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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 机巧少女不会受伤同人番外(重修&填坑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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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2-6 20:2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Daedalos 于 2013-5-8 22:22 编辑

机巧少女不会受伤同人番外

       ——两个人的夜会战争


因为本文只是借鉴(或者说抄X,这看你怎么定义这两者的界限)机巧少女不会受伤的世界观和部分设定,而没有代入原著的主要角色,所以不敢称同人,也不敢称原创,故名为同人番外。

借鉴原著的设定(个人总结):

机巧魔术三定理:

1、第一定理:机巧魔术不相容定理(neta泡利不相容原则XD)

根据原著分析,所有的机巧人偶都只能拥有一种属性的魔术,夜夜是金刚力,伊侣利是冰,火垂是火,智天使是热风操作……都没有复合属性的机巧人偶.因此本文中设定所有的机巧人偶也只能使用一种属性的魔术

2、第二定理:机巧魔术输出功率与其获得的魔力输入功率成正比(neta牛顿第二定律XD)

咱根据原著总结的,机巧人偶的能力值与魔术师输入其体内的魔力值成正比。如果使用数学量化模型,魔术师的总体魔法量就好像是战斗力的基数,而机巧魔术以及传统魔术则是乘在这个基数上面的系数,转化系数由机巧人偶的魔术回路唯一决定。有这样的公式:

魔术输出功率=转化系数*魔力输入功率

根据能量守恒定理,转化系数小于1,也就是说,假设魔术师对机巧人偶输入了1KW的魔力,转化系数是40%,那么输出的魔术能量就是0.4KW

不过,一般来说,现代化的机巧魔术回路都采用了优化设计,可以在接受魔术师的魔力的同时调动周围环境中的魔力,使得转化系数看上去出现大于1的情况。此时上式应该改写成如下形式:

魔术输出功率=转化系数*(魔术师魔力输入功率+吸收环境魔力功率)

转化系数仍然小于1,并没有违背能量守恒定律。

3、第三定理:机巧魔术魔力渗透定理(neta熵不减少原理XD)

吸收环境魔力功率与环境魔力浓度和机巧人偶体系中的魔力浓度相关,在环境魔力浓度高于机巧人偶内的魔力浓度时,魔力自发地从环境流入机巧人偶,反之,魔力从机巧人偶中散发出来。(因此魔术师可以感受到强力的机巧人偶散发出的魔力)

若是机巧人偶要强行吸取环境中魔力,则需要额外地做功。

因此,在大型机巧魔术运行的场地都会人为地提升魔力浓度;许多魔术需要环境达到一个魔力阈值才能发动。

小型的机巧人偶一般也需要定期保养和充能才能保持机巧魔术回路的正常运作;少数机巧人偶在体内有移动式魔力增殖器,可以将其他形式的能量(例如生物能,化学能,理论上核能也行,不过文中不涉及这点)转化成魔力供魔术回路运作。


发表于 2013-2-10 12:25 | 显示全部楼层
不错,楼主希望加油创作新轻小说。
发表于 2013-2-10 18:11 | 显示全部楼层
看起来不错啊     楼主继续加油啊   我在精神上支持你
发表于 2013-2-14 23:44 | 显示全部楼层
从某个地方空降而来的绯色@( ̄- ̄)@
姑且还是支持一下吧@( ̄- ̄)@
发表于 2013-2-14 23:53 | 显示全部楼层
淫夜的坑,,别太监了就好@( ̄- ̄)@
 楼主| 发表于 2013-5-8 22:28 | 显示全部楼层
按照调整后的大纲,在第一章前面应该有个序,以便把前因交代清楚了,于是重新刨个坑占着。

序 启程于黑海之滨(待定)
 楼主| 发表于 2013-5-8 22:32 | 显示全部楼层
  一、来到伦敦(1)
  
  Welcome to London!
  
  街头画家狄更斯(注:在本文虚构的历史中,作家狄更斯变成了画家狄更斯)在他著名的油画《双城记》中这样艺术性地描绘出了19世纪末的伦敦的景色:画卷的左半部分是弥漫着永不消散的黑烟的街头小巷,行人和楼房都被涂成了灰色,透过虚掩的房门则可以看见燃烧着煤炭的火炉,转动咬合的齿轮和不停排泄的污水;画卷的右半部分则是阳光明媚,宛如仙境的树林,清澈的小溪缓缓流淌,五彩的蘑菇和藤蔓爬满了树干,打扮靓丽的男人女人悠闲地靠在一起享用由机巧人偶提供的精致的午餐。
  
  不少批评家和潜在客户都对这幅画表示出了相当的反感,因为画面中强烈的对比色让他们的眼睛感到了不舒服。不过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这幅画最后被评为当年最佳的风景画之一,而它也找到了自己的买家——维多利亚女王本人。
  
  当时,芳华已逝的维多利亚女王看到这幅画的时候沉默了良久,先是眉头紧皱,接着逐渐放松,然后叹了一口气,满脸的皱纹都消失了一般地,淡淡地笑出了声。
  
  “这是最好的时代,这也是最坏的时代。”维多利亚女王为这幅画留下了让它永载史册的一句话。
  
  “呜啦……呜啦!”
  
  早班列车的汽笛声越过田野,越过工厂和低矮的房屋,抵达了滑铁卢车站沉沉的黎明,驱散了雾霭和旅客的倦意。这班列车昨天晚上从普利茅斯港出发,经过近十二个小时的赶路,终于在今天早上天刚亮的时候到达了伦敦。
  
  “呜啦……呜啦!”
  
  列车长重复拉了一遍汽笛,告诉站台的铁道员列车马上就要进站了,待到回复许可的黄色雾灯亮起的时候,列车已经开始减速。
  
  列车上的乘客们也从旅途的迷梦中回过神来,活动起僵硬的肢体,整理好仪容和衣衫,披上外套,静静地等待着列车停下来。不过,在一节绿皮车厢里面有一对年轻的旅行者似乎却有些与众不同。
  
  那是一对来自异国的年轻人,一男一女。女孩子穿着花纹繁复、黑白相间的连衣长裙,男孩子则穿着打扮时髦的紧身短衣和棕色马裤,穿着和赶赴宴会的上流人士一样得体。
  
  女孩子坐在靠车窗的位置上,男孩子坐在靠过道的位置上。女孩子的脸朝着玻璃窗,似乎是在观察窗外的景色,男孩子则把头靠在女孩子的肩上,不顾列车到站的信号继续呼呼大睡。因为男孩子个头比较大而座位间距狭小,所以他只好斜斜地靠在座位上,脚伸到了过道上,把身子一半的重量都靠在了体型娇小的女孩子的身上。
  
  要承受半个人的重量一个晚上无论怎样都是一件很辛苦的事,不是很亲近的人的话早就难以忍受了。大概是一对情侣吧,一般人或许会这么想。虽然从身形上看,两人是父女的可能性更大,不过怎么都没有父亲还拿着女儿当枕头的道理吧。
  
  女孩子最吸引人眼球的是一头漂亮的黑色秀发,头发长至腰际,黑发掩映的下面是白皙纤细的脖颈,靠着女孩子肩上的少年也将头小心翼翼地避开了美丽的发丝。女孩子的手臂、手指、腰肢和长裙下露出的小腿无一不是非常纤细,看上去甚至有些营养不良,这中瘦弱的特征也影响到了最能体现女人味的地方——与其说她的胸部和搓衣板一样平庸不如说根本还没有多少发育的迹象好了。
  
  男孩子的样貌则普通多了,方方正正的黄棕色脸庞,额头宽阔,嘴唇厚实,鼻子谈不上多么挺拔但还是意外地顺眼。总之,这是一副在筑路工人,水手和士兵等职业中随处可见的一张脸。不过,一般人的头发还没有他那一头鸟巢般的灰色头发那么乱。
  
  但是,这些都不是让他们异于其他乘客的理由。
  
  理由本身很简单,也很具有冲击力,那就是他们携带的五英尺长、占据了半个过道的、用黑色油布包裹起来的奇特物件。有旅客试图将这个超规格的家伙挪动一点开来却发现它还异常地沉重,似乎全部都是用金属制成的样子,这么长的金属棍子(无论它到底是什么)一般人差点的人根本举不起来。
  
  为什么一对打扮入时的年轻男女会携带着这么一根奇怪而沉重的金属棍子?他们是什么人?这根棍子又到底是什么?这些问题都勾起了困于无聊的旅途之人的好奇。
  
  有人猜测,这对衣着靓丽的男女其实是一对雌雄大盗,或者骗子,而那根奇怪的棍子则是他们的作案工具;有人猜测,这对青年男女实际上是私奔出逃的贵族子女,盗窃了家里的镶有黄金的权杖远走高飞。小市民们都按照自己可以理解的逻辑对奇怪的事情给出了相应的解释。
  
  “你们知道么,”有自诩消息灵通的伦敦青年压低了声音跟附近的人吹嘘,“听说过机巧都市这个名字么?那是英国皇室在西南边建立的完全依靠机巧魔术运转的城市,那里面的科技至少领先其他地方20年的时间。我听我表哥说了,那边最近又制造出一种威力极大的步枪,枪管非常的长,可以击中几百米以外的敌人!我猜那两个外国人就是带着的这种枪!我猜他们是要在运送这件超级兵器!”
  
  “少吹了吧你!我昨天还看到你表哥在码头上搬咸鱼呢!”不过立刻就有人拆台。
  
  “我没吹牛!我说的是真的!我表哥真的去过机巧都市!”前者脸红耳赤地进行争辩。
  
  诸如此类的闹剧整个晚上都在不停地上演,然而故事的中心人物却一直没有过任何的反应,既不争辩也没有感到难为情,像是什么事都没有遇到一样。女孩子一直安安静静地坐着,男孩子一直在闷头大睡。
  
  实际上,的确有人接近了正确答案。
  
  尽管离真正的答案出现了微妙的偏差,不过的确是接近了——这对年轻人的确在运送一件超级兵器,但是真正的兵器不是那根沉重的金属棍子,却是女孩子本身——那是名为机巧少女的人形兵器。
  
  此时正是工业文明开始崛起的19世纪末,随着科学技术的进步,魔术师们也构建起高水平的魔术体系——机巧魔术。
  
  机巧魔术,搭载内置式的魔法回路的机巧人偶和人偶操控师相互搭配,藉由近代咏唱法发动魔术。摆脱了繁琐的魔法咒语、复杂的操作仪式和门类多样的施法媒介,魔术师们得以快速而有效率地使用魔术。
  
  要说这种方式真有什么缺点的话,就是不同的机巧人偶魔术专一性太高,一般一套魔术回路无法兼容两套或者更多的不同类的魔术。举个例子来说,加载火系魔术的机巧人偶不能使用冰系魔术,用于工业制造的机巧人偶的魔术一般无法用来战斗,战斗型的机巧人偶的魔术一样不适用于日常生活。机巧人偶毕竟不是人,不能做到像人一样的灵活。
  
  这被世人称为“机巧魔术不兼容定理”。
  
  尽管如此,机巧人偶依然找到了能发挥它们最大作用的地方——战斗。
  
  绝对服从与人偶操纵师的命令,能够发动具有巨大杀伤力的魔术,高度的专一化并且具有可消耗性,这简直是具备了完美的战争机器的一切要素。这也就难怪拥有先进机巧魔术的英国在19世纪稳坐霸主的位置,市场上超过七成的机巧人偶都是战斗型人偶,最新技术的机巧人偶总是成为各个军事大国不惜重金追求的目标。
  
  为了交流最新的机巧魔术,并且展现工业霸主的实力震慑诸国,英国在离伦敦一百多里的地方凭空建立起来了一座机巧都市,瓦尔布鲁吉斯王立机巧学院,数千来着世界各地的学员由各自政府出资、应英国邀请进入机巧都市学习。每年,机巧都市里都上演着一场称为“夜会”的看不见硝烟的战争,而战争的主角正是这些前来学习的学员们。
  
  每年夏天的时候,数以百计的新生从世界各地来到瓦尔布鲁吉斯王立机巧学院,他们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心里充满了希望、自信以及相当的野心。事实上,在机巧学院新生报道典礼开始的前三天,几乎所有新生就已经赶到了学院。不过凡事都有例外,在新生报道的花名册上就还有那么三个名字没有签到。
  
  有一人抱病在床,有一人不需要出席开学典礼,还有一人则是坐错了列车。
  
——*——*——*——*——*——*——
  
  列车终于稳稳地到达了伦敦,乘客们纷纷拿上行李往车门口挤去,就像一罐找到了出口的沙丁鱼。
  
  “本次列车的乘客都听着,终点站滑铁卢站到了!快点拿好你们的行李给我下车!”
  
  身材壮实,嗓音洪亮的乘务员在车厢里面巡视着,手里提着黑色警棍,毫不费力地挤开其他乘客的肩膀。乘务员知道,坐在这节车厢的人们都不是什么有钱的主儿,所以他丝毫犯不着对这些人客气。
  
  “快点,都给我快点!”乘务员一边咆哮着,一边顺手敲了从身边路过的小个子一肘子,抖落了后者的工装帽。乘务员瞥到小个子在人群脚下慌张地寻找帽子的身影不禁露出了笑意。这样的恶作剧他每天都会做上几次,给自己的生活找了不少的乐子。
  
  这时,他注意到一对年轻男女还坐在位置没有动弹。乘务员看这两人一副外国贵家子的打扮就忍不住想要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
  
  “到滑铁卢站了,快点下车!”
  
  乘务员用他蒲扇大的巴掌狠狠地拍在少年肩头。本来他以为凭他这一掌之力,再欺少年身形不稳,直接就把那小子震落到地上,好叫他狼狈不堪。结果乘务员使出去的劲儿,又全部从少年肩头反弹回了他手掌,就像是一巴掌拍在石头上的感觉。
  
  乘务员顿时心里一惊。
  
  他知道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他以前在酒吧见过一个常年在地下打黑拳的拳手,貌不惊人,但是当他脱下上衣的时候却震惊了整个小酒馆里面的人。他的手臂、背上、胸口、腰腹上的肌肉练得结实而精炼,肌肉块上无一不是触目惊心的伤疤。有人好奇地摸了摸那伤痕累累的肉体,却发现那竟然和石头一样坚硬。不过他也为自己的好奇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被一拳打断了鼻梁骨。所以那以后,他就知道能把肌肉练到这种地步的人,一定不好惹。
  
  乘务员还没来得及把手缩回来就被少年反手一把扼住了手腕。少年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坐正了身子,对着他憨厚地笑了笑。
  
  “大叔,你有什么事嘛?”
  
  完全是人畜无害的笑容却吓得乘务员背心一阵阵地发凉,他的手腕像被铁钳夹住了一样动弹不得,急得满头大汗。他不敢再和这个浑身怪力的少年纠缠,就换了副语气老老实实地对少年说明了:
  
  “先生,伦敦站到了。我只是提醒您做好下车准备。请问,您现在可以把我的手放开了吗?”
  
  “诶?怎么是伦敦站?我明明是买的到机巧都市利物浦的票?”
  
  少年眨巴眨巴黑色的眼睛,眸子里写满了单纯和迷惑,质朴得就像个刚刚从乡下进城的农民——要是乘务员不清楚他的一身可怕的力量的话,说不定就被他骗过去了。
  
  乘务员职业化地回答道:“先生,可能你有什么地方搞错了,但是这里是伦敦,不是机巧都市利物浦。”
  
  “什么?还没有到机巧都市啊!”
  
  “不,这已经是终点站了。”
  
  “啊啊啊,不会吧?不,不对,难道……”
  
  “没错,虽然很遗憾,但是这位先生和小姐你们坐错了列车。麻烦出示一下你们的车票好么?”
  
  “车票啊……好的,”少年终于松开了乘务员的手,慌忙地翻着口袋,“这里是我们俩人的车票。”
  
  “耶第•多罗维奇•叶罗尼姆,没想好•多罗维奇•叶罗尼姆?”乘务员对着车票上两个奇怪的名字皱起了眉头。
  
  “对,就是我和我的未婚妻。”名为耶第的少年回答。
  
  “未婚妻?怎么看都不像。”乘务员在心里嘀咕了一句,但是他很识相地没有说出来给自己找麻烦。手腕上的那道青紫色的勒痕还在提醒着他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唔,我看看……车票没有问题,是到滑铁卢站的票,不需要补票。我知道了,本来我们这条线的白天正常班次是经伦敦中转一下后再到利物浦,不过由于是加开的夜班车所以就取消了利物浦一站,伦敦就是终点站了。这条规定施行没多少时间,可能新来的售票员给你们搞错了。”
  
  “哦,这样啊,麻烦你了。”耶第一边说着一边接过乘务员递还的车票。
  
  “不麻烦。”
  
  乘务员头也不回地快步地走开了,只留下少年少女两人。
  
  “好儿。”耶第转过头对着女孩的背影喊了一声。好儿是他对没想好的昵称。
  
  女孩子没有答话,依然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窗外。
  
  “好儿!”耶第打了一个响指。
  
  少女依然没有反应。
  
  “诶呀喂,魔术回路又死机了?动不了了?我说靠着你睡了一晚怎么你都没半点反应呢!”
  
  灰色碎发的大个子少年一下就跳了起来,激动地搓着手掌,但是他并不是在为机巧人偶的故障而懊恼,相反——
  
  “呐,好儿,那就让我抱着你走吧!你不说话就当做默认了哦!”
  
  说着,耶第就伸手朝着好儿的腰间和大腿搂去。
  
  “果然是变态呢。”
  
  忽然,女孩子转过来头说道。异常轻蔑的语气。
  
  她有着一张异常美丽的脸。脸形的大小和五官的位置,像是经过了数学家精准地计算而达成的最符合美的比例。肌肤如同产自东方的宝玉一样细腻白嫩,嘴唇是淡红色的一点,眼睛大而灵动。然而,这种美有别于一般的美,充满了病态和悲伤,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异类的美。她浅浅的剑眉微微里合,墨玉色的瞳孔直视着少年的眼睛,想要从同样漆黑的眼眸里寻到少年的内心一样。
  
  耶第也盯着好儿的脸怔住了,手上的动作为之一顿,但是此刻,两人的念头却大相径庭。
  
  “虽然明知道只是个人偶,但还真是漂亮啊,不管看几次都是这样觉得!”耶第舔了舔嘴唇。
  
  “果然是变态中的变态呢。对着机巧人偶都会发情,你看到齿轮轴承活塞运动怕是会兴奋得自慰吧。”
  
  好儿面无表情地说出了令人吃惊的东西。
  
  不带任何生气的轻蔑眼神,足以逼退任何不成熟的色狼,可是对于耶第来说一点杀伤力也没有,这只是让他更兴奋而已。
  
  “哇哇哇,”只见耶第大叫起来,“下嘴毫不留情!这才是我的好儿嘛!来,让主人抱一个!”
  
  “滚!”
  
  “瞧我这记性!我忘了,说好的在外面我们就不以主仆相称了,我不会把你当做机巧人偶来用的,你也就不用叫我主人了。”
  
  “谁叫你主人了?”
  
  “那我换种说法好了,老婆,让我来抱一个!”
  
  “滚!”
  
  “诶,不都说好了吗,出门在外,路上我们就以夫妻相称掩人耳目好了!”
  
  “现在车上除了你一个人也没有!”
  
  “那不是正好吗!”
  
  耶第一弯腰就把好儿抱了起来拥入怀中,举起那具小小的身体对于耶第来说就像拿起一片羽毛一样轻巧。
  
  “变态,放我下来!”好儿愤怒地盯着耶第。耶第只是呵呵地傻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手抱着好儿,一手抓过行李扛在背上,飞快地跑下了列车。
  
  滑铁卢站,可以说是19世纪末伦敦中心市区最为繁忙的一座列车站之一。滑铁卢站内人来人往,挂在正厅上的大钟不紧不慢地走着,微风从穹顶两旁的花窗边透进来,列车站忙碌而喧嚣。有几个闲人对着耶第指指点点,看着他怀中的美人又是嫉妒又是羡慕。耶第根本不在意这些,径直穿过人群,来到了滑铁卢站的出口。
  
  无数的人,男人女人,老人小孩,衣着各色的人,操着不同口音的人,都匆匆忙忙地走过滑铁卢站的大门。街道上马车和汽车争抢着道路,行人在车辆的缝隙中穿行,巡警费力地指挥着交通却成果些微。早晨阳光终于穿透了伦敦上空的烟尘到达了青条石铺成伦敦地面,然后再从地面水汽的氤氲中散射开来,照亮了街道两旁的深色的住房和商铺,商店橱窗里的东西琳琅满目。
  
  “好儿,尽管莫名其妙地坐错了火车,不过我们都到伦敦来了总不能白来一趟吧,干脆我们就在这儿好好玩一玩吧!”
  
  耶第低头看了看好儿,发现后者两眼没有焦距地望着天空,根本不搭理他。不知是因为愤怒导致魔术回路短路了,还是好儿决定对耶第采取非暴力不合作态度,总之,好儿又进入了死机状态一样,动也不动,一句话也不说。
  
  可是耶第也不管好儿想不想听,便自顾自地接着说起来了。
  
  “这次师傅可是给了我好多差旅费呢,不好好拿出来用一用那不就可惜了!”
  
  “呐,好儿,你想去哪儿玩?我们先去伦敦塔看看?伦敦塔一直都是英国的魔术中心,而且我听说这段时间有闭关多年的老魔法师出来开讲座,好像会很热闹的样子。要不我们也可以去白金汉宫看看,正巧今天是开放日,无论是什么人都可以进去参观的。那可是英国皇室的宫殿诶,大概就和我们沙皇的行宫一样辉煌壮丽吧?诶,其实走威斯敏斯特大教堂也不错!听说那是历代英国国王举行加冕典礼、王室成员举行婚礼的大礼堂……”
  
  “其实,你早就这么计划好了是吧?”好儿突然说。
  
  “诶……诶?”
  
  耶第一时没能从导游状态中恢复过来,只有歪着头望着好儿傻笑,脚步也不由得变得踌躇了,像是不知道该迈向十字街口的哪一边。
  
  好儿只是轻轻一跃,就跳出了耶第的怀抱。
  
  “从一开始你就没打算去机巧都市对吧?从一开始你是准备到伦敦来对吧?”
  
  “虽然这样说也没错啦……”
  
  “为什么?”
  
  “嘛,现在这些小事儿就不要在意了!总之,好儿,你想去哪儿玩?”耶第说着就准备去牵好儿的手,可是却被好儿躲开了。
  
  “为什么?”好儿坚持着,视线和耶第对视着,黑色的瞳孔似乎要将耶第的内心看穿。
  
  街道上的游手好闲的家伙也逐渐靠过来围观,一边看戏一边起哄。
  
  “嘛,”耶第像是禁不住压力一般放弃了抵抗,摊开手对好儿说了,“要说原因呢,原因很简单,也很直接,原因就是——”
  
  “——我喜欢你啊!”
  
  好儿为之一愣,为这突如其来的告白惊讶得魔法回路运行不畅,当即死机。
  
  趁着好儿发愣的片刻功夫,耶第牵住了她的手,在周围人群一片不明所以的欢呼声中跑开了,消失在伦敦的街头。
  
  19世纪末的伦敦交通情况不容乐观,马车和汽车争道,小贩们沿街叫卖,贵族成员出行还要清道,让原本就拥挤的道路变得更加混乱不堪。
  
  所以,预料之外而又在情理之中的,耶第和好儿两人乘坐的马车被堵在了伦敦桥上。
  
  由于旅费充足,耶第包了一辆两人马车,不用担心和其他人挤在一个马车的小格子间里,呼吸着二氧化碳过量的浑浊空气。即使是这样,耶第也感到坐在马车里万分的无聊,任谁在路上堵了两个小时都会感到无聊吧?
  
  耶第一边不停地拍打着彩缎的座垫,一边唉声叹气。他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好儿,倒是没有丝毫不耐烦的样子,她从上车起就一动不动地看着窗外,和在火车上一样,像是又进入死机状态。
  
  “好儿,你在看什么啊?有什么好看的啊?”耶第好奇地问。
  
  好儿没有回答。
  
  得不到回应的耶第决定自己看一看究竟。
  
  这座伦桥是几年前才建起来的,两侧的雕花灯柱涂着匀净发亮的油漆,宽阔的柏油路可以供六车并排通过,但此时也被堵得水泄不通。一些马匹拉出的粪便直接就堆在柏油路上,臭气熏天,乌烟瘴气中,还有不少小贩肩上挂着篮子沿街敲响每辆车的窗玻璃进行叫卖。
  
  伦敦桥下就是泰晤士河,河水是黄褐色的,河面上雾气升腾,只能模模糊糊地看见有大小船只在河中穿梭。泰晤士河的南岸的黑色建筑群是来时的萨瑟克片区,北岸耸立着的各色高塔则是耶第他们旅游的第一站,伦敦塔。只是从这个角度看上去,伦敦塔一点也谈不上壮观,粗粗的塔身平平的塔顶看上整个塔群就像几个矮胖子。难以想象,代表着英国最高魔术造诣的老魔术师们就住在这几个貌不惊人的房子里。
  
  这景色真是让人提不起丝毫的兴致,耶第对此次旅行的期待下降了一大半。
  
  不过耶第却注意到,好儿睁大了眼睛,认真地观察着这无聊而令人失望的景色,甚至连脏兮兮的泰晤士河都看得非常认真。
  
  耶第突然意识到了。
  
  对于那孩子而言,再无聊的景色对于一个来到世上还没多久机巧人偶来说,都是新鲜的吧。虽然从外形上看差不多已经是成年人的身体,但是内心果然还是和什么都不懂什么都感到好奇的小孩子一样。
  
  这时,有人敲响了马车的门。
  
  “这位美丽的小姐,要买花吗?早上刚摘下来的红玫瑰。一朵只要三个便士!”
  
  那是一个穿着白色短袖和背带裤的健壮少年,右肩上挂着一个花篮,里面插着十几多玫瑰花。好儿只是注视着远处的泰晤士河,没有搭理他。
  
  “走开!走开!这里的先生小姐不需要你的野花!”
  
  没等耶第说话,马夫就举起了马鞭做出了回答。
  
  少年轻巧地跳出马鞭的攻击范围后又不死心地攀上了车窗。
  
  “先生,先生,买一朵玫瑰送给这位小姐吧!在英国,玫瑰是爱情的象征,一支玫瑰就代表一生一世的爱!”小贩见好儿不说话,立马将目标转向耶第。
  
  “不买不买!快走!”马夫挥鞭威胁着。
  
  “等等,”耶第制止了马夫的鲁莽行动,摇下窗玻璃,递给小贩一先令硬币(注:一先令等于二十便士),“拿一朵最大的给我。”
  
  “好嘞!”少年一边接过硬币,一边抽出一支玫瑰递给耶第。
  
  耶第用手指折断玫瑰的茎干,从口袋掏出一小段细铁丝,然后把花朵别在了好儿胸前。
  
  好儿面无表情,漠然地看着窗外,耶第稍稍有点尴尬。不过,一旁的卖花人立马为他解了围。
  
  “真漂亮!真适合这位小姐,先生您很有发现美的眼光啊!”卖花的少年一边赞叹道,一边拨开篮子里的玫瑰,露出放在下面的白面包。
  
  “先生,我猜你们在车里等了这么久一定饿了吧!我这里有刚出炉不久的奶酪面包,上面滴有新鲜的玫瑰花露,花香和麦香混合在一起可美味了,您要来几块吗?一块只要六便士,如果您买三块的话,还可以免一便士。”
  
  “好,给我来三块吧,你也不用找零了。”听着小贩说得这么好听,耶第也就爽快地答应了。
  
  少年将取出面包递给耶第后依然没有要走的意思,而是靠着窗口跟耶第聊了起来。
  
  “先生,您不是英国人吧?不过,您的英语说得真好,是第一次到伦敦来么?”
  
  “对,我们是来旅游的。”
  
  “来玩的?先生,我告诉您,您这可找对人了。我可是号称伦敦通的白杰克,伦敦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没有我不知道。先生,你们需要一个导游吗?”
  
  “伦敦通?”耶第也被勾起了兴趣,“那你先跟我说说这大堵车是怎么回事?”
  
  “今天是大魔法师萨斯姆出关的大日子,各界名流都到伦敦塔来拜访这位德高望重的大人物啦!为了给贵族腾出路来,施行交通管制,惹不起他们,所以就只好把我们堵在桥上了。”
  
  “那么大魔法师萨斯姆是个怎样的人?”
  
  “那可是位了不起的大人物!牛津大学的终身荣誉教授,拥有英国女王亲自授予的男爵头衔,近代机巧魔术的领军人物之一!听说这座伦敦桥都有他参与设计的机巧魔术部分。”
  
  “这座桥还应用了机巧魔术?看着挺普通的啊。”
  
  “您马上就会知道了,先生。”
  
  这时,一声巨大的嗡鸣声从天空中传来,震得耶第两耳发蒙。
  
  “你刚才说什么?这是怎么回事?”耶第大喊。
  
  “先生,交通管制结束了!我们马上就能过桥了!”小贩急忙退到桥边的护栏边,像是为了躲避什么猛兽一样慌慌张张,即使如此他也不忘对着耶第喊道,“先生,要是您想找导游的话,一定记得找我,我就住在香蒂街137号的乔治国王酒馆里!价格公道,服务周道!”
  
  又是一声嗡鸣,比之前的声音更响,震得人脑袋发胀。
  
  耶第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发现马车已经走下了伦敦桥,来到了伦敦塔的正门前。前一刻窗外还是雾气缭绕的泰晤士河,下一刻就变成了伦敦塔四层高的议事厅外的大门。
  
  “空间属性的机巧魔术,大桥的长度被缩短了。”
  
  仿佛知道耶第的疑问一样,好儿对此简单地做出了解释。耶第想进一步再问点什么的时候,好儿又不说话了。
  
  好儿不说耶第也明白,虽然是解释起来非常简单,但是要做出实现这一切的机巧魔术可是十分不易。且不说空间魔术的原理艰深复杂,但是将整个伦敦桥长达两百多米的长度压缩成一步即可跨越的距离,所需要耗费的魔力量就是个天文数字,没有很优秀的机巧魔术回路成倍地提升魔术转换效率的话,是无法做到的。
  
  “果然,英国在机巧魔术上领先了我们相当大的一步啊。”耶第赞叹着,想随便找个话题聊聊,可是好儿却没有回应。
  
  耶第默默地叹了口气。
  
  以前没有注意到,此次两个人单独出来耶第才发现,好儿不知为何很容易时不时地进入死机状态,灵魂出窍了一样对外界的刺激不闻不问。也就是说,在接下来的旅行中,耶第或许都得唱这种一个人自言自语的独角戏了。
  
  不过也罢,习惯就好了,耶第如此安慰着自己,而且,也不是全无改变的希望。
  
  耶第打开车门,目光顺着地上的红地毯延伸至向伦敦塔的议事厅,穿着得体的人们进进出出。议事厅里面正在举行一场名流的宴会,觥筹交错。
  
  “好儿,我们进去吧。”耶第微笑着,弯下腰,朝车厢内好儿伸手,“一个绅士想要邀请一位淑女跳舞,不知小姐可否答应。”
  
  好儿缓缓转过头来,视线只在耶第身上停留了片刻,又移向了他背后的伦敦塔。
  
  没有接过耶第的手,好儿跳下了车,绕过耶第径直朝着伦敦塔走去。
  
  耶第讪笑了好一会儿,才僵硬地收回停在半空中的手,拿起马车上的行李,跟上好儿走进伦敦塔。
  
  两人刚走到门口,就被警卫给拦下了。
  
  警卫穿着黑色金边的华丽制服,从上到下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脸在外面,额头上满是汗珠。也真亏他耐得住夏末的高温湿热,耶第光是看一眼这衣服就觉得热得不行。
  
  耶第一看见这可怜人就起了戏弄他一番的歹念。
  
  “两位先生小姐,有邀请函么?”
  
  “没有。”耶第摇头。
  
  “没有?”警卫的语气立即变冷了些许,“那你们是来干什么的?”
  
  “我们是海峡对面的俄国友人,机巧魔术的业余爱好者,慕名前来参加萨斯姆教授的出关仪式。”耶第一本正经地说着。
  
  虽然这个警卫年纪轻轻嘴上没毛,但是也不会被耶第就这样糊弄过去。于是他当即就问了:“哦,机巧魔术的业余爱好者?是你还是这位小姐是机巧人偶啊?你能变个魔术给我看看?”
  
  “有点麻烦,不过,既然你诚心诚意地问了,那么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岩石冲击,看招!”
  
  话音未落,耶第便一拳砸在墙上,留下一个半寸深的手印。
  
  “看见了吧,我使用的就是土属性的机巧魔术,通过强化自身而形成的人形兵器。”
  
  “你、你难道是机巧人偶?”警卫不可置信地问道。
  
  “对啊,本大爷就是。瞧不起机巧人偶?小心我揍你哦?”耶第作势挥拳欲打。
  
  “你……”年轻警卫气愤不已,拿起话筒正准备报告上级有人故意捣乱,却不知电话那头说了什么突然又泄了气,对耶第说,“知道啦知道啦,你们到那边的特别签到处去登记一下就行了。”
  
  “诶,就这样?”这次轮到耶第吃惊了。
  
  “就这样,快走。”警卫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在远离宴会正厅的一个偏僻角落里的一间小办公室上,挂着“特别签到处”这个随手写上去的牌子,里面只有一个糟老头坐在办公桌后看报纸,从里到外都散发出“只要草草对付了事就可以了”的样子。
  
  “坐吧,两位。”地中海发型的糟老头先对耶第两人打了一个招呼。
  
  “不就签个到么,不用这么费事吧?”
  
  “那么,你们的名字是?”
  
  “我叫耶第•多罗维奇•叶罗尼姆,她叫没想好•多罗维奇•叶罗尼姆。”
  
  “叶罗尼姆,有意思的姓……你们的身份是?”
  
  “机巧人偶和人偶使。”
  
  “好的,没事了。人偶使:没想好·多罗维奇·叶罗尼姆,机巧人偶:耶第·多罗维奇·叶罗尼姆没错吧?”
  
  “嗯……嗯?”
  
  喂,你这老家伙似乎在某个微妙的地方出现了错误啊!
  
  不过没等耶第加以纠正这个问题,老头就往小卡片上盖上了钢印。
  
  “好了,有了这个就没问题了。可以当做临时的通行证使用。”
  
  耶第接过那张名片看了看,还挺精致的,只不过他看不懂上面的拉丁文钢印就是了。耶第仔细想想,也没必要在这件事上面和老头较真,被当做机巧人偶就当做机巧人偶吧,反正就应付一下参观伦敦塔的所需就行了。
  
  没想到的是,这张小卡片在后来却给耶第造成了大麻烦。
发表于 2013-5-12 13:30 | 显示全部楼层
lz加油 虽然我没看就是了
发表于 2013-5-16 09:28 | 显示全部楼层
看過漫畫,但沒有看小說的~~
LZ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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