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类】 小丑的面具

游走的风物语

小丑的面具

序
我们的世界是不会停止
我们终究是没有未来的
所以
让我们跳起舞
戴上小丑面具
在那舞台中
哭泣着跳舞
没有人知道自己的悲哀
没有人知道自己的黑暗
因为
小丑不需要温暖
因为
小丑会一直笑着
把最真实的自己给抹杀掉
把最可怜的自己给抹杀掉
留下没有痛楚的微笑
去演出一场属于小丑的戏码

一 我们还会有未来吗。

【别哭了】
【唔嗯，我不想哭啊，但是眼泪不停的掉下来，这究竟是为什么啊。】
【那是属于你的悲伤。】
【悲伤？】
【啊啊，属于你的悲伤，属于你的怜悯，属于你的可悲。】
在那荒凉之处
一个年幼的孩童不停地哭着。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哭泣。
不懂得悲伤的孩子不明白为何而哭泣。
所以
那个人拿出了面具
一个小丑的面具
小丑微笑着
明明是小丑
明明只是小丑
却一直微笑着

那个人把面具戴到那个孩子脸上
【这样就行了。】
那个人说
【这样就没人知道你在哭泣了。】
【唔嗯。】
【什么感觉。戴上面具后。】
【不知道，只是眼泪停止了。】
【这样就行了。】
【唔嗯。】


这里是黑暗
无尽的黑暗
深深把我包围着
我停在黑暗的某处
【奇怪，为什么我能看见自己。】
因为身处黑暗之中
所以
【我应该被黑暗掩埋了才对。】
因为
我不是已经死了吗

没有恐惧感
所以他只是站在那里
没有地方可去没有地方可容许自己去
回想一下
我到底是怎么死亡的
但是
想不起来
大脑一片空白
手中好像捏着什么东西
【面具？】
一个画着很丑妆容的面具在笑
明明是在笑
却让人感觉它在哭
于是他戴上那个面具

啊
啊啊
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世界开始疯狂地运转起来
从那个面具所看见的世界
那个
曾经生活的世界
包括自己的死亡
像个小丑一样
带着自己的悲伤
却让别人欢乐的笑起来

【这个就是……我？】
他带着颤抖的声音徘徊在黑暗之中
但是
他的意识已经在那个遥远的世界
在那个冰冷的没有人情的世界里
寻找着属于他自己的一份答案
对于已经没有未来的他
却做着一个美好未来的梦
一个梦碎了
该是如何触目惊心

二 我们还在寻找答案

在璀璨的星光城市下
诉说着那冰冷言语后
开始明争暗斗的权威
明明这不是属于我们孩子的世界
却被牵连起来利用着摆弄着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少年在夜市中用愉快的声调在大街上唱着歌谣。
少年手中拿着一个小丑的面具
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
少年不在意异样的眼光
依然我行我素的唱起歌谣

【喂，我说你，吵死了。】
【？】
少年看了一下周围的行人，然后又愉悦的唱起歌。
【我说你吵死了啊。】
【？？】
少年睁开眼，没有人在和自己说话。但是……
【上面，上面拉。】
少年疑惑的抬起头。
然后，又低下头
继续向前面唱着歌谣
【喂！魂淡你无视我啊！】

时间过了很久
少年停顿了很久后
转过身
看见了一位少女站在自己身后
是个长发飘飘的少女
是个穿着华丽的少女
但是
脸上没有任何五官
身体也还是透明的
果然
这世界太过疯狂了
少年冷眼看向少女
出乎意料的冷静
手慢慢触摸着少女
明明知道不会感受到她的温度
但是穿过她手臂的同时
一股渗人的寒意涌进心头
使少年打了个寒颤
然后
少年问道
【你是谁？你……不是人类吧。】
【嘻。】
少女用手指着少年的面具说道
【我啊，是为了找它而来的哦。】
少年看了眼面具后抓紧了它。
【我不会交给你的！】
【我不要啦，这种东西，我甚至有一种看到它都想吐呢。但是呢，我没有它的话就不行。】
少女应该是看向少年，用没有五官的脸看向少年
【我没有（真实）】
【什么？】
【我没有（真实）啦，也就是前世所拥有的记忆，但是我遗失了它，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遗失了它，但是不行啊，没有它是不行的啊。】
在少年看来，这个没有五官的少女像是哭泣般。
听声音的话，很想让人去安慰她。
只是
却是如此让人恶心的事，少年撇了撇眉头。
【你是……幽灵？】
【不知道诶。】
【为什么找上我？】
【不是找你哦，是你手中的面具。】
【这面具就是我！】
【才不是。你只是活在面具下】
少女的话刺痛了少年。
于是，少年把面具戴到了脸上。
【因为我是小丑啊。】
【喃，你帮我找回（真实）吧！】
少女靠近少年，伸出双臂类似拥抱的环绕着他。
【我……貌似不能离开你了哦。】
少年抬起头，透过面具看到的无脸的透明女孩，似乎受着蛊惑般，应了一声。
【啊。】

不能理解
完全不能理解
少年独自苦恼着
为什么会像电视剧那样被幽灵附身了啊。
这应该是附身吧。
被一个无脸女孩附身。
【我说你是贵族吧，一点记忆也没有？】
少年问向少女
【啊恩，隐约有一些记忆啦。华丽的屋子，和一个穿着女仆装的女佣，往里面走的话可以看见一个华丽的桌子，恩，上面有很多很好吃的东西哦。】
【你是大小姐吗！？话说回来，为什么会跟面具有关系？】
少年玩弄着手中的小丑玩具。
【这小丑面具应该不是大小姐你该追求的东西吧。】
少女停止了在空中的手舞足蹈
飘到少年身边
【把面具戴到我脸上。】
【什么？】
【动作快点。】
少年听从了少女的命令
这明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但是
面具真的戴到少女的脸庞上
【怎么可能……】
少年呆滞的望向少女
少女戴上面具后飘向空中
跳起了舞
滑稽的舞
可笑的舞
可悲的舞
然后
少女站在地上
少年看见了
小丑面具上流下了眼泪
血一般的眼泪
从那个女孩的眼睛里不断的涌出来。
【喂！怎么了！】
【所谓的（真实）呢，其实就是一个小丑在舞台上表演的（虚假）。】
面具掉落在地上。
少女抬起头，依然是没有五官的脸庞。
只是
少年拣起地上的小丑面具。
面具那两道血痕。
看起来
是那样触目惊心
是那样惹人痛惜
少女在哭泣
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哭泣
所以才要戴上面具
为了抹杀自己的可悲
为了抹杀自己的可怜
少年感到心脏隐隐作痛
（真实）何为真实。
（虚假）何为虚假。
少年终于有了那么一次冲动。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但这也是自己一直所追求的答案。
像小丑般所逃避的人生
像小丑般所微笑的生活
不断的牵连着积堆着
不明白那个人所说的话
不明白过去所发生的事
只是从面具看到的世界是如此渺小
没有人知道真实的自己
所以会被它所埋葬起最真实的自己。
【我会帮你。】
少年这样说着
【所以，别再面具下哭泣了。】
少女直直的对着他，像是看着他，确认着他。
【即使你不愿意，你也已经坠入深渊了哦。】
【啊。】
少年第一次对少女展开了笑容。
【我明白的，所以你也别再独自哭泣了。】
【……】

少年做了一个梦
长长的阶梯连着上面。
少年向上走着，然后，光，一阵强烈的白光刺入少年眼里。
是派对。
然后少年独自走着，感觉很不安，想要寻找着什么。
后来
场面慢慢转变成雾水
在看不清一切的情况
少年和一个人不断的交谈着。
然后好像就跟她后面走
越走越远。
发觉周围已是黑暗。
有哭声。
寻着哭声看去。
是一个少女在哭泣。
在黑暗中，只剩一个穿着白衣少女哭泣。
少年跑过去摇着她的肩膀。
少女抬起了头。
一个戴着小丑面具的脸浮现在眼前。
雪白的脸上多了两条触目惊心的血痕。
少年睁开了眼。
不知何时面具戴到了自己脸上。
是因为这个才做的恶梦？
不，不对。
这不是恶梦。
起码
不是属于我的恶梦。
少年把面具从脸上摘下，看着空中浮着的少女。
自从两人相遇以来
已经过了多少日子
其实
不过才两日吧
但是
……
少年重新戴上面具
也许也只是自我心灵的探索而已……
想要的真实是什么
想要的生活是什么
其实
就是看不清这一点
所以才会想去寻找

【在那里。】
少女指着辉煌的大厦。
【那里有着我也想要的东西。】
少年拿着面具看着那栋大厦。
是跟自己永远无缘的大厦。
少年看了眼自己的穿着。
问少女
【你确定我不会被赶出来？】
【不会哦。】
少女看着少年，笑了声看向那栋大厦，说道。
【你说，你知道一个秘密，一个永远沉睡的秘密。】
【你知道什么的吧。】
【嗯。但是，还没有，（真实还没有）】
少年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少女，闭上眼，睁开时就说道。
【那走吧。】

【喂——乞丐怎么能到这来！？】
少年一走进大门，就被保安拽了出来。
【放开我。】
少年冷眼看向保安。
【告诉你们的上司，如果不让我进入，他就不知道一个秘密，一个带着尸体永远沉睡的秘密。】
【这家伙在说什么？】
【疯言疯语，不必管他，扔他出去。】
少年见没效果，捏紧了拳头。
尽管不想这样做。
说实话真的不想在他们面前做。
少年利用身体小的攻势，逃到一个地域。
然后露出微笑
把面具戴到了脸上。
像变魔术一样。
从真实分割出来。
成为了跳舞的小丑。
【什么情况！】
【这，家伙，在跳舞！？】
【这家伙是疯子，把他弄出去！】
保安靠近少年时，少年扭动着身姿，从保安头上翻了过去。
像耍杂技一样。
引了更多人的观注和嘈杂。
【发生什么了！？】
【报告孙经理！有个人在扰乱我们的纪律！】
只见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面革西装，严肃的看向保安，剑字眉透露出冷漠的杀气。
保安都不敢抬头看向他，低着头涩涩发抖着。
然后那个男人转向少年。
戴着小丑面具的少年。
停在那个角落里
看着他。

【我亲爱的孙大管理。】
少女飘到那个男人面前，头发荡在空中，华丽的衣裳像被风吹起来。
【许久不见了。】
少年重复着少女的话。
果然那个男人的脸色变了。
微微波动的杀气直向少年。
于是
那个男人让保安退下了。
走到了少年面前。
少年戴起面具笑了起来。
【你来见我了。】
【你是谁。】
【我是你最重要的人哦。】
【我再说一遍，你是谁。】
【不管你问几遍，我的回答都是你最重要的人哦。】
【……】
【如何，有兴趣让我进你办公室聊一聊吗。】
少年把面具摘了下来。
面带微笑的看向他
那样的单纯的笑脸
包含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男人问少年
【你叫什么名字。】
【小丑。】
男人听了后，笑了出来。
【是只能在舞台上扮演滑稽的小丑么。】
【啊啊，所以，稍微有兴趣了吧，关于那个秘密。】
【你知道那个秘密？】
【不知道哦，但是有个人知道，然后，透过我找到她所需要的（真实），我也透露她找到我需要的（真实）。】


*
我所看到的世界是什么
我所触摸的世界是什么
躺在医院的某个少女不断的想着
为什么我会在这
为什么我还活着
少女的眼中看不到一点生命的迹象
接近死亡的边缘
徘徊在绝望的接口
明明有活着希望
却连这也抛弃
甘愿堕落到肮脏的地狱

【小姐。有人来看你了。】
少女缓缓转过头，毫无生机的眼中倒现出一位执事和少年的身影。
【午安，小姐。】
【谁？】
少女毫无生气的问道，如此的漠不关心。
【我是为你表演的小丑哦。】
【小丑？】
【啊。】
少年向少女笑了笑
【帮你找回属于你的笑容。】
少女听了少年的话转过了头，冷淡又些显虚弱的声音从少女身后飘过来。
【我呢，是最不能拥有的笑容。】
少年身后出现了一个男人，面革西装，冷漠的表情，然后对面前的执事说道
【你下去吧。】
【是。】
男人看着少年
【知道了一切真相的你，知道怎么做了吧。】
少年的耳边一直有着疯狂的传音。
【不要，不要听他胡说！】
【这是骗局，不能上当！】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这不是现实，我的（真实）居然是如此的丑陋。】
【你不能相信！这是骗局啊啊！】
少年忽略着这个令他眩晕的声音。
一步一步往前走着。
耳边那近乎绝望的声音
深深刺痛着少年
因为她的灵魂附在我的身上么
少年这样想着
*

少年跟着那个男人走到办公室。
这个办公室四面的都是白墙
中间一张桌子和一本相册。
男人对这少年说
【也许远远没你们想得那么复杂，却是你们心中最纠结的谜底。】
男人直直的看向少年
【你们所追求的（真实）是什么。委托你查找的（真实）是什么。】
少年定格在那本相册里
走了过去
打开的第一页
夹着一封信
打开信的同时
身边不断传来
【不要打开】
【不要打开不要打开不要打开不要打开不要打开不要打开】
少女在恐惧着什么
然后
少年打开了
上面有很多涂抹的痕迹
要送给谁的信应该有名字
但是名字被抹掉了

亲爱的XX
          你还过得好吗。
          今天啊，我可是把那个折磨你的人给杀掉了哦。
          哈哈
          真是愉悦呢
          看着他跪地求饶的样子，我竟然如此的陶醉
          喃，你知道吗。因为他你就离开了我的身边，我很寂寞呢。
          明明我把他给杀了，为什么你还没回来呢，为什么要离我而去啊，你不知道，我日日夜夜睡不着，没有你在身边的日子为什么会觉得如此难熬啊。
          日复一日，我快疯了，于是我又去了那个地方。
          看见了那个臭女人，于是我，很不可思议的，抹杀掉另一个存在了。
          我很累了啊，你不回来我感觉神经都快崩溃了。
          我知道的哟，你很想我，想我到不能回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听到了吗？那个警察来抓我了哦
          我要逃了
          给最爱的你
          希望您能够听到我灼热的心声
          虽然我把那个大小姐给抹了，但是她还活着的，听到了么，在医院里面，她接受着治疗，然后，我随时等候着，再次行动。
          所以
          希望我们再次回到那个时候
          没有人再次打扰我们的相遇
        
                                                                        我也绝对不相信你死了哟。

                                                                                                                                      于XXXX年XX月XX日
                                                                                                                                                         XX

红色的令人眼花缭乱的字眼
特别是最后
像是用血写出来的
那么大的触目惊心
不忍直视
除了日历，包括署名和收信人的名字
全部
被抹掉了
虽然字眼也很缭乱
勉强能看得清楚

少年抬起头看向那个人。
男人示意他继续看。
少年准备打开相册
一张相片
只有一张相片
上面有几个抹掉的人头
但是
看到那个痕迹
那个头发长度的痕迹
很像
很像很像
仔细看的话
有很多细节都很像
那个
无脸的幽灵少女

少年看向男人身后的少女
隐约中
似乎看到了那个少女的五官
只是一瞬间
少女悲愤的强烈心情涌上少年心头
少年经不住忽然而来的巨大情感
昏厥了。

又是梦
跟上次那个梦不一样。
学校里
谁
被欺负着
被辱骂着
被欺凌着
虽遍体鳞伤却一直默不作声
然后感到一种
厌世的情绪涌上来
既然无所谓
既然一切都无所谓
那么继续
直到
然后遇到了一位少女
那是
第一次交到的朋友
那是
那个人的（真实）

再次睁开眼
少年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
男人在一旁喝着咖啡，看见少年醒来了，问道
【没事吧。】
少年顿了一会，手摆弄着乱糟糟的头说
【啊啊，貌似没什么事。】
【恩。】
【那个，我说啊，我还能再来吗，我还有很多问题。】
【呵，你不是很强势的进来了吗，小丑的舞台必有用之处，也许，你能找到最开始的问题所在。】
【你知道些什么的吧。】
少年直勾勾的看向那个男人，于是男人笑了笑
【也许是吧，但是残缺的组成不起，还需要另一个人去寻找一份答案。到时候，我会为你引见一个人。】
【谁？】
【大小姐。信中被杀害的大小姐。】
少年沉默了许久
然后抬起头
【为什么，会有那封信的存在，应该是预留给谁的吧，为什么你会有。】
男人把信交给少年
【这是她故意留下的。】
【什么？】
【大小姐倒下时就有这封信。】
【那照片……】
【是大小姐原属的学校。】

回到那不像家的家
少女开始抓着头发
【什么啊什么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的记忆乱了啊，我已经摸不清了啊，喃喃告诉我，我到底是谁啊。】
少女围在少年身边，惊恐不安的不断循环。
少年看了一眼少女，然后盯着拿回来的那封信。
【也许，你的（真实）是被掩藏了。你的记忆开始出现异常，是因为这封信，谁是大小姐谁是被欺辱的，也许我开始明白了。】
【什么啊什么啊，不对啊不对啊，一定是骗局啊，我怎么会……】
【那我问你，为什么你没有（真实）最先的记忆，而后却反复出现一些场景】
【什么意思……】
【你是在扮演着谁……】
少年沉静的说出事实。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我们应该去查明。】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少女抓狂了。
【不要不要！我是想要找回属于我的（真实）而不是……】
少女跪在地上，喃喃自语着
【我……到底是谁……】
少年把面具戴在她的脸上。
少女平静了下来。
只是
面具若隐若现的血痕流淌出来。
她心中不能说出的悲哀
不愿承认的存在
如果找回原来属于她自己的（真实）
无法接受一直以来青睐却变成不堪的自己
那会怎样。

小丑少女蹲在墙边
少年走了过去
【我会陪着你找出（真实）】
【……】
【不管事实是什么，不管有多错乱，你是如何死亡包括你前生的遭遇，我会，找出来。】
小丑少女抬起头看向少年
【会陷入疯狂中……】
【啊啊，你附在我身上，我就知道了，你的悲哀就是造成我如此疯狂的原因。】

翌日
根据那个男人透露的消息，少年找到了那所学校。
全封闭式学校。
因为只能在外溜达不能进去，所以少年看向少女
【你有什么印象吗？】
少女飘向上空
停止了
受到少女的波动
少年脑里传输着什么片段
人
一群人
那群人的首领是个少女
少女笑着
愉悦的笑着
然后
又一个少女跑了出来
最后
和那群人扭打起来
因为单薄而无法战胜他们
被打个半死不活后又一个像是老师的走过来
老师冷眼看了被打的少女和同学们后就走开了，既不叫家长又不进行教训。
大家散开时
那个首领
笑了
*
忽然大门打开了
一位戴着眼镜很像是老师的女士出来了。
扭头看着少年。
【你是谁？】
少年看了看天空漂浮的少女，笑道
【我是被委托来这里寻找一些答案的。】
【哦？】
女士挑了挑眉
【是因为那件事吧，失踪和被杀案。】
少女不知何时飘到了那位女士面前
【我知道你哦。】
女士听不到少女的声音，继续若无其事的对少年说
【想知道什么的话就跟着进来吧。】
女士转过身，少年走过少女身边时，对着少女笑了
【走吧。我们会揭开一切的。】
但是
少女落下泪了
没有戴上面具的她
没有五官的脸的她
第一次在少年落下泪珠
【我……如果……走进去……一切……一切……会被瓦解……我所追求的……会变成深渊……】
少年看着少女
把面具戴在自己脸上
【对于没有存在感的我，对于不懂哀伤的我，只有透过你的情绪，才能明白。何为生活。】

少年看着这座散发着死寂般的学校
学生们当做没有少年的介入而做着应该做的事
进到那个老师的办公室
那个女士拿出了学生册
【我是发生案件之前那个班的教导主任】
翻开第一页
是集体刚入学的团体照
【这是失踪和被暗杀的两位。】
老师指着其中两位学生
一个短发眼神锐利的女孩子，还有一个。
少年呆住了
这个是
那个幽灵少女的原型？
【想必你听说了】
老师指着长发飘逸的女学生
【这个是某公司的大小姐，被暗杀了，如今住进医院治疗。】
【然后这个】
老师指着短发的少女
【就是做出杀害两个人的元凶。】
老师坐在摇椅上，点燃一支烟，吐出一个圈圈后
【这事得回到一年前，开学的时候，这位大小姐对任何人都很友好，相反，这位短发学生是跟任何人都相处不好。后来转来了一位转学生，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位转学生成为最容易被欺负的类型。】
老师把烟头熄了后继续说道
【我们又觉得管他们很麻烦，就任其自由发展。这也是无可奈何，来这个学校都是达官贵族，我们小小一届师生怎么能惹。所以说，在几个月事后，那位短发学生和转学生变成经常出入的好友了。】
【听说出事之前，她们把大小姐给伤残了，导致后来全班，不，应该说是全学校的孤立。于是，这两个小姑娘就开始互补伤口，到最后，转学生貌似听到了什么传闻，就离奇死亡，毕竟那个孩子，四肢被残忍分割。所以不确定是不是那个孩子，但是，后经证明，确实是那个孩子，因为我没看到事情的经过，所以也不知道真伪，后来，短发的孩子也失踪了，到后来，听说大小姐某一好友被打死了，继而，大小姐又很害怕，所以被藏起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却还是被发现了，结果被打得半死不活状态，住在医院里治疗。】
老师叹了口气
【我认为，这位大小姐是最温柔的人，所以，即使大家都在推测，是大小姐和外面的人联合起来把转学生给杀死，然后短发的她为了报仇继而杀害其他两位。我依然觉得，大小姐是最温柔的。】
老师看着少年
【这就是我知道的所有事了。】
少年点了点头
【啊。我应该见见那位大小姐才知道吧。】
【我说你，为什么想知道这些事？要不是那位打电话叫我给你这些消息，我其实根本不想管。】
【谁知道啊，我只是为了解开（真实）而来的。】
【那你是……】
【我是要为别人带来笑容的小丑啊。】
老师意味深长的看向少年
【是吗……】
【恩。】
少年问着老师
【那么转学生是谁。】
【她没有照片。】
少年吃惊地看向老师，老师冷眼的看向少年
【被毁了。一切。关于她的信息已经从这个学校消失了，所以说，要不是那个人叫我告诉你们，我根本不想混这趟浑水。】

告别了这所学校，少年决定要去医院的途中，看了眼少女。
【没事吧？】
【恩。】
【虽然很滑稽，但是，种种讯息都表明你在扮演着那位大小姐，你原来的身份其实就是……】
【不要再说了！！！！！！！！】
少年深深地看了眼少女
【你应该知道了什么吧，早在我翻开那本相册第一页的时候，你就应该预感到会发生什么不是么。还是说你依旧不敢相信，不想相信，不能相信。】
【…………】
感受到少女强烈的波动，少年忍住心中巨大的疼痛感，继续把事实全部道出来、
【你啊。即使穿上华丽的裙子，戴上飘逸的假发，你始终不是那位公司的大小姐，你跟我一样，只是带着面具的小丑。所以即使难以接受，为了找出原来属于你的（真实），我们必须要去见她一面。】
【我……我……我……】
【走吧。】

联系了那个男人后直接到了医院，看见了床上那个奄奄一息，对生毫无波动的少女。
少年明明说出了帮她找回笑容。
她却直接的告诉少年，她是最不能拥有的笑容。
男人走了过去，悄悄对少女说了声什么。
大小姐慢慢转过头，看了眼少年，握紧了拳头，然后就让那个男人下去。
此时
房间里就只剩下大小姐少年和无脸的幽灵少女。
【你说。】
少女先开口
【你知道那个秘密……】
于是少女毫无生气的眼睛看向少年
【你是如何知道的。】
看见大小姐的样子，少女跪坐在地上，不管如何的尖叫始终不能瓦解这场噩梦。
看着与大小姐相同的发色和身姿，因为没有脸，少女开始发狂般的住着自己的头发。
即使这样也不能脱落
她是幽灵
她已经死亡
所以
少年说出来了
【我是因为某个人的遗愿来到这里，为了挖掘被掩埋的（真实），关于那秘密我完全不知道，但是因为那个秘密，我确实来到了这里。】
大小姐的眼神里有了波动。
于是大小姐看向窗外。
【因为（我）已经死了。】
窗外的风吹拂过她单薄的身子，感觉是那样的凄凉。
【所以，你想知道关于这个躯壳原本的意愿我是不会知晓，但是，一切发生的时候，我确实都在看着，你想知道什么。】
【关于那个转学生离奇死亡的事件，全部过程。】
少年看着大小姐面无表情的脸忽然想到那位老师说过的话，因为大小姐是很温柔的。
所以少年继续说
【这些我想自己找出来，如果能找出一切的源头，你就不会孤独了不是么。内心的空洞无论如何也弥补不了，所以，只有面对另外的人生，才会重新拾回。】
大小姐转过头看向少年，说着连风都能掠过耳边的语言。
【我明明有能力阻止一切……】
然后大小姐摇了摇头
【告诉你哦，其实应该死的人是我，然而我却还活着，明明是不能活着的，却活了下来。】
大小姐指着自己的心脏，感觉快要哭出来了一样，很虚弱。
【我心中，另一个自己，消失了。比起我，她选择了死亡这条路。】

*
少年感到心中起了至今为止最大的波动，像是千斤的重量压着自己的心脏。动弹不得。

错了。
一开始就错了。
像是寻找着某一样东西，经过千辛万苦以为找到了，但是却是别人的。

这段记忆是错误的

幽灵少女飘到大小姐身边，用透明的修长手指抚摸着她的脸颊。
【好久不见了，珍。】
*
【……喃。一开始就错了哦。】
少女转过头，精致的五官已经深深地刻印在少年心头，那张和大小姐一模一样的脸。
于是
少女邪魅的笑起来
【我可不是什么娇弱的转学生哦。我是……】
少女飘到少年耳边，像吹气那样轻轻对他说
【我是她的另一重身份，沉。】

少年感到自己陷入万丈深渊，看着前几日的无脸幽灵少女，一种绝望油然而生，自己踏入了一个陷阱，像个小丑一样尖叫着，却无能改变事实。
因为这是不可能的事
但是
已经没有什么不可能了。
所以
少年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充满了谎言。
因为大小姐有这两重人格，所以记忆产生混乱也是正常，因为一部分是属于大小姐的，另一部分则是那个叫【沉】的幽灵少女。

少年捂着头部
因为过于的疼痛
直到大小姐说着自己有另一个身份的时候
【沉】的记忆就已经复苏了
明明已经那么确定是那个死亡的转学生，明明只要找到死亡的证据，一切就会引刃而解。
然而
少年忽然想到第一次被附身做的那个梦
华丽的房子跟着一位女士聊天后陷入的黑暗
那个带着小丑面具的她哭泣着
那个不能碰触世间一切的她能碰触到小丑面具
那个像个小丑一样跳舞的她
与现在邪魅的她
正是成了比例。

【嘣——！】
门忽然被打开，然后少年感到眼前一把银光闪过。
注意时
一个短发少女压在大小姐身上
短发少女把短刀送到自己嘴边，舌头从里到外舔了一遍。
【等了很久呢，本来以为有什么事发生，不过还是听见大小姐你娇滴滴的哭声呢。】
短发少女轻蔑的看了眼少年
【我说你，是为了岩赤来的吗？】
【岩赤？】
【什么啊，你连名字也不知道啊，那个转学生啊，我已经跟踪你很久了哦~包括你进学校调查我们的事。】
【……】
【反正你也知道，但所幸还是告诉你，岩赤是被她杀死的，我到达现场的时候，发现了一张很模糊的血纸，她说啊[已经疯了，大小姐已经疯了。]但是我没有见到她的尸体，我就去找珍，然而，珍却一直回避着我，于是我找到她夜晚去的夜店，当时带了一把小刀，把一个人砍了后，她哭着告诉我，岩赤一切都是珍所为，但是，我已经如此的残害她了，留着她又是祸害，就索性把她给抹了。等我找到大小姐时，她却微笑着说不知道，我很生气，所以我把她给杀了，但是当时又有人来，我急忙中就写了一封信，现在想来，哈哈我当时神经错乱了吧，我感觉我现在也快疯了呢。但是没有杀掉珍我很遗憾，我想杀掉她啊。在学校里那样欺辱着我们，笑的那样的愉悦，明明是最可恨的人，却在学校里最受欢迎。每次我看到她天真的笑脸我就想着在她脸上划几刀就好了。】
短发少女笑了起来，笑的那样狰狞那样疯狂。
最后
大小姐被压在床上
一副生死都与我无关的表情
所以短发少女看见了，变得愤怒起来
【叫啊！叫着救命啊！你应该疯狂地扭动着肢体说着不要杀我之类的流着眼泪啊！你这样算什么啊？你这样……】
短发少女直接在大小姐脸上划了一刀。
血溅了出来，沾染了雪白的床单。
【你在干什么！？】
少年慌了，不知道该怎么做。
看向幽灵少女
她却带着面具
留下了血红的泪水
为什么
为什么又是这样
所追求的为什么都是假的
我们的真实到底是什么
少年捏紧了拳头
跑了过去
短发少女反射性地用刀子划开了。
【嘶——】
血滴落在地面上
少年压着短发少女
刀子已经穿过手掌
少年喘着粗气，忍着巨大的疼痛感
【够了……】
【已经够了！！】
被压在地上的短发少女瞪大双眼看着少年
【什么……】
【你没察觉到吗？现在的你只是喜欢杀人，不要说着为了岩赤的话来杀人啊！】
短发少女颤抖了一下。
从少年的瞳孔倒映出来的是岩赤温柔的微笑，明明一直被欺辱着，却一直不怨恨。当初的自己不就是很看不爽那样的她才去找茬的吗？
意识回到最初的那条小街
因打架而遍体鳞伤的坐在墙角
岩赤也遍体鳞伤的过来了
我问她
【为什么任由别人欺负。】
她回答着
【因为我没有实感。】
【实感？】
【心脏跳动的感觉，明明还活着，却感受不到生，很奇怪的吧，但是，确实是这样，你想，大家不都是一种矛盾体吗，明明不想去欺负谁，但是还是要欺负着谁才能证明着自己。】
【这是什么歪理？】
【你也不是吗，因为谁也不承认自己，很不爽很不甘心，造成了打架才是活着的感觉。】
【我才不是！】
淋着雨的长发少女对着短发少女笑着
【我们都是一样的。】
*
自己被疯狂吞噬了
短发少女捂着眼睛
明明不是这样的，明明我不是这样追求的，谁也不肯和我做朋友，谁也不肯走近我，为什么
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你要来接近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短发少女尖叫着
就在那一瞬间
坐在床上的大小姐把旁边的剪刀直接刺进了短发少女的心口。

【咕唔——】
短发少女吐出一口鲜血，然后全身颤抖着，最后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死去了。

少年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但是血溅到自己的眼睛里，是热乎乎的实感。
少年喃喃自语着
【怎么会……】

如今大小姐冷眼看向少年
【因为她杀掉了我最重要的存在。】

【噗。哈哈哈哈哈哈】
小丑少女笑了起来
【是啊。是这样呢。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啊。】
少年对着大小姐看不见的某一处空气吼道
【现在已经不对劲了啊！已经全部错乱了！】
小丑面具微笑着看过来
【你想知道岩赤最后的表情吗？】
【什么……】
【是害怕哟，因为我把她的肢体全部截下来，抱着没有手脚的她，血还不断地冒出来呢，明明她活着却说着她没有实感，所以我帮她了啊，但是最后她居然向我求饶了，但是，明明是她求我的，这样很让我困扰呢，所以啊，我把脑袋给拿下来了。我想要她的心脏，热乎乎的，取出来的时候还在跳动，真是不可思议呢。】
【……】
【但是，当时的我已经不是我哦。现在我才想起来，当时杀她的是珍。】
【……】
【很吃惊是吧，明明当时是我掌握这个躯壳的主导权，却还是被珍控制了。我还以为是自己处于最疯狂的地带，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珍大概没有意识到，她已经，喜欢上杀人了。】

少年忽然想起
老师说着大小姐原本是很温柔的
然而，看着那个沾满血迹的白色衣服的少女
【哈，这样吗？是这样吗？】
少女缓缓抬起头，面无感情的看向少年
【你知道的那个秘密，其实就是我的双重人格，知道的人就只有我和沉还有他。】
【是这样吗……】
少女看向窗外
【是呢，但是，我认识了岩赤，我喜欢上了她，即使被沉欺负着，总是那样无所谓，一脸没关系的，当时我就喜欢上她，每当沉欺负着，我都非常想看她哭着，只为我一个人哭着，这种想法随着时间越长越清晰。】
【……】
【我想知道，她认为什么是活着。但是，我看到了，乱伦。】
【……】
【很可笑是吧，我看见了很多重不同的身份在她身上不断重叠着，连最接近她的都没发觉，我很骄傲，我很高兴，那种想看她哭泣的情感越来越浓厚。因为从古到今，我都没看见她哭泣过，不断的微笑，一直都在微笑。所以，想占为已有。还有那封信，其实我是修改过的哦。】
少年瞪大眼睛，据当时的透露，大小姐当时身在血湖之中，难道……少年想起最后一排字
大小姐笑了起来
【我改写了最后一句话。】

沉摘下面具，看着不断被海浪打击的少年。
飘到他的身边
【现在你明白了，在两种记忆混合在一起时，看不清一切。然而事实浮出水面，却怎样也接受不了。】
少年看向沉
沉笑了起来，语调跟以前无脸少女一样
【我的（真实）是不存在的，我只是珍衍生出来的一个存在。我是珍的假面具，所以，当我拥有了这躯壳时，我想证明自己的存在，然而我选择的道路就是不断残害别人来加深对我自身的存在。】

想笑
好想笑
为什么啊
少年在不断的打击下，捂着脸笑了起来
真是笨蛋
明明第一次衍生出想要找出（真实）却被告知一切都是假象
哈哈哈哈
自导自演的一出小丑剧
恶心的让人反胃
存在感？
生活感？
这种东西，这种东西
每个人不都在寻找吗？
麻木的受着社会的音调走，还想找出自己活着的希望
两种不搭调融合在一起却变成理所当然
少年捡起地上的小丑面具
遥远的记忆重现在他的脑海里
因为不悲伤
因为不痛苦
所以当一切被毁灭时
自己却哭着
不明白为什么而哭泣的他
现在稍微明白了
正如那个人所说
因为悲伤
因为痛苦
因为失去

【噗哈哈哈哈。】
小丑站了起来
开始扭着身姿，在病房里跳着一出又一出舞蹈。
自己一开始什么都没有
因为自己的一切都被夺走了
戴上面具后
不悲伤不痛苦不快乐不幸福
麻木着把自己掩藏在面具下面
把小丑的真实带到舞台上
所以
珍把刀子刺进少年的胸口时
少年笑了
笑的是那样的开心
堕落在黑暗的深渊
我们既逃不掉又停不了

三 终焉的世界

少年摘掉面具，在黑暗中停顿了很久。
于是，另一个光出现了。
少年看向那里
那个男人坐在板凳上。

【哟，看到自己前世的感觉怎样。】
【滑稽。】
【呵。】男人嘲笑了一声继续说道【你知道幼小的自己发生了什么事吗？】
【什么事？】
【一次爆炸，毁了你的家乡。】
【哦。】
【当时你哭的很伤心呢。】
【恩。】
【呵呵，你知不知道你为什么哭得那么伤心么，明明不觉得悲伤。】
【因为是假装，是逃避。】
【哦？你不是明白了嘛。】
少年看着手中的面具，明白了沉说的话，明明小丑面具是如此的恶心，但是，自己却不能没有它。
男人深深地看了一眼少年，继续说道
【在那个世界里，只要是人，都会有多重面具。小丑只是其中一个，戴上华丽的面具，出现在舞台上，久而久之，和面具合二为一，所以，往往人类都不清楚自己的（真实）是什么，跟着那的步调走，则一去就不能回头。如果没有面具，那么那个人就是死的最早的一个，不是躯壳是灵魂。】
【所以呢……】
【人类不是常说人生就是一场舞剧吗？所以，化了彩妆的自己才能在舞台上做主角，把最真实的自己抹杀掉，然后才开始一场精彩的演出。】
【我想说，我是为了什么而死。】
【……】
【度过了那些年，看过了那些事，自己所不能拥有的自己所不能碰触的，究竟是些什么。为什么直到遇到了沉，我才有了第一次感觉。】
【命运总是相依，你不明白么，沉为什么会找上你。】
【什么？】
【你两是同病相怜才被吸引，因为没有（真实）不是真实被掩埋了，是没有（真实）】
【……】少年深呼了一口气。
但是
少年想着，看向手中的面具
两人确实因为它相遇而产生了属于自己的（真实）
即使相识没有一个星期
即使彼此到最后才了解
然而已经相融为一体
找出了属于自己的（真实）
为了什么而哭泣
为了什么而欢笑
因为感情
因为感受
因为感触

男人笑了，看着少年
【你不是已经恢复了属于自己的（真实）了吗？】
【然而，我却死亡了。】
【那又怎样，带着心愿重来一遍就好了。】
【什么？】
【把你的寄托放在最重要的地方。】

然后男人消失了，留下少年一个人。
【我的名字……】
少年看着小丑的面具
【是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