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到的五月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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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高考党所以没办法……
复健向注意
高考作文文风注意
无修改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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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地下室，里面有盏行将就木的白炽灯，一张桌子，两张椅子，和两个人。
“叽哈哈哈哈哈——winner——is——me！”
看到面前的人是个七十来岁的白人胖老头，他的嘴咧到了耳朵根，而本来就化成小丑妆的脸则扭曲的不成人形。
他穿着一身骚紫色西装，缎面枪驳领上烤漆的小丑徽章闪闪发亮。
而老头以略微不适的表情看着他。
白人老头一身花T恤七分裤，标准的佛罗里达州度假老头打扮，他被绑在小丑对面的椅子上，一脸状况外，他现在唯一感觉是胸口还在像几分钟之前一样灼痛。
“你是谁？要干什么？”老头警觉的问着，这时他感觉胸口的烧灼感好了很多，不是很痛了。
突然小丑站起身来，走到老头身后，右手握紧又展开，一把刀啪叽出现在他手中，小丑割断了绳子。
之后小丑又迅速的回到椅子上，掏出一把左轮枪：“木哈哈哈哈哈……人性之恶的甘美……”
老头活动了一下手腕，还是以状况外的表情看着他。
突然小丑半个身子越过桌子，红色的鼻子几乎顶到老头的额头：“这枪里有一颗子弹，我问汝，知俄罗斯圆盘否？”
“会。”老人盯着他十字形的那只眼睛，心想这人终于说了句人话，再盯盯他黑桃形的那只眼睛，说：“要玩吗？”
“YEEEEEEEESSSSSS！”小丑刷的抽出一把左轮枪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积了不知道多少年岁的灰尘飞扬，“没想到你如此主动！说吧，是手上沾满鲜血的老兵还是杀人如麻的杀手？库哈哈哈哈哈哈！”
“都不是。”
“不可能！轮盘赌是纯粹亡命徒的专属游戏！你绝对是！”
“我只是比较喜欢打枪。”
“你真的很有趣，真TM有趣，轮盘赌的规则知道吧？无论放弃逃走，或者是用枪指着对方发射，都是自动认输行为对吧？”
“我并没听说过，不过有这些也可以。”
“呼哈，那就好，谁先来？我先吧。”
小丑拿起左轮枪，指向自己的太阳穴，压下击锤。
然后他突然把枪指向老头，扣下了扳机。
喀。
击针击打到的是空气。
老头被吓的不行：“卧槽说好的不对别人开枪呢？”
“我是Ruuuuuule Breaker！”小丑仰面四十五度，双手平展，“凡俗的规则怎能约束吾等？”
“哦，这样啊，到我了。”
老头拿枪，手指接触到枪的一瞬间，似乎有某种奇怪的气氛从枪柄和手接触的部位漫出，在他身上盘旋，那种气氛……也许可以被描述为温馨？
他接到枪之后，只是把它放在手里端详。
“没有见过的型号。”老头说。
“哈！本人怎可能用那些凡俗之物！”
老头看着枪的左面，看了看弹仓、转轮释放钮、扳机和击锤。
这样啊，老头开始想
“叽哈哈哈哈！怕了吧，平凡的虫子！”
老头把枪翻过来看右面，目光在几个插销和螺丝间游移，勾勒出只有他看的见的形状和线。
有戏，老头想。
“木嘿嘿嘿嘿嘿——凡人就是凡人，其软弱之处就是吾等之euphoria！”
老头看了看枪的后面，把击锤压下，又释放，压下，又释放。
很好，老头想。
“继续吧继续吧继续吧！没有可能的！！！”
老头把枪放到前面，看着枪管。
就这样吧，老头想了最后一次。
“终于决定了吗木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蛤蛤蛤……”
扭曲的笑声在地下室里来回碰撞，刺得他对面的老头耳朵有些疼。
“好了。”老头面无表情。
笑声戛然而止，从排水管里渗漏的液体沿着瓷砖缝滑落，最后在一块破碎的瓷砖处脱离了束缚，滴到地面上，啪嗒一声脆响。
小丑做了个请用的手势。
零点零零一秒，老头把枪指向小丑。
零点零一五秒，老头的左手第一次扇过击锤，空枪。
零点零二零秒，老头的左手第二次扇过击锤，空枪。
零点零三零秒，老头的左手第三次扇过击锤，空枪。
零点零三五秒，小丑整个身体开始向桌子下蜷缩。
零点零四零秒，老头的左手第四次扇过击锤，击针没有击打到空气，而是击打到了它梦寐以求的那块金属，叠氮化铅、硫化锑、硝酸钡在击针的吻下发出了第一缕光，碳氧氮在这光下挣脱了硝基纤维和硝化甘油的束缚，分离的氮原子重新拥抱在一起，碳和氧在炫光里深吻。
然后左轮枪终于发出了它应该发出的声音。
.357口径的空尖弹划过空气，催熟了小丑脑中含苞待放的红白杂交玫瑰。
小丑定了一秒，向前趴倒，红白玫瑰凋谢在桌子上。
“傻逼。”
老头说。
青苔顺着瓷砖缝蔓延，在行将就木的白炽灯的灯光下泛出油腻诡异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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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Bob Mund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