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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短篇] 【鼠苑·同人文】永别与再会与永别【给自己的生贺OJZ】【悲向渣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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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20 19:2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好吧就这样开始放文……话说谁来告诉我为毛老子给自己写了个悲文当生贺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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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没有更多的时间,能再去慢慢等待你那无期的,谎言般的誓言——……

> > > > > >

许多人都说我和爸爸少年时期长得一模一样,我却不这么认为。

虽然和爸爸并没有血缘关系的我看上去和他意外的相像这一点的确让人感到不可思议(我曾经就好几次都觉得其实我是爸爸亲生的),但是我觉得我比起爸爸来实在是差太多了。
爸爸有着一头就算在老人之中也并不常见的白发。不仅白得彻底而且闪耀着充满活力的漂亮光泽,看上去自然耀眼极了。他的身上还盘旋着一条红色的经络,如同红色的蛇一般晚宴缠绕着全身,让他看上去多了几分妩媚妖艳的味道——尽管男人大概是不能用这几个字来形容的。

啊,对了,还有眼睛。

爸爸的眼睛是绯红色的,这样的瞳色使他看上去就好像兔子一样,而且还是小时侯看过的《爱丽丝梦游仙境》绘本中那只一度使我相当迷恋的漂亮的兔子先生。
而我的眼珠是灰色的。

那并不是如同死灰一般的色彩,而是流动着奇特光泽的银灰色。每个第一次见到我的人第一句都会赞叹说我的瞳色真是漂亮极了。但是我却并不太喜欢这双获得了许多人羡艳的眼睛,甚至算的上是有些厌恶的。

因为对着这双灰色瞳孔的时候,爸爸的表情就会变得很微妙。那双红色的眼眸会变得呆滞起来,里面充满的说不清的复杂神色和一脸快要苦出来的表情会让看到的人不由自主感到如同大海般深沉的,会莫名其妙流下泪的悲伤。

爸爸很悲伤吗?

在我的印象中,爸爸是个坚强的人。虽然奇特的外表和瘦削的身板总会使别人(尤其是力河大叔)不由自主涌现出强烈的保护欲。但就是这个如同女孩子的我的爸爸,正是他曾背负着重建这个据说一度毁灭的都市的请求,现如今又一肩扛起管理这个都市的重任。

这是一个如何柔弱,又如何强大的男人啊!

但是爸爸并不是因为想要这么做才承担起这份责任的。爸爸是被推上去的。都市完成重建后,将爸爸视为奇迹和神明般崇敬的居民们的期待与热情硬是将爸爸推上了这个他并不喜欢的位置。

关于爸爸并不喜欢这个别人大都羡慕不已的位置,我想大约是有原因的。我之所以这么说不仅是因为力河叔叔每次来找爸爸的时候都会一边拍着他的肩膀一边说“再忍忍,再忍两年”,更是由于每当爸爸一个人坐在办公桌前时我总偷偷看到他的脸上浮出一种平静却充满了破坏欲与渴望的微妙表情。

爸爸想破坏什么?办公室么?现在的地位么?

可是为什么?我不懂。我很喜欢爸爸,是这个世界上和借狗人妈妈一起最最喜欢的人。但是总是温柔有礼的爸爸有着隐藏起来的疯狂的一面,我不懂那样的他。

我也曾问过妈妈,问她为什么爸爸讨厌那个人人羡慕的地位,既然讨厌的话打从一开始就不去插手不是更好么?

但妈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什么也不说。然后她双手搭着我的肩蹲下来与我平视,在直视我的双眼许久后(我当时差点就以为该不是要这么对视一整天)叹出第二口气说,你虽然长得像紫苑,但这双眼睛简直和那个人一模一样。如果你不是他俩的私生子的话,恐怕说出去都没人相信。

说这话的妈妈带着一脸的不屑还有一丝苦笑,而我则敏锐地(对此我有相当的自信和自豪)地捕捉到了那我凭直觉相信是重点的三个字。

那个人?

那个人是谁?他和爸爸有什么关系么?他怎么了?现在又在哪里?

可是不管我再怎样追问,妈妈也都不肯再多告诉我关于那个人的半个字。她只是说你只要记住他是个混蛋就够了。她还说(其实我觉得这一句更像是自言自语的感叹),紫苑那家伙到现在也还开着窗户啊,头脑明明那么聪明怎么偏偏在这事儿上这么犯傻。

妈妈说的是爸爸的一个习惯,或者说是固执。他总喜欢在这个都市即将入夜时将他卧房的安全系统关掉再将窗户大大地敞开,然后让它保持这样就算什么时候有人偷偷进来杀掉他(我相信这种事绝对有可能发生而且想这么做的人大概不在少数。事实上拜这个习惯所赐爸爸已经在熟睡之时被刺杀过不止一次两次,幸好爸爸睡眠轻浅头脑警惕身手厉害,再加上运气的存储量一直很充足)也绝不奇怪的状态整整一宿,无论狂风暴雨或是霜秋寒冬。

当然有不少人劝他改掉这毛病——妈妈,力河叔叔,火蓝祖母(对于到底该叫她阿姨还是祖母我一直感到很迷茫也很犹豫,因为她无论看上去或是事实上都那么年轻),还有我,但是爸爸全部以有礼却坚定的态度拒绝了这种好意。

他说,他会等。他选择相信誓约,会一直等下去。

爸爸要等的,大概就是妈妈口中的“那个人”吧。

到底爸爸和那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那个人为什么要离开爸爸?他到底在想些什么?这些我都无从知晓。我只是觉得爸爸这样苦苦等待很不值,替他感到委屈。不难看出,爸爸深深迷恋着那个人,思念着那个人,并且直到现在也打从心底深爱着那个人,但是不论原因为何,占据了爸爸内心深处所有最真切感情的那个人还是毅然决然离开了他从此杳无音讯。一晃十年,到现在那个人也还在爸爸所不知不触的诺大世界中某个不知名角落——不,也许早已变成白骨化作了灰也不一定吧。毕竟在这对于爸爸来说每一天都如同一个世纪那般漫长的十年里实在有太多太多的事可以悠哉游哉一件一件去发生了。

爸爸是个多么聪明的人啊,但他却也愚蠢极了。

爸爸是个多么坚强的人啊,但他却也脆弱极了。

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妈妈也并不肯告诉我关于那个人的任何事。但是这却无法妨碍我无限地,不可抑制地去讨厌他。

> > > > > >

那个人真奇怪。

明明是七月盛夏,他却穿着靴子和长袖大衣,脖子上还围着条虽然不厚但一看就知道材料是超纤维步的围巾。他双手插兜,将嘴巴和鼻头缩掩进围巾中,标准一副腊月寒冬的打扮。
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似乎能嗅到汗臭味。

他的靴底似乎有些开胶,左腿裤脚也残缺了一块,破布似的搭拉着随着热浪无力地摆动;那件大衣的款式早已过时,黑灰颜色让它显得不仅旧而且脏。唯有那条围巾(我觉得那大概是他身上唯一算是值钱的东西了)却有着经常清洁的痕迹,服服帖帖地垂在肩部。

绝对是个奇怪的家伙,简直像是从下水道出来的老鼠一般。这是我对他的第一印象。

然而这个怪人似乎并没有(我个人更倾向于他根本是故意无视)如流浪汗的自己与周围干净爽朗的环境和衣着得体的行人的格格不入与来自那些行人小心翼却掩饰不住好奇的视线,自顾自地迈着散步般的悠闲步伐寻找什么似的四处张望——他的视线在扫过我的一秒后快速回转,而正偷偷打量他的我则冷不防被他的视线逮了个正着。

他突然停下了脚步。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在稍作停留后穿过人群一部部向我靠近。而当他终于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想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会如此失态了——因为那双太过漂亮的眼珠。

是我再熟悉不过的银灰色,但是那里面流动着的高级丝绸般的光泽让我自叹弗如:我想我是被吸进那双妖异的瞳孔中了。他有着很厉害的身高,为了直视他的双目我只能将头向后仰成一个相当不舒服的角度,这种姿势让我的脖子又酸又僵,很快脑袋和耳朵里面也发出“嗡嗡”的声音,非常辛苦;但即使这样也无法使我从他的眼眸中挣脱。

我不知道过了有多久,也许是十分钟,也许是一分钟,也许有一小时之久又或许连一秒钟也没有--我和他就保持这样的姿势相立而视。正当我以为我们会永远这样对视下去并开始不知所措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了。

——“紫苑?”

不得不承认他的声音相当悦耳,有着足以模糊性别的中性美感。如果用他这副嗓音来歌唱,那一定是天籁之音吧,我这样想。

然而事实是,由那至高无上的声线说出的两个字--某种意义上也是我的名字的字,却使我如同触电一般让心脏无可控制地颤抖起来;我突然想到了妈妈曾经发出过的感叹。

——“你虽然长得像紫苑,但这双眼睛简直和那个人一模一样。”

他是“那个人”。

这一认知使我开始厌恶起他来了。不仅仅是那双似乎能令一切都黯然失色的眼瞳,就连那如天使优美的音色也让我想吐。就在我觉得闻到他的气味开始变得头痛的时候,第二句话在我的上方响起了。
“不对。你不是紫苑——你不是'那个’紫苑。”

我愣了一下,然后觉得很好笑,好笑到我都忍不住想要一边流泪(当然是笑出来的)一边狂笑了。难道不是么?爸爸等他那么久爱他那样深,但这家伙却连爸爸的容貌也忘记了。
果然如妈妈所说,是个混蛋没错。

我终于没有将想要大笑的欲望付诸行动。这里面除了有我实在是不好意思在大街上被人们当成神经病的因素外,更重要的是他的那种眼神。银灰的瞳孔澄亮却迷离,盯着我双眼的眸子同时呈现出凝固和涣散这两种截然不同相互矛盾的状态。明明应该是看向我的眼瞳,我却没由来地觉得他是在看另一个人,透过我看向那个特定的“某个人”。

我觉得突然抓住了什么东西的尾巴,说不清但却指着一个明确的方向:我和爸爸在长相上,实在是太过相像了。

接着他又说了,眼里竟带上一丝请求。

“能带我去紫苑那里吗?我找不到——我们的家了。”

> > > > > >

他当然不会找到爸爸在哪里。

爸爸放弃了繁华的市中心,执意居住在西区一个不起眼的山丘上。爸爸说只要在那里,就算时光流转无数次,誓约也总有一天会实现吧。

我竟轻易就带了这个我讨厌了近十年的家伙去见爸爸,真不知是怎么了。我想,我大概是被“我们的家”这四个字动摇了吧。

多么奇怪。明明是积攒了许多年的厌恶,却就这样简单被扰乱了心智。我摇摇头,责备起自己的不坚定。但是没办法,就算这时毁约跑开也已来不及:我已带着他来,并马上快要到目的地了。

“喏,那里。”我停在了山丘下不远处指着那之上风景中凸出的剪影给他看,“爸爸就在那里。”

讨厌家伙的身影忽地凝结了。

> > > > > >

爸爸是过劳死。

自从都市完成重建后爸爸的身体就没怎么好了,相当于市长的管理者角色更是让他的健康每况愈下,几乎每天都是在病痛中度过。这不能怪那些崇敬着爸爸的市民,实在是爸爸自己太过认真。因为爸爸是个责任感和使命感很强的男人,就算百般讨厌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一切也还是以最大的努力维持这个如同襁褓中婴儿的新生都市的正常运转,迫使自己如同一台精准到毫无误差的精密仪器一般不允许出任何哪怕最微小的失误。虽说爸爸是多年前杀人蜂魔爪下唯一一个不依靠疫苗成功幸存的人(据说这是件相当厉害的事,市民们对他奉若神明的态度很大一部分也是由此而来),但他本质上并非什么超人,不过是个人类罢了。

普通的,渺小的,脆弱的人类。

虽然爸爸在我们面前总显得很有精神的样子,但是他的头发却出卖了他。那一头曾让我羡慕不已的银色发丝愈年失去了原有的漂亮光泽,就象失去灵魂般只像是迟暮老人的苍发。看着那样的爸爸我总有种奇怪的感觉(我不知道是否该称之为预感),觉得他再这样下去不只是头发,爸爸的灵魂也会在不久将来的哪一天悄无声息飞走的。

终于在两年前,在一个罕见的狂风骤雨的夜晚,关掉安全系统后爸爸跑到暴露在风雨之下的窗台对着那狂乱之夜大声狂呼——十几岁孩童般声嘶力竭、不顾一切的狂呼,简直像是要奋力抓住那并不能见的救命稻草得到了某种救赎一般。

随后,爸爸便在那似是燃烧着生命的呼喊中骤然倒下,再也没能站起来。

果然是燃尽了生命之火呢。

而在爸爸的火焰完全熄灭之前,最先奔跑倒他身边的我听清了他喃喃说出的最后一句话。

——“必再相见啊,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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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老鼠,他来到爸爸墓前双手插兜站得笔直,只是依然将嘴巴连同鼻头缩进围巾里。

啊不,是连整个鼻子都缩掩进去了。唯一露在外面的眼睛又被过长的刘海遮挡得若隐若现,并不能看清他此刻的表情,以及心情。

不过我想,他应该很悲伤吧。

他当然并没有哭出来,甚至连一声表示讶异或是悼念的呻吟也没有。事实上,有些悲伤并不是简简单单用泪水就能表达得那么清楚的,而那些能用眼泪倾泄的哀仍通常并没有实际那么令人难以释怀。但是现在站在我眼前,站在爸爸墓前的这个男人确确实实感到很悲伤。我就是知道这一点。因为他散发的气息就和爸爸每次看到我的眼睛时流露的气息一模一样,只是那样无声地呆着就足以让我有在时隔两年后再次放声大哭的冲动了。
那一瞬我竟有种快感,替爸爸小小报复后的快感。总是让爸爸那么痛苦的家伙,让他这么难过一下不过份吧?但是,我竟又同情起这家伙来了。明明是最讨厌最讨厌的家伙,我却又忍不住想要拍着他的肩安慰说爸爸从没有责怪过你,说到最后爸爸也还在等着你。我很少会像现在这样失态(爸爸猝死时算上一次);心情被弄得压抑极了。

当天空中同样压抑的铅灰色泛出一抺红霞时,他终于向着那总令人联想到爸爸瘦削肩膀积单薄身躯的墓碑伸岀手,轻轻抚摸着那石碑的顶端,一下,又一下。轻柔而认真的动作好像在揉着那头罕见的漂亮而柔软的白发;我仿佛能看见爸爸有些羞涩却心满意足的笑容了。

就这样无声地又过了许久,他三度开了口。他话说得缓慢而低沉像是多年没有发过声似的,声音沙哑得可怕。虽然这样也有一番独特的美感,但却仿佛一瞬苍老到了人生尽头。

“我要和这家伙单独待会儿。”

“可是……”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说“可是”这两个字也不知道我到底想要说些什么。反正他对我而言不过是一介陌玍人。何必管他呢?留他一人又何妨?

我只是不想让他和爸爸单独在一起。不能让他们单独在一起。

“你先回去,不然借狗人会担心吧。我还记得路,一会儿就过去。”

我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他的视线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代替着爸爸站在那里的十字架,眼中只映出那片永不褪色的风景:他已经在和爸爸单独在一起了。于是我没有再多话而是转身径直离开。身后一直没有计么动静,寂寥无声。但是当走到山丘脚下的时候我忽而有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或许应该称之为直觉?)。于是我回过头望向那片伤心之地。

于是我看见了。

老鼠正将一个吻,缓慢、庄重、普通却又深情地,深深印在了那刻着的爸爸的名字上。

——我突然觉得这个让人讨厌的家伙似乎也并不是那么不可原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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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伙不会来的。”

我本想将老鼠的事当作秘密谁也不吿诉等他破门而入的时候吓大家一跳。但妈妈不愧是妈妈,鼻子比狗儿还要灵些(这绝对是种赞美我发誓)。但是当我将发生的一切说岀来后妈妈却这样说了一句,语气笃定。

“那家伙是个彻头彻尾的欺诈师混蛋。把他的话当真的话可是会输得一败涂地。”

“但是他回来了吧?那么……”

“没注意到么?”妈妈叹了一口气停下手中例行给可爱的狗儿们洗澡的活儿转过来直视着我,“他说的是'过来'而不是'回来'。这里并非他的家。”

妈妈缓慢地抬头吐岀一口气喃喃道:“或许对于那家伙来说,没有了紫苑的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他的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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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拿着一束刚采下来的鲜花和妈妈一起祭拜爸爸。虽然妈妈“只是一时心血来潮而己”这么说了,不过我觉得妈妈可能还有所欺待吧,欺待能和这个最讨厌的老朋友再见上一面。理所当然的,那里除了爸爸以外已经没有任何人了。

老鼠果然没有回来。应该说,自那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那个可恶的欺诈师!

> > > > > >

唯一的变化出现在那十字架的中上端,爸爸的脖子上。

那里多了一条一看就是超纤维布质地的旧围巾,不知是无意中被风吹落的巧合或是刻意为之地——静静挂在那里,随风而扬。


【————全文完————】

发表于 2011-12-27 01:49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虽然迟了还是祝你生日快乐~(腐向建议发贴吧和主题论坛,这里男性占多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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