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heiman_lau 于 2014-8-7 14:50 编辑
就这样,我迎来了二月十四日的情人节。 我就像平常一样正常运转,在早上六点半出了家门。因为我要去上自第二学期末开始举办的最上夕罗老师的个人讲课。 我还没有整理好自己的心。 但是,我也没有打算现在马上就放弃学习。可能会被人说是伪善或只是不想败给惰性,但我果然还是想实现和千和之间的约定。 我钻过迫满了要晨练的学生们的校门时,看见一辆见过的黑色大轿车停了在那里。 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决定无视之就这样就过去的时候,轿车的门被打开,夏川真那从里面走了出来。是因为准备上学去了么,她穿着私立羽根山女子学院的制服。 「喂恶心宅,别无视我啊」 道早安前先说这个么喂。 所以我才不想见她啊,不过既然被发现了也就没办法了。 「我有急事的说,有什么事啊?」 「就是因为有事才会叫住你的吧?要不是这样谁会跟你这种人说话啊」 打招呼打得真细心啊这家伙。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无论是真凉还是公主,不到七点半都不会来上学的喔」 「哼—嗯。是这样啊」 真那不知为何坐立不安的,移开了视线。 她把双手放在腰后面,似乎藏着些什么。 「今天,是情人节是吧」 「是呢」 「你大约会收到多少个啊?虽说你已经跟凉分手了,但也能从公主和吉娃娃那里收到的吧?」 「可能是零吧。因为被发出了情人节禁制命令了啊」 「那算什么?完全不—懂你意思。简直就是不受欢迎的家伙会想出来的东西呢」 就是呢。请你务必向你姐姐说出这番话。 「拜啦,我走了」 「给,给我等等啦!谁说你可以走了啊!?」 真那满脸通红地怒吼。 「你,你,你,你的班上有个叫,游,游游游,游井熏的家伙是吧?想要隐瞒也是没用的喔,我已经调查过了」 「熏的话,是我的朋友的说」 「那么,帮我把这个交给他」 她如此说道,递出了一个小小的纸袋。 上面印有连我也认识的,有名的高级巧克力店的商标。 「嘿—你送巧克力给熏啊」 「!?哪,哪有人说过这是巧克力啦别在想什么工口的事啦你这色鬼!」 说巧克力就是工口了么。JC(女国中生)的想法,大叔我真的不太懂。 「因为,这个是巧克力店的商标吧?」 「哼。所以说你这些外行人啊。虽说这店是凭巧克力出名的,但如果特别下订的话他们都会给你做马卡龙或棉花糖什么的哟。以你们这些庶民想象不到的高价呢」 「马卡龙的话,熏可能不太喜欢啊。不好意思了,你就拿回去吧」 「是巧克力啦!完完全全彻头彻尾的巧克力啦!给我跟熏说是我给的然后交给他啦!」 真那小姐,已经要泪目了。一开始就实话说不就好了么。 不过,我都不知道真那和熏是认识的。 「你,喜欢熏么?」 「哈?别小看我。谁会喜欢那种家伙」 「那么,你为什么要送他巧克力啊?」 真那用右手拨起她那双马尾,一脸洋洋得意的笑了。 「我稍微欠他个人情了。即使来硬的,我都要让他迷上我。我要他深深地迷恋我,被我俘虏——然后再把他像破布一样丢掉!」 ………… 「呼呼呼。只要想象一下到时候熏那哭脸,就,全身都在颠抖了!」 真那「哈—哈哈哈」的笑着。 这两个家伙,真是,姐妹啊…… 「话说,为什么要拜托我啊?你直接交给他不就好了么」 「不行不行。要是我做到这份上他会得意忘形的」 这是什么道理啊。果然还是不太懂。 「总之我会交给他的啦」 「嗯拜托了。……话说你啊,像刚才开始就在看哪里啊?想死么?」 我凝视着真那屁股的附近,发出了红牌。 「没有,只是在想今天刺上了什么了呢—」 「我这可爱的屁股会刺上什么啊?」 「玫瑰啊,百合啊桔梗花之类的。啊啊,向日葵好像也有刺上来着。哎呀,那真的有够壮观啊。就凭我庶民的品味实在想不到啊」 张着嘴巴的真那,脸色变得超黑的。 「你。你。你。你,为。为。为。为。为什么会知道那个?」 「是公主给我看的」 「为什么要拿给异性恋者看啦公主!」 真那抱着头以波士顿蟹式固定的姿势向后仰。来到学校的学生都往这边看了。 「那家伙可是不断地称赞你喔。说你是个天才」 「不是啦!不我的确是个天才,但总之就是不是啦!」 以上,疑犯否认了自己的罪行。 「大小姐,差不多要走了」 司机安冈先生,看着手表出声了。 真那勉勉强强的乘上了大轿车。 打开了车窗,用超低沉的声音说道。 「刚刚那些话,要是你跟熏说的话就杀了你」 我对着离去的轿车,满脸笑容的挥挥手。 呼呼呼,得到了强力的手牌了。终有一天会派上用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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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开始个人讲课前,我先对最上道了个谢。 「谢谢你让我跟你爸爸见面。我获益良多了」 「好厉害的爆炸头是吧?」 「……嗯,嘛」 爆炸头怎样都好啦。对最上来说这是重点么。 「当我知道我家附近的小学生给我家的医院取了个『爆炸头医院』的外号时,真的厌世得想一个人去唱卡啦OK啊」 「你即使不厌世也会一个人去唱卡啦OK吧」 「也是呢」,最上如此说道,竖起小指来。这是在装作握着麦克风吧,但你这动作会变成别的意思喔。(注:一般竖起小指这动作是指女朋友) 「话说起来,今天的教室真吵啊」 我看看周围,明明只是七点,已经回校的学生却相当的多。平常这时间一般只有几个人回来的说。 「是因为情人节吧」 「啊啊,说起来也是喔。但是不只是女生,男生也很多喔」 「是不是因为期待自己有机会收到巧克力,才提早回来呢」 我多多少少懂这种心情。 即使没有预定要收到,但也会觉得小鹿乱撞呢。 「不愧是你,真是有余裕的发言呢」 「你指的是什么啊?」 「就是说预定会收到的人就是不一样呢」 「嘛,谁知道呢」 对话就此结束,今天也开始学习了。 即使教室里沾满饱含爱意的巧克力,我要干的事也不曾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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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 正当我打算像平常一样跟熏一起去吃便当而步向熏的座位时,发现有女生在那里排着队。她们一个接一个的把巧克力交给他,而熏也有礼貌地逐一道谢。 这种光景,我在国中的时候已经看习惯了。 一般来说无论是多么受欢迎的男生,也未曾如此公然地收巧克力。大多都是被叫去没什么人的地方,然后被告白,这种走向才是正常的吧。 但是就熏的场合来看,在受欢迎前,他作为「人气者」的侧面印象更为强烈。 因为熏是「属于大家」的「公物」,所以才可以这样友好和蔼的收巧克力吧。 要说的话,这也算是一种后宫。 但是,那些女生表面上看来都像是喜欢熏的样子,但我觉得实际上并不如此。「没有能送的对象也太寂寞了」,或是「作为朋友送给他」之类的,怀着这些有微妙不同的想法的女生也有很多吧。就这情况看来,熏果然是最适合的人选。毕竟他这么受欢迎,而且还可以避免一对一的送巧克力使得自己的行为被放大,惹人误会。真正喜欢上熏的女生还请节哀,不过只要他是「大家的熏」,这情况就绝不能避免。 ……什么的,就我孤零零一个人,怎么在做没必要做的分析啊。 我还真是个,童贞屁道理混蛋啊…… 「好了,我们去吃便当吧」 终于解放了么,手上拿着包包的熏走了过来。 「今天这么暖和,要不要到外面吃呢」 「不错嘛,去吧」 女生一行人都用阴沉的目光瞪着我看。「你这电灯泡!」「把熏君留下你自己到哪里凉快去!」之类的视线不断地刺过来,但我管她的。熏是我的挚友啦笨蛋笨蛋。 我甩下那些视线,跟熏一起到校舍内的花坛避难去。 我俩边悠闲地吃饭,边谈天。 「今年大概会收到多少啊?照那份量来看肯定有二位数吧」 「她们的心意很让我高兴啦。但每年都吃不完真困扰啊」 虽然对在发牢骚的熏很不好意思,但我不得不增加他的负担。 「你认识一个叫夏川真那的家伙么?」 「不,不认识。是夏川同学的亲戚么?」 咦? 依真那的话来看他们应该相当亲近的啊,他们不是认识的么? 「就是真凉的妹妹啦。一个金发双马尾的国中生。你真的不认识她么?」 熏的表情逐渐流露理解之情。 「真那‧克莱因施密特啊。红色自行车的那个」 「克莱因施密特?」 「她向我报上的是这名字啊。你要是说金发双马尾的话就应该没错了。是么,原来是夏川同学的妹妹啊。照道理来说自然很可爱啦。」 熏如此说道,不断地点头。 「我和真那是在绿地公园认识的。因为她不会骑自行车,所以我就教她了。大约是在十月的时候吧」 「说起来,那家伙不会骑自行车呢」 想起我们夏天在海边碰面的时候,为了这点吵起来的事了。为了给颜色我看竟然付出了这么多努力,她那份毅力真让人尊敬。 「那么,真那怎么了?」 「她把这个交托给我了啦。说是给你的巧克力」 我把纸袋递了过去,熏却一脸复杂的表情。 看来并不是讨厌,不过更不像是高兴。他一脸「干了件坏事了啊」的表情盯着纸袋看。 「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没有。谢谢你,我就收下了」 熏就像是免得纸袋被压到一样,小心地把纸袋放到包包里。 放进去后,又拿了个小小的包装袋子出来。 「这个,我妹妹也交托给我了」 「香酱她?」 呣。真不知道要怎样反应。 要是香酱的真实身份就是熏的话,这可就成为玩笑话了。收到实际并不存在的女生送的巧克力,实在不知道应该要如何对应。 但是,要是香酱是实际存在的话——这样果然还是会很烦恼。作为恋爱反对派,我应该让他拿回去,但对方是挚友的妹妹,实在不能做这么糟糕的事。 「不用想得这么深入啦。因为巧克力只是拿去吃的嘛」 熏爽朗地笑了。 从意料之外的人那里收到巧克力了。 ……回想起来,这是我第一次从千和以外的人那里收到巧克力呢。 但是,对方可能是个男人嘛,这次就不算吧。 「话说起来,你从那四人那里收到巧克力了么?」 「不,还没」 「不要有谁抢先给你,然后引发修罗场就好了」 「别说这么可怕的话啊」 光是想象那些家伙在争执的样子,腿都发抖了。 「所以我不就叫你去开后宫嘛。只要建立了乐园,就跟修罗场无缘了」 熏就像是事不关己的说道。 要是能这么顺利的话,相信这世上就不会有被男人被痴情女友刺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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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放学后。 小爱她久违地来了「自演乙」的部室。 「虽说因为我有风纪委员长的工作,以后来这里的频率可能会减少,但我从今以后都会好好地露个脸的!」 这话真让人放心。 她能完全打起精神来比什么都要好,但我却对她接下来会说什么感到不安。 建立后宫,么。 你是认真的么?小爱。 「全员齐集,自第三学期开始还是第一次吧?」 「表示肯定。果然我们五个不聚在一起,就不能发挥到『少女会』的秘密魔力呢」 千和跟公主都很高兴,但真凉却一脸严厉的样子。 「明明都受到这么大的教训了,竟然好了伤疤忘了疼……」 她静静地吐出的台词,已经完全是个奸角了。至少不会是女高中生会说的台词。 小爱以笑脸转向真凉那边, 「给你添麻烦了呢,夏川会长。从今以后也请你多多关照了」 「请你千万不要勉强啊冬海同学。你一直沉浸在风纪委员那边也可以的。要不然永远在那边也可以的」 「对不起喔~要是对小太的爱的话,我倒是可以发誓永恒」 「你要永远的单恋么?哎呀哎呀,那就一定要很长寿呢」 「说的也是呢,呜呼呼呼呼呼」 「哎呀哎呀,喔呵呵呵呵呵」 两人之间爆发着看不见的火花。 在这么险恶的情况下开后宫么。我觉得无论如何都不可能。 「综上所述,这个给你!」 这样说着的小爱,取出来的是粉红色的包装盒子。 「我加入了某种调味料了,你猜猜看是什么?这是给小太的家课~」 「谢,谢谢」 我轻轻地向真凉投向视线——呜喔喔,银发冲冠!她咬着牙,眼睛变成了倒三角形。一句话来说就是超生气。 「师父,偷跑也太狡猾了」 公主从包包里拿出黑色的包装盒子。 「锐太,这是我给你的」 「谢谢。是亲手作的么?」 「表示肯定。我让旅馆的主厨教我作的」 喔—老字号旅馆的厨师监督作的巧克力。这还真是个罕有道具啊。 但是,最重要的是公主为了我亲身作的,真高兴。 「连秋筱同学也这样,请你们差不多一点!」 真凉拍案而站。 「我应该说过除了春咲同学的人都禁止参与情人节活动的。你们怎么若无其事地把巧克力送出去了啊!你们想在海里淹死么!想在山里饿死么!」 虽然不懂她在说什么,但她的愤怒之情已经充份传达到了。 「禁止什么的,这种事我可是第一次听说啊?」 「冬海同学是在讨论范围以外的吧?身为风纪委员长,竟然把与学习无关的东西带到学校来!你—做坏事了你做坏事了我要—向老—师—告状」 唱起歌来的真凉同学。这首歌真让人怀念啊。自小学以来第一次听到。(注:日本小学生抓到同学做坏事的时候会唱的歌,实际是怎样唱请参考那朵花最后一话波波唱的那一段) 「巧克力对脑袋可有营养了,别说这么死板的话嘛。老师他们今天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我有好—好确认才拿来的喔。作为风纪委员长」 这样笑着说的小爱,嗯,的确跟以前不同了。 应该怎样说呢,可说是变柔和了。 有种余裕的感觉。 「那么,我也给你好了」 千和拿出来的包装盒子,大得一定要两只手拿着。 「正如我先前说过,今年给个特大的你!」 「……能,能吃得完么……」 去年刚治好的蛀牙,看来要复发了。 「没—问题,两个人吃一下子就吃完啦」 「你也一起吃么喂」 「当然!」 一脸「别问理所当然的事嘛」的表情。嗯,千和就应该这样嘛。 「这是可爱的青梅竹马亲身作的巧克力喔?请你更爆发高兴一点!」 真凉又来多管闲事了。 「来吧,快喊着『呜—喔!』的从这窗户跳下去。到下面操场跑个一百圈吧」 「在吃巧克力前就会死掉了好么」 「死掉不就好了么!你的愿望就是为了崇高的爱而死吧?我会把你当成为了跟春咲同学的爱而死亡的男人,永远地述说下去的,所以请你安心吧」 在我当伪男友的时候也是如此,为什么真凉总是要把我杀掉呢。 「夏川同学也给他不就好了么」 小爱爽快地说道,以像是在试探的目光看着真凉。 「虽说分手了,但我想送个义理巧克力给他也不会被雷劈的喔?」 「锐太君今天的胃袋是春咲同学专用的。能容下我或你的巧克力的间隙连一毫米也没有!」 「是这样么?」 小爱眯起眼睛来。 真凉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你从刚才开始就想说什么?」 「同时接受我们四人的爱,这种事他还是做到的吧。是小太的话」 部室里鸦雀无声。 真凉,还有千和跟公主,都像是在思考小爱的言中之意。 「这到底是吹什么风啊?」 真凉说出来的,是对小爱的疑问。 「要是平常的你,总是会说『除了我以外的女生都休想接近小太!』这种话的吧。独占欲和虚荣心都非常强。这样的你,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来?」 千和「呜哇」的咕哝道,公主则慌张地站了起来,这番话就是有这么辛辣。 但是,小爱却把其轻轻带过,只是用明朗的语气说道,
「那个无耻的女生——已经死掉了喔」
看着她会心微笑地说出这种话,我确信了。
冬海爱衣,完全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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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不容易保住小命从情人节逃了出来,回到家里去了。 为了不让老妈看见我两手抱着巧克力的包装盒子,我马上就跑上房间去了。要不然她一定会问「从谁那里拿到的」或是「你收下的时候人家说什么了」之类的话,誓要刨根问底。 在我踏上阶梯的时候,发现起居室的电灯没有开。 平时在看的晚间连续剧的声音也听不见。 玄关那里有鞋子,所以应该不是外出了。今天应该不是她打临时工的日子。 我为了看看发生什么事而朝起居室看一看,发现老妈正坐在沙发上发呆。看来一点精神也没有。她一脸像是漏气的炭酸饮料的表情,只是坐了在那里。 「怎么了啊,连电灯都不开」 我向她搭话,老妈就慢慢地转过头来。 「锐太。欢迎回家」 「你不冷么?开暖气嘛」 在我操作空调的时候,看见放了在遥控器旁边的手机。本来是折合式的手机,现在却被折成两半。 「这个是怎么回事了啊?你把它掉到地上了么?」 「是我折断的」 老妈放松肩膀,如此说道。 「要是有这个,它又会散发有毒电波的啊」 「有毒电波?」 老妈用指尖轻碰坏掉的手机。 「那家伙啊,说要跟我复合。我骂他说『不要开玩笑了』,但他却说总之先来见个面,见个面吧,烦得要死」 那家伙,是指老妈的男人吧。 「所以,我就弄坏手机了」 这人是小孩么。 「把他设定为拒绝来电不就好了么?没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吧」 「因为,我可能会打过去嘛」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要自制是吧。 「虽然自己来说有点那啥,不过事情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我不靠谱呢」 老妈苦笑道,叹了口气。 「至锐太国二那时候为止,我都打算好好地当个母亲的。但一堕入爱河,就变得伤痕累累了啊。感觉自己像是变成了不熟知男人的少女。明明是当大人的,但却完全做不到呢」 「我理解不了」 我率直地说出来。 「我曾经希望老妈和老爸都像个大人。这样的话,我就能一直当个孩子了。要是这样的话,我现在一定还是中二病的样子吧」 「……真的,很抱歉啊」 「你与其道歉,我倒是有件事想拜托你」 该来的总会来,我有种这样的感觉。 当我看见真凉和母亲再会时的举止,我就一直觉得应该这样做。 ……真凉。 让我学习一下,你那份温柔吧。
「老妈。你忘记我吧」
老妈惊讶地抬起头来。 「就当作是没有我这个儿子吧。并不是作为一个母亲,而是作为一名女性开展自己的人生吧」 「你,你在说什么啊?」 「你说我是第二个胃,让我觉得很痛苦啊!」 没错。 烦恼的根源,就是那里。 因为两边都很重要,所以两边都想要得到。无论是谁,一开始都会这样想。 但是,真正重要的东西是不能两边都得到的。 正因如此,人生才不会这么顺利。 「你就去嘛。你喜欢那男人吧?」 「锐太……」 「老妈你是为恋爱而生。我则为恋爱以外的东西而生。这样的话,不就不能取得平衡了么?无论发生什么事,母子都一定要走在同一道路上什么的,才没有这种事啊。只要我们都幸福,那就足够了」 我成功自然地笑了。 即使不及真凉那样—— 但要是我不这么做,老妈就不能安心离开。 「真的好么?」 「没什么好不好的,只是回到两个月前的状态是吧?」 老妈就像是无话可说一样,露出了复杂的微笑。 「你成为了好男人了呢,锐太」 她稍微伸直身子,摸摸我的头。 老妈的手,原来是这么小的么。 「好男人啊,可不能仅被一个恋爱束缚的喔?这是妈妈我,给你的最后忠告」 「哈哈,我一生都不会啦。恋爱什么的」 然后老妈很快的行动了。 干脆利落的收拾好行李,连给冴子姨母的信都写了。嗯—不愧是快餐店啊。真想学习一下那行动力。 在分别之际,她把一个小小的包装盒子推了给我。
「情人节快乐,我的儿子」
——高中一年级的二月十四日,就此闭幕。 收到的巧克力有五个。 留存在我记忆中,有点苦涩的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