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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短篇] 【现实系】生病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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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0-12 22:1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qsqak 于 2013-10-20 23:10 编辑

(一)

  遥想98年,我生了很重的病。几个医生一起会诊得出了同一个非常坏的结果。然后,他们思考了三天三夜 ,仍未想出一种或几种,相同或不同的方法让我好起来。
  经过医院内部协商,决定把这种病的一部分真相告诉我。于是,几番推脱,这个疾病研究小组委派了一个年龄稍微大一点,满脸胡子的老中医,带着炯目的老花镜,在一个燥热的夏日午后,把我邀请到他家去为我传达情况。
  最初我来到这个家还有那么一点儿羞涩,因为不大不小的家里面四面八方都是镜子,这些镜子反射出千千万万个我。看着这么多我,我不由得相形见绌,玩起了引以为傲的咬指甲来。
  老中医无法掩饰那种对于绝症病人的遗憾之情,从里面的隔间颤颤巍巍地端出一壶茶水,同时,也把两盏杯子递给了我。他耐心地提起水壶往我的杯子里掺茶。这茶是好茶,浓香扑鼻。一股升腾而起的蒸汽模糊了老中医的眼镜片,也掩饰他对病人无能为力的软弱。不过我倒是毫不在意,我想在他面前显得尽量坚强一些。
  “关于你的病……你的病呢?我们大概已经有数。”他说话很吃力,仿佛比我病得更重。
  “我最近的确不太好,关于这个病,我想大概也能猜到几分。”我边喝茶,边对他讲。
  “是吗?你猜到了可不好。我们原则上是不会把你的全部病情告诉你的。”老中医有些窘迫。
  我说我其实是瞎猜,他才松了一口气。
  “我只是觉得我了不了解我的病情都没关系。”我直截了当地说道。
  “哎呀,年轻人,你还不到三十岁,不要说这种自暴自弃的话!”老中医试图鼓励我说。
  “其实嘛,我自己认为,生命也不过就是如此。每个人最终会死去。只是有的人死在战场上,而有的人躺在病床上见上帝,所以无论结果如何,我倒不是真的想不开,也不是真的要自己逼着自己抑郁终日。”我似是而非地说道。
  老中医摸了摸白花花的胡子,有点像年画里面的福禄寿老头。他叹息了一声说:“其实,我们几个医生挺担心你的病,想了很多方案来挽救你脆弱的生命,就连学术界的权威库克教也参与了你的专门治疗小组,他为了你的病,付出最多,贡献最大。他没日没夜地加班加点,却没注意自己的身体,前几天脑溢血突发,暴毙而终,含恨九泉,死前他都还想治好你。”
  “对不起,原本也没有必要为了我去牺牲另一个值得尊敬的人。”我突然对库克教授的死十分过意不去。
  “牺牲是值得肯定的!关键是没有办法,你的病根本没出路,我们尽全力了。”老中医说着就掉眼泪,那泪水好像十分真诚。
  “没关系,我觉得你们都挺好。”我说。
  他赶紧凑过来给了我一个拥抱,他说他太需要我对他们工作的肯定了。
  “那接下来我到底会怎么样?”我问道。
  “你的病会让你各种器官失常,最初是听觉,然后是视觉,然后然后……会有一个很可怕的结果等着你呢!”老中医害怕得不敢继续说下去。
  “我还有多少日子可活?”我问道。
  “听着,别问你自己还有多少天好活好吗?我可怜的孩子”老中医激动地说道,“多去体验这个世界的美好,甜蜜的爱情,瞬间的冲动,和家人一起,和朋友一起去一次旅行,去探索这个未知世界,放飞你的生命,不要觉得自己碌碌无为。”
  我放下我的茶杯,一言不发,老中医紧张的看着我。我开始想我的未来……对于我短暂而痛苦的生命,老中医的建议似乎是有所裨益的,无论如何也应该找到我存在的价值。可是,这时间对我不利,一切都太过于仓促了!
  “嗷嗷嗷!”我痛苦地大叫,叫声如此之大,震碎了老中医家里的所有镜子,破碎的镜子里面出现了更多的我,万万千千的我学着我的样子,把头深深地埋进臂弯。
  “啊……发泄出来就好了。”老中喃喃说道。这是他对我下的最后一张诊断书。
(二)

  从98年的夏天开始,我成了一个萝莉控,不过我不是一个好的萝莉控。我的无数计划都落空了。那个夏日的阳光本来是何等灿烂,沙滩上,海滨旅馆的大床上,一个又一个娇小可人的穿着红色短裤或是直接套上松松垮垮的比基尼的性感尤物,像流沙一样穿过我松动的指尖,都不留一丝余香。
  我是何等的失落,面对命运的不公和捉弄,只能日复一日地躺在旅店雪白的床单上面,等待死神来敲门。这与我本来的计划有些背道而驰。
  有好几回,站在面对海滨的窗口前,我都看见几个小女孩在向我善意地挥手致意,由于我自己笨拙的丑态,惹得那些孩子一点儿都不开心,再等我想点头向她们示好的时候,却不想让她们的躯体全消失在温润的波浪之中。碧波翻腾,潮起潮落,我怀疑那些波涛汹涌般的欢声笑语正是她们和大海的调情。就这也会让我十分妒忌!
  临近夏末,我感觉我的身体越来越难受,耳朵里常常传来鸣响,冥冥之中,我想我注定要把我的后半生浪费在床上。那种无可救药的受伤心灵,是多么地需要抚慰,而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无论是家人还是朋友都没办法了解我的心思,我常常和他们大吵大闹,后来连一个因为可怜我而看望我的人都没有了。
  偏偏也是在我情绪万分低落的一个晚上,有人轻轻地敲响了我住那间旅馆的房门。也许是很久没人看往我的缘故,我脾气很坏,我歇斯底里地大叫道:“滚出去!”
  门没上锁,叽呱一下就开了。我气得垂死病中惊坐起,怒目而视这位不知趣的客人。
  “先生,请问您需要鲜花吗?”一个清脆地声音从门的那边传来。
  我十分惊讶于这甜美的声音是多么具有某种神秘的治愈能力。我身体一下好了许多,我强撑着半边躯体,开了灯。
  我的天,一个梳着秀气短发,下巴有些尖,穿着白色半透明连衣裙的小女孩就站在门口,她用她那晶莹光华般的眼睛静静地打量着我,这就好像预示着一种宿命,一种要我拥有她一辈子的宿命,所谓的鲜花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
  我赶忙穿好衣服和裤子,因为你知道一个小女孩和一个坐在床上且没穿外套的年轻男子同时出现在旅馆里那得有多么荒唐。我边穿戴边观察她的样子,她不仅漂亮,而且还很镇定,她一点儿也没有感觉到,此时此刻在她面前张牙舞爪的这个男人是个即将告别生命的废物。
  “噢,是的,亲爱的,我要鲜花。”我违心地回答她的话,我怕我不回答她,她就因此这样走掉,那该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损失了。
  她高兴地点点头,兴奋地用白嫩的手指抚弄她那纯洁无暇的连衣裙。我想我一定是她在旅馆遇到的第一个客人吧!
  这时,我已经走下了床,慢慢地蠕动到她的面前。
  “花呢?你的花呢?给我瞧一瞧。”我顺便找了一个借口。
  他见我真对她卖的花如此中意,便想玩一玩她刚从德纳第夫妇那里学到的逗客人开心的小把戏。
  “先生你看好!”
  她甜蜜蜜地一笑,诡计从她那黑宝石一般的大眼睛里散开并撒得满地都是。只见,她左手挡住右手,也挡住了胸口的连衣裙,脚尖踮起来,跳了一段芭蕾舞,在我的房间里转了好大的一个圈圈,她转了一圈又转一圈,不知转了多少圈,她手里已经已经捧出了一团火红火红的红杜鹃了。
  “我的天,真棒!”我欢快的拍着手,我敢说这是我生病期间,感觉最好的一个晚上,我得把这个日子记下来,要是能活到明年,我一定要浓墨重彩地庆祝一番才好。
  她把花儿献给我,我欣然地接受了,眼泪溢出眼眶。她惊讶地看着我,可能从没有一个大人被她的魔术弄哭过,大人往往爱在这类小女孩面前表现出他们是多么的坚强,多么的牢不可摧。可是我,却把自己最脆弱的一面暴露无遗。
  这样的脆弱也没有影响到小女孩办正事,她狡黠地说:
  “二十法郎。”
  我给了她四十美元。
  “请问先生你还需要花吗?”小女孩清甜的嗓音再次让我如痴如醉。
  “要,我还能再来十个!”
  “那么,不妨请你先休息一下,我下去拿。”
  说完,她和她的白色半透明连衣裙消失在房间里。这一走,让我的疾病疯狂地入侵了我的脑部,病魔的冲击使我产生了可怕的幻觉——如果……如果我对她是真爱,我就必须追出去!!
  我拴紧了皮带,迈着大步子冲出去了房间。只见外面灯火通明,旅馆大厅里正在举行一场盛大的舞会。走廊里的人群全部在跳交际舞,整个世界的人类都疯了一样地用奇形怪状的舞姿堵在我的面前,我只能从他们的缝隙里穿过,用我那快要消逝的微弱的视觉寻找小姑娘洁白的身影。可惜我除了混乱的人群和肮脏的调笑,什么也看不到。我后悔没问她叫什么名字,本来我还可以呼唤她……我后悔没打听她的住处,我甚至不知道她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我一直走到了外面,海风吹来,我有点冷,咳嗽了几声,灯光让我头晕,远方传来的音乐全是那种离愁和别绪。我真得回房间去了。
  那些无聊的人依旧在跳舞,通行依然困难重重。人们的欢声笑语以及乐队拉小提琴的音乐家透过麦克风插科打诨让我分外孤独。也许你还不曾体会过那种每个人都很快乐,你却格格不入的人生悲剧。
  我向侍者要了一大瓶香槟,一饮而尽,它给我的勇气不亚于两大杯威士忌加三杯杜松子酒,我满怀着愤怒和期盼冲过那一道道挡住我的喜悦的人墙,让所有人都觉得我粗鲁好了,我才无所谓呢!
  我想我那时有些醉,我满脸通红,喉咙里燃烧着无情的火焰。我倒在床上便呼呼睡去。直到第二天,我才意识到,我错过了我人生中唯一几次让其变得更加美好的机会,这莫名的打击压垮了我。那一天我什么东西都没吃,人立刻老了三十岁。
  接下来的日子我都在不停地等待,等着那个小女孩再次造访,再次用她曼妙的魔法给我变出各种各样的花朵,我要挥金如土,把所有花都买下来,编织出世界最美丽的花环戴在她的头顶。这想法让我发了疯,就连我的亲人和朋友都说我真的无药可救了。
 楼主| 发表于 2013-10-20 23:0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qsqak 于 2013-10-20 23:12 编辑

(三)

  我生病的消息惊动了我的表哥,他穿着一身冬天穿的棉袄,带着狗皮帽子架着高度近视的金丝眼镜几乎是逡巡地出现我的病房里面。他手捧着《圣经》似乎要告诉我他最后的故事。
  “嗨,听说你病了。”表哥坐在我的病床面前对我说。
  “没事,只是点伤风感冒而已。”我吸吸鼻子,真希望自己得的只是一场伤风感冒。
  表哥拍拍我的肩膀,“坚强些。”
  我比看上去比想象的要坚强。
  “你母亲倒是说你病得很重,我不本来就不太相信她,如今看到了你,我就完全释然了。”说着他故作轻松地笑了两声。
  “他们总是胡说。”我说道。
  “不要这样说你的母亲,她只是表面上严厉,私下还流了不少眼泪了,一说到你的病,她就很痛苦,我看她是一个极度失落的女人。她说是因为你的病,她才那样失落,可是我觉得她的失落是因为其他的事情。”表喜欢揣度别人的八卦。
  “你这样成天睡在床上是不成的。”
  表哥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他买的热带水果,太多了,一个无籽西瓜从他的内衣里面蹦了出来。
  “我的意思是你要出去走走。”他吐着无籽西瓜的西瓜籽说道,“出去溜溜对你来说多多少少是有好处的。病人需要的不是药,而是新鲜空气。”
  表哥笑着观察着我,他厚实的眼镜片上面产生了一圈又一圈彩虹。
  “难道我说得不对吗?医生老爱让我们卧床休息是因为他们想多开一些药让我们吃,他们从中获得好处。”表哥阴险地说。
  他见我不说话,就用他肥硕而充满油脂的手动了动我的敏感部位,我颤抖了一下,他便淫笑得更欢了。
  “你看你,你看你……是一个充满活力的青年人,躺在这里有什么意思?”表哥往我的脸上吐出一口青烟。
  也许表哥是对的,也许不对,可能是我囿于空间的局限,我开始思考各种外面世界的无限可能,我的脑袋一阵酥麻。
  表哥拍拍我的肩膀,他奇怪的眼神似乎在告诉我赶快行动,不要老是想过去,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行,出去也许能是一件好事。”这些决定似乎关系到我的生死,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充满了勇气。
  “你看你也是能开一个好头的。”表哥脸上的肌肉舒展开,像一个平滑的怪物。
  我穿了一身红色的羽绒服,套上一款乳白色的牛仔裤,到浴室里面剃胡子。
  “别瞎忙活了,又不是去参加茜茜公主的婚礼,做男人,要狂野的。”
  表哥坐在我的床上,大声说道。
  我不过是想干净一点儿,算是对陌生人的一种尊重,而表哥向来目中无人,他那邋遢的样子会让苏格拉底赞叹人类文明倒退了几百年。

(四)


  打扮好之后,我挽着表哥的手,亦步亦趋地艰难走向雪地深处,你可以看到我们的脚印在地平线上消失,那样子可真够旷远。
  我们来到了城里的红灯区,表哥笑着问:“你喜欢什么?”
  “什么喜欢什么?”
  “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我想了想,看见流行划过夜空,落向海洋的深处把冰海砸出一片淡蓝色的火花。我说:“我喜欢少妇。”
  表哥十分诧异,然后他扭曲地笑了。
  “说真的,我喜欢小萝莉。”我又改了口。
  “谁不喜欢呢?”
  表哥带着我一间夜店一间夜店地进行地毯式轰炸,但我感觉他的导航仪出了问题,老是瞄准了一些又老又丑的老妓女,她们不是我的菜,倒可能是表哥的不为人知的偏好。
  外面越来越冷,表哥和我急切地要找到一个或两个萝莉然后带回旅馆。
  我们去了下一个夜店。里面的女孩子都十分年轻,由于光线太暗我们都看不见她们的脸。
  老板微笑着出来了。
  “你好,我表弟想要一个萝莉。”我听见表哥的话在风中回荡,好几次我几乎要睡着了。
  “嘿嘿”老板的口气全变成了白色的冰晶在昏暗的灯光下五颜六色,“这里除了我全是萝莉。”
  我不信,探头探脑地看了进去,里面光线实在太暗了。
  “真的吗?那我们总算找到了。”表哥和老板谈价的心情都没有了,他就想带一个就走,他比我还急躁。
  老板知道他很急躁,随便挥手叫一个女人跟我们走。
  “能用一下你的雪地车吗?”表哥说的话好像是从另外一个世界传来的。
  风雪如此之大,漫天的雪花让我们半个身子陷了进去。
  “好冷,快走吧!”表哥招呼我坐上雪地车,老板小心翼翼牵着他的姑娘跟着表哥,这种怜香惜玉的精神值得我们很多人去学习,老板虽然是个唯利是图的奸商,但是此时此刻他对人性的关怀简直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这雪地车只能坐两个人。”我看坐上了那辆小得可怜的雪地车。
  “让这孩子坐你的身上。”老板世故地说。
  我脸红了。
  “你都来这种地方了就不应该害羞!”老板鼓励我说道。
  我不说话,只看着浩淼的冰天雪地,倾听雪花飘落的轻柔响动。
  “那要不你和你表哥先走,然后你再回来接她!”老板说了一个相当操蛋的坏主意。
  “不!就让她坐在我的身上。”我急忙说道。

(五)

  那女孩可真重,我的腿被她压得很不舒服,简直是乌云压城城欲摧。我想让她挪一挪,但她好像根本听不懂我的话,也不会说一句话。
  回到旅馆,我下体被压得肿胀了起来,我想今夜肯定没法入睡,更别提和她做点什么好事了。
  表哥此时此刻正怡然自得地用衣刷刷他身上的雪,那个女孩就坐在床上,像一尊雕像,脸上的浓妆被融化的雪花弄得一团糟,她看上去比我们开始见到的那个女孩老了起码四十岁。
  “你们把这叫萝莉?”我不满地对表哥说。
  “是萝莉,就是稍微胖了一点,是个肥萝。”表哥脱了裤子,要先爽一炮。
  “不行!让我先来。”我制止住表哥。
  “什么?你要来?我记得你说你喜欢少妇,这可是萝莉啊!你确定你要先来?”表哥不太高兴。
  “你胡说,我喜欢萝莉,我是一个萝莉控。”我气急败坏了。
  “什么叫胡说?今晚你怎么有点不讲道理。”表哥一本正经地要和我评理。
  “谁不讲道理了?钱是我给的,萝莉是我选的,人是我带回来的,凭什么你要抢先?”我气得满脸通红。
  表哥不想继续讲道理了,他抡起拳头,一个上勾拳打得我满地找牙。没想到一年没见,表哥的力道竟然增加了十倍,打得我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愤怒地看着表哥,表哥不依不饶,又给了我一套组合拳,把我从房间里打了出去。我想骂他,可是我说不出一个字来。表哥关上了门,我独自一人卧倒在旅馆大厅的角落里,看上去很孤独,外面一个人都没有,此刻可能已经是午夜,连旅店的老板都躲在被子里和自己老婆睡着了。我想说话,依然说不出话来。我想,我恐怕是大限将至,如同老中医说的那样,我很快会犯病,然后变得又聋又哑。我饱含着对生命最后时刻的恐惧和失落冲出了旅馆。外面冰天雪地,这冷酷和严寒让我觉得糟透了,我头脑里全是美丽聋哑女孩子表演的那个千手观音的场面。这些女孩子中也曾经有一个萝莉,穿着可爱的白色连衣裙,出现在我的面前,问我要不要鲜花。恐怕这个小萝莉我这一辈子再也不会看到,我的泪水突然就来了。
  最后,我想得疲惫了,只好远远地看着旅馆里面昏黄的灯光,很快,它也慢慢地在我的眼前消失。(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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