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CHAN 于 2015-9-20 23:04 编辑
莉西亞視界… 「感謝諸位集結於此。」 我的聲音響徹在謁見廳中,以魯基烏斯為首的貴族們,和他們的私兵整齊地在廳中列隊,他們能進入王城,是托法利亞斯麾下的近衛騎士團對此袖手旁觀的福,這時謁見廳中一片鴉雀無聲,我開始對他們說道。 「我想諸位都已經十分清楚,接下來我們該做些什麼,但是我還是要在這裡重新宣言,至今為止,這個國家都被執政公……不,在吉爾巴魯特玩弄於股掌之中,他嘴上宣誓著對陛下的忠誠,實際上卻在打著陛下的旗號施行專政,我想大家對此也都心裡有數。」 每個人都在傾聽著我的宣言,而我的話也引起貴族們微微地點著頭認同,這樣我繼續向他們說著。 「他所犯下的種種滔天的罪行中,最為人不齒的便是防疫局的建立,一邊謳歌著對羽化病感染者的救助,一邊卻在將被抓捕的感染者用於其私人的研究中,在治癒院中,根本就沒有做過與治療病情相關的研究。」 聽到這裡羽狩們倒抽一口冷氣,對他們來說等於以前的努力,都不過是白費心機的,而且竟是親自送羽化病感染者去死一樣,曾經打著拯救的口號如同笑話,這樣我轉向對羽狩們說道。 「防疫局的眾人並無罪過,畢竟就連身為防疫局統帥的魯基烏斯,都不曾被吉爾巴魯特告知過真相,這一切都源於我的愚鈍,我衷心地向諸位道歉。」 我的發言讓羽狩們的士氣陡然高漲起來,一來可以令他們罪惡感減輕一些,二來對執政公有很強的反抗心,這些都有助之後的戰鬥的,跟著我說出一個令人震驚的事實。 「然後我還有一件事至今都瞞著大家……父王他不是病死的,而是執政公下毒毒死的。」 我的話令在場的眾人頓時起了喧嘩,不竟是臣子毒殺國王這叛逆之事,以經不是可以無視的罪行了,這樣我繼續說著。 「這種事情能被容許嗎?難道我們要一直活在吉爾巴魯特的陰影之下,將這種種的不公全部視而不見嗎?這個國家腐朽的樣子,我們要看到何時才行?現在正是誅殺吉爾巴魯特,將王國的政治導回正途的時候!我不會容許吉爾巴魯特繼續胡作非為下去,我以諾瓦斯王室第一王女,莉西亞之名命令你們,去討伐吉爾巴魯特!」 謁見廳內歡聲雷動,呐喊聲頓時湧起,我感受著現場的氣氛,我可以看到凱伊姆正在看著我,可惜的是人群中卻沒有法利亞斯的身影,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我對現場所有人宣言說。 「我不會容許吉爾巴魯特繼續胡作非為下去,我以諾瓦斯王室第一王女,莉西亞之名命令你們,去討伐吉爾巴魯特!」 ---------------------------------------------------- 執政公視界… 「您醒了嗎,執政公。」 「我可不記得有允許你進來。」 「我有件緊急的事要向您彙報呢。」 「說來聽聽」 我回過頭去,看向背後的戈爾說道,竟然打擾我休息的時候,我想不會是甚麼小事吧。 「王城裡聚集了很多私兵。」 「終於要來了麼。」 我將奈菲爾排擠掉之後,也已經將他孩子的獠牙拔去。現在的魯基烏斯與真正的魯基烏斯不同,他非常的聰明。他應該已經知道,自己的行動已經被洩露了吧,即便如此,卻還是要發動起義麼,他簡直和奈菲爾的那個親生兒子一樣蠢。 「王城的情況呢?」 「對方鬥志相當的高昂,莉西亞大人可是進行了一番相當優秀的演講哦,再怎麼說她們也是要來討伐專橫至極的吉爾巴魯特啊。」 「被魯基烏斯迷惑了麼。」 結果她還是沒有注意到自己只是在被魯基烏斯利用麼,不過也是的,這天真的小鬼根本甚麼都不知的,這時戈爾興奮的向我問著。 「您要怎麼做呢?」 「魯基烏斯在暗殺國王陛下失敗之後,採取了兵變這個最後的手段,他的目標是借著莉西亞大人的名號,將這個國家收入囊中,為此吾等將會去營救莉西亞大人,向魯基烏斯揮下正義的鐵錘,你就這麼去跟大家說。」 「屬下遵命。」 「話說近衛騎士團那邊怎麼樣了?」 再怎麼說我也不認為自己的女婿會投向魯基烏斯那邊,若非如此我將女兒嫁給他也就沒有意義了。 「我和法利亞斯殿下少許地交談過,他似乎是決心要保持中立,只要我們不在王城內大動干戈,他應該就會兩不相幫。」 「那個男人……把我平日裡對他的恩情全給忘了麼。」 我不禁咬牙切齒地想到,不過戈爾對現方倒是開心的說著。 「讓敵人集結起來可就大事不妙了哦,不過對我來說,倒是看到敵人聚在一起會比較開心。」 「你現在也變得越來越狂了啊。」 「承蒙您的誇獎,屬下不勝榮幸。」 「你去給我把魯基烏斯殺掉,不管用什麼方法,然後將他們全部給收拾掉。」 聽完我的話後,戈爾伸出舌頭,舔了下嘴唇,她的笑容兼具著妖豔與恐怖,即使是在官場中馳騁了幾十年的我,也看不透她的內心,然後興奮的說著。 「那麼我就出去玩一趟吧。」 -------------------------------------------------------------------------------------- 菲奧奈視界… 「全隊,突擊!!!」 「「「「「是。」」」」」 士兵們呼應著羽狩的副隊長——我的聲音,發出震天響的吼聲,我們現在已突入上層狹窄的小巷之中,實際發生戰鬥的,只有沖在最前面的幾個人而已,就實際上而言,應該稱之為個人戰,在這種情況下,決定勝敗的自然是個體的實力與士氣。 這一點對羽狩很有利,他們本就因為日常的職務而習慣了實戰,剛才莉西亞的演說更是讓他們的士氣空前高漲,不惜讓自己的雙手沾滿民眾的鮮血和眼淚,也要履行的職務,達成的卻不過是執政公自己的私利,所以他們便將這滿腔的憤怒,盡數寄託在了自己的劍上。 而且執政公的衛隊現在更因為來自牢獄的殺手,在我們攻進這裡時已經在防不勝防的暗殺下,做成不少混亂以及人手分散,現在我們要的是在這些士兵聚集好前,用最快的速度突襲對方首領---執政公那裡進行斬首任務。 「不要停下,一口氣沖過去!」 我和羽狩們有如狂風暴雨般將執政公的衛隊打倒,然後越過他們的屍體前進.我的劍割裂著敵人的身軀,隨著我一下一下揮劍,敵群中不斷地盛開出血染的花朵,繼續在這危險的戰場裡躍動著前行。 「真是一群不中用的敵人呢」 「一口氣殺光他們!」 部下們也不落後於我,奮勇鏖戰,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斥著鬥志,而這一切都會在這一戰終結,我再次握緊劍柄,我手中的利刃將會把所有的欺瞞與迷惑全部斬斷。 「哈啊啊!!」 「你的氣勢還不錯嘛。」 「!?」 這時戈爾突然出現在菲奧奈的面前,看到對方那寒冰般的笑容,我的直覺瞬間向她發出了危險的信號,我立刻把劍舉在身前,一道刀光立刻斬到我的劍身,我還沒做出反擊前,第二道刀光就已經斬到了,我能做的是不斷守著, 在戈爾的攻勢下,我只有不斷後退,那怕部下過來攻擊戈爾,戈爾也能快速擊退對方並繼續攻擊我,真是一個可怕的敵人,在這持續的守御下,我終於出現了一個空檔。 「糟糕﹗﹗﹗」 戈爾可沒有放過這一個空檔,一道刀光向我的要害斬過來,我的劍被打掉了,而戈爾立刻想前來攻擊我,不過這時上空有一個黑影降下,一下重劍斬下來,戈爾想都沒想就跳後避開這攻擊,劍斬落地上出現灰塵,從中露出的身影是…… 「哥哥﹗?」 「沒事吧, 菲奧。」 「嗯,抱歉…..」 「沒關係,還好我感到有問題就立刻趕來了,你沒事就好了。」 哥哥安心的說著,不過手中的劍離開身前,沒有放鬆過對戈爾警戒,她僅僅站在這裡就給我們很大的壓力,那有如利刃般尖銳的視線,讓我們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凱伊姆是怎樣在這麼沉重的殺氣下和她戰鬥的, 這時戈爾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唇,然後踏著地面,有如離弦之箭般飛速迫近,兩道刀光從左右快速閃過,而哥哥用劍擋往這兩道刀光,不過戈爾順勢伸腿掃中了哥哥的腳,而失去重心的哥哥將要摔倒在地前,他立刻向我這邊拋下劍並捉往戈爾手臂大聲說著。 「菲奧﹗﹗﹗」 「是 ﹗﹗﹗」 聽到哥哥的聲音,我明白哥哥的想法,立刻接過劍向戈爾斬過去,但戈爾卻用一柄短劍便擋住了我這勢大力沉的一擊,不過她同時被擊飛出去,以脫下外套的方式逃脫哥哥的捉著並拉開距離,跟著她開心的對我們說。 「謔?不錯呢,想不到你們可以做到這樣,果然我的等待沒有白費啊。」 「這是甚麼意思?」 「我一直都在等待著,等待著魯基烏斯發動內亂啊!這樣我就可以殺人,以正當的名義,將無數的人類血祭,真是太棒了」 「……混蛋﹗﹗﹗」 聽到戈爾的話,我和哥哥都憤怒起來,這種不遵重人的生命,亳不由豫奪去別人性命,以殺戮為樂的人,從根本上就是所有人的敵人,絕對不能再由得她殺害我的部下啊,這樣我和哥哥都重新擺好架勢,準備好繼續和她戰鬥下去。 哥哥拔出他令一把劍,在腰部的恩賜之劍出來,然後衝前全力的由上到下向戈爾斬去,不過這麼大的動作自然被戈爾避開,但這那是哥哥的目的,當她避開時我立刻上前補位來一下橫斬,這下她只能用武器擋著, 看著戈爾因我的斬擊而腳步不穩,這時哥哥和我一起從左右兩方同時向戈爾做出攻擊,終於戈爾的的臉色猛地一變,不斷的擋著我們的斬擊,現在形勢和剛開始戰鬥的時候恰好相反, 以短劍來戰鬥的戈爾,要擋著以長劍做成沉重的攻擊,這樣是會令對手腕出現麻痹的,雖然她的攻擊十分靈活,每一下攻擊都是對準要害的,但可惜被哥哥的鎧甲擋下來, 在這持久的攻擊下,戈爾終於出現破綻,哥哥沒有放過這一刻,但也只是在她的身體上淺淺地劃過,做成一道沒有任何影響的傷口,她巧妙地避開我們的攻擊,速度上的差距讓我們很難打敗她,這時戈爾開心的對我們說。 「唔….. 同時對付你們二個人果然還是很吃力啊,而且…..我還和別人有約,不太想受太重傷啊,所以下次再見啦。」 「被想逃。」 「站住。」 雖然我們想阻止戈爾逃走,但她向懸崖之下縱身一躍,當我們沖到懸崖邊上的時候,她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可惡….. 她是逃到哪裡了呢,讓她逃走的話不知會有多少人將會受害的,這時魯基烏斯卿帶著增緩部隊過來對我們說著。 「菲奧奈,爾格庫先生你們沒事嗎?那只狂犬小姐呢。」 「我們沒事,而狂犬暫時擊退,不過現在她好像轉往襲擊其他部隊,如果不阻止的話會極大地打擊了咱們的士氣。」 「我已經去向部隊下達指示,讓他們不要和她從正面抗衡,以削弱其體力為目標來作戰,跟著就只能靠你們阻止她,不要給她喘息的機會,不過要小心啊,不竟能讓那只狂犬閉上亂吠的嘴就得你們和凱伊姆了。」 「凱伊姆那邊如何?」 我疑問的問道,不竟凱伊姆是曾經和戈爾打成平手的人,如果再加上他的話,打敗戈爾自然簡單好多,這樣就可以減低損失,只是凱伊姆負責的工作是……而魯基烏斯卿聽到我的話就無奈的說道。 「凱伊姆正好好保護著莉西亞大人,而且基本上在凱伊姆的帶隊下,以經打倒不少執政公的衛隊,再說為了莉西亞大人的生命安全,只能靠你們阻止那只狂犬了。」 「我知道了。」 說完我就和哥哥向戈爾逃走那邊去。 ----------------------------------------------------------------------------------------------
凱伊姆視界…
從前邊來了再來了兩個執政公的士兵,我稍微側身避開右手一閃,他慢慢地癱倒在地上, 這樣又多了一個被我割破喉嚨的士兵,前方的敵兵都用恐懼的眼神看著我,如果不是被命令要捉我身後有莉西亞在的話,我想他們早就逃跑了。 「凱伊姆真的很強……」 「沒甚麼,不過莉西亞你要好好感受這一切,這就是戰爭,只有殺與被殺的地方。」 「……嗯,我知道了。」 「雖然現在我們是佔優勢,但如果繼續持續下去的話就麻煩了。」 我無奈的說著,這樣打下去可不是辦法啊,不竟敵兵源源不絕的出來,之前的混亂隨著時間開始穩定下來,這種兵力差距讓執政公的私兵隊,可以接二連三地阻礙我們進攻, 現在魯基烏斯的士兵基本上都開始後退,即使我們這邊進攻多深入,如果不想被敵兵包抄的話,我們只可以跟著他們退了,而且這種除草般的殺人真的很無聊,也是時候找法利亞斯,這樣我就對莉西亞說。 「現在要扭轉戰局,就必須要借助近衛騎士團的力量,你再去說服法利亞斯一次, 不要再繼續讓他失望下去了。」 「知道了,我一定會帶著法利亞斯回來。」 「以防萬一我和你一起去吧,你們退到魯基烏斯那邊讓他收窄防線,撐到莉西亞將法利亞斯帶回來的時刻就可以了。」 在我指示好魯基烏斯的士兵後,就著莉西亞向王城跑去。 --------------------------------------------------------------------------
莉西亞視界…… 「法利亞斯,法利亞斯在嗎!呃呃!」 「我猜想您也差不多是時候該來了。」 當我和凱伊姆來到王城時,我瞬間便被前庭異樣的光景所震懾住,法利亞斯筆直地挺立在我的面前俯視著我,而他的背後,整整齊齊地待命著單膝駐地的近衛騎士團,我疑問的對法利亞斯問著。 「為什麼你知道我會來」 「我聽說魯基烏斯卿正處於劣勢,你們為了勝利需要什麼,想一想就很清楚了,不過恕我鬥膽問您一個問題,為什麼您要離開戰場,跑到這種地方來?」 全部都已經被看穿了麼,而凱伊姆僅僅站在我的身後,看來是不會插手我和法利亞斯的對話,不過這可是我的戰鬥,法利亞斯看上去就像一面巨大的牆壁,這就是我和法利亞斯的關係,即使口頭上對我畢恭畢敬,實際上也總是單單地在俯視著我,現在我要做的是做出與自己的地位相稱的行為,展示出我的覺悟給他看,這樣我開始認真的向法利亞斯問著。 「在回答之前,我有一個問題要先問你,你是怎麼看待我的?」 「我不明白您問這個問題的深意。」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自從接下父王的命令之後,你就一直在不情願地照顧著我吧?但這是因為我是父王的孩子,那麼你已經用不著操這份心,在你交給我的那封父王的信上,寫得清清楚楚,我不是父王的孩子。」 「……」 法利亞斯陷入沉默之中,雖然我知道法利亞斯對我抱持著期待,但如果我不是父王的女兒的話,那你又會怎樣看待我啊,這時法利亞斯開始認真的對我說。 「不管是誰的孩子,莉西亞大人就是莉西亞大人, 對於我來說,莉西亞大人就像是我自己的孩子一樣,正因為將您當成了自己的孩子,我才會不勝厭煩地教育您,指出您的過錯,對於自己不抱期待的他人,誰會一天到晚地去管她呢?」 「我終於聽到你的心意了,這樣我回答你剛才的問題,為什麼我會離開戰場來到這裡。」 我對法利亞斯的芥蒂已經解開了,已經感受到法利亞斯的這份感情,法利亞斯究竟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在照顧著我,而現在該輪到我去回應法利亞斯的期待了,已經不害怕了,在我眼中他已經不是那麼的高大了,曾經在面前矗立的那面巨大的牆壁,現在也縮成了和法利亞斯的身形相同的大小,我凝視著法利亞斯說道。 「法利亞斯,我是來帶你上戰場的,拔出劍來,跟著我,打倒吉爾巴魯特。」 「我做不到。」 「為什麼。」 「您之前的問題,就是為了這個原因嗎?的確我將莉西亞大人當做自己的孩子一樣來看待,但是這個和那個是兩碼事,我不能因為私情而去讓士兵行動。」 但是法利亞斯卻只是微微沉下了視線,指向身後待命的近衛騎士團說著。 「只要是我的命令,他們會投身到任何一場戰爭中去,而他們之中的很多人,有可能就再也無法活著回來,他們之中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家人,自己的朋友,即便如此,您也有下令讓他們奔赴戰場的覺悟嗎?」 「當然了,身為王者,其言行將左右萬民之命,即便並非戰時,也必須做好背負眾人性命的覺悟,正因如此,王才必須要成為萬民之父。」 我目不轉睛地與法利亞斯對視,斷然回答,這些在戰爭中我已經感受到了,我知道作為王是必須背負的,同樣為了保護人民,為了清除國家中的毒瘤,而法利亞斯聽到後就看著我身後的凱伊姆說著。 「這些話也是從凱伊姆那裡現學現賣的嗎?」 「法利亞斯,給我注意你的說話方式!我是在代替父王,作為國王代理對你下令,我將會背負起一切的責任,為了這個國家,隨我去打倒吉爾巴魯特!還是說,你掛在腰間的那把寶劍,不過是一個好看的裝飾品嗎!」 「這把劍,只會為其主人相信的人所揮動,莉西亞大人,您有這個資格嗎!」 這瞬間法利亞斯的視線變得尖銳起來,白光一閃,法利亞斯的劍鋒已經指向了我,而我拼盡全力壓制住湧上來的恐怖,如果不能讓這個男人接受,就算這次戰爭勝利了,我也沒有成為國王的資格,此身已曾佇立於戰場,面對萬險皆無可畏懼,就讓你看看我的覺悟,我握住映照著陽光而閃耀著的劍身,然後向著自己拉了過來,亳不畏懼地對他說道。 「這是命令,法利亞斯。」 「莉,莉西亞大人!?」 「這是命令,你沒有聽到嗎?」 我將劍更近地拉來,法利亞斯稍有抵抗,我的手指就會被切掉,但如果可以拯救人民的話,僅僅幾條手指算甚麼啊,而且正在戰場上灑熱血的士兵都因為我而死,那我還有甚麼好怕啊,劍鋒已經抵到了我的身前,法利亞斯被拉著跪在了地上慌張的說著。 「請,請您住手,手指會被割掉的。」 「一兩根手指給你也無妨,不過這個身體是萬民之物,我不可能會交給你和吉爾巴魯特。」 聽到我的話後,法利亞斯抬頭仰視著我,手心傳來熾熱的感覺,溢出的血液沿著劍身流到了法利亞斯的身邊,但我對這些都沒有理會,只是用認真的眼神,目不轉睛的一直看著法利亞斯說道。 「這場戰鬥的目標,是為了推翻吉爾巴魯特的暴政,這是讓我作為國王而執政的,關乎王室命運的戰鬥。」 「……」 「法利亞斯,你在這裡是為了什麼,你難道不是侍奉諾瓦斯王室的近衛騎士團長嗎?我不需要不敢為王室而奔赴戰場的近衛騎士團長。」 我一邊說著,一邊將劍鬆開,手心沁出的血液沿著指尖滴落,我用自己被血染紅的手指撫摸著法利亞斯的嘴唇,繼續認真的說道。 「現在我能給你的,就只有這麼多,把你應該跟隨的人的味道,好好地印刻在心裡, 拿起劍,法利亞斯,在你飲血的如今,你已經是我的一部分了,我要你作為我的手,去將一切阻礙我前進的障礙予以排除。」 法利亞斯舔下沾在嘴唇的血液,跟著就沉下視線,陷入長考之中,寂靜降臨在前庭中,門外傳來戰鬥的喧嘩,隨後法利亞斯一言不發地站了起來,然後轉而面向那些並排而立的部下大聲的說著。 「從現在開始,我將會追隨莉西亞大人去討伐執政公,我不勉強你們,想要追隨我的人就跟著我來。」 一瞬間的沉默,但是下一瞬間,近衛兵們一齊站起身來,在場的所有人全都和法利亞斯一樣,一言不發地拔劍指向天空。 榮譽之禮──這是近衛兵在面對國王時所獻上的最崇高的禮儀,站在最前面的一個近衛兵,走到法利亞斯的身前說著。 「我們早已將執政公的專橫看在眼中,即使嘴上不說,內心中也由衷地期望著打倒執政公的那一天的到來,我們是近衛騎士團,在國王陛下已經不在,莉西亞大人成為新任國王的如今,追隨莉西亞大人便是我們的使命,我們終日磨練技藝,,正是為了迎接這一時刻的到來,法利亞斯大人,請向我們下令。」 「是嗎……能有你們這樣的部下,是我的榮幸。」 法利亞斯忍真心高興的感嘆著,近衛兵們將劍收起再次待命,而法利亞斯轉過頭來看向我說道。 「莉西亞大人,這樣就好了吧。」 「啊啊。」 我毫不猶豫地回答,這就是父王的近衛騎士團,而法利亞斯戴上頭盔,深吸一口氣大聲說道。 「從現在開始,我們將要去討伐莉西亞大人的仇敵,執政公吉爾巴魯特!」 「是﹗﹗﹗」 他那有力的聲音讓王城都為之震撼,終於可以得到法利亞斯的認同了,我同樣激動的對他說。 「走吧,法利亞斯。」 「是!!」 ------------------------------------------------------ 執政公視界…… 「哈啊,工作告一段落了。」 我看到戈爾回來,感受到戈爾身上散發的血的味道,讓我不禁皺起眉頭,不過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平淡的向她問道。 「怎麼樣,解決他們了嗎?」 「不但沒解決,反而是咱們這邊崩盤了哦。」 「你說什麼?」 我驚訝地挑起眉毛,在這兵力差距下,優勢完全在我們這邊,有甚麼可能會崩盤啊,而戈爾卻笑著的對我說。 「法利亞斯殿下好像已經被莉西亞大人勸服了呢」 「什……那傢夥可是我的女婿啊,怎麼可能背叛我,而且我女兒的肚子裡還有他的孩子啊。」 「比起半老的徐娘,天真無邪的少女不是更有魅力嗎?」 「你這傢夥!!」 看著她的笑臉,我憤怒的一拳將戈爾打翻在地,不過她還是滿臉堆笑地站了起來說著。 「哈哈哈哈,居然會這麼相信血緣的關係,真不像您的風格啊,嘛,像您這樣只有一個女兒的人,多少也是會產生些感情呢。」 「別說這些廢話了」 「怎麼辦?敵人不久之後可就要來了哦,您需要我幫您介錯(指在日本切腹儀式中為切腹自殺者斬首,以讓切腹者更快死亡,免除痛苦折磨。)嗎?」 「我可不能在這裡倒下,你也跟著我來。」 「您還能戰鬥吧?」 「哼,那還用說。」 我是不會失敗的,為了我的目的,我是不能死的,我帶著戈爾和部分的士兵手下,通過秘密通道回到王城那裡去,至少我要帶著這座都市一同上路,這也是為了祭奠庫爾維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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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伊姆視界……… 「找到了嗎?」 「沒有。」 莉西亞和法利亞斯帶著近衛兵佔領了執政公的宅邸,但搜索的結果卻沒能找到執政公,而我現在正找緊隱藏通道在那裡,不竟他的王牌只余下那個了,所以這裡有一個可通王城的通道也是正常的,在我找這隱藏通道的時候,莉西亞不滿的說著。 「他躲到哪裡去了?」 「我們進軍的時候已經封鎖了他所有的逃跑路線,應該不可能會逃得掉。」 「好,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給我挖出來。」 「是,不過,執政公會做出躲藏起來的這種行為嗎?」 「現在找不到他,也只能這麼想了。」 「可是……」 這時我終於找到打開隱藏通道的開關了,我立刻把開關打開,隱藏通道就出現在我面前了,而莉西亞和法利亞斯聽到聲音就走過來了,我對莉西亞和法利亞斯說道。 「找到他逃到那裡了,我們快點出發。」 「我很擔心城裡的傭人和衛兵,不能在這裡磨磨蹭蹭了」 「莉西亞大人,很危險的」 聽到莉西亞的話,法利亞斯緊張的說道,不過被莉西亞放心的對我們說著。 「沒事,凱伊姆會保護著我。」 「我也隨您一道前去。」 「當然,還有我。」 這時魯基烏斯和西斯狄娜收到通知來到這裡說著,而法利亞斯歎了口氣,向走過來的近衛兵下達了某個指示說道。 「……沒辦法,我們會保護好莉西亞大人。」 「拜託你了,好,出發!」 最後我們帶著一部分的兵力,而菲奧奈和爾格庫就和余下的士兵,繼續清理執政公余黨,這樣在莉西亞的一聲號令之下,我們一起向著通道走去,我們以燈籠照明快步前進,牆壁的花紋十分古老,至少這不是在十幾二十年前建成的東西。 這時眼前出現了一個十字路口,不過西斯狄娜去出來,指向右手邊的方向說著。 「風是從這邊吹來的,應該往這邊走。」 「就交給西斯狄娜吧。」 這樣我們以西斯狄娜帶頭向右轉去,繼續在地下通道中前進,雖然之後也遇到過幾次岔路,但西斯狄娜都毫不猶豫地指出了方向,沒想到西斯狄娜居然還有這一手,看來她對執政公十分了解啊,魯基烏斯知道她和執政公之間有甚麼問題。 不過我想魯基烏斯應該知道怎樣處理的,這樣我們走出地下通道來到了走廊。 出口的不遠處倒著衛兵的屍體,他的脖子被一刀割裂,周圍散落著流出的鮮血,一看就知道是誰做的,而莉西亞憤慨的說道。 「真是狠毒的做法,我會讓他後悔用血污染了這座王城。」 「屍體還很溫暖,距離執政公經過這裡的時間應該沒過多久,而且這種殺人方法……」 「怎麼了?」 「你們先走吧,我等下會隨後的。」 我的話讓在場所有人都迷惑起來,不過魯基烏斯看著地上的屍體就率先理解過來,然後對莉西亞說道。 「我知道一個只有執政公和王室的成員才能進入的地方,若我是執政公的話,肯定會逃向那裡。」 「那裡是什麼地方?」 「我也只知道它所在之處,總而言之,先向前走吧。」 雖然莉西亞不知我留下來的原因是甚麼,但基於對我的信任她選舉繼續前進,不過正當她們想前進時,旁邊響起了一個陰沉的聲音。 「嘛,稍微等下啊。」 隨著這個聲音,一個人影自雕像背後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我們旁邊,長髮與長外套, 掛在腰間的兩柄短劍,果然是她啊,我的心情都開始狂熱起來了,而法利亞斯一邊摒退莉西亞,一邊向對方說道。 「是你啊。」 「呀,騎士團長,你都這麼大了還在給那個小鬼頭擦屁股,真是讓人看不下去啊。」 「閉嘴!」 戈爾對法利亞斯的大喝完全無動於衷,而魯基烏斯冷靜的對她說。 「你認為你一個人可以打得過我們嗎?」 「若是那時的我,應該打不過你們吧,不過,呢?」 戈爾自懷中取出一個白色的紙包,露出毒蛇般的笑容說著。 「運氣好的話,說不定會變成怪物呢。」 「快走,我會擋下她。」 我立刻平淡的說著,而大家都知道現在要做甚麼,自然立刻跑起來,而莉西亞也明白這點,她咬牙切齒的大聲對我說。 「不要死啊……不要死啊!!一定要活下去﹗﹗這是國王的命令。」 「了解,莉西亞殿下,去開闢您自己的時代。」 說完莉西亞便轉身向後跑去,戈爾看到這樣眼神就立刻冷下來,跟著一口氣將黑色的粉末全部倒入口中,然後戈爾的身體猛地一顫。 「庫,唔咕……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戈爾痛苦地蜷縮在地面上,一股令人催吐的聲音響徹在鴉雀無聲的走廊之中,在戈爾的長外套下,仿佛有著無數的蟲子在蠕動, 而我知道她正在吃甚麼,自然不會甚麼都不做啦,我立刻用煉金術強化身體和武器,讓神經和反應都提起到極限進入戰鬥狀態,準備好來一場愉快的殺戮, 這時戈爾緩緩地站起身來,她的雙眼中寄宿著瘋狂的神色,纏繞在她周圍的氣氛絕不尋常, 雖然沒有長出翅膀,但卻在放出與黑羽相同的怪物的氣息,不過戈爾 不滿的說著。 「哈啊……哈啊……看起來,我是沒能成為怪物呢,不過這樣也很不錯……」 跟著戈爾彎下身體的那一瞬間,她便快速出現在我面前,她的短劍從右邊快速閃過來,而我立刻盡量彎低身,稍微避開這攻擊,不過還是滑到皮膚,而我的反擊就滑過她的腹部,可惜她本能的快速退後了,所以並沒有傷到內臟,這時我帶著狂氣的笑容說道。 「在這麼好的舞台上,難得終於余下我們兩人了,不來一場愉快的殺戮吧,戈爾小姐。」 「….. 啊啊,哈哈哈,不錯啊,想不到你這麼強啊, 凱伊姆先生。」 「是郭公啊,我依約定來了。」 「是嗎….是嗎?﹗我還以為你不來啊, 郭公﹗﹗﹗。」 聽到我的話後,戈爾同樣露出狂氣的笑容,我們兩人相方對視著,跟著我好奇的說道。 「說起來你不是要阻擋所有人嗎,不追上他們好嗎?」 「沒必要,現在我想做的事只有一件了,不過你不是要殺執政公,你不去沒關係嗎?」 「呵呵,在他前進的路上有人等著他,他沒可能到他想去的地方,這樣我們開始吧。」 「來吧。」 說完我們就快速衝向對方,相方距離瞬間化為無形,刀光快速的不斷交差,我們這次為了在對方身上做出更多的傷口,雙方除了要害都不再回避了,一道道鮮血散在地面和天花,跟著我們就一起退後分開,戈爾伸出鮮紅的舌頭舔舐著嘴唇邊的血液,愉快的說道。 「這精彩的戰鬥可是讓我覺得這一戰值回票價了。」 「等下還有更多讓你享受啊。」 「這還真的太好了。」 「是啊,縮地爆﹗」 這次我用力踩裂地板並快速的在墙壁、天花板、地板中反复跳跃,在高速行动之中,天花板跟地板是一样的,所谓的万有引力提供的重力加速度不如双腿提供的实在,然後快速将活动范围完全笼罩住戈爾。 【噗兹】 【噗兹】 【噗兹】 【噗兹】 【噗兹】 【噗兹】 這次戈爾就沒能避開我的攻擊了,她像处在一个蜘蛛网之中,不斷被我快速連續斬傷,鲜血飞溅開去,而她的攻擊只能打中我的残影,在她反擊前我已經再次发动突刺了,不過她很快就想出破解的辦法了。 她突然伸出右手擋在我的刀前,我的刀順著的斬下去,但我的速度在她強大的力量下,這瞬間下降了不少,這一刻戈爾立即用左手的短劍斬過我的腳部,那怕我盡量條整身體,但腳根卻被斬傷了,跟著我們再次跳後,而我無奈的對她說。 「一隻手換一隻腳嗎,真的麻煩啊。」 「還真是有趣的戰鬥方法啊,不過現在應該輪到我…..咕…..什……這,這個是….唔咳,唔咳唔咳!!」 這時戈爾伸手捂住自己的嘴,紅黑色的液體自她的手指縫間流出,中間混雜著某種固體,她最後吐出的東西是內臟的斷片,她的身體內部應該殘破得一塌糊塗,看來是副作用開始出現了, 不過我也好不到多少,全身肌肉都快到極限,由其是為了追上她的速度以及連續用縮地爆,都對身體負擔很大,賢者之石的治療都追不上受傷的速度了,跟著戈爾辛苦的對我說。 「咕咳……唔咳……看起來……沒法繼續……玩下去了呢」 「放心,在你身體壞掉之前,我會親手殺掉你。」 「這真是太好了。」 說完戈爾立刻向我衝過來,這是我們最後一擊,面對她這快速的一擊,腳部受傷的我已經沒辦法回避了,所以我就同樣的向前衝,瞬間我們兩人同時三度銀光一閃,她的武器被我斬碎,但她繼續加速衝前,我的武器刺穿她的心臟和脊髓,而她的手刺穿了我的腹部。 最後我出力用頭撞向她的頭,然後我們就分開倒在地上了,呼吸已經無比紊亂,我還真是第一次受這麼重的傷啊,基本上完全動不到了,我只能拿出偽石對自已進行治療了,過了一會兒後,我才可以慢慢的站起來了, 這時戈爾身體也已從內部開始腐蝕,不時地自口中吐出血液與壞死的內臟,當她看到我站起來後,她歪了歪被血液浸濕的嘴唇,露出妖豔的笑容的說著。 「郭公,和你在一起果然很開心啊,所以…….來吧。」 「啊啊,和你殺戮我也很開心啊。」 說完後我就用剛才恢復的一些力氣,在戈爾身體壞死前揮刀把她的腦袋與她的身體分家了,最後戈爾的嘴唇微微地動了一下,但是卻沒能說出任何的話語,而我就坐了下來,等休息一會兒後才行吧。 ------------------------------------------------------------------ 執政公視界…. 現在我帶著部下走向研究室那裡,竟然我的研究也在今天到此為止,我就要把天使的所有力量輸到庫爾維斯,那怕再次復活失敗,也可以帶著這座都市一同上路,為了祭奠庫爾維斯,這時我的路前站著一個黑髮女僕,她看到我們就對敬禮我們說。 「辛苦你們來到這裡了。」 「衛隊,殺掉她。」 我不想說甚麼廢話,直接命令部下上前殺掉她,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在這裡,還是給我去死吧,這時我的部下都抽出劍上前攻向她,但眼前的畫面卻讓我驚訝,這位女僕一瞬間出現在最前兩位士兵身後,然後血就噴出來,跟著平淡的對我們說。 「主人有令,請你們都死在這裡吧。」 「所有人快點出我上。」 我大聲命令部下說,而這位女僕就快速向我們衝過來。 ---------------------------------------------------------------------- 莉西亞視界….. 「你說執政公會去的地方在那裡啊,魯基烏斯。」 「我想應該是研究室那邊,莉西亞大人。」 聽到我的話,魯基烏斯一邊跑,一邊向我說道,研究室嗎?凱伊姆說過崩落就是和研究室有關的,如果執政公真的在那裡的話,那他的目的該不會是……一定要趕得到,而且凱伊姆可是等著我們支援的,這時法利亞斯向我說道。 「莉西亞大人,我有件事騙了您,國王陛下要我保管的東西,不光是那封信而,已這才是真真正正的,我所要最後轉交給您的東西。」 「…. 鑰匙?」 我接過法利亞斯給我的東西,雖然對於法利亞斯隱瞞我一事感到不滿,但現在不是說這的時候,我看看手中的鑰匙,,是沒有見過的鑰匙,這時魯基烏斯對我說。 「莉西亞大人,能讓我看一下剛才那把鑰匙嗎?」 「這個嗎?」 魯基烏斯拿著鑰匙端詳起來,然後示意西斯狄娜,而西斯狄娜微微地點頭點頭後, 魯基烏斯就對我們說道。 「莉西亞大人,這個應該是研究室大門的鑰匙,能夠進入研究室的就只有王室的成員以及執政公而已,我認為國王陛下交托給莉西亞大人您的,就是開啟那裡的鑰匙。」 「只有賭一賭了,再怎麼說,現在也就這麼一把鑰匙了,去了才會知道。」 我無奈的說著,不過我想竟然父王交給法利亞斯的,很有可能是用於進入研究室,這樣魯基烏斯毫不猶豫地向前跑去,他似乎知道研究室所在的地方,再加上在地下通道中毫不猶豫地為我們帶路的西斯狄娜,看來和凱伊姆所說一樣,他所知道的事情恐怕遠比告訴給我們聽的要多,等一切完結後要和凱伊姆討論一下, 當我們快到魯基烏斯所說的地方時,我們都被眼前的景象所震驚,眼前有不少的屍體,地上充滿著鮮血,而執政公正靠坐在一扇小鐵門旁邊地方,我可以看到他手腳都有被斬傷的痕跡,而在他面前卻站了一名黑髮女僕,我見此就忍不住說道。 「菲﹗?」 「你沒事就好了, 莉西亞大人。」 聽到我的聲音後,菲就立刻向我敬禮說著,不過我們都沒有答話,我沒答話是因為想不到菲這麼強,雖然是聽凱伊姆說過啊,而法利亞斯他們就不同了,這時他們立刻持劍擋著我的身前,場,看到這樣我就對他們說道。 「沒事,她不是敵人,法利亞斯,魯基烏斯。」 「…..」 雖然法利亞斯他們聽到我的話,但他們卻沒有放鬆警界,不竟眼前的景象的確很難讓人放鬆的,不過比起這些,我更好奇她為什麼會在這裡,這裡可以王城中最神秘的地方,連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這樣我疑惑的對她問道。 「菲,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啊?」 「我接到命令在這裡等待執政公,然後殺死執政公和其部下們。」 「………….」 菲的話非旦沒有解釋到甚麼,反而增加了更多的問題,如果執政公不因為法利亞斯插手的話,根本上是不會失敗的,那樣他如何知道法利亞斯會幫我呢?他又如何知道這地方呢?讓凱伊姆來幫我的貴族是誰呢?這時菲再次向執政公走過去時,我立刻對菲說。 「菲, 執政公…..可以交給我處理嗎?」 「好的, 莉西亞大人。」 聽到我的話,菲毫不犹豫放棄現在的行為,而後就走到我身後站著了,還真的十分聽話啊,不是說接到命令嗎?我一路想著一路走近執政公,看著他現在的慘狀,我平淡的對他說著。 「你輸了, 投降吧,吉爾巴魯特。」 「恕我不能聽命, 雖然我多少也有點老了,但要我對莉西亞大人您這種孩子投降是不可能的,不過沒想到您會被魯基烏斯的花言巧語所蒙蔽啊,您有什麼證據,能證明魯基烏斯就是正確的?政變結束之後,他的態度也會立刻改變吧。」 「從前的我十分的無能,我一直天真地以為,只要問你你就什麼都會告訴我,而對你的進言,我也總是在笑著點頭,不過凱伊姆卻讓我注意到了自己的無能,從今以後我就不再是你的傀儡,無論是誰都休想再次操控我,相信什麼人,要由我自己來決定,用自己的眼睛去看,用自己的大腦去思考而你。」 「那樣一來,您就只會自以為是地迎來終結,我可不覺得這是個優秀的為政者應有的姿態呢,而且我現在才發現,居然還有人隱藏在背後操縱一切,我和你都不過是他的棋子來的,哈哈哈哈哈……」 執政公看著我身後的菲,瘋狂的大聲笑著,看著他現在瘋狂的樣子,我什麼也說不出來,以前的執政公已經死,我能做的就是,由我來制裁面前的罪人,不過我現在還有想知的事要問他的。 「可以和我說一下有關庫爾維斯和研究室的事嗎?吉爾巴魯特。」 「呵呵,是嗎?你想知道我就說給你知吧,那麼我就送有著光輝未來的莉西亞大人您一份禮物吧,雖說大致上的事情,那邊的魯基烏斯應該已經知道了……庫爾維斯,她是我心愛的女人,她是被魯基烏斯你的父親殺死的,而一切都要從一些舊事說起了。」 聽到我的話後,執政公他就笑了起來,他那隱藏在笑容背後的眼睛中混雜了某種別的感情,為什麼執政公會用這種眼神看我呢,而執政公完這句話後,他便緩緩地講了起來,首先他所講述的是神話中這座都市的建成。 「很長的時間內,我也一直都相信這個神話,若是能夠過著普通的生活,不可能會有人去對其質疑吧,直到在奈菲爾卿的允許下,我進入了這個研究室之後,我才注意到那不過是個謊言。」 「謊言?」 「讓諾瓦斯•艾蒂爾這座都市漂浮起來的,究竟是什麼人。」 「……」 聽到這裡我忍不住咽了口唾液,這問題我此今都從未想過的,不竟讓諾瓦斯•艾蒂爾這座都市漂浮起來是誰,我是不知道的,這時執政公繼續說著。 「讓都市漂浮的人並非聖女,而是….. 是天使,是已經厭倦了人世,本該回到神身邊的天使,讓這座都市繼續漂浮下去的。」 「這,這是怎麼回事?」 「人類沒讓身為他們文明基石的天使逃掉哦,將想要離開的天使關了起來,而藉由引出它的力量,讓這座都市浮了起來。」 「什……」 聽到他的話後,我忍不由自主地發出了驚訝的聲音,我可以看到法利亞斯也樣的回應的,只有魯基烏斯和西斯狄娜完全沒有動搖,他們是乾脆就沒有相信呢,亦或是從一開始就已經知道了呢,而執政公看到我的這個反應,便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說著。 「諾瓦斯王室將這個秘密隨著他們的血脈而代代傳承了下來,而為了掩蓋事實,刻意做出了聖女這個形象,這是相當明智的做法,請您想像一下,如果所有的人民都知道了事實的話,他們會怎麼做?每當地震便會向王城湧來,如果產生崩落的話,就立刻會發生暴動吧,這在政治上是一件很不利的事情,而正是將眾人的視線轉移到了聖女的身上,這個都市全體才得以順利地存在下去,或者說正因為將所有責任都歸結到了聖女的頭上,王室才能維持自己所統治權力的安定,然後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就是天使的力量已經所剩無幾。」 「也就是說,都市將會墜落是嗎?你就在那裡袖手旁觀嗎?」 「我當然一直有在進行著研究,和魯基烏斯的父親一起,我們為了拯救都市,而將所有的家財都投入了這項研究之中。」 「研究的內容是什麼?」 我疑惑的問著,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父王為我做的研究就應該是為了拯救都市,但為什麼卻會引發崩落,怎樣看執政公都不是在拯救都市,這時執政公繼續說道。 「大致上說來,就是要造出一個新的天使,經過漫長的時間之後,我們終於完成了理論上的部分,然後問題就出現了,我們必須要開始進行人體實驗。」 「你是要將人類當成實驗品嗎?」 「這也是無可奈何之舉,問題就在於,究竟要選誰來接受實驗,研究員中有一個才貌雙全的女性,那就是這位庫爾維斯。」 「就是這個女性接受了實驗嗎……」 仿佛回憶起遙遠的過去一般,執政公的眼神分散起來,不過把人類當作實驗品,這種事父親居然支持,這樣真的可以嗎,這時執政公狠狠地瞪著魯基烏斯冷冰冰地說道。 「我和庫爾維斯彼此相愛,所以我理所當然地反對將她作為實驗品,但是……奈菲爾卿趁著我不在的時候,強行進行了實驗,而且實驗還失敗了。」 「那庫爾維斯呢?」 「過世了,是我的大意殺死了庫爾維斯,所以我必須要讓她復活,將身為我仇人的奈菲爾卿逼下臺以後,我一頭鑽進研究之中,而再次經過了漫長的歲月之後,讓她復活的這一天終於將要到來了,我好高興,我能讓庫爾維斯復活了,我終於能再一次看到她那溫柔的笑容了,但是……復活以失敗而告終。」 「原因是什麼?」 聽到執政公的聲音便低沉了下去,我好奇的問道,死者是不能複生的,但和天使有關的話,這樣就不一定了,而且依執政公的語氣好像對死者復活有信心的,這時執政公解釋說著。 「我沒能控制住抽出的天使之力,暴走的力量自這裡漏出,污染了空氣,那之後大崩落便發生了。」 「什……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民被你害死了?」 「我沒興趣知道,對我來說,庫爾維斯就是一切。」 「你瘋了。」 我忍不住對執政公說道,為了一個女人而引發大災難,這根本不是正常人會做的,不過執政公沒有理會我的話,而是繼續說著。 「在大崩落之後,庫爾維斯的身體從研究室裡消失了,直到第二天白天,我們才發現她的遺體,她正倒在下層的草原上,她的身體已經被烏鴉所啃食,肚子上裂了一個大大的縫。」 「還真是聽過些有趣的事啊。」 這時突然有人用開心的語氣說話,而聲音更是我所熟識的,我立刻轉身向身後看,就看到凱伊姆正在靠著牆邊聽著執政公的話,凱伊姆現在是赤裸著上身的,上身腹部、手臂都是紮著紗布的,見著我擔心的對凱伊姆說道。 「身體沒事嗎,凱伊姆。」 「傷口已經處理好了,依你所見,我遵守承諾活著回來了,我的王樣。」 「真的讓我擔心了…..」 看到凱伊姆開玩笑的說著,我的心情也發鬆下來了,你沒事就太好了,這時執政公不滿的說道。 「看來那只狂犬意外地沒什麼用啊。」 「不要這樣說,這可是我人生中最接近死亡的戰鬥,狂犬之名果然很厲害啊,順帶一提,另外一個就是大崩落,說起來那時我沒死真是運氣啊,所以….可以請你繼續說下去嗎?」 聽到凱伊姆的話,我可以感受到四周的溫度瞬間冰冷起來,這完全不是請求了,我想如果執政公不說下去的話,凱伊姆會做甚麼我也無法想像啊,不過執政公對此完全沒有動搖,但他還是帶著嘲笑說下去。 「然後我再一次為了讓她復活而開始研究,庫爾維斯的身體會移動,就說明復活差點就已經成功了,而且在大崩落之後,街道上出現了不可思議的現象,羽化病人開始出現了,既然羽化病是大崩落所導致的,那就說明天使的力量果然能夠改變人類的體質,所以我創立了防疫局,開始收集羽化病人,我要將那些力量抽出來送給庫爾維斯。」 「被抽出力量的那些感染者呢?」 「全部都被我丟掉了。」 「你這邪魔外道。」 為了執政公達成自己的目的,到底有多少人為此而死啊,而我就是其中的幫犯,這時執政公充斥著迫力的對我們說。 「您怎麼稱呼我都無所謂,我已經發過誓,為了庫爾維斯我可以不惜犧牲一切,我的話已經說完了,莉西亞大人,原本我來這裡是為了祭奠庫爾維斯而讓都市墜落的,可惜已經被人阻止了。」 「開什麼玩笑!」 聽到這裡我憤怒的說著,如果沒有菲的阻礙的話,大家都會因為他的瘋狂而死,想到這裡我心中立即冰冷起來,他的罪基本是不能原諒的,我走到法利亞斯拔出他的劍,法利亞斯沒有阻止我, 然後我走到執政公面前,舉起劍對準他的胸前,但是剑锋颤抖,迟迟没敢落下,這是我第一次親手殺手,而對方是我曾經當成父親看待的人,这时一只手盖了她的手背上,然後耳邊從來凱伊姆溫柔的聲音。 「需要我一起来吗?这份罪责我愿意和你一起承担。」 「不用了,这是必须由我一个人来承担的罪责!」 這一刻我的手不再抖了,剑锋刺入執政公的胸膛,鲜血飞溅而出,我松口了持剑的手,低頭看著將死的執政公,這時執政公口中微微地漏出呻吟聲對我說著。 「盡情地……去掙紮吧……反正……這座都市……從最開始……就已經,完蛋了……」 然後執政公的身體強烈地痙攣,隨即無力地癱倒在地,場上陷入一片沉重的寂靜之中,而我自言自語般地嘟噥著。 「結束了嗎」 「是的, 莉西亞,幹得好, 這樣就不會有人看見了。」 凱伊姆在我旁邊說著,然後他將我那嬌小的頭部抱在懷裡,撫摸著我的頭髮,那环抱过来的双臂,带给我足以融化寒冰的温暖,驱赶了我心中孤独,跟著我就開始哭起來了。 「唔……嗚嗚……嗚嗚嗚……嗚……啊啊啊……凱伊姆……凱伊姆……」 「啊啊,我在這兒」 從今以後,我將不能在他人面前隨意地哭泣,因为王是不能有软弱的情感,但是如果這能被容許的話,希望能給我唯一一個,讓我可以開懷大哭的地方,一個可以支撐我去成為一個偉大國王的地方,在這個溫暖的懷抱中。 那場政變的已經過了七天了,現在我正在讓菲整理緊我的衣服,這時法利亞斯走進我的房間說著。 「莉西亞大人,已經準備就緒了。」 「嗯,我知道了。」 「我等著一天,等得真的好久啊。」 看著法利亞斯的眼眶早已是一片濕潤,我忍不住笑起來了,想想以前的我可是最想看到他嚴肅之外的表情,而現在看到這樣的他,我心中只有溫暖,我笑著的對他說。 「笨蛋,現在要哭還太早了吧。」 「非常抱歉,讓您看到了我的失態。」 「呵呵,走吧」 「是!」 這樣我就和法利亞斯一起向大廳方向走了, 成為萬民之父── 我漸漸地在領悟到這句話的真意,普通的人類可以同時去兼顧公事與私情,但國王卻只能將私情埋於心底。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代表國王是國民的所有物,現在的我已經不再是我,而是為了國民而存在的存在。 感覺上,這和從凱伊姆那裡聽到的娼婦這個職業有些像。 未來應該會很嚴酷吧。 但是就算是為了那些為我而犧牲自己生命的人,我也絕對不會逃避。 毫無疑問,今後的道路上將會充滿坎坷,但是我卻不能因為緬懷傷悲而駐足不前。 「莉西亞大人駕到。」 「諸位,辛苦了。」 傭人們聚集在大廳,向我跪下行禮,我穿過寂靜無聲的大廳向著謁見廳走去,謁見廳中,百官整齊地跪在王座之前,而近衛兵們則沿著紅色的絨毯侍立兩旁。 我緩緩地走向王座,在距離王座最近的位置,魯基烏斯正在臺階之下單膝駐地,等待著我的到來,在他旁邊也有著凱伊姆的身影,走到王座之後,我轉過身來俯視集結在謁見廳的眾人說道。 「大家辛苦了。」 聽到我的話後,仿佛風拂過草原一般,貴族們紛紛躬身行禮,隨後站起身來,然後我對魯基烏斯說道。 「魯基烏斯。」 「臣在。」 魯基烏斯走上臺階,我將父王的遺書交給他,示意他開始朗讀,內容就和我以前看到的一樣,為王的心得,我的出生,還有認定我為王位繼承人的內容,這時魯基烏斯大聲的問道。 「故此莉西亞大人擁有正統的繼承王位的資格,誰有異議,就在這裡提出來。」 吉爾巴魯特已經不在人世,現在已經沒有膽敢跟我和魯基烏斯明面上作對的人了吧,當然並不是代表所有的貴族都對我忠貞不二,讓他們發自真心地對我臣服,是我今後要去做的事情,而魯基烏斯繼續說道。 「沒有異議者吧,那麼接下來有請新任國王陛下發言。」 這話之後所有人都恭敬地將頭低下,而我思考著,自己應該去向眾人傳達些什麼。 台下的貴族和近衛兵一起抬頭向我看來,他們的臉上個個都烏雲密佈,而我則必須要給予他們希望,所以我大聲的說著。 「我想諸位都已經知道,我並非已經亡故的國王陛下親生的孩子的傳言,我今天在這裡宣佈,那個傳聞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台下沒有喧嘩,但是我想他們每個人的心中都蠢動著複雜的感情。 「父王在知道這件事的基礎上,將王位讓給了我,過去我扮作傭人四處玩耍的事情,應該沒有人不知道吧,那時的我完全沒能理解前國王陛下的旨意,沒有為了讓自己成為下一任國王而去努力,我也因此而常常被法利亞斯批評。」 我的話讓人群中隱約傳來一些笑聲,而法利亞斯也露出了苦笑。 「過去的我,只是個一無所知的少女,為此而作為一個被奸臣吉爾巴魯特操控的人偶,默許了他的專橫,我想在場的大多數人也像那時的我一樣,對他敢怒而不敢言吧,而今我已經是新任的國王,但是我的無知和愚昧卻並無改善,相比今後也會給諸君帶來莫大的麻煩,但是我希望諸位相信我,我再也不會第二次去背叛前國王陛下的話語,就像代代的國王一樣,我將會成為萬民之父,我衷心地希望,諸位能夠在背後支持我。」 所有人都一言不發,魯基烏斯單膝跪地躬身行禮,而在場的所有人也都效仿著他,向我恭敬地低頭,他們每個人的頭髮上,都已經染上了歲月的痕跡,而我要帶領這些人去邁步前行,突然意識到的這個事實,讓我的膝蓋不禁微微顫抖起來,這時好像知道我的情況,然後大聲的說道。 「承蒙您賜下旨意,臣等皆將誓死追隨您的步伐。」 「拜託你們了。」 「縱然粉身碎骨,臣等也當在所不辭, 接下來將要舉行加冕儀式。」 魯基烏斯朗朗的聲音響徹在謁見廳中,掌管儀式的老貴族從別的房間中走到我的面前,恭敬地將王冠呈上。 「請吧,陛下。」 「嗯。」 ……陛下嗎,我接過曾經戴在父王頭上的王冠,手上感受到的分量,要遠終於其本身的重量,在陽光的映照下,王冠發出黃金色的光輝,我回想起父王過去的身姿。 父王總是戴著這個王冠,向眾人投去嚴厲的視線,將自己的孤獨藏於心底,而自始至終貫徹身為萬民之父的信念,我將王冠以及父王的信念共同繼承了下來,為了戴上王冠,我將其倒置在手中。 突然,我注意到──在它的內側,粘著什麼東西。 「……呃」 我不禁屏住呼吸,這個是……怎麼會……裡面已經變得乾巴巴的東西,是將花紮成環狀而做出的裝飾品,這是小時候的我所做的花冠,那個時候我放下花冠之後,便從父王身前逃開了。 那之後就再也沒有碰過花,因為我不想讓自己再去回憶起那段討厭的經歷,我還以為它早就已經被丟掉了,可是為什麼它卻會在這頂王冠之中呢,父王終日佩戴著的王冠,而那其中是我親手編織的花冠。 這也就是說父王他總是將我的花冠攜帶在自己的身邊,那無比嚴厲的父王,那為了成為萬民之父,而將親情置之於不顧的父王,他那不曾表現出的感情就潛藏在這個王冠之中,這是在我親身戴上王冠之前所絕對不會知道的事情,不對任何人說,也不讓任何人知道,直到我超脫了父王的死,下定決心成為王者之後,他才讓我注意到這一點。 「父王……」 王冠的內側還貼了一張小紙片。 『謝謝』 『我摯愛的女兒』 我眼淚不自覺地滴落,眾人都在注視著我,但是眼淚卻無法停止流下,我是被母后與他人私通所產下的,不是父王的孩子啊,可是父王卻對我用了『我的女兒』這個稱呼,將遺言託付給法利亞斯,而將這最深切的一句話,藏于王冠之中,直到最後一刻他都在守護著我啊。 「父王……謝謝您……」 現在的我還很不成熟,但是總有一天,我會成為像您那樣優秀的國王給您看的──我將沉重的王冠戴在頭上,向父王如是起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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