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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之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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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 【战争+架空历史】帝国圆舞曲~苍龙与黑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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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6-22 23:2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序章
十一月的帝都,大雪早就纷纷扬扬的下了好久。路上的行人少得可怜,大家都不愿冒着寒风来到室外,让皮肤变的干裂。偶尔会有巡逻队从街上走过,马打嘶的声音和銮铃的响动才会把人拉回现实中,让人想起自己还在现实世界。
在城郊的墓园里,却早早的就出现了一位黑衣青年,他的到访惹得白胡子一大把的守门人很不高兴——毕竟在这样的早晨他更想睡个懒觉。
“喂!小子!”老头子打了个哈欠。“进去的话要把名字写上。”
“老人家,这么早来打扰实在是不好意思。”青年一边用殷切的声音道着歉,一边在羊皮纸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还知道不好意思…”老头子一面嘟囔着一面去拿那张羊皮纸。当他看到纸上的名字之后,他的脸色瞬间变了。
老头子赶紧低头行礼,同时用带着惊慌的语气道歉道:如果早知道是您,我就不会如此失礼了,夏洛克子爵大人。”他抬起头看着夏洛克的眼睛--之前一直没有注意到,夏洛克子爵那标志性的挡住额头和眼睛的面具。
夏洛克只是应付着“没关系”之类的话,然后走进墓园。大雪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墓碑上刻的字在被雪覆盖后也看不清楚了。但是夏洛克凭借着已经熟悉的感觉很快的找到了自己要找的那座墓。
其实下不下雪都没有什么关系,因为,墓碑上本来就没有字。
夏洛克走到墓前缓缓地跪下,抱住了墓碑。
“有些时候,我还真的是不可救药。”他闭上眼睛将头靠在碑上,呢喃到。“不过你应该高兴,因为我就要晋封为伯爵,拥有自己的封地了。”
刚刚说了两句话,夏洛克便哽咽起来,难以自持。
“但你以为这是我想要的吗?我想回到从前,咱们虽然不富裕但是快乐的日子,回到你还在的日子,但是已经不可能了!”
他又哭了一阵,然后解下身上绑着的袋子,放到墓前。
“这是我烤的面包,你最喜欢吃的,以后我不会常来,你要寂寞一阵子了。不过等我有了封地,我会把你迁葬到那里,然后我会常陪你的。”
说罢,夏洛克站起身,抹掉眼泪,抖落身上的雪,转身走出墓园。
“你果然在这。”一个身着铠甲的骑士站在墓园门口,迎面撞上了夏洛克。
夏洛克看到来人,脸上的表情变的复杂起来。“我说过了,咱们以后不要再有任何交集,这对咱们都好。”说罢,他径直朝前走去,头也不回。
那骑士在后面对他喊道:“过去的事情是不会轻易改变的,你永远是我的兄弟,不管你是百姓还是子爵!放弃你那无谓的复仇吧!薇儿不会喜欢这样的你的!”
夏洛克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对骑士的话似乎毫不在意。
雪似乎又大了,天地间弥漫着伤感的气息。
第一部分 神与他的使徒
“夏洛克.弗雷德里克子爵,你迟到了。”
面对这样对他说话的阿廖沙.杜朗达尔侯爵,夏洛克单膝跪下请罪到:“臣忤逆主上,在此等重要时刻来迟,甘愿领罚。”
“噗…哈哈哈哈!”刚才还一脸严肃的阿廖沙侯爵突然笑出了声。“起来吧,夏洛克,我的老友,你总是这么严肃,弄的我很难堪呐!”
夏洛克站了起来,也笑了一下。
“不过下次不要再迟到了,如果再犯的话,可真要处罚你了。”阿廖沙拿起桌上的茶杯嘬了一口,然后又给夏洛克斟上一杯,递了过去。“喏,这是撒德耶烈汗国的贡品,可是不好弄到的好东西啊!”
一边道谢,一边说着“臣惶恐”的夏洛克将茶杯接过,抿了一口。
“确实是极品啊。主上的选择真的是高明。”
阿廖沙笑了笑:“你可真是见外啊,让我不知道怎么说你好了。还有,今早你又去墓园了是吧?”
“…"
面对默不作声的夏洛克,阿廖沙叹了一口气。
“我就知道,你依然放不下过去的事情。但是,请你还是尽量吧,已经五年了,你还有什么理由死缠着不放?”
“有些事,不是轻易能放下的。”
阿廖沙被噎了回去,只得又叹了一口气。
“走吧,你的事,我们改天再谈。现在去皇宫,要不然一会就赶不上酒会了,陛下和我哥哥会怪罪的。”
“是。”夏洛克应道,然后深鞠一躬“那臣先行告退,去准备车马。”
“不必了,你和我坐同一辆车就好,走吧。”
说罢,阿廖沙站起身,走到夏洛克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二人一起走出了驿站。
阿廖沙侯爵是夏洛克的主君,但同时也是他的好友。阿廖沙年方二十六岁,却在整个库图佐夫帝国拥有着极高的名望。一来他是帝国五大家族之一的杜朗达尔家族的次子,其兄长索尔金德公为帝国宰相,在帝国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二来则是阿廖沙自己的能力也确实出众,年纪轻轻便平定北方叛乱,成为一镇诸侯,在去年还灭掉了位于帝国东方强国卡迭尔公国,使整个大陆都为之震颤。可以说,阿廖沙就是标准的精英贵族。
但是,阿廖沙可能因为是家族的次子,所以没有什么所谓的“贵族习气”,待人接物宽厚至极,从来没有什么架子,甚至会与臣属共乘一车,与仆役同桌吃饭,可谓是难遇的好主君。
两人登上马车,阿廖沙拍掉身上的雪,“这鬼天气。”然后看了看夏洛克,“喂,你今天心事怎么这么重啊?”
“唔,没什么。”
阿廖沙也不再说话,只是默默无言的坐着。
没多大一会儿,车就到了皇宫门口。
“吁---”车夫刚勒住马,就有一伙身着甲冑的人迎了上来,在车门外分立两旁。然后一位年轻军官走上前来拉开车门,对里面的阿廖沙说:“恭迎阁下。您夫人我已经安顿好了。”
“加达里,有劳了。”阿廖沙走下车,对来人说道。随后夏洛克也走下车子,对名为加达里的军官施礼。同时军官也还了礼。
夏洛克与加达里侍立与阿廖沙两侧,向皇宫里走去。
夏洛克趁机瞄了加达里一眼。“看来我对这个人还是喜欢不起来。”他如此想到。
加达里.法蒂诺伯爵与夏洛克一样,都是阿廖沙的家臣。在夏洛克侍奉阿廖沙之前,加达里的家族就早已是杜朗达尔家族的附庸了。加达里的面貌十分俊朗,带有浓厚的北方特点,鼻子很高,头发是棕金色,身着与夏洛克一样的黑色金丝礼服,但是礼服却好像小了一些,那是因为他的身材比一般人要壮硕的多。
加达里不论是对谁,都是彬彬有礼的,但是却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感。但这并不值得夏洛克讨厌,夏洛克讨厌他是因为自己见过加达里的真面目。
那是两个月前,征伐卡迭尔公国的时候。
攻破王宫的第二天,城中仍有一些残兵在抵抗着。加达里带着部下四处搜捕这些抵抗者,最后总共抓住了一千多人。
加达里看了看这些俘虏,对手下下令到:“把这些反贼绑到城市广场去。”
夏洛克赶紧拦住了加达里:伯爵大人,处决俘虏好像不太好吧?”
加达里点了点头:“放心吧,弗雷德里克卿。我是不会杀他们的。”说罢,跟随着亲兵向广场的方向走去。
夏洛克感觉不放心,便也跟随着他去了。来到广场,只见一千多名俘虏被绑在柱子上,身边都站立着一名帝国士兵。
加达里命令道:“把这些叛军的眼睛都挖出来!然后切掉他们的耳朵鼻子嘴唇,最后砍断他们的手脚!让所有想要反逆的人明白,违抗帝国旨意的结果是什么!”
命令一下,士兵就动起手来。霎时间,广场变的一片赤红,空气中充满了血的腥气,刺耳的嚎叫声充满了整个城市。
夏洛克在战场上见惯了你死我活,却在这一刻感受到了一阵又一阵的恶心。他别过头去,不去看那血腥的一幕,但他却发现,加达里饶有趣味的看着这人间惨剧,手上还端着一杯刚由亲兵递来的葡萄酒。
夏洛克终于可以忍不住,吐了出来。他的心里一阵恶寒:这个人,是恶魔啊!
从此,他就对加达里敬而远之。如今加达里走在自己的身旁,夏洛克不由得脊背发凉。虽然加达里的身上,香水的味道重重的只窜鼻子,但是那浓重的血腥气却掩盖不了。
走过长长的走廊,夏洛克好像是过了一百年。当面前出现一扇厚重的红色木门时,他重重的舒了一口气。
两名卫兵将门推开,铰链发出粗粗的声音。
当门打开的一瞬间,三人的面前出现了一间金碧辉煌的大厅。
大厅地面上铺满了雪花纹的大理石,其上又覆着红色天鹅绒的地毯。地毯两旁摆着好几排镀了金漆的大圆桌,显得奢华至极。地毯的尽头,一把硕大无朋的金椅子摆放在正中,上面刻满了浮雕,其上还有两条巨龙相缠绕的徽记,那当然是皇帝的御座。在其周围还摆放了二十二把稍小的椅子,靠近御座的四把属于世代守护皇室的四位护国公,也就是巴尔卡斯基家族,卡钦家族,卡金斯基家族以及杜朗达尔家族的家主所坐之位,剩下的椅子分属于帝国世代相承的十八家亲王与大公。在向上看,十五个巨大的吊灯位于棚顶,上面缀满了钻石及紫水晶,在灯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
看到三人进来,乐队停止了奏乐。大厅里早已充满了身着华服的男男女女,他们向门口望去,有人发出了尖叫:“那不是大英雄阿廖沙侯吗?”然后人群爆发出一片欢呼:“阿廖沙万岁!杜朗达尔万岁!帝国万岁!”整个大厅都被狂热的气氛淹没了。
就在这时,一个喝的醉醺醺的家伙挤到三人跟前。“呦,这不是大英雄吗!”
阿廖沙的表情却瞬间变的僵硬了。
“别来无恙,罗伊德卿。”
现场的气氛瞬间变的尴尬了起来。(未完待续)
发表于 2015-6-23 08:28 | 显示全部楼层
加油啊楼主
 楼主| 发表于 2015-6-23 09:41 | 显示全部楼层
(接上)
来人名为罗伊德.卡金斯基,是西部守护家族卡金斯基家族的长子。因为阿廖沙的妻子叶琳娜是卡金斯基家族的女儿,也就是罗伊德的姐姐;而且他也只比阿廖沙小两岁,因此,二人总被拿来比较。
但是比较过后,大多数人都认为,“年轻的卡金斯基比不过年轻的杜朗达尔”这让罗伊德大受打击,因为连他的父亲,“橡树公”索利德斯.卡金斯基也这样认为。
“只有相貌优秀的人才”人们总是喜欢这么揶揄罗伊德,这让罗伊德对阿廖沙的态度越来越恶劣,但是两个人的关系不好,还有更隐密的原因。
罗伊德一步步踉踉跄跄的挪到阿廖沙身边,顺手抓起一个酒瓶。
“害怕什么啊!我今天晚上是来给大英雄庆祝的!来,干了它!”
阿廖沙赶紧推脱自己不胜酒力,然后又劝罗伊德:“你也少喝一点吧,一会索利德斯公看到会生气的。”
罗伊德听到这句话脸瞬间就变的扭曲了。
“收起你的伪善!伪君子!你都做过些什么我会不知道吗?还有,你能取得今天的成就,那仅仅是因为运气好罢了!你去讨伐卡迭尔,那里赶上连年灾荒,士兵都无力抵抗,可陛下让我讨伐的兰沙王国却兵强马壮。于是,你胜利而回,成为英雄,然后我呢,打了个大败仗,陛下是什么都没说,可朝廷上下都在讥讽我!”
阿廖沙赶紧劝解道:“以罗伊德卿的能力,肯定能很快就取得很大的成绩。我承认我只不过是个幸运儿罢了,但是人人都有时来运转的时候,所以…”
“锵”
没等阿廖沙说完,罗伊德就抽出了腰间的腰刀,打断了阿廖沙的话。
“如果说时来运转,那不就是今天么?与我决斗,不然就让我杀了你!”
阿廖沙赶紧一边笑着说“这是何必呢”一边连声道歉,但是罗伊德依旧不依不饶,现场的气氛愈发的凝重。夏洛克和加达里为防主君不测,都将手放在了配剑的柄上,这一幕吓的在场的贵族贵妇们一语不发,所有人的目光此时都集中到了这边的几人身上。
“罗伊德大人,请您不要再闹了!”突然从人群中传来一个少女的声音,似乎还带着一丝畏怯。
人们的目光--包括阿廖沙他们都移到了说话人的方向,只见一个身穿白色礼服的少年正拼命从人群中往外挤。
阿廖沙在看到少女的脸时,不由得感叹了起来。
世上竟然有这么可爱的女孩!
女孩生着一双紫罗兰色的眼睛仿佛两颗宝石,淡金色的过腰长发让人不禁怀疑她是否是天使下凡。
罗伊德也回过头看了一眼少女,然后将刀插回鞘里。
“埃莉尔?”
“我…我好像不太舒服,您能送我回家吗?”
“哎…"罗伊德叹了一口气,对少女点了点头,然后又转过头,对阿廖沙说:“你,别以为就这样就算了。”
然后挽起少女的胳膊,向外走去。
当他们经过阿廖沙身边时,阿廖沙听到少女小声的嘟囔了一句“对不起”,阿廖沙报之以一笑。然后看着他们离去。
“那是罗伊德大人的妻子吧,真是通情达理。”夏洛克感叹道。
“嗯。”阿廖沙此时已经找到了一把椅子坐下,啜饮着葡萄酒,他感觉自己的衣服都湿透了。“埃莉尔并不是贵族出身,但是我觉得无所谓。倒是贵族出身的罗伊德要是能赶上她一半就好了。”
就在这时,音乐突然从柔和的舞曲变成了激昂的旋律。
“恭迎皇帝陛下驾临!”外面传来司仪官的吼声。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分列到地毯两侧,等待着皇帝进入礼堂。
“咔嗒”随着大门打开,四名卫士手执长戟迈着整齐的步子先进入了大厅,然后是一名神父,捧着放在盒子里的权杖走在其后,之后,主角终于登场了。
皇帝是一名六十岁左右的老人,须发都以斑白。但他的精神一点都不像一个老者,反而比一个年轻人还要旺盛,可能是因为他是大国之君的身份,看到他的人都会被震慑到,可以说“不怒自威”这个词就是为他打造的。
“吾皇万岁,吾国永固!”伴随着众人的欢呼,皇帝走向御座。
在皇帝身后的,就是那四位护国公及十八位王公。
这二十二人可以说是皇帝最大的心腹,他们和皇帝构成了帝国最高的权力中枢。
皇帝坐上了御座,从神父手中接过权杖。众人立刻转过身来,面对皇帝,单膝跪下。
“众卿平身。”随着皇帝的一声令下,众人都站起了身。
皇帝接着说:“众卿都为朕之国家殚精竭虑,朕深表欣慰。但是朕也深知,如果一味工作,人的身体可是无法撑住的,所以今天诸位就好好休息一下吧,作为努力的报偿。”
“感谢陛下!”
“好了,大家都去玩吧!还有,阿廖沙过来一下。”
众人立刻又恢复了刚才的嬉闹,阿廖沙缓步走上前来,向皇帝行礼。
“不必拘谨,来人,赐座。”
“谢陛下。”
待阿廖沙坐下,皇帝又递来一杯自己亲自斟上的酒。
“阿廖沙卿,你可真不愧是青年才俊,扬我国威啊!”
“陛下可真是言重了,我只不过是运气好一点罢了。”
“什么话!你们家族可真是人才辈出,是不是啊,索金德尔卿?”
坐在一旁的首相赶紧回答:“没有没有,我们家族取得的一切成就,都是陛下一手所赐。”
“哈哈哈哈!”皇帝听了大笑不止:“索金德尔卿,你还是老样子。和朕如此见外!”然后他又转过身来,问坐在另一边的索利德斯公:“那您呢?您对您的爱婿有什么看法?”
索利德斯看了一眼坐在索金德尔一旁的阿廖沙,回答道:“阿廖沙的表现令我深感欣慰啊,他可比我那个不肖子要强多了。”
皇帝听完,又笑了一阵。“阿廖沙啊,看来各方对你的评价都很高啊。下周,朕将册封你为护国圣骑士,你可不要使这个称号受辱啊。”
护国圣骑士!阿廖沙一听这个头衔立刻感觉头晕目眩。这可是帝国最高的荣誉,每代皇帝最多只能册封三人,而自己,年仅二十六岁的自己,即将成为最年轻的圣骑士!
“微臣何德何能?能当此大任!”
“光灭卡迭尔一战,你就足以当此了。”皇帝抚着他的肩说道。“嗯,你去玩吧,今晚尽兴啊!”然后又附在阿廖沙耳上说了一句什么。
阿廖沙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向皇帝及诸位王公行礼后就退了下来。
在给各位友人敬酒后,阿廖沙径直走向礼堂的角落。
在这里,他的妻子叶琳娜在这里等着他。
阿廖沙吻了吻叶琳娜的嘴唇。
“亲爱的,半年没见了,我真的很想你。”
叶琳娜一句话都没说,只是笑了笑。
过了一会儿,她才开口。
“你刚回来,我弟弟就给你惹事。”
“没什么大不了的。他本质又不坏。”阿廖沙喝了一口酒,然后把酒杯放到了桌上。“不过我还不能回封地。”
“嗯?”
阿廖沙附在叶琳娜的耳边轻轻的说:“陛下又给了我一个立功的机会,他让我代替罗伊德,征伐兰沙。”
 楼主| 发表于 2015-6-23 13:28 | 显示全部楼层
(接上)
王基永固?笑话!
考茨基只能在心里暗骂道。曾经他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两个月以前发生的一切改变了他的想法。
死尸,没有来得及收割、烂在麦田里的麦子。
这些味道直直地撞进他的鼻腔,让他恶心,让他无法呼吸。
“逃出去!考茨基!如果你还算一个卡迭尔王族的话!”
他忘不了叔叔最后对他说的话。那个悲惨的王,他没有做过任何坏事,没有欺压过百姓……但是这个国家恰恰亡在他的手上!
卡迭尔公国,与库图佐夫帝国同源。它也曾经拥有过荣耀,十余蕃国向其进贡,但百余年的荣华只需一夜,就化为了灰烬。
两个月前,帝国攻破了公国的首都蓝龙领。那些帝国的士兵如同恶魔一般,洗劫了整座城市,又用一把大火焚尽了这座古城。在卡迭尔公国立国以前就存在的城市,就这样化为劫灰。
考茨基是公王陛下的侄子,受封为公爵。其实他原来并不喜欢他的叔叔,因为原本那王位是属于考茨基的父亲的。
十年前,考茨基的父亲赖因哈特王太子以及考茨基的叔叔华伦泰尔公爵一起出征萨珊王国,但结果是,在那以后,他就再也没见过他的父亲。那年十二岁的考茨基站立在灵柩之前,不知所措。
后来就是他的叔叔登基,成为新一任公王,而他也从将来的太子,变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公爵。但是命运就是这么不可捉摸,从王城的大火中,逃出来的王族就只有他一个。
从城墙的墙垛上向下看去,城外黑压压的一片,那是帝国军队的黑色铠甲。
冲出去!
陪在自己身旁的的只有老臣基里尔公爵和三百名勇士。考茨基拔出插在腰际的马刀,那把刀带着诡异的弧度,那是当年他的父亲从东方带回来的。
当一名敌人的骑兵向他冲来时,他的马刀斜着切进了那人的胸口。
马刀的刃口碰触到敌人时,那奇妙的感觉简直无法形容。
碰触到铠甲时的坚硬触感,震的人虎口发麻,紧接着刀锋切进肉体,刀刃感受到了阻滞之感。肉质的弹性仿佛要将刀刃弹出,那是一具肉体对死亡的本能抗拒。
之后喷溅而出的血液,如同雾气一般,之后转瞬变成喷泉,附着到了考茨基的刀刃上,铠甲上,战马上,皮肤上。温热感渐渐消失,然后变冷凝结,但是咸腥味却始终无法改变……
考茨基愣住了,在旁边的基里尔公爵大吼着:“殿下!快走!”咆哮声混在喊杀声中,消失不见……
血腥味,烧焦的毛皮味,腐尸的恶臭,木炭的味道,争先恐后的钻进鼻子,但是鼻子早已麻木。考茨基只能机械地一次又一次的举起刀,砍向拦路的敌人。
马刀渐渐变钝,他顺势从背后拔出一柄长剑,长剑闪烁着幽蓝色的光芒,上面缠绕着两条蓝色巨龙。
那是卡迭尔公国的传国之剑,在最后,叔父交与他的最宝贵之物。
他用剑尖向前一指。
“杀出去!”伴随着怒吼,三百骑兵切近敌阵,在黑色的潮水中切出一道缺口……
一夜之后,他们杀出了敌阵,除了基里尔公爵和考茨基自己,骑兵只剩十二人。
这就是卡迭尔复国的最后力量。
考茨基用手猛地抹了一下脸上的血,对着挂在蓝龙领城头的黑龙帝国旗和由背生龙翼的黑色狮子为主体的杜朗达尔旗发誓:“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在这片土地上消失!”
伴随着歇斯底里的咆哮,太阳升起,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楼主| 发表于 2015-6-25 11:33 | 显示全部楼层
(接上)
就这样亡命了两个月,这十四个逃亡者东躲西藏的终于走到了公国的边境。
接下来该怎么走?谁都说不清楚。
就这样,考茨基和基里尔商议了三天,终于决定,一行人穿过帝国国境,到西部的兰沙王国去寻求兰沙国王的庇护。
但是,考茨基对于兰沙王仍然存在着疑虑。对于这个国王的为人,他并不清楚,唯一知道的是,兰沙这个国家是帝国的死敌。
库图佐夫帝国原本是一个内陆国家,并没有出海口,以至于进行贸易时只得租用兰沙王国与萨德耶烈汗国的出海港口。帝国皇帝对此十分不满,终于,在二十年前,也就是帝国历211年,帝国以兰沙士兵劫杀了帝国商人为由向兰沙王国兴师问罪。
在当时还是公储的索利德斯护国公50万军队的进攻下,兰沙毫无还手之力。马丘尔城一战,兰沙阵亡十余万士兵,一时全国上下一片惊恐。最后,当时的兰沙王卡里菲尔德二世只得割地求和,将不冻港马丘尔城割让给了帝国。而卡里菲尔德二世在割地后认为无颜面对国民,自刎而死,王位传至其子,也就是现任国王卡里菲尔德三世。
自此,库图佐夫帝国和兰沙王国结下了不可化解的仇怨,兰沙王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复当年之仇,于是团结各方对帝国有怨之势力,等待着与帝国算账的时刻。
从这个角度来看,逃到兰沙去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是第一,到兰沙去必要经过帝国的国境,这太危险;第二,兰沙王是否会收留自己,考茨基深表怀疑。现在的自己绝对是一块烫手山芋,无兵无卒,并不能给兰沙提供什么帮助,而且收留自己的事如果让帝国知道了,必会使帝国来兴师问罪,以目前兰沙的实力,还不足与帝国为敌。
考茨基在小旅店里踱来踱去,心中的这些疑虑始终无法消除,于是他推开房门踱到院中。
此时正是夜半,天上星星很少,而一轮圆月明晃晃的挂在空中。
“唉。”考茨基看到此景,心中感慨万千。
两个月前的那天晚上,也是这样的情景。
那时的他,浑身血污的从故国的首都逃出,好似惊弓之鸟……
“还没睡吗,殿下?”
考茨基听到声音,赶忙转过身,只见基里尔公爵站在他身后,双眼看着自己。
“基里尔卿不也没睡吗?”
基里尔叹了一口气,松了松将佩剑的剑鞘缚在腰上的系带。
“现在,我明白殿下的意思。您担心的事是什么我全部都明白。”基里尔抬头看了看月亮,又低下了头。“我心中又何尝不是如此呢?这都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现在,留在这里的风险比离开要大。虽然前往兰沙需要经过帝国的领土,但是,认识我们的人很少,被抓住的几率比较小,而留在这里,真的不知道谁是叛徒啊。”
“嗯。”考茨基点了点头。“您说的没错。”
“对了,我今天……”考茨基好像想起了什么,刚要说出口却又咽了回去。
考茨基赶紧追问:“今天?怎么了?”
“唉......”基里尔又叹了一口气。“我得知公王陛下在城破之时自尽了。”
“嗯。”考茨基听到这个消息,竟然觉得心中毫无波澜。
“这,也许是亡国之君最好的结局吧。”考茨基平静的说着,同时抬起头,月亮已经要落山了。
第二天一早,考茨基一行就收拾好行囊,同时,考茨基又差人到市场买了一批布匹,准备伪装成行商,进入帝国境内。
正当众人忙乱之时,院中突然嘈杂了起来。
基里尔赶紧出去看了看,然后面色凝重的退了回来。
“是帝国兵。看来我们被发现了。”
所有人的面色都凝重了起来,考茨基也不例外,他从地上捡起马刀,用手攥住刀柄。
“该来的总会来的。”考茨基说罢,咽了一口唾沫。“这是躲不开的。”
发表于 2015-6-25 17:15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个不用说,就是写的很好,我很喜欢!~
 楼主| 发表于 2015-6-25 22:54 | 显示全部楼层
(接上)
随着“哗哗”的锁子甲甲环晃动的声音,帝国士兵们进入了旅店的庭院。
旅店老板马上换上一副笑脸迎了上去,好像忘记了几秒钟以前他还在训斥刚来的小杂役。
“哎,几位军爷到此,是要住店还是来吃饭,还是寻人啊?”
一名帝国军官走了出来。
“我听说你这很不干净呐。”
“嗯?”旅店老板愣住了,不过很快又恢复到了刚才的笑容。“您这是什么话!方圆几卡特(注:库图佐夫帝国和卡迭尔公国的长度单位,1卡特约合1.5公里)都不会有比我这店更干净的店了。”
“呸!”军官啐了一口。然后一马鞭打到老板的一张笑脸上,疼的老板的脸都扭曲的不似人形了。
“老子的意思是说,你的店里窝藏了通缉犯!懂了吗?”
“啊?”老板打了一个哆嗦,不知是疼的,是吓的还是两者皆有。
“军爷,您......您一定是弄错了!下人一直凛遵帝国法度,从不敢逾越,我........我怎么敢私藏通缉犯呢?”
“哼哼。”军官诡秘的笑了。“人心隔肚皮。”然后将嘴贴到老板的耳朵上:“如果你说你遵守帝国法度,那么你就应该明白,应该怎样遵守吧?不然,我就报告上面,你这私藏罪犯,你会有什么结果,自己清楚吧?”
老板这才明白过来,这伙人只是来讹诈的。
小的明白了,小的明白了。”老板诺诺的向内宅走去,准备去拿钱。
“看来是个明白事的。”军官笑笑,在院子里和五个部下说。“咱们就在这等着吧。”
考茨基等人一直在房内偷听军官与老板的对话,当然耳语他们不会听到。
“看来目标是我们没错。”考茨基深吸一口气。“他们只有六个人,而我们有十四个。我们必须在他们发现我们回去报信之前结果他们,懂了吗?”
在场的所有人都哽了一下咽喉。这太大胆了,极有可能让自己提前暴露啊!
“诸位,”考茨基环视了一下周围的人,“对此,谁有意见?”
基里尔公爵什么都没说,转过身,将自己的佩剑“血牙”从鞘中抽了出来。
“王储殿下的命令我绝对服从。”末了,基里尔丢下这样一句话。“凡与殿下为敌者皆为我敌。”
紧接着,一位骑士莱兹也从刚才坐着的地方站起来,从武器架上拿下长枪。
“我也认同殿下。想从这里走出去而不与他们为敌是不可能的。”
“那么,事不宜迟。”基里尔一脚把门踹开,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其他人也纷纷拿起武器,走出了房间。
门外的帝国士兵看到好几个手持武器的人走了出来,不禁一愣。
“你们,是干什么的?”那帝国军官抬起头,用错愕的表情问道。
“不劳烦你大驾,我们亲自来找你们。”基里尔走到他身边,缓缓的说。
话音刚落,还未等那军官反应,基里尔举起手中的阔剑,猛的向下一劈,那军官连反应都没有,脸就被劈成了两半。
“啊?!”那五个士兵被突如其来的事件惊呆了,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只见那军官的尸体在大力劈砍之下,面部糊成一团,仰面躺倒。
“大爷,别杀我们!求求你们了!”有一个帝国士兵好像明白了什么,跪下嚎啕大哭,哀求道。
“很抱歉,我们做不到。”
考茨基转过身面无表情的说道。“交给各位了,我们去牵马。”然后他向基里尔一挥手,便离开了院子,到后面马厩去了。
基里尔用手帕抹了一下上面的血渍,然后将剑插回背后的鞘里,随后也离开了。
没多大一会,旅店老板抱着一个盒子出来了,脸上还敷着消肿膏药。
“军爷,您看......啊?!”
当他看到地上千疮百孔的尸体时,吓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六具尸体上,刀伤枪伤到处都是,甚至连脂肪都翻卷了出来,漏出了骨头。而尸体旁马蹄印散乱。
老板吓的坐在地上半晌说不出话,过了好一会,才嚎啕大叫起来:“快来人哪!快报官哪!”
考茨基一行人在马上一路向边界飞驰,他们怕拖慢了速度,连装布匹的车都不要了,直接大家分一分,都装在马上带着。
“我们就这么走了,老板会很困扰吧?”基里尔在马上向考茨基问道。
考茨基闭上眼睛,苦笑了一下:“没有办法啦,就当,那个老板为故国复兴做出贡献了。驾!”
说罢他用力一踢马腹,加快了速度。
“驾!”基里尔他们也加快了速度,跟上了考茨基。
但是,基里尔心中多了一个新的疑问:“先王所托付重任的,到底又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与此同时,边境卡里尔城的伯爵府内。
卡里尔伯爵冯.托洛茨基拿着酒杯,斜靠在椅子上。
“怎么,老板,你说付托子爵和五个士兵在你店内被杀了?”
“是啊!是啊!”
旅店老板跪在地上,浑身如糠筛般。
“凶手是谁?”
“是.......他们自称布匹商人。”
托洛茨基笑了笑:“布匹商人可多了去了,你这可让本伯怎么找啊?”然后又问:“他们长什么样呢?”
“领头的两人,一个年轻的,二十多岁,金发卷发,棕色眼睛,没什么口音......对了,还背着一把蓝宝石柄的剑;另一个五十多岁,花白头发,右脸有好长一道疤,还带着一柄阔刃大剑和一张硬弓。”
托洛茨基听完一愣。之后露出了一丝诡秘的笑容。他坐直了身体,板起脸对老板说:“你可以走了,本伯会查明此事的。”
老板诺诺的退下了。
待老板一走,托洛茨基就大喝一声:“点一百轻骑兵,给我备好长矛!”然后在房间里不住的踱着步,两手相搓。
“天助我也!自从投靠了帝国,帝国人一直对我防备,只要能把他们抓住,我就可以一辈子荣华富贵啦!”
说罢,他拿起桌上的半杯酒一饮而尽。
“考茨基公,基里尔公,等着我来吧!”
 楼主| 发表于 2015-6-27 21:43 | 显示全部楼层
因为某些特殊原因,这部小说的连载可能会暂时断更两天。大约在后天会恢复更新,请允许我对一直支持拙作的各位道歉(虽然没有几个人)。诚然,现在像这种题材的作品已经不会有什么人看了,更何况我的文笔并不好,但我会坚持下去的。请各位相信,我一定不会坑掉这部作品。ps:小剧透,在接下来的剧情中,本作的两大男主考茨基王储和阿廖沙侯爵即将迎来宿命的相会。
 楼主| 发表于 2015-6-28 23:30 | 显示全部楼层
(接上)
考茨基一行人一路狂奔,来到了帝国边境。
“不愧是界河,好宽那!”骑士莱兹看了一眼界河,不禁赞叹了一声。
“可是,我们选的地方明显不对吧。”另一个骑士小声嘀咕着。“过河只能走这玩意。”
众人这才意识到,在他们面前的只有一座铁索桥。
大家不由得慌乱起来,怎么过河呢?这个问题让所有人心中一紧。
“殿下,我们马上就要跨越边境了,小心为妙。”
基里尔从马上跳下来,张开地图。
“绕道走吧,如何?”
“不,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了。”考茨基斩钉截铁的大吼:“如果你们愿意追随考茨基.卡迭尔的话,就随我,从这里过去!”
所有人都默不作声了,然后一个个都从马上下来,准备牵着马过桥。
基里尔打头阵,开始过河。当他经过考茨基身边时,不禁斜眼看了考茨基一眼。
“卡迭尔能在这样的王的指挥下复国吗?他太年轻了,只有魄力,但是却不懂得仁慈。被愤怒之火冲昏头脑的王子啊,你要学的还是太多了。”基里尔默默的想着,然后走上了索桥。
当所有人都度过了河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其实过索桥还真的不如绕道,这样浪费的时间明显更多嘛。”
当一位骑士如此对莱兹抱怨时,莱兹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不要婆婆妈妈的抱怨了,反正已经过来了!”
“嘘!”突然,莱兹做了一个不要说话的动作,然后翻身下马,趴下,将耳朵贴在地上。“南边有骑兵过来了,人数起码有几十个。”
然后他站起身,对考茨基喊道:“殿下,有敌人过来了。”
考茨基深吸了一口气,拔出剑来对众人说:“那么准备战斗!”
基里尔喝了一声:“等等!”
“怎么了?”考茨基不解的问。
基里尔说:“微臣佩服殿下的胆识,但是此时切实不宜硬碰硬,我等现在在敌国境内,若有闪失,结果可就难料了。”
考茨基咬了咬牙,将剑插回鞘里。“没有办法啦,那你打算什么做。”
“此时,装成帝国的商人就好。卡迭尔的语言和帝国的语言基本上还是一样的。只要克制住,不说出任何乡音即可。”
因为带着布匹跑不快,于是众人索性放慢了脚步,等待着帝国兵的到来。
随着马蹄声的靠近,一伙身着帝国军服的士兵出现了,大约有一百余人。
“站着别动!尔等是什么人?在夜晚出现在边境?”领头的骑兵厉声喝道。
基里尔赶紧堆出笑脸迎了上去。
“哎呀,军爷,是在不好意思。我们是帝都来的布匹商人,去卡迭尔做生意,不想碰上打仗,折了本,只得回来了。”
“哦,原来是布贩子。”那骑兵看看基里尔,又扫了一眼其他人。“既然是布贩子,你们的车呢?”
“唉,别提了!”基里尔装出一幅哭丧的表情来,“现在卡迭尔乱的可以,到处都是劫匪,我们的车都被抢啦!”然后他又用手指了指马背上的布,“喏,就剩这点了。”
“嗯。”骑兵点了点头,然后突然拔出刀向基里尔砍了过来。
“啊?!”基里尔赶紧拔剑迎来才幸免于难。“这是,怎么回事?”
“哈哈哈哈哈!”从骑兵队里传出一阵狂笑。“公爵大人看来蛮有做生意的料啊!”
这时,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骑士从队伍中走了出来。
“请问,您还认识在下吗?”'
基里尔刚刚用尽全力才招架住差一点就落在头上的剑。“你是......”他气喘吁吁的说,“托洛茨基伯爵吧。”
“哎呀哎呀,您竟然还记得我这个小角色,我太感动了!”
托洛茨基拍着手说道:“今晚两位公爵就不要走了,来参加在下的晚宴如何?”
说罢,一挥手,一百骑兵将众人围在了中央。
“不必了,帝国的走狗!软骨头的奸贼!食国禄不报国恩的蛀虫!”
考茨基不禁破口大骂,然后将马刀和剑都抽了出来,紧握着兵器柄的两首都青筋暴起。
“说的好,不过今晚,二位就要死在我这走狗手里了,”托洛茨基摇摇头说:“事实证明了,没有什么样理念比生命更重要。”
一阵风吹过,考茨基感到一阵凉意。当他抬起头看了看天空,天上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
“莫非,这也是上天给我的考验吗?”他握紧兵刃,等待着敌人进攻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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