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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之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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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 <灵时>[7。25]《二十六楼更新〉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文盲学写的轻小说~来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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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7-9 22:1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我不太会起名字 ,所以小说暂时先用&lt;灵时&gt;这名字,以后再想别的.
轻小说嘛,当然得配插图,又找不到人帮,最后只好自力更生,拿起笔用我那连中学生都不如的画技自己画起插图来~~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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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9 22:21 | 显示全部楼层
某日,一个几十年没过超过3000字以上的文章,除作文以外没写过任何故事,语文考试最高拿到了六十五分,现在最多中认识百分之五十的中国字的半文盲在查字典的时候,突然虎躯一震,头脑一热,决定要学写小说.

各位看官来砸臭鸡蛋吧~~



                             第一章
黑云贪婪的吞噬掉最后一片残月。
暗夜主宰着大地,
闪烁着橙光的路灯照耀着空荡的街道,拼命在黑暗的包围中守住自己的领土,
毫无生气的人造光线与没有行人的街道看起来有种沙漠般荒凉的感觉。
"啪嚓"        
这是重物从高处落下的响声,
混浊的朱色液体在六绫形的砖石路面流淌开来,并不断渗入石间的间隙中.
一切又恢复原有的死寂。

太阳已经爬过了树梢。
这是六月中旬的普通一天。
要说六月给我什么样的感觉,那就是慵懒。
是的,提早到来的清晨,有时候天空开始下雨,一切都变得很潮湿,偶尔可以听到的窗外的蝉鸣声,因开着空调而保持清凉的室温,都给人一种慵懒的感觉。
这种感觉挥之不去。
但我觉得,六月,有时确实是很适合我的季节。因为,我并不是一个非常积极努力的人,最大的愿望就能平凡的过完这一生,记得读小学时老师要求写命题作文《我将来要成为**》,同学们竞相争写的题目都是《我要成为科学家》或《我要成为飞行员》之类怎么看都属白日做梦的高端职业,只有我一个人写《将来我要成为普通人》,为此老师还专门对我进行了家访,最后的结果是什么我已经忘了。反正我从骨子里就缺乏积及向上的志气。
正因为如此,从小我的学习成绩就不上不下,连我父母也相当有远见的放弃的让我成为精英人士的抵抗,也可能是他们从我小时候就认定了我是块当普通人的料,所以托他们的福,我的学生时代不用为上各类补习班或兴趣班而烦恼,轻轻松松的就混到了大学毕业。
总之一句话,出人头地从来就不是我人生的目标,我只想松松的过完这一个有意义的人生,当然哪点算是有意义我自己也说不出来。

六月的清晨,平凡无奇,我象只南美洲热带雨林中的树懒一样,躺在床上静静的安度我的人生,在梦中尽情挥洒我的青春,贪婪的享受着空调所带来一丝丝的清凉感。
闹钟的时针趴在了十点的位置,也就是说一天的时间已经将近过去了一半,这时候是不是该吐槽一下说光阴似箭呢?
可时间到底是什么呢?这个问题至今没有人完全解决,对它的认识有两种:1.时间是主观的,客观上是不存在的,是人们对这个运动世界的抽象性的认识,是人们为了更好的生活,更好的认识这个世界,改造这个世界的一种工具,就象一把刻度尺,一个显微镜,当然是一种思维工具;2.时间是客观存在的,和一个苹果,一辆卡车一样是实实在在的东西,有本体,受到运动快慢的影响。
    我就偏向于第一种认识,时间只是人的一种感觉上的东西,没有实在性,不存在本体,是非物质的,不存在倒流也不存在前进。因为它受到人的意识影响,人类认为它存在它就存在,人类认为它不存在它也跟着消失。
所以我们不应该被自己狭隘的观念所束缚,被时间所绑架,它只是我们意识里的一种想法,你当它不存在它就不存在,因此我们想睡到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不必要去在乎现在是几点了?是什么时间?是哪一天了?
现在我就很彻底的贯彻这个信念。
要是有人在这时吵醒我的话,这是很不道德的行为,是对人权的公然侵犯……
可是,命运就象是爱捉弄人的顽童,事情就真的就这样发生了。
真得很叫人难以忍受。
“叮————咚”
门铃非常不认趣的响了一声。
唔~~
虽然这声门铃让我的百分之十的脑细胞稍为活动了一下,但还不足以让我从最爱的床上爬起来。我连眼皮都没睁开,毫不理会,怎么能让这打搅了我的幸福人生。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一声接一声,外头的人摆明了跟我过不去似的,丝毫没有体谅我这为数不多的兴趣,把门铃按得象要催命符一样急促,硬是把我的意识强制的拖回了现实中来。
真是可恶!
搞什么东西,一大早就鸡飞狗叫!倒底还有没有王法了?!
我脑子里好象有根线断掉了。
“谁啊?!”
我极不耐烦的撑起身子冲着门外吼道,以此来表达我清梦被扰所带来的强烈不满。
“警察!快开门!”
门外却传来出乎意料的回答。
“——————?!”
警察?!
从字面上来理解,警察就是发现坏人,警告坏人,破获案件,警示社会,维护社会安宁的人。
可为什么这种人会来找上我呢?
最近我没干什么犯罪的事啊??等等,应该是我从没干过才对!
虽然我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但也从不作奸犯科,平日里基本上还算是个奉公守法的良好市民。当然有时因工作需要会作出一些游历在法律边缘的行为,时不时还踩过线一下,就过了一点点,真的!象是抓人把柄勒索一下啊或偷偷的溜进警察局的证物室啊之类,这些应该也不至于会构成重大犯罪吧……?应该……吧……哈……哈……就先不说这个了。
那倒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使劲摇晃了一下尚未清醒还没完全动转起来的脑袋,动员右半脑百分之六十已经清醒过来的脑细胞,经过0。2秒钟的全速运转,我终于想起了什么。
    一些我不愿现在想起的事情。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就象是每天的太阳肯定要从东方升起西边落下一样平常。
“……哈啊。”
大大的叹了一口气后,我慢慢的从床上爬下来,然后顶着一张颓废臭脸象是把房门当成杀父仇人似的向它走去。
虽然房门只有十来步的距离,可我还是坚持一步一个脚印的花了二分钟才走完,这是我唯一能作的最后的抵抗。
门外站着一位年轻的女警,长得比我高出半个头,年纪跟我相仿,但感觉却和我正相反,很阳光。
鲜明的五官,笔直的制服,挺直的背脊,让人感觉是那么的威风凛凛。
绑成一束马尾的黑纱般的秀发下,是一张亮丽且帅气的面容,如名模般修长的身材在紧身警服包覆下凸显出极至的女性魅力。
制服、美女,如果换作别人,特别是某些有着某种特别嗜好的人,一大早看到有美女警察找上门来,搞不好已经是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乖乖的束手就擒了,我不禁想起了个电影的名字《制服的诱惑》。
但一部无论多好看的电影如果你天天看的话,自然就不会再觉得有什么诱惑力。
“请问有什么事吗?警、察、同、志”
我双手交叉在胸前,柠着眉毛懒洋洋的斜倚在门框边上,用略带挑衅的语气问道。
我对穿着警服的人向来就有抵触心理,况且还是一个扰人清梦的家伙。
“太慢了,查房!”
年轻的女警单手叉着腰,用强硬的语气回答我的问题,一双充满活力的双眸却漏出了一丝笑意,一脸跟所说的话完全不相干的表情。跟着她便无视我和法律的存在闯了进来。
看着她用豪迈的步伐朝着我的冰箱奔袭而去的背影。
“哈啊————”
又是一声叹息。
既使叹气也想不到任何办法。
我全身散发着象在晒着太阳的猫一样的气息跟着她走了进来。

冰箱,用于储存食物防止食物变质的地方,可谓是人类的一项伟大的发明之一。
因为我讨厌麻烦,不喜欢总是为了同一件事每天都往同一个地方跑,所以一次性将几天份的食物都一股脑的买回来全塞到冰箱里,熟食、生肉、蔬菜、水果、饮料,可谓应有尽有,别人都说我的冰箱象个小形菜市场。
但往往储量总是跟不上消耗量,这都是因为她的原故。
我重新坐回床上,眼睁睁的看着我冰箱里存放的火腿等熟食被一扫而光,我没好气的瞪着她,
“喂,我说你知道不知道“客气”两字怎么写的?”
当然抗议也只是停留在口头上,行动上我多年前就验证到最后的结果了,所以我并不打算再浪费我那本来就少得可怜的体力和耐力。
“不知道,要不等有空时我查查字典。”
“那请问你什么时候有空呢?希望你能快点查到,并对这两个字的意思深入的研究一下。”
“什么时候有空那得看我心情了,不过有一点是可能肯定的,现在我是没空了。”
然后她朝着我露出了那让无数英雄竞折腰的阳光般笑容,两眼周边象是有星星一样的东西在闪耀般地说道。
“喂,木头,帮我煮碗面好不好?”
“木头”是她帮我起外号,被起这个外号完全是因为她觉得这么叫比叫我的名字顺嘴。就因为我姓“沐”,而跟“木”是同音字,所以她便随意的不经大脑的给我起了这个外号,不止如此,她还积极帮我对外推广,以至于就连我父母都放弃了我的本名而跟着叫我木头,甚至还动过去公安局把我名字改掉念头,喂喂,真是的,为什么你们的主观意识会跟着别人的一个随意的想法而改变,难道我的名字原本就是很随便的一拍脑袋就想出来的?
“不要!”
那招对我完全没有效果,对于无理的要求,我毫不客气的断然回绝。

这个一大早就让我脑冲血的家伙,叫吕睛,现年23岁,是我从小学时代就认识的死党。
平时大咧咧的,待人豪爽仗义,颇有男子气概,身手也很了得,随随便便就能轻松撂十个八个壮汉,毕竟她父母都是警队的散打教头。
一般象她这岁数的女孩子最少都有一两次恋爱史,可我认识这么多年,却没见她谈过一场恋爱,这并不代表她长得很丑,恰恰相反,她的容貌算是少有的美女。
中学的时候剪得短短的头发,和我们一群男孩子到处疯,常常让不少人常弄错她的性别,可俗话说女大十八变,到了高中后却越来越显得俏丽了,简直就是麻雀变凤凰。
而我小时什么样长大后还是什么样,怪事?为什么我就不能进化成莱昂纳多那样呢?
害得我还认真的对达尔文的进化论作了一番研究,可还是象前人一样找不到猿猴进化成人的那丢失的一环,真是令人困扰。
追求她的人总络绎不绝,估计最少能组成一只整编师,但无一例外的全被她拒绝了,碰上某个死缠烂打的,她就把我推到前面充当挡箭牌,我虽百般不愿意,但因从小就认识了,导致我有不少把柄落在她手里,在她的威逼下,我也不得不从命。
她倒自在,我却要忍受无数男人眼里发射的咒杀光线,被人带到厕所去威胁了N次,被…………,搞不好现在我正在被哪个家伙下了毒咒,因为最近总是事事不顺。
我忍不住问她难道这么多帅哥就没有看得上的?她一副‘你这家伙是白痴’的样子,两手叉腰瞪着我说“谈恋爱太麻烦的”之类的话。
难道她是女背背山不成?不过不敢问她,给她知道我有这想法的话搞不好会被她给“做”了。
不请自来,出入我家就象是自己家一样,对她来说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了,因为她父母时常不在家,再加上作饭的手艺实在不敢恭惟,所以她常在我家蹭饭,我爸妈不但不介意,甚至是大加鼓励,常说象是自己多了一个女儿。
总觉得比起我来老爸老妈更希望吕睛是他们的孩子,只要她在我这作儿子的就完全没有立场可言,爸妈还把我小时候的糗事都告诉了她,她就常拿这来当作威胁我就犯的把柄,害得我一直在她面前总是抬不起头来。
现在我自己一个人住在外面,她更是肆无忌惮的如入无人之境般的出入我住的地方。

打火,装水,下面条…………
人的习惯真是一种可怕的力量,我的嘴上说不愿,可身体却象是不受理性控制一样行动,我还是非常自然的为她煮了碗面,为什么会这样?难道以前她趁我熟睡时,偷溜来对我进行了潜意识的催眠?
我真恨这样的自己。
“呼~饱了,行了,不用留我了,等会我还得赶着去开会。”
吕睛一脸幸福的打了个饱咯,一边用餐纸擦嘴一边抬脚准备离开。
“什么啊?敢情你今早把我吵醒,硬闯民宅,就是为了吃个早餐啊!”
我从床上蹦了起来,气呼呼的瞪着她。
完全无视我的表情,她一脸坏笑说道:
“没办法啊,早餐没得吃就去执行任务了,好不容易完成了任务,发现肚子都快饿死了,在外头买东西吃,量又少又贵,还是在家自己做饭吃得舒服。而且来你这比我回宿舍近。”
“你把我这当饭堂啊?!再说了什么叫自己做饭,分明都是我在做。”
“怎么?你想吃我做的饭菜吗?”
“那个……不必了。”
多年前惨痛的教训现今依然历历在目,我因为吃了一口你做的菜,差点没蒙主召唤,在医院躺了三天。生化武器研究所应聘你去作主任研究员才对。
“什么嘛,那次只是一时失手罢了。”
什么时候有过你不失手的记录吗?难道是我失忆了?要不你来告诉我让我回想一下好了?我会在我脑子里那少得可怜的记忆区腾出一点小小的空间,专门存放这个记录,当然如果你有的话,哈哈哈…………
嘣————
我突然发现吕晴的太阳穴旁边蹦出了几条青筋,从她身体四周好象有一股隐形的气体波动。
“木——头——,最近你好象挺嚣张的哦——,怎么?长大了翅膀硬了,敢教训起我来了?”
吕睛脸上挂着阴险的笑容慢慢朝我逼近。
“喂~~等等一下,君子动口不动手的。”
“我又不是君子,去死吧!”
“‘死’?!你刚刚是在说去死吧,对吧?是说了吧?”
“哎呀呀,有吗?我怎么不记得的?果然你的记忆有问题~是该……”
哇————呀呀呀
接下来我那杀猪般的惨叫声在房间里回荡着。
五分钟后………………
“真是令人身心舒畅的运动啊。”
吕晴拍了拍手,伸了个懒腰。饱受摧残的我则被修理得象块烂泥一样瘫在床上。
我又不是动运器材,你这野蛮的暴力女是在有意伤害他人身体!我要向纪委投诉!我要向……
“你似乎还有什么不满哦?”
“不……小的不敢。”
“很好。对了,把房门钥匙拿来。”
“我为什么又要给你?!”
“是啊,为什么呢?”
啪啦——
只见吕晴双手抱拳把手指关节按着霹里啪拉直响。
“备用钥匙在那右边的抽屉里。”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立马回答。
正义往往总是容易屈服于强权。
“就这样了,我先走了,晚点再来。”
拿到我的房门钥匙后吕晴很满意的挥了挥手便扬长而去。
呜呜~这是第几次反抗失败了?在我的记忆里好象还没有成功过。
当年一失足成千古恨,为了以后不再犯此类错误,我觉得有必要深刻检讨我在交友选择方面存在的问题。
喂,有谁发发好心,快努力把她拐回家啊,难道天底下真的没有好男人让她看得上眼的了?
看着那一边狼籍的冰箱,冰箱里的食物已经锐减了四分之一了,可她的身形却没有任何变化,到底吃掉的东西到哪去了?又是一个未解之迷。

[ 本帖最后由 木木子 于 2007-7-9 23:0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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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9 22:28 | 显示全部楼层
星期三,真是很鸡肋的日子,一周有七天,头五天是工作日,星期三正好处在五个工作日的中间位置,每周到了这一天,就让人有种工作日终于过去了一半兴奋感同时又产生了才过了一半的郁闷想法,真是个高不成低不就的日子。
不过,因为我从事的是不定时的被动型工作,所以对于我来说不管是星期几都没关系,也没有周末的概念,只要有事就得随时出发。
呼——
经过清晨的那阵人型暴风引起的骚乱后,我坐在床延边看了看闹钟,上午十点五十分。
这么早,都还没到中午,毕竟我昨晚熬夜工作,凌晨二点才上的床。
我上半身顺势又倒回了床上,呈大字型仰卧着,呆呆的看着陌生的天花板。对于这块天花板,我跟它认识还不到五天,所以还谈不上有什么想法,但我知道最少有一年的时间可以让我对它加深了解。
这里是新城北区邻街的一栋四层高楼的民房,楼层都是两个小单间毗邻,共用一个几十平米的大阳台,我住在顶层,因为我隔壁暂时还没有人入住,所以我得以独占这个大阳台,房间有四十多平方米,比我原本住的地方要小一点,但附有卫生间和厨房,可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吧。
房内家具并不多,而且都很简朴,但能满足最基本的正常生活所需,所以我也没什么强求的,其它的以后再慢慢买吧,房间里都显眼的就数那横放在电视前那又大又软的客用三人真皮沙发,那是吕睛搬来的,说是她最喜欢躺在上面看电视是或看书了。喂喂,这倒是我住的地方还是她住的地方啊?
之前我一直住在单位的单身宿舍内,因为要进行单位的旧房改建工程,我们的单身宿舍也是需要改建之一,所以单位就以资金紧张为由,撒手不管我们这些没有成家的矿石王老五,完全让我们自生自灭了,真没人道,可恶!
在新楼建好之前,我只能暂时在外面租房子住了,还好找到了这栋民房,它的地理位置相当不错,前面有个超市,后面是个健身馆,到单位用走的只要十分钟就到了,最重要的是开出的租金对我这种刚出社会的新鲜人来说极具吸引力,简直是便宜得要死。
好吧,我就在这里呆上一阵子吧。
~~
柔软的床垫,清凉的室温,这分明就是繁殖睡魔的温床嘛。
眼皮开始睁不开了…………
一定是睡眠不足的关系,慢慢的我的意识又模糊起来。
……我躺在棉花团般柔软的云层中,在天空中随意的到处飘浮,风的精灵在轻轻的抚摩着我的脸颊,一头猪在空中穿梭,超人在裸奔,飞碟在堕落,哈雷彗星撞地球…………哇!
幸福的时刻总是稍纵即逝,这是世界永恒的标准。
就在我在梦境与现实之间飘荡的时候,
“铃————铃——————铃”
我头顶的电话,绝情的响了起来,把我从梦境中狠狠砸回了现实。
如果今天去算一卦一定是个大凶。
搞什么搞啊!一波接一波的,到底有完没完,还让不让人活了!
我连眼皮都没睁开,手顺着声音伸了过去,抓起电话再一下挂掉。
唔,这下世界清静了。
谁知…………
紧接着手机又响起来,还来?!难道地球少了我就不转了??天塌下来也有别人顶着,救世主又轮不到我当,有事请找上帝解决!我免费提供他的电话号码!
本想也按掉,迷糊中听到那熟悉的歌词,我猛然睁开双眼,全身跟通了百万伏高压电一样蹦了起来。
这……这不是车烈来电的专用铃声吗?!
靠!救世主没当成,恶鬼倒先找上门来了。
我赶紧抓起手机按下接听键,
“沐鑫,你想干什么?居然敢不接电话!”
车主编那尖锐的噪音起码高达九十分贝的音量在电话另一头狂吼着,感觉象是整个人都快要从电话的另一头钻过来似冲着我叫似的。
~好在之前有把电话听筒拿离我的耳朵远远的,差点就有耳膜穿孔的危险。
“啊!没、没有的事,意外意外,纯属意外!”
我以立正的姿势冲着电话又是点头又是哈腰。
离开学校一年多,我已经完全变成可悲的社会人了,社会就象是个混浊而滚烫的大油锅,曾几何时我还是个纯真的社会新鲜人,但踏入这个油锅后便立即化为一个会对领导卑躬屈膝的老油条,真是可悲啊。别了,我的清纯,别了,我的率真……
“废话少说,杭州路那里发生跳楼事件,你马上给我过去看看!”
“是是是,我立刻就去。”
我连忙答道。
看来今天是没得睡了。
我是一名见习机动记者,我的工作就是这样,有时觉得时间自由得不得了,有时又会觉得根本不能自己支配时间。

“哈------啊”

今天第三次叹气了,最近的叹气次数越来越多了,相由心生,再这样下去,我可能就会未老先衰。
没时间想这些有的没的了,洗脸、梳头、更衣,没到五分钟我就完成了这一系列的动作,背上跨包我赶忙跑向房门。
刚一打开房门,就能感受到一股扑面而来的热浪,令人感到一阵窒息,虽然有些犹豫,但我还是怀着自虐的心情踏出了门口。
太阳是温暖的,可温暖过了头人类就会受不了了,滚滚的热浪象是非要把大地烤焦一般,由于没有风,沉闷的空气更是聚而不散,城市就象是个巨大的桑拿浴室。
夏日总是这么准时的如期而至,避也避不开。
当年羿真该把全部的太阳给射下来。
不过这种不负责任的想法是不可能实现的。
好热……
热死了……
这也太热了吧……
除了热外,我已经想不出其它的形容词。出到楼下,我把视线移到天空,用手半掩眼睛看着天上的太阳,对着它发出了无补于事的报怨。
怎么去?
虽然出事地点离我这才有几个街区,而且我也有自己的交通工具,可在这么酷热的天气里,再近的地方也觉得是那么的遥远。
1.自己开摩托过去。
2.坐计程车过去。
答案显而易见。
我站在路过一抬手。
咭————
伴随着急骤的刹车声,一辆蓝色的计程车快速的停在了我的跟前,我并没有多想,便穿进车内。
“到杭州路旧街,快。”
“多快,客人。”
“最快。”
OK。”
一路绿灯,这可能是今天唯一一件顺利的事吧。
出行的人们不少是跟我一样缺乏锻炼意识的人,计程车是到达目的地的首选,这种天气对于计程车来说正是生意兴旺的日子,因此为了得到最大的利润,就要以最短的时间将客人送到目的地,以便能尽可能拉到更多的顾客,所以我所乘坐的计程车车速也稍微有些算是有些稍高……吧,一百公里……,计速表上的数字应该不是我眼花的吧……
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渴望见到交警。车阵中高速的蛇行超越,窗外的景物化为了残象,轮胎在发出刺耳的轧轧声,漂亮的漂移,完美的甩尾,运动G力死死的将我压在了座位上,我象是搁浅在岸上的鱼一般嘴巴开开合合却无法发出声音,只能死命抓住窗户上方的握把。因为害怕我从没有坐过云霄飞车,但从今天起我觉得我已经有去坐的胆量。下次坐计程车前我一定问清楚司机在开计程车之前是否当过AFOSASIAN FESTIVAL OF SPEED)的职业选手。
十分钟后,我挪动发出“喀嚓”这种奇怪声响的身体爬出了计程车。
“多谢惠顾。”这位连样子我都没看清楚的计程车司机说完便尘而去。
留下僵直在原地的我独自品味着生命的可贵。


跳楼事件发生在杭州路旧街区的一片废充的工业区建筑群内。
这片的工业厂房看起来有着相当的年代了,都是清一色的灰色外刷,有很多地方的外墙都露出了一块块灰红色的砖石,窗户的玻璃基本上都已经破碎,到处都堆充着工业废料垃圾,地面上杂草丛生,建筑群紧凑的布局,单调的样式,简朴的粉饰,让人仿佛有一种穿越时空的感觉。
出事的地点……
根本用不着找就发现了,人最多的地方就是。
那里已经被一大群看热闹的人围得水泄不通。
真是的,哪来这么多闲人?各位老大,都不用工作了?而且这么热的天气里,一大群人聚集在一起,你们到底热不热啊?该干嘛干嘛去啊!
看着这又多又密集的人墙,我感到就象是玩通宵后突然被通知第二天早上要去开会般无力。
外围的人都是后面来的纯粹就是来瞎凑热闹的,根本不知道里面有什么情况。
真的要往里边挤吗?
[给我挤!]
我仿佛看到车主编的脸出现在天空中瞪着我说道。
真是的~
呜呜……面对这些象是被永磁体吸引的铁质物质,我忍不住象小女生一样呻呤起来。
死就死吧。
怀着觉悟的心情,深吸了一口气后。
好,我要上了。
抱着必死的决心,我冲了进去。
我一边感叹国人那爱看热闹的禀性,一边举着跨包拼死往里面挤去。
“对不起,请让一让”
“这位大哥请让下下……”
“啊~大婶你踩到我了…………”
“谁的手乱摸……………”
………………
经过奋力的拼搏,肉体以肉体的碰撞,汗水以泪水的交融,衣冠不整的我终于站到了现场的前排位置。
现场还没有清理,但看不见尸体,由六绫石块铺成的路面上只留下了一滩已经凝固成黑色的血迹,黄色的警戒线内站着几个警察正在相互说些什么。

看来还是晚到了一步。
“兄弟,那跳楼的人呢?”
我抓住旁边一个正在和人热情讨论的大众脸围观者问道:
“刚刚救护车拉走了,已经是没救了,唉,可惜了,多年轻的一个姑娘啊”
“女的?知道为什么会自杀吗?”
我接着追问。
“不知道啊,我来时就是这样了,现在的年轻人心理素质实在太差了,动不动就要自杀,上次记得好象还有个社会调查,大学生中25%的人有过自杀的念头,真是时风日下啊,想想当年,我年青那会…………”
这位仁兄倒是越说越起劲了,从这件事谈到社会风气,进一步扩展到世界政治制度,搞不好就要准备联系到宇宙起源了。
哎……,兄弟你这么有学问还不赶紧回家作研究,搞不好将来还能拿个诺贝尔奖,还站在这看什么热闹啊!
估计从他那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在他还没搬出多元宇宙论前我机械式的随便“嗯”“啊”的应付了两句就转向了别的目标。
接着我看到警戒线边上站着一位警察,虽然有些抵触,但还是奋力的挤了过去,
各位老大,人都拉走了,都没什么看头了,该干嘛干嘛去,还在这围着,难道我们国家已经提前进入社会主义社会了?大家就这么有空没事可干了?可恶!都是车烈害的,那家伙前世一定是个吸血鬼,不,那太抬举他了,是蚊子,是下水道里的死蚊子!
我经过跋山涉水好不容易终于来到了那警察旁边,擦了擦满头的大汗,我满脸星光的堆起营业性笑容问道:
“你好,同志,我是都市早报的记者,想请问一下,对于此案件,警方那有什么说法吗?”
那位看起来四十来岁,大腹便便的公安大叔,他用眼角的余光飘了我一眼,看我的眼神就象是看到一只苍蝇一样,然后一脸不耐烦的把手背到身后,咳嗽了一声,慢斯条理的回答到:
“据初步勘察,死者为女性,死亡时间是昨天夜里,具体时间还有待侦缉,死因嘛,有可能是自杀,但不排除他杀的可能……”
………………
他说罢,我等了二分钟,也没见他有再开口的意思,忍不住问:
“就…………这些??”
这位大叔皱了皱眉头,脸上写着‘真烦’地说道:
“就这些,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就是这样,其它的有待进一步勘察。还有,我说你们记者,别有的没的乱写,给社会带来不良影响,这可是要追究法律责任的。”
“哦、哦、是、是,谢谢”
我口头唯唯诺诺道,脸上依然挂着那营业性的笑容,怎么说这也是对着镜子练习过无数次的成果,都已经练成能随时保持面具形态的境界。
搞什么啊!不是自杀就是他杀,难道还有第三种杀法不成?说了等于没说啊!
算了,在这里看来是没什么其它有用的资料了。
随意拍了几张现场照片后,当我回过身边想离开的时,发现人群数量又增多了,太阳穴附近不禁出现了几竖线。
虽然我是不说脏话主义者,可我还是忍不住哼了一声……
靠!

呼——呼——
终于钻出了人群,差点以为会死翘翘了呢。
死因——因酷热和挤压导致窒息而死
原凶——太阳
帮凶——人群
幕后黑手——车主编
逃离人群后,我躲在旁边的一栋厂房旁的一棵树木阴影处休息。
我这个人平时就缺乏锻炼,所以体力也少得可怜,刚刚在人群里钻来钻去,再加上闷热的空气,简直把我累了个半死,额头的热汗连绵不绝的浮现。
为了减轻双脚的负担,我将背依靠在了大树上,脑子里思索着打听到的情况。现场被警察封锁了,一时半会不会解封,没法进去看,我向周围的人打听了一下,都没有人见过或认识死者。
怪事?谁这么没事干专门跑到这里来自杀啊???
一般来说自杀者一般会选择自己比较熟悉环境进行自杀,因为在陌生环境自杀,需要一个对环境熟悉的过程,这个过程会加深她的恐惧,会加大自杀者的恐惧,自杀不是谁想自杀就能自杀的。
我脑子里不断的浮出连串的问号。
可一点头绪都没有。
人总要有回归大地的那么一天,不过选择从这么高的地方作回归时的起点,想起来都会觉得可怕。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
我猛然感到从背部传来一阵恶寒,不禁打了个冷战。
————?
就象是有某位东西强行的介入我的体内一样,让我感到非常焦躁不安,脑袋觉得一阵眩晕,双脚有些发软。
一种极不自然的感觉。
一种极其虚幻的感觉。
一种无法用语言表达的感觉。
有些模糊而意义不明的影像在我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就象是速度极快的幻灯片,但又看不清楚是什么。
象是一种不属于我的思域混入了我的身体。
双眼一片血红。
很不舒服,一时之间连自己的意识都无法分辨。
搞什么?
喂,喂,我到底怎么了?该不会真的中暑,脑子透逗了吧?
头好昏……
好不容易才稳住了摇摇欲坠的身体。
哎呀呀,看来再待下去情况不妙,干脆回报社算了,而且在这耗下去也是浪费时间,以其在这里瞎想,还不如今晚问问吕睛来得方便。
总之就这样吧。
为自己找到正当的离开理由后,我逃跑般的走到街口抬手招了辆计程车,随着一声似曾相识的刹车声,一辆非常眼熟的蓝色计程车猛然停在了我跟前,但由于我当时精神依然处在有时恍惚的状态,根本没有细想就钻了进去。
“到都市报业大厦。”
“客人,又是你啊,好,我会尽快送你到的。”
“?你是……啊!……我要下……哇啊啊啊——啊”
"车"字还没说完,停在原地的也就只剩下了车辆驶离的多普勒效应。

[ 本帖最后由 木木子 于 2007-7-9 22:35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07-7-9 22:37 | 显示全部楼层
下午我没有什么新闻要去采访,于是便回到租屋修改今天写的稿子,其实就是想偷懒
唔……真麻烦…………
“真麻烦”这句话都快成了我的口头禅了。
虽说人类是生命之树上最奇异的枝条,是生物中最复杂、完美和高能的物质结构。
但是,人类始终还是生物,得靠氨基酸和碳水化合物物质等才能生存,要得到这些就得付出相应的个人信用资讯,也就是货币,俗称——钱。
在这个世界钱不是万能的,可是没钱是万万不能的。
为了赚取足够支持我生理和心理需要的万恶之源,我趴在杂物堆中,不对,应该是办公桌上用笔记本电脑搜索枯肠地写着今天的报道,不过说是杂物堆也不过分,台面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物件,因为每次整理过后又会很快的堆积起来,即然清了还会堆回,不清堆得也多不到哪去,所以干脆不理算了,唔唔,这个理由看起来虽然矛盾但却又非常合理,我果然是天才。
由于几乎没有有用的资料,我只好对案件进行艺术再加工,不然实在没法写成专题报道,反正结果还没出来,怎么写都没差。
今早对胖警察作出不乱写的承诺就象海市蜃楼般的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就这样差点没将一件平常的堕楼事件写成了推理玄疑小说。
有时我还挺佩服自己瞎编的本事,常想是不是入错行了,改行当小说家算了。
象三流的小说一样。
这是之后某人看了我今天报道堕楼案的样稿后得出的结论。
《妙龄少女闹市街上堕楼,警方不排除他杀可能》
面对这样的标题我的眉毛不禁摆起了八字型的POSS
唉,现在新闻工作者真难做啊,跟娱乐圈一样,要学会制造话题,哗众取宠,玩噱头,拼命要吸引大众的眼球。
就在我埋头苦改,辛勤笔耕之时,门外传来阵嘈杂声。
唔?好象有什么人上来了?
房东曾伯?但他一般是一个月才来打扫旁边房间里面的卫生,平时没事是不上来的?
我停下手中的工作,用小狗爬地式,悄悄跑到门边打开一条细缝偷偷向外张望。
发现在走廊上曾伯正在跟一个身形娇小的女子说着话。
因为是白天,所以走廊没有开电灯,楼道显得有点昏暗,这女子是背对着我,我无法看清她的长像,在那女子身旁放着一个和她身形极不相符的超大黑色行李箱,大得几乎能装下二个的成年壮男,哇!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东西?光看都觉得很重的样子,这女的能拿得动吗?
女人和超大行李箱,真是一组很奇特的组合。
我嗅到一丝新闻的味道。
这时——
那女子好象感觉到了什么,曾伯也很敏锐的发现了在门缝里藏头露尾的我,笑着跟我打招呼:
“哟,小沐啊,别躲了,快出来啊,认识一下你的邻居。”
这老伯还真是厉害,这么快就能发现躲在暗处偷看的我,我不禁在猜他以前是干什么的?
“哦,好好,这位就是住在隔壁的小姐啊?”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从门口走了出来。
这回我有机会仔细观察着这个转过身来的女子,不过应该称为少女更为贴切些。
就算是我视力再不好,她的年龄怎么看也不会超过十四、五岁,身体都还没有发育成熟,有着青涩的味道。
在剪得短短长度刚好盖过耳朵的柔软秀发下,是一张白皙端正的但欠缺表情的脸蛋,深黑色的眼瞳中隐约漏出一丝锐利的光芒,看起来很灵活的娇小体型,一举一动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白色素花刺绣的连衣裙包容着娇小的躯体,散发一种清秀的气息。
唔,是个长得挺可爱的小女生。
不过这么小她父母就放心让她一个人在外面租房子住了?
就在我大刺刺的在心里对眼前的少女品头论足的时候,发现相同的她也在审视着我。
不同的是我是用一种鉴赏某件艺术品的目光,而她的目光让我联想起是在公园观看野生猴子一般。
小姐,就算我长得英俊潇洒、风流倜倘,你也用不着这样看我吧。
我俩动也不动的对视着,眼前的少女好象并不打算先说话的样子,那只有从我这边先开始了。
我用了一秒时间在脑子里构思出了最低限度的台词,面部再次推出了营业性的笑容,然后选择了充满亲和力的语调热情的上前套近乎:
“你好,我叫沐鑫,很高兴认识你。”
当初为了熟练掌握这种笑露八齿的终级笑容我可是对着镜子练习了无数次。
一般情况下任何人在听到这极具诱导性的开场白后,都会作出相同的回应,这是能进一步交谈的契子。我自信满满的等待她的回应后再进行下一步的交谈,可是……
“石灵”
眼前的少女面无表情的用毫无感情的嗓音,从淡桃色薄薄的嘴唇间打开的一条细缝里吐出了象是人名的二个中文后便不再作声。
那少女看起来就如一个等身大小的玩偶一般安静。
真是难熬的沉默,没有话茬可接的我只好傻愣愣的站在那里,我俩又恢复到了目光对决状态。
喂,大小姐,多说几个字会死啊。
冷场的感觉真压抑。
“给丫头,这是房间钥匙。”
还好时间不长,曾伯很快就将隔壁的房间收拾好后走了出来,将二把钥匙交给那个叫石灵的少女,稍稍化解一些沉闷的气氛。
“怎样?两位年轻人聊得如何了?”
曾伯笑得很奇怪的看着我问道。
“还好,还好……”
我有点尴尬的回答。
叫石灵的少女依然默不作声。
看来这女孩好象还真是非常内向的样子。
不行,不能因为这点小困难就退缩了,这可有辱我身为资深都市记者的尊严,当然,如果有那种东西的话。
我决定再试探试探,调整好状态后,将笑容功力加强了二成后,脸笑得有如阳光一样灿烂,然后爽朗的说道:
“石灵小妹妹应该还是学生吧,几岁了?十四还是十五?我年纪比你大一点,如果不嫌弃就叫我小鑫哥好了,有什么困难尽管提啊,别客气,只要我能办得到的,一定义不容辞。”
一边说着,我一边拍着胸口,充分展显了一个成年人应该有的气度和风范,绝对会给后辈留一下一个光辉的映象。
石灵那形状娇好的眉头突然往上挑了一下。
“再见。”
丢下两个字后,石灵便面无表情的转身将那大得离谱的行李箱视若无物的推进了房间。
砰!
门在我面前关上了。
我那阳光般的笑容就象是掉进了液态氮急冻般瞬间僵在了那里。
什么嘛!真不可爱,真是可惜了那张漂亮的脸。
曾伯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似笑非笑的说道;
“小沐啊,遇到对手了吧,来日方长,呵呵”
我无以作答,只好苦笑。
一个奇怪的女生。
这就是我跟石灵的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形。
这时,我全然不知就是这个冷漠的女生将会把我二十几年来所建立的世界观击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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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9 22:46 | 显示全部楼层
因为是夏天,就算是到了晚上七点,太阳还是迟迟不肯收工回家。
和敬业的太阳不同,某人非常准时的出现在我的餐桌上。
现在这个某人正在我眼前朵颐大嚼,一点淑女的样子都没有,为什么在我面前和在别人面前真是两个样。
这家伙不是有双重性格吧?
“阿鑫,你的厨艺真是越来越好了,一点也不逊于外面酒店的大厨,就说这青椒炒土豆丝,刀法细腻丝丝纤细,清炒的的火侯掌握,调味的斟酌都恰到好处,一口下去,土豆的自然新鲜感在口中扩散开来,而且又稍带一丝辣味,更是让口味得到了升华,整个菜色朴实却带有深度,美味又不失美观…………
吕睛正一脸幸福的吃着我作的菜肴,一边不忘发出唔唔的声音。
“做你不会,说你倒是挺在行的,你少给我戴高帽。”


被一个女孩子称赞自己的厨艺好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又不是我想这样,谁叫老爸不会作菜,老妈作菜的手法更是不敢恭维,所以自从我能分辨食物味道好坏的那时起,就开始学习如何作菜,以捍卫身为正常人应有的味觉系统,于是我便有多年家庭主夫的经验。


“这可是实话,如果我是男生的话,一定娶你当老婆。”

“你恶不恶心一点,吃完就把碗筷收拾干净。“
“是是是,长官大人,交给我吧。”
我们早有协定,来蹭饭的话,饭后收尾工作由她负责。
虽然她不会作菜,但收拾东西倒挺在行的。
我嘴上虽然说不高兴,其实有人一起说说笑笑的吃饭感觉比起一个人冷清的只为填饱肚子而吃好太多了。
但这心态绝不能让吕睛知道,不然她一定会时时跑来把我这当饭堂,我钱包里本来少得可怜的钞票就会消失得更快。
吃过晚饭后,吕睛开始帮我收拾房间,我的房间和办公桌一个样,都是抱着虽然会乱,为什么还要收拾的心理,放任不管,吕睛实在看不过眼,就帮我整理,久而久之就成了一种自然的习惯了。
慢慢的天色渐暗,微起的夜风象情人般抚摸着大地,以日间留下的热气激烈的纠缠在一起。
我坐在靠窗的电脑前玩起了电脑游戏,而吕睛且懒洋洋的爬在沙发上,一边可爱的摆着双脚一边一脸无聊的拿着遥控器对着电视调频。
粗线条的她有时也会作出这种可爱的动作。
我对两人在房内的光景早已司空见惯了,有时她不在反到觉得缺少点什么。
不过小姐也对我太没戒心了吧,怎么说我也是个身心正常的男人,这样孤男寡女的同处一室就不怕我乱来?
怎么说吕睛也是少有的美女,难道她对我就这么放心?
可能她对我的理智有深刻的了解以及对自己身手也有着充分的信心吧。
吕睛出身功夫世家,自小练得一身好本领,记得有一次,她一个人瞬间就放倒了六个大汉,让当时在场人的目瞪口呆。
敢对一个能轻松撂倒十个八个男人的女人乱来,先得掂量一下自己的身子骨够不够硬才行。
我是不行了,生命只有一次。
我突然想起今天的堕楼案。
“吕睛,今天那个堕楼的案件你们警方有什么说法了没?”
“今天……哦,那在杭州路发生的的那件啊,还没定性。”
吕睛在沙发上慵懒的翻过身子回答道。
  “还没有结果吗?”
“对啊,现场除了死者外没有其它人的脚印和指纹,对死者私生活方面的调查没查出什么问题,事件发生在深夜又没有目击证人…………”
“那一点疑点也没有了?”
“那倒也不是,现场死者的踪迹很混乱,象是在逃避什么,但现在还查不出是什么原因。”
因为实在没有好看的电视节目,吕睛索性关掉了电视,从沙发上爬了起来后,走到我身边浏览了一下放在桌上明天要出版的报纸原稿。
“什么嘛,你还真能写哟,真象是三流的侦擦小说。”
“哼!要你管!”
我噘起嘴啜着温热的观音茶相当不悦,我的报道居然被你说成是三流小说,真是的。
我陷入了沉思当中。
今天从现场回来,总是让我有种奇怪的感觉,隐约觉得有什么东西让我产生了不安的感觉,而且这种不安的感觉就象是一块石头在水中击起的涟漪一样不断的扩大。
一种让人感到恐怖的感觉又再让侵袭了我的思惟。
可恶!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唔……
头有点……


“喂,你怎么了……”

吕睛从背后用摔角的‘索喉技’轻轻勒住我的脖子,把我失神的意识拉了回来。
她象是察觉到了我的异状。
“不,没什么,不知为什么我只是觉得事情有些奇怪。”
不想让她担心,所以我并没有说出方才我的感受。
“行了,你别管了,这事由我们警方处理。对了,你隔壁好象有人住进去了。”
“对啊,今天见到一面。”
“是什么样的人呢?”
“一个挺可爱的小女孩,不过性格上就有点……哇哇,我喘不过气来了,你别这么用力啊!”
吕睛突然加重了手部的力度,嫣然一笑。
“哦,刚见过面就这么了解了,看上人家了?”
虽然她是笑着的,我怎么觉得这时的吕睛特别可怕的样子,好象一说错什么就会被杀掉似的。
“没有,完全没有,和曾伯一起跟她说了一两句话,也没有什么感不感兴趣的,只是觉得小女孩自己一个住在外面有点奇怪罢了。”
我赶紧解释,冷汗一直在冒,说没兴趣是假的,其实我对这长得挺可爱但个性有点怪怪的少女兴趣很大,但目前的情况可不是忠于本性的最佳时机。
“真的?”
“真的,真的。”
我死撑着否认,表情上尽量作出肯定的样子。
吕睛对我的解释虽然不是太满意,但还是放开了手。
呼,差点没死。
“我要回去了。”
“哦,走好。”
“…………”
“…………”
“送我回去。”
“为什么?”
“送我!!”
吕睛两眼一瞪。
“是!长官!”
我赶紧立正。
我摸摸被勒得有点痛的脖子。
这家伙倒底在生什么气啊?她不会在怛心我会对未成年少女出手而导致犯罪吧?
吕睛在工作后也从家里般了出来,住进了局里的单身宿舍里,离我的租屋相隔不到两个街区,如果开车的话,到她宿舍最多也就五分钟时间,但吕睛硬是让我用走的送她回去,不让我开车,说是散散步有助消化。
真不想出门,虽然是在晚上,白天所留下的燥热并没有完全消退,走在路上,还能感觉从地面升起的热量。
入夜后,没有了日间炽热的阳光,结束了一天繁重的工作,人们纷纷走上街头,整个城市就象活过来一般,精明的生意人就发明了一种叫夜市的经济行为,一到夜里路上就象雨后春笋般冒出了大大小小的地摊大排档,日里很少见的小吃商品也竞相上架,夜市门庭聚集满堂,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走在霓虹灯下,品尝各式各样的风味小吃,夜市生活的确是夏日中一道亮丽的风景线,那种热闹与喧嚣的快乐,让人产生一种原来生活就是这么简单的感觉。
女人天生就是个喜欢逛街的生物,吕睛兴奋的拉着我东看看西瞅瞅,兴奋得象只黑脸躁鹛。
“木头,你看你看……”
“木头,我要吃那个………………”
“木头…………”
“……………………”
我就象个牵线木偶一般被她扯过来拉过去。
我这个人真没什么自主性,总是被人牵着鼻子走,每次都这样,我开始有点讨厌已经习惯的自己。
街头有不少穿着入时,外表亮丽的女孩,吕睛是其中都引人注目的一个,身穿着紧身衣,外面罩着短袖衬衫,极能凸显美丽曲线的牛仔短裤,俏丽的外貌,一身休闲打扮散发成熟魅力的吕睛自然是众人目光的焦点,照一般男人看来,能跟这样的女孩走在一起是一种荣耀。
时下我却无心享受男人的虚荣心,我的全部精力正全力稳住我的意识,不让它被从手臂上传来的柔软触感给夺走。真、真是的,吕、吕睛那家伙从刚刚开始就双手挽着我的左手,她那比普通女生平均值都要成熟丰满的双峰正压着我的手臂。就和世上绝大多数男人一样,都无法抗拒女人的胸部,我不否认我非常喜欢这种感觉,但这种感觉很容易让人失去心智,作出不理性的行为,不行,得作点什么赶快转移思绪。
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渡一切苦厄。舍利 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 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 界,无无明,亦无无…………
我怎么会念佛经的?这个我也不会知道,听说人在最危急的时候,会爆发出神奇的力量,有些人能扛起几吨重的物体,有些人能跳过十几米长的距离,看来是我脑袋接收到了宇宙里的电波。
啊,佛经真是好东西,能让人清心寡欲,念着念着,周围吵杂的一切渐渐离我远去,我好象进入了无我的境界,应该是这样,可是,可是为什么手臂上的触感还在,我的心神依然不宁。
不对,不是我进入了无的境界,而是我正被吕睛拉着走向远离人群的地方。
走在已经没有行人的街道上,死寂的世界看起仿佛是来到异空间一般。
前方看不穿的黑暗加上两排冰冷的路灯看上去就象一只张开大口要吞噬一切的怪物一般。
凉风吹过,街边树木的枝叶沙沙的响起来。
天空中除了黑暗还是黑暗,看不到月亮也看不到星星。
既没有人影也没有声音的深夜,我心中突然涌现一种莫名的焦虑。
令人窒息的黑暗。
不寒而粟。
前方的路灯突然神经质般的闪动起来,不祥的的预感袭上心头。
就才刚我失神之纪,毫无抵抗力的我被吕睛拉到了这里来。
她干嘛把我拉到这里来?
仔细一想,现在是深夜,这里是远离人群的街道,周围没有任何目击者,单独相处的两人,综合以上的提示,我能联想到的词汇是…………夜黑风高杀人夜……
难不成她想………………杀我?!
我突然冒出这种无聊的想法,这也难怪,这样的环境正是好是作这种事的日子。
所以照老套的剧情,我按被害者的角色摸式提出了疑问:
“……喂,吕睛……你把我拉到这里来想……干什么?”
“嘘,先别问,跟我来就是了。”
吕睛突然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将我拉进了一个没有路灯的昏暗小巷,并推进了两根柱子所构成的一个小角落里。
这种情况还叫我不要问?!杀人凶手一般都是这么说的。
正当我接着想说话时,吕睛突然上前压住了我。
——————?
扑嗵!
我的心脏象是突然被勒了一下。
好象连喘气都忘了…………
这个角落很浅,两人紧贴在一起才刚好能完全隐藏起来。
隔着衣服传来温暖的体温,两个柔软的膨起物紧紧的压在我的胸膛上,淡淡的蔷薇香气飘入我的鼻孔中,我的心跳指数朝着超音速飞升。冷静、冷静,对、对,写个人字,可人、人字怎么写了??汗,我的思考回路有些不正常了。
寂静的黑暗中,我听到了我的心跳声越来越大,呼吸也跟着急骤起来,喉咙象是火烧了一样,皮肤的接触面快被融化了,我忍不住大大的咽了一口口水,然后带得有些变调的语气踌躇的问道。
“吕……吕睛,你……你想干什么……”
不会真想杀我吧?
只听她说道:
“安静,刚才逛街的时候,我发现有人在跟踪我们。”
“什么?谁跟踪我们。”
我相当惊呀,难道我或者是吕晴得罪过什么人?
“不是叫你轻点声吗?我也不知道。”
我将声音压低的轻声问道。
“那…………那怎么办。”
“把他抓问问看,看我的,等下你躲在这别动哦。”
“知道了。”
吕睛用轻松的口气说道。也对,这丫头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还有……我……我刚刚是不得已?你……你不要想些有、有的没的事情哦……”
“哪、哪有,我、我刚刚什、什么也没想……”
原本方才吕睛也发觉我的异样,虽然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的环境,但还是看不清吕睛现在的表情,不过我从能感觉到依然紧贴着我身体的她在微微发颤,气氛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
黑云慢慢吞食了苍色的月亮,周围的景物越来越模糊。
就在这时……
一个娇小的白影走进了巷内,没有迟疑,吕睛闪电般的冲了出去,以迅雷之势出手抓向对方的肩膀琵琶骨。
瞬间——
吕睛的手便已经搭在了来人的肩上,只要再一用力就能锁住对方的琵琶骨让人动弹不得。
得手了!
本应如此……
如果按预定剧本来演的话,我现在应该要考虑如何烤问来人了,但……哎……现实是…………
世上的事都能想当然就不必这么辛苦了。
来人因为穿着白色的衣服,为了方便我们就暂时称为白影吧。
白影虽然被抢了先机,但就在他被吕睛的擒拿手搭上肩头快被制住的瞬间,只见他肩膀微微一沉,然后顺势向后一滑便轻松的摆脱了擒拿手。
唔————
不只是我,连吕睛也大感意外。
因为刚刚她用的那招是小擒拿手,看起来简单朴实,但却内含多种变化,只要被抓到就极难再动弹,居然被对方如此简单便摆脱,这不能不让人吃惊。
但这意外并没有影响到到吕睛,因为刚一过招她就应该感觉到了对方的水准。
转念间,不等招式用老,她以原有姿势不变,猛然一蹬脚,同样的招术,同样的目标,不同的速度,紧逼白影继续抓向其左肩,这回白影也不得不认真起来。
退,转,进,只见他顺着吕睛伸出的右手以极快的速度三百六十度旋转,刹那间便突到了吕睛的右腹内侧,并以右手按在其腹部内劲一吐,猛然直击。
中招了吗……
没!
吕睛在被白影碰到小腹前就已经立刻原地起跳,一个后空翻躲开了这一击,并连消带打,腾空之中出脚勾踢对方的下额。
白影迅速一个侧空翻躲开了这一踢。
两人同时着地。
刚一落地,没作调整吕睛就以左脚为支点,回旋踢向白影,白影左手一拨便躲过了这一脚,右手抓住吕睛的出脚顺势发劲一甩,吕睛整个人被甩向了墙壁。
不好——
如果撞上了那可不是重伤这么简单就能了事的。
“睛——!”
我惊得用连我自己都诧异的声音脱口而出。
就在快撞到的刹那,吕睛一个转身用脚朝墙上一蹬,然后一个空翻回到我跟前。
“没事,别担心。”
  吕睛用轻松的口气说道,然后转身对着白影问道。
“阁下好身手,不过阁下并没使出全力对吧。”
“你也一样……”
是个女生的声音。
白影没作出攻击的姿势,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淡淡的说道。
我对这如无机玻璃般平坦的噪音有种似曾相认的感觉。
夜很黑,只能看到彼此除了模糊的身影,刚刚的白影和吕睛之间的格斗大多靠感觉,动用全身所有的感觉发挥到极限去判断对方的动作,并作出相应的反应。这已非常人所能。
令人赞叹,两人间的过招象是充满力量的舞蹈,简直就是一项艺术。
我到处看了看,以确定我所处的世界,这应该不是在拍什么真人秀或武侠片吧?看不到有摄象机和威亚。
我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痛……
果然不是在作梦。
很强,她们已经远远超出正常人的水准。
啊啊,这下好了,省了去电影院看武侠片的钱,这里就有现场直播。
“我叫吕睛,敢问阁下贵姓,为何跟着我们?”
………………
静默的精灵在空中飞舞。
白影没有立刻回答,象是上舞台前正在准备台词一般。
“我是……”
我是…………??
“……来找小鑫哥的。”
小鑫哥?这称呼怎么这么耳熟?好象在哪听过,她是…………
演出拉开了序幕,清凉的夜风慢慢将淹盖着苍月的黑色迷云吹散,银色的月光代替金色的阳光照耀大地,白影的样貌渐渐清晰起来。
  “啊——!石灵妹妹!怎么是你?”
事情的发展越来越出乎人的意料之外了,我象是被磁铁吸引的铁物质般的快步走到了她跟前。
她找我干什么?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突然感到从背后一阵刺骨的寒意,一股险恶的气氛突然包围了现场。
  “小鑫哥?石灵妹妹?哎呀呀,叫得还真亲热啊,木——头——,你是哪找来这么可爱的小妹妹,还不赶快给我引见引见。”
  吕睛笑咪咪的插到了我们中间,从她身上好象有奇怪的黑雾在涌现。
“不……这………那个……她是我的新、新邻居,名叫石灵”
我感觉象是被蛇盯住的青蛙一样,舌头不自觉的打起了结。
“她就是你的新邻居?是石灵小妹妹吧,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吕睛转头看了看石灵,一边用手指毫不客气的戳向我面前。
总觉得很奇怪,每次把石灵叫作小妹妹的时候,我发现她的眉头就会挑动一下。
“我对他很感兴趣……”
什么————
石灵脸无表情的丢下这颗核弹,炸得方圆百里不留活口。
感兴趣……感兴趣…………感兴趣…………
这几个字就象是核爆后的冲击波,在我脑海里不断的回荡。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好象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有女生对我说这话,现在想想我这人生还真失败。
虽然她说的这几个字是别的意思,但一时间还是让我精神处于桄惚状态。
“这……那,你……你为什么会对这种家伙感兴趣呢?……”
我是哪种家伙?
吕睛象是被冲击波波及到似的,语调都变得有些怪怪的,说话也结结巴巴起来。
喂,我被人说感兴趣有什么震惊吗?就好象一个无神论者突然看到上帝在自己眼前出现一样,眼睛睁着圆圆的,下巴都快掉下来的,指着我的手指正上下颤动。
看她那样子要不要跟她说,喝口茶,吃个包子,坐下来冷静一下为好呢?不过接下来的话让我很不爽
“……这家伙长得一副让人容易遗忘的大众脸,个子又矮,性格懒散,完全没上进心,没原则,脑子象恐龙般的迟钝,十足榆木疙瘩,一点情趣也没有,又是个穷光蛋,身上连象样的大钞都没有,只能见到几个铜板…………”
为什么我觉得我的个人简历正在被人胡乱涂抹呢?我一直都没发现原来我有如此之多的特色,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能在我的简历表上把我光辉的一面也加上几笔,这样我会对你感激不尽。
“少啰嗦!监护人在谈判的时候不准插嘴!”
你什么时候成我监护人了?不过看在你那露着犬牙的特大号笑容的份上我就先闭嘴好了。
“石灵小妹妹你年纪还小,入世不深要小心,现在社会上的[变态]可多了,不要被骗了。”
吕睛用哄小孩似的笑容对石灵说道,还不忘用手指朝我这边猛戳,象把手指当成了一把刀恨不得捅向的我的心脏一样。
就这样,我从笨蛋定性质转职为了变态属性。
石灵那如陶瓷般的脸动也不动,但如果不仔细留意就不会发现她那外形娇好的眉毛已经朝着内角度倾斜了。
“小鑫哥人心地很好啊,也很会关心人家,对人家真是非常热情,他还说会负责任的,会一直照顾我的,让人家有事就来找他,所以人家就来了,人家真的很想见他,为了将来,有些事想跟他谈谈,但一直找不他,我就到处找啊找啊,刚刚在街上才发现他跟一个我不认识的女生在一起,所以我就偷偷的跟在你们后面……”
石灵面无表情的用念经般的声音,象是背台词似的说了一堆绝对会让人误会的话语。
这……这……,为什么我的一些话会被渲染成如此煽动人心,她、她不会是故意的吧?
时间好象凝固了。
啪——
是砖头被踩碎的声音,恶兽般冰冷的视线舔过我的脖子。
杀意。
熊熊熊燃烧的冰冷的杀意。
我机械般的将头转向的吕睛,尽量佯装镇定。
“吕、吕睛,你、你先冷静,听我解释……”
吕睛满脸笑容的用温和的声音说道:
“我很冷静啊,这一生我从没这么冷静过,倒是你在紧张什么呢?我今天又没带枪,看看你,流了这么多汗。”
汗水在流个不停,这很正常嘛,因为现在是六月酷暑,但为什么我却感到身体很冰,体温已经降至了绝对零度,牙关在打颤。
我不自觉的倒退了几步,背部紧紧贴在石墙上,白皙的死神之手划过虚空,在那只手里捏着张洁白的手绢,吕睛用它帮我温柔的擦了擦满脸的汗水,然后说道:
“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把说的一切将会成为呈堂证供,你的权力已经宣读完毕。就算是禽兽也是有人权的,虽然你已经被剥夺了生存权,但我还是宽容留给你上诉的机会,我国的国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吧,你做了吧?”
才几秒钟我的人格就从变态属性升级为了禽兽版本。
做了?我……我做了什么……
从地狱中传来的阴森的细语,利刃般视线正在贯穿我的身体。
“你不用害怕,在我国刑法中猥亵未成年少女的行为顶多就是死刑,你老老实实交待,视情节或许会判你个轻松的死法,剥皮、腰砍、车裂、凌迟等等,你选哪一种,对了,木——头——,你想在墓碑上刻些什么呢?明年的今天我会带着你喜欢的花都祭祀你的…………”
喂……这不是满清十大酷刑吗?哪是我的国现代刑罚!可以的话哪一种我也不要……我……我真的什么也没做……你别乱想……反……反对私刑……
吕睛右手按着额头,左手大大的张开,摆出了个相当夸张的动作,紧接着一把抓住我的衣领。
“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啊啊,这也是我作为监护人的失职,木头,虽然你常让我感到意外,但我万万没想到,你居然会对未成年少女下毒手,也罢,也罢,为了社会,去吧,在地狱里忏悔吧,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请死吧………………”
衣领被越抓越紧,死亡的恐怖传遍我的全身。
啊……啊……住手啊……我真的没对未成年少女作过什么……听我解释啊……
现在的情况真是百齿莫辩。
就在我们左一句未成年少女右一句未成年少女说个不停的时候,石灵冷不丁的插了一句:
“我今年十八岁。”
“对啊!你居然敢对十八岁的未成年少女下手……”
“没有!我真的没有对十八岁的未成年少女下手……”
………………
经过短暂的沉默。
[[什么?十八岁?!]]
我和吕睛异口同声的叫道。
    眼前这长象可爱娇小玲珑身材如中学生般尚未发育完全的少女已经有十八岁了,真是令人极度惊异,世界的未解之迷还真多,正因为如此人类才会不断的去探索发现。
案件终于得到了平反。
“那个……吕睛,这也算证明是起冤假错案,可以放开我了吧?”
“是……是成年人也不行!”
“为什么?”
“总……总之不行就是不行……呜……呜”
吕睛象找不出理由,只好从老虎变成了小猫在那低声的嘟囔着发出呜呜声音,手上的力道不自觉的小了很多。
真是的,这家伙在想些什么啊?
“好了,我真的没做什么,先放开了。”
我轻轻拿开她还抓着我衣领的手说道,然后转向石灵。
“你刚刚是故意的?”
“是的。”
石灵始终保持着一张无变化的朴克脸干脆的回答道。
………………
刚刚我就一直注意到当她听到未成年少女这几个字时眉头会挑动,果然不出我所料,她不喜欢被人当作是小孩子,所以她就…………哎……
难道这就是她的个性?
虽然她是故意害我受不白之冤,不知为什么我却一点也不生气,看到这可爱脸蛋真让人气不起来。
“那你跟踪我们倒底为了什么?”
先搞清状态再说吧,所以我问道。
“再等两分钟你就知道了。”
石灵淡淡的说道,然后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一个小瓶子递给吕睛。
“把它擦到眼皮上。”
“这是什么?”
吕睛不解的问道。
“用泡过桃木的牛泪。”
“牛泪?牛的眼泪吗?”
“对。”
“这有什么用?”
“有用。”
话总是只说一半,石灵好象并不打算现在就把迷团解开,观赏别人知道迷底后的惊异表情,这该不会是她的兴趣吧?
…………
“晤……,那好吧!”
虽然不明就里,吕睛倒挺爽快的照做了。豪爽的性格,这也是她的优点吧,所以她总是能很快的交到朋友。
这两个无论是性格还是样貌都相反的女生,感觉配合得相当好的样子。
两分钟后会发生什么呢?两分钟后就是深夜十二点整了。
正当我感到有些迷惑的时候,
突然————
我感觉到周围的空气骤然变得冰冷起来,就象是我所处的时空位置突然发生飘移,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把我从酷暑带到了寒冬。
错觉?
看来不是,因为不只我一个人有这样的感觉。
“怎么突然变冷了?”
吕睛在一旁抱着手臂说道。
不是错觉,确实是变冷了,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
可我现在却没时间思考这个问题,准确的来说是已经无法思考。
我的思惟区域出现了真空,就象是一部精密的仪器被偷走了关键性的部件而无法正常运转一般。
视线有些模糊起来,全身的力量好象正在一点一点的流失,我突然感到一阵眩昏。
   
有什么正在流出身体。
“你怎么了?木头。”
就在我身体有些摇晃的时候,吕睛一把扶住了我,并充满关切的问道。
“没……没事,只是突然性的感到有点头昏。”
“第一次是这样的了。”
站在面前的石灵平静的说道。
第一次?什么第一次?
石灵没有回答,只是用手指比了比我们背后。
我和吕睛不约而同的转头看去。
————————??!!
这是在作梦吗?还是有谁在跟我开玩笑,如果是梦,那一定是恶梦,可以的话请让我快点醒过来,如果是在开玩笑的话,那这个玩笑可开大了,是谁开的,是神?还是魔?
石灵虽然毫无表情变化的凝视着我和吕睛,但我从她的目光中感觉得她对我们的表情很有兴致的样子,其实我自己也想看看我现在的神态,一定很有趣。
世上无论是谁第一次见到这种东西都会有和我相同的反应吧。
这时原本扶着我的吕睛突然软趴趴的倒了下去,轮到我赶紧扶住她。
“吕……”
昏了?!
喂,太狡猾了吧,要昏的那个应该是我啊!你怎么抢先了?
不过吕睛的反应倒是让我的头脑稍稍冷静了下来,能看清现况,不过,看清了又能如何?哎………………
是该高唱哈里路亚呢?还是该低吟阿弥陀佛呢?
最好还是能先昏一下……
一个人……不……是一个人形的东西,正站在我背后,冰冷,无质感,毫无生气,再仔细看,它不是站着的,而是飘浮着,身躯是没有实体的半透明状,不应是我所认知的现实中该存在的东西。
难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
不想说,真不想说出这个字……
可嘴巴象已经脱离了大脑的控制一样,我终于还是说了……
鬼————————啊——————!!!!!

我的世界在今天开始崩溃。

第一章  完
第二章,正在写中~~

[ 本帖最后由 木木子 于 2007-7-9 22:5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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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7-10 02:20 | 显示全部楼层
[s:02] 插图大赞!!
文笔尚需磨练,再接再厉~
发表于 2007-7-10 04:20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插图好功力~赞一个~
故事好像有向灵异发展的倾势呢,挺有趣的~
吕睛是那种平时超强气,但是偏偏特别怕鬼那种类型吗?这种角色也挺有趣呢~
发表于 2007-7-10 10:07 | 显示全部楼层
赞楼主个~~强


私下一句:貌似楼主很喜欢奈须哦

[ 本帖最后由 朽影 于 2008-5-3 19:2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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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10 13:36 | 显示全部楼层
文笔~~哎~~~ 总感觉挡在我面前的墙比喜马拉雅山还高~~哭死~

PS:这插画并不是我习惯的画法~~我很少画这么大的眼睛~~
其实我不太会画单稿插图,平时喜欢瞎画些故事玩玩罢了~~都是没什么用处的东西,所以只好转向写轻小说试试.这比半路出家还迟很多啊~~呜,最近除了学写轻小说外,也要闭关重头练习画技了~~哎~~


PS:那个弱弱的问一声,奈须是谁??

[ 本帖最后由 木木子 于 2007-7-25 00:0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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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7-10 15:18 | 显示全部楼层
写得很不错了,饱含着一种名为YY的精神啊
发表于 2007-7-10 16:43 | 显示全部楼层
写得不错,楼主还要加油写下去啊,不要成个大坑就好了[s:02]
 楼主| 发表于 2007-7-11 16:29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自己也不希望成为大坑,第二章已经写了一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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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7-12 07:4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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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12 09:51 | 显示全部楼层
看了楼上的发言我重翻了一下"空",果然象,看来我是有爱人士~~好吧,我有时候就修改一下
虫之歌我倒没看过,后记居然有这以一个桥段啊?原本我第一次写时,并没有这么多女主角,敲的警察朋友本来的设定是1.90米的精壮男,第一女主角是石灵,还给她配了只黑猫,但后来修改的时候在Y的精神下,我将他改为了她.第一女主角的位置也给了她,石灵的黑猫也被我给删了,但我还是心不甘的想给石灵第一女主角的位置.

凉子吗?你要真这么看我了没办法~

[ 本帖最后由 木木子 于 2007-7-12 10:0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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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7-12 10:0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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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12 10:28 | 显示全部楼层
食量惊人 也不长胖子
凉子有这设定吗?
职业问题,我想了很多,最终决定是警察,因为这个身份对剧情发展比较有用处.
我本想过让主角们是大学生,但想想大学生没事跑去凶案现场又能在警局出入,又不是柯南金田一那种无聊的死神去哪都死人,这么写实在别扭,所以才决定写社会人士.
废柴男,哎~~这是YY精神害的.最初写时不是废柴男的,我还贴段废掉的男主角的描写.

[呼——呼——
终于钻出了人群,差点以为会死翘翘了呢。
死因——因酷热和挤压导致窒息而死
原凶——太阳
  帮凶——人群
幕后黑手——车主编
逃离人群后,我躲在旁边的一栋厂楼的阴影处休息。
我这个人平时就缺乏锻炼,所以体力也少得可怜,刚刚在人群里钻来钻去,再加上闷热的空气,简直把我累了个半死,额头的热汗连绵不绝的浮现。
累是累一点,但收获还是有的,已经得到了死者一些基本资料。
死者女性,死亡时间半夜,但令我最在意的是这里的地形…………
象火柴盒般的建筑群成‘井’字型排列,除正午的太阳直射外,一般时间阳光很难进得来,而且我刚刚一从计程车上下来就感觉到了,脚面下的空气让我感觉很沉重阴冷而且混浊,就象沉下水底的一层粘糊糊的油层一般。
我脑子里不禁闪现一个词……
凶地……
你真会找地方死啊,真麻烦。
我骚了骚头,忍不住报怨起死者来了。
有上面三个条件就足以让我今天又得熬夜加班了……
我从跨包里取出四颗的白色柱晶,然后以死者死亡的地点为中心点,分别将这些水晶埋在四周楼房没什么人会注意到角落的空地里,四颗水晶呈四角正方形排列。
水晶埋好后,我右手握剑指(食指和中指并拢伸直,其它手指成握拳状)抬高到眼睛的高度,然后集中精神,念出如诗一样的语句。
阴阳顺逆妙难穷。
随着那富有韵味的语句,四颗水晶同时发出高耸的白色半透明光柱。
二至还归一九宫。
然后以东方的光柱为起点,以顺时钟方向依次朝旁边的光柱伸展出一道光的墙壁,四道光壁成直角串连在了一起,形成一个四方框。
中宫坤艮土为营。
接着四方框的顶部由东方的光壁折射呈直角沿伸出块光壁,将四方框密封成一个四方盒子。
乾兑为金震巽木。
最后,每块光壁上都浮现出艳丽的朱红色符咒文字。
急急律令!封!
死者死亡的地点以及整个的楼宇全部被封闭在了这个巨大的光之盒子内部。
这是专门为了封销鬼魂用的咒界。
但这些是普通人无法看到的,除了…………
我们这种具有灵力的人以外。
我真正的职业是一名道士,说好听点叫羽人或羽客,不好听的就叫神棍。
因道教又分有很多流派,我是属茅山一派,因此又被称为茅山道士。]



灵异事件,原来我就是冲着这个写的,在最初设定时更夸张,



其实第一章的结尾还有另一个版本,但也被我给删改,也贴出来给你瞅瞅
我好不容易花了一个多小时才终于把她拽到了宿舍。
每次跟她走到宿舍门口都会被门卫狠狠瞪上两眼。
瞪我干什么,有瞪我的空,还不如想想怎么才能泡到她,这样才能让我轻松一点。
刚和吕睛分开后,在赶回租屋的路上一个不小心就被小许等几位同事逮了个正着,众人架着我的手脚硬拖着去酒吧喝酒,就这样一直闹到了将近深夜。
为什么我身边尽是这些强人所难的人呢???
吕睛总是说我这个没什么自主性,总是被人牵着鼻子走,每次都这样,我开始有点讨厌已经习惯的自己。

从酒吧出来后已是深夜,一切回归了平静,大地已经陷入了沉睡。
由于酒精的作用,步伐有些不稳,眼界也有点模糊,我一个人摇摇晃晃的走在已经没有行人的街道上。
死寂的世界看起仿佛是来到异空间一般。
前方看不穿的黑暗加上两排冰冷的路灯看上去就象一只张开大口要吞噬一切的怪物一般。
凉风吹过,街边树木的枝叶沙沙的响起来。
天空中除了黑暗还是黑暗,看不到月亮也看不到星星。
既没有人影也没有声音的深夜,我心中突然涌现一种莫名的焦虑。
令人窒息的黑暗。
不寒而粟。
不祥的的预感袭上心头。
前方的路灯突然神经质般的闪动起来,在闪烁的路灯下出现了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
那女子静静的站在那里,让人几乎感受不到丝毫的存在感。
昏暗的路灯下我无法看清她的面容。
只是觉得她的皮肤异样的白皙,那是一种没有血色的苍白。
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寒冷阴森的气息。
周围的空气变得冰冷起来,寒意的刺激从背脊直达脑髓。
我失神般定定的看着她,头脑一片空白,就象是短路一样无法思考。
红衣女子慢慢的抬起了右手,朝远处向我招了招手,然后缓缓转过身离开光亮处,走入没有灯光的窄巷内。
我整个人仿佛是没有灵魂的躯壳,被迷魅般的跟在她身后,一起溶入了黑暗当中。

有什么感觉流入了我的体内。
一种欲望,一种饥渴的欲望,一种最原始的欲望。
不知道,只知道脚步停不下来,不,是不想停下来。
“呼————呼——“
好渴——————
“呼————呼————”
喉咙象是火烧了一样。
……水…………不…………我渴求的是另一样东西…………

一种凶暴的亢奋。
看到了。
一个身影出现在远处。
一个身材高挑束着马尾辨,身着的短袖衬衫牛仔裤的女子。
背影看起来是这么的熟习。
我拒绝多想,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我只想作一件事,只要作一件。
追上去。
我高举着钢管的手落下了。
倒下了。
那女子面朝下的倒下了。
赤红的液体在地上四处漫延,逐渐淌过了我的脚边,我的双脚沐浴在一片血色之中。
我没有停止,继续举起手中的钢管,落下。
举起,落下,举起,落下,……
无数次的重复着。
快感,无上的快感。
每次钢管以地上那块已经只能称作物体来形容的东西的感觉。
“——————杀——————”
“杀、杀、杀、杀、杀……”
眼球一边赤红。


终于力尽,钢管从手中滑落。
“铛——啷——”
钢管落地的声音如同开启了我理性的开关,我呆然的站立在那里。
死了…………
当然了。不可能还活着。
我干的??!!!
是的。
我在干什么???!!
不知道。
我倒底作了什么??!!!

“呕——————呜————”
似乎连胃都要吐了出来。
我四肢伏地的跪在那里。
身体在颤抖,全身无力,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她是谁???
我强忍着想逃离的心理,伸出发抖的手将那女子翻了过来。
脸容还可分辨。
————————!

世界就象是被石头击中的玻璃般破碎了。
我大口大口的不断吸着空气,肺部依然在不断的要求得到更多的氧气,好象不这样作就会缺氧而死。
吕睛??!!!
那女子居然是吕睛!
我亲手杀死了吕睛!
————————啊——————啊——————
为什么???为什么?????
我抱着吕睛的尸体跪在地上呐喊着。
眼泪往外涌着,止都止不住。
我杀了她,我杀了她,我杀了她…………
骗人的——————一定是骗人的!!!
无法形容的痛楚在撕咬着我的心脏。
“你杀了她,你杀了她,你杀了她,你杀了她…………”
很多声音在脑子里不断的响起,象是有无数的人在指责自己。
我杀的?我杀的?……
思惟几乎停止,全身如掉进了冰洞般发冷,身体不停的在颤栗着。
是的,我杀的。
我到底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
“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声音又再次响起。
对死,我死就可以了。
周围的地面轰隆的塌陷下去,形成了万丈深渊,只剩下了一块我站着的地方。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就我绝望的抬起脚,准备跳入无底的深渊之时,一只手突然出现拉住了我。

“回来。”
我四周的黑暗被平淡的声音猛然驱散。
当我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正站在一栋高楼顶层的边缘上,强风在激烈的冲击着我的身体。
前方就象是看不见的深穴。
从背部流窜上一股恶寒。
我…………
我这是………………
全身的力气象是被抽走一样,不断的衰弱,我猛然坐倒在地。
意识越来越模糊。
“这小子精气看来被吃掉了不少,喵”
一个清脆的女性声音在我耳响起。
身体慢慢的倒下,我努力睁开将要闭上的双眼,想看清是谁。
“希望不会疯掉,喵”
一只黑色的猫低头看了看我。
在完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我看到黑猫后面一只红色的蝴蝶和一只白色的蝴蝶在夜空中上下飞舞,相互追逐。

[ 本帖最后由 木木子 于 2007-7-12 10:2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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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7-11 12:5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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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13 12:34 | 显示全部楼层
越写越觉得语汇量的亏乏,文字表达能力的低下~[s:04]
发表于 2007-7-13 20:51 | 显示全部楼层
意识到自己的不足才会进步啊[s: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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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7-14 13:1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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