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瓦拉几亚之夜 于 2011-4-30 08:23 编辑
中枢政厅神名、圣职者办公室——
手表上的闹铃声,让我执笔的手停了下来。 作为全体李伯利亚市民义务的自律性社会活动——注射普罗希姆的规定时间到了。
我也从法衣的怀中取出所有人都寸步不离的注射器,装入弹夹式注射剂然后抵在脖子的静脉上。
伴随着熟稔的微痛,安定的感触流进了静脉。
琥珀色的普罗希姆。动情抑制剂。 通过这个生化学的伟大发明,人类从感情和与之相伴的烦恼中解放出来了。
直到取得这个福音为止,人类流了无计其数的鲜血。 然后,还未流够的鲜血分量——就由我等教士来榨出。
拒绝使用普罗希姆的不适合社会者被最终根绝的话,人类就能在真正意义上前进到崭新的舞台,真实地得到完成的理性了吧?
在舍弃空掉的注射剂后,我将注射器收入怀中,继续着手于完成报告书。是关于昨晚在内德处决53名感情违反者的。
连执行任务经纬的细节都记了下来。成为教士者,在面临职务时必须保持着敏锐的意识。因为绝不允许误认。
是的,误认……
枪毙最后一人的迪雷利。那时他的表情,现在也鲜明地在我脑中重现。 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献身于圣职者的笑容——何时何地均不可能会有。 那么我要承认自己的误认吗?不得不自己怀疑自己身为教士天天精进的观察力吗?
在结束报告书得文面前,我放下了笔。 这可不光是我一个人在内心纠结就可以了的事。也就是害怕轻易公开。事关师父迪雷利的名誉。
回首没有间隔的办公室,很快就找到了想找的人。 在书写中沉思时被打扰的话将会被问罪,不过现在是正在文件堆里繁忙地检索资料的样子。说不定是个好机会。
我从位子上战起来走到他的允许范围外,用不会对其他教士执勤造成妨碍的低声呼唤他。
“约翰,如果方便的话能给我一点时间吗?”
约翰·普莱斯顿伶俐而又冷静的视线从手边的文件转向我。 好像察觉到了这并不只是打个招呼。他一言不发地站起身,用下巴指向走廊的方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