翼翼地……將它遞到我的面前

[還給我……?可是這……]
這并不是我的東西吧……?爲什麽他?

我接下了這東西后,他就心滿意足地……抱著寂寞的聲音,轉身準備要離開
【我能夠做的【約定】也就達成了,我今後……再也不會出現在你面前了……永別了。】
一步又一步……慢慢從玄關的這裡,漸漸在走向大門外……

很奇怪……我理應是不認識他……但爲什麽,他愈往外走,我就愈難受……?
我很莫名其妙的看著他的背部身影,再看看拿在自己手上的那個小玩具錘……我恍然了……
連在旁的孩子對我說的話,都聽不進耳……
[媽媽?你怎麼了媽媽?]

[鐵……鐵武……丸……?]
我無意識下,脫口說出這句似乎是名字的詞彙,不僅是我,連即將跨出這裡的他,也無比驚奇地停止腳步,回頭看我
【怎麼……可能……!】

我爲什麽會說這名字……?爲什麽我會那麼不希望面前的他離開……?
這種奇妙的感覺……就有如我很久以前就一直不明所以的感覺完全一樣……難道……嗚!
我的頭一時刺痛了下,然後伴隨而來的……是我一直都沒見過的影像,而其全部,都是孩兒的我與眼前的他在一起的情景……有如影片一般的持續播放著……各種場景……各種與他的對話都是……
影像的結束……取而代之是我想起了所有事!

……對了……!我想起來了!
他是……他就是我所想見的,我等待許久的【家人】……!

[媽媽?]

[你真的……真的遵守了我們的【約定】了啊……鐵武丸……!]
我雙眼宛如打開了某種水龍頭的開關,眼淚流個不停……而與此相反的,是我比任何時候,都還要喜悅的表情……
我不顧旁邊孩子的疑問,我直接要將他捉住一般地跑過去抱緊他……
[歡迎回來……鐵武丸……!]

【我回來了……】
雖是【鐵機武者】……但他雙眼也流下了一顆又一顆的類似【眼淚】的液體,抖著聲音說著
【我回來了……我回來了!春菜!!】


希望你回到【天馬之國】之後……會有意想不到的【奇跡】吧……
這就是……他說的意思吧……!
不過已經無所謂了……!
雖然遲了很久……
但【我(鐵武丸)】終於……回來了……!我所要保護的人面前……!

…………
………
……
……【聖將們】,個別開始了自己全新的【命運】……
有的因他人的對於他的【慈悲】,得到一直以來自己所想要的【救贖】……
有的爲了繼續對受苦的人們伸出救贖之手,爲了打倒真正的敵人,自願回歸自己的【無盡命運】之中……
有的因為互相聯繫,互相想見對方的【羈絆】,打破了【時空的法則】,引發了【奇跡】……
但是,他們都各自湧向各自的【未來】,並且再延續只屬於其的【故事】……

而這個世人不知的【異端(故事)】,將就此結束……

………………
……………
…………
………
……
……
……
……

七個【異】……其一已經記錄到【七聖柱】之中……贈予名為【Gula(饕餮)】
分佈在七個【世界】,與其聯繫的【聖真神】與【異魔神】的戰鬥……
還在繼續著……


SD武者新異傳……全篇完
 楼主| 发表于 2011-2-1 16:2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ahyi 于 2011-2-1 16:26 编辑

終於……來到了最終章,這故事就結束了……
個人……都有個人的結局,有好的……也有壞的……
我一直覺得……若全部人,都是【Good End】的話,也就太單純了,所以……
也因此,我把它列為【第一異】~~


說說別方面~~~

其實,在於【紫朧丸】的部份,我有埋下了一些伏筆……(大家知道是哪個嗎?)
然後最後一段的詞句……我相信應該也明白了吧
其實七個【異】的故事,是根據【某七個東西】作為故事的小主題的
所以接下來的【異】,也會是沿著【某七個東西】再繼續推行
也希望眾人們能再支持我的小說~~~~

不過也想不到會在年初一之前趕到了
祝各位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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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5-15 1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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