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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之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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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短篇] 【科幻系】voc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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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5-24 13:0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special stages1:Vocal

“所谓的幸福究竟为何物?”

这是一没有正确答案的问题。 “幸福”是虚伪的辞藻,并没有任何既定的意义。但是,“我的幸福”则不同。

我想,“我的幸福”在于能够真正与自己以外的某人建立起牢固的关系吧。这是根植于生存本能的丑陋欲望;我所必定追求的、最崇高的丑陋。


过去,我读过一部叫做《只有你听得到》的小说。

那是在几周前还是几年前呢?抱歉,我已经记不清了;“一部”的说法也很不妥当,那只是一篇短小的故事。

一出清新的悲喜剧。作者的构思固然巧妙,内在却稍嫌贫乏。即使如此,我还是得承认那是一篇了不起的小说、那是一个了不起的作者。

虽然那并不能帮助我摆脱眼前的处境,不过我仍然在这个时候想起了那个遥远的故事。


尽管我已经被逼退到了墙角、瘫坐在了潮湿的地面上,然而在我面前的三个混蛋并没有放弃使用暴力的打算。

出于自我保护的目的,我将头置于两臂中间;不过这个动作似乎被这三个混蛋误解为害怕了。

随便动用暴力,这样的行为我并没有资格去判断是对是错;也不具备与之抗衡的同等暴力。那么,剩下的选择只有尽量保护自己不受伤了。

被殴打的结果只不过是单纯的身体受到侵害,那并不是什么严重的问题。真正严重的是被夺走的餐费和时间。

请抓紧时间吧,我无声地叹息。这句话当然没有说出口,因为它必定能造成反效果。

于是我受到了为时数分钟的、各式鞋类构成的暴风雨。

那三个混蛋离开后,我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休息了大约十分钟,然后继续之前被打断的事——回家。

对我来说,“家”是用来进食和休息的地方,仅仅为我一个人而存在的空间。虽然就一般的常识而言,未成年人必须和监护人生活在一起,不过我是个例外就是了。

幸好在几年前银行的取款系统被全面改造成了视网膜识别系统,否则我的存折想必也会在刚刚被夺走吧。即使损失并不大,不过去路边的取款机提钱还是花费了我额外的数分钟时间。如果可以不用进食的话,这些时间是完全能够节约下来的吧?

草草结束了晚餐,我坐到了终端机之前。如果单纯就我个人的角度来说,我的“家”只需要一张床和一部终端机就足够了。只要能够睡觉、连上“Net.”,对我来讲就已经足够了。如果不是因为不住在这栋空荡荡的大屋中就无法从父亲那里取得生活费的话,我想我真的会搬去外头租个小间来住吧——毕竟,狭小的空间更能让我安心。

打开电源,等待开机的数秒钟内我扭开保特瓶往喉咙里灌了一口冰冷的咖啡。苦涩并且甜蜜,尽管这两种味道都是人工合成、并不真实,我仍然从其中感受到了一丝活着的实感。在我的大脑陶醉于虚幻存在感的同时,手指已经擅自敲打起了键盘。

如果不是法律强制的话,我是并不可能去名叫“学校”的场所的;如果不是生存需要的话,我是并不可能住在这栋古老大宅的。卑微的妥协、我对此痛恨着。

我是孤独的。

每天往返于冷漠的学校和空洞的住处,孤身一人、没有任何人陪伴的人生在母亲去世、父亲去外国工作后已经度过了五年了。从十二岁以来,陪伴我的就只有“Net.”了吧。

现在也是如此。在登录上了惯常去的开放式聊天室后,我阅读了数条留言。那无一例外,都是男性要求与我见面的请求。尽管“Net.”提供感官模拟的业务,不过性方面的感官模拟是被“运营局”严格监控的。一般处在性欲旺盛年纪的年轻男性很难取得那个资格,尽管也有不顾法律将这类服务卖给他们的不法运营商,但那毕竟是违法的。所以时下的年轻人,追求性方面的快感时优先考虑的毕竟还是现实。

我的身高并不算矮,脸也算不错,不过瘦弱的体格和阴沉的表情使我在学校没有一个朋友。不仅没有女性会主动来和我说话,连一个男性朋友都没有。不过我想,那样也不错。与其与那些虚伪的笑容呆在一起,我宁愿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上网。

我的兴趣并不在于时下流行的,基于“Net.”提供的感官模拟业务而大为流行的真实体验式网络游戏。尽管曾经玩过,不过那类东西并不怎么有趣。相比之下,我更加热衷于和他人交流。特别是与那些真诚、毫不掩饰自己本性的人聊天,那是非常愉快的体验。不过问题在于,怎样吸引住那些人,让他们和我聊天呢?

我想,只有伪装成可爱的女性了吧。

这样一来,不仅男性会被吸引,女性也会对言谈可喜的同性感兴趣吧?

就目前的结果来看,这策略既可说是非常成功、也可说是大失策。

场所是在单纯进行文字交流、复古的开放式聊天室。这样的聊天室数量相当稀少,不过也正因如此,使用者相对集中,所以并不缺乏聊天的对象。

因为无聊而读过的小说中,关于女性的庞大信息终于派上了用场。我尽量使用女性的口吻发言,同时在语言结构上加入了“迷糊”和“天真”的元素,那是我能想到的、最具吸引力的性格。

如果说世界上存在某种事物能比暴力更强大的话,那大概就是“语言”以及与其互为表里的“文字”了吧。我就此在这间聊天室人气急速蹿升,甚至被称为“Miss.RedEyes”——附带一提,聊天室的名字是“红眼”。

一面嘲讽着自己性别反转的丑态,一面沉溺在真实的语言中不可自拔。我所寻求的究竟是什么,这并不怎么重要;重要的是我所处的当下确实能提供给我快感。

打开一则标题为“请务必过目”的留言后,我忽然又想起了关于《只有你听得到》的记忆。正是在昨天,我和这个昵称为“音”的家伙谈了大约十分钟。那并不是一段愉快的时光,但却很吸引人。在“音”提起那篇小说之后,我没有任何回应就退出了和他的单独聊天。因为我隐约感觉到,自己的内心被窥探了;那并不是我乐于经历的体验。

那么、来重现吧,那段不愉快的记忆。


“抱歉,能打搅一下吗?”

署名为“音”的一则在线消息,言下之意应该是要和我单独聊天吧?

因为是第一次接触的对象,所以我怀抱着好奇心花了大约半分钟开了个别聊天室,并将对方邀请了进来。

“请问有什么事呢?”本来想说“有何贵干”,不过这样一来语气似乎显得很生硬,所以放弃了。

“很寂寞吧?”

性别反转固然能让“我”大受欢迎,不过那方面的问题也很多——具体来说就是男性通常都会对“我”抱有性方面的兴趣。“寂寞”的言下之意,恐怕也是这样的吧。

“不,并不会。尽管没有男朋友,不过绯不寂寞哦。”

“绯”是我注册的ID,用名字来自称也是一直以来的手段。

“应该不会搞错,你……很寂寞吧?”

这异常的坚持究竟意味着什么……谈过才知道。

“哈哈,谢谢你的关心。不过绯每天都过得很开心,所以并不寂寞哦!”

对方沉寂了数十秒。是不擅长键盘吗?毕竟声控输入早已不是一项新技术了,而键盘也几乎灭绝了。

“那么,换个话题吧。”

“换什么好呢……”

其实我只是想将话题的选择权让给对方,这样一来就能更便利地挖掘到他内心深处的地方。一直以来我都是这么做的。

“谈谈学校把。”

唔……好老套。不过我也不可能照实回答吧。

“具体而言是哪一方面呢?”

谎言并不容易构建,特别是庞大的谎言。

“那么,就说说午餐吧。”

问的应该不是菜色吧?不过装傻也是我惯用的伎俩。

“绯的家离学校很远,所以一直是在学校餐厅吃午饭的。今天中午买了蔬果色拉套餐和草莓圣代,不过色拉里头的菠萝是合成的便宜货,所以不太满意呢。”

“合成的菠萝,究竟是什么味道呢……,对了,请问你是一个人吃午餐的吗?”

合成食物被广泛应用的今天,特地宣称自己并未尝试过的意义在于夸耀自己、还是说真的只是单纯的感慨呢?

“啊,音音没试过合成的菠萝吗?菠萝特有的涩味完全都没有表现出来,实在是过分呀。”

将对方的名字简单地改变一下,通常会造成额外的亲切感。

“那个,真实的和合成的,两方面的菠萝都没试过呢。不过绯的朋友也觉得那个合成的菠萝很难吃吗?”

喂喂,你这家伙难道就这么执着于我的人际关系吗?很可疑,不过也因此更有窥探的价值了。

“零和雾都没有点和绯一样的色拉,不过零说根据牌子不同也有的合成菠萝能完美再现天然品的味道呢。”

“零”和“雾”都是我创造出的,“绯”在学校的朋友。

“这样啊……绯在学校很开心吗?”

越来越搞不懂他的意图了,过这样也好。尽管很受欢迎,不过找我聊天的男性有很多都只是以“绯”的身体为目的。尽管能够得到真实的内心,不过如果这种真实只是千篇一律的欲望的话,其实也很无趣。而我真正的乐趣就在于那少数不以“性”为目的的聊天对象们。

“是的,很开心呢!”

姑且顺着他的意思发展下去吧。

“真抱歉呢,我……还以为绯是个很寂寞的人……”

浑身上下的毛孔都有一种被电流通过的感觉。

我很寂寞吗?

我很寂寞吧!

如果说人是群居动物的话,我必然已经背离了人应有的生存道路。

在现实中无法和别人好好地建立起联系,转而去虚拟的现实中满足自己的欲望。

曾经有某位哲人将人的本质归结于欲望,而欲望的本质在于生存。也即是说,“人”的根本在于“生存”。并非对于“生存”的执着,而是生存本身。如此一来,所谓的“人”就并非是一种有目的的动物;“生存”也并非是一种有目的的活动,而是目的本身。

那根本就是谎言。

证据就是我所追求的欲望完全与“生存”无关。这种欲望得不到满足我也不会死,即使得到满足我也不会因此就更好地“生存”。

名叫“音”的家伙,本该将内心展现在我面前;然而如今却是他侵入了我内心中最柔软、最无防备的部分。原本对他保持的兴趣变成了抗拒。

“绯你,知道一个叫《只有你听得到》的故事吗?”

啊啊,那是我读过的故事。故事讲的是一对男女的故事,尽管以悲剧收场不过却称不上是一出真正的悲剧。

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

我、要、逃。

于是我关闭了终端机,吞了几粒安眠药倒向床上。


那是我昨天经历的噩梦,今天又再度向我袭来。

如果仍然选择逃跑的话,那么比起昨天来我还真是完全没有进步。

况且区区一则留言,也未必会致命。

我深呼吸了三次,甩开迟疑、让留言的内容展现在自己面前。

发信时间是五十分钟前。

“昨天的事,我感到非常抱歉。如果和我的谈话带给您任何的不愉快,那绝不是我的本意。请务必在收到留言后,按照提供的联系方式与我取得联系。”

留言的结尾有一个电话号码,不过我并不打算使用它。尽管可以用变声器械伪装成女性的声音打过去,不过我是不可能和对方直接交流的。文字是自我保护的最后一道屏障,如果失去这道屏障的话,我是无法与人交流的。

对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就此收手或是继续深入,我选择了后者。尽管可能伤害到自己,不过眼前的猎物实在太诱人了。

一般人和我谈的,无非就是日常生活或是兴趣之类的;如果其中掺杂着真实的感想,那是相当美味的。

不过我更喜欢那些不将我的立场视为女性的交谈;去除掉杂质的文字,那更能吸引我。

然而,对于语言中渗出粗暴的人,我习惯敬而远之;幸好这个叫“红眼”的聊天室里几乎没有那样的人。

那么,不明意图的发言呢?

那对我来说是最上等的饵食。

于是我回复了那则留言,内容是“电话什么的,太奇怪了。要道歉的话就在聊天室吧!”

然后我去了惯常去的公共聊天版块。在我发言表示自己存在之前,又收到了一则留言。是“音”发来的。

“方便的话,希望现在就能和绯谈谈。”

我克制着自己想逃的冲动,同时将内心的欲望无限地放大;然后将对方邀请进了个别聊天室里。

“欢迎光临!”

个别聊天室的名字是“绯的花园”。

“昨天的事,我感到非常抱歉。不过请相信我,我并没有恶意的。”

抱歉,有没有恶意呢,并不是能靠你说的话就能判断的。

“绯没有生气哦!只是被吓了一跳而已!况且音音会说绯是个寂寞的人,一定是有什么原因的吧?”

直球。接下来就要看对方怎么回应了。

“因为……不,没事了。这和绯无关呢。”

欲擒故纵吗?即使知道这可能是对方的策略,我还是忍不住那个冲动。

甚至能凌驾于恐惧之上的冲动,挖掘人心的冲动。

“无关什么的……好冷淡呢,是因为绯说绯不寂寞吗?”

我想,问题的关键应该还是在于对方所执着的“寂寞”吧。

“应该就是这样吧……我自己判断有误,浪费了绯的时间呢。再次致上我的歉意,另外,不会再出现了。所以绯不必担心会再被我打扰。”

想一走了之吗……还是说想要我按照他的步调走?无论如何,如果我不在某种程度上妥协的话,事情就不会有进展。相对的,猎物也不会上钩。

“其实,绯说了谎呢。”

果断放弃了静观其变这一选择,我没有给对方回话的间暇,继续说道:

“绯……其实很寂寞呢,不过音音是怎么看出来的?”

为了接近我的目标,即使自己伤害自己也在所不惜——超过本能的冲动,有时连我自己都害怕。

“各种各样的……地方呢。”

打算含混过关?付出了庞大的代价,并不是为了换取这种回答。

“比如说呢?”

“每天的在线时间、聊天的话题、还有语气之类的……”

这家伙每句话的语气都很不干脆,是习惯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 我并不清楚。

“我确实是孤独一人,知道了这一点的你打算采取什么行动呢?”

……不好,不知不觉间用上了男性的口气。而且我自己用来思考和对话的语气连我自己都觉得并不怎么友善。

“绯果然是男孩子呀。”

事到如今已经不允许回头了。

——不过被称为“男孩子”而非“男性”不免让我受到了额外的打击。

“和这个无关,我只想知道接下来你会采取什么行动而已。”

为了不让对方察觉到我的动摇,我并没有询问对方是依据什么判断出我并非女性的。

“那个……《只有你听得到》,绯有没有读过呢?”

被知道实情的人用虚伪的名字称呼,总觉得有些恶心。不过现在不是注意这个的时候。

“读过。”

活跃在二十一世纪,非主流作家的名作。除了“寂寞”以外,对方似乎还执着于这部小说。

“那样的话,可能就比较容易接受了呢。”

“不要老是说些我听不懂的话!”

遭受了双重打击之后,还要忍耐这样节奏的对话。即使是我也不免有些焦躁起来。不过我没打算订正或是道歉,强硬的语气或许能刺激到对方,产生对我有利的结果吧。

当然这只是推测。事实情况即使与此完全相反也不奇怪。

“从头说起会相当麻烦,总之、请接受我吧!”

“……请从头说起吧。”

“抱歉,我有些焦躁了……总之,请联想一下《只有你听得到》;然后回答我:能不能接受脑海里响起其他人的声音呢?”

“如果不从头说起的话,我没办法下任何判断。”

我冷酷地挖掘着、挖掘着,如果最后只得到一根骨头的话,未免太让人失望了。

“那么、接下去的话请保持冷静听完:我、是以声音的形式存在着的生物——或许不是生物也未可知,但是我确实有所谓的‘意识’、应该也有‘智慧’。同时,我的存在如果不依附于‘人’的话是不成立的。现在在‘Net.’另一端的,其实是我的宿主。但是,她快要死了。尽管我打算跟着她一起消失,不过她似乎想让我存在下去;所以、希望你能够接受我。”

虽然不是骨头……不过也不是装满黄金的宝箱就是了。

“为什么对象是我?”

“因为绯的心里有足够装得下我的空间。”

“我问你,除了意识和智慧,你也具有‘知识’或是‘经验’吗?”

“应该有吧。”

“那么,我就接受你吧。”

“谢谢……那么请在后天之前到以下地址来一次……”


目前能够得出的推论有两个。

一个是基于对方所说的都为真。

那么我能够在自己之中饲养另一个自己。对我来说,那是堪比天堂的美好光景。

另一个推论则是基于对方所说的为假。

如果排除我自己的被迫害妄想,那么结论是对方的精神并不正常。不过就算是那样,他——应该更正为“她”——,也给了我不错的经验。

总之,想得到什么的话自己不先失去些什么事不可能的。


F大学附属医院,重症监护楼第07无菌病房。

我正站在这里。

报上了“绯”的名字后,柜台的护士小姐干脆地将我带到了这里。

经过灭菌处理后我穿着简单的纸质衣物,被允许进入病房。

我俯视着趟在床上的少女。她熟睡着。

进来之前负责护理她的护士已经向我大致说明了情况。

十六岁的少女,三年前突然晕倒在家门口。在她的脑内发现了肿瘤。那是形状极端独特的肿瘤,总体而言体积并不大,却布满了整个大脑。网状的肿瘤。接受了数次手术,甚至以纳米为单位地彻底排除了癌细胞。然而用不了多久,又会再次发现少女脑内的网。她的身体已经不能再接受手术了,然而肿瘤也终于成长到了足以致死的程度。

我来接收了——就以此作为开场白吧。

但是我忘记了自己没办法好好说话这一事实。况且面对着将要赴死的少女,我有办法以声音表达自己的想法吗?

我想是有的吧。

“我……来接收了。”

睡梦中的少女慢慢睁开了眼睛,在辅助支架的帮助下支起了上半身。

我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少女是个漂亮的女性。缺乏血色的白皙肤色,匀称的五官和修长的双手,以及黑色光亮的头发和睫毛。

这样一个美女眯上眼睛朝我微笑起来,让我不禁又些手足无措。

不过我来这里可不是为了接收她的微笑。

“请给我吧。”

“好心急呢。这是问别人要东西的口气吗?”

尽管并没有继续在笑,不过她的脸上还残留着些许笑意。

“……”

我并没有办法应答。只能将主动权拱手让给了对方。

“音呢,三年前出现在我的脑内。就在我莫名其妙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时候,脑袋里面就多了一个人。”

“……”

我并没有打算听你们之间的过去,当然这句话我并没有说出口。

“这三年来陪伴我的家伙,似乎是迷之物种呢。啊,对了、‘音’这个名字是我取得,拜托你不要随便改掉。”

“……我对‘它’的名字不感兴趣。”

“是吗,那我就放心了。她是个很怕寂寞的家伙——或许因为这样才会找上我也说不定。记得多跟她说说话,不然的话她可能会闷死哦。”

“明白了。”

“还有,音那家伙除了‘意识’之外是不具备任何感官的。所以请你和她交谈的时候尽量不要牵扯到这方面的内容。”

“这……相当困难。不过我会尽量的。”

“最后。她的记性不太好,请经常向她提起我,免得她忘记。我叫——”

轻轻念出了自己的名字后,少女招手示意要我低下头。

然后她用双手将我的头拉近她,温柔地将双唇覆盖在了我的双唇之上。


那以后的事我已经记不清了。

不过,我体内并没有多出另一个意识来。

不。或许其实是有两个意识在我体内,只是我没能察觉到也说不定。

那蕴含着对生的执着、以及不容于现实的幻想的少女的意识,已经渗透到了我灵魂中的每一处。现在的“我”,是与“她”融合后的我。所以感觉不到有两个意识也是理所当然的。

证据就是,我再也没有过想要探究他人内心的渴望了。

那是因为我体内的“她”吧。


[ 本帖最后由 西昆仑 于 2008-6-9 17:1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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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wl1987 + 20 + 10 短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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