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悬疑】水底的双眼

爱迈者

不久前写的短篇，灵感来自（抄袭自）某个著名的都市传说和某个同人游戏。希望大家喜欢这篇恐怖（恐怖？）短文~

爱迈者

1

  易宛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终于熬过了期末考试的他此时在宿舍中并不高兴。其他的舍友都准备在两天里启程回家了，唯独自己被班主任给委托了一件事从而不能走。

  实际上原因很简单，因为自己家比较近所以不用担心买票的事情，在别人都急着买票时自己打算只在计划走掉的前一天去买票，这个情况在班主任一次普通的询问中被自己无意识的一句“我什么时候走都行”给透露出来了，结果就被班主任“哪麻烦你晚回家两天”拜托了一件事。易宛本身和班主任的关系非常好所以才会被看重，而他自己也是个好人，所以根本没有办法拒绝。

  事情很简单，就是帮忙整理一下班主任家里在郊外的老房子，行食住班主任全包了自己要做的就是帮忙干一天活然后守一晚房子。第二天班主任的儿子回来时自己就可以解放了。

  在到达老宅时易宛发现还是一个想当不错的双层民宅。住在这里的老爷爷也就是班主任的父亲这一天要去城里做治疗，因此这里已经没了人。

  “这里是库房”

  班主任打开了院子里一个小房子的门，浓浓地灰尘迫不及待地从中飞奔出来，令易宛不得掩住口鼻。而仓库里面是满地的东西。

  “赵老师，那个，怎么乱成这样？”

  “老爷子喜欢乱摆乱放，堆得太高的箱子塌掉了就成这样了”

  班主任耸了耸肩，拍怕易宛的背后就去打扫房子了。

  说实话有老人住的房子再乱也乱不到哪里去，易宛这时候明白了，库房里的东西塌了才是把自己叫来的主要原因。这种又重又满是灰尘的东西自然班主任不想干。

  “为什么不等自己儿子回来了让他自己干呢”

  随口说了一句的易宛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转身确认了一下班主任不在身边。

  他这么怕被听见原因很简单，班主任的儿子在小时候发生车祸，失去了右臂和眼睛的距离感，自己刚刚的话被听见肯定会揭班主任的伤疤的，易宛很庆幸自己没在班主任在的时候脑抽乱说话。

  不再多想，易宛穿上了班主任给的旧衣服，找了个口罩套在脸上后开始了工作。在把垮掉的箱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包括玩具，录像带，旧书之类的东西一个个搬出来后再整理好搬进去时时间已经过去了近半天。一看已经到了要吃完饭的时间。

  “哇”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换回了原来的衣服，发现班主任已经炒了好几道菜。

  “你怎么脏成这样，赶紧去洗洗”

  被班主任提醒后易宛才发现自己脸上头发里都是土，脏的不能再脏。

  班主任并不打算吃饭，他告诉易宛他得回城里接孩子了让易宛吃完饭自己打理一下睡觉，并告诫他这院子里没狗所以小心不要乱开门，大门关好后走掉了。易宛在门口送了他，目送了夕阳下远去的轿车后仔细的锁好了院子的大门。

  在吃完了班主任给做的饭后洗了碗。结果他发现自己有了个大麻烦——这个房子没有电视信号。

  不要说电视信号了，连手机的2G网都是卡的要死。这里没有别的东西，也就是说自己今晚可能只能看书。易宛可不想看书，因为一堆八十年代的黄纸书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该怎么办”

  对于这种情况坐不住的易宛是最无法忍受的，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自己带个掌机过来算了。

  易宛试着去鼓捣一下电视机的后面，他惊奇地发现根本就没有信号线。

  “得，不用搞了”

  泄气一般拍了一下满是雪花的电视，易宛从余光看见了电视柜里的一台影带机。这让他有点惊讶。

  “居然能有这种老东西....”

  说实话易宛只在照片里见过这种东西，如今算是第一次见到实物。

  他看着这个唯一一个在老房子里能吸引自己的东西，带着半好奇的心态按下了电源键。显然没有被擦过的机器在易宛的手指上留下了小小地一片灰尘。

  机器启动了，电源键上亮起了代表自己生命的红色光亮，与此同时电视上出现了影带机的服务画面。易宛欣喜若狂，这表示自己可能不用发呆到半夜了。

  “咦？”

  没有录影带，画面就卡在了欢迎界面上。

  易宛低头一看，电视柜里一个录影带都没有，只放着一堆书而已。他不肯妥协一般把电视柜周围都翻了个遍，依然是没发现录影带。

  事已至此，易宛的强迫症算是彻底犯了了，他不找到可以放的录影带是不可能睡的着的。

  “对了！”

  易宛想起了仓库里的录影带，正好是在这个影带机里可以放的类型。但院子里没有看门狗，易宛甚至拉上了窗帘不敢看外面。现在能出去么？

  虽然害怕，但更想看看录影带里有什么。易宛在门前犹豫着，最终下定决心拿起了手电筒打开了门。

  院子里黑暗而寂静，只有透过窗帘的光在地上印出几道窗户的形状。易宛听见了蛐蛐的声音，这在城市里是绝对听不到的。

  虽然是夏夜但依然很凉爽，易宛走到了库房旁，打开了那道木制的门。

  仅仅是执着在支撑自己，库房里比院子更黑暗，散发着如同异世界一般的气场。易宛一步踏入这个世界，在自己记得的那个存放录影带的箱子里拿出了几个影带后逃似的走了出去，生怕在这里呆久了。

  赶紧回到屋子里锁好了门，电视上依然是影带机的服务画面。易宛坐在地上把其中一个录影带从盒子中拿了出来，在比划了半天后终于以正确的方式放进了影带机。

  “开始了开始了”

  如同孩子一般易宛非常期待。画面黑了一下之后开始播放。

  很普通的东西，在市内一个中年人在和一群小孩子玩耍，从衣服上看似乎是挺早的东西。

  不久后就看完了一个录影带，易宛的心情落了一半，换了一个接着看。

  与前一个区别并不大。或是在室外，或是在市内，总之就是一个中年人和一群人在玩耍而已。

  易宛越来越失望，在跳着看完了几个录影带后他发现自己犯困了。录影带还剩一个没看，但他懒得看了。

  “该死的家庭录像么”

  心中的失落让自己把对陌生环境的恐惧忘记了，易宛关掉了客厅的等进起居室睡觉了。

  第二天清晨易宛很早起床，从水缸里取水洗漱完了之后他看到了客厅地上的几个录影带。易宛对这个无聊的东西实在是提不起别的兴趣，他拿起几个录影带打开了门，结果城郊清晨的空气让自己顿时心情舒畅。

  把录影带放好后已经是八点，比想象地更早的，班主任在门口鸣起了车笛。

  易宛打开大门喊了一声马上就到后转身跑回房内，把自己唯一的行李也就是牙具毛巾拿好，检查了一下房内没有不妥后拿上钥匙锁了门。

  “一晚上怎么样，我忘了告诉你这里没有电视了”

  进车里时班主任用抱歉的口吻说道。

  “过的还好”

  易宛不想让老师知道自己乱翻过东西，所以应付着回答道。



2



  “啊，好疼”

  在颠簸的硬座上小睡了一下的易宛活动了一下脖子，可能因为姿势的问题他的颈椎非常酸痛，两肩也渗出了汗水。

  “我也没那么多行李啊，真是的”

  易宛觉得没有累垮却这样搞得不舒服实在是很不爽。但想想再有两个小时就到家了心情还是有点不错的。

  走了一下午的火车到达了家乡城市。易宛背着自己的背包出了站，虽然父母想来接自己但他没有让他们来接，易宛不想麻烦他们。

  在车站周围打车会很贵，作为本地人的易宛很明白所以他走了一段路后才打了车回家。

  带了家里和父母拥抱问了声好后易宛决定洗个澡。一个人洗澡在外地是不容易的，易宛觉得这很幸福。

  喷头喷出的水珠淋湿这自己。易宛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很不适。并不是淋浴不舒服而是一种奇怪的感觉。

  只有一个人的浴室某种意义上就是密室，而有一个怪谈就是关于密室的。

  “浴室的天花板角落会有生前淹死的灵盯着洗澡的人，等待着他淹死成为自己的同伴，因为洗澡的人不可能淹死所以那个灵会一直留在浴室”

  对此易宛当初只是当成笑话，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身临其境后感觉就有点不妙了。仔细想想这次洗澡似乎是在听过这个故事后第一次一个人洗澡。

  如同一闭上眼睛就能感受到仅仅盯着自己的目光，易宛越来越觉得不妙。在赶紧洗完后易宛关掉了喷头穿好衣服走出了浴室。

  晚上他不想开电脑，在看了一阵子电视等到头发也都干了之后决定去睡觉。

  打开了卧室的灯时房间里依然是那个自己离开时的样子。令自己安心的气息传来，一切都会变得更好一样的感觉。

  易宛走上前去想要一下子趴倒在床上，此时他看见了本应是整齐的床垫上有一片褶皱，好像有人躺过一般。但是没有来得及多想易宛就趴到在了床上，心中刚起来的想法也随床和枕头舒服的触感消散。

  “啊，明天去找老同学好了”

  易宛心中暗想着，起身打开台灯关掉房灯脱衣服准备睡觉。

  脱了衣服一躺易宛发现床单湿了一片。冰凉的触感让自己猛地坐了起来，明明刚刚穿衣服时没什么感觉。

  “我去，什么情况这是”

  可能是衣服上的水？但衣服上不会有水啊，易宛怎么想都想不出什么答案，他揭掉了床垫发现下面并没有湿。

  疑惑上心，易宛开始想原因，但思绪还没理清时屋外就传来玻璃破碎的脆响。

  “怎么回事？”

  被声音吸引的易宛打开了门发现客厅关着灯根本没人，前去开了灯后发现原本在茶几上一个马克杯掉在地上碎掉了。

  “出什么事了”

  听见响声的父亲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了看易宛和地上的碎片后无奈的笑了笑

“你小子一来就岁岁平安啊，赶紧扫了吧”说着指了指地上的碎片后转身回房间了。

  “我”

  易宛想解释，但想想如果说是自己碎了那就像在抵赖一样，所以索性去拿扫帚扫地上的碎片。瓷片带着水在地上挂出一声声微妙的响声。

  水底是半昏暗的环境，水草到处漂浮着。阳光到达这里时会减弱，而水面的绿色从水底看颜色更深了。易宛醒了过来，这种梦算不上好梦，易宛觉得自己可能水喝多了。

  一晚上过去了，易宛吃罢早饭约了自己原来高中同学的死党在外面见面叙叙旧。结果出门在公园等了四十分钟才见人来。

  “该不会是你大学那儿有鬼骑着你的脖子来了吧，哈哈哈”

  在聊到自己坐火车坐到脖子疼时，老同学这样调侃道。

  两人在公园闲扯了半天后一起去吃了一顿饭，易宛还拉着他去拜访了高中的班主任，后者很热情的招待了两个人。

  不久后已是下午四点，易宛和同学道了别准备回家，半路上却被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拦住了。

  “一个人慌慌张张的干什么呢”

  “好久不见，只是在准备回家，夏敏你怎么回来了？”

  绑着马尾穿着热裤的少女是易宛的高中同学夏敏，这个女孩在高三上学期时因为家里变故中途辍学了，从那之后易宛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也没听到她的消息。

  “什么话，我不能回来么，对了，把电话留给我，我现在有事，回头再联系你”

  “你自己没带手机吗，我给你打个电话”

  “没带”夏敏干脆利落的秒答道

  “好吧”易宛把号码告诉了夏敏。而夏敏在小本子上记了一下后就转身走掉了。

   易宛目送着少女，然后也转身往家走去。

  虽然在忙碌时会想念安定，但安定比忙碌更让人无法忍受。易宛很明白这个道理。仅仅一天他就觉得有点无聊了。

  回家后下班的父母回来了，易宛帮他们准备了饭菜。吃完饭后易宛去整理了一下浴室，因为不知道为什么浴室变得很脏。像是是十几个满身污渍的人一起洗过澡一样。

  十点过后家里就无比的安静了，易宛想了想昨晚的事情还是心有余悸。他摸了摸床是没什么问题。浴室准备睡觉。

  今晚易宛的梦境还是很清晰，在梧桐树下和孩子们玩着捉迷藏。但没过多久一声尖叫把易宛拉回了现实。

  易宛躺在床上，在黑暗中看着天花板发着呆。

  黑暗中一切都是模糊的。如同在梦中水下的世界一般，深沉而昏暗。

  有一个黑色的身影，一个小小的身影在从天花板缓缓地下沉，那细小地四肢在无助的搅动，口舌处不断有气泡绝望的喷出，但下沉还是没法避免。

  周围有水草缠住了那个身影，最后的气泡尽出后，身影没有了动静。

  “救命”

  轻轻地却又急切，耳边一个声音在呼救。

  冰凉的触感充斥在山上，让上身的被窝鼓了起来，湿淋淋的小手从后面钩住了易宛的脖子。这个方向理应不会有任何东西的。

  “救命”

  周围越来越湿，似乎有冰凉的水珠不断划过自己的身体。就像一双双小手在抚摸一般。

  “救命”黑暗中的吊灯也开始滴水，天花板的白璧被渗出的水弄得龟裂并掉落。

  “救命”

   双手越来越用力地勾着自己的脖子，就像溺亡的人在拼死缠住任何可以抓住的东西一般。易宛觉得呼吸困难起来。

  天花板上浮现了一个个小小的湿手印，水从墙里慢慢的渗出，想当自然地扩散着，却一点都不自然地形成手掌的形状。一个一个的出现，易宛数着那些手印，直到24个。

  “游戏不是这样的啊，为什么不来救我”

  声音越来越低沉，说话时的气流吹过耳边骚弄着自己。

  易宛惊恐的从床上滚落了下来。

  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跳了起来赶紧打开了床头灯，结果发现房间里什么都没有。

  “这是.....什么脏梦啊.....”



2



  八月末，易宛准备返校，此时的他身体越发的不好，也经常恶梦连连，医生说他只是缺营养，但易宛觉得原因更复杂。

  护身符或者念经都没什么用，易宛觉得事情的源头可能在班主任的老宅。会是什么东西在影响自己呢，淹死的小孩？自己身边总是莫名其妙的渗出水来，易宛觉得不到事情的源头去解决的话自己可能会被缠死。

  来到学校后易宛想方设法和班主任见了面，办公室里班主任并没有注意到他的憔悴。但易宛在想无论如何也得套出点话。

  “赵老师啊，那个，你有没有叔叔或者哥哥？”易宛问道

  “什么话，我当然有”

  “落过水吗？”

  “嗯？那时候的孩子哪有不识水性的”班主任头都不转的回答道

  “那.....老爷子以前是干什么的？”

  “老爷子？”班主任不解的问道

  “你.....啊...老师的父亲”

  “啊，他呀”班主任笑了笑“干过的活可多了，当过清洁工，在码头当过劳工，当过老师，还在孤儿院当过副院长”

  孤儿院三个字让易宛格外的注意，他赶紧抓住话题接着问道“那孤儿院后来怎么了？”

  “你就别问了，赶紧把书整理好送回男生宿舍，怎么跟我聊上了”班主任突然不满的说道。易宛发现没法接着问了，就把书带了回去。

  回到宿舍的易宛越来越觉得事情蹊跷，他想了想，如果老爷子曾经当过孤儿院副院长那么肯定会有什么留念。

  但易宛当初在老宅什么都没找到，连合影都没有，就像故意掩盖一样。

  “对了”

  易宛想到了当初的录影带，那可能就是当初孤儿院的录影带吧。

  之后易宛也没什么机会再寻找线索，而身边的怪事逐渐地就像对自己没了兴趣一样没再缠着自己。这件事也逐渐的被他淡忘了。

  大二的课程很忙碌，上晚一天的课后易宛到宿舍翻看着网页，准备找一个老案件来做自己法学专业的作业。

  “嗯？”

  手机上传来短信，一看是陌生的号码。

  “干什么呢”

  “请问你是？”

  易宛回了一条接着翻着网页。

  “夏敏啦，现在很无聊”

  “我在做作业，找案件”

  和女生通短信不知道为什么易宛并不觉得烦。

  “你在的地方当初就有特大悬案，你不知道么”

  有那种东西？易宛完全不知道。

  “怎么查？”

  “你等我发给你”

  没过多久，一篇文章被发到了易宛的手机上。

  1984年6月，本市分孤儿院12名儿童遭到集体绑架，最终歹徒因谈判破裂而撕票逃亡。案发期间歹徒用现录的录影带威胁孤儿院，并在最后录下杀害孩子的镜头寄到孤儿院。12具尸体未能确认在哪里所以至今无法找到，经录像带判定，所有小孩均遭到手脚韧带割裂并被抛入湖中溺亡。案件至今未破获。分孤儿院被合并到市孤儿院，包括院长林某，副院长赵某等被解职。

  “赵某.....”

  易宛喃喃说道，班主任也姓赵。

  似乎是事情的源头被找到了。

  “院长就是我奶奶，所以我一直都知道这件事”

  夏敏又发来一个短信，易宛此时心已经不在这个东西上，那边也没有再来信息。

  文章中有一个细节吸引了他。那里写着“歹徒用现录的录影带威胁孤儿院，并在最后录下杀害孩子的镜头寄到孤儿院”

  “录影带....”

  易宛想到了自己当初翻出来看的录影带，很多孩子和中年人在玩耍的录影带，恰恰他因为觉得无聊而没有去看最后一个。

  冰凉的触感传来，凳子上似乎又有水渗了出来，电脑桌也湿润了起来。但易宛呆坐在那里没有反应。



  尾声



  在那之后不久，对此耿耿于怀的易宛将这件事情告诉了班主任。班主任当时似乎并不在乎。

  但不久之后一个新闻彻底轰动了学校。一个三十年的悬案被破获了，

  罪犯就是易宛的班主任赵老师的父亲，分孤儿院的原赵副院长。赵副院长交代了尸体的去处。他们全在当初进行杀害后重新捞起埋在了现在居住的老宅院子地下。警方也确认了在老宅院子里埋藏着的12具尸骸。

  实际上警方仅仅是以窝藏与案件相关赃物的嫌疑进行了逮捕，但老爷子很老实的交代了罪状。而举报赃物的就是老爷子的儿子赵老师。

  经过最高检察院批准赵老爷子被逮捕并公诉。被判处了无期徒刑之后又出狱疗养，不久后因心血管疾病去世。

  期末又要到了，站在屋顶上的易宛思绪万千。此时那些怪事似乎并不缠着自己了。

  秋风吹过耳旁，一句低语传来。

  就像一直在努力引起自己注意的精灵在轻声道谢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