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defdef 于 2011-4-14 01:03 编辑
第八章 终结
1
你是谁？
我是谁？
你在思考吗？
我在思考吗？
你所期盼的……
我所期盼的……
你所寻求的……
我所寻求的……
想起来吧……
想起什么?
一切不可思议之物……
不可思议……
就此降临！
2
这是一个何其真实的世界，每天太阳会按时的升起，按时的落下，永恒不变的场景在一天天的重复着。数日、数月、数年、数十年、数百年、数千年，不变的重复着<昨天>所发生的事情，没有半点变化，没有半点惊喜。
其实世界就是这个样子。
这是一个可以被预知的世界，一切的一切，在刚出生的时候……不……应该说在一切还未开始之前就早已确定了它的道路。如宇宙中的星球一样，运行的轨迹一早就已经确定了下来，无论怎么用力，使用什么方法，也无法将其在原有的道路上推开。
可以干涉星空轨迹这样的事情，人类，并不拥有其力量。
世界在如常的转动，所有的一切早在一开始就已经被完完全全的刻印在了地面上，无论怎样，也无法偏离，哪怕仅是微不足道的一点。
所以，外星人、超能力者、异世界人、魔法师、武林高手……像这样的存在原本就并不允许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那样的东西，仅是想象就已经是犯规了。
总之，那是人类的力量所无法抵达的领域。
无论如何……
无论如何也无法抵达的彼岸。
无论怎样向着那片希望前进，终究还是会被推回到原路上。
彼岸……
人类的力量无法抵达。
既然人类的力量无法抵达……
“那么，就由妾身来借汝力量。”
…………
………………
是吗？
虽然明确的听到了这样的话语，但是我的身边仍是什么人都没有。
不过这亦并非脑海中的幻想，而是确确实实的、真真切切的由某个生物所发出的声音。
自称<原初>的黑猫。
即使是在一切不可思议的源泉都已经结束了的时候，这种不可思议的生物还是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帮助我？”
“即使什么都不做也对你没有丝毫的坏处，不……应该说是即使将我重新送入那个不可思议的世界，你也没有丝毫的好处，不是吗？”
“能够将凡人带入不可思议的世界中，这种事情何乐不为？”
…………
“仅此？”
“对！！！！！！仅•此！！”
“能够看着凡人被那样的世界所迷惑，去期待、去追寻、去痛苦，这样的事情再美妙不过啦~~只要想一想都会觉得美味，就像是顶级的松露巧克力在舌尖上融化一样的味道！不！是比那还要美味千百倍的滋味！”
…………
“能够品尝到这样的美味，即使是妾身也要心动的~不是吗，汝？”
恶魔一样的宣言呢……
就如同邪恶的魔王把玩着木偶般的凡人一样的宣言，
不过这并不是我讨厌的解释。
或许说，这样的解释才是真正合理的东西呢……
“汝之命运，汝之生命，莫非就这样划上句号么？”
不……
“那么……”
黑猫挺直了身子，用那双带着无尽魔力的蓝色双眸盯着我。
“汝的选择是？”
…………
………………
“哈~……难得这么重要的事情，给我些时间考虑吧？”
蓄积了许久的气势被这一句轻松地发言完美的打破了。
出乎意外的回答似乎完全出乎了黑猫的意料，即使是像刚才那样包含气势的黑猫也完全楞了一下。
“时间？”
“没错，让我想一想再给你答案，如何？”
“…………”
“妾身仅能在这个世界再待四个小时。”
四个……那么是……
我四处寻找起能够显示时间的东西来，但可惜，除了那个碎裂的电子钟之外，我并没有什么可以立刻读取时间的设备。
“那是什么时间？”我自言自语。
“今天结束之前。”黑猫替我回答道。
是吗？
一切不可思议的事情结束之前？
“决定的话，回来这里找你么？”
“不用。只要决定了，心里面回答妾身就是，这种请求妾身没理由听不到。”
“是么？还真是万能呢~”
一个翻身，我转落到了地上，向门口的方向走去。
“去干什么？”
“再看看这个世界~”
3
其实，人类才真的是最不可思议的生物吧？
随意的漫步在街道上，我如此的想着。
虽然世界看似已经恢复了正常，但是街道上的行人还是少的离谱。偌大的市区至今也只是稀松闪过的几个人影，让人不禁感觉无限的冷清。
应该是黑猫的魔力影响吧……
只是由于不久之前才经历过魔王结界闲人勿进的影响，这样的冷清对我而言反倒是最能促使思考的环境也说不定。
好吧，恢复到之前所想到的事情中。
回顾这些日子以来所经历的众多不可思议的事件，想一想还真是奇怪。虽然无论是什么事情，荒诞也好、倒霉也好、温馨也好，甚至于更多的那些让人无言以对的场面。虽然说起来总是一副倒霉的样子，但只要回想一下就有种想发笑的感觉，如同浸在温泉中做梦一般的温馨……
何等的不可思议啊。
但是……
但是呢……
不知为什么，总是有种残缺的感觉，不管是哪件事情都一样，总是有种没有完成的残破感，就如同做梦做到一半时突然不自觉地醒来一样。
醒来之后，梦便不再存在，未完成的事情再也无法继续。
无论是哪件事情也好，再怎样的不可思议也好，结束了就无法再度返回。
像是灰姑娘在魔法时间结束之后仍然再次遇到王子这样的事情……
绝无可能。
人类尚不具有能够随意进入梦境的能力，即使偶尔踏进了那个彼岸，一旦返回也便再也无法重新进入。
这就是真正的人类。
但是，为什么即使这样，人们还是能够若无其事的继续生存呢？
即使有那么多的事情没有完成，即使至今为止一个结局都没有达成，但是仍然若无其事的在世界上生存着，仅留下数之不尽的未完成梦境在脑海中积压。
不，不对。
根本就谈不上<积压>，
说到底，应该只是忘记了吧……
仅在梦醒来后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里就将那曾经发生过的温馨丢之殆尽，清晨将梦里梦外的世界完全的分割，梦中的世界无论怎样，在第一缕阳光照入眼帘的同时，就已粉碎无形。
是这样吧？
这样的梦境……
那样的梦境……
归根到底，没有人会真的把它当真。即使是在梦中真的体验到了欢乐，但说到底，那也只是另一个世界的欢乐而已。
与这个世界，
无关。
是这样吧？
不可思议的人类……
一边期盼着梦境的到来，一边又在醒来之后毫无留恋的将其抛弃掉。
这样的事情为何还在重复……
这样的世界为何还在继续……
所以……
<所以……>
梦这种东西……
<梦这种东西……>
完全没有存在的必要！
<最让人高兴啦！>
什么？
一瞬间，如同谎言被撕开一般的羞愧与愤怒充满了全身。对于同一事物所得出的两种全然不同的结果，那样的事情，是否本身就是错误？
被惊醒般的睁开双眼，
然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明亮的让人难以正视的双眸。
然而，即使能够如此清晰地看到那双眼睛，但是眼前的身影仍然如蒙在雾中一样模糊不清。
我使劲的揉了揉双眼，分辨着那个与我发出不同声音的身影。
“大哥哥做恶梦了吗？”眼前的那个身影问道。
“你是谁？”
“咦？大哥哥忘掉了吗？好过分呢！分明中午还给人家买过糖的说……”那身影渐渐地清晰了起来，在空气中逐渐的显现。
一个只有七八岁大小的小男孩，脖子上还挂着一个高档的望远镜。
眼熟……但还是想不起来……
“那个……你是谁？”我有些觉得抱歉的向面前的小男孩问道。
并非是尴尬一类的感觉，只是单纯的认为如果是已经熟到可以送人糖吃的地步，绝没有只是一个下午就忘掉的理由。至少我还不认为自己已经疯狂到可以在大街上随手扔糖的地步。
“大哥哥真的忘掉了呢……下午的时候，人家还给哥哥讲过圣诞节的故事呢！”
圣诞节？
是吗？这是多久之前的事呢？
对了，应该是第二次或是第三次不可思议的事件吧？那个曾经向我说教的小男孩？
对，认真想想的话好像真的是有这样一回事，虽然日期没有变仍然是2月29日，但是对于我来说应该是已经经历了好久的时间了吧。
“哦……想起来了。没错，是有这么一回事。”我轻轻地拍了拍脑袋，向面前的小男孩说道。
怎么说呢，虽然很想装出一副十分惊喜的表情，但是脸上的肌肉就是那么的不给力，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将它们成功的调动起来。
“哦……大哥哥真是健忘呢……”小男孩一脸不高兴的对我说。
“呐~不过没关系啦~”就像是变脸一样，小男孩的脸上立刻又充满了笑容，让我一阵愣神。
“大哥哥经常做恶梦吗？”小男孩又回到了刚才的话题。
“没有啊……”我偏过去了脸，在旁边的长椅上随便坐下。
“那怎么会说梦没有存在的必要呢？分明是那么好的东西，如果不是做恶梦的话最高兴啦~”
“如果是恶梦的话反而就没有烦恼的必要了吧？”我仰起头看着已经昏暗的天空随口说道。
“正因为是好梦……对，是只要想起来就会笑的好梦，所以才会烦恼吧。”
“为什么？”小男孩发问。
为什么？
这样的事情说出来真的好吗？说给一个还是孩子的家伙听这种事情真的正确吗？或者只是敷衍一下……
“如果是好梦的话，一整天都会十分高兴的呢~”小男孩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不！不对！”
决定了。
即使是被骂也好，这样的事情，知道的人哪怕多一个也好……
“如果好梦在梦中并没有结束呢？”
能够看清人类的真相的人，即使是多一个也好，所以，把一切都告诉他吧，一切都与他诉说。
“没有结束就醒来的梦，不是痛苦的吗？”
面对着眼前这个矮小的身影，我终于也下定了诉说的决心，并非<长者>对<幼者>的告诫，并非<苦闷者>对<他人>的牢骚，这一切，仅仅是<人>与<人>之间的私语。
然而，
“为什么要痛苦？”
仅是一句话，就将我所有烦恼的根源打破。
“为什么？因为想要干的事情无法完成！因为再怎么努力也看不到结果！因为梦与梦醒来根本就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
…………
虽然还想再说下去，但是只要一看到小男孩一脸疑惑的面孔就能够知道现在根本就是说什么都没有用。
好吧，从头解释。
“这样说吧，如果你在梦里突然发现有很多很多的糖果可以吃，会怎样？”我诱导道。
“……会变胖的……”小男孩一脸认真的回答。
这个小鬼！
“好吧……假设不会变胖……不要露出那种眼神，都说了是假设了！OK，总之，有很多好吃的可以吃，会很高兴吧？”
“嗯！”不出意料的，小男孩使劲的点了点头。
“好，但是正当你想大吃一顿的时候，梦醒了，所有的糖果都不见了，难道不会失望吗？”
“嗯……失望。”小男孩再次的点了点头，露出一副失望的表情。
“这就是梦，无论在梦里是多么好的事情，都无法带到现实中来，这难道不是痛苦吗？”
“为什么是痛苦？”如刚才一样，小男孩提出了相同的疑问。
“如果想要吃糖，醒来后去罐子里拿就是了。”小男孩一脸理所当然的回应。
…………
“如果是糖以外的东西呢……”
“家里没有的话就上街去买，攒零用钱也好、打工也好……虽然好多工作干不了，但总也有能做的事情……”
“如果哪里都买不到呢？”
“哪里都买不到？”
“对，这个世界上没有的，不曾看到过的东西。”
“那样的东西，为什么会梦到？”
啊？
“明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为什么还那么想要呢？”
为什么？
“因为……”
“因为？”
“因为想要！”
“即使世界上没有，但也是想拥有，不，即使无法拿到，但只要能够看一眼也好，能够亲手去摸一下……不，即使是这样也无法满足，无论如何都想要的东西……”
“如果是那样的话……”小男孩歪着脑袋认真的想着。
如审判一样的感觉，四周的声音此刻被自然的隔绝，而这个二人的世界则被无限的放大，即使是自己的心跳也可以清楚地听到。此刻，我，如正等待圣子宣判的凡人一般……
那个一直以来期待着的答案……
为此一直追寻着、一直犹豫着、一直彷徨着，却一直无法得到的那个答案……慢慢的，在我的面前放下了它所有的遮挡。
“就去做一个吧。”那个声音回答。
十分干脆，将一切犹豫都击的粉碎的回答。
呵……
呵呵…………
原来如此……
为这种事情而烦恼，
我，
真是愚蠢。
4
时间，
深夜。
若是平常，应该是已经要入睡的时间了。即使是在一直以来不断循环的不可思议的世界中，这样的时间也已是尾声。无论如何也没有此刻还在大街上乱晃的理由。
但是今天除外。
决定并非在家中才能立下，这样的事情无论在哪里，只要心达到了那个位置，无论在哪里都完全不是问题。
只要下定了决心。
“你在吗？”我问道。
即使发问，但此时此刻我的身边并没有人类的存在。不仅如此，在我的周围，即使环顾整个街区，也没有半点声响。
一切全是寂静。
然而问题并非无人接收。或者说，我根本就已经知道，那个东西一早就已经跟随在我的身边，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只要发问就绝对没有无反馈的可能。
那个东西……
其实一早就已经存在了，只是愚钝的我一直没有发现，直至今日而已。
不……这样说也不对……
其实……
很早以前就已经发现了吧……？
一边做着不可思议的梦，一边对其根源视而不见，这样的愚者真的有资格抵达那一切吗？
那个遥远的，即使晀目远望也无法感知的那个彼岸？
我没有信心。
面对仅有亿万分之一抵达可能的微小概率，人类，没有断言的可能。
然而，即使如此也仍然要发问，
即使如此也仍然要回答。
因为，这样的问题，这样的回答……
会令一切终结。
“决定了吗？汝的回答？”
那个声音传来了。
回应我的提问，并且履行我答复的那个声音。虽然没有展现出其形体，但那个声音却毫无疑问的传来。
“可以保证永远回到那个世界吗？”我问道。
“不保证。”
“妾身仅是给汝提供了一个契机而已，之后怎样全看汝的作为。”
…………
果然。
“妾身将汝推向那个世界，以汝之痛苦为食粮，同时亦给予汝踏上彼岸的机会，这既是等价交换。一直以来，所罗门也好、浮士德也好、无论是哪个凡人都是一样，均无法逃脱这一契约，人类，仅有选择的机会。没有因而抵达果，这种事情，并不存在。”
原来如此。
“那么……”
那么……
“汝的选择是？”
转动着的世界将在此刻停止，停止着的世界亦将在此刻重新转动。这样的选择，这样的决定，足以影响整个世界的那个东西……
那么，我的选择是？
A：修复。
（请转 Normal ending —— All dream be continued ）
B：不修复。
（请转 True ending —— All is just dream ）
（以及 Finalending —— All dream be true ）
Normal ending —— All dream be continued
“修复……”
我回答。
从足有亿万条道路中选择出唯一的一条通往彼岸的道路……
终究，人类没有那种力量。
这样的事情……
不可能。
所以，人类需要借助不可思议的存在将其补完。即使仅是幻想、仅是梦境也好。没有因而抵达果的世界，即使仅有一天也好……
所以……
“修复吧……”
我再次的重复这个答案，即使另外一个声音想将之压制掉，
但是，
终究……
重复了这个答案。
“是吗……”那个声音回答，随即……消失。
那么……
那么？
一切如常。
岁月流逝。若是对于地球这个庞大的生命体系而言，几年或者十几年的时间根本不值一提，但是对于单个人类的生命体而言，这个时间足以改变一切。
即使行动也会被洗刷，即使记忆也会被忘却，即使曾经多么渴望、多么想要抵达那个彼岸，即使数以亿万的道路曾经遍布周围，但是，岁月足以将这一切统统漂白。
没错，就算是再不可思议的事物，也会统统漂白。
人类……
就是如此。
梦醒了，就会忘记。
然后再做一个新的梦
永远停留在梦中，
如此循环，
仅此而已。
True ending —— All is just dream
我是一个很奇怪的人。
即使早已过了读童话的年纪，但是仍然会跑去收藏价格不菲的格林童话全集。即使大家都说麦圈只是无聊的玩笑，但仍然会四处寻找清晰地图片。即使明知道超能力、魔法、异世界是根本不存在与世界之上的事物，但仍然选择去<相信>它们。
“呐~你还真是孩子气呢~”
没错，就是这样。
我是个怪人。从很久以前就是这样。
其实也不能如此说啦，这样的事情如果放在还读幼稚园的小朋友身上，恐怕还是萌要素吧~
只是如果放在此刻的我身上，无论如何都与<萌>这个字眼合不起来。
切~这分明就是年龄歧视嘛。
像是外星人、魔法师、怪兽这种东西，即使是我也是曾经经历过的嘛！
…………
………………
不过回想起来，即使特意的想去忘掉，但是曾经所发生过的各种不可思议的事情还是无论如何都无法从脑海中擦掉。
那个曾经仅发生在一个不可能发生的日子中的……
不可思议之事。
曾经，一个巨大的不可思议事件发生在我的身边，随之而来的则是平常连想象都无法触及的那个精彩的世界……
…………
自那以后，已有数年的时间了吧？
那样的事情不管是和谁说起恐怕都会被当做是梦中呓语一样而被忽略，不过我知道，那些经历确确实实的曾经发生在我的身边。
不可思议……
不过不管怎么说，那也已经是过去式的事情了，所以多想无益。只是至今为止我仍然搞不清楚为什么当时会选择<放弃>这个答案。或许只是灵机一动吧？
谁知道呢~
不过当时黑猫那番发疯的样子还真是让我惊讶啊~虽然没有直接看见，但是仅是听声音就会有种十分过瘾的感觉~嘛，那个家伙也有那样的一面嘛！
OK，回忆就到这里吧。尽管是已经过去了的事情，但是不论何时想起来都会有种<温馨>的感觉呢~
不过……也仅仅只是温馨吧。
自那已有数年的时间，自从那个不可思议的日子结束之后，我也慢慢的恢复到了正常的生活之中。照常的回到了班级中，成功的考上了大学，参加社团，假期旅游，闲来无事也会随便写写小说弹弹吉它画些画什么的。总之，一切如常的生活。
仅此而已。
不过，
自那以后，那个曾经连想象都无法到达的不可思议之事再也没有发生过。
外星人、魔法师、异世界者、超能力者、圣诞老人……
这些种种的一切再也没有发生过。
一切如常。
仅此而已。
世界仍然在转动，只是……
不可思议的事情再也不会出现。
Final ending —— All dream be true
“不……”我回答。
寂静。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那个声音传来，但早已没有了刚刚的强势。
“不修复。”
“不可能……”
那个心意，逐渐的，从心脏的深处钻出，无视规则，无视阻拦，无视这世间的一切，将那个答案……
带到了我的面前！
“不 • 修 • 复！！！！即使如此重复还仍然要发问么？汝！？”
“这不可能……不可可可可可能能能能能能能能！！！！！”
彻底的爆发！那个声音此时已全然失去了一直以来的高傲，如被撕开了一切遮挡与矜持一般，完全的爆发！
完全、彻底、全部、所有、一切，那一直以来不断沉睡在心底的那个答案，
此刻，
爆发！！！
“汝不可能放弃这一切！没有妾身的帮助汝永远也无法抵达彼岸！！无法！！！永远无法！！！汝欲脱离不可思议的一切而抵达真相，这样的事情——”
“不 • 可 • 能！！！！！！！”
狂风怒吼，将周围的一切粉碎，路灯、栏杆、以及周围的柏油路面，一切，通通的粉碎！物体的残渣在狂风中卷动，飞扬，旋转的飞上天空，将所阻拦在前的一切，统统击毁、撕裂、粉碎至渣。一直以来，以原初之猫的身份横行于幻想中的魔女，此刻，首次在我的面前展开了她那凌驾于一切之上的魔力！
足以毁灭一切，创造一切，足以抵达任何地方，足以连接任何因果的那个力量。
“说出你的理由！凡人！”
那魔力的漩涡在我的面前旋转、炸裂，将足以吞噬一切的黑暗降临。
一切力量聚集，在我的面前，
发问。
然而，那选择早已确定，不是吗？
“理由……”那个声音催促道。
那么，
决定了！
没错，世界将与此刻完全的停止转动，然后、紧接着、马上、即将，另一个世界将完全诞生，真正的不可思议！
“需要理由吗？”我反问。
“没有的话，做一个就是了。不可思议之物，我所期待的，我所幻想的，将与此刻，完完全全的将其展现、陈列、永恒于这个世界上！”
“我要将<不可思议>拉过来，从那个彼岸。”
“汝不可能成功的……那样的东西，并不存在……”
“已经存在了。”
“此时此刻，我所期待之物，生长、发芽、已经、完全的存在于这个世界之上。”
“是吗……”
“正是！”
“那么……”
<那么……>
“恭候佳音。”
然后，那个声音，以及那魔力的漩涡尽数消失。曾经被损坏的、被粉碎的、被撕烂的一切，恢复如常。
钟声划破了黑夜的寂静，如宣告一切结束一般响起、亦如宣告一切开始一般响起，世界在这一刻完全的停止了转动，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个全新的世界。
然而……
然而……
这一切是否真的能够抵达终点？
单凭<人类>自身的力量？
单凭<我>自身的力量？
沉思。
然而……
“又见面了，傻瓜。”一个异常清晰地声音从背后响起。
转过头，那张灰色的面孔距我最多不超过40公分。
“你家的游戏很有意思，还没有玩完。”外星人说道。
“你…………”
“是呢~说起来上次根本还没有带什么好礼物嘛~说吧！想要什么，四年份的预算准备的十足呢！！”红色的大车带着洪亮的声音从天空中掠过。
“啊！！！原来有这么多内幕！还真是不挑呢，记下来记下来，笔呢？笔呢？这是活生生的素材啊~~”
“你丢下的东西，让我好找呢~”
“欢迎再见，还有……谢谢。”
“你们……”
不可思议吗？
终点，
这一切，
绝不孤单。
抬起头，在那高高的尖塔上，那挂钟所显示的时间早已走过了它的的极限，然而，在那一切之上，那显示日期的数字，
那上面分明显示着，
2010年3月1日。
一切不可思议之事就此降临！
一切 —— 终结。
一切 —— 开始！
| 
楼主
发表于 2011-1-19 22:5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