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为首页收藏本站繁体中文

轻之国度

 找回密码
 注册(右键在新窗口打开)

QQ登录

只需一步,快速开始

查看: 23000|回复: 84
收起左侧

[讲谈社] [西尾维新][新人自翻]零崎人识的人间关系 与无桐伊织的关系

[复制链接]
发表于 2012-7-2 19:4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jing1324555 于 2015-6-30 11:21 编辑

日语外行翻译新手自翻,这是初稿。文中还有不少未完成的地方,希望大家批评指正。
我没有终结世界,却终结了一个系列。
转载随意,欢迎拿去校对修订润色。
作者:西尾维新
插画:竹
翻译:jing1324555
校对:无
润色:无
发于轻之国度www.lightnovel.cn
仅供个人交流学习,严禁用于商业目的


本帖子中包含更多资源

您需要 登录 才可以下载或查看,没有帐号?注册(右键在新窗口打开)

x

评分

参与人数 8轻币 +296 收起 理由
snow_蜗牛 + 5
q120607046 + 50 填坑辛苦了 太感谢了
edcedc + 20 我还能在有生之年等到这一天,泪目啊...
a2781808 + 20 我都快忘了还有这坑了TAT
rsrene + 50 感谢 怒砸QB
blue321 + 100 填老坑辛苦了
香辛料骑士 + 50 “我没有终结世界,却终结了一个系列”这句.
ZQJ31415 + 1 貌似应该发在最新区= =

查看全部评分

 楼主| 发表于 2012-7-2 19:4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jing1324555 于 2012-7-2 22:26 编辑

【零崎一贼】——那是【杀手名】位列第三位的杀人鬼集团。
刚刚成为兄妹的零崎人识和无桐伊织对人类最强承包人哀川润发动了有胜算的袭击。
可是结果两人却被她的工作卷了进去!
目的地是【杀手名】位列第二位的闇口众的据点——大厄岛,目标是生涯无败的结晶皇帝——六合我树丸!
这里是青春娱乐最前线!
 楼主| 发表于 2012-7-2 19:55 | 显示全部楼层
人物介绍
零崎人识——杀人鬼
无桐伊织——杀人鬼
石凪萌太——死神
闇口崩子——美少女
六何我树丸——生涯无敌
闇口慿依——暗杀者
石凪砥石——死神
哀川润——人类最强
想影真心——人类最终

        总而言之黑特一家,不仅相貌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连怪诞不羁的性格也是一模一样的。虽然每个人都如此古怪、放荡、不依常轨、又难以预测。但是那样的倾向远不及他们的母亲黑特夫人。尽管三个孩子的所作所为臭名昭著,但和他们的母亲比起来,也是微不足道的。
        她在少女时代,就比小女儿姬露过得更加疯狂。而到了中年以后,她以连Borgia家的女强人也自愧不如的精明强干,进行社会交往。在她强行推进的意志和超群的社交才能面前,任何事情都无法构成妨碍。十分复杂和危险的投机市场的操作, 对她机巧、血爇、好赌的本性来说也是十分轻松的工作。
《Y的悲剧》埃勒里•奎因
 楼主| 发表于 2012-7-2 19:5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零章
开场
“我说啊,美少年萌太,石凪是被称作死神的家族吧,那些家伙,我记得唯一的武器死神之镰是随身携带的,不过你这位美少年看上去,却是两手空空,赤手空拳,这是为什么呢?”
哀川润说。
突然,毫无征兆的,向石凪萌太提了这么一个问题。
而说实话也不是那样的情况。
地点是伪装成著名女子高中的佣兵养成设施,总而言之,就是现在你比较熟悉的澄百合学园,虽然这么说,不过时间是在澄百合学院被废校的几个月之后。说起来促使这座学校停办的哀川润,就在那个走廊里。
人类最强承包人,身穿酒红色套装,红色长发的女性,哀川润,和身穿绿色连身工作服的,眼角下垂的长的很酷的少年——美少年,石凪萌太。
两个自顾自的走着,真是与众不同的颜色配合。
不过,他们两个人当然不是一开始就是两个人,当他们完成入侵澄百合学院的目的的时候,人数还有四人——被“敌人”之中的一个名叫一里塚木之实的人的空间制作,一种无法说明的破格的技术,平均分成了两队。
而空间制作本身,对每个人来说,哀川润意识到受到了攻击,但还是决定不去避开,至于石凪萌太嘛,根本没有意识到受到了攻击。
那里的两个人,
和这里的两个人,站在不同的舞台上。
空间制作者,一里塚木之实的真正计划是什么在这个时候还不清楚,似乎这么做的意义就只是为了把他们分隔开,也就是说,是分组。
“别看我这个样子,崩子和伊兄在一起的时候可是很精神呢,不过这一次可能是最后一次了”
“啊?怎么说这个?”
不明白萌太为什么不回答自己的问题,而是在自言自语,哀川润晃了一下脑袋。
在哀川润的周围,出乎意料的有很多我行我素的人,而石凪萌太的角色特点好像也是这样。
哀川润也并没有在意这样的事。
但是,面对作为【死色真红】而被全世界所惧怕的哀川润,这个【杀手名】之中的人居然一点也不畏惧,这也挺新奇的。
“不,不,独白而已,只是普通的,没有什么特别意义的独白而已。”
连说明的心情也没有似的,萌太耸了耸肩膀,那样子不像只有15岁,不过,考虑到到目前为止他度过的生活,也可以说刚刚合适。
“那么,说到哪了来着?啊,对了,死神之镰的事。那个,从何说起呢?如果简短的说的话。”
“详细的说,我无论如何也想听。”
くくく、哀川润笑了起来。
作为一个喜欢打听错综复杂的事情并以此为乐的,单纯的旁观者。
“在打听别人说他们的事——他们家庭的事情的时候才这样。”
“家庭的事情啊,越发的有趣了——尤其是在完全不得要领的时候,是吧。说起来最初的自我介绍被我打断了吧。为什么是【石凪调查室】和【闇口众】组成的兄妹啊,同父异母的兄妹吗,这种同父异母是不是可能呢?”
“一脸平静的进行残酷的询问啊,哀川小姐,啊,不,是润小姐,应该这么称呼你,用姓来称呼你的都是你的敌人吧。”
“……那么。”
哀川润眯起了眼睛。
“其实对我来说,意外的还没有判定你到底是朋友还是敌人。”
“朋友哟,我可是全部女性的朋友。”
萌太心不在焉的说。
一点真实性都没有。
以哀川润来说也威吓的过头了,不过萌太却更加心不在焉了。
已经在自顾自之上了。
这个少年就像是柳树一样。(貌似有neta,但是不明)
反过来说,除了比较难对付的石丸小呗和根尾古新——对哀川润来说,石凪萌太的性格可能是接近比较忌讳的哪一类型。
至少,对哀川润来说,是与今后打算前往的【敌人】的首领——人类罪恶的精神性很接近。
敌人还是朋友。
不能确定。
不能判断。
简单的——反转(朋友还是敌人,角色很容易反转)
尽管如此,哀川润和石凪萌太仍然有在一起行动的理由,但至少,且不说全女性,他的妹妹是朋友是确定不移的,只有这个是可以判断的。
石凪萌太的妹妹。
即——崩子。
闇口崩子。
是被分到另一组之中的一个人。
“嘛,确实像伊兄前面说的那样,【石凪调查室】的人都被称作死神,但是我是漂亮的变种。”
“‘我’?崩子不是这样的吗?”
“崩子是真正的闇口家的人,她离家出走是被我教唆的——就是这样,润小姐。在这里说的事,如果可能的话能不要说出去吗?”
因为不想被讨厌。
萌太再一次做了这样的开场白。
这个开场白的效果如何,萌太也不是特别期待。
“啊,知道了,我保证。”
哀川润点了点头。
这句简单的台词之所以能让人安心,是因为这是身为人类最强承包人的哀川润说的话,这句台词的分量就有了很大不同。
至少,经常进行冷静的行动而感情反而难以读懂的石凪萌太,从外表上看上去也稍稍安了点心。
“我的属性是【石凪】,不过所属却基本上是【闇口】——这么说吧,是被父亲再婚的对象带领过去的,就是这样的情况。”
“父亲的再婚对象是闇口众的人啊。嗯——闇口,闇口,闇口众呐。 不过崩子酱看上去不像是那样的啊,【杀手名】系列第二的,忌讳程度仅次于零崎一贼的,被那样形容的团体哟。毕竟是以忠诚专一著称的。”
“当然,【石凪调查室】还是和【石凪调查室】有关系的,要说我们离家出走会给谁添麻烦的话,首先还是石凪本家。毕竟我们都被姓名束缚住了。一直的自由是不应该存在的东西——除了离家出走,还能怎么办呢?”
像前面的噪音君那样的例外不是总能见到的——萌太只是稍微回了下头。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没有。
“……啊,这些话,以前好像听谁说起过,死神喜欢上暗杀者还生了个孩子。听说过这个的话,一定会按耐不住想要试着说出来一次的。不过,我还是完全忘掉吧,之前不是和你约定了吗,美少年。”
“如果你能听谁说这些的话,那多半是我吧。也不那么认为是其他的死神——但是,你听到了传言。本来打算背负着这个秘密行动的,却意外的暴露了。”
“但是”
哀川润说。
“这些话,也没有说明这个孩子为什么不带着大镰刀——唔,给我立刻回到最初的问题,萌太君,你,为什么没拿死神都有的死神之镰。”
“不是说过了吗?死神已经隐退了——当然,暗杀者也是。”
只有一瞬间,为了回想以前而抬头看了看屋顶——当然,灯没点亮。
“和崩子一起离家出走的时候,死神之镰就留下了。作为我对于肮脏的过去的区别。”
“肮脏的过去呐。”
那么我理解,哀川润笑了笑。
这个笑容,好像多多少少含有自虐的成分。
好像也没有。
“润小姐,我啊。”
萌太说。
很平静,很自然的。
“假如,有一个杀人者——不,即使不是杀人也好——所谓的犯罪者们基本都被登上了报纸哟。如果说‘稍有不慎,自己就会被抓,’或任何类似的,就会趋于对某些违法者产生同情。以前就有对世间的强烈反对,消极对待的人哟。”
“……”
“反过来说,那就是成功者对于‘没有人让你做到那个地步’的想法是一样的——犯罪者就是犯罪者,没有什么特别的。”
但是。
说不定自己也变成了那样,这种轻飘飘的想法也不想有。
萌太断言。
“不经过真正的努力也能成为棒球选手的想法是一种亵渎,不经历过真正的悲剧也能成为犯罪者的想法——因此这也是亵渎。在《Wide show》上也能看到的程度的事,变成明白对方的心情而连寒暄也好像感到为难。(水平有限,这句话怎么也搞不通。)最实际存在的杀人鬼,零崎一贼的相关报道却几乎没有呢。”
“就是这样。嗯,美少年,到底是为了什么才隐退的呢?”
“在这个世界上,如果有机会的话,谁都会隐退。即使是我也不例外
“呼嗯,那里老家在哪里呢?”
“没有听伊兄说过吗?北海道,北海道的孤岛。”
“嘿,在岛上长大吗?”
在岛上长大的啊,哀川润咕哝着。
是这边先做的设定哟,石凪萌太接受了。
“而且,应该不是别的无人岛。而是闇口众的据点之一。”
“原来如此,是这样。闇口众一直在那样的一个地方啊。团结力的强度比零崎一贼稍少一点,排他性却凌驾于其他集团之上——这样。从像那样地方离家出走就对了,我想就是这样才再见的吧。”
“当时十二岁的我半吊子的离家出走计划,老实说,我也没有想到能成功。以为立刻就会有追兵赶来。不过,孰料——竟能够这样五体满足的生活。也差不多该放心了。”
“くくく、是不是这样,这次的事件说实话的话,小哥把你们兄妹强行卷入危险地冲突中,是不是会感到很麻烦?”
“怎么会。追兵没有换、是没有,但是如果没有在路上遇到 美衣姐的话,对世间不了解的我们兄妹就饿死了,而如果没有遇到伊兄的话——”
崩子,也一定。
是这么想的。
这边还没说完——
“庸俗呢。”
萌太的话被打断了。
在这里打断别人说话也是一样粗鲁。(日语里粗鲁和庸俗写法一样,不知道这里这么翻译对不对)
“不管怎样,如果不是为了美衣姐和伊兄,我们兄妹为什么会这么做,为什么呢?”
“咔,不经意间用了这么愚蠢的台词呢。”
“确实,在你的专卖特许里,我毕竟不是那么善良的人呢。”
“那么,”萌太一边微笑一边说。
是看起来很快乐的表情。
倒不如说,从那样的表情中,能看出来他内心充满忧郁的原因——在千本中立売(应该是地名吧)的,他居住的古董公寓里面的邻居和事物。
“润小姐,能拜托您一件事吗?”
“啊?”
“所以说,是拜托哟拜托——人类最强承包人的工作的委托。”
工作的——委托。
对这句话,哀川润,尽管之前是一边聊天一边走——在设施内的那个地方应该往哪走还都没有确定——却马上停下了前进的脚步。
然后。
看着石凪萌太的眼睛。
一直盯着的看。
“这种状况下可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哟?”
“哎,倒不如说只有在这种状况下才能说的吧——我之后可能会死。”
听到这句不适当的话,哀川润皱了皱眉。
觉得萌太这句话的意义难以觉察吧。
“啊,不要误解了呢——并不是说这就是遗言。好不容易洗手不干了,才仅仅数年,我可没有就这么轻易的死掉得打算呢。除非强迫我说‘不管怎样’这句台词,我从来没有愚蠢的使用过这种没有根据的台词。”
“哼——好吧。”
因此?
哀川润催促道。
其实并没有说这个的时间。
“如果你死了,那还有什么价值呢。”
“……你知道我的传言,我也——知道你的传言。”
但是,尽管‘应该没有说这个时间’,相反,萌太在这个时候,转换了话题。
哀川润停下了脚步,萌太也当然停下了。
“哎呀。一下子进入到里的世界了啊, 你的事情我才不知道呢。不是你还在当死神的时代了,也许和我做的异常接近吧。”
“哎,那样的勇武传我也听说过——印象深刻啊,从父亲那里听到过。”
“……父亲?”
“是的。我和崩子——共同的父亲。哀川润小姐,你和父亲好像也发生了些特别的事情,即使是我们兄妹,也是不输给你的。正是他的回家,成为了我和崩子离家出走的直接锲机。”
“……”
“名字是”
六何我树丸。(终于写到这个名字了)
石凪萌太说。
比谁都要忌讳的——那个男人的名字。
“人称结晶皇帝。那个人对我这么说过‘最强看起来确实令人羡慕,但不管怎么说也还是会输的——’”

在这之后,就好像石凪萌太的话是埋下的伏笔一样。人类最强-哀川润,人类最恶-西东天,人类最终-想影真心这一恐怖的组合将会遇到棘手的败北。
并且,断言没打算死的石凪萌太的,悲惨的年轻生命,也消散了。这就已经是别的故事了,就不详细说了。就在这个j时候,哀川润对死神和暗杀者的父亲——六何我树丸的存在产生的最初的认识。
结晶皇帝。
生涯无败的男人——至少,这个时候还是如此。
 楼主| 发表于 2012-7-2 19:5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章

希望的反义词是,死亡

“我回来了,伊织酱。”
“哦呀哦呀,欢迎回来,人识君。”
“饭买来了。”
“啊—怎么又去便利店了。虽然没有说过,我啊,对于那样的简单系的菜单其实很不拿手。”
“奢侈的说法啊,我们,要计划着花钱了,即使是这个,也是恳求着店员才便宜卖给我的。”
“不要买了啦!四不是世啊(四が世じゃないですが)!哇,保质期已经过了!你胆子真大啊!”
“这是环保啦环保。不过,话说回来伊织酱,你亲手做的菜我也相当的忌讳。”
“说是亲手做饭,可是我没有手。”
“义手的话有的吧,罪口商会自豪的上等作品。那个也已经差不多习惯了吧。”
“恩,但是果然,还不是自己的手指啊,已经装上几个月了,但到底还不是全部从手上长出来的——或者说,拿东西的时候没有接触到东西的感觉,感觉很奇怪。”
“唔恩,那样子啊。”
“做中华锅的时候,热传导也成了重要的问题。”
“这是不能够热传导的材料。但我在休斯顿的时候某个系统的朋友说的,这是,最新型的在宇宙飞船上使用的材料做成的。”
“哈,原来如此,但是热传导之外的问题也有很多。嘛,只能慢慢尝试逐渐接近了——过多的尝试可不是件愉快的事。”
“但是,避けては通れんだろうぜ。我对于别人的事,都是轻松愉快的应付的。”
“好冷淡呢,人识君。别人的事什么的。不是可爱的妹妹的事吗?”
“所以说不要随便的自称是我妹妹哪。而且,上次说过的,零崎一贼已经全灭了哟,全—部。,一个接一个的被杀了。所以,家族也不存在了。”
“冷淡的说出这种话来,好帅啊。”
“啊哈哈”
“果然比谁都要悲伤呢(小声地)”
“再说什么啊!”
“不,不,什么都没有说哟。人识君是傲娇(ツンデレ,原来是这么写的吗),这种厉害的坏话我才不可能说呢”
“好啦,吃饭吧。”
“我开动了”
“筷子的话,已经可以使用了吗?”
“讨厌啦,特别精细的操作还是不行呢。人识君不用面食作为菜单,因此得救了呢。”
“偶然啦偶然——谁会因为体谅你,特意选用只用勺子和叉子就能吃的菜单。我选它是因为它是废弃的处理品,专为出远门旅行的人—嗝—。”
“人识君,话没说完整哟”
“闭嘴,不要用‘对笨拙的温柔’的样子来和我说话。太过分了。”
“好极了。”
“对了,伊织酱。”
“怎么了?人识君。”
“刚才,说了到零崎一贼的话——怎么样?伊织酱,已经渐渐积累起来了吧。”
“积累,什么啊,英里吗?”
“差太远了吧,为什么杀人鬼要积累英里啊。”
“是将来的理想?”
“那个肯定不是。”
“哈啊,但是,我不知道呢。应该不是积累存款之类的吧。”
“不要举这种可悲的例子……不,不是那样哟。要积累的是——杀人冲动呀,杀意什么的。在我们的领域里。”
“…哈啊。”
“为什么不打起精神来呐,而是一脸不同意的样子啊。我是零崎一贼中的立场特殊的人,而这周围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反应……不过,也是以【零崎】为标准的。已经有半年没有杀过人了呢——差不多该忍不住了吧。”
“……但是,人识君,这期间没有说过吗?看,零崎一贼中不也有抱着坚定的信念,不进行无差别杀人的杀人鬼存在吗?”
“啊啊,曲识哥的话。嘛,是有着相当的执着的家伙。并且意志的强度也不是半吊子的水平。很普通的自己就不考虑这种事了。而且曲识哥,是不会无差别的杀人,也不是不杀人。虽说是有限定条件的,在一般人看来,也还是杀人鬼。”
“原来如此。”
“嘛,伊织酱的情况是由于某些原因而失去了双手。现在,比起通常的零崎来说,也不太了解手上的冲动。但是现在好了,应该马上就会变得再也忍不住了。”
“哎—,现在全然没有那样的实感。但是,如果到了那个时候,我该怎么办?”
“不知道。”
“不知道啊。”
“不是那么说的哟,即使是我,没经历过的话也是不知道的哟。好歹,不杀人这种状况对我来说也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呢。在休斯顿,也没有这样那样的谁都杀。”
“不是没办法吗?和那个红色的人的约定。啊,是什么来着?名字是,确实是…爱船人?”
“啊啊,是哀川润。”
“不杀人这个约定,是哀川润放过人识君的交换条件。那个约定总不能破坏掉吧。”
“饶了我吧,当时的情况可不是这么简单——大概,是对杀了人的杀人鬼的,拷问啊。干脆杀了我算了。”
“啊哈哈”
“不要笑了。”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要爆笑啊,好恶心哪。”
“失礼了。”
“本来就不是该笑的场合啊,不过,为什么快到极限的是我而不是你呢?”
“怎么样呢,人识君。把那个约束放松一点的话。”
“放松一点?”
“一听说曲识先生的事,伊织酱噗的一下就想起来了。”
“噗的一下?
“应该是啪的一下。”
“这是什么样的摄影技术啊。”(应该说的是噗和啪都像快门的声音)
“正确的说法是突然。不要管是怎么想出来的啦。哀川姐姐的愿望是,至少【禁止无差别的杀人】——啦,可以把那个约定的约束力的水平降低哟。也就是,限定条件。例如……就是这样,【对方是坏人的话可以杀】啦,【对方杀了人的话可以杀】啦,【限定对方想要自杀的时候也可以杀】啦,这样微妙的差别。”
“……嗯,这样的话……嗯嗯?”
“怎么了?”
“不,这意外的是个好主意呢。本来以为你只是一个单纯的傻瓜,什么嘛,头脑很好嘛。”
“只是一个单纯的傻瓜还真是很残酷的备注啊,谢谢你的表扬。非常感谢。”
“不不。虽然这么说,但还是有一个问题——这样的交涉,我不认为哀川润会接受。”
“那就强迫她啊!power game哟!”
“以那个哀川润为对手?怎么可能。说起来正是因为输掉了power game我们才定下了那样的约定——不,等一下。”
“怎么了?”
“……”
“到底怎么了?伊织酱期待着回答哟。”(在学量产型的御坂?)
“……不,也许伊织酱,是天才也说不一定呢。”
“哈啊?”
“天才啊,真是太天才了。我想这真是天赐良机啊……正好现在,应该是哀川润最衰弱的时候。”
“衰弱?那个最强吗?”
“啊啊,确实这个说法很奇怪。最好是这么说,受伤了。只是,那家伙现在,在和人类最终想影真心如同字面上的意思一样的最终决战之后。”
“人类最终……啊啊,这个词,在休斯顿经常听到啊。不过,不知道结果怎么样。”
“只是你没有听到过详细说明,不管怎样,赢也好输也好,哀川润也好谁也好,和那样的对手作战不可能还四肢健全。恐怕哀川润受了相当程度的重伤。纵使是人类最强,住院治疗什么的也是必须的吧。”
“唔嗯唔嗯,总之?”
“现在正是机会,我们对哀川润,能有十足的把握取胜。”
“原来如此!我们假装去医院探望,然后狙击她。”
“不要说限定条件了,就连约定也能取消了吧。”
“吼吼!已经完全没有需要踌躇的理由了呢!我们,天才组合出发!”
“咔哈哈,天才组合吗。确实这个想法很卓越。问题是有没有实现这个想法的勇气。怎么办?干不干?”
“当然肯定是要干的!不不,连双识先生留给我的【自杀志愿】也发出热血的呻吟!”
“真是杰作啊。人类最强承包人,将你杀死、肢解、排列、对齐、示众哟。”
“明白了——那么。开始零崎吧!”

◆         ◆
在这段对话结束之后,杀人鬼-零崎人识和杀人鬼-无桐伊织对人类最强承包人-哀川润入住的单人病房发动了袭击,结果在第二天白天才揭晓。(……,又是这样,战斗场面一语带过)
“我在这个业界,时间也不短了——这种伎俩,我见过各种各样的人(用过)。【杀手名】啦,玖渚机关啦,四神一镜啦,呐——”
那两个人被恭敬地迎接了。
哀川润打心底里很震惊的说。
“虽说是这样,但是向你们这种等级的笨蛋还是第一次呢。真是笨蛋组合呢,什么意思啊。不,即使现在我,也被你们吓了一跳呢。还以为你们,能给我带来什么惊喜呢。这是不可能的吧。”
哈啊—,
哀川润发出夸张的叹息。
换句话说,是对这如同飞蛾扑火的袭击者二人组的哀叹,现在在油毡地板上趴着的,和被当做下了床的哀川润的椅子的。
哀川润正优雅的坐在人识上面,把战败的伊织垫在腿下。讽刺的是,如果伊织的的身高再高一些的话,哀川润的长长的腿不需要卷曲尺寸就正好了。(大概是把人识当凳子,并且用伊织来垫腿)
激战——不得不说是激战——的结果。人识和伊织,衣服都变得破烂的已经不能叫衣服了。伊织至少她的仿佛注册商标般的针织帽还平安无事,峰不二子般的大腿上带着的武器大剪刀也不见了踪影,裙子完全被剥离了,穿着的内裤也全曝光了。伊织的腿向后弯曲,脸贴着地板。在‘不是内裤的话,就不害羞了(パンツじゃないから恥ずかしくないもん)’的喃喃自语。
只要她嘟哝一下,哀川润的脚就摇起来,用力往下打。
“呼嗷唔!”
伊织呻吟着。
人识好像已经失去理解力了,对那样的伊织视而不见。
应该说,现在他的脑子里想的只有,‘为什么我的头脑会轻而易举的上这个女人的当’。
这,只是无比的后悔。
然而,花言巧语什么的,其实这种想法也有一半是因为人识,这是带有转嫁责任意味的后悔。
“不,现如今,零崎一贼的股价上涨了啊。像腾飞的龙一样(意思应该是说零崎一贼的人越来越少了,不知道翻对了没)。不应该不应该啊——像濒危物种日本狼的习惯,毫不在乎的出现在我面前,真的很惊天动地啊。但也不能算作不可抗力,的确我,说过不要再在我面前出现第二次,人识君。”
哀川润伸出手来,敲打人识的屁股。
人识毫无反应。
“我啊,非常的讨厌零崎一贼呢,也许这只是我的偏见——真是一群有趣的家伙呢,你说呢?”
有人像曲识那样是很好的事情——哀川润继续说道。这段话声音小的像是在自言自语,根本就没有传到人识和伊织的耳朵里。
“……”
不过。
也许并非如此——只是人识一点反应也没有而已。
(从进入病院开始——)
(一直到——现在)
像预料的那样。
但是,在这之前的展开,在某种意义上也预料到这种预料了。
就算不用预料也知道——因为约定吧。
突袭哀川润的病房的人识和伊织,需要用自己的脚站立的姿势,只持续了30秒钟左右——在床上横躺着,既没有睡觉也没在休息,用一只手玩弄手机的哀川润,连看都没看一下,就以像猛烈的暴风雨一样的气势,只一眨眼的功夫,就把这两个杀人鬼压制住了。
她。
连手中的手机都没有放下。
“哈——啊。真是弱呢,你们。就当是做康复训练了——即使这样我也很为难。到底是同等级的东西造成的伤害,恢复起来也很慢。你们运气真是好呢,如果是我全盛的时候,把你们打的连灰都不剩。”
“所以现在还没有痊愈吗……啊!”
伊织突然插嘴,在哀川润正说话的时候。
脚踩在载物台那样的姿势,哀川润使劲踩了一下。虽然看上去那样,其实是相当有胆量的女孩呢。不知道是不是打算认同这胆量,哀川润会心的笑了。
“嘛,大概只有两成吧——”
回答道。
“见到这么可爱的患者服也不高兴点。相当的稀少啦,这么适合我的(衣服)。”
的确,穿着非红色的衣服的哀川润可能是很难见到的,对哀川润有不少了解的人识这么想。虽然这么想有些自大,但是不管穿着什么样的衣服,那个人本身好像都没有什么变化。
“体力和筋力,都被降到了零,不过这应该能很快恢复吧——啊—啊,完全不行啊。”
“因,因此完全不行。”
“要把牙弄整齐才行呢。用自己的牙齿吃饭的话,饭也会变得好吃呢。”
“要弄整齐!?”
“啊啊。大概会被折断的哟。”
“要弄整齐!?你在说装假牙吗!?你的永久齿会长的变形吗!?”
“所以说永久齿是什么。”
“永久齿的永久,应该是有永远不会改变这种意义吧!哀川姐姐,你是鲨鱼吗?”
“我要是鲨鱼的话你么就是杂鱼呢,这个比喻很好呢。”
“我,我们并不弱哟——只是哀川姐姐你太强了哟!”
“不是太强了,是最强。”
嫌那个无背长椅太吵了,哀川润又把脚往下踩。
(如果真的踢的话,不要说牙齿了,让伊织酱的脊椎骨折断都绰绰有余,不过多少有些误差吧。)
人识这么想。
(——但是,这才是两成啊)
脸上浮现出苦笑。
如果那个是真的,到目前为止的两次(其中一次还是与伊织遇见之前的,单挑)在和人识战斗的时候,她相当的手下留情啊。
(……但是)
(第一次相互厮杀的时候,切下她的头发这种事还是能做到的。)
假如,大概是根本没有想到过的可能性。
哀川润的‘最强’,现在仍然——在不停地成长。
(不是太强,而是最强)
确实,这种说法很奇怪。
“呔!你啊你不要因为心情烦躁默不作声啊,人识君。”
啪——这是拍打屁股的声音。
虽然也很疼,不过这个岁数了还被打屁股,感到的更多的还是屈辱——反正都是打,还是打头好一些。
换句话说,可以明白的是对伊织的种种言语是极其蛮不讲理的。
“……啊,糟透了。”
人识勉勉强强,张开了嘴。
说出来的,既是应景的话也是道歉的言辞。
“我糟糕极了。再多的事其我也做不了了——让伊织酱离开吧。那家伙才刚刚成为零崎,实际上,还没有进行过正当防卫之外的杀人行为。”
“喝,人识君!”
听到这些话,伊织慌慌张张的叫了出来。
“切,才不是呢,哀—川—姐—姐!这次的事情是我策划的!人识君总是逃跑逃跑的说出这种小鸡的话呢。”
“谁是小鸡啊,比我勇敢的人没有几个!”
“人识君只要请你闭嘴就好了啦。这个曲子的主题是chikichikibanban,和人识君你椅子般的身姿刚好吻合呢。”
“说的曲子的主题是chikichikibanban啊!而且chikichikibanban和小鸡也没有关系啊!(小鸡——chicken,和chiki读音接近)被做成那个样子我也绝对唱不出歌来。倒是和你的无背长椅的身姿很相称啊。”
“……你们啊”
哀川润说。
打断了两个人的交谈,再一次,叹了口气。
“到了现在也还一样关系很好的互相庇护啊——所以正是这美好的家族爱才避免了你们逃跑吧。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怎么会有那种小瞧我的想法呢?如果那样的话,前面的家族爱就是免费的演技了呢—不是吗?”
一边说着。
咔哒咔哒咔哒,哀川润一边操作着手机。
手指动的相当的轻快,不仅是盲打,可能连画面都要没看。
“……呜!才不是演技呢!而且哀川姐—姐,请不要再玩手机了!这里是医院!啊!我的义手内置的起搏器!”
“义手的内置起搏器是什么啊。没关系,所以说这是医院里也能用的手机。?
“但,但是,人说话的时候是要讲礼貌的吧!”
“礼貌?和杀人鬼说话的时候需要吗?
“但,但是但是,在可爱的女子高中生和无辜的少年拼命求饶的时候查看邮件之类的,你连血和泪都没有吗?”
“血和泪之外就是你们说的唠唠叨叨。”
又踢了一下。
如字面意思那样的又踢又踹。
“没有才发邮件。”
“?那是在做什么?”
“更新博客。”
咔的一下。
人识的手肘和膝盖被折断了,椅子的高度调整了一下。和无背长椅的高度大约持平。哀川润的姿势就像是深深地坐下的感觉,变得更加自大了。
“喂喂人识君。弄到椅子时要好好确认后面的人哟——虽然后面没有人。要小心后面的百太郎呢。”
“……为什么人类最强承包人要搞博客呢?”
突然插话的人原本是想不管伊织直到暴风雨过去,不过在这里也实在忍不住了。
什么嘛—,别那么说嘛—,哀川润像被责备的小孩子一样撅起了嘴唇。
“什么?你,作为人类最强承包人的工作的委托,居然偏偏是通过网络来联系的吗!?”
“不,这不是商务联络哟。我时业务基本上都是通过口头联系的,旧类型的专业人员。博客只是私事。漫画杂志的读后感的博客。”
堆积在那里的杂志的评论,说着,哀川润指了指床的下面。从大到小堆积着的杂志一共有七本,各种颜色都有。
人识,打算接受这段话,但那是不可能的。(来了来了,西尾维新最常用的否定句式,前面也可能有,可是没有翻译出来吧)
“是怎样的闲人啊!”
怒吼着。
“你是人类最强的闲人吗!只是堆在哪里的就有七本,你一共,看了多少杂志啊!”
“恩?订着看的大概有三十本。”
“多过头了吧!”
“这里是哀川润的猜谜时间,指出我读过的全部三十本杂志。”
“让我说出一半来比较恰当吧,这个猜谜!漫画杂志哪里数的过来啊!”
“要不要试试看看?我的博客。”
“才不看!你正在忙着更新博客,我现在,在与输给了一边更新博客一边战斗的人的事实搏斗。”
“别那么说,好啦好啦。用手机也能看啦。”
“咕嗷!别把画面压到我脸上,反过来看,那样的——哎,全部不都是盛赞的话吗!这是多么宽松的博客啊!”
“啊—。但是有关漫画的我基本上是全部肯定的,不管什么都最喜欢了。”
くくく、的。
伊织不担心会被这么说,哀川润总算合上了手机,并且抚摸着人识的头。
发出像梳子一样的声音。
“……有一种从这里以上都切掉的可怜的想法。人识君,短发也适合你啊。”
“用,用什么来切断我的头发?”
“恩—”
哀川润回答了人识的问题,嗖的一下,向墙上,没拿手机的另一只手神了出去——那面墙上深深地插到根部的,伊织的武器大剪刀——【自杀志愿】。
在混凝土墙壁上深深的插着的,哀川润毫不费力的拔了出来,‘呼嗯’的用鼻子笑了一下,像枪手一样滴溜溜地转的。
【自杀志愿】
表面上看起来是剪刀,但是,近距离观察的话,也不能说那就是剪子——倒不如说是硬把两把刀,不讲理的强行组合成剪刀形状的凶器。说不定这么说比较正确。
“……是不是要用那个剪子把握剪成光头吗?好吧好吧,如果想那么做就那么做吧,作为交换伊织酱——”
“闭嘴,要理发了。”
哀川润粗暴地说。
咔嚓——剪子发出这样的声音。
“呵呵,モテカワメイク。”
“……?”
“被打招呼了要回答哟,モテカワメイク。”
受到攻击的是伊织。
又是被踢了一下。
可是这个攻击对伊织来说是意料之外的。
“哈,嗨!为什么是我?”
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看着哀川润。
“决定了你是モテカワメイク,现在在这个病房中,还有别的モテカワメイク吗?”
“不,不,确实我,虽然女子的礼仪是多少花点妆,不过我连化妆间都完全不去的哟!?请,请不要这样,请不要对我化浓妆!”
“モテカワメイク用不着化浓妆啦。”
“但,但是,假如哀川姐姐,至少自然化妆!请用自然化妆来表现!所谓自然化妆,倒不如说就是人识的刺青那样!”
“啊啊!?伊织酱,你们的对话怎么把我卷进来了!?”
打算遵从哀川润的命令保持沉默的人识,因为忍不住困惑而突然说话了(而且是相当毫无道理的样子)。
“我的刺青不是化妆,你!还在想这个刺青能展开很多伏笔呢!”
“哦?但是那样的话,修饰人识君的努力的一环吗?”
“所以说!我的时尚!我的感觉!用一句话来说就是努力打扮的漂亮,说了好几次好几次好几次了!”
“哦不,所以说让你保持沉默,不过人识君,这件军服那样的冬装的感觉相当的ヤバ哟。”
“真的!?”
这种说法就算有那个缺陷制品的小子的度量也会谴责的,人识脸绿了。
“在手臂上缠上围巾……不明白为什么认为那样就是帅了,然后,什么样的时尚居然采用了安全靴?进一步说,那个啊。人识君,不是为了变装啦伪装啦防紫外线啦什么的,想要帅的话就老老实实带上太阳镜。”
“不要说了!不要那么具体的谴责!听你说了之后,即使实际不是那样,周围的空气都会让我的感觉真的成为ヤバ。”
“即使那个附近的这个那个,如果我说是‘努力打扮的漂亮’那么会激励人识君更加努力的结果。我一个人作为妹妹,感觉不到任何责任……”
“说什么努力哪!”
“不要说太阳镜的坏话!”
深入的坐着人识的,哀川润,用到目前为止不同的角度踢了伊织的被背。
哀川润。
太阳镜的爱好者。
“别把话岔开哟。我的眼睛看着呢。并且回答我的问题,你这个化妆癖。”
“化妆癖!是什么爱都没有的昵称吧!”
“不过之前伊织忘了问了——这把剪刀。”
以无视浮现出愕然的表情的伊织的形式,哀川润咕噜咕噜的继续来回转着剪刀。在自己的头上被做这种事的人识很不爽,这种心情,也是哀川润无视的对象。
“大概,零崎双识——那个家伙的武器吧。”
“……知道了吗?”
零崎双识。
自杀志愿——和大剪刀同名的称呼。(顺带一提,说剪刀的时候,用的是片假名,说人的时候,用的是汉字)
或者,第二十人的地狱。
人识和伊织,相当于他们哥哥的杀人鬼。
(……嘛,老歌是相当有名的人哪。)
(哀川润知道的话也不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吧。)
“零崎一贼被全灭了——那个自杀志愿是不是也死了,化妆癖,由你继承了吗?”
“呜呜……化妆癖……化妆癖……”
“回答我。”
“呀,呀啊!请不要再踢我了!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啊!”
“呼嗯,……零崎君是很想要这个东西,不过他让给我了。お兄ちゃんらしいとこあるじゃんうよ——那样的地方,是从自杀志愿那里继承的规矩吗?”
“……”
“不要沉默了。”
首筋にひやりとしたものが当てられる
十有八九,是大剪刀的刃。
“说话啦沉默啦,本来,简而言之的话——”
“不要前言不搭后语,立即回答我的问题就好了哟。”
即便是随便说说也未免太过自由了。
连反驳的心情都没有了。
“……啊啊是是,继承的哟继承的。从大哥那里感受到家族爱而继承的。这样行了吧?”
“くくく、这样啊,这样就对了。但是,呼嗯——零崎双识吗。其实就算只有一次,也想见识一下玩家——听传言说他好像是个花花公子。不单外表是那样,内在也一样。杀人鬼ところは気に入らねが,就算是在零崎一贼中也是很新奇的绅士啊。”
“……”
“……”
刚刚被说了她的问题要马上回答,人识和伊织,对好像在寻求同意一般的哀川润的问题保持沉默。
那个超绝的变态杀人鬼的真实情况,到底是搞错到了什么程度才能被弯曲成这个样子,真是太神秘了。
如果说那个时候,直木飞绿魔那种高度的玩家,同样很高的评价零崎双识的时候,人识记了起来。
身为亲属却不明白,说的真的是那个变态大哥——那种家伙吗。人识没有掩盖住因为太过意外而带来的冲击。
不。
那种惊慌是那种惊慌,姑且不论。
作为知道零崎双识被死色真红——哀川润相当的迷恋的人识(而且伊织恐怕也是这么想的),心中如同找死般那样呼喊。
(——ざまあみろ!)(谁知道这是虾米意思?)
“くくくっ。”
别笑——哀川润这么说。
把大剪刀,【自杀志愿】一边转着一边朝伊织扔了过去。如果是孩子请不要模仿这种危险的行为——但如果是哀川润的话,就算扔的剪子的尖扎到了伊织,心里也不会特别介意。
“很重要哟,那个。”
“哈?哎?哎哎?”
伊织显露出疑惑的表情。
“武器,上面依附着灵魂呢——”
哀川润说。
“——嘛,因为我是基本不使用武器的类型,不是很理解,不过灵魂换句换说就是信念。所以说,是很重要。”
“……让我把我的刀全够扔掉的你不要说这种台词!”
“你的刀上面没有依附灵魂。充满灵魂的武器可以说是分身——对死神来说处刑镰就是这样。”
你的分身是戏言玩家小哥,哀川润还说道。
关上了手里的手机——咕呀一声,像捏豆腐一样被捏碎了。碎片啪啦啪啦的,受到重力掉在人识的脚边。
手像打寒战一样。
尽管是那样不过哀川润对这个结果也没在意,
“不行呐。”
这么说道。
“不管是体力和筋力,还是握力都还没有决定性的恢复——如果我完全恢复了,こりゃ年が明けちまうわ,死心了吧。”
“……?死心?什么啊?”
“自己在状态最佳的时候挑战,对于这个还是死心了吧,化妆品。不,小姑娘。”(化妆品コスメ kosume,小姑娘,むすめmusume)
“化妆品和小姑娘差的太远了吧!?以怒涛般的发音力自夸的呢怎么把单词里的【む】都念错了!”
“原谅了哟,你们。”
伊织,被刚才的怒涛彻底忽略了。
哀川润——说。
“原谅了。”
那是。
让人怀疑耳朵的,台词。
至少,不能期待像那样的宽大的言辞一样的场合——是说最初,二人被当做椅子时的那个时候的希望理所当然的被废弃了。
(——这么说是哪个互相包庇的功能奏效了?)
(但是是第二次了。)
不过另外并没有打算加上演技和谎言。
也没想到能够通用。
还这么好说话啊——这个承包人
不仅是对漫画,这么宽容。
“这次捕杀你们也不是是受到了国家的委托——是私人的原因。大概你们之前,恐怕就被我杀死了。如果在这里把你们怎么样的话,会被说我用了不正当的手段。因为关乎引用问题所以想要避免。”
那个理由虽然站不住脚,而且自己也认为理由不充分,那个语调中掺杂着辩解。
状况不是预先能判断到的——但是,好歹——性命无忧就好了。
既然哀川润说原谅了,那就是原谅了吧。
这个时候人识放下了心,
“不要误解了哟。”
哀川润说。
“不能什么都免费的宽容。这边因为是被扼杀的。”
“不,哀川姐姐不是全然被杀之类的——”
伊织的话还没说完。
一张口就被踹了一脚.
不过在如果对方不是哀川润,就把握不好的时机,无桐伊织,恐るべKYぶりである。
哀川润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说话。
“这种情况先不处理,作为放过你们的条件,我决定请你们稍微帮助一下我的工作。”
“工——工作吗?”
“啊啊,你们不知道,是从某个美少年受到的委托——零崎君是不是从小哥(指的是阿伊,只有哀川润这么叫他)那里听说过?あたしとしちゃーこのままシカト決めちまってもよかったんだが,就像预言那样,那个美少年死了的时候,不实行也不会怎么样。是为了我父亲的事一次结束的,美少年的父亲,也要把他结束掉。”
“……?”
哀川润的话,人识完全无法理解——(我就像在听故事一样)——也不能向她详细说明现在的心情,甚至完全旁若无人。
“嘛啊,根据情况那个生涯无败的男人,我现在只有两成的力量,在这样的机缘巧合下,请你们协助我。”
用了决定事项的语气。
“生——生涯无败?那是什么。”
“切,是不是不知道啊。我直到最近也不知道,不过,好歹,就是那样。”
“如,如果那样的东西存在的话,我应该不会不知道。如果那样的竞争者存在的话,也应该是在传言中吧。”
像大哥一样的。
虽然并不敢这么补充,不过即使不说也传达出来了。
人识和伊织能从零崎一贼全灭的骚动中逃出来,可能是因为哀川润假装把他们杀掉了,而并不仅是因为他们没有名气。
“是怎样的东西呢。果然是【匂宫杂技团】里的谁吧?但是出梦那个家伙,说到底也不是无败的啦——原本我也是赢过那个家伙几次的。”
“嗯?为什么你,会知道出梦的事呢?くくく,那家伙,挺强的呢——也还活着啊,不过,要是有机会再战一次也好呢。……不是匂宫杂技团哟。虽说是【杀手名】的关系者,那家伙自己却不是【杀手名】的人哟。”
“不是——【杀手名】的人?”
那是何方神圣?人识问到。
“是玖绪机关的关系者。”
哀川润这样回答。
“在最开始的几代引退的,纠绪本家中出来的可能性全无。尽管如此,只要听话就行了,这件工作,你们的协助不可缺少。”
“切,协助什么的。”
“就是那样。不过还有各种各样的事要——嘛,先从手边的做起吧”
哀川润说。
带着讥讽的微笑——下达了最初的命令。
“把好像因为感冒什么的而住在这间医院的,美少女暗口崩子给绑架来吧。”

哀川润对六何我树丸。
人类最强对生涯无败。
这次决战注定要开始,对零崎人识和无桐伊织只是碰巧在那个地方而已,即使这两个人没有发动袭击,作为承包人,哀川润对于石凪萌太委托,也差不多该行动了——对于他们来说也只仅仅是因为刚好在那里,零崎人识和无桐伊织,即使表现出对战争的对抗或者远离,都无可避免的被卷了进去。
 楼主| 发表于 2012-7-2 19:5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章
没有责备的心情,也没有守护的心情。

被自杀志愿托付了照料"妹妹"的麻烦事以来,零崎人识基本上都在和无桐伊织一起行动,不过,只有一个时期,违背了哥哥的吩咐,离开了她。老实说那个时候其实人识已经打算和伊织保持距离了――虽然在很多时候都这样,但是结果却像是被收入到了刀鞘中一样。
嘛。
根本上只有人识才会那样吧。

虽然看上去很坏但是却意外的是个好人,心血来潮的时候意外的能好好照顾人。
虽然笨拙的温柔有也等于没有,但是他也没有责备哀川润天真的资格。
大致上,让他在那个时期离开伊织的,是绝对算不上朋友的人。是为了帮助那个被人识称作缺陷制品,把人识称作人间失格的某戏言玩家才离开了——其实不止这么简单。
详细的内容就是别的故事了,这里只做一下补充——这个时间是零崎人识与某双生姐妹日常的战斗中的某个时间。
双生姐妹。
那也不是普通的双生姐妹。
在怎么说也是出自匂宫杂技团的分家——不可能是普通的双生子。
澪标深空。
澪标高海。
是可怕的合气使用者。
“不动——”
“——叉手”
“齿黑——”
“——鰓蓋”
那样子的某天的事。
那天是哪天,因为与那对澪标姐妹的战斗每天都会发生,所以那天到底是哪一天,人识也不是很清楚。
反正是某一天。
在叫做木贺峰约的某个女性当作研究所用的位于京都内地的某个诊疗所后边的庭院里。
零崎人识——左右两边同时收到她们快速的攻击。
就那样做出反击——左右同时的。
抬脚,把她们踢了回去。
顺带一提“澪标”的战斗时的穿着是法衣。战斗的最开始还紧紧的包裹着高海和深空凹凸有质的身体,不过随着战斗的进行,也渐渐变的松松垮垮,变成的好像超短裙加露肩装一样,她们在进行着非常养眼的战斗。
虽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不过,人识想的是在用脚把深空和高海踢回去的时候看到了她们的内裤,尽管不是故意的。
(呼——)
(——真是,间不容发啊)
也那样想了。
不用说,间不容发的不是内裤而是战斗。
那个缺陷制品认为对付澪标姐妹人识能够轻松取胜,不过实际上,并不正确。
不,要说正确的话也正确。
并不是轻松取胜——这么说的话,更正确。
那么实际上,深空和高海的合气是完成度很高的战斗技术。至少,对于在与人类最强哀川润的对决中失去的所有刀具的人识来说,本来是不可能赢得了双生子的。
嘛——如果我能够取胜,把她们像杂鱼一样收拾掉的话,那只有一个理由。
那是作为她们本家的匂宫杂技团的王牌,出梦的战斗技艺——因为知道所以很讨厌说出来。
数年之前(那时候还不能说是王牌),人识和出梦很长时间都在进行这日常般的战斗,后来由于某些原因和出梦的关系变得相当险恶,你死我活。想起那个时候,现在的澪标姐妹根本不够数。
澪标姐妹不使用武力武器而是在空手战斗,因此人识也必定会联想到出梦,つまりはいいようにしか働かないのだった。
(出梦吗——)
(——那个即使延长我一个月的寿命也不会去见的,真正的笨蛋家伙。)
回想当时,想到那个时候的事。
人识——只是一点点的,变得浮夸起来。
一浮夸就糟了。
“为什么变得浮夸了,零崎人识。”
“为什么变得浮夸了,零崎人识。”
“看到女人的内裤就浮夸起来了。”
“看到女人的内裤就浮夸起来了。”
“变态。”
“变态。”
声音从左右两边同时传来。
倒在地上的深空和高海压住自己的超短裙,一边弄好眼睛的位置,眯起眼睛说道。
“……?”
因为陷入了沉思,一瞬间不明白自己被说了什么。
然后人识,
“哈啊?我是变态?不是我大哥而是我吗?”
这样,发出慌张的声音。
脸也立马变得通红。
只有表情还是不当一回事的样子。
左右两边同时从深空和高海那里向人识传来了无言的非难的视线。
“等一下!我才不是那种为了看女子高中生的内裤才战斗的变态啊,不要因为大哥做了那样的事就认为弟弟也一样啊!”
“你哥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吗?”
“你哥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吗?”
“变态。”
“变态。”
左右两边同时说到。
深空和高海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
战斗结束的气氛。
今天好像就到此为止了。
因为双方都是职业玩家,互相配合着呼吸—至少今天是这样。在此之后,澪标姐妹都不会对于人识或者缺陷制品发动突然袭击,只有这一点是可以确定的。
“哎,变态。”
“哎,变态。”
只是。
总是在这里结束——返回那个即使用一杯热茶也很恐怖的研究室中,这是限定(那一天)的很少见的,澪标姐妹和零崎人识相互关照。
不过那个关照的方法呢。
完全不是出自本意。
“……怎么样,不要再把【变态】当做我固定的代名词了。”
不知道伊织酱是不是从大哥那里继承了【自杀志愿】的称号,不过我是不想这个悲催的继承这个称号,一边这么想,人识一边向他们摇了摇头。
澪标深空。
澪标高海。
没有表情——冷冷的表情。
像死人一样的,完全不像活人的,冰点之下的,不,连负这个概念都没有,没有温度的表情。
只有眼镜。
反射太阳的光,发出妖怪般的光辉。
想想的话也并不很奇怪。
虽说是【杀手名】的分家——那也是匂宫杂技团。
倒不如说是像出梦那样感情表现丰富的玩家是十分贵重的存在——已经被全歼了的零崎一贼中的杀人鬼,全部,都是精神有点不正常,或者特别偏执的人。
(用简单的话说——)
(——イカレている)
不过,被这样的イカレ迷恋的欠缺制品那个家伙在某种意义上说也是很了不起的家伙,人识禁不住这么想。
“哎,工口刺青。”
“哎,工口刺青。”
左右两边同时都改了口。
变成更厉害的表现了,看来自己是不能和这两个人好好的交流了,人识这次不是出梦而是想起了西条玉藻。
“那是什么啊!”
人识这样应对。
“想问你一些事。”
“想问你一些事。”
“零崎人识。”
“零崎人识。”
“你怎么那么强?”
“你怎么那么强?”
那是。
非常——直截了当的问题。
直截了当的,也是根本的。
至少不是“被匂宫出梦锻炼了”之类的,“保护身体不受零崎双识伤害”之类的,并不是寻求那样具体的理由。
不是理由。
要寻求的——是动机。
对动机的讯问,这样就明白了。
澪标深空。
澪标高海。
对称的说。
“我们,为了狐狸先生而强。”
“我们,为了狐狸先生而强。”
“为了狐狸先生而强。”
“为了狐狸先生而强。”
“澪标深空——十三阶梯六段目。”
“澪标高海——十三阶梯七段目。”
”为了对狐狸先生有用活着。”
“为了对狐狸先生有用活着。”
“其他什么都没有。”
“其他什么都没有。”
“谁都不给予。”
“谁都不给予。”
“除了狐狸先生之外。”
“除了狐狸先生之外。”
甲斐を坐参の供物の末に
澪标姐妹的声音整齐了。
“……什么坐参啊。”
杰作啊——不过人识勉勉强强放弃了深入的念头,而且没想到有了了不起的效果。
“我认同那个志向哟,澪标姐妹。动机什么的我没有哟——那个时候,直木飞绿魔那家伙也把那样的事称作动机吗?变态大哥也把家族爱当做动机来着,不过我对这个问题不感兴趣。“
“说谎。”
“说谎。”
深空和高海说到。
简单的——断言了。
“没有什么动机的话,人是不可能强到那种地步的。”
“没有什么动机的话,人是不可能强到那种地步的。”
“碧如,零崎人识。”
“碧如,零崎人识。”
“那个女人,很强。”
“那个女人,很强。”
“哪方面都强,哪方面都强。”
“哪方面都强,哪方面都强。”
“但是第一强的,是动机。”
“但是第一强的,是动机。”
“只有那个家伙才能做到最强的克己,只有那个家伙才能做到最强的自负,最强。”
“只有那个家伙才能做到最强的克己,只有那个家伙才能做到最强的自负,最强。”
人类最强承包人。
哀川润。
那种强大——我的身体知道。
身体上的伤痕知道。
因此——澪标姐妹说的话的意思。
无需多言。
下面的话——也无需多言。
“反过来你呢,工口刺青?”
“反过来你呢,工口刺青?”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了什么,会那么强?”
“为了什么,会那么强?”
“如果你的强没有意义。”
“如果你的强没有意义。”
“那你的强大也没有用处。”
“那你的强大也没有用处。”(翻译这姐俩的话工作量直接少一半啊)
零崎人识。
你一定,比谁都弱。
在世界上比谁都寂寞。
随着澪标深空和澪标高海两个人统一的声音,窗户打开了,露出研究室中绘本园树的身姿,如字面那样的doctorstop一样的感觉,让这个对话中途停止了。
那天的对话。
没有记住是哪一天的,那天的对话。
可是那个时候,被澪标姐妹左右同时传来的台词,想小骨一样扎在零崎人识的心里,现在仍然,没有拔掉。

◆         ◆
被称作,大厄岛的地方。
地域上属于北海道,位于离襟尝岬约五十七千米,总面积约五百平方公里,周长约一百三十公里的巨大孤岛,然而,地图上却没有记载。与四神一镜中的一家,赤神家所拥有的没有被地图记载的鸦濡羽岛的规模不同——没有用隐藏的财力来隐藏那个巨大的岛。可以说除了【杀手名】序列第二位,把秘密,隐秘,隐匿,隐蔽作为金科玉律的闇口众的暴力之外都没有可能。
被称作是忍者后裔的一部。
正因为如此闇口众也是【杀手名】中最为神秘的组织,只有属于那个集体的人,才会知道关于闇口众的详细情报,或者——被他们当做主人,而服侍的人。
想奴隶一样。
不管怎么说,那个大厄岛正是,在戏言玩家面前表现为【出走兄妹】的,石凪萌太和闇口崩子,称作【故乡】的地方。
“故乡呐……不,我也离开了故乡,不过这也挺好的。”
用水也听不到的声音,人识嘟哝着。
真的很想更大声的主张,不过那也是要看TPO的。
顺便一提那个TPO,就是(T)看着都感觉到很悲惨的复仇不成反而差点被杀的三天后——(P)大厄岛上空约五百米,正在飞行的中型运输直升机的货舱内——(O)被人类最强承包人胁迫一起工作。
货仓里面不仅仅是人识。
作为袭击哀川润的共犯无桐伊织,好像第一次乘坐这样的直升机(KY过)非常高兴,一边看着窗外一边说着话。哀川润在人识的正对面自大的坐着——不管椅子是不是人,她的坐相好像都不会变。
再顺便一提,大厄岛的岛面积一大半以上都被险恶的山丘地带占据,所以三人都换上了适合徒步旅行的装束,不过,就算不是这样,伊织和人识的衣服因为变得破破烂烂的了,也不得不换衣服。
虽然这么说,伊织也顽固的不肯摘下针织帽,不过哀川润就是哀川润,同样死守着红色基调的风衣。
(即使是你们的感觉也相当怪异啊。)
虽然这么想,不过这个服装也是一起由伊织准备的,可以看到这次人识心灵的创伤又加深了。
“我说,人类最强啊。”
“啊啊?怎么了,洒脱的ガンバリスト。”
“……你绝对会遭到天谴的。”
人识呼喊出的诅咒声和不知哪来的风声中,哀川润轻快的继续操纵着iphone——改变了着三天里一直听到的声音。说起来,之前的行动电话已经被捏碎了。
“那个啊,人类最强。能不能马上停止鞥新博客好好听我说的话,我说的话。还不打算全部说明一下吗?不管是是屋久岛还是大厄岛,现在我们到底有什么目的,是在宣传我们正朝着闇口众而去吗?”
“吵死了啊,不要再让我说明了。学学那边的モテカワメイク(哀川润给伊织起的外号)。不去享受窗外壮丽的风景吗。”
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的确,伊织完全成为了窗外风景的俘虏。转了一圈最终固定下来的モテカワメイク的称号,也完全没有传入她的耳朵里。
“已经决定丢开モテカワメイク的事不管了我。好了,人类最强。我以前,不怎么听理由和内容,以纯粹的好意,总之是热心帮助了朋友的工作,在这期间与朋友意味不明的决裂这种经历我也是有的(应该说的是出梦)。预先说清楚如果只是重复他人的失败的话,我绝对不干。”
“库库库,身心创伤吗?不也有可爱的地方嘛——这个零崎先生。世间难免不会碰上这样的事。不讲理的出生然后莫名其妙的死去,谁也不可能作出说明。”
“……”
“大概,现在的这种状况也出乎我的预料——怎么又陷入了和零崎一贼的杀人鬼,组成共同战线的困境了。”
“啊,等一下——又?”
“就是那样,真是的,人生怎么这么的——有趣啊。”
说话的口气,好像真的很有趣。
哀川润——耸了耸肩膀。
对于人识,也不知道其中的缘故。
在过去哀川润,有和少女趣味零崎曲识在由比的海边与被称作孩子的机器兵器为对手的经验,有作为承包人帮助愚神礼赞零崎轧识的私事的经验,曲识和轧识对于那些事就像贝壳一样闭口不谈,所以(人识)无论如何也不知道。
不过,关于后者轧识的事件,哀川润自己也没有发觉。
“因为那样的事所以,不可理解,怎样也理解不了,从那个意义上说,倒不如去享受算了。幸亏在这个地方,像你这样可能会决裂的朋友才不需要呢。”
“……”
那样草都无法信服的话怎么能就好了呢?
而那意义不明的是,向哀川润问什么的都没用,那个时候,哀川润再没有张口。
“不过说不定杀人鬼对此不介意——我在那种场合才不去呢。“
这个声音。
就像钩枪一样,从腋下刺入。
不是伊织的声音——她仍然沉浸在窗外的景色里。就好像和窗户化为一体一样。
而且,那个声音是从伊织的反面传过来的——人识和哀川润转了过去。
那是——少女。
进一步说,美少女。
美少女坐在那边。
身着连衣裙的美少女坐在那里。
正确的说并不是坐着,手和脚,被很硬的绳子绑成了那个姿势。
像日本人偶一样的头,皮肤白的透明,嘴唇有着奇妙的红色。(崩子啊,太可爱了)。
“杀人鬼们啊,你们还算是以自由的意志进入这架飞机的,而我只是,在住院的时候被两人绑架了。”
美少女说到。
用即使没有自由但也有意志的眼睛,以可怕的目光, 紧盯着——川润和零崎人识。
“说明一下,我坚决要求。”
她的名字是闇口崩子。
当时十三岁。
石凪萌太的——同父异母的妹妹。

◆         ◆
“对了人类最强,这架直升机是你的个人所有物吗?”
“不不,不是我的哟,是从坐在操纵席的那位借来的东西。”
“咔哈哈,就连人类最强都没有直升机吗?”
“时髦的红色的直升机可没有卖的哟。”
“不要拘泥与红色是不是好一点……”
“但是,有一台与名字的意义不太相符的,四个轮子的眼镜蛇车。”
“那为什么用攻击直升机啊!”
“那个虽然很有风格,但是人数太多没法做啊。”
“不是那样的问题吧!。
“……的确不是那样的问题。”
向着无视自己的【要求】而开始想说相声一样互动的零崎人识和哀川润,闇口崩子冷冷的说。
并且重复道。
“说明一下——我坚决要求。你们的目的是什么。出于什么理由,诱拐这个作为戏言玩家大哥哥所有物的我。”
那样,被质问了。
鉴于再这个情况下,崩子冷静冷撤的态度,也可以说是超出范围了——光是从这一点上说,她一点也不想所谓的十三岁。
但是,反过来——在那种情况下,闇口崩子也不得不老实下来——对她来说状况的绝望性,也可以说快要充分的表现出来了。
人识那样想到。
在地面上空五百米的环境中。
并且——还有从零崎双识那里继承了【自杀志愿】并且装着义手(崩子有没有看到就不知道了)的杀人鬼无桐伊织,与零崎双识的弟弟,零崎一贼的鬼子,秘藏之子,脸上有着不祥的刺青(听说这里还有故事)的杀人鬼,零崎人识。
拘束住崩子手足的绳子,是人识施的术——是从被称作【病蜘蛛】的曲弦师那里直接传授过来的拘束法,不是那种在焦躁状态下胡闹就能解开的。
不过那样的拘束除了慎重起见之外再也没有别的意义了,作为实施那个拘束的罪魁祸首人识自己这样考虑到——说到原因呢。
在这个场合,不仅有绑架实行者人识和伊织——还有人类最强承包人。
哀川润。
妄自尊大,威风凛凛的——坐在那里。
就算没有拘束,就算不是在五百米的高空——杀人鬼不再也罢,在目前的这个时刻,要估计她逃脱逃走的可能性,也是徒劳的。
因此,在这种情况下。
美少女,闇口崩子——才会直言不讳了。
状况姑且不论,到底是——在这个环境里不胆怯。
(十三岁啊,那时候我还是个小子吧——是不是那样呢?)
“看错你了哟,哀川小姐。”
崩子说到。
口气很冷,非常冷。
感情没有注入——无感情的。
表情没有变化——无表情的。
“戏言玩家大哥哥对你有着相当的评价——因此我也相信你就是那样。但是显然高估你了。竟然是做出这样粗暴的事的人——哀川小姐。”
第二次,这么叫了。
这个第二次,故意强调了——【哀川小姐】。
闇口崩子,用姓称呼了承包人。
被这么叫了的哀川润则。
“库库库。”
笑了起来。
一点点都没有,感到不舒服的地方。
“别那么盯着我嘛――我都快要吃不下饭了。嘛,不过崩子酱,你的确有想让人吃掉般的可爱哟。”
“……就算是夸奖我我也不会高兴。”
“不是夸奖你哟。这种情况下说的可爱,再怎么想也不会是夸奖吧。”
那才是可爱呢——说着,哀川润站了起来。
脚上不是穿着平时的高跟鞋而是トッキングシューズ(难道是某品牌),但是缩着身子的哀川润并不比平时低。
(如果和我拥抱的话。)
(我的脸就会埋在她的胸部里。)
那是个光想想就会打颤的想法。
不管怎么样,对于本来只有一百四十厘米的矮小身躯来说,由于被绑起来的关系而不能站起来的崩子和哀川润的身高差距也过于悬殊了——尽管如此被哀川润继续死死瞪着的崩子,想想真的很了不起。
“……怎么了?是不是真的有话要说啊。”
“咿呀啊——想一想这边有没有也高估呢。看错了呢,还是没有呢。可是,一起去到澄百合学院的崩子酱——很耀眼啊。闪闪发光呢。”
“……”
“为什么不再闪闪发光——或者只是一般的闪闪发光的感觉。没有以前有趣了,为什么——啊啊,原来如此。”
哀川润,弯着腰靠近崩子的脸,尽情的用邪恶的语气说。
“是大哥哥的死吧。”
然后。
然后第一次——自从在病院中北绑架以来一直的无感情,无表情的,至少是一直假装那样的崩子的脸上——出现了动摇。
大哥哥。
大哥。
“当然——不是在说戏言玩家大哥哥,而是石凪萌太君。死了啊,那个美少年。”(仔细想想的话,早在那里西尾就已经打好这里的伏笔了吗?我说怎么那会崩子突然就变了。)
哀川润,故弄玄虚的,用讥讽的口气说。
“真是的。”
崩子,尽管如此也仍然刚强的打算反驳——打算夺回刚刚失去的不安。为此,用颤抖的声音,她自己也发现了。
“和萌太,没有关系。”
“这么说起来崩子酱,对你哥哥习惯的称呼,作为真正大哥的美少年,是萌太君而不是大哥哥呢,是不是有什么理由呢?”
“那样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库库库,没有关系,没有关系,没有关系——吗?不要说这么悲伤寂寞的话。”
“……?”
对于自己的言辞有了奇怪的反应,崩子歪过头(感到疑惑)。
“什么,悲伤?什么,寂寞?……爱穿小姐。”
“恩?没什么——只是崩子酱,在之前的一生中,也那样的没有关系没有关系的吗,这么说只是想要继续活下去吧。嘛,不是很像所说的闇口众吗”
“什,什么啊。”
“(除了主人之外和别人都没有关系)的,不是闇口众的基本姿势基本理念吗?”
关于那个人识也听说过。
作为集团的闇口,可怕的贯彻了这个理念——和零崎一贼重视家族爱一样,而要本人说的话在则那之上的——闇口众的暗杀者,重视忠诚之心。
“……我啊,已经不是——闇口众了。不,严格来说,我是闇口众这种事,从来都没有过。确实我已经——向戏言玩家大哥哥宣誓效忠”
“库库,等下,戏言玩家大哥哥吗。”
崩子的这段,闇口众和自己没有关系的说明——被哀川润的话打断了。
“库库库库库,哈哈哈哈哈!”
并且大笑起来。
大声的笑起来。
想漫画中出现的反派角色一样。
“还真一直是无忧无虑的说法啊,崩子酱!不知道吗!绑架你的时候,顺便吧戏言玩家给杀掉了。”
“哎,哎哎——”
这是第一次,崩子明显的显露出动摇。
实际上,即使是知道这是承包人在恶作剧的人识也吃了一惊,更不要说,那个,有着闇口众的忠诚心的人听到这个谣言会怎样了。
(不过,要说顺便被杀的是那个欠缺制品能迷惑她吗——如果没有被爱上了的话。)
人识稍微感觉到了点嫉妒。
哀川润转向了这样想的人识。
“不是这样吗,零崎君?我啊,绑架崩子的时候方便一点,就杀掉了啊。”
这样子,在寻求同意。
转过来的视线中充满了(你这个家伙如果乱说话的话,就杀掉你)这样的,巨大的压力。
“……啊啊,是啊是啊,杀掉了杀掉了。”
无聊的一边想,不会被这种玩笑般的杀人给迷惑了吧,人识一边用好像在说自己很可爱一般的语气说。
“真的是好—帅啊。‘崩子性命我要拼死守护!不过是戏言啊!’之类的说着那样的话——”
因为说话时透出一股冷峻的杀气,人识也开始害怕起来。
“哎哎,是是。”
这样说。
朝向窗户外边的伊织,突然插话(难道是掌握好时机的吗)。
充满意外性的女人。
“五脏六腑四散开来,结果把内脏的都做成了像天然香肠了一样,全身上下大量的血液流出来就好像ロールシャッハチスト(??)一样,最终身体和影子都分辨不出来,骨头好像都被拆掉了一样,非常不像样子的悲惨的死法。”(我记得阿良良木被神原揍的也差不多是这个样子)
“……”
“……”
“……”
哀川润,闇口崩子,零崎人识。
一起完全沉默不语。
把完全不知道的别人的事说的就好像亲眼见过一样、人识重新被伊织的自由奔放震惊了。
“啊这个,说到哪里了……嗯嗯,已经感觉稍微老实点了啊。”
就连哀川润也一边拉回话题,一边向崩子转过身来。
“忒,如果真是那种情况怎么办?”
这么——说着。
“如果成了那样,和崩子酱有关系的人就一个都不剩了,那样也行吗?”
“那,那样的事。”
“那样关系就不存在了吗?要是那样也可以。我啊,要你说的大概是——关系仍然存在”
因为把想要说的都说出来了,所以好像感到满足了,哀川润从崩子面前离开,回到原来的位置,仍然像之前那样自大的,当场坐下来。
理所当然的盘腿坐着。
从人识的位置可以看到登山鞋的鞋底。
“放心,崩子酱——刚才说到哪了?想要吃掉你并不是真的哟。虽然零崎君有那样的企图,不过我并不打算那么做。”
“我从来都没有那样过。我喜欢的是美人系的大姐姐(原话是只有美人系的大姐姐才能进入我的好球区)。”
“如果是那样的话,现在怎么还不想我告白呢,零崎君——库库库。就是这样,崩子酱。不用问,绑架你仅仅是为了在不打搅小哥的情况下抱一下你。小哥一定讨厌别人这么做。”
“……是因此才杀掉的吗?”
“不,没有杀掉。”
就好像要把哀川润刚才说的俏皮话全都吞下去一样,崩子神色大变探出身体——而且对于哀川润的敷衍的反应,自己也过于激动了。
“Cは変な風に甘いからな。因此要说让他一起来的话也很为难,你现在并不在那里。”
“因此……”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知道自己的【主人】仍然健在而回复了精神——崩子小声的——说着。
“——我,要让我做什么。”
“嗯?什么意思?”
“如果说并不打算对我做什么——那就是打算让我做什么事了吧。嘛,当然,这个时候的目的地是我和萌太的故乡,大概就能猜到了吧。”
“很聪明啊,就是如此”
哀川润那样说着,把双手叉到脑后,这样做之后,更加的让人感觉到自大了。
“是想请求崩子酱的,当向导哟。再怎么说大厄岛也是闇口众的主要根据地之一。那个岛就像神秘的巨大密室一样——没有向导的话很难达成目的啊。去那里对于,崩子酱来说,因为十岁之前都在那个岛上生活,所以就如字面意思一样的是自家后院吧。”
“……那只是只顾自己方便的理由,打算到父母家里去让他们把离家出走的我拉回去吗。如果因为这个,而再也没有办法回到在京都的戏言玩家大哥哥那里去,你要怎么负这个责任?”
“责任?不知道哟。崩子酱不是说,和我这种人没有关系吗?”
被自己刚才说的一样的话回敬,崩子紧闭住嘴。
“不过还不需要担心那个呢。不过崩子酱的确,在这期间进行的战斗中,不是被闇口濡衣用手段弄得想残疾了一样吗?”
被这么说了。
崩子更加深深的——沉默了。
也不是不知道。
人识虽然也没有仔细的听,不过在她们的对话中,这个事情被说了好几次,相当于崩子哥哥的石凪萌太失去了生命。
对同父异母的哥哥的死感到的冲击。
崩子——失去了作为【杀手名】的技能。
如果不是这样,只是多少生了点病的话,对人识和伊织两人来说不是这么轻易就能的绑架走的。
因为绑架啦诱拐啦,比起杀人鬼本来就是暗杀者,闇口众的专门给领域。
“达成目的……这么说了吧,哀川小姐。”
沉默了一会,然后的确勉勉强强的,以那样的态度——崩子确认般的询问着。
“确实对你来说以上的说明都是徒劳的——根据情况,我也不得不听你的,担任向导也可以,不过最起码希望能让我先听一下你的目的。”
“啊啊,然后呢?呜嗯——说的也是。说不定听了那个,崩子酱就会放下讥讽与消极的态度,从内心深处想要帮我们。”
“哈?”
不去在意发呆的崩子。
“是来自美少年的委托哟。”
哀川润毫不迟疑的说。
“‘离家出走时放在父母家的爱用的武器,应该说是承载着灵魂的分身,请回收我在工作中使用的死神之镰。’我被萌太君,这样请求了。”
“死,死神之镰。”
“然后我,承包了那个。”
 楼主| 发表于 2012-7-2 19:5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章
如果变得更好之后会很不习惯,那就不应该变的更好..

杀人鬼,零崎人识
杀人鬼,无桐伊织
承包人,哀川润
暗杀者,闇口崩子
以上的这些各具特色而不是颜色不同的(特色和颜色不同日文一样)人组合的队伍要侵入大厄岛的话是面临几个大问题——不,说起来,即使要入侵的不是对闇口众来说最重要的根据地之一,大的问题和小的问题都想山一样摆在面前,首先就是最初遇到的问题之一。
在那个岛渡过幼年期的崩子说了,
“至少据我所知,闇口众,这个组织被外人入侵到大厄岛——潜入成功并且活下来的记录,在这个岛成为根据地以来,只有过一次。”
这样的话。
“我离开那里已经三年——在这三年中,我不认为这个记录会被刷新。”
“是嘛,好吧,我来完成第二次。”
也知道崩子的话稍稍有些威吓的意义,哀川润丝毫都没有犹豫,就蹦出了这个想法。
“顺便问一下,那个最初的入侵者是谁啊?”
这样问道。
崩子犹豫了一下。
“六何我树丸。”
说出了这个名字。
“作为我和萌太父亲的人。”
“……”
“距离现在三年前的事,常年行踪不明的他来到大厄岛,应该是和以前的闇口众的一个女人……闇口慿依有关系, 再被外人侵入闇口众组织内部之后,说不定对于外人会更加严密的注意。”
不用说。
因为是深海孤岛的缘故,从海上入侵很困难——对那边的警戒应该是万无一失的。
所才用这个中型运输直升机。当然没有什么隐身性能——不过以与近代兵器,特别是重武器无缘的【杀手名】为对手,被击坠的可能性是很低的。
总之。
用跳伞的方式降下。
直升机从空中五百米把高度稍稍降下,在适当的地方悬停之后就开始准备跳伞。
(——不。)
(到目前为止,乘坐飞机,向着孤岛进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做好了觉悟。
不过,在这里问题出现了。
突然出现了。
“唉—”
闇口崩子。
用故意装作年幼的语调说。
“因为是人类最强承包人,还以为你从飞机上跳下也不需要降落伞呢。意外的没什么了不起呐”
“……”
这是被半强迫,不,完全是被强迫的绑架的崩子,对于不按照其意愿把她领回已经离开的父母家的坏心眼报复——用这种别有意味的讽刺,对付个邪恶的对手啊。
最恶的对手。
不,她是忌讳使用最恶这个这个词的——所以这里应该说
最强的对手。
“库库库,轻视我的话我会很为难的。”
哀川润扔掉背着的降落伞。
“不过降落伞是我决定要带的,这种程度的高度,可以像テンエイティ一样很轻松地落下。”
不要被这种程度的挑衅蒙骗啊!
在人识打算进一步吐槽之前,哀川润已经开始了下一步的行动——把手足被绑住而动弹不得的崩子,代替降落伞背在了背上。
“哎?哎?哎?”
不理会因为跟不上状况而这么说的崩子,哀川润稳步而顺利的进行着前进的准备——
“零崎君。用病蜘蛛直接传授的那个技术,来绑住我和崩子,为了让她在途中不会掉下来。”
“途,途中?难道。”
“不是途中,是空中。”
“难,难道难道”
难道我还要再被多绑几下跳下去吗?崩子脸色惨白。
可是在手足被拘束住的状态下,如字面一样的手和脚都动不了。
“因为这样,崩子酱就不能一个人逃跑了。”
“不,不会逃跑的,不会逃跑的。”
“不,为了让崩子酱从近距离观察到我不是手无缚鸡之力。”
“小,小孩子的话,请不要当真。”
崩子拼命反抗可是没有效果。
真是出乎意料的展开。
不,即使是对人识来说也是很出乎意料的展开。
“……我为什么要因为你那种无理取闹的举动而停止行动啊……但是,真的可以吗?”
“啊?就这样吧。不要小看我哟,要不连零崎君也一起来飞飞看。”
“不,还是算了吧。虽说是直接传授,我的曲弦线在病蜘蛛的曲弦线的基础上进行了相当程度的独创,是原本为了作为出梦的【一噬】的对策而掌握的东西。”
不过,结果是已经不能再对他使用了——人识一边回想起数年前的事,一边架起双手。
带着手套的双手。
被看不见的细小的线缠绕着的那双手。
架起来了。
“总之,这个技术是为了杀人而专门强化的——虽然也能作为拘束用,不过如果我的手不小心动了一下,那个孩子很容易就会变得七零八落了。”
“可以哟,相信我。”
那还真是,轻描淡写的台词啊。
那个几天前还是自己要袭击的对手,以杀人鬼为对手的那段台词,我真是太愚蠢了。。
(……)
(本来是没有恶意的。)
没有干劲。
没有杀气。
决定遵守被哀川润定下的,即使是杀人鬼也不能杀人的毫无道理的要求——现在是这样的心情。
“而且,零崎君。我啊,对那个杀人用的——专门制造大量屠杀的地狱的曲弦线是很清楚的。那个本来是游马传授给你的技艺——如果想要杀一下试试的话。那样看起来也挺有趣的。”
“……杰作啊。”
人识不多说——动了动手指。
像市井游马。
哀川润以前的朋友,告诉我的那样——陆续使出拘束用的技术。
而实际上,现在人识的曲弦线连杀人的力量都没有——
“请,请等一下。不能听听我的意见吗?”
因为一半以上是因为自作自受,崩子的抗议被人识无视了。
之后的展开单纯至极。
哀川润和驾驶室取得联系并使其打开货仓的门,背上代替了降落伞的崩子(实际上相当于没有被降落伞),像テンエイティ的ミリオンエイティ一样——跳了下去。
向着大厄岛,下落。

◆         ◆

连与作为零崎的【兄长】的零崎双识好好说话的时间都没有,与同样作为零崎【兄长】的零崎人识,也没有好好的谈过的——无桐伊织。
和伊织有血缘关系的哥哥。
不是作为零崎的【兄长】的哥哥。
正确来说,【曾经】而不是【现在】,这种用过去形来表现的——说到原因,无桐剑午,伊织在【零崎化】的时候,失去了生命。
不是关系很好的兄妹。
而是,关系很不好的兄妹。(记得在人间实验里,伊织这么说过,“虽然很讨厌你,但是请不要讨厌我。”)
伊织总是被欺负。
说实话,伊织对于哥哥这个词能联想到的印象,绝对不是好的东西——嘛,说起来,变态化身的双识和总是心血来潮的人识,也加深了那种印象。
不管怎样。
说明白一点,伊织很讨厌剑午。
尽管剑午很讨厌,但是——对他的回忆全都是讨厌的东西,也并不是那样。
“伊织——”
当时。
剑午这样说过。
“——为什么说你——不完整。”
“……哈?”
记得是做出的那样的反应。
针织帽快要被抢脱掉了,伊织正想用当时还不是义手而是自己的双手扶正位置。
“不,我看到过——你经常有从什么里面解脱出来的感觉。不管是遇到了困难,还是好机会。”
“那,那样的事。”
没有回嘴。
没有回嘴。
也有在可怕且讨厌的哥哥面前的原因,但是,说是因为剑午的话,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理由。
粗暴但是不粗心。
在奇怪的地方格外的犀利的哥哥。
用一句话来说,在任何状况和环境都是很善于改变态度的人。
逃跑。
那确实,对当时的伊织来说是核心的关键词——
“总不能一直逃下去。有一天会不知不觉的面对——到目前为止你所逃避的东西,所有东西。”
“这,这话什么意思啊,哥哥。伊织可是,什么都没有逃避——”
这个说明,其实是谎言。
是谎言——现在才明白。
痛苦的明白了。
以经不在了的两只手为代价,痛苦的明白了。
仍能感觉到幻肢的疼痛。
为了理解这个而付出的代价太高了,并且无法挽回——在那些不能挽回的事物中,包含着剑午的生命。
不。
本来——在当时。
就明白了。
尽管如此。
“——不是的哟。”
不得不这么说。
“不,在逃跑啊。”
但是剑午这么说了。
那是在欺负伊织时的,常用的语调。
“你在逃跑——在从我这里逃跑。”
“那是——那是因为,哥哥总是对我做残酷的事情——不是吗?”
“说不定是那样。但是我不知道哪一个在前。因为你轻微的在逃跑,所以我因为生气才不断地欺负你。”
“这,这个原因也太随意了吧。”
“也许吧——但怎样都好。如果觉得太随意,反抗就好了。战斗就行了。只要那样就行了。但是你——只是逃跑。”
“但是,如果总是逃跑,也是徒劳的——地球是圆形的,世界也是个球体。无论再怎么往远处逃——能离多远离多远,能跑多远跑多远——现在的你就像在追逐什么东西一样,总有一天回看到自己的背影。”
不过,这话很有意味——像这样意味深远的话,剑午很少说——嘛,总之过去的那些像走马灯一样在脑内闪过。
在跳伞的途中。
“呜呜呜……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
“云霄飞车也是很可怕的哟。和降落伞差不多一样安全。”
伊织久违了的站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身体喀哒喀哒的颤抖着。在旁边(规规矩矩的折叠自己用的降落伞)的人识,这么说着。
“就算这么说……我啊,跳伞的经验是零。”
“普通的东西是零哟。我呢…嘛,之前做过类似的事情。”
“有那样的事?”
“啊。不过,当时的情况比现在还困难。从正在坠落的飞行器中逃脱,因为出梦的所作所为,引擎都变成了碎片。”
“……”
伊织没词了。
这个最新的(第三个)【哥哥】,好像也把超出想象的你争我夺的半生,也重新想了一遍——但是,在那么多的斗争故事中,【出梦】这个人物的名词出现了很多次,能感觉到很关注他。
“那么,从现在开始该怎么做呢?”
在伊织轻蔑的目光下,连伊织的那份降落伞也一块叠了起来。人识嘟囔着——伊织和人识跳伞,然后着陆到了山里面。不,岛上一大半都是山岳地带,所以要说当然的话也是当然的——根据崩子的话,这个大厄岛上并没有修路。
“让生长茂盛的树木隐藏我们的身姿——是很困难的。那么大而且色彩艳丽的降落伞,想看不见都难呢。”
“哀川姐姐和崩子酱,会落在哪里呢?这附近的可能性不大吧。”
“那么。因为那般的下落速度比较快,本开始可以向着她们的方向下落的。,……不过我们因为受到风的影响,是不可能降落在同一地点的哟。”
人识一边说着一边很麻利的叠号降落伞(真是小有才干的男人),塞到了登山用的帆布包里。普通来考虑应该没有再用到降落伞的机会了,不过单纯从环境保护的角度讲,也不能丢在这个地方。
“……但是,人识真是笨蛋呐。”
向着作业结束后,在附近长苔藓的岩石上休息的人识,伊织用痛恨的口气说了这样的话,而且还用可怕的目光盯着他。
“谁是笨蛋啊这个家伙。……为什么伊织酱,最近除了轻视我之外再没有干过别的事?”
“说错了。格外正直呢,本来想说这个。”(‘馬鹿’除了‘笨蛋’的意思之外,还有‘格外’的意思)
“意思差太多了吧。”
“可是,人识君。哀川姐姐到底在想什么啊,比我们先跳下去,不怕我们就这么逃跑吗?只要胁迫驾驶员就行了。”
“啊,是啊。”
说着,人识点了点头。
好像从没那样考虑过——如果不是格外正直的话,那就真的是笨蛋了。
伊织真的非常吃惊。
“那样的手段也有。不过因为被拔掉了过多的恶毒,才没有注意到。”
“哈啊,之前就想过,不过人识君,作为哥哥真不可靠呐。要是双识哥哥的话,肯定早就想到了。”
“别用大哥的口气说话。而且,别期待我会和大哥一样——我本来,就是不完整的零崎。”
人识真的露出很讨厌的表情。
好像对被当做哥哥相当的抗拒——实际上人识对伊织,也完全不当妹妹看。
因为没有血缘关系,仔细想想的话这样也对。
伊织应该会感到悲伤。
但是,她却没有。
那种态度是不能与周围交往的,对一直不能与别人交往的人识来说——也感到悲伤。
事实。
具伊织所知,零崎人识能够亲密交谈的对象,只有三个人。
一个是在刚才的对话中提到的,匂宫出梦。【杀手名】序列第一位,匂宫杂技团(不过伊织对这个还不是很清楚)所属的杀手。
一个是那个美少女,闇口崩子的主人(什么意思,这是),别人也叫他戏言玩家,虽然各种各样称呼他的方法很多——不过他的真名一次也没有说出来过。
然后是最后一个人——零崎双识。
即使是用恶劣的态度,咒骂他——不过人识在说起双识的事情的时候还是能感到很亲密的。在零崎一贼家族中除了大哥之外就没有别的亲属了——这样的台词已经听过好几次了。
“……嘛,虽然也有提到过玉藻小姐和策士小姐,不过,提到她们的话题时,总觉得不是很亲密。”
“啊?在说什么啊?想要说什么事的话,就应该让对方听见哟。”
“不不,什么都没有说。伊织酱是沉默寡言的孩子,用花来打比方的话就是栀子花。”
“是嘛。……刚才的话,这样啊。如果是大哥的话,会兴高采烈的被哀川润背着从直升机上跳下来吧”
“啊,是这样啊。双识先生是哀川小姐热烈的追求者——可是,毕竟哀川姐姐,在找到以前,也不能确认她平安无事。姐姐的情况,与其说是着陆不如说是着弹的感觉。”
“那么,出乎意料的。”
人识敲了敲屁股下面的岩石。
“与岩石的表面亲密接触,变得粉身碎骨。把地面都染红了。”
这么说道。
当然用【对那个人类最强来说,肯定是平安无事的】的口气说话的伊织,对人识的回答很意外。
然后被人识意识到了。
“怎么了?”
人识问。
“不要误解了啊,伊织酱——人要死的话,是很简单的。活着的东西当然会死。我们是杀人鬼,就算我们不杀,人们也全都会死。大哥也好大将也好曲识哥也好,虽然都格外的强,不过最后还是都死了哟。看起来杀不死的,有两条命的出梦也还是死了。例如崩子的大哥,石凪萌太君,那家伙被称作死神可也不代表不会死吧。”
“唉——是那样子的。”
“呐?全都会死。因此哀川润并不是不死之身。那家伙也会被杀死。只是,只是说不能杀——不可能莫名其妙的死掉。”
“……”
“当然,我和你都是会死的。咔哈哈。”
说着——人识笑了起来。以怎样的心境,才能笑得那么开心。
伊织她。
与原来的家庭死别,之后又和零崎双识死别——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和人识一起行动,在这期间,人识对(几乎没有任何缘分的)伊织非常好——尽管如此。
极端的
人识拉着线。
先在一定距离上——让人无法靠近。
怎么说呢,我想。
人识想要干什么呢。
(这个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我面前不见了——)
(——确实是不知不觉的,从我面前消失了)
那样——想着。
实际上一瞬间,人识就从伊织面前消失了身姿——另外,连【想要永远在我身边】【我就这么消失了】【即使一个人也要活下去】之类的,有那些意义的话,都没有说。
关系
仍能感觉到他还活着——前提是现在的关系还任然存在。
至少,和双识的活法完全不同吧——双识是(虽然还有疑问)有着牢固的羁绊的人。
伊织也。
有那样的想法。
(从某种意义上也可以说是胆怯。)
(人识君,过去也遇到过人际关系的失败——)
不过
不过——那是和谁的人际关系。
匂宫出梦吗。
【缺陷制品】吗。
零崎双识——也可以说,是那样的吧。
“……但是呢,要我说的话,是想要他平安无事啦。”
看着沉默的伊织,也想稍微给她说一下,但是人识必须采取这样的方式。
那个气息很不高兴。
那个气息,人识和伊织的,表现这现在的距离。
(即使是我)
(也想要关系能在好点)
“这种程度的自由落体那家伙是死不了的,说是自由落体可其实并不自由,只是对人类最强来说——都无所谓。”
“哈,……那么,来迎接我们零崎队的,会是什么呢?”
“どーするもこーするも,和向导走散了啊。在这个山上,胡乱行动的话会遇难的。幸运的是,并没有接到人类最强的【下一步的指令】,就暂且在这里消磨下时间吧。”
“向导,闇口崩子酱吗。很可爱呢——有个那样的妹妹,是所有哥哥的夙愿呢。”
人识君,如果我是那样的话你也会再稍微疼爱我一点吗?这样意味的想法想人识袭来,虽然没有被发现不过伊织的想法还是不能无视的。
“会怎样呢?不知道啊。”
这样,没有在一起但是却进行对话。
“对了伊织酱,你。真的不要紧吧。”
“什么?”
“不要装糊涂哟,不过我也不善于表达,也说不太明白。杀人冲动,或者叫别的什么——诸如此类的,还没有累积出来吗?”
想沉淀物一样。
为了易于理解,人识做了这么一个比喻——不过伊织却回答【无法理解呢】
“是嘛。算了,如果是那样也行——如果是那样真的就行了。”
“……的确我,各种各样的——我体内各种各样的东西都不一样了,但是,我还是我哟。至少,与他们——早蕨三兄妹作战时并没有感觉到兴奋,现在也没有。”
“……唔恩,的确虽说你零崎化了,但是还没有和大部分零崎接触过。从那种意义上,进行的很慢——好像也不是这样。”
说的就好像人识自己也不是很明白似的,暧昧的话。如果那么说,双识也是以同样的心情做着同样的事——不管怎样,已经不记得了。
“这样啊,这样就好。”
人识这样说着——一边从伊织那里移开视线,看着自己带着手套的双手。
凝视着。
“之后——我是不是该担心下自己。”
这么说道。
“……?”
伊织听到了这段台词,皱了皱眉。
那是段不可思议的台词。
“嗯……奇怪了?人识君说自己作为零崎立场很特殊,那样的反作用有没有引起过什么大事?”
“嗯?啊啊。不是那个意思,不用担心我应付得了——嘛,和伊织酱没有关系。”
人识刚说出口。
把“没有关系”——刚说出口
“……!”
杀人鬼——零崎人识的表情一变。
被岩石上面的苔藓滑到,滚了下来,在绝对不能说好的地方架着双脚——面朝向了后方。
并且
强烈的注视着——那个方向。
受此影响,伊织也像忘记了扭到的腰和还在颤抖的身体,追赶着人识的视线——向着那个方向。
果然,在那里。
一个少年站在那里。
只身一人的少年站在那里。
和伊织与人识,年龄差别不大的少年站在那里。
既没有藏在树木的阴影中,也没有藏在岩石的阴影中。
只是站在那里。

只有杀意散播开来。

在那里——站着。
伊织也是零崎——虽说在刚刚成为零崎的时候,作为母体的一贼本身已经被全灭了。
对有关杀气的东西有非常敏感的自信。
从与早蕨三兄妹战斗的数个月前开始。
因为那种感觉——让伊织活了下来。
现在,人识也——因为觉察到来自少年的杀意,而向后转过了头。
而且——能够断言。
即使人识本身不是零崎——也应该能感觉到那个少年的杀意,能够这么断言。
对于那个身体,完全没有掩盖的样子。
等身大的杀意。
“自,自,【自杀志愿】,【自杀志愿】,……哈!因为穿的不是裙子而是卡其裤而【自杀志愿】拿不出来!”
“……下来,伊织酱。”
由于突如其来的紧急状况而慌乱,这种愚蠢的反应被人识伸出一只手制止了——人识向前跨出一步。
“找机会逃跑,我来争取时间。”
“人,人识君?”
“快!”
人识那样怒吼。
尽管如此伊织没偶遇动——留下人识自己逃跑这种决定,不可能一瞬间做出。
可是,逃
逃跑
我已经,不能再那样了——
“……没什么,怎样都不会死。”
那句话
打断了伊织和人识的对话——
少年说
“倒不如让我来帮助你们,这里是,对外行人来说即使上的去也下不来的地形——除了本地人的我谁也无法接近。还是说,你们有向导呢。”
没有抑扬的,平平的语气——不如说,最初的棒读(没有语气,没有抑扬顿挫的话)已经接近正确答案了,自然的嗓音同时还含有合成的声音,确实是机器的,并非人类的——那样的说话方式,和那样的声音。
只是听着就会不安。
让心情变得不镇定了。
那位少年。
是那样的存在。
“这个也是,为了晚饭而捕鹿用的哟,不用那么警戒——零崎一贼的幸存者们。零崎一贼的,残羹剩饭们。”
这个。
少年轻松愉快的,普通的表达的那个东西——在右肩上面扛着的,和他的身材大小完全不相符般巨大的,大镰刀。
水珠模样的,死神之镰。
“我是石凪砥石——不会死的死神。”


◆         ◆


在这三年里,大厄岛对闇口崩子来说是那样的故乡——不打算再回去的,不打算在想起的,出生的故乡。
被汹涌的大海包围的环境。
像要把看到的人都吞没的大自然。
险峻的群山。
位于北国湿气很多的亚热带气候,一年中一大半时间都是好像要下雨一样的天气。
最讨厌了。
因此,虽说是硬被绑架来的,但也还是回老家,嫌恶的心情和憎恶的心情,从心中涌了出来——
那样的东西全无。
还是说。
本来就不可能有。
“……这个,人类最强。”
嘟哝着。
用颤抖的声音——嘟哝着。
向不可能出现的,眼前的光景——嘟哝着。
从中型运输机上的没有降落伞的drive,或者说是没有绑绳子的蹦极的哀川润和闇口崩子,刚到地上一转眼就被包围了。
在崩子掌握的限度内,这个岛上居住的闇口众总数,包括分家和关系者大约有二百多名。多少会有些出入,但是应该变化不大。
以岛的面积来说,绝对不能说是很多的人数,可是如果考虑到岛的大部分都是为了防止外人入侵的山岳地带,这个人数也差不多就是极限了。
并不是想要赞扬或者认同——以前自己也是那样子——到底是保持着寻常的警戒心和排他心的闇口众,对哀川润和闇口崩子的入侵立即做出应对,三十个闇口众向着着陆地点跑来。
二百多名里面的三十人。
人识还预想因为没有使用降落伞所以不容易找到,不过对闇口众来说,就和唱童谣一样简单。
顺带一提那个着陆点,是大厄岛上以水量最大而自豪的大瀑布,瀑布下面的湖的正中心。是崩子非常讨厌的大厄岛的多雨气候,但是在这个时候,她受到了湿润气候的恩惠。
来自超高高度的drive。
落下的地点如果是地面就必死无疑了——虽然不认为事先经过计算,不过哀川润,也不会以不知道在哪里的瀑布为目标往下跳。
就算这样,也足够离谱的了。
而且——不仅仅是离谱的程度,而是在那之上。
二百多人中的三十人。
这三十人——被哀川润踢飞了。
“呜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像一阵巨风的。
大声哄笑——好像的确很高兴,三十个人全都,被敲到了湖水中。
踢飞了。
如字面意思那样,像手口袋那样被踢飞了。不是用鞋跟而是登山鞋,闇口众的每一个人都痛苦的翻着身。
当然,是知道的。
作为属于【杀手名】人——在以前的大战争中,毫不夸张的引导世界灭亡的沙漠之鹰——如果哀川润穿了那个的下场,是知道的。
在数个月前,不知不觉的一起行动。
但是——眼前的实际作战的身姿,和那个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确实在踢飞的三十人中,闇口众的数名指挥官不在其中——尽管如此,在这个岛上的人,作为专业的玩家都是一流的,全部都有一骑当千的实力——实际上。
一流之类的词语。
一骑当千之类的词语——从结果上说,只能是最强的代名词。
不管怎样,那种过于暴虐的样子。
崩子,别说对故乡的嫌恶和憎恶,就连些许怀念,都没有空暇感觉到。
“崩子酱。可以出来了。”
确认那三十人没有浮上来之后,哀川润向躲在岩石阴影中观察战斗情况的崩子转过头,那样打着招呼。
在两个杀人鬼不在的状况下,可考虑过在哀川润战斗的(闹腾的)间隙逃跑,不过既然已经进入到了大厄岛,那么这么做也没有意义了——不,对崩子来说那个行为几乎就是自杀行为。
虽说是闇口众的本家出身。
但是对于已经舍弃可那个本家的崩子来说——在这个岛上,伙伴连一个都没有。
“……”
不过
因此就说哀川润和两个杀人鬼就是自己的伙伴——从来没有那么想过。
崩子迈着缓慢的步伐——崩子因为要徒步旅行而花时间准备的衣服,也是连衣裙和凉鞋这样在山中不可能穿时尚的装束——而且虽说得救了,可是因为落到湖里,连衣裙都紧紧的贴在了身上,非常的火辣动人——因为落到湖里受到的冲击,被绑住的手脚都被解开,崩子恢复了自由,不过那里还是又痛又痒——走到哀川润跟前,问到。
“萌太的所谓委托,是真的吗?”
“唉?啊啊,那件事啊?”
哀川润虽然开始的时候也是全身湿透,不过在随便闹腾的时候,水分都飞跑了,现在只有红发还略微有点湿——还有这样的干燥法啊。
就像在岸边饮水的狗狗晃动全身一样。
(——不)
(狗狗——我才是)
(我——)
不过尽管如此也不能模仿。
不过想要赶快擦干身体是真话,不然好不用意好起来的感冒又要复发了。
“是真的啦——我和你的戏言玩家大哥哥不同,不会胡乱说谎的哟。小哥和你们兄妹在进入澄百学园的时候,不是被空间制作给分开了吗?崩子酱和小哥,我和萌太君。是在那个时候说的。”
“……萌太君,那样的事。”
处刑镰
死神之镰
确实。
哥哥,萌太君,在作为暗杀者工作的时候——代替崩子工作的时候——使用着那样的武器。
作为石凪萌太——作为死神。
作为闇口崩子——作为暗杀者。
没有远虑毫无忌惮的,挥舞着。
“很不明白啊,那个家伙,居然预付了报酬——既然已经是这个样子了,那也就不能不执行了。”
“报酬?”
萌太会有给予那种东西的富余吗,崩子感到疑惑。时间上的富余姑且不论,金钱上的富余肯定是没有的。
离家出走的生活,总是很辛苦。
浅野美伊子和【戏言玩家大哥哥】,到底借给了他们多少,崩子也掌握不住正确的数额。
“……不,比起这个。哀川小姐,只能发挥出两成左右的力量——是这么说的吧?”
“嗯?啊,是啊是啊。大概就是那样的感觉——所以零崎君和伊织酱的帮助也是需要的哟。嘛,放心吧,即使崩子酱不能帮忙战斗也不需要为战斗力担心——崩子酱只要做好向导就行了。向导,然后传达。”
“你所谓的两成……还真是可怕呢。戏言玩家大哥哥,怎么能毫不畏惧的和你交往呢。现在我,老实说,觉得你非常可怕——”
“小哥不是那种会畏惧暴力的类型,要知道,那个家伙,即使挨揍也不会闭上眼睛的。”
“那是——”
知道的哟。
崩子知道的哟。
崩子在用小刀指向他的时候——【他】也决没有闭上眼。
连目光都没有移开。
“¬是那样啊。”
“我也喜欢小哥的这一点,不过从崩子酱的角度看,这是很危险的。看零崎君那样,就能明白了吧。”
“嗯?零崎君——就是那个脸上有刺青的人吧。那个人,和戏言玩家大哥哥,有什么关系吗?”
“关系?关系很大呢。”
哀川润耸了耸肩膀。
“表里啊,不是一体而是表里。”
“…………?”
用意味深长的态度,说了些什么。的确年龄上来讲,那个杀人鬼和崩子的【主人】是相同的——这么说的话【主人】也提到过几次零崎人识的名字——不。
现在那样的事情已经无所谓了。
还有更应该介意的事。
至少,为了自己能够平安无事的回到【主人】那里——有必须要视线确认的事。
“话——请让我收回。那所谓的两成的意思,就是在痊愈之后——能够发挥出五倍的实力吗?”
“差不多就是那样,如果从数字上来看的话。不过实际上会怎么样,就无法预料了……怎了么?”
“不,只是,如果那个什么,我想说是不是等到痊愈比较好。看上去从真心小姐那里收到的伤害也不很严重,如果等到明年就能痊愈了吧。执行萌太君的委托,那个时候也不迟吧?”
“确实,美少年的委托并没有设置严格的期限——算了,还要与该死的亲生父亲解决一些事,大概没有更好的时机了吧。”
“大,大概。”
“总之是紫菜哟紫菜。”
库库库,哀川润恶作剧般的笑着——是在开玩笑而不是说正事,只要看到那种笑的方法就一目了然了。
所以不能相信。
不能相信她的话。
紫菜?
怎么能现在才反应过来。
是什么啊,崩子想。
如果那个两成是真的话——也许。
(也许——)
(也许不是两成而是全盛的哀川润的话,能够战胜那个男人——)
(从未听说有过失败的,那个男人——)
“说实话,崩子酱。”
瞥了崩子一眼——那动作就好像认定她不会逃跑,并且好像已经看穿了那就如同自杀一样。哀川润说到。
“所谓的两成是骗人的。”
“唉?”
那句话让崩子抬起了头。
“骗,骗人的?”
“啊。虽然保持沉默隐藏下去会比较好,只是先偷偷告诉崩子酱。”
“骗人的——但是,这是很乱来的吧。”
“所以说不是胡乱撒谎的哟。在被笨蛋组合袭击的时候,的确还是恢复了两成左右的。”
“那,那么。”
现在已经痊愈了——是要这么说吗?
不会这么几天就恢复了吧,从与三十多名闇口众的战斗中看,应该恢复了更多的力量吧,三成?四成?甚至五成也——
“现在只剩一成。”
哀川润说到。
“老实说,就是这样。”
“……哈啊?”
那还不是乱来——如果弄不好的话就再也见不到【主人】了,简直就是飞蛾扑火——崩子的哑然失色,大大的张开嘴。
“哎?哎?哎?但,但是,哀川小姐——这次,不是没有受到任何人的攻击吗?”
还是
在崩子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哀川润受到了那三十个闇口众的攻击吗?
确实对于完全失去战斗技能的崩子来说,并不能看清【杀手名】实战水平的攻击——是这样吗?
“应该不是那些家伙们干的。”
哀川润站在湖中一边看着,一边这么否定。
崩子受其影响也看向那边,不过被踢到湖里的三十人中现在还没有一人浮上来。
“生命点减少到一成了,刚才为什么这么说?”
“在那之前。”
难道
不,就算有什么,也无须多虑。
正相反很直接的。
“跳下来的时候没有被降落伞。因为直接落到了水面上,骨头断了几根。”
“……骨,骨头?”
“以为能够很好的着水——只是一点点,没有掌握好入水时机失败失败。大概有十三处剥离性骨折,不赶快治疗的话就会坏死吧。完美的,生命显示为红色,吡吧吡吧的闪着呢。”(那你还逞能!!)
果然高度完全不同。
与跳水的意义完全不同。
并不能——平安无事啊。
“你,你是”
笨蛋吗,本想这么说,不过在嘴边又收了回来。
虽然不想这么说,不过哀川润不带降落伞原本就是因为受到了自己的挑衅,,
而且——就算明白,也不愿意这么理解。
实际上,作为人类最强承包人来说,哀川润身上负着相当数量伤——而崩子只是全身湿透的程度,完全没有受到真正意义上的损伤。
虽说失去了战斗技能,但还不知道肉体强度是不是也削弱了——不过,尽管如此,也很明显。
崩子的无伤是哀川润保护了崩子的结果——这是很明显的。
“……”
不。
在最初,从直升机上跳下来的时候如果不只是背了崩子的话,就会没事的。
(像戏言玩家大哥哥说的那样——)
(多么——matchpump的人啊。)(意思是拨弄是非又出面调解而从中渔利的人)
尽管如此,被保护了也是事实。
这么想着——是被迫这么想着。
到底我只是,被那个人,一直保护着吧——被萌太君。
(萌太君——保护着我——)
“还有,iphone在水里泡坏了,精神上稍微受了点打击。”
“那,那也太不注意了。”
“库库库”
哀川润重复的笑着。
“可是哪,崩子酱。现在你好像还是不怎么感兴趣,机会难得,就试着抓住这次机会怎么样?崩子酱现在只是单纯的作为向导。不知道为什么要离家出走,不过一直以来费心照顾你的大哥已经不在了。不要逃避而是试着直面家族和血统,几乎没有比这更好的时机了。”
“逃出去。”
逃跑?
逃避?
从家族——从血统
从这个岛上?
“至少哟。”
哀川润把手放在崩子头上——抚摸着与连衣裙同样湿透了的头发。
那绝对不是
有点担心的,温柔的手法。
“如果觉得小哥能代替萌太君,我会生气的。”
“…………”
对哀川润好像在威吓一般的台词,崩子毫不夸张的颤抖了起来——在崩子做出反应之前,在崩子做出反驳之前,对话的场面就被打断了。
被粉碎了。
当然,即使不是那样。
反应,或者反驳
连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

“好久不见了呢。”

注意到有个女人,站在湖中
拿着一把铁扇的和服女人。
怎么从那跳出来的——不,在那之前,是什么时候跳出来的——至少刚才视线移动到那里的时候还不存在的那个女人,穿着草鞋站在湖中,面朝着哀川润和闇口崩子。
那个女人。
是那个女人。
崩子——想起来了。
能够毫无预兆的,在那个地方出现的技术——【空蝉】的事,也想起来了。
不论是三年没见,还是几年没见,都不应该忘记的。
说到原因——崩子的存在,就是因为她而产生的——(直接说是她生的就完了嘛)
已经做好了——觉悟
在听到目的地是大厄岛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与绝对不想见到的人,见面的觉悟,
但是
但是——这也太唐突了。
(不)
(这个人——无论什么时候见到都很唐突)
那是她的固有技术——【空蝉】
闇口众在大厄岛的代行首领
暗杀者——闇口慿依
崩子,想要对站在湖上的慿依说点什么,但是却张不开口——因为
和服女人——慿依说的“好久不见”的对象,不是闇口崩子。
慿依的视线穿过崩子——向哀川润看去。
“我还记着呢,哀川润,死色真红。年前,妨碍了我的工作呢。和那个时候相比,更加出名了——不,应该说你的实力,终于赶上了你的名声的感觉。”
“……是谁啊?”
哀川润,一边露出讥讽的笑容——一边指向慿依。
“可恶那,我除了朋友的事之外,全都记不住呢。那会好像还互相打斗过吗。”
“……是吧,不过那个时候,我也只不过是一个暗杀者。对你这个有过很多战斗经验的人来说,可能是微不足道的。”
彼此还都很年轻呢。
慿依叹了一口气,忧郁的说到。
对哀川润。
而不是对崩子
不是对着——其实是女儿的崩子。
“——我是来担任向导的哟,请跟我来。”
“啊?搞什么啊。”
对慿依的建议,哀川润歪着嘴。
倒不如说是挑衅的表情。
“是不是有什么圈套?很有趣啊。”
“不是圈套——请不要开玩笑。对死色真红用那种东西也没有意义。我只是讨厌徒劳的战斗——不知道你有什么目的,反正我阻止不了你……更不用说警备部的那些家伙了。在濡衣不在的这个岛上,没有能够打倒有名的人类最强承包人的存在——有的话充其量也只有一个人。”


◆         ◆


就这样。
零崎人识和无桐伊织被石凪砥石带领着。
哀川润和闇口崩子被闇口慿依带领着。
被领向位于大厄岛西南的村落中心的武士住宅——生涯无败,石凪萌太和闇口崩子的父亲,也似闇口慿依的伴侣,六何我树丸那里。
 楼主| 发表于 2012-7-2 20:0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章
拒绝是最好的自我保护。

就像之前哀川润问的那样,的确,从没有把血缘上的哥哥石凪萌太叫过哥哥。
萌太——只是这么称呼着。
连认为这个很奇怪的疑问都没有——只觉得这是当然的,很普通的态度。
最终以保护崩子而失去生命的萌太——以前
可是值得一提的是,萌太生前,对崩子来说并不是理想的哥哥。
倒不如说很唠叨。
而实际上,以世间的评价来说已经是过度保护的哥哥了,在两人居住的古董公寓里,围绕崩子的教育方针,屡次与邻居们的争论发生纠纷。
不管是怎样的争论,
最终都要通过萌太意见。
(这样——)
(——轻视我的意见——我很讨厌)
虽然不厌烦——但是讨厌。
觉得郁闷。
比如说,萌太当时非常顽固的,不允许崩子过于打扮——不允许化妆,华丽的饰品更别提了,从衣服开始到鞋子和包的选择,事无巨细的,全部都插嘴了。
因此崩子总是穿着非常简单质朴的服装。
居民中的女性阵容都说这样非常可惜——不过萌太也绝对不肯放弃自己的主张。
萌太所持有的,除了待人接物态度好之外,就是异常的顽固,也可以说是操心。
……算了
单纯是因为贫穷。
吃饭的问题全都由萌太一人承担(萌太为了抚养崩子从这儿那儿到处借钱,这就是他公寓生活的全部),崩子从没想过要发牢骚,也不会不听话——尽管如此,也绝对不会感到高兴。
想起来从以前就是那样。
在这里
在大厄岛上生活的时候——石凪萌太,也没有请示崩子,就直接把崩子的工作全部承担了过来。全部——
完完全全的,抢了过来。
说的是完全,而并不是有选择的。不小心遗漏下来的一个——连这个意义上的都没有。
在闇口慿依,【空蝉】慿依,作为崩子生母的她的支持下,全部托付给了萌太。现在大厄岛代行首领的地位,是从当时闇口众里非常引人注目的玩家,她的伙伴哪里继承的。
多亏萌太那么做——
事实上崩子,从来没有沾手过里的工作。
作为闇口众本家的一员,从幼年期开始了无限的训练——不过几乎没有让你和实战经验。
当然,和石凪萌太一样——虽说那种出身,那种活法也很特殊——为【杀手名】占据的世界而生,为【杀手名】占据的世界而活着。
作为专业的玩家。
对杀伤行为应该不会有抵触吧。
不想让崩子工作——不想让崩子伤害他人——应该是这么想的吧。
所以说——这也是过渡保护的一环。
(萌太——)
(而我,对于杀和伤害——也是很讨厌的。)
“杀人者总归会被杀,伤害者总归会被伤害。我总这么认为。崩子——明白了吗?”
不明白。
崩子不明白萌太说的话。
可是,对闇口众来说,连闇口慿依也是一样,包括只在传说中出现过的闇口濡衣——都在杀啊杀啊不停的杀下去。
可是他们都仍然健在。
到现在也没有被杀掉的样子。
(还有那个家伙——)
(六何——我树丸)
(一直行踪不明结果突然来到岛上的那个男人。)
不要说被杀了
就是生涯无败。
(只是——)
(只有我有漂亮的身体——这样没有意义。)
不明白。
萌太抱着的那个信念是绝对的,不仅是崩子还包括自己,彻彻底底的贯彻着不杀人的精神。
那样,要遭遇多少逆境。
作为专业玩家一边活动,一边担任这闇口慿依的支援角色,以作为死神为前提活动着——而在这之上,谁都没有杀过。
崩子在大厄岛上的生活,如字面意义一般如坐针毡。
虽然有作为玩家的工作实力但是却坚决的不工作,如坐针毡也是想当然的事
闇口众自己决定主人,并且像奴隶一样为其服务。
用崩子的话说——不是像奴隶一样,而就是奴隶。
作为亲生母亲的闇口慿依——很辛苦。
闇口众的全员。
天生就背负着那样的宿命,非常辛苦。
因此——不是说自己在那样的状况下就不辛苦了。
还是要对萌太的过度保护表示感谢。
但是,还是如坐针毡。
如坐针毡那。
可是——对石凪萌太来说,在这个大厄岛上,宁可都是真的针做的席子。
总是轻飘飘的,像被雪压断的柳枝一样,崩子经常被用笑脸来避开关于萌太的所有事,他是抱着何种辛苦的想法,这样的担心一次也没有——
不过现在想起来。
萌太到底是怎样的心情
且不说在大厄岛上面渡过的十年——在三年前,两人的父亲六何我树丸来到岛上,兄妹二人就必须从岛上离开了。
在古董公寓,度过了一段平静的时光。
崩子和萌太所背负的东西远远超过自己。
萌太背负着。
崩子被背负着。
“崩子你相信地狱吗?”
有一次,用洋洋得意的态度说着。
“我相信,那个地方,就是人死后掉落到的地方。”
作为死神来说那就是回归故里——
说着那样的事。
作为他韬光养晦的插嘴的一环,崩子没有捉住那句话不过如果仔细深读的话,对石凪萌太来说,大厄岛绝对不是什么故乡,他的话表示那里只不过是安居的地方。
(如果是这样,有什么根据)
(有什么支持——那就是萌太还活着吧。)
对于过度保护的哥哥石凪萌太,闇口崩子绝对没有尊敬过。
可是,尽管如此。
在萌太死后数个月的现在,崩子仍然穿着白色连衣裙可凉鞋,非常质朴的摸样,没有向前迈出些许的一步——

◆         ◆

六何我树丸
是哀川润这次来访的最大障碍——但是,尽管如此。
关于生涯无败的结晶皇帝,石凪萌太和闇口崩子的父亲的事,她也没有事先进行调查。
任何事先的知识都没有。
似乎
(无论我和人识君怎么问,都不会说的吧——大概,说明起来会很麻烦。所以那之前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无桐伊织
行动原理就是看到哪里就向哪里冲,思考形式就是一味的单纯,用一句话来表达就像哀川润和零崎人识说的那样不是傻子就是笨蛋,可是她也意外的有一些考虑周到的地方。
户籍应该已经被删除了,不过伊织上学的学校是县里面升学率第一的学校,在那之中,她又取得了上位的成绩。
可是,还是尽管如此,大部分的同级生并没有认识到她是优等生,那就是,伊织不以真面目示人的起因之一。
伊织有着在无论怎样严重的情况下都能开玩笑的癖性,具体来说就是把随随便便当做信条,如果说从现在开始想到的,无桐剑午说的关于【逃避】的话——哎呀。
不以真面目示人,之外就只剩下嘲弄的癖好逗笑的癖好,经过与零崎双识的冒险和与零崎人识的共同生活加快了逃避的无桐伊织,从广泛的意义上说,好像没有比她更加理解现在状况的人。
(哀川姐姐没有调查六和先生的任何事——单纯是因为,没有时间吧。)
作为承包人接收了石凪萌太的委托是很靠前的事情,不过,在伊织所知的范围内,那个时候的哀川润,因为世界的终结什么的,人类最终和或者是最恶什么的,虽然不太明白,但是好像非常忙。
而且,作为那个委托的发动条件,就是石凪萌太的死。
有多久了,好像也不清楚。
因此在开始这次访问之前,也没有多少准备时间——几乎没有预先调查六何我树丸的时间。
(只是——大概没有做那个的时间。)
还有第二个理由。
并且那第二个理由——才是更根本的。
至少现阶以段无桐伊织对哀川润的个性,为人的了解——
这样看起来很有趣——就是这样。
如果有了这个理由,大概即使没有第一个理由,哀川润也不会是先做调查。因为大体上,就算没有时间,只要让计划先延缓一下就行了。
(用规模完全不同的话来说——如果这么说,班上有这么一个同学。是玩电子游戏时,不管难易度怎么样,绝对不会事先阅读攻略的孩子。)
但是这个场合里说攻略书也不恰当。
就像不看说明书就打算玩游戏一样——就像手里拿着控制器,但是不知道哪一个按钮是跳跃一样。
(但是——哀川姐姐她)
(一定是,把这个作为信条——了吧。)
对把随随便便作为信条的伊织来说,不得不感觉到价值观有着惊人的差异。
被自称石凪砥石的少年引导,来到了武士住宅——顺便一提,就像砥石说的那样,从跳伞的着陆地点到山下确实花了三个小时以上。姑且不论是零崎的人识,对完全没有受过战斗训练的伊织来说,没有向导的话的确是难易度很高的路程——的那个客厅。
在那里伊织,人识和哀川润,闇口崩子果然再会了,并且一直等到房子的主人出现——房子的主人,就是六何我树丸。除了生涯无败这个经历和结晶皇帝这个名号外,几乎什么都不清楚的男人——并且。

“余就是我树丸。”

结果——并不是在客厅瞪着人来,而是在无桐伊织与零崎人识,哀川润与闇口崩子会和之后,过了两个小时之后才出现。
算了,做决定的是对方所谓的【大人物】,一个个被抓住了松解的时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说起来他们也是不受欢迎的闯入者。
也没有想到会被招待。
能端出一杯茶,拿出坐垫就很感激了,
(话虽如此——)
(——坐垫的数目,少一个。)
拿出来的坐垫不是四张而是三张。
那些坐垫都被哀川润独占了(三张摞在一起),结果,其他三个人都平等的坐在榻榻米上。
(本来就只是招待哀川姐姐的,所以我们一点都不介意)
一瞬间,伊织窥到了左侧。
正确的说是左后侧——向一步距离之后正坐的,简直像萎缩了一样的,闇口崩子偷看去。
少的那一个坐垫。
是崩子的份——即使伊织不聪明,也猜出来了。
“人类最强承包人——首先能见面就已经很光荣了。卡卡卡,如传言般美貌呐。而且最强的是 老天把这两者都给予了你,不过对你来说,老天给予的岂止是这两点简直是把万物都给了你。”
如果说第一印象——看起来很沉稳的,头发花白的男人。单纯就体格而言和伊织差不多。古色苍然的印象和武士住宅是很好的组合,不过身上裹着的便装,绝对称不上是华丽的东西。
皇帝之类夸张的词语。
生涯无败之类夸张的词语,与他很不相配。
是个刚刚进入老年的男人。
(可怕,如果非要这么说的话——)
(只是刚才见到的砥石君,就已经很可怕了——)
顺便一提他——石凪砥石,把伊织和人识带到这间客厅之后就离开了,说是还要继续狩猎,又回到山中去了。
伊织考虑着这些事情。
“喂!”
我树丸——就那样,把视线投向伊织。
是因为考虑这些事情被发现了吗,还是说打算责难即使与【大人物】见面也不摘掉针织帽的礼仪吗,我树丸继续说。
“你和砥石好像在说——零崎的女人?”
然后
“唉?呃,啊,是。就是那样。”
伊织回答。
她是与紧张无缘的女人。
在【血染的紫色】的事件中被早蕨刃渡监禁的时候,有着让对方大吃一惊的拼命开一些无聊的玩笑的经验。嘛,实际上,反过来说就是对危险这个概念的感觉十分的迟钝。
“我是无桐伊织,顺便一提,这位是人识君。”
“把我随随便便的介绍了呢。”
人识插了话,不过人识也没打算看着我树丸,伸腿坐着,把视线移向一旁。
如果说没有礼貌,他也快要被非难了——在对礼仪说三道四之前,看起来他的心情已经很坏了。
并不是因为等的时间太长而生气。
呵呵呵
我树丸低声笑着。
“听说零崎一贼被毁灭了——不过二位还活着呢。而且还与那个女人一起来了。对余来说已经很好的知道了。”
“……”
不明白我树丸的话的意义,他背着手把最初被伊织他们打开的障子关上了。
对着准备好的坐垫,坐了下来。
是把膝盖立起来的很自大的坐姿——尽管如此,是体格的原因吗,一点点压迫感之类的东西都没有感觉到。
(——如果是这样)
(倒不如说,和那个时候的早蕨先生们,差不多——)
正因为如此——反过来想的话。
为什么这个人,没有任何人陪同,毫不在乎的在我们这些非法入侵者面前显露身姿——
“算了,反正也无法离开这座岛,慢慢来吧——我原本也是从外来者,比其他的伙伴更为艰苦。”
“……”
遣词造句(如果让伊织用【余】作为第一人称的话会很凄惨)姑且还算普通。
嘛,在这种状况下也不用考虑突然战斗,尽管如此——总觉得,有种扑空了的心情。之前还以为很多魑魅魍魉横行在这座人外魔境的岛上——至少意味着,伊织跟着哀川润来——
“但是,大概已经预先听说了。你们三个人,到这座岛上来的理由——”
像鱼上钩一样举起下巴——我树丸这么问到
三人。
这个说法把一个人排除在外。
无需回头——就能知道在自己的左后方,崩子的身体震了一下。
还是无需回头
就知道她紧握着拳头,像在数榻榻米上面的小孔一样低着头。
“无聊,吵死了。”
突然
不,并不是很突然,可是——忍耐的限度,已经超越了临界点,零崎人识站了起来。并且连被阻止的空暇都没有,什么活都没说就从伊织前面穿过,向崩子靠近,并且,担起了崩子的身体。
因为人识的身材相当短小,虽说崩子的身高只有一百四十厘米,尽管如此也没有完全举起来的意思。
“哈,哈咦?啊、啊嘞?”
然后,人识拖着疑惑的崩子,离开了客厅。
“……”
不对。
阻止的空暇,其实还是有的。
但是——阻止不了。
(——哎呀哎呀)
(之前问你的时候你还满口“不知道”“天晓得”呢。真是服了你了——人识君。)
崩子酱
但是真是——可爱呀
和往常一样
伊织脸上绽放出笑容。
“奔放的家伙啊,算了。零崎不在也好,余对男人没有兴趣——随他去吧。把漂亮的人留下,其他怎样都好。”
“漂,漂亮什么的。”
不是那样哟。
对我树丸的话感到害羞的伊织这么说。对于不看气氛的她,是在收到一定以上的评价之后才会出现的,有趣的反应。
“话说回来,死色真红。你们的目的——”
虽然人识和崩子不在了,在只有六何我树丸,哀川润,无桐伊织这三个人的客厅中,我树丸问了和刚才一样的问题——不过
而且对于这个问题哀川润的回答是——与我树丸相同,立着膝盖很自大的坐着,伊织保持沉默而哀川润对这个问题的回答是。
“哈啊?”
然后
“喂喂——不要让我失望哟,结晶皇帝。难道我是来和你会话来的吗?。”
哀川润说完笑了。
那是能让别人颤抖的好战的笑容。
至少,在伊织和人识袭击病房的时候,她没有这么笑过。
“既然已经是脚尖都要碰到一起的距离了——可不是这么从容不迫的说话的时候吧。”

哀川润邀请似的招了招手。
“在这个隔间里,一分胜负吧。”
所谓的压迫感——就是哀川润这个时候发出的感觉,就是那样。
伊织禁不住,把眼睛移向别处。
这个场合里面的气氛非常不适合自己——要是刚才和人识一起出去就好了,从心底里面这么想。
(倒不如说战斗已经开始了——哀川姐姐。)
六何我树丸比哀川润。
敌方比友方更可怕。

至于哀川润是不是友方——其实还是很微妙的。
以被暴力强迫协助的伊织和人识的立场来看。
(用姓称呼的只有敌人——是这样吧)
“……呼恩,原来如此。传说中的Battlenear。”
可是我树丸——受到哀川润发出的,问答无用的压力时,完全没有改变态度。
“可是,死色真红。如果是年轻气盛的余还算可以——现在的我,已经有点腻了。”
说完,我树丸就像温顺的老爷爷一样笑了起来。
要知道这绝对不是在推脱——而是对哀川润的话,做出了正面的回应。
“虽说是一决胜负——不过不要拘泥于输赢的心情,反正余是一定会赢的。”
并且
是用理所当然的语调,既没有改变姿势——也没有改变表情。
“……唉?”
哀川润听到这些,露出舌头——不过仅仅是,添了一下嘴唇。
“偶然的话呢,我树丸。”
“当然,余和你是一样的——遵从这个世界的弱肉强食的法则。那个,并不是很强的余,从非战斗世界的玖渚机关出身的余,能够持续的活着。不停的获胜——死色真红。如果这果然就是余的天命,那最基本的强度也是不需要的。”
呐——人类最强。
我树丸这么说到。
“最强的确让人向往和羡慕。不管怎么说都不许失败——强大的你能够赢过弱小的敌人。那么,弱小的我——也会输给强大的敌人。”
生涯无败
六何我树丸——结晶皇帝
“当然,包括最强的你。”
“果真和听说的一样。我是从美少年那里听到你的故事的,但是我不太相信。我还以为那个美少年是为了挑衅我才这么说的。”
哀川润的话,让我树丸把头转了过来。
“美少年?”
嘛,这种描述谁都会有这种反应——不,其实,崩子对这个的反应就不是。
(即使说出石凪萌太的名字。)
(也会做出同样的反应。)
伊织这么想到。
总觉得,忽然——很在意把崩子带出客厅的人识的心情。
“呼嗯,就当做那样好了——不管怎么样,那样的话——死色真红。把和我的胜负先放在一边。虽说也允许输——也并不是喜欢输吧?比起那个我们先交涉一下现实的问题,平和的。”
“库库库”
于是,哀川润放松似地,耸了耸肩膀。但是,与那个有余裕的反应相反,她发出的压力增加了,被伊织这么感觉到了。
在发怒吗?
可是对于这个压力——大概,我树丸丝毫反应都没有。
既没有避开也没有承受——那样的东西,连一点折射都没有的穿过了她的身体。
“原来如此,有趣呢。生涯无败——要是这样的话,我也有特意来这个岛的价值了。”
哀川润捋了一下前发。
“结晶皇帝,我对你的无败表示敬意,预先纠正一个误解——我从来没有,这个世界是建立在弱肉强食的法则上的,这种想法。”
“嗷?”
这是第一次,我树丸对哀川润说的话感兴趣——把脸稍微抬起来了一点。
“这个世界不是弱肉强食的吗?”
“不,嘛,世界就是那个样子——只是至少对我来说,不是那样。”
“为什么?”
“因为,”哀川润特意的恶的态度让她表情都扭曲了——探出身体,瞳孔闪闪发光,说到“不很弱的人——并没有吃弱者的肉。”
说完——大笑了起来。
吞下东西的大笑。
为了吃的——大笑
“……那就是一本了。但是”
我树丸。
六何我树丸——台词中包含了激动的成分,慢慢的从坐垫上站起来了。
“预先说一下,余是连猜拳都没有输过的男人。”
“是嘛,确实到今天现在这个时候为止,是那样呢。什么嘛,只是没有遇到我而已。”
与我树丸站起来对应,哀川润也——回过头,在那个场合站了起来。
“然后呢?你打算让我在哪上面输掉?生涯无败。”
“那样的话。确实,应该让远方来的人事先做好准备——这是面子的问题。余姑且不论,也事关站在大厄岛首领代行的立场上的慿依的面子。”
那么——做游戏也可以吗?
游戏
我树丸说到。
虽然站起来的哀川润身高比较高,自然的现成仰视的样子——可是,尽管如此,没有感觉到我树丸有一丝胆怯。
“不知道你们的目的是什么——不过万一余输了,为了生涯无败的名誉,无论怎样的要求余都答应”
不知道对方的目的就可以这么说,伊织感觉到我树丸的器量——并且他很自信。
我树丸确信,不管是以人类最强为对手还是以杀人鬼为对手,就绝不会打破无败的记录。
一定
没有万一——这么想着。
“游戏?不要做无聊的事情哟。那种事情,不是玩家做的啦。在这里少废话马上开始对打不就行了吗?”
“别那么说嘛,人类最强——怎么样怎么样的,听起来不那么漂亮哟。对为了一决胜负而准备的相应的舞台。”
“就算那样不也是游戏吗?”
“就是啊。自古以来,这个岛上的孩子用来代替训练的游戏——放心,虽说是游戏可也不是ピコピコ(某游戏,具体不详)之类的东西。被称作大厄游戏——嘛,总之就是捉迷藏之类的东西。”
“捉迷藏?”
捉迷藏(←),用尽可能怪异的声音作出回应回应的,不是哀川润而是伊织。非常唐突的插进最强和无败的对话中的伊织,被两人用非常可怕的目光盯着。
出乎意料的,伊织成为了世界上第一个有被最强和无败同时这么盯着的经验的人。
“……对,捉迷藏。”
我树丸对着伊织说。
伊织认为哀川姐姐可能也想这么说,可是在那样的立场上在那样的情况下不能这么说。
“库库库。呐,在那个大厄游戏中,我赢了的话,无论怎样都会听我的——可怕的豪气啊。大人物真够累的,一直得摆着很高傲的姿态——吵个架都不让?”
呐?
哀川润问到。
顺便一提哀川润的视线仍然盯着伊织。
伊织想要说,说重要的话的时候应该看着对方的眼睛,这个时候她抱着想要从这个场合逃跑的心情。
不过并没有逃跑。
也不可能逃跑。
“我打败你的情况先不说——如果你想平常一样赢了,有怎么样?什么损失都没有之类的话是忌讳的吧。”
“那样的话。等价交换。请不要担心最终会礼貌的让你们回去的——在那之前,能实现余的愿望吗?”
六何我树丸会心的笑了,像刚才的哀川润一样——用舌头舔了舔嘴唇。
“哀川润,还有无桐伊织。如果你们在个大厄游戏中输给了我——”
那个笑容
让伊织第一次对我树丸产生了恐惧。
感觉上——要知道,没有在这之上的生理的厌恶了。
“为我生孩子吧。”
 楼主| 发表于 2012-7-2 20:0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章
失败很简单,但是变得必要以上的不幸却意外的难

“请,请差不多一点,要到哪去——你一天要绑架我几次心里才舒服?”
崩子被人识拖着,就算反抗的话,力量也敌不过——可是,一直到现在,不知道走过了多少走廊的拐角而人识仍然丝毫没有停止粗暴的大步行走的意思,崩子终于忍受不了了,说出了上面的话。
于是人识突然停下了脚步。
崩子由于惯性装上了人识的背部。
“……搞什么”
自己什么也没说,人识松开了手——被解放的崩子,在走廊上摔了个屁股墩。
早知道这么容易就停下来,之前就应该那么说了,崩子多少有点后悔。她向人识转过头,他不理崩子继续往前走,已经快走到门口了。
(……)
(算了)
(也没有非要追上去不可的理由)
尽管如此,好像是怕他对崩子发怒——这是事实。崩子在这里目送他——心里总有一点,不太舒畅。
(而且——我是这里的向导)
作为向导,不能让身为来访者之一的人识单独行动——在心里,这么说服了自己……考虑过这个理由之后,崩子站了起来,向他追去。
穿上凉鞋来到外面,马上就找到了人识的身影。因为犹豫的时间稍微长了一点,还在想会不会跟丢呢——正这样想着——出了玄关马上就看到了人识。
是不是说了些什么?
他——正狠狠的揍这着房屋庭园里装饰用的岩石。
虽说戴着手套,那也是活生生的人手。
总之这个时候发出声音的不是岩石,而是人识的拳头。
“为,为什么这么做?”
已经知道人识大概不是力量型的玩家,实际上,手套已经弄破,露出的皮肤也被撕裂,开始流血了。
“请,请不要这样——”
崩子拼命的飞扑过去,双手从后面穿过人识的肩膀,再在脖子后面扣住。即使是现在崩子的力量,这样做的拘束力也很有限——人识不是靠腕力就能制伏的,不过,这个行为好像让人识完全找回了自我。
“……嗯?”
他停止了挥拳。
并且就暂时固定成那样的姿势——“啪”的张开双手,回过头看着崩子。
“为什么你,要抱住我?你是闇口的人,对主人之外的人做这么大胆的举动也可以吗?”
“……”
虽然这只是人识看到了这个之后发出的疑问,不过崩子认为在嘲弄自己。感到轻微的生气和轻微的羞耻,崩子马上离开了人识的身体,向后面跳去,离开的距离稍微的过多了一点。
为了表示非难和抗议而盯着人识,不过人识却没有看着崩子,而是向自己的拳头,已经破了的手套里露出的擦破的皮肤投去视线。
“呜啊!这是怎么回事?”
他感到很吃惊。
“疼死我了!是谁,对我重要的手做了这种事——我的手——”
“……”
像在说单口相声一样、变回了本来面目。
(都说了些什么啊——这个不知所云的杀人鬼)
实际上,崩子作为【杀手名】,专业玩家的经验几乎全无。这也是第一次看到零崎一贼的人。
可是,和另一个零崎(基于某种理由没有说自己姓零崎)的无桐伊织,印象实在是差的太远了。
(表里——这么说过)
(不是一体而是表里——这么说过)
“啊啊,对了。血都涌到脑子里面了——稍等一会。最近一直这样,还好不太过分。我也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卡哈哈。”
人识一边说着一边摘下手套,揉成一团装进裤子的口袋。并且为了在空气中晾干血迹,摇晃着双手。
“……”
崩子暂时沉默的观察着,人识在摇晃着拳头的时候,做出了决定。
“到哪里散散步去吧。”
人识吧沾满血的双手握在脑后,像大门走去。
“等,等一——啊真是的。”
闇口崩子是沉着冷静的美少女——不过现在,却是无法说明的焦急。
让崩子这么焦急的——
(萌太是例外)
(戏言玩家大哥哥——只有他)
崩子伸出手,抓住人识的上衣。并且就那样,尽情的拉着。
“嗯?怎么了,那个——闇口。”
“在这里请不要用姓称呼我。”
好像在说人类最强承包人的事一样,崩子这么想着,把人识的上衣拉的更紧了。
“我也会用人识来称呼你的。”
“是嘛——那么,崩子……”
刚一开口,对于直接用名字来称呼还有所抵抗。
“崩子酱。”
人识说到。
“恩,好吧”
“怎么了,崩子酱?是不是找我有事?要零花钱的话我可不会给的。”
“请跟我来,清理一下伤口吧。”
崩子问答无用的强拉着一脸问号的人识——人识也打算勉强把血痂撕下来,“疼,疼,疼”的,以后退的姿势,被拉到了饮水处。
水龙头因为要给庭园里面所有浇灌之物的软管供水,全部都开着,人识被催促着吧手伸入水流中。
“呜啊,好凉啊。”
“把地下水直接拉了上来。这是天然的。”
“嘿唉,知道的真详细啊。”
“那是——”
知道的详细是当然的。
这里不是别人的家,而是自己的家——不,现在,果然和别人的家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我和萌太——舍弃了自己的家。
或者说是被舍弃的。
“——详细的情况不能再多说了。”
“是嘛。”
一幅不大有兴趣的样子,人识对崩子这句质朴的辩解点了点头,说了句“有这么些就可以了”,拧上了水龙头,因为没有手帕,就在衣服上面擦着。
嘛,反正也没有提供手帕的道理——原本就是全身湿透的崩子,也没有手帕。
“thank you,疼已经止住啦。”
“……请不要说谎。水洗一洗的程度是不可能止疼的吧——仅仅是伤口变得漂亮了。”
是防止破伤风的对策,崩子这么说。
“本来还准备着消毒药和绷带——不过,那些医疗药品都在内厅放着呢。”
如果想去取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以现在崩子的立场,不太想要选择这个方案。
人识在旁边察觉了这一点。
“别的也可以代替这类东西啊。也可以用唾沫来治疗。”
这么说到。
“等一下!现在不是在想让崩子酱来舔我的手啊!”
“当然了……谁会那么做啊?”
对着打算嘲弄她的人识,崩子以极为认真的表情回答到。
熟悉了也会感到麻烦啊。
虽然这么说,但是根据最基本的礼仪,也不得不这么说。”
“彼此彼此——thang you。”
“啊?”
“多亏了你把我从客厅那个带了出来。”
“啊?啊啊。那件事啊,不要放在心上。”
人识简直就像在说十年前的事情一样装着糊涂。并且真的开始,用自己的舌头舔舐拳头上受伤的部分。
“卡哈哈。真的没什么好介意的——我是厌恶了才那么做的。我讨厌那样——什么的。”
“那样啊?”
“没有争议的家庭。”
那是
用丝毫没有他爱的态度说的话,可是那个,似乎是与人识相当不相称的台词——至少崩子这么认为。
“……如果那样说,零崎一贼——原来如此,也曾是【家族】呢。”
“嗯?啊。是那样的。只是那里面也有一个——我不认为是家人的人。”
“那样的人?那个——戴着针织帽的,无桐伊织吗?”
“不是那个家伙哟。那个家伙,嘛——继承了那个家伙的遗物。话虽这么说,不过最近一直一起行动,是我烦恼的源头啊。”
“……?”
这时候说什么都没意义。
“嘛,还真是个孩子呢,不过,把视点反过来的话,我也差不多呐——如果是以前的话我早就把这中亲生父亲杀死、肢解、排列、对齐、示众了。大致上,比人类最强的父亲还要让人讨厌吧。”
“……没办法哟。”
崩子说到。
崩子的话传到人识的耳朵里。
“对这里的人来说——我已经,是个死人了。”
对闇口慿依来说也是,对六何我树丸来说也是。
并且对谁来说都是这样。
闇口崩子——已经是死人了。
说来,崩子自己从这个岛上离开——也不可能毫不介意的被大家欢迎归来。能被拿出坐垫,能被当做对手——根本就没有想过。当然,从慿依和我树丸那里,听到温暖的话语,也根本没有考虑过。
我明白啊。
(在这里,在大厄岛)
我的住处——已经完全没有了。
“说实话,如果回到这个岛上,我是就算被杀掉也没有办法的立场——至少我也坐着这样的精神准备。但是,这也是我过于自大了。被这样子好不在意——已经超过我的想象了。我已经是死人了——在和不在都一样,不,根本之前就不存在。”
“切。无聊。”
崩子,用在报告理所当然的事一样的态度——打算说“因此我被无视不是你应该介意的事。”——只是单纯的让人识不要做傻事,现在同情自己的身世的人只有这一个,怀着这样的心情讲了这些话——可是人识听到之后,却反过来,抓住了崩子的衣领。
“要,要干什么?人识。”
“稍微,从现在开始对我的评价要咔哒的下降了。”
“什,什么?”
崩子还在思考刚才的宣言,人识就竭尽全力的拉着崩子——把崩子的小头,拉到了刚才的水龙头底下。崩子这个时候明白被做了什么,可是再怎么也不可能做那样的事吧,这么狡猾的人世界上根本具没有——在想这些的空暇,果然人识,毫不犹豫的打开了水龙头。
冰凉的井水被放了出来。
虽然季节是盛夏季节,不过那个水温也还是想加了冰一样。
“呀,呀呜!”
有着被铁锤殴打全身也不会提高声音的自信的崩子,也忍不住发出了悲鸣。
一转眼就变得全身湿透——十秒钟之后,人识关上了水龙头,并且松开了抓住崩子连衣裙的手。连衣裙的布料已经被拉长了,不过,那样的事现在也无所谓了。
“你,你——一天之内要让我变成几次落汤鸡心里才舒服啊,刚刚好不容易才弄干的。”
“第一次是人类最强弄的吧。”
人识一点恶的态度都没有——作为应急措施崩子先把头发拧干。手已经被冻得僵住了。
“卡哈哈。弄个别的不一样的发型也蛮不错的嘛。”
“你,你在——搞,搞什么?”
“让你的头冷却一下,无聊。”
无聊。
人识反复说到。
“告诉你一件好事,崩子酱。”
“哈?”
“连衣裙变得透明了。”
“哈啊!”

好像被溅开的水沫一样跳开了。
人识对着什么都没说就先遮住自己的胸部的崩子说。
“在开玩笑。”
“要告诉你的好事是,我在攻略这种性格的时候绝对不会放弃任何一页要点。如果没有树这个旗,我就不会进入这条线路。”
“……不过必须被你攻略的理由,我一个都找不到——”
“我呢,适当的听一下——非常讨厌简单的就死心了的家伙,非常讨厌活的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的家伙。”
说着,人识——向崩子沾湿的头发伸出手,把她的脸硬拉到跟前,强行的,和自己的眼睛碰到了一起。
“不。对于不想使用积极的言辞的人不是讨厌,而是单纯的恶心。”
“恶心——”
那是社么啊?
不能对孩子这么说——崩子这么想。如果想一下,自己还是十三岁的孩子。
而人识已经年近二十岁了。
脸上已经看不到年幼的成分,被称作少年好像都会犹豫一下的年龄。
尽管如此,恶心什么的。
无聊什么的。
别人家的家事轮不到你这外人说三道四、而且根本就是毫无意义。
“如果试着想起出梦那个家伙——总是这样那样的很容易就死心了。真正的死心,不管有多少挽回的机会,都不会恢复。”
“那种事情……”
刚一开口崩子具想到
说不定,人识在——
“……说不定人识,你是在安慰我吗?”
“啊?我这么做是因为我必须这么做,笨蛋。我并不是活的很好哟。”
有点不快的这么说着,人识有点尴尬的转向了后面。不过那样反而把正中靶心的羞涩反映出来了——
(真是容易看透的男人啊——不是吗)
打算理解也是徒劳。
“我就没有死心。”
人识这么说的时候仍然朝向后面。
“一点死心的心情都没有。崩子酱,告诉你一件更好的事情。对我来说——对这个零崎人识来说,需要见到厉害的家伙。不过谁也不知道,需要遇到怎样厉害的家伙。如果遇到那种家伙——会变成什么样呢?”
“……?”
崩子对人识说的越来越意义不明的话,歪着脑袋,感到了疑惑。
这时候水从头发上滴下,让连衣裙变得更湿了,不过,崩子毫不在意。
“放弃的心情——丝毫没有。”
人识说出了,想宣战布告一样的台词。
果然,对崩子来说无法理解。
因此。
“意外——还没有见过吗?”
对于那样言辞的回应,仔细一想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意义。
就像是帮腔一样。
可是
“……”

那样的事——可能也不是没有。
人识仍然朝向后面——嘟囔这说到。
不过,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发出像悔悟一样的声音。
“……人识。比起那样的事——比起你和我的事,这一次,最好预先说明。”
“啊?”
听到崩子的话,人识转了过来。崩子说“比起那个”并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是觉得最好还是尽快把话题引开的心情。
就是这样——在变的无法挽回之前。
而且,的确,从现在开始打算说的——至少作为短期内的展开,还是应该预先传达一下重要事项。

因此就必须过滤掉一些——本来就必须预先传达。那不是零崎人识的对手,而是哀川润和无桐伊织的——要传达的应该是这个。
“六何我树丸的事情吗?”
然后。
没能说出来——很难说出口。
那,也有事关于自己和萌太的出生的原因——
“那个亲生父亲做了什么?”
“你怎么想?”
先试着问一下——如果杀人鬼被生涯无败捉住了。根据那个的不同,说的顺序也变化了。
“实际试试看——会有什么感觉。”
“不觉得会有多轻松,当然不觉得。”
听到这句话,崩子认为果然事先的说明是没有必要的,不过很快具不这么觉得了,人识继续说。
“——那可是,生涯无败呢。”
“……”
“实际上,在听人类最强说的时候我就觉得很可疑——那种级别的玩家,不可能完全不被人所知。嘛,伊织是第一次见到那种类型,我基本上夜没有见过这种类型,确实不好说。”
“……知道吗?”
“从前,鸽子只有象征意义——不过这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直木飞绿魔——强大到无名的人。”
人识打断了这句话
“相当糟糕啊,如果一开始就知道有这样的家伙在,我就不来这座岛上了。”
这么总结了。
原来如此
那个——如果能理解安静的强大的话,早点说嘛。
那是很质朴,踏实的强大。
仅仅是需要胆量。
“说实话——我没有看到有多强大——无形的强大,也是具有相当的实力的。不过当然也有其弱点,以我的属性来看,看到了很多的好处。”
“……男性三十一岁,女性三十岁。”崩子没有带丝毫的感情说着,“那是什么数字,你知道吗?”
“嗯嗯?三十一,三十四?什么啊,是什么谜语吗?”
“不是的。是更加现实的数字——以【杀手名】七名为对象推算出来的大概的平均寿命哟。以前没有听说过吗?”
“……”
“不到通常的日本人平均寿命的一半——搞不好接近三分之一。当然,因为不知道在哪里的荒郊野外死掉的和在家传的行业中行动不明的人也很多,这大概是很不精确的数据吧。不过就算是尽可能的收集更多的数据,也只会让这个数字向下修正,而不会有机会向上修正。”
“嘛——这样啊。”人识虽然还在思考,不过还是先点头这么说了,“零崎一贼被全灭了。大哥和大将呃年龄也差不多是这个平均寿命吗?”
“持续的作战时【杀手名】的宿命。顺便一提,【诅咒名】六名的平均寿命更高一些——因为他们都是非战集团,那样也是当然的。”
“恩,这么说来——曾经见过【诅咒名】的老婆婆。差不多将近七十岁了吧。”
“嘛,不过对【诅咒名】的正确推测同样很难——反正,训练中的死亡率很高,这一点哪边都不会改变。”
“恩,所以?”
“六何我树丸——今年七十八岁。”
崩子直率的说出了这个数字。
“七十八?”
人识到底是没有掩饰住自己的惊恐。
“真的吗——完全,看不出来。还以为已经是第五十代了。”
“作为杀手的确是现役的。和三年前来到岛上的时候,样子好像没有什么变化——生涯无败姑且不论,光是这个就已经有特写一笔的价值了。他,虽说现在是作为大厄岛闇口众的一员,最开始连【杀手名】本家或分家都没有的他——在这个世界上,持续的活了下来。”
那样——已经不能用异常来形容了。简直就是——和不死之身是一个意思。
“比起持续的胜利——持续的活下来要更加异常。”
人识沉默了一会,然后。
“确实,那,太超出常轨了呐。”人识这么说到,“七十八——我,机子能活到这个岁数,这样的事完全无法想象。我多半马上就死了。可是一定不会是明天啦。”
“但是,人识——他和哀川小姐战斗的话,哀川小姐输掉的可能性很大。明白吗?”
“嘛,是那样吧——最强的强度是没有疑问的,可是那个女人也反复无常的优点过头了吧。也是有过失败的——那个承包人,大概在什么时候,被最恶和最终给打败了,说是现在只能发挥出来两成左右的力量。”
“……”
其实在岛上的瀑布下面的深潭着水的时候,那个参数已经损坏的只剩一成了——暂且打算隐瞒这一点的崩子,保持着沉默。
嘛,至少——对于崩子提供的情报,人识并不感到乐观。
“嘿,怎么会这样?”
“输掉可是有风险的呢。既然哀川润赢不了对方,我也不认为无桐伊织能够赢——那个人。这样。”
“啊,那家伙现在,先不说说本能啦才能啦的,作战水平就是那样,连义手都不能充分的运用自如……伊织酱眉头和我树丸战斗的理由。我就更没有了。死色真红不知道怎么样,我也不能毫无根据的乱说。”
“怎么这样?”
确实哀川润她应该不会勉强的进行比赛——崩子这么说,“不过喜好什么的先不管,不过我觉得也许她不得不参加战斗——为了保护自己的身体。”
“啊?非常兜圈子的说法呐,到底要说什么啊。”
“这时候,应该是她们被要求的时候吧——六何我树丸提出的要求。”
一瞬间
崩子向屋子瞥了一眼,继续说到。
“和自己生孩子。”
“……”
“六何我树丸的爱好,就是生孩子。”
人识露出了无法形容的,有味的表情。
和沉默,惊恐都不同的表情。
这个是妥当的反应——在推测要被做的事情之前,崩子就那样继续说明我树丸的【兴趣】。
“差不多那个男人,因为那种性癖的原因,有甚至被玖渚机关的下属组织——陆枷驱逐的经历哟。”
“因为恶劣的女辟吗。”
“恶劣的不是女辟,一定要说的话是繁殖辟。”
“繁,繁殖”
不要说的这么直白,人识这么说。
这的确是没有丝毫掩饰的言辞,不过,想要掩饰也没有办法,崩子大致上,也完全没有掩饰我树丸的那种嗜好的心情。
“她的梦想是,【杀手名】七名,【诅咒名】六名,共计十三名全部都有自己的孩子。当然,作为出身的玖渚机关和四神一镜除外——不过,那是因为那里有十分严厉的防止接触措施。”
“……”
“到底这个晚上戏言玩家大哥哥他——”
且慢
这是和现在没有关系的话
“不管怎样——六何我树丸就是那样的人。绝对不会放过哀川润这类死少的母体,而且——连零崎一贼的女杀人鬼也一样。”
“这么这个家伙,要着这种事。还是不知道要更好一些……怎么会这样,呜呜呜哇。”
难以忍受的人识,发出了腻歪的呻吟。
这个也还是,妥当的反应。
“嘛——如果不是这样,就不会有石凪和闇口兄妹之类的了。是这样吗?崩子酱,在【杀手名】和【诅咒名】之中还有其他的兄弟姐妹吗?。”
“如果只是说血缘关系的话,就算是有也不奇怪哟——也许只是我还不知道。不过,所谓成功的例子也只是我和萌太——能敌得过眼睛的遗传因子的持有者,好像也不怎么能遇得到。呐。不过在我离开这个岛的三年间的事情我不清楚。”
可是,所以才是——迷恋吧。
这个男人对就像飞蛾扑火一样出现在面前的人类最强和女零崎,十分执着吧。
(……差不多)
(现在这个男人——不会认为我和萌太是成功的例子。)
从自己身边逃跑的——失败之作。
应该是这么想的。
“……那个,也许伊织酱的确不得不应战。而且会拼命的。要知道那家伙在十七岁啦。还是个女高中生——女高中生怀孕拉啦生产啦,有不是手机小说。”
“最近各种各样的变化也增多了哟。”
“啊?”
“手机小说里面的话。”
不过崩子并没有手机吧。
总归是没有关系的话。
“可恶,麻烦啊——我也不得不战斗了吗。我本想让哀川润和那个亲生父亲单挑,看来是不可能那么单纯的了——切,明白了,手上这种程度的伤应该没有大碍。”
人识说着看了看自己受伤的拳头。
如果那会没有被冷静下来,多半自己也会做同样的事。
(如果【亲属】被卷进去的话——必须马上决定参战,这样吗?)
(像零崎一贼说的话——真实像啊)
“啊,本来想用刀子一击制胜的。曲弦线这种方法更加严格。因为是精密的动作——或者从伊织酱那里借【自杀志愿】。会借吗。呐崩子酱,那个男人用的是什么武器?”
“不——六何我树丸,坚守这空手战斗的信条。”
“啊是嘛。那种地方和直木飞绿魔一样。现在条件是五五分呢……哦,另外,只和生涯无败战斗就行了吗,那和死神家伙应该也有出现的可能性吧。”
“?死神家伙?”
见崩子感到疑惑,人识又张口说“啊,还没说过呢。”
“在我和伊织酱着陆的时候,向着零崎发出的——除了杀意之外什么都不剩。拿着死神之镰的除了死神不会是别人了吧,不过石凪全体都是那个样子吧?你哥哥也是这样吗?”
“……不,萌太是——没什么。”
这么说到。
那是——说来是很奇怪的话。
这个大厄岛——闇口众的据点之一
为什么——会有死神?
“啊,说不定那个死神家伙拿着的,就是哀川润来回收的那把死神之镰。真的是相当不错啊——不,我,看到这样的刀具的时候会变得稍微罗嗦一点。”
“人,人识君鉴别的眼力怎样都好——什么?死神——他是自报姓名的吗?不会是把闇口给听错了吧。”
“石凪和闇口听起来差远了吧。全部音节都没有一样的,要是石凪和咎凪,闇口和罪口还差不多。”
其实是——人识一边探索者自己的记忆,一边抱起胳膊。
“石凪砥,砥,砥,砥——”
“石凪砥石。”
从门那边——传来这样的声音。
崩子和人识转向那边
“哟”
附加了这么一句的——双手被血染的通红的少年,向这边走了过来。
稍微说明一下——并不是因为沾满鲜血的双手而吃惊。刚才人识说的处刑镰就抗在他的右肩上,而且那个处刑镰——就像人识说的那样——对崩子来说印象深刻,就是石凪萌太使用过的那个,因为这种事而吃惊,也没有。
大吃了一惊的。
是毫不掩饰的,那股杀意。
不停的溢出的——那股杀意,正是对此感到吃惊。
(……什么啊,这个人是什么啊)
(这就是——死神吗)
完全——那就是人形的杀人冲动。连自己的眼睛都无法相信——居然看上去像是个人类。
“……不用担心,这只是鹿的血,到这来之前都没有时间去洗掉。”
砥石——好像打算摆脱崩子的心境一样,用棒读说出的台词来岔开了话题
“稍微让开一点好吗?如果可以的话想再这里洗个手。”
说着,把手插入了水流中。
“……”
“……”
崩子和人识保持着沉默——人识怎么样不知道,至少崩子对于目前这种状况,可以说什么都不知道——他们左右分开,让开了路。砥石连一点犹豫都没有,穿过了崩子和人识中间。
这期间
从他身体里面发出的杀意,一点都没有消失。好像是固体物质般的。不是气体而是固体。而崩子发现,砥石散发杀意的对象,不是人识或者崩子,非常的模糊——是对这个世界本身的理解。
把处刑镰放到腋下,拧开水龙头的砥石——不声不响的开始洗手。血的颜色从手臂上流了下来,不过,看上去完全没有弄干净的心情,果然是这边单方面的心情的问题吗?
用手替代容器接上水,把之前被沾满血污的手拧开而弄脏的水龙头淋字干净,砥石关上水龙头,然后把崩子去下的软管又紧紧绑在水龙头上。
这一连串规规矩矩的举动,可以推测出砥石的人性——不过,如果他真的是人类的话。
非人性
无需推测——已经传达出来了。
“不过,你们也真是异想天开啊——听说了哟。是为了来去这把处刑镰的?那句要过我树丸大人和大厄游戏这一关……要有不怕死的觉悟。”
“大厄游戏……?”
对这句话,崩子几乎喘不上气了。在那之后,客厅里面的谈话变成那个了吗?当然,那个六何我树丸对哀川润,也不认为会用真刀真枪的比赛——还是大厄游戏比较好?
(可是,对于那种一边倒的条件,哀川润居然接受了——)
(接受——)
(——了)
倒不如说没有对接受之外的场面的印象。
连详细听到最后的可能性都没有。
(说不定只是当做了捉迷藏,小孩子玩的游戏,除此之外没有多想——)
如果竭尽全力摆脱了人识的绑架,自己继续待在客厅里,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了——事到如今,考虑这样的事情也于事无补。
“好像如果死色真红赢了大厄游戏,这把死神之镰就是你们的东西了——大概是这么约定的,详细的就不知道了。”
“输掉的——情况呢?”
“所以说不知道详细的情况。想要知道的话去问本人好了。”
无关紧要的态度,的确,并不是以崩子为对手而采取的态度——
(不……)
(不对——这个人)
“你是崩子酱这件事,被无视了。”
人识说到。
崩子才注意到的事情,他几乎就用那样的形式说了。
所以
在这个岛上,就和透明人一样,并且被当做死人的崩子——什么都做不了得崩子、被石凪砥石——捕捉着。
不是无视
而是目视这
“……另外。我不是闇口众哟。”
砥石说着,从蹲下的姿势站了起来,也不忘记起来的时候拾起死神之镰。
“作为死神,只是为了图方便而被雇佣。不会踏入家庭纷争哟。”
“……被雇佣。”
那是不可能的,这么想着。
石凪在【杀手名】中处于立场最特殊的位置——不是像雇佣就能雇佣的属性。以稀有度而言在仅仅有三十名的集团(现在已经灭绝了)零崎一贼的等级之上,可是石凪调查室,是【杀手名】序列最下位——同事也是最上位的有效率——最下位的特权阶级。
雇佣什么的是不可能的。
更何况,有相当的缘由为限。
“看清楚,来自你哥哥——和石凪萌太有关的的,我被死神界开始吸引的事。”
砥石说到。
用很冷的眼神盯着——崩子
虽然同样是石凪,与经常做出温和气氛的萌太,做出的气氛完全不同。知道萌太的人谁都会这么想,所以,正因为如此作为妹妹的崩子——更加的感觉得到。
砥石和萌太的差异,违和感。
甚至都觉得难受
“好好地烦恼吧,全部。都是你的哥哥——违背约定的原因。”
“约,约定?”
什么啊——厚颜无耻的。
就像在说非难萌太的话一样。
“先打破的——是那边吧。与萌太的约定——六何我树丸刚到这个岛上,就立马还手——”
“那样吗?在那边都一样啊。因此——虽说不被无视,让我对你产生好意,想都不要想。老实说——我憎恨你们兄妹。”
棒读出的台词,并不认为包含着所谓的那种感情。可是,抱着死神之镰的她的视线——清楚地朝向着崩子,没有一点从那里移开视线的意思。
那句话中所说的恨。
好像是打心底里这么想的。
(萌太的——)
(抱着萌太的死神之镰,还目不转睛的盯着我——)
“什么啊什么啊,我都看不下去了,这不是语言上的责备哟。这个岛上的人看起来有相当的欺负小女孩的喜好。全员都是傲娇,认定完毕,混蛋家伙。”
在崩子回答砥石之前,人识说到——在崩子和砥石之间,挤进了身体,挡在了崩子面前。
砥石盯着崩子的视线、
被人识阻挡着。
“先不说她是被强制绑架来的——她是我重要的好朋友的重要的抱枕。要是随便的受到了伤害可是很困扰的。”
“……呼嗯。意外呢。零崎一贼的杀人鬼,还以为不会守护自身之外的人呢。”
砥石轻点了几下下巴——这次是对人识,表示轻蔑。
“但是零崎——零崎,人识君。不要逞口舌之快不是更好吗?自己也不说吗。以我为对手,你还能有多少时间呢?”
“啊?就是那个哟。死前争取时间时间的意义。”
“意义我不知道呢。”
“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
“不要逞强了——不过,除了失笑之外什么都得不到。”
说的时候并没有笑。
砥石只是耸了耸肩膀。
“可是。零崎一贼的可怕之处,是为了家人能够狂热的还不吝惜自己的生命吧”
如果家人被弄伤也一次。
对怎样的对手,对怎样的战斗,都能高兴的献身,无法计算的无边的家族爱——是零崎的中心,是核心——是信条。
所以说时发疯的集团。
零崎一贼被害怕,被忌讳。
……不
曾经被害怕,曾经被忌讳。
“现在呢,零崎一贼全灭了,你没和那个戴针织帽的孩子是仅存的了吧——只是两个人的话是无法成为恐惧的对象的——作为个人的零崎一贼的实力我是知道的。零崎一贼——已经不再可怕了。”
“你们被我杀死之后,来报仇的家人——已经不存在了。”
是啊
全歼,灭绝——不停的被用言语来说这些的,当事者们,零崎人识和无桐伊织——家人要是死了具什么都不剩了。
崩子想到
看着人识的背,想到。
(这个人,现在)
(不会和我变成那样)
“零崎一贼——已经不恐怖了。”
“……别再说一遍啊,吵死了。”轻轻地耸了耸肩——人识向砥石回答道。“另外恐怖之类的,我一点都没有这么想哟。我就是我。我呢——作为个人的我,对眼前的不欺负崩子酱的你说的哟。”
“那样吗?反正话谁都能说——而且,谁都会,被杀掉。”
“……大厄游戏呢。”
并且人识。
正是这个——没有收到任何说明,不知道到底是怎样的事——因为,现场的气氛,现场的紧张感,向石凪砥石这么宣言了。
“我要参加这个,所以你也要出现哟——我要和你战斗。”
“不说杀掉吗?”
杀人鬼的癖好——砥石这么说
因为这样,人识这么订正。
“石凪砥石——死神。把你杀死、肢解、排列、对齐、示众哟。”
◆         ◆

为了不落下任何一个人的心情,哀川润,闇口崩子,零崎人识,无桐伊织四人乘坐中型运输直升机来到岛上的行踪,慎重起见我都有提到。
基本上哀川润的朋友很多,可是能来作为【杀手名】序列第二位,闇口众的据点的孤岛上来帮忙的有这种气概的人却几乎没有,即使没有六何我树丸的事,也是一样的。
哀川润,让让别人的行为介入到自己的任务中就是和引诱朋友游戏是一个意思。基本都是出于好意,不过却意外的没有事先说好过。
轻易的被那种游戏所引诱也很不得了。
现实问题。
被那样的游戏吸引,没有狠狠的说傲娇的话就来的——在这宽广的世界里也只有一人(不,不说傲娇的话的候选人本来就没有多少)。即——大盗,石丸小呗。
但是哀川润知道,那只是人识和伊织,崩子的事实的伏线。崩子姑且不论,人识和伊织有一个时期去了美国,并且回国的时候与小呗产生了不寻常的因缘。所以哀川润请出了小呗,接受这件工作的唯一条件,就是希望对他们保密。
顺便一提那件工作就是包含哀川润在内的四人的降落(不过其中有两人是直接落下的),连四人的回收作业都没有被列入任务。总之她的工作就结束了——可是,前提是完全遵从哀川润限定的任务的话。
一般认为,石丸小呗有着与哀川润向匹敌的很高的参数值,在大多数情况下,单独行动的时候比哀川润更加轻松的注意到周围的情况,在这个意义上说,她是个抢手的存在。
不是那种工作一结束就可以休息的闲人。
顺便一提——好像下次工作的委托人是知道哀川润绑架了崩子,并使其强行退院的事的,某戏言玩家。
于是,中型运输直升机在离开了大厄岛之后就回旋,一路想京都方向飞去。
目的地是,京都的内地——在山间的城市里的研究室。
零崎人识和澪标姐妹重复日常战斗的,那个废弃的诊疗所改建的研究室——因为和这个相关的故事已经终结,所以现在这里谁也不在。
用人类最恶的游手好闲的人的话来说,这里已经是终结了的地方了。
可是尽管如此
那个研究所的二楼,原本就是作为病房使用的房间——有两个人挤在里面。
一个人在床上盘腿坐着,正在解开自己身上缠着的绷带,另一个人站在床边,刚刚取下听诊器。
“……呼,嘛,ええんちゃう。”
站在床边的人——带着大大的圆眼镜的女人,在代替病历的PDA上记录了几个数值。
“哀川润的情况不知道——不过自己的地方,已经快痊愈了。这就是特别的治愈力恢复力呢——在休斯顿时,和到现在为止的数据都没有什么变化。”
女人看上去很开心的“卡卡卡”的笑了起来。
“不喜欢这样呢——本来是我的亲爱的学生,戏言玩家的请求,可是他自己却对人家不屑一顾。人家也差不多要利用这个时机离开ER3了。大厄岛在哪我不知道,不过,是要去帮助到那里去的某人吧。”
这么说到。
“哦,谢谢了,心视。”
听到女人的话,在床上坐着的另一个人已经完全解开了绷带——那个孩子突然跳起来漂亮的在空中ムーンサルト然后三回转。在女人面前着地了。
简直就是在欢迎自己仍然健在的动作,可是女人却一点吃惊的样子都没有。
“怎么了,自己。变得能好好的说谢谢了?”
为了戏弄而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算是吧。”
橙色的头发在肩膀周围被齐齐的剪开,有着代表坚强意志的粗眉毛的那个孩子——一点羞涩都没有的用笑来回应。
始终大胆的——用笑来回应。
“不要误解哟,心视。本大爷并不是去帮助崩子。”
“诶?那么,是去干什么?”
“还没决定。”
前几天,刚刚上演了和人类最强承包人哀川润死斗的人类最终。
橙色之种
“去和最喜欢的朋友,打架。”
想影真心这么说到。
 楼主| 发表于 2012-7-2 20:0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章
给人书写的梦想,不要读出来。

在大厄岛大概的中心部位,生长着一棵有着豪华壮丽的存在感的树,被居住的人称作六十世纪衫的被视为圣神的树――大概和与信仰心没有缘分的闇口的人一样,有着很长历史的大杉树.有一种说法说从六千年前一直生长到现在,在这个大半都是自然造化的,九成的日本野生植物都生长茂盛的大厄岛上,恐怕是最巨大的植物。
六合我树丸用了【捉鬼】这个比喻,而且推敲一下的话也没有错,不过,这里也预先稍微附加一点情报,是从大厄岛的山脚下,到六十世纪衫的【赛跑】。这个时候,更正确的说法是徒步旅行,或者野外生存游戏——也可以说是限定白刃战的生存游戏。不过,我树丸绝对不会用那种时髦的横写的文字。
基本的规则是这样的。
对于人数并没有特别的限制,多少人都能一起玩耍——究极的一对一也可以,不过在训练中常常是以五比五进行的。首先设定【逃跑的队伍】和【追击的队伍】(分别命名为【兔组】和【狐组】),一收到游戏开始的信号,兔组从山脚下向着六十世纪衫跑去,在一定时间差之后(那个时间差的设定也是多种多样的。既有十分钟的设定也有十秒钟的设定。到现在为止进行的大厄游戏最短的设定是1秒),狐组开始追击——这样就大概构成的捉鬼。与兔组不同,狐组的目标并不是六十世纪衫,而是只做为狐,肉食的【捕食者】,目的是抓住兔组。
当然,与本土的捉鬼不同,目的不是触摸身体——不是那种平和的游戏。如字面意思一般的【捕食者】,能够使用暴力捕猎【兔子】,因此第一次要做【捕食】的认定。
是白刃战。
反过来说,也没有制止【兔子】使用暴力——【兔组】的人也有可能不被捉住。
总之允许兔组反抗。
兔子可以击退狐狸。
如果详细的说明,因为是那样的系统,,所以实力上比较差的兔组也能赢过实力上更强的狐组,但是如果兔组的实力过于强大的话,游戏就不能称之为游戏了。当然,双方势均力敌,分成实力均等的两组,也只是过于理想的状态。
作为【捉鬼】,既然说是赛跑,那个是兔组的胜利条件,兔组不被狐组捉到而到达六十世纪衫,拿到树根处插的旗,胜负就决定下来了(狐组的人如果先到达六十世纪衫,也不意味着狐组的胜利,狐组的人拿走旗子,或者把旗子藏起来,就视为狐组犯规。虽然这么说,但是在目的地埋伏是一个有效的策略。)
但是,如果以一对一还算可以,以复数对复数的情况,是作为增加游戏性的要素。那就是兔组的teamleader的决定了。
兔组的成员所持的印花大手帕(即使不是印花的也可以,不过,一般是以印花大手帕居多。)参加游戏。【被捕获】就是被狐组的人抢走手帕——如果向狐组的人制动交出手帕,对兔组来说就意味着投降——可是,除了teamleader之外人都被夺走的手帕,也不意味着兔组的败北。
因为只有teamleader的手帕的里衬刺上了特殊的图章(闇口众的图章。只有那个手帕被夺走,才能判断兔组败北——总之剩下的兔组的成员,可以当作诱饵使用。
这么说来,把六十世纪衫当作目标的只有teamleader——所以,就算兔组的其他成员到达目的地,拿到那里插的旗子(那个旗子上面也绣了闇口众的印章)也会被判无效。反过来说,作为兔组,就算其他成员都被【捕食】,而只要teamleader生存,就不满足败北条件。
是能挣扎的诱饵。
总之,从狐组的立场上来说,无视其他成员,只是一味的瞄准兔组的teamleader就行了。从兔组的立场上来说,必须小心注意不被狐组的人看穿谁是teamleader——就是这么回事。
用游戏打比方的话。
和军棋很相似。
顺带一提,被夺走手帕的兔组的成员,就不能再继续参加游戏了(如果teamleader的手帕被夺走,游戏在这个瞬间就结束了)。对于狐组的成员,不管被击退几次,只要活着就能继续参加游戏。
因此模仿山岳生存游戏的大厄游戏,对于兔组来说,是夺旗战,而对狐组来说,是不合规则的歼灭战。
时间限制既可以设置也可以不设置——只是,有很多在广阔的人迹罕至的山岳地带,其中像石凪砥石说的“外行上去和下来都很难”的危险地带也有。必然,因为如果不设置时间限制,作为逃跑的一边,并且是隐藏的一边的兔组则有优势(说的极端一些,从最开始就不以六十世纪衫为目标,一直在暗处隐藏直到狐组筋疲力尽,这也常常作为策略),还是以十小时为单位设定限制时间。
如果是【杀手名】级的玩家,从山脚到六十世纪衫行进,从最短线路走(虽说是线路,不过当然,路之类的并不存在)也要四个小时才能到达。不过,基本上一边逃跑一边隐藏的行进,走最短的线路除了是愚行之外就什么都不是了,只能迂回再迂回,绕远再绕远——而且兔组必须在时间限制内到达六十世纪衫。
根据状况的不同也会追加些小的规则,不过这就是大厄游戏大体的要点。
“唔嗯——大体上明白了。并不是没有问题,不过,以后再试着了解吧。”
梧桐伊织判断的【玩游戏前不读说明书】的哀川润,在客厅从我树丸(明显有话只说了一半的态度)那里听完大厄游戏的规则,那样点了点头。
“当作在岛上的豪华的生存游戏不就好了吗?我虽然有参与战争的经验,可是却没有玩生存游戏的经验。不过嘛,我看了乌龙派出所中两津勘吉做的事,就一直想这么干一会。”
然后
“这边的条件,只有一个。”
这么说道。
才不是只有一个吧,在旁边听他们对话的伊织心想,当然没有对听到那些话而毫不在意的态度。
“不要杀人啦。”
这么说到。
对我树丸用试探的口气说。
“对方队伍的人中如果有一人被杀,那个时候己方就会被判负——大概就是这样。”
“……呵。”
然后——我树丸,笑了。
这边却没有笑,像打算测试哀川润的器量一样。
“防止意外的话就不要说了,死色真红。说起来,迎接你的那三十个人,虽然被粗暴的踢到湖里,但是都没有生命危险——真是温柔啊。温柔啊,人类最强。害怕死亡吗?害怕杀人吗?”
“不是啊?”
那是哀川润对于这种调戏的态度的回应。对于有着滑稽癖性的伊织来说是非常亲近的态度。不过别人怎么样就不一定了。
“嘛,这是我的信条呢。不杀人,也不对善人的钱出手。”
正确的说法是送哀川润到这个岛上的大盗的信条,如果再考证一下的话,其原型是法国的怪盗绅士的第三代(四分之一)的信条,不过,哀川润堂而皇之的断言了。
“唔嗯……不杀吗。”
我树丸说。
把手放到下巴上——边思考边说。
“这么说的话……以前,哪里是不是有个标榜这种注意的死神呢?”
然后。
“可以。”
继续说到。
“接受这个条件。但是虽说不杀人——但是也不能保证那个补偿条件。游戏一开始就是战斗了。如果试着结束战争,也会力不从心——因为是真刀真枪的比赛。”
“库库库,没有那会事哟。因为那边的失误而杀死这边的谁,然后判我们获胜这回事,我们并没有这种请求。”
不明白那里是真话那里是假话,哀川润的这段话被接受了。
“那么——游戏开始时间为明天正午。反正赢的会是我们。”
我树丸这样说了。
到了这里——大厄游戏召开已经决定了。

自己接下来的命运已经在和自己无关的地方决定了的无桐伊织感到有些不安(不管怎么说,游戏输掉之后,伊织的人生就朝着预订外的方向相当的偏离了),到达这里的事情没有办法,什么都没有说。从来不看气氛的无桐伊织,在这个故事中,唯一一次看了气氛——反过来说,词句只有这里这样的限定。
之后第二天。
很不巧是雨天。
说起来,位于北国的亚热带气候的大厄岛,不下雨的日子是很稀少的。年降雨量是全国平均值的三倍,雨和风,大雨和大风就像标志——作为理所当然的事情被接受了。
可是,这种天气对于我树丸一边来说是有利的——比起在这个岛上生活,对风雨很适应很亲近的他们,连六十世纪衫的正确位置都不知道的哀川润,过分的不利了。
不过,哀川润并没有把这些不利说出来——用无桐伊织的比喻进一步说,她到目前为止的生活都是像在玩shootinggame一样。
但是,正因为那样的哀川润参加了,也可能会引起状况的变化。
前面说过,大厄游戏的参加人数没有限制——但是要保证彼此队伍的平衡,但是哀川润,里世界被称作死色真红也参加,为了平衡这一点,基本上是办不到的。不过六合我树丸还是认可了——因为那样的她,是我树丸举行游戏的目的。
和她生孩子。
最强和无败的孩子。
那确实是,即使不是六合我树丸——只是想象一下的话都会心跳不已。
如果无视伦理和道德,就是那样。
不管怎么说——本来就是个轰动的传说,而且实际上,要是把闇口众的三是人像扔链球一样丢在湖里的哀川润也参加,那么其他希望参加大厄游戏的人必然要退缩。
与其说是胆怯了,不如说这个大厄游戏的结局就是哀川润和我树丸的对战——所以像扯后腿之类的还是不要效仿了,作为闇口众的心理也起了很强的作用吧。
所以来自闇口众的参加者是三人。
首先不用说是生涯无败,结晶皇帝六合我树丸。
然后是他的伴侣,闇口众大厄岛首领代行,【空蝉的慿依】闇口慿依。
最后的一人是(正确来说并不是闇口众的人)哀川润的工作目标死神之镰的现在持有者“【杀手名】序列第七位,石凪调查室的调芝中的死神,石凪砥石。
情况是基本上被当作客人的石凪砥石参展宣言,闇口众的人都感到很吃就——对于工作之外的事情一概不过问的砥石,为什么会参加这样的游戏,那个理由怎么也想不通。
砥石没有任何的说明。不过,大家差不多,从他使用的死神之镰上推测,就能理解了。确实那是非常易懂的,没有任何反论余地的回答。
当然。
一天以前和零崎人识的争论,谁都不知到。
嘛,这三个人——我树丸,慿依,砥石三人,是现在大厄岛上的top three。是超群的top three。在招待死色真红的时候,这样的布阵,是理所当然的。
那么,对于哀川润这边的参加者。
人类最强承包人,赤色征裁,而且还是死色真红,哀川润自然不用说。
几乎被全灭的零崎一贼的生还者,零崎一贼的鬼子,那个自杀志愿的弟弟——颜面刺青的杀人鬼,零崎人识。
然后同样是零崎一贼的生还者,零崎一贼最后的孩子,那个自杀志愿的爱用武器的继承者——针织帽的杀人鬼,无桐伊织。
无桐伊织的参战,是为了保护自己,零崎人识的参战,除了为了伊织,更是为了保护闇口崩子。
总之这两个人,可以说是被水流冲走,被卷进了漩涡所以参战。如果本来就断定没有关系,只要逃跑就可以了。可是在这个绝海孤岛上是不可能的,这是无可争辩的。
关于这件事,零崎人识:
“只有那一次……”
在那之后这么说了。
在很多回想(做梦梦)中都出现过。
不过那是——参加这个大厄游戏,在未来能有机会进行后日谈的话。
这样子。
哀川润,零崎人识,无桐伊织。
哀川润这边的参加者是这三名——但是不是这样。
闇口崩子——申请参战。
现在没有属性,没有第二个名号,勉强地说是闇口众出身的死神的妹妹,六合我树丸的女儿——闇口崩子。
当然,这引起了激烈的议论。
“笨蛋啊你!没有任何战斗技能的家伙怎么能够参加这么危险的游戏!喂哀川润!对这个可爱的女孩子说点什么吧!”
“就是这样啊崩子酱!这可是非常危险的生存游戏哟!哀川姐姐也请对这个可爱的女孩子说点什么吧!”
“嗯?不好吗?有可爱的女孩子。”
参战决定。
议论时间只有十秒钟。
嘛,大厄游戏是以大厄岛的山岳地带为舞台,所以地利是非常重要的要素——能提供三年前的情报的,有参加大厄游戏经验的闇口崩子的参战,可以增加哀川润的实力。
哀川润的这些计算,伊织和人识也都想到了。对这两个人来说,游戏的难易度从困难更往上提了一个等级。
不,和最初的难易度相比,游戏种类本身已经改变了。
反正,哀川润这边的参加者有四人——为了在人数上相合,就不得不要从闇口众中再募集一名参加者。——闇口崩子的技能现在和新人无异,那是连闇口众最低的技能都没有的,所以说谁来都可以呢——不过,闇口众并没有选择第四个参加者。
仍然是三个人。
主张只有toptree参战。
那个理由是明显的——对闇口众来说,闇口崩子已经和他们是不同的存在,他们认为崩子作为敌人完全不够格。
不,不是不把她当敌人。
而是不能。
闇口慿依的弟弟,然后是被大厄岛现任首领的闇口濡衣杀掉的石凪萌太和闇口崩子这对离家出走的兄妹——完全不在这个岛上。
绝对没有。
所以说——必须得无视。
如果看穿这一点,闇口崩子就可以趁机利用这一点——闇口众高高的矜持,很厉害的利用给你看。
不过,被强行绑架来的闇口崩子参加这个游戏的动机,不会是那么积极的东西——考虑参战的计划,果然是过于臆测了。
但是,进一步说,闇口崩子是闇口崩子,是如果哀川润没有获胜的话,就很难返回京都的【主人】那里的状况,所以,喜欢也好讨厌也好,积极也罢消极也罢,都不得不帮忙。
总归。
对付六合我树丸,是很难取胜的——崩子对于第三个世界,十分的清楚。
那个大厄游戏——也是互相残杀的场合。
(萌太的)
(萌太的母亲也——在那时被这个男人杀掉了。)
虽然这么说,如果试着考虑——闇口崩子因为大体上失去了战斗技能,所以闇口众也提出即使是力量最低排位的人也无需出征这样的说法。反过来说同意崩子的参加,使得六合我树丸成功的让哀川润组背负上了沉重的负担,也有这种可能性。
因而大厄游戏的参加者一共有7人。
六合我树丸,闇口慿依,石凪砥石。
哀川润,零崎人识,无桐伊织,闇口崩子。
谁都不知道,一个观众都没有的,有着高隐秘性的游戏的成员太过华丽——不管怎样,变成了这样的事。
变成了。
其次,应该决定,六合我树丸组和哀川润组,那边是狐组那边是兔组了。
大厄游戏中实力差的队伍为兔组是不成文的规定,通常,会变成互相争当狐组——这个世界,谁都不想承认自己比对方的实力差。更不用说这个情况下,对方与其说是对方不如说是敌人。
就是那样,于是。
“干脆猜拳来麻利的决定吧,因为这种事而花时间太无聊了。”
我树丸的这个建议被接受了。
我树丸在提案时,已经把在背面交叉的手放到面前,从中窥视。
古っ
能看到什么啊。
这么想的同时,这个无桐伊织
(不是说这个人,连猜拳都没有输过吗—)
想起了在客厅里面他说的话,可是在她提出忠告前哀川润就
“就这样吧。那么,开始”
这样已经出手了。
稍微考虑一下啊!
这样想的时候,伊织摆出双脚前后大大的岔开,伸出一只手的pose。
如果回过头的话,就会发现人识也摆出同样的pose。
好像也在想同样的事。
真是合得来啊。
果然,六合我树丸伸出的手是石头。
哀川润是剪刀。
“咔咔咔。最开始用猜拳来了结不好吗——嘛要是那样的话也就没意思了。那么,我们组就是狐组好了。”
“哈。什么嘛,取得这点胜利就开始自夸了。我是故意输掉的。我就要在这里打破你的生涯无败,结晶皇帝。”
哀川润这么说到。
可是说到底,那个说明中,伊织觉得除了逞强之外就没什么了。
哀川润继续说到,
“然后呢,其实我,最初就打算选兔组呢。一跳一跳一跳的,多可爱啊。”
以这种姿态和手势说出来的话,伊织怎么不明白其中的意义。
“——谁会选狐组呢。笨蛋——”
无论如何,就这样子,决定了六合我树丸组是狐组,哀川润组是兔组。
最后就该在两者之间决定,大厄游戏的限制时间了。
最短的线路,到达六十世纪衫要四个小时。
当然,之前说过,在大厄游戏中走最近的路是愚策中的愚策,不过,那以前的数值是【杀手名】级别的玩家的平均值——哀川润完全不在这个范围之内。
并不是说人类最强连瞬间移动都会,不过她当真跑起来的话,可能。连那个平均值的一半都用不了就能到达六十世纪衫。
限制时间的设定,必须考虑的十分周全——可是,以哀川润为标准设定限制时间的话,也是不行的。
说到原因,现在和新人无异的闇口崩子也加入了兔组——以她为最低目标不设定时间的话,游戏作为游戏就不成立了。崩子要不是捕食对象就好了。
还要考虑到,哀川润组因为闇口崩子的加入,获得的更多战略上的意义——多少对大厄游戏有所了结的闇口崩子考虑的作战,在这之上的东西就没有了。
战斗技能全部失去。
聪明的少女,目光敏锐的美少女倒是没有变化。
也要根据情况,考虑到这些。
“……限制时间,那么,就十个小时怎么样。”
这个结论,结果由闇口慿依提了出来。
那是进行大厄游戏通常的限制时间,是作为闇口众不伤害他们自己的自尊心的最大让步。
然后哀川润还“太长了。五分钟就行了”的,刚一张口就打算胡说八道,不过被实现预感到这个发言的伊织和人识全力制止了。这个漂亮的抢断本来是无论如何都要描述的,不过因为偏离主题,虽然很遗憾但还是先省略吧。
十小时。
那大概是——失去战斗技能的闇口崩子也,能从某种路线到达六十世纪衫的时间。
崩子能充分发挥诱饵的作用。
不,也许是——作为本命。
Teamleader的功能。
这样。
限制时间决定之后,需要两者商量的事情已经没有了——经过讨价还价,已经适合阅读了。

兔组的四个人,谁是本命呢。
哀川润吗,闇口崩子吗,
零崎人识吗,无桐伊织吗。
普通的考虑的话八成是哀川润——其他人说把印花手帕交给我吧的理由都没有。因为只要在限制时间内印花手帕不被抢走兔组就不会输,托付给人类最强承包人是常规做法。
可是,这么想的话——自己把狐组的三个人的注意力集中过来,自己的最强作为人识或伊织的诱饵,让崩子到达六十世纪衫这样的策略的有效性,也不能过于无视。讨厌耍小手段来决胜负的哀川润,也没有说不会用稚气的解法,既然是游戏,那么后门奇策什么的,怎样的方法都会用。
讨厌小手段但是喜欢大手段。
最喜欢隐藏技能,利用游戏的bug比什么都擅长,那样想淘气的孩子一样的性质从她身上大量的被激发出来。——并且这样的调皮心,在几乎没有犹豫的参加这个大厄游戏的时候,就被对方充分的知道了。
如果从概率来说team leader百分之九十九是哀川润,不过,可能性被很好的分成了四等份。
嘛,如果不是这样游戏就不成立了——为了做决定这个要花上很长的时间,说是当然的话是当然的。
可是,哀川润组——兔组,那个team leader的决定,一秒都没用。于崩子参战时引起的争执不同,基本上连议论都没有——全员一直通过。
在决定大厄游戏中最重要的的事项结果却用了最短的时间,充分的引起了闇口众疑心暗鬼(使人想到作战思路是不是已经考虑充分了),大厄游戏开始的前哨战的意义,哀川润之前猜拳输给我树丸被拖欠的部分已经充分的取回了。
但是哀川润,怎么也没有被拖欠了的想法。
“库库库,啊,对了,兔组很可爱啊,不过,换一个角度看,因为成员里面有两个杀人鬼,和字面上一样,我们是鬼组哟。捉鬼中纯粹被追逐的鬼。”
那样高兴的态度笑出来的哀川润的心里,谁都不明白。
然后——总算到了正午。
大厄游戏开始的哨声在壮丽的山岳间回响。
♦♦
“……如字面意思般的余兴啊。”
看到兔组——不是自称的鬼组——哀川润,零崎人识,无桐伊织,闇口崩子这四人各自在山中,四散啪啦啪啦的跑开了,被打算登山的人绝对不会考虑的日式和服包裹着身体的女人,闇口慿依,确实看起来很忧郁的嘟哝着!然后随着“邦!”的一声巨响,打开了手中的铁扇。
“实际上,无论什么游戏你的获胜都已经被决定了——我树丸。不管对手是人类最强还是杀人鬼,那种事全部都没有关系。”
明知道这一点的那个孩子还这么当真的玩——想着慿依吐了口气。
“——年轻啊。”
“呼。说年轻的话,我也还年轻呢。”
我树丸对慿依——自己的老婆的嘟囔,这么回应到。这边也是,打扮的完全不想是要去登山的人一样,身着便装。
“嘛,慿依。你也好好享受这个余兴吧——人类最强欠你的。”
“她才不欠我什么呢。那是很好的也是很苦的回忆——那是,在五年前我就知道,我是赢不了现在的死色真红的”
“令人羡慕的话啊——有无法取胜的对手在,确实很愉快啊。实际上,余是很寂寞的——像你说的那样,这个大厄游戏,余一定会获胜的。”
嘛,反正也是期望在那之后和她们生孩子而拿出干劲——这么想着,我树丸笑了笑。
“呐,慿依。你觉得谁是team leader呢?在那么短的时间就决定了——我觉得没有余裕来玩弄不拿手的手段。
“那么,怎么样呢——因为大厄游戏的大概是在昨天决定的,也有在昨夜休息的时候,早早的就已经商量好了的可能性。”
“确实是那样。算了,想这些也没有用——不管怎么样,也不能无视死色真红。不管那家伙是team leader,还是诱饵。”
“——就是呢。”
“那个是狩猎狐狸的兔子的话——如果丢开不管也有攻过来的可能性。并不是过分的赞扬,不过,在大厄游戏中并没有封闭的规则。那么,我就按预订追逐死色真红。然后按照预订——取得胜利。”
“那么,我——就就这样子,去追那个针织帽的杀人鬼吧。对那个著名的,并且以高洁著称的自杀志愿的继承者,稍微的,有点兴趣。”
“呵呵。的确,也不是不明白——可是慿依。——搞错了也不要杀她。本来就是贵重的女杀人鬼——女的零崎一贼,现在已经不可能再产生了。是与哀川润稀少程度不相上下的母体——切断手足的话无所谓,不过,绝对不要伤害身体。”
“……本来就这么想。应死色真红的要求追加的规则,现在杀人被封印了。我不归笨到因为自己的违规而让我树丸败北。”
“确实,就是那个样子。”
六合我树丸说着耸了耸肩。
一边说会寂寞,一边却又很愉快。
“虽说可以切断手足,可是那个女孩的手是不是已经没切断了?”
“是呢——是义手,而且是品质相当高的义手。”
“那是罪口商会的作品。不是一般的义手。虽然不知道是经过怎样的曲折菜入手的,不过就这一点,也是值得评价的。”
“罪口商会吗……详细的情况我不知道,濡衣是不是和他们也做过几次交易呢。非杀伤性的手枪什么的……啊,如果这么说,她能够灵活运用自杀志愿吗?如果这样的话——这也是缘分呢。并非本意但是之前和濡衣战斗过的自杀志愿的继承者,和身为濡衣的姐姐的我之间的战斗。”
“濡衣的——算了,如果那家伙在家,是无论如何都要参加这个大厄游戏的。在死色真红来的时候就离开了岛上,真是圆滑的家伙呢。”
“就是那样——因为是暗杀者呢。”
“是呢。”
呵,我树丸看了看慿依。
“嘛,慿依哟。不要胡思乱想了,不过,也要预先做好警戒,你和我不一样,不是无败的吧。”
这么说道。
听到这个的慿依
“唉——我才没有胡思乱想,充分严密的事先准备也不可能不做。”
用这样的态度回应。
用完全没有想到会有万一的口气回应。
“那么,那个女人就交给你了,还有一人。自杀志愿的弟弟的话。つかみどころの無さならB以上じゃったが——交给你可以吗?砥石哟。”
说着,我树丸转向背后——在那里的,一直沉默的石凪砥石——抱着水晶质地的死神之镰,站在那里。
在这个场合里,唯一打扮的像登山者的人——不过和其他两个人一样,没有打伞。
完全没有挡雨的打算。
我树丸和慿依原本就是这个大厄岛上的居民——不过,来到这个岛上时日尚浅的砥石,也没有打伞的必要,他对这里的气候非常习惯也非常亲近。

他——石凪砥石
无论怎样,对任何东西,习惯也好亲近也好——都没有。
因为这样——才会作为死神。
“……当然,我树丸大人,就请交给我吧。”
砥石说道。
用一直都是的,棒读的语调。
“那个杀人鬼——让我来杀掉。”
“……杀了的话我们就输掉了。给你一定的自由,可是砥石,最低限度,要遵守游戏的规则。”
“作为死神的我要杀的时候,不管对方是谁,它的命运都是死……什么规则不规则的。”
砥石想起了,
那个杀人鬼的事——零崎人识的事。
想起来了。
“可是……请放心,我树丸大人。虽说没有遵守规则的心情,可是有克制的义务。者是工作,因为工作。”
在雨中。
砥石把死神之镰反转了过来。
“至少——要帮前任者把屁股擦干净。”
“如果是这样,就可以了——”
对砥石的言辞,我树丸文雅大方的点了点头。
“——那么,差不过该要出发了吧。狐组在兔组的五分钟之后出发——时间差不多已经到了。”
“就是呢——来吧。”
(……)
(……哎呀哎呀)
看着我树丸和慿依开始行动,砥石心中,稍微有点吃惊。这种对用杀意来扼杀其他感情的砥石来说是很新奇的感觉,他自己已经感觉到了。
(到了紧要关头也继续无视闇口崩子的存在,不推敲任何策略就去一分胜负之类的——作为双亲是这种家伙,家族真的是无聊,无聊透顶的东西。)
意外的。
和零崎人识对闇口众抱着的感想和宗旨,完全相同。
 楼主| 发表于 2012-7-2 20:0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七章
很遗憾久等了。

♦       ♦
“我不是team leader。team leader,是哀川润或者闇口崩子里面的谁。”
对零崎人识来说,零崎双识是怎样的哥哥,虽然现在不是说这个的场合——至少要清楚,双识绝对,不是人识的理解者。
毫无疑问,他是零崎一贼中,比谁都要亲近人识的杀人鬼,不过那样的自杀志愿,也完全无法预料人识对家人的态度。
零崎人识不被任何人理解。
零崎人识不理解任何人。
在世界上只有自己一个人,就像生在别的次元一样——当然人识,在上国中的时候,也因为这样的事情而上脑筋。
那样相互的不理解导致了与匂宫杂技团的王牌,匂宫出梦的决裂以来,相反的不再过分介意了——比起那样的事,不理解双向的转动而进一步成为了贯穿始终的东西。
国中毕业后的放浪生活让他变的更加恶化了——也有这样的说法。
现在的零崎人识,与其说不被理解,不去理解——不如说不寻求理解,也不去理解,把那样的顽固作为基本。
不过,本人并没有那样的自觉——结果,到最后自己也没法来用一句话表达零崎人识这个存在。
无桐伊织觉得在人识周围,有着不高但是很厚的围墙,说实话那正是人识这种个性的起因。和周围划开界限,自己则是深深的黑暗。
零崎人识。
所以说他的理解者不存在。
虽然有自杀志愿这个哥哥,但并不是零崎人识的理解者。
但是,零崎双识——他接受了这个无法被理解,也无法理解别人的弟弟。
爱着这样的弟弟。
在充满家族爱的零崎一贼中,能这样的——只有零崎双识。不明白的东西能够不明白的爱着——是他之所以是他的原因。
所以对零崎人识来说,能当作家人的只有双识——想到家人的话,指的就是零崎双识。
无需多言。
零崎人识,一边嘟囔着这样的事——一边以六十世纪衫为目标沿着山路攀登。虽说是山路可是并没有像样的路。地面因为下雨而变的湿滑泥泞,就算穿着登山鞋,一不小心也会滑倒。人识必须进行还不习惯的踢步。
不过,生长着本土没有的茂盛的原生林——也没法防止因为地面泥泞而滑倒。雨大部分被丛生的矮竹扎的枝叶遮挡住,人识连伞都没有打,就像奔走在屋檐下一样。
“虽然这么说……但也不是这样也行啊。”
为了以六十世纪衫为目标而给与的工具,防水的地图和不知道怎么用的指南针,然后是装着最低限度的水的塑料瓶。如果有只用这些工具就能登山的人的话,倒是想要试着见一见。可是,到底应该准备些什么,人识因为不是专家所以也不知道。
但是在这中情况下,太阳的位置是基准这种事也是知道的。只是看不到太阳——所以不可能只靠读这些文字来爬山。
尽管如此,还是依靠对方向感很有自信的自己想办法向六十世纪衫前进——不过对伊织酱来说就有些勉强了。人识这么想到。
途中,看到了几只鹿。
只有身材矮小的鹿——可能是小鹿吧,不过也实在不像那样。成年体也就长到这么大就不在长大了——在这种狭窄的各种各样的植物猖獗跋扈的这座山上,这种大小,一定是作为动物的最佳尺寸。
“咔——那么,我啦崩子酱啦,在这里是不是会意外的比哀川润活动的更加轻松呢……可恶,现在的自己说自己受伤了。”
同样是山但是和曾经的竹取山相当的不同——人识一个人一步一步的前进着。手扶着伸展着的树枝,可还是好几从几乎快要滑倒了。
“——虽然都是竹林,可是差太远了。”
人识手上带着手套,可是那个手套已经成为了负担。昨天,狠揍我树丸的屋子的庭院中的岩石的时候,指根的部分已经破了。尽管如此还是完全可以用的——可问题是,比起破了的手套,在那之内的皮肤已经擦破了。
意想不到,完全没想到会受这么厉害的伤,不知道明天能不能痊愈啊——这么想着,这个天真的预想。
其实伤口已经肿起来了。
说不定能从裂缝中看到骨头。
(和人类最强不一样——我的回复力只是一般啊。)
除了抓住树枝,使用地图或者指南针都没有障碍,不过,作为需要精密动作的的曲弦线却无法使用。
有无数的能成为挂线的挂钩的树枝和岩石的这种环境,其实应该能够成为曲弦线发挥本领的战场,可是那样就遭了。在那个时候总不能说不知道大厄游戏的规则之类的——不。
不,即使知道,也肯定会做一样的事。
自己实在是缺乏忍耐。
不过,不考虑前后。
“我不知道怎么开始考虑崩子酱的事了——为什么我非要保护那个戏言家伙的抱枕呢,总是这样总是这样总是这样。我大概,会因为保护那边的小猫而死掉吧。不,是小鹿吗?这样也太吃亏了——啊,啊,是不是该回去了,对那样的女孩子弃之不顾,我是不是太冷酷无情了?快把画面右下角的解说员剪掉。咔哈哈。”
大致倾斜的这座山——这样
人识想要抄近路,而攀登耸立的悬崖——即使这样也感到了无理的痛感,果然除了走地上的路之外没有办法了,又迅速的返回了。
零崎人识,从心底露出了厌倦的神色。
“……为什么看起来还这么早——从开始是不是连一个小时都没过?我平时的行为是不是太坏了?没有这种事吧,伊织酱的事也好崩子酱的事也好,不是都有好好的照顾吗?”
“……”
即使听到发牢骚的人识的言词——毫不在意雨而揭起死神之镰的少年,即石凪砥石,沉默的盯着人识。。
“说的很好哟。”
这样叹了口气。
“不知不觉的,被刚才打算抛弃那两个人逃跑的想法,逗笑了。”
“啊啊?什么嘛,听到了呢。”
“剪去画面右下脚的解说,自说自笑的感觉没有那么好笑。”
“不要偷听别人的自言自语哟。有清爽的脸可是爱好很坏呢,你啊。”
“什么偷听啊——即使是我也没想到能这么快发现你。要找到想要玩游戏,可是什么兴趣都没有,嘟嘟囔囔一边走一边说的你,比捕鹿更简单呢。”
“…,自言自语的癖好还真是直接呢。”
咔哈哈,人识这么说到——摆起了架势。
拳术的架势。
通过与澪标姐妹的日常战斗的经验,应该多少仔细的推敲过——不过到底能够对石凪砥石起多少作用呢。
不,与其说是石凪砥石,
不如说是对死神——起作用呢。
(有零崎那样的杀意的——死神。)
(是原本就很怪异的——这个家伙。)
老实说,不觉得能够取胜。
稍微之前的自己不管怎么样——现在的自己。
如果是和我已经决裂的出梦,这样的杀意,连牙齿也要用上了——对身为零崎的我。
“顺带一提,预先问一下,不是信口开河,弃她们不顾而逃跑,你真的这么考虑过吗?你拿的印花大手帕,有leader的图章吗?”
“啊?不不。都说了我不是leader了。我这种没有信用的家伙,谁会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我。所以赶快去找其他家伙吧。”
“…,果然,不用蛮力确认一下不行呢。”
“切。不信的话一开始就别问了啊。”
因为闹别扭而鼓起脸颊的人识。
是调戏的态度。
“我也大概和各种各样的玩家战斗过——不过,和石凪调查室的人玩还没有过呢。啊,那个,这种话大将以前好像说过呢。”
“自言自语的癖好……完全没有改掉,没关系吗?”
砥石——把死神之镰的刃对向人识。
“在死之前——能改掉的吧。”
“……不杀人是规则吧。”
“啊,不能杀人。”
砥石用棒读说到。
“但是——你要是意外死了,谁也阻止不了。虽说在【杀手名】里面的排名是连着的,但是石凪调查室的人不杀人。只是,看护人——人们只是意外而死。
“不讲理的活着莫名其妙的死掉吗?咔哈哈——呀咧呀咧。我昨天也和伊织酱说过相似的话呢——不过作为被说的一方的话意外的恶心。变的想要揍你了。石凪砥石。”
“不能杀,不是吗?正是你——老实忘记游戏的规则哟。”
我不想死呐,by石凪砥石。
我也不想死,by零崎人识。
然后,在树木茂密的山中,在大雨中。
以上的言词并没有说出来——战斗简单的开始了。
毫无道理的,莫名其妙的。

♦           ♦
“我不是teamleader哟,崩子酱也不是teamleader。”
无桐伊织,比零崎人识更简单的被发现了,简单的被追上,简单的被制服,那机械制成的双手,摆出了就像为了避免落入天井而支撑身体似的的姿势——简单的举了起来。
简单的发现,简单的追上,简单的制服她,并且让她机械制成的双手摆出了就像为了避免落入天井而支撑身体似的的姿势——简单的举了起来的,当然,是慿依。
空蝉的慿依。
虽然在雨里被弄湿了,但是包裹着身体的和服却完全没有被泥污弄脏。伊织的衣服(在被慿依追赶之前就已经)粘粘糊糊的了。
这就是一流的玩家。
厉害。
伊织看懂了气氛,感到钦佩。
“……我作为闇口众的暗杀者,把质疑主人说的事之外的所有事当作信条……不过到现在我还没有怀疑过别人的话。”
对一直保持着投降姿势的伊织,慿依用轻视的口气说到。
“大概,你——完全不是外行吧。真的不是零崎吗?”
“不,姑且好像是那样。”
虽然很遗憾,但是伊织这么说道。
不止为何,浮现出了像是害羞一样的笑容。
“我啊,到最近为止都还普通的过着女高中生的生活。不是很清楚哟,这边的世界。”
“……”
虽然只是试着这么说。
不过从慿依那里传来了,怀疑的,而且是强迫的视线。
“不管怎么样,我不是leader哟。还有,慿依……慿依小姐?哎。所以去找别人吧,具体来说去找人识之类的就好了,怎么样?”
“的确——是这样呢。”
慿依说到。
“假定你不是leader,夺取你的印花手帕的必要性也没有呢。你——即使是诱饵,也太过粗糙了。”
“啊,是啊是啊。我,其实很粗糙的。在朋友中大家都叫我相马二号。”
“……”
“啊,哇。”
接近标准的无表情的慿依,现在她好像很恼火,总觉得已经传达到了。
(……)
(果然很相似呢——和崩子酱。)
和无口无表情无感情的美少女——很相似呢。
伊织,和慿依说话还是第一次——不过听说她和以我树丸为首的闇口众同样,把崩子当作死人来无视的。
这么能明白对亲女儿——为什么要无视到这种地步。
嘛,那种态度抱着这种率直的疑问,伊织对这个世界的事【不是很明白】。
不,或者——是那样,伊织是零崎一贼的杀人鬼。
重视家族爱的
零崎一贼。
“嘛——请放心,无桐伊织。你有着对我树丸来说很重要的身体,不会伤害你的哟。”
“对,对我来说也是很重要的身体啊。”
仍然举着双手的伊织反驳到。现在伊织的双手,即义手是被我树丸鉴定为【诅咒名】序列第二位,罪口商会的的制品,而且是最新型的高端产品。相当结实,而且异常的轻。对所谓的很累的长时间把手举起来的姿势,伊织并没有感到什么痛苦。

这个举手的姿势也利用的是义手的机能。
如果在这种地方发挥着便利性,这双义手的制造者(伊织还没有记住全名),罪口积雪想必会叹息的吧。
“生,生孩子什么的中断啦什么的,在手机小说里也很难见到吧。”
“最近各种各样的变奏曲好像也多起来了呢。”
“唉?”
“在说手机小说。”
慿依说到。
顺带一提,这样的对话,与昨天人识和崩子的对话几乎一样。
不过不认为慿依会有手机。
“大概,大,大体上,你不在乎吗?那个,对你来说我树丸是你丈夫吧?和哀川姐姐或者我生孩子,那不是见异思迁吗?”
“……年轻啊。”
对于伊织的(必死的)控诉,慿依只是静静的摇了摇头。
“令人羡慕呢,那样的感觉——可是我是一个闇口众。不错我是我树丸的老婆——不过服侍的主人却是别人哟。”
“啊?”
“我树丸是丈夫可是不是主人。闇口众的奴隶性,经验尚浅的你怎么会知道。”
“奴,奴隶——”
“那就是闇口众哟。发誓自己为了服侍主人而活,以高贵而夸耀的奴隶。比起家族更优先主人的仆从。如果说见异思迁,我也在见异思迁——不过这种情况下,见异思迁的对方变成了我树丸而已。”
算了就算说了你也不会明白——慿依这么说到。
“没关系的哟。生完孩子的话,你对我树丸来说就没用了。就可以回去了。死色真红也是—,自杀志愿的弟弟也是。”(难道他还要和人识生孩子?)
“……崩子酱也,一样吗?”
“谁啊——那是?”
慿依,就像真的听到了不知道的人的名字一样——作出了那种反应。
“刚才好像也说过吧——那个谁。字怎么写的?”
“……”
(原来如此——那就是闇口吗?)
(如果——)
“……我是零崎真是太好了。”
“什么?”
“不不,只是自言自语。”
闇口众的奴隶性,虽然不太明白,但是已经知道了。
本来——还以为慿依的主人就一定是我树丸。
正因为如此——才不太明白。
能允许这么做。
(比起家人更优先主人——吗?)
(寒暄起来都觉得为难呢。)
“——话说回来,无桐伊织。要我不弄伤你——你就乖乖的投降。因为得到了我树丸的许可可以弄短你的手脚,这一点请事先了解清楚。”
“已——已经了解了。”
“是吗。”
那么,慿依说到。
“作为投降的证明请把手帕交出来吧——嘛,你的台词可疑的脱离了常轨,可是除了那个之外,我也不认为你这种外行之下的玩家会被托付为team leader哟。”
“外,外行之下吗?”
比和外行一样的评价更低了。
怎么成了这样。
“但是但是,不明白了吧,我现在,对你使用着非常高明的策略呢。”
“外行未满的你?”
更加低的说法,越来越露骨的感觉。
“嘛,只要展示一下你的手帕就行了。虽然可以用暴力夺取,不过那时候万一发生什么奇怪的意外就不好了。你自己拿出来更方便一些。”
“好,好的好的。我明白了。”
“明白的话,就拜托麻利一点。”
“把双手放下来也可以吗?”
“当然。”
“那,那么就失礼了。”
看到慿依的架势改变了,伊织判断到继续之前的对话的话会有危险,就慌张的用手脱下了徒步旅行用的裤子。
“……我并没有同性恋的爱好,所以请不要把自己剥开给我看。”
“不,不是的。因为不是双识先生,这样也没用不是吗?”
另外也没有对零崎双识露出的爱好。
伊织只是以任意的印象说的。
“只是把手帕藏在了裤子里这样。”
“幸好没有让我树丸看到你。不然的话在这里说不定就已经开始做孩子了。”
“请,请不要说这种可怕的话。”
“在这伟大的大自然里,自己晒出下半身不会害羞吗?”
“不是内裤的话就不害羞了!”
“……好像就是内裤哟。”
“哇!”
这么说来就是这样。
试着想一下,裤子下面不可能不穿内裤。(伊织本来一直是穿安全裤的。)
“唔喔,大杀必死……”
“不是什么杀必死……如果对方是砥石的话,或许还有点用。”
“啊,别看他沉默寡言的样子。不过行动起来很酷,那样的男性很受女孩子欢迎哟。一定【杀人鬼的内裤是好内裤!】之类的这么说了。”
“你一直再说砥石的名字……不过,那个孩子在你面前也就显示过一次那种举止吧。”
“不啊,那个年纪的男性都是这个样子的。”
身体内部并不像对方说的那么随便,伊织哗啦哗啦的重新穿起裤子。

然后取出了大剪刀,【自杀志愿】。

衔在口中。
“……那是什么?”
“如你所见呢。”
口中继续衔着剪刀——伊织说到。
“如你所见——开始零崎吧。”
“被摆了一道呢,我也真是……”
年轻啊。
慿依向向伊织投去轻蔑的视线。
“请不要太乘兴了。你以为劣等外行的你能够胜过我吗?”
“劣等外行!真是让人吃惊的话呢。”
“但是呢。”伊织脱去外套,说到,“的确普通的战斗的话我应该赢不了你——不过这是游戏呐。伊织酱我,很擅长玩游戏。”
“哦?”
“你是不自由的——规则上不能杀人,并且因为我树丸的束缚,也不能弄伤我。然而,我可以放心——我可以杀了你。本能和才能,还有性质,都想杀了你。”
可是。
实力差是巨大的,所以我无论如何也杀不掉你。(意思就是说慿依不能发挥全部实力,而伊织可以随心所欲的战斗。)
伊织笑了。
像杀人鬼一样笑了。
“那么——我会尽力去杀,请你看好了,闇口慿依小姐。”
“……随便啦,不是让你不要太乘兴了吗?”
“因为我是得意忘形的人呢。”
伊织说到。
“可是我——已经不会再逃了。”
“无论为什么,无论在怎样的状况中,纵使从自己体内涌现出的杀人冲动——都绝对不会逃了。”

逃避
我已经不会再那样了。
无论——面对怎样的事物。
“稍微——小看你了呢。”
慿依说。
稍稍眯起了眼睛——然后,拔出携带的铁扇,应声打开。
“可是没有听到吗?你的价值,只是作为母体才有的哟?没有说不能伤害你。倒不如说,是相反的呢。没听到吗?——从我树丸那里得到了可以弄断你的手脚的许可,这么说过了。”
“嗯,了解了,也这么回答过了。”
正因为如此,伊织说到。
把嘴里衔着的【自杀志愿】向慿依夸示。
“我可是那个自杀志愿的妹妹哟?”
这么说到。
“被弄断手脚这种事情——根本就不算是伤害。”

♦          ♦

“我不是team leader——然后哀川润也不是team leader。”
崩子很明白自己在此次大厄游戏中的作用——应该采取怎样的行动行动,才能对自己所从属的兔组(鬼组)有好处,有利——聪明的崩子,很明白这一点。
同队的队员中唯一有参加大厄游戏经验的人。
正因为如此,才会有能做的事。
有应该做的事。
至少,因为正确的掌握目的地六十世纪衫的正确地点的只有自己——所以,我树丸那边只准备了三份地图和指南针,并且说只有崩子不需要那些东西。六十世纪衫,不知道去过多少次了。
可是
脑袋里思考着,身体也没有放松。
也有失去战斗技能的原因,不过主要还是服装不合适——连衣裙加凉鞋这种时尚的装束,说也不会想到是要去徒步旅行。昨天,下山的时候也废了一番力气——更不用说更难的上山了。如果是我树丸或者慿依,穿着脚动起来很难的和服,和草鞋也照样可以登上山顶吧——不过现在的崩子,即使为了不跌倒也已经筋疲力尽了。
虽然已经有心理准备了。可是连当初预订的一半都没用完成。
这样下去会扯大家的后腿,就完全没有参加大厄游戏的意义了。
(不努力的话。)
(不努力的话,不努力的话,不努力的话。)
然后。
结果,雨和汗让她变成了落汤鸡,崩子一边拖着穿着沉重衣服的身体,一边那么说着,我为什么必须要努力呢——不顾人识和伊织的反对——我只是被硬绑架来的——萌太的处刑镰之类,确实我也不是不想拿回,不过现在怎样都无所谓了——开始抱着最初的质问。

崩子和我树丸一错身。

遭遇了。
六合我树丸。
生涯无败的结晶皇帝。
我树丸,当然是在追踪哀川润——先不管谁是teamleader,能当死色真红,哀川润的对手的,在这个岛上除了六合我树丸之外没有别人了。
纵使是假的teamleader,也不能无视哀川润。我树丸作为狐组的一员也明白,大厄游戏的构造上,都必须对付哀川润。
所以这只是一个巧合。
我树丸并没有追崩子,所以这次遭遇——勉强说对崩子而言是因为在这应该已经熟知的群山中浪费了过多时间而导致的,命运的捉弄。
完了。
这么想到。
现在的状况,对于完全没有战斗技能的崩子来说,要在这次的事件中确保安全的最低条件,就是没有遇到狐组的任何人。
【捉鬼】,【赛跑】
如果说用这些来比喻的话,对现在的崩子来说的大厄游戏,是带有作为【隐藏者】的性质的。
无需作战。
只要被找到,就已经结束了。
自己潜藏隐藏,而让对方组产生混乱——作为兔组(鬼组)的一员,闇口崩子扮演的就是这种角色。
尽管如此
还是遇到了我树丸。
(不走运——这么说毫无意义。)
(虽然偶然是偶然——不过还是我的责任。)
是我的所为。
要这么说也没有办法改变支配全身的疲劳感和徒劳感,崩子考虑了各种事情——之后,才真正的感觉到恐惧。
我树丸无视了崩子。
就那样——交错了。
崩子的全身——震动了一下。
只有一点点——弄乱了我树丸的步调。表情一动不动,确实是悠然的态度,从现在想起来也从来没有看过崩子一眼——就那样走过去了。
目光都没有移动一下。
就像完全没有进入视界一样——崩子的身体很小所以没有发现,并没有这种好笑的理由。
单纯的,无视。
六合我树丸对闇口崩子。
(……)
(……呵,呵,呵呵呵!)
自然——脸抽搐着,笑了。
是吗
我——在你眼里就是虫子吗?
在这个地方——在这种条件下,也还是无视我吗。
还是更加的,无视我吗。
假如,出其不意的奇策,我就是teamleader——连这也无所谓吗。
还是说
反正我——什么也做不了。
是这么想的吗。
觉的没有问题吗。
别说是teamleader——觉的连诱饵都无法胜任吗。
最终还是作为透明人——作为死人。
被当作不存在的东西。
是吗。
是吗,是吗,是这样吗。
对失去了战斗技能的我没有任何兴趣吗,是这样啊——萌太的死也没有任何价值啊。
萌太挺身而出守护我。
保护了我的萌太。
我,应该对被那个男人和那个女人的无视,感到高兴呀——
无视我。
非常感谢。

“——不要耍我了!”

几乎没有意识。
没有经过仔细考虑,崩子——捡起脚下的小石头,朝着远去的我树丸后背,尽情的扔了过去。
那样的状态下也没有期待能正确的控制,不过那个飞石,直接击中了我树丸的右肩。
用直击这种说法好像显得很有力量,不过其实只是十三岁的小孩子扔出的石头,我树丸连躲开的必要都没有吧。
事实上我树丸,对那块小石头,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步调都没有改变。
向着前面——以不变的步子,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在雨中自顾自的离开了。
崩子继续扔着小石头,因为距离已经拉开了,这样做也没有什么愿意。
“哈,哈,哈。”
仅是因为这个行为,呼吸就变得急促了。
已经连手臂都抬不起来了,连这个毫无意义的投石,都做不到了。
我树丸无视崩子离开了。
身影已经快要消失在树丛里了。
“你——你输了,六合我树丸!”
崩子拼命的怒吼。
粗暴的声音,震动的声音,叫喊的声音。
“因为你,不杀掉我!不和我战斗!连我扔的石头,都不能反击!只能以若无其事的表情,假装不知道的离开!只能从十三岁的女孩子,已经不能作战的我,像死了一样的我这里,夹着尾巴沮丧的逃跑!”
我树丸我会用这种态度大叫。
崩子自己也不明白。
(为什么我)
(为什么我会,喊出这种描绘杂鱼的台词,就像被打败之后,抛弃了仅存的矜持和自尊,像要把喉咙喊破一样的怒吼——)
记得角色,因为发出的声音而普拉普拉的崩坏了。
尽管如此可还是停不下来。
从口中溢出的言语,崩子无法让它停下来。
“所以说你输了!真是爽快呢!六合我树丸被我打败了!哈——哈——!”
“……”
紧接着。
六合我树丸——停下脚步。
停了下来。
可是还是没有回头——要想逃跑的话,这是崩子最后的机会。
应该还赶得上。
可是——崩子没有逃跑。
她反而——更进了一步。
“生涯无败——失败了!”
要说是禁句的话,这句话对六合我树丸来说就是禁句——禁忌中的禁忌的话语。就像说零崎人识特意打扮的很漂亮,说无桐伊织是モテカワメイク一一样。
再就是
说人类最强,很弱一样。
然后六合我树丸——回过了头。
那种表情。
明显——不再充满余裕。
他连平时周围的人看到的那种像展翅的鹰一样的动作,一点点碎片都没有留下。
青筋暴立——瞳孔放大。
“……说了不能说的事呢,小子。”
我树丸快步的,盐原路返回——向着崩子的方向笔直前进。
脚步中不再有迷茫。
盯着崩子,没有移开视线。
不再无视。
不仅是目视。
而是——敌视。
(呜,呜呜呜呜呜——)
(对不起,戏言玩家大哥哥)
多半,会死。
闇口崩子,要死在这里了。
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意义,只是愚蠢的说出了和自己的身份不相符的话,无论有怎样的理由都会被杀掉。就算我树丸打算遵守大厄游戏的规则,可是崩子连他动动手指般的攻击都无法承受,而死掉的吧。
和发誓效忠的对象没有关系,因为自己随意的行动而——
死掉。
(所,所以说——真的很对不起。)
(我,我是)
我是——妹妹。
萌太的事情,无法忘记。
戏言玩家大哥哥——是萌太的代替品什么的,没有这回事。
“余是六合我树丸——没用的该死的小姑娘,来玩吧。”
“我是闇口崩子,不认输的老不死的老头,来战斗吧。”
生涯无败和什么都不是的十三岁少女。
天壤之别,云泥之别。
有着恶梦般的实力差的组合——就这样实现了。

♦         ♦

“我不是teamleader,teamleader是男的。”
这么说到。
哀川润凝视着无法看清全貌的六十世纪衫,很不满的嘟囔到。
“……切,就这样平安无事的前进。去夺取那个旗子吧。”
尽管是第一次登这座山。
尽管在下雨,尽管很泥泞。
在大厄游戏开始一个小时之后,限制时间还剩下九个小时的时候,哀川润已经到了目的地跟前。
嘛,这是当然的。
原因就是她无视游戏的定式,最开始一确认地图和指南针,找到了最短路线之后,就立即选择了那条路线——而且,狐组的任何人都没来打扰,所以这样当然的结果太过当然了。
选择最短的路线是愚蠢的行为。
可是,那同时也是正面攻击的方法。
哀川润很直接的出人意料的攻击。
游戏开始时,兔组(鬼组),一点点也没打算好好的商议一下。Team leader的决定,和之后的各种对策,各自扮演的角色,都随大家各自的喜好,于是就变成了这样大家的分头行动。
反正本来就是拼凑的队伍,所以确实全员那样行动更合适。
在者在对哀川润的愚行,正攻法说三道四之前,也可以说除了最短的路线之外再没有别的选择。
她的参数现在只有一成。
如果只看外表的话还是完全的状态,所以幸运的是并没有暴露给对方(人识和伊织,还只以为回复到了两成),现在的哀川润,必须把登山耗费的体力控制在最低限度——她必须保存体力。至少她,在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可能还要与生涯无败,六合我树丸战斗。
可是,这只是杞人忧天。
因为那个六合我树丸,正在和兔组(鬼组)最弱的,暗口崩子战斗。
“呜哇。大厄游戏真无聊。”
哀川润已经完全放慢脚步。
从裤子里面取出手帕,咕噜咕噜的挥舞着。
可是并没有人来看。
虽然她十分期待——可是并没有人被引诱出来。
“听了那个美少年的话,本来还很期待呢。为什么会这个失望呢。”
真是反复无常啊,哀川润没把挥舞的手帕收回裤子里,而是代替发带,把头发绑成了马尾。
虽然没有疲劳的感觉,不过搭在肩上的湿发还是让她郁闷。她好像没有出汗。不,仅仅因为在雨里而看不出来。
“这样的打扮,不像傻瓜吗。……要我去找找看吗?这个时候,不是我树丸也可以,冯依也好砥石也好,都能消遣一下吧。啊啊,哪边呢——”
确实,这个游戏的展开,对战斗狂的哀川润来说没有比这更无聊的了。
虽说参加大厄游戏是她自己的意愿,可是结果却不怎么有趣。
变的唉声叹气了。那是因为她对这种日常的体验最感到忧郁。
在承包工作的场合,出于对人类最强这个招牌的畏惧,她要去打倒的敌人都四散而逃。比如现在即使去找了,实际上冯依或砥石都完全成不了消遣。
乐观主义也好,快乐主义也好,积极也好好动也好,无论怎样的风情都能享受的哀川润——不过仅限于这个战斗欲的话,几乎不会被满足。
像野生的鹰一样,常常是饥饿的。
可是那个,哀川润的正经的完成的工作结果却变成了障碍的让人困扰的嗜好,说起来这就是像坏毛病一样的性质——正确地说是平素行为的后果,仅限于今天被满足了。
“卡拉卡拉——卡拉。”
刚刚登山了六十世纪衫前的一个斜坡,在眼前——出现了。
人类最终。
橙色之种。
想影真心——站在那里。
齐肩的橙色头发,像小孩子一样的身躯。在这样的山中而且是十分险峻的地方,脚上既不是草鞋也不是凉鞋——而是裸足。
橙色的眼睛
闪着明亮的光辉,捕捉着哀川润。
“真是吵闹呢——朋友。”
“……”
哀川润哑口无言。
这是理所当然的。
作为自己的后继型,自己的最新型,自己的高端型的想影真心现在这座大厄岛上,不管怎么说,都是太过预想外的事态。
“那个……真心酱。”
伴随着苦笑,哀川润问道。
非常直率的。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被阿伊拜托了。”
真心也,直率的回答了。
露出白色的牙齿,喜笑颜开。
丝毫不掩饰高兴的神色。
“小哥拜托你——做什么?”
“把被你绑架的崩子酱带回去。”
“那,那个。戏言玩家。”
哀川润捂住嘴,咂了一下舌头。
“干扰别人的工作。忘恩负义。虽然之前我因为他的缘故着和你战斗过,不过这次是你因为他来和我战斗的吧。”
“但是,不仅是阿伊。”
“啊?”
“从美伊子和奈波和隼和鵜鷺和乐芙蜜和沙咲和数一和光和照子和春日那里都被拜托了。”
“因为诱拐了崩子酱,我受到了怎样广泛的bashing的沐浴啊。”
因为听到了这个意外的情报,哀川润怒吼到。
“——为什么会传到鸦濡羽岛那里去!连爱好者俱乐部都有吗那个美少女!”
“本大爷知道哟。”
“可恶,是不是太过了。”
哀川润咔西咔西的粗暴的晃着头。
“不过之前绑架小哥的时候,谁都没有生气呢。”
“连那种事情都做过吗,你。”
真是厉害的家伙呢,想影真心说到。
在恶骂吵闹的时候,突然想到。
“到底你,是怎么来这里的?”
哀川润问真心。
“乘直升机然后被丢下来的。”
“小呗,这次我要杀了你!”
那个叛徒,哀川润仰望天空“呵—”的叫了一声,不过,那个运输直升机已经不在那里了。这个没有节操的大盗贼好像已经逃回去了。
“嗯?啊列?怎么没有看到降落伞之类的东西?”
“那种东西才不需要呢。就在那边的一块岩石上着陆了。”
“你还是人吗。”
哀川润的吐槽。
其实很少见。
“你的那个参数,怎么和密室杀人一样不合乎逻辑!最初和最后的故事是怎么连起来的。”
嘛。
不过只要用冷静的眼光来判断,她连吐那个槽的资格都没有。
可是,自己的工作被耽搁了的哀川润也不是吐槽的态度。
“卡拉卡拉。”
想影真心高声笑到。
“嘛怎样的理由都好不是吗。好了好了和那种事比起来,不要和好友吵架了,哀川润。”
“——顺便一提,我被你弄得伤还没有全部恢复。虽然看不出来,不过只恢复七成的左右。再顺便一提你怎么样?是全盛时期的几成?”
“十成。”
“不是吧!”
唔啊啊,哀川润仰望着天空。
双手捂着脸。
可是——那并不是叹息。
嘴角,明显的上扬。
她,明显的感到高兴。
“就是这样,哀川润。”
想影真心。
橙色之种——用光着的脚慢慢走近。
“你仍然活着是因为本大爷没有杀你——为了让我继续让你活下去,让我觉得有趣是你的义务。不管何时何地,不论怎样的情况,无论怎样的身体状况。”
“作为我自己——本来是想托付给小哥的。那个家伙,立刻就开始偷懒了,不是什么都没学到吗?”
“哀川润。和你战一百回胜一千回输一万回,是本大爷的梦想啊。”
“库库库,嘛——是我可爱的孩子的请求呢。怎么能退缩呢,那就稍微占用点时间吧。”
可恶呢,我树丸。
我已经,对孩子感到忌讳了。
这么嘟囔的哀川润——从脸上取下双手,插入口袋中,而手帕——已经被想影真心抢先拿走了。
赤色争裁vs.橙色之种。
哀川润vs.想影真心。
人类最强vs.人类最终。
世纪的冠军争夺赛——开始了。

♦             ♦

这样。
零崎人识对石凪砥石的,无桐伊织对暗口冯依的,暗口崩子对六合我树丸的,哀川润对想影真心的——各自都是,在万全的状态下大概都没有希望取胜的对战,零崎人识没有刀具也不能使用曲弦线,无桐伊织的义手还不能完全使用,暗口崩子没有战斗技能,哀川润的参数也减少到一成,在这种情况下的挑战。
预订外的遭遇也有一件。
大厄游戏到底会如何发展?
“我不是teamleader,teamleader是哀川润或者暗口崩子之中的一个。”
“我不是teamleader。然后崩子酱也不是teamleader。”
“我不是teamleader——然后哀川润也不是teamleader。”
“我不是teamleader。teamleader是男的。”
其中有一人说了谎。
 楼主| 发表于 2012-7-2 20:0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八章
相信别人的人会被连锅端。

♦             ♦
我呢,润小姐。(从僕这个自称和下文来看这应该是萌太说的。)
其实,并不那么怕死。
勉勉强强。
而且也说过已经引退了,作为死神。
从很早之前就是那样。
为什么这么说呢?我感觉已经坏掉了。从一生下来开始,就像按照读剧本一样在生活。
正因为如此,我才会尊敬着伊兄——实际上,伊兄是我遇到的第一个比我更加坏掉的人。
实际上伊兄是很有魅力的人哟。
虽然崩子已经选择伊兄做主人——如果我是纯粹的闇口众的人的话,果然也还是会选择伊兄做主人。
真的,希望伊兄能变的幸福。
真的呢。
可是——对我来说,崩子和伊兄,都比自己要重要哟。
我是那种觉得自己不重要的那种病态的心情。
对我来说自己的人生就是别人的事。
非常无所谓的事情。
杀人者总归会被杀死。
伤人者总归会被弄伤。
我是这么想得哟,润小姐。
但是我真的觉得,被杀,被弄伤,没什么可怕的。
因为是石凪调查室的人呢,这是当然的呢。
只是。
我不怕死。
害怕的是——别的东西。
因为害怕,我没有问过崩子。
在那个岛上生活的十年。
从那个岛上离开的三年。
由于我的情况,我任性的管教崩子的——十三年。
我们兄妹,到底是不是幸福的。
我的妹妹。
闇口崩子——是不是幸福的。
♦             ♦
奇迹不会发生。
大致上,有胜算才会进行战斗。
零崎人识和石凪砥石的情况也是如此。
但是,这种胜负的说法,在对方是石凪砥石的时候没有多大的意义——和人识只是相性的问题,现在,他并没有趴在地上。
全身上下变的全是泥。
也并没有躺在地上。
就算双手没有受伤——在相同的time record里!也是相同的结果。
“最初还以为你是因为受了什么伤而留下了后遗症才会这样——不过好像不是那样呢。零崎人识,你本来就是那样。”
那是以前在一段时间内,度过一段奇妙共同生活的医生。
Doctor,绘本园树——对人识进行诊断的时候的事。
“身体被毫无道理的使用过度了哟。不能这样呢。和伊君一样相当的不在意自己的身体——不过考虑到,你是生活在比伊君更加严酷的世界中。变成这样也是当然的哟。理所当然的。”
人识不擅长对付绘本。
为什么那个暗医者,会这么难对付——当时人识并不很明白。
不过,有些明白了。
检查自己的身体。
坦率的讨厌。
“这么说来,用狐狸先生的话说,你是零崎的混血呢。杀人鬼近亲相奸而生下来的杀人鬼——这么说过。不过总之马马虎虎。你是专业的玩家,和作为【杀手名】序列第三位的零崎一贼的性质——不是不相符吗?你是披着【杀手名】的皮的普通人类,假装是杀人鬼的普通人类——不可能是这样呢。”
虽然觉得这是个行为奇特显眼的,软弱的医生。
可是——这个诊断非常的敏锐。
对方是人识可是一步也没有退缩,反而更进了一步。
“试着想了想,让狐狸先生感兴趣的不管等到什么时候都是存在的哟——比如在澄百合学园中没有任何战斗技能而负责前线指挥的萩原子荻,虽然是只身一人的平民但是面对玖渚机关能够不退一步而对等的交锋的伊君,面对巨大的存在而背叛之后再背叛反反复复的胆小鬼宴九段——在十三阶梯里面也继续很平凡的十二代目古枪头巾酱。在集团中不卓越,但尚未退出的存在——狐狸先生都很喜欢哟。”
(哈——不要开玩笑了。)
(那种事也知道吗。)
在脑子里这么答道。
想要这么主张。
(的确我和其他零崎一贼里的伙伴的出身不同,不过因此而对伙伴感到自卑之类的一次也没有过哟。)
(作为专业的玩家。)
(和出梦和玉藻和病蜘蛛也。)
(对等的交锋了。)
“就是如此哟。才觉得你有才能,有本能,有性能,有效能。因为这样,才能在里的世界中活下来。可是呢——如果让我这个作为在里的世界也是暗的世界中活下来的暗医者说的话,那就是有才能,有本能,有性能,有效能……这是单独的任何一个人,对你在那种环境中生存的想法。”
(卡哈哈——什么啊,那个。)
(够了,我又不是丑小鸭。)
(还是布谷鸟什么的?布谷鸟把自己的蛋混入到别的鸟巢里,自己不孚蛋。)
实际上,在此之前也没有流畅的反驳的心情。意外的是,边喀哒喀哒的颤抖着的,边说着令人瞠目结舌的反驳,人识意识到自己不擅长对付绘本园树了——在他看来,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有这种感觉,非常难得。
“不是那个样子吗?随便说说的话,你应该是一边感到相当的不协调感而一边生活吧?不理解周围的任何人,不被周围的任何人理解,那样生活着的吧?”
(笨蛋吗,哪有那样的事?)
(感觉到不协调感什么的,根本没有感觉到啊。因为是大人才真的这么说。)
立刻否定,并且试着挑一些细小的毛病。当然,这话正中靶心。
“你的杀意并不是杀人冲动。那是因为你既是零崎又不是零崎。因此才能持续的遵守和哀川润的【不再杀人】的约定哟。”
(切——好像真看到了一样。)
(不要因为我遵守约定,就说我是好孩子啊。)
”是吗?如果你真的是零崎的话——高海酱和深空酱,应该已经被杀掉了。”
(……)
(……)
“一直过着二重生活吧?作为普通的中学生,汀目俊希——然后是作为杀人鬼,零崎人识。不管作为哪一边,你都大大的失败。面对高海酱或者深空酱的时候,你也老是【除了大哥之外把谁都不当作家人】的这么说着——那个呢,最终不是这个意思吧?即使是你也在没有意识到的地方不太明白吧?”
(……如果)
(如果——为什么呢?)
“嗯——认真的说,作为暗医者呢,对诸如此类的事情没有兴趣。狐狸先生不明白,暗医者的目的就是治疗伤病。”
(又,又是随便说说,又是认真的说,真是忙碌的家伙啊。)
(基本上都在说些和善的事情。)
“不能这么说。因为——可能要让你无法安心了。你虽然受了伤,可是并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只是,寿命快到了。”
(寿命——?)
“是的。像金属疲劳一样——肉体的极限快要到了。和精神没有关系的肉体。比起通常的玩家要更早。当然,对谁来说死都是平等的——不过你作为专业玩家是非常例外的,不是被谁杀掉,而是安然的死去吧——不是被杀掉,而是寿命到了而死掉。”
可悲啊,绘本说到。
快要哭了的表情。
不——说不定已经哭了。
绘本园树
就是那样的医生。
听说,出梦在无法医治,而死掉的时候——绘本就是那样一副表情。
“作为暗医者——不,作为一个医生,都要这么说。”
(……啊?)
(是随便的??还是认真的的?)
“两方面都有。你,还是不要在战斗了比较好。零崎一贼也已经被全歼了。这就为你而准备的——临终关怀治疗。是为了活得更长久的,最终治疗哟。”
(……)
(……)
“不能指望安乐死之类的——也是不对的。虽然不想一概的否定那个——到现在为止各种杀人的反式中,好像只有安乐死是不被宽恕的。”
(……)
(……)
……。
…………。
试着回想一下。
因为寿命到了而死也就是所谓的天寿全尽——总之也是因为命运而死,就是这样。

输给了死神。

结果,说不定就真变成了那个医生说的那样——
“手帕的里面——没有闇口众的印章呢。总之你不是teamleader吗。真是浪费时间。”
远远的看到了从卧倒着的人识口袋里落下的那个——石凪砥石一边说一边快速的转动着死神之镰。
相对于满身都是泥的人识,砥石只是衣服多少有点脏的程度。死神之镰也很漂亮——因为有禁止杀人的规则,砥石用处刑镰的攻击,全都是用刀背砍的。
在这种情况下,还是输了。
连一次都不能打到对方,就输掉了。
不。
——感觉就没有下决心战斗。
还是不要战斗比较好,并不是打算遵从绘本的这段话。大概人识,现在已经把这些话忘掉了。
只是。
自己的身体,已经到极限了——无需忘记,已经明白了。
也不知道绘本的哪些话是正确的。
尽管如此,作为事实——到现在人识,在【杀手名】【和诅咒名】支配的世界中,绝对没有轻松取胜的余裕,而勉勉强强的活着。
因此。
(我已经,差不多就到此为止了吧——)
有这么说的心情。
勉强的。
失去的全部的刀具。
因为有伤伤,曲弦线——已经不能当作杀人技能使用了。
无需禁止。
说不定现在认识已经——无法杀人了。
(至少伊织酱要好好的做下去,不过我可能看不到了——)
虽然被大哥拜托了。
(算了。)
(怎样都行。)
暂且,侥幸的——幸运的是,被规则保护所以现在好像还死不了,就这样躺着不起来,在这里把他让过去吧。
绘本不是也说过吗?
临终关怀治疗还是最终治疗。
之前听医生说过。
怎么能够活得长久。
“那么,这样——这样吧,捡起那个手帕——之后,那样,去找崩子酱吧。我树丸和凴依,应该一定会无视那个孩子的事——如果她是teamleader的话,就输掉了呢。”
这么说的时候。
“不。”
砥石自己否定了自己的话,摇了摇头。
"崩子酱待会再去也来得及——比起那个还是去找无桐伊织吧。以死神的价值观来看,那样的玩家意外的可能会引发奇迹。虽然不认为凴依会疏忽大意,不过这种存在过大实力差的情况里,也有可能逆转。如果凴依不小心搞错了被杀了就不好办了——”
那个情况下无视大厄游戏的规则也要阻止伊织——一边这么说着,砥石一边一步一步的向自己靠近。
没有办法。
非常讨厌。
烦闷无趣。
衷心郁闷。
怎样都好——人识从趴着的姿势,站了起来。
没有办法,非常讨厌,烦闷无趣,衷心郁闷,怎也都好——可是,没有迷惑。
“……自言自语的吵死了,笨蛋——不过我也是那样,和你一样。去找无桐伊织什么的……无视规则什么的…你说的我都听见了。”
“……”
砥石停下脚步。
并且用冷淡的目光看着人识。
“临终关怀治疗?最终治疗?罗嗦,那个变态医生知道吗?我已经变的优先考虑quality of life了。我呢——无论如何都会为了好的东西而付出生命哟。”
非常乱来的。
毫无道理的。
“把你杀死肢解对齐摆放——暴晒哟。”
“还不明白呢——人识。还要用那种威吓的态度说话吗?为什么还没有传达到。零崎一贼,已经不再可怕了。一点点的可怕都没有了。你现在,是为了无桐伊织站起来的吧?可是你只有一个人。不是杀人鬼集团了,而是孤独的杀人鬼。那么就不可能击破我。”
“……”
“作为集团的零崎一贼的序列,的确是第三位——而作为单独玩家的杀人鬼,连【杀手名】的分家都比不上。只是孤独的杀人鬼,只是无力的杀人鬼。”
“……孤独的杀人鬼,孤独的杀人鬼,一直说个不停呢。”
的确是呢,人识这么说到。
毫无道理的笑着——说到。
“确实我——除了大哥之外不把任何人当作家人。我也有好几次都想把伊织酱的事弃而不顾哟。好像也被大将讨厌了,曲识哥也莫名其妙。其他的杀人鬼伙伴也都差不多,理解也好被理解也好,真的已经,没有办法了。可是呢。”
刺溜一下。
一个kickstep,零崎人识,从泥里面把脚抬了起来——向着砥石的方向,用一只脚跳了过去。
“可是呢!我觉得自己很孤独什么的,一次也没有过哟!”
任何时候都没有。
那个家伙是被放在我身边的哟。
即使现在。
“从大哥那里继承的家族爱!”
钻了死神之镰的空子。
避过锐利的刃。
人识的拳头第一次打到了砥石的脸。
“噶——”
这一击,给精神上带来的伤害胜过肉体。
以前从没有过。
死之神。
可以活着用拳头打死神的人,即使实在石凪调查室漫长的历史中也一个都没有——一个都没有。
那是物理上的不可能。
为什么这个不可能变成了可能?
砥石也不明白。
“大将得意的,根,性,论!”
然后连续放出攻击,就像敲下了反对的铁槌一样——就像一槌子把蝙蝠钉住一样的那一击,砥石也没躲开。
试着用死神之镰来防御。
那把处刑镰。
就像有自己固有的意志一样躲开了人识的攻击——刃物的锋连人识的手腕都碰不到。
那个真的是,什么技术都没有的,仅仅是庞大的暴力。
家族爱。
根性论。
用那样的东西——用那种程度的东西。
把石凪砥石打倒了。
击溃了。
“咕,啊——啊,啊,啊,啊,啊。”
不知道有什么意义的嘟囔,就像坏了的乐器一样,从砥石的口中漏出来。
压倒性的。
压迫性的。
那样的状况,仅仅有两次——就被打翻在地。
就像无法相信一样,砥石漏出哑然的表情。当然,人识这边也一样——那样直线的攻击,怎么也不会认为会有这样的效果。
可是。
一方面人识,理解了。
那不是奇迹。
是理所当然的结果——这么理解到。
“咔哈哈——原来如此呢。”
这样。
同时关于零崎双识和零崎曲识的强大的理由也,理解了。
“伙伴,都在以这样的动机战斗呢——不被杀的道理。……澪表姐妹的可爱的问题,今后我是不是也可以回答了呢。”
不过寿命也更加缩短了。
我是弥撒弥撒吗,这么说着的人识——拾起砥石掉落下来的水晶质地的死神之镰,又继续捡起了之前与砥石的战斗中掉落的没有记号的布条。
“嗯?既然我就这样回收了死神之镰,那这个大厄游戏在这之上就没有继续的意义了吧?……算了。总而言之,要不要去帮助伊织酱和崩子酱呢——发扬下曲识哥的,萝莉控精神吧。”
说着,人识打开地图开始确认。
可是好像看不明白,马上又合起来了。
“喂砥石,你就在这里好好睡觉吧。游戏结束的时候,好好的等着别人来接你吧。”
“等——等一下。”
没有休息,用不适合的木棒来代替死神之镰,指着人识的背的砥石,把人识叫住了。
嗯,人识回过头。
砥石,用微弱的声音——叫道。
“你……不杀掉我吗?”
“不杀哟。违反规则了,也有与哀川润的约定。”
“……杀人鬼的癖性……为什么。”
“你这个死神的癖性就是四处散播杀意哟,我很清楚……不,为什么会知道呢。你呢,初次见面的时候就很不吉利——为什么我会知道。你,和之前的我一模一样哟。和那个戏言玩家不同的意义——一模一样。那个家伙要是镜子——你就是照片。”
“……”
“你用的这些形容词,全部,都是稍微之前我用的。可是,现在的我与那样的你不同——多亏了伊织酱的保佑哟。”
从伊织酱那里,我什么都没有学到——这么笑到。
轻轻的摇了摇手,零崎人识就从石凪砥石的视界中消失了。
“……”
砥石
死神,石凪砥石已经——不能捕捉到那个身姿了,用空虚的眼光,看着人识离开的方向。
看不到他的身姿,而他的背贴着的死亡之影,也看上去没有办法。
“……虽然不会为了长寿而选择那样的生活,可是,尽管如此零崎一贼也仍然健在吗,嘛——”
♦             ♦
奇迹不会发生。
大致上,有胜算才会进行战斗。
无桐伊织和闇口凴依的情况也是如此。
……至少在最初的一分钟是这样。
“■■■■——■■■■■■■■■■■■■■■■■■■■■■■■■■■■■■■■■■■■■■■■■■■■■■■■■■■■■■■■■■■■■■■■■■■■■■■■■■■■■■■■■■■■■■■■■■■■■■■■■■■■■■■■■■■■——!!!!!!!!!!”(这些方块我数的头昏眼花,数目不对的话请不要在意。)
“怎,怎么回事……到底!”
以前从来没见过有如此的混乱,在伊织的口中衔着的【自杀志愿】的尖,离凴依只有一纸之隔——在闇口众中长寿的,至少用崩子的话说比【杀手名】平均寿命更加长寿长寿的闇口凴依,以她的战斗经验来看——可是,伊织的攻击并没有结束。
用【自杀志愿】的攻击还在继续。
凴依作为武器使用的铁扇,早就在防御的时候不知道被吹飞到哪里去了。
“■■■■——■■■■■■■■■■■■■■■■■■■■■■■■■■■■■■■■■■■■■■■■■■■■■■■■■■■■■■■■■■■■■■■■■■■■■■■■■■■■■■■■■■■■■■■■■■■■■■■■■■——————————————————!!!!!!!!!!”
像死人一样的,用莫名其妙的声音咆哮着。
无桐伊织还在追击。
在大厄游戏的规则中伊织是属于逃跑的一组的,可是她毫不在意这些细节,追击着凴依。
(呜,呜呜呜呜——)
(年——年轻啊。)
这个情况下年轻不年轻没有意义。
“■■■■■■■■■■■■■■■■■■■■■■■■■■■■■■■■■■■■■■■■■■■■■■■■■■■■■■■■■■■■■——■■■■■■■——■■■■■■■■■■■■■■■■■■■■■■■■■■■■■■!!!!!!!!!!!!!!!!!!!!!!!!!!”
“零,零崎——一贼——!”
额头流着汗的凴依——自己发觉了。
那不是因为疲劳而出的汗。
是冷汗。
“——无桐,伊织——”
最初的一分钟。
至少在最初的一分钟,确实战斗顺利的进行着。
伊织是完全经验不足的杀人鬼,不够作为凴依的对手。只要注意口中衔着的大剪刀,就可以了。
和预告的一样,凴依首先,就把伊织的双手切断了——就像切水果一样,把双手剜掉了。虽然这么说,不过因为伊织的双手是假手,所以几乎没有出血。
可是那个的冲击非常的大,伊织明显的动摇了——被动摇了。目的是让她投降,这是理所当然的。
重要的身体。
对凴依的伴侣——很重要的身体。
虽说允许切断手足,可是由于出血过多而死也很很困扰。尽可能的,想把她完好的搞定。
可是,凴依的这种心思被看穿了。
所以伊织,只是动摇可是没有投降——没办法了。
只能行使最低限度的暴力。
凴依用扫堂腿把伊织扫翻在地,封印住她身体的活动——开始翻弄她的全身。
“呀,呀啊嗯!太H了!你的手弄得太H了。”
伊织打算抵抗,可是万全没有用。对于拘束伊织,凴依连绳子和手铐都不需要——只是用力按住,这样就行了。况且伊织,现在已经没有了双手。(本来我还想看看罪口的产品的质量呢,结果还没用就被砍了。西尾维新啊,你果然不会让剧情按我们料想的一样吗。)
“芦荟。”
虽然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当然,因为凴依翻弄伊织的全身为的是寻找作为兔组(鬼组)成员的伊织所持有的手帕——应该是藏在哪里了。
而且那个,马上就找到了。
大致,也没有什么可隐藏的地方。首先凴依脱掉了伊织的裤子,调查了装【自杀志愿】的套子,可是什么都没有。可是继续调查那个可疑的针织帽,发现伊织把手帕藏到了那里。
真是肤浅。
“呼——没有印章呢。果然你不是teamleader吗。那么,你就退场吧——之后,哀川润托付给了我树丸,那我就去找零崎人识——”
只说到了这里。
反过来说——只能说到这里。
“■■■■■■■■■■■■■■■■■■■■■■■■■■■■■■■■■■■■■■■■■■■■■■■■■■■■■■■■■■■■■■■■■■■■■■■■■■■■■■■■■■■■■■■■■■■■■■■■■■■■■■■■■■■■■■■■——————————!!!!!!!!!!”
这样,叫着。
无桐伊织,仅靠背部的力量就把身上的凴依弹了出去。就像折弯的杉树枝一样弹开凴依身体,凴依在一瞬间的迷惑之后,马上向伊织投去视线——然后马上就后悔了。
在打寒颤。
对那像是一大块的杀意——打了寒颤。
左右的假手都被剜掉,裤子被剥掉,针织帽被剥掉,身体满是泥污的无桐伊织——尽管如此,还是没有放开口中衔着的【自杀志愿】。
那个表情——就好象真的是鬼一样。
“■■■■■■■——■■——■■■■■■■■■■■■■■■■——■■■■■■■■■■■■■■■■■———————————————!!!!!!!!!!”
伊织站在地上的伊织静止的时间,连一秒都不到——在这一瞬间,从之前被杀意压迫的精神状态中恢复,对凴依来说是很充分的时间了。
如果不是那样的话,凴依就会被伊织杀掉了。
“■■■■■■■■■■■■■■■■■■■■■■■■■■■■■■■■——————————————!!!”
从那里开始,凴依只是来回逃窜。
无桐伊织。
和外行一样,在外行之下,外行未满。
劣等外行。
被连续这么评价的玩家,她就好象弄错了本来面目一样,对闇口凴依穷追不舍。
(针,针织帽)
(把针织帽摘掉,就这样子暴走了——)
不。
不是这样。
可是,凴依有这样偏离目标的误解也是有道理的——因为考虑的时间有限,对现在伊织的暴走,什么说明都没有。
也不是很清楚,对凴依来说。
和人识不同,不是标准的零崎,只是个普通人——有普通杀人鬼的杀意和杀人冲动,大概也就半年时间,对无桐伊织贯彻不杀人的事不知道的凴依——也没有什么说明。
骗人的。
虽然是当然的,但是是骗人的。
对来自人识的问题,不需要有什么担心,杀人冲动之类的没有积累起来——这么说,是骗人的。
并不是为了让他放心。
勉强要说的话,使她强撑面子——意气用事。
对人识,不想有自卑感。
不想向他撒娇。
明白是出于好意才这么说的——不过,要接受这份好意,就已经超出极限了,不可能有接受的心情。
伊织作为自杀志愿的妹妹,和自杀志愿的弟弟人识,是对等的关系。
这就是。
零崎人识和无桐伊织的——人间关系。
“■■■■■■■■■■■■■■■■■■■■■■■■■■■■■■■■■■■■■■■■■■■■■■■■■■■■■■■■■■■■■■■■■■■■■■■■■■■■■■■■■■■■■■■■■■■■■■■■■■■■■■■■■■■■■■■■■■■■——————————!!!!!!!!!!”
无论如何,现在。
大概半年,积存的杀人冲动已经积存的溢出来了——溢出到零崎人识和石凪砥石之类的人没有的水平。
暴走着。
和针织帽没有关系。
只是——紧追着,冲破了堤坝。
去除了限制。
开关掉下来了。
因为听到凴依说的要去找人识的话——确实,和听到砥石说去找伊织的话之后就起来了的人识——是一样的。
“■■■■■■■■■■■■!!!!!!!!”
零崎双识的后继者。
二十人的地狱最后挖掘出来的才能。
杀人鬼爱着的杀人鬼。
“■■■■■■■■■■■■■!!!!!!!!”
那是——
那是,无视经历,无视战斗经验,岁月和年月都无视的,紧追着闇口凴依。
技术的话并没有,只是迫力的问题。
实际上闇口众,被裤子被剥掉衔着剪刀眼中闪耀着黑暗的光辉的女子袭击,这种不明不白的体验不可能会有。
并没有技术,只是,她的状态。
闇口凴依颤栗着。
“这,这就是传说中的——病娇!”(傲娇是蹭的累,病娇是压的累,原来如此。)
说错了。
很遗憾因为有年龄和生活的问题,凴依与世间的流行稍稍有些疏远。
可是,即使说错了,情况也没有改善。
全身肌肉不自主的动着,打算杀人的暴走者——对那个闇口凴依来说是无法想象的存在。
“库,呜——”
伊织跑过的每处,地面都被翻起。
树枝折断,岩石破碎。
闇口众的这处据点的被称作世界遗产也不奇怪的大自然,正在被原女高中生蹂躏。
因为是暴走模式,攻击都是直线的,正因为如此才能每次在只差一点的时候被凴依避开——使用闇口凴依的固有技能【空蝉】来连续躲避——可是,不能说这是对凴依有利的状况。
原本【空蝉】就不是战斗的技能。
勉强说的话,是和【十三阶梯】里的一个人,一里冢木之实使用的空间制作接近的,表面华丽的技术。
因此。
“年轻啊——”
虽然已经过了作为【杀手名】的全盛期的凴依,和活泼乱跳十七岁,而且自己的身体还是暴走模式的伊织,单纯的体力的数值,伊织就站了上风。
这就是所谓的——年轻。
“……这让我想起了……五年前的哀川润……”
那个时候的哀川润也是……十几岁吗?
那样的事,现在怎样都好。
“■■■■■■■■■■■■■——■■■■■■■■■■——■■■■■■■■■■——■■■■■■■■■■■■■■■■■■■■!!!!!!!!!!”
跑来跑去的,终于到了极限了。
原本以大厄游戏的视点来看,已经被夺去没有印章的手帕的伊织必须退场,所以这样追击凴依是违反规则的。
不能违反规则,不能违反规则,对现在的伊织来说没有意义——她,打算杀光眼前的所有人,单纯的冲动。
“■■■■■■■■■■■■■——■■■■■■■■■■■■——■■■■■■■■■■■■■■■■■■——■■■■■■■■■——■■■■■■■■■■■■■■■■■——!!!!!!!!!!!!!!”
啊,不行啊,这样。
要死了。
闇口凴依非常简单的死心了。
对她来说抵抗是徒劳的,只是徒劳的白费力。
嘛这个孩子的暴走模式反正也敌不过我树丸。后面的事就不需要特别担心了呢——我服侍的那个人,也不会因为我的死而气得生病吧——这样,可以毫无遗憾,毫无隔阂的死心了。
嘛——没有办法了吗。
(这是报应吧。)
(虽说是弟弟擅自的做的——可是萌太也可以说是被我杀掉的吧——)
(崩子也是)
(像是被我杀掉的一样。)

“非常抱歉,两位。”

只是心血来潮,没有多少诚意,凴依这么嘟囔到。
紧接着——凴依的活动就停止了。
唐突的,伊织的刀尖指着她的喉咙——也停了下来。
“……不可以,不可以。”
暂时就以这样的姿势,只是微微的振动着——当然在这期间,刀尖没有接触凴依的皮肤和身体——可是不久,伊织就那么说到。
“一不小心弄错就要杀掉了。”
说着,离开了凴依。
口中仍然衔着【自杀志愿】,朝着这边,看起来很害羞。
“对不起,凴依小姐。我对游戏什么的,突然就变得热情起来了——唔呼呼。”
“……”
到刚才为止的暴走就像是没发生过一样,伊织看起来非常的害羞。可是在凴依这边,刚才那是非常的仓皇失措。
“危险啊,正忍耐这要不要逃跑呢——唔呼呼。不可以,输了也好就是不能再逃跑了。”
“……不杀掉我吗?”
这也是,砥石问了人识的问题。
凴依也问了伊织。
而且对于有着嘲弄的癖好和滑稽的癖好的伊织,这个状况下,回答也比人识更加有调戏的意味。
“我,在和人识玩chickenrace(面对对方方向来的车辆,在装上之前,谁先退谁输的比赛)。先杀人的人要请客喝果汁。”
“……哈,哈啊?”
“是huruhuru shaker。”
“…………”
凴依禁不住哑然了。
“到,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们。”
问了一个非常明显的问题。
伊织得意的,
“家人,兄妹哟。”
这么说到。
(家族——)
(兄妹,吗)
原来如此。
零崎一贼——就是那样。
凴依,觉得力量正在从自己的身体里消失——实际上,刚刚拣回了一条命,肯定四肢无力。
无论如何,在这以后,不能在继续大厄游戏了。
已经疲劳不堪了。
实质上的成果,好歹于伊织的胜负以平局收场——最终两人都退场了。
“真是——年轻呢。”
尽管如此凴依也还是有自尊心的。
至少表情上保持着平静,凴依打算很酷的说出来这句百感交集的话——可是不读气氛的伊织呢。
“对了凴依小姐,刚才没对谁道歉吗?”
凴依回答。
“没有。”

♦             ♦

奇迹不会发生。
大致上,有胜算才会进行战斗。
闇口崩子和六合我树丸的情况也是如此。
至少,在这一天,地球上进行的个人对个人之间的斗争,是最残酷最凄惨的差距的,崩子和我树丸之间有着无法否定的鸿沟。
崩子被我树丸用一只手捉住脖子,按在树干上——脚尖无法碰到地面。
凉鞋马有一只掉了下来,快要被扒掉的连衣裙一点点白色都看不出来,全都染上了土的颜色。
想要想办法解开自己的脖子,就用指甲抓他的手,不过完全没有用——甚至相反崩子的指甲都快要剥落了。
(后悔——)
(后悔,后悔,后悔——)
对于自己过分的无力,不自觉的眼泪扑簌扑簌的落了下来。哭了的话就会更加悲惨,不过还是无法止住眼泪。
“呼嗯。打倒杂鱼可是不能杀掉还真是意外的难——”
我树丸笑了——不像是在战斗中应该浮现出的笑容。总之我树丸,连作战都算不上。
没人会把踩死蚂蚁叫做战斗。
没人会把怕死蚊子叫做战斗。
蹂躏崩子——
认为这是战斗,他从来没想过。
“——嘛,余居然被你这种程度的挑衅骗到。要反省一下呢——不是凴依的口头禅,不过果然我还年轻啊。”
“咔……”
我树丸向手中注入力量。
于是崩子的脖子被折弯了。
很脆——容易损坏。
那个自己。
被抓住脖子的痛,被压住的背痛,刚才被摔的全身的痛。
自己的弱,疼得更过分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崩子呻吟着,竭尽全力的呻吟着。
但是连这种程度的抵抗,我树丸也没有允许。把崩子吊的更高了,硬是让崩子沉默了下来。
“嘛——游戏就是游戏。我还要快点去追哀川润。被你这种程度的绊住双脚而输掉了的话就不好了呢。请拿出手帕来好吗?”
“…………”
加油。
加油,加油,加油。
尽管如此崩子还是打算盯着我树丸——可是因为眼泪的妨碍,看不清那张脸。
但是,即使看不到——也能感觉到。
像轻视一样的——蔑视。
从敌视变成蔑视。
之后,又会变成无视。
可是——
如果变成那样,就算不死——也结束了。
我对于那种事——是不是应该感到安心?
“嘛,因为熟悉地形就选你当teamleader,死色真红不会这么愚蠢吧——这样,虽然稍微有点郁闷呢。就请你在这里退场吧。”
“……”
抵抗也是徒劳的吧,这么想着。
要是闇口凴依的话,一定不会徒劳的抵抗这种无用功——很简单的就死心了吧,这么想着。
不只是手帕,连生命都会放弃吧,这么想着。
虽然这么想。
我是——妹妹。
“——呜啊啊啊啊!”

崩子取下捉住我树丸的手的双手,快速的从连衣裙内侧取出手帕——打算撕碎它。
打算这么做来保护手帕。
可是,果然还是——徒劳的。
用尽所有的力气从两端拉——可是手帕只是被拉长了,并没有破。
失去技能的崩子。
连撕破一块布都做不到。
连撕破一块布。
都做不到。
“……呼嗯。好像不会退缩呢。”
我树丸用抓住脖子之外的那之手,殴打崩子的腹部——不,由于考虑到实力差距,对于我树丸来说就像是在温柔的抚摸一样。
可是对于崩子来说就好象身体要被刺穿一样。
因为受到这个冲击,崩子手中的手帕掉了下来。
飘啊飘的,手帕落到了地上。
因为崩子已经没有什么用了,我树丸松开了捉住她的脖子的手——毫不留情的松开。失去的支撑的崩子因为重力的作用身体摔倒地上,发出某种声音。
悲惨。
无情。
悲哀——果然也,后悔。
“哎呀哎呀。和预想的一样。只是普通的手帕——没有什么印章。果然队长还是哀川润吗。这个和预想的一样,会变得很激烈的话——”
我树丸像对待肮脏的东西一样的,捡起大手帕,亲自确认。
(从不记得你有过那种态度——)
崩子咬牙切齿的说到。
肮脏的——是哪一个。
被弄脏的的,是谁。
“可是那个,女儿。”
我树丸我树丸叫着崩子。
(…………)
(……女儿。)
说起来,我树丸一次——都没有用名字来称呼崩子。
我树丸就没有记住崩子的名字吧。
那样的男人。
“这么说来你确实就是你。拼死的守护假的手帕——确实是你会做的事哟。……卡卡卡。嘛,被濡衣狙击可是却奇迹般的拣回一条命。要很重视的活着哟。”
嗯,在那里的我树丸,对自己的话摇了摇头。
“什么活着——你原本就和死了一样。算了。活着的尸体,也是那样的奇迹。”
“……”
(奇迹。)
(奇迹是…——不会发生的。)
我赢不了我树丸。
然后。
石凪萌太也不会再活过来。
萌太的代替者也不存在。
(我被闇口濡衣…闇口众大厄岛首领,【隐身的濡衣】的狙击,之后居然能够安然无恙的生活——所以说,这并不是奇迹。”
只是,多亏了萌太。
平时那样的——萌太的过度保护。
(你——)
(连那样的事,都不明白吗?)
“你……”
崩子说到。
已经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全身都很沉重,现在已经,处于意识正在消失的过程中。
至少也要争取点时间。
连这样也不是。
只是把想到的问题——问了出来。
“为什么……那个时候。三年前,要回到这个岛上?”
“……”
并没有期待能够得到回答,当然,也可能是没有听到——我树丸以沉默应对。
连续的说话好像被允许了。
这可能是他的大杀必死吧。
令人感激。
“如果你不回来——我们,也就不会离家出走了。”
不会。

萌太也——我也。
就不会死了。
“知道哟。因为是我的作品——听说作为凴依的伙伴十分活跃。想预先确实那个做的好不好——在作为死神而生的孩子。在暗杀业中努力着,相当的有兴趣。”
“……原来如此。”
怎么会,只是兴趣吗。
爱好是生孩子,兴趣是来确认。
那样子只顾自己方便——
就把我和萌太的人士弄坏了。
随意的制作,随意的杀掉。
真是好的身份呢。
那样子——真快乐呢。
嘛,如果不是那样的人,也就不能保持生涯无败了——后悔啊。
闇口崩子的存在。
石凪萌太的存在。
只是作为六合我树丸的素材——
后悔啊。
没有我树丸的话我们的人生就不会是这样——真是无比的,后悔。
“对这样的事不满吗?”
我树丸一半笑着说到,一边转到背向崩子。
大杀必死好像已经结束了。
“那么,对我不满的话。两个人因为对余的恐惧而一起逃走——懦弱也要有个限度。真是的,说是生涯无败的孩子还真是无情。还是对过于无情的你们置之不理比较好。如果变成这样的话,不得不说那个濡衣的判断是正确的。死神姑且不论,想你这样不工作就逃跑的失败作品被世间知道了,作为父亲余是很耻辱的。”
觉得这是很好的居住地,可是以这种方式生活在岛上这也是个机会。
那样说完就不管崩子了。
像诀别一样说完就丢下崩子——离开了。
已经不会再回头看崩子了。
崩子已经在他的意识之外了。
不再是蔑视,而是无视的对象。
“……哈!哈哈哈哈。”
所以说——从崩子的口中漏出的干笑,并不是想让我树丸听到。
“哈,哈,哈。”
崩子,只是毫无意识的,笑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坏掉了一样。
疯狂的笑着。
我树丸,应该不可能听到那个笑声——也不应该回头,可是却回头了。
再次,被崩子留了下来。
可是我树丸那样的身姿,并没有进入崩子的意识。
现在,真的不再后悔。
奇怪。
有趣,愉快,快乐。
“父亲。”
实际上——很滑稽。
“你,六合我树丸先生。你,说不定真不是我的父亲。”
哈哈哈哈哈。崩子继续笑着。
现在,总算明白了。
哀川润曾经问过的。
为什么自己——一次都没有把石凪萌太,称呼为哥哥呢。
“我的爸爸,是萌太。”
崩子说到。
笑声也消失了。
“母亲也是,萌太——哥哥也是姐姐也是,弟弟也是妹妹也是,爷爷也是奶奶也是——叔父也是叔母也是伯父也是伯母也是,从兄弟也是再从兄弟也是外甥也是侄子也是,全部,都是萌太。”
没有办法止住,既不后悔也不悲伤的眼泪——崩子叫道。

“在这个岛上只有萌太!才是我的家人!”
“逃跑吧,崩子。
从这个岛上出去吧。
那个男人回来之后,我就已经不能再保护你了。
不能再庇护你了。
所以说,逃跑吧。
这是一个很好的时机。
逃跑逃跑。
不管跑到哪里,然后首先——寻找真正的家人吧。
一定就在哪里哟。
血缘没有联系可是心连在一起的,那样的人们——和那样的人们,在同一个屋檐下,永远的生活下去。
幸福的生活吧。
“对了——我们的人生,并没有被你弄坏。”
如果萌太没有带我出去的话。
美伊姐,浮云先生,伴天连爷爷,戏言玩家大哥哥,魔女姐姐,姬姐——他们谁都,不会遇到。
像家人的那些人。
像家人一样的——渡过每一天。
“我们兄妹,是幸福的!”
才不是失败作品。
失败什么的——也没有。
“因为有萌太在,所以是幸福的。”
在那之上。
在那之上,再也没有别的话了。
之后,也不再需要别的话了。
石凪萌太和闇口崩子。
两人的关系——已经无需多言。
“……卡。濡衣的无能。”
我树丸。
六合我树丸——漏出非常不愉快的表情,用好像要把嘴里咬的东西吐出来一样的口气说到。
向着崩子的方向,慢慢的靠近。
“太失败了。什么使其'停止'——太可笑了。不配首领的头衔。”
把涌上来的不快感压下去。
我树丸——笑了。
“崩子,还很棒的活着。”
这么说到。
说出了崩子的名字。
“萌太也——在崩子心里,不是很棒的活着吗?”
萌太的名字——也说出来了。
看到崩子露出意外的表情,”什么嘛”,我树丸看起来露骨的不愉快,嘴唇都吊了起来。
“自己起的名字,是不可能忘记的。”
“……”
啊,刚一开口。
刚一开口,就停了下来。
刚一停下来,崩子有张口了。
“嗯——”
这样说到。
“——嘛,那边很闭塞嘛。”
从旁边——传来声音。
崩子和我树丸同时,向着声音的方向转过头去——当然,在听到声音的阶段,就知道有谁在那里了。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死色真红——人类最强承包人。
可是尽管如此也让人不知所措。
不可能不觉得惊恐。
“……我也已经……就是是这样的感觉了。”
勉勉强强的露出苦笑。
全身破破烂烂,没有不沾上泥的地方,衣服也破破烂烂,头发十分凌乱的哀川润的身姿——就站在那里。
每个地方都有擦伤,至少都有些出血。
一只手和一只脚明显的骨折了。
不是剥离性骨折,而是万全骨折。
脸也凄惨的肿了起来,一只眼睛肿了起来——整齐的牙齿,也残缺了大半。
“你,你怎么了?”
崩子直率的问到。
之前还(从【主人】那里听来的)很帅的,为了帮助崩子而飒爽的登场,不愧为人类最强承包人的登场,为什么她已经是满身创伤。
岂止一成,已经连那个的一半的力量都看不出来了。
是被谁打的?
可是“被谁”之类的,那样的个人战斗结果的姿态,怎么样也无法想象——简直就像从第三次世界大战中归来一样。
不,可是,即使以凴依或者砥石为对手,也不认为哀川润会被逼迫到这种地步——
“啊。稍微照看了一下小孩。为了让小孩睡觉还真棘手啊。”
好像也没有详细说明的心情,哀川润用怎样都好的口气说着!拖着两只脚。
尽管如此还是插入到了崩子和我树丸之间。
就像人识昨天那样。
就像萌太一直以来那样。
成为了保护崩子的,墙壁。
“……哈,啊。”
不过,在成为墙壁之后,紧接着她马上就坐了下来不动了。
好像已经站不住了。
“喂,我树丸。我投降。”
然后哀川润说到。
在面前立起了一只手。
“力量已经用尽了,现在的我比消费税更便宜。”
这样说着她解下用来绑马尾的手帕,向我树丸扔了过去。
哀川润的发行更加凌乱了。
“我和你的个人间的胜负,你赢了。”
“什——”
我树丸,露出迷惑的表情,而哀川润泽浮现出心情很好的笑容。
“厉害呢,你啊,生涯无败不是盖的。”
这么说到。
“真有趣。胜负就留到下次吧。”
“……你,你这家伙。”
并且,可以说是什么都不明白的吧——我树丸连捡起扔过来的的手帕都忘记了,只是呆站着,盯着哀川润。
“可,可以吗?哀川小姐——”
崩子问到。
“啊?”
哀川润说着看起来很麻烦的回过头。
“什么嘛,崩子酱。现在还对我喋喋不休干什么。就算我这么做,也只是减少了一人而已。”
“游,游戏头脑。”
语调带有玩笑的意味,可是实际上!连回头这个动作,变成了负担。
实际上现在的哀川润,是只差一点就死掉的程度。
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
难道是自己的【粉丝俱乐部】的成员作出的结果,那样的事就算是做梦也想不到,崩子说,“——你看,那个……”
生孩子的事什么的,很难说出口。
所以崩子呢,
“……那个,萌太的死神之镰的事什么的——”
这样,稍微绕圈子的问到。
“——为了回收那个处刑镰,你才来这个岛上的吧?”
“唉?啊啊,那是骗人的。你相信了?”
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哀川润摇了摇头。
然后就那样,对着崩子笑了起了。
能看见的牙齿,果然断了几个。
而且,确实是好看的——不需担心的笑容。
“骗,骗人的?”
骗人的。
那种胡来的事——不会有吧。
“死神之镰怎么样都好哟。萌太的委托,是自己不在了的话,让崩子一个人,从正面面对本家的伙伴。”
“对于三年前,私自强架着带着你逃跑的事。其实是相当介意的。”
“……强架着逃跑。”
逃跑吧,崩子。
这么说着——萌太劝诱了崩子。
从这个岛上一起出去了。
“很介意……这么说的吗。那个,那样的事。那样细微的——事情。”
认为都是为了我——才这么做的。
真的。
什么时候都过度保护呢——那个哥哥。
死了之后,也还在考虑我的事吗?
一直——始终。
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什么地方。
原来如此,就像我树丸说的那样。
石凪萌太,现在也在崩子心里,活着。
“所以说真的,在崩子酱被带到这个岛上的时候,我的工作就已经完成一半了。大厄游戏只是附赠品。库库库,关于逃不逃跑的问题比崩子酱更优先。所以过一会再详细说吧。”
哀川润说。
“以生涯无败的爸爸为对手还能吼的站上风。那个时候我的工作就已经完成了。很难想象得到啊,崩子酱。库库库,对不起对不起。为了表示歉意,,叫上伊织酱不叫零崎,我们女子三人一起去看网球王子的真人舞台剧。”
“……”
那样的态度,的确很容易就被引诱了。
崩子笑了起了。
在萌太死了之后,就在也没有这么大声笑过。
第一次感觉到了能笑出来的心情。
“崩子。”
总算拾起了哀川润扔过来的手帕,确认了里面之后的,六合我树丸,没有看崩子,安静的说到。
“从昨天开始就什么都没吃过吧,好不容易回来了。让凴依做点什么吧——在回去之前吃点东西。”
“……是。如果是肉排的话。”
对了。
对崩子来说,大厄岛,是来的地方,不是回去的地方。
崩子该回去的地方,是在京都的城市中正在被改建的——和萌太一起生活过的,骨董公寓。

♦             ♦

“啊,是吗,如果大厄游戏不是单纯的以岛的名字来命名的,做teamleader的【重大使命】就没有意义了。”
零崎人识用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态度嘟囔出这个不知是不清楚还是搞错了,而推理出的答案——拿着里面有着刺绣的手帕,从游戏开始两个半小时之后,到达了六十世纪衫。
六十世纪衫。
树高约二十五米,树围约十七米。
有着像人工物一样的巨大和非现实性,可是,就算给人类几千年也造不出这样的东西,呈现在眼前的景象让人识产生了这种感想。
海拔两千米左右的高度。
亚热带气候的大厄岛不管这么说在这种高度,也变成了和北国无异的温度。
“啊,在找伊织酱,可是无意中到了目的地。我的方向感也相当的偏差啊。”
说着人识的身体轻轻震了一下。
“可是——到底是怎么考虑的呢。teamlerder的事情。”
说完用一只手把手帕叠好,放回口袋里。
“把那么重要的任务交给我我这个小人物。”
提案者是哀川润。
她的论点大概是这样的感觉。
“不是谁都能当teanleader的。零崎君,你可以。从游马那里听来的,你在以竹取山为目标的比赛中得了一等奖吧。”
…………
那样万全不算是理由,现在回想的话,只是强迫的被卷到了麻烦里。
“如果当了teamleader,人类最强不就能和生涯无败顺畅的战斗了吗。……可是,虽然我是teamleader,以那个死神为对手,还是陷入了苦战。”
守护什么的战斗,本来就不适合我——人识不服输的说着。被当作战利品的水晶质地的死神之镰,现在被当作伞而被人识举了起了(当然处刑镰是不能代替伞的),人识从另一个口袋,取出了围巾。
就是平时缠在人识手臂上的,那条围巾。
“……只是颜色多少有些相似的程度,都没有发现啊,那个家伙。”
眼睛坏了吗?人识说到。
瞬间的机智。被砥石紧追着的人识,不是吧规定的(有teamlrader印章的)手帕,而是把这条围巾故意丢了下来,吸引他的注意。
在怎么说这种程度的伪装应该不会真能骗过去——只是想让他犹豫一下。
根据大厄游戏的规则,根据对方是teamleader还是诱饵的不同,狐组的人的动机也会有变化。
所以说最低限度,能在一瞬间让对方产生【人识不是teamleader】的错误判断——而且实际上变成了那样。
不过,如果被捡起来,被拿到手中就会因为这个而退场——不过这样也争取了时间。卡哈哈。等一下再向伊织酱自考吧。我努力的打扮也是有作用的。”
这么说到。
人识“啊—啊”的仰望天空。
“可是……这样的辛苦是否值得。”
仰望天空。
然后视线转向六十世纪衫。

那个巨大的树木的根部,有个小孩子在睡觉。
在地面上插着的,闇口众的旗子的旁边。
身体靠着六十世纪衫——橙色的头发被剪的和肩部平齐的孩子,就像听着摇篮曲一样的,睡着。
这个极好的大自然的产物。
六千年的历史。
被当作了普通的寝床。
“……”
直接看到还是第一次,可是这个特征从戏言玩家那里听到过。
橙色之种。
想影真心。
零崎一贼全灭的——罪魁祸首。
“怎么办呢…,那个家伙睡在那里,不是谁都不能靠近了吗。”
即使哀川润输给了六合我树丸,即使无桐伊织和闇口崩子也都输了,游戏本身则是兔组——鬼组取得了胜利。
“这个大厄游戏,怎么也有bug。这样没办法,是不是可以坚决这么主张?。”
嗖嗖的——夸耀似的挥舞着死神之镰,可是,真心一点要省过来的意思都没有。
“卡哈哈,到底是人类最终——刚一登场,就已经结束开始睡觉了。”
真是杰作。
零崎人识全身心的百感交集,耸了耸肩。
这样。
作为人类最强和生涯无败的对抗舞台而被召开的大厄游戏,在限制时间还有一半以上的时候——强弱胜负都没有,短暂的被强行终止了。
 楼主| 发表于 2012-7-2 20:0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jing1324555 于 2012-7-3 00:14 编辑

终章
结束
♦             ♦
大厄游戏,以没有实质输赢的平局结束的那个夜晚——零崎人识访问了六合我树丸。
“真是糟糕啊,我树丸先生。直升机什么的和飞机什么的都没有,在这个岛上外出也是用船喽。能在深夜静悄悄的,出航吗?”
“…,为什么这么说?”
我树丸露出疑问的表情。对迷恋哀川润,还有无桐伊织的我树丸来说,人识和崩子是不同意义上的意识之外的存在。突然以那样的态度被请求,好像感到非常吃惊。
“不用特意这么安排船,不是计划好明早朋友来接你们一起走了吗”
“所以说在那之前回去。一个人。”
人识说到。
“这是离开伊织的好机会。”
“………?”
人识对着更加迷惑的我树丸,为难的笑了笑。
“我很难应对哟——那种大家关系很好和和气气的气氛。崩子酱的事结束之后,想着也差不多该回到一个人旅行的状态了。”
帮帮我把,人识说到。
听到这个的我树丸,稍稍面露难色。
“要用船也可以…,可是,你就像大象墓场一样呢,零崎人识。”
“啊?什么墓场?”
“大象墓场。知道吗?你对其他的任何人,尤其是亲近的人,很讨厌让他们看到你的尸体吧——不是不明白。余也有和你一样的时代。”
“……才不会变成你这种没有节操的人呢。”
“呼嗯。是吗。算了——船就让砥石来掌舵。那家伙应该会很积极的。”
“不行哟。”
“砥石他——作为石凪的同时,也是死吹。”
“啊?死吹?【诅咒名】序列第六位?”
“唔呒,石凪和死吹各一半。作为暗口众行动以来,我就知道了——”
“……作为死神,总觉得做事的时候有点病态。原来如此,确实那家伙喋喋不休的方式,和死吹制作所的方言一样。如果是纯粹的石凪,我就不可能赢了。”
“不会打算要输给他吧。那么,其实我还认为,那家伙是石凪,也是死吹——同时,也可能是零崎。”
“啊?”
“不可能吗?零崎一贼不是血缘而是一起流血的联系——那么不是从一般人而是从其他的【杀手名】中诞生也没什么不可思议的吧。”
“卡哈哈。不是石凪砥石而是零崎问识了?原来如此,怪不得那家伙格外的理解杀意呢,卡哈哈。真有趣。感觉被歼灭的零崎一贼也有再次复兴的可能性呢。”
如果同样是半个零崎的我也有好好的成为零崎的可能性——人识这么说到。我树丸应该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吧,他只接受了前面的部分。
“虽然不打算这么说。”
这么回应到。
“哼,总之,你也是相当奇特的人呢。余兴趣很深。如果你是女人的话,余也会让你怀孕的,真是遗憾。”
“不是开玩笑,如果可能的话还是让砥石之外的人掌舵就好了,那个家伙万一也是零崎的话,那之后的展开想想就讨厌。”
“什么嘛,基本上正规的暗口众,想要杀你们想的已经坐不住了。”
“怎么会那样呢。哈—那真是杰作。”
人识好像很厌烦的恶骂到。可是,没有付钱就借走船,自己也觉得好像没有选择舵手的权限,之前的反对就像没做过一样。
然后在深夜,在漆黑的黑暗中——零崎人识和石凪砥石一起,没有和任何人寒暄,也没有留下任何口信,从大厄岛上消失了身影。
♦             ♦
第二天,石丸小呗驾驶中型运输机造访了大厄岛——昨天在别的岛上的上层人物取得了访问许可,不是旋停而是着陆(因为没有飞机场就只能降落在空地上)。紧接着,哀川润和石丸小呗就扭打着吵了起来,不过要是详细记述的话大概要花费五本小说的内容,这里就割爱了。
“哀川润。先说好,余不理解。”
实际上,暗口众们想杀入侵者们已经想的坐不住了,出于让砥石和人识同行同样的理由,而且,为了表示没有全套和谎言,来送哀川润他们的只有六合我树丸一人。
那个时候,我树丸对哀川润说了。
“当你的条件万全的时候,再重新战斗吧,这次不是游戏——是真正的战斗。
“嗯?不过下次吧。”
在和想影真心战斗之后,又和石丸小呗乱斗的哀川润早就已经变成濒死的状态(纱布和绷带缠慢全身),可是却丝毫没有那样的迹象,只是还戴着手套。
顺带一提,他在这个岛上一直是戴着手套战斗的,因为那场战斗握力一直没有恢复——如果不是这样的话,让人识来当teamleader这种事,就不会发生了。
“可是,我想还是你会赢。”
“……”
“就像你说的那样,六合我树丸。我,对失败也是心平气和的。不过还是喜欢胜利,之前也喜欢战斗。输也不代表我很弱。”
如果有可能订正的话,哀川润说。
“也许不轻松。但是快乐就好。”
输也没什么。
快乐就好——这么说到。
哀川润,这么断言了。
“……人类最强。你,失败是怎样的,是不是没有考虑过?”
相对的——我树丸说。
用沉重的语调说到。
“我这七十八年来,一直在考虑这个。失败——不是说单纯的没有取得胜利的结果。在那之上,是灵魂被削剪了。构成精神的细胞之一,被弄坏了——不是说输了,而是注意到自己失去了。至少——我是这么觉得的。虽然这么说,余目前为止一直都是无败。……所以余不明白。为什么你——那个时候,能以那样的态度用那样的心情舒畅地笑出来——”
“那么。”
哀川润像是要无视我树丸的话一样的,那样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手,用力向前一挥。
“嗨一。”
“嗯。”
我树丸条件反射的应对。
我树丸是石头。
哀川润是,剪刀。
“……”
“库库库。呐?没有赢吧?”
“……那是因为你最早就出了剪刀不是吗?你是小学生吗?”
“啊哈哈。”
“所以说——为什么,输了还能笑出来?”
我树丸像是真的不理解,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相对的哀川润,果然还是用心情很好的笑脸回应。
“因为。”
哀川润笑得更灿烂了。
“我虽然输了,可这是V的手势。”
手仍然保持剪刀的形状。向我树丸展示那两根手指。
“顺带一提生涯无败。你,对强大这种事,是否考虑过?”
与我树丸提出的问题想呼应的,哀川润那样问到——
然后并没有等我树丸回答。
“我没有。”
这样转移了话题。
不用说,这个故事还有一个主角,无桐伊织。
针织帽的杀人鬼。
因为针织帽在进行大厄游戏的途中,在暗口冯依强迫摘下来的时候被凄惨的撕碎了,所以现在只是杀人鬼。
可是,只要买来新的针织帽就行了,问题是义手。
因为人识不在了,被暗口冯依剜下来的伊织的义手,被哀川润装上了——用边看边学来的曲弦线。幸运的是(到底是罪口商会的作品)义手本身并没有损坏,所以也不需要再次手术那样夸张的东西。
虽然这么说,不过康复训练还是得从头开始,没有办法。
“嗯。这样的话就不能马上去追人识了呢。遗憾遗憾。”
伊织这么说到。
人识昨天夜里不见了,她对谁,都没有说出真正的感想——不,说实话,总觉得人识一定会那样做的。
如果想制止也能制止。
这么想。
虽然总感觉到有不同的心情,不过还是硬是看漏了——话虽如此。
“对了哀川姐姐。有事想要拜托你。”
话虽如此。
也没有放跑不追的打算。
那是一定的。继承自杀志愿——零崎双识的遗志。
因为无桐伊织是零崎双识的——后继者。
在回去的直升飞机中,暗口崩子和想影真心在一边玩翻花绳,无桐伊织靠着哀川润休息。
直升飞机驾驶员是石丸小呗这件事伊织已经知道了(当然,哀川润也没有特意隐瞒),那样的事对伊织来说怎样都好。
和那比起来。
有更重要的事。
“人识的追捕,能帮帮忙吗?”
“……”
哀川润眯着眼睛说到,
“丢开小哥不管?为了那样的小子。”
这么说到。
“随随便便就消失了的家伙,没有特意去追的必要吧。”
“那就不去了吧。人识的事情,没有关系。”
伊织对哀川润回答到。
“那个容易感到寂寞的人识的事,虽说变得胆怯了就会回来,不过总是这么等着也总觉得很生气。”
“……我可是很贵的。”
被哀川润这么说,不过伊织也还是“好像毫不在意”的态度。
“要是在公寓里过着贫困生活的崩子酱的哥哥努力也能支付的额度的话,我也能付的起。……顺带一提大概是多少?”
“啊。美少年的情况,是预付的呢。”
“哎呀。这么说来你说过呢。实际上他也是有存款的吗?”
“不。”。
哀川润舒畅的摇了摇头。
表情是相当果断的反派角色的脸。
“用身体支付了。”
“……哈?”
“在最初被委托的那个地方就已经付过了。”
“……”
“对崩子酱保密哟。会被杀的。”
和这个人差遣六合我树丸一样,伊织这么想到。
“……如果这么说,我树丸为什么,打算要和我还有哀川姐姐生孩子呢?”
“只是爱好,想要留下他的遗传因子,作为生物这是当然的呢。虽说是爱好,也要好好的恳请啊。已近不是那种青涩的年纪了,用三根手指来拜托我的话,我就能以五分钟一人的速度生小孩。”
“你打算一个人解决出生率不足的问题吗……”
“唉。零崎一贼,六合我树丸,萌太和崩子酱,没有考虑过多余的事情——家族啊,亲子啊真是复杂。”
“哈啊……这么认为吗?不过我好像也有点明白了。”
“我父亲有三个,母亲也有两个。实际上,没法很好的表达呢。”
稍微摆起了架子之后。
哀川润会心的笑了。
“人类皆兄弟呢。”
这么说到。
这句话,对无桐伊织来说,现在,没有感到丝毫的困扰——有一种被拯救了的感觉。
“可是,那个暂且不提,哀川姐姐。崩子酱的哥哥,听你说的感觉相当的帅气呢,享年十五岁的话,大概初吻已经没有了吧?”
“唉……真的?我,被骗了?”
“为什么你会露出这种稍微受伤的表情……”
你才没有那种资格呢,伊织说到。
嘛,总而言之。
追和被追。
取胜与被取胜,捉鬼。
那也是——零崎人识和无桐伊织的关系。

♦             ♦

石凪砥石把零崎人识送回本土之后,就再没会大厄岛——对这个事实谁都没有感到吃惊。说到原因的话,作为他离开岛的诀别的证据,像三年前最初的所有者那样,留下了使用的水晶质地的死神之镰。
虽说大额游戏没有胜负,也限于不是石凪调查室的死神,不能使用什么处刑镰。总之对于暗口众来说,那把死神之镰只是无用的长物罢了。
结果,经过互相商谈,那把死神之镰用让暗口崩子拿走——石凪萌太的灵魂,应该说是分身,果然她不会接受这之外的任何结论。特别是得出这个结论的是首领代行,石凪萌太的继母暗口冯依,这个事实表面上不会被违背——至少据崩子所知没有。无论如何,比起这个,哀川润数月之前从石凪萌太那里接受的委托,全部没有拖沓的完成了。对虽然是人类最强承包人,但实际上任务达成率很低的她来说,是非常稀有的情况。
虽然这么说,当然,出自暗口众,并且失去所有战斗技能的暗口崩子,无法处理处刑镰。
所以那把处刑镰再也没有在战场上被挥舞过,和被他称作家人的人们在同一屋檐下,现在也是被很重视的保管着。
(无桐伊织——兄妹关系)
(关系继续)




后记——





如果试着思考所谓的【像人】和【人性】到底是什么,是不会得到简单易懂的答案的,想到要温柔的待人的心情是像人,同时想到要统治别人的心情也是像人就会感到很气愤。还有人说战争啦文化啦都是极好的人性的表现,我感觉那边都不能这么说。嘛也不能一概的把【像人】【人性】,说成正面的意义这种积极的说法,不那样的话感觉大家就明白不了。【非人的】,实际上也是相当的是【人】,因为,日常中人类的负面,在被任何人从心底里厌恶的同时,也在心里某处想着【自己离变成那样说不定只有一步之遥】,这是谁也无法否定的事实。真的从是一步之遥变成一纸之隔的话,到了最后甚至觉得【人类该有的姿态】不就是【所期待的样子的反面】吗?渐渐的思绪也变得纠结起来,一团浆糊。


这么说来本书的作者西尾维新到现在为止描写过超过一百和角色,可是在那些角色中与用【人间失格】这四个字被创作出来的杀人鬼•零崎人识,说实话因为作者把他和真正的【人】分开而感到吃惊。当然虽然那样的感觉也不认为是人的理想型之类的,伙伴以那个为核心的多样性会朝向哪边发展,为什么会生气为什么会高兴,完全不明白下一步会怎么走的性格,我试着从自己身边开始,感觉到了人类本身的心情。【变得多么像】这种经常持续的想法正是像人类的象征,所以说是用那种现实感来描写他。说不上那里是现实那里是虚构,零崎人识就是彻底的杀人鬼这种怪物,在作品中的很多地方就是被躲避的存在。完全没有现实性。可是要怎样,才能是人类之上的怪物呢。人和角色和现实和虚构全都是怪物。因此本身是怪物小说。


那样的本书《零崎人识的人间关系 与无桐伊织的关系》,是杀人鬼零崎人识的故事,同时也是人间系列的最终卷。四册里面全部都写到了。顺带一提这本最终卷的阅读方法是《出梦》→《双识》→《戏言》→《伊织》。嘛也请尝试一下其他各种阅读方式。能用很多文笔来写崩子妹妹真的很开心。yeah!


系列完结之后,还要四册同时发售,平常以上的费力对这四本书的创作就是必要的了。插画家竹,讲谈社文艺图书第三出版部的安藤茜,真的非常感谢你们。《从零崎双识的人间实验》开始,和《零崎扎识的人间敲打》《零崎曲识的人间人间》,先后大约九年完成的人间系列,暂且算是完成了。


再次相见的时候会是在那里呢。





西尾维新

发表于 2012-7-2 21:49 | 显示全部楼层
西尾维新的作品还是要支持的!感谢LZ了!
发表于 2012-7-2 22:51 | 显示全部楼层
前排~辛苦了~

评分

参与人数 1轻币 -2 收起 理由
天照大神 -2 字数不足,二次警告,请不要再犯

查看全部评分

发表于 2012-7-2 22:56 | 显示全部楼层
题目那个 难道就是阿伊的本名吗?
发表于 2012-7-2 22:58 | 显示全部楼层
这坑我等超久啦
感谢~~~
发表于 2012-7-2 22:59 | 显示全部楼层
巳期待很久,謝謝樓主的自翻
話說這卷有沒有後記?
 楼主| 发表于 2012-7-2 23:00 | 显示全部楼层
马乙 发表于 2012-7-2 22:56
题目那个 难道就是阿伊的本名吗?

不是啊,外传一里面的新零崎,零崎舞织
发表于 2012-7-2 23:19 | 显示全部楼层
老实说这东西我碰都不感碰 怕留下后遗症。。。。。。。。。。

本版积分规则

手机版|Archiver|轻之国度

JS of wanmeiff.com and vcpic.com Please keep this copyright information, respect of, thank you!JS of wanmeiff.com and vcpic.com Please keep this copyright information, respect of, thank you!

  

GMT+8, 2024-5-18 05:35

Powered by Discuz! X3.4 Licensed

Copyright © 2001-2020, Tencent Cloud.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