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间十分，我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阿波罗大酒店。可爱的迎宾小姐扶着我去向小美生日的大厅，没想到她还搞得如此浓重，这些小姐都请来为我服务，肯定花了不少钱。具体多少不得而知。楼上一个女领班从小姐们手里接过我，看着单子说：“在花月大厅。” “花月大厅？风花雪月，如此诗意是不是。”我调笑道。 “哟，你可真明白，文化人。”领班带着笑，那抹红唇有些太艳，反光射得我双手当差。 “谢谢小姐您抬举，要是全世界都知道我是文化人，并且都像你一样对我热情就好了。” 我还想说几句，领班却爱理不理，有情可原，她比较忙，我话说进来本身就很突兀。 前呼后拥来到大厅。小美的朋友们还没来，就只剩小美一个人坐在空空荡荡的大厅里面玩手机。看了看，癌疯四，玩着水果切忍者小游戏，不亦乐乎。 “哟，真会抓时间，自己的丧事不着急，倒是会坐着玩手机。”我看着她的脸慢慢抬起来，那阵迷人的眼神有点像吉泽明步。 “NICE”我不由得赞叹。 “帮我布置下会场。”小美今天是寿星她的话就是命令。
说来她还什么都没做。 人生在世两件事最重要，一是当你生在这个世界的时候，所以才有生日这一说；另一是在你死去离开世界的时候，所以才有丧事这一说。一个人对于自己的生死都不关心，我只能说他麻木不仁。 “小美，你怎么麻木不仁呢？” 小美不回答我，玩她的手机。真是一个贱人，玩游戏谁没玩过，不就是玩么？你有本事把PS3内置在你的癌疯4里面玩个痛快啊。 还好我不计较这些，我开始为小美布置会场。我买了生日蛋糕，点了菜，弄了几个本县的大腕儿为小美歌唱生活，又请了几个唱戏的为小美表演民国大戏——活捉李志成。都准备好了，又摆出瓜果糖小吃等什物数十，每个人的座位都有红包，人人尽欢颜。我觉得我真的干了一件不错的事，本想得到小美的表扬，她……她这辈子可能只会表扬她的癌疯4了。真倒霉，遇到这样的女人，招人强奸了都不知道。 帮人帮到底，我就站在门口迎宾。美中不足是没有一条红地毯，嘉宾都是要走红地毯的。我看了看小美给我的预算，再垫上十元买一张红色的油印纸当红地毯还是可以。私下，差了门口小孩儿，给他11块8毛5,11元买纸，8毛5拿去买蒙牛酸酸乳。 孩子见钱眼开，瞬间给我把纸买来了。谢天谢地这个时间把握得很好，孩子回来的时候，众嘉宾还没到。布置停当，刚想休息片刻就有人出现。是亚点，他携夫人穿着七匹狼来到会场，踏上红地毯的那一刻给我打招呼。只见他红光满面，肯定遇上不少好事。夫人也好看，腮帮涂红脂，嘴边画绛唇，粉靥娥眉，摇曳生姿，美人！丈夫就在眼前，不知美人为谁而妆。他们欢天喜地进去了；接下来是马亚和他的儿子来了，没带贱内是最大的看点。是吵架了，是离婚了，还是死了？儿子看起来活泼聪明，虎头虎脑逗人爱，这样的孩子也难免有点儿任性，马亚很爱他儿子，儿子走前，他垫后当一张护身符，儿子和他有说有笑，简直天造地和。他把儿子带到我面前，拍拍儿子的大脑袋，指着我说：“叫爷爷。”马亚这家伙从来不教儿子好的，将来其定会成为逆子反贼，弄得他生不如死。我笑了笑，问马亚，问他的漫画卖得怎么样。 “今年动漫展同人会当贱货处理！” 他说得极不自然，说完则松口气，他就怕人问他画画的事情。他抖抖眉毛，像是再挑逗他儿子往他那儿来，哪知道他儿子早去自娱自乐。 “男孩子，嘿嘿，都这样。翅膀一硬就想要飞。”马亚不爽地摇头。 送走马亚，迎来了小咪，他走路神经兮兮，说话的声音极高，方圆几百米都知道他来了。他正在恶吐几个迎宾小姐非礼他。看到我，他早先就给我招手了。我看到的，早看到了，没有搭理他就是。走近，我不可能不搭理他啦。他竟然得寸进尺把我拉到一边说：“什么黑店，几个小女人摸摸搞搞的，成何体统，我们也是有身份的人，如此待遇，我等皆为下客，要不和我一起回去了，不参加这个生日会也罢。” 我挽着小咪的手，说了几句好话，把他骗进大厅。他一进去就组专找亚点的妻子，二人一拍即合，感情很好不提。 与会各位到齐，我拿出早先准备好的话筒，要让小美讲几句生日贺词。不是我想用话筒，而是现场确实很乱，各说各话，你不得不用这些高科技扩音技术压场子。 “各位，我们来让今天的兽星……小美讲几句怎么样。”我扯着嗓子说。 “没什么好说的。”小美一边玩手机，一边小声嘟囔。 “说几句，说说你今天的心情也好，说说你未来的计划也好，你瞧，人的一生被生日分成了若干等分，每一份都要做不同的事！” “不说。” 小美不说，我拿着话筒，现场气氛何等尴尬。千钧一发之际，有人夺过了话筒。我回身，竟然看到了老师的身影。 “导师！”我说。 “还导师，导个屁，你早把我忘了。” 导师清瘦不少，师母在一旁和马亚辩论博弈学艰涩的话题，师母的余光射在我的脸上，好痛！看来导师最近一直被这老女人劳烦心思，今天来参加小美的婚礼一是骗吃骗喝，二是发泄发泄。 “诸位！”导师带着眼镜说话了，“诸位亲朋，各位好友。今天是我小美同学二十周岁生日，特邀大家欢聚一堂！” 人们不再讲话，要听听这个老头子要说出个什么名堂。 “金秋十月秋风送爽，秋去冬来，万物萧瑟，而浩荡春风如万马奔腾，从遥远的南国带着旅雁的忧伤来到了我们众人的中间。”导师停了停，有人给他倒水，他抿了一口，继续道：“春天来了，天气就好了，天气好了，我们的小美的生日就近了。我和诸位同胞翘首以盼，盼星星盼月亮，盼到了今日。所以，今日不仅仅是小美的大好日子，也是我们的大好日子。大家都是沾了小美生日的光，请大家为小美鼓掌。” 掌声淅淅沥沥，来的人也不多，都在鼓掌，但是就是没有那种气势。 “小美生于民国78年，共和国45年，西园1990年，五行属火，天蝎座，是一位恬静美丽、人家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淑女。她从来就没有做过坏事，对父母孝敬有加，对亲人和和美美，对爱人……当然她现在还没有觅得知己，等她有了爱人之后，她对爱人啊……恩恩爱爱，如胶似漆。” “你说什么话呢！丑流氓”师母在一旁骂开了。 “怎么，我说错了吗？我的话都是有典故的，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导师不高兴了。 “你那句话流氓阿飞才说得出口。”师母呜呜哭了。 “哼！牛虻。我告诉你，牛虻也是美国的共产党员，你要不服气，也可以看看我的党员证，我入党30年了，还不知道哪些话说得哪些话说不得。” 大家都为导师的话拍手鼓掌，师母当众恸哭难当。 导师旗开得胜，更加了不得。头一扬，趾高气昂啊！ “来来来！大家为导师干杯。”亚点不合时宜地说道。 “也为师母干一杯。”亚点的妻子原场。 “干得好，干得好，我两杯都喝，都喝。”导师高兴起来。 “对嘛。”小咪笑道：“酒逢知己千杯少。” “小咪会说话，来陪老师喝一杯。” “我哪会说，再说，我都不爱喝酒。” “男人江湖走，哪有不喝酒。”亚点提劲了。 马亚带着儿子坐我旁边，他借着给儿子夹菜的机会四处躲酒，高明！ “李白说得好。”导师振振有词来到小咪身边，“五花马，千金裘，忽而将出换美酒。小咪，人家妻儿都不要了，就要美酒，你说这是为哪般，你今天不喝你就不是我的学生。” 师母马上把小咪推到一边道：“别听老头胡说，他这几天神经不正常，医院都怀疑他脑溢血了。”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你说我坏话我都听见了。”导师歪歪斜斜地走到师母身边。 “我来帮小咪喝。”师母不忿道。 “好啊，夫妻上阵！” “花前月下，来个交杯岂不是神仙也羡慕。”有人在添乱。 “交就交！”导师高兴地说。 “谁和你交！”师母一气之下摔下酒杯呜呜呜地跑了出去。 大家目瞪口呆。 “你……你们看看，她这女人……都七老八十了，还……还像个小姑……娘”导师呵呵呵地笑，笑完又说，“知道……知道我当时怎么把她骗到手的吗？哈哈哈……霸……霸……王硬上弓。” “嘿嘿，想不到导师您当年也是一个西楚霸王，来！学生亚点，敬你一杯。”亚点和妻子都站了起来。 “力拔山兮气盖世……啊！”导师来了一个力拔山兮的姿势，众人又是一阵叫好。 由于年龄的原因，喝了没有几个回合，导师就倒下了。 “我操，今天导师还要给我们说他的时间机器。”我突然大叫不好。 “你们……你们谁还忍心把他叫醒么……”马亚拉着自己的儿子远离导师，珍爱生命。 “靠，都喝酒了，怎么送导师回去啊！”大家都在焦急。 “我没喝。”马亚站出来说，“正好带着儿子一起回去。” 只见马亚一身正气，惊起四座……大家想说什么，但都不好说什么。马亚一手牵着儿子，一手扶着导师就这样走出去了。 “妈的，马亚这小子，真小人，假君子，他妈的！”亚点有点儿不高兴。 “走，我们也走。”小咪提议道：“我们去唱歌。” “唱歌？还唱歌，都信息社会了，什么歌儿不让你在YY频道里面吼个够，你要唱歌就带着我女人去罢……噢，还有小美，小美你愿意去么？”亚点对小美说话。 小美在玩手机。 “那你和我的女人去，到时候你付钱。”亚点过来揽我的腰，他要喝我一起走。 “凭什么我付钱啊！”小咪尖叫着说。 “你一个大男人，好意思让我女人付钱么？开始要不是我女人帮你挡酒，你还不灌得死去活来。” 小咪无话可说……遇到亚点这样精明能干的男人，就不会有你的好果子吃。 于是，大家散会。亚点拉着我，意图在于：女人玩娘们的玩意儿，我们男人要玩点出格的！！！
| 
发表于 2012-1-16 00:37
楼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