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白拳劍 于 2015-3-29 21:05 编辑
序章
序章 『淺間神社的三人娘』 一體全體 為何如此的 不協調,卻 能夠接得上呢 配點(會不會是習慣呢) 「……吶淺間,你那邊的線路怎樣?全都順利的插進去了嗎?你看,是洞喔,洞喔!這樣、這樣子纏起來,像是觸手一樣整理起來……!啊啊,導、導線纏在一塊,好、好下流……喂!這邊,我這邊沒有視線啊!彌托茲黛拉也是!啊啦?你們兩個人啊,我現在,被導線給纏住像根火腿一樣滾在地上,你們那蔑視的眼神是什麼啊!放置!?把我放置嗎!?那樣的話也很棒喔!」 初夏高空的風中,被麻繩導獻給纏住在地上扭動的奇女之前,黑髮的巫女服身影嘆了一口氣。 地點是船上。天上。只是…… 「喜美……現在不是在武藏上而是在劇場艦上,三年級的前輩們也有很多人在,稍微控制一點不要那麼吵鬧啊。」 頭部的hardpoint別著寫有「淺間神社:淺間‧智」的名牌的她,在同樣別有寫著「淺間神社代行:葵‧喜美」名牌的她面前蹲了下來。 然後淺間,輕敲了幾次喜美穿著的,那以黑色為基調的巫女服的腰部hardpoint。 「來真的?導線,是工作用的也不能剪啊……。」 「你在說什麼!?我現在全力在玩的觸手遊戲,如果是工口遊戲的話會變得怎樣,因為要考慮選項所以請不要來干擾!還是說你想要跟我一起玩!?是這樣嗎?但是已經沒有空隙了所以不行喔!很羨慕吧……!?」 「只有你那性格的部分我覺得很羨慕。嗯嗯。」 淺間一邊說,一旁有件青色基調的巫女服和她比肩而立。和喜美同樣的淺間神社的代行名牌上有著「涅特‧彌托姿黛拉」的字樣。她彎腰看向喜美,一副想要說些什麼的樣子,然而…… 「……算了,像喜美這樣的,說了也沒用。」 「呼呼,真敢說啊!屈服了嗎!?決定要加入我的軍門底下的話,每晚到淺間那裏的浴室給你訓練也可以喔!雖然現在是在觸手裡面!」 「為什麼這個人在對自己時候,情緒完全不會冷下來呢……。」 真的!是真的喔!視線繼續停留在如此呼喊著的奇人身上,淺間和彌托姿黛拉一起站起來。然後彌托姿黛拉她,嘆了一口氣。 「喜美,現在是在和安藝的嚴島神社之間即將舉辦的共同雅樂祭的準備當中。在三年級的前輩們會成為主演地方,我們二年級學生才做為舞台調整的腳色,替淺間神社過來代為處理的,稍微自重一點怎樣?」 彌托姿黛拉一邊用手指著向四周這麼說: 周圍。 在她手臂動作的彼端。身穿夏服的三年級學生們和輕武神等等正在進行雅樂祭的準備。 大家一邊將各處的地板掀開,一邊將調整器像是柱子一樣從地板裡刺出來進行調整。 可說是一如往常的雅樂祭準備風景。 不時,可以聽見為了調音或測試而增幅的樂器的聲音,但那聲響馬上就消失在空氣當中。 淺間她讓髮絲隨著吹來的風揚起。 「還沒有,把艦上的音響控制術式給啟動的關係,聲音都死了(註:dead,指的是在缺乏反射的狀況下,聲音響不太起來的狀態。本人才疏學淺,不知道華語圈內的一般用法,還請指教。)不過,既然是劇場艦,本式啟動之後應該能夠有一般的音樂廳以上的效果才對。」 淺間和彌托姿黛拉兩所人遠眺的,是浮在空中的木板地廣場。 前後有著長甲板,是用於觀劇或雅樂發表用的劇場艦的特徵。於外交場合也會使用到的船艦上面,設有艦首部的舞台和於接近中央的部分架好的,前後有著一定寬度的階梯狀客席。 「除此之外……。」 從天上可以看見的,艦外的風景,有兩種。 俯瞰極東,瀨戶內海西側,可以看見漂浮在西方空中,巨大的浮上陸地的身影。 浮上都市的東側,於人工海上立著巨大的鳥居。不過,在其神社正殿和森林的對面,與石造的城市並立,存在著歐洲的聖堂。 見了那份光景,淺間用安穩的口氣如是說: 「──還有K.P.A.Italia的根據地,安藝。今年也來到這裡了呢。」 ● 安藝。 既是浮上都市,也是K.P.A.Italia的根據地的嚴島,出現在淺間的視界中。 現在,她們自己船艦的所在之處,安藝的東部海岸,三公里左右的天空。 初夏的中午剛過不久。安藝在正上方的陽光照射下得以目視確認其全體。南北延伸的狹長島嶼,四面環海,其上布滿森林的土地被小鳥居多重並排形成的通路所包圍。然後在東側,能夠迎來朝日的方向,可以看見大鳥居於社殿。 ……真大呢。 或許是因為在K.P.A.Italia的庇護下的關係,準備好的設備都是最新型的。站在一旁的彌托姿黛拉也朝著同一個方向眺望著。 「對將聖譜作為經典的Tsirhc教譜而言是總本山,對聖連而言,就像是實質的首長國一樣的存在。貿易艦的數量也很龐大……被炫耀了呢。」 「我家神社如果能建成那種程度的話,就能做出更多事情了……。」 「庫庫庫,地下設備和販賣系都充實的地下神社(註:這裡的地下不是只字面上的地下,是地下資金、地下賭場等等,形容非公式、非合法性的形容詞。)的巫女在說些什麼呢?我倒還是希望你家那裏能夠照這樣繼續發展下去呢。就是因為這樣創作術式和神具系化妝品之類的才能肆意妄為的做下去!」 「那些走在違法邊緣挺嚴重的,關於那方面的基本上就算被……」 話說到一半,頭上有道影子經過。那是貿易用的輸送艦。 朝著安藝的方向,刻有小西家紋章的船團行駛出去。 不管是哪一艘,艦尾和側面都展開了表示框,進行著小西品牌的宣傳這點想當壯觀。 不僅如此,仔細一看,現在自己所在的船艦下方及遠方的天空,武藏和安藝間的貿易船也不斷朝這裡前進。從武藏派出大型輸送艦,並以之作為中繼艦,在四國側和瀨戶內海的其他沿岸部分也有交易在進行著。 周圍的三年級學生們,呼的,看著安藝的方向喃喃自語。 「今年的夏天也是啊,看來接下來不但熱得要命也會忙得要命啊!」 「我,是在產業委員裡面負責冰庫管理的,所以反而會冷得要命啊……。」 「嘛,以學生的身分像這樣工作對我們來說,今年也是最後一次了啊。」 哈哈,這樣笑著的大家,忽然,不約而同地轉頭朝東(註:不是看太子)看去。然後紡織出來的話語是: 「明年武藏也能來到這裡嗎?」 東方的天空,在那裏,雖然因為進入了隱形空間當中所以顯得曖昧不明,但武藏確實存在著。 像是要和三年生們的視線重疊一樣,朝著看不見的武藏集中注意力的話,左眼的義眼「木葉」,將空中有著巨大流體反應的存在及,該存在即是武藏的事情告訴了她。 巨大艦和,浮上島。 夾在武藏和嚴島之間的自已,姑且,被當作是外交人員來對待,但是…… 「經由鳥居家提供,這艘全長三百公尺的劇場艦『谷川城』也,被當作小人物對待了,真是遺憾啊。」(註:雖然在看到武藏那全長八公里的怪物之後有點麻痺了,但全長三百公尺這種,絕對是航母級或戰艦級的大小啊……拿來當劇場。) 彌托姿黛拉如是說的同時,西側的甲板,傳來了聲音。 和這邊同樣,安藝那邊也有一艘劇場艦,正在浮上中。 和谷川城的形狀稍有不同,有著板十字組(註:不要問我這是啥,大概是K.P.A.Italia那特有的十字架愛好造型吧,看看那精美的榮光丸。)之裝甲板的是,吳造神船企業座透過K.P.A.Italia交給嚴島的「能舞台」。 在對面的艦上,安藝居留地的極東學生們,果然正在船上各處和自己進行著一樣的作業。 彼此間,有喊著出還無法傳達到的聲音「喂!」並揮舞著手的人們的話,就也有繼續進行準備工作的人。 ……安藝居留地,還真有活力呢。 「我們也得,好好加油才行呢。……畢竟是負責支援前輩們的腳色!」 一邊這麼說,淺間,透過表示框的操作,做出將舞台地面展開的指示。 「那麼,準備啟動用的配線也搞定了。我這邊也照我的作法開始工作吧。」 ● 淺間在手邊擺了數個表示框,其中一個。 「奈美(註:淺間的走狗,一般字幕組翻做花美,但紅a好像翻做奈美的樣子?)來幫忙!」 『來啦!』 走狗的奈美,從手邊的表示框中,滾了出來。 同時,淺間眼前的地板也動了起來。 成為舞台的地方,其中央的地板自動掀開,將其之下的東西顯露了出來。 喔!如是出聲的,是在舞台上,除了自己以外的三年級雅樂關係者。雖然沐浴在他們的注目下,但淺間並不怯場。成為視線的焦點,對為了神事經常出現在人前的巫女來說已經是習慣的事情。 而且現在,心中所想的,果然只有,操作著樂器,針對音響術式進行討論的,他們的光景。 真好啊……想著這些事情的念頭先擺一邊。 ……啊,那個術式,夾一個稍微輕一點的進去聲音會比較好喔……! 作為專家,忽然脫口而出的話會很困擾。為了讓這樣的自己冷靜下來。 「呼─」 在整理呼吸的間隔裡,展開中的地板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現在,淺間她們所在的位置是。 ……艦艏側的舞台上,流體調整器的前方。 橫跨廣大面積的,舞台的地板,有十數枚被收納了起來。然後顯露出來得是,寬五十公尺、長三十公尺的深藍色區塊。 流體調整器「神鳴御屋地」。刻有其名之楔型的先端構造,是IZUMO系列製品的特徵。然後現在,透過對調整器進行操縱,針對周邊空間的地脈來做調整。 為了掀起地板,而較周圍來得略低一些的調整器上,淺間和彌托姿黛拉一起乘在其上。 其他和這邊一樣在進行舞台準備的三年級學生們,像是在顧慮著這邊一樣遠遠的圍觀著,僅不時的偷偷轉頭,沒有人靠近。 看著這樣的他們,在背後的地板上打滾著的喜美有了動作。呼呼,如此小聲嬌笑的她,扭曲著被麻繩導線所纏住的黑基調巫女服,挺起了身體。 「果然對所謂的神事有些了解呢──淺間,這個舞台,就是你的地方喔!」 淺間對喜美朝著自己說的話,感到驚訝。 不搞個樂團嗎,如此,朝著自己搭話的他的姊姊,正是喜美。說不定從他那邊,聽說過這方面的事情。但是。 ……冷靜點啊,我。 這個女人一直都是on-stage的狀態啊。和他人說話的時候也不過是如此而已。 所以淺間在心裡嘆了一口氣之後,用像是在說教一樣的口吻編織出了話語。 「聽好了,喜美。會在舞台上出場的只有雅樂團的人而已喔。我只是單純來替周圍的地脈 、和流體的流動管制進行調整而已。因為這些才是神社的工作。」 況且,淺間說: 「因為這艘艦是學生會的所有物,也就是學生的地方,我是這麼認為的。」 「很認真呢,會吃虧喔!」 「吃、吃甚麼虧啊。」 露出馬腳了嗎?淺間心裡這個想的同時,喜美僅僅是瞇起眼睛露出了笑容。 然後喜美她站了起來。 「你,真的很有調戲的價值呢。」 喜美一邊說一邊扭動一下身體。彷彿纏在她身上麻繩導線乾脆的掉了下來。從稍微高一些的位置,喜美朝著淺間這邊拋來了視線。 「那麼,什麼時候輪到我出場呢?淺間。還有一會兒的話,我想在時間到之前讓烏茲(註:喜美的走狗)看看安藝可以嗎?」 「啊,喜美拜託你到中央進行設定可以嗎?彌托,也稍微拜託你了──要讓烏茲做社會科見習的話,還是先把這裡的工作做完,當作獎勵來進行我認為會比較好。」 Jud.,彌托姿黛拉如是頷首道。她首先,從調整器的前端,一邊響著鞋跟一邊朝著中央跑去。 「那個,先從這邊的東西開始,可以嗎?」 面對隨著腳步停止而來的問題,淺間朝下點頭。並將表示框在左右進行展開。 「好,把前端的格納器(註:第一次看到這東西,應該算是將格納庫小型化的概念?)升上來,然後是四角的部分,那邊拜託以對角線的順序──嗯嗯,從你那邊、左邊──彌托看過來是右邊。」 咦?咦?對慌慌張張地如此喊著地彌托姿黛拉道歉以後。幾個巨大的影子出現了。那是學生所操縱的作業用輕武神。(註:所謂的輕武神應該是跟牽引機或拖拉機一樣的存在吧?換句話說無敵艦隊海戰的時候武藏是用拖拉機裝火跑來打海戰?這麼想來就頗有笑點了。)有三台左右朝著這裡靠了過來。 同時,臉頰附近伴隨著噪音傳來了機關部的通神文。是直政。 『要讓到那邊去的武神,給你幫忙嗎?雖然工作上會變成預定外的,但以視淺間親的需要而定,得到上面的許可了。』 「啊,謝謝。但是,我覺得有彌托在就沒問題了,也能正確操作祓禊裝置。不過還是謝謝你了,阿直,謝謝你的關心。」 「啊啊,不用放在心上。我們這邊也受到學生會合總長聯合不少的照顧。緊接著春季學園祭的雅樂祭,是學生會最初的大工作啊──要連我們的份一起幫忙啊!」 雖然是以文章的方式,卻感覺隱約可以聽見直政的微笑聲。然後,輕武神們舉起單手來朝著這邊打了個招呼之後,便回到了原本的作業上去。 ……該說是被委任了,還是自己去攬了責任呢? 要好好振作不可,淺間重新換了一口氣,在一次的拍手。 然後淺間對著彌托姿黛拉、和從調整器走下來的喜美交換了加強的視線,發出了聲音。 「那麼,神鳴之場的地脈將由淺間神社的巫女──二年級,淺間‧智、葵‧喜美、涅特‧彌托姿黛拉來進行調整!」 ● 彌托姿黛拉她,將右腰的hadrdpoint部件上掛著的手套戴到右手上。 那手套裡織入了符咒,有著將對流體的干涉力降低的能力。手背上顯示累積使用量的書式儀表上,描繪出了空白的計量條。 ……和我的相性,稍微有些不好呢,這個。 半人狼。在人狼是和精靈相近的存在這一基礎上,擁有流體非干涉能力的道具是和自己不相容的。單單是將右手套進手套,拉緊束帶而已,便可以看見描繪在上面的計量條便緩緩的由左到右,逐漸被黑色給埋入。所以。 「智,拜託你快一點!」 語音剛落,淺間用指尖將她原本正在操作的表示框托到下方,在透過那個表示框讓調整器的上部下沉的同時。淺間拍了一次手,於是。 「啊。」 調整器的上部邊緣及模線的部分出現了青白色的光脈。光像是波浪一樣時強時弱地從淺間那邊亮起,並朝著彌托姿黛拉這裡傳了過來,直到她腳下。 「啊啊!」 正好跑到了她所踩著地地方,慌亂之下而張開的腳下,調整器前端部分的上面張開了防護隔壁。 五十公分四方展開的隔壁的下方,可以看見一個鳥居型的把手,和在把手之下與其連接的圓柱的上部。 這個圓柱便是地脈的抽出格納器,也就是神所寄宿的容器。 鳥居型把手的上面,果然出現了鳥居型的表示框。上面圍成圓形的箭頭,指示了應該將把手往哪個方向轉才正確。因此,維持雙腳張開的姿勢的彌托姿黛拉將身體倒下。 「──那麼。」 握住把手後,手套和把手間有光散落出來。那是流體的漏出。 彌托姿黛拉她曉得。這個調整器的工作是,和神明間進行連結這件事。 ……透過音樂和祭典將神呼喚到格納器的中心,再從那裏對周圍進行調整對吧。 對極東,以及世界各國而言,在古代,音樂既是為了神所準備的東西,戲劇也是向神或精靈奉獻,希望能夠讓其附於己身上的行為。在歐洲或中東,Tsirhc或村齋教譜的抬頭以後,自然信仰變得淡薄的緣故,相關的行為也隨之減少,在亞洲圈也變成是為了當政者的權勢服務的東西了。 「極東這裡,至今為止,在這種地方還維持著跟神的聯繫呢。」 舉行祭事時是向神明祈願成功,結束之後會舉行向神明告知的「結禮(註:原文締め 有綁緊、結束之類的意思,這裡應該是指類似送神儀式之類的東西,但我找不到中文的固定翻法,就自己造詞了。)」。然後,雅樂也好戲劇也好,都既是讓喜歡祭典的神明降臨的神事,其成功也能夠將該場所具備的不淨給祓褉、消除掉。 流體調整器,是設置在神明降臨的現場,將神的存在安定化,並進行場的調整用的東西。說是和神轎一樣,控制地脈將場所的不淨積存起來,讓神明來消除的機構也可以。 是伴隨著神的降臨而清淨的場所的同時,也是不淨之物聚集的危險之處。能夠進行其初期調整作業的,並不是一般的學生。 「彌托,安定下來了!請把將地脈抽出的格納器拉上來!」 「Jud.」 配合著淺間的指示,彌托姿黛拉將格納器的把手握住。 那是,令半人狼的自己感到沉重的手感。本來的話,應該是要用應該是要由武神搭載專用裝備後來轉動、拉上來的緣故,並不是人所能負擔的東西。但是,對自己來說。 ……準備好了喔……! 能夠隨心所欲出力的好工作,在武藏上說不定一個月都不會來一次,呢。 《操作指示:轉起來轉起來~~》 什麼鬼啊這個!但一想到,這是IZUMO製品時,就不想去在意了。 彌托姿黛拉用一隻右手,扭動把手後再重新用手指握住、轉動,三回轉。最後的一回轉有種像是螺絲脫落一樣的感覺,最後傳了某種東西強烈的嵌住的手感。 然後 《操作指示:請像是媽媽一樣的押進來》 彌托姿黛拉露出了笑容思考著。 過了一會兒,她輕輕的壓下去。 《操作指示:不對》 「……」 彌托姿黛拉重新陷入思考。那麼,一邊這麼說,改變先前的動作,像是撫摸一般的壓下去。然後。 《操作指示:愛不夠》 「太曖昧了啊!」 「彌托、彌托!不快一點的話手套的賞味期限就!!」 的確如此,朝手背上的書式儀表看了一眼,使用量已經超過一半了。 得趕緊了,一想到這裡,彌托姿黛拉便停下了動作。畢竟剛才她自認為可是相當溫柔的壓下去才對。因此,彌托姿黛拉便開始思考應如何是好。 ……難不成,是要像我家母親那樣豪腕般的溫柔吧?(註:為什麼我腦中浮現孔代親王的寶劍斷掉的場景?) 彌托姿黛拉深吸了一口氣,用像是母親露出笑容罵人時的感覺。 「……呼嗯!!」 傳出了彷彿直達艦底的轟音,全部人的立足點全都搖晃不已。哇啊,這麼叫著的淺間像是快要跪了下來一樣被喜美給抱住。 「給、給我等一下彌托!喂,喜美你在捏什麼啊!?」 「咦!?你在說什麼啊淺間!抱住的話當然要捏啊!這可是在背後偷襲的基本,在兵法書『孫子』的擴張強化版本『孫老爹』上面也有喔!從腋下縫隙嘎吧的弄進去的話連『對不起,腳糾纏在一起了阿魯油(註:很抱歉我看不太懂喜美這瘋女人在說些什麼)』也能做到了喔!」 「彌托!我想把這神●病放著不管了所以來問你,剛才的全力打擊是怎樣?」 「啊,不,那個,剛才的只有七成力左右的程度……」(註:再一次見證了裸王的強力,以面部正面吃了能夠撼動現代航母級船艦的一巴掌居然能夠毫髮無傷,這抗打擊能力大概比阿黛兒還威猛了。) 三年級學生顫抖了。淺間和喜美露出了原來如此──的表情這點該說她們很有當朋友的價值嗎? 然而,格納器的表示框上面: 《操作指示:……剛才的就夠了請原諒我吧》 格納器升了上來。雖然圓筒形狀的金屬氣缸,一半的部分被從四方牢籠化,內部則是符咒以相當厚實的程度重疊在一起。 符咒散發著光芒。其密度雖應與流體積蓄量呈比例,但在進入安定狀態的現在,所有的符都僅僅散發著遲鈍的光芒。接下來將同樣的氣缸,從另外四角拉上來之後。 「用喜美的舞蹈,還有智演奏的音樂,對格納器全體進行均等的調整呢。」 「嗯嗯,正式演出的時候為了讓神明降臨也是,在這裡如果有淤積的狀況出現,請立刻把淤積的地方表示出來,請務必注意。」 淺間的話,不僅僅是對著他們自己,也是對著周圍的三年級學生。 流體、地脈的淤積會轉變成怪異。所謂的怪異,不僅僅是拉普音(註:ラップ音,在沒有人在的房屋或空無一物的空間裡,發生某種原因不明的聲音的,靈異現象的一種。)或發光現象這種輕微的奇怪現象,妖怪本身擁有實體出現的情況也很多。 大部分的三年級學生採取了注意這邊的動作,一部分將符咒或短刀之類的裝備掛在腰間。然後彌托姿黛拉自己也準備了術式防盾的符咒,為了將下一個格納器拉出來,而移動了腳步。 相對的,淺間朝著這邊撇過了視線。她將做為自己專用樂器的強化琵琶(註:打擊力+5的琵琶嗎?)抱了起來。 「那個,彌托不彈的話也不行喔?」 「哈啊?……這我沒有聽說喔!?」 「因為托利君(註:翻了近萬字裸王的名字才正式出現,我都快忘記主角的名字了)說了嘛。騎士聯盟的年末會議上,拉過小提琴和大提琴。所以那方面的樂器也幫你準備好了。嗯嗯。」 「那、那個人,為什麼和在關鍵的事情上面不一樣,偏偏這種多餘的地方……。」 關鍵?面對兩個人歪著頭滿臉的疑問,彌托姿黛拉沒有回答的心情。一言以蔽之的話就是: ……能不能以一個騎士的身分,受到別人對待的問題上。 那是從中學部時代和他之間的約定。既是自己在,回想起來會變得臉紅一樣的「當時」所發生的事情,也是現在的自己的起點。 但是,最近的他。 ……好像忘記那個時候的約定一樣……。 彌托姿黛拉這邊,也時常有自己好像是熱臉貼人冷屁股一樣的感覺。 但是,將作為騎士的自已交給他的意思,只要他把那個約定給忘了的話,也就變成單方面自作多情的事情了。 因此,向他確定是否忘記也變得令人恐懼,就這樣連把話說出口來逼迫他都做不到。 「……就這樣子維持現狀的消磨時間過下去,這樣的事情,在現在的時勢下也變得很普通了呢。」 一邊用只有自己聽得到的音量喃喃自語,彌托姿黛拉將視線朝向淺間和喜美。 關鍵的事情,和,想要把那句話收回來的想法,彌托姿黛拉再度開口了。 先將自己的事情擺一邊,用可以稱得上是關鍵的句子把話題拉回來的話。 「說的也是啊,現在的時代最關鍵的事情──就是末世的調查和解決方法的摸索吧!」 「呼呼,你啊,想把那樣的事情交給我家的托利嗎?最近常常又跑到媽的店裡去,偷懶的狀況很嚴重啊。」(註:大家都知道葵家的店有兩間,動畫裡出現的那間是葵媽在管的,而裸王則是另外一家店的店長) 「……想要拿本店的麵包當早餐看來還是很久以後的事情呢。」 一邊說,彌托姿黛拉找到了位在調整器四角的其他格納器的鳥居型把手。然後將視線放到了淺間所抱著的琵琶和小提琴的箱子上面。 「無論如何,這邊要進行降神的準備,把該做的事情都做一做吧……然後,作為小小的獎勵,一邊看著安藝一邊喝茶也挺不錯的。」 ● 「好像聽得見什麼聲音啊,喂。」 那是在空中能夠仰望天空的地方。在作為安藝中心部的都市,羅馬的中央(註:我還以為境界線世界裡安藝=梵諦岡,但原來川上是把安藝當作整個義大利嗎?K.P.A.Italia到底多小啊……),傳出了喃喃自語的聲音。那是來自作為城市中心部的教導院兼大聖堂的前方,作為升降口的石階上坐著的人影。他對著在他身後,站著的魔神族的老人說: 「加利略,吶,這個聲音,你聽起來像是什麼?」 「英諾森,你是想問出自己已經知道的答案的少年……不,原少年嗎?」 「我在試圖不要過分相信自己,以前因為這點嚐到了苦頭啊,讓這個K.P.A.Italia。」 「擁有充分自信的人,得到來自他人的確信之後要做什麼呢?原少年。」 只是,加利略一邊說,一邊將他那巨大的手腕環繞在胸前。 「極東的雅樂裡,有和天體音樂(註:英文:music of the spheres 中文稱作天體音樂或音樂宇宙,是一種古老的哲學概念,相關比例在運動的天體上如太陽、月亮和行星等遵從音樂的普遍形式。)相似的東西存在啊。缺少幾個音啊、周期的緩慢程度啊、變動較少的這幾點很相近。」 「加利略,你是要把自己應該講的東西用困難的方式講出來的教職人員……不,原教職人員,喂,說的更簡單點怎樣。」 「對你來說已經足夠理解了吧?在希臘時代被追求,好事家們至今仍會拿出來的天體音樂的研究理由,在極東卻已經以原始的狀態被內化了,就是這麼回事,所以。」 「……以音樂進行地脈調整。一個不小心的話會連神也請下來。是這個意思嗎?喂。」 Tes. 從如是說的加利略身上,英諾森將他的視線移開了。 「──異教就是這樣才讓人討厭。與天接近,卻意圖機能性的使用才會如此。」 Tes. 加利略再次如是說,他,呵、呵,的拖長了音顯露出笑容。 「透過音樂或舞蹈、戲劇將神納入,在未開化民族的教譜裡是常有的事情。在暗黑大陸和新大陸也,都是那樣的人們而已……換句話說,文化交流的缺乏,越是不成熟,人們就越是想將神明或精靈等,與自然相近的存在捕捉下來啊。於是音樂或舞蹈、戲劇之流,便全部變成以那類思想為題材的東西了……。」 「能夠行使你所謂的音樂或舞蹈、戲劇之流上的『異能』,也並不是所有人都擁有的。換句話說,就是『上天所給予的恩賜』。正是因為如此,他們才會以自己的力量繼續進行神明或精靈製造。」 但是,英諾森突然抬頭仰望天空。 東方的空中,有著兩艘劇場艦。剛才聽見的就是從那裏傳來的聲音。 「是無法相容的吶,喂。」 「Tes. ……Tsirhc教譜是,放棄對自然神或將權力者當作神來崇拜的,轉而信仰每個人內部所存在的神……是像這樣屬於『人』的教譜。哪還需要神還是聖歌,遵守戒律,透過相信其內容是神聖的,就能救作為『人』的自己也跟著聖化了……極東那種,召喚彷彿是免罪符一樣被供奉起來的神祇,一起胡鬧然後淨化汙穢什麼的,實在是無法和我們相容啊。」 「因為是不同的神啊,所以才是異教啊。這樣不就行了嗎?對他們。」 「要認同他們嗎?」 「無法認同異端,但可以認同異教。」 「那事到如今,你還在說什麼無法認同的話呢?原少年。」 Tes. 英諾森如是回應。然後。 「我們和,那幫傢伙的長處,是能夠互相咬合的東西嗎?」 英諾森他,盤起的雙腿,從夏季樣式的斗篷裡拿出水瓶,用手指拔掉軟木塞,讓水從一旁流進口中。(註:境界線名物,教皇的玻璃瓶礦泉水) 「我們是捨棄了對古代眾神的信仰,成為『人』的一群人。透過相信神存在於自己的內這件事,才能夠說出神是經常在守護著我們的,也正因為如此,我們才是能夠前往任何地方,並成功以一個獨立的人存在的群體啊。 換言之,我們是神的內包者。戒律和聖歌,都是為了使自己正確的改變,以維持與神共存的自己所需要的東西。沒錯吧?喂。」 但是,他如是說: 「──那群人,說什麼所有的環境都有神寄宿著,既沒有什麼像樣的戒律,也不好好的改變自己。僅僅是透過歌曲或舞蹈來討神祇的歡心,藉此來讓他們自己的居所獲得安寧。他們並沒有成為獨立的『人』,是維持未開化狀態的一群。可即便如此……。」 「即便如此?」 「知道嗎?在Tsirhc教譜底下,人類要到達不僅作為神的使者而是將存於內在的『自己』找回來的文藝復興之前,可是必須花上千年以上的時間啊。」 那麼,加利略如是說: 「極東的人們,比我早上一千年以上,一直持續保有著『自己』嗎?」 「經歷過文藝復興的我們現在,既是『人』也是『自己』啊。我們這邊比較高等。」 「原少年──你到底想稱讚哪邊我完全猜不到。」 「舊派是全員平等的喔,加利略。只不過那平等必須是,在舊派的庇護之下的事情啊──未開化的異教如果想要辦祭典的話,那就只能是在我們的允許之下平等的舉辦。沒問題吧?喂。」 接下來,英諾森如是說: 「真是的,在這種事情上面,未開化的傢伙們既不擔心,也不會煩惱啊。所謂成為一個『人』,就是成為大人的意思啊。你不這麼認為嗎?吶,加利略。」 「對極東的學生來說,因為十八歲的上限的關係,這不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嗎?原少年。」 哈,英諾森露出了笑容,愉悅地朝地面吐了一口氣。 「保持著孩童一般的『自己』,千年以上的時間都未以『人』的狀態度過的極東。其做為地脈調整技術的音樂,以及降神的技巧,有做為文化上的貴重之處,你是想這麼說嗎?」 「老實的讚美他們怎樣?我認為那音樂,聽起來還挺不錯的。」 「喂喂,話不能這麼說吧?」 有什麼不妥嗎?加利略如是問,而教皇露出了苦笑。 「你看看周圍。身為魔神族的你不可能沒有看到這流體的動向吧?你怎麼看?有淤積在朝著那艘劇場艦接近──嗎?喂。」 ● 加利略,呼地,朝著天空看去。 音樂停了下來,至今為止從劇場艦上面,傳過來的動作的氣息也消失了。 「Tes. ……原少年,要派人支援嗎?」 「我不是說了嗎?舊派是全員平等的,而異教的祭典是被認可的行為。對極東的傢伙們而言,祭典好像是要將至今為止的汙穢,藉由迎神來祓去的事情。這樣的話也就是說──將汙穢奉祀起來的地方也同時是容易引起騷動的地方。 那麼,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全都是在極東的責任底下了。因此,我們舊派,對造成這個局面的人伸出援手,這種不平等的事情,是不能輕易出手的。如果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能夠做為『祭典的一環』而成立的話,一切就依然是平等的。」 英諾森再度把水吞入口中。 「告訴廣播委員。假如極東側、安藝側要求援助的話,在了解到會對我方造成危害之前一律無視,吶──不用等三分鐘大概就會來了吧。」 「你覺得會跑出什麼東西來?」 「Tes. 末世的怪異的一種。想要祓除流體的汙穢,在清除的同時會有往那裏吸過去的淤積出現,大半是以獸類的外型,啊。」 然後, 「──要來了喔。安藝側那邊為了預防叛亂的原因,幾乎都是非戰鬥員。那麼你們要怎麼做呢?武藏的傢伙們。」 ● 淺間和喜美、彌托姿黛拉三人,站立在調整器的中央上。 從艦內和周邊空間聚集而來的流體的淤積,此刻正出現在她們的眼前。自己和彌托姿黛拉透過音樂對艦內和周邊的流體進行調整,將淤積釋放到外部,並由喜美的舞蹈將其聚集,固定起來。 周圍,三年級的學生們為了不被捲進來而警戒著這邊的狀況。但是,淺間並沒有轉頭看像他們。同樣的,彌托姿黛拉也是,喜美也是,漂浮在他們自己頭上的奈美和烏茲也都沒有回頭。 畢竟,現在,在她們腳底下出現的淤積是, 「……這是什麼東西啊。」 那是一頭狼。但是,體長只有十五公分左右。整個身體是連三頭身都不到歪曲形狀(註:déformer,法語,動詞,以片假名的デフォルメ表示時,是日語獨有的用法,指的是對對象的特徵進行誇張、強調來達到省略化、簡略化的表現方法。中文翻譯不知,故直接取自面上意思了。),從剛才開始就用好奇心旺盛的眼神朝上看著這邊,並搖著尾巴。一瞬間,差點讓人以為是玩偶一樣的尺寸,但那東西毫無疑問是妖物。 「有三顆頭呢。這個,名字叫什麼呢?那個,希臘神話裡面出現過的三頭之狼,記得名字好像是,那個,對,對對對,那個喔──妖怪德拉伊魔羅!!」 「不要把極東跟M.H.R.R.還有印度混在一起啦喜美。還有,魔羅大人(註:妖怪→極東,德古拉→M.H.R.R,魔羅→印度)的話與其說是首項(註:日文的首字在當頭部表現的時候有包含脖子)倒不如說是頭顱(註:看過密宗佛像的大概都知道那種會讓密集恐懼症者發瘋的頭顱數量吧。)──。」 詳細的解說下去,淺間便突然察覺到。 「剛才的不算!不算喔!畢竟是佛道系的嘛!?」 「……」 哇啊,被沉默答我超痛的。 但是,最先恢復過來的是彌托姿黛拉,她將手擺在嘴邊,輕咳一聲之後。 「……是因為通過了與希臘對應的土地,兜島的緣故吧?這隻,不管怎麼看都是在希臘神話裡面出現的凱爾貝洛斯吧?」 「哇,彌托,隨便叫牠的名字的話──」 話還沒說完,凱爾貝洛斯便朝著彌托姿黛拉的腳邊貼了過去,用頭磨蹭著。三個頭都爭先恐後的想要去蹭彌托姿黛拉而,跌倒了。同時,喜美她: 「擔當彌托姿黛拉!!接敵(engage)──!!」 「喂,為什麼要跑開啊!?連智也!」 「不,你看,雖說是神職,那麼可愛的東西說是淤積然後解決掉什麼的,該說是於心不忍呢,還是什麼呢……。」 「我也很不忍心好不好!?你們到底打算怎麼辦啊!」 本來的話,應該是要在這裡進行祓禊、淨化。但是。 「這孩子,身上並沒有多少淤積,還有,艦和周圍的流體狀態都很良好呢。從流體的角度來看,因為低出力的淤積無法就這樣子獲得形狀,除了使用了周圍環境的『型』以外,好像還使用了一些清淨的流體來構成的樣子。 從奈美的測量來看,有構成這個孩子的數量,從我們調整的流體裡減少了的樣子。」 「也就是說,藉由我們儀式的幫助,本來無法現形的淤積,想辦法努力把乾淨的流體捲進來後,變成這個樣子……是這樣嗎?」 「似乎是這個樣子呢。用靈體的說法,就是並非懷有怨恨的自縛型,稍微有力的浮游靈或騷靈,借用土地的靈力,變成土地的神使一樣的感覺。 但是,有淤積的部分是可以確定的,所以也是祓禊對象。這孩子早晚會失去形狀消失掉,屆時便會回到艦和周圍空間的淤積裡面去的。」 「……消失掉是,多久以後的事情。」 對腳下的東西非常在意,並且被從下面用視線死盯著看的彌托姿黛拉,對淺間這麼說。因為就算說謊也沒有任何意義,淺間純粹陳述了事實。 「這艘艦,或是武藏,離開這片空域之後,不久的事情吧。遠離有凱爾貝洛斯的存在和加護的文化之後,便會無法維持形狀了。 就算不是這樣,因為雅樂祭會在滿月的夜晚舉辦,月光讓流體反應達到高峰之後,我認為就會回歸自然的流體了。」 咦咦,彌托姿黛拉的臉上雖然這麼寫著,但淺間還是露出了苦笑: 「到一週後的雅樂祭結束為止,武藏也不會移動,到了那個時候,淺間神社會好好把這孩子給祓禊的,請放心。」 「對啊彌托姿黛拉,用神道刨刀給那可愛的孩子喀拉喀拉削乾淨,從屁股開始獻上去給神明吧!這就是所謂的削身(註:賢姊這說了個諧音段子,禊ぎ和身削ぎ諧音,於是才會說要用刨刀削牠)呢!」 「等、等等,才沒有那種做法喔!?」 於是,彌托姿黛拉將凱爾貝洛斯抱起來,往下走了一步。看到這裡的淺間。 ……嗯。 她和喜美互相看向彼此的臉,然後對彌托姿黛拉說。 「──彌托,由你負責喔?」 ● 喜美她看見彌托姿黛拉雖然嘴上大聲喊著「咦咦?」,卻也沒有把凱爾貝洛斯放開的跡象。 ……灌注太多感情在上面也是有點危險呢。 但是,喜美一邊想。就算跟他說不用放太多感情下去,也是不可能的吧。 那麼。 「盡可能的疼愛牠,留下一些美好的回憶吧,如果換作是我的話就會這麼做。」 「但、但是,這孩子是淤積喔!!沒問題嗎?」 「那個,既然如此為什麼彌托你,不把那孩子給放開來呢?」 那,那是因為,嘴上一邊這麼說,彌托姿黛拉的眼神一瞬間露出了徬徨。 同時喜美發話了。用演技露出滿臉發青的樣子,並且用顫抖的手指著那三顆頭說: 「難不成彌托姿黛拉……肉……。」 凱爾貝洛斯很認真的朝上看著狼,到底銀狼她會? 「才,才不會呢!我才不會做那種事呢!?」 真是的,彌托姿黛拉一邊說一邊往旁邊轉頭一次。 「當然,如果是我的話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能處理的了!」 「喉喉,越來越有負責的興致了啊,哼哼。」 嗚,彌托姿黛拉一邊這麼說一邊將身體彎了下來。但是,首先已經可以決定養父母人選的這點是已經確定了 接著淺間,往前踏出一步。配合彌托姿黛拉所抱著的凱爾貝洛斯的視線高度,站在彌托姿黛拉面前。 「所以,這個孩子就拜託彌托來管理了。雖然我們確定這個孩子身上帶有淤積,但牠同時是希臘系的精靈,以及這艘艦及其周邊調整過後的流體這點也是確定的。 換句話說就跟剛才說的一樣,做為土地神的性質會比較強呢。隨便地祓禊掉的話,會有將他國的精靈也不小心弄掉的可能性,我個人的想法是,利用牠在滿月的夜晚自然崩潰的時候,將淤積的部分解除,接著如果可以再向神明獻上的話。」 「解除?獻上?……要怎麼做?」 「嗯嗯,只把那孩子淤積的部份給消除掉,流體也還回去,小心地只留下凱爾貝洛斯做為精靈的部分。然後在讓神明給牠帶走就行了。」 當然,喜美心中如是想到。如果照淺間所說的話,屆時那個凱爾貝洛斯僅能維持現在身體的流體量將會消失掉。但是。 「之後就會做為凱爾貝洛斯的精靈,前往神明所在的『界』呢。並不是把牠宰了,也不是把牠消滅了,而是讓牠成為神界的一員的話就能安心了吧?」 「是、這樣子嗎……。」 「呵呵,要怎麼辦?」 喜美一邊這麼問,一邊窺視著彌托姿黛拉的反應。 「對已經確定會分離的孩子,果然還是要放棄嗎?阿黛兒那邊的話,倒是挺寬容的,只要好好解釋理由的話應該是會接下來的喔?還有,我家的托利也是。」 「不、不,放在我這邊就好了。這個也是,淺間神社代行的工作啊!」 「是這樣嗎──那麼,就拜託你了,彌托,流體的淤積也,大部分不是因為喜歡才會淤積的。淤積和人格是不同的這點請你務必記得。疼愛牠的話,藉由祓禊讓牠前往神界時所需付出的代價也會變高的。」 彌托姿黛拉一邊點頭,一邊把凱爾貝洛斯放回了地上。 呼呼,喜美一邊瞇起眼睛露出笑容,一邊把手放到彌托姿黛拉的頭上。 「有飼主的來當飼主啊──坐好坐好。」 「我、我才不是狗喔!」 彌托姿黛拉把這邊的手揮開。如此一如往常的互動,喜美她發現,一旁的淺間漏出了自然的微笑。 ……真是,不會開口的孩子呢。 同一時間,周圍,三年級學生們解除將對自己的警戒態勢。每個人面面相覷,但在看到彌托姿黛拉腳底下的凱爾貝洛斯之後: 「……可以當作,內包在我們裡面的淤積也是像這樣可愛的東西來理解嗎?」 「等等,經過希臘的話會變凱爾貝洛斯,那經過印度的話不就是會變成魔羅……。」 「三頭嗎……!嶄新、嶄新的生物不是嗎!我沒有辦法啊!」 喜美感覺像是成瀨聽了之後,似乎會速攻做出圖示的話。然而 ……怎麼了? 頭上,奈美和烏茲,將臉轉向了西方。彌托姿黛拉腳下的凱爾貝洛斯也朝著那個方向看去。 『……!』 三個頭一次進行咆哮,聲音雖然小卻意外地響亮。 在西方,有什麼東西存在著。 ● 於是淺間她,和喜美、彌托姿黛拉一起,追著走狗們的注視方向看去。 出現在西方的,那東西是: 「庫庫庫,那是什麼,在『能舞台』上面跑出的像是武神的東西喔!」 「不對,那是流體的淤積!」 淺間反射性的喊了出來。同時,風的流向也產生了變化。 「……!」 暴風在,從安藝接近過來的『能舞台』上方,如漩渦一般捲了起來。在『能舞台』之上,有個東西被疾風給包覆、纏繞著出現在那裏。那是,顯現出過熱顏色的流體,以鎧武者的姿態,獲得了形象。 淺間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在神道之中,與流體的淤積相對的存在當中,最為中堅級別的存在。 「混合了複數神明形象的土地所產生的,形象不定神祇的形骸!從武裝形狀來判斷,持有的是二級非神刀(註:漢字這麼寫,天知道這是啥,川上又創新名詞 了)!」 ● 「喉喔,『武藏』小姐,這下看來跑出了個麻煩的東西呢。」 有個聲音,對著那彷彿白色的,繭一樣,卻佔據了廣大空間的某物的狀況,發出了陳述。 那是在收納了中央前後二艦、左右各有三艦,總計八艦之巨大都市艦的隱形空間之中。 在那裏面,警報音響著的前端,有道菸草的輕煙緩緩的向著天空搖曳著。 標記著總艦名「武藏」和艦名「武藏野」字樣的中央前艦的船首。有位已過中年,站在甲板前端,將手肘靠在欄杆上的男性。 其身上隨意穿著夏季的短袖和服,並將金屬製的可分解收納煙管朝著天空的方向舉著。 「酒井大人,這既是武藏外的問題,也是安藝側的問題,在怎麼說還是多拿出一點緊張感比較妥當一些不是嗎──以上。」 非也,酒井如是說,並朝著從背後發出聲音的人轉過身去。 在他身後站著的,是有著侍女姿態的自動人偶。從她手裡捧著的盆子裡,酒井拿起了一只茶杯,然後動了一下眉頭。 「啊,很燙呢,『武藏』小姐。最近比較喜歡熱茶嗎?」 「對雖然是七月,卻總是不出門,老是躲在陰涼地方大人,我認為不能總是拿出涼的東西──以上。」 「謝謝你的關心。但是,『武藏』小姐,我們回到剛才的話吧。看起來像是不緊張的樣子嗎?我。」 「因為您說了『要不要出去走走呢。』這句話的緣故。理由本身雖然不甚了解,但每年,一旦到了安藝,都不會走到可以從外部看見的位置呢──以上。」 「不,那是因為,安藝有太多美好的回憶所以……。」 「只要將大改修之前的記憶還設置在我的通常記憶領域的話,進行檢索也是很簡單的事情,單純的想問一下,是女人的事情呢?還是錢的事情呢──以上。」 「『武藏』小姐,老實說出來的話就不會生氣嗎?」 「『武藏』作為自動人偶,生氣這種事情是不可能的。快說吧──以上。」 「聽起來非常生氣的感覺啊,那個。」 也好,酒井一邊這麼說,一邊將煙管換到左手,茶杯提到右手。然後縮起肩膀。 「以前,稍微,和在安藝的笨蛋打過一架啊。」 「在聽下去感覺話題會一頭沖進政治方面的麻煩事裡,具體就等到必要的時候再來細問吧。只是──」 「什麼?」 「輸贏呢──以上。」 「贏了喔。」 「是這樣嗎?詳情,就等時候到了再聽吧──以上。」 在行了一禮的『武藏』面前,酒井將茶杯放到了嘴邊。 「咦,原本以為是放了生薑的甜茶,結果是焦糖口味嗎?還真是甜啊。」 「從統計上來看,能夠判斷在女孩子之間形成人氣。然後面對這一點都不甜的現實──」 Jud. 一邊這麼說著的酒井,朝著『武藏』遞出了茶杯。 然而,在酒井反應過來前,他擺在左手上的煙管被分解了。半空中,有隻看不見的手抓住了煙管,將之分成了三個部件,煙屁股也被壓縮了起來。 「『武藏』小姐,這個葉子,我才剛開始吸啊。」 面對將煙管收進掛在脖子上的印籠裡的酒井,『武藏』她施了一禮。 「本艦的甲板,在進入隱形空間時基本上是屬於禁菸時間的。艦內的吸菸請到祓禊神社──以上。」 「好嚴格啊──那麼我就說吧,『武藏』小姐想要聽的事情。」 酒井在手邊展開了數個表示框。 「安藝雖然是極東的領土,卻也是K.P.A.Italia暫定支配下的居留地。所以,針對在安藝發生的問題,本來應該是由K.P.A.Italia來負責的。」 「可是──感覺是會這麼說的語調呢──以上。」 「Jud. 因為,像那樣的法律也有因為太過硬梆梆而無法順利處理的時候嘛。」 Jud. 『武藏』如是點頭到。 「──以支配國因為歷史再現而將戰士團或設備移動時的場合為例,上述者的出動來不上處理居留地的危機,又或者力有未逮的案例也時常發生。 在這種情況,能夠出動的勢力,以事件解決為目的、結果,在事後不留下記錄的前提下,介入便是可能的──以上。」 「Jud. 那就是,在重奏統合爭亂以前,聖譜的存在形式和歷史再現的施行方法都還沒確定的黎明時代。於非衰退調律進行的規約中被明定的臨時介入權限……在談論所謂的聖譜越境隊,這種連存在本身都尚無定論的臨時集團的故事中,常會被提及的條款。」 「拜此所賜,這類的題材的黑盤(註:dvd)等等,已經在酒井大人的櫥櫃裡堆得像小山一樣了……(註:可見酒井也是個老中二啊。)不過,酒井大人是認為,K.P.A.Iltalia是不會行動的嗎──以上。」 「不,該動的時候還是會動吧,只是到了那個時候就會有點麻煩了。」 「?(註:我認為直接把問號當作文字或語句來表達有些不負責任,但川上就是這麼寫的)──以上」 在將頭歪了一邊的武藏面前,酒井將茶杯拿到了嘴邊。然後。 「原因在哪裡他們雖然不會明說,但一度以其隆盛為耀的K.P.A.Italia也受到了宗教改革和大航海時代以後的經濟流向給翻弄了──聖譜顯莊,乃至大罪武裝雖然都持有著,但在經濟基盤相對顯弱的現在,鄰接的M.H.R.R舊派和P.A.Oda成了同盟這類事情,對他們來說除了噩夢以外什麼都不是吧。 ──然後,在這種場合,你知道他們會怎麼作嗎?」 被這麼問到的『武藏』,呼地,將雙眼瞇了起來。過了一會兒,她望向正面,酒井對面的天空。對著在展開的隱形防壁的對面,應該存在於該處的『谷川城』和『能舞台』,她投以了精確地視線。 「讓極東介入,在判斷無法收拾的時候,一口氣將之驅逐。以極東側作為比較材料,向諸外國展示自己的力量,是這麼一回事嗎──以上。」 「Jud.極東側能夠將事情妥善收拾的話,靜觀的K.P.A.Italia也能夠以『這種程度的事情沒有行動的必要』的形式向他國顯示自己的從容。然後假如極東側失敗的話,屆時就進行必要程度以上的大規模介入,向他國展示自己的力量……比起三流的示威活動,因為有著名目而伴隨著政治上的安全,也因為不是戰爭所以比較不花費用。 如果是K.P.A.Italia的話,就會作出這種程度的判斷喔。」 「還真是信任他們呢──以上。」 或許吧,酒井如是道來而沒有去否定。不過,他朝著手邊的表示框看去。 「我們的學生會和總長聯合也,動作挺快的。為了進行各處的封鎖和區分要到K.P.A.Italia和安藝側那邊去。校長老師就承認承認,好……」 「可是酒井大人,現場的各位該如何是好?學生會和總長聯合到達之前,也不能放著不管吧?」 「不管一般市民還是學生階級都能進行『正當防衛』或『救助』喔。畢竟沒有等著受傷的必要啊。接著就是,只要有能夠作得到的人在就……。」 Jud. 『武藏』如是頷首。 展開表示框,檢查登上『谷川城』的人員名單。 「──參水大人的二年梅組,那個班上的學生有幾名上到那艘船上了──以上。」 「在『武藏』小姐看來,真喜子君的訓練場景,感覺怎樣?」 「Jud. 從表現的角度來看的話誇大程度還不夠。物質面的角度來看破壞量也很少。從住民的角度來看能夠判斷困擾度和觀戰度是相當的──以上。」 「覺得跟現學生會和總長聯合相當嗎?」 武藏一瞬,閉起了眼睛。在進行自動人偶的高速思索之後,這麼說: 「所謂人類,是會成長、進化的存在。在其之上能夠活用其個性的話──以上。」 「Jud. 那麼,如果能夠成為各式各樣的要因就好了。希望他們在碰上,與人交往、與沒有預期的邂逅分別、以及被稱作是相對的事物後,能夠將這些化為大家的強大的糧食。所以──」 來吧! 「要怎麼辦呢?即將面對末世之世代的孩子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