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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之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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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短篇] 【幻想】【某A的幻象世界】最后的战役 (完结))更新短篇 废墟死城:后篇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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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9 18:0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某A的废话:
一 最后的战役

好吧,尊重我同学的意见。

这里申明一下,这和周董的歌曲完全无关。

或者说没多大联系。

其实也可以说有点关系。

天呐!谁知道呢!

以及一楼是试验楼。——出现一些乱码的话请无视先。

某A会发表一些不符责任的感想,

毫无营养的唠叨,

还有其他的其他。

以下附录自己的感想:
这本来是某人写的战争小说的某个片断。结果那就是我非常断然的自CUT了。
——战争类不是我等凡人可以触及的领域啊(为7W字默哀)。
本来只是单纯的想写点战前的序曲,
于是涉及到的很多东西这里都没有说明——大家请自行脑补。

对话是想做模糊处理的,
因此没有加上引号。
少说话,
用其他东西来代替,不知道其他人是如何来处理这一点的。
求教……

二 虚空之影
根性:
嗯,我知道“更新”。但我希望自己还是能撑住,那就套个根性撒。
“虚空之影”——只是某人考CET6时,听完全听不懂的听力时,神游的产物。虽然和上一篇是同一世界观下的产物,就算说完全扯不到边也是可以的。
嗯,嗯——某人会毫不改过,继续更新完全不相关的短篇的。

三 废墟死城(前篇)
说是城,其实只不过是个小村庄而已。因为这是某人在连续几天被逼迫看恐怖电影后的产物,所以只能模糊地套上自己的设定。又想尝试一下在文中补完自己的设定等而写的东西。
至于为何没完成,因为万恶的盗号清空邮箱,格了我的盘以及自称正版的KINGSTON的缘故……很多东西已经丢失,在祭坛里努力地读进度条复活。

夏天真是奇妙的季节啊!

俯卧撑他大爷的!


根性)(2

根性(2):
前篇完结,仅以此纪念我那丢失的几十K玩意。


四 废墟死城(后篇)
嘛……跳跃性比较大了。因为不想写的太过直白(已经很简单了),所以跳过了很多东西。诸如那个死贵族啦,突然冒出来的“杀戮者”之类的。
算了,偶尔乱糟糟的感觉也不错。恩恩——找开脱。还有最后一点战后的废话,预定很快就读完进度条了。继续默哀中……



啊!

最后是自我介绍时间
只取开头俩字母为用(MA)
“某A” “诶木A”“麻”==







[ 本帖最后由 madegutai 于 2008-7-13 13:27 编辑 ]

评分

参与人数 1轻币 +20 +15 收起 理由
背叛者的挽歌 + 20 + 15 短篇完结,记得以后完结后更改前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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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9 18:07 | 显示全部楼层


                                  最后的战役




咔哒

暗淡的军领铠甲肩膀,发出吃力的声响,艰难地连接住胸口的侧卡口。

呼……

一声压抑的短促呼气之后,青白的小手,想抬起另一边,却有点力不从心了。

丫头,不要太勉强自己了。

接住女人手中沉重的金属块,男人轻松的单手举到勃子附近。

恩?还不连接上?

拿起为了防止部件磨擦从而影响动作的皮带子,熟练地打在最容易产生磨损的地方。又
垫入薄且轻的软木。这是避免盔甲在长期作战后,锈粘起来的简便方法。
终于完成了肩膀部分的装着。女人细细揉按着他背部的肌肤。隔着军队统一配发的内衬
,感觉到从手掌传来得安全信息,与心底真实的恐慌夹杂。

怎么了?

他回过头来,想看看死死搂住自己的女性。但她用额头,牢牢地抵住了他的后背。潸
然滑落地面的,是她从胸腔内漫延出来的眼泪。

真是的。

揣住环到胸前的小手,稍稍用力捏紧。宁静维持了短暂的片刻。女人细细抽泣了一下,
挣扎着收回双手。悄悄地抹掉两颊的泪痕,又开始动起手来。这次是背部的板甲。虽然
很重,不过只需要抬起来固定在肩膀的搭扣,就可以了。

小心啊!

男人提醒道。同时弯下了后背,好方便让她纤细的手臂,抬到搭扣的位置。
安装好背面的支架。绕到正面的女性,在面对胸甲的时候,犹豫了片刻。忍不住再次啜
泣起来。

我好害怕!我好害怕!我好害怕……

她不停呢喃着。似乎永远也流不完的泪水,浸湿了他的衣服。男人默默的让她捶打着胸
口,直至无力地瘫倒在怀里。

哎!还好每次都这么早。

男性轻笑着,拦腰抱起她,放到一旁的皮草上。小心用手梳理她的头发。尽管手中的这
个娇弱,为他整装过很多次,结果多数都会变成这样子。又想起其他无关紧要的东
西,淡淡的笑意涌起在心头。滑动在发丝的指尖却打断了他无聊的回忆。
她的长发,用粗糙的麻绳,简单地扎了起来。迟钝的手指告诉自己,发梢已不复从前的
滑顺。心痛地抚摸着消瘦的脸颊,她可爱的下巴也因而显得更加瘦小。
一鼓不可遏制的冲动,迫使他抬起那略显干涩的嘴唇,深深吻了下去。

噢……

女人激烈地回应着,榨取着彼此对对方的渴求。胡乱扭动的躯体,燃烧起不可压抑的欲
望,支配着双方残存的理智。
……
然后,不清楚是谁先停了下来,变成两人互相凝望着。

哈!

又轻轻啄了她一下,接着带起躺倒的女性。

说要帮我整备的可是你啊!半途而废可不行呢。

恩!

不知是怎么回事,她感觉到一股凄凉的气氛弥漫开来。那是极其微弱的,表情——却散
发出心死的哀伤。小心地贴近他,缓缓依靠了上去。久久才冒出来一句——

这是最后一次吗?

什么?

他显然沉浸在了回忆中,没听到女人口中的软弱情绪。

这是最后一场战争吗?

当然不是。只要人们存在差异,而这差异大到能产生敌意的地步。那么,在某个时刻,
自我感觉过于良好的一方迟早会再次发动战争。更不用说那些认为发动战争理所当然的
家伙了。

她清清地回了句,不再言语。他可能注意到了女人神态的异样,但没有表示什么。因为
两人都清楚:所谓战争,对于那些家伙来说,只是简单的数字变更,以及地位的交替。
至于他们,至于战场上的士兵,道理也许就更加浅显——一群人要另一群人的命。或者
说两种结局——生存,抑或死亡。
看着正给自己套上腰链,满头大汗的女人,挑起了压抑在心头已久的话题。

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叫你丫头吗?

女人摇了摇头,偏着脑袋想了下。

难道不是为了吸引我,让我生气,注意你吗!

当然不是!

他没好气地反驳道。很快,又露出刚才那种表情。

还记得以前跟你说过我家人的事吧?他们失踪的事是骗你的。也是骗我自己的……

有种来自远方的口音,飘进了她耳中。

我以前有个妹妹。虽然长得还可以,可是脾气就很差。还老是喜欢和我做对。从小就跟
我吵架,打架。说话总是喜欢用‘恩’‘恩’来回答。所以我一直用这个小孩子的称呼
来叫她……

悠远的语气,被某些事物停顿住。

还有呢?

没有了。哈……她,已经死了。可是这次,这次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了。

女人安静地注视着他,并没有吐露任何安慰的言语。她知道,他想笨拙地表达一种心情
。他也知道,安慰这种东西,不单单只由语言组成。
随着金属之间的扣击声响,脚上的附着装甲也完成了。打开的胸甲让趴在上面的她,感
受着最后的体温。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突如其来巨大的敲门声,打破了最后的安宁。

报告长官!第四……对不起长官!

罢了罢手,让冒失的新兵不用担心。顺便抄起桌角防身用的短剑,跟着传令兵走了出去
。在门口,再次转过头。看到女人握着素色的毛巾,只用眼神诉说着不舍。这是他出发
前的最后一句告别。

我走了。

恩。


最后的战役——北部边境,帝国对联合邦国,发动的最大规模的反击战。这并非战争的
最后一步,只是这次反击战预示着胜利天平的倾斜。而且帝国的某位帝王说过:“最后
的战场?——那是另外一次战争的开始。”于是被冠以“最后”之名。在此次战役过后
,最惨烈的撕杀才正式开始。

[ 本帖最后由 madegutai 于 2008-7-11 12:32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08-6-25 13:51 | 显示全部楼层
                                                     虚空之影
 
  
  
  四周都是树木。能够看见的,就剩下粗细不一的树干。只需片刻时间,深入森林的
人就会迷失其中。天空被过于浓密的树叶遮盖住,从下面往上看的话,会有股厚重的压
迫感。也许,那感觉不光是错觉。在森林里,总有股缓慢蠕动的意志。就算刻意去压抑
住,静静流淌出的安逸,无法不夹杂着疯狂的气息。
  
  恩
  可以了
  ——森林深处,传来沉闷的呼吸声。
  
  “时间也差不多了。”一脸胡渣的法里奥叹了口气,淡淡地说道,
  “通知第4编队,对魔法气息的掩蔽工作可以开始了。2,3队进行勘测以便随时进
行干扰。大家小心点,虽然我估计特斯拉应该也感觉到了。”
  “我看啊,应该不用这么小心吧?‘影隙部队’不是过来砍树的啊。法里奥你不
会太小心了吧。”旁边的李斯特不满地咕哝道。
  “该死的树枝,该死的蚊子,该死的...啊啊啊!!!,又是这种……”
  “闭嘴!李斯特,你就不能给我安静点。”后面英气的凯伦也烦躁了,对着他屁股
就是狠狠的一下。虽然还不至于让某人摔交,不过也真是够没面子的。
  “你干什么,死女……”
  还没开始骂人,李斯特注意到了法里奥冷峻的目光。讪讪的闭上了嘴巴,小声的
说了句“回头和你算帐”。领头的三人,各怀着不同的心思,踱步在葱郁的枯叶地中。
  
  本阵连接
  乱流在预期值
  
  安静的走了一小段时间,森林里的空气也开始紧张了起来。现在连走在最后面的
人,都感觉到了空气里那浓稠的反噬魔力。
  “报告长官,”从右后方过来的联络兵带来了部分讯息,
  “已发现3处反噬异常点。3队赛特队长,2队利瓦尔特队长正进行勘测中,初步认
定为某种对魔法进行召唤的链接点。而且,附近有较强烈的遮断术的残留。”
  “召唤?链接点?这么大型的召唤阵。有点奇怪啊!”
  法里奥皱皱了眉头,又自言自语道,
  “老朋友,你不会是真的想召唤什么恶魔吧?不过这里的气息还是有点不对劲啊。
而且遮断?”
  “恩,的确。虽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单凭这么诡异的反噬魔力流动,就可以推
断——特斯拉这家伙不是疯了,那就是我们的眼睛瞎掉了。”
  难得李斯特正经一下,后面半段又让凯伦产生再踹他一下的冲动。正在她思考要
不要给这个不正经的家伙来下狠点的时候,法里奥的身体突然一僵,迎面而来的乱流
让凯伦突然产生一种要呕吐的感觉。
  
  反噬抑制启动
  干涉同步
  ——侵蚀
  
  来了!
  终于来了!
  法里奥呼喊着!
  后面的队员全部散开,但是保持着跨一步就能相互支援的距离。凯伦吞了口口水,
把那股厌恶感咽下去之后,警惕着四周。过于混乱的场面,根本就无法仔细地观察。
  “可能来不及通知2,3队伍了。4队又太远。”法力奥一边思考一边推算:
  “遮断,召唤,反噬。太勉强。但是用遮断来隐藏链接点未免也太奇怪了。”
  与其他队员不同,法里奥同特斯拉是“影隙”同一时期小队的成员。是老对手,
或者说是老朋友,对彼此都有着深刻的认识。握了握手中的短剑,右手开始试着在虚
空中画着排导力的图案。
  “头儿,有点不太对劲啊。”李斯特用在战斗时惯用的称呼说道。同时平行伸开
的五指握了握拳,对着前面的树木死盯着。
  “虽然,我有感觉。但是在那里的真是特斯拉么?!”
  “不愧是现任的‘隙’,就算是现在我,也能依靠单纯的直觉判断出来么?”
  一股模糊的扭曲在众人面前浮现,紊乱的身影漫漫的从树旁浮现了出来。环绕周
身的,不——是直接在身体里不断翻涌的,是比附近更加实体化了的反噬乱流。
  “特斯拉!真的是你么?”
  “好久不见了,老朋友。”虽然看起来那是多么的不寻常,但是依然保持着人性
的口吻,
  “虽然我的身体也快崩坏了。不过在这之前,能够再见见老朋友,感觉似乎不错
呢。”
  噗……就像击中腐朽的木头一样,从旁边刺出的匕首被单手抓住。
  “‘影’么,虽然时机选的不错,但是对于前任的我来说。手法还需要更加简练
一点。”。
  沉重的声音不断在森林中回旋。
  
  嘶嘶嘶……
  突如其来的两枚风束从旁边掠过,
  但是正面命中的两束却产生了效果。
  集中!多余情感隔绝——可以的,力量上是我比较有优势。
  强化力量!回撤手臂——挣脱了,影刃确认击中。
  手断肘断!只是瞬间——完全没有防护。
  拟态:破灭——左手完全破坏。
  小垫步虚退,下蹲。目标大腿外侧——失去行动力之……
  危险!颤栗的杀气——退后!退后!
  “之”字型的急退三步,并无状况发生。借助树的躯干,影入。从另外一树干的
暗淡处显现的凯伦,握着不断产生虚影的匕首。半匍匐的身姿,不断确认着周围的情
况。
  
  否定,并无任何异常!
  ——进行战术支援。
  ——知道了。
  
  在指尖急速回旋的风暴却被突然握住的手打断了。
  “等等吧。我还有话要说。”法里奥摇了摇头,接着转向凯伦。
  “快回来,凯伦。不要再尝试了。这里我们可能没多大胜算。如果特斯拉打算逃
跑,我们也阻挡不住。”
  “是吗?看来的确是呢。刚才那瞬间的危险感觉那么强烈,但是却没有任何异常
发生。那就是说,只是一点点的心理暗示就可以有那么大的效果,不愧是前任呢。”
  回复到“人”状态的凯伦,空挥了两下匕首及以排除刚才被抓住时感觉到的抵触
性意志反抗。
  “这任的‘影’不错呢。瞬间判断比好我多了,还有……”
  “不要再废话了,特斯拉。你应该知道我们是在争取时间,但是却并不在意。难
道其他几队都……还有,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虽然在别人的影像中,你只是个冷酷
的杀戮魔。但我知道你只是忠实的完成自己的任务。绝对不会有其他多余的想法。”
  深吸了口气,法里奥继续说道,
  “为什么连检查队的人也杀掉,他们完全不会对你造成威胁。”
  “是么,大概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并没有对任何人下杀手。对于那些完全
没有威胁的家伙。我只会排除他的危险而已。如果你说是我杀的,那也无妨。”
  “不是你杀的?可是……不管怎么样,既然你都否认了。那就和我回去说清楚啊。
评审会也不全都是老糊涂。”
  “不,老朋友。我快要成功了。而且那些,对于我来说,也完全无意义。所以……”
  
  呼……
  仰头,
  都结束了!
  长达2年的逃亡!
  3个月的准备!
  
  侵蚀结束
  连接召唤本体
  填补缝隙
  ——反噬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到底在干什么?
  我是在为了什么?
  我最终在追求什么?
  亦或者,
  我只是在追赶着什么,
  却又被什么追赶着!
  现在思考这些还有意义么?
  
  森林苏醒了。脸色瞬间苍白的法里奥终于意识到:召唤阵已经启动。或者说,苏醒
了才对。
  “这座森林难道本来就是遥远的‘罪恶世代’的产物!”
  
  穿梭在森林各处的黑暗,
  汇聚入树林不可见的内部,
  逐渐撕裂开了人类固有的认知。
  
  平静的魔力波纹散播开来,
  缓慢的,
  散乱的乱流涌进了缝隙。
  逐渐加快的速度,之后,
  就会有其他的东西蔓延出来吧!
  
  手……撕裂开了阴影。
  模糊不清的身影从扭曲的裂缝中
  挣扎着……
  蠕动着……
  ——几乎所有人都产生了这样的映像。
  
  法里奥看到了昔日的友人最后一眼。那逐渐崩坏的身体,突然固定住。刚才被完全
摧毁的手臂,在涌入的混乱中,再次生长出实体。
  
  那是谁?——存在与刚才特斯拉站立之处。
  
  那是谁?
  那是什么!
  令人恐惧,
  偏又那么的静谧!
  
  李斯特是第一个清醒过来的人。凝聚在手上的风暴泛出蓝白色的寒光。在混入异常
的流体后,才旋转出真正的姿态。
  “快啊……”
  本能的呻吟,身体第一次在畏惧中颤抖。
  “她”终于转向了人群。
  
  轻轻的,手臂自上而下,优美地挥动了一下。李斯特手心立刻泛出红色的光芒。就
连涡流周边产生的旋臂,也“嘭”的一声——燃烧起来。虽然刚开始又点慌乱,但手上
火焰般的东西却没丝毫温度。
  
  伴随“她”出现的,还有不停蔓延开来的大气震动。
  “虽然有很多问题想问你们,但我想你们应该也不会回答吧?”
  没有等待任何人的反应。随后,震动立刻以相反的方向返回。如同不曾出现一般,
森林再度恢复宁静。人类的喧嚣,不会在这里留下太多的痕迹。
  
  “她”,消失了。
  
  “法里奥,这次回去怎么向老头解释啊?我最怕他一直唠叨个没完。不要再扣我奖
金了吧?虽然这次我们是没完成任务。不过也不需要担心特斯拉把我们的秘密到处宣扬
——虽然我们从不认为他会到处乱说。”
  “上面的家伙只会找麻烦事,在无法处理之后扔给我们来填补那可恶的莫夫利洞。
法里奥,你知道那个……到底是什么……东西么?”
  “呼.....”长叹一口气,
  “我怎么知道。倒是希望你们能解决我心里那一大堆的疑问呐!”
  “让2,3,4队先走一步回去报告。我们去再查查那些坏掉的链接点。可能还会有
点头绪。”
  “不要啊。”
  “我要死拉!”
  
  
  
  
  特斯拉·洛克汉·亚凯鲁法:第十七任“影隙”部队“影”。失踪于“大分裂”森林。
  
  反噬力:由于魔力的流动,具有对人体或者其他物体的侵蚀性。一般来说越是大型,
复杂的魔法,其反噬越是庞大。
  
  排导力:排除反噬的法术的总称,一般本身多存在于法术中。也有单独存在的类型。
忽视反噬,不仅对精神有巨大负担。更会侵蚀物质,包括人类的身体。
  
  罪恶世代:遥远的年代,部分历史表明是人类对神的污蔑,从天降下了神罚。
  
  莫夫利洞:位于奥蓝公国北边的恶魔栖息之地,垂直向下延伸的洞。传说是直接连
接于世界尽头的入口。
  
  虚空之影:对于“她”的称呼,其他地方也有类似的传言。“堕落魔女”,“魅影
”等。最具艺术效果的是“审判之魔女”。
  
  完

[ 本帖最后由 madegutai 于 2008-7-11 12:31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08-7-10 12:58 | 显示全部楼层
  

                                                    废墟死城
                                    ——(前篇)



一:
连在小村庄周围徘徊了好几天,衣衫破烂的旅行者才正式踏上通往村子的羊肠小径。
拄着一根顶部冒出微弱光芒的残缺木制拐杖,缓慢地走在如这个腐烂国家一样萧条的道路
上。敌国的军队,前几日已经完全突破边境的防线。正以洪流泛滥般的速度,迅速蚕食着
这由多个小国组成的联盟性质邦国。数个月前曾成功占领敌国要塞的胜利消息,此时听起
来是多么可笑。这是旅行者一路上听到的,当地人们感慨的声音。其实邦国的事,和并非
这个国家公民的他毫无关联。但旅人在之前收到了份来自这里的求助文书。假如只是普通
的任务还好说,但信件中解决问题后的价钱很是让他动心。本来也打算在这里赚些护卫之
类零钱的旅行者,在结束了上个工作之后,就跟随另外一些伪装成普通难民的人到了这一
带。原本打算混在人群中,进入那个小村子后再打听些许情报。但他们根本没有去村里休
息的意思。

  “千万不要进那个村子里。进去的人从来没有出来过!”

  同行的人们都这么警告他,无名的陌生人当然不会听进去。私下里甚至觉得:他们是
怕人太多难以逃脱敌国的追捕,才编了个无聊的理由来说服他。不过这个念头,很快就被
否定了——就在旅行者差点触发了村庄附近的“戒术”的时候。

  所谓“戒术”,就是某些魔法师用来划分地界的法术的总称。用一种或多种媒介,输
入一些诸如“禁止进入”,“前方危险”等暗示信息。用以防止普通人随意出入属于他们
的领地,以及警戒或告诫准备进入的同类。

  但这里的戒术,在被他隔绝了一小段后,旅行者发现了奇怪的地方——触发的方向是
靠近村里那边,并且由里向外逐渐增强。与一般意义上的“戒术”正好相反。

  “简直是用来圈养牲畜一样。”

  不知为何,从嘴里迸出这么一句话的旅行者,加快了行走的步伐。

  在村子周围完全察觉不到相应的人类气息,让他不免担心这里的人都已跑掉——即使村
子里面有种冲破黑暗禁锢的压迫感。直到他快要走近外围的栅栏,才发现里面有人影晃动。

  “嗨,朋友。能帮个忙吗?我的旅袋破了,水都……”

  他试着用早就准备好的破袋子,以不太引人注目的方式试探下。不过栏杆外的旅人在
村民转过身的时候立刻后退了一步。随即警戒起周围的环境,再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眼前
不似人类的生物:消瘦到异常的躯体,顶着显得巨大的头颅。刚转身时迷漫的眼神,注意
到他后暴发出的贪婪欲念,让经历了大场面的陌生旅人也不得不戒备起来。

  “你就是……就是……南……找的……”

  从那如同腐朽的嘴唇蠕动下,他艰难地辨析到了几个能辨别的单字。勉强凑出来的句
式,让他有一种荒唐的感想——死尸也会讲话!随后,旅行者没有表态,他用戒备的目光继
续打量着这个疑似村民的家伙。里面的“东西”明显在压抑着什么,这让村外的陌生人产
生了某种厌恶感。同时,强烈的个人欲望也引诱着他,使得他想获知在那黑暗里的隐秘。
那具干尸一样的活体,努力比划着——或许是想表明自己没有危险性,外面客人的态度却
变得更怀疑。眼看着他故意装作欲离开的动作,他干吼了一声,打开了村子的栅栏,随即
又跑了回去。

  被吓一跳的旅行者正想做自卫式的警告,看到那“东西”朝着反方向,并努力保持平
衡的可笑跑法,让外面的他觉得有点滑稽。

  “等等!他不会是回去求助吧?”

  出于对自身能力有绝对的信心,他不仅没有立刻逃离,反而有种接近事件真相的喜悦。

  预言很快就实现了。刚才还悄无声息的寂静村庄,逐渐在各处可见缓慢移动得身影。
因为里面太过黑暗,无法看清楚,用了个气流探测术估计了下:人数在五十左右。对于虽
想了解情况,但又怕浪费多余东西的“侦探先生”,这种情况下他还是能够用较少的代价
逃跑的。

  当然,思考是一回事。现实那就又是另外一种样子了。胡思乱想间,不断增加的“人
数”还是给了他那么点压力的——如果这些还算是“人”的话。面对预想中的情景,显得
有些无聊的旅行者或许有那么点后悔。然后,眼角某件事情吸引了他的注意:一个抱着腐
烂婴孩的女性,靠着栅栏观望着他。脑海里突然有个否定的声音一直在说“不可能”……
“不可能”——事实却诉说着与理论相驳的现象。他甚至看到那“东西”慈爱地抚摸着孩
童的脑袋。久违的反常感,触动了他那被刺激过多的麻木神经。与此相比,其它增加中的
恐怖人形,只不过是寻常而已。

  “反正还见过更古怪的家伙!”

  村子外面的陌生人摊了下手,颇为讽刺地自嘲着。顺便还坚定了继续观望的打算——
自然,他绝大部分的注意力放在那对“母子”身上。直至栅栏门口让出一条通路,从中走
出个可能是村长或当地守备管之类看上去略显年长的家伙。无名的旅行者才收回发散的注
意力,把视线集中到走出栅栏的老人身上。而老人则用泛白的游离眼珠,扫视着村外的不
明人士。

  “你就是那些人派来的魔法师?”

  “呃……可能你并不是太了解我们的制度。我是接到信函后,按照自己的意愿……好
吧。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的。”

  面对突然靠上来的老者,旅行者或许是头一次在这么多人前承认自己的身份。其实,
最主要的原因是在不信任的目光下,大概只有明确自己的身份,才让他找回点面子。

  “虽然这么说有点过分,但是在立刻就要被战争席卷的地方,有能力有自信来的不会
太多。”

  “战争?外面真的在打仗?已经道这里了!”

  稀稀拉拉的讨论声,终于在死寂一般的村庄里响起。和外面都是末日降临的言论不同,
他们似乎有些奇怪的兴奋感。夹杂着的不安情绪则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有趣的观察着和这
个国家其它地方稍有不同,整体无实质区别的反应。本该是见惯的场景,此时却别有意味。

  “还不准备让客人进去吗?”

  “等等!就算这样,那就请拿出能证明你身份的东西。”

  “这样啊?我找找……等等……看!这个怎么样?我很有自信的作品之一哦!”

  旅人翻出了身上唯一没有破损的皮制革袋,拿出一块淡紫色的水晶后炫耀般说道。在
老人的眼前晃悠了两下,又举起了手。仿佛孩子在展示自己得意的玩具——充满了兴奋。

  “就这样?”

  “那你还想怎么样?如果解放这个,这种小村子……啧啧……今晚你们可以露天睡觉
了。”

  “是吗?”

  这是明显报着怀疑态度的回答。但或许前面那个战争话题让他有点焦急,老人挥了下
手让人群分了开来。
  
    “希望你说的是实话。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安德洛·卡兹丹,这个村子从前的巡逻
长。随便你怎么称呼我。”

  “你好,卡兹丹先生。我是……诶……因为规定,我无法告诉你我的名字。不过你可
以叫我瑟卡。”

  “还真是奇怪的规定啊!”

  “卡兹丹先生,这是我给自己定的规矩。”

  陌生人生气地说道,边跟上他的脚步,通过布满古怪人形的栅栏,进入了黑暗笼罩的
村子。


二:
庄里是一如预期的黑暗。而进来之前就有的奇怪压抑感,在他触摸了村子中央的木堆后大幅
减少。那是可能有当地房屋高度三、四倍的巨大木材堆,里面还填充了其他干草。在看不清的
时候,的确会让人产生不必要的联想。

  “也许是当地习俗吧?”

  自称瑟卡的人这么自言自语道。然后回头看了看跟在后面的“村民”大军,异样的感觉还是
挥之不去。说是“大军”,其实也就五、六十个而已,不过夜色是极具夸大作用的。

  “村民这么好客也是习俗吗?”

  “什么?”

  “啊!哈哈……没什么。只是觉得人数有点……有点……。”

  “太少吗?在以前,村子里人还是挺多的。”

  果然,这么好客也是习俗——瑟卡得出了结论之一。另外一个则更重要:那个客人下次是绝
对不会再来的。包括瑟卡他自己。

      卡兹丹先生的家,或许就坐落在巨大的未点燃“篝火”旁。在他们到达的时候,门还是敞开
着的。也许是瑟卡本人的存在感并不太强,主人一头栽进了家门,压跟就没邀请他进去。在门口
犹豫了下,他还是没敢进那更漆黑的屋子。

  “嘶……嘶……”

  看着后面那群拖动脚步行走的村民,瑟卡怎么也没办法承认之前的“好客论”。只好苦笑着
自我安慰道:

  “起码他们还没做出什么出格……”

  话才说到一半,身后一股锋利金属劈砍产生的气流,让他闭上了嘴巴。轻轻闪身,带动起的
风让他逃离了利器的攻击。转过身,意外地发现进门的卡兹丹先生已提着把军用弯刀,站在刚才
自己所处的位置。涌动着血腥的混浊突起状眼球,已经不存在见面时的人性。

  “呼……发展到这样,可不是我所希望的啊!”

  瑟卡摇了摇头,无奈说道。逃离这里是非常方便的,只要他想这样做。但旅行者眼前晃过的
一幕阻止了他离开的念头——如果有必要,铲平这里也要找到那对母子。

  “Lon:orcxia”

  启动关键字后,口袋里一粒散发出耀眼白光的宝石闪现到他手中。从中剥离出带状的流动,
缠绕在瑟卡的手指之间。而覆盖着头的破斗蓬,在指间缓慢而沉重的环绕带动的大风下,失去了
原有的作用。沧桑的胡渣脸,与年青的声线不太符合。

  “卡兹丹先生!假如这是试探一下或开玩笑,就到此为止吧!”

  “哈呀……”

  示威般地吼了一声,“他”举起手中的弯刀,跑了过来。

  “呲沧……”

  手里的透明宝石,碎成无数粉末,飘散开来。下一个瞬间,混入风刃中化为锋利的实体,穿
透了巡逻长持刀的右手。而瑟卡为了躲避后面同样疯狂跑过来的村民,跳跃到了附近另外一座房
顶上。巡视着的他,很快找到了人群中的母子。尽管他们同其他活动的“东西”一样,但瑟卡还
是注意到她保护怀中幼童的下意识动作——这就够了。

  “Lon:Hirutia”

  即使那些粉末用处不大,不过依旧可以代替部分东西。这虽只是平时用来练习能量灌注的半
成品,威力却并不是。从卡兹丹身后爆发出最后闪光的宝石残余物,回到了浑身缭绕白色光晕的
魔法师身边。其余几缕,悄悄地缠绕到了母亲和小孩子身上。

  “Alontiaaaaaaaa:Diranta……”

  只需要一点时间,标定他们两人,就可以释放那选择性的毁灭能量。

  “请等一下,瑟卡大法师!”

  勉强忍住把手中压缩成团的东西往他嘴里塞得想法,旅行者看到被风刃击飞的卡兹丹在对他
这么叫喊。失去右手的他,眼神恢复了正常。瑟卡思考了一下,决定为了报酬,再忍耐他一次。
确定了那些村民也恢复正常后,跳下了屋顶,不过身上还是泛着白光以及不时飘荡得带状物。

  “对不起,瑟卡大……”

  “你要是再敢说那个东西,我就圈圈叉了你!”

  突然暴出不知所以然的词语,让卡兹丹停止了道歉。

  “没有其他的意思。不过我需要你合理的解释,不然我绝对让你们今晚露天睡觉!”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我们只是想确认一下。”

  “确认?确认什么?我的身份?我还想确认你们这个又穷又奇怪的地方能付得起信中的报酬
呢?还有,刚才我浪费的那宝石……”

  瑟卡忍不住朝老人吼起来,怒气和音量也随之拔高。在吼到那已经碎成无法辨认粉末的宝石
时,本想再找理由敲一笔的魔法师,才看见地上断掉的手臂,

  “恩……那个……哈哈……对不起,如果你们刚才不那么……咳……”

  尴尬的旅行者想解释,可惜伤害雇主的行为是怎么也辩解不掉的。最后放弃了努力,准备接
受削减工钱的不幸事实。

  “那个等下再说吧!既然瑟卡大法师想要确定报酬,就请进我家里再说吧。”

  垂头丧气的某人完全没注意到别人在说什么,跟在若无其事的卡兹丹先生后面进了房子。这
次,屋子的主人终于点起了火石灯。明亮的桔红色灯火照亮了漆黑的房间,连外面也照得通彻。
瑟卡虽注意到外面也亮起了火石,但沮丧的他并无太多想法。村子从前的巡逻长,在放置完石头
的旁边,拿起了放在不起眼角落的麻布袋,放在瑟卡前面的桌子上。

  “喔……这是紫涟原石!比我那块大多了!斜方晶链?第一次见到!这个……”

  瑟卡难以掩饰贪婪的神色,不停翻看着桌子上滚动的宝石。即使那些都是带着部分杂质的原
石,也让这个有着不错鉴赏能力的家伙差点流出口水来。

  “欢迎你们下次再请本人……不,是雇佣我……”

  贪财的魔法师全然忘记了自己刚才“不再光临”的结论,并且在不到一刻的时间之内推翻他
所有的常识。这个到现在还没搞清楚自己任务的家伙,已经开始向往第二个委托。并且开始盘算
需要多少时间才能把这里搜挂干净。随之而来的又一个沮丧结论是:无限等于零。身旁的老人则
第一次露出无奈的脸容——看着在众多宝石间犹豫的,不知该向哪块下手的魔法师,或许有那么
一瞬的迷惑。而瑟卡身上闪烁着不同与室内的白光,让他回想起了刚才的情景。

  “长官!你的手。”

  “恩。都准备好了吗?”

  “是的。长官。”

  “下去吧。”

  “是。”

  几乎把头埋进桌子里的幸福某人,被一段充满上下直属关系的对话吵醒。

  “啊……哈哈哈哈……”

  似乎想起了原本目的的家伙,以白痴般的傻笑想掩饰失态。

  “村长先生,我能问一下关于我的任务吗?”

  “请稍等。我想关于这个村子的一些事需要让你了解一下。还有,我不是村长!我是前任巡逻
长!”

  卡兹丹先生强调了下身份问题,就不再言语。对接完刚才被切断的手臂的刹那,切口处突然
被暴出的身体组织覆盖了。

  “如此迅速的愈合……不!是‘不死性’的一种呢!”

  瑟卡刚想接近跪倒的卡兹丹,一股似曾相识的厌恶感阻止了他。在地上挣扎的扭曲,正压抑
着那种欲望。

  “呼……呼……”

  不可思议的是经过了剧烈活动,虚弱地躺倒在地的卡兹丹没流一滴汗水。

  “我想……瑟……瑟卡……瑟卡……大法……师……也看到了……”

  “恩。”

  他微点了下额头,注意到那因为挣扎导致衣物撕裂的肩膀处,伤口已完好无损——撇开那干
枯躯体的话。

  “这是一种魔法造成的效果。我只知道大致的流程,但无法逆转这种情况。所以……”

  “我也从你们先前的派来的人那里得知了这一点。”

  “对不起。请原谅我的无能为力。”

  “不不。因为如此,所以我们需要你的帮助呢。”

  “是杀死那把你们变成这样的人吗?”

  “当然不是。希望你能听我唠叨几句吗?”

  “请……”

        他扶起倒在地上,犹如风干枝条一样轻的卡兹丹。

  “原本这里,如你所见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小村庄。直到某一天,那穿着紫色袍子的人到这
里。他自称是宫廷魔法师,为了国家的未来,为了避免我们这个小地方遭受侵略,需要几个年青
人帮他。”

  “他有说要怎样帮助他吗?”

     在老人停顿的时候,瑟卡插嘴问了一句。

  “没有。他出具了几个贵族签订的条约,并且说是自愿制的。所以村里面有两个年轻人去了
,而且又很快回来了。”

  老人缓慢地闭上双眼,以颤抖的语气继续说道,

  “作为这里的巡逻长。我详细盘问了他们两人,得出了‘没有问题’的结果,就不再阻止村
里面的年轻人去。然后过了半年时间,不知道先是谁离开村子——也许是里查德,或是卡纳茹诺
,我也记不清了。晚上的时候,被人发现在村门口。身体,四肢和头都被扭断了。依照习俗,把
他安葬之后,我准备去附近的巡逻厅报告。然后在出村子的时候失去了知觉。”

  他大口喘着粗气,有点担心的瑟卡走上去拍了拍他的背。猛转过来的卡兹丹先生,则一直
用毛骨耸然的眼神盯着魔法师裸露在外的手。等到他坐回去,对面干枯的年长者才长呼除了一口
气。

  “等我醒过来后,村里就到处都是那样的……人也少了近一半。穿紫袍的也在几天后出现了
。”

  “威胁你们不要企图出村子?或者继续要人去他那里‘帮忙’?”

  远道而来的旅行者,适时地接了下去。这一段不长的话语,他却听了很长时间。安详的再次
闭上双眼的老人,默认了他的话,并用手示意,阻止了瑟卡继续说下去。

  “想知道死去的人都到哪里去了吗?呼……都被我们吃了。妻子吃掉丈夫儿子,儿子吃掉父
亲母亲,母亲啃食……”

  说到这里,再次中断了谈话。

  “残缺的‘不死性’消耗大量的能量和本原存在性。为了弥补反噬造成得源性缺失,引起的
本能饥渴,促使你们无意识地寻求相类似的实体,进行肉体的补充和……这是很久以前,某个著
名的魔法师的论点。”

  面对以怀疑眼光看着他的老人,瑟卡为那段生硬的诉说解释道。

  “是吗?不管如何,那些人是因我们而死——这一点不会改变。也有人试着逃跑,自杀还有
其他的方法。结果也只是重复着那些步骤而已。到今天,这里就只留下这些人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也就是说,你……你们一直压抑着那种冲动?”

  “冲动?是这么说的吗?也许吧。现在村里的人都变成这样,就更没人愿意逃走了。”

  “那你们是怎么联络到我们的?”

  “我的小儿子:南,也就是刚才进来的那个。他一直在外面工作,所以才逃过了那次灾难。
只是……几个月前,他为了保护……这等下再说吧。我们先来说下你的工作吧。之前,我们
试过焚烧的办法,效果却不怎么样。后来才发现要足够的时间才可以,所以……”

  “希望我能拖延足够的时间吗?”

  “是的。我会最后一个进去。在那之前,还有一额外的任务。到时候我会告诉你的。只要你
能完成,袋子里的宝石就都是你的了。放心吧,这些都是村里早先的人留下来的。”

  “你就不担心我会抢吗?”

  “当然不会。在外面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一直在看小安尼了。 ”

  “是吗?所以希望我不要……”

  这时,瑟卡注意到外面亮起了另外一种红色光亮,卡兹丹先生也让他停止了说话。

  “该是我们出发的时候了。”

  他笑着说道,然后走出了房间,陌生的魔法师跟了出去。

  巨大的火柱,在这个安逸宁静的村庄中间,“噼啪”作响。早先来时在意的那个巨大木材堆
,原来就是为了此刻存在的啊。

  小村子里一直安静的如同睡去那样安详。谁也没发出声音,谁也没做出动作。在这神圣的纯
净面前,似乎都有些畏惧。那是如同这火焰燃烧温度一般的真实。

  等待……

  等待…………

  人群中终于有人做出了行动,不过目标是瑟卡身边的老人。

  “长……父亲,我走了。”

  “知道了。”

  “对了。我知道你很后悔我这个不孝顺的儿子为什么会回来。不过我却一直觉得回来那是正
确的。”

  “我怎么会后悔呢!臭小子。你是我的荣耀啊……”

  “那……父亲。我就先走了。”

  那个在旁人眼中与其他村民无异的“人”,似乎扯出了那么一丝微笑。走向了那里。在进去
的一刹那,又回头看了众人一眼,宏伟而又低沉地唱了句圣歌:

  “愿神宽恕我们……”

  他又朝不知名的方向点了下头,以表示意。

  然后,从容的,走了进去。

  “愿神宽恕我们的罪责!”

  “愿神引领我们的方向!”

  “我们曾走在错误的道路……”

  “我们也曾在路途中央迷茫……”

  “神啊……但请给予我们责罚。”

  “却不要赐与我们绝望……绝望……”

  “我们在这生命最后一刻……仍旧记得那信仰!”

  “所以……所以……请引导我们去向您的身旁!”

  他,低唱道。另外一个“他”也唱了起来。接着,四起的歌声笼罩了这个寂静的村子。围绕
着火柱的人群,开始低声吟唱。附和起来的人们,挪动着脚步。在瑟卡旁边,另外一个老人无声
地跟上了众人。

    “请不要忘记希望……希望……”

  路过瑟卡时,这么低喝着。走在他后面的,是魔法师一直关心的母子俩。母亲可能不是教徒,
只是微笑着安慰怀中的小家伙。看到瑟卡在注意他们,对着他笑了一下,接着转回头对小孩子说:

  “就是叔叔帮助我们去见爸爸的。说声谢谢。”

  “恩!谢谢叔叔。再见。安尼会跟爸爸说的。再见。”

  瑟卡挥了两下手,想说什么,却怎么也张不开嘴。困难地挤出一丝笑容,算是道别吧。他看
着他们全部走进了巨大的火堆,明白到自己的任务才刚刚开始。

  “大概在烧到天快亮的时候,就可以了。”

  同样一直在旁边的卡兹丹先生,补充道,

  “他们大概很快就会来了。一般是从……”

  “放心吧。我知道他们从哪里进来。”

  回答了他的,是瑟卡遗忘很久的语调。此时,那种身体充满活力的感觉,再次回到了这个虚
弱的躯体中。带动着麻木的脚踝,瑟卡走向了村子南边的小土坡。那里有棵古老的橡树。在瑟卡的
记忆中,橡树是家乡的代名词,同时也是埋骨地的意思。他知道,这个时候,再也没有任何东西能
压抑住自己嗜杀的欲望。

[ 本帖最后由 madegutai 于 2008-7-13 13:41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08-7-13 13:19 | 显示全部楼层



                                   废墟死城
                                          ——(后篇)


到他们到来时,这个外人眼中的破败小镇,几乎已完全沦为废墟。在经过半个夜晚的火焰吞
噬后,只有外围的几座崩塌多年废弃房屋,还保留着原有的模样。根据早先来到的先谴部队推测,
大火是从城镇中央蔓延出来的。看着这个还来不及遭受战争洗礼,却还是变为一片灰烬的地方,站
在栅栏处的将领不知作何感想。
  “报告!特里伯战……报告长官!在城镇中央广场的地方,发现疑似着火点。并且,有集体人
群被焚烧的痕迹。由于推测曾有魔法参与其中,无法估算具体人数。完毕”
  被他瞪了一眼的下级联络兵,急忙把军衔改为战场上的统一称呼,再汇报起调查结果。
  “去看看那些后面的魔法师部队休整得怎么样了?叫他们派几个探测方面有专精的人,去里面
翻翻有什么重要的线索。还有,找找这里还有没有活着的人。”
  “是!”
  紧张的新兵忘记了行礼,就跑向驻扎在城镇外围的部队。感觉像将领一样的人,看了看后面笑
出声的随从,转身走了开去。
  “啊!请问特里伯战区右翼第三歼灭部队大……将军要去哪儿啊?”
  拖着故意拉长的“大”字,穿得比他更像将领的随从笑着说道。自从增援部队到来,他的军衔
变化一直是这些亲近部下玩笑的焦点。他也知道,假如自己一再的反驳,只会增加这些家伙纠缠在
这件事上的兴趣。至于为何说他像“将领”,只要注意一下他们两人的穿着就可以了。走在前面被
开玩笑的人是一身皮甲,缠绕在充满爆发力手臂上的,只是几层随便包扎的绷带。经历了十几年的
战事,他也已从最初被人取笑年龄,变为到现在下属敬畏的对象。紧跟在后面的人则是全身的板
甲,但从里面不时传出略带稚嫩的嘲笑声,暴露了他更加年轻的事实。
  “是不是因为你很不满现在的工作?可以!明天你就可以去冲锋队了!记住,假如让我发现你
不是第一个杀入敌阵的人……后勤的诺德维拉说了,他们最讨厌那些装模作样的‘大法师’去抱怨
伙食问题。你倒是去新成立的伙食部那帮他们改善一下这个问题。”
  “啊……今天风好大!我什么都听不清。”
  每次谈论到对自己不利的状况,这家伙都会把话题转换到奇怪的天气。顺带一提,之所以说奇
怪,是因为现在几乎连风也没有。
  “喂。老实说,你刚才是不是有点那个感觉?”
  “什么感觉?”
  面对老朋友故作不清楚的姿态,也没办法逼迫他,于是主动岔开了话题。
  “算了。你这家……不对,差点忘记了。应该称呼您为特里伯战区右翼歼灭部队总……大将
军。是不是有点不甘心啊?占领敌军首都的不是您呐?怎么说让那新来不懂情况的贵族将军去主战
场,我们却只能扫到一些……”
  充满讽刺意味的谈话,被突然转身试图揪住他衣领的人所打断。遗憾的是,某个不知道何时又
被冠以“总”字的大将军,忘记了别人穿的是盔甲——在脖颈那无处下手。于是干脆狠狠给了他那
金属脑袋一下。“哐”的一声之后,两人同时笑了起来。
  “看来拉尔玲娜不在这里,你很空虚啊。”
  “当然拉。有时候那女人不在,有时候还真想找个人吵个狠架。你有时候会不会这么想?”
  面对稍许有点语无伦次的话,他并没有点破那奇怪的三个“有时候”,只用不怀好意的眼神盯
着。可惜的是,无法看到好友躲在头盔下害羞的脸。
  “啊哈哈哈……今天天气真好!”
  看着南边飘过来的黑色积雨云,他随口回了句:
  “好你个头。”
  他们再次笑了起来。但这次,与前面爽朗的声音不同。包含的,不仅有担心昔日战友的意思。
  “不知道拉尔玲娜现在怎么样了?希望她不会像上次那样用火焰熔流摧毁医疗站。”
  “去!她又是什么喷火的怪兽……咳……恩……咳……某种程度上来说有那么点像拉!”
  看到他再度不怀好意的怪异神色,急忙改口的语气实在太过明显。刚想继续开玩笑的他,突然
悲伤起来。
  “那次你也看到了。不管怎么想,她……昨天我追加了一条讯息给在后方的疗养部。早上他们
回复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或许她……”
  “她怎么了?”
  “她的脸和左半身……你会娶她吗?”
  “恩!…………恩?可恶!格罗恩,你说什么?”
  “海恩!你脸红了!”
  面对突然正色说出这句话的将军,随从下意识的用手想触摸脸。不过被对面忍不住大笑出来的
家伙打断了。
  “你这个……”
  “好了好了好了。我昨天真的给那边发信息了。他们也确实回复了。想知道?”
  “废话!”
  “拉尔玲娜……她……”
  “你说不说!”
  被直属部下双手握住皮甲的感觉并不是太好。虽说这家伙力气不大,但激动之下还是有点感觉
的。
  “他们说基本没问题。那时候只不过被震昏了过去,血都是别人的。你的防护还有点用处的。
对了,你到底会不会娶她?”
  前面正经地回答了几句,最后又转到这个问题上来——看来无聊男人的执著真是可怕。海恩无
奈翻着白眼,对此他真的是毫无办法。
  “与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
  有什么格罗恩当然不会讲,或者他自己也没搞明白有什么,但却不承认。其目的只不过想让他
难堪而已。海恩徒然产生了一股倦意,在一个树桩上坐了下去。对话中的某一句,又让他想起了那
个“时候”。
  “喂……格罗恩。你有时候会不会有那种感觉?真的!我不是和你开玩笑。就算在最艰难的那
几年,我也不会觉得累。可是现在……”
  “哈……是吗?”
  他挤开了好友半个身位,也背坐了上去,但没立刻回答。只是看着粗糙的双手发愣。许久后,
被后面的人用肘捅了两下,清醒了过来,才苦笑着说道:
  “当然也有啊!那几年为了活下来,当然要拼命。再说,我们是在和正规军打,在和帝国那会
一样,我都麻木了。但是现在……你还记得在那个城市的事吗?和我们撕杀的,过半数是普通人。
他们没受过任何训练,但为了保护城市、家人、朋友……”
  “你这混蛋!都不和我说呢!”
  “滚!要我怎么和你说?”
  这时候,背后反而安静了下来。格罗恩抬起头,看着在这个小城镇忙碌的士兵们,轻轻地,缓
缓地叹了口气。只是坐在后面的人,可和他共同奋战了三年有余。
  “到现在我还忘不掉当时我浑身血浆的样子。拉尔玲娜抱起他的时候,两个人都在对我笑!然
后,我就感觉到那小孩子身上的反常。我只来得及给一个人用护盾,想也没想就标定了拉尔玲娜。
甚至保护那孩子的念头都不曾出现。现在回想起来,我还会那么做吧……”
  “所以你才穿这身傻瓜一样的板甲?恶!你不会是在安慰我吧?两个男人这么说真恶心……所
以我才不想跟你说。”
  “滚!”
  “对了,你到底准备什么时候和她结婚?”
  额头青筋爆起的海恩用最无生气的目光扫了他一下。接着看到了自远处走来的联络兵,一声不
响地站了起来。不久前汇报过信息的新兵,脸色苍白地走近了两人。即使隔着厚厚金属,也无法忽
视的冷酷目光下,畏缩地做着报告。
  “报告长官。发现有三个疑似当地村民的生还者……”
  
  
  
  无法想象,在这种状况下,有三个幼小的生命蜷缩在那黑暗的格板下面。大概在不知什么时
候,趁人不注意时躲在里面的。无法听清,此时周围的人在说什么;也不想知道,他们在吵闹
哪些东西。只感觉到别人在无限远离,而自己的手脚则不受控制的往他们走去。
  “你干什么?格罗恩!你不要命了!”
  这是某个人提醒的声音。管他呢!现在重要的不是这些——他这么对自己说。昏暗的晨光,
导致里面的情形无法用肉眼看清楚,不过他还知道有人说过,在那破碎的格板后有三个小孩子一样
的人形。他要接近他们;他要拯救他们;他要他们知道安全了;他要……
  轻轻掀开了那残破的东西,映入眼睛的是三个单薄白色衣服的孩子。两个躺在地上,看不太真
切。另外一个握着把充满锈迹的短刀,正瞪着充满血丝的眼睛,似乎要保护后面睡着的两人。在一
瞬间就把这些都概括了出来,也清楚那孩子处在怎样的心境下。
  “啊!真的是这样吗?”
  如果有神的话,他还真想感谢那个东西。这些只是后来的感想。此刻唯一支配他身体的,只有
这么多年都没有遗忘的记忆——还有因此而来的情绪。所以,他没有关注那划伤自己手臂的,究
竟是什么东西,就把那个纤弱的生命拥入了怀中,紧紧的搂住了极其消瘦的身体。
  “呵……呵……”
  一开始还不停地挣扎,在意识到并没有危险时,放松了四肢。但对方用力的拥抱让她发出困难
的呼吸声。
  “不要紧的!不要紧!不要紧的!没事的!没事的!我们安全了!我们安全了……”
  忍不住在孩子耳旁呢喃着她或许根本听不懂的语言。过了多少时间,自己也不清楚。直到怀里
小家伙手中的东西,掉在了脚上,才使得他清醒了。急忙看了看手上瘫软的小女孩,发现她不知是
睡去还是晕了过去。又试着动了两下地上的孩子。她们咂了咂嘴,说着梦话。他开心的全都抱了起
来。
  “海恩!他们都活着!他们都活着!……”
  从没见过好友如此激动,虚弱的魔法师只能用尽力气点了点头。为了防止上次的事情再度发
生,他几乎动用了全部能力来保护那个没有危险意识的家伙。然后看见那笨蛋一脚踹开了跑上前要
替他包扎的医疗人员。
  “去拿点吃的东西。”
  这是海恩被反噬力剥夺意识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
  当他再度醒来,却已发现身上的重型板甲被卸掉了。并且睡在上头配给下来的巨大豪华软床。
在旁边发出轻微呼吸声的,就是刚才被格罗恩那白痴救的三个小女孩。这时,外面的雨声吸引了他
的注意。不知在何时,早上的不幸预言成了现实。很快,帐篷的门就被人用脚踢了开来。不需想,
就知道是谁——格罗恩拿着堆衣服一样的东西,走了进来。
  “醒了啊?海恩。感觉怎么样?他们说你是因为强烈的反噬才昏过去的。现在有什么不舒
服?”
  “只不过头有点痛。放心吧!虽然说反噬力具有侵蚀作用,但其本身可以说是为了防止身体被
过度侵蚀而产生的自我……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他看了看身边发出安详气息的孩子,突然转用生气的口吻,
  “那时候还没下雨吧!你脑子被雷轰过吗?你清不清楚刚才如果发生那种爆炸,我也不能保证
你的安全。就算她们怎么像你小时候……”
  “你都知道了?”
  面对默认的好友,格罗恩试着想组织一下狡辩用的话语。却发现没什么好解释的。
  “你不会懂的,海恩!”
  “是啊。所以我到现在还没揍你。”
  “那真是谢谢你啊。”
  “对了这个孩子检查过了吗?啊!最重要的忘记说了……”
  “放心吧!我可不是那么粗心的家伙。她身上是有较强的被释予魔法的残余,不过那并不是对
外的。”
  魔法师看了眼前装傻的友人,决定不在这个问题继续拓展下去。但另外一个就严重多了。
  “你是想说有人正监视我们吧?我知道。不过外面有个比较麻烦的人,需要我去解决一下。你
说呢?”
  “希望他们不要搞错这支军队支配者的归属问题。”
  不出意料的话,问题就出在那群无聊的,从本国过来的神经质魔法师身上。海恩这么想着,抽
出了隐藏的短剑。为了防止万一,他还是决定出去看一下。
  “……希望你清楚,上面不会对我要求一个敌国的小奴隶有任何……”
  外面是格罗恩和十几个魔法师对峙的场面,这也完全没出他的意料。那些可能完全没上过战场
的“小鸡”,也许不怎么明白他们现在所处的环境。而那领头的傻瓜依旧在雨中唠叨着什么。
  “恩,对。到晚饭的时候,多准备点吃的。什么吃不完?吃不完就扔了。你再废话试试!恩!
乱用职权?我不乱用职权谁乱用!快去!”
  同样可能搞不清楚状况的将军,在和后勤的诺德维拉争吵着晚餐的问题。和海恩几乎同时入伍
的后勤长,生气走掉了。而且照他估计,晚饭是不会按照将军指示那样做得。
  “喂,尼斯先生!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
  “明白?明白什么?”
  海恩几乎感觉到撕裂肌肤的杀意,被勉强压抑在前面闭上眼睛的伟岸躯体里。在几年的战友生
涯中,这种感觉出现的几率实在少的可以用单手数过来。而现在,这股怒气面对的却是自己的同
胞。
  “啊?你在装傻吗!我是卡图纳兰德,斯坎布鲁家的第三继承人!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只不
过是个普通将领,就敢这么自以为是!只不过需要个试验品而已,回去后,我……”
  接下来的话,被睁开眼睛的狂暴吓得吞了回去。现场仅留下风声,和雨滴打在地面和帐篷上的
声音。所有人都在这时失去了语言的能力。轻哼了一声,格罗恩转过了身,不打算继续僵持下去。
这个时间,更应该花在看那些孩子熟睡的脸庞上。
  如果只发展到这样的话,确实不错。站到旁边的海恩想道。
  “哼!退缩了?我要定那个试验品了。而且是现在!”
  错误地理解别人离去的含义,让他伸出的手在瞬间变为两截。贵族青年还没理解发生的事情
前,他的头颅已经掉落在了地上。在依旧站立的身体后的魔法师们,惊慌失措之下还没准备好简短
的咒语,喉咙下就感觉到了一种冰冷的锋利。同时,他们所有人的嘴巴被另外一只手抚住。旁边突
然出现的,即有来自不知何时出现的“杀戮者”,也有刚才站立于身旁相同装束的同伴。
  “你怎么现在才来?巴迪!”
  “去追赶那个魔法师了。再说你担心什么?这种状况下,老大切这些垃圾还不是那么几下的
事。”
  “我担心的就是这个!那个魔法师呢?”
  “跑了。”
  从雨中突然出现的,灰色装束的瘦弱人影,踱步到帐篷的遮蔽下。看着海恩补充道:
  “他非常强大。我明明知道他就在那里,却无法接近他。对了,那个可和某个用魔法用到昏倒
的家伙不一样。”
  “我就是怕那个时候他突然袭击格罗恩才把……”
  “你昏倒了吗?”
  涨红脸解释的海恩,只能点头承认。
  “那不就得了。”
  “你们好了没?完了的话,这些家伙就放了吧。对了,你们。回去后可以告秘,可以去评议会
说人是我杀的。但在军队里,你们不要做出做多余的事。走吧。”
  制止住差点发火的友人,示意两人跟着他走。
  “去哪?”
  “商讨怎么解决那魔法师的事。既然他不离开也不冒然进来,就讨论下今晚怎么‘欢迎’他。”

[ 本帖最后由 madegutai 于 2008-7-14 13:4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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