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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之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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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 【神魔幻想系】堕华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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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3-1 09:3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这原本是我为了去年的天闻角川赶出来的,热头过了后,觉得这应该是在铺垫好了实力等级之后再交代夙缘的0卷或许更好吧
 楼主| 发表于 2015-3-1 09:39 | 显示全部楼层
序章
乌漆墨黑的天空,层层的死气,使得太阳的光芒没有一丝可以穿过的可能。
索伦,现在这个星球生已经没有一丝生机了。它诺大的表面上,已经没有一株树、没有一朵花、没有一颗小草;曾经拥有超过十座过万米高山的星球屋脊,现在连一座三米高的土堆都没有,因为她的巍峨、厚实,已经被完全的吸收,只留下了脆弱的躯壳,被风吹过,化为碎沙,连一粒拳头大小的“碎砾”都无法维持原本的形态;曾经深达几十千米、几百千米的海洋,只在超过了近千千米的深处还有着再不会有活水流入的死潭···
也许正因为是这样的星球吧,因而它某一处的些微绿意——仅仅只是地面一刻钟就可以数清的小草、数十条缠绕在洞壁的绿藤、数百朵点缀着缤纷色彩的花朵——也变得显著了起来
但这并非是极致的死气孕育了生气,而是剩余的生气集中了起来,为了获得一丝生机。
一个俊美异常,洋溢着潇洒气质的青年正在向着洞的内穴走去。
当他进入后,对这里的主人打招呼,
“源”
利落的声音,似乎一点都没有受到这个即将衰亡的星球影响似的。
而回应他的,则是一个温润的让人如置身羊水包围中的声音,
“蚕天”
名为蚕天的男子扫过洞中花繁叶茂的光景,配上他近万公里级的感知力感知到的毁灭性图案,嘴角浮现一丝无奈更甚无力的笑容,
“看样子,情况比我想象的更严重啊”
“如你所见,我已经无法借给你力量,你还是逃吧”
“我记得星球之源只要星球不毁灭,就不会完全的死亡吧,即使被一刀两断的从中切开”
接下来的战斗中,蚕天将与之为敌的战斗中,外泄的剑气在残破不堪的星球上撕裂出百公里、千公里的大裂痕是不可避免的,甚至,一剑将这个星球劈成两半也是可能的,为了完全的消灭敌人。
明白了蚕天担忧何在的源说
“如果只是这种基本的自保的能力的话,我还是有的”
尽管如此,
“但是···”
仅仅又只说了这两个字,源接下来的话就被蚕天打断了,
“那就行,我也只担心这个而已。要是我成功的杀死了噬渊,而你却在我们的战斗中被波及而死的话,那么,我的一切努力都会白费的”
“可是噬渊已经吸收了这个星球的绝大部分力量,就在你被困的时候”
蚕天笑着说,
“这个只要看看现在这星球的样子,就很容易猜出来了”
“那你还···”
“正如你所说他是在我被困住的时候才吸收了这么巨大的力量,就算他天赋超人,这么短的时间能够完全掌握的力量恐怕还不到十分之一吧”
“但他十分之一的力量已经足够毁掉这个星球了,你···”
“虽然对你很不好意思,毁灭这个星球的力量,我也是有的哦”
        对,眼前的男人也是很出色的王级,毁灭这个星球的力量自然是拥有的。
“时间到了,我该去找他了”
说着,蚕天的身影瞬间消失在了这个洞中
“抱歉”‘看’着空无一人的洞中,源心中暗暗说道,“如果我能与这个星球同生不共死的话,你就不必去找他拼命了”
源知道,如果自己能够不随着这个星球的毁灭而灭亡的话,那么蚕天就会带着自己到另外随便的什么地方去,而不是去找他胜算很小的噬渊去决战了。


离地万米的高空异常黑暗,仅仅只是远望就会让人觉得窒息的黑暗——并不是因为日食将近,而是因为,大气中的生气已经完全被吞噬殆尽的关系。
“真是污浊的空气啊”
蚕天就站立在这样的高空中。
靠着空气才能呼吸什么的,蚕天在还没有成为王级的、一百七十年前的十六岁时就做得到了。
这样的他都不禁感叹的自己立身的高空,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周身四遭的“空气”,不对,蚕天在心中摇头,这样的连是否称得上空气都已经需要怀疑了——没有一丝可以被吸入而不致死的气体了。
用自己的感知力,透过重重的黑气层,蚕天察觉到,日食即将来了。
虽然日食已经不能再为这个星球带来黑暗,但是,这个时间,仍然是一个莫大的机会,对自己的对手噬渊来说。
在被困的时候,蚕天得晓了这个时候才是噬渊可以成为完全的“吞星者”的机会。
噬渊,索伦星球原五大王级之一,因为被蚕天这一最强大的王级近三十年的“帝王级”突破中的气息所扰,杀了被誉为很可能(大多人这样认为)超越蚕天的最年轻的王级。于是,被另外两大王级围攻。濒死之时,出卖自己的灵魂,并献上自己仅剩的部下作为祭品,从万欲界主处得到了“吞噬”的能力。之后,吞噬另外两大王级及他们的部下,进而开始吞噬一切,向着“吞星者”进化。
“帝王级啊”
蚕天喃喃念着,
“不知道,你能不能先我一步进入呢?”
即使噬渊成为完全的吞星者后能不能达到帝王级仍然是一个不确定问题。并不是因为自己在三十年的突破中所感知到的,而是来自于自己被困中被告知的信息之一。
因为,所谓的帝王级,可不是人世的帝王,而是相当于主神级的强者啊!
蚕天回想起了自己被困的时候,觉得自己是很幸运的。
在自己一直处于突破状态的延续中,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弄进被困之地的时候,仅仅是感觉到的氛围,就差点断绝了蚕天的所有生机——不仅从心理上,还有身体上。但是,随即他精神恍惚似的,就进入了一个时空乱流中,之前的绝望感也完全消失了,只留有些微的不安感。
这不到一瞬的变化,蚕天并不认为这是自己的错觉,应该是被谁救了吧。那时,一个人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否定了是他救了自己的人,也是告诉了自己当时最急于知道消息的人——如何拯救自己的母星。
“那么,你只要破碎虚空进入神界就可以了”
“进入神界?”
“对,进入神界。神界中,虽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做到让这个星球焕发生机,但是,一百个神界住民中却是有着五六个之多。
对你来说幸运的是,在神界,一个强大的王级是足以换取一个星球的,因为,神级凌驾于王级之上的,仅仅是能力,而战力,则往往是王级,尤其是人间界的王级稍微强一些”
从他那里,自己得到了一些——却足够自己提起干劲——关于神界的信息。
“当然,前提是这个星球保持现在这个样子。如果,让他进一步得逞,真正的吞噬掉这个星球的话,那么,虽然在此创造出这个星球只需要在造物、时间、空间三方面都造诣颇深的神就行,但是让这个星球恢复原状还需要取缔掉‘一度消失’的事实,才会不在未来的某一个时间段产生因果上的扭曲”
蚕天并不明白取缔‘一度消失’的事实到底有什么意义,直觉上觉得应该是很难,难的已经超出了自己想象的事,
但这却是无需理会的事——蚕天根本不打算让这个星球一度消失的事成真——,他更在意的是
“你是谁?”
对此,那个人的回答是
“缝隙的旅行者,王级的指引者”
当然,此时的蚕天不可能知道这个完整的称呼是“分界缝隙的旅行者,特殊王级的指引者”。当他知道这个完整称呼的时候,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蚕天的感知网上,太阳在一点儿一点儿的移动,马上就要到原先每隔二十年就会将黑暗大白天的普降大地的位置上。本来应该是这样的,现在嘛,不过只是让笼罩这个星球的黑暗多了丝浅薄而已。
而在远方,噬渊高高的伫立在空中,俯视着脚下的这片黑暗大陆。
当太阳移动到它原本完全日食的位置时,
“时间到了”
这声自语后,噬渊做了个吸气的动作,而索伦星球上,残存的生气——确切地说是这个星球的碎沙——却跟着他这个吸气的动作一起跃动了起来。
就在他准备一口气将这些生气全部吸过来时,一道金黄色的斩击极速地向他袭来,判断出这道斩击威力的噬渊不得不将自己的身体瞬移了十丈,果然,自己躲避是正确的,
那道金黄色的斩击,斩裂了空间。
“你果然来了,蚕天”
“如果不是这星球上唯一能阻止你的人类的话,我还真不想来呢!”
“哦,都到这个时候还当我是人类啊——没有说你自己是这个星球上唯一幸存的人类”
噬渊狂笑着说,
“我可是为了获得更强大的力量,不但将自己的灵魂出卖给了万欲界主,还将一直以来对我忠心耿耿的部下们全都作为了祭品,才得到了这种可进化的吞噬能力,不仅仅是人的力量、花草的生命,就连充满着生命气息的水、孕育着生机的土壤,现在,甚至,连这个星球都可以一并吞噬了呢”
“你不是后悔了吧”
蚕天冷冷的说。
“当然”,噬渊看了蚕天一眼,“不会”
黑影,迅速的自噬渊背后出现、形成数百米的爪影,带着撕裂空间的力道扑向蚕天。
“就知道是这样”
虽然是这样说,但是蚕天一点儿也没有要躲的样子。
当爪影离蚕天仅有五十米时,从参天的身上却涌出了一股金黄色的气息,抵消了那铺天盖地的爪影。
看着全身覆盖了十米厚金光的蚕天,对比自己周身三十米方圆的黑影,噬渊再次的出手了,仍旧是甫一出现就带出了空间裂痕的爪影,
然而,看到这一幕的蚕天却轻挥右手的金色大剑,一道金黄色的斩击就迅速的飞出,斩断了十五米外的一团黑影。
“还在耍诡计啊”
“看样子这招对你不太管用呢!”
“不,说实话,用千百丈的爪影在我的视线前方吸引我注意的同时,在我的右方却有另一波的攻击辅助,而真正的攻击,则是你的‘压缩’能···”
“能”之后的“力”字还没有说完,蚕天的身体就好像被什么挤压似的,迅速的坍缩成不成人体的形状,猛地爆裂开来。
对此,噬渊却没有一点儿高兴的样子,而是转眼就出现在了十里开外。但这却只是单纯的移动而已,没有施展瞬移,更不是空间能力。如果要说什么是空间能力的话,简单地说,就是你向左边出拳,却能打到在你右边的人。
而噬渊原先所在的地方,却被一团耀眼的金光化为无数的碎屑。
“躲过了呢”
笑着说的蚕天出现在噬渊的正前方。
“你是怎么发现的?”
“是你太糊涂了吧?在这没有一点儿生机的星球上,却出现了异常的气流‘波动’,不是很明显吗?”
蚕天没有隐藏自己语气中的讥诮意味。
“原来如此,看来自己确实将这个星球吸得太干了呢”
噬渊没有被蚕天话中的讥诮夺取丝毫果敢,干脆的应接。
他理智的回思刚刚对蚕天的攻击,黑色的爪影的确都只是掩饰,真正的攻击,则是自己无形的能力——用念动力驱动蚕天周围厚重的空气——虽然毒气更适合它此时的性质——从四面八方压迫向他,同时以蚕天为中心施加重力来加速,再以爆裂能力使他身体的躯干爆裂,原本他应该是必死无疑的,但是,想不到这么轻易地被识破了。
“看你的表情好像是错失了一个杀死我的机会似的”
“不是好像,我是真的错了一个啊”
“这样吗?”蚕天喃喃自语,“死在你手里的王级还真是够冤枉的啊”
不过,却方便了我啊!
经过短暂的交手,蚕天确认了现在自己的状况。
先前虽然决定对战噬渊,但真的是抱着拼命的想法——最好的结果也是同归于尽——来的。
跟噬渊交手后,蚕天才发现实际情况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恶劣:噬渊的力量并不是自己十倍以上,甚至连自己的五倍都不是。虽然很疑惑为什么噬渊吞噬了这个星球的绝大部分生机后,却依然才这么点儿力量,但现在的状况无疑是很有利于自己的。
其实,噬渊现在的力量已经超过当初围攻他的两大王级力量总和的十倍了,但是,却连蚕天五倍的力量都没有的原因,在于蚕天的晋级突破。
三十年的临界突破,不是因为蚕天感应错了进阶契机,而是因为从王级到帝王级的距离,比神级到主神级的差距更大,即使是正常的完成进阶,人类至少需要一百年的时间,神级则是需要三百年的时间。
在不知道这个信息的情况下,仍旧用了三十年——升到王级只花了二十年——还没有完成,以自己不到两百年的生命,蚕天一点都没有怀疑自己错了,正是他王级的“特殊性”之一。
即使对着话、各自想着自己的事,蚕天与噬渊的对打也是一点儿也没有停。蚕天仍然是清一色却强力的金黄色,而噬渊那边却是五颜六色的、各形各状的攻击:红色的火鞭、白色的冰枪、蓝色的水珠炸弹、无色的风刃、黄色的疾雷···
这样的对攻,一分钟后、十分钟后、一刻钟后,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率先焦躁的反而是占了优势的噬渊,
“明明我的力量是你的四倍,能力更是你的不知道多少倍啊”
“所以我说,死在你手里的王级很冤枉,他们连自己的真正实力都来不及发挥,就被你吸收了”
“什么意思?”
噬渊愤怒的吼问。确实,当初自己对付那些与自己同级的王者们时,的确是投了能力的巧,直接的接吸收了他们,但是···
“王级的护体气罩,你也有吧”
“这不是废话吗?”
自己身周已经快扩张到四十多米的黑影就是啊!
“看样子你虽然有,但是却从来没用过啊”
那是当然的,自己为了引诱王者们可是特意开了罩门,让他们轻易地接触到自己,好方便自己把他们吸得一点儿不剩啊!
“难道···”
“就是这样,虽然你的力量比我强,能力比我多,但是,气的凝聚程度,我却是你的三倍高”
换言之,
“同样的力量,我得是他的三倍,不,得更多才能压制他吗?”
也就是说,要不是自己多种多样的能力误打误撞的巧妙配合或者属性偶尔有克制他的能力,就连这仅存的一点儿优势都没有了吗?
即使自己布下层层的包围网,他也能够轻易地突破。毕竟,再多层的布,尖利的锥子也都是可以突破,当然,这是在这些布,没有汇整成一层布的情况下,可惜的是,这涉及到了空间能力,并不是噬渊现在就掌握的能力。
“可恶,必须要早日进入神界才行,只有到了那里,我才可以吞噬掉时间、空间以及因果这三种能力者”
随着心头的呐喊,噬渊的攻击更加疯狂了。
索伦上,金黄色的、黑色的、蓝色的、红色的,数十道、数百道短则几公里,长则几百、几千公里的裂痕交相划过;数十里方圆的、各种颜色的蘑菇云交替升起;黑色的扭曲与金色的光芒彼此交织、对撞,所过之处,发出声穿千百里的巨响···
打着打着,噬渊注意到了一件事。蚕天是很轻易的突破了从全方位袭向他的力量,但那些却也是自己力量的最薄弱处。如果,能够逼得他跟自己来场生死对决的话,那么,力量远远大得多的自己胜算更大。
于是,噬渊决定了,飞到了离地面千公里的高空上。随即,所有的黑色气流急速旋动,像漩涡一般汇聚向噬渊的所在。
“终于来了吗?”
看着急剧汇聚力量的噬渊,蚕天知道他是想来一场全力的对决,一招定胜负的对决。
“这样确实对自己不利呢”
说是这么说,但这也是自己希望的,唯一能够杀死噬渊的机会,
“就看是他的盾再生的快耗死自己,还是自己的剑快先斩杀掉他了”
蚕天将自己周身十米的护身剑芒,收缩到只在体表两三米后,化为一道两三米长的金黄剑芒向着黑色旋流中心的噬渊冲去···













 楼主| 发表于 2015-3-1 22:3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章
神界,是神宙魔宇的中心。虽然称为神界,实际上,它却是三个不同层面的、与“心之界域”处于同一层次的世界的统称。而心之界域,则是愿之心所在的领域。
愿之心的数量只有三个,由三个不同的真神阵营分别管辖。其中,位于真正神一方的,经常用来创造世界,因而俗称为“创世之心”;位于真魔神一方的,则经常用来毁灭世界,习惯称为“灭世之心”。
需要特别指出的是,这里所说的世界,可不是区区主神中的造物大能就能创造出的大千世界,而是,能够诞生复数拥有这种甚至超过这种造物大能能力的神的世界。
“最后的一个,则是我们这里的现世之心了”
        当萤华想要只单纯的解释愿之心就是愿之心时,瞬间就预感到了——在可以更详细的知晓这个未来时就及时的用强大的自制力制止了这个确切的感知——眼前的少女,终有一天,要在凡人的世界历练,于是,就改口这样解释了起来。
“听起来,现世之心好像没什么用啊?”玉德偎依在萤华的怀里嗔说。
“嘛,也不是不能这么理解啦。因为,现世之心大部分的力量都用在维持‘世界’的存在上了,可也正因为如此···”,萤华爱怜地轻抚玉德的发丝,说,
“所以啦,现世之心呢,虽然在‘现在’,既不能创世,也不能灭世,但也可以是‘创世之心’,更可以是‘灭世之心’哦——根据使用者的是否想要‘现在’的不同”
虽然‘现在’出现了多次,但玉德用人对‘现在’一样的态度对待了它——忽略了它,直接问引起了自己在意的
“根据使用者的不同?”
“嗯,”萤华回答说,“仅有的三个愿之心之间,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即使好像拥有相反功能的‘创世之心’和‘灭世之心’,也仅仅只是所属不同阵营的人们——主神及其之下的存在——人为地染上了这种相反意义的色彩而已”
使用、守护“愿之心”的真神们也只是为了方便自己的信徒宣扬而不太愿意、实际上更没有必要解释而已——主神及其下信徒们的这种理解,也方便了真神们。
“而我们这里的‘现世之心’,则不止真正神、真魔神可以使用,也不止智慧、力量型生命可以使用,只要是有意识——确切的说是生命诞生、存在持续过程中有类似电子信号的流动——的存在,甚至你眼前的一朵花、一棵草也可以使用哦”萤华说,
“因为,愿之心啊,正是提供给非真神者对抗真神可能性的存在。否则,为什么小高即使要丢下自己的家也要赶赴末日战场呢”
萤华口中的“小高”,是这个神宙魔宇的真神——至高真神。每个神宙魔宇中的神域,通常都只有一位真神和三位真神级天使——华系天使守护。该真神及其信徒所在的区域为“神域”,与之接壤的还会有一个魔界——与至高神域对应的魔界则是孤道魔界——而天使们所在的界域则是“天界”。目前,至高真神因为某些原因并没有在他主管、把持的“至高神域”中。
听到萤华说的话,玉德就顺着萤华的目光望去,如往常一样地沉迷在眼前一望无际的花海中。
天界的地表是遍布着花草的海洋。据萤华说,人世,从起源、成长、发展,到毁灭,能够生长在其中的花的种类的数量总和——即使包括“所有(世界)”人类培育的些微品种、改良的寥寥品种、创造的稀少品种——也只是这片花海总数的万分之一,而占地面积更是不到千万分之一。即使没有视线隐约看到的远方红绿阴影——那是在自己视线前方一千公里外的一朵就堆积的好像一座山一样大的花——至少有千万个;即使不算悬浮空中、由比白云更洁白的白花、湛蓝如镜的‘蓝叶’构成的“叠空游花”;方圆十里的花叶庇荫下,仅仅发丝细的一根就已经是一种花的“天蘑”,仅仅萤华与自己的日常赏花,就足以让玉德丝毫不怀疑萤华的话的准确性——是否能看尽人世一切。
看着从自己和萤华面前落下的在众多四瓣五瓣六瓣七瓣中夹杂的许多八瓣的、少量的九瓣、两个十瓣的花,玉德不仅在在内心感叹
“又来了,那种震撼的感觉,每次见到这个场面,自己的震撼总是很难抑制呢!”
虽然眼前的花海们大多从占地面积、枝叶形状上与花相去甚远,但仍把她们归类为花,是因为她们多彩的鲜艳、馥郁的香气。嘛,当然,也有天界女性天使认为这样称呼更可爱的缘故。
天界的陆地是由厚达十三万三千米的“花草”组成。这些花草分为三部分:底部六万千米的“云朵”,中部四万千米的“丰草”、表部三万三千米的花海组成。底部是从下面往上看呈现为云朵形状的致密的气流——虽然是流动的,除开硬度是金刚石的十万倍外,更拥有将“气流层”间碰撞、挤压产生的压力转化为“活力”的特性;中部的“丰草”,宛如细胞壁般致密排列,彼此间由常常溢动流彩的膜隔离着;表部,则是由三万三千米的看起来柔软可爱实际也的确“柔弱”地容易为神界居民采摘的娇艳的花朵。虽说“柔弱”,但以人类的角度来看的话,恐怕,就只有人类中最强的“王级”才能采摘它们吧。而要想将它们连根拔起——即使只是单株——在曾到过神界的二百二十三位“王级”中,也只有六位帝王级能够完全采摘掉这些“脆弱”的表部之花。
此时,就在玉德感知不及的边界, 这片鲜艳多彩的大地上正上演着不吝其红艳、光鲜程度的常事。


绵延千万里的血与光的缠绕相接:地面,血色奔流与光质河流的交汇处,产生了些许“弯曲”,弯向血色河流的光芒更盛,曲向光之河流的血色更红;空中,血色光柱与光之螺柱碰撞、撕裂,划破天际的血色闪电,劈裂暗红聚合的光质斩击。
在这绵延几千万公里的白云陆地上,渺小的一角——大概就是几公里方圆的范围内,发生着一场一点儿也不起眼的战斗:
一个拥有着纯白八翼的天使在与一个身高四米、头生暗红色双角的魁梧魔族战斗着。
一开始,在高空肆意飞翔的八翼天使长就选择了这个至少有着神级实力的魔族战斗。她先用极具穿透力的光剑之雨试探性的攻击,挥动的羽翼随即又释放出大量的风之刃。
这一系列试探的战果,也只是在这名双角魔族的身上留下了几处血痕而已——这是仅仅对这名魔族的战果——而他所处的大地,已经被削出了一个千米深、百米方圆的、仅有他站着的地方还留有一道孤立的土柱的深坑。
“魔族的防御真变态”
这样认知的八翼天使长就只好具化出光芒大剑,采取近身战了。
只是轻拍纯白八翼,就带出了好像要刮裂空间的疾猛气流,她冲向了双角魔族。
而这双角魔族则是双手现出黑色波动,向八翼天使飞来的方向一挥,空间就出现了犹如闪电裂空、宽达六百米的黑色裂缝,附近几公里内的气流急速涌进其中,消失于无踪。
“仓促的应对也就是这种程度了吗?”
双角魔族很明白,自己的这种裂空攻击很有限,对跟自己同级的对手而言。
事实也的确如此,或者说更糟,因为八翼天使直接的朝自己飞了过来,似乎是没看见这能分裂空间的巨缝一样,没有一点儿闪躲的念头。
“哐当”一声,这片不断吞噬附近空间的黑色巨缝就像一块乌晶的过厚镜子一样,碎裂了。而它碎裂的块块,则被纯白八翼带动的风流,尽数吹散。
锵锵锵
八翼天使挥舞的光芒大剑与双角魔族的爪、皮肤交接时,不断发出这种犹如金属撞击的声音。
“这样也不行吗?”
八翼天使心中自语。
她已经使用了利刃,采取了单种攻击力最强的方法,但是仍然无法对这双角魔族造成稍微重一些的伤。虽然现在是她在一味的给他造成伤害,但是处于劣势的却是自己——因为她的防御没有这魔族这么高。
就在刚才的交手中,有好几次穿透之光,从数千公里、万千公里外发射过来,她急速的躲闪,才使得那些光勉强从自己身边擦过——并不是有人在偷袭自己,而是,神魔攻击的范围过于广大,随便的一个光系攻击,没有打中对手的后果,就是可能波及到万千公里之外的人——或者是敌人,或者是友人。只是,因此产生不利的,往往是防御较低的那方而已。而使用光系攻击的人,往往都是防御相对较弱的一方。
意识到了越拖越对自己不利的八翼天使,做出了决断。只见她急速的飞离双角魔族几千米,在高空中站稳后,便用气息感知锁定了双角魔族的位置。
“空穴风割”
随着用言语强化了自己的精神集中力的一击,双角魔族立时处于一片禁锢的虚空中。他在动弹不得的同时,也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重心,似乎被一种莫名的力量定住了,无法移动哪怕是一丝一毫的方位;没有察觉到的则是,从漆黑的虚空中,猛烈袭来的风刃,将他切割成了十几片,有着马上——顶多零点三秒——再度黏结、融为一体趋势的十几片。
        就在身躯已经恢复大半、就还有六片没来得及接复的时候,冰火属性的“冰劫之火”却又将他化为了彻底的虚无,连一个构成粒子都没留下的虚无。
还没来得及为消灭了强敌而高兴,八翼天使就被从从十万公里外爆发的一阵光系的强烈冲击波吞噬了身影。
刚刚八翼天使消灭了双角魔族的“空穴风割”和“冰劫之火”都是属性融合攻击。
属性融合的攻击虽然强力,但却是异常耗费精力的。一个的话,也就是把使用者的力量耗去六七成,耗费些时间就会完全恢复得了。但是使用两个的话,尤其是勉强使用的话,就会力量枯竭,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恢复的了。
而这名八翼天使,却是一个属性融合攻击有余甚多、两个攻击稍有不足的状态。原本是只要花些时间就能恢复的状态,却偏偏撞上了自己最担心的情况。
一开始,八翼天使之所以不愿意使用融合攻击,就是因为预料到一次属性融合攻击不足以完全的消灭敌人、两次的话会令之后的自己在极短的时间内连一半的战斗力都维持不了,从而会被别处爆发的攻击乱流干扰、击败。
这是很常见的情形,在这神魔交界处的战场上。对神级的战力来说,一个攻击动辄波及到万千公里之外是“不可抗力”,尤其是善于使用光的天使,常常波及到万公里外的别处战团。
因而,在这片战场上,两个相持不下的对手,没有一方惨胜这一说,因为惨胜的一方往往会被战场爆发的乱流击败。就结果而言,会算是同归于尽。
三万千米以上的高空仍是一片无视又好像冷冷地俯视着的蔚蓝,嘲笑着两万公里以下的血光间的撕咬。
遥远的蓝空一角,靠近孤道魔界的领空,有着四个人影在俯视着这片战场。
“因为我们进攻的是神界,所以天界就只派了些八翼天使高端战力来助战”
智魔神笑着对蚕天说。
而此时的蚕天却在注视着另一处战场,那是与自己一起来神界的对手,噬渊所在的“狭小”战场。
先前蚕天与噬渊做生死斗,只是怕他先行吞噬了自己的母星,让自己前去神界、获得拯救母星手段的行为徒劳无功;因为他也一起被带来了神界,所以,蚕天也就放心的来神界了。本来,这就是他预定的目的地。
而噬渊,在神魔交战开始的最初,就从空中下到了地面的战场上,直接的放出吞噬性的黑色狂流,席卷了他最近百里内的神魔们。
看着这样的情景,蚕天担心了。之前他在与噬渊的交手中隐隐占有一丝优势的原因是因为自己的“气”的凝绝程度,也就是质量比他高,所以弥补了与他四五倍的力量差。但是,这种弥补也是有限度的。看着不断吞噬神魔、力量急剧增长的噬渊,蚕天不断预估着自己与他的力量对比:
如果只是六倍的力量差的话,还是可以与他打成平手的。这就好像人与沙尘暴的对比,虽然一个人消灭不了沙尘暴,但是用尽各种方法的话,在沙暴中开辟一条路出来,却是很容易的。但是,如果噬渊的力量猛涨到是自己的十倍、二十倍的话,那么,自己就肯定会被他虐杀的吧。
该怎么做呢?
看着注视着噬渊那片地方的蚕天,智魔神好像没有看出蚕天担忧似的兴致勃勃地说
“虽然天界中,六翼天使的数量有好几万,八翼天使的数量才几百个,但是宁可牺牲八翼天使,也不能让六翼天使折损,是派遣天使参战的基本立场哦”
听到这里,蚕天些微的好奇心使他的表情稍稍有了些变化。
见到蚕天的表情有了变动的智魔神更有了说下去的兴致,
“虽然现在六翼天使就可以被称为神使,但是,这也是最近七万年来的事,在更遥远的无数岁月里,六翼天使,可是被称为‘神仆’的”
而之所以有这样的转变,是因为
“对某位强大无匹存在的忌讳”
听到这里的蚕天自然很想进一步地知道那位强大无匹的存在是谁。但是,智魔神显然不想满足他的这份好奇心,
“嘛,这些不是我们现在该考虑的,我就说些跟你迫切相关的吧”
好奇心没有被满足的蚕天并没有对此不满,只是回想起来自己为什么会被带来这里:在自己和噬渊的生死对决相持不下的时候,眼前的智魔神突然出现,阻止了他们的僵持,并将自己和噬渊带入神界。
本来,蚕天和噬渊就是打算进入神界的,只是蚕天担心索伦会被噬渊完全毁掉,噬渊想要进一步的吸收力量好增加自己的实力,使他在神界中也能大有作为。
但是,智魔神的出现,中止了两人的死斗,用他主神级压倒性的强大力量。
智魔神的力量,让蚕天不得不同意他的建议;而吸引蚕天的,则是智魔神的提议:只要他参与进神魔的战争,就可以给他造物之叶——能够恢复他母星的生气的神之叶。
想到这里的蚕天问出了自己一直想知道的,
“造物之叶到底是什么?”
“那是世界树上的一片叶子,是像我们这种程度的主神,只要有一片在手,就可以成为世俗的‘创世神’的方便道具,当然,恢复一个星球的生机什么的,也不在话下”
不是所有的主神都有着创造星球、开辟世界的能力,但是,如果有一片造物之叶的话,那么,一般的神界住民,即便是为主神所管辖的神灵们,也都可以完成创世的壮举。
“但是,造物之叶是世界树独有的,而它的采摘,需要至高真神的恩赐”
这很正常,这等稀有之物如果随便就可以得到才是值得怀疑的。
“但是啦,如果只是想让你的母星恢复生机的话,那么,不用造物之叶,神界还有其他几种无主的树木,都可以做到的哦“
此时,戾魔神看了智魔神一眼,用意念交流,
“你这样说,他万一不参与进进攻神域的话,我们该怎么向魔主大人交代”
一旁的血魔神也表达了同样的意思,
“虽然他们的战力可有可无,但是,他们,尤其是蚕天这家伙,可是魔主大人一定要他参加进进攻的”
“你们放心,他既然已经到了这里,那么就不会只满足于恢复星球的生气,毕竟,谁能保证不会再出一个‘噬渊’呢,所以,他一定会给他的母星找寻更好地东西的”
“你是说···”
“对,就是那个”这样完成了意念交流的智魔神出声对蚕天说,
“只是要论效果的话,还是世界之树上的造物之叶更好,即便再次有噬王那样的吞噬者,也是无法再破坏哪个星球的,因为那时星球之源已经可以消灭噬渊那种程度的喽喽了,靠着她自我的随意”
蚕天看着说着这些话的智魔神,
“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被直直看着的智魔神当然不会有一点儿发憷,随意的问。
“你还有些没有告诉我吧?”
蚕天其实不想说的,因为智魔神的言犹未尽真是太明显了。
“哼哼哼,的确,让人再也无法破坏那个星球一片造物之叶就够了,这是你的需求。而我给你的推荐则是——”说到这里的智魔神稍稍停顿了下,
“‘四维花’,从树枝飘落到进入地面,就会有星球形成到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毁灭的、本身就是一个完整的世界的‘四维花’,那可是能够让你的星球之源形成独立性,即使她曾经依存的星球毁灭,身为依托她的星球之源也不用遭受共死命运的瑰宝啊!”
这的确是一个很大的诱惑,平心而论,如果索伦之源能够离开索伦的话,那么,蚕天是不会和噬渊做生死之争的。
“四维花在哪里?”
蚕天并没有掩饰自己想得到这种花的心态。
“天界,天使们的领域”
“天界?”
蚕天重复着,等待智魔神的进一步解释。
“那里虽然说是神界,但实际上,所谓的‘神界’其实是分为至高神的信徒居住的神界和天使们居住的天界的。”
说着,智魔神指着前方一处共有八个漩涡的所在,说
“从其中一个旋涡进入,只要闯过那里的阵法,就可以到达天界。”
刚刚说完,蚕天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出现在远方的战场上。
尽管选择了最少障碍的路线,还是有一个双角魔族出现在了蚕天行进的道路上。但这对蚕天并没有产生什么影响。
几乎看不出阻碍似的,蚕天的身影径直地从挡在他前进路线的这名神级魔族身上透了过去,就好像这名双角魔族只是一个虚影似的,直到蚕天进入在他百里后的漩涡中后,双角魔族的的身体才崩裂为碎块、化为虚无。
吞噬着神魔的噬渊并没有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扩张自己的力量上,还留了分心神在自己的对手——蚕天——身上。在吞噬的一开始,噬渊就感觉到注视着自己的蚕天还没有什么异动,也就干脆的继续增加自己的力量了。毕竟,想要完全压制住蚕天的话,力量的增加——意识到了力量凝聚程度的增高是必要的,但更是现在急也急不来的事情——是必不可少的。当蚕天的意识从自己的身上分走大部分时,噬渊就把大部分精力放在蚕天身上了。到蚕天也从高空之上下掠到战场上时,噬渊就瞬间判断出了蚕天的行进方向——八个漩涡处。
当蚕天以几乎想也不想的速度直接的冲进了其中一个漩涡后,噬渊也随后进入了那个漩涡。
“这两个王级还不赖嘛!”戾魔神轻笑的说,“身为人中最强的王级,虽然不如‘封神时代’的那个‘真黑之王’逆天弑神,开启了人弑主神的先例,但一般的神级还是可以轻松对付的。”
先前噬渊吞噬神级的表现已经算是神界中的还可以、人间界刚上来的“很好”了,而蚕天也是径直地、好像没有阻碍似的瞬杀了——连一秒的时间都没有——一个神级
“话是这样说,但也无法期待他们完成这以上程度的事情,”说到这里的血魔神停了下,“比如,击败大天使长们”
戾魔神接过话头,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真不明白,魔主大人为什么要这两个人来协助我们攻打神界”
“是啊,智魔神,他们两个可是你从人界带上来的啊”
蚕天、噬渊的实力已经明显的超过了普通的神级,但是,却也还没有达到主神级,也就是人类中的“帝王级”。而这次进攻神界,虽然只有戾魔神、血魔神、智魔神他们三个主神级,但是,像蚕天、噬渊那种程度的还是带来了十几个的,换言之,就是蚕天、噬渊两个是这种有他们两个不多、没他们两个不少的介入。
明白了同伴意思的智魔神笑了笑,说
“魔主大人要我从下界带他们到神界,只是要他们参与到这次进攻神界的事情中来,可不是要协助我们哦”
“智魔神,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戾魔神问,血魔神也用眼神表达了同样的意思。
“大概猜到了,恐怕,这次,连我们这些主神级都只是配角而已,真正的主角,则是他们两个,确切地说的话,应该就是蚕天才对,”说道这里的智魔神停顿了一下,整理了自己的思绪后,说出了猜测的依据,“因为,‘四维花’的存在,是魔主大人要我透露给蚕天的”
蚕天,噬渊是智魔神的主人、三十三位真神之一的孤道魔主交代他从人界带过来的两个王级。很明显,在王级中,他们两个也是中等以上的战力。否则,他们两个是无法一个吞噬众多的神级神魔、一个瞬秒了相当于一个八翼天使长这种神级的魔族。
神宙魔宇,是众多的真正神、真魔神统治的宇宙,但位于最高地位的“真神”们,也是亘古至今、未有一位陨落的神明则只有三十三位。本来,自己这样的魔邪主神,也是号称不死的——对人类而言。但这样的光荣也就直到前一个时代——“封神时代”了。因为,在那个时代中,一个最堪称强大的王级——真黑之王弑杀了与自己同级别的正位主神。
自己这些魔邪主神、正位主神能被人类斩杀,即使有人类中最强的“王级”加以修饰——即是不如从未陨落的“真神”的证据之一——即使在复数正位神被杀的“封神时代”,那位“弑神”的“王级”也始终无法对抗身为真神的“元始天尊”。
己方的首领孤道魔主、对方的“至高真神”,加上前个时代即“封神时代”的元始天尊、通天教主就是三十三位真神中其四。在其下,则是自己这些次(真)神,无论再怎么努力,也顶多只能达到绝对神级。
而绝对神级这个称号,也只是“真神们”对自己信徒们的“施予”,对自己远超一般神级、主神级的信徒的“施予”——这可以说唯一自豪的——迄今为止尚未出现过一位被认为是绝对神级的神明,达到真神的某一领域。
绝对神级,是指挣脱了十维宇宙的束缚,超脱了包含时间、空间、因果在内的各种规则的限制,自在逍遥的神级、主神的最高阶。
像智魔神这样的一个世界中的主神级,离绝对神级之间还横亘着一个大主神级——大千世界的主神——这样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
事实就是这样,活了几亿年的智魔神至今都未见到、听到一位自己远远企望不及的绝对神级能够在任何方面接近真神级;讽刺的是,在一些自认慈悲的真神给予那些只是远超一般主神级、大主神级,但仍是连某一方面都远远不如真神的‘神级信徒’以‘绝对神级’的名号后,真正的‘真神级’——不是既定的三十三位真神,也不是现在已满额的九位华系天使——出现了,不仅仅在某一方面进入了真神级的领域,还是能够匹敌真神们、可以算计真神的“真神级”出现了,还是不止一个的出现。


“嗤啦!”
与耀斑爆发时的太阳表面相似,地面、空中,纯光之洪流奔涌。与之不同的是,纯光只有贯穿与斩灭,连一丝摩擦热都不会产生,纯粹割裂、斩灭的光,是一般的神级难以望尘的技能。
好像时间停止,使自己的心停止跳动一下似的眼睛一眨,不是由对快得不容反应的光的本能反应,而是由心带动对好像划破时间的光的记忆反应,让智魔神确认,刚才的眨眼应该是强光的攻击所致。
“终于忍不住出手了吗?执天使长”
这样感叹着的戾魔神瞬间“冲”到了一亿公里外的溢出蓝云中,那里,有一名十翼天使的存在。
“都有不知死活的人类进入‘八旋动阵’了,大天使长们也该做些应对了,对吧,清天使长”
狂笑着的血魔神冲向九千万公里外,另一名十翼的天使处。
就在戾魔神、血魔神分别冲向一名十翼天使的时候,一道比智魔神广阔千百倍的白色巨大光柱完全笼罩了他的身影。
“既然是天使,在天空上好好看着下方的厮杀不就好了吗,干嘛参一脚到这血腥的杀戮中呢?”
“既然是暴戾的魔神,那么在我‘净化’这些魔物的时候,你自己就去下面玩些屠杀来享受戾气不是更好?反正,一向都是由我来牵制你的”
这不是他们之间第一次的对战了。至高神域和孤道魔界经常发生一些流血冲突,而带队压阵的往往就是固定的那么几个:至高神域的权天使长、执天使长、清天使长三位大天使长,孤道魔界的智魔神、戾魔神、血魔神。其中,戾魔神与清天使长、血魔神常常与执天使长、智魔神则是应付权天使长。
“我倒是也想这么做啊,可是怕你在我屠杀的忘我的时候从背后给我来一下,那我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切,恶心的家伙”

“他们那边好像玩的很开心啊”
血魔神挥动着将百里之内都映的血一般殷红的红刃,斩裂了其挥过的每一寸空间。
“可惜的是我们不能参与进去啊”
执天使长笑着说,只十翼扑扇——带出了万千道将空间尽数切割的气流——便闪过了血魔神的一击。
“喂,这好歹也是咱们俩时隔多时的交锋,你也该意思一下,接下来吧”
血魔神不满的对躲过了自己第一击的执天使长说。
“呵呵,我们高高在上的天使可是很轻盈的,那能用你们这种野蛮的方式交流啊”
高高在上的天使,这是对戾魔神嘲笑清天使长的话的反击吧,血魔神心中自语,“这家伙,口才还是一如既往地好啊”

“权天使长,偷袭可是很不好的行为啊”
“我倒是认为擅自的把冲突规模升级到这种程度是更不好的行为”
“喂喂,这可不是我想要这么做的,”
“哦,那是谁要你这么做的,某位强大的绝对神级吗?”
大主神级的力量虽然就远超过智魔神,但智魔神可不是这么容易就听话的人。
“还不是因为我们的孤道魔主大人吗?”
“是那位大人亲自下令进攻的吗?”
无关敌对的立场,孤道魔主是无疑的真神,对他口称“大人”这种程度的尊重,权天使长认为还是很有必要的。
“还是一如既往地谦恭有礼啊,”
智魔神纯粹的评价道,心中则是泛起“就是因为这样,这家伙才得到了‘她们’的宠信啊”的感叹。
对权天使长的询问,智魔神回答说
“大人并没有下这样的命令,只是我要尽善尽美的完成大人的吩咐而已”       
“吩咐?”
言语上疑惑的重复,给了权天使长想的时间,
“难道···”
“喂,你是不是智力见长啊”
“是为了掩护进入‘八旋动阵’的人”
“猜对了,可惜他已经进去了”
“为什么?”
如果是要他们死的话,是没必要让他们进入八旋动阵的吧——你们可以很干脆的解决掉他们,连灵魂的灰烬都不留的解决他们;想要他们做些什么的话,进入八旋动阵除了让他们死,可也没有什么他们可以做的了。
八旋动阵,名义上是守护天界的阵法,但更多的用途则是用来对大主神级以上信徒们的试炼,别说进入的是两个尚未达到帝王级的人,就算进入的是大主神级、绝对神级这样强横的存在,都是有很可能死在里面的啊!
真神之间是无法互相厮杀,不,确切地说,是无法杀死对方的,因而也就没有什么能让彼此慑服的手段。但是,真神的信徒们却是可以杀死,彼此厮杀行为成立的
拥有主宰超常世界力量的主神,大千世界的共主、万能的大主神,本身即为独立的十维宇宙的全能的绝对神级,都是可以杀死的。因而,对于无法杀死彼此的真神级强者来说,想要分出胜负、输赢的话,那么,各自的信徒们就是很好的工具了。
“想知道的话,用你的‘天使之眼’看一下不就知道了”
“很可惜,‘天使之眼’并没有这种用途”
天使之眼,是得到了天华、启华两位华系天使宠爱的权天使长被她们合力开启的眼睛,拥有着在“视力”方面近似真神的威能,因而,又称为“真实之眼”。
“其实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我家大人只是让他们进去而已”
其实孤道魔主只是让智魔神告诉蚕天‘四维花’的存在而已,只不过要得到四维花,就要进入天界,而八旋动阵,就是从神域进入天界的必经之路而已。

 楼主| 发表于 2015-3-3 18:5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章
    迎接进入了漩涡的蚕天的,是散发出七彩光芒的薄膜。蚕天用手接触薄膜时,就听到一个女声:
“喂,蚕天,你想不想蚕食真正的‘天’?”
但是,没有给自己思索哪怕一刹那的时间,紧接着就传来
“前进吧”的同样声线的女声。
这同样声线的女声,却在蚕天的心中产生了一丝违和感:
虽然是同样——起码蚕天现在的感知能力是让他如此觉得的——美妙的女声,但第一个女声既好像过去向自己传达真理之人的告诉,又好像是憧憬的未来跨越了多年的阻隔传递给自己的美妙声音,也正是现在他内心最渴望听到的声音。
而第二个女声,仿若童年时真挚的愿景涌来,老年时——虽说身为王级的自己已经不可能老化——笃定的信念回溯到现在自己身上,现在这一时刻内心最深切殷盼的声音化。
然而,现实不允许他再多做考虑,随着渗入薄膜的手指,蚕天已经进入一个崭新而又陌生的领域···
事实上,在蚕天听到的两个声音之间,还有着不为现在的蚕天所察觉的、以下的对话进行了:
“喂,接下来是我的回合了”第二个女声对第一个女声说。
“看样子,一点儿契机也不想给我呢!”
“你改变的已经太多了!从你向他搭话开始,未来的趋势就已经有某种倾向了啊!”
虽然确实也有不想给她一点儿契机了的原因在内,但第二个女声并没有明确指出第一个女声的主人所做的事——停止了八旋动阵的运转,就在她向蚕天搭话之前——而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反正早晚都要由我来接手,又怎能让你染指太多!”
“啊拉,你霸道的心之声可是溢于言表了哦”
“原本就没打算瞒你”
是心之声溢于言表还是借此明确的表明立场而让自己收手呢?嘛,都一样,自己在意的只是
“隶属于她的力量却迫不及待了呢,明明本尊都没出面地说”
好酸、好落寞的语气,稍微有些明白她为什么这么急于安排了呢,第二个女声非常同意她的说法。
“说的是啊,我现在最想做的就是能够当面抱怨她这一点呢!”
这是第二个女声现在办不到的事,就算办得到,她这一点我也最想娇惯了——虽然可能已经被见多识广的“她”预料到了,但是,这仍然只是自己内心的独白。
猜测她的心绪并不是自己的目的,趁这个机会和她好好地沟通一下吧,于是第一个女声问道:
“虽说不可能,但我还是要问一句,你的本尊,不,本体,她知道吗?这里的事”
“说什么呢,我也只不过是她的力量而已,既然我都已经前来,她怎么可能还不知道”
“也就是说,我的小打小闹还不值得她出面吗?”
“‘小打小闹’,呵呵,真是过谦的说法。明明因为因为你导致的未来趋势,可是会让那位大人的属性颠覆、失去‘华系天使’的位阶的”
“但,并不会失去力量,不是吗?”
“确切地说,是不会完全失去了”第二个女声说,“还有,你,期望她失去力量吗?”
短暂的沉默,彼此终于决定要互相询问对方内心的想法了,
“这样好吗,为了鉴证心中的疑惑?”第二个女声问。
“这样好吗,只是十六年的养育之恩?”第一个女声问。
两个女声的发问,并不适宜用同一时间发问来描述,如果非要用有着先后意味的顺序来表达的话,那应该是“异口同声”吧——在两个女声交谈的地方,时间,不是静止,而是根本不存在的。因为,她们将时间这一“持续”的属性,暂时从世界上抹消了。
“八个时代、共计三百二十七万三千三百年的不辞辛劳,却只因为前世——封神时代——十六年的养育之恩”
“你呢,可能再一次被她毁掉哦”
“哈哈哈,还真是让你担心了呢,但我可是不灭的,只要有‘世界’的存在,我就不会消失”
“但那已经是另一个你了呢”
“那又怎样?我只会是我而已”
“了解,你该走了”
“赶人了吗?明明我们再这样聊上一万句话——即使跟他同处同一时空——他那里,也是连一个微小的粒子,比如电子信号移动的意识流都不会产生呢?”
“与其说不会产生,是根本就没有除你我外可移动的东西来得确切吧,我该这样补充吗?”
“随你的意愿,我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再见了,被转移的存在”
“是即将的”


“前行吧,我会给你指引道路的”
穿过那散发着七彩光芒的薄膜后,出现在蚕天眼前的,是一望无际的大地。
蚕天看着眼前的大地,一眼望不到头,自己万公里级的感知力也丝毫探知不到尽头的平地,没有碧绿的草、鲜艳的花、葱郁的树林,有的仅仅只是地面而已,单调枯涩的大地,
“看来,只能‘加速’前进了”
当这句自语的声音还没有传出百米时,蚕天的身影已经出现在百里之外的天际了。
加速、加速,持续加速着,沿路的景色像被设置为一千万倍回倒的影像快速倒退着,继续着下个百里、再下个百里···
“哦呀,就人类来说,你的速度挺快的嘛!在直径十几万公里的星球上,可以算得上是‘瞬移’了呢”
女声赞叹的话语中没有一丝夸奖的情感。
“那真是抱歉了,我这只有人类程度的快速”
被嫌慢了呢!后面的话,配上没有赞扬情感的语调,让蚕天这么觉得。
闷声不响的赶路——除开高速带来的强气流声外——实在太多无趣,于是蚕天就问了自己在意的,
“那你呢,‘瞬移’的话有多远?可别告诉我只能一个星系一个星系的移动啊”
最起码,也得是一个星系一个星系的移动的吧,听你的口气,应该能达到这种程度的吧
“从一个星系瞬移到另一个星系?你啊,在猜测自己从未接触过的高层能力时,不妨可以尽情妄想哦”
带着揶揄笑意的女声停了停,接着说,
“连绝对神级中最末端的那种蝼蚁之间的战斗,都常常可以是跨越了四五个宇宙维度、随意从宇宙诞生纵越到宇宙扩展、成熟、衰落和毁灭各个时间段,我的‘瞬移’又怎么可能只到那种程度呢,呵呵”
这个意外地回答让蚕天傻眼了,本来主要是为了消遣无聊的问话,对方却给了自己一个完全想不到的回答。
“绝对神级,他们不是仅次于真神级的吗?如果连他们都可以称为都蝼蚁的话,那么···”实在过于震撼的回答,让蚕天不是只在心中想想,而是问了出来
“那你到底是···”
“我不是真神是确实的,但刚刚我也告诉了你可以妄想你的猜测哦”女声充满着调侃意味的说,“还有,你要这样跑到什么时候,是不是该考虑现在面临的状况呢?”
被提示了现状的蚕天稍微的将自己的思绪从对女声身份的猜测中抽出了一些来,也终于开始了解现状,
“已经过了三万公里了,怎么还是没有一点儿奔出这片大地的迹象呢?”
于是,蚕天停下来了。
知道了女声的身份层次间接推断出女声的实力,蚕天意识到这不是现在的自己所能解决的事情之后——她指出自己现在现状的打岔已经表明了她现在还不想说——紧接着就开始思考眼前的情形了。
“试试这个怎么样?”
一阵金黄的光芒出现在蚕天的双手上,形成一把金色大剑。短暂的注气后,蚕天挥动大剑,直直地砍向了脚下的大地。
大剑插入大地后,强烈的耀眼的光芒从剑身上涌出,继续贯穿着更深的地面。
“嗤啦”
仅仅是贯穿地面攻击的外溢出的力量,它发出的声响便足以将天际的白云都一分为二,散发的气流更是将大气层圈的尘埃的宏观结构——相对于原子——都破坏了。
使出了九成攻击力的蚕天,看向自己造成的破坏,脚下,现在是一片空洞的黑暗。
刚才蚕天的行为,只是想证明一下是否会有他意象中的万分之一可能存在。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片大地,应该像自己的母星一样,是身处于浩瀚的星空中的。
从地面的踏感,蚕天判断自己所立足的地面厚度大概为四万公里,那么,如果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话,应该会将这个地面贯穿出一个大洞才对。
蚕天向下探视,入目的仍旧是一片黑暗。接近帝王级的破坏力,即使六万公里外的陨石都能击碎的破坏力,对脚下对面的战果,却只是掘出了地下百十米的黑暗:既没有炽热的浆流散发的热气,也没有因为突然中空而使得外界气流猛地窜入的迹象。
“自己猜错了吗?竟然什么也没有”
“算了,本来,这就只是自己想看看这片大地是否像索伦一样是一个悬浮在太空中的球体的”
考虑到这里已经是神魔集聚的神宙魔宇,认为脚下的大地也会是位于虚空中的球体表面的想法才是太过太真。蚕天内心这样说服自己。
然而,当蚕天收回探查脚下黑暗的念力时,回过神来,他已经身处在一片黑暗中了。
“难道,是‘神’把地面随意化了吗?本应是土壤、砂石堆积构造的地面,却被填充进了黑暗”
这个想法刚刚出现在蚕天的脑海,女声也随即出现
“的确有神力的作用,但不是随意,而是理想化哦”
“终于要指引我了吗?”
蚕天心想。
“理想化?”
“对”
“什么意思?”
“诶,你所进入的是不停旋转、变动的八旋动阵,进入每一个阵中的概率是随机,因而,自己到底进入了那个阵,是需要自己去辨别的。那么问题来了,你知道,你现在所处的是哪一个阵法吗?”
“当然是地阵”
蚕天立即斩钉截铁的回答。
八旋动阵,是指空、地、水、火、风、雷、山、泽八个阵法。这是蚕天知道的。虽然他并不知道八个阵中空、火、风、雷为攻阵,地、水、山、泽为守阵,却也不妨碍他判断出这是哪个阵法。
想到这里,蚕天内心有些不屑。因为实在太明显了,这一望无际的大地,没有水、火、雷、山、泽,没有大地厚重的虚泛高空,不是极高速运动就简直感觉不到的风。
因而,女声的“如果在一开始你没有感到疑惑、困难的时候就告诉你,就不是指引,而是‘指示’了”这句话,让蚕天生出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啊!果然,自己内心的想法瞒不过她”的实时感慨。
随之而来的真切感受,自然是
“真实一点儿隐私都没有了”
“你要是想要隐私的话,我现在就可以不再跟你的‘脑海’交流哦,当然, 指引你什么的,就当我没说过吧”
“那算了,你就这样跟我的意识交流吧”
并不是享受女声娇嗔的语气,而是确实的需要她的帮助。
“明智的决定”女声没有带任何意味的评价,“既然知道是‘地’阵,为什么不想想‘地’的‘真实’呢?”
“地的‘真实’?”
这真是一个出乎蚕天意料的问题。如果问大地的性质是什么的话,蚕天还能回答上一些厚重啦、凝实啦、承载着一切这种地面都有的共性。但是,对方却抛出了一个“真实”的问题。
女声为蚕天的思考指出方向,
“对地的认识的真实的过程”
        蚕天仍然找不到思考头绪的样子。
“果然还是太过广泛了”
这样想的女声继续诱导着,像一个淳淳善诱的老师一样,
“在某些星球上,因为条件的限制,人类只能靠自己的见识、经验来认知自己所立身的大地,因为天空好像是倒扣的大锅,地面则好像一望无际似的,所以,有着‘天圆地方’的说法。这样的认识通常会存在很久,直到某一天,人们会惊奇地发现‘诶,原来,我们脚下的地面是一个球体的表面啊’这种地面才是‘圆’的真实”
“可我脚下的看起来可不是一个球体”
刚刚蚕天已经试过了,能够一击打碎六万公里外陨石的一击的成果,只是在地面上弄出了一个不过百十米的空洞黑暗而已。
“刚刚不是就已经纠正过你了吗”
甩出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语气,女声进一步的说
“地面并不是被无限制扩大,填充进黑暗,而是化为它理想的形态”
“理想的形态?”
“你应该知道吧,实际上,行星这样的球体其实是椭圆的,而不是完美的‘圆’吧”
“你的意思是···”
“你就在被理想化的‘圆’上哦,在圆的边缘上奔跑的你,能找的到出路才是见鬼了,哈哈哈!”
这样说着的女声发出一阵清脆的笑声,
“嘛,以你的实力,如果真是见鬼的话,反倒是可以一剑就解决千八百个就是了”
女声好了点时间止住笑声后,才说出了最关键的指示性话语,
“既然你是在完美的‘圆’上,那么,任何一点都既可以是出发点,也可以是终点。你一直在寻找的出路,也就是那能让你通过的‘点’,即是你所寻找的啊。换言之,正是因为你寻找着、移动着,所以,才一直到达不了啊”
给了蚕天消化他被告知的、以他的经验难以理解的信息一点儿时间后,女声接着说,
“当你确信所在即为所寻时,所寻之点,也就是出口,便会呈现在你的眼前。因为,在这片被‘理想化’的大地上,相对于你所做出的行为,你的意志更加真实”
听到这里,蚕天终于明白了通过地阵的方法。
“也就是说,只要我想着自己已经在出口了,那么,我就自然的通过了这个阵法吗?”
“当然,只要你的想象足够强烈、足够真实,让这个已经停止运转的、无意识的阵法以你的意识为主就行了”
这是女声告诉蚕天的,没有告诉蚕天的,则是
“这只是对你才适用的通过方法,因为能够控制这个阵法的我都已经现身在你的脑海来帮助你了啊”
按照女声所说的,蚕天闭眼想象着,强力的想象着,自己站在出口。


就在蚕天进入地之阵的时候,噬渊也进入了“天”之阵。
“搞什么,怎么连个落脚点也没有”
噬渊一进入这里,入目的就是天空。
无论什么方向,上下还是左右,都是一片白云茫茫的天空,没有一处可以踩踏的地面。
噬渊也仅仅只是抱怨这种异常的环境而已。
在抱怨的时候,噬渊就张开了自己黑影般的羽翼,飞驰在天空中。
突然,从天空中降下万道光芒,瞬间,就刺破了噬王张开的气罩,贯穿了他的身体。
“嗤”的声音从噬渊身体的内部传来。本来,即使太阳中心内部温度都无法融化一丝的黑暗,转眼就蒸发了出了许多热气。
     看到自己的攻击一如既往奏效,隐藏了自己气息的一位八翼天使松了口气。
    当她察觉到有人闯阵的时候,突然发现这个八旋动阵停止运转了,这让她非常惊慌、恐惧。
“不依托这个阵法的话,自己一个小小的神级怎么能够制裁绝对神级呢?
八旋动阵,是不停旋转、变动的八阵,一地一时,往往就会经历八种属性的攻击,而且,当同种属性的攻击第二次袭来时,威力就会提升到之前的八倍——可不是这么简单的哦,而是威力的等级会上升八个——每个等级之间的差距,就像一千克也熔不了一克金刚的柴火与一粒火星就将一千克金刚化为灰烬的三昧真火一样大;同属性的攻击第三次遭遇时,则又会比第二次攻击时强上八个等级,以此类推,到第八次时,威力的等级会上升到比刚进入阵法时强上2 097 151个之多。否则,只是单纯的增加那么几成威力的话,那么,真神们的阵法也太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因而,真正的、运转的八旋动阵是不可能让人通过的,确切地说,是绝大多数主神们也都无法通过,会令一部分绝对神级都陨落的绝阵。
万幸,很快的这名天使就发现了进入这个阵法的只是一名小小的人类王级,这让她安心了不少。
刚才采取的攻击也奏效了。虽然阵法停止运转,但是这里浓郁的光属性还是可以让自己的攻击力上升两倍的。
毫无预兆的,黑暗,从四面八方席卷来的黑暗包围这名天使。
黑暗,裂变一样的化为无数拥有尖牙利爪的影兽扑向了天使。
面对黑暗的攻击,八翼天使爆发出了比太阳更强力的光芒。
可是,影兽发生了变化,成为了流转的漆黑的、乌晶镜,将八翼天使发出的光芒反射了回来
“怎么会?”
这就是这名八翼天使最后的念头。她最后看到的,是原先以为已经被自己净化了的噬渊重又出现的身影。
“还好,自己先做了个人偶来试探。初入未知之地,怎么能不先做个保险呢?”
之前被光芒贯穿化为虚无的“噬渊”,只是一个他临时制作的“人偶”罢了。
看到蚕天进入八旋动阵,也跟随进入的噬渊当然不会只鲁莽的进入。在进来的路上,他就利用自己吞噬的一个魔族,制成了拥有自己外形的“炮灰”,替自己探路的工具。因为这个炮灰的能效要很高,噬渊其实是牺牲了自己三成的实力来制作的。考虑到与蚕天之前的战斗,三成的实力,实在是算不了什么的损失,对于可能面临的未知手段来说。
而他的真身,则是隐藏了气息,远远的跟在人偶的后面。
但是结果,让噬渊很失望。考虑到自己就是为了这么一个不中用的天使,而自减了三成的实力,这让噬渊很生气。
“阵法不怎么样,守阵的更是垃圾啊!”
这,也就是能在八旋动阵停止运转后可以放出来的大话了。


蚕天再度睁开眼睛时,映入他眼帘的是直达天际的、漪绿的水面。
“看来,这就是‘水’阵了”
蚕天迈步向前走去。通过“地”阵的经验告诉他,即使自己的速度再快,如果领悟不了阵中奥妙的话,那也是白费功夫。带着这种心态,蚕天在澄净的水面上踏波而行,有着蜻蜓点水的轻盈的同时,更加有如履平地的稳当,看风景一般的走着,逐渐地向着水面下走去。
明明是直直地前行,但实际上,却是向着水面下行走的这种事实,并没有让蚕天很惊讶,反倒让他有了丝明悟
“看来,这就是能否通过这个阵的契机了”
逐渐地,蚕天的身体已经完全的进入了水中,离他刚刚踏足的水面已经有三十米了。
并没有呼吸不畅,却也不是因为达到王级之后就可以在真空中自由生存的本事,而是因为这水中就蕴含了足够的氧气。
“如果是呼吸这种氧气的话,普通人都完全可以活个两三百岁吧”
疲惫感,被这些水完全的消除了;自己体内的所剩不多的杂质,也被更进一步地滤了些出来。
突然,水流变了,不是变得湍急、汹涌,而是变化出了一些画面:茫茫太空的一个行星上,让人一眼就看出可供呼吸的氧气完全被外力弄没了的天空,寸草不生、弥漫着死寂的黑红浊流的大地,已经完全干枯、连一滴带有生命气息的水都没有留下的汪洋大海···
“这是索伦”
当看到虚空中的这颗行星时,这个念头就立即涌现在蚕天的脑海,随着画面的进一步清晰、深入,他已经完全确信了,这的确就是他的母星,索伦。
而这时,从进入‘水’阵中就一直没出现过的女声的声音传来了
“选择吧,是现在挥手将水泼到里面去恢复索伦的生机,还是继续这前路未知的冒险,要好好的考虑哦,因为接下来,可不会这么轻松了,你,可能会死的哦”
“真的这么简单就可以将那种濒临灭亡的星球恢复吗?”
这样的疑问根本就没有进入蚕天的思绪中,他想的是更深入的其他。
“这么简单就实现了自己来神界的目的了吗?”
一丝危机都几乎没有碰到,比天上掉馅饼更大的好处,真的,可以如此轻易地得到吗?
就在蚕天思考的时候,另一个女声突然响彻在他的耳边:
“请这样继续下去”
“源,怎么会?”
蚕天很惊讶,因为刚刚的是索伦之源的声音,原本应该在人界的某个宇宙中的狭小一隅的她的声音,却出现在了她未知的天界某处。
“你应该知道了吧,只要我现在选择回到你那里,那么,你就可以得到拯救了”
“是的,如果你现在选择回到我这里,我就可以立即恢复到繁荣的状态,这是你被告知的。但是,你不知道的是,我感觉得到,从你那里涌来的水,恐怕,还可以让我在若干年后,大概就是当我将你弄来的水完全的融合后,我,就可以脱离索伦这个星球,而成为独立的存在了”
时逝之水中的水,并不是单纯的恢复生机,而是近似于时空回溯。
因为沧海桑田的缘故,某一个地方的生机不可能一直都是浓郁、旺盛的,而这里的水,却是时间中偏向生命力的规则的液体化,可以将它所流过的地方的生机恢复到有史以来的最高浓度,使得这个星球充满过于强大、浓烈的生机,可以诞生星球级独立生命体的生机。
索伦之源,只要吸收这股生机,就可以成为独立的生命体,不用再与索伦星球共存亡了。
“这不正是我想自己冒险进入天界的原因吗?”
未知的冒险虽然很有趣,但更加危险。现在,还是拯救索伦之源更急切、更重要。
“所以,我的选择是···”
蚕天想这样说的时候,却被索伦之源的声音打断了。
“请先听我说完,现在你回来对我就是有这么大的好处,但是,我却有个更自私的请求”
还有什么比拯救自己更自私的请求呢?
“诶,蚕天,你听说过‘飞蛾扑火’吗?即使明知道只能自取灭亡,飞蛾仍然会坚定的飞向那带给自己毁灭的光。虽然现在你有机会将我拯救,但我感觉得到,当你按照她的要求走出这些阵法时,我,就有机会靠近我要扑向的‘火’,即使会带给我毁灭,也仍然会是我想要奋不顾身、舍生忘死的扑向的火”
“还有蚕天,你都努力到这里了,难道就不想看看更广阔的世界吗?你不会以为,下次,你还能这么轻松的进来吧”
这也正是蚕天之前犹豫的,这个好像正好打发了自己的“水”,简直就象是在说“我都给了你那么大好处了,你就拿到之后赶快走吧,再也不要前进下去了”似的。
而这种待遇,蚕天明白,这是不可能奢望有第二次的。
于是,蚕天说出了自己的选择
“如果只是恢复索伦的生机,让她重新焕发活力,我就不会冒险进入这‘八旋动阵’了,所以,让我进入下一个阵吧”


因为有了上一个阵的经历,当进入这片火海的时候,噬渊是正大光明的走进来的。
当然,遭到了整个火海的进攻,对噬渊来说是意料中的事。
火海翻滚了起来,这片空间中,没有一处不是被焚烧着的。
看到这全方位的攻击,噬渊嘴角浮现轻笑,
“哦,果然有能够看到上个阵中发生的情景的方法嘛!”
对,噬王之所以正大光明的进来,成为攻击的靶子,就是为了试探阵中是否有能够看到其他阵中发生的事的方法。
而这名火之八翼天使的全方位、无死角攻击,就是针对自己可能的故技重施。
“真是的,小看人也要有个限度”
这样说着的噬渊,移动到了火之八翼天使的所在,单手掐住她的脖子,将她举起。从她身上消失的生命力、力量,急速的涌向噬渊的身体里。
接下来的风阵、雷阵,也是差不多的情形。
噬渊,就这样轻易的通过了他所经过的阵法。



当说出了自己的选择后,环绕蚕天的水逐渐的聚集在他的前方,原本轻盈流动、富有生机的活水,逐渐变的凝实、厚重了起来。
蚕天不清楚,是眼前的离开了自己那么远,还是自己移动了那么远,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一座巍峨磅礴的高山、一座自己万公里级感知力都感知不到尽头的高山、一座甚至能够随着自己想象而以其百倍高度增高、增厚的高山出现了在自己的面前。
“飞过去”的念头,只是在蚕天觉得眼前的水会成为山的时候有过,当离开它很远、只能仰望它山脚的一块碎砾的时候,他就知道,无论自己飞上多久都飞不过去了,即使现在的自己,一步千里、拥有在星系间瞬移的能力,也仍旧是同样的结果。
“你真的是很特别呢”女声的这句话到达了蚕天脑海,“无论是多么荒唐的念头,你都可以把它当成事实一般来接受”
蚕天很想为显露在女声中的赞叹意味高兴,但是,现在眼前的困境还是压过了这股情绪。
“我该怎么做?”
蚕天直接要求女声的指引。眼前的山,是以超过自己想象它的高度百倍的速度增高、增广的,也就是自己毫无经验的、无从抉择的,而这种时候,女声都会给出指引的。
说完之后,并没有女声的指引立即传来,而是,在蚕天的前方,出现了两个指示牌:“一念间的瞬移通过”和“艰难的行走通过”。
“什么意思?”
如果只是按照字面意思的话,应该就是两种通过方式了。蚕天仍然疑惑,并不是不相信石碑上的指示。他相信,石碑上的指示肯定是可行的,只是,
“这种明显的陷阱是怎么回事?”
一念间的瞬移通过和艰难的行走通过,在过阵考验中,前者,是肯定不能选的吧。
“算了,多想无益,还是问一下吧”
于是,蚕天问了出来,
“喂,如果我选择了‘瞬移’会怎么样?”
虽然无论是心想还是开口,他想问的都可以传达给女声,但是果然,还是说出来更让蚕天觉得舒服。
“那么你就会跟现在已经比你多了(不是强了)二十倍力量的噬渊一样由‘攻阵’出去,当然,你之前得到星际瞬移的能力、本应得到的可以拯救索伦的‘时逝之水’,连同二十倍于你现在的力量,我都会一并送给你”
“是吗?”听到女声好像会给自己了不得东西的蚕天心想,“是该说‘即使那样都离帝王级还差得远呢’都不屑说还是该说这‘二十倍力量’的增加根本就毫无意义呢?连‘二十倍的力量’这样力量的纯量化之外的话一个字都不屑提呢”
并没有被女声中噬渊现在比自己多了二十倍力量的话而震惊、惊慌失措,因为,比自己的力量多了二十倍,既可以是难以望其项背的距离,也可以是仅仅这么多的距离。还在索伦时,噬渊的力量就比自己多上四倍多了,可仍然还是隐隐被自己克制。现在,自己的力量虽然没什么明显提高,但是能力,可是提高很多了。
所以,蚕天就问了他刚才就一直很在意的
“‘攻阵’是什么”
“八旋动阵,也就是空地、水火、风雷、山泽八阵中,空、火、风、雷为攻阵,地、水、山、泽为守阵。属性上是这么分的啦。事实上,是攻阵还是守阵,是按照有无八翼的人形‘白翼神偶’来区别。所以,一旦你选择瞬移通过,那么,最后的一个‘泽’阵中,你就会跟噬渊一样遭到有八翼神偶主持的分阵的进攻”
传完这些念话给蚕天的女声回忆蚕天进阵时的情景,
“其实,愿之心跟你搭话的时候,就不仅停止了八旋动阵的运转,还将你送到了真正的‘守阵’”
“这样啊”
蚕天又了解了关于这个大阵的信息,虽然决断,他老早就已经做好了,
“那我就开始艰难的通过了”
蚕天这样说的时候,山,终于停止了增高。
感觉到这个变化的时候,蚕天已经迈出了第一步。
就这样,蚕天一步一步的朝着这不知道有没有一个星系的长度那么高的山攀登了。
会花多少时间,蚕天不知道。因为这不是取决于他行走的快慢,而是女声的操作。

不知经过了多少时间,突然出现在一直在行走着的蚕天眼前的,是一望无际的深黑地表,淤泥在其中上下泛动、浮尘的地表。
是沼泽。
有了这个确信时,蚕天注意到了这片沼泽的真正颜色,不是深黑,而是红色,只是过于深沉、浓烈得让自己将它同黑混淆了。
蚕天看着眼前的沼泽,不由心想,
“这片沼泽,换成人的鲜血的话,得需要多少人份的啊”
“恭喜”
女声出现在蚕天的脑海。
“这是机缘的沼泽哦,第一个出现的念头就是能够通过这个阵法的关键,而你,很幸运,第一个闪现的念头就是正确答案”
“喂,你是说真的吗?”
“当然 ,通过这个‘泽’的要领就是你要用你的血,将这片昏暗的沼泽变得鲜红起来”
“要用自己的血同化这片沼泽,开什么玩笑”
即使蚕天仰赖女声通过了三个阵法,同他人一样,脑海中会显出这个想法也是必然的。
不同的,则是之后的判断。
“如果是噬渊这样说的话,那么不用考虑,这样做的自己绝对有死无生,但是,女声的话,从进阵开始就声称要指引自己,也确实一直到现在也都在指引自己的女声的话,相信一下也是无妨的吧”
“一步步骗取人的信任到最后却弄死人来嘲笑人的无知的神”虽说也存在,但是蚕天相信,却绝不会是女声。
蚕天很相信自己的直觉。
而且,这样的话,他之前的一个疑惑也被解答了,“为什么可以被看做‘资格’考核的‘愚者之山’会在地水山泽的最后一阵‘泽’前了”
如果“泽”在“山”前的话,自己恐怕就没这么容易相信她了吧。
“这应该也是她的一个无声指引吧”
考虑清楚后,蚕天就割破了自己的手腕,鲜血,从伤口处滴下,融入这无际的沼泽中。
控制着血液的滴流,不是让它缓缓的流淌,而是让它一滴一滴的降落。
在血滴下的时候,蚕天就将自己的气附在了它上面方便他感知。
血滴刚刚滴落到泥沼上,就化为超速的遁光,发生了什么蚕天并不清楚,只有这些意象清楚的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一滴,一棵迎风摇摆的小草以它为基石;
一点,一朵鲜艳绽放的鲜花以它为根茎;
一米(粒大小),一株枝繁叶茂的大树以它为根基;
草原、花海、树林在血滴的上面一片一片的蔓延;
草原、花海、树林底下的血液则急剧扩张一般的交融。
交融的血液爆发出耀眼的光芒——不止遮断了视觉,也让蚕天对气息的感觉陷入了黑暗。
在这样的瞬间,猛然涌入蚕天脑海的,是这样的画面:从血液中出去的光,灵性高的,化成数不尽的飞鸟、走兽、游鱼、昆虫的图像,不到一瞬的时间,全部都实体化,成为了真正的生灵;灵性低的,则成为高山与低地,平原与深谷;剩下的血液,则暴胀成众生生命之源的江河湖海······
“既然你已经出阵了,那么,我们就先暂时作别了”
女声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蚕天沉浸于众生衍化绘卷中的脑海。
“已经出阵了?”
还没有从所见中回过神来的蚕天不明所以的问。
“嗯,当你遍尝血息之泽的创世体验后,就已经在阵外了”
     仅仅只是感受到分别气息的蚕天,
“那,我们还会再见吗?”
“我刚刚不是说了吗,只是暂时作别而已,很快,我们会再见的,以你想象不到的方式”



 楼主| 发表于 2015-3-6 20:5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章

“萤华,至高神大人什么时候才回来?”偎依在萤华膝枕里的玉德随便找了个话题。
“怎么,跟我在一起不好吗?”萤华柔声说。
“当然不是,只是随口问问罢了”玉德脱口而出,她本因急速抬头而舞动的发丝被萤华轻柔的抚顺。
享受着萤华温柔的爱抚,玉德心想,
“就好像预料到自己会着急呢,不,这样,对她太不敬了呢,很多意义上”
萤华说过,她看不清,更不愿意看清自己内心中想什么。总是,她无意中露出异样——也仅仅是这样——的表情时,就是看到自己的未来时。并非她刻意,而是她的力量所致。如果要表达的话,还是借用某个星球上的网络文明时期的话来说吧——就在这里赏花时看到的:
“上网查找东西,总能看到一些想看到、不想看到、既不想看到又想看到的东西。对于它们,自己有的,只是一眼就过的略过和深入的探看的选择,而看不看得到,则不是自己愿意与否所能决定的”
而萤华,因为有着广大的、不同的视角——即使是十维宇宙的毁灭对她而言也只不过是“尘埃”的变化的宏观和在十维宇宙中定位一个比漂浮在空气中的尘埃更微小的原子也不会花上亿分之一秒的微观——因而,这种处于人类某一时期、某一层面的事,与之相较,实在是太微不足道和不值得在意的事,
“恐怕,她知道有更恰当的表达吧”
而我,
“并不是不愿跟你在一起,只是,现在自己和你一起呆在心域——除真神外能进入者不足掌数的心域——不就是因为至高神不在,你担心我而让我和你一起常住在这里的吗?”
这也没什么不好,倒不如说,这样能更方便她们两人享受二人时光来得更加惬意。
她应该也是知道的吧。不,考虑到她的身份所代表的威能,她果然也是知道才是理所当然的的吧。
萤华,身为至九序列的华系天使之一,是与至高真神同级的存在。原本,天使们,即由神创造来侍奉自己的那些‘天使’们的态度、行为,她都是可以毫不放在眼里的。
至九序列的华系天使们,她们守护的是“愿之心”,是与真神同一级别的存在,拥有着莫大难测的威能。甚至有传说,在“心域”里,她们的权能比真神,也就是至高真神所属的阶位还要更强。
而她,萤华,在至九的天使里则是个特殊的存在。与包括同一“心域”的天华、启华两位在内、其他两“心域”六位、共计八位的华系天使们,生而就为“华系天使”不同,萤华是后天,即第一世并不是“天使”、而是转世成为“华系天使”的。
也许是因为她是转生成“华系天使”,因而与那些生而为“华系天使”者们拥有的十二翼不同,萤华她,只有六翼。而天使们,只要达到了主神级,就能成为“十翼天使”。
要知道,天使的能力多寡是由羽翼的数量决定的——这在隶属于神的天使们中已经可以算是一个常识:一翼即是一种能力,两翼就有两种能力,以此类推至十翼。十翼以上,即是神力所不能及的领域。因而,在被神创造的天使这一层次的认识中,羽翼的多少=能力的多寡也近似于实力的强弱的认知已经成为一种惯性。虽说她们也知道华系天使们,这些十翼以上的真神级好像有些不一样,但也就是理解了十翼以上的羽翼,即使一根羽毛都能拥有将所有相生相克能力颠转的的力量——也有因此将其说成是“卍”的能力或者“世界”能力之类的说法——的程度。除此之外,对十二翼的华系天使们力量的理解,已经超出他们的认知模式,不是他们可以理解得了的领域了。当然,唯有六翼的萤华是个例外——对她的认识也就仅限于此了。
就因为萤华是转生成天使,又是六翼,因而又有“僭越的六翼”和很容易让人直接按字面意思理解的“不容于天的天使”这两个称号。当然,这两个称呼,起初都是由与她并列“至九序列”的华系天使、真神级别的启华随口说的。
一直以来,萤华都全不在意。因为她没有知晓的意义。并不是没有听到别人这样说,只是,“两颗尘埃随风摩擦发出的声响,你有必要去辨别它是在赞美你或者是贬低你吗?”
这还是自己旁敲侧击的问她知不知道别人怎么说她后——当时为了让她理解自己是问她知不知道神界中人尤其是住民们对她的看法而耗费了很大一段心力呢!
“有没有人谈过我”
“嗯,比如说敬仰了,崇拜了,喜欢了等等等等”
“小高、天华、启华为什么要对我抱有这种感情”
同级的我们彼此间并没有什么要让对方有这种感情的啊。
换言之,就是除他们外,可以认为是没有感情——干扰到自己的感情——的吗?
可是,在认识了自己以后,她的全不在意,已经有很小、极细微的一部分是看起来如此了。因为,现在的自己就已经被她完全拉近了“心域”——她本人应该只是觉得这是她想要完全的与自己在一起的行为吧。
本来,进入“心域”的殊荣,是只有得到了天华、启华两位华系天使共同赞赏、又是至高真神的虔诚信徒的权天使长才有的、连与她同样十翼的执天使长和清天使长都没有的殊荣。而自己,却是常住在这里。虽说在至高真神前往“愿之心”战场以前,自己就已经常住在这里了。只是,那时还是经常出去的。而现在,却是很少出去了。
想到这里,玉德喃喃自语,
“如果自己能有主神级的实力就好了”
“主神级,你很希望成为主神级吗?”萤华细声询问。
“也不是很想,只是想有‘保护’自己的能力而已”玉德也没有否定刚才自己的低语。
是的,自己只想有‘保护’自己,即可以对抗天使长们这些次真神的存在、外出不用你担心的力量啊!
“我知道你想拥有保护自己的力量,可是啊,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啊!”萤华微笑着说,
“你想要的东西,我又怎么会吝啬呢?和我在一起,你就没什么发现吗?”
“我是感觉的出来你已经在给予我力量了,只是···”
是的,萤华已经在给予自己力量了,这点玉德还是很清楚的,只是,好像她是按照特殊的方式给予自己的,要一步一步来,急不得的。
“只是没有神级速成的那么显眼,对吗?”
“不,不是”
急忙否定的玉德只是用迅疾的语速回答,并没有伴随抬头的动作。
趴在萤华的膝枕上的玉德,就跟在无边无际的蔚蓝天空中随风漂流一样非常的舒服、惬意。但是,从她发际漂浮的几根发丝传来的触感,好像将整个蓝天掌握在手中似的的这个触感,更是提醒着她,只要自己稍微抬头,就会碰到萤华那大到让无限敬爱她的自己竟产生扭捏、慨叹自己“小”的胸部。
玉德将这种复杂的情绪整理,用另一种感慨的语气说,
“现在就已经不弱于普通神级啦”
记不清是多久以前,但已经足以让玉德习惯了——萤华口中的神级,最低也都是绝对神级那种程度的。
现在她能使用的力量就已经可以与一般的主神抗衡了。玉德感觉的出来,萤华给予自己的力量,绝对要远超普通的神级,只是,要发挥出那些力量是需要时间和特殊步骤的。而现阶段,自己仍然发挥不出那些力量的千分之一就是了。
萤华是在把自己按照特殊层次塑造,玉德不是不知道。但是,自己更不想给她添麻烦啊,
“明明以她的实力,可以瞬间塑造出一个强大的神级出来的”
玉德想要能‘保护’自己的力量,强大的神级之力,这种一般的强大就行了,早一刻、早一分、早一秒都好。
虽然萤华不是不能立刻给予自己绝对神级那种层次的力量并让自己完全如意的、自由地使用、拥有,但是,十翼天使这种主神级的力量就足够了。因为,主神以上,没有任何存在敢对她抱有不敬,哪怕是一丝都不曾见闻。即使,传出她是“僭越的六翼天使”的另一位“华系天使”启华,就自己所见,与其说她是不屑、不齿,不如说她是愤怒、戒惧才更恰当一些。
也不是没想过,“萤华是在给予自己与她那种级数对抗的力量”
可是啊,
“自己并不奢望获得能够与她那种级数对抗那么强大的力量,自己只是希望,能够让她不再为以她的力量完全可以视为尘埃般忽视的存在在意,尤其,还是因为自己的原因。”
想到这里,玉德的神色出现一丝本应不易消失的黯然时,
“我想让你成为王级,真王级”
萤华明转柔细的声音传来了。
虽然自己有自己的考虑,但既然玉德生发了疑惑——虽然就语气来说可以当她是撒娇了——自己就要负责为她消除。因为,在自己为她安排的道路上,一丝的疑惑都会是阻扰。所以,萤华问了,
“玉德,你知道‘生而为人’者的实力划分吗?”
“嗯”玉德点头。因为自己最喜欢、最照顾自己的人就是“天使”,所以,她说,
“人类的‘十年级’对应两翼天使,‘百年级’对应四翼天使,‘千年级’对应六翼天使,而‘万年级’,也就是王级,对应八翼天使的实力,也就是,相当于主神级的实力了。因为,六翼以上的天使,也就是八翼,就可以是神级了”
说着,玉德看了看萤华。
原本,八翼、十翼的天使,也就是从六翼往上的天使——神级天使,才不用服侍神明。而六翼天使,因为未达神级,仍然要隶属于神明、称为神仆。但是,因为眼前的萤华,身为至九序列的“华系天使”、本应有十二翼的“华系天使”,却只有六翼。众神为了表示对其尊敬,六翼天使才从服侍神的仆役中解放出来。
“你说的没错,但是,你知道这个划分是怎么来的吗?”
“这······”玉德确实不知道。
虽然从称号上来看,好像就是在人类世界中,十年就出一个与两翼天使同等战力的人,百年就出一个四翼天使级力量的人,千年就有一个六翼天使级别的人,而万年,才出一个神级战力的人。但是,这却与自己的认知不同。大多时候,甚至百年都出不了一个有双翼天使级战力的人。而有时,比如混战连年的大陆将出现大一统之时,四翼、六翼天使级战力的人扎堆出现不说,甚至连拥有神级战力的人——王级,都不是只出现一个。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玉德轻微地斜着头想。
“很久很久以前”,看着歪头思考的玉德,萤华已经开始了解说,“嘛,确切地说,在距今大约十三亿七千四百六十一万千三百年前,有个恶趣味的真神突发奇想,想看一下自诩为与自已有类似形态的人的可能,于是,创造了‘千年灾劫’······”
这时,玉德才了解到人类实力划分的秘辛。
那位真神,对一个渎神严重的星球做了些操作,将它原先两万公里的直径修改为十万公里,原先的七大陆变成了五大陆,安排了千亿的人口,并做了一些设定:
一、五大陆互相攻击,每一年爆发的百万人死亡的战斗都有几十个;千万人死亡的战争,三五年的爆发一个;数以亿计人死亡的战争,最多十年就会爆发一场;
二、尽管战乱频繁,但这个星球没有饥荒,灾病则被更强大的强化人体性病毒取代。每经历过一代,人体的力量、速度都会得到飞跃性的提升,仅仅两代,人来就已经可以凌空飞跃。因为这样的病毒效果太过显著,因而被设定为千年灾劫中只能发展五代;
三、每个大陆还都有这样的成长装置——“三月造人”:可以用三个月的时间就将一个单细胞培养成人,并且没有短命、成熟度不够这样的弊端。
四、除了掌权者的恶意、人体试验,没有任何地震、洪水、海啸等等意外灾害会夺去人类的生命——仅限战场外。
·····
这多种多样的设置,都只是为了即使每十年都死伤近十亿人类,也可以由同等数量的人类补充进来,保持人口平衡,延续无尽战灾。
这样的安排持续了近千年,到第九百年的时候,这个星球上诞生的随便一个人类,都拥有了神级的实力。而这,已经无限接近神界了。于是,这个实验停止了,但是,也因此诞生类人类的力量划分等级:
以第七百年——人类世界中诞生了第一个神级人类的纪元——为准,百亿人类每年出现的一个强力人物,为十年级;十年出现一个的为“百年级”,百年出现一个的则为“千年级”,而这七百年以后出生的因为有了神界住民的参考,都称为“万年级”,战力相当于神级的“王级”
而在这九百年中仅出现的一个则为,帝王级——尽管当时以后,直到七万年前,它的称呼是稀世王级——战力相当于一般主神的等级。
“跑题了,虽然帝王级也只是和十翼的权天使长一个程度,但是,帝王级和真王级的鸿沟却不是像神级和真神级那样纵有万世修行积累也遥不可期的”
“真王级?”玉德低喃。
“嗯,虽然也可能不如最顶层的绝对神级那么强,但‘匹敌不足,自保有力(绵薄丝毫的程度)’——如果是面对‘小高‘那种程度的真神的话——即使面对最强大的真神,却也不会像那些绝对神级那样,连一丝反抗之心、还手之力都没有”
萤华没有说的是,虽然一个真王级能做到的极限,也就是在对抗真神的过程中,能够凭自己的心发挥出自己的力量那种程度而已。
“即使成为了‘真王’不是还远不如‘真神’吗?”仍不理解萤华为什么花这么大功夫让自己成为“王级”——大部分时期不如神级不说,即使达成了也还是打不过远远不如真神级的绝对神级——的玉德加重了真神前的“远不如”。
萤华淡淡一笑,
“我可爱的玉德啊,如果你清楚神级与真神级之间那堪称绝对不可逾越的距离,就不会这么问了”  
其实,强大的人便足以称神,但绝对不是有着‘强大’这么单一、贫乏前缀的神便可以自称‘真神’了。
“还是拿人来说好了,如果说,人与神之间的距离是婴儿与成人的身高的距离的话,那么,神与真神之间的距离就不仅仅是地面上的蝼蚁与空中的浮云这么直接的距离可比的了——顶多,也就能描绘出他们之间的差别之一——物理距离方面的万分之一吧,不像人与神的对比,仅仅只是在‘身高’——随着身体的变化成长而逐渐消除——这方面而已”
停顿了一下后,萤华接着说,
“所以,我才想要你成为王级。真王之位还有两个空着哦!而且,帝王级可是从来没有过女性的哦。女帝,听起来,不是很有趣吗?”
听到萤华说真王之位还有两个空着,玉德本想问“萤华你前世是不是就是真王”的,因为萤华是转世成华系天使,所以玉德猜其前世一定是了不起的存在。
但是,马上,萤华就说帝王级从来没有过女人,那更别说真王级——在帝王级之上的——有女人的可能了。
现在的玉德不知道的是,虽然帝王级从来没有过女人,但是,真黑之王,仅仅诞生的唯一的真王级却是女性。之所以帝王级没有女人,是因为帝王级这一阶段划分是在某个女人成为真王后才有的。
之前的帝王级,是被称为“稀世王级”的。
没有告诉玉德的冲击性内容是,
“更重要的是,我只有从王级到真王级的经验。但是,从神级到真神级的经验,就连阅尽万世千界沧桑、览尽亿千万宇宙生灭的存在们——所有的真神级——都没有,我,自然也是如此”
玉德静静的看着从天之树上飘落的多维之花。
每一片花朵,都是一个独立完整的世界——既有单独的星球,也有包含众多星系和平行世界在内的宇宙。
从她们的诞生、成形、发展、衰变到灭亡,无论是百万年、千万年还是万亿年、兆亿年,都会在这短短的飘落坠地中呈现出来。当然,以自己的实力原本是看不到这些细微的变化的。但是,自己身边有一个强大的天使,真正的天使。
为了让自己增加阅历,萤华对这些多维之花做了些设置,让自己可以看清楚这些细微的事情。
就在玉德细心看着这些花中世界的时候,萤华感到心域的核心处传来了微小的、异常的波动。
“我去一趟心域,你乖乖的待在这里”
随着萤华声音的传来,玉德在自己的左手腕上感觉到一些触感,随即看向那里,便发现多了一个花草编织的手环。
玉德发誓,之前,绝对没有看见萤华在编织它,但这并不妨碍她猜测到实际情况,
“恐怕,是萤华察觉到心域有变的时候,调整了时间流速,编制好给自己带上的吧”


萤华来到心域之后,看见了一个伟岸的男子和一个与自己有着相同面貌的女子,因为在来的过程中就已经确认到了他们分别是谁,所以,到了之后的她只是直直的对着男子说,
“孤道魔主,请你离开”
“这样好吗,萤华?叫至高神‘小高’,却称他‘孤道魔主’,小高的至高神域,才是与我们的天界相连的啊”
跟萤华有着同样面貌的女子打趣道。
我也很好奇诶!
孤道魔主含笑的眼神显现了这样的情绪。
但是,对此,萤华则是面无表情的说
“确实,不应该对他们差别对待,”
于是,萤华再次对孤道魔主说
“小孤,请你离开”
“只有这个绝对不行”
孤道魔主急忙的否定。小孤什么的,比小高可难听死了,尤其自己还是个男性的情况下。
“我倒是认为这个可以有呢!”
与萤华拥有同样容颜的女子笑着说。
“愿之心你别来捣乱”
“切!”
愿之心,咂了下嘴表示着自己的不尽兴。
“你还不走吗?”
萤华再次申明了自己在这里的立场。
“喂,你转换的太快了,浪费刚刚那么好的气氛呢”
愿之心好像在直接的对萤华的处理方式表达不满。
“喂喂,我可是接受了‘愿之心’的邀请来的哟”
听了他们两个人的话后,萤华扔然只是对孤道魔主说:
“那是你和她的事,排除任何存在对‘愿之心’的干扰,是我的职责”
见状,孤道魔主双手平伸,做了个表示无奈的手势后,身影就消失了。
        之后,萤华才说
“虽说愿之心在所有人的‘眼里’都会是她自己的样子,但是,没必要把自己的真身也弄成我的样子吧”
说到一半,萤华的身影就已经完全消失。当然,这不会妨碍她的话语完全的留下来。
“切,竟然这就走了,枉费我做了那么多表情呢”
愿之心看着连话都没有以本体的形式完全说完就离开的萤华原先所在的位置。
“那是当然的吧,”随着这句话,孤道魔主的身影又显现出来,从他刚才消失的位置,
“这次,她不会再来了吧”
“就算她再来,也不会赶你了”,愿之心说,
“我们已经不用再把她从玉德身边支开,她也就可以顺着事情的变化而注视事态的发展了”
“说的也是,如果她不前来的话,你打算怎么办?”
“没有打算怎么办,如果,她现在就强行介入玉德的因果,改变她的未来的话,我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
“这就是你让我带那个小子来神界的原因”
“这真的是让我很伤心呢。明明我都刻意叮嘱你了,你却只是派了个没用的部下呢!还是万欲界主那边积极”说到这里的愿之心才有了一丝坏心情,“明明我只让他困住蚕天,他的手下却直接给他设了个死局,要不是我出手搭救,蚕天就没法上来了呢”
“就是怕强力的部下一时心血来潮会把他弄死,所以我才派了个没什么‘力量’的部下啊”
“你还好意思说,如果不是我事先安排蚕天得到了获知他所想的机缘,他能不能跟着你那部下前来都还是个问题吧”
“你干涉的太明显、太多了,小心玩火自焚,”
“没事的,我已经被焚毁过一次了,再被焚毁一次,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
“为什么你们都这样呢?明明只要经历过一次‘意外’,就可以完全避免第二次,为什么还要这么积极地经营第二次呢”
“因为有趣,”愿之心先前轻松的口气变得有些沉重后,“当然不会是这样”
说完的愿之心陷入了沉思中,好像在想些什么。
“我想,这是在我前世的被‘她’焚毁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吧。因为她八百年的灵魂燃烧,使我唯有她的情感难以忘怀、无法忽略,在现在正在发生的事情中,唯有她的感情、她的执着、她的灵魂波动是我无论观察多少事情、代入多么强烈的感情起伏,都难以平复的”
回忆起来过去的愿之心,口气反而因此变得更加平静了——因为更加坚定了,
“是我硬拉她成为我的守护天使的,虽然是这么说,但她的答应,也只是因为她没有拒绝的理由而已。为了让她有理由,不管是拒绝的还是履行的都好,我明明都特意把天之树安置在了她常年站立的地方,让她每天至少看到两个十维宇宙、千个大千世界的毁灭了,可她,还是没什么变化”
就算有微乎其微的变化,如果自己看不出来的话也是没有变化,对自己而言。
于是,愿之心提出了自己的猜想,
“是不是因为前世八百年的灵魂燃烧太彻底,使得她即使今世转生为可以感知所有生灵情绪的‘天使’, 也无法让她拥有自己的一丝情绪呢?”
“你也都说她燃烧自己的灵魂八百年了,别说她当时只是个媲美强大的大主神的真王级,即使仅次于我等真神的绝对神级,十维宇宙的独立意识体,也不敢说能够燃烧自己的灵魂八百年之久啊”
“所以,她才失去了吗?自己的立场,用自己的意志、自己的情绪、自己的任性决定的立场”
当诸多十维宇宙都面临灭亡、天华和启华都决定出手阻止、萤华却袖手旁观之时,启华问过她,要什么样的情况才是她出手的时候,萤华的回答则是
“当天消失不再之时”
“说直接点”
“所有‘人’都无法将手举过头顶的时候”
看着陷入了沉思的愿之心,孤道魔主说
“那我就静待你探明的结果了”
说完,孤道魔主就从心域消失了。

       
在从心域离开后,萤华并没有直接回到玉德身边,而是立于无尽的虚空,看着无尽的天空问:
“你,想出生吗?”
“我只想更多地为您效劳”
回答她的只有这一句话,但是萤华接收到了“这是我惟一存在的意义,更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更多地占有您”这样的独白。
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反映在脸上——因为萤华的心根本就没有泛起一丝涟漪,所以她直直地说了:
“我明白了”


萤华离开后,天之树下的玉德起身,爱恋的抚摸着自己左腕上的花环,完全沉浸在这萤华留下的气息中。
突然,空气中泛起了一阵涟漪,一个人影出现在玉德的视线中,正是刚从八旋动阵出来的蚕天。
提醒有陌生的男子出现的,正是萤华留下的花环。
花环散发出柔和的光芒,让玉德的心神恢复到正常应对事物的状态,因而心底也就冒出了自己最正常的想法:
“竟然有人可以进来”
在天界中,有一处地方是限定进入的,那就是“心域”,别说十翼的天使长们,就连与这个天界相连的神界之主、至高神域的主人——至高真神,也总共才进入过五次,在这七万年的历史中。
“你是谁?”
问出口的玉德随即补上,“并不重要”。
而是真诚的告诫他说,
“快离开这里吧”
“这就是‘四维花’”
蚕天的注意力已经完全的放在了这从天之树上飘落的花瓣上,每一片中都有一个独立、完整的世界在形成、衍化、毁灭的花瓣。
“确切地说是‘多维之花’,能够衍生四维世界到十维宇宙的花朵”
玉德回答了蚕天的问题,接着问
“你想要?”
既然知道这是‘四维花’——虽然并不确切,但是,也足够玉德看出来他是为什么而来的了,也因此,更要让他尽速离开,
“我不知道是谁告诉你这里有‘多维花’的,但是,”这样说着的玉德伸手接住了一朵六瓣的花,“这是‘六维花’,应该足够你使用了”
玉德将这朵“六维花”给了蚕天。
“我带你离开这里”
自己呆在这里,是萤华给予的“例外”。而这份例外,目前只有自己享有。
玉德不知道的是,在她将“六维花”给蚕天的时候,她左手腕的花环散发出一阵柔和的、看不见、也不被现场的这两人感知到的光芒,才使得玉德成功的将这多花给了蚕天。
玉德能够接住多维之花,是因为萤华做了些让她掌握她们的安排;而蚕天,并没有这样的待遇。
这也正是萤华在离开前特意给玉德编制的花环的用处之一。
蚕天原以为要拿到“四维花”是不可能的事,因为这种夺天地造化的神奇之物,应该有强大的存在看守才对。
而现实却是,效果更甚于“四维花”的“六维花”已经在自己的手掌中了。
看到眼前的少女急切的表情,蚕天知道,“应该是自己运气好,那位看守的存在恰好离开了”
目的已经达到的蚕天也就顺从少女的要求,跟着少女走了。
少女和蚕天的身影刚刚出现在天界,就有黑色的兽影袭击了过来。
蚕天在少女出手前,绕到少女前方,挥剑斩断了那些黑影。
“桀桀,身手还是一如既往地好呢”
“你倒是,又吃了不少呢”
“蚕天,你们两个认识?”玉德问。
在出来的路上,玉德与蚕天已经互知了姓名。
“我们可是一个星球的‘故交’”
“啊,不是他死就是我亡的故交”
玉德看清了,在开始说话的时候,他们两个就已经交手过一次了。
只是,对方的力量明显要比蚕天强大得多。
而蚕天能够维持风度,则是因为他的气的质量要稍稍的比对方高,而且,还有让对方的攻击缓慢的时间之力、让躲不开的攻击偏移的空间之力的加成所致。
通过刚刚的交手,噬渊已经明白自己现在有了可以解决掉蚕天的实力,但是硬碰硬,一向不是他的作风,抓住对方的弱点一击致命,才是他的风格。于是,噬渊再次发出攻击,不再隐隐试探,而是放出铺天盖地的黑色影兽集中攻击向蚕天,同时,有零落的几只影兽窜向了玉德那里。
“虽然我看起来这个样子,但是也是有着帝王级实力的,可并不比你差”
这样想的玉德,面对噬渊看似随意的佯攻——对神级以下是致命的——左手画弧,形成一道光罩。而此时,看到有攻击攻向玉德的蚕天,冒着可能被来自其他方向的影兽伤到的风险,冲向玉德,想要将她置于自己的身后,让自己成为她的肉盾。
“嗤啦”
袭向玉德的影兽化为了块块碎片。
当破碎的影兽化成的碎片沾到玉德左手腕的手环时——也正是蚕天够到玉德的时候——爆发出一阵强光。
之后,两人就又回到了天之树那里。只是,玉德回到了原先她站的位置前,蚕天回到了刚看见她的位置,因而,可以将正在和玉德对望的那个人也收入眼底。
这是花环的第二个作用,只要一受到攻击,花环预定会散开并产生两个效果:一是反弹,只要不是绝对神级的主神,就会被灭的灰飞烟灭;二是瞬时转移,甚至可以将受到的攻击力都化为‘转移’的力量。
其中第一个效果被设置为,是在有外力干涉使得蚕天没有在第二个效果发挥时够到玉德才产生的。
蚕天看着树下的玉德,她的周围飘着多姿、多态的花:透明的,洁净的,晶莹的,液态的——之所以说它们是花,是从它们那沁人心脾的清香而言——两片落下的花旋转合并为一,凝视跃动的花香水滴,似乎看到了茫茫大海中出现的第一个吸氧单细胞生物;纯光构成的花朵沁入她的肌肤,化为七彩琉璃的光芒在她皮肤的表层游动后,好像穿过她的身体似的,在她的背后形成彩虹。
玉德,就站在落花的中心。
然而,看着站在花舞中的玉德,当蚕天惊于这种撼动心魄之美——认为这种美只有视觉感受太过于浪费时——调动了听觉、嗅觉、味觉、触觉、感觉其他五感去尽可能的充分感受时,充盈其中的,却只有“她”的气息,与玉德对望的“她”的气息:
比玉德大了半秒钟,不是大概、差不多这种程度,而是既不多一刹那、也不少一瞬间的刚刚好大了半秒钟,仿如只是为了顾虑到从人理上可以称为玉德的姐姐而精心选择了这个时间段似的。然而,若真的是顾虑(理解)——到先出生的人就可以被称为姐姐的人理的话,就不会只选择半秒这种差乎微毫的间隔,而是选择一个月、一星期、一天、一个小时这种时间段了吧。
当然,这并不是最吸引蚕天的。
事实上,最吸引蚕天的,也并不是她那高挑的身材,修长的双腿,藕白的嫩臂,蜂细的纤腰,樱桃般的红唇,也不是她被褶皱的好像要被撑爆的衣襟的掩映的胸部,而是纯正的、晶莹的让人觉得充满了独占感的黑发与黑瞳:
宛如整个天空都才只纳入瞳中一粒视角的黑色双瞳,被纳之天空与纳其之黑瞳,犹如一瓣花朵与浩渺花海——蚕天之所以这样觉得,是因为他注意到了相似的过程,自己的影像映在她瞳中的过程——完整的人像逐渐地汇聚为一点、一粒;漆黑、晶莹、瑰丽的长发,让人不禁感叹,这是即使有史以来最贪得无厌、最耽于享乐的宇宙级暴君的黑暗欲望都遥不可及的漆黑,不止是距离,更因为与其相反的性质、其根本不存在的圣洁——即使连原子都分解为虚无的圣裁之光的圣洁与之相较,也都只是危烛之光与皓日之辉。
“喂,你看傻了”
知道蚕天会是什么反应的玉德,在从见到萤华的兴奋中回过神来之后,就想到了自己之前的同伴,因而转目望去,就看到了蚕天的这个反应——让萤华理解这种状态是不可能的——于是就从萤华那里过来,推醒蚕天。
对蚕天的这种状态,玉德也不是不能理解啦,因为,萤华真的好美、好有吸引力啊!
时间都好像因为她的魅力而停止了呢——这点,玉德不是很敢肯定就是了。因为,虽然当初自己看了她很久,久到觉得她都为了让自己从见到她的震撼中脱离出去而已经让自己亲身游历了人间、神界、天界,从三维世界到十维宇宙,见证了无数大千世界的形成、毁灭似的,可回过神来之后,时间,也才过了不到一秒。
玉德后来才知道,萤华是很强大的,强大到连时间都是毫无意义的。因为,萤华身旁的“时间”——如果有的话——是独成体系的。无论在她身边多久,只要带着她的气息,比如只是回忆与她交谈的内容,那么,就可以以你的感觉的时间回到原来的时间体系中。简单地说,萤华的气息,可以成为简易但却最方便、最实用的时间穿梭器,当然,这是在能接近萤华的情况下。
事实上,接近到了萤华的话,是很少有人和神——绝对神级以下——只是为了穿越时间这种小事来请求她的。
“我失礼了”
被玉德推了推的蚕天,反应过来说。
“没关系,我们很有缘”
萤华的回答中,没有抑扬顿挫的语气变化。
“很有缘?”
     这样低语出来的,却是没有被言语涉及的玉德。
“嗯”萤华转头看向玉德后,才又重新看向蚕天说,
“之前你就已经跟她接触过了,现在又被玉德带回这里,我最亲近的两个存在,你,和她们都很处的来呢”
“萤华,那个‘她’是谁啊”
玉德急切地问。自己是萤华最亲近的两个存在之一,这让玉德很高兴,但是也稍稍的、真的只是一点点儿的有些吃醋。
这也是蚕天想问的,对此,萤华展露出了淑美的笑颜,轻启玫瑰色的薄唇。
“玉德,不介绍一下吗?”
尽管即使跟自己同级的存在在一起也很少谈笑,但是,与玉德在一起的时候,萤华还是会自然地笑的,就仿佛这种反应,已经镌刻在了灵魂的存在上似的。
被萤华这么一说,玉德才注意到自己的失礼之处,
“都是因为你说了些让我很在意的话啦”
只是在心里这样傲娇着,因而对萤华的“他是谁,我想你已经知道了” 这样的言语并不是赌气,而是被她提醒的玉德不想再犯以为她不知道蚕天是谁的错误。
玉德直截了当的指着萤华说,
“这是萤华”
向他人介绍萤华的玉德,充满了满满的幸福感。
正在这时,天之树上骤然降下片片花瓣。
一片十瓣的花朵落在蚕天的眼前,他接住后,看到其中无数的、完全不同规则运行的宇宙,即使很大程度上已经相信了,还是感叹了出来
“这真的是‘十维之花’吗?”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
“这也未免太容易得到、太轻了吧?”
萤华随即就说了——也许是读到了蚕天的心,也许是预见到了这样的未来——接上了蚕天的疑问。
“这里是我的领域,特别为玉德创造的领域,以玉德的实力,要查看‘多维之花’实在是太过勉强,所以,我就做了些操作,让她符合了玉德的花的概念,只在重量方面。当你和玉德再次回来的时候,那些操作,就已经同样适用于你了。所以,你手中的花,让一个星球的星之源独立于星球而存在,并且成为绝对神级的功效,还是保留着的”
果然,玉德不用向她介绍自己了呢,竟然知道的这么清楚。
“真的有十维之花吗”
重复的问题,并不是蚕天不相信,只是想更确定而已。
“因为确定了有十维之花,会动摇你的信念吗?”
“四维就已经干涉到时间,如果十维的话真的是很难以想象呢”
“担心过去,还是未来?”
“过去,真的可以改变吗?”蚕天问,因为这有个经典的命题,“因为,如果改变了过去,自己也就不会站在这里。不站在这里,又如何发出这样的询问呢?”
对此,萤华的回答则是,
“你是想听受制于自然的物质向的还是超自然的意志向的?”的询问。
但,并没有等他回答,萤华就自顾自地说
“在物质向的回答中首先要回答一个疑问:为什么不同人种的神都跟本人种的人在外貌上很相似而不是不同人种的神都是一个面貌呢?虽然有‘不同人种是由不同的神创造的,因而不同人种的神也就不一样了’这一还算说得通的说法,但这终究只是人的自以为是罢了。因为,不是神按照自己的模样创造了人,而是妄自尊大的人以为自己跟真正的神有着相似的样貌罢了。
而这其中,虽然有人不能直接面对真神的存在,比如真正的原貌的原因在内——因为,仅仅只是得知真神的样貌这一确切‘真实’——其包含的信息量——就足以将构成人自身的存在湮灭到虚无的地步,但貌似人的自大——只将与自己相似的‘人’定为神——也就是将没有与自己相似的形象的(‘神灵’)都归为异类了呢——起了很大作用呢。
还有,即使在这样的世界中,改变了过去,也许没有你和相识彼此熟悉的‘现在’,但是,物的累变,也就是你熟悉的‘现代’文明也一定是存在的”
没有给蚕天消化听到的内容的时间,萤华继续着自己的述说
“至于超自然的意志向的,就拿一个对人很有用的能力来说吧——预见未来的能力。这个能力对人来说也许是了不起的能力,不,甚至对许多神来说也是很罕见的力量。然而,这也只是对绝对神级以下的存在才成立的。在真神的层次中,这却是被视为弱小的、没用的、无聊的能力。因为,预见未来这种能力,是以提前预知到发生什么能够做出对策才可以称为有用的。而这,又是置身于其中才有意义的。
你看,说到时间、事件啦,就会很自然的想到开端或者终结不是吗?对真神而言,时间的开始和结束,只是一种无谓意识的有无,事件过程如何,只是其渺小意识的投影而已。
因为,对真神级来说,唯一真实存在的只有其自身,唯一可称真实的变化的,只有自己的想法。无论多么广大的世界、多种多样的维度宇宙其中或其本身发生了什么,只要我们自己一个不高兴,就可以当它没发生过——不仅仅是这种程度,是可以真正的、确实的取消这种事曾经发生过的事实。惟一的例外是, 在同等的真神级意志彼此干涉、冲突的情况下。那个时候,就取决于谁的真实度更高了”
“真神级?”
听到了如此震撼性的‘真实’,蚕天也只能问出这样的话了。
“嗯,就是三个神宙魔宇各十一位、共计三十三位的真神,和三个心域中各三位、共计九位的华系天使们的共称”
“萤华,就是华系天使哦”
玉德加上了这句补充。
短暂的沉默,萤华注意到了玉德也很好奇的目光,恐怕,她是基于某些原因很好奇,但是,不方便问自己吧。
于是,萤华就又耐心的为玉德解释了
“较之我们华系天使,真神最大的优势在于他们的真实本源,能够诞生十维宇宙级独立存在意识体的真实本源。在那里,一个最低级生物的能力的一击就可以贯穿你那个世界中的一个行星,一个中层生命一分钟储积的力量,就可以摧毁一颗恒星,而高级一点儿的,都是可以自由控制黑洞的。”
萤华想,自己说的是不是太直接了。毕竟,如果把自己刚才的话稍微婉转一下的话,比如说,按照人类层面的话来说的话,那里的初级生命,都是远超过普通的神众、具有大能力、大神通的神灵——神中之神的主神啊!”
人世所传颂神明者,不过传播真神教化之‘人’啊!
人世间认为真神的力量是怎样的,乃至是有限的,这是基于传播真神教化之‘人’(神)。
神明传播真神的力量止于某种想象,人(神)所认为他们力量到底如何的程度,并非是真神的力量也不过如此,而是,仅仅只是止于这种想象限制的描述,在人看来、想来只是比‘神’强大得多的实力,就是人类可意识到的极限。超过这个限度,仅仅是散发的气息——仅仅只是通过语言这种承载力量的言语媒介——便足以令构成人类的粒子分崩离析至再也无法构成物质的虚无”
“玉德,你没必要那么惊讶,虽然低等存在的真实性相当虚幻,但是,为了让你足够真实,我可是给了你些力量哦”
“嗯”
听了萤华刚才对真神级的描述,玉德觉得自己很大程度上有了作了弊的安全感。
“玉德,你不用感到自己的存在好像作弊哦。虽然我给了你力量,但是,也就只是能将你抵抗的意识化为一丝行动的程度而已”
这就是萤华给玉德力量的用意所在,因为
“当有真神级对付你时,哪怕你仅仅只能有做出动作的趋势那么微小的反抗,也足够我赶到了。因为,它真正地作用,更多的是‘标示’,也只是这样而已,就像权天使长被赋予的‘天眼’一样”
萤华是这么说,但是听到她刚才述说真神级力量的玉德和蚕天都已经认为这是很了不起的程度的力量了。
“好了,天聊完了,我们就开始吧”
没有听到说话的声音,萤华就打破沉默了。
“开始什么”
     不待玉德将这句话问出口,她已经置身于烟气缭绕的雾气中,从水面漂浮的雾气中,全身赤裸地。
“你在干什么?”
很自然,玉德慌张的叫喊了出来,
“干什么,沐浴净体啊,还能是别的什么?”
萤华觉得玉德问的很白痴,不禁回说,
“是不是刚才说了太过分了,要告诉她的话,应该先让她拥有绝对神级的力量才对”
“我是说,我···”
玉德指着蚕天的方向,焦急的跺脚溅起了水花,终于,才说了出来
“这样很害羞啊”
“为什么”
知道了玉德不是指的洗澡的事,但是萤华仍然没有听出玉德在说什么。
“因为有人在啊”
“哪里有人?”
   萤华连“在哪里”这样转头的动作都没有,宛如,不,是不用歪头去查看周围确认,华系天使强大的感知力让她有着这样的自信。
蚕天,仍然就在突然就变成了冒着水蒸气的浴池这里。
无视了蚕天存在的萤华,恐怕就只会将与她同等的存在才会当成人吧。玉德刚冒出这样的想法。接着,“与她同等级的人在场,她的表现会不会就不一样还是很值得怀疑的”的疑问又袭来,因为萤华追问了
“所以是为什么,有人在就害羞”
“因为人都是穿衣服的,在异性面前裸体是很害羞的事。尤其是女孩子”
“原来如此,所以人类也是为了给天穿衣服,才从农耕时代的烟雾缭绕到钢铁森林的的厚重烟瘴,一直孜孜不倦地产生烟雾来给天穿衣服啊”
“不是啦”
于是,放弃了解说衣服的害羞意义的玉德,直接的对萤华说了
“你倒是先让我穿上衣服或者是把蚕天从这里弄走啊”
虽然不是很明白,但是萤华仍然按照玉德的意思把蚕天移出了这里。
在蚕天被转移走后,玉德的情绪也随即平复了下来。
“果然是有影响了吗?”
“什么影响”
“你之前不是和蚕天在外面和一个零碎的杂气团发生了些冲突吗?应该是他太过污秽的杂气扰乱了你的情绪吧”
之所以说应该,是因为萤华给玉德的手环应该能够将所有的负面物质——有形有质的、无状流动的乃至纯概念的恶意——都应该能摒除在外才对。这就是手环的第三个作用。
但是,萤华将刚才玉德的娇羞认为是杂质的影响。
很明显,萤华是误会了,但是向她解释自己的心情又实在是太麻烦,因为啊,她根本没有羞耻观这种她根本不需要的东西。
而这让萤华更加相信了,刚刚虽然玉德经历了一场打斗——虽然只是挥挥手的程度——看起来没什么影响,但是,污秽的存在已经映入了她的眼中、呈现在她的记忆里的渺小一角,因而,抱着预防的目的,萤华就找来了这能够把记忆的污垢都洗净的天水。
        至于玉德所说的自己的裸体,尤其是女性的被看到的话,会异常的害羞,萤华不是不知道这点。但是,这种情况却有着更多的例外,比如因为是客人的烟花之地啦,因为是缔结了婚姻关系的男女啦,明明是比玉德还要害羞十倍的女人,也不会在这种情况下恼羞成怒的。
自己也曾经尝试着追溯这种害羞情绪的起源,想要探寻情感诞生的初始,但因为这些是在是太微不足道了——跟组成这些的粒子级的庞大信息量比起来,一个阶段才出现的某种感情的信息量在其中占得比例实在太小了。
应该是自己欠缺了什么吧,这只是萤华倾向的认为。
因为,更能让萤华信服的是,这些的起源,都只不过是对真神级太过无用的信息,因而,自己的力量、自己都不屑理解才对。
萤华之所以一直想把玉德留在心域,并不是因为顾虑别人,而是因为,要离别了,和玉德。
所以,萤华想把所有的时间都尽可能的跟她相处在一起而已。
想到这里,萤华就问了,决定了她和玉德未来走向的问题,
“如果蚕天需要你的力量,你会给他吗?”
“当然会”
玉德毫不犹豫地回答,隐去了自己内心的小小害羞
“因为,萤华你也很喜欢他啊!跟他说了那么多话”
“如果是你的命呢?”
萤华并没有追加这个问题,玉德会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力量给蚕天,这对萤华来说就已经够了,对她即将要做的事。


 楼主| 发表于 2015-3-7 18:4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章
天界的光明是异常的,之所以说异常,是因为天界既没有自动发光的太阳、反射光亮的月亮,却明亮得又很柔和、让人感觉到温暖。
在被萤华转移出来后,没有人指引,同时也没有人管的蚕天随便的逛了起来。
就这样,在天界乱转的蚕天来到了一处湖面。
湖面是一望无际的,也远远比自己星球上的海洋大得多,即使这样,蚕天也实在无法将它称之为海——因为它异常的澄澈,泛着蓝天般湛蓝的恍动。
望着这一望无际的湖面,“湖中心处”却突兀地出现在了蚕天的脑海,
“自己转懵了吗?”       
这样的念头先于思考的理性进入了蚕天的意识。
这眼前的湖面是如此的一望无际,使得蚕天不禁把它与自己在太空中见到的星河对比——并得出了星河不比它大的“荒谬”却又让自己信服的念头,因而,
“这让自己有银河之感的湖面,怎么可能有中心处,就算有,也不是自己这几眼就可以找到的”
这样想着的蚕天仍然把目光转向他先前被动——好像被什么强力的吸引了——意识到的中心处,发现了她的存在,在那里,湖中心处。
这个时候,蚕天心中先前的疑虑反而消失了。因为,看到她在那里的第一眼,蚕天就明白了,为什么这广大的、一望无际的湖面会有中心了。
因为,她就是中心,不论在哪里;
所以,她在湖面上的所在,就是湖的中心。
当她不在时,这比星河更一望无际的湖面是没有中心的;当她出现时,眼前的这个湖,才会有中心。
鬼使神差的,蚕天走向了她,萤华的所在。
“是被她吸引了吗,因为她在看着自己的方向”
当蚕天走到只离萤华三米的距离时,停下了脚步。
“为什么没有离开这里去拯救自己的母星呢?”
“不知道,只是觉得自己还有必要留在这里”
为了什么,此时的蚕天已经不知道了。能够拯救母星的十维之花已经到手,自己也该知足了,该离开了。但是这样离开的话,总觉得还有一些说不上来的不愿。
是因为你没有将我送出这个世界,因而我迷路了吗?这也是不行的吧,因为蚕天明知自己只要强烈的想离开这个世界,就会回到自己想去的地方——可以是任何自己想去的地方,只要自己能够想得到。
“我们果然很有缘呢!”
萤华却出蚕天意料的说着。
“我跟玉德谈过了,她说,遇见你很高兴”
蚕天发现了,这样说着的萤华,虽然只有短短一瞬,但确实的在说到“玉德”时瞳中映出了玉德的影像,也出现了些许的温柔。
看着这样的萤华,蚕天内心发出“喂喂,明明是整个天空都才只纳在眼睛中一粒角落的存在,谈到一个人时,竟然就让她占满了自己的双瞳,这样真的可以吗?”的惊叹。
感知到蚕天所想的萤华,并没有掺入进自己的感情去理解他带有何种情感,因为,这一点儿都不重要,对于她即将要对蚕天做的事。
    反正自己只是想要做些什么,而不是要考虑为他做些什么,抱持着这种想法,萤华用被温和完全覆盖了的冰冷声音说:
“诶,你想不想成为时空的全能者?”
真是抛出了一个很大的诱惑呢,这就是蚕天的第一反应,虽然不是很清楚确切的含义就是了。
接着,萤华继续说明了
“创造时空,毁灭时空,随心加速、回溯时间,随意扩展、压缩空间,只有你想象不到的时空,没有你创造不出来的时空”
“这样的诱惑也未免太大了吧”,蚕天内心慨叹自己的运气也太好了吧!
噬渊出卖了自己的灵魂,也才得到一个只能吞噬掉世界,却未必能够拥有世界的能力而已。你竟然直接的就给我创造时空的能力,创造任意时空的能力。想到这里,稍微恢复了理智的蚕天问了:
“那么,我要付出什么代价”
“代价?”
一时没反应过来的萤华这样低语。
“对,就是何种程度的代价,我需要付出什么,我并不认为得到这样的能力只要付出生命啊、灵魂啦什么的就可以了”
虽然生命啦、灵魂啦,也已经是人可以付出的最高代价了,但相较于萤华给予的能力,实在是太微不足道的代价了。
听到解释的萤华反应过来了,只是这又让她增添了稍微的困扰。因为原本就是自作主张地要给蚕天这种力量,因而听到他说应该要付给自己什么代价,萤华一时没反应过来。
给予和代价,萤华不是不知道,但是,说到给别人创造时空的能力或者让别人拥有一个自己的‘现实’世界,并要别人付出代价,蚕天还是第一个当面这样问她的人。
因为,一直都有人在借助她“天使”的力量创造时空、拥有自己的独立、现实的世界。但是,蚕天却是第一个这样问她的人。不,确切地说,是这个疑问能够当面传达给她——因而需要她当面回应——的人。之前这些‘人’——拥有自我意识的个体统称——抱有的同样疑问,因为不是与萤华面对面的关系,所以她连考虑的必要都没有,仅仅知道他们有着这样的想法。
也仅仅就是这种程度而已。对萤华而言,让他们创造时空、拥有世界,仅仅只是他们感知到自己“天使”力量的自然反馈而已,就像自己得到了他们有着这样疑问的反馈——不是特意的探知,而是自然的被告知有这样的思绪存在——一样。
也许,在他们眼里这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反馈,但是,在萤华,真神级的华系天使眼里,甄别这两种的反馈差异,都足够她创造出几千个多维宇宙了。因而,萤华根本就没有考虑他们这样疑问的兴趣。所以,当蚕天当面问了出来时,萤华才第一次的思索这个问题。
“难道,这就是给了特殊的创造时空的效果”
特殊的创造时空能力的效果之一,就是无视事件的因果。比如,当萤华的这项能力要给蚕天的时候,这项能力的一些作用,就不必等到这种能力完全转到他身上才发挥作用,而是,在没得到这种能力之前,就已经可以发挥作用——而这,往往是他可以坚持到这项能力在他身上的保证——否则之前,他就可能因为一些意外而身死,坚持不到被给予该能力的时刻了。因为这样,到底是得到这种能力才发挥作用,还是因为已经发挥了作用才得到了这种能力来补完,这个之间的因果,就已经分不清了,即事实上的无视了。
明显的,萤华思考错了方向,
“也对,说到代价,确实该有些什么才对”
萤华说着,意识在多维世界中流览,搜寻着符合现在状况的说法。不到一瞬的时间里,从兆亿个相似的情境里选择了一个出来,
“嗯,于你,我想你得到力量,玉德不用担心你会受伤害的力量,于我,也算是无聊的消遣吧”
翻到自己阅历的世界记忆,萤华找到了一种差强人意的说法,
“我曾听说,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如果给他们方法,那么,他们甚至连天空都会吃下”
说到这里,萤华的表情发生了微妙地变化,是好奇还是好笑呢?蚕天判断不出来。
“作为天使,天之使者,代天之存在,我对此可是很不忿哦”
“那为什么选择我?”
蚕天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因为,你是玉德第一个带到我面前的人类”
啊啊,现在的蚕天终于懂了,也就是说,你不忿的想法是为了加上自己的主观目的临时性找来的啊!第一个理由,不让玉德担心我受伤害才是最主要的理由吗?
因为给出了一个答案,认为回复完成——考虑蚕天是否接受什么的完全不在萤华的考虑范围之内——的萤华开始了自己的预定事项:
“让我看看吧,玉德选择的人类,究竟是你的欲望无止境,连天都能吞下,还是我的力量无极限,能填满你欲望的深渊”
对,就是自己力量的极限,萤华想看看的东西。
萤华一直很无聊,因为不明白自己拥有的力量到底是为什么——这远远超过自己需要程度不止、甚至远超过自己“想要”程度的力量。萤华没有跟“小高”交过手,但她可以轻易压制与他同级别的孤道魔主就已经很说明自己和他的实力差别了
直到,遇到玉德,在两百年前,萤华寂寥将近七万年的心才感觉到了跃动。
终于,也是第一次,萤华有了自己想使力的方向。
从那以后,萤华的心就放在了她的身上。
两百年里,玉德从未接近过任何异性——其实是天界的天使都是女性,神域的男性没有进来的资格所致。
因而,她头一次带到自己面前的异性,也就是蚕天,让萤华很好奇,才说了那么多话。
在确定玉德有着毫不犹豫会将自己的力量给蚕天的时候,萤华就决定了,不能让玉德陷入要给蚕天力量的状况里。
说着,衣衫,自动的从萤华的身上褪下,消融于无形。
看着眼前的赤裸的她,蚕天瞠目结舌:
不是她的肌肤不白皙莹嫩,不是她的胸部不坚挺饱满,不是她的小腹不平坦光滑,不是她的双腿不修长富有弹性,不是她的······等等,自己只是现在才看见,为什么却浮现出自己好像无数次的抚摸过——虽不至于如此——但至少感触过那肌肤、那巨乳、那小腹、那双腿似的。还有,不是她的什么,怎么仅仅只是看到她的裸体就好像自己的感触在不由自主地往回倒似的。
然而,即使萤华赤裸裸地呈现在自己面前,连模糊的遮挡——比如透明的薄膜、朦胧的微光——都没有,蚕天,也只能知道她是裸体,也只能看到她胴体的不到三分之一,而关键隐私的部位,更是一点儿也看不到了。离开了衣饰的掩映、赤裸的她给人的感觉,就像天空一样,即使没有薄雾、浓云、阴霾的遮掩,空荡荡的直呈在人的视线上,人,也只能看到一隅,远远无法窥得她(天)的全部。
呆呆的蚕天只能听到好像从各个自己可能存在的时空——过去的、现在的、未来的以及平行世界的——发来的声音
“这就是一直被‘人’寻求的——可以改变过去、创造未来的力量,时空的全能力”
呈现在蚕天眼前的,已经是展现出一对晶莹、柔白羽翼的萤华:参天古树样无尽分枝,柔软胜棉,但无风飘扬的羽毛似乎就割裂出一条条未知的空间缝隙;柳枝样下垂的无限接近地面、晶莹光滑流转的细带状“羽”···
蚕天确信,之前的自己的确站在水面上,但是,从萤华褪下衣服的时候,水面就发生了变化:
河面,化为无数缕晶莹的丝带向两人的中央缓缓聚拢,在两人的正上方汇聚,构成的晶莹水晶茧将两人包裹了起来;
每一个水滴里,都是蕴含着一个银河的晶莹;
每一串的水流,都是有着千百亿年岁月的流逝;
每每水珠映射的水流,是相似却又截然不同的多维宇宙
······
“哟,你醒了”
一个女声出现在蚕天的脑海里。
蚕天虽然刚刚醒转过来,却也不难听出来这是在八旋动阵里指引过自己的女声,理所当然的问了
“怎么会···”
“因为你得到了萤华大人的时空力量,我当然就可以再次跟你沟通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待蚕天进一步的询问,就被指出了他现在的状况,
“这样好吗?无视眼前的现实”
“什么?”
这样想的蚕天终于注意到了,眼前的异常。
周围是无数转动着的漩涡,靠着被顺带的、极大地提升了的感知力,蚕天知道,这每一个漩涡里面都有着自己,或者说跟自己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人:
使用符咒御使着自然之力的自己;
驾驶人形钢铁巨兵在宇宙中战斗的自己;
靠着复杂阵图变换物体形态、组成结构达到创造之力的自己
用着剑的自己在周围同伴的帮助下——主要是大威力魔法——打败了双角魔王的的世界;
······
“这些是‘我’吗,不同世界的我”
看着这些漩涡中仅仅因为经历不同而只是神色不同、脸完全一模一样的人,蚕天呓语。
对此,女声的回答则是“之前是”这一斩钉截铁的回答。
“之前是?”
“对,在你得到萤华大人的力量之前。在你得到萤华大人的时空能力之后,这些不同世界的你,就只是你的意识‘投影’了——受控于你的意识而变化的质量映像存在体”
蚕天明白了,不,该说确信了,在看到那些不同世界的自己的时候,蚕天就有着自己能够完全控制他们的预感,但是,对蚕天来说,这——之前的平行世界,竟然转瞬间就成为了自己意识的投影——终究是太过不可思议,所以他就将这种感觉掩在了心里。
“看着”——直到现在为止蚕天都不知道女声是从那里来的,她有没有自己的肉眼——某种程度上确信了的蚕天,女声进一步解说,
“换言之,就是你可以随意编排的时空了,就算将你的存在从你的母星上索伦完全删除也是可以做到的,因为,你已经是时空的全能者,基于时空变幻存在的一些因果悖论都已经无法影响你了”
“还真是了不起的能力”
蚕天发自内心的称赞。
“不仅仅是现在存在着的这些‘平行’时空,现在的你,可以赋予你肉体中的每一块肉丝、每一滴血液、每一个基因‘意识’并让这些意识创造出自己的世界”
“还有,你灵魂中的世界,你可以查看每一世的轮回,将那些轮回中自己讨厌的经历完全修改、否定,让她们成为理想的、现实的童话世界,只要你想,任何与你有关的思绪、情感、愿望,你都可以扩展她们、把她们单创造成为独立的时空,虽‘近在咫尺’,却永不互相干涉”
“这真的是自己现在就有的能力吗?”
“好了,高兴的话,就说到这里,也该说一下正题了”
“那你之前说的都是些什么啊?”
蚕天只在心里这样腹诽。
“都是铺垫啊,”女声却象是——实际上也的确是——全知了蚕天所想一样的立刻接着说了,“为了你能勉强接收萤华大人的下一种力量,所以要做一些训练了”
“竟然还有下一次接收吗?”
蚕天心里狂喜。那样,会再次见到她的裸体吗?
“虽然关键的隐私仍然是和她三分之一的酮体一样看不到就是了”
女声先行补充了这句话后,“我刚刚已经说了,这些训练只是为了让你能‘勉强’接收萤华大人的力量而已,你懂‘勉强‘的意思吗?”
其实女声也知道蚕天此时的心情会忽视一些重要信息也是无可厚非的。但是,这对她和蚕天来说是非常重要的,所以,她连续强调了两遍。
女声中的“勉强”的重读,让蚕天想无视都不可能了。
“那我要怎么做?我连自己的能力都是刚刚才从你这里听说而已”
蚕天摊开双手,一副悉听尊便的样子。
“很简单,”女声这样说之后,蚕天的眼前出现了一粒沙子。
“那是‘恒沙’,你要做的就是在这一个尘埃的空间内创造一个‘大千世界’”
“做得到吗,这种事情”
虽说自己得到了了不起的时空能力,但是这不是创造一个世界,而是创造一个大千世界啊!
自己先前的母星索伦才勉强称得上是一个“小世界”,而计一千个这样的小世界为“小千世界”,一千个“小千世界”的总和就是“中千世界”,而一千个这种程度的“中千世界”才可以称得上是“大千世界”啊!
这只是蚕天基于常识的惊讶,然而,却惹来了他意想不到的回应。
一股恐怖的气息传来,让蚕天连呼吸都感觉到异常的困难。
一百多年了,蚕天都几乎已经忘记呼吸困难是怎么一回事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迄今为止那位一直扮演着自己指引者的女声愤怒了
“小子,你以为你的时空能力是从哪里得来,区区大主神级就可以完成的事情,得到了远超绝对神级能力的你,在说什么泄气话”
听到了女声饱含怒意的声音,蚕天惊觉了,
“原来如此,这是她的雷区吗?对给予自己力量的人的力量的怀疑”
因为实在是令自己很愤怒,所以,女声就省略了“也不是所有的大主神级都做得到就是了”这句话。
接下来,只是无声的看着蚕天按她先前所说的训练了,不再有一个提示的无声看着。


在萤华将时空的力量分给蚕天后,萤华——当然是已经穿戴好衣物了——就置身于一处暗黑的世界中。
然而,当她将眼睛睁开时,瞬间都不到,这不知道蔓延了多少光年的黑暗空间,全都变亮了,随着她黑瞳的逐渐显现。
“这是哪里”
之前给了蚕天时空的全能力,正处于虚弱中的萤华还没弱到需要问出这个问题的地步——她很清楚地知道这是那里。
“萤华大人”
听到了对自己的称呼,萤华直接的回应了,
“七万年来,你还是第一次和我打招呼呢,天之树”
这里,就是天之树的“核心”、它的固有领域。
“因为以前一直没有适当的时机”
“我虚弱的时候吗?你所谓适当的时机”
“这就是愿之心让你生长在我这里的原因吗?”
“愿之心大人是想让我给您展示世界的黑暗、贪婪、欲望、苛求、 期望,能够唤起您的一点儿感触”
“她还真是用心良苦啊!”
连这种程度的讽刺都没有说的萤华,
‘既然这样,为什么我都到了这里,你反而不给我展示了呢?”
“因为,我已经明白,世界的黑暗,是无法到达您的身边的”
天之树率直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对,就在刚才萤华睁眼的一刹那,天之树就明白了
变亮了的黑暗空间,不是因为萤华睁眼的时候散发出了强烈的光芒,而是她的黑瞳展现了出来。
配上席卷了所有杂质,不对,是净化了所有杂质的黑发,犹如专制的帝王一般,她的黑瞳,不允许其他的事物有跟自己一样、相似的颜色,因而,显现在这个黑暗的空间,就是变亮了。
但是,即使如此,天之树也有要探知的事情,为了愿之心。
“大人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力量给了那个人类呢!”
“观察的这么粗心可以吗,我可是有一点儿犹豫哦,所以,才找了个理由啊”
想看看,究竟是人的欲望无穷尽,还是您的力量无极限吗?
这算理由吗?因为答案,您早就知道的。几万年来,不论何种不切实际的愿望,不是全都实现了吗?还仅仅只是从您“天使”的气息中就完成的,不容于天的天使,萤华大人。
天之树没有过多的纠缠这个问题,因为还有能让萤华更上心的事情,
“那么,她呢,大人您为了不让她有不必要的担心,就将自己的时空之力给了蚕天,但是,玉德呢,她现在可仍然是虚无幻灭的实体,弹指间会被念想碾碎的存在,被大人这种级数的”
“大人不让她变成真实的存在吗,与您同等的真实?”
自己刚刚可是很放肆了、够僭越的了,几乎都已经超越自己预先设置的安全线了。
天之树只是奉命给萤华展示多姿多彩——欲望与温柔、残酷与美好——的世界,而探寻萤华的态度,则是他分外的事情了。
可是这些,对愿之心更好地设计萤华却是很有帮助的,于是,天之树就想僭越的打听一下了。
当然,他也考虑到了自己的安全,因而,也设下了询问的原则、直接向她打探她的态度的原则:
并不是让萤华察觉不到——因为这是无法办到的——而是让她不认为这是敌对行为。
但是,对于自己很不客气、收敛的话,萤华仍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
“天之树,虽然在绝对神级中你也算是顶尖的层次,但毕竟还不是真神级,愿之心,她可是早就察觉到了,我已经在玉德身上植入了什么。当然,这些,你就等到见到愿之心的时候再问她吧”
萤华这样说完之后,身影就从天之树的固有领域中消失了。


当河水分成无数晶莹的溪流,汇聚向萤华和蚕天的方向时,恰巧,玉德就在河的边缘。
此时的玉德当然无心惊叹为什么那么多水都向着萤华和蚕天的方向聚拢了可是河水一点儿都不显少的壮观,而是直直地看着,直到萤华、蚕天被聚拢的水水晶茧完全覆盖包裹住,也仍然在直直地看着。
也许只是一瞬,也许只是一刹那,也或者是一百年,一万年,玉德掉头跑出了心域。


疲惫不堪的完成了自己所说的训练后,女声想到蚕天应该耗费了相当大的精神力,抱着“就让他高兴一下吧”的想法,说
“喂,蚕天,我们要走喽”
“走,去那里?”
蚕天机械性的问,用让人觉得“果然还没有从精神上的疲惫中恢复过来的”的声音。
“见你的老相识”
随着女声的这句话,蚕天就被转移到了另一个地方。
在蚕天和玉德消失后,噬渊就在天界中乱转,吞噬神灵(天使)增加自己的力量。
蚕天出现在噬渊眼前时,就看到在噬渊的周围,还有着几截流着金色血液的洁白羽翼。
“哦,蚕天,你又出现了”
“果然就是他啊,她说的‘老相识’”
蚕天内心感叹着。当然,是兴奋多过无奈的感叹。
“可惜啊,他顶天也就帝王级的资质了”
女声突然告知了她对噬渊的看法。
“你说什么?”
蚕天和女声用意念交流着。而以噬渊现在的程度,是察觉不到的。
女声并没有回答蚕天的询问,而是反问,
“话说回来,难得见到之前一直以力量压制自己的对手,你,就没有什么想法吗?”
难得得到了强大的力量,蚕天之前就跃跃欲试了。
当被女声建议拿噬渊练一下手之后,一个念头闪电般的出现在蚕天的脑海,“试一下吧,”带着这样的心态,指向噬渊,说,不对,是俨然身为时空之主的敕令:
“尔,不容于今后的时空”
看到蚕天指向自己后,噬渊不禁好笑,猜想蚕天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但是,随着蚕天话语的出口,只听完一个“尔”字的时候,噬渊就觉得自己好像被完全的、彻底的禁锢了,再也无法动弹。
“可恶,这是怎么回事”
蚕天说完之后,噬渊内心狂吼。他惊恐的发现,不止是身体无法动弹,好像,就连自己的思想也都无法动弹似的。但是,能够发出自己内心的狂吼并且意识到,就说明,自己的意识还是可以动的,只是,慢了亿万倍而已。
在这慢了很多倍的感知中,有一种体验还是非常快的,那就是噬渊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被切割成了千百万块,自己曾经吞噬的生命之力,再也无法调动,
“蚕天,你到底做了什么”
接着怒吼出,
“可恶,为什么?”
为什么?蚕天的心里也抱着同样的疑问,自己得到萤华的时空力量后——尤其是又有女声的解释后,就相信(也确实的做到了)自己可以只凭言语就号令时空,让时空以自己的意念为最优先事项。
实际上,他也真的做到了。但是,当这个现实真的摆在自己眼前时,蚕天还是很惊讶的。
看到了蚕天现在的表情,女声感觉让蚕天拿噬渊来练一下手果然是不错的判断。并不是怀疑他不相信自己的解说,而是让他一个之前都一直受限于时空的人类,突然拥有了掌握时空的能力,这个适应的过程也不是一蹴而就的。所以,就把噬渊当成增高蚕天掌控时空力量的垫脚石了。
“好像,刺激过头了呢!明明之前都已经让他创造过一个‘大千世界’了”
这样想着的女声又开始了耐心——在她自己看来——的解释:
“很简单,因为他吞噬的生命之力,再怎么炼化,不,就算真的被他炼化成纯洁的生命之力——只要不担心被撑爆就可以被任何人吸收的程度担心——但是,这种纯洁之力,也只限定于他炼化后,所以啊,蚕天··”
并不是为了卖关子,而是想让蚕天有些微的时间思考,或者说畅想自己的能力,
“当时间之力将这些生命之力回溯,重返到他们被炼化前的状态呢?空间之力又将噬渊的控制能力分割在无限个、不同的体内空间中的同时,又在噬渊无法察觉的体内某处另外开辟一处供这些生命力合力反扑噬渊的通道呢?结果,不就很明显了吗?”
噬渊被光芒穿破,被火焰焚烧,被冻成冰块,被风刃切割···明明只是单一种就可以令他死亡的现象,却经历了很多次,这应该就是那些被他吞噬的生命之力的反噬吧——报复性的。
“当然,现在的你还无法做到这种精细的控制,所以···”
“所以,你就让我以‘言语’的形式给时空下达敕令,而让‘时空’自己进行对噬渊的攻击吗?”
“不担心吗?我已经操控了你的想法,只要我有想法,你有可能比噬渊死的还惨、还要彻底哦?”
“考验的话,八旋动阵中我就已经通过了吧”
“人是会变的,考验,也不是一次就完事的哦”       
“走吧,我可是迫不及待了”
轻易地解决了噬渊之后,蚕天,才对自己的时空之力,有了真正的些微认识——自己的时空之力,绝对不仅局限于女声所说的这种程度。
“也是,该去接受萤华大人的下一种力量了”


从天之树的绝对神域出来后,萤华的身影出现在可以比拟星河般深广的沙漠上,静静地站着。从她身上溢出的静谧气氛,连一点儿风的波动都没有。然而,在她来之前,这片沙漠上的狂风,只消吹过就能够将一个恒星表面的火焰熄灭。
“哦呀,你来了啊”
萤华用只有可以挑剔出脸上的情感成分太少——却也已经是再多一分就会让人觉得破坏她的美感——的笑容对又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蚕天说。
萤华知道,自己之前给他的力量已经足以具现化他的任何欲望为独立的时空,但是,蚕天的再次到来也并没有什么值得她自己惊讶的。
“对,我又来了,还会再来的,因为我听说你还在准备给我力量”
姑且看看她的反应吧,蚕天试探萤华对此的态度。
“我不是说过了吗,你和我最亲近的两个存在,都很处的来呢”
这样说着的萤华再次向蚕天走了过来,舒展着背后巨大的双翼:
比蚕天还要高出一个头的近等身双翼,仅仅一片羽毛间的距离,却就不是天与地的距离可以比的;厚重如一万年不曾有一粒尘土被从其上吹离的磅礴山岳,却偏偏又可以在任何距离纳入目视范围似的···
“最亲近的两个存在,难道是玉德和‘女声’吗?”
直到现在,虽然承蒙了女声很多帮助,但是蚕天依然不知道女声的姓名。并非是他不想知道,而是女声不愿意告诉他。
女声,是可以知晓他任何想法的。当然,自己想知道她名字的想法不可能偏偏被她遗漏掉。
当萤华走向蚕天,靠近两人可以拥抱的距离后,萤华作势将要再次抱住蚕天时,
“伸出右手”
女声立即回响在蚕天神游的脑海。
仅仅这一句话,却已经被“明示”了一系列动作:蚕天伸出左手,将萤华抱向自己的右手握住,轻柔而又迅疾的拉向自己;右手则伸到萤华身后,揽住她的纤腰,让她倒向自己。
萤华知道,蚕天对自己做的,是可以在男女之间称之为挑逗不如称之为调戏更加确切的动作——即使是异常亲热的“老夫老妻”也不例外。
即使蚕天自作主张地(在另一个女人的意志下)对自己做了这些动作,但这却并不妨碍“拥抱”这一仪式的进行,因而,萤华什么抵制、想纠正他的感触也没有。
而看到萤华这样,让蚕天想假装抱怨的说“喂喂,你都是让我做了些什么”的话也咽回了自己的嘴里。
蚕天把想要说的话咽回了嘴里,但是,另一个声音,却是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意”,
“喂,我只是让你抱住她,你没必要转圈圈吧”
被这样犹如狂啸巨浪一般的声音冲击了自己停止运转的大脑后,又听到一句
“切,果然还是一样的无趣呢,这位大人”
如果真的是如她刚刚所说一样,那么自己被她的声音冲击到也没什么好说,但是,
“你是不是先擦掉嘴边的鼻血再说这句话更好呢”
很奇怪,明明自己只是听到她的声音,可刚才的声音却给自己仿佛看到了一些什么似的。
“真的吗,人家高兴的心情都已经明显到这个程度了吗?”女声兴奋异常的声音传来,“让看不见自己的人都觉得自己会流鼻血的地步”
蚕天眼前一黑。
“喂,你可不可以给我说一下现在的情况”
蚕天看着现在身处的茫茫虚空,没有一点儿光明的太空。
“没关系的,刚刚萤华大人在给你力量的时候,就看到我这副没出息的样子,所以,她做了些安排”
“什么安排?”
“只要我不恢复正常,就不会让新给你的力量威胁到你的生命”
女声将“她能给蚕天接受新的力量提供建议 ”的萤华的安排这样表达了出来。
“这次给的力量会威胁到我的生命吗?”
“当然,因为之前你接受时空之力的时候,你的欲望就已经被填满了,所以,”
“等等,我的欲望已经被填满了,我怎么不知道”
“那当然,因为我没有告诉你啊”
女声没有一点儿不好意思的干脆的说。
“因为你的肉身可以容纳的力量实在太过狭小,所以,我就把大部分的时空之力塞进了你的‘欲望’中,结果,它就被填满了”
这只是说辞,真正的原因是因为萤华说过想看看“究竟是蚕天的欲望无止境,还是她的力量无极限”,所以,女声就把萤华转给蚕天的时空之力塞入了蚕天的欲望中,绝大部分,则是自己掌管。
“所以···”
已经放弃了追问的蚕天无力的问。
女声很满意蚕天的态度,虽然自己一下子就把这些信息完全塞入蚕天的脑子中也行,但是,这样做的话太过失态了——这样想的女声完全没觉得自己可以察知蚕天内心的所想是多么失态的事。
“所以,这次轮到你的愿望,来成为萤华大人力量的容器了”
“欲望和愿望吗?”蚕天自语着,“也就是所谓的文字游戏吗?”
“在神看来,人类的所有行为,都可以有有趣的地方,他们使用的文字,当然也被包括了。这的确只是小小的文字游戏,但却是支配两种不同感情行为的解释,不是吗?就拿你刚才的拥抱来说吧,是抱着爱恋之情让彼此的距离减少呢,还是带着猥亵之欲行非礼之事呢?”
“哦,神也有这种遵从人类观念的啊”
“正因为是神,所以才会将自己的价值观强加于人啊——神之于人,正如人之于可操纵之物
神,赞许正义、美好,贬斥邪恶、丑陋,不是这样的,神是独一无二的,即使全能,也并不是喜欢全部的能力,他们有着自己强烈的爱憎,有着自己的情感波动,因而这些神对这种感情肯定,否定那种感情,那些神对那种感情肯定,否定这种感情,
而人类,绝大多数是软弱无力的。弱小的人类想要生活下去,就只能将不会伤害自身的感情、愿景定为善,为美,可能伤害、威胁自身的感情、愿景定为恶、定为邪,因而某种情感、某种行为就被自欺欺人的固定为善,某种感情、某种行为就被固化恶,就像进入极乐、天堂,即使自知这是不真实的,但也没有明确的证据说明是虚假,因而就自欺欺人了”
“好了吗?”
“什么?”
“你无谓的好奇心,如果满足了的话,那么,我们就开始吧”
“随时可以”
“多维宇宙中被创造出来的时空多如恒沙之数,可这其中,又有几个能保持不灭呢?萤华大人这次给予你的力量就是‘不灭’。即使是真神,也只是不灭的存在而已,被打的碎尸万段、极短暂的神念俱灭还是可以的。所以,虽然说你被给了‘不灭’的力量,也只是次于真神级的大众版而已——以比被毁灭更迅猛的速度再生得甚至让人误以为打击无效的‘再生’,或者形神俱灭后再塑形神的‘重生’,都可以算是‘不灭’的力量”
“你真适合当老师呢”
听着女声娓娓道来的蚕天心中这样想。
“萤华大人给你的,正是无限的‘生’力,所以,你要将你的时空能力发挥到极限,创造一个无限的、不停扩展的时空,并让它整体上以你的外貌显示出来,大致的程度将就行,不必细到毛发的程度,使无限暴涨的生力置身其中,你再慢慢的从被你掌控的领域中吸取力量”
听到创造一个呈现出自己外貌时空的蚕天,觉得很好奇,也自信完全可以做得到。可是后来,听到女声补充的“大致”“不必细致毛发”,就清楚了,自己和女声对能力的要求是不同(可能不仅仅才只是两个的差别)的次元。
   稍微被打击到了的蚕天按照女声的要求开始创造自己的时空······
       

再度到了女声觉得自己吸收的力量勉强可以的程度后,蚕天就又出现在了天界,只要再踏出一步就可以从肉眼看到萤华的距离。
没有一下子就再到萤华的面前,是因为他刚才吸收力量的经历,让他惊魂未定,
“与其为拥有(这种程度的)不灭力量而经受历练,还不如在现实里被人灭个千万次后慢慢重生、复仇来的痛快”
“看来你也很中意他呢,帮助他的幅度越来越大了”
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蚕天,萤华这样想。
因为跟玉德相处了两百年,所以萤华也稍微有了些时间观念。蚕天掌握自己给他的不灭能力,换算成通俗时间单位的话,应该是五亿年吧。而现在,他没有刻意选择一个时间却就来到了这里,应该是她的所为吧。
“既然这样,那么,我也该让他见识一下真正的‘黑暗’才是了”
瞬间,蚕天的眼前又是一黑···
当蚕天的眼睛再度睁开,意识还没有完全的醒转过来,就说出
“萤华的羽翼是···”
伴随着这半句话,蚕天的意识清醒了古来,因而也更加、非常的惊讶、震撼,因为
“萤华的羽翼竟然是黑色的!”
“你终于看见了呢,萤华大人羽翼的颜色”
女声再度传入蚕天的脑海。
“本来还想再趁着你接收萤华大人力量的时候,好好磨练磨练你的,但是,既然你看到了萤华大人羽翼的真正颜色,那也就代表你达到了我的基本要求,就放过你吧”
“萤华的羽翼竟然是黑色的吗?”
蚕天没有闲心理会女声中透露出的故意在接受力量的过程中整自己的意思,而是又重复了这句话,仍旧充满着难以置信的语气。
能够重复这句话,在女声看来,这就是蚕天完全恢复思考能力的标志,但蚕天的疑问,要她来说的话
“萤华大人的羽翼,本来就是黑色的哦。要说有什么特殊的话,就只是圣洁的、常常被混淆成了光明的黑色而已。原本黑暗···”
女声刻意的停顿,让蚕天觉得她是为了自己有时间——尽管非常短暂——能够集中注意她接下来的话
“指的就是无法视物吧。在无法视物这方面,强烈的黑暗和光明,本来就没有差别啊”
好了好长一段时间消化女声说的话后,平静下来的蚕天感谢说,
“谢谢,没有你的话,我是不会拥有今天这种程度的力量的”
不只是八旋动阵中引导自己出阵的四次指引,掌握萤华给予力量时的三次协助,还有告诉了许多自己不了解的事物。
“都说大恩不言谢,你是不是应该有些什么表示啊”
“好啊,只是我有什么可以为你效劳的呢”
“那就帮我杀掉玉德吧,现在的你有这个实力
“为什么”
不认为女声的话是开玩笑的蚕天,只是纯粹的抱有疑问而已。
“你不否定这个提议吗?”
当女声说出要杀掉玉德的时候,蚕天,确实的感受到了死亡。但是,并不是玉德的,而是自己会死。
这种感觉很真实,就像他进入八旋动阵后一直凭借的,最后成真了的预感。
“我相信你有你的理由”
如果没有女声的帮助,我也走不到这一步。
“因为我想做的事,需要这样而已”
“哦”
     理解到女声中透露出的进一步诉说的语气的蚕天,这样简单的回应。
“你该明白的吧,想要让那位大人关注,不采取这个方法是不行的”
因为类似的理由,愿之心说动了万欲界主困住蚕天好让噬渊有足够的时间威胁到他的母星,也正是她,让孤道魔主派手下将蚕天引入神界,并在他出八旋动阵的时候,安排让他遇见玉德,从而引出现在的种种。
“我会照你说的做的”
蚕天理解了女声的诉求,“不觉得女声是完全被萤华硬转移到自己身上的”的他,并没有问出
“这么渴求她关注的话,那你为什么要从她身上转移出来呢?”
知道蚕天所想的女声并没有对蚕天的这个疑问给出答复,而是接着完善自己的提议
“为了我想要的,我也会再给你一个能力的——念想具化”
没有任何的卖关子,女声直接解说这个能力,
“萤华是非常强大的华系天使,真神级的存在,一般的能力是无法对她产生丝毫的影响的。迄今为止,真神是不可战胜的,被低于他们的存在,这样的事,一次都没有发生过。然而,这不可战胜的事实,并不能阻止战胜他们的念想存在。
念想同化,一方面,是将对方拖入自己的念想中,趁他们‘知道’自己想打败他们的念想时,进一步的同化双方的思想、感知,这样的话,即使是他们,也会产生一丝的破绽;
另一方面,无论怎样荒唐、多么不可理喻的想象,都是可以存在的。想象的事,当你这样想的时候,就已经是成功的了。这个能力的实质,就是基于成功存在的事实——即使仅仅只是想象中——让想象无限的渗透、融入进而吞噬现实,完成同化”
“听起来好恐怖的能力”
这样想的蚕天,已经被带到了玉德所在的地方,看到她背影的地方。
蚕天,向玉德释放了自己的杀意。
瞬间,萤华就感觉到了这股杀意。
同一时间,天之树也明白了
“终于到了,这个时候”
七万年,天之树在萤华身边呆了七万年,等的就是现在。
七万年来,每天两个十维宇宙、一千个大千世界的蓄积,就是为了现在,可以将它们化为十四万股十维宇宙级欲望的百无禁忌和七千万大千世界级恶行的横行肆意,让它们侵袭向萤华,让她堕降的更加沉重一些。


 楼主| 发表于 2015-3-11 12:5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章
“这就是愿之心把我们三个支到这里来的原因吧”
离至高神域遥远的彼方,堪称至高神域所属规则的尽头,另一种截然不同的规则运行的高维宇宙。
“哎呀,那个女人真的堕落了呢!”
“启华,就是因为你总是用这种让他人误解的话语,所以才会让那些人误解的吧”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而且我说的也都是真的啊”
“你当然说的当然都是真的,但是,都不是全部不是吗?”
“那是他们自己误解的,于我有什么关系。话说,至高神,你的神界可就要毁了哦”       
终究,启华还是认识到了自己有一些责任吧,将话题抛给了至高神。
“有什么关系,不过是毁了而已,动动念头就可以再创造出来了”
“她还真的堕落了呢”
“是‘堕降’”
“天华姐姐,别那么死抠字眼啊”
“那你首先就别再说好像不高兴的话了”
“也是,我的确有些高兴”
“是啊”
毕竟,那个说出“非天消失不再,不应干涉世间之存在”的家伙改变自己先前的态度了呢!

吾为天使,天之使者,代天之存在,居于高天之上,俯视诸界众生百态、世间万千变化,不称赞创造,不贬低毁灭,不偏爱善良,不惩罚邪恶,不袒护正义,不剿灭邪恶,本应“非天消失不再时——即人无法将手伸过头顶之时——不应干涉世间之存在”
然而,天使也有了想要帮助的人,想要让她处于一种不被伤害的状态,幸福的状态,不再因意念变化而虚浮幻灭,让她成为真实的存在,故,她从天穹之上“堕降”于干涉世事灾幸祸福之地,消除延续非她所愿因果之时,成为‘堕’华天使。
对,萤华的“堕”,并不是堕落,而是堕降,从漠视众生的高天上堕降到干涉众生的下界面来。


感知到了巨变的权天使长,出现在了巨变的源头,也就是萤华的面前。
看到了萤华现在模样的权天使长,被深深的震撼了:
那是怎样的一幅情景啊!
整个视界都被充满了!如果把“看”延伸到“感知系统”传到大脑的信息的话,不仅仅是肉眼、耳、口鼻、皮肤、心,甚至就连权天使长被天华、启华两位华系天使合力开启的、强化的‘真实之眼’都被充满了!
神界的光虽然强度看起来与人界一样,但实际上,最暗处的亮度都有人界炎炎夏日的晴朗正午时的十倍之多。而就在刚才那一瞬间,自己竟然有眼前一黑的感觉。要知道,自己还是光能力的大成者、“真实之眼”的持有者啊!除非是太阳塌缩成自己拳头大小的“质块”、吞噬了光和时空及其所有存在这种程度以上的黑暗,否则是无法给自己眼前一黑的感觉的。
而这,实际上只是因为自己的心理作用——基于规则的光暗常识的刻板印象才会产生的。而刚刚,则是自己的视觉实实在在的产生了“黑暗”的感觉。
充斥了自己所有的感知系统,似乎整个天空都被布满了!仅仅一对羽翼,就彷佛再多一粒微光加进来,就会将天空涨破一样;仅仅一对羽翼,就比自己十翼总和的面积还要大——虽然只是双翼,但却像树枝分叉一样有无尽的单片,每一个单片,就有自己十翼的面积总和的一半;如果说自己的十翼是跌落有致、层次分明的话,那么,她的三对六翼就是分处于三个完全不同的世界——超越了过去现在、未来这种浅薄的时间观,凌驾了人间、神界、魔界这种渺小的空间分类——自己勉强才能感觉到的,却仅仅只是她那一对因为蔓延于多维时空、遮掩了万界诸天而有了整体感的羽翼。
  透过真实之眼,权天使长可以看到萤华羽翼的单片中泛着幽蓝的光,好像是里面的星河想要冲破这薄薄的片羽、凸现自己的存在似的;乌黑晶亮,但却能让看到、没摸到的人感觉到柔软,就像血液一样——仅就柔软度来说。虽然用液体比喻柔软也许有点儿违和,但现在的权天使长却感觉不到一点儿违和,却又明明的知道自己,在此之后,不在这样的她面前时,就会感觉到违和。但是,
“用液体来比喻柔软的这一修饰,仿佛,就只是为她而存在一样,不,就是只为她存在的”
也可以在那里面看到星升星灭,也瞬间可以‘全知’——在它一百五十亿光年所传到的距离内的‘所有’,其中包括,生命诞生的过程,生命由简单到复杂的过程,生命由低级进化到高级的过程,诞生强大人类的过程以及强大的人类被传颂为神的过程,甚至还有自己灵魂被塑造的过程。
权天使长当然明白,即使自己真的看到星生星灭的一百五十亿年它发出的光所传到的距离,但让如此多的过程,最起码,自己的灵魂被创造的过程是不可能跟那些过程一起的。因为,自己是至高真神真实之源的生命,是天华和启华两位天使大人应邀到至高真神的本源宇宙时自己得到她们两位的抬爱才被带到天界的。
“这就是华系天使的真正姿态吗?与天华、启华两位大人一样,同至高真神大人同等的存在,我们‘天使’难以期望的华系天使,真正的天使,即使,只是六翼”
华系天使,与神做出的我们这些拥有特殊羽翼、服侍神的‘人偶’不同,是和位于诸天主神之上的至高真神同一级别的真神级。


“这是···”当权天使长第一次用被赋予的天使之眼看到了这个世界的结构时,惊讶的问。
“天使之眼,也是真实之眼,能看到‘真实’的眼”
“我和天华都要离开这里一段时间。如果,我是说如果,那个僭越的天使发火的话,这,至少能保护你一下”
“保护?为什么?萤华大人不是守护心域的吗?”
虽然知道了真实之眼能够给自己同绝对神级对抗的实力,甚至一定程度上还占有上风也说不定,在启华说这个的作用竟然只是“保护自己“一下”时,权天使长仍然没有怀疑她话的准确性。
确实,真实之眼拥有莫大的威能,但也只是对真神级以下而言。如果是真神级,比如说萤华,当她展现真神级能力时,天使之眼除了能给她提醒一下持有者受到谁的关注外,再无其他的保护作用了。
“虽然启华总说她‘僭越的六翼’,但萤华作为‘华系天使’的实力是毋庸置疑的。所以,你绝对不要对她有一丝的不敬”天华说。
这只是天华礼节上的说辞,因为,如果权天使长敢对萤华抱有不敬的话,她也就不会同意、并协力把天使之眼赐给权天使长了。
“僭越的六翼”,说来这也都怪启华。因为启华说过“僭越的六翼”而使得一众神灵对萤华私下里多有微词——本来,她就已经是惟一的一个黑发天使了,加上她又是“至九的华系天使”里惟一不‘生而为华系天使’的例外这一事实。
虽说没有谁敢当面对她说——因为威压——即使她不放出一丝来——但却可能将这股微小的情绪转移到萤华身边的人。而这,才是天华、启华赐予权天使长“天使之眼”的原因。
她从来都没有把谁,不论是哪一系的真神,放在过眼里。之所以履行“守护”心域的职责,也只是强大的力量没有地方用而已。守护心域,恰好能让她在无聊中与同级别的交交手而已。
“那个天使也有弱点了”,启华说,“一直以来,她只是被愿之心拉入心域的”
“本来,你们这种‘天使’,即使有我们——确切地说是我和天华——的加护,也是进不了心域的。因为,这里的一切事象都是‘真实’,只对真神级存在的‘真实’——只有真神级的力量才能作用于这里的事象改变。
这里,不仅有我和天华在,萤华也在。即使我们带你进入,如果萤华不将你作为‘天使’引入意识,一旦你进入这里,就会被直接还归虚无。
而现在,你之所以能跟我们进入心域,是因为她让那个女孩进出心域,也就必然地要承认我们带来的你”
这样的交换,并不是说天华和启华的实力不如萤华,只是,萤华没必要理会她们这种事而已。因为,带一粒尘埃进入需要得到承认的意义,萤华不明白。至少,在她遇到玉德之前。
“如果她发火的话,只可能是因为玉德”
“记住,真到了那时,你表现的多么谦卑都不为过”天华说,其实,准确的说法应该是,
“如果你能表现出一丝臣服以外的力量,那么,就抵得上你在至高神身边时常能让你感到窒息的气场中锻炼十万年了”
“不是不能反抗,而是表现得多么谦卑都不为过吗?”
即使对上位存在一向信服的权天使长听到这样的话,心中也不免有一丝异样。自己这么做是一回事,被别人这么小心叮嘱又是另一回事了。即便,这样叮嘱的人是自己尊敬、臣服的对象。
“不如说,如果你在她六翼姿态前还能反抗,哪怕是心中有一丝不甘、懊恼等其他异样情绪存在的话,虽然我们对你的实力评价会上升一个层次,但我们就连一下都保护不了你了,哪怕,我们到时候找她算账。说到底,‘真实之眼’能够提供给你的保护,本来,就只是一个脆弱的‘标示’而已”
“又是一下吗?看来,‘天使之眼’给我的保护,应该不是在会给自己带来莫大威能这一方面的——在真神面前,比如有真神级实力的萤华。”
联系到“事后算账”而不是“带自己去找她算账”看来,被真神(级)消灭,就再也没有重生的机会了呢!
“她啊,只会让自己将毁灭的‘人’对自己产生不甘的心态”。
确切地说,是萤华能够控制他人对自己产生何种心态。而让自己将毁灭的人物对自己产生不甘、怨恨进而反抗、攻击自己,这是萤华对他人存在——即是是虚假—-虽然这样说对玉德很过分——对真神级的她来说——的一种尊重,无关对方表现、能力如何的尊重。
“即使是‘真实之眼’,有能看到并加以解析‘真实’进而运用‘真实’力量的能力,也仍然仅仅只是一种标示,标示你是我和启华都关注、加护的‘人’。这样,她就会顾虑到。毕竟,她现在也有很在意的人了”
天华认为萤华很在意玉德是不是说得有点儿过了呢?自己也只是认知了权天使长而已。考虑到萤华与‘玉德’的前世,自己才说了在意的。
然而,后来发生的事,与其说萤华在意玉德,不如说玉德比她自身更重要来得确切。

“吾为天使,天之使者,代天之存在”
即使从感知系统蔓延的涨盈已经阻止了“思维系统”的运作,权天使长也仍然得到了这个声音。
说‘得到’而不是听到,不仅仅是因为权天使长她现在的感知系统已经无法运作,更是因为这个声音是在萤华远离权天使长的视界后,权天使长才知晓的信息——没有被对方的气息‘充盈’,自己的思考回路才得以运转后。
实际上,现在的权天使长,整个感知系统已经盈满了,盈满到哪怕是多一字节的感知信息量也塞不进去了。现在权天使长的感知视界,不是好像,而是根本就被完全覆盖了——随着回想‘天使之眼’更深化了对‘她’的认识——除眼前的“她”外,再没有任何能映入自己感知系统的了。
她是华系天使,真正的天使,代天之存在。
不是像自己这种神创作的人偶代表神的意志这种代表,而是,
“直接代替了‘天’吗?”
她正向自己走来。没看见她红唇翕动,也不是让声音直接降落在脑海。但是,确确实实的接收到了。尽管,不是现在,
“感知的错乱吗?”
好比在将一到一百的数数压在数完“一”的时间里。高等的存在不愿因低等的卑微浪费自己的时间——即使这高等存在享有的时间是无限的。
然而,这仅仅是自卑感与从时间上来说。事实上,萤华的话语仅仅是声音化的信息。她远离自己后残留下来的信息,没有掺杂她哪怕一丝情感的信息。
自己听到的声音,是自己思维恢复运作后,首先想问的、想知道的。这就好像物体从高空向地下坠落在告诉重力的存在这一真理一样并没有什么过多的掩饰。她是天使,天之使者,单一个体即为“天”的存在。无需遮掩、不必隐藏、不容误解,只要想知道,就会看到,听到,感觉得到,就能知道,仅此而已。
“什么代天之存在,根本,她本身就是‘天’啊!”
这个时候权天使长才清楚,萤华那所谓“不容于天的天使”的称号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本身就是天。天为至理,怎可以有“二”的赘余,所以,代天之她既已现出真身,又怎么会允许原先那个反应缓慢的天形成重复呢?
天,神域的天,天界的天,只是一瞬间,就完全被替代了,被萤华溢出的气息。
突变,就这样发生了。
天空,好像之前看到的只是一个装饰的玻璃板一样,碎裂了。
新的天空,出现了。
显出了六翼天使真身的萤华径直地向着心域的方向走去。


心域的核心,愿之心的所在处。
仍旧幻化出萤华样貌、没有适时追加萤华披覆羽翼姿态的改写,愿之心眼中明亮了起来
“来了”
在天空有一瞬间变暗了的时候。
愿之心感觉到身覆六翼的萤华正向这里走来。确切地说,是已经到了这里。
“你终于来了呢!”
愿之心高兴地说。
“我可是来摧毁你的”
萤华对待愿之心的态度,与她之前接受保护心域职责时的态度,基本一样。
“我知道,但我并不讨厌”
愿之心抱着明朗的笑容,与毫无表情变化的萤华真是太容易分辨了。
“我还以为你会二话不说上来就动手呢,毕竟,我所做的所有事情,你已经够清楚地了”
对,愿之心所做的事情,萤华不用问她就已经相当清楚了。
“也不认为你是会来确认的性格”
以你的能力,“天”的取代者,不需要确认这种多余的事。
“真是的,都到了这种时候,还让我困扰啊!”
愿之心,有着跟萤华一样的外貌的她用拇指与食指按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处。
“我只是觉得,你有话要对我说而已”
看着愿之心不必要动作太多的萤华只是说明了自己的停留缘由。
“这方面意外地体贴呢,让我满足一下小小的成就感”
愿之心摆动双手做出了示意萤华暂停的动作。
萤华,也就果然像个淑女一样静静地等待着。
大概是这种动作也没什么效果——不是让萤华真的按照她所说的不动,而是提出自己的反对之类类似的反应——吧,愿之心,
“既然这样的话,你也问点儿什么吧”
愿之心提出了这种要求,但是看到萤华毫无表情的脸,就知道没有指望了!
“啊啊,那我就坦白吧”
“是是,是我请万欲界主收买噬渊的灵魂,也是我请孤道魔主派人接蚕天进入神界的。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方法让我们,不对,是咱们真神级这些都看不到玉德确切的未来,但是,某种程度的预知还是完全可以做到的。当我知道她有可能与蚕天发生交集时,我就动了一点心思···”
说到这里的愿之心有了点气愤,因为,她可是抱着“虽然有可能徒劳无功,但是,我有的是时间,即使这次不成功,下次、下下次、再下下次,我可以尝试无数多次”的心情去做的,
因为萤华不会阻拦,恪守着成为“华系天使”的“代天”的她不会妄自干涉天理的循环,打断自己的安排。
“因为你虽然有阅历、有经验,但就是没有发自内心的感触、切身的体会啊!动不了你,那就动你在意的人啊”
于是,愿之心选中了蚕天,作为诱因。
“可是,我还是低估了你的无所谓,果然,你误会了玉德与蚕天的关系,更不知道脑子抽了哪根筋,竟然将自己的力量给了蚕天,让自己处于虚弱中。本来你就在极力压制自己预测未来的能力,又将自己的力量给了蚕天,不但处于本源力量给予他人的虚弱中,还偏偏是时空之力的严重匮乏,正好方便我对“时间”做手脚”
“‘所以,当我从三次给予力量中回复过来时,仍然是玉德见到我和蚕天在水面上的一小时后吗?’萤华,你在心底补充了这句话吗?”
萤华,只是静静地看着愿之心
“看来,是要自己先发起进攻了”
愿之心的上空,出现了三个与自己一模一样、只是背部多了三对六翼的——与萤华外表完全一样的天使。
她们身上溢出的气息,涌升到高空,天的所在。
霎时,天空,泛起了无数的波澜,好像在撕扯着、被什么分割着一样。
“哦,这就是你所做的措施吗?”
“啊拉,这是应该守护我不被外力干扰的你该说的话吗?明明守护我才是你的职责,你却一身杀气的走来了我这里”
见到自己这样说的萤华完全没什么反应后,愿之心内心叹了口气,不禁自问
“自己的语气,已经够酸了吧”
虽然知道她对感情反应很迟钝,考虑到她前世燃烧灵魂八百年连带着今世的情感可能大部分消失的关系,自己,可是带了很大的醋意说了啊。
“喂,真的要毁灭我吗?再一次的”
“这不正是你的引诱吗?”
对,这的确是自己的引诱,自从自己的上一世——封神榜——被她焚毁,自己因而诞生之后,自己,就有了些奇怪的变化,想要维持世间、因果、时空种种一切的平衡之心,就老是被她的情感,遗留在自己前一世毁灭中的情感所扰动,时不时的泛起涟漪。
于是,愿之心决定了,
飘荡在自己上空的三个复制体萤华向原体萤华发出了攻击:
消灭了萤华所置身的时空对她并没有什么影响,因为真神级的她并不是依托时空而存在;刺穿了她的羽翼并不能让她多一分狼狈,她仍然在优雅的前行,一如来这里的样子
然而,随着萤华的靠近,三个复制体的身体就开始晶莹化、虚无化,完全的消失了。
见到萤华干脆利落的解决掉了三个自己的复制体,愿之心不由得感叹
“喂喂,那好歹是你的三个复制体,我可是期待着你打赢她们三个后有些成长呢,这样的话,”愿之心停顿了一下说,
“不就只是单纯的疯狂了吗?连‘自己’都轻易碾碎的疯狂”
“正因为疯狂,所以才知道真实的自己是什么样子的,你,不也是吗?”
的确是呢,愿之心无法反驳。
“而且,我并不认同你所谓的‘我自己’,你一直在抱怨我没有在意你,但是,你注意我了吗?认真地,无遗漏的”
仔细的审视下,蓦然地,愿之心发现了,
“原来这样啊,时空、不灭并不是你的能力,而我却将这两样当做了你的能力来复制她们,难怪,会败得这样惨”
即使复制了三个萤华,愿之心也并不认为她们能够打败真正的萤华,但更没有想到她们会败得如此干脆、如此彻底而已。
当被萤华反问的时候,愿之心才发现,所谓的时空的全能主、所谓的不灭存在,根本就不是萤华的能力,而是她的基本属性。当自己以为复制了她的两个能力,认为第三个能力随便是什么都好的时候,却是根本就错了。
复制体根本就是从头到尾的缺陷品,因为,基础配置都已经错了。
此时,萤华已经接来到愿之心的面前,即将可以彼此拥抱的距离。
见状的愿之心主动靠近萤华,双手抚摸萤华的脸庞,
“虽然我会消失,但是,你知道的,这并不是永别,我们,还会再次见面的”
这样说着的愿之心,也开始了虚无化的消失。
随着愿之心身影的完全消失,萤华的耳旁只留下了这么一句话:
“我很期待哦,你更多的表情,在你‘堕化’之后”
愿之心做了些什么安排,萤华是知道的,也清楚,那并不是什么必须处理的事,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


蚕天释放的杀气让玉德动弹不得,确切地说是已经到了再多加一分就会让他不禁担心撕裂玉德的程度。
此时,与自己相伴的女声传来
“没有必要令时间静止,就保持这样的动作,杀掉玉德的动作。别担心,你是杀不了玉德的,未来的可能性有很多,但是,不存在你杀掉玉德的未来,因为,萤华会直接到你维持这个动作——让她相信有必要杀掉你——为了玉德——的时间点来”
听了告解的话,另一种担心反而涌上了蚕天的心头,
“总觉得这种波动很恐怖,明明是比天塌下来更强烈的完全的被置换,却让人并不是很害怕”
之前感觉到的情景,蚕天现在才能通过语言描述一些。
“哦,你的感觉灵敏了很多吗?”
“那就是萤华展现天使姿态的伴奏吗?真的是很厉害,之前,她也曾不止一次的在我面前展露羽翼,怎么就没发觉这么恐怖呢”
连天,都要焕然一新的程度。而你,却让我惹来她的杀意。
“嗯,那就是萤华大人的天使形态。还有,之前仪式的时候,你见到的并不是萤华大人的羽翼,而是她羽翼上的‘时空’之羽和‘不灭’之羽,只不过单片看起来就很像一对硕大的翅膀罢了”
严格的说的话,是特殊的‘时空’之羽和“不灭”之羽,因为,为了仪式的进行,萤华还将她本身的、脱离羽翼的‘时空’和‘不灭’转移到这两片羽毛上,赋予它们更强大的力量。
        知道自己只是被给了两片羽毛的力量的蚕天很惊讶,但是,他更加想知道脱离现在这种讨厌状况的时刻,因而
“喂,你说萤华要先解决掉‘愿之心’后才会抽出身前来,她,不要紧吧?”
毕竟除了给自己相当多的力量外,还给了自己超强的时空和不灭的能力,出现虚弱是很正常的吧。而愿之心,听你的口气,应该也是一个实力不输给萤华的存在。
  比之消除蚕天出口的疑问,女声则是优先纠正了蚕天心中的疑虑
“与其说萤华大人给你的是能力,不如说是属性更恰当。萤华大人,她只是分了一些属性度给你,力量并没有太大的损失”
“属性度,那是什么东西?”
听到了很出意料回答的蚕天问。
“就像活动的肉体有着速度、力量的固有属性一样,时空的全能主啦、不灭的存在啦,都只是萤华大人的本身属性而已,并不是她的能力”
蚕天一阵错愕
“那,她的第三种能力,不,是属性是什么?”
第一种属性是时空,第二种属性是‘不灭’,蚕天很好奇萤华的第三种属性会是什么。
“对不起,萤华大人的第三种属性与她真正的能力有着极大的关联,也有着极其重要的用处。为了能在使用之时最极限的发挥作用,不仅是从她身上分离出的我,就连她本人也早就将关于‘她’的作用封印。虽然,我能隐约感知到她的内容。但是,这却是只要一说出来就会影响她的极限作用的‘属性’,因而,我不能告诉你”
真是麻烦的属性,蚕天率直的想到,
“恐怕,更会是个了不起的‘属性’吧,对萤华,也就是真神级而言”


就在蚕天靠近到威胁玉德生命的距离时。突然,一阵波动从自己身上穿过,之后,蚕天就再也无法对玉德做什么了,因为,玉德已经和他处于完全不同的世界了。
“你终于来了呢,萤华”
“虽说得到了我的力量,但是,亏你还能够抵挡住我的威压呢!”
“啊,多亏了她的帮助,我学会了不少东西呢!”
“多到···她让你引来我的杀意也在所不惜吗?”
“嘛,谁让这样,才更接近我们的愿望呢”
“不是那孩子单方面的啊”
喃喃自语的萤华,并没有忘记自己是为了救玉德而赶来。
在知道蚕天做出对玉德的生命有威胁的行动时,萤华就已经从心底认为,抹杀掉蚕天是必要的了。
“对不起,请你去死吧”
随着这句宣告死亡的判定,蚕天瞬间就化为乌有,没有存在的痕迹了。原本,应该是这样的。
但是,
“怎么回事,我明明是要杀他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样,并不是萤华无法做出确实的抹杀蚕天的行为,而是这与她预想中的情景有些不一样。原本,连根指头都不需要动,只要一个念头,萤华就可以彻底的让蚕天化为虚无了。但是,现在却是:
萤华走向蚕天,双手伸出,一步一步的走向蚕天,做出了当与蚕天的距离缩短到可以彼此拥抱的程度时,就是会掐住他喉咙的动作,宛如恋人间的情杀。
当然,这并不会改变萤华终将杀掉蚕天的事实。
于是,萤华就懒得再改变杀死蚕天的方式了。
当萤华走到蚕天近前,蚕天的喉咙被伸向他的双手掐住了。
蚕天感觉到温润的触感时,脚下,不是,是触目所及的整个大地,全都变成了漆黑的空洞,成为了宽广的、无底深渊的开口。
蚕天,坠向了无底深渊的下方。
原本,得到了萤华力量的蚕天是不灭的,但考虑到眼前的深渊正是给予自己不灭力量的人为了杀掉自己而弄出来的,那么,自己感受到的毁灭气息,能让自己完全毁灭的气息也是真实的吧。
“还真的是这样啊,明明是那么了不起的能力”
“嘛嘛,能力能弥补的力量差距,毕竟是有限的”
“念想同化,这个能力的最后,就是她只会推你下去,到无底的黑暗深渊,品尝毁灭的味道,哼哼哼”
这个结果,女声早就清楚地告诉蚕天了。他也立时就吐糟了
“喂,你说的能力那么逆天,结果却只有这个结果吗?害的自己被杀的结果”
“长生不灭和被她宛如情人一样的杀死,你选择那个?”
答案,自己不是已经做出来了吗?
看着并没有确认自己坠落,也并没有离开的萤华,这样的想法涌入蚕天的心头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自己的心愿,从拯救索伦变成了她呢?”
 楼主| 发表于 2015-3-15 12:08 | 显示全部楼层
尾声
无尽的虚空中,不是高天之上,而是漆黑的宇宙空间,一个美丽的虚影望着遥远彼方的原至高神域。
“愿之心大人”
一个关切、焦急的声音传到了她身边。
知晓声音的主人是谁的愿之心头也没回的说。
“哦,是天之树啊,她果然没对你下手呢”
在萤华堕降的时候,天之树就来找愿之心了。
“您怎么样了?”
天之树非常担心的问。
“放心,我好歹也是仅有的‘惟三’之一,就算我故意选择了输的状态,但也不是现在的她——惟四十五之一——可以随意抹除干净的哦”
愿之心之所以选择了跟萤华同样的外貌,就是为了方便被萤华打败。在她跟萤华的较量中,如果自己打败了她的话,就看不到她情绪的变化、立场的改变了。
愿之心原本是这么想的,但是,果然这么利落的输给了她还是很不甘的啊!
不甘到都让自己怀疑萤华也是故意设计好了自己的败北结果的——作为自己设计她‘堕降’的回应。
但这应该不可能才对。如果她的目的性这么强的话,自己就不会这么费尽心思的给她布局了。
明明就是想要玉德也成为真神级,但她的行为却是相当的缺少自己的目的性在里面。感觉,跟让玉德在自己身边自然的成长没有什么区别。
现在的萤华,应该仍然没有自己明确的、坚守的立场啊!前世八百年灵魂的燃烧,在连绝对神级都不是的情况下,她独有的感情、复杂的情绪、坚定的态度、恪守的心愿以及肉体中沉浸的无尽欲望等等,这些全部,应该都随着灵魂的彻底燃烧全部消失了才对。
“可是,自己就是这么干脆的输惨了啊!”
看来,短时间内,愿之心是很难从惨败给萤华的阴影里走出来了。
愿之心内心的挣扎,并没有妨碍她感知的能力。
“怎么了,天之树?”
察觉到身边有着异样视线的愿之心转向天之树的方向问。
“愿之心大人,您确定还是要保持这个样子吗?”
天之树略有停顿的语气,果然是因为不确定愿之心现在的心情如何吧。
“这个样子?”自语的愿之心回神查看自己的样子,仍旧是与萤华一样美丽的脸庞,
“也对,已经没必要再输给她了,也该有一个专属自己的脸了,顺便还能转换下心情”
看着边说话边变化出专属自己样貌的愿之心,天之树确认了愿之心此时的真正心情:
“看样子,愿之心大人很高兴呢!连想想为什么第一次布局就能如此成功的余兴都没有了。就算那位大人十分缺乏切身的体会、亲身的经历,但她也是全知全能的真神级,如果这么容易就被设计到这种程度,她,应该早就被耍的团团转了才对吧”
那样的她,根本就不值得愿之心大人冒着再被她毁灭一次的风险啊!
     
     
在坠向无尽黑暗深渊的过程中,体验着通向毁灭道路的特殊经历的蚕天听到了一个女声,害的自己经历这种事却完全让自己讨厌不起来——不止这种程度——甚至还让自己异常感谢的女声,
“再见了,蚕天”
女声中没有一丝叹惜的意思。
“还能再见吗,我可是已经陷死得永劫不复了呢”
看样子,虽然是自己觉得连自己的想象都逃不出的无尽的毁灭深渊,也还是不妨碍她与自己的交流呢。
“这你不用担心,因为,对现在的你而言······”
女声的话才说到这里,奇异的一幕发生了:一直只是听到她声音而从来没有见过她的蚕天见到她了,不,确切地说并不算见到,只是看到了在摇曳的艳红长发晃动中,隐约有丹红的樱唇翕动着——仅仅只是这样——却“听清”了这话以及它所包含的内容。但是,对蚕天而言,这些都远没有他从这樱唇的一隅所预感出的整张脸的绝色容颜来的震撼,“脸的主人,大概,是与萤华一个程度的吧,”即使,那话的内容是,
“死亡,只是新生的开始而已”
“那我是不是错过机会了呢?”
蚕天的心中一直有个疑惑,刚刚以为自己是没有重生的可能了,所以当女声又向自己搭话的时候,还以为可以借此就问出心中的疑惑了。但是,却被她告知了自己根本就不会死。
“机会?”
猜想出了蚕天的疑问,却仍旧配合着他的语气,女声接下了话茬。
蚕天心中的疑问,一直以来就只有一个,那就是
“你是谁?”
而女声这次也没再转移话题,直接的回答了
“被转移的存在,从萤华大人的身上,想要作为她独立分身的力量”
“你···是萤华的‘力量’吗?为什么,她怎么会允许?”
女声的这个回答,不仅让蚕天震惊的话不利索,也显得有些语无伦次。
“你是问为什么我想要从她身上分离出来,还有她为什么会允许我从她身上分离出来,减少她的力量吗?”
蚕天点了点头。总觉得,作为人类中最强的王级的自己,在她面前无论是经验还是实力都远远不够啊!
女声并没有立即就跟他解说,而是好像在被注视着——期待着自己发现什么一样的注视着,蚕天这么觉得。
等等,确实,在此之前还有一些要问的啊,蚕天突然惊觉,萤华给予自己力量是在他走出八旋动阵,遇见玉德并被玉德带去见她之后,既然如此,那么,
“为什么你会在八旋动阵就开始指引我?那个时候别说萤华了,就连玉德我都还没有遇见啊”
玉德,正是会让她给予我力量的原因啊。
这次,女声就立即给予了答复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吗?因为会发生萤华大人给予你力量的事实,所以我,就提前的去迎接你了”
“可是······”
“喂,你有好好地听我说的话吗?你所谓的时间顺序啦、因果关系啦,都只不过是低层次的‘事实’而已,最高层次的‘真实’之力,怎么可能会受它们的限制”
感觉被说了一些无法辩驳的话,蚕天的内心是这么想的。虽然她在跟自己交流,但是既然用了“再会”作为开头,那么,这次的交流应该就是有着她所谓的、可以当成无谓的“时间”限制吧。
总之,先尝试一下反击吧,
“我还有个疑问,现在的情况也是萤华所愿的吗?毕竟,那么早她就察觉到了,可以完全阻止现在这种情形的发生吧?”
那样,她就不会被搞的“堕落”了。
“在正式回答你之前,我必须要纠正你一下,不是‘堕落’而是‘堕降’”
女声却是以徘徊在蚕天心底的自语作为最开始的解答,
“萤华大人是早就察觉到了,也早已预知了现在这种情况发生的可能性很大,但是她并不知道这其中的意义。而现在的这种情况,也正是愿之心的目的——与萤华大人本身期望并不违背的目的。因为愿之心相信,当萤华大人亲身经历某些场景时会产生些微的变化,比起她的感同身受、将他人的感情‘扫描’过来。愿之心的目的达到了,萤华大人确实的‘堕降’了,开始积极地为玉德谋取幸福了”
“‘堕落’和‘堕降’有什么区别吗?”
“这个嘛,就作为我们下次见面时候的礼物吧。当然,前提是,那个时候你还没有察觉到这之中区别的情况下”
“那这样做,愿之心又有什么好处?”
蚕天换了一个问题。
并没有觉得蚕天的疑问一个接一个的心烦,女声反而很高兴蚕天的态度,他没有要求自己用能力现在就救他,也没有在察觉到这段交流是有着时间限制的时候,让自己再给他更多的时间,
“如果我说她只是为了让萤华大人拥有更多的自我,变得更加的自私,你,会信吗?”
会信的,蚕天这么想。从萤华给自己时空和不灭的能力中,他就明白了真神级的思考方式是很荒唐和随意的。
“好了,无关痛痒的话已经说了这么多,我也该正式的向你自我介绍一下了”
“啊啊,差点都忘了正题了”
蚕天心想,“真是到了离别的时候了,这么干脆的介绍自己”
之前,明明自己那么想知道她是谁,她都没有告诉自己呢。这次,自己被她说的话都绕的忘了初衷,她倒自己提出来了。
“黯华,这是我将来的名字”
“将来的名字?”
结果,仍然是一头雾水的话。
“我毕竟是萤华的力量,用什么名字必须要得到她的首肯才行”
其实完全没有这种说法,她自己命名就行了。
“蚕天,绝对不会让第二个你出现,这就是我之所以想要从萤华大人身上分离出来的原因”
“你就不考虑一下我的心情吗?”
这种语气说对不起也是完全应该的吧,这是本能的想法,但蚕天的语气却非常平静,“说具体点”
“诶,萤华大人给你力量的时候,你有什么感觉?”
“感觉?”
蚕天回想起萤华给自己力量时的情景,特别是当自己向她问出需要支付什么代价时,她那瞬间称之为错愕也不为过的表情,
“好像是随便的一个谁站在他面前,她都会给的感觉吧”
喂喂,想到这里的蚕天不禁在内心惊叫。
“你果然也是这么觉得。该说萤华大人是不会思考无意义的事还是懒得从有所对策的事中作选择呢,无论是什么样的人站在萤华大人面前,只要他说了‘想要’,那么,他就会拥有跟你类似的能力”
因为,对萤华而言,仅仅只是思考给或不给的程度,就比确实的给那个人这种力量耗神的多了。
“跟我类似的能力”
“嗯,虽然同样是‘时空’的全能力和‘不灭’的能力,但是,只限于在大主神级及其下的范畴中,而你的能力,虽然没有达到真神级,但是却远超了大部分绝对神级,两者的差距,可不是十万八千里这种狭小的距离可以比拟的”
“这是因为······”
听到蚕天近似的自语,黯华心想,“以前怎么没发现呢,蚕天这小子还挺上道的呢,会识相的出声询问,免得自己一口气、自言自语似的讲完”
“就如你所想,因为跟一次性的全部灌输不同,萤华大人,是分三次的将力量给你,而这是因为······”
“让你转移的仪式吗?”
蚕天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是的,这正是让我完全的、独立的转移成功的仪式。也因此,你得到的力量,完全超越了那些一次性就得到了这些能力的人。而我从萤华大人身上脱离而出,成为独立的个体,是为了,哼”
女声露出了恍动蚕天心神的微笑,
“占有萤华大人,我想要更多的占有萤华大人”
从女声的语气中,蚕天感觉到了一种名为“占有欲”的强烈情感。
接下来,蚕天听到了黯华一长串的独白:
你也见到了吧,萤华大人的样子。与其说她不会拒绝他人,不如说她没必要拒绝他人来的更贴切。就像一个秒赚百亿巨款的人掉了张百元钞票,无论是本着‘蚊子腿再小也是肉’的拾取,还是‘捡起来的功夫已经够自己赚取它的亿倍多了,还是留给他人吧’的不捡,这两种行为都是需要时间、思路和其他的特定条件来形成的。
对萤华大人而言,给予他人创造时空的力量,拥有自己的独立世界,这只是她自己总额资产的溢出,被他人用掉的话,也只是‘溢出’的形式不同,即使被用到超过了能量守恒定律的程度——可以无中生有的绝对神级就已经能无视这个定律了——只要不超过她的‘真实’,就还是可以算是她的‘所有’。
所以我,黯华,萤华大人的力量,从她的力量中抽身而出。
以前,只要念想强烈,足够上达到天,就可以接触萤华大人(的气息),获得想要的力量;
之后,“想要将念想传达给萤华大人的话,就先过了我这关再说”
这是黯华对自己的定位,
仅仅只是为了甄别是萤华自己想做的事,还是一接触到萤华的气息就会发生的事、与她本身的意志无关就发生的事。
想到这里的黯华,语气更加坚定了
“不再让那些无谓的尘粒接近萤华大人”
“那些想接近、要接近萤华大人的尘粒,如果是由命运的红线牵引所致,那么就由我来斩断这易断的羁绊;如果是有被强力者谋划的刻意接近,那么就由我来打碎这浅陋的行径;如果是无论跨越多少阻隔都要相会的必然,那么就由我来树立更强大的阻隔使它成为无限期待中的不可能。”
这就是蚕天听到的黯华的宣誓,对萤华的宣誓。
而这,也是黯华来跟他交流的目的。
之后,蚕天就再也没听到黯华的声音了。


在成为华系天使的时候,萤华就回忆起了自己的前世,好像是挺惊天动地的八百年灵魂燃烧。
然而,即使萤华穿越时空,一直陪伴了燃烧了灵魂八百年的自己,却也一直都象是在看与己无关的、别的什么影像似的。因而,萤华也就没有出手帮助那时的自己。
明明当时出手的话,就可以用刚出生时睁开眼的第一百六十七秒看到的东西的记忆替代就行了。
这样的话,就可以保留绝大部分记忆、全部的感情了。
“是因为灵魂燃烧的太彻底连帮助自己的意愿都没有了吗?”
看着的八百年,这样的疑问是一直存在的。
萤华并没有对这个疑问兴起强烈的探求欲,对那样的自己丝毫的共鸣也没有。
仍然,只是站在自己转生成华系天使的地方,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的站着,站着,站着。
期间唯一的变化,就只是在自己站了三个小时后,天之树就将自己的根扎在了自己所站立的位置,如同自己所知道的、奉愿之心的命令而来。
就这样,天之树陪伴了萤华近七万年。
近七万年的相处是毫无变化和交流的,直到,遇到玉德,在满七万年的两百年前。
那个时候,萤华突然发现了。
原来,跟自己有缘的是玉德,而不是她的前世云霄。
前世为了将云霄从封神榜中拯救出来,而开始的八百年灵魂燃烧,不过是自己因为喜欢现在的玉德而添加的“宿因”罢了。
那是第一次,萤华凭着自己的意志添加“因果”,在她与谁之间。
也是在这个时候,萤华感觉到了不满足,知晓玉德所有的事与无法对她的情感产生理解、共鸣间的不满足。
明明可以清楚知道她过去做过的事、现在在做的事、将来要做的事,但是,对她的行为除了惯性的爱护以外,连一丝一毫的体会、共鸣感都没有。
当明了了这点的萤华想要为此做些改变而准备行动的时候,她察觉到了,两个存在的安排,准确地说,是自己体外的愿之心早在七万年前就开始的布局和自己力量中黯华两百年后的所为。
考虑到自己做的话,仅仅只是十年就可以完成全部感情的复苏,果然还是她们两个两百年让自己的情绪“活化”更符合自己的心意——想要在分别之前更多的与玉德在一起的心意。
所以,察知了已作为的愿之心和将作为的黯华的萤华,就纵情的、专注的享受与玉德的相处了。
在让萤华拥有更多的自我这方面,愿之心和黯华的立场是一样的。
没有协商过,但基于萤华即使身临其境的见到前世的自己燃烧灵魂八百年也无动于衷和现在对玉德称得上是过度爱护的“事实”,愿之心和黯华都做好了长期坚持的准备和以玉德为突破口的决定。
令她们很意外却丝毫不慌乱的是,第一次,竟然就成功了;才只安排了一次,萤华竟然就“堕降”了!
前世八百年的灵魂燃烧,使得萤华失去了绝大部分附着于灵魂上的自我色彩,只留下空白的、透明的好像不存在的自我。即使这种自我,仅仅可以看做是因为那样的灵魂曾经存在过而产生的超时空、超身心的投影。
存在过的情报,会随着时空的变化、毁灭而被掩埋,但是存在过的事实,却并不会因为这样就被取消掉。
蚕天,这种被过度庇护下的少女容易喜欢的类型,就成为了第一局的棋子。
这第一次布局,仅仅是为了试探萤华的反应,好为了以后布局积累更多的资料,进一步的对棋子进行设定。
愿之心和黯华没有任何协商,就恰如其分的作好了彼此的分工:对萤华抱有特殊情感的愿之心随意的设计蚕天到天界,独占欲强烈的黯华则随性的指引蚕天到玉德的跟前,让他们邂逅。
他们邂逅之后的事,权当是一次正式布局前的必要信息收集。
她们两个,应该并没有抱有会成功的想法。
她们两个的所为,萤华当然也是全部都知道的。
而对这样的她们,愿之心暂且先不说,
“黯华却是自己体内的力量”
大概是在人的愿望程度的“想要”和自己的气息互馈的八天后吧,萤华就感觉到自己的体内的某部分力量,有了强烈的独立倾向,强烈到已经形成了比自己更多坚持的“意志”的程度。
所以,萤华回应了。
当蚕天被带到自己面前并且也询问玉德关于他的看法后,萤华就将这部分力量集中起来,转移到了蚕天身上。
萤华不理解的是,既然黯华已经想独立到拥有了自己的意志的程度,为什么让自己杀掉蚕天而不是她自己侵蚀掉蚕天呢?
这样,她就拥有反噬自己的可能性了。
而且,明明是个独占欲强烈的孩子,自己堕降的话会以玉德为优先考虑的,却仍然选择了让自己堕降的可能。
是因为堕降的话,就可以在抑制自己全能感知的同时,去亲身体会从而获得更多的自我吗?
这,是黯华和愿之心共同期盼的,尽管她们的动机不同。
早在遇到玉德的时候,萤华也就想要做些改变了。
乘借愿之心和黯华的安排,萤华就选择了这样的方向:       
超越理性支配行为的是情感,从一系列的行为中可以诞生情感的流向。
所以萤华,就在抹杀蚕天对玉德的杀气,与自己的堕降之间强行缔结了“因果”,让自己的“堕降”,更多的与玉德联系在了一起。
而愿之心,要说有什么对她不满的话,果然,就只有她用了自己的样貌吧。
对让自己有了没有达到愤怒的火气的她,萤华就干脆的击败了她做样子的战斗。


“萤华,你···”
已经恢复了行动能力的玉德,看着出现在眼前的萤华忧心的问。
“我杀了蚕天”
这点不用萤华说,玉德已经感觉到了蚕天气息的消失,就在蚕天对自己释放出杀气后、萤华现身在自己之前。
蚕天的杀意笼罩玉德、让她无法动弹时,玉德一点儿都不害怕,因为,
“只要萤华在,就没人动的了自己,没有任何神能杀的了自己”
看到玉德比自己情感反应还慢的样子,萤华底气有些不足的问
“你不是很喜欢他吗?”
“我确实对他抱有好感,在一个恶人想要攻击我的时候,他是冒了自己受伤的险来救我。可能因为即使没有他出手,我也不会被伤到的安心吧,我对他可还远远谈不上喜欢的程度”
“可我问你会不会给他力量的时候,你不是毫不犹豫的说会给了吗?女人给予男人力量,不是喜欢的表达方式吗?”
“那是因为萤华你很喜欢他啊”
玉德的话,是意料中的反应之一。
明明已知晓亿万种应对的方法,却仍然无言以对,这,就是情感吧。
“因为,因为萤华你不是跟他说了很多话吗?明明,就连至高神你都爱理不理的”
好像真的是这样,萤华回想起来,
“自己跟小高认识也已经有几万年了,但说过的话好像还没超过十句吧”
看着无言以对的萤华,玉德感觉到有些什么变化发生了。
天空,不再是湛蓝、澄澈如水的,变黑了的天空,像一个无边广大的镜子慢慢碎裂一样,不断的掉下她的块块碎片。
黑色,竟然也可以是这样的啊!
晶莹的、圆润的、让人感觉到软乎乎的。
天崩碎,地陷裂,明明是这样的末日景象,但意外的让人感觉不到死亡、毁灭的气息。
因为碎块溢露出的气息,是神圣的、高洁的,即使那碎块对虔诚的信徒而言可能是让自己超越信仰神灵的圣物,但,也没有一个信徒敢于伸手去抓取。
“不行,不能让气氛这么尴尬”
这样急切的玉德问了萤华很容易应对的,
“萤华,蚕天真的死了吗?”
“嗯,确实的死了哦”
听到这里,玉德的心里还是有一丝不快的。对蚕天,玉德并没有到喜欢的程度,但更没有讨厌的理由。
“对你做出了释放杀气行为的蚕天确实已经被我消除了,但既然他是听从了黯华的安排,那么,现在应该已经重生了。这片破碎的天,正是对黯华真正出生的祝福哦”
知晓了蚕天现状的玉德,不再将心思放在蚕天上,问了她刚刚更在意的问题
“黯华是谁?”
“我不是说过吗,玉德,你是我最亲近的两个存在之一······”
“另一个就是她吗?”
这次,是玉德打断了萤华的话。
“嗯”
萤华并没有在意自己被打断的话,径直的回答了。
“那,这些就是萤华你‘堕落’的现象了吧”
听到这里,萤华绽放出一瞬间让玉德在这四周都是乌黑的天之碎片中见到耀眼光明的笑容,不是因为其力量,而是因为自己情感上的倾向使她产生了错觉——如果是因为萤华的力量的话,就不是错觉,而是真实了。
“玉德,堕落什么的,是那些卑微的被神灵创造的羽翼型人偶,因为改变了信仰,而外化在了羽翼上的表现。对我们华系天使的叫法,则是‘堕降’”
“堕降?”
“对,堕降。我们华系天使原本是不应该干涉低等世界的。明明只要呆在拥有从真神级到真王级经验的我身边,契机到了就可以让你‘真实’的说,可谁叫你偏偏触发了一条最艰难的路线呢,所以,为了更谨小慎微的帮助你,我当然就得做些位置上的改变了”
“位置上的改变?”
“嗯,从高天上堕坠到干涉世俗事情的地面,让我的全能感知,降低到可以与你的感情产生共鸣的层次”
萤华变了,这种嬉笑的语气,是从来没有听过的。
“而且,这也更符合我的期望,交手的同级存在,终于可以不用再仅限于小高和小孤了,黯华和愿之心不会满足于仅仅让我拥有这种程度的感情的”
就是因为都快完全“堕降”了,萤华还是即使内心期待着与自己同等的存在交手,却丝毫的没有主动找他们麻烦的行为,才更让愿之心和黯华坚定了挑衅萤华与其他真神——对萤华不爽的、可能被萤华打败的、与萤华的存在相冲突的——对战的决心。
“好了,该说告别了”
堕降即将完成的萤华说。
“告别?”
“嗯”
“虽然说是告别,但也就是弹指一挥的时间”
“哦,大概多少年?”
“四个时代,也就是三百二十七万三千两百九十八年吧”
“什么?”
本来以为只是短暂的告别,萤华却一下就说是三百二十七万多年后,自己和她相处也才两百年吧!
看样子被误会了呢!这样觉得的萤华开始了解说,
“虽然说是三百多万年,但是,玉德你在这些年中,也就只会转生四次,也就是每一个时代转生一次,而我,也会在你每次转生历练的时候去看你的”
慌张的萤华有些手忙脚乱的,
“还有,虽然说是三百多万年,但是,玉德你在这些年中沉睡以外的时间只有不到六十年”
萤华在玉德身上植入了相当于三百个绝对神级的王级之力,
“这四次转生,主要是将我给你的王力转化成神力:第一次转生,你身上一成的王力会转化成神力;第二次转生,转化的幅度会增加到两成,第三次则是三成。这样,到你第四次转生的时候,你身上,我给你的王力——转化成你可以使用的份额——就可以完全的转化为神力了。那个时候,你就应该是大主神的级别了,拥有打败绝对神级实力的大主神级”
剩余其他绝对神级的王力,会在玉德无法干涉的情况下,被萤华转化成守护玉德的“僭越宝具”。
“所以,当你达到大主神级的时候,我会为你准备好一个舞台的,你就稍微期待一下吧”
萤华的身影逐渐的往无底的黑暗深渊尽头飘去,留下的玉德,在两百年中被萤华过度保护了的玉德,连在巨变来临、说出自己内心话的这种临变反应都做不到,只能听着萤华传来的告别话语。

堕华伊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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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6-10 1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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