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blate1991 于 2013-2-26 22:21 编辑
莫达·诺巴姆的律师,在早晨五点飞奔到了市警的本部大楼,要求见诺巴姆,催促着马托巴他们从审查室里出来。 “我要和委托人谈话” 虽然担任警卫的巡查和其他的关系着,都禁止别人和诺巴姆进行不需要的对话,但是是阻止不了律师和委托人进行谈话的。马托巴的肩膀发着抖,和在场的缇拉娜和候补检察官一起走到了审问室的后面。 走出了房间,那位候补检察官——科比·冈多纳用怨恨的目光看着马托巴他们。 “喂,刑事。你真的打算起诉诺巴姆吗?” “这个我刚才说过了” “要是能够起诉那个家伙的话,那么大统领也就能起诉了。他对你使用催眠术,让你去杀死的搭档,你准备怎么证明这件事?” 冈多纳候补检察官由于睡眠不足揉了揉眼睛,然后挠了挠散乱的头发。前几天在判事(日本法官的一种)和陪审员的面前驳倒被告方的时候,明明是穿着西服的美男子的,但是这几天,好像由于其他的事件忙得不可开交的样子。现在的冈多纳看起来就像一名在卖不受欢迎的破烂车子的推销员一样。 “但是也是有的吧。由于疑似使用了药物的家伙被判有罪” “是一二年五月,康涅狄格州的格林事件。那位被告的神情恍惚的从自己家里出来,然后在其家里发现了巴比妥类药物,然后还经过了暗示和诱导取证才成功的。和这次的时间完全不同” 不管是事件的场所还是年月,竟然能这样流畅的说出来,让马托巴打从心底钦佩。这样的检察官,简直就是一名案件宅。就像电视剧‘星际之门’的第四幕第七话里,萨曼萨是怎样啪啦啪啦讲台词说出来一样,简直就是同类。 “那我们也参照下” “不可能的吧。物证没有,人证也只有两人。并且对方没有动机。搞不好还要担心会被起诉你们不当逮捕” “我没有撒谎。那家伙的确用了什么奇怪的魔法,让我杀了缇拉娜!把那家伙就这样放了,这样真的好吗!?” 虽然一直在重复这句话,但是冈多纳始终是无法认同。马托巴这样的怒鸣也是不需要的。旁边的缇拉娜抱着双臂,紧闭双眼沉默着。好像在哪见过她这样。 “我并不是不信你的话,马托巴。但是我们是在谈‘技术性’的话题。要让火箭发射有的零件是必须的。如果没有那些零件,火箭是飞不了的。光靠你这样的怒鸣,是飞不了的” “……啊啊,我知道了啊。可恶。羁押中是不可以用其他的罪名起诉的吗” “他还有其他的什么嫌疑?” “帮助杀人和教唆杀人,然后还有共谋罪吗……奈亚斯的事情” “够了。这些是不能让其长期拘留的” “大概能多久?” 冈多纳看了看手表。 “我努力一下的话,长则明日,晚则今夜之前” “那么……啊,畜生。总之就拜托了” “啊啊,那么我先去写书面文件” “真是麻烦你了。拜托了” 冈多纳用手上的文件夹拍了拍马托巴的后背,然后离开了这里。 “哎呀哎呀……” 好像终于发现缇拉娜很不满的样子了。 “你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啊。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但是我们就是这样的一个组织啊” “真应该当场把他斩死” 扑的鼓起了脸颊,缇拉娜嘟哝道。 “别说蠢话了,那样的话,我就不得不以杀人罪将你逮捕了” “这就是地球的正义吗。虽然这么长时间我一直都忍耐了,不过我果然一辈子都无法理解” “正如冈多纳所言。我们缺少零件。现在我们缺少裁决魔法师的法律,通常的法律是无法给他们定罪的” “那家伙的舌头很危险” “啊啊” “他那个米鲁迪(术)如果情况适合的话搞不好可以操纵一群人。警察的上层也是能够感受到那种不自然的压力的。将那种男人放回到政治界中,肯定引起非常糟糕的事态的” 这也正是马托巴所担心的。但是这件事已经越过了他们的职权了。但是只要报告的话,上层有谁就会动起来吧。这不应该是和风纪班的自己所需要管的事情。 他所需要做的,是查明诺鲁内的死和杀死门多萨的人以及其关联,如果这些都和诺巴姆有关的,在可能的范围内要让他接受裁决。 但是,莫达·诺巴姆本身已经成为了一个名人了。为什么要特意去做这些事? “但是……” 缇拉娜压住怒火,开始思考了起来。用拳头捶了捶胸,开始了安静的思考,整理。 “……搞不好,那家伙也非常的焦虑啊” “为什么” “他为什么要特意的去让你杀了我?那家伙使用的那个米鲁迪(术)——‘诓骗之舌’,和泽拉达的‘操纵死尸’不同,并没有绝对的强制力。比如自杀,或者是去杀死自己的非常亲近的人这种命令是很难有效果的才对。桂的抵抗,正是说明了这点” 她不是在褒奖我的抑制力强吧。……虽然他私底下这样想,但是为了保证话题继续下去就什么都没说了。 “一般情况下,他那种魔法是打到不到我的,你是想表达这个吗?” “也不是不可能。若是不注意——对不知道这个米鲁迪(术),没有警戒的人的话,让他杀人或者自杀也是有可能的吧。只不过很难” “要是这样的话,那家伙的强在于其正体……也就是其能力不被知道的情况下啊” “正是如此。所以他才会想要杀死我” 诺巴姆当初,是想用‘诓骗’去让马托巴做一些更简单的事情的吧。去做一些不会让你怀疑她的事情——那样就足够了。但是那个时候,有一名叫缇拉娜的人跟在旁边。 “若是同一个米鲁迪塔(术师),是能察觉到同类的存在的。不仅是能够注意到拉特纳(气),更细一些的可以通过动作和言辞……有的情况下,如果没有连意识都隐藏住的话,都可能会被细心的对手发现” “那么你在遇到诺巴姆的时候就发现了吗?” “没有。只是抱有疑惑。不过那家伙也是同样的吧” 突然出现一名来历不明的塞玛尼人,并且还有看穿自己的手法危险,由于警戒着这些而使用面前的马托巴将其抹杀。 那对于诺巴姆来说是一场非常的大的赌博吧。 然后他失败了。 “他在焦虑着,然后。啊,原来如此。动机也明白了” “虽然知道了这点有点慰藉。但是这种推理,要将他打入监狱还是很难的,这点还是没有改变的吧” 缇拉娜懊恼的叹了口气,然后窥看着马托巴的脸。 “不。刚才冈多纳也说了,还有奈亚斯。如果能确保他的话……。虽然不能证明催眠术的存在,但是在奈亚斯的证言下,教唆杀人和帮助杀人罪也许是可以成立的” “那么我们就要快点找到她” “等等” 刚准备要冲出去的缇拉娜,被他叫住了。 “现在已经是早晨了。你先回家一趟,然后去夏温特高中” “为什么??奈亚斯应该是已经知道自己是被通缉的人的。现在是不可能去学校的” “也许是这样没错……但是我觉得还是不要放弃学校的线索比较好” “?” 各种各样的事件交错在一起,织成了现在的这样的结果。 ——诺鲁内的死被认为是门多萨他们销售的毒品所导致的。 ——将她杀死并丢到大街上的犯人还不知道。 ——现在看来是诺鲁内的父亲,用自己的秘密能力利用了奈亚斯对门多萨他们进行了复仇。 ——为了隐藏与复仇相关的自己,更重要的是隐藏自己的能力,诺巴姆想要抹杀马托巴和缇拉娜。 现在能够明白的事情也就这些吧。 但是——这些真的是事实吗? 总感觉这些平不在一起。明明手上已经有很多碎片了,但是却无法拼成一副完整的图画,明明应该是逐渐变成一幅完整的画的才对,却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莫达·诺巴姆固然重要,但是就这样不管诺鲁内的事情了吗。 本来一切的开端就是她的死。 冷血到会让自己去杀缇拉娜的诺巴姆,像他这样的男人会实行会威胁到自己的地位的报仇吗? “诺巴姆,奈亚斯,门多萨。这些人应该都是联系在一起的,但是在他们之中却见不到诺鲁内的身影。诺鲁内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孩子?就这个抓不到,所以无法描绘出全体的画像” “在学校品行端正,但是暗地里去染上了那样的恶习。虽然非常让人痛苦,但是这又不稀奇,在这条街里,这种小姑娘多的去了——事实不正是如此吗?” “嘛,也许是这样。……单总感觉缺少些什么” “这就是‘刑事的第六感’吗?” “别这么说” 刑事的第六感。这是一个非常讨厌的词汇。 依靠这种暧昧不清的东西的话,到最后只会沦落为只看结论而进行搜查的无能的男人。而且这样的家伙他也知道几个。 但是,这个世界不是为了人类而形成的。 社会和人类的物理法则是不会遵从自己那小小的常识和愿望的集合体——也就是‘第六感’运作的。明明知道——但偶尔也会希望这个麻烦的‘第六感’出来,将自己的单纯的思考给仅仅的捆绑起来。 此时,正处于那种不愉快之中。 虽然觉得‘感觉缺少些什么’这种理由是不能说服投身于奈亚斯案件的缇拉娜的,但是——。 “好吧。今天我还去上学” 然后,她爽快的答应了。 “什么啊,你那吃惊的脸” “我以为你不愿意去的” “我也有很多想不明白的,而且第六感很重要。因为你的第六感。应该看到了什么了吧。这种事至今已经发生过好几次了” “是吗” 她好像很过意不去的看着正在思考的马托巴。 “是因为地球文明的毒害啊。由于过于重视便利的‘客观性’,而导致逐渐听不到自己的守护精灵的低语了。要是能够像塞玛尼人一样的思考的话,大概地球人的自杀率就会减少的吧” “真是没用的说明” 刚好这个时候,诺巴姆的律师从审问室里出来了。 嘴里还抱怨着‘这是不当逮捕’,‘手法太粗暴了’什么的,还告诉马托巴他们会尽可能的让自己的委托人恢复自由身,还放出马托巴对塞玛尼人的差别待遇会危机他今后的立场之类的话,最后宣告了一句‘我会斗争到底的’,然后哼了一声就离开了。 “真搞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目送着律师的缇拉娜这样说道。 “——他敢这样对你施加压力,也就是他得到了什么证据了吧?” “那边的小鬼也是一样的。‘你要是敢就过来啊’,总是这样叫嚣着。这样可以鼓舞没有自信的自己啦” 奈亚斯的搜索和其他相关的案件的搜查,这些都关乎着马托巴和风纪班的面子,所以缇拉娜今天也按时去夏温特高中上学了。 由于从昨天开始一直都没有睡觉,所以非常的累,不过总归是挨到了休息时间了。 当然,奈亚斯今天不在。 周围的学生们,也都没有一个人去讨论奈亚斯。他的名字并没有被报道出来,但是网上早已传遍了爆发时间和‘夏温特高中的塞玛尼人奖学金学生’有关了。知道这个传闻的学生应该很多才对。 但是,却没有出现关于他的传闻。 就像害怕假如触碰了这个话题,就会给自己的人生经历画上一笔污点似的。 上午的课程结束了,和艾玛他们在食堂吃午饭的时候也是——奈亚斯的话题——虽然说这是当然的——但是果然没有被拿出来。 和在缇拉娜转校当天被她扔出去的基利及他的朋友一起,和艾玛他们聊着一些孩子气的话题。基利好像不在意转校当天的事情的样子,问缇拉娜‘已经习惯学校了吗?’ “嗯。差不多习惯了” 听到缇拉娜这样的回答,他笑了起来。 “我们今晚也会去的。就好好的狂欢吧。拜拜” 基利这样说完就离开了,目送他们的艾玛说道。 “我觉得你们搞好关系是不错的。因为基利他们也是老朋友了,也是一群很有趣的人。……话说回来刚才马克不在啊。明明一直都和基利形影不离的” “今天他好像休息了” 艾玛的朋友的其中一人说道。 “啊,这样啊……” 艾玛的侧颜有一瞬显出了不安。不,大概是自己的错觉吧。她立刻又恢复了她那优雅的微笑。 然后的话题的中心就是晚上会在艾玛的家开办的晚会的事情了。好像是从阿谢特大街那里有名的甜点店,特别订购了很多蛋糕和巧克力的样子。关于缇拉娜没有听过的甜点的名字,艾玛他们开始发布了各自的论点。 “缇拉娜蛋白杏仁球吗?有什么不喜欢吃的吗?” “……嗯?” “啊,没有吃过。我走神了。今天好像有点睡眠不足” “抱歉。但是有很多啊……” 这个时候,是漫不经心的讨论甜点的时候吗?抑制住这样的焦急干,缇拉娜暧昧的笑了出来。 “放学之后,能不能让我小睡一会儿?因为今晚肯定会很闹腾的” “对对。那可是会疯到天亮的。顺便这也是缇拉娜的的欢迎会” 别开玩笑了。放学之后我就要立刻进行对奈亚斯的搜索。根本没有什么参加晚会的时间。只要找到机会说不能去的话——。 “而且这次还不止有专门准备的甜点。还有一种更好的秘密的‘糖果’哦” “‘糖果’?” “糖果啦就是糖果啦。具体的就晚上好好享受吧” 这样说的艾玛他们笑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反正肯定也是什么地球产的奇怪的食物吧,可是他们这么奇妙的反应是?该不会—— “缇拉娜,响了哦” “什么?” “你的手机响了啦” 摆在桌上的小挎包里的手机,正闪着蓝光震动着。 “抱歉” 号码是没有保存的《公共电话》。用非惯用的手按下了通话键,然后 “是谁?” ‘缇拉娜。是我’ 对面是奈亚斯。 “奈——” 缇拉娜差点叫出声来。看到她这样的艾玛他们讶异了起来。 ‘你之前把你的手机号告诉过我的吧?然后……现在我想跟你说些事情’ “知道了,别挂电话。稍微等下” 她不管小挎包,将装有长剑的盒子扛在肩上,站了起来。 “……抱歉。稍微离席一下” 艾玛他们耸了耸肩,用‘请随意’回应道。缇拉娜慌忙的从食堂里飞奔了出去。 一路小跑到走廊里一个没人会注意到的小角落里,然后再次对电话呼喊了起来。 “奈亚斯。你在哪,担心死我了” 这个手机应该是有录音功能的,但是缇拉娜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才好。反正先不用吧,同时也对这个自大的自己感到不爽。 ‘谢谢关心。……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知道什么?” “科林斯的爆炸事件啊” “啊啊。那个啊……我在新闻上看到了。然后,还有网……网络上写的那些传闻也知道……” 不能说出只有刑事才知道的情报。总之先把一些模模糊糊的情报说出来看看。 ‘这样啊。我现在不能用手上的手机。会被警察定位到的’ “奈亚斯。那个……真的是你干的吗?” 给我否认啊——缇拉娜心中这样祈祷着。 “嗯。是我干的的” 啊啊,露巴纳神啊。 缇拉娜闭上双眼,咬紧了双牙。 ‘有一种塞玛尼产的药。叫做<妖精的毛布>。你大概不知道吧?’ “不知道。那个怎样都好啦” 其实是知道的。那是一种挥发性的安眠药。 再合适的时候散布出去,只需要一小杯的量就足够让十多个大男人睡着。由于只要嚼一嚼在塞玛尼世界到处都有的一种类似唐辛子的植物的种子,就能够将睡魔赶走,所以这种药物在军事上毫无价值。 恐怕奈亚斯是在衣服还是那里浸满了那种安眠药,然后自己再嚼着那个种子的吧。只需要五分钟不到,那个房间的男人们就会全都倒下睡着。 在那之后就是想怎样就怎样了。 在门多萨的家里搜索必要的东西的时候,也可以说是非常有用的,然后就可以将他们保管的汽油找出来,再使用简单的点火装置就可以了。 当缇拉娜发现爆炸的时候,奈亚斯大概已经从后门逃走了吧。 “是你将那些卖毒品的杀死的吗?” ‘很简单的哦。虽然他们是四个大人,但是一点都不可怕’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你应该是与那种暴力事件无缘的啊” 半分演技,半分真情的缇拉娜这样说道。大概是由于诺巴姆的术煽风点火的吧,不然的话怎么都不能相信他会做出那样的事。 ‘我曾经也是这样认为的。直到昨天为止……。我虽出生于塞玛尼的世界,却有着地球人的心。我是平凡的善良的梅贝鲁家的孩子。但是,事实并不是如此’ “奈亚斯。你在说什么啊” ‘诺鲁内死了’ “额……” ‘是我原来打算介绍给你的我的朋友。昨天和你分开之后,我就去找了诺鲁内的父亲。因为她一直请假,我太担心了。结果从诺巴姆先生那里听到了。她已经在上个星期非常惨的死去了。被好几个男人侵犯,打入了麻药,然后全身赤裸的被丢在了路边。这根本不是人做的事情。那些家伙根本不是人’ “所以你就杀了那四个人吗” “没错。但是……” 奈亚斯突然含糊不清了起来。 “不,那些以后再说。缇拉娜……你现在还是我的朋友吧?” “对。所以我们一起想想吧。应该还有重新来过的办法的” 缇拉娜对说出这样的话的自己感到吃惊。 平常的话自己应该是会这样说的。《别开玩笑了,像你这种软弱的家伙,根本不配做我的朋友》。就算不说这么刺耳的话,心底也肯定是这样想的。既然是以法尔巴尼的贵族为傲的人,这样想是当谈的。 但是,现在不同。 奈亚斯是自己的朋友。不管怎样都想帮助他。 “不要自暴自弃啊,奈亚斯。我会尽我可能去帮助你的。所以……” ‘谢谢,缇拉娜。那么……你可以来那个巴士站台来吗?就是学校前的那个巴士站台’ “你就在附近” ‘嗯。你现在就在学校吧?’ “知道了,我马上就来。等我” ‘谢谢,那么我挂了’ “不要,就这样——” 电话被挂断了。 看了看手表。马上就要开始下午的课了。缇拉娜穿过各式各样的学生的人流,向校门的方向跑去。 “奈亚斯……” 该怎么办。 这应该是他对最后一个能信赖的朋友。但是,我是一名‘警官’。见到他的话就不得不逮捕他。我能不能就装作没看见,让他逃跑呢?就当刚才没有接到他的电话,没有和他见面的话,不逮捕他就行了。 (不行——) 要是逃走了该怎么办。他一生就只能做逃亡者了吗? 他能够证明是被诺巴姆操纵的话,对我们也是有利的。周围的关系者——桂他们也可以开始给他定罪了。 不逮捕他不行。 对于他来说我也许是一个肮脏的背叛者,不管他怎样生气,埋怨我,我都会接受的。不管他怎样咒骂我,除了忍耐也没有办法了。 “凯尼修巴(糟透了)” 嘟哝着法尔巴尼语中表示最恶事态的词语,快速喷香校门的同时,她还拿起手机打向桂·马托巴。 在审查室外的马托巴听了搭档说的话之后。 “明白了。如果只是抓捕的话,你一个人也行。我会让周围的巡逻车去你那附近待机的,抓住的话再联络” ‘……了解’ “还有,不要带入感情” ‘我知道的啦’ 生气的回了一句,然后缇拉娜把电话挂了。 马托巴和周围巡逻的小队联系之后,再搜索了下周围的电话记录,找到了奈亚斯所使用的公共电话的位置。根据情报小组的情报,奈亚斯绝对是在夏温特高中旁的靠近巴士站的公共电话给缇拉娜打电话的。下达了通过通信中心的应援,缩小搜查网的指示之后,也向主任季墨做了个简洁的报告。 各个事情完了之后,他又回到了审问室。 进去了之后,马托巴瞥了一眼在摇晃椅子,看起来很无聊的莫达·诺巴姆。 “我们逮捕奈亚斯了哦” 为了看看他的反应,马托巴这样说道。 而诺巴姆依然是面无表情。马托巴看到这张脸,怎么也想不起初次见面时的‘被打垮的父亲’的脸了。 “等那家伙的证言到了,你就不能否认这些事情和你无关了吧,喜欢这些丑闻的新闻记者们也不会放着不管的吧。这样的话,能够安然的等律师回来也就只有现在了吧” 听到这些话的诺巴姆低下头去,像是自嘲似的耸了耸肩。 “我都说过啦。我什么事都没做” “你的确说过了。我们也没有办法证明你的催眠术,但是把你关进监狱的方法多得是” “嘛,所谓的警察也就是这种东西罢了。随你喜欢吧,只是……” “只是?” “嘛,现在太无聊了。要不要听听我的一些妄想?” 像是挑衅一样的,诺巴姆望着马托巴说道。 “妄想吗?” “没错,妄想。……假如,我见了那位奈亚斯骏,假如,我告诉他诺鲁内是怎么死的,假如,我告诉他门多萨之类的毒品贩卖者的住所……。然后,假如,我还给了他很多有用的道具和药物,去驱使温厚的他去复仇……会怎样呢” 仿佛是为了无法作为证据才用似的,每句都加了‘假如’。虽然语气很阴沉,但是诺巴姆好像是在向马托巴传递真实一样。不,但是好奇怪啊——。 “可不可以继续说下去?” “随你喜欢吧” 马托巴不抱任何期待的摸了摸下巴。 “因为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啊。嘛,这也完全是我的妄想——那名少年在我使用你们所谓的‘诓骗之舌’之前,就说要去门多萨他们那边了。非常快。并且要慎重行动之类的好话完全没有听进去。也就是说——” 将两肘压在桌子上,诺巴姆探出了身子。 “那名少年,是凭借着自己的意识进行复仇的哦。马托巴刑事” “……” 奈亚斯,他竟然是靠自己的意志去杀门多萨他们的? 难道,他真的没有用那种催眠术吗?马托巴被这奇妙的具有说服力的言语的气压给压住,说不出话来。 “请安心。我刚才只是自言自语罢了。这些没有根据的假说就随他去吧” 这个家伙。好像能看透别人的想法似的。 “总之,那名少年并不是像你们想的一样是一个被操纵的人偶。他是拿上自己的血,自己的命去战斗的孤独的战士。实际上很难想到呢。啊啊——这完全都是被无聊腐蚀掉的我的妄想,假说罢了。你并没有相信的必要,不用在意” “够了。‘假如’,门多萨的事情是奈亚斯按照自己的意志去做的,然后现在还逃跑的话——” “对,‘假如’” 诺巴姆仿佛在说‘你这也不是明白了吗’似的微笑了起来。 “——你到底在密谋着什么。像那样有着干净的经历的成熟的小鬼,应该是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的吧” “那是你们地球的思维方式。他小时候是在塞玛尼的世界长大的。大概是来到地球前,发生了什么非常严重的事情吧。啊……用地球的话讲,就是有一把锁,把他的心之伤给封印住了,封住了他的记忆,保证了他的行为规范。但是这把锁在诺鲁内死的时候坏掉了,怒火中烧的他就做出了反社会的事情。也可以说是灵魂的反抗。在这顺从的生活的十年中,从她的心中不断积存的‘反抗之色’在他的魂魄之中慢慢溢了出来” “真是了不起的心里分析啊。你不觉得比起政治家,你更擅长在心理方面工作吗?” “我是一名神官。正确的去了解人们的心里,是我的义务。……现在想的话,这些搞不好会引起一些有趣的事情呢” “什么” 这回轮到马托巴两肘顶在桌上,探出身子了。 “我也非常的在意啊,诺巴姆。自己的女儿都惨死一周了,为什么你还能笑成这样” “因为每个人表达悲伤的方式都不一样。这不是你能评头论足的东西” “这样啊” 每次在在这个男人面前,他都会和你进行禅学问答。不过,虽然觉得缇拉娜不会失手,但是还是赶去现场比较好吧。 “你那位也很成熟呢” “嗯,正如您所说” 真让人火大。和最初见面的时候完全是两个人。 马托巴离开了审问室,拨打了正在调查门多萨的资金的托尼·马库比刑事的电话。 “托尼。你那边怎样?” ‘桂。现在我在圣特雷萨银行的警备中心。正在调查监视录像’ 警备中心?为什么要在那种地方? ‘因为有人正在使用可疑的账户——我就过来搜查下。我核对了一下录像的时间,虽然开始的时候犹豫要不要这么多,但是运气不错,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 “好啦,要说什么快点说啦” ‘真是的,你真是一个性急的人啊。用那个账户的人是……’ 巴士站附近一个人都没有。 缇拉娜跑到了车站旁的长椅胖,喘不过气来的看着周围。只有时而穿过的汽车。还有零零散散的行人。根本没有像是奈亚斯的人。 等了一分钟,奈亚斯都没有出现。 我该去找找附近有没有吗?还是就在这里等着? 当缇拉娜不知道该怎么做的时候,她的手机闪了起来。是不知道的号码。还不是公共电话。她立刻就接了。 “奈亚斯?” ‘缇拉娜,你有没有来巴士站?’ “啊啊,我在。你呢?” ‘我就在附近’ 这时传来了学校的铃声。可以从那边的学校里,和电话这里,同时听到,下午的课程从现在开始了。 “你在学校吗?为什么不出现?” ‘就呆在那别动,缇拉娜’ “什么?” ‘什么都别问,就在那里别动。然后听我说’ 无法言喻的恶寒充满了全身。虽然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感觉会有非常可怕的事情发生——这样的预感萦绕在缇拉娜的脑中挥之不去。 “我知道啦,所以你过来吧。应该有我能够做到的事情的。拜托了——” ‘缇拉娜,实际上啊。杀死诺鲁内的人并不是那些毒品贩子啊’ “什么?” ‘我在杀死那些家伙之前,我把他们的首领——那个叫门多萨的人打醒,问了他很多事情。虽然他们卖的药导致了诺鲁内的死没错,而且我也让他们偿还了自己所犯的罪了,但是啊’ “我不懂啊。奈亚斯,拜托你了——” ‘听我说!’ 这是至今为止都没有听过的非常吓人的声音。 ‘……听我说。我想让你听。我们是朋友吧’ “嗯” ‘谢谢。然后……我从那个叫门多萨的男人那里听说了。关于他把药卖个谁的事情’ “是……谁……?” ‘是艾玛哦。艾玛·赛拉姆’ 怎么可能。 那个艾玛?刚才还和我快乐的谈论着甜点的艾玛·赛拉姆? “怎么会。肯定有什么……不会错吧?” ‘嗯,没错。在门多萨的房间的电脑里,我也查到了艾玛的手机号码和交易记录。他们已经交易了半年了’ “怎么会……” 她已经吃惊的无法阻止漏出声音了。 ‘在诺鲁内死的前一个晚上,她去了艾玛他们那里玩的。虽然我不太清楚,但是应该是去了的。因为那天她非常仔细的打扮了的。然后……就发生了那样的事。到底是谁做的那样的事。现在已经清楚了。艾玛他们——是那些家伙玩弄了诺鲁内之后再将她那样的杀死的’ “这一定是误解” ‘不,我已经证实了。和艾玛他们经常混在一起的男人——基利,他也是知道的。我从他的跟班马克那里听到了。在夜里的时候我去他家附近,用电话把他叫了出来……然后,发生了很多事’ 是刚才休息的时候那些男生说的事情。那个人的名字的确是马克没错。 “你把马克怎么样了” ‘那家伙是导致诺鲁内的死的其中一人。他们把诺鲁内丢到街上的时候,正是马克开的车。他已经全部坦白了’ 他没有回答缇拉娜的问题。 恐怕马克已经不存在与这个人世上了吧。 ‘不会错的。是艾玛他们干的’ “但是很奇怪啊。不管怎样……杀死同年级的同学,是不可能像那样的没事的去学校上学的吧?” ‘正因如此才不可原谅!那些家伙,竟然能摆出那样的脸!这些可恶的多利尼(地球人)!不管哪个都是的,一个个全都假惺惺的!’ “奈亚斯。这肯定是有什么误解” 在电话的那方,传来了什么声音。听到了拉开拉链,衣服摩擦的声音。是从包里拿出了什么了吗?由于一只手在拿着手机,好像很费力的样子。 ‘缇拉娜。我之所以把你叫到那,是为了不把你卷进来’ “等等。你准备做什么” ‘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要回到学校里来。就在那呆着’ 短而轻快的金属碰撞的声音传来过来。那是向枪里装填子弹的声音。因为经常能从搭档那里听到,所以知道。 奈亚斯他,现在正在学校里,取出了枪—— “奈亚斯……!” ‘别了,缇拉娜。巴里·索姆·达·露巴纳·扎右莫泽·扎·基·梅多·达伊特(以露巴纳之名,给予秩序与正义的裁决)’ “住手,奈亚斯!!” 电话被挂断了。 对面已经没有声音了。不管呼喊多少次,都没有回应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 缇拉娜立刻往学校的大门跑了过去。同时还打电话给市警本部的通信指令中心,发出了警告。 “夏温特高中有发生枪击事件的危险。好像有一名持有枪械的兴奋的学生在里面的样子。姓名是奈亚斯·梅贝鲁。十六岁。塞玛尼人,男性。要求紧急增援” 虽然现在还没有记住警察间的通信号码。但是现在的不把事态传达过去不行,只好简短的传达了。 ‘本部了解了。会派周围的巡逻车去的’ 然后缇拉娜打了马托巴的号码,他立刻就接了。 ‘抓住奈亚斯了吗?在调查资金情况的托尼他们,发现了很多事情。我马上就往你那边——’ “桂!不好了。奈亚斯,现在正在拿着枪在学校里——” 就在这时,东校舍传来了枪的声音。 最初被击中的人是法语班里的罗德·邦。 他是基利一伙中的一员,篮球部的正式选手。至今为止交往过的女学生有十多人。双亲是快餐连锁的董事还是什么的。 根据昨晚‘询问’过马克·威逊的话来看,罗德参与了对诺鲁内的暴行。将她丢弃在路上时,似乎还笑着说了声‘内维·西亚(晚安)’。 奈亚斯进入教室时,他正坐在后排的座位上无聊似的摇晃着膝盖。 即便用从门多萨的公寓得到的冲锋枪——TECH9指向他时,他也摆出一副不明所以,茫然无措的样子。 无需多言。 奈亚斯毫不犹豫的按下扳机,向罗德的胸口射入了十发以上的九毫米弹。血花四处飞溅,罗德连同椅子一起翻到在地。看着他那惊讶的表情,可真是让人觉得可笑至极。 教室里的学生发出尖锐的悲鸣声,有的逃出了教室,有的抱头蹲在地上。烦人的家伙就丢在一边吧。不能浪费子弹。 “啊……啊……” 转眼间地上多出了一团血泊,奈亚斯朝着躺在血泊中手脚抽搐着的罗德的头上射入了最后一击。最后的遗言竟是‘啊,啊’吗。真是一个可悲的家伙。 心中畅快无比。夺取人的性命竟是如此简单的事。 感到自由。 感到舒畅。 以及自己实实在在活着的事实。 是啊,曾一度忘记的感觉。明明是在以前自己就曾感受过的感觉。 年幼的时候。在那个港口都市。 自己杀死了赞贝尼卡的士兵。将拾到的箭刺进因为是小孩所以掉以轻心,悠哉悠哉靠近自己的士兵的脖子里。 从脖子里流出大量血液,无法理解自己就快要死了,还一张一合动着自己嘴的那个士兵的脸。那种全能感,此刻在自己内心中正逐渐苏醒过来。 “那么,接下来……” 现在开始就必须要迅速的行动了。 缩在墙边的女学生中的两人多娜·凯莉和洁西卡·玛西亚露。 简而言之,就是女王艾玛的侍女,总之服侍着那个女人。 多娜是拉拉队队长,洁西卡是网球部选手。两人的双亲也都是有钱人。两人换过几次男友。进高中后两人对奈亚斯说过的话也仅有‘闪开’和‘为什么这里后有宇宙人’而已。 多娜和洁西卡在那晚,怀着好玩的心情,向着因麻药而处于朦胧状态的诺鲁内灌下了混有大量麻药的鸡尾酒。不管诺鲁内阻止,强行剥下了她的衣服,还煽动在场的男人们。诺鲁内死的时候,最先说出‘扔掉吧’的也是她们两人。 两人哭喊着祈求饶命。 “救、救命——” 向着他们射出了TECH9的剩余的所有子弹。被射中的瞬间,多娜想将洁西卡当做盾牌,但是在饱尝洁西卡鲜血和头皮洗礼的恐怖后,自己也被子弹所撕裂。 好的,继续。 奈亚斯一边更换着TECH9的弹夹一边加急跑向东面第三间教室。走廊里已经有着乱窜的学生以及因为枪声感到吃惊出来查看情况的教师在。 一来到科学教室的入口,就撞见了刚好出来的基法老师。是个不停向着塞玛尼人的自己说着‘可以说你们存在的本身就是非科学’的男人。虽然本人可能也只是当做玩笑话说说而已。 “梅、梅贝鲁同学?你究竟在做——” “给我闪开” 朝着他脚边开了几枪。基法向后弹起一屁股坐在地上,像青蛙似的慌忙动着双腿向后退去。就不杀你了。蔑视自己的种种,和诺鲁内的事情无关。 奈亚斯将基法丢在一边,大步迈进教室。 拜行动迅速所赐,还没有一个学生逃走。看到手拿枪支的奈亚斯后,才一副终于理解了事态的样子,冻结在座位上。 这个班级的目标有两名。 艾玛·赛拉姆和基利·诺顿。 艾玛自不必多说。 从门多萨购入麻药,贩卖给诺鲁内和其他学生。那个晚上命令给诺鲁内下过量麻药的也是艾玛。给刚才死掉多娜和洁西卡下指示的也是艾玛。向着基利他们说‘随你们便’,怂恿他们的也是艾玛。她是这件事情的主犯。 基利是对诺鲁内施暴的中心人物。 原本他对艾玛抱有爱慕之情,但似乎总不被当回事于是焦躁不安。被艾玛说了句‘随’,便将诺鲁内交了出去。最后——做出了让人反胃的行为,以及,使她致死最后还丢弃尸体。 诺鲁内。我的朋友诺鲁内。她被这个家伙——。 “我说……那个……奈亚斯。别说傻事啊。” 基利开口说道。摆出一副男人中的男人的样子,发挥着领导力,率先站了起来,表现出一副想要保护大家的摸样。 “真让我吃惊。你记得我的名字啊。” “当然啦?我从以前开始就想和你搞好关系——” 朝脚上射出一发。理所当然的发出了悲鸣。 基利当即蹲伏在地上。大腿往下都被血所浸湿。 “你做什么啊……!我只是——” “有什么要对诺鲁内说的吗?” “什么?” “诺鲁内。说说看你对她做了什么!” “你、你在说什么啊——” 肩上一发。基利发出悲痛的呻吟声,不断急促着呼吸。 “求你住手……” “到这个地步还想假装不知道吗?我可是知道的。说给大家听听吧,你对诺鲁内做什么!” “啊啊,我干了她!” 不顾羞耻和体面,他怒喊道。 “但又不是我强迫她的!那家伙不也很享受吗!只是稍微做过头了……我也是很害怕的啊!我说,你明白的吧!?我根本没想到会变成那副样子啊!” “即便那样你还能一副没事的表情来学校啊?” “才不是没事呢。但是只能装作一副没事的表情。我也有未来啊。还有双亲的期待。不能再这个地方栽跟头啊。” 未来,居然说未来?那样的话,她的未来又在哪里。还有我的未来呢。 “你以为能逃掉吗?” “我说,我知道错了。但是那个女人——” 已经够了。 朝着满是眼泪和鼻涕的脸上,以TECH9的全自动模式射击。这次没有发出一丝悲鸣,基利随着飞溅的血肉向后倒了下去。 周围的学生们从刚才起就在叫喊着,抽泣着。 “给我出去!” 向全员命令着。但是大家一个个都僵硬在那里。 “艾玛以外。立刻给我出去!” 朝着天花板开了数枪后,学生们发出刺耳的悲鸣声——如同肮脏低贱的猪一般的叫声,争先恐后的飞奔出了教室。 “那么……” 不容置否的与留在教室里的艾玛·赛拉姆面对面对峙。 她在哭泣着。 不像样的不时颤抖着双肩,眼睛赤红,眼泪鼻涕口水混在一起。 女王的风貌荡然无存。完全无意直视恐怖。只是祈求狂乱暴力的暴风雨的离去,下贱悲哀的地球人。 “我们的女王蜂,你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救命……” “其他呢,说说看啊。这一切都是你招惹出来的。” “对不起。救命……” “有什么要对诺鲁内说的吗?” “我什么都不知道。救命,救命!” 每当枪口晃动,艾玛就害怕的发出悲鸣声,如同咒文般不断念叨着‘救命’。 “你不可能不知道吧。使她落得那个地步——艾玛,都是因为煽动同伴所致。你有看着她。那具不堪入目的尸体,把她当做玩具一般对待的时候,你在做什么呢?” “救命” “你在笑。是吧!?你在大笑吧!” “喊爸爸过来。” “什么爸爸!你是罪魁祸首啊!是你有意为之将她害成了那样。是你害了诺鲁内!说!为什么!给我清楚请!” “不要!” 奈亚斯抓住她的头发,怒喊道。 艾玛没有认真地想去回答。她混乱着,抽泣着,完全没有想着任何自救的行动。 多么愚蠢的女人啊。这样的话,正面回答了几句的基利倒还算得上是上等的人类。这个女人甚至不愿承认自己的罪行。最后的最后,还来‘喊爸爸过来’。 奈亚斯用几经射击枪口已经灼热的TECH9对准艾玛。 “给我看着这个枪口。” “救命,救命……” “给我看着。张开眼。看着这个枪口。” “不要,不要,不要。。。” 算了。杀了她把。 既然不期望坦白的机会,那么就随你便吧。反正也无法和你们这种人好好对话——。 “奈亚斯!!” 新的声音。 冲进教室喊叫道的是缇拉娜·艾鲁内巴拉。 困惑,愤怒,背上交织的表情。是因为从巴士站全力奔跑的关系吗,呼机非常急促。手上不知为何拿着时刻不离身的棒球球棒盒子。 “缇拉娜,为什么过来。” 明明还特别警告过‘给我待在那里’的说。 你不能在这种地方。我不想让你看到这样的我。你是我最后的朋友,是与这种暴力无缘的存在。 “奈亚斯,立刻把枪丢掉。” 为了消除犹豫,缇拉娜说道。打开手上盒子的盖子,从中拔出了法尔巴尼样式的库莱根(长剑),笔直对准了奈亚斯。 长剑?为什么她会拿着那样的东西? “我再说一边。把那把枪丢掉。” 接着,她丢下盒子,从夏温特高中的制服内取出证件夹,打开后慢慢向他出示。 ID卡和金色的徽章。 仿照圣特雷萨市地形的图形和《DETECTIVE》,《SANTERESA POLICE DEPARTMENT》的文字。 “缇拉娜……?” “我是警察。要将你逮捕。” 从来没有感受过徽章是这样的沉重。 比巴伊法托钢的剑以及佐奴马托钢的盾牌还要来的沉重。将那徽章向着奈亚斯出示竟是如此的艰难。 “警官……?” 奈亚斯嘟囔着。简直像是自己在做梦一般。 “我是圣特雷萨市警,特别风纪班所属的缇拉娜·艾克赛迪利卡刑事……奈亚斯·梅贝鲁。慢慢地将武器放在地上,离开那边女孩,跪在地上。举起双手……慢慢地。” “你是说警官……?你是……?” 奈亚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嘟哝着摇了摇头。 “你在说什么啊?拿着那种玩具……快走啊。你……不该待在这种地方。给我出去。” “不。要出去也是将你铐上手铐后的事。” 缇拉娜向前迈出一步。奈亚斯依旧只是将枪口对准艾玛,没有任何动作。 “警察……?怎么会……” “我是为了调查诺鲁内的事件,潜入了这个学校。想要查明她死因的真相以及背后所隐藏的关系。不过……非但没有取得任何成果,还发生了这种事。” “那么一开始……就是和我?装作朋友的样子?” “不是的!” 缇拉娜一直保持着冷静的口吻,但这时无论如何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语气。 “和你相遇……只是偶然。没想到会变成现在这幅样子。” “你骗人。” “我没有骗人,奈亚斯。隐瞒着诺鲁内的事是我不对。但是,没法将它告诉你。因为这是任务。” 奈亚斯似乎缓缓地领会了事情的真想。似怒,似笑,似哭。脸上浮现出复杂的表情,不断地,不断地摇动着头。 “怎么会……啊啊,可恶……” “奈亚斯。丢掉枪吧。现在还来得及。” “哈哈……你是想以抓到我的功劳换取勋章吗?” “我对那种东西没兴趣。我是想帮你啊。” “别过来!” 奈亚斯抓住抽泣的艾玛的脖子,使其跪在自己的正前方。刚好夹在他与缇拉娜之间的位置。 和他距离十步左右。 想办法分散他的注意,用刀背给他脖颈来上一下的话——。 不,那也十分困难。 距离太远,艾玛也是个阻碍。想靠突然袭击砍上去根本是不可能。 窗外传来警笛的声音。是增援的警官们赶到了吧。悲鸣,怒喊,以及巡逻车的急刹车声。 “我会站在你那边。一起想办法吧。” “已经太迟了,缇拉娜。” “才没有那种事。” “不。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 时间在流逝。 缇拉娜不断地向他搭话,继续着说服他丢掉枪投降。冲进这件教室后究竟经过了多久呢? 十分钟?不,二十分钟? 不清楚。但只觉得仿佛既短暂又漫长。以及无法比拟的疲劳感。 库莱根(长剑)的尖端微微颤动着。 “奈亚斯,这个学校已经被包围了。放弃吧。” “放弃,那我该怎么办呢?” “你还为未成年。而且考虑到你杀害的那些人以及她的行为的种种。审判时候的话,说不定可以给予一个人生改过自新的轻微判罚。” “怎么可能。” 他笑了。 “我已经杀了八个人了。不,九个人吗。陪审员半数是地球人的话,肯定就没有办法了。但是,那样也没啥不好。这个女人……这些人是人渣。在这里能够给予适当的惩罚的话,我也满足了。” “没那个必要,奈亚斯。好好找出证据的话,她的罪行也会被制裁。应该花上时间,好好调查才是。” 还真是讽刺。和自己平时所说出的话完全相反。 对,就像是个地球人似的。 “不可能呢。至多也就是雇一大堆高价律师,巧言雌黄的开拓罪名而已。你有看过新闻吗?播放的全是那些事。” “给我住手,奈亚斯。” 不好好控制住情绪的话,简直自己都快要哭出来了。 自己太没用了。作为米卢伯亚骑士团的医院,艾克赛迪利卡家的长女的我,是不可能在这种地方哭泣的。 “我和诺鲁内是朋友。她对我很好,是个认真的好孩子。即便那样……却被这些家伙……!” “认真的好孩子!?别开玩笑了!” 抽泣到现在的艾玛仿佛不堪忍受似的喊叫道。 “是诺鲁内在卖哟!是她从那个门多萨的商人那里进的麻药!颐指气使地让我四处贩卖!我只是被那个女人彻头彻底地利用了而已!” “喂,别开玩笑了。非但不理会别人……还想将全部罪名都推到她身上吗!?” 奈亚斯抓住艾玛的头发,用枪口对准她的太阳穴怒喊道。她发出剧烈的呜咽,嘴巴大口大口的张着想要呼吸空气,即便如此还是全力地满怀着恶意想要向奈亚斯抵抗。 “你觉得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全部都是我的错。在你那让人作呕的世界里,就是那么回事吧!?不过很不凑巧呢。全部都是诺鲁内在操纵着。基利也好,麦克也好,多娜也好,洁西卡也好!大家都不知道。都以为我才是领导者。但是事实却不是这样,我只是因为诺鲁内的指使才和那些商人们进行交易!她是个了不得妓女啊!” “艾玛,住口” 别刺激他。说出那些多余的话,让他绝望,究竟是想做什么?想死吗!? “别烦我!……哈?刑事?别让我笑了。难得别人一番好意对你——干嘛,那种高人一等的眼神算啥?你应该的话应该也知道吧,诺鲁内做的那些事!?” 她用一副抽泣哭笑着的脸盯着缇拉娜。 奈亚斯也半信半疑地望向这边。 然后缇拉娜对此沉默了—— “……” 诺鲁内撒播麻药—— 恐怕是事实。 刚才从马托巴的电话里有听到。 托尼·马克比刑警调查的金钱流向里,有一个可疑的银行帐号浮出水面。虽然帐号的名义与麻药无关,可是使用那个帐号存取钱款的正是诺鲁内。从ATM监视探头里发现了她的身影。 与门多萨有瓜葛的资金——现在已经弄清楚了——本来的话是属于艾玛掌控的。那些诺鲁内存取的巨额钱款,不知去向了何处。大概是通过不为人知的洗钱行业的人,从另外个账户里以‘干净的资金’纳入正经账户中。 品行端正的高中生,为什么会与门多萨相关的灰色账户金钱的存取有瓜葛呢? 是诺鲁内暗地里为买卖进货。 自暴自弃的艾玛所说的那些话才是整个事情的结论。 “缇拉娜……你知道那些?” 奈亚斯的眼神中透露着哀求。 缇拉娜编织不了谎言。但也无法说出事情的真相。 但是她的沉默,被奈亚斯当作肯定所接受。 “骗人吧?连诺鲁内也……怎么会。“ “那家伙是了不得女狐狸。” 已经精神失常的艾玛嘲笑道。 这时不应该刺激对手,亦或是在风暴过去前保持沉默,但此刻的她已经失去了做出这些正确行为的判断力。 “是她捏着我的把柄,把我送到那些哥伦比亚人那里受人差使!还摆出一副那种连虫子都不忍心杀害的脸……所以我才伺机报复她!恶有恶报!” “闭嘴。。。” 奈亚斯往握着枪的手中注入了力量。 “助手,奈亚斯!” “用药尽情搞她,搞到失神。最后还说着‘我还要’恳求到。嘛,不过真没想到她会死。而且大家也是——” “闭嘴!” 往按着扳机的食指注入力量。 “住手——” 是要开枪!肯定没错。 见死不救也没啥不好。这种女能人。每人会感到悲伤吧? 只要什么都不做,一边看着就好。 但这是不被允许的。要说为什么,因为自己是‘地球的警官’,必须执行那些法纪规定的义务。不然就是对自己故乡的家,以及骑士团名誉的侮蔑。 距离奈亚斯依旧很远。 没有冲过去实施刀背打击的时间。 挥起手中的长剑,将尖端向他掷去——只够这点动作的富余。并且没有瞄准手腕、肩膀那种些小位置的时间。 胸口。朝着他的胸口掷出长剑——。 “……。” 枪声。 但并不是奈亚斯的枪。他的枪并未喷出火花,也未射杀艾玛,只是从他手中滑落,掉在地上发出干涸的声音。 “唔……” 奈亚斯蹲下身,捂住渗出血液的侧腹,看向教室门口。 开枪的人是桂·马托巴。 他举着冒着烟的手枪,肩膀剧烈浮动着,并且像是如有必要的话,就会随时继续开枪般,丝毫没有大意的瞄准着奈亚斯。 “桂……?” 奈亚斯口吐鲜血,双膝跪地,生命如同风中残烛。 艾玛发疯似地爬向这边。 马托巴小心翼翼地逼近倒下的奈亚斯,踢开落在地上的枪。 艾玛抱着缇拉娜的脚,连呼着‘救命’。 奈亚斯两眼空洞地睁着,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马托巴将手指放在脖子上,确认着‘嫌疑犯’的生死,然后用无线向某处报告。 (对象死亡。重复。对象死亡——) 像是看着遥远世界的电影般,缇拉娜无力地垂着长剑,呆呆地站在原地。 “就结论而言,这次的事件没有你的责任。“ 内部调查的哈鲁特刑警在煞风景的审讯室向缇拉娜说着。 “奈亚斯·梅贝鲁的行动实际上来说是不可能预测的,你的说服为桂·马托巴刑警感到现场赢得了时间。其结果,拯救了艾玛·赛拉姆的性命。” “尽管是条毫无价值的生命。” 缇拉娜盯着桌子的一点,小声嘀咕着。 坐在对面的哈鲁特刑警,一副没听见她话的样子,迅速地操作着触摸型的终端。 “艾克赛迪利卡刑警。这回你行动中的问题虽然没有被追究,不过对于品给的行为言行,很多被怀疑的对象都在投诉你。这些事不用我每次都说吧。今后在职务上请多多自觉。” “那算是一种警告吗?” “你那样理解的话也没有关系哟。” 哈鲁特刑警向着缇拉娜耸了耸肩膀。 “市警今后决定积极的录用塞玛尼人的警官。作为试验台的你的行为,会对今后后辈们的劳动条件有所影响,希望你能如此理解。” “……我会记住的。” “希望你能尊重文明社会的规则。不然的话,你也会被当作梅贝鲁的同类对待哟。” 那个瞬间,在她心中涌起了一股强烈的怒气。 以前的话,肯定会立即拔出长剑,用剑锋指向这个男人的脖子吧。但是,却没那么做。 这个男人说的话是正确的。入乡随俗,就是这么回事。 或许是隐约感到了她的杀气,哈鲁特刑警不淡定地动了动身子。 “有什么不服吗?” “没有。我可以走了吗?” “啊啊。请吧。” 缇拉娜无言的站了起来。 走出审讯室后,发现桂·马托巴就待在旁边。 悠闲似地靠在墙上,看着平装本。走近一看,并不是小说,而是意大利料理的指南本。 “怎么样。” “没什么。似乎我没什么责任。” “是吗。” 马托巴合上书,和缇拉娜并排走了起来。 “我忙到现在都没功夫找你谈话。你没事吧?” “怎么了。” “我是说奈亚斯的事。” 马托巴询问的声音显得有些阴沉。 不过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射杀奈亚斯的人,就是他。 而且还是个十六岁的孩子。尽管是无可奈何的事,但那件事肯定在他心中留下了深深的影响。 即便是自己这点事还是明白的。 “我说。你恨我吗?” “……不会。” 缇拉娜丝毫没有责备他的感情。 “假如你不开枪的话,就只有我动手了。我还是清楚当时的状况的。” “这滋味真是差透了。” “对不起。” “你没有道歉的必要吧。只是……” “只是?” 马托巴沉默了一会儿。 “我只是觉得,结束他生命的人不是你,真是太好了。” “……” 缇拉娜垂下头,回忆起了那时的事。 “……是呢。说不定是那样。谢谢你。” “啊啊。” 马托巴没有让她看到自己对那声谢谢感到吃惊的样子。 在去往风纪班办公室所在处十楼的电梯前,马托巴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 “说起来,诺巴姆的那件事。最后不起诉了。” “是吗。” 奈亚斯已经死了,其他的关系者也都离开了人世。 没有证言的人,想要紧逼被律师紧紧包围着的诺巴姆也是不可能的吧。 “真是过分。明明查明了诺鲁内的种种,却无法咬住他。因为人都死了。明明让诺鲁内进行买卖的人应该就是那个父亲。” 之后通过风纪班的刑警的调查看见了部分事件的背景。 虽然证据不足以起诉,不过让诺鲁内从门多萨那里购买麻药并进行撒播的应该就是身为父亲的诺巴姆。 所以诺巴姆才会向奈亚斯提供情报。干掉门多萨他们(就结果来说)并不是为了复仇,主要目的是为了封口吧。 “虽然说到底是我的推测——。” “什么。” “那个诺鲁内可能不是诺巴姆的亲生女儿。” “这样啊……” 假如是接过如同奈亚斯般没有双亲的难民孩子,靠着那「诓骗之舌」对其洗脑,以为自己是亲生的女儿。然后偷偷地让她买麻药,并将利益转向他的政治活动的话——。 “说到底也只是推测而已。” “也是。也没办法证明。DNA鉴定也被拒绝的话就都结束。” “但是一定要让他偿还的。那家伙的舌头可是猛毒。” 是的。男人的力量可不能任放不管。对还没多少岁数的他们,缠食舍弃,此刻还装出一副受害者表情的那个男人,绝对不能饶恕。 “不让那家伙偿还的话……” “因此,我稍稍动了些手段。” 马托巴简单操作了下手机终端,将其伸向了缇拉娜。 显示的是网上的新闻网站。 大多数新闻都是谢文特高校的乱射事件。 九死一生的艾玛·赛拉姆的事也被大书特书。艾玛家的每周狂欢作乐。赛拉姆家的问题儿。优等生面具下暗中吸毒和做爱的日常。她的人生已经结束了吧。 在这样那样的新闻中,有一篇提到莫达·诺巴姆的新闻。 是一篇不明朗的小道新闻。 说的是诺巴姆以催眠术的手段,随意操纵谈话对手的思考的证言。以‘关系者’的证言来说,神官什么的话完全是胡说八道,在塞玛尼世界是一个不可靠的欺诈师。 “我有着许多握着软肋的门路。记者啊,广告业者之类。拜托他们偶尔流出些这种小道消息。只要有人怀疑他所说的话,嘛……大多数的家伙肯定是对这些话左耳进右耳出吧。不过也有些人会对此引起关注吧。” “确实,只是些稍稍的反抗呢。非常稍稍地呢。” “别这样说。即便这样我还是费了一番功夫的呢。” 无法紧逼彻查诺巴姆。但是,总有一天会抓住他的尾巴的吧。不这样的话,就失去了做这件工作的意义。 缇拉娜不开心似地环视着新闻网站的新闻,目光停在了一张夏温特高中乱射事件的照片上。 ‘为啥为何的少年会做出这种?隐藏在事件背后的,和塞玛尼少女的两份远景照片’ 是奈亚斯和诺鲁内的照片。 搞不清是在什么时候,是在哪里,由谁拍摄的。恐怕是和诺鲁内交好的学生中的某人流出的吧。在校舍的某处——大概是西校舍——奈亚斯和诺鲁内并排对着照相机微笑着。 虽然看到过尸体和ID的照片,不过活着时诺鲁内微笑的照片自己还是第一次见到。 美丽,文雅,慈祥的笑容。 这样的少女做出了那种事? 缇拉娜完全无法想象。被她这幅表情当作朋友相待的奈亚斯。在自己来之前只有她是自己唯一一个朋友的奈亚斯。在她生命陨落后,发誓为她报仇,为此牺牲了自己生命的奈亚斯。 似乎很幸福的两人的照片。 一方是虚假的笑容。——不,可能是发自内心的吧?到现在,缇拉娜也不明白诺鲁内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孩。 他所相信的世界,拒绝他,将其击垮的世界。 两者间的落差拧紧着缇拉娜的心。 奈亚斯。 自己没能拯救他。明明和他是朋友。 至少自己是那样认为的。即便如此——。 画面变得模糊。脸上发烫。已经忍不住了。 缇拉娜在电梯前停下了脚步,抓着手机终端,低下头,稀里哗啦的流下眼泪。周围来为的警官们都以一副诧异瞥了她一眼。 “缇拉娜……?” “对不起。但是……” 她抓住马托巴的领带,一下子把他拽了过来。额头靠着在他的胸口,肩膀不时地颤抖着。 尽量不发出声音。 尽量不发出哽咽声。 她只是静静地将脸埋在马托巴胸口,小声抽泣着。在这种地方是很糟糕的行为,可是自己无法忍住。 “对不起。但是……我……” “没事。” 让人意外的是,他温柔的抚摸着缇拉娜后头部。明明以为自己会挨骂的说。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虽然像是打情骂俏似的,周围的视线让人刺痛——嘛,流言要来也要下周了。别太在意。” 为什么能说出那种话呢? 假如是风纪班的人看到的话肯定能明白。你并不是那种男人。能够忍受我这样,懦弱行为的人——。 “来。回去后做些什么给你吃。我研究了下怎样做好吃的培根蛋面。我会做很多给你吃的,赶快提起精神来。” “谢谢。但是……我想要吃那不勒斯面……” 之前曾经吃过一次的那个料理。 “啊啊?不过那个是日本特有的意大利面,不用花费太多功夫的饭……” “但是我要那不勒斯面……” 缇拉娜稍微吸了下鼻涕,重复说道。 “啊-,知道了。那么就做给你吃。所以别哭了。” “想吃那不勒斯面……” “所以我不是说了做给你吃了嘛。” “那不勒斯面……” “你给我适可而止。” 电梯来了后,她也依然紧紧地挨在马托巴胸口,重复着‘那不勒斯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