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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米开朗基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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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 【幻想?科幻系】平行世界的穿行者 第二卷(160610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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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9-21 23:30 | 显示全部楼层
  月入初秋,仍然弥漫着夏季署气的空气中渐渐透出几丝凉意。这过于纤细的季节变化常常会让贪于凉爽的新生子尝到苦头,但有经验的人就会越发注意并不被寒气所干扰。
  独孤庵穿着厚重的铠甲凝视着眼前的场景。
  滑稽,幼稚,胡闹······就像是入秋时期大吵大闹尝到苦头的小鬼般,要多少有多少的形容词都不足以描述现在的场面。
  仅仅一个小时前,当正坐在房间里考虑着事情的独孤庵从士兵手中接到那份开战“通知”的时候,就听见了震耳欲聋的行军声以及被炮击命中发出的爆炸声。
  等到独孤庵统整好毫无防备的兵士,并退居此地集合好部队已经是又一个钟头的事情了。
  这期间碰到了神生家的小丫头,对方仅仅是在落脚点稍作休息。连让自己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头也不回的向敌军的方向跑去了。
  而这之后不久就传来了休战的消息。
  荒谬,无理,不可思议。。。这是独孤庵数十年经验的结论。
  因计策或性格致使战局千奇百怪的情况并不少见,但在没有任何问题的情况下,攻击过后什么也不做,只像个亲切的大叔一样蹲在原地坐等敌方整好姿势的情况还是第一次见。
  神生家的小女孩做了些什么吗?
  不过,托这样的福,也成功的叫来了这边的『神王』在附近待机了。既然明知对面原因不明的放水,独孤庵也不是那种会把刀刃朝着休眠的野兽乱舞的无聊男人。
  把握先机,的确有这样的说法。但是实际大部分都是一冲过去就会触发的即死陷阱。
  笨蛋会从自己的错误中得到教训,而聪明人则会从别人的错误中得到教训。
  同样庸才会在战斗进行中思考计策战胜对手,而胜者则已在胜负之前便决定成败。
  听起来是浪漫情怀洋溢其中的一句话,但越资历加深就越让在年轻时期对其嗤之以鼻的独孤庵感到真切。
  现在对面们做的事情,是否正是如此呢?
  只此一身的独孤庵看向前方默默的思衬道。





  没想到竟会变成如此狼狈的情况,德瓦侧身看了看手里握住的东西。
  那是刚才莎灵——那个德瓦最痛恶的女人通过『眼』传递过来的东西,仅仅是一个镶着黑色蔷薇的小挂坠而已。
  但是效果确是拨群的。
  莎灵当时说的是,只要把这个东西出示于那个“特使”眼前,那么至少就能争取到半日的时间。
  于是德瓦也这么做了。
  不过前提是出示到『特使的面前』。
  自此以后,大概一生德瓦也不会忘记自己从敌营正中走过去时,周围人投来的异样的眼光。以及说明身份后被一个小队的兵力追的满山跑的事情。
  为了甩掉追踪的小队并到达特使面前,德瓦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才在临近后方的一个小帐篷中发现了特使。
  当德瓦取出蔷薇的时候,出乎意料的不是那个坐在正中的“特使”有所反应,而是一旁的侍从回了挥手示意人们散开。
  接着的一幕就算是在幼时陪伴库米见过世间万事的德瓦也不住摒起了呼吸。
  原本侍卫外貌的部分就像是强光下暴晒的水蒸气一样气化消逝,出现的脸庞正是刚才位于正中的“特使”的样子。
  纯黑的头发,以及白皙到过于乏力,足以被形容为病弱的肤色。身上穿着的是类似于神官一般黑蓝纹饰的服装。
  咋眼望去仍然是普通意义的“特殊”样子,但是与之前替身不同的是那双令德瓦全身紧绷的眼睛。
  黑瞳中透出的眼神,与其十几岁的外表分裂开来,让人产生了自己注视的是以人类之名为深渊的错觉。
  感到不适的德瓦迅速别开了眼睛,取出挂坠出示之后就匆匆忙忙地走了。
  就算明知是错误的行为也绝不想在在那个地方多停留一分钟。
  虽然没有得到具体的答复,但其结果就是换来了直到此时为止的相安无事,对自己而言已经足够了。
  不过取而代之的,则是对莎灵的又一层怀疑。
  对于这个神生突然带来的老师,德瓦不论如何都无法放下心来。
  仅有这一点,就算是有神生十足把握的保证,德瓦也绝对不会对一个自己费尽心思也查不到底细的人感到安心。
  今天所突然带来的挂坠也是同样,看到那个的“特使”连基本的真伪性确认都没有,直接就让德瓦大大方方地离去了。
  德瓦真正对一件事感到如此不解。
   相互勾结的可能,有着相当吸引人的说服力。但基本可以无限缩小于零,抛开神生的信任不谈。若是这样的话,那就完全没有在巴尔进攻时帮助神生的理由了,而恰恰会反其道而行之。
  除此之外就近有一种可能性了
  那是一件压根就无法让人想要去假冒的东西。
  德瓦忍不住缩了缩手,细细回味着交出的挂坠拿在手中的感觉。
  有两种可能性:一个是对方时常携带,具有特殊意义的东西。另一个是魔术师们常喜欢使用的东西,印章。抑或说是类似于凭证或象征的东西,但是名气越大,力量越强的魔术师给自己印章施加的束缚也越深。
  而从刚才德瓦握在手中的感觉来看,并没有感到什么可疑之处。那么一来,是偷窃来的特殊物件这一点就可以确信了。
  不过仅仅是靠那种东西就让“特使”驻足不前,仍然让人难以想象。
  现在此时此刻所处于此地的德瓦能够确认的事情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只有莎灵这个人绝对不能信任这一点了。
  准确说,德瓦只对了一半。
  
发表于 2014-9-27 21:34 | 显示全部楼层
光看标题还以为是东野圭吾的小说呢。不过感觉还是很好的,支持
 楼主| 发表于 2014-10-26 21:27 | 显示全部楼层
  随着时间的推移,神生感到自己的神经绷得越来越紧了。
  看了看礼堂正中央摆着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石英钟,自从自己呆在这里之后,时针已经划过表面二分之一的路程。
  意及说,莎灵给自己承诺的半日时间已经到了。
  真的是非常糟糕的感觉。
  据说古代处置无法公开处刑的死刑犯的时候,会提前告知他执行的时间并让他进行漫长的等待,而大部分人都会在执行之前就死在了自己的担忧与恐惧之中。
  神生感觉自己就像是在等待押上刑场的犯人。
  在刀刃的压迫下杜绝了生的希望,仅能枯燥的一遍又一遍反复品味着自己的懦弱和对死亡的恐惧。
  如果那个时刻没有做出这个决定的话···假设不断的浮现在神生的脑海当中,但是就算不在那时做出抉择,自己也无法逃离这名为死亡的轮回。
  “神生大人,请不要装傻。”
  对,永远也无法逃脱这名为星绮大人的死的轮回。
  “装傻也是没有用的,神生大人。请您快点放弃吧。”
  星绮现在正一脸凝笑着正坐在神生的面前。
  “不,实际上我。。。”
  “快从实招来吧。”
  那是非常,非常凝重的笑容。
  “小的居然瞒了您真是非常抱歉!”
  于是十分钟之后,星绮便了解了神生一周中所有的一举一动。


  




  “好的,我大概全部了解了,神生大人。”
  听完神生的陈述,星绮仅仅是微微颔首,又再次维持着不变的笑容盯着神生,这令神生不自觉的吓得紧缩起了脖子。
  一直坐在不远处刚刚还一副打瞌睡样子的库米也难能有兴致的望了过来,那个脸上的表情仿佛都是在说终于有好戏看了的样子。
  “···道歉”
  星绮的头微微低了下去,额前的刘海在眼前遮成了一道阴影。这令即使是明确知道自己是身处温暖室内的神生,瞬间产生了置身窖底的恶寒。
  耳畔还听到了那个绝对无法误会为幻觉的库米的笑声。
  “对不起,原谅我吧,星绮大人!”
  面前的星绮仍旧是一言不发,接着随着突然的一个抬头令神生吓得惊出一阵汗。
  不远处抬头偷看的家伙也吓了一跳。
  神生立刻死死的闭住眼睛,认命的等待斥责声的出现。
  “非常抱歉,神生大人!”
  “诶?”
  本应出现的斥责声的消现让神生惊住了。
  “对不起,如果不是我···的话。”
  以及随即出现在眼前扑跪着的星绮。
  神生心中立即浮起了是不是自己没睡醒的想法,但是眼前更具冲击力的情况立刻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星绮。。。我星绮唯有以死谢罪,下世再来服侍神生大人。。。”
  “冷静啊,疑问点太诡异让我都米法吐槽了啊!”
  “来世再来谢罪,愿诚以此身,当牛为妾。。。。。。。扫除垃妻(圾),焚烧于灰,弃于河中,清理干净。以此身报君!”
  “后半段变得很奇怪了哦,星绮小姐。”
  于是,等神生拼命无视着着实令人感到她很高兴的库米,宽慰完星绮之后,时间已经不知不觉拉下夜幕。神生也只能回到临时处理的宿舍中休息。
  这一夜中,安静下来的特使的军营中没有丝毫风吹草动的迹象。
  神生忧心了一天的战争,终没有打响。

  
  清晨初时闹醒神生的是一阵翻天覆地的震动和半刻之后接踵而来的疼痛感。
  事实上,本因联想到是否是特使攻打过来造成震动的神生,第一反应却不知为何是在脑海中浮现出了手拿柴刀的星绮的微笑。
  等到神生忍着刚刚睡醒时身体带来的麻痹感,睁开眼睛发现视野是颠倒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是因为睡相不好而滚到了床下。
  紧张过度反而是件坏事
  这是神生反思昨日一天而得出的结论,而其造成的后果就是自己现在这份狼狈样。
  从窗台的帘幕中透出淡蓝色的微光告诫着松散的意识还不到平日起床的时间,于是身体就下意识的再往床上爬去。
  不过窗外刮进的秋风仍旧狠狠的刺痛了神生那渴望温暖的绵绵睡意,在早秋的风吹拂下睡上一个小时,那时的后果可就不是从床上掉下的阵痛那么简单了。
  于是神生不得已起身去关住窗户,不过帘幕间隙中透出的景象却令他哑然。
  灰色,除此以外再无其他形容可以描述眼前的景象。
  那是比起粗糙无质的白灰泥地更加惨淡,更加令人感觉不到生命律动的灰色。
  涌进眼里的是灰白干裂的土地,除此之外两眼之内皆为无物,仿佛几十年前的科技之火聚变炸裂后寸草无生的景象。
  神生不禁产生了一种先前建起的学园才是幻景的错觉。
  “星绮···”
  青梅竹马的气息,感觉得到。于此『神王』之身,即使眼前看不到星绮,也能隐隐约约的有所知。当然不知细化到身处何处像是ESP一样的能力,仅仅是大致感觉到在不在附近的地步罢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
  莫谈愤怒或仇恨了,巨大的冲击之后,脑中留余的仅剩空白。神生已经发不出过于震惊的感叹了,相反感觉到的的仅仅是那之后的沉寂。
  打破这份死寂的,是库米
  “惊讶了吗。“
  对于突然出现在身边的库米,神生已然不再惊讶。
  
  
PS:为了高三而战吧!(说白了就是一天只能写十分钟了-_-)
 楼主| 发表于 2014-11-30 22:15 | 显示全部楼层
  无言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流动,神生以从未有过的眼睛盯着库米,要求作出解释。而库米仅是歪过了头,别开了视线。
  突然--
  “义务···”
  双目直视着地面,库米的语气变得沉重起来,那是仿如回忆苦旧年岁般的,深沉的字音。让人们的耳边不由得响起了灰黄书页翻动时的莎声。
  “我很小的时候,和父母和妹妹一起出去野营。那天是大晴天啊,大家都玩的很开心。“
  库米凝皱着眉头,顿了顿嗓子,陷入回忆中。
  ”傍晚回家的时候,走在半山腰上,突然就被『天灾』袭击了。
  那已经是,无法用其他词汇所描述的景象了。
  山体被延中劈裂,四碎的落石滑散在四周。山体撕开的裂口处大大的向两边分开,宛如被锐利的刀斧砸得粉碎的木根。绿色的树木自斜坡处倾倒而下,裸露出暗黄的山体。
  ——本因如此
  但眼前的景象,却是更加恶劣的根性。
  从山撕裂处露出的是灰色,不曾被赋予任何事物,也不曾孕育出何物的无机的灰。
  “那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但就算是到现在为止,那个地方也什么都不能做。建筑的话地基没打好就会垮掉,复垦的话原本肥沃的土壤也会渐渐被同化。
  虽然现在发现,多数『神王』存在的话,能将『义务』的范围压缩至最小,但是
  ==我的两亲,已经那次死掉了。招致天灾的原因被归咎到了妹妹身上,而我则被保护起来,直到弄清『义务』从那时候起就一直没有见过了。”
  神生闭口不言,他无法想象库米是以怎样的心情说完话的,那是过于不像样,过于通信,沉重的回忆。
  但是,神生却隐隐约约感觉到
  这一切所有的所有,与其称之为义务,倒不如说那仅仅是彻彻底底的所针对『神王』的
  ==诅咒





  战斗发生是在夜半二时
  毫无征兆,就如同最一开始无理由的停战一样,特使一方又再次同样无理由的发出了攻击。
  受到夜袭的神王军瞬时处于劣势,但在独孤庵的指挥之下,因突袭变得混乱四散的部队立刻就重整了军势,两军就此陷入胶着阶段。
  特使军是由四千弓兵与二千步兵交列而成的前行部队,以千人为一小队,正面推进。
  神王军是主要由独孤家构成的,两千五百骑兵与五百魔术师的部队。
  但随着某人的出现,战况逐渐发生了变化。
  “让特使滚回地狱去,跟我来呀!”
  白银色甲胄的骑士突入了战场的中央,朝着特使军队的中央直冲了过去。而听见命令的神王军竟也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
  “把我们当傻瓜看吗,箭呢?给我打光这群活靶子!”
  特使军的小队长们怒吼起来,弓手们横列排成四纵向正前方放出弓矢,密集无缝的弓箭如暴雨般朝骑士们倾泻下去。
  但是异变发生了
  巴尔家引以为豪的附魔矢自空中倾下,穿过敌军的身边。而在那触地的瞬间,以箭矢为中心的爆炸席卷了目极所示内的全军。冰霜,火焰,雷鸣充斥着整个战场,马的嘶鸣声此起彼伏,神王军整个前部被爆炸波及的粉尘所席卷。
  突然,银白的骑士从烟尘中毫发无损的冲了出来。以其为中心,无数的铁骑跟随其后展开了枪型的杀阵,仍来不及退至后排的特使军的弓兵瞬间被击溃。
  “怎么可能。。。从来没有这种情况!"
  先头的小队陷入了恐慌之中,但仍缓慢的移至前队,保护弓兵退于后方。虽然已经受到银白骑士所率领的骑兵们冲击,但特使军还是艰难的整理了阵型,手持长枪的重装步兵跨前一步,挡在了毫无防备的弓兵前面,无法施展出冲击优势的银白骑士暂时的折返了回去。
  “使用!”
  随着银白骑士的命令,身着仪装的魔术师们在骑兵的守护下移至阵前,无数由于群体魔力波动形成的蓝色因子如荡起的粉尘一样自空中缓缓落定,魔术的阵型由此缓缓显出。
  特使军的士兵们屏住气息驻于前方,凝视着渐渐形成的魔术阵。此时若是强行突入的话敌军这种在阵前施法的愚蠢行为一定会失败,但特使军的小队长并没有下达这种命令。
  一曰在缺少能够拥有辨识魔术类型的顶尖魔术师的情况下,盲目冲进敌军的术阵中无异于自杀行为。召唤系,攻击系,甚至专为引敌而故意释放的自爆型。术阵固然可被破坏,可是利弊确实无人能预料到的。
  二曰是小队长们也无法下达这种指令了。
  魔弓的失效,应变的失策仿佛尖锐的刀锋划过的丝帛,仅需稍稍用力,士兵们的信任就会荡然无存。而大部皆为一般士兵出身的小队长则更深谙这一点,如果下达不惜性命冲入术阵的命令,恐怕下一个不惜性命的就会是自己了。
  于是两军相互对峙着,特使军的重装步兵们屏住气息,凝视着术阵的慢慢成型。
  局势急转直下
  特使军前排的步兵如同碰倒的棋子般被冲开,经历二次冲击的弓兵们几乎陷入全歼的境地,前军已然崩溃。
  ==独孤家的魔术阵是用于召唤『圣灵』的魔术。
  虽然随着『最初的圣灵』被召唤,越来越多的『圣灵』皆降临于世。
  但圣灵本身的召唤就极其稀少,像星绮与秀则那种能召唤出明确具体的『圣灵』的人,仅仅在学院内占了级稀少的一部分。
   于此相生的是群体圣灵,亦或为军团圣灵的召唤。
   于特定之场合,由复数的魔术师,召唤曾在此土地上奋战过的军队,让其重新以圣灵之姿降临于世,蹂躏敌人,谋求胜利。
   由于其召唤的特殊性与不确定性,因此魔术阵也就形成了变化流动的形态,基本不可辨识。
  
  
 楼主| 发表于 2014-12-28 22:56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也成了致使特使军优柔寡断而走向失败的要因。
第一次的战斗,就以特使军损伤一千人,神王军不过百人的结果而结束了。
在那之后,神王军依照独孤庵的指示派出了使者,可是并未得到回复便被赶了回来,双方的和谈可能性就此崩裂。




  特使军的休息时间一直都很长,除仅在夜晚保持基本的警戒人数以外,士兵们大都按照的是太阳的升落来决定作息时间的。
  之所以依靠这种近乎中古时期的方法制定规则,其原因有两点。
  一个是客观的准备问题
  除小部分可以施展在具有简单形态的物品上的特例以外,绝大部分魔术都是通过活体生物为媒介而施展的。因此无法被魔术所恩惠的结构过于复杂的枪支和机械渐渐淡出舞台,成为了辅助性的过渡品。取而代之的是做工精良的刀剑与高率的马匹的重新复苏。
  日出而作,落而息的规定安排也是为了魔术的回复与马匹的修整。
  另一个是,特使的个人原因
  “夜间防守的薄弱必然会引起敌人的注意。不管是独孤庵也好,还是那个让前军大败的银白骑士也罢,稍加留意的话就能发现。作为陷阱的话,实在简单过头了。”
   无法称之为威严,更多的是沉稳与疑问的语调,这是特使==格斯特,一贯的谈吐风格。
  “但是若真是疏漏的话,确实尤为可惜。这时,面对以谋略著称的特使为对手的情况。毛头小子会以先下手为强的心理毅然决然地冲过来;老练的将领会本着宁疏毋险的原则按兵不动或者使用复杂的魔术侦查。”
  虽说是总帅的军帐,但也不是显得很宽敞。接临两边均是士兵的帐篷,混杂其中而显得很不起眼,用于辨认而在门前挂上了巴尔家的旗帜,但就算如此也常常被因迷失目标而手足无措的随行人员而抱怨。
  “但是,若是一流的将的话,就会考虑到我的魔术水平而放弃那种方法,转而派出小股的暗杀者。在侦查的同时再把部队一分为二,顺道来刺杀我···这种方法呢,对,就像你一样。”
  被俘的暗杀者双手被绳索反绑在椅子上,正对着格斯特的面前,在听完特使一番长边大论的分析过后似乎是总算调整好了心态的样子,又重新摆正了面色。
  直到听见这么一句话
  “放走吧。”
  原本因地方狭小而显得嘈杂拥挤的帐篷不禁沉默了下来,全体成员以及暗杀者本人都为这一决定而哑言了。
  “放走吧。”
  又一次的重复,那是平淡,细微,却不容质疑的话语,被场面所震撼到的一边的守卫这才解开了暗杀者的束缚,并一直到送到了驻地的出口。
  随后又是一片沉默。
  整个房间里的气氛中都飘散着要求回答的氛围,因为这个决定不仅不会显示出将领的宽大和仁义,反倒会因增加了情报泄露的危险而凸显出天真和稚嫩。
  目光环视一周,在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时,那个特使这样的回答了
  “那么,由于刺探情报的大部队因为我们这边严密的防守,而得不到半点情况而无功而返时。就在此时,带着情报的被俘成员突然归来了!···你们会怎么样?”
  “绝对无法信任呢。”
  众人中一个在旁的将领回答道。
  ”对,那个情报,以及那个人的品性,绝对无法信任呢。以暗杀者而言,光是被俘就已经是致命的污点了。那么盲点就出现了,当独孤家把注意力放在情报身上时,就难免会忽视==”
  “==暗杀者本身,对吧。”
  打断格斯特话语的是以为银发的少女
  “就是如此。”
  不过格斯特本身却没有因为话语被打断而显露出不快,反倒像是习惯了一样。半张起眼睛,把话语权交了出去。
  “而这时暗杀者因被俘而获得的许多情报,可能会考虑一些,但大部分也因此而信用全无。那么关于情报管制这一点我们便无需过分忧虑。”
  少女的身姿如同忧幻飘渺的妖精般柔弱,似新月落尘般的头发被绑成两束垂在两侧,紫色的双瞳好像明星般通神闪烁,勾勒出仍稚气隐含的美丽面庞。却也衬出了与军中的格格不入。
  直至人们再次被其手中几乎与等身大的菱形盾所吸引,再仔细观察,便不难留心到隐藏于盾牌之后的等身大刀刃。
  “这时候事先预藏在暗杀者身上的侦查术式就可以在防守薄弱的时候实施,从而反赢一招,对吧。”
  “嗯,90分左右吧。”
  “唉,不是满分吗?”
  少女的双眼因惊讶而变大起来。
  “当然,因为我不是那么好和善的人么,那个术式除了侦查”
  格斯特原本半眯的双眼突然睁大,充斥着如同看到黑夜中燃起的火光一样感到期待的眼神,凝视着独孤家的阵营,接着如同歌剧里吟唱末章的死神般宣言道
  “还装着==”
  
  
  



 楼主| 发表于 2015-1-25 20:54 | 显示全部楼层
  火,在燃烧。
  这就是萨维眼前的景象。
  帐营在燃烧,仓库在燃烧,地面,马,人,在目视范围内所有的一切都在燃烧。原本因深夜而沉寂的天空也因这突如其来的火光而被染上了一层昏暗的橙红。
  萨维的大脑在一瞬中陷入了混乱,不过凭借着多年一步步从一般士兵渐渐走上中级将领所积累起来的经验,他又很快整理清了思绪。萨维明白,士兵的第一准则就是要执行任务,而自己的责任就是组织好这次突袭。
  ——不论是否是被独立执行
  让萨维感到不满的,不是被派来执行偷袭任务这一点。自己早已经过了“不是正面突破就不叫英雄”的那种中二年纪,倒不如说能够被派来执行这种决定战局胜负的任务反倒让自己变得兴奋起来。
  不过前提是由自己完全指挥
  想到这里,萨维的眼睛止不住向身边的男人看去。
  身上披着就像是电影中死神或恶毒法师经常穿着的长袍斗篷。由于是晚上的缘故,男人的脸被漆黑的夜影给挡住了,让萨维判断不出年龄大小。身体轮廓不算粗壮,但也没有弱不禁风的印象,是军队里常见的魔术师的体型。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萨维感到庆幸了,之前光是设想着要是被特使派了大门不出的文职人员就让自己头痛了很一阵,不过既然是魔术师的话多多少少还是跟随军队而行的,不会犯下最基本的低级错误。
  “燃起来了呢,火。”
  男人不知是单纯的自言自语还是在向萨维搭话,盯着眼前燃烧着的独孤军。萨维只得出于最基本的礼节回应了一声。
  大火的起因是临近一角的安置俘虏和罪犯的帐篷,刚开始还是细小的火绳,谁都没有注意到。可没想到下个瞬间就突然变成了描述着火焰的魔术阵。
  出现的未曾料到的异变使整个驻扎在前阵的部队慌了手脚,由于独孤庵和银白骑士指挥的是被安排在后方的主力部队,因此没有强力指挥去安定的混乱便越发在军中弥漫开来。
  和巴尔家所实行的十人百人千人长逐步构成的小队系统不同。由于魔术派系维持千余年以来的固守和封闭,至使其军队组织也停留在百年前的水平==即是,现在大部分神王所属军队仍保持着的组织形式。
  独孤家的军队由其分管下各个地区的贵族私卫军和神王的直隶军,以及少部分神生和库米家的支援部队所组成。单纯就单部队将领的领导力而言,独孤家将兵一体的模式似乎更占优势,不过格斯特也正是利用了这一点。
  凡是拥有巨大优势的局面,其背后也一定隐藏着同等隐患的劣势。
  单部队将领自立程度过高,其直接后果就会是意见的不统一,而这个缺点在由三种类型的人物所组成的神王军中就特为犹甚。本家与地方,主军与混编,问题层出不穷,因此维持整个军队的协调性就变得前所未有的重要。
  火焰燃起的时间,也恰巧就是独孤庵为了进行没有半点作用,但却必须召开的协调会议的时间。
  而被突然而至的胜利所冲昏头脑的下部军士们也都沉浸在迷失和功利的喜悦里。在这之中,根本就不会有人注意到一个逃回的俘虏身上的蛛丝马迹。
  于是这一可能成功的偶然,就变成了确信无意的必然。
  “放。”
  男人突然发出了指令,士兵们一瞬间有些犹豫,不知是否该听从陌生男人的指挥,纷纷看向了萨维。而萨维仅是简短的挥手,表示遵守指令。
  虽然抢先发出指挥让萨维很不爽,但其把握的时机却是恰到好处的。
  随着命令声音的落下,依附着风之元素的弓矢自高地上倾泻下来。原本零散的火焰在风的舞动下串联成了一个整体,前军的整个营帐都被大火所包围,物资燃烧产生的黑烟在大火中渐渐弥漫开来,向上飘散的烟雾迅速被围成圆阵的弓箭阻隔,形成了风的障壁,前军的驻地宛如地狱般充斥着士兵们的恐惧与绝望。
  “持续十分后退撤。”
  又是一声命令的落下。
  特使军突袭的士兵们又再次都陷入了对命令的困惑之中,如此明朗的战局。大概持续再有半时,独孤家的前军就会被全歼了吧,面对这样的情况,实在是没有退军的理由。
  场面骚动起来,甚至引起了那个男人是故意找茬的论调。不过立刻的,士兵都迅速的恢复了冷静。
  ——是萨维
  仅仅只是举起左手向下一摁,士兵们就立刻静默住了。被慑于上级的权力,更是慑于萨维本人的威严。接着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萨维向身边一转,就这么直视着特使派来的男人。
  “请说明!”
  铿锵有力的一声。
  这令萨维自己都感到吃惊,
  在巴尔取得军队的实际权利,进行改革之前。自己也只不过是一介普通士兵,与那些动不动就进入军队服役镀金的贵族和富豪们相比,服从指令早就习惯了。
  但是就是无法在这里退缩
  心里深处不断呐喊着,绝对不能让跟着自己的这群人忍气吞声,这就是自己最后的底线了吧!
  面对萨维的直视,男人并没有被震慑住,只是淡淡地飘来一句
  “在这个时间下,刚才可以算是死刑哦,萨维将军。”
  但萨维仍是毫无动摇的瞪着男人
  看到这些的男人,似乎略感惊讶的“哦”了一声,接着说
  “不过呐,你似乎有当大将的资质呢。呐,将军。”
  
  
 楼主| 发表于 2015-3-2 22:41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下轮到萨维不明白了。
  活了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称赞自己拥有作为将军的资质。自己有几斤几两,萨维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自己既没有那个银白骑士鬼神般的武勇,也不存在特使一样步步运筹帷幄的智慧。
  自己只是一个有些冲动的,普通的小队长而已。
  不过重点不再那里
  萨维扭过头眯了一眼那个笑眯眯的男人。
  难道是故意引开我的注意力,借此脱身吗?
  真若如此的话,就不过是个笨蛋而已了。
  然而出乎萨维意料的,男人的语调一改先前试探的气氛,只是沉稳的,冷静到仿佛对自己所处的周遭都置若罔闻似的开口了。
  “以独孤家单独而言的话,前队到本阵的距离大约是十分钟。”
  是考虑到了撤退的时间了吗,萨维感到了略微的疑惑。
  ==那样的话,太早了
  敌人的距离有十分钟,只持续一刻钟的攻击,然后撤退。看似很美好,可实际上却浪费了大量的时间。
  首先是,独孤庵根本就不可能在一刻钟之内赶来这里。
  地处平原,尤其是设为自己前队营地的地方起火,确实是太过明显,任何人稍留心一点就能发现。
  但那也是在烟雾和火光散发出去的条件下而言的。
  使用附有风之精灵的箭矢不仅是为了配合夜间作战的隐秘性而增加攻击力,更重要的是可以把火光限定在一定范围内,利用燃烧产生的烟雾把火光遮盖起来。
  更何况调动的士兵也有问题,若想保持最快速度赶到前队的话,骑兵对绝对是不二的选择,倒不如说是必胜的法宝。克服了古代夜间不利的缺点。经过魔术调整过得新生代战马夜视能力如同跟白昼一般,骑兵也将夜间作战作为了必修课。
  但是这也正是问题所在
  在夜间视力的强化,其所造成的结果就是对于光线的过分敏感。在未经调试前就冲着黑夜中的火光奔去,无疑就等于让眼睛直视太阳一样强人所难,而且光是调试本身就很费时。
  但一般而言行军的将领都会事先准备好两种类型的马匹。但虽说如此,也被前述原因所致约着。这么一来,以机动性为优势的骑兵队也就恰恰因为它的机动力而适得其反。
  再加上自己所处的地点是这个大平原周边为数不多可以隐蔽的地方被,更是让敌人的捕捉变得难上加难。
  这就是萨维选择停留一刻,甚至二十分钟的原因。
  虽然称不上身经百战,但比起那个只是跟了军队打了几次仗的毛头法师要好得多。
  “的确他们是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赶过来的吧。”
  “什···”
  预想以外的话语让萨维吃了一惊,男人似乎看透了自己的心思似的,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萨维的眼睛跟随男人的话语移到了他的手上,像是从山壁上滑落下来的碎片,随处可见的一个十分不起眼的石板。
  但男人接下来的话着实令萨维又吃了一惊。
  “是炸弹。”
  “······”
  萨维哑言了
  自己为什么没有发现,奇袭队中确实配置着魔术师,难道是行程太快导致翻印遍满了吗?
  要是真中了陷阱,别说奇袭了,就算是被敌人全歼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嘛,别那么责备自己了。这可不是你或魔术师的错。这个炸弹可是属于那种就算专门去找也不一定能找到的那种类型。”
  “那么你又是怎么发现的呢?”
  顾不得考虑出言不逊的因素,脑中仅剩的是不犯下二次错误的强烈求知欲。
  “直觉。”
  “哈?”
  萨维感到头部一阵晕眩,但男人不同之前戏弄人的态度,立刻解释道。
  “所谓直觉,是综合多种因素后自己所接受的结果呐,将军。”
  “意思是说在这条路上会有陷阱是必然吗?”
  “正是如此。”
  男人摸了摸手中的石板,低语道。
  “首先是地形的选择,如果你是独孤庵的话,在配置前方部队的时候,有可能不事先侦查好周边的情况吗?”
  “确实···”
  “再加上周围能够躲藏的地点也就仅有这么少数几处,全部设置埋伏也不是不可能。”
  “这个···”
  不可能的
  萨维在心中默念着
  纵使是就这么仅仅几处,用手都能一一点出的地点,全部设置上陷阱也是不可能的。
  光是从资金而言就已经结束了
  预先设置好的实体术式,就算是萨维这种对魔术拥有一定偏见的下层军官也知道,那个东西
  ==很贵
  贵到能跟旧时代时的洲际导弹相媲美的程度,仅凭独孤家这种地方强头。。。不,就算是三家联合起来,也很难想象到拥有把这种高价品撒的满地都是的财力。
  而另一个原因,也正是为何这种实体术式如此昂贵的原因。
  确实要制作能够足以对可以挡下炮击轰炸级别的防卫罩,造成毁灭性伤害的陷阱要消耗大量资源。但也不至于贵到离谱的程度。
  ==技术封锁,这样描述是最为恰当的。
  现在掌握这种技术,并有实力进行生产运用的也仅有巴尔一家和米粥大陆上的大国而已。而核心技术也仅有以个位数为单位的少数几人知道。
  但说到底也不是能一发毁灭城市的犯规武器,使用的成与败也全凭指挥官定夺。
  拜此所赐,不论是走私流出还是公开叫卖的价格都相当高。
  

 楼主| 发表于 2015-4-5 21:45 | 显示全部楼层
  基本上变成了“超级厉害的新武器”这一类的印象。
  当然各国也试图模仿过,可开发出来的东西要么就是威力不足,要么就是隐密度不足,放得再好也会被一般魔术师发现。
  就算是鼓足全力购买到了足够的术式想要孤注一掷,也不可能把这么贵重的东西用来埋伏奇袭部队这种用途上,而是会留到决战的时候。
  “不,会的。会洒的遍地都是的。”
  男人再一次用沉稳的语调推翻了萨维的设想。
  “啊,不过就算没发现陷阱你们能够平安无事的会去哦,至少在这回。”
  萨维完全的混乱了。
  “要问为什么的话——”
  男人垫起脚尖叩了叩地
  “——这里就是决战的地方啊。”
  “这里?”
  “对,就是这里。而且你们能平安无事的回去也正是因为这里。”
  平安无事的回去?在堆满炸弹的地方?
  萨维简直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不过男人似乎是没注意到这点似的,自顾的做着解释。
  ”首先有一点你说的很对,陷阱这种东西,隐蔽性极强。那么试问,这种东西不用来狙击你们的话,那要用来聚集谁呢?”
  简直就像是把萨维心中所想重新描绘了一遍,年轻的军官不假思索的回答了。
  “主力军。”
  “正解。好比说这样打个比方吧,萨维将军。你发现了敌军的先头部队,兴冲冲地进行了奇袭,大获全胜。过了不久就是决战了,这回你占据了原先敌人的位置,敌军向你的部队发起了攻击。那么请问,要想取得胜利的话你会把弓兵队放在哪里支援呢?”
  “当然是奇袭的地方。。。!”
  “对对,就是这么回事哦。”
  男人把视线收到石板上,用手不断地把玩着。
  “原本袭击的的地点,在正规战中也就变成了最适合支援的地方。而在这个地点设置陷阱才是最适宜的地点。本来我们即使输掉了前哨战,也能在现在仍然取得优势的原因就是因为魔弓队的存在。一旦被独孤庵炸掉了魔弓队的话,仅凭重枪兵是无法对付对方的混合部队的。”
  萨维惊愕了
  不仅是萨维,连刚才一直躁动不已的士兵们也沉静了下来,静静的聆听着男人的话语。
  “而叫你们停止射击的理由,也正是为了不让独孤庵确认到究竟哪个地方是奇袭部队的地点。魔弓在使用过后会留下相当的魔术痕迹,十分左右的量的话这点时间内我就能处理的完,但如果是再长时间的话就要动动脑筋了。。。不过,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宛如在迷雾中若隐若现的光辉一般,男人的话语就是如此令在场的士兵们疯狂的追寻着。
  “是为了放人回去。”
  “为什么?”
  就算是明知道会被如同聚光灯下的小丑一样被回应回来,萨维仍却没有停止提问。
  想知道
  仅仅就是想知道,想知道回避的方法,想知道敌人的所想,想知道计谋的运用,如同上瘾般效果的求知欲充满了萨维的全身,恐怕就连自己也不察觉到这份求知欲背后的含义吧。
  “问得好。”
  并非预先所想的直接解释,男人将头转向萨维。
  “因为存活会催生恐惧。”
  宛如耐心的导师教育学生,亦或是前辈望向后辈一样。
  “而那份恐惧,就将会使我们的胜利。”
  不做出过多解释,点到为止。
  “不明白?不要紧给你解释啦。”
  似乎也不是这样子的。。。。
  “比起看到在战场死去的同伴而言,听到逃亡回去的幸存者的悲鸣跟让人恐惧。这种感情就会像花香,像毒药一样慢慢的扩散开来,深深的烙印在每一个见过的人心里。胆小者会吓得落荒而逃,勇士会在理性中罩上愤怒的阴影。而更多的士兵,一般人们则会惶惶终日,惴惴不安,直至恐惧像隐秘的等待发芽的种子一样深深的埋根在心中。而在战场上,在敌人面对我们的攻击之时,这种子便会扎根,便会发芽,便会死死的缠绕在心头,为主人带来畏缩,为我们带来胜利!”
  那个男人的话语就是如此吸引人,那份沉着,睿智,看破一切的稳重以及时不时穿插其中的脱线幽默,吸引了眼前这些激昂,笃信,但却不时迷茫,为现实所伤的士兵们的心。就连萨维自己也无法按耐住心中的热血。
  然而最吸引萨维的却非如此
  那份近乎无所不知,把事态握于手中的智慧才是萨维所憧憬的方向。
  之后的进展顺利到连萨维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地步。
  在长达十分的持续射击后,奇袭部队便踏上了返程的道路。
  果然不出男人所料的,仅仅几分钟后,萨维就在返回的山道上看到了带领少数骑兵赶到的身影。
  那个独孤庵舍弃了联军的会议,仅带着少到就算被发现也不会有任何非议的数量,飞奔赶了过来。
  若是刚才没有听男人的劝告仅射击十分钟并提早撤退的话,即使是面对少到如此数量的骑兵,耗尽魔力的萨维们恐怕也会被全歼吧。
  萨维再次在心中暗自庆幸当初冷静下来好好的听完男人的话。
  同时心里也对男人的身份产生了疑问。
  因为自己实在是不愿意相信仅仅是一个上头派来的文职魔术师就有如此胆识。
  “从今开始你就是这支军队的大将了。恭喜,萨维将军。”
  “啊,恭喜......啥?”
  “没听清吗?”
  男人疑惑的盯着萨维,完全是一副自心底发起疑惑的真挚表情。
  而萨维选择沉默。
  因为他知道就算放着不管男人也一定会自顾的解释。
  “阿拉啦,毕竟那帮老顽固永远也不会明白“时代变了”这个现实,现在比起那种每天闷在军营里自顾自运筹帷幄的将领来说,身先士卒的更受欢迎啊。好,那么抛开那群榆木头不管吧。所以,萨维先生。来当大将吧。“
  萨维刚想好了一堆回击的理由,但男人却没给他那个机会,继续说了下去。
  “我很确信啊,之前就稍微留心了一下。你处理士兵间矛盾的方法很有意思啊,居然是自己也参一腿,最后变成了三人混战的局面。“
  说起来是有这回事的
  萨维的记忆已经不是很清晰了,毕竟类似的事情发生的太多太多。也许是从底端周上来的原因,自己和一般将领不太一样,对大部分士兵都很宽松,也很胡闹。被上级骂成军机松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一开始萨维都感觉奇怪自己为什么会被选成这个奇袭部队的担当人。
  “你的基本军事也算过关,所以就选定你当大将了。”
  也许如此吧。但萨维更加奇怪的是,就算是特使指派的魔术师,也不会有随口大将的任免权的。
  “哦,差点忘掉了。我,是特使本人哟。”
  据说在听到这句话之后萨维晕了过去。
  
  
  
  (圣战日前发文攒RP中)
 楼主| 发表于 2015-5-24 22:20 | 显示全部楼层
  在那之后,决战便在第二日展开。
  巴尔家一侧似乎新换了大将的样子,按理来说临阵换将应该是大忌,可是不知为什么对面士兵不仅没有出现恐惧,不安的情况,反倒跟平时别无二样==倒不如说微妙的有点高兴的样子。据说那个“特使”也会亲自上线。
  “真是个闲不住的男人啊。”
  ==虽然这么说,但自己似乎也没什么资格这样说也就是了。
  独孤庵不仅发出了小小的自嘲。
  要说闲不住的话,自己也算是首当其冲的了。外表看上去虽然很精悍,但也无法摆脱是个老头的事实,不知道比对面的那个“特使”大上多少倍了==至少在外貌上看是如此。
  独孤庵对那个“特使”的印象很特殊。一开始是在人们议论“当世三大名将”时所听说的,跟自己并驾齐驱的家伙,当时也就是留了个念头的程度。也没有急得去调查,毕竟这种等级的人在公众场合会面的机会多的数不胜数。比起笔头的报告,还是亲自接触来的确切。
  但出乎独孤庵意料的是那个“特使”居然一次都没有露过面。
  哪怕是基本礼节性的宴会也从未现身过。就算是巴尔参加并要求其陪同的晚宴,也仅在开始的时候出现过,打个招呼的转瞬后就会发现他早已经逃掉了。
  这已经是超脱了无理,上升为怪僻的级别了。
  然而虽说是如此所作所为,也从未在巴尔家内遭到责难,与巴尔的私交至形影相离的地步也是尽人皆知的。
  于是独孤庵便自顾的判断为是个随意任性的家伙。
  现在的对方的所作所为便证实了这一点。
  从开始的突进,到之后的火灾和奇袭。近乎是完美的按照对方的设计而着了套,这点独孤庵也没什么好说的。对方所设计的是,即使是自己察觉了其中的诡异,也会因为周遭的因素而不得不,抑或无法不袖手旁观的圈套。
  不过独孤庵也不觉得自己是个被三番五次戏弄之后仍然当好好先生的男人。
  设计很高超,思路很巧妙,但终究也只不过是“圈套”而已。
  仔细思衬之后就不难发现,这也只是对方在遭受重创之后的绝地一击罢了。
  绝不是说那个“特使”是只会耍些小聪明的泛泛之徒
  在面对先头部队全灭,主力的弓兵队被敌人轻松化解的情况时,不是每个将军都能做到仍然保持理智的心态的。独孤庵还年轻的时候见过许多自称,或它称为“名将”的人,一旦在战场上受到打击就迅速撤退,其中固然有仍能返回再战的人,但绝大部分也因此错失良机,再也无法打败占据主动的独孤庵了。
  但那个“特使”不仅没有撤退,而且还伺机反咬一口,绝不是可以轻视的对手。
  自己也正为那位“特使”准备了一份大礼。
  “等着吧,“特使“大人。”
  年过半百的老人望着敌军的地方喃喃说道。




  战斗在午前展开
  负责攻击的一方是,由独孤家主导的神王军。
  骑兵三千,步兵一万五千,魔法师五百,加之地方豪强的自卫军总计近乎两万人的军队。
  与此相对的是对面特使所率领的重步兵一万,弓兵五千的部队。
  以步兵在外侧包裹,弓兵位于里侧攻击的基本队形,呈三个方阵在平原展开。
  与之前相异的是
  “突击!”
  白银骑士的声音降于阵前,独孤家的骑兵队冲向了敌军的方阵。与重速的古代骑兵以强大的冲击力和机动力击溃敌军不同,独孤家的骑兵们全身都裹着厚重的钢铁铠甲,不仅如此,连战马本身也披上了金属制的马铠,如同钢铁要塞般推进。
  在接触敌军的一刹那,像是无视重装步兵排列好的枪阵一般

(PS:为了证明没有弃坑而发出的半个更新,太忙了也没有修正和完善,估计圣战日之前估计不会再有了。。。话说回来,已经更了两年了啊,当初明明是打算几个月搞定的。。。(抱头烦恼))
  
  
  
  
 楼主| 发表于 2015-7-4 21:52 | 显示全部楼层
  在接触敌军的一刹那,像是无视重装步兵排列好的枪阵一般,在敌阵之中炸裂开来。
  那绝非艺术性的浮夸,而是真真正正足以被称之为“炸裂”的冲击力。
  特化的马匹与身负重装的骑士们交相呼应,由推进而搅动聚集起来的魔力凝聚在枪尖,击退眼前的敌军。
  而特使军的重装步兵也用牢密的塔盾防御下来。
  越发沉重的负装,越发密实的金属就越能够吸引魔力精灵的依附,也就越能产生巨大的防御力和攻击力。
  魔力与魔力,钢铁与钢铁的交锋就于这战场展开。
  “预备!”
  随着各个小队长的呼令,被前排步兵保护着的弓士们拉开了长弓。
  “攻击!”
  兵士们以整齐划一的步伐完成了动作,蕴含魔力的弓矢满天飞去,倾泻在敌人的骑兵当中。
  本来该是如此的
  “果然还是不行吗。。。”
  萨维眺望战场喃喃自语道。
  本应在敌军当中炸裂的魔弓兵没有发挥作用。
  在就要接触敌人们的时候——半空中,被全部阻挡了下来。
  并非是被强风吹袭亦或碰到阻挡之物而停止的隔阂感,而是被强烈的斩击所撕裂的无力感。魔力暴走而形成的爆炸让位于前排的重装步兵们不禁吞了一口气。
  士兵们甚至能用肉眼看到被撕裂成两截的箭矢残渣从空中飘落。
  而在他们的面前,白银的骑士手持长剑,正且做完了挥击的动作。
  兵士们产生了骚乱。
  巨大的恐惧席卷了他们的内心,因为展现在他们面前的,正是并非人力可为的“奇迹”。
  自己真的在和那种怪物为敌吗?
  即使是以训练有素而著称的特使军战士们的心中也涌现了懦弱之情。
  ——但是
  “别慌了!”
  自己的大将——萨维的声音传到了士兵们的耳中,令他们镇静了下来。
  如果是这位身先士卒的将军的话,说不定还会带来一丝希望。
  特使军的兵士们是这样想的。
  因为若非如此的话,自己就再也无法在这战场的恐惧面前立足了吧。




  “前列,后退!”
  萨维的声音成了前排士兵们心中唯一的支柱,重装士兵们仅仅像是遵循着厉战的本能一样后退着。即使是略靠后方的萨维也无法抑制住身后渗出的冷汗。
  若是搞错或误算的话。。。可真就是活着回不去了啊
  萨维的喉咙哽咽,接着像是用尽全身的力量一样才把恐惧驱逐掉。
  这也理所当然的感情,若真的是那个被称为“特使”的男人的误算的话,那么在萨维及士兵们面前的,可就称得上是绝对非人的怪物了。
  命令都已经向第一线的士兵们下达过了,没军势现在还没崩溃的原因恐怕除了平时的训练之外,那就是每人心中对于那个男人的基本信任与期望了吧。
  现在萨维再也不会因为担当偷袭任务而感到什么不满的了。
  倒不如说是祈求担任那种存活率较大的心情也说不定。
  第一线的士兵的工作而产生的恐惧,真不是一时头脑发热生出的热血的冲击所能弥补的。
  现在的士兵们,都是经过长期和平熏陶下的产物。最多介入战乱国家的纷争与维和行动就是极限了。而即使是有这样经验的士兵也是少数。
  更不用说是这种百年难见的,思路与场景近乎回朔到中古世纪的,依赖肉身而以命相搏的大战役。
  但是现在也只有相信他了啊,盲信也好,其他的都无所谓了啊!
  “保持阵型,持续后退!”
  萨维的声音持续在两军之中回荡着。
  特使军的重装士兵们努力的克制住恐惧,一步一步的后撤着。
  对面的骑兵们哧笑着,污蔑着,恐吓着。但士兵们仍然像没有听见一般维持着秩序。
  结果是显而易见的
  若是自己从军势中脱离,扭头逃跑的话,那么只需恐怕就会瞬间崩塌,自己和同伴们就只能沦为骑兵们的手下亡魂了吧?不,说不定在逃跑的那一刹那,就会被身后的小队长军法处置也说不定。
  但就算是明白是这样的结果,就算明白是这样的末路,也实在无法停下这恶魔一样的念头。
  就在特使军的士兵们忧心的时候,那个白银骑士行动了。
  他单枪匹马的行进了过来。
  恶魔开始行动了!
  即使是明知不可能的事情,但在士兵们眼中,那个身姿就像是处在慢动作回放一样,令人全身的神经压抑起来。
  手脚动不了。
  自己必死无疑!
  这样的念头几乎回到那个在每一个人心中。
  就在此时,声音再次划破了士兵们的耳畔。
  “放!”
  是萨维的声音。
  前排的士兵们似乎都能听到来自银白骑士的嘲笑声,就像是在嘲笑事到如今为何还要用弓箭去攻击的萨维一样。
  但在下一个瞬间,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异变发生了。
  没有弓矢飞来,也没有被摧毁的爆炸产生。
  地面坍塌了
  整片特使军眼前的地面,就像是承受不住异常的重量一样坍塌了。

  (终于可以好好更新了···)

  
  
  
  
  
 楼主| 发表于 2015-8-26 21:15 | 显示全部楼层
  不仅是士兵们,连萨维自己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
  地面,在陷落
  虽说昨晚的作战会议上那个男人详细的参数了萨维所应作的工作,但对于这之后的结果却闭口不谈。
  只说了“你看到就明白了”这种简单的说明。
  当时就算是亲眼见识过特使的谋略的萨维也不禁产生了“会不会就这样糊弄一下自己,然后逃跑大成功”这样的想法。
  但是眼前的景象却令萨维完全抛弃了曾今的怀疑与假想。
  那个之前令自己闻风丧胆,如同梦魇中夺魂的死神一般的白银骑士。现在正被埋葬在眼前出现的坑洞之中。
  无比单纯,却又有效的陷阱。
  不论是过去还是如今,谁也不会做出让自己的士兵们站在挖好的陷阱上面这一疯狂举动。
  这一用魔术而实现的战法,正可谓是不折不扣的异想天开。
  但是就如同用火焰燃烧食物,让野兽圈于家中一样,那个在最初的时代又不是被视为异举的呢?
  这可是所谓的“历史的偶然吗”?亦或说那个男人只是单纯的疯子吗?
  萨维面对眼前足以被称之为逆转的局势自嘲到。
  但是,无论是二者之中的谁都无所谓。
  “弓兵队,准备。。。齐射!”
  只要胜利就足够了!
  随着萨维命令的呼喊,士兵们都像是抓住了这战场上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的进行了攻击。
  接着奇迹发生了。仿佛之前的阻挡未曾存在过一样无数的箭矢在空中飞舞着,尽数倾落在因过于自信而而聚集前行的独孤军的阵中。
  魔矢呼啸而过的穿膛声,触物落地的炸裂声,敌军慌乱惊扰的惨叫声。无数的箭矢伴随的无数的声音落下,接连不断的攻势使得过于盲目自信的独孤军全体都成为了活生生的靶子。独孤家的军势第一次呈现了衰颓的状态。
  然而,即使惨烈如此,也没有一丝要退避的趋势。仿佛是要守护着什么一样,不曾从战线上退后一步。
  起初萨维还以为是有什么陷阱,但独孤家士兵们的动作与其说是有组织的统一行动,倒不如说是更像是自发性的聚集在一起。
  不过答案很快就得出了。
  士兵们不惜用血肉之躯也要保护住的对象--那个白银骑士,从刚才陷落的地面中爬了上来。而从那造到爆炸的冲击而破损的头盔之中所露出的面孔,正是独孤家的《神王》,独孤寒霜。
  看来敌人的总大将也是个别种意义上的疯子那。。。
  这就是萨维见到独孤寒霜的第一反应。
  毕竟以现代战争的常识去考虑,让指挥官带着武器去和敌军血拼之类的事情。完全就是初中还没毕业的个人英雄主义泛滥到脑子秀逗的孩子们的思路。
  而那副场景毫无疑问真真正正的展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而且居然还真的确实把自己的部队一度逼上了绝路。
  这已经不是逃避现实登记的解决方案就能摆平的问题了。在萨维眼中,这种以自己常识而理解不能,但却在现实中仍能有所建树的人物统称为“疯子”。
  而那个疯子重归战场后既不急的重整部队的态势,也不惊慌失措的跑路。而是不慌不忙地拍了拍坠坑沾上的一身尘土,坐在了原地。
  “真是失算啊,没想到被整得这么惨啊。老爷子看到这个结果大概会哭吧。。。”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过于脱离现实的画面让萨维一瞬忘记了下达追击的命令,毕竟在战场上和敌方大将像是拉家常一样面对面的机会可不多。
  “不过,姑且算是任务完成了吧。”
  任务?这个男人再说什么,面对这穷凶极恶的困境。
  萨维的后背不经再次伸出了冷汗,全身上下的神经都因为强烈的危机感而紧张了起来。好不容易通过计策的胜利而抹去的恐惧心,又再次莫名的升腾了起来。
  仅仅是最简单的假设,假若,假若这次战斗的始末全部都在对方的设想之中的话。。。
  萨维回眸睹了一眼因希望重新燃起而摆好架势的士兵们
  ==这大概就会是最大的惨剧了吧。
  
(ps:好忙,这段根本就没写完,仅仅是为了表示没弃坑而已的更新)

  
  
发表于 2015-9-13 16:50 | 显示全部楼层
好像还不错过来顶一下
 楼主| 发表于 2015-11-1 12:28 | 显示全部楼层
  “是我大意了吗?”
  格斯特紧锁着眉头。
  按照其原来的计划,只要萨维能在先前最困难的一波攻击之后存活下来,之后不论是多么不利的情情况格斯特自己也都能抵挡的下来。
  绝不是带有任何轻视的因素,先抛开独孤寒霜那个不确定因素不谈,格斯特自己可绝没有敢在独孤庵那个在战场上花了大半生时间的怪老头面前掉以轻心的胆量。
  但也正因为如此,格斯特才有绝对不会输掉的自信。
  因为有些战争早在开始之前,它的结果就早已被决定了。
  独孤家不可能战胜自己,不可能战胜自己,不可能战胜自己。就算是三家的人同时向自己挑战,不论病例多么悬殊,力量差距多么明显,自己也绝对不可能输。
  因为那个三家不是不会赢,而是根本就不能赢。
  抛开那个独断专行的神行家的神王不谈,独孤家的小鬼应该是没有这个胆量的。
  格斯特的所主动挑起的争斗,往大了说也就是单单的“挑衅”而已。能够争掉一星半地固然是最好,就算是无功而返也可以起到威吓作用。但是说到根本也不可能采取灭绝独孤家的行动。
  但若是独孤家胜利的话情况也就大不一样了。
  格斯特所属的巴尔家==虽说不是自夸,但也算是诸多神王实力之中最为强大的一支。而且仅就远近距离而言,独孤家也与巴尔家的势力范围相邻最近。仅凭独孤家一家是绝不可能拥有可以同巴尔家所对抗的实力的,就算是联合三家的力量,最先变为牺牲品的也会是距离最近的独孤家。
  况且还有一点,在如今神王的权利普遍被政府约束,限制的当今。巴尔家是唯一一家不仅完全摆脱了其约束,而且还成功逆其道而行之的势力。
  换句话说,巴尔家不仅不算不上是这三家敌人的立场,反之还算的上是不断被打压控制,甚至步入黑暗境地的神王们唯一的曙光。
  而这场如同儿戏般的战争,说白了只不过是单纯盯着的利益交换罢了。
  巴尔家以神王三家挑衅为由趁机占领独孤,神生,库米这三家的领地。而在这之后这三家就可以反之以被巴尔家侵占为由而趁机从控制中恢复独立。以此为契机,整个世界都将被带动起来。
  当然,巴尔家这样所作所为也早就做出了要支付那份代价的准备。
  不必说他国的抗议,就算是早已经完成改制的本国内大概也会掀起一场反对论潮吧。
  但也正是这样也绝对不能在这里让步,就算是独孤家临时反水,格斯特也绝不能在这最初的一步就失败。
  就算是呐
  就算是呐
  就算是..呐
  “但现状看起来也确实就是如此啊。”
  听到前线传回的报告,格斯特不禁感觉到了一种在寒冬之时慢慢沁在冰冷的河水当中的感觉。
  话虽如此,但如果独孤家真的背弃了誓约的话,那么就意味着格斯特自己就不得不领着只是用来进行“表演”的军队来对付极东三家的军队。
  而且还必须是“完胜”
  若非如此,那么各家就会停止追寻巴尔家的道路,本国残留的反对派们也会趁机一口气反扑过来。
  不仅如此,还要考虑到所在地本土的反击。虽然在最初的魔法大放异彩之后还没有人会用现代兵器去对付魔术,但若真是发生了这种情况的话,格斯特也不得不分出一部分战力派去防御这些“雕虫小技”上。
  “各种各样的麻烦绞在一起的感觉,真像是被迫点了根本就不想吃的菜的感觉一样啊。”
  “那是什么感觉哟!”
  “就像是现在的情况一样啊。”
  格斯特无言地身边的副手,说实话面对这样一张可以让漠不相识的人脱口而出“请嫁给我吧!”的漂亮脸庞,他实在是很难说出什么责难的话==如果不是有着那种和他那种要争论到底的倔强脾气的话。
  “那你现在怎么办呀?”
  “谁知道?萨维那边如果他按照我的话照做的话,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接下来就是等待对方犯错的时间了。”
  “太被动了!在这么磨磨蹭蹭下去的迟早会被人家全歼的,到时候我可不想陪你一起带手铐!”
  “真敢说啊,我明明正在拼死的想办法遗忘那个问题的。”
  “别逃避现实啊!”
  说的确实是一点也没错。
  确实如若格斯特所预想的那样,独孤家的优势就会被迅速打破,他们的士兵们必定会因此而动摇吧--但也就是仅仅如此的地步了。若是等待他们恢复过来,不用等独孤庵那个老头子想出个什么流传百世的经典计谋,只要继续僵持下去,最先被消耗光的也会是格斯特一方。
  “不好的预感一点点的渗出来了。。。”
  “也不去那是那样哦,如果能在这里击破独孤家的话。势力范围距离过远的库米家多半会退缩回去,没有军队的神生家也很好对付呢!就是这样吗!”
  “所以说我才觉得你这孩子可爱呢!”
  格斯特用力的揉了揉旁边副官正准备躲在一边的脑袋,本来自然垂顺的银发被弄乱飘散了起来。
  “啊呜呜呜!”
  这就是格斯特在狠狠的挨了一拳之后听的最后一句话。
  
(PS:不好,新环境适应时间花的太久了···)
 楼主| 发表于 2015-12-12 21:05 | 显示全部楼层
  “是这里吗?”
  神生环视着周围的场景。
  “你的神器是地点转移的能力吗?”
  明明刚才还是木制的地板,现在已近变成糙脚的石地了。神生把头摆向两侧,环视了一遍周围的场景。几十米的石壁在两边耸立着,身边的空间也不过四五人横站的距离。
  一眼看上去似乎是标准的峡谷地形。
  但细致观察过后就能发现微妙的奇异之处。石壁上的痕迹完全没有自然侵蚀留下的沉积感,石块的表面死死地向内测凹去,用手轻轻划过还能看到些许石屑的掉落。比起说是天然形成的峡谷,倒更像是遭受冲击之后形成的产物。
  “不是,这仅仅是我国的技术而已。”
  库米的脸上露出了些许不屑的表情,眼睛直视着前方。神生也只得把头尴尬地瞥向一边。但总觉得是很有既视感的动作,大概是在德瓦脸上看到过好几回了。根据神生吃过好几次苦头的回忆,那位大小姐每次觉得得意却“不屑”表达出来的时候就是那种反应。
  说实话,正因为是姐妹的原因,所以在这些地方也有许多相似之处吧?神生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了这样的印象。
  但抛开神生胡思乱想的出的结论不说,库米的那个表情就算是真正的不屑也毫无不妥之处。因为能把『复数移动』,这一足以让人误解成能够和神王的技能所匹敌的神迹所变成范用的技术这一成就所完成,早就可以志高气昂的面对世界了。
  过去的魔术师们能够简单的掌握火焰,冰霜,雷电等自然事物,稍加发展之后,也能习得类似让伤口痊愈的『治疗』魔术。但他们在各自的时代或被称为神使,亦或被贬为恶魔。而无论是哪方都充满了人们对其万能的力量所畏惧,但即便是全能如此的他们也无法在世界当中穿行无阻。
  而人们很快就发现,移动魔术的学习完全不同生于其他的魔术。每一个能够成功移动的人无一不是具有,且仅具有那种魔术的天赋,对于其他的魔术则就像人们面对『移动』魔术一样一窍不通。
  但这仅有这种天分的人数至现今也是寥寥无几。因为传承人数之少,学习条件之艰难,移动魔术的方法也渐渐失传,最终被魔术师们喻为“不可能的魔法”。
  如今库米家若真能“发明”这一技术的话,那绝对拥有与巴尔家对抗的资本。
  “你那幅表情,就像是在说凭这个能跟巴尔家打一仗的样子呢。嘛,这也就是我来这里的原因了。不过也就仅仅是这种游击一样的程度罢了,那个巴尔家的水深可不仅如此呢。“
  仿佛就像是在说笑一样的声调和表情,库米的眼睛从未直视过神生,但却给神生一种一直在窥视这自己一举一动的感觉。
  “魔女们哟,击溃我眼前之敌吧!”
  振奋却又不失之为优美的高亢音调贯穿于整个峡谷之中,与之相呼应的是成百上千非人的嘶吼声。全身披负着漆黑的尖刺铠甲,大小不一杂乱无序所凸显的凌乱而现的恐惧感,给人的内心带来了最原始的恐惧。而他们却又无一不整齐划一的静默在原地,所有异形的骑士们都列队俯首在库米的面前。
  “我问你一句话。。。”
  库米转过了身,站在是石壁的高处俯视着神生。背后的黑铠骑士们排列在身后,充当了静肃的背景,阳光透过山谷的缝隙投印在库米的身后。在这所有事物的衬托下,库米的身影充满了一股独特让人无法拒绝的魄力与令人心向的魅力,仿佛这其境就是为他而生似的。
  这样的场景,是确实让人难以拒绝那个要求。
  “要跟我一起走吗?”
  “你是认真的吗?”
  “当然。”
  绝无半点戏言的成分,紧锁着眉头。库米锐利的眼光射穿了神生,神生就像是被那个目光钉在原地一样,不仅身体,连眼神也无法离开半寸。
  “独孤家已经完了!无论他个顽固的老爷子如何选择,反抗巴尔家也罢,顺从与之和谈也好。他们家的领地是那个特使的必经之地,无论如何让都无法避开的。他们的结局除了灭亡以外没有别的选择!”
  神生无言了,
  那是绝对正确的,毫无疑问的,但又是绝对不能说出的话语。
  确实正如库米所说,独孤家已经到此为止了吧。
  但是==
  “选择我吧,神生!把你的朋友,部下,名誉的所有都献出来。不然的话接下来就轮到你了。”
  “要我做【背叛者】吗?”
  “没错!”
  “那么就这么定了吧。”
  “。。。。。。。。。。。。。毫不犹豫呢。”
  没有过多的劝告,也没有利弊剖析的解明,就连提出要求的库米也不禁瞬时的哑言了,出乎意料的答案造成了形成了意外的惊讶。
  “当然,毕竟我不是站在坏人面前大喊【正义】的主人公,不,绝不敢说没有,但至少我不是那么理想中的人物啊。我仅仅是个迷茫无助的一般人而已。。。而且,这样对德瓦来说也是好的吧,姐妹就趁机和好吧。”
  “。。。。。。是该说意外的圆滑好呢,还是谅解好呢,真是个出乎意料的人啊。总而言之。。。谢谢呢。”
  库米微皱的眉头疏散了一下,在让人猝不及防的一瞬间露出了一点点缓和的笑意,但却足够令人难以忘怀。
  “只不过我有一点点小小的条件。”
  “条件?”
  “只是小小的一点点了。”
  这次轮到神生露出一丝狡洁的微笑了。
 楼主| 发表于 2016-4-17 18:56 | 显示全部楼层
  格斯特把目光从自己副官的身上移开,看向面前的战场上。
  ——局势可谓是乱的一团糟
  没人再提起武器靠近双方作战,相反的,两军都退到一边各自僵持起来。独孤家士兵们死死的在阵前竖成一条直线,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视死如归的表情。而在他们身后的,恰巧就是刚才那个把钢铁巨人埋进里面的大坑。后排的士兵们则是手忙脚乱的想要对那个深不见底的大洞做点什么,就像所有着急的人一样,他们狠狠地大声问候着敌方士兵父母乃至祖上亲人的名字,有的甚至可以追溯到十八代;一边慌乱的把他们手边所有能拿到的东西都集中到了坑洞的边上,然后更加大声的问候对方的父母们,如此循环,一团混乱。
  虽然格斯特努力的在事后的报告中夸夸其谈自己的士兵们有多么的意志坚定,毫不动摇。但事实上巴尔家这边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士兵们面色凝重的盯着对面那个不久前还在自己脚下的大坑——格斯特耳边似有似无的听到了对自己的咒骂声,不过士兵们更多的注意力明显都放在那个刚才把自己追的要死要活的巨人身上。要是那玩意在此动起来的话,别说是适当的指挥,恐怕人影也早就逃得没剩半个了。
  于是就在这本和寂静完全无缘的战场上,突然出现了一阵奇怪的沉默。这所有的原因就是那个巨人的手指好像晃动了一下。当时的场面也足够令人印象深刻,独孤家的士兵们仿佛像赌场上等待骰子落地的赌徒一样,个个睁大眼睛,屏住呼吸的看着那个从坑里扒住的半个指头。而巴尔家这边则是明显如同死一般的寂静,格斯特就算不用竖起耳朵细听也能听见自己那意志坚定,毫不动摇的士兵们准备放下武器,转身跑路的声音。
  然后,很快这阵沉默就消失了。理由很简单,那个一直隐密着身体,并如同狂风般席卷士兵们的钢铁巨人,抬了抬他那伟大的手指,竖起了一个尽人皆知的辱骂性符号之后,就像断了线的提线木偶一样,扑腾了两下,一动不动了。
  而没有了巨人协助的独孤家士兵们,毫无迷恋的,拿着他们家的大将,甚至都不担心任何追击,一脸清爽的跑了。
  ——独孤家就这么失败了。
  然而问题还远没有解决,就如同格斯特在事后的报告中那样写的一样,倒不如说麻烦才刚刚开始。
  起初先是嘈杂的叫喊声,那种声音在这种时候很常见。看见敌人大摇大摆的从自己面前溜走,任谁都会感到不满。而且指挥就像瞎了一般没有传来任何命令,没有追击,还是撤退,就像自己被遗忘了一样晾在了原地。巴尔家的士兵陷入了一种难以言表的集体暴躁中。很快,当前排的士兵终于下定决心,不顾命令向后回转的时候,他们立刻就惊呆了。
  地狱,要是有谁见过那个场景的话定然会毫不犹豫地将这个词语脱口而出。这绝非是什么艺术化的比喻,而是真真正正的地狱绘图。
  身披黑色铠甲的异形们骑着战马在军阵当中穿行,武器挥舞,惨叫声,血液飞溅,黑色的铠甲逐渐被染成鲜红。所有人都陷入了混乱当中。一个胆大的士兵勇敢地抽出腰间的长刀,向异形挥击了过去。可回应他的只有长刀在铠甲上面划下的浅浅的一道伤痕,下个瞬间他的脑袋就飞到了空中。没有人知道这群修罗是从哪里冒出的,他们就如同初晨形成的迷雾一般,无人知道何时会升起,也更没有人知道会在何时结束。
  残余的士兵们渐渐聚在一起,围成一个简单的圆阵,把长枪竖向外面以抵御攻击。剩下的士兵也慢慢聚集过来,参加进去,组成了圆阵的第二层。隔着稍远的士兵也纷纷效仿,然后他们就看到了让他们之后无数从这个噩梦中惊醒的一幕。
  士兵的圆阵缓缓地移动着,沉稳而不失秩序,逐渐从战线脱离出去。
  最先出现的是雾气,士兵们本能的对眼前发生的异变提起了警惕心,纷纷握紧长枪把向前方,和四周的伙伴也肩靠肩地临着更加紧密些。走在最前的士兵突然感到一股温热的液体从自己背后流了下来,他全身紧绷,不敢向两边看去。身为生物的原始本能已经告诉了他那是什么,而很快他知道自己也会和同伴们落得同一个下场。他感到自己力竭倒下的那段时间,仿佛漫长的成了永恒。
  ——而在目睹这一切的旁人眼里,却比一瞬还要来的迅速
  异形骑士自浓雾中显出身影,像提着镰刀收割麦子一样简单地在圆阵中挥舞着武器,夺取性命,接着再从浓雾中消失。
  而那一刻映在幸存者眼中的,只有浓雾和那鬼魅般的身影。




  (PS:三个月没更新了。真的是很对不起。不是说弃坑了。而是真的环顾了一下,发现自己其实从一开始就是随着性子让剧情暴走。稍微反省了一下,期间也抛开轻小说阅读了其他大量书目,总而言之,一定要写完它。

    PS的PS:话说都没什么人还记得这个了吧。。。。)
 楼主| 发表于 2016-6-10 22:54 | 显示全部楼层
“那么,怎么办?”
  格斯特身边的副官很自然地问出了这个问题。虽然两人被迷雾隔绝,但是周围静默的气氛却毫无疑问的显示出了浓雾的另一面正在发生着什么。而根据以往收集起来的情报来说不难推出是库米家的恶魔们所搞的好事。
  格斯特没有回答副官的问题,反而屏住呼吸,静静聆听周边的动静。因为他知道来自库米家的问候很快就要到来了。
  没多久,在格斯特的感觉中或许不过一瞬的时间。周围空气的温度就已经降低到了皮肤都能感到刺痛的程度,若隐若现犹如将死之人的哀嚎声不断从耳边传来,脚下本来踏实坚硬的土地触感也被变换成了泥泞难动的感觉,浑身上下都被从阴影中盯视着的目光所刺痛着。而再过一吸气的时间,这些令人生厌的触感又都突然消失的无隐无踪。
  格斯特心里很清楚,对于感官的扰乱是恶魔们最常用的手段。许多传闻乃至文典中将恶魔们所描述的夸大其辞的原因也无外乎于此,越经验老到的猎手对自己五感的掌控也就越为精准,周围一切变化的掌握更为敏锐,而恶魔在此之上所造成的干扰就更加致命。
  ——遗憾的是自己也无法逃脱这个恶劣的怪圈
  而恶魔们也从阴影中相伴而至。
  在从犹如置身泥沼般恶心粘稠的感觉中解放出的片刻,未等给人喘息的时间,钢铁的刀锋就从眼前划来。甚至连恶魔钢剑上沾血的铁锈都看着一清二楚,格斯特本能的脑袋像后一偏,躲开了一击。而后便是犹如闪电骤雨般来自身后的第二击,格斯特即刻右手紧绷,画出几个简单的图案,通亮的火焰瞬时蓬勃而出,撞击在骑士的脸上。恶魔本能地捂住被烧伤的脸颊,将至的攻击也停在了半空中,下个瞬间它的武器就被眼前的人类握在了手中。接着未曾留出些许的空挡,一个扭身钢剑就被插进了第一个恶魔的头盔当中。飞溅出的血液染红了所有人的视野,但格斯特却未停止手中的动作,右手再次结印,原本熄灭的火焰复燃起来,从头盔中蔓延吞噬了恶魔的全身,两个袭来的刺客就在一刻之间失去了性命。
  格斯特能明显感受到周围的气氛变了,在看到两位全副武装的同袍被一个近乎手无寸铁的法师在眨眼之间被干掉之后,恶魔们似乎心生胆怯,纷纷沉默了下来。遮挡视线的浓雾似乎有意识的从他身边绕过,让人不快的干扰也减轻了很多。仅仅有时重新包围过来,但又迅速离去,多了几分试探的意味。
  “恶魔哟,胆怯而又狡猾的恶魔们哟——”
  格斯特环视四周,但明显无人应答,视野中还是如同起初一般被浓浓的雾气所萦绕。
  “收起你们的花着吧,愚蠢的恶魔们哟。你们那玩弄人心,闭塞感官的把戏已然失败!在干扰时寻昵时机,却只在结束时当人松懈之后才伸出漆黑的爪牙。然而即便使用如此肮脏卑鄙,舍弃了一切自尊的方法却还仍旧如蝼蚁一样死在我的面前。真是何等的可悲而又可笑啊!”
  周围的气温明显变得冰冷起来,格斯特能清晰地感觉到恶魔的愤怒充斥在自己的周围。与先前异质违和的干扰不同,单纯的杀意,愤怒让周围的人感到不寒而栗。而法师无疑等待的就是这一点。
  雾气再度浓郁了起来,恶魔们的咆哮声震得格斯特耳朵生疼。一个身影从自己身边闪过,接着是两个,三个,格斯特伫立在原地,静默的摆出防守的姿势。嗤笑声从四周传出,接着是兵器的敲打声,喧噪声。格斯特面无表情地环视着四周,用眼角的余光瞥见恶魔们纷纷从浓雾中现身,很快就把自己包围了起来。
  一个高大的恶魔挥舞着利剑冲了出来,格斯特俯下身体,躲过了第一击。接着用脚步划出了一个弯月似的半圆,双手服剑侧击铠甲腰部间的缝隙,恶魔的身体即刻失去了平衡。然后继续绕着恶魔为轴心躲开第二,第三个恶魔的攻击,同时右手画出另一个图案,巨大的轰击冲出,高大的恶魔被击倒在地。左手挥下,剑刃划出一阵弧线,切破了接近恶魔们的喉咙。三个恶魔应声倒地。
  但是这回恶魔们没有停下脚步
  成群的恶魔们聚在一起,把格斯特围成了一个圆圈。愤怒的咆哮声接踵而至,让人产生了空气跟着震动的错觉。恶魔们怒吼着,前移着,一举一动都像是在宣告眼前这个狂妄人类的死刑。
  而法师知道,时机到了。
  格斯特不顾身旁副官叫嚷不休的抗议声,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领拽到自己身边,然后两人一起伏倒在地上。同时,随着恶魔们咆哮的逼近,爆炸发生了。
  起初是一小串火焰的攒动,如同结印失败的魔法一样仅仅是在空地上一闪而过。恶魔们看到这样的结果,纷纷发出了嗤笑声,肆无忌惮的向前走去。但没等迈出脚步,恶魔就被巨大的爆炸所吞噬了。不仅是包围着格斯特的中央,四周,甚至是整个弥漫着雾气的地方都被卷入了爆炸中。
  攒动着的火焰点燃了法师在战斗之时细心部下的陷阱,恶魔们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本应是用在敌人身上的魔法炸弹,在被一时心血来潮的回收之后全都用在了自己的身上。高昂的成本无疑在此时彰显着自己的价值,本应阻挡魔力侵蚀的铠甲在纯粹的火力面前显得脆弱而又渺小。强大的魔力穿透防御,融化了铠甲,不断在爆炸的冲击中挣扎的恶魔在高温下被熔成了焦炭。整个视野所见之处都被魔力的洪流无情的冲击着。
  而当爆炸停歇之后,整片空地上就仅仅只剩下了格斯特和他的副官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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