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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4-5 2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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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ranyun 于 2014-4-5 21:45 编辑
りぽぐら!Lipogra! Lv.2 赌博『纸币沓崩溃』
(初出:梅菲斯特2013VOL.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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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东西,或许真的不是钱——人或许不能通过钱得到幸福。但是,这个世界上最不需要的、会给人带来不幸的是借款,在我看来是毋庸置疑的。
背负借款很痛苦。
特别是背负超过一定数额的借款很痛苦。
就像是虽然活着却落入了地狱一样——甚至会让人觉得还不如落入地狱。
虽然说金钱是寂寞的,总是聚集在某一个的地方,但是对此金钱和借款是一样的——借款只要去借,就会聚集在某个地方。
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我也是,注意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无法掌握自己到底背负了多少借款——可以说就像不能掌握问题的时候,问题最终会接近舞台那样。那样说的话,我的人生可能在那个阶段已经接近了最终舞台。
不。
可能是已经结束了。
不过“一种事物的结束就是一种事物的开始”也是世故——和一个人能得到很庞大的财产却有永远得不到的东西一样,也有正是背负了数额巨大的债务才能初次踏入的世界。
虽说是世界,在我的情况下只是个小房间——怎么看都看不出是类似传闻中进行大胜负的地方。
不过,说像的话倒是像。
至少,我有自觉自己不是能对在辉煌的赌场里进行华丽胜负感兴趣的身份——比起自己的借款已经膨胀到被杀了都不觉得奇怪更有自觉。
本来就算说是小房间,警备也是很完善的——不是对从外部侵入内部的警备,而是对从里面逃出去的警备吧,总之门的构造很坚固,窗户从一开始就是没有的。
屋子里只有一张稍大的桌子和椅子——就像是要准备开始打麻将一样的气氛,但是打麻将桌子又太大了,椅子也只有两张。麻将需要四张椅子吧。
这之后要开始什么。
我不清楚。
不过,如果将要开始与我的借款金额相符的事情的话,那一定是我至今为止都不曾经历过的游戏吧。
在游戏中堵上性命。
虽然像是漫画里的情节,但这是不管积攒多少钱都难以经历的事情吧——如果不是积攒了很多借款的话。
■■
当小房间里出现了另一个大概是和我一样背负了借款的人物,坐在桌子另一边我的对面的时候,
“久等了,两位。”
好像在哪里被看着一样,那样的广播在室内响起。
扬声器嘛,肯定是装在了墙壁之类的里面吧,但这简直像是还装置了监视摄像头一样的时机——不过,如果是超小型的那种也和扬声器一样装在某处了吧。
想到堵上性命的游戏被当做作秀其实感觉很不好,但如果被当做作秀演出能够得到消除借款的机会的话,要演多少这样的秀的主角都无所谓。
眼前的男人肯定是一样的心情吧。
对于突然放出的广播也没有表示出动摇——他散发着不会被任何事打动、是个不简单的人的气场。
但我不能被那气场压制。
如果赢不了这个男人,我不仅没法消除借款,多半还会丢掉性命。虽然没有被这么明确地告知,大概,会是那样。
什么啊。
别害怕。
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像这样在这里,就和我在同样的立场上了。
应该是对等的啊。
“玩家A,玩家B。”
广播说道。
玩家A?玩家B?
还真是不客气的叫法——不过嘛,比起被加上奇怪的假名,这样还比较好吧。
看见在我坐着的椅子扶手上,写有A的字样——也就是说我是玩家A,对面的他是玩家B。
虽然是无趣至极半斤八两的事,自己的记号在前面,让我有种比他——玩家B先走一步的感觉。
“那么现在开始说明游戏规则。”
广播说道。
像是制作的合成声音一样不自然——但是应该没必要特意制作合成声音,这可能是演技。
“这之后两位作为玩家进行的游戏是‘纸币沓崩溃’。和最开始说明的一样,游戏的获胜者可以得到巨额赏金。”
没有说明对败者的处置。
是说自己去想吧。
只不过我在意的,比起自己输掉之后的遭遇,更多在“纸币沓崩溃”这个听不惯的游戏名字上。
“不用担心,不是什么复杂的游戏。”
合成声音好像是读到了这边的心理一样——平淡地继续着说明。理所当然地十分机械性。
“虽然本来是用象棋棋子进行的游戏——不过在这里,请两位用纸币沓来进行。”
不知道什么时候小房间中进来了两个穿着庄家一样的服装、提着手提箱的人。不发出声音就把那么厚的门打开了吗——不敢相信,简直是忍者。无论是从仅仅两个人就轻松地提起看上起很重的手提箱,还是从没有个性的容貌来看。
说起来还真是巨大的手提箱。
简直像集装箱一样——这样想着的时候,两个忍者庄家把箱子里的东西往桌子上倾倒了出来。
没办法不惊讶。
不是对那行为——是对那行为的结果。
那个手提箱里装的是大量的纸币沓——捆有带封的一万元纸币。那些纸币在桌子上堆成了山。
是用象棋进行的游戏。
本来的话。
原来如此,是这样啊——不管多迟钝的人看见这纸币山都会明白了吧。
这是。
将象棋崩溃(将棋崩し,也叫做山崩し、ガッチャン将棋)用纸币沓来进行的游戏。
所以叫——纸币沓崩溃。
■■
“虽然可能没有特意去说明的必要——但是这是个特别规则很多的游戏,必须搞清楚胜负的基准,所以简短地说明一下。”
广播说道。
“玩家用一根手指,从钱山里拉出成沓的百枚纸币到自己的一侧——每次拉取出的沓数不做限制。一沓也好,十沓也好。如果能做到的话,把整个钱山都拉过来也无所谓。”
做得到嘛。
每次拿得到的纸币最多就两三沓吧——虽说是一万元的百枚纸币沓,却也和捆了带封的纸束差不多。
和象棋棋子可不一样。
“拉取失败或者钱山崩塌的时候就换另一个人的回合。”
反过来说,只要不失败,这边就能一直进行下去了吗——那么是个先手压倒性有利的游戏啊。
“最终钱山消失的时候,游戏就结束——胜败由手中金额的多少决定。当然,金额越多的一方会获胜。再者,手中的金额就是胜者得到的赏金金额。”
借款从一定金额开始会让人觉得不现实——现金也是,在一定金额开始就觉得不现实,但是听了说明之后,我第一次觉得这纸币的山有了现实感。
一亿元……肯定不止。
百万元的纸币沓有一百沓是一亿元……那么这一桌子一眼看过去起码有十倍,十亿元左右。就算不能把全部拿到手,单纯只是两个人分,对半是……
确实借款能清掉。
再怎么说我不能把握自己的负债额、借款会越积越多,一个人所能背负的借款金额也还是有限度的——不会超过五亿。
不过能得到赏金只有在获胜的情况下——输掉的情况下不管在游戏中拿到多少纸币沓,也只是作为决定胜负的基准吧。游戏结束之后,就必须返还——留下的只有借款。
人命不能用钱买。
但是能说,因为钱人命会被夺去吧——这之后的我们就会。
玩家A和玩家B就会开始相互残杀——这就是以小孩子都熟悉的象棋崩溃为模板的游戏。
不过,我不是到了这个地步还会考虑对方玩家生命的善人——当然,也不是在担心输掉的事情,而是就像必然会胜利一样只考虑增加获取的方法。
这样子总算保持住了乐观的心态。
假如说桌子上的纸币沓有十亿元,我拿到了501沓——5.01亿元,而玩家B是499沓——4.99亿元,获胜是获胜了,但是考虑如何才能最大限度地得到赏金才是人性。
在游戏性质上,就算不可能十亿元全部得到,得到七、八亿的胜利还是十分有可能性的。
玩家B肯定也考虑了一样的事情。
如何更多撷取自己的那份。
也就是如何让我背负更多的借款——但,在这里我产生了疑问。
平手的情况下怎么办?
五亿和五亿,正好平分的情况下。
不能想象那样的情况下会有双方都是胜者的天真设定……虽然确实是可能性很小的情况。还是说,沓数是无法平分的奇数?
“那么游戏开始。”
这样说完后广播终止了。两位忍者庄家也不知在何时消失——真的像忍者一样。
准备了游戏舞台,也说明了规则——之后只剩下玩家之间随便进行的态度。
嘛。
是逼到绝境,被逼到绝境,最后到达这个小房间的我——做到这种地步还去期待才有问题。玩家B那边也一样吧。
没有踌躇的时间。如果是有谁通过摄像头观看着这场赌博的话,必须快点开始——但是,先手和后手,怎样决定才好呢?
可以的话当然想做先手……
“用这个决定吗?”
突然玩家B说道。
至今为止沉默的他——从容地拿起堆成山的纸币沓中一开始就已经崩溃了的一沓。
“这种情况下,抛硬币是常规吧。但是,因为先手在游戏中有优势,所以后手的玩家该得到这一沓的附加奖金。”
使用纸币沓进行“正面还是反面”。
多么奢侈的抛硬币啊。
■■
我赌了正面,然后从非抛硬币而是抛纸币中首先胜利了——得到了先攻的权利。作为代价首先有一百万元收入了玩家B的囊中,但是那种程度的损失很快就能取回。仅仅是收集已经崩塌的纸币沓也应该能得到一千万以上的金额——不过,还是不安。至少不是乐观的心情。
为了决定先手后手使用了纸币沓的事算好的——在这种情形比猜拳更公平。双方或许手头都有点小钱,但在和人命与巨额财产挂钩的胜败里面没法相信对方拿着的道具。
于是现在,用忍者庄家拿来的游戏道具——纸币沓来决定正合适——但是这下子,我却对他的手法不安了。
从容对待纸币沓的手法。
就像用惯的手机一样捡起,像骰子一样抛开——到头来我能像那样抛开百万元的纸币沓吗?
虽然觉得他是和我一样背负债务的人,但是玩家B难道没有可能是个对一百万元程度毫不感兴趣的有钱人吗——这样想之后,我只能提高了警戒等级。
如果这不是负债人之间的游戏秀,而是有钱人对负债人的敲诈游戏的秀的话——嘛,也不是有钱人所以玩这个游戏厉害这种歪理,但是,只要是生活上有余裕的人都可以大胆玩吧。然后在我的经验里,象棋崩溃应该是胆量占重要地位的游戏。
只是,就这么想下去也不是办法。
作为先攻玩家的我依照定式,首先收集到处散落的纸币沓——用一根食指。这么说来广播的时候虽说用一根手指,却没特指用哪根……不过用食指是最容易的吧。
刚才虽然用了收入囊中这种比喻,实际上收集到的纸币沓是呈堆积在椅子旁边的形式的。
用对方能看到的形式——也就是达成了应该要能清楚对方的现有金额来进行游戏的协定,但是我和玩家B不同,我对这种从容对待金钱的做法有点担心——虽说很小,却无法掩饰我的动摇。
用金钱来游玩这种行为的违背道德感折磨着我——不,要说的话,就算不是这样的纸币沓崩溃游戏,赌博自身就是用金钱来游玩的十分违背道德的行为。
在玩家B的椅子旁边,现在有一沓纸币。
然后在我坐着的椅子旁边是十二沓——变成这样的状况后,桌子上堆积成山的纸币周围那些零散的纸币沓已经没有了。
游戏从现在才真正开始。
思考一下的话,从这怎么取都像要崩溃的纸币中,应该用一根手指按次序一沓一沓取出才对吧——就算有可以同时移动复数纸币沓的规则说明,可如果是象棋棋子那样轻的东西还好,一百万元的纸币沓应该至少有0.1kg啊。
到了游戏后半,不得不碰运气进行胜负的局面也可能会降临……但现在还不是那种状况。
我慎重地,向纸币的山伸出手指。
“某个登山家被问到‘为什么要登山’,他似乎是回答了‘因为山在那里’——”
玩家B——对我突然说道。
我慌张地收回伸出的手。
“比起这个回答,那个提问的人更厉害呢。竟然问登山家‘为什么要登山’——”
虽说像是自言自语的发言,但那明显是对我说的。他不像是期待着回答的样子——那么是为了使我动摇吗。
如果是那样的话去在意他就是糊涂透顶了。
仅仅是大量的金钱在眼前就失去冷静、动摇着的我——怎么能在这之上再被混乱精神。
我无视他,再次向纸币山伸出手指。
淡定。
冷静下来。
别忘了得到了先手的权利,我是十分有利的——现阶段在比率上已经以12:1领先了啊。
“实际上,到底有多少金额呢,这座山——”
玩家B继续着自言自语。
我坚持沉默——在规则里没有禁止玩家之间的会话的情况下,虽然我没法阻止他自言自语,无视却也可以成为一种压力。
就连“自己不能参加游戏就被我慢慢地拿到越来越多纸币沓——只能看着”,也会成为压力的。因为理论上说明白象棋崩溃是这样的游戏,人的感情却不是那么容易能控制得了的东西。
只不过,就算不回答,我还是思考了。
到底怎么样呢。
刚才是估算,预测是十亿元左右——或许的确十亿元是有点过多了。从堆在我椅子旁边的十二沓纸币的体积来看……确实有五亿以上吧,七亿或者八亿,还需要下调吗?
就算那样也肯定是巨款——不,金额在这阶段不是问题。问题是纸币沓的数量。能知道纸币沓的合计数的话,就能确定取得多少沓的时候是胜利。
虽说游戏会进行到最后的一沓,但早一点确定胜利就相当于什么都得不到的玩家B会放弃之后的消耗赛,而我就能拿到更多数量的钱——我一边打着这样的算盘,一边先向看起来最容易拿到的纸币沓伸出手指。
■■
觉察到异变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应该更早注意到的——不,虽然以我的注意力大概没法注意到,可是,应该更早注意到的。
游戏已经进行到了中途。
当然,我在不知道是哪次的挑战中使钱山崩塌了——然后轮到了玩家B,他非常普通地,首先向崩倒的纸币沓伸出手指,零失误地拿到了全部。
然后向山的本体伸手,同样在某次失败,轮到了我——这样的进展轮回了数次。
双方的椅子边、地面上堆积起大量纸币——现在虽然我还是大幅领先,可我注意到了。
向纸币沓伸手。
碰到侧面的时候有触感——说是违和感可能还是小事,至今为止都当做是错觉了。
是锯齿感,应该这么说。
不,一开始就明白本来就不是用正规银行的带封捆绑的,看起来也不是用在游戏中或是连续号码的新钱——所以,这样一百枚一百枚地扎起来,多少有些凌乱可以说是必然的,但就算那样纸币沓侧面的锯齿感也过于明显。
不对。
捆起来,一眼看过去明明是一样的,却会感到有锯齿,确实违和。捆起同样大小的纸也不会这样。
也就是。
纸币的大小——并不一样。
所以碰到侧面的时候会感觉到锯齿——然后从那个视点来观察,我觉察到了更大的违和感。
有锯齿感的侧面,只有一边——侧面较长部分是差不多一样的。但是。侧面短的一边却非常凌乱。当然,整理捆扎的方法也会影响到——我看向玩家B。
不知从何时停止了自言自语的他露出满不在乎的表情——难道,他一开始就注意到这件事了?
对啊。
在决定先手后手的时候,他从容地拿起过纸币沓——也就是说游戏开始前从容不迫的状态,是因为他双手碰过纸币沓,检查过了。那时候已经注意到也并非不可思议。
十分有可能。
如果是那样的话,这就是不得了的事了——我被追到了恐怖的窘境。这个小房间已经是窘境了,没想到在窘境里还会被赶到更窘迫的地方……
可能你会觉得太夸张了,但这就是那么重大的事情。捆起来的纸币的大小不同这件事——是不仅重大,而且绝不夸张的致命的事。
要说原因。
纸币大小不同——也就是面值不同。
虽然我不可能记得详细的数值,但日本银行发行的钱的确是设计成标示的数额越大纸币的尺寸越大的。
纵长是统一的,横长确实是不同的——千元币和万元币,好像的确有一厘米左右的差。五千元币应该在那之间吧……
也就是非常明显。
这些纸币沓——是各种纸币混在一起凑成的。只有最上方和最下方是一万元币统一起来,中间就随机了——千元币和五千元币,当然,一万元币也有相当数量包含在里面吧。
啊原来如此,也可能是两千元币呢。
两千元币应该是比五千元币横长短两毫米的……但是,捆成沓的状态下,一厘米还好,两毫米差肉眼是无法识别的。
说起来在广播里只提到“一百枚纸币”——这些是百万元的钱沓只是我擅自的臆想。
然后在这上面广播又这么说了——“手中金额的多少决定胜负”。
对。
不是纸币沓的多少——是金额的多少。
每沓纸币的金额都不同的话,极端来说,百万元的钱沓,与只有上下两枚是一万元其他全是千元币的钱沓,同样只是一沓,却是100万点和11万8千点,有着88万2千点的差距。
所以在这个游戏——“纸币沓崩溃”里,不是要单纯地拿取容易拿的纸币沓,而必须要收集看起来金额比较大的——从横边看凌乱比较少的纸币沓。
说到象棋崩溃,就是把棋子整个用作点数的东西——比如兵就是一点,车就是五点,将就是十点。
不同的是,在纸币沓崩溃里,一眼看去是无法区别整沓纸币的点数的——我在这之前都是随意地收集纸币沓,可如果玩家B一开始就注意到了的话……
从现在开始还能挽救吧。
能赶上吗。
不管怎么说,只能试试看了……也不可能允许现在才从最初重新开始比赛。因为是否注意到那点也是包含在游戏里的。
我看着椅子旁边的纸币沓。
到现在为止拿到的点数。
如果我获胜了,就是我得到的赏金——但是,纸币是随机混杂的话,它的总额肯定就减少了很多。
为了在最坏的情况下也要拿到能抵消借款的金额——这里开始就算有点勉强,也要瞄准高额的纸币沓了。
我伸出手指,眼睛仔细地看。
虽然觉得这种东西是拿金钱来游玩,不过这样认真地盯着钱或许还是人生第一次——不过,就算这样好像我的认真也还是不够。
一小时后。
也就是,游戏结束时。
虽然由于一开始的领先,堆积在椅子旁边的纸币沓数量应该是我的比较多才对——可大多数都是有很严重锯齿感的纸币沓。
注意到之后,我总是重复着强行取出侧面比较平滑的纸币沓然后失败,被玩家B夺走散落纸币沓的情况。
反之,玩家B不需要勉强,在没有容易拿的纸币沓后,故意把侧面凌乱的纸币沓弄塌,然后把回合转给我——为了让不得不勉强出击的我再次弄塌钱山。
到最后,玩家B身边堆积的纸币沓都是尺寸比较整齐的——我的败北很明显了。
结果,是否更早注意到纸币的不整齐决定了胜败。
“那么,公布胜利者。”
广播响起。
“胜者,玩家A——恭喜。获得的赏金是——”
■■
不知道把之前冷静的氛围丢到了何处、发出像切割金属一样悲鸣的玩家B被两个忍者庄家从小房间里带走之后,我用手拿起一沓被当做赏金遗留在椅子旁边的纸币沓。
我故意选择了锯齿感比较多的。
首先惊讶的是自己竟然作为胜者到达了终点——但是,对之后发表的获得的赏金金额也以同样程度吃惊了。
因为那金额比想象中还要多。
并不是。
惊讶的是那金额的正正好——十万位以下的数字,全部是零。千元币、两千元币、五千元币、一万元币四种类随机交织,不可能会发生那样的偶然性。
也就是说,准备好的纸币沓——一百枚纸币全部是一万元币是妥当的考虑。
那么,这个锯齿感是……?
我解开手中纸币的带封,确认里面——果不出所料,一百枚全部是一万元币。
只是里面有几十枚纸币的横边被裁纸刀切掉了——最大有一厘米左右。
也就是。
一万元币被伪装成了五千元币或者两千元币、一千元币——不过也仅仅是尺寸而已。
确实在法律上,有这点损伤的纸币,价值是不会降低的(※在中国故意损坏纸币是违法的噢,好孩子不要学)——所以一沓有一百万的价值是不会变的。但是我和玩家B都擅自想错了,在游戏中东跑西窜。
那样的东跑西窜被直播着,也就是作为秀来娱乐了。
虽然在游戏中拆开带封确认里面就能明白……但是我和玩家B哪边都怠慢了那种当然的检查。一边我在着急,一边玩家B慢悠悠地进行。
说是把故意伤害纸币的不敬丢在了注意力之外也不能成为借口。因为在赌博里面,检查卡牌是必然需要进行的手续。
所以说对于金钱的认真度——不仅仅是我,他也不够吧。
然后讽刺的是,只有较早察觉的玩家B走上了需要接受惩罚的结局——明明,和我是同样境遇的他比我更加认真。
“那个……”
考虑了的结果,不,没怎么考虑的结果,我指着椅子边上的纸币沓说道。
但是为了观看影像的大家,我也必须结束掉这场秀——虽然不知道玩家B的债务总额是多少。
“从这些赏金里面扣除我的借款,请用剩下的全部……帮他把债还上。”
合成声音传来了回答。
就像是把钱丢进下水沟一样呢——的回答。
我笑了。
才不想被你们这么说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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