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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夜风穿过钢筋水泥的巨大建筑群……
在足以俯视相隔两栋建筑的一处建筑到一半的大楼的楼顶上,头顶露出竖起的像猫一样的耳朵的狙击手趴在那里。
站起来的话,深秋的寒风瞬间就会夺走她的体温,那样的结果,可不是手脚麻痹那么简单。这会意味着这场战争的失败,也就是死亡。
装备像是开玩笑的一样不足,架在面前的狙击枪PSG-1中,只有仅仅的一发7.62NATO步枪弹。
命中或者不命中,机会只有一次,没有任何余地。
不,机会还是有的……
绑在腰上的弹夹中还有7发.380ACP子弹,再加上手枪贝瑞塔M1934中的3发,巧妙的运用的话,还是能获得胜利。
这是愚蠢的想法。
面对接下来的状况,现在必须尽可能的节省子弹,这座城市里也许还潜藏着未知的敌人,一发子弹就代表了自己的一条生命,节省是必须的。
作为对自己的暗示,她取下M1934,将它放在了自己的手够不到的位置,无视手枪的存在。
但这不过是一种自我欺骗而已,一旦意识到了退路的存在,人就会不自觉的松懈下来,她也是一样。
这一枪不命中也不要紧。
这样的想法出现在她的意识深处,像是雾气一样笼罩住她的所有想法。
也许这就是最后一个敌人了,打到了她,就能成为王。
这种想法是危险的,但她还是忍不住这样想。
对准瞄准镜,红外线夜视仪的绿色画面充满了视野。
建筑的最顶层,敌人在运动着,将面前的另一个敌人斩杀,然后陶醉在喷涌而出的鲜血中。
这是机会。
狙击手将枪托紧紧压在肩膀上,右手的食指贴住扳机。
机会只有一次。
但是目标移动了。
对方并不是会好心到会站在哪里当靶子的蠢材,一瞬的恍惚之后,便又进入了防备偷袭的警戒状态。
将像是铁板一样的武器竖在身前,一边移动着一边自己仔细观察周围之后,目标准备离开现场。
机会就要这样失去了吗?
不,目标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东西,减慢了脚步。
但狙击手并没有开火。
狙击移动中的目标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只要目标稍微加快脚步,狙击就有可能落空。
情况不仅仅如此,建筑工地四周的钢管,幕布都是阻碍,一旦被那些东西挡住弹道,狙击就无法进行。
所以狙击手选择了这栋楼的楼顶,在得知有一位敌人将那栋建筑工地当作基地的时候,她就这样决定了。
寻找工地中最大的缺口,在与其相对的楼顶上进行狙击。
目标当然是那个以工地作为基地的敌人,但没想到,居然来了个更棒的猎物。
后面出现的猎物将那个人逼到了楼顶,然后斩杀。
像是动作片一样可笑的剧情。
那么,狙击手就这样感谢着上天的恩赐,然后瞄准了新的猎物。
目标仍然在警戒中。
这不是大问题。
那座未完成的建筑物的最顶层,通往下方的楼梯只有一条。
不排除对方会直接跳下去的可能性,但她还是将枪口重新对准了楼梯。
接下来只要等目标自己走过来。
比起瞄准较小的头部,瞄准躯干更有效率。
她将枪微微向下调了一点
目标准确无误的走向楼梯。
还有5秒。
4,目标转过身
3,目标看向尸体的方向
2,目标面向楼梯。
1,目标……迈出了踏上楼梯的第一步。
“咻——”
——贯穿。
目标消失在夜视仪的视野中。
被子弹击中掉下去了吧。
狙击手这样想着,然后丢下了沉重的狙击枪,准备去收取她的战果。
工地的周围是比废墟更加过分的杂乱……
到处可见的砖块堆,机械,木头箱子都是可以躲藏的地点。
她一边警戒着周围,一边打开了手枪的保险。
墙的阴影处,柱子的后面,每一个可以躲藏的角落里都有可能躲藏着敌人。
她小心的走着,尽量不踩到会发出声音的物体,一步一步的走上楼梯。
建筑到一半的工地只到5层的高度,仅仅是用钢筋与水泥搭建出了基本的框架——由支撑的柱子贯穿的水泥板,外面包裹着钢架与网罩。
现在的话更容易看出爆破时设置炸药所必要的位置。
熔断柱子中的钢骨,就能轻易的炸断受力最大的几根柱子,然后建筑就会承受不住自身的重量,轰然倒地。
可惜现在手上并没有可用的炸药,就算有炸药,这也不是什么好办法。
要想以这样的方法杀死目标的话,首先就必须让目标处于建筑中,而且要不让警觉性很高的目标察觉到设置足以炸毁建筑的炸弹时的声音。
在没有别人合作的前提下,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并且在她自己设置炸药的时候就有相当大的可能被袭击。
所以,她将这个想法甩出大脑,继续谨慎的前进着。
一楼,二楼,三楼,四楼。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
在空旷的四楼中,她更加用力的握住武器。
没有尸体。
那么,会是在上面一层吗?
五楼的楼顶上,原本喷涌的血液已经凝结成暗红色的血块。
胸口被砍开的尸体,仰卧在寒风呼啸的楼顶上,望着头上的钢筋。
死去的人仅仅是物而已。
对物抱以不必要的同情只会让自己丧命。
现在的目标是那个武器是铁板样子的家伙。
这里也没有那家伙的尸体。
那么,结论只有一个。
射偏了。
四楼通向五楼的楼梯上有点点血迹。
擦伤了吗?
不,也许是被被斩杀的那人的血液溅到了身上。
这里还是谨慎的认为是射偏了比较好。
那么接下来就是寻找目标了。
“刚才的狙击就是你吗?”
一个声音在她的背后响起,她立刻向前跳起,在空中转身,在落地的同时将手枪对准了那个身影。
那是一位看上去相当纤细的少女,头部两侧卷曲着像绵羊一样的双角。
“枪法不错,居然能让本小姐受伤。”
她指了指侧腹部衣服上的裂口。
里面隐约可以看到染血的绷带——大约是包扎过了。
“猫耳吗?在我注意不到的地方狙击,这可是不错的主意,不过,既然你出现在我的面前,那就说明你的运气也就到此为止了!”
嘎啦——嘎叽——吱吱吱吱叽叽叽叽——
有角的少女拉起手中机械的启动绳,机械立刻发出了足以震撼大气的轰响。
“单缸二冲程,排气量78毫升,每分钟13000转,重量约10公斤,这些与一般用来切割木材的汽油锯没什么区别……”
那少女双手将汽油锯架在胸前,摆出像是双手剑术的攻击姿势。
“但是,这锯链和锯身是不一样的啊!超耐磨高速钢,硬度63,切削金属就和用烧热的刀子切奶油蛋糕一样,当然,人体更是容易,哈哈——”
——呯。
子弹打到了锯身上,划过白色的印记弹飞到了旁边。
“哎呀,危险危险,要不是我的爱刀Slaughter的话真就要丧命了,这种时候真是想用舌头好好给它奖励一番,但没办法,要是在这种状态下将我的舌头伸过去的话,大概就没法品尝你鲜血的甜味了——”
——呯,呯。
连续两击,都被坚硬宽大的刀身给挡了下来……
能轻易的挥舞如此沉重的武器,那位少女的腕力绝对不是一般,而且就算是被子弹击中,她的身体也只有微微一晃就恢复了平衡。
至今遇到的最强的敌人。
手枪里的子弹已经没有了。该怎么办,在这里换子弹的话,瞬间就会被那把恶魔的机械切成两半吧。
但是如果不在这里反击的话,接下来的必然就是同样的死亡。
“怎么了,没子弹了吗?那可真是棒啊。接下来你就乖乖地躺下,然后让我将你切开吧,看在你顺从的份上,我会切的很漂亮的。”
锯链高速搅动空气的声音和发动机的巨响混合在一起,慢慢的向她逼近。
后面就是钢管与网罩的墙壁,既然楼梯不能使用的话,那么下面就当然是从外侧,也就是沿着外面的钢管逃离。
持有汽油锯那样的武器,在这种障碍物比较多的外侧钢管上相当不利,而且不管那恶魔少女的体重多少,站在立足点狭窄的地方挥舞那种东西的话,很容易就会重心不稳,直接掉下去。
所以,在此她准备打一个赌:是被锯链砍到的快,还是跳到下一层来的快。
猫耳的枪手迅速转过身,抓住一根纵向的钢管滑到建筑的外侧,然后踩住一根横向的钢管,弯下腰扑进了楼板与钢管之间的缝隙里。
几根被砍断的钢管从她身后落下,与下面的几根钢管互相撞击后落进了地上的碎石堆里。
虽然是有抱住头部背部着地翻滚来缓冲,但坚硬的水泥地面和满地的碎石带来的剧痛几乎让她以为背骨已经折断了。
虽然背上很疼,但她还是迅速起身,找到通往楼下的阶梯,逃了下去。
二楼。
这里是仅次于工地外侧的凌乱,满地的砖块堆,砂石堆,建筑到一半的墙壁,但这对她来说是最好的藏身之处。
不能在这里逃走,对方已经受伤了,只要再给予一击的话就可以打倒,然后就可以成为王。
这样的想法支撑着她。
她躲在墙壁的死角里,取出弹夹。
汽油锯的声音消失了,大约是为了节省燃料,但拖着如此沉重的东西的那个恶魔,她的脚步绝对不可能悄无声息。
但更重要的是,那个恶魔还仿佛是在宣告自己的存在一样,哼唱着奇怪的歌。
“切下爸爸的头颅,切下妈妈的双手。切下哥哥的整条胳膊,切下姐姐的细长腿脚——”
光听调子的话大约是小时候学过的童谣,但稍微改了下歌词,就变成了恐怖的杀人惨剧。
“弟弟的眼睛镶进妹妹的眼眶,妹妹的耳朵接在弟弟头上——”
让人心烦的歌曲。
这样的计策并不是没有遇到过。
故意用某种动作扰乱敌人的心态。
她决定将这首歌谣当作这样的计策,然后一边强迫自己不去听那首歌,一边开始了她的作业。
时间并不充裕,但对这样简单的作业来说还是充足了。
取下绑在腿上的匕首,然后从弹夹中推出一枚子弹。
下面的工作就是将子弹的头部切开,即席制作成大威力的改造子弹。
她开始后悔怎么没早点想到这样的事情。
将子弹夹在砖块中,用匕首的刀刃刺在弹头上。
铜质的覆皮很艰难的才切开,露出相对柔软的铅芯后就比较好办了。
切出十字形的凹槽后,再将子弹的形状整理一下,不要在射击时勾到枪膛的内壁。
改造子弹这样就算是完成了。
可惜这时,童谣的声音已经来到了这一层的楼梯口。
“将爸爸妈妈哥哥姐姐弟弟妹妹的血肉淋满身,然后就可以幸福的玩乐了——”
随之而来的是再一次的轰响。
“不要玩了,我知道你在这里。”
少女启动了汽油锯。
“你的子弹是对我是没有效果的,因为我有我的爱刀Slaughter在,只要我们在一起,就是永远无敌的!”
枪手迅速的将改造子弹塞进弹夹,然后将弹夹插进手枪,上了膛,等待汽油锯少女的出现。
与之前一样,目标将会出现在楼梯口,但对方也不会像之前一样大意了,这一次一定会用那东西护住身体。
带着喜悦的表情,那家伙出现了,她并没有用汽油锯护住身,而是直接走向她所在的方向。
“出来啊,出来啊,出来啊,出来啊——”
像是某种咒语一样的叨念着。
再近一点,再近一点,再近一点。
这一枪绝对不能打偏,否则等待的只有死亡。
不,可以打中的,可以杀掉她的。对,我可以做到,我做的到,我一定能做到!
就是现在!
转身,举枪,射击。
从枪口飞出来的那个东西在空中偏离了轨道——
打偏了。
不,偏离了轨道的东西击中了敌人的右肩,巨大的冲击全部化为扭转,将她肩膀内侧的肌肉与骨骼彻底撕碎,鲜血从巨大的伤口中飞散出来,溅满一地。
汽油锯掉了下来,在地上打着转,将水泥地面中的钢筋切的冒出火花。
头上有角的少女倒下了。
“……”
胜利了。
下面要做的就是回收胜利的证明,以及可以用的上的战利品。
恶魔少女倒在地上,身体抽搐着。
“喂,我要死了吗?”
少女的声音没有痛苦,只是淡然的问道。
“……”
猫耳的枪手将枪口对准了她的头部。
“在我死前,能否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
“不行吗?”
枪手沉默了一会,然后开口。
“……福尔图娜。”
少女微笑着——
“这真是个不错的名字,不过……”
——将另一只手上的尖刀刺进了枪手的身体……
“杀手不能将目标当作人类,因为这样会勾起不必要的同情心,你是一样,我也是一样。但我们之间有着决定性的不同。对我来说,目标与屠宰场里的肉块没有什么两样。但你不一样,你太善良了,只能通过封闭自己的认识,强行将目标当作人类以外的东西。那么就很简单了,只要将你那种认识打开就行了。所以,在你将我当作一个人并且告诉我你的名字的时候,你就已经输了。”
“……咕”
极其锐利的刀尖已经穿透了肺部,刺穿了脊椎附近的大动脉。
——死亡。
枪手用尽最后的力气扣动扳机,手枪爆炸了,改造子弹在发射的时候,发射出去的只是里面的铅芯,子弹的外皮还留在枪膛里。
枪手倒下了,然后身体因为急速失血痉挛起来。
恶魔少女看着她渐渐失去色彩的眼神,微笑着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然后被不知什么地方来的子弹贯穿了头部。
这场战争,胜利者是不知身在何处的某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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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并不是什么的节选……只是一个单纯的片段……以后也没有继续写下去的打算。
背景的话就是那个老掉牙的:
一群少女为了争夺成为王的资格,然后互相残杀的故事……
以上。
做为在这个地方的第一贴,写这种东西似乎有点过了……
[ 本帖最后由 ddsdsdsdf 于 2008-9-8 08:11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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