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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之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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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短篇] 【同人悬疑系】幻听(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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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0-8 13:4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我知道这篇东西要么就会把读者看得一头雾水,要么就会被骂狗血……但是作为9月练笔片段我也就扔上来好了。不过至少还是想知道写成这样方向对了没有……心中对于轻国各位还是略惶恐的。
下面开始正文。

1
夜幕沉沉落下,落地窗上映出城市火树银花的光影。夜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玻璃发出滴滴答答的响声。
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床边的座灯发出橘黄色的微光。她裹紧被子靠在床上,手架在笔记本电脑上出神。开着的文档上光标默默地闪烁着,她却一个字也打不出来。
她顺手拿起枕边的手机看一看,离截稿日已经过了十多天,文艺杂志的编辑却仍然没打电话来催稿。这可真是稀见。
“嘀嘀——嘀嘀”
突然响起的门铃声打破了深夜的寂静。她掀开被子下了床,在镜子前略理一理亚麻色的短发,便打开了门。
午夜里的公寓,门廊静的出奇,灯火通明却空无一人。邮递员想必是远去了,只剩下红色的毛地毯上的一个牛皮纸盒子。这大概是前几天她在网上订的什么东西,但是盒子上却什么标签都没有。她感觉有点奇怪,但这想必是送到她门口的,于是便把盒子拿进房间里。
她扭开落地灯,灯光下的桌面上堆满了各种稿纸以及水电费的催帐单。她用手拨开一隅,把盒子放在桌上,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把粉红色把手的小剪刀。
胶布裹得既密又紧。她费了好大的力气,连剪带抠,终于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只有一台积满灰尘的收音机和一盘磁带。
她稍蹙了蹙眉,把收音机和磁带拿出来,然后给收音机插上电源。它红色的指示灯一闪一闪的,看来在工作。她略清理了一下磁带上的灰尘,然后把它插进收音机的磁带仓,按下播放键。
磁带开始播放了,却什么声音也没有。她满腹狐疑地端详着收音机——没错,电源插着,指示灯在规律地明灭闪烁,在磁带仓门可以看到里面的磁带在缓缓转动。一切都在按着规律进行,但是就是没有声音。
她又耐心地等待了一会儿。是不是音量调得太小了?她看了看收音机顶部的旋钮,然后把音量拧到最大。
结果收音机里播放出来的,只有嘶嘶的电流杂音。
她想,这只是恶作剧吧。她伸手正要停止播放,却听到在电流声里有极微弱的声音。
“没……没……”
“没……关系……”
那个声音似乎这么说着,然后又湮没在嘶嘶的电流杂音里。

房间里响起了“笃笃笃”的急促的敲门声。
她打开门。门口站着一个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汉。他穿着白色背心和裤衩,脚下踩着一双跑鞋,皮肤被晒得黝黑,眼睛里布满血丝,乱蓬蓬的头发翘起角。
他的眼神里满是不耐烦,恶狠狠地瞪着她。她被他盯得无法动弹,只感觉后背一阵阵发凉。
他把她一把拨开,径直走进漆黑的屋里。
“真他妈黑。”他烦躁地低声骂着,掏出了打火机。在摇曳的火苗的微光下,他看到了桌上还在运作的收音机。
他转过身来看着还在门口的她。“大半夜的,别把收音机音乐开得这么大声,吵着老子睡觉。”
收音机里仍旧只传出微弱的电流声,房间里寂静得可怕。
大汉一把拔掉了电源插头,合上了打火机的盖子,然后从阴影里走出来,重新回到灯火通明的走廊里,看也不看她一眼,径直进了对门。
她熄掉台灯,裹紧被子,沉沉睡去。
那个盒子连同收音机和磁带被她丢在门边的角落里。

2
她醒来,一阵阵头疼欲裂。她于是在小抽屉里找出安定片的瓶子,倒出两片,硬咽了下去。稍感觉好了些,便带了笔记本电脑出门,去常去的那家咖啡馆码字。
她只穿了短袖和牛仔裤便出了门。夜色下,昏黄的路灯光在小路上投射下对比强烈的阴影,雨还是淅淅沥沥地下着。夜风的寒气止不住地渗进她的身体,她却感觉毫无寒意。雨伞的伞面被雨水打湿,发出啪嗒啪嗒的稀零响声。。
远处的咖啡馆,窗户里透出温暖的橘黄色的灯光。
她进了店,找个位置坐下。墙上的数字钟显示着01:12。这个时间点,咖啡馆里的人已经寥寥无几了。
服务员走过来,脸上带着慈爱的微笑。
她注意到服务员的胸牌上写着几个模糊的英文字母“Ele”,后面还有,却看不清了。
对她来说,面前的服务员似乎在哪里见过,却又总是想不起来。她的举止,她的言语,还有熟悉的温暖的笑靥。肯定是在哪里见过她的。
服务员弓下腰温柔地微笑着。
她惊异地发现,自己竟然完全听不见服务员在说什么。

她很尴尬地小声对着服务员说道:“那个,抱歉,你能不能……靠近一点,说大声一点?”
服务员很耐心地、很善解人意地弯下了腰,靠在她的肩头,对着她的耳边说着什么,温热的气息吹进她的耳朵里。
她隐隐约约听到了什么声音,却如同云山雾罩,听不真切。
她只得勉强装着听见了,微笑着对服务员说:“我要一杯咖啡,特浓的。”
服务员轻快地答应着,转身走开了。
她叹了口气,把电脑拿出来放在桌上,打开屏幕,按下开机键,想要在咖啡上桌之前先写点什么。此时手肘却似乎碰倒了什么东西。待她回头看时,脚边是白色瓷杯的碎片,触目惊心的黑褐色液体从杯子的中心缓缓向四处流淌蔓延。
自己竟然完全没有听见咖啡杯子碎裂的声音。
她惊恐地缩在座位的角落。
耳朵里似乎听到了无数种声音杂乱汇聚在一起,似乎在对着她低声耳语着什么,然后又迅速地消逝了。
女服务员匆匆赶来,嘴里说着“发生什么事了?发生什么事了?”
她看见地上打碎的咖啡杯子,便松了口气,微笑着对她说:“没关系,我们会收拾好的。”
似乎是得到了某种宽慰一般,她匆忙收拾了东西,然后丢下一张钞票,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咖啡店的门。
午夜的雨还在止不住地下。

3
她去了医院,挂了号,走进耳科诊室。
诊室里空无一人。惨白的日光灯上积满了飞蛾的尸体,地板上铺着红色的地毯,炭黑色和褐红色的污渍斑驳陆离。诊桌上摆满了精致的化学仪器,溶液和沉淀是地毯上污渍的颜色。
她绕开那些玻璃制品,走到桌子后面。棕发医生穿着脏兮兮的白大褂,正在专心致志地往试管里滴定什么。
他听到脚步声,随便说了一句:“你没问题吧?”
“医生,那个,我……我有时耳朵听不见……怎么说呢,有时候又会听到奇怪的声音。”
“这样啊。”医生头也不回,仍专注地做着他的实验,一只手在桌上摸索,然后丢给她一张表:“把表填了,然后去做个检查。”
她手里拿着检查结果的表格,回到诊室。
医生接过表格,扫了两眼。
“这不是没事嘛。什么问题都没有。”
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明明杯子打碎是这么刺耳的声音,她却完全听不见。莫名其妙的恐惧占据了她的心。——可是,现在自己却明明能听到那个冷漠的医生的声音,还能听到日光灯发出的电流声,还能听到隔壁产房里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嚎声,还有微微夜雨敲窗的滴答声。
“没事就出去吧,听话。”医生冷冷地丢下一句话,又继续埋头于化学仪器中。

她走出诊室,却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一个疯病发作的病人正在地上死命挣扎嘶叫着,脸上的肌肉因为病态的兴奋与痛苦而扭曲成奇怪的形状,眼眶里充满了泪水。四个护士正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把他摁住。她看护士们忙得满头大汗,也蹲下去帮忙。
过道里响起了高跟鞋跟敲击地面的响声。是她的旧识,一歌。
那是一个容姿端丽身材高挑的女孩子,及肩的长发是玫瑰一样的深红色,戴着椭圆边框的眼镜,穿着白大褂,手里拿着一支针管。她快步走到病人身旁,低身下去轻柔地耳语了一句“抱歉”,便把针头扎进他的皮肤里。
注射过后不一会儿,病人便安静地睡着了。护士们把睡着的病人抬上车推走。
“真是帮大忙了,谢啦。”红发女孩子温柔地微笑着说道。
她也笑笑。“像你这种精神学人才,要别人帮忙才是怪事。”
她忽然想到自己的耳朵,那种奇怪的病倒真可能是精神问题。
“——一歌,我耳朵有点……那个,有时……可不可以请你帮我看一下?”
她总觉得作为一个作家自己的精神都有问题实在是尴尬的事情。
“嗯……让我想想,大概还可以吧。不过我刚好要放年假,还想要到很远的地方去来着……”红发女孩子似乎有点为难。
“我会照付你诊费的。”她冲口而出。“——不,给你多一半的诊费怎么样?”
“旅费你付?”红发女生的嘴角挂上了调皮的坏笑。
“没问题。”她满口应下。
这下一歌也不好说什么了。“……嗯好吧,我回去考虑考虑……”

4
她穿过酒店式公寓里灯火通明而空无一人的长廊,走过旁边一扇扇紧锁的门,来到自己的房间门前。开门进屋,她匆匆洗漱,疲惫得直接倒在床上。
手机“嘀嘀——嘀嘀”地响了。她打开翻盖,是银行来的短讯。工资到账了。
她厌倦地把手机甩到毛地毯上,胡乱裹上被子。
房间里一片漆黑,一片死寂。
角落里的收音机的红色指示灯在静静闪烁着。

“嘀嘀——嘀嘀”
突然响起的门铃声打破了深夜的寂静。她掀开被子下了床,在镜子前略理一理亚麻色的短发,便打开了门。
午夜的公寓里,门廊静得出奇。红色的地毯上静静地放着一个牛皮纸盒子,上面什么标签都没有。
她犹豫了一下,把盒子拿进房间里,扭开落地灯。灯光下的桌面上堆满了各种稿纸以及水电费的催帐单。她用手拨开一隅,把盒子放在桌上,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把粉红色把手的小剪刀。
胶布裹得有点紧。她耐心地剪了好一会儿,终于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静静地躺着一副眼镜,一边的镜片碎裂了。连接镜框的鼻夹是一个小巧的圆形。
她感到一阵眩晕,有不好的预感。眼前似乎闪过爆炸的火光和重叠交错的人影,还有一张因痛苦而扭曲狰狞的女人的脸庞。
耳朵里是短暂的嗡鸣和杂声,有那么一瞬间她只感觉天旋地转,站立不稳。好不容易缓过神来,眼镜早已掉在地上。
她抹一把额上的冷汗,用颤抖的手把它捡起,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回盒子里,紧紧地合上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不要了。不要了。
裹紧被子,沉沉睡去。

5
    又不知过了多久。
“嘀嘀——嘀嘀”
突然响起的门铃声打破了深夜的寂静。她被吵醒,掀开被子下了床,在镜子前略理一理亚麻色的短发,便打开了门。
红色的地毯上静静地放着一个牛皮纸盒子,上面什么标签都没有。
她怔住了。
过了好久,她才平静下来,把盒子拿进房间里,把盒子放在桌上,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把粉红色把手的小剪刀。
她剪开了盒子顶部的胶布条,打开了盒子。
牛皮纸盒子里是一个墨蓝色的天鹅绒首饰盒。
她缓缓拿起首饰盒,抚摸着它柔滑的表面,仔细端详着它,观察着它的每一处细节。
她深吸一口气,慢慢掀开首饰盒的盖子。
盒子打开了,在白色的鹅绒缎衬托着的中心是一对硕大的蓝宝石耳环。
她心里略颤了一颤,把耳环取出,却发现耳环的背面是一个袖珍的电话拨号盘。
她惊恐地把耳环摔到地上,慌忙用手捂住脸。
神秘的声音如同决堤洪流一般泻下,将她紧紧环绕包裹,让她喘不过气。脑海中充斥着电流的杂声,还有无数低言细语在耳边嗡鸣,仿佛要将人逼疯。
“新……”
“都怪你……”
“对……对不……”
“杀……”
“不……”
“没……没关系……”
“我的……”
无尽细细碎碎的幻听和幻思,层层叠叠,交错迷离,斑驳凌乱,汹涌而来。
她不住地颤抖着,在无尽的诘难与自责中被逼得走投无路,只能在大床的一角将身体紧紧蜷缩。
泪水夺眶而出。
“嘀嘀——嘀嘀”
门铃的响声。
她耳间的嗡鸣瞬间消失,从幻觉的高处瞬间跌落。
“嘀嘀——嘀嘀”
门铃再次响起。
门被打开,然后是牛皮纸盒子,然后……

门的背后,似乎隐藏着无尽的未知、恐惧和恶意。
“嘀嘀——嘀嘀”
短促的门铃声似乎在敦促着她。
夜雨滂沱,雨滴疯狂地敲打着窗户。阴暗的房间里只有台灯亮着,橘黄色的灯光照亮了她的亚麻色短发,以及她苍白得血色全无的冰冷侧脸。她微微地颤抖着,不住地用手理着鬓发。
“嘀嘀——嘀嘀——嘀嘀——嘀嘀”
门铃声越发急促了。
“不要啊——!”她绝望地嚎哭着。
不要再响了,不要盒子了,再也不要了。

突然,是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
门被打开了,阴暗的房间被走廊的灯光照亮。
“一歌?!”

6
进门来的正是红发女孩,不过换上了蓝色的西装外套。
“一歌,你这是……?”她疑惑地问道。
“你不是说过你有类似幻听的症状么?所以我就来看你了啊。”一歌开朗地笑着,甩了一甩柔顺的红色长发,把眼镜摘下。

她紧紧地裹着被子,在一歌的怀里抽泣着。自从那天,幻听和幻思就已经把她折磨得快要疯了。但当一歌在她身边时,这些幻觉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一歌身上有什么神奇的力量。
她停止了抽泣。“我想去你家。”
一歌诧异地说:“哎?……不过那倒也没问题啦。”
她猛地掀开被子下床,理了理头发便开始收拾东西。“现在就走。”
远离这个逼仄的地方,远离那扇神秘的门,远离那些盒子。

她坐在副驾驶座上,车子开上街道。沉沉的夜色中她听得见雨水敲击车顶的声音,令人不安。
车里的收音机在播放着什么,但是夹杂着电流声。
“长官,……我们准备好了……可以……”
她伸手关上了收音机。收音机的液晶屏幕上的数字钟显示着01:12。

一歌的家是一幢宏伟壮观的大型别墅,在深夜里也灯火通明。一歌把车停在门口。
她们俩站在门口,一歌掏出钥匙用力插进锁孔,一边笑着说:“我家的仆人都出去了。”
别墅里金碧辉煌,墙上的瓦斯灯发出温暖的橘黄色光芒。墙上挂着一幅画,标签上写着“The Rape of Europa – by Guido Reni”。
“这是我最喜欢的画。”一歌笑着说。
鞋跟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大厅里,还有衣服上的雨水滴落的滴答声。

她们进到一歌的房间。芬香的气味扑鼻而来。房间被吊灯发出的橙黄色光芒照亮,浅蓝色的地毯,粉红色的被褥,刷成米色的墙壁。半开的衣柜里挂满了各式各样的丝绒睡衣。有紫藤盘曲环绕在窗外,整间房如同公主的闺房一般令人艳羡。
墙上的数字钟闪烁着时间,在01:12:48和01:12:49之间来回跳动。
她轻轻放下行李。一歌脱去了衣服,踏进浴室,又笑着回头问她:“要不要一起来洗个澡啊?”
她疲惫地理了理头发,舒了口气:“不了,我有点累,想先睡了。”

她从行李里找出睡衣,脱下衣服之后胡乱裹上,却忽然注意到床边有一只很精致的海蓝色的玻璃海豚。
她的手颤抖了一下,缓缓拿起它。脑海里那种令人恐慌的声音似乎又要出现了。
“喜欢吗?我男朋友送给我的哦。”背后响起了一歌的调皮的声音。
“热恋之中……么……”她漫不经心地答道,却被一歌猛地扑倒在床上。
洗完澡的一歌没穿衣服,两个人的身体紧紧地贴合在一起,她的头埋在一歌的起伏的胸脯里,闻得见一歌身上熟悉的汗味和她的好闻的体香,听得见一歌的喘息声。她不自觉地把一歌抱得更紧。
她猛然想起了什么,把一歌推开。
“你可是有了男朋友的啊!可不能再这样……”
“那,今晚就再玩一次好了。明天我就要去旅行了呢。”
“……去哪儿?”
一歌没回答,只咯咯笑着,身体紧紧地压住她,吻上她的嘴唇。她使劲挣扎着。之前的那些亲爱的时光对她来说现在仿佛是遥不可及的事情。
“不要!不要!”她愤怒地喊着,叫声却湮没在雨声中。她绝望而慌乱地踢弄,眼眶里涌出了泪水。可是一歌并不停止,一边摁住她,手在她的身体上窸窸窣窣地摸索,让她浑身发热发软。
最后只剩下两人交叠的喘息声。

雨水疯狂地冲刷着玻璃窗,午夜的城市笼罩在潮湿的寂静之中。
两个人满头大汗,脸上都泛着潮红。一歌很快就沉沉睡去。
她有失眠症,但是没有带安定片,只得坐起身来微微阖眼,等待睡意袭来。
熟睡的一歌却突然不安起来,眉头紧蹙,呼吸由平转促,说着梦话。
“不要啊……不要,不要!”
她一下子慌了手脚,连忙给一歌顺气,然后用手轻轻地抚摸着一歌的脸颊安慰道:“别怕,别怕,我在这里,坚持住。”
可是一歌却似乎在做着什么样的噩梦,呼吸越来越急促了。她叹了口气,给别人治疗精神病的人自己也一定承受着很大的精神压力吧。

7
迷迷糊糊中她感受到了强烈而刺眼的光芒,将她的眼睑照耀得发烫。她缓缓睁开眼睛,窗外已是艳阳高挂。紫藤的叶片反射着阳光而跳动着光斑,在风中轻轻摇曳。
身旁的一歌还在熟睡。一歌满身大汗,头发凌乱,显然是昨晚的噩梦让她挣扎了好一阵子。她轻轻抚平一歌的碎发,起身去浴室洗漱。
身后传来一歌的声音:“那些幻听怎么样了?”
她这时才醒悟起耳朵的事——说来奇怪,自从来到一歌的家里,那种令人惧怕的幻觉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窗外炙热的阳光耀得她睁不开眼。
“——你要去哪旅行?”她一边洗脸一边问。
“去东京。”

8
她们坐上的是夜班的火车。茫茫漆黑的雨夜,雨水声与火车的机械运作声相互交织。
包厢里响起冰冷毫无情感的报站声:“下一站是终点站,东京。下一站是终点站,东京。”
一歌跟她订的是不同的包厢。她一个人静静坐在自己的房间里望着窗外。午夜里,山脉起伏的腰线沉沉地伏在大地上,在黑夜之中模糊一片。台灯的光线映亮了她的侧脸,在镜子上留下重叠的幻影。
她听见包厢外面的走廊远处似乎有脚步声。有人在说话,但是听不真切。听脚步声,似乎是军人。
“长官,……我们准备好了……可以……”
不对。她心里恐慌起来。

“嘀嘀——嘀嘀”
火车包厢里竟响起了门铃声。
她再也无法忍受,摸出了随身携带的手枪,猛地打开了门。
包厢对着的长长的门廊,灯火通明却空无一人。地上铺着红色的地毯,与酒店式公寓里的门廊并无二致。
她低头一看,地上依旧静静地躺着一个牛皮纸盒子,盒口敞开着。里面静静地躺着一颗胶囊,上面“APTX-4869”的字样清晰可见。
她内心的防线瞬间崩溃,泪流满面。
脑海中的幻听和幻思又回来了,在她的脑中萦绕不去。
“一歌!一歌!”她绝望地嚎叫着,奔向一歌的包厢。
没跑几步,她却停了下来。
一个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汉,面带微笑地在一歌的包厢门口跟一歌说着什么。他穿着白色背心和裤衩,脚下踩着一双跑鞋,皮肤被晒得黝黑,乱蓬蓬的头发翘起角。
然后一歌踮起脚尖,大汉用手爱抚她的脸庞,两人吻在一起。一歌的眼里满是恩爱。
眼前的一幕令她惊诧而又愤怒。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无法动弹。
走廊里响起冰冷毫无情感的报站声:“下一站是终点站,东京。下一站是终点站,东京。”

“砰!!!”
大汉的身体此时猛地抖了一下。他的瞳仁一翻,嘴边不住地流出鲜血,然后抽搐着跪倒在地,轰然倒下。
大汉倒下的那一刹那,她听到的并非头颅撞击地面的响声,而是异常清脆的瓷片碎裂的声音。
大汉的后脑上有一个弹孔,触目惊心的黑褐色血液从头颅的中心缓缓向四处流淌蔓延。
一歌惊恐地尖叫着。她却发现在远的处门廊尽头,有一个黑影举着手枪,枪口还散发着硝烟。黑影看见了她,匆忙地推开了门,消失在门后。
“站住!”她大喝一声,奋力追了过去。但是,这条门廊却仿佛没有尽头。她不断地跑过一扇又一扇紧闭的包厢门,那条狭长的门廊却总也跑不到尽头。
她终于累得气喘吁吁地停下了。
“砰!!!”
又是一声枪响。
她忙转过身去,却看到身后的不远处,大汉的身体抖了一抖,鲜血从他的头颅里缓缓流出。他抽搐着跪倒在地,轰然倒下。头颅撞击地面的那一刹那,是异常清脆的瓷片碎裂的声音。
她抬起手中的手枪。一直没有击发的手枪,枪口竟冒着硝烟。
此刻尸体旁边,竟又冲上来一个亚麻色短发的女子,大声喊着“站住!”
她惊惶失措地后退,手却碰到了冰冷的门把。
她如获救赎一般推开了门,门外是耀眼的白光,刺得她睁不开眼睛。

10
杯户大酒店的房间里,定时炸弹的倒数计时器正在发出“嘀嘀——嘀嘀”的声音。谁也没想到,组织在被击破之后还留了这么一手。
穿着蓝色西装的新一,正在满头大汗地拆除炸弹。
他小心翼翼地剪断了一根电线。倒数计时器上的数字却突然疯狂地减少,“嘀嘀”的声音也随之越来越急促。
“新一!”兰挣脱了她的手奔上前去。
“兰,不要去!”她朝兰大喊道。
此时救爱人心切的兰,又怎么会听她的话。
身旁的茱蒂老师看见兰不顾性命的举动,一咬牙也冲出了保护区。

人影在冲天火光中飘忽。血与泪交织在一起,模糊了她的视线。

灰原哀缓缓睁眼。
寂静的医院里散发着难闻的药水气味。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和被褥。橘黄色的阳光在窗帘的缝隙里漏进来。病床旁边的仪器发出嘀嘀的响声,远处的电视正在播放《在盛夏等待》的动画片。
她身上盖着被子,右手还插着吊针的针头,吊液袋里发出规律的滴答声。她略动了动身子,后脑却一阵阵疼痛。
“别乱动,你身上的伤还没好。”
哀的床边坐着的是詹姆斯。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急迫地问道:“他们呢?”
詹姆斯长舒了一口气,凝望着远处的天空。
“还没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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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与人数 1轻币 +75 收起 理由
死月 + 75 抛开柯南来说,悬疑气氛十足,但环还没扣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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