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系】非日常少女——恶者游戏5月16日更新

清浊有鱼

    “无知之人信奉真理。
      愚昧之口传递智慧。
      残酷的神祇。
      盲信的圣徒。
      以我身为杯。
      以我血为酒。
      以我肉体为宴肴。
      暗夜，月华和审判。
      万灵皆恶意。”
   
    进入十一月，各班进入这个月最大的事件——运动会的准备中。清早，我还在梦乡中，隐隐约约听到隔壁房间传来开门了。
    “啊，哥哥，这么早就上学去么？”
    “笨蛋，一大清早不要那么大声啊。”
    “因为被你吵醒了啊，笨蛋哥哥。去运动会的训练么？”
    “恩，我先走了啊。”
    “慢走。”我下意识地从被窝里伸出了手挥了挥。
    过了一会儿，楼下传来自行车和锁门的声音。
    等我再一次醒来，看了看手机，不禁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已经这个时间啦！糟糕，要迟到了！”
   
    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梧和光，17岁，朝气蓬勃的青春美少女是也。擅长的科目是理科，特长是格斗技。喜欢的食品是香草蛋糕。诶，三围？讨厌啦，怎么可以向女士问这么绅士的问题。
   
    虽然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向学校，还没到校门口，就已经看到学生会长樱分仪和手下人在那里拦截迟到的学生做登记。可恶啦，要不是哥哥起那么早，我也不会被吵醒，要不是清早起了一次，我也不会昏过头又睡过去。哥哥真是个大笨蛋。
   
    到了教室门外，已经是晨读的时间。一个女生看到我，吃吃地笑着，朝我招了招手。
    她叫雾清梨，绰号叫小梨。是我的姬友。
    “小光，迟到了哟。”走到座位坐下，小梨悄悄地和我说。
    “醒了一次，结果又睡过去了。”我郁闷地回答。
    “哈哈，我也有这样的时候呢。”
    “喂，那里的，晨读的时候不要聊天。”
    望过去，绑着白色发带的女生高傲地盯着我们。她叫冰华，是我们班的班长，据说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是个高傲到看不起人的家伙，反正我不喜欢她，可是偏偏有一批笨蛋女生喜欢围着她转。
    小梨吐了吐舌头，停住了话匣。
    不仅睡过头迟到，还被讨厌的班长说了一顿，真是倒霉的早晨。
    嘛，等下去看运动队的晨训转化下心情。
   
    我们学校虽然只是普通的重点高中，运动队的实力却非常的强。
    “看啊，那个是小光的哥哥，很帅呢。”
    场上正是400米的训练，前半程的速度带的非常快，最后的100米，体力弱的队员开始出现体力透支无法跟上的情形。只有一个绿色运动服的身影，开始拉开优势，最终以10米左右的优势率先触线。
    这当然是我家的老哥啦，虽然看起来像是瘦弱的文科男生，却是运动队400米和800米的主力。
    “小光的哥哥有女朋友么？”
    “那样的，没有啦”
    “不过，大家传言，你哥哥和一个女生走的很近呢，诶，就是那个。”
    额，忘记了，运动队里也有我讨厌的女人。跳高场地，将马尾扎起的女生，瞥了眼杆子，起跑，提速，转身，身躯在半空划出弧线落在垫子上，周围低年级的女部员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哇，那高度，有1米6以上了吧，那女生好强啊。”
    可恶，那个女人，又在装腔作势。我摇了摇拳头。
    “小光讨厌那个女人么？”
    “最讨厌了！”
    小梨呵呵地笑着：“也是呢，小光是兄控，情敌嘛。”
    “谁是兄控啊，不要乱说。”
    “就是嘛……”
    “没有。”
    “大家都知道的。”
    “哪里的大家啊……”
    看台上的争吵声变成了大吼，回过神来，小梨扑在前面的座椅上。
    “小光太过分了……”小梨含着眼泪摸着后脑勺说道。
    “我什么不知道，小梨是个笨蛋。”我气哼哼的转过头。
   
     深夜。
    “无知之人信奉真理。
      愚昧之口传递智慧。
      残酷的神祇。
      盲信的圣徒。
      以我身为杯。
      以我血为酒。
      以我肉体为宴肴。
      暗夜，月华和审判。
      万灵皆恶意。”
    声音又传来了，钻入脑髓的声音，无数恶魔狂舞着狰狞的脚步，银白色的月光下是腥红的盛宴。如果这样一去不回，大概会轻松很多吧。那么，就这样跃下吧，深渊之下，闪动着潋滟的光辉，我只是要抓住这光辉。于是，洁白的身影一跃而下，半空中，美丽的躯体大概会想百合花一样绽放开来吧。
   
    异常是在第二天早上发现。
    走入教室，就感觉到一种异样的气氛。
    坐下后，小梨悄悄拉着我的手：“小光，下课后有话和你说。”
   
    “听说了么，隔壁班有个女生昨晚跳楼自杀了。”休息时，我和小梨靠着栏杆。
    “这种事不清楚，我是住宿党。”
    小梨犹豫了一会：“小光知道这个学校里有欺凌事件么？”
    “不知道，有么？”
    “传说那个女生被很过分地对待，想不开所以……”
    “然后呢？小梨不是只来八卦的人吧。”
    “我有个朋友和那个女生是室友，小光能不能帮忙调查一下是谁在带头欺凌事件呢？小光是很厉害的吧。”
    “可以倒是可以，不过还是先让我见见你那个朋友。”我耸耸肩。
   
    雯静，人如其名，看起来非常安静乖巧的孩子。会面的地点选择在我喜欢的蛋糕店。叫上香草蛋糕，配上一杯红茶。
    “那么，先来说说事情的大概吧。”我轻轻拍拍了手。
    雯静犹豫了一会。小梨拉着雯静的手：“没事的，小光是很厉害的，如果真有什么坏人，小光一定能找出来的。”
    仿佛是下定了决心，雯静开口说：“秋叶是我的室友……”
    秋叶是那个跳楼的女生的名字么？我这样想着，抿了一口红茶。
    “秋叶以前都是个很开朗的人，学习很好，和大家相处的也挺不错；但是这学期忽然变了个样子，经常是一个人来往，也不再和室友怎么说话，整个人变得都很阴沉，还常常自言自语，说些莫名奇妙的事情。”
    “她自言自语些什么呢？”我放下茶杯。
    “不清楚，大概是神祇什么的，暗夜什么的。”
    我苦笑了一下，这又是什么东西，中二病？
    “我想，秋叶以前不是这样的，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大概……”
    “你觉得是有人欺负她才变成这样的？有什么依据么？”
    雯静翻着包，取出一个饰物放到桌上。
    我注视着，纯黑的颜色，人首鸟身的形体，这件饰物不仅仅是怪异，简直是不详。
    “这是秋叶留给我的，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我总觉得这一定能解释秋叶的死因。”
     
    “你说，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呢？”我趴在同尘的床上，把玩着人首鸟身的饰物。
    “我很忙诶，”同尘伏在写字桌上埋头写着作业，“运动会训练那么忙，作业还一大堆。”
    “不要那么小气嘛，我答应了别人，就要帮别人找到真相。”
    “又不是我答应了别人，既然自己答应了别人，就自己努力吧。”
    “小气鬼。”我把枕头扔了过去。
    “可恶！”同尘双手挠着头，“吵得我不能写作业，把东西拿来。”
    我把饰物甩过去。同尘一把接住：“三天内给你结果。”
    我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不是能办到的嘛。”
    “啰嗦。”
   
    不用三天了，第二天。同尘就约了地点。
    “话说，为什么来的人是你啊？”我用双手交叉抱着双臂，看着对面马尾扎辫的女生。
    波静璇捧着咖啡杯抿了一口：“小姑娘，郁闷的是我好不好，为什么我要过来被低年级的后辈甩脸色啊。”
    “可恶，”我捏紧了拳头，“还要在别人面前倚老卖老么？”
    “我一直想不明白，你怎么那么讨厌我啊。”
    “那是当然的啊，像你这么危险的女人，应该离我哥哥远一点啊。”
    “我可以理解你的危险说的是非日常的能力者，但是据我所知。”波静璇狡黠地一笑，“你们两兄妹都是能力者吧。”
     我气呼呼地放下茶杯：“我可没有因为能力把人陷入危险的境地。算了，和你说话我就生气，走了。“我抓起包。
    “慢着！”波静璇拿出一个东西。
    银色的链子坠着黑色的人首鸟妖，诡异而不详。
    波静璇的手轻微动了下，从掌心又落下一个一个，几乎完全相同的人首鸟妖。
    “……你这家伙。”
    “是你哥哥交给我的哟。”
    我只好再次坐下：“哥哥真是的，找到了什么就和我说就是了，干嘛要叫这个女人过来了。”
    “这个女人……”波静璇苦笑了下，“有够失礼的，‘我很忙，我家妹妹又是个不解释清楚就不能理解事件的笨蛋，所以拜托了’这是你哥哥的原话哦。你们兄妹真是，都一样不负责任。”
    “可恶，居然在外人面前说可爱的妹妹的坏话。话吧，我不和你斗嘴，有什么要说明的你都说了就是了。”
    “你这样我轻松多了。”波静璇抿了一口咖啡。“先从这个饰物说起好了，其实人首鸟身的形象，古今中外都有，是一个非常常见的形象，中国古代叫做玄女，而在山海经里出现类似的比较多。西方最古老的形象应该是赛壬，迷惑过奥德修斯的海上女妖。但是一点共通的是，如果鸟首人身的形象从符号上看是阳性，那么人首鸟身的形象对应的就是阴性。”波静璇顿了顿，“由此可以推测的，拥有这个饰物的组织应该是女性为首领。”
    “怎么样才能接近这个组织呢？”
    “我记得你不是住宿生吧？”
    “突然问这个，怎么了。”
    “进入这个组织不需要引介，也不用经过谁的邀请。而是要进行一种特殊的仪式。”
   
    深夜，我们借用了雯静的寝室，直到熄灯以后。
    波静璇和我都穿着黑色衣服，波静璇示意我，可以开始了。我推开门走到屋外，走廊上只有安全灯幽绿的光芒，我绕着楼层走了圈。回来敲了敲门，波静璇打开门让我走进去，同时自己走了出去。合上门，我等着波静璇再来打开门。过了一会儿，响起了敲门声，我打开门，让波静璇进来，在自己走了出去。到第三轮时，我敲门，波静璇打开门，这是，她脸上突然浮现出奇怪的笑容，说道：“可以了，请进。”
    我们在寝室正中坐下，此时，只有月光照入，留下房间内一半光明，一半阴影，地上放着四个方向，放着三个垫子，另一面则是个小小的镜子。波静璇和我各自在垫子上坐下，拍了拍手，起身，顺时针调换位置。以此推递，同样是三四轮后，我们刚好是面对面的位置，剩下的空垫子面向着镜子。
    波静璇点了点头，取出一个熟料小包，用刀划破，黑红色的液体沿着裂口流下来，落到垫子中间的地面上，液体落在地面，并没有散开，而是极其剧烈的内旋。逐渐向上隆起，凝固成形状。依稀……是人首鸟身的形状。我惊讶地站了起来。镜子中依稀出现了几个黑色的身影。
   “这是……”我的声音还没结束，液体形成的人首鸟身像突然就崩溃了。化成地面上的一滩血迹，镜中的形象也渐渐模糊。
   “已经到极限了么？”波静璇摇了摇头，抬起头，“这个仪式到这里就结束了。”
   
   从二楼翻到寝室楼外，走在午夜的街道上。
   “那个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听说过招灵仪式么？”
   “那种事真的能招来鬼魂或神灵么？”
   “怎么可能。现实之物不可能召来不可名状之物。”
   “但是……那东西是？”
   “不过，确实是混入了非日常之物。”
   “喂，”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刚才看到的不会是?”
   “幻像哦，背景的幻觉视。”
   “你这家伙，对别人的哥哥做了什么。”我伸手打了过去。
   波静璇侧过身闪开攻击：“只是借了点血液而已，不然怎么帮你找到真相。”
   “好吧，这次就原谅你了。”我叹了口气，“刚才这些都是什么啊。”
   “气氛，所谓的招灵术，依托的不过是气氛，不管是运用了哪种方式，关键都是引导出意识上的可能，让精神去认可这一种存在。虽然人类本身感受不到神和灵体，但是依然可以用某种方式创造出自己的神祇，这种方式就是相信，只要创造了合适的方式，运用的适合的气氛，当相信的意识产生后，神祇也就随之出现了。鬼魂也是相同的道理。但是，有人在刚才的气氛里取代了灵的存在。”
   “就是人首鸟妖？”
   “你听说过么？我们学校有女生在外面做性交易，大概就是这个仪式的后果，毕竟看到了非日常之物，普通的人类都会感到恐惧，控制恐惧的人类真是太简单了，最初可能浅层次的交际，再配上药物或者类似的事物，一步滑落也难以避免。人首鸟妖有善有恶，因为是黑色，所以应该指向地迷惑水手的赛壬。真是相当明显的指示呢。”
    “也就是那个跳楼的女生就是……”
    “你见到了幻像吧，在那个寝室里，那不就是那个女生的寝室么？莽撞的玩招鬼的游戏，然后被蛊惑，等到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不可能脱身了。仅仅是这样。接下来，只要找到他们的活动据点就行了。”波静璇将手中的人首鸟妖饰物晃了晃，“刚好两个。”
   
    “愚昧之人，既然踏入此处，先奉上祷词”
    “无知之人信奉真理。
      愚昧之口传递智慧。
      残酷的神祇。
      盲信的圣徒。
      以我身为杯。
      以我血为酒。
      以我肉体为宴肴。
      暗夜，月华和审判。
      万灵皆恶意。”
    还是有人对这个黑色的饰物的有所了解，我们也得以找到活动据点。是郊外的一个已经废弃的教堂。黑色的女子守在门口。
    波静璇轻声回答着。
    走到教堂的正厅，讲堂正中放着大型的人首鸟妖的雕像。整个大厅里光线幽暗。正前方是一个黑色的身影。
    “来的是迷途的小鸟，不，大概是猛禽吧，毕竟出了那种事，出现好奇的鸟也不惊奇。”
    这声音意外的耳熟，“你是……”
    黑色的影子转过身，白色的缎带在黑夜中飘动着的。
    “冰华，你这家伙，居然做这种事。”
    “坐下吧，你是为何而来的呢？为了所谓的正义感？我还以为能力者之间是可以互相沟通的呢。无聊。”冰华摇摇头。
    我只有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是呢，我也是能力者，或许，我可以听你说说你的理由是什么。”波静璇插入话来。
    “啊，我听说过你，不止是作为二年级的学姐。”冰华捏着发辫，恶意地笑着“这个城市非日常世界的制衡家族的继承人，怎么，这次的事件，会讨伐我么？”
    “我还没有空闲，去插手笨蛋女生的恶作剧。”
    “这样啊，在你眼里，只是恶作剧，我会失落的啊，难得想到这样有趣的游戏。”
    “有趣？”波静璇抬起头，“装神弄鬼哪里让你感到有趣了呢？”
    “作为学姐还真是严格啊，但是，这不是她们的愿望么，既然她们选择了这个游戏，不正是选择了非日常的愿望么，我所做的，只是顺应她们的愿望罢了，希望非日常，即招来非日常的世界，不就是这样的么？哪怕是一个残酷的世界？就算最后是这样的结局，愿望不也是好好实现了么？”
    “无知之人信奉真理。
      愚昧之口传递智慧。
    这句话是你想出来的么。”
    “是呀，学姐，很不错的祷词吧？”
    “不，我只是在想，这也是你自己的注明吧。如果非现实是那些女生的愿望。那么你自己的愿望呢？你自己希望的结果是什么呢？”
    “能力者都是心智失常的魔物，那么这魔物之夜里，不该献上祭品么？学姐不也是这样的人，看到鲜血就会兴奋，想要看到杀戮的欲望不可遏制……”
    “小心了，大小姐，世界存在于意愿之中……”波静璇的双瞳在黑夜里闪动着光辉，“这个世界的意义不在于它本身是什么样，而在于目测之人相信它是什么，相信即事实，愿望即存在，这就是这个世界。你所希望的非日常世界，就是充斥鲜血和杀戮的么？”
    “你胡说，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的，我只是顺应世界的逻辑罢了。你要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么？”
    “世界的逻辑，确实，非日常的世界是个喜欢看到鲜血和死亡的世界，但是，你若不出手，那个女生还会自杀么？”
    “……”
    “你搞错了，这个世界不是让我们操纵着日常之人走向死亡，而是这个世界的舞台剧上，我们才是混沌的意志操纵的人偶，人偶被不可名状的意志操纵着染上鲜血和罪恶。你到底是非日常的神，还只是神手中的祭品呢？
    残酷的神祇。
    盲信的圣徒。
    以我身为杯。
    以我血为酒。
    以我肉体为宴肴。
    暗夜，月华和审判。
    万灵皆恶意。
    你自己不也该注意到了么？在祭品之上，在诸神之下，我们只是魔女之夜的魔物，为无名的神灵染上鲜血，失去自己的意志。”
    冰华低着头想了会。终于抬起头：“大概你说的才是正确的，但既然齿轮已经推动，就不可能再被停止，既然是人偶，怎么可能自己停下步伐呢？”说着，冰华的身体渐渐开始异化，双手长出羽毛，全身化为黑色，就像人首的鸟妖。在飞翔之前，她说道，“那就开始最后的游戏，看是鸟的坠落，还是你们成为鸟的食物。”她从暗处飞了出去。
    波静璇站了起来，周围气旋流动。
    我伸手拦住她：“这是我接受的请求，最后也必须让我来收尾。而且……”我瞥了眼厅堂中其他的黑衣女子，她们的身体也在迅速的异化成鸟，“这些杂鱼就交给你了。”
   
    正厅后是一条长长的走廊，月光从一侧照入，映衬出前方黑色的身影，巨大的黑色翅膀迎风招展。
    “你啊，我以前只是讨厌你，现在却觉得你有点可怜了。”
    “这种事怎么样都无所谓了，而且……要说话等结束时再说吧。”月光中，射来几枚黑色的羽箭。
    梧和光瞬间变成了一条线，黑色的羽箭没能切断她的行动，只是在刹那之间，她就逼近了冰华，黑衣的身影在半空旋转，黑色的背景里，突然旋转着出现一道银色的划痕。再度落地时，梧和光双手紧握着银色的光刃。
   “这就是你的能力么？真是漂亮。”冰华的左翼羽毛突然纷纷飘落，露出洁白的手臂。手臂无力地垂了下来。
   “小心了，被这把剑切到，虽然不会有什么大事，但是一段时间会动不了的。”
   封切，梧和光的能力，双手合握时，延展出一米多长的银色光刃。任何被光刃切到的的能力，都会暂时失效。
   人首鸟妖收起只剩一半的翅膀：“你赢了，如果早点飞，大概结果会不一样吧。”
   说话的时候，波静璇再度突进，银色的光刃拉扯出一条直线，贯穿了冰华的心脏。黑色的羽毛顿时纷纷飘落，鸟形的能力在这一瞬间被杀死了。只剩赤裸的高中女生，昏倒在满地的羽毛中。
   
   本来事件到这里就算是结束了。
   运动会的那天，由于不想看到那个女人，我决定索性不去看比赛。正在到处闲逛的时候，突然传来了一声尖叫声。
   我所看到的，是鸟最后的坠落，白色的发带在下坠时急剧地抖动的。我抬头望着上面，上面依稀是一个小小的身影。
   我想起那个安安静静的女生，大概从一开始，那个女生就已经酝酿着复仇，在我们解决事件的时候，那个女生恐怕也用自己的方式，找到了答案。
   最后我要说的是，冰华没有死，不过这次事件大概已经能给她充分的教训。当然，作为目击者，我也没有检举任何人。最后，这件事作为失足草草处理了。学校方倒霉地负担了责任。
   结果只有小梨还蒙在鼓里，小梨是个好人，我决定什么都不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