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Nanaya3700 于 2012-6-25 12:37 编辑
估計直接看這片段大概會搞不懂在寫些什麼,所以順帶把前一個片段的傳送點附上。 人稱都是第一人稱,視點則分為神父與修女兩人。 ---------------------------------------------------------------------------------------- 與神父的初次相遇已經是一年半多前的事情了。
得知自己將被派遣到日本這個陌生國度時,我的心情只能以複雜兩字形容。
遙遠的東方島國,有著我不曾接觸過的文化以及人們。 自己能不能適應那邊的環境,順利地展開一段新生活? 諸如此類的問題時不時就會浮上心頭,弄得我有些焦慮不安。 由於複雜的家庭,從小我就待過許多國家,在不同的地方居住生活過──即使如此,也還是仍然難以平撫心中的不安。 擔心語言不通會造成日後的障礙,我從分派指令下來時的那刻起就開始惡補著日語,希望多少能夠應付日常生活的會話。 後來證明我的擔心是多餘的,日語沒有想像中的困難,至少不像大家口中所說的那麼難學。 記得過去育幼院的修女院長就曾誇獎過我在語言方面的天賦,或許自己在意外的地方有著天賦也說不定? 感覺好像有點諷刺,至今為止在各個國家輾轉居住的經驗讓我能夠很快就掌握一種語言,成為適應新環境的利器。
在搭了十多個小時長途班機後,我踏上了日本這塊異國的土地。
還記得剛出機場時,天空灰濛濛的。陰鬱的天色加上毛毛細雨,讓人心情好實在不起來,尤其是對歷經長時間飛行後的疲憊身心。 人來人往的國際機場門口,進進出出的人影步調匆匆,幾乎沒有人慢下腳步。 ──步調快速、勤奮勞碌的民族,不知道在哪本旅行指南書上曾看到過這樣的評價。 仔細巡視週遭幾遍,沒有看見像是來接我的人。也許是遲到了。 我被派往的轄區教堂,似乎有著一段不算短的歷史,在這個國家而言算是相當悠久古老。
雨勢逐漸轉盛,由毛毛細雨轉為滂沱大雨。
敲打著柏油路面的雨點濺起薄薄的水霧,這時刮起一陣風,被吹得斜斜的雨水朝著機場大門口飄了過來。剛出機場大門,還沒打起傘的旅客身上頓時濕了一大塊。站的比較靠近門內的我也難逃遭殃,皮鞋裡頭差不多濕透了,心情指數也一路下滑不停。 真是糟透了。 正當我小聲嘀咕著時,一道人影從大雨中緩步而來。 他走進機場大門,收起雨傘後從黑大衣口袋裡拿出張像是照片的紙張,接著仰起頭來默默地環視著周圍,似乎在找人的樣子。 也許是教會那邊過來接我的人也說不定。我主動走上前去。 對方似乎也注意到我,朝著這邊過來。 「妳是愛麗絲‧馮爾‧茵茲貝倫修女,沒錯吧?」 「是,是的。」 由於許久不曾被人以全名稱呼,我愣了一會,才有點結巴地回答。 「很抱歉我遲到了。希望沒有讓妳久等。」 他淺淺地低下頭,表示歉意。 「不,不會。請別在意。」 從外表上判斷,眼前的這名男性大約接近二十歲,他身穿單一色調的灰黑色襯衫與西裝長褲,搭配樸素的黑色長風衣,胸口掛著個銀色十字架。體格屬於比較纖細的類型,但又不會給人過於柔弱的印象。 得知與自己年紀相差不多的他,竟然就是堂區中唯一一名神父這個事實時,我驚訝得整個人愣了好一陣子。 短暫寒喧過後,神父招來一輛計程車,領著我前往教堂。
那時候的神父是個不茍言笑,看起來相當嚴肅、一本正經的人。
沉默寡言的他,不怎麼愛說話,只有在必要時候,才有著最低限度的對話與交流。給人格外印象深刻的是他那不帶任何熱度,置身事外般的冷淡語調。 他的周圍始終散發著無形的壓迫感,使人喘不過氣。 ──簡直就像是一把研磨過於銳利的堅硬冰刃,即使只是不經意地靠近,也會使人感受到彷彿皮膚被切開般的痛楚。
那時,剛來到這個國度的我有點害怕這樣的神父,感覺很難和他相處。 不過後來慢慢了解到一些神父的事情,以及那時間上發生了些什麼之後,也就比較能對過去神父的那種態度釋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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