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系][15x]荧中爱

hetter

PS：因为内容存在邪恶，所以先打个15X标签，警告一下吧，不知道尺度会不会太大呢……

1、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沉溺的？

大概，是从知晓这个世界的残酷之时。

意识到梦想的遥远，认识到自身的无力，被迫着去承认这一切的……那份恐惧。

他是他，他否认自己的一切，所以，当然也否认了自己的名字，因此，他只能是他。

他，是一名普通的工薪族。

和许多人一样，他在更年轻一点的时候，相信过未来，做出过相应的抗争。

……也和许多人一样，他很快就放弃了抗争。

他比凡人更愚蠢，未能估算好自己的能耐。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特别的，能够完成某个伟大的成就。

因此。他比凡人更加的对自己失望。

工作的繁重，生活的压力，只用短短数年，就压垮了他的身心。

他不得不承认，之前所有深信的一切…无论是信念，亦或是梦想，都不过是名为希望的泡影。

繁华的夜，灯红酒绿，他孤身一人，正在加班归来的路上。

他抬头仰望，想要寻找一点光明的救赎，但却只能叹息，失望摇头。

这种受尽污染的大城市，当然没有星空，没有星光。

扩大的黑暗，侵蚀了他。

为什么，要独自一人离开家乡，来到这个无亲无故的地方？

当初，到底对自己立下了什么样的豪言壮志，才能做的如此出格？

……忘了，无所谓了，那终究只是个与自己的约定，背叛自己是很容易的事情。

被驯服的身体早已习惯，牵线的木偶总是朝着同样的方向，做出同样的动作。

活着的理由，只剩活着。

一切重要的感情，都渐渐逝去，想要逝去。

已经不止一次了，他希望自己的「心」能够从这副无能的身体中脱离，消失。

如果能成为无心的机械，让生活仅仅变成一种本能，就能落得轻松了吧。

……就不会对日日夜夜的重复和循环，感到恐惧和绝望了吧。

看不清月亮，不知道是月圆之夜，他又一次抵达了「梅比乌斯环的起点」。

一次又一次的巧合，让他终于命中了奇迹的概率。

他看见了，两个世界的融合。

两条极其遥远，而又无限接近的平行线。在那一个段，以破坏一切规则的轨迹，如螺旋般交缠在一块。

那个夜晚，他把「心」分给了同样徘徊到「这里」的她。

因此，他和她通过「端末」邂逅了。

他看见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美丽。

那是，只看一眼，就会被其深深吸入，无可替代，任何东西也无法超越的美丽。

只能存在于荧幕中的，电子的妖精——莉莉丝。

2、

她本是没有「心」的存在，正因为他强烈的思念，她才能够拥有「心」。

她在她的世界中成为了特别的存在，她获得了「神」的祝福。

有了心，有了思想，即是有别于他人，她完成了自我。

“因为你，所以我才成为了我。”莉莉丝对着荧幕外的他微笑。

“我也是，因为你，我才能继续延续我。”

他努力挤出一个僵硬的回笑，没发出声音，只是想法，化成了文字，输进了荧幕。

莉莉丝无法看见他，无法触碰他，但是能感受到他的思念，他的存在。

这就是他们的交流。

他和她之间，存在着一道绝不可跨越的屏障。

“真希望，你可以一直注视着我呢。”

“如果不忙时，我希望与你在一起。”

“唔…，对不起，忘了你也需要工作呢。”

“我们都有必须烦恼的生活。”

“在没有「心」的时候，我意识不到这种烦恼。后来才知道，与「无心者」的相处，是那么辛苦的事情。”

“你们的世界中，「无心者」才是主体吗？”

“这是「神」定的规矩，我们只能顺从。所以，只有被身为「亚当」的你注视时，我才是安心的。…这就是我的幸福。”

“我也是一样的…，只有在和你一起的时候，我才能在活着的地狱中找到天堂。我深深迷恋着你，我是那么地爱你，莉莉丝啊…！”

“我也是，我最爱你了，只要是你的期望，我愿意做任何事情。”

畸形的爱，使两人的话语同时重叠。

““因为我和你是绝不相交的存在。””

““.....所以，我爱你。””

阴暗的房间，只有冰冷的荧幕在发光。

仅仅此时，仅仅此地，是他和她的时空，他和她的世界，谁也无法干涉，谁也不能打扰。

他拖下裤子，开始自慰。

可是，他的眼神却一片木然，没有情欲。

只是机械性的，重复着手中，一上一下的活塞运动。

对他而言，不过是一个宗教般的仪式罢了。

如果性是爱的一部分，那么这么做就可以填满他对莉莉丝的爱。

他就可以告诉自己，他和莉莉丝的爱，是完整的。

他就可以，把心中的空洞填满，打上补丁，不再为风雨所伤。

3、

有莉莉丝在的日子，是幸福的。

无论生活多么绝望，他都能找到一个期待的理由。

然后忍着，忍着，不断地忍下去……

但是，这并不能使他的生活获得好转。

企业的持续亏损，点燃了公司党争的导火线。

不属于任一方势力的他，成为了同事间互相扔来扔去的石头。

终于，多米诺骨牌被触碰了，状况的恶化一发不可收拾，无法抑制，不能抑制。

一个月后，他被老板以各种借口请辞了。

如果在平时，他会感到痛恨吧，因为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

但是现在他，却异常的麻木。

既然生活对他的人生如此否定，那么他也没必要浪费时间。

……所以，余下的光阴，都将属于他和莉莉丝，仅属于他和莉莉丝。

“我堆积了很多罐装食品。可以撑一个月。”

“咦？怎么突然就想吃罐头了呢？”

“这样就能把自己关在这里，哪儿也不去，谁也不去见了。……就能够，一直陪伴你了。莉莉丝，我要抛弃一切，把我所有的情感赠予你…”

“…你为了我，要放弃生活吗？”

“是的，我啊，已经厌倦了。……我想去死。”

“……”

“所以啊，到了那个时候，就请你也陪着我一起去死吧。……莉莉丝啊，你愿意，为了我而死吗？”

“呵呵……当然咯，我可是非常非常乐意的哦。因为，你是我的「亚当」嘛！只要你幸福，我愿意为你做～任～何～的事情，任何的……”

莉莉丝在那一刻，露出了他从未看过的，最抚媚，最幸福，最动人的笑容。

“这样，我就可以永远注视着你了。莉莉丝啊，我会比以前更多、更多倍的爱你。比我之前爱过的一切，还要爱。”

“我好高兴，我会努力让你那样爱我的。……我会用尽一切方法，让你幸福，让你满足的。”

莉莉丝的语气中，带着一种凄惨的觉悟。

他能够感受到那种觉悟，但此刻的他，还未能理解，那到底意味着什么。

4、

“…呐，你…在那里，注视着我吗？”

全裸的雪白身躯，摇晃着性感，莉莉丝带着呼吸困难的娇喘，如此问道。

他呆呆的看着荧幕中发生的一切，一时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呐，你…在那里，注视着我吗？”

莉莉丝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但很快，她没法继续了。

因为骑在她身后的男人越发用力了。

莉莉丝发出宛如悲鸣的嘶喊。

眼角流出泪水，嘴角漏出唾液。

双眼渐渐失去焦点，身体无力支撑。

倒下，趴在了地上。

但是身后的男人却因此变得更加兴奋。

男人抓起莉莉丝的头，粗鲁地抚摸，一阵狂吻。

男人撕扯着莉莉丝雪白的大腿，不在意留下的抓痕。

男人使劲推进腰间，毫不留情的入侵。

激烈的凌辱，一次又一次进行着。

快感和痛觉交织在一起，融化了莉莉丝的大脑。

数不清是第几次，莉莉丝失去了意识，但很快又被痛觉和快感唤醒。

尽管如此，只要有可能，她还是会继续呼唤荧幕外的他，寻求他的回应。

男人和莉莉丝深深融合的私处，已经无法容纳两人的狂野。

那里，正在不停地溢出，混杂着红色和白色的液体。

看到这里，他终于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了。

不，在他知道之前，他的身体就已经告诉了他，要做出什么反应。

“唔哦哦噢噢噢噢！！！！！！”

歇斯底里的情感，从心底爆发。

红润的眼角，肿胀的下体，同时流出了液体。

“我都注视着啊，我一直，一直都在这里注视着你啊！！！莉莉丝，你真是太棒了！我爱你！！”

是悲伤，从未体会过的悲伤。

是情欲，从未体会过的情欲。

一种无法很好用语言描述的，被虐的快感，伴随着内心深处某个地方的破裂，觉醒了。

他大声哭泣，留下了眼泪，从来没有，如此痛哭过。

他拖下裤子，做活塞运动，从来没有，如此快活过。

他不禁意识到，原来自己是充满了，如此肮脏下流，变态而又扭曲的情欲。

这就是那个，一直以来对这个残酷无情的世界感到厌烦的自己吗？

看不起这个世界吗？因为它唯利是图吗？

看不起这个世界吗？因为它轻视感情吗？

那么他，果然就是，从来都没有看起过自己吧。

经历了很多不幸，遭受了很多不公，但却无法跨越，无力改变。

所以憎恨着世界，憎恨着那个，憎恨世界的自己。

“……莉莉丝，我到底是谁？我觉得，我未曾是我。我不过，一直在努力着去扮演谁罢了。”

他自慰了很多次，很累，躺在床上，他感到身心都是无力的。

“如果…，你…不是你，……那么，「我」…又会是……谁…呢？「我」又…能是…谁？”

完事后的莉莉丝，状况比他更严重，就连站起来都做不到，只是趴在地上颤抖，气若柔丝。

“……我不知道。我以为我是生活的败者，无法获得幸福的人。…我觉得，根本没有人好好珍惜过我的「心」。…我觉得，我没从这个世界得到过什么美好的事物。我啊，感觉不到爱，所以也不会爱别人，我对这一切，都感到很失望。…所以我需要沉浸于你，想要沉浸于你。”

“你的…这些…负面情感……就是「神」的…粮食哦…所以，「神」才会允许我和你的世界融合。”

“为什么呢？为什么你还要爱我这种无用之人？”

“「神」…需要你，…最重要的…是，「我们」…爱…「亚当」，是「无条件」的……「绝对」的爱。 况且…这颗…「心」…诞生的…瞬间，就连…「神」也…无法阻止…「我」的爱。”

“…不，不对。……「心」不应该用来被强迫的，「心」的存在，是用来追求幸福的。因为我无法获得幸福……所以我，在我的世界中成为了「无心者」。”

“你是…幸福的…哦。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是幸福的。…所以，我们都是…「幸福」…的哦。”

“是的，就算我是一个多么不幸，多么可恨的废物也好。……此时此刻，谁又可以否认我们的「幸福」呢？……莉莉丝，你喜欢吗？我为了你而留下的眼泪。你嫌弃吗？我想着你而射出的丑陋？”

“我都…喜欢…哦！…你的…全部…都最棒了…！我的…「亚当」…！”

“那么，之后的每一天，也给我看一样的事情吧。……更加的激烈，更加的疯狂！让更多不同的男人上你，让破坏的时间变得更长。让我更加专心地思念你，注视你。”

“可以…哦，为了…你…，就算…我被…弄坏，也是…可以的哦。”

莉莉丝笑了，笑得非常灿烂。

就如孩童第一次得到了大人的奖赏，非常，非常的开心。

他好想，好想去轻轻抚摸莉莉丝的头。

但是，他清楚的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抚摸她的人，让她得到高潮的人，永远，永远只能存在于荧幕的那一头。

他能做的事情，只有注视她，注视着她自慰。

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只能如此。

5、

租金欠费，断去了电。

幽闭的房间中，只有他和快要用尽电源的荧幕。

凌乱的桌面上，早已准备好，大量的安眠药。

一切都将迈向终焉。

他把手伸出，几度想要去接受神的审判。

但无论几次，他还是把手缩了回来。

每一次的靠近，都会唤醒身体恐惧的本能。

……那是心灵弱小之人，永远无法跨越的障壁。

他手脚哆嗦，脸色苍白，呼吸急促。

最后，终于放弃。

就连去死，也无法下定决心，付出勇气。

没有任何一件事情，可以贯穿到底，这就是他荒唐的人生。

总是重复，重复，重复着一样的蠢事。

他以为自己冷得清高，可以丢弃情感，是个无可救药的放弃主义者。

但终究，还是无法走出庸人的圈框。

即便是这样的他，果然还是，想要获得幸福。

就算那是极小的机率，也不愿意放弃。

不甘心，不承认，为什么只有自己不能得到。

不愿意，不放手，不想让这份可怜的机率被扼杀。

“…对不起，莉莉丝。我果然还是，没有勇气去死。”

“是吗……………，呵呵。”

莉莉丝的微笑，有点落寂。

“如果你要这么决定的话，我也支持你哦。”

她想要整理一下凌乱的衣裳，郑重地站立，但还是软绵绵地坐了回去。

今天也和很多不认识的男人经历了数场激烈的风云，到现在也无法很好回复。

“我痛恨生活，但是我却没法摆脱它。……没有东西比生活更难过了。就连我们的爱，也无法与之敌对。如果放弃了生活，放弃了「心」。……就等于——我永远都放弃了获得幸福的可能性。”

“你要逃离「梅比乌斯的环」吗？那样的话，我便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不……，莉莉丝，你的「心」是为了自己而存在的，所以，你也有追逐幸福的权利。”

“失去了「亚当」的注视，我是不会幸福的。我的「亚当」…请你说出，能够让你幸福的，我的死法吧…无论多么过分的要求，我都会想办法满足你的。…求求你，至少让我在最后，能够作为「莉莉丝」满足你吧。”

“……莉莉丝，你曾和我说过，我们邂逅的时候，你从我那里获得了最珍贵的礼物。”

“……是的，那礼物，正是我的「心」。”

“…无论生理上多么顺从这股欲望，「心」也不会感到幸福的。莉莉丝，我爱你，爱你的放荡，爱你的淫乱，爱你的肉体。但我…，我最爱的，始终是你的「心」啊……！”

“…可是，可是我并不知道，除了为了你的幸福而活之外，我还能做出什么。…我只是，「神」加以利用的工具。我和你一样，害怕外面的世界，厌恶这个世界的黑暗…”

“那就去寻找幸福吧，拼命地，用尽一生的努力…去寻找吧，然后用获得的幸福，来照亮生活的黑暗。我也会和你一起努力的，所以…请不要放弃…。我其实，非常想看的，莉莉丝幸福的样子。因为，我的世界已经够残酷了。至少希望，能看到你的幸福，能通过你看到，世界依然存在着的美好。只有知晓美好，我才有与生活战斗的动力…。拜托了，请你让我看到吧…………莉莉丝……”

“可是你无法看到了，你以后，再也看不到了。而我也……看不到了。当「端末」断开后，你我的世界就会变回平行线，再也不会交缠，再也不会…”

“我们能够看到的。因为，你是「存在」着的。无论如何，你的「心」，都是存在着的。只要有「爱」，就一定能够「看见」。”

“…………”

她沉默了一会，然后，努力撑起身体，连滚带爬地，不顾一切地，用尽全力，靠了近来。

她把脸贴近，再贴近，直到两个世界的极限。

明明是他和她最短的距离，明明脸与脸之间只隔了一层荧幕。

却是那么的遥远，相隔了两个世界的遥远。

“我会试着去努力的…！我也会，试着去相信的…！因为，我也很想看见，你所说的幸福。……呐，我的「亚当」，我能做到吗？即使没有你的注视，在这个只有「无心者」的世界中，我也能做到吗？”

“不要输…无论多少次回到「梅比乌斯环的起点」，也不要输。总有一天，一定能够走出去的。放心，我会一直注视着你的，就算你我的联系彻底断绝，就算你的身姿在我的眼中彻底消失，我也会注视着你的。所以…不要输。”

“我知道了…我的「亚当」，我也会…一直，一直陪伴着你的。即使感觉不到你的思念，得不到你的注视。我也会，一直陪伴在你身边的。所以，你也千万，不要输哦…！”

“莉莉丝，我永远不会忘记你的，在每一个自慰的晚上，我都会想着你。从你那里得到的爱，永远，永远不会消失。”

“嗯…，我也永远不会忘记你的，在被每一个男人骑着的时候，我都会想着你。从你那里得到的爱，永远，永远不会消失。”

““再见了，我最爱的你，在永远不会交错的次元中，用最大的祈愿，祝福吧。””

6、

为了再次开启人生的齿轮，他把所有能卖的东西都卖了。

……包括与莉莉丝唯一的回忆，曾经作为「端末」存在的荧幕，也卖了。

无论如何，他需要钱财。

有钱才能生钱，没有钱财，就无法奠定基础，什么都无法开始，什么都得不到，这就是现实。

生命的齿轮，一旦停止，若想要再度前行，是极其困难的。

那之后，他又在跌跌撞撞中，摸索着走过了好几年的崎岖路。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变得更成熟了，但他可以确定自己变得更沧桑了。

他已经过了而立之年，但却找不到而立的感觉。

他经历了许多失败，独自一人渡过了许多的悲伤。

有好几次，他都起了寻死的念头。

然后，终于在某次落魄的尽头中理解到了，世界的广阔。

一直以来，阴暗而又自卑的自己，关闭着的房门被打开，那份突然显现在眼中的无限，让他慢慢想清楚了一些事情。

他重拾了梦想，放下了自己那份自卑又自傲，可怜又矛盾的清高感。他试着给予他人更多的微笑，他试着更多的去理解，事物的运转。

他想要努力改变，改变自己所感受到的，这个世界的映射。

这很艰难，对他来说，这是一段比他人要花费更多时间，更多精力的，漫长的旅程。

与生活的战斗，还在继续，而他，也并未找到通向幸福的锁匙。

但是，他感觉到了，自己多少前进了一点。

这天，他穿着不入流的西装，参加了一个大型企业的应聘。

那是他憧憬许久的，梦寐以求的一份职业，是曾经以青春作为赌注的梦想。

驼背的毛病，没完全治好，脸上的戾气，也没完全去掉。

和身旁几个年轻的竞争者相比，他显得老态，而又没有朝气。

他有点紧张，迈着不自然的步子，走进了面试的房间。

他与面试官互相微笑，点头。

然后，所有的一切都从自我介绍开始。

为了赢得幸福，首先就要先正视自己的「心」，并且承认自己。

他试着用最自豪的心情，道出了自己的名字。

……那是，连莉莉丝也不曾知晓的名字。

所以，就在此刻告诉她吧。

告诉她，

「我」依然深深爱着她。

「我」依然没有向生活认输。

「我」有，好好遵守着和她的约定。

「我」在那个时候确实看见了，莉莉丝就站在那里，幸福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