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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之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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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 [幻想,架空世界观]苍蓝世界(第三卷第六章,欢迎来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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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7-8 15:5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辉夜零 于 2016-2-14 09:56 编辑

序章  苍蓝双瞳
深夜,整座孤儿院寂静,一张张纯白色的床上都有一个熟睡在美梦中的孩子,他们中最大的是十岁,最小的甚至只有两岁。彩色的玻璃外,绵绵细雪,玻璃上的圣母玛利亚正安然的望着怀中的圣子。空气干冷。
任何人看都到这些孩童那熟睡的纯真笑脸,都会感到温馨无比,然而,前提是这一切是正常的。
摩尔菲斯,隶属莫斯塔利教皇国,属于国家性机关,由教皇和议会亲自管理,对外宣称为孤儿院,实则为实验场和训练室,在这里,每个孩子都会被当做试验品进行各种实验,实验内容无人知晓,而对于这些出生最多只有十年的孩子,除了顺从,没有任何办法,甚至那些年幼的孩子,会心甘情愿的奉献自己的生命,对于他们来说,那些教授就是他们的父母,为父母奉献需要反抗吗?。
结束了一天的实验,在这夜晚,每个孩子享有唯一平凡的就是这睡眠,只是凡事都有例外。
在不远的角落中,有一个小囚牢,囚牢中的角落存在着两个孩子。
白色拘束服,黑色的皮带,男孩被死死的包裹,甚至连嘴都被拘束服紧紧封住,仿若男孩会吃人一般,黑色的发梢垂下遮住了他的双眼。因大量药物注射和营养不良的原因,男孩的手臂细瘦如柴,只是此刻有一个小天使正靠着他熟睡。
同样的纯白,只是女孩的是标准的连衣裙,这使的女孩显得无比纯真,那么的无暇,黑色的长发静卧在肩上,微微翘起小嘴,看来好似在做什么美梦。此刻窗外停止了下雪,乌云无法在阻挡那明亮的弯月,皎洁的月光落下,映射在玻璃上,男孩抬头仰视那份光芒,彩色的光照亮了牢笼,也深深印在了那漆黑的瞳孔之中。
男孩心中满是激动,终于,终于,终于,熬到了。终于可以和妹妹离开这里,终于,可以得到那份力量,终于能够让这个关押他们,使他们受苦的地方付出代价。这个地方的所有人,一个都不剩,全部。。。。。摧毁。月光再次被乌云压住,男孩眼中的光消失了,那黑色的双眸,此刻如同深渊一般,男孩心中默念着。
“吞噬吧,黑暗。”黑色的气无声息弥漫,不断的扩散,犹如绝望不断侵蚀。黑暗中只有那双苍蓝的瞳孔散发着唯一光亮。
 楼主| 发表于 2015-7-8 15:5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章  雄狮
雪依旧不断的下着,世界变成了纯白的童话。然而,两个漆黑的身影却在林间来回跳动,暗绿色的军服,外披着黑色的防寒披风,头顶的黑色军帽上刀与枪相交错的标志在月光下格外耀眼。
“卡斯特,你确定接到的任务是摩尔菲斯?”
“啊啊,毕竟那里是教皇国见不得光的机构,不然也不会就让我们两人去吧。”
“可是,既然如此,那一级的守备等级,还在一瞬间被毁掉,实在有点让人不可思议啊。”
“你应该明白吧,是能力者。”
“你是指,有外来的能力者前来破坏?”
“不排除可能性,毕竟教皇国虽然是第一强国,但依旧有很多国家虎视眈眈啊。”
“看来不是什么好惹的家伙。”
“能够将一个小村庄大小的孤儿院瞬间搞垮的家伙,怎么可能只是只病猫呢?”
“ 咚! 叮当! ”两人的停止了谈论,前方的打斗声吸引了他们,二人加速前行。
空旷的雪地,一片废墟,到处是尸体和烧焦的黑木,二人眉毛微皱,在前方,一只巨型的马头生物正挥舞着手中的巨斧,在斧落下之处,有一男一女两个孩童。
“幸存者!”两人一瞬间做出的反应,这对他们来说非常珍贵,毕竟这关系到摩尔菲斯孤儿院被毁的真相。
巨斧如疾风,明明如此巨大沉重,在马头生物手下却发挥到了极致。
“当!”巨斧在将男孩劈为两半,却被一把日本刀所挡住。
“?”马头生物漏出短暂的迟疑,就很快发现了持刀的卡斯特,赤红的双瞳,鼻口吞吐大量白气,马头嘶吼后,用那强壮的双臂举起巨斧猛劈向卡斯特,然后卡斯特的刀就如同铜墙铁壁一般,别说破坏,甚至纹丝未动。
“好了,你们已经很努力了,不用担心,我们来救你了。”苏德拉来到两个孩子跟前进行安慰。
“救我?我又被拯救了?以同样的方式?一次又一次。。。开什么玩笑!我才不想被拯救,如果现在还畏手畏脚,什么时候才能杀了那个混蛋!”本处于半昏迷的男孩听到苏德拉的话,猛然站起嘶吼着。
将日本刀向上一挥,借助排斥力,卡斯特向后退回到几人身边,相对的男孩左摇右摆的向前移动。
“你在干什么?那个孩子已经到极限了啊!就算是看有很清楚那孩子已经到了快要无力回天的状态了,大量的流血,身上多处骨折,我虽然不知道那孩子是如何坚强到能一直保持着半意识状态,一边保护这个女孩,一边能躲开那个怪物的追杀,但是,既然,我们都来了还要见死不救吗?卡斯特我们是。。。。”
“苏德拉!”卡斯特打断了苏德拉的话语。
“你以为我是瞎子吗?那么重的伤,即使是强壮的军人生存的几率也不足百分之五,可是,你难道没有看见吗?那男孩漆黑双瞳中的深渊和栖息其中的幼狮?他现在不是个孩子,是野生的猛兽啊,为了求生,为了保护,无论什么有样的对手,他都会撕扯给你看。 ”
男孩摇摆着,极度的疲劳和大量的出血使得他已经身心疲惫,本来看见有人发现了他们,终于安心之时,听到那个女人的话,一瞬间,男孩记忆迸发,那份屈辱和悲伤将他硬生生的拽回到了现实,那天也是如此,一片废墟,母亲也是如此救下了自己。
“活下去,零,千万不要迷失了,我们爱你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男孩嘶吼着,让自己能清醒一些,随手从废墟中抽出两把短刀,那是原本守卫用的,只是此刻他们已成废墟下的亡灵。
巨斧迎面拍来,男孩双膝跪地滑行,利用娇小的身躯与巨斧擦面而过,双手的短刀结结实实的插在马头生物的腰上,使出全身力气滑动。
马头生物嘶吼一声,右手一挥将男孩拍飞,男孩如炮弹一般冲进废墟中,大量灰尘飞扬,马头生物赤红的双瞳燃起熊熊怒火,失去理智一般,冲向男孩所在的废墟。
“嗖!”一把小刀撕裂灰尘,死死的刺入马头生物的左眼,没有丝毫停留,男孩已经冲到马头怀前,纵身一跃,挥动另一把小刀,将马头生物的右眼划毁,同时将左眼的刀拔出。左右两股劲风随后而至,马头生物仓促将两只手拍向男孩,男孩将双脚踏在巨斧上,以此借力,身体一转,瞬间,鲜血四散,马头生物的双手竟被男孩如此斩下。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马头生物咆哮,将双臂高举,鲜血四溅,男孩用全身力量使出,举起巨斧,毫不犹豫的斩下马头,马头生物就这样停止了咆哮,重重摔在冰冷的地面上。男孩感觉自己的眼皮如压着千斤重山,身体已经空洞虚无,将一切都抽干一般。
周围回归一片寂静,男孩转身与两人对视,白色的拘束服此刻已经完全染红,黑色的皮带早已被划裂。两人瞬间感到一股恶寒袭来,绝望和悲伤悄然出现于两人身上,。男孩低语,却仿如魔王的末日宣告。
“ 我最痛恨就是有人触碰夺取的我的东西! ”
两人无言,此刻男孩脚踏马头生物,这话语,就好像重生的君王一般,两人根本无法说话。
“你叫什么名字?”卡斯特回过神来,来到男孩面前,向其询问。
“辉夜零。”男孩冰冷的话,如同千年冻冰一般。
“刚刚的战斗真是漂亮,但是,你想要保护那个女孩吧,那你就要更强大,更出色,要拥有绝对的权与力,只有这样,你爱的人才会永久幸福,你很的人才会生不如死。怎么样?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你,要和我走吗?”卡斯特伸出左手。
男孩思索片刻,向前走去,紧紧的握住了女人的手,仿若安心一般,男孩身体一软,倒在卡斯特怀中,卡斯特并没有介意,轻轻抚摸男孩的黑发,小声说着。
“辛苦你了,接下来,好好休息吧,零。”
 楼主| 发表于 2015-7-8 15:5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章 深渊的男孩
舞台上,聚光灯强劲的打在两人的身上,周围的军官都面露笑容,他们议论着,侮辱着,低语着,嘲笑着,他们想看看这个一直总在卡斯特枢机关长身边的七岁小孩被玩坏的样子。毕竟他偏偏把第一执法官,那个有着虐待倾向的家伙惹着了。然而,不会有人会去帮助,不是因为害怕,只是他们单纯想看男孩痛苦哀嚎的样子,而令人嘲讽的是,这里偏偏是保护国家和人民安全的国家最高军事机关——诸神黄昏。
“那家伙真不是个省油的家伙啊,卡斯特。”
“。。。。。。”卡斯特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下面,注视着那个在一年前被自己捡回来的幼崽。
“怎么?放弃了?哎,虽然有些麻烦,我现在下去调节一下,也许来还的及,怎么说也是徒弟,别这么无情。”女人转身准备现身开解现场。
“苏德拉,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唉?”苏德拉枢机长一脸迷茫。
“我是说那个家伙,你以为零是谁教出来的,敢胆冒犯他的人,才是最该死的。”卡连特透着一股冰冷刺骨的语气。
“那你的意思是。。。”为了防止自己做错事,苏德拉枢机长还是小心的问了一句,对于这个朋友,他是既害怕又崇敬,只是时常透出的寒冷,甚至会让他忘记这家伙是个女人。
“去帮那个第一执行官的小子准备后事吧,既然他挑起了事端,那么,就由自己承担后果吧。”
“喂喂,霍连怎么说也是个新星,前不久还以七百兵力胜过敌国斯塔利亚一千三百的兵力,零虽说很强,可他还是个孩子,对于这场争斗的结果你也有些太自信了吧。”
“自信?苏德拉,你还记得和我执行那次任务时,与这个孩子第一次相遇时,我和你说的话吗?”
“你说你从那个孩子的漆黑的双瞳中看见了一只栖息在无尽深渊的幼狮。”
“嗯,无论多少次,我都没法忘记,当时那个眼神,漆黑深邃,绝望深渊,双瞳中映出的你的倒影,就仿如看见了深渊中的自己。”
“所以,你就将这个幼狮带回来,培养他,最后来帮自己?”
“不,我只想看看,是什么,能够让狮子甘心收敛起自己的锋利的爪牙,伪装成一只猫,甘心受辱。”
“那你找到答案了?”
“任何人真正重要的东西就那么多,如果是为了保护那些宝物,你会去干任何事,因为丢失了他们,你就真的一无所有了。对于辉夜零这个男孩来说,他的宝物就是他剩下唯一的家人。”
“你是说雪,他的妹妹?”
“嗯。前不久零结束任务时正好碰见了啊,那个小鬼调戏准备迎接哥哥的小女孩。虽说,因为雪在场,零没有做任何动作。”
“渍。”苏德拉咂了下嘴,对于调戏谩骂一个五岁小女孩,他还是相当抵触的。
“ 狮子从不会炫耀自己拥有的力量,他会像猫一样温顺,静静等待,猎物踏入领域那一刻,如风疾行,时光也无法阻止他,鲜血飞溅,美似红宝石般散落到地面,绝望中留下的是王者俯视的目光,在那一刻,你才会明白,猎物是你自己。霍连必须为他做的负责,即便这种行为他做过无数次,但是可惜的是,这次对象找错了,虽然霍连也是狮子,但是野生的和动物园圈养的差距很大,即便一方是七岁求生的幼狮,而另一方是被训练正直血气方刚的壮狮,哪个会更强呢?零啊,是个复仇心很重的孩子,任何企图触碰他宝物的,他都会牢牢记在心中,总有一天,会以腥风血雨让对方偿还。 ”
听到卡连特的话,苏德拉不经出了一身冷汗,他想起来了,男孩与他们见面后说的第一句话。
“我最痛恨就是有人触碰夺取的我的东西!”那个眼神自己并没忘,只是相对与直面那眼神的卡连特,他把那些压在了心底,那份震撼。。。。以及,几遍去过
无数战场,都是他发毛的。。。。恐惧!
私语声越来越多,人群越来越多,一些贵族听说后也为寻求刺激而来。对于男孩来说,这些人其实本就无所谓,他根本不在乎这些人的话语,世界很大,可惜蚊子太多,你犯不上一个个拍死,所以,习惯这些嘈杂的声音就好。
黑色的燕尾服,白色的手套,胸口一朵鲜亮的红蔷薇,本来他不是一个注重服装的人,但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雪的生日。在怀中他抱着那个花高价为妹妹特别定制了一个兔子玩偶,而这个玩偶能让平民窟的人一辈子生活无忧。过去他无法给予妹妹这些,而如今他握有权与力,他能让他爱的人幸福,当然,也能让他憎恨的人死亡!
“怎么了?小少爷,不说话了,是不是没见过这么多人啊!”霍连强壮高大的身体挡在了零的面前,宛如一座无法逾越的山。
“。。。。。。”男孩没有说话,低头不语,略长的发梢遮住了他的双眼,让人无法看出他的表情。
“啧,喂,说话呀,谁准许你这样的小老鼠进这里了!”看到男孩没有说话,霍连不满的说着。
“。。。。。。。”男孩继续沉默。
“喂,本大爷在和你说话呢!开什么玩笑!仅仅不过一年前来的小老鼠,居然是现在的侯爵?真见鬼,快告诉我,告诉大家,你是靠谁,攀上这位置的?卡斯特枢机长?苏德拉枢机长?还是其他人?快说,你这个小混球!”霍连伸手想要去抓男孩的衣领。
“我讨厌憎恨的就是有人夺走我的东西。”男孩抬头与霍连对视,冰冷的语音落下,一瞬间时间好似被冰封一般,杂乱的声音消失,所有人停止了私语。
霍连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与男孩对视,漆黑的瞳孔泛着与孩童不相称的冰冷目光,那是只有他这种久经沙场的人才会体会到,下意识霍连拔出大刀来,同时红色鲜明的火焰缠绕于刀上,然而男孩对此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向着霍连慢慢走来,就像是雄狮在慢慢靠近猎物一般。
霍连随着男孩的靠近步步后退,他甚至无法将视线从男孩的漆黑瞳孔中转移,此刻他感觉自己就是一只被盯上的兔子,然而,终究他还是没忍住压力,他嘶吼着,咆哮着,想要用声音去压住自己的恐惧,虽然这确实起了一定作用,但,刀在落在男孩脖颈前,霍连感到什么消失了,他下意识将头转向自己的右臂,可,那什么都不存在。
“呵。”他确实看见了,那个男孩头一次笑了,虽然很淡,却满是嘲讽。
“怎么了?前辈,不是要教我吗?我可是很期待啊。”又是一只手臂,可奇怪的是,霍连没有感到任何疼苦,可时间总归会流动,在你无意识之间。回过神来,巨大的痛苦如同引燃的导火线迅速将霍连的疼痛引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大叫着,就像他冲向男孩时的咆哮一样,忽然,在后退,他将双脚伴在一起,巨大的身体倒在地面上。
零默默看着这些,他实在不明白这种人怎么会成为这个国家的精英,让这种人保护人民?拜托,他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这宛如小丑一般的闹剧该结束了,他实在没理由为了这种事浪费去给妹妹庆祝生日的时间,所以,男孩轻轻挥下了手,就像是要将霍连斩首,一瞬间,鲜血四溅,人群混乱,然而谁对这结果吃惊,却没发现男孩明明手中什么都没有,却斩首了霍连。


“你这徒弟太狠了点吧,霍连可是连能力都没来的及用啊。”
“我不是说了吗?他是狮子,只要你有想法就会被他撕毁,更何况有人触碰了。他可是更占有欲很强的孩子。更何况,霍连是输给自己的恐惧,那孩子只是充分运用了对方的心理罢了。”
“哪有这样的孩子。。。。”
“这样的孩子。。。。吗。。”卡斯特转身向着苏德拉走去,长长的红发在这黑暗的角落也不失光彩。
“每个人的宝物就那么几个,为了保护他们,任何人都愿成长为雄狮,得到强大的力量,其实我们都该是这样小怪物,只是我们从不愿向他那样,静静等待,伸出自己的利刃罢了。”卡斯特轻轻将手拍在苏德拉胸前。
“这是?”
“雪生日的邀请函,全世界也就三份,你一份,我一份,还有斯卡一份。”
“该死,我就说从不穿礼服的家伙,为何今天会这么心血来潮。”看着身着黑色传统晚礼服的卡斯特,即便同为女人,她也感觉这是个尤物。
“话说斯卡,你的另一个徒弟,不是远征去了吗?”
“嘛,我也是这样问零的‘这邀请函虽然随处可见,但是对于雪和我还说确实独一无二的,斯卡是我唯一的朋友,就算不能参加,但是在同一天空下,分享喜悦还是可以的。’他是这么回答的。”
“这还真是温柔。”
“是吧,那孩子爱恨分明得很,他在意的人,他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他们幸福,他憎恨的人,他不会让对方多在世上活一刻钟。那么,你也争取不要做被憎恨的人哦。”卡斯特嘴角漏出些许狡猾的笑容,就像一只多年的狐狸一般。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做零讨厌的。。。事。。。呢。。。”突然间,苏德拉意识到一件事自己现在是军装。
“那我先走了,还有20分钟,一会见,挚友啊!”卡斯特知道自己的计谋得逞后,挥了挥手,一路快步离开。
之后,苏德拉勉强赶上时间,但却被零告知宴会开始时间是一小时后。
 楼主| 发表于 2015-7-11 23:3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章 苍蓝之瞳
升起的月光笼罩着广袤的森林,透过密密的树枝,可以看到在众多荆棘和蔷薇的环绕下,矗立着一座古老的城堡,古堡似乎年代已经很久远了,暗灰色城墙上爬满了绿色的蔓藤。
可是在这座城堡前,此时却开满了白色的蔷薇,风中的蔷薇花还带着清冽的微笑,单纯得令人神往,细腻如丝的白色玫瑰在路边,那么轻盈,花瓣上的晨露犹如水晶一般,在清晨明媚的阳光下折射出五彩的光芒。
华丽的烛台,摇曳的烛火,温暖的壁炉,银光闪闪的餐具。女侍和厨师从早开始就忙里忙外,一刻不停,毕竟这个家的男主人,那位十岁的侯爵大人,是个对事务很刻薄的人。
青花瓷的瓶子中装着白色的栀子花,这是男主人亲自吩咐的,因为男主人很少说话,所以,为了得到最好的栀子花,他们不远万里到达东方去采摘,用最好的技术保险,而这仅仅只是为了一晚上的宴会。监督全部工作的是与男主人和女主人一同来的名叫樱的女子,听说这是东方的一种花,作为女侍长,她是个很和蔼的人,我们曾询问她,为什么像男主人这样的人从不会在意表面的人,这次会特别吩咐这样的事呢?然而,女侍长只是回答说“你们知道栀子花的话语吗?喜悦,永恒的爱,一生的守候。”说实话,我们瞬间已经确定那个小侯爵绝对是个妹控。
这座古堡很大,很空旷,平时不会有人来拜访,男主人总是早出晚归,十岁却要承担一个成年男人应承担的所有责任,他对食物从不像他为妹妹一样提出各样要求,只是简单维持饥饱就可。
在零不在的期间,雪总会拿着玩偶在整栋古堡瞎跑,而这总会使大部分女侍长紧随其后,因为她们害怕这位小公主有什么闪失,而这关系着她们九族的性命。


宴会结束的很快,毕竟只有三个人,送走两位老师,男孩转身回到家中,他已经吩咐女仆长带着下人们出去游乐一番,所以,此时硕大的古堡中,只有自己和刚刚进入梦乡的妹妹。
零径直走入雪的房间,小心翼翼的将那个价值连城的兔子玩偶放在床头。零不是个很会表达感情的人,所以,即便想在这个重要的日子为妹妹做些什么,可到头来也只能说一声“生日快乐,雪。”干枯,空洞,任何人都会说出的话。然而,要说有什么改变了的话,大概就是这物质上的东西。
零下意识的去伸手,想要抚摸一下妹妹的秀发,就像过去父母常对他们做的那样,但,最终,零还是收回了那瘦弱的手臂。毕竟,他不想用这已经沾满鲜血的双手,触碰这仅有的宝物。
零很少陪着雪,即便回来,也已经是深夜,于是,零总会像现在这样看看熟睡的妹妹。
今晚过后,女孩就六岁了,母亲的美貌也开始慢慢在她身上浮现,这让零很是高兴,却又烦恼,毕竟太美的东西终究是要毁灭的,就像他们那倾国倾城的绝美母亲。如果她没那么美,也许一切也就不会发生,作为一个平凡人生活,安稳,幸福。
外面开始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现在已是深夜了,而首都郊外的一座宅邸中却还是灯火辉煌,黑暗始终磨灭不了这份温馨。
在卡斯特的帮助下,零成为了历史上第一个十岁的侯爵,然而,这也意味着他会随时死亡。力量越强大的人,会被施以更加巨大的重担,那些权高德重的人不会管你是否是个孩子,只要你有值得他们肯定的价值,那么就会被重用,可是,强大的人,也是悲哀的,正因为强大,所以必须背负所有的事情,不被允许失败,不被允许后退,除了面对和前进,别无它法。没有什么是没有风险的,更没有什么是没有不必付出代价就能得到的。
零很清楚这些,只是,每次回忆起那个雨夜,母亲温柔的话语,和那飞舞于夜空中的火花,他就不会允许自己懦弱。总有一天雪也会长大吧,而自己随时都会丧命,但至少当下,至少现在。。

月光从窗边映射进来,使这里更多了一份凄冷,回到自己的房间,零并没有开灯,也没有将头砸向床中一觉睡到天亮,他走到一个角落,坐下,身体收了收,怀中抱着腰间的黑刀。 这是零长久在外养成的习惯,这一刻他再也不会是那个让人感到威风凌凌,杀气腾腾,庄重的伯爵,这一刻他的权与力消失了,没有了重任, 只是一个迷茫无助,像是被什么追赶的孤独倔强的小男孩,就像他从未长大,仍停留在那个暴风的雨夜。
突然,禁闭的窗口被强行打开,一道人影飞驰而入,直奔零,寒光毕露,一瞬间将零所在之地破坏。
“是谁指使你们的呢?”零出现在窗边,他早已习惯于被人偷袭,此时可以躲过,对他来说本就轻而易举。
“。。。。。。。”
“不说是吗?那么,永别了。”零将那把漆黑的日本刀从鞘中抽出,黑色的双瞳渐渐变成了苍蓝色。
黑衣人也将自己的镰刀举起,炽热的红色火焰将其包裹起来,挥动镰刀,数条红龙冲向零,零并未移动,蓝光一闪,红龙消散。
黑衣人借助红龙来到零身前,镰刀的刀刃散发出炽热的火焰,火花四溅,两人第一次的近距离接触,零的刀将镰刃死死卡住,黑衣人右脚随即就到,零将刀用力压向黑衣人的镰刀,以此借力,向后退离,躲过这犀利的一脚,同时将刀插入地面,几乎在黑衣人落地同时,黑色的光柱从地面冒出,黑衣人将镰刀以自身为中心环绕一圈,火焰将其包裹在里面,黑色光柱吞噬过后,刀锋随即就到,黑衣人反手将镰刀的刀柄全力提起,两件兵器再次相撞,地板瞬间被冲击破坏,无数苍蓝色的火焰将两人包裹至中央。
两人再次将距离拉开,黑衣人凭空挥舞,数道镰刃撕裂空气直奔零,然而再零的面前却停歇不前,最后化为乌有,黑衣人一愣。,随后不断的向零猛攻,但都一一被零化解。
“身体无法动弹!”此时黑衣人才发现自己身体的异常。
“在烈火中本来氧气就会被不断消耗,而你还继续大量运动,缺氧状态。”虽然,零可以用很多种方法结束对方性命,但考虑到房子之后的修复情况,他还是决定尽量少破坏点好,尽管在雪的房间布下了结界,与外界革除一切联系,但第二天无法修复回来的话,依旧很难解释。
“那么,最后一次,谁派你来的。”零的声音冰冷无情,两双代表异能者身份的苍蓝之瞳相互凝视对方。
“是吗,还是不说啊。”零向黑衣人走去,不慌不忙,周围是苍蓝的火焰,而他就像是地狱的撒旦,正准备杀死那么厌恶的天使。
黑衣人下意识咽了一口唾沫,明明面前的只是个十岁的孩子,可发起狠来却像是地狱的君王。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说,所以,住手吧。”黑衣人祈求着,然而,零眼中的寒光一闪,日本刀也随即一闪,鲜血喷溅。
“对不起啊,机会早已经没了,要怪就怪你没有把握好机会,就怪你只是个人被雇佣的杀手吧。”零说完后,转身离去,回到角落中休息。
一切恢复了平静,恢复到夜晚该有的寂静,无论是那个黑衣人还是那被破坏的房屋,都随着战斗的结束而结束,一切融入于夜色中,宛如从未发生,一切都消失不见,毫无痕迹。
 楼主| 发表于 2015-7-11 23:4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章 力量
暴风肆虐,细雨不断,无数闪电分割密布乌云的夜空,女人怀抱着两个孩童,女人的面容堪称为绝世,即便早已抛下情感的这些杀手来说也是为之一怔。
束发的钗子掉落,漆黑的秀发散落,很快被雨水打湿,沉重的垂躺在肩上,然而那苍蓝的瞳孔仿若可以映出三千世界一般,无论是冰河解冻的春天,还是夕阳下落的薄暮,眼中神采从不熄灭。辉夜夫人就如同凋零的玫瑰花一般,即便失去生命也要用身上的荆棘来保护最重要的东西,她死死的抱住两个孩子。
也许从最开始这一切就是错误的,错误的本不该继续,错误的本就该修正,可是又能认定他们的相遇是错误的?也许美的东西注定是要被毁灭的吧。
这一刻辉夜夫人已经垂危,但依旧那么美,美的让人哀伤。纯白色的长裙被浸泡了泥土的雨水沾染,一点点侵蚀,就像是她胸口那柄长枪,火红的鲜血不断玷污着这纯白。
火花飞舞于这夜空下,整栋住宅都被燃烧,辉夜一家就如同这燃烧的住宅,从今天起将化为乌有,他将再也不是帝国的十三家族中的一个,再也不会有曾经的辉煌,那些荣耀将随着这火焰一同被送往天际,最终到达无人知晓的天堂。
杀手们没有给予杀死辉夜夫人,即便是杀手也是有底线,已经确认目标的死亡,他们就不会在继续下手。
辉夜夫人看看那个不断哇哇大哭的可爱女儿,再看看一直发呆看着自己的儿子,一阵苦笑,辉夜夫人艰难的抬手抚摸着儿子的脸颊。
“大家都厌恶你,可至今我都认为你是我的骄傲,零,要保护好雪哦,今后就剩你们两个人了,要互帮互助,不要总是欺负妹妹。”鲜血沿着长枪缓缓流出,落入雨水中化为泥土中。
[不要再说了!]
“雪身体很弱,要注意她的饮食,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妈妈,妈妈,不能在陪伴你们了。”泪水从辉夜夫人的眼中流出。
[不要再说了!]
“我们是这样的父母,真是对不起你们两个,让你们受苦了,真的很抱歉,但,零,雪,记住,我们永远爱你!真好,这个世界上,你们是我的孩子。”
枪声划破空气,又一柄长枪插入辉夜夫人的胸口,杀手们实在没想到辉夜夫人可以支撑如此长时间,迫不得已再次下手,毕竟时间并不是停滞的,拖长时间,等人发现就败露了。
鲜血四溅,将正面的零全身染红,她就如此的凋零了,如同樱花一般,绽放的美丽,凋零的迅速。
零没有哭,将还在大哭的妹妹拉起,轻轻拥抱已经冰冷的母亲。
“我也爱你们。。。真好,这世界你们曾是我的父母。”其实零也很想拥抱拥抱父亲,尽管是冰冷的,只是父亲为了保护他们离开,自己被留在住宅,与三个杀手一同化作了火花。
曾经他的世界如此美丽,此刻一片灰色,时间停滞,杀手们保持原样,妹妹大哭,雨水停留的空中,那个女孩再次来到。苍蓝的头发,苍蓝的双瞳,轻快的步伐,脖子挂着一个大型号的耳机,在这灰色世界,如此耀眼。
“所以我早和你说了嘛,这世界本就是大猎场,只有猎人与猎物,强者生存,弱者只有等待被屠杀,你的父母就是太软弱,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死亡。”
“给我力量。”
“什么?”
“给我力量啊!!!”
“那就那你妹妹的。。”
“妹妹他什么都没有!没错,拥有异能的是我,想来掠夺的话,就来掠夺我的,我的一切都给你了,所以,所以,不要再夺走我唯一的嫁人了。”
“。。。。。。”苍蓝的女孩没说什么,只是微微叹气,转身离开。
“明晚,汝所期望的将一切如愿。”
时间再次前进,杀手们最终将零和雪带回到临时的目的地——摩尔菲斯孤儿院,但实际这里是帝国军队利用儿童做人体实验的地方,每个强大的帝国背后必然有着深渊般的黑暗,那是权力者无底洞般的贪婪。
仅仅几小时,两人被判定为异能者后,强制性被关压起来,零更是被用牢犯的拘束服弄得结实无比,毕竟能力者不能靠年龄判断。
深夜,零看看窗外的月亮等待着时机。
“汝准备好了吗?”
“随便你拿去就好,只能能给我力量,给我可以杀死这世界的力量!”
“汝太冲动了,天下间失去父母的无数,难道都要以自己的软弱去硬碰对方的强大?”
“所以我才会祈求,祈求你这个辉夜一族封印的存在!”
“说的的确是没错,我也正是为了我的自由而利用你罢了。相互利用,相互依赖,我即是你的影,你的黑暗。”
黑色的雾开始从零周围出现并不断扩散,所到之处皆被侵蚀破坏,化为灰烬,最终整座孤儿院在这寂静的夜晚化作废墟,那些被关压的实验品从牢笼中释放,只是失去理性的他们,不再是人类的他们,开始不断肆意破坏。
黑雾慢慢消散,有隐约的光闪烁,那是一个男孩,手握着随意从死去的守卫身上夺取的剑,不计其数的实验品发现了这唯一的生物,他们咆哮着,奔跑着,向着这个「食物」冲去。
男孩不慌不忙,转身看看熟睡的妹妹,他早已提前布好隔离的结界,手中紧握短剑,深呼吸,力量不断从身体从冒出,苍蓝的瞳孔中寒光明亮。
“得到吾力量的眷属啊,挥舞你的刀剑,高举你的坚盾,呼喊你的荣耀,燃烧你的生命。”苍蓝女孩的声音在零的周边回响不绝,如影随形。
“长路慢慢,异无希望,也无光明,只有深邃的黑暗,无尽的深渊,为了挚爱之人,为了无可替代的友人,失败无谓,绝望更好,一无所有的流浪者,飞驰于天空,奔腾在荒野,战斗吧,战斗吧,战斗吧!在今夜,由吾与这星空一同见证,名为[英雄]的奇迹!”
利刃划破长空,风都无法捕到他的身影,鲜血飞舞,一场血腥的华尔兹开始奏响。
 楼主| 发表于 2015-7-11 23:4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章 逝去之物
重炮轰鸣,礼花在河面中的倒影绽放,有的是白色的栀子花,有的像猩红的玫瑰,还有金黄的郁金香,那些在空中短暂怒放的鲜花,最终化作满天彩色的流星,消失于夜空就宛如消逝的生命。
礼宾车从慢慢敞开的金属大门中浮现,黑色雄狮,蓝色的布景,四面莫斯塔利教皇帝国的国旗迎风飘舞于空中,礼宾车两排是穿着白色甲胄的士兵,他们都是作为这次战役胜利的英雄回归,门内两边的国民挥舞着鲜花,年轻的男孩女孩,仰望着车上的英雄,眼中充满了渴望,羡慕,自豪。
大约二十岁左右,金色的短发和不羁的气质突出了他文艺家的风范。 车上的少年也向民众挥舞着手臂,满脸微笑,就像那些礼宾车旁的士兵不会微笑一般,已经成为了面具,这次的胜利除了他们这些战争的归来者,再也不会有人知道这场战役的惨烈和那些已经陨落的真正战士,有时他也会想为什么人们只会看表面而忘记实质?该欢呼雀跃的,该以鲜花追捧的,应该是那些被他们所遗忘的真正的英雄。也许英雄一去不复返,但本该永存于我们心中!
礼宾车穿过居民区,进入了教皇区,相对于居民区,这里显得死寂沉沉,士兵停下脚步,礼车停止前行,外面的天空绚丽无比,里面的世界却是漆黑一片。
从礼车上下来,夜风让他感到有些寒冷,他整理了整理衣服,向着教皇宫走去,抬头看看那数百个台阶,他微微叹了口气,开始了这小小的征程,不远处那个美貌的女人看着他,深邃的瞳孔将他与这月光深深倒影出来。
“好久不见了,老师。”
“哦!臭小子,欢迎回来,怎么样,当英雄的感觉。”
“。。。。。不是很好。”
“是吗,死了很多人啊。”
“老师,为什么帝国从不为那些死去的人给予荣誉和鲜花呢?我们这些靠苟且偷生存活的人,根本。。。不应该享有这样的荣誉啊!”
“。。。。你知道吗?斯卡,这世界有一条永恒不变的定律,要么成为猎人,又或是成为猎物,那些逝去的人,不会再回来,弱者注定是会死亡的。”
“可是,老师。。。”
斯卡想要说些什么,但女人摇了摇头,哭笑着说。
“不论你愿意与否,该存在的永远不会消失,即便那是不好的东西,你所不认同的,承受下来吧,英雄本身就是孤独的,这也是所谓英雄的职责啊。”
“。。。。。”
“别一脸苦闷的表情嘛,笑一笑,你可是英雄啊,成功的活着回来的强大的猎人。”
“可是我一点都不想要这样的强大。”
“呐,斯卡,就算是为了老师我最后的一天,笑一笑吧。”
“!?”
斯卡一脸惊愕,然而女人并再未表示什么。
雕刻着黑色雄狮的大门开启,教皇宫内,灯火辉煌,白色军服的门卫向他们行礼,他们显然知道这位归来的英雄和身边那个看起来娇弱的男孩,毕竟身上的军装和气质不会是一般人有的。
红色的地毯由门外一直延伸到内部,笔直贯穿,那过于鲜红的颜色,不禁让人想到鲜血。
一场盛会已经开始,石池中的石狮吐出清泉,侍者托着盘子在宫中来回穿梭,宫顶的水晶灯折射出彩色的光斑,黑色夜礼服的男人与各种绸缎的女人们翩翩起舞,柔缓的音乐如流水。
很多人因为家庭缘故初次来到这里,他们高贵优雅,少年们胸前别着玫瑰,躬身邀请女孩们,女孩们微笑着拎裙回礼,然后一同融入这温馨容和的画面中去。
人们注意到了进来的二人,都停止了舞步和工作,皆转身看向二人,短暂的寂静后,这些贵族纷纷走向斯卡,向他庆祝,向他谄媚。这使得斯卡应接不暇,一度的慌张失措。
恰在此时一阵晚风从门口吹进,黑色的披风随风呼呼的响着。一个十岁的男孩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所有人都惊愕了,因为这个男孩竟是穿着军服来的,男孩的军靴踏在台阶上发出咯咯的响声,他抬头看向那些贵族,大厅的灯光把他的影子拉的长长的,一下子给人一种威武高大的感觉,只是在他黑色的瞳中只有天上的明月。
“就是那个最年轻的侯爵啊!”人们看到男孩的一瞬间便认出来,毕竟在这个帝国他的名声不亚于这次凯旋的‘英雄’,甚至是‘教皇’。
“真是个眼神凶恶的孩子,怎么会有怎样的家伙出现在这!”
“虽然长着一张像女孩子般柔弱的脸,但给人感觉还是那么厌恶。”
“小声点,他带着佩剑呢!”
窃窃私语如潮水般彼伏不定,男孩没有说什么,甚至没有去向老师和友人打招呼,只是径直穿过人群,消失在大厅后幽暗的走廊中。
人们很快又再次将注意转移到斯卡,只是相比之前的谄媚和赞美,多了一些对比,与那个他们厌恶嫉妒的男孩。
斯卡很想告诉这些人,男孩其实是个好孩子,努力,认真,愿意为重要的东西付出,可是他的反驳在这群贵族眼里,更像是他在怜悯男孩。
“诸位,安静一下。”
不知何时,在门前一位白衣主教,在他身旁是一个红袍的中年男人。
几乎是一瞬间,在场所有人皆单膝跪地。
“斯德卡里教主大人,拉斐逊陛下!”
教主笑了笑,国王上前一步,示意大家不必拘束,今天是大欢庆的日子,应该免去这些繁琐的事情。
于是很快,大厅又响起了音乐,每个人邀请舞伴,踏着舞步,享受这所谓贵族的优雅,只是他们实际大部分人并不知道这首曲子。
在走廊中,男孩独自望着窗外的月亮,手上紧紧的握着一封信,信上有印着雄狮的火漆,那是帝国的专属邮件。
“ 柴可夫斯基--第六交响曲《悲怆》第一乐章。 ”男孩低语,一滴泪水划过脸颊。
这个音乐的响起,代表着悲剧的开始,男孩转身向着大厅走去。
“各位,我和陛下为大家准备了一个小小的娱乐,由最年轻的侯爵辉夜零,以及
我们英勇的卡斯特枢机长来一场师徒比试,帮我们助兴一番。”
人们向后退却,留下男孩和卡斯特两人,男孩面色沉重,卡斯特依旧是那样微笑。
“吞噬吧,黑暗!”
“起舞吧,红莲!”
两人向着对方飞驰而去。
 楼主| 发表于 2015-7-18 18:1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章 宴会
“是吗。。。。这样啊。”
夕阳下,一片红霞印照在二人身上。卡斯特看了看那封国家密信,上面却只给了零四句话。
[庆功宴]
[卡斯特]
[死斗]
[辉夜雪]
“终究那些帝国的其他势力不允许,你快速的成长,已经超出了帝国的掌控范围,他们不会允许不受控的强大力量在帝国出现,而且,这貌似是看作是我的势力了,我忽略了这点。零,听好了,千万不能逃跑,这次宴会上,你必须杀死我!”
“开什么玩笑?你要我再失去一次重要的家人?对我和雪来说,那次与您回到这个国家后,我们得到了食物,金钱,权力,受到了保护,不会再被掠夺,不会再失去,可是,现在您说要让我杀了您,不可能,绝对不行!”
“零,对我来说也是一样啊,虽然最初只是感兴趣才把你们弄回来,但慢慢对你有了感情,甚至我将雪当做了自己的孩子,我也很重视你们啊。我曾经杀过太多人,本来早就该死了。”
“不要,老师,我已经想好了,今晚我就和雪离开,这样老师就不会有事了,大家就可以幸福了吧。”
“离开?去哪?你自己可以,那体弱的雪呢?你想让妹妹怎样?而且,就算你跑了,我最终还是会由其他人杀死吧。”
“那老师就和我们一起走吧!”
“ 零,一个人再怎么强大终究是无法和一个国家敌对的!所以,至少,最后死的话,能死在你的手里,我会幸福啊。纵使被安上莫须有的罪名,只要你们还记我,那我就永远不曾死亡。”
“。。。。。”
“苏德拉那家伙曾让我去找自己的幸福,可我觉得自己倒是没摆着一张不幸的脸啊。”
“我不会让你不幸的。”男孩低着头,小声说着。
“呵呵呵,我有两个可爱的徒弟,有一个损友,还有一个女儿,看着你们成长,你们吵闹,你们的微笑,度过热闹的每天,我已经很幸福了!”
男孩在也无法控制,泪水奔流而下,这一刻,他不是那个侯爵,不是战场的指挥官,他只是一个十岁的男孩,一个无能为力,只能看着重要东西消失的男孩。
夜幕降临,月光皎洁。卡斯特蹲下身子,将零抱住,右手轻抚他的头发。
“我们终究只是世界上的一个弱小的人类,不可能什么都拯救,不可能什么都如愿,悲伤和绝望随时都与我们同行,变得坚强吧,我变成这满天繁星,一直看着你,然后,当你想起我时,就对着这星空,对着我,诉说你的苦涩,诉说你的成功,永远相信希望和爱吧,我的孩子。”
时间不断流逝,不会停止转动,从不休息。卡斯特起身,他需要去和另一个徒弟道别,最终男孩独自留下,月光将他的影子拉的长长的,可是却是那样的孤独,悲凉。



大厅传出兵器相碰之声。两把日本刀不断相互撞击,黑色与赤色不断冲撞。水晶灯下,金碧辉煌,然而,现在所有人眼中只剩下这两人身影。
再一次的相撞,零被红莲震退,刻有美丽花纹的地面留下两道深沟,但很快零稳住身形,以极快的速度冲刺到卡斯特面前,黑色披风飘舞,借助冲刺的力量,零的立即停止,使得黑色披风翻飞遮住了卡斯特的视线。卡斯特没有丝毫犹豫斩开,披风瞬间被烧为灰烬。
“!?”零消失于她的视线,寒气由下直逼卡斯特,黑色的刀影随即而到,将刀立于胸前,防住零出其不意的一击,但同样被震退。
贵族们看着这毫无间隔的第一次攻防,满心感概和激动,可真正享受的是那些隐藏起来,拥有真正权力的老人们。
他们淡定自若,嘴角时刻挂着些许的微笑,抚摸着身边的孩子们的脑袋,看起来就像是温柔的长辈,只是人类对世界上所有东西都温柔,温柔是表面,实则为冷血之蛇。
火焰仿若从天而降,不断由上向零袭来,只是每当接触之时,都会被缠绕于零周边的黑气消除,亦或是说吞噬更恰当。
对于两人来说,这并不是第一次殊死拼搏,每次战场的归来都是他们赌博胜利的象征,只是相对零来说,经验之谈依旧为问题。
“ 零,听好了,千万不能逃跑,这次宴会上,你必须杀死我! ”老师的话重响于零的耳边,他知道老师没用尽全力,现在的厮杀只是演戏,老师再找时机,由零杀死自己的时机。
卡斯特高高跳起,俯冲向零,大量的白色蒸汽从红莲刀中被释放,而卡斯特宛如冲破云霄的陨石,高速的坠落,红莲依旧带着炽热的红色剑光。两刀相撞,密集的刀光使得两人仿佛置身于火焰与深渊的风暴中,刀与刀相互撞击之声仿佛要震动整个空间。
老人们依旧平静,这是他们想看的,棋子正沿着他们的轨迹行进,越猛烈越好,这风暴越疯狂越棒!
时间渐渐流逝,零除了开始的反击,之后便被压制,卡斯特的攻势越来越猛烈,两人不断保持着高质量的攻防,供大家欣赏。
两人再次拉开距离,随着短暂的呼喝声,零右手如同射出的箭矢一般笔直刺出,冲刺力和惯性加上旋转力的突刺使得速度和力量方面大幅度提升,虽然随后又向左方补了一刀,然而,还是被卡斯特巧妙的躲过。
但这已在零的料想之中,卡斯特向左旋转身体,在躲过初击和次击,身体在空中停的一瞬间,第三击准确的砍向卡斯特。
但是,刀锋捕捉到身体的瞬间,卡斯特手腕转动,将刀竖立于胸前,使得零的刀与其擦出火花,避免伤害。
一道红光闪来,零一身惊悚,由于之前冲刺的惯性,身体强制性的转动,零的右脚一个打滑,身体立刻失去平衡力。
所幸,卡斯特的红莲刀尖只划过零的胸口,但炽热的火焰依旧将零胸前的衣服烧掉,漏出些许苍白的皮肤。
零用恢复抓地力的军靴向地面一踏,整个人往右跳开,又用左脚再次跳跃,保持与卡斯特的距离。
卡斯特微笑着再次摆出架势并停止动作。零安抚自己的心脏,让自己快速冷静下来,但他的背后已经被冷汗打湿。
虽然平时也曾被卡斯特指导,对练,但是无论多少次老师的那种超级反应都让他瞠目结舌,零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吐气,睁眼,黑色的瞳孔仅仅出现了卡斯特的身影,此刻才算真正进入状态。
 楼主| 发表于 2015-7-26 08:5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七章 繁星的哀叹
空气不断被两人的刀划破,一个孩子和一个女人,听起来滑稽可笑,但是当你实际看到会怎样,一身红色礼服的绝美女子和一个身着军装的男孩。
两人的刀不停的撞击,摩擦,零很清楚此刻这些并不是老师认真的状态,但是,为了不让那些老家伙看出来,双方还要不断的在一些表面上下足功夫,越是华丽就越容易被怀疑,美丽的东西便是危险的药品。
零再次冲刺,像是在追逐一般,抖动手中的刀将其置于左臂,如果说一般招式无法动摇对方,那就只有冒些风险,自己目前没有一次成功的触碰到老师,做出任何一次有效的攻击,所有招式都被巧妙的避开,化解。那么,就只有想办法制造让对方绝对无法回避的情况。
这次,卡斯特主动冲过来。笑容从她的嘴角消失,绝美的瞳中散发出光芒。
零将这极具气势的一击架开,强劲的冲击力和金属的碰撞感,以及红莲那炽热的火焰,一一传感到零的手上,虽然攻击被挡了回去,但卡斯特就如同感受不到刀的重量,以极快的速度发起连绵的攻势,如此迅猛的攻击,让人根本看不清架势便开始不停应对,只能以预测下一招来防范,卡斯特的刀偶尔还是会擦过零的身体,所掠过之处皆为烧伤,不会留下任何血,但并未出现任何完美的击中对方的一击。
超高速的金属撞击声回响在这空旷的大厅中。
卡斯特的攻击和反应速度可以说是超高级的,零之所以可以跟上,除了因为熟悉卡斯特的招式从而预测,也包括他自己在战场上的厮杀得来的经验。
躲过卡斯特三个不同方向的攻击,零便冲向卡斯特的怀中。这时零几乎与卡斯特紧贴在一起,这种几乎为零距离,是无法躲避任何招式。
然而,无意间,零的眼角余光秒到了教皇,准确的是教皇嘴角那一抹微笑,随后,零感觉到了有什么压在了身上,视线回转,正是自己的老师。
比自己高大的成人身躯将灯光的辉煌遮蔽,鲜血如雨点纷飞,男孩的视线如同时间停止一般。
金色箭矢贯穿了胸口,那在梦中时常折磨男孩的往昔记忆,像是复发的疾病一般,将痛苦一瞬间传递过来。
“ 希望你可以记住我,记住我这样活过,这样在你身边呆过。 ”嘴角微笑,温柔的话语,最后的宿求,这是卡斯特留在零记忆中最后的一切。
“零,将自己的恩师以这种卑鄙的手法杀死,而且还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你以为上帝,我神是不会发现你那幼稚的手法吗?来人,拿下这个大胆之徒!”教皇率先发令。
箭矢是从屋外射入,当众人的视线都集在他们的战斗时。本来这箭矢是要射死零的,然而,卡斯特却挡住,箭矢本就由异能所致,本就该是一击必死。
事实上,所有人并未有一个看清楚,这一切,零很明白是教皇的所作所为,作为防止零和卡斯特的决斗出现差错而做的二手措施,只是,他没想到会如此快。
士兵就好像早就得到命令一般,迅速进入大厅,将周边人员疏散,重甲兵首先将零包围,随后火枪兵,轻骑兵,骑士等,甚至一些贵族喧嚷着要去拿自己的佩剑,轻手斩了这个叛逆之徒。
零没有哭泣,没有像过去失去父母那样嘶吼,他用力去拥抱着她,在他的意识中,世界下着雨,灰蒙蒙的,除了那鲜红的血,一切都是灰色,过去是天堂,如今坠落到深渊。
足足300多名士兵将这里包围,将一个十岁的男孩。
“零!!!!”一个身影飞跃出人群,一击铁拳重重打在零的脸上,随后更是雨点般的拳头,然后,零没有反击,那些拳头如同刺向心头,一次又一次。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斯卡怒吼着,他不明白那个男孩,为什么要杀死卡斯特,曾经那些笑容,如同东流之水,一去不复返,终究,他们从一个起点出发,却走向了不同的路。
教皇随即下令,保护这个发了疯的英雄,多个骑士上前将斯卡拉回,斯卡就像泄了气的气球一般,只是不断重复着那询问的话语。
火枪上膛,随时都准备吐出火焰的弹幕,经过火属性异能的洗礼,使其更具威力。
接着由具有加固能力铁甲兵,以零为中心,缓慢靠近,虽然这些士兵都认为这样做太夸张,但毕竟是上属的意思,他们也只能照办。
男孩从地面爬起,擦了擦嘴角的血。男孩静静的站在那里,仿若孤独又倔强的幼狮一般。
黑色的气忽然间出现在男孩周围,凌厉之极,愤怒之极,苍蓝的瞳孔在黑暗中耀眼无比。绝望传达到了所以人的心中,即便是几百米外的狙击手。
“预备!预备!预备!”队长高举着手呼喊着。
瞬间赋予士兵的那巨大的压力,是他们的手臂都开始麻木了随时都会按下扳机或是冲锋。
男孩怀中抱着身穿红色礼服的女人,所有人震惊于这一景象。他们基本都知道这是一对师徒,可此时男孩显得那么高大,顶天立地,而怀中那个女人却柔弱的像个婴儿,可不论怎样,那个女人,再也不会醒来,那些过往的东西不会回来,无论是笑容还是那温柔的话语,一切都随着时间消逝。
枪声响彻,无数子弹飞向男孩,他们擦过他的脸颊,他苍白的皮肤,撕裂他的衣服,但始终没有阻止男孩离开的步伐,在男孩的世界,这里只有两个人,一个活着,一个死去。
黑色的气变成了利刃,就像是要主人开拓道路一样,不断的将前方的士兵击飞,男孩一路无阻,他走下台阶,月光撒下,泪水无声的淌下。
这个夜晚,作为世界著名的夜之城,帝国的首都,今夜没有任何繁星,天空灰蒙蒙,就好似繁星都在哀叹。
 楼主| 发表于 2015-8-1 11:4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八章 雨
暴雨顷刻来临,树木开始被小幅度的拉扯着,在教皇区的中央,军队在将一个怀抱女人的十岁男孩团团围住。
本来他们并不可能包围零,因为男孩经过特殊的训练,可就像是事先做好的准备一般。
在零抱着卡斯特来到门前是,一个女孩正被四五个士兵带到门下。
零向下看去,女孩向上望,两人无声,就这样对望着,雨水打湿了两人的头发,谁都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但他们都明白,大概对方在笑吧。
那些藏在幕后的老家伙们似乎认定零无法逃脱他们的给他安排的葬礼,所以,打算在弄死他前,让他像小丑一般跳一段舞来助助兴。
可是,在不久前,曾有一个女人断定说他是一只深渊里的狮子,只是那个给自己如此高评价的人已经不在了,如今只留下空壳在怀中。
深深地吸一口气,雨水打湿的泥土味使得他稍稍清醒。
黑色的气再度复苏,手中一把漆黑的刀出现,男孩将老师的尸体放躺在地面上。
“ 怎么样?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你,要和我走吗? ”初次见面,女人带着自信的笑如此说到。
“ 你以为零是谁教出来的,敢胆冒犯他的人,才是最该死的。 ”当所有人怀疑他是,只有一个人永远相信他。
“ 零,一个人再怎么强大终究是无法和一个国家敌对的!所以,至少,最后死的话,能死在你的手里,我会幸福啊。 ”
“ 我们终究只是世界上的一个弱小的人类,不可能什么都拯救,不可能什么都如愿,悲伤和绝望随时都与我们同行,变得坚强吧,我变成这满天繁星,一直看着你,然后,当你想起我时,就对着这星空,对着我,诉说你的苦涩,诉说你的成功,永远相信希望和爱吧,我的孩子。”为了自己甘愿付出生命的她。
“ 希望你可以记住我,记住我这样活过,这样在你身边呆过。 ”那是她最后的请求。
过往的记忆不断重现还原在他的脑中,接着男孩举起了刀,做出了谁都无法相信的事。
黑刀由上向下垂直劈下,斩断了雨水,斩断了血肉,天空雷鸣作响,在刀与卡斯特的肉体接触一瞬间,一股冲击力震退了所有人。
飞舞的尘土很快被雨水打灭,而那里什么都不存在,不论是零或是那个躺在他怀中的红色礼服女子。
教皇果断的下令要全城搜捕,哪怕要调动全国的军队,他们不能允许一个污点出现在这个国家。
贵族们则议论纷纷,一些人猜测男孩此刻肯定窃喜不已,而此刻大概只有门外的那个女孩能理解吧,自己的哥哥在哭泣,就像这场暴雨。
宫殿中的灯光依旧绚丽温暖,让人萌生梦幻般的感觉,斯卡却感觉如此的凄冷,好似被了千年的寒冰冻住一般,此刻他下意识的看见了门外的女孩,瞳中一丝光芒闪现。
零成功的逃脱了出来,在一条昏暗小巷中,他靠在墙壁上大口喘气,鲜血从他的身体不断留下,虽然那都不是致命伤,可是伤口的数量却不可估计,他全身湿透了,一些是雨水,但更多的是血水。
他很清楚自己要离开,赶快离开这个国家,可是,可是,如果自己离开了的话,那究竟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必须回去,但是,就像老师说的,他终究只是个孩子,无论受过如何的训练,又怎样的经验,根本无法与一个国家作对,究竟要怎么办啊。。。。。。老师。。。。。
警报在城市此起彼伏,气鸣声穿梭于大街小巷,宛如圣经中世界末日天使们吹奏的号角声。风暴和雨水冲刷着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方才还是举国欢庆,礼花飞舞于星空,被彩光照亮的这里,此刻已是寂静无声,像一座死城,又或是只是自己如此罢了。
零抬头看向那些灯光明亮的房屋,每次走在街道,他都感到很陌生,仿若进入到了另一个世界,在这里他是另一种生物,没错,就是异类。
零想着外面如此寒冷,而那些屋中都有一个美好的家庭,庄严的父亲,温柔的母亲,为了玩具相互争吵的兄弟姐妹,看起来那么喧闹,但窗外观赏一切的零,却有一股暖流涌上双眼,但还是始终没有爆发,有时,他甚至想要找人问问自己存在的意义,明明活着,却在不经意间失去了一切。
“妈的,这破天气,本来好不容易搞到的妹子就这样还没好好玩就放跑了!”
“明天还有颁布勋章的庆典,到时再找几个玩玩吧,总之,先找个地方避避这暴风雨吧。”
“可是总感觉不爽,哦,沙包正好运送到了。”
本来在城市市区,而且距离教皇区如此之近的地方,是不可能出现这些小混混的,但为了表示众生皆平等,上帝爱着每一个子民的观点,即使生活在最下层贫民区的这些流浪混混在今天也被允许进入市区。
两个刚刚因这场暴风雨而搭讪失败的混混,正准备寻求一个小旅店,靠武力来住宿时,正好看到了一直抬头看着远处的零。
天空此刻已是暗无天日,闪电不断,街道的能见度已经是非常低了,两个人从身高推测出零的年龄,只是他们却看不清男孩身着的军服。
来到面前,还未等两人开口,男孩转头看向两人轻声的询问着,就像与母亲走失的孩子。
“那,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
“你们。。。。知道我叫什么吧。”
两个混混听到后,面面相觑,其中一个混混指指自己的头,示意另一人。
“才不知道呢,白痴!”说着个子较矮的伸手便要打。
天空一道雷鸣作响,鲜血从空中回归地面,慢慢溶于雨水之中。
另一个人被溅的满脸鲜血,慌张的一屁股坐在地面上,雨水四溅,混混看着自己那个已经变成双份的同伴,满脸恐惧和惊讶。
男孩向前一步。
“你又如何呢?猜猜看我是谁?”
再一次的雷鸣,但谁都无法听见那悲鸣,黑色的火焰熊熊燃烧,苍蓝的瞳孔如黑夜中的闪电一般,耀眼出众。
黑色的火焰渐渐消失,而那里什么都没留下,两个人就像是人间蒸发,甚至连存在都被抹杀。
零抬头看看天空,一片漆黑,雨水肆虐的打在他的脸颊上,但他没有丝毫感觉,妹妹此刻已经离开了吧,有樱在,他不必担心妹妹的生命安全,只是,想到今后大概不会再见到她,心中一股悲凉袭来。
他曾在妹妹的生日上摆上了一瓶栀子花,可惜,他终究没勇气让妹妹陪自己走到最后。
“花语这种东西本身就没意义啊。。。。按照约定,老师,我将你杀死了,于这黑色火焰之中安息吧,愿你在天堂不在悲伤。”
迷失了方向的孩子,到哪里都是流浪。
 楼主| 发表于 2015-8-16 12:1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九章 光
“开什么玩笑!你们这些人是吃白饭的吗?”教皇向着传话的下属大声怒吼到。
本来他觉得零是不可能逃走的,只要他的妹妹在自己手里,迟早他是要回来的,可就在刚刚他得知,被士兵严禁看管的雪,在众多士兵面前化作了一团黑色的火焰最后消失。
教皇下意识将手中的权杖拽得紧紧的,最终那个小男孩靠那奇怪的能力蒙骗了在场的所有人。如果这件事被那些老家伙们知道,自己的权力,地位,自己的一切都将失去,那些老头不会因为他的过错杀死他,他们会夺走你的一切,将你流放,让你瞬间回归到地狱的底层。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教皇突然沉默又开始大声肆笑着。
“没错,只要不让那些老家伙知道就好了,雪已经死了,对,因为反抗被无意间杀死,没错,只要所有人的口供是这样就没问题。。。。。。那边的废物。”
“是!”传令兵身形一颤,但很快回答。
“回去告诉所有人,雪已死于非命,明白?”
“是!”
作为传令兵,有一极大优点就是理解上司的意思,他很快明白了教皇这是要他们口语一致。
“另外,零的搜捕如何。”
“是,目前已在居民区发现,目前军队全体前去。。”
教皇区与居民区两块地域中间有很长的一段距离,因此教皇区的一切,居民区是不会知道的。
外面依旧狂风暴雨,教皇看看外面,嘴角微微一笑,他笃定零不会逃出自己的手心,就像被猫按住尾巴的老鼠,只是他不明白,那是狮子的尾巴,总有一天他会为了自己的愚行付出代价。



零在雨夜狂奔,他不断的与人拼搏,雨越来越大,他的体温也因为体力和伤口失血量而越发的冰凉。
就在之前他被数个阻击手围攻,虽然逃出包围圈,可还是身中数枪,所幸并非致命伤,但如果不及时医治,仍旧会要了他的命。
军队的数量毕竟不是以一个孩童的力量可以逃躲的,所幸军队被分成若干小队,毕竟是平民区,区域的范围太大,只是很快零又再次被发现,这次是一个由十几人的小队。
无数的箭矢同时放出,全铁制的箭矢全部涂抹有药剂,这是专用于对抗异能者的特殊药剂,面对这个战场有名的恶魔,军0队特别允许使用这种药剂,本来这是只有在国家之间战争中对抗他国异能者时才会使用的。
黑色的气旋转集中于零身前,宛如一个遮天蔽日的巨盾,蜂群般密集的箭雨被巨盾一一吞没,又好似无尽的黑洞。
天空一道惊雷,所有人才看见那藏在黑色漩涡后的赤红之瞳。
一瞬间,那堪比血色的红化作一道残影,伴随着狂暴的雨水一同袭向他们,黑色的刀如同死神之镰,所到之处皆为死亡,没有悲鸣,没有呼喊,不会怜悯,不会停止,杀戮就像是习惯一般,他不会产生任何恐惧和不安,如同机械一般精准,一个接一个,谁都不会察觉到就永远的安眠,血与水在地面交融,不断扩散,最终整个小队被消灭,而在那之上唯一一人而立,一个男孩。
男孩再次奔跑起来,虽然他很累了,想要有充足的时间休息,在温暖的家中,在柔软的床上,听着一曲很慢很慢的音乐,炉边的火烧的正旺,刚刚冲好的热咖啡冒着腾腾热气。
暴雨继续下着,男孩因为血的流失,贫血症状已经非常严重了,男孩停止了奔跑,因为在他的面前又出现了一支小队,但男孩迟迟没有下手,而对方也未有一人动手,他们相互凝视许久。
零无声的笑了笑,面前的每个人都那么熟悉,熟悉到它可以将他们的个人资料背诵下来,这是一支与众不同的小队,一支曾隶属于他,随他征战沙场的队伍,这个队伍中从未有人因他的年龄而不满于他,他与这个队伍还是有感情的,只是他没想到,这最后的一步,尽是如此。
零正要动手,小队忽然裂开一道口子,骑士们静静屹立于两边,小对的队长卡拉斯向前一步向零做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他们这是要让我们离开吗?为什么?骑士最基础的就是服从上级的命令,而且此时放走他,如果被发现,最终等待这个队伍的只有上军事法庭,结局不是死亡就是废除军职回归平民。
但是无论是时间还是身体的伤势都不允许他多疑,如果此时再碰上其他队伍就更加不利了。
“向辉夜零致以最高的军礼以敬意!”
男孩头也不回的奔跑起来,越来越远,可在每个人眼中,那个人不再是曾经带领他们冲锋于战场引领一次又一次的胜利和荣耀,此刻,那只是一个小男孩,一个无家可归在雨夜慌忙奔跑的男孩。
突然远处炮火冲天,刀光四射,雷鸣作响,暴雨更加猛烈,护城河的水汹涌澎湃,可这些最终淹没在这暴风雨中,战斗异常的激烈,每个人如同猛鬼一般嘶吼,着了魔样的挥舞着自己的利刃,不会有人看见这场规模巨大的战斗,不会有人知道一个男孩究竟以怎样的方式逃离一个国家军队的包围。
暴风雨终于停止,天渐渐明亮,街道上都是涓涓细流,阳光打下来,彩虹也浮现于天边,街道一片安宁,即便暴风雨后,这里依旧平静,没有鲜血,没有杀戮。
男孩躺靠在一颗巨树旁,他不清楚自己是否逃亡成功,中途他除了厮杀外,已经全无意识,已经濒临死亡的他,视野朦胧。
白色的衣裙忽然出现在他的视野,一个女孩在这个无人的清晨偏偏起舞,雨后的空气清新脱俗,黑色的长发沾着少许雾气,宛如天使一般。
女孩发现了零,嘴角露出诧异,然后小跑着过来,可是零刚想开口说什么,却再一次失去意识。
每个人总会在生命中碰到那么几点可以改变你人生的光斑,就像漆黑的夜总有星光陪伴才会完美。
而这天零也遇见了,属于他的那份光明。
发表于 2015-8-18 21:43 | 显示全部楼层
描写的好棒
发表于 2015-8-18 21:46 | 显示全部楼层
只有我回复吗
 楼主| 发表于 2015-8-23 16:07 | 显示全部楼层

毕竟我的文笔还不成熟,不过还是很感谢你能喜欢这本书,如果可以继续支持,那我会更加感激不尽
 楼主| 发表于 2015-8-23 16:09 | 显示全部楼层
终章 归来
皇历294年,教皇国发生了一起叛乱事件,但最终此事被平息,外界也只是听取传闻,并未有什么人亲眼目睹。
叛乱者为当时最为年轻的侯爵辉夜零,年纪只有十岁,为国取得无数次胜利,但最终仍无法忍住诱惑成为他国间谍,在众人面前杀死自己的恩师卡斯特后企图逃离,最终在平民区被处死。
令人奇怪的是教皇国并未描述细节,并且明明对外说明是在平民区,然而,平民区却和往常一样,没有硝烟,没有鲜血,还是那么安逸平静,人们依旧早起为谋生而工作。
随着日子的流逝,人们也渐渐忘却了此事,也忘却了那个侯爵男孩,辉夜零也就如国家对外宣布的一样死亡,再未出现。
这个国家依旧繁盛的运行,人们依旧为了生存而拼搏,贵族也继续拉拢更强的势力,军人继续以自己的生命为赌注换取荣耀,一切都安稳运行,不会因为什么而改变,即便那是以一人之力让军队付出惨重代价的男孩。
市区郊外的山中,莱特卡恩苏家族封邑。
月明星稀,夏虫蝉鸣,老者们相对而坐,聊着教皇国的情形与世界的局势。
“最近好似有人在平民区看到了辉夜零。”其中一个老者将手中的烟斗点燃,随意的说道。
“哦~~当年可是留给我很深的印象啊,可是,事到如今,回来又能如何?”
“呵呵,是呀,消失了十年的亡灵回来又怎样,十年前是个丧家犬,十年后依旧是丧家犬,当初不过就是个棋子,如今大概连棋子价值都不如。”
“消失了十年,你会认为他什么都没准备吗?毕竟过去只有十岁却能将一国军队逼到那种地步,如果他想要复仇的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居于最上位的老人大声笑着打断了之前说话的老人。
“过去他作为一只雄狮成为我们的棋子,可是失去了利爪和牙齿的狮子和猫有什么两样?复仇?那就来吧,过去我可以让他的恩师死,让他成为废物,如今依旧可以,我会让他明白,在绝对的权与力面前,他的一切是多么的渺小!”



教皇国国家墓园是纪念那些逝去烈士的国家专门设置的巨大墓园。
春风拂面,额前微长的黑色发梢被吹起,少年静静地看着面前的坟墓,深吸一口气,吐出,弯下纤细的身体,用手将墓上被风吹落的树叶拾捡干净。
“皇家墓园吗。。。。还不错,至少比起和我一样当成叛徒要好的多,老师,如果你还在,看到现在的我会如何呢?我是不是按照你所想的那样成长了?”少年再次陷入沉默。
“啊~~果然在这啊,欣。”少年的寂静被一个声音打破。
“艾莉丝吗?”少年转身看去,嘴角微笑。
“喂喂,欣,这么直接叫自己主子的名字,未免太不敬了吧!”少女嘴角翘起不满的抱怨。
“是是,艾莉丝大~小~姐~”少年随意的回答。
“呵呵,如果是刚刚相遇时的你是不会这样吧,十年吗?你也变了很多嘛。”
“是吗?如果那样的话,还真是艾莉丝的功劳。我啊,比较喜欢现在这样的自己。”
“那么,又来祭奠自己的老师啊。”
“嗯,我为了生存,舍弃了过去的一切,甚至是父母赐予的名字,可是终究那些情感无法遗忘,那些记忆如今也常常出现在我的梦中,就像是在提醒我不要忘记一样。”
“那你。。。打算要复仇吗?”
“想过,但是还是没有那个能力去做。”
“没有想过利用我?”
“怎么会,在那时收留我这个叛国的人并照料我至今的人不正是你吗?我还没到会丧心病狂的地步。”
“可是我很乐意为你复仇啊,即便搭上我,不,整个家族的一切。”
“不,我不会那么做的,为了自己过往的仇恨去利用现在的恩人,那种事我做不到,如今,要说有什么放不下的,唯有十年前走失的家人了。”
“你的妹妹?”
“嗯,虽然无法确定在哪里,但至少她还活着吧,这就够了。”少年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这才意识到东西并未挂在身边。
“嘛,我现在唯一需要做到的只有守护住大家的笑容,以及家族的荣耀。”少年微笑着说,但少女却面露一丝忧郁,但很快恢复了原状。
“好了,大家还在等我们呢,走吧,欣!”
“是呀,等久了,会被艾雷卡打吧,这可不得了啊。”
两人一起离开,渐行渐远,太阳从云层后出来,一丝阳光打在了墓园中的一座墓碑上,看上去神圣无比,却又让人感到温暖,就像母亲看着长大的孩子一般,面露笑容。
“啊啊啊,真是的,都成长到这般地步了吗?嘛,继续努力吧,零,我的爱徒哟。”女人如果此时看见定会如此说着吧。
逝去之物不会回来,甚至有一天记忆都会丧失,但唯有那份思念不会离开,不会消逝,伴随着生者前行成长,重要之人已死去,但永存与你心间。
此刻的少年还不知未来的道路将伴随着什么,悲伤,欢笑,泪水,笑容,前进之路或光明或黑暗,希望与绝望常伴,呼喊吧,奏响吧,为了保护同伴和红颜,斩断荆棘,赌上自己的一切,新世界的大门终将被打开,少年的故事也将翻开新的序章!
 楼主| 发表于 2015-8-30 19:1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卷
序章
夜空开始渐渐发亮。东方,一道亮光从天地唯一重合时的地平线上扩大,空气中弥漫着清晨的薄薄的水雾,一切都被笼罩在初升的阳光下。
“不要拖拖拉拉的,手脚快一点!”
从墓园归来的第二天,零此刻正很有耐心的擦拭着地板,而耳边则是少女的催促声。
看起来好像很伟大而挺起胸膛的金发碧眼女仆,是这个艾瑞里克家族的管家。
身高大概到零的胸口,单马尾的发型反而显得更加年轻。容貌虽然向小兔子一般可爱,然而实际确是和零年龄一样的少女。
和过去不一样,零现在也可以多少判断出一些人的价值能力来。优秀强大的人,存在本身就会有一种强大的气场,即便是工作是女仆,只要在战场上也会是一个强大的战士。
在那场骚动后的八年,世界终于无法将“能力者”的事实隐瞒,各个国家随着不断的深入解析,终于创造出利用将一些能量寄托在物品的方式,使其可以让任何人成为“能力者”,而为了区别人们称前者为初代,后者为二代,而面前的女仆便是第二代,虽然无法相信,但她的单马尾头发便是第二代的象征,换句话就是“兵器”。
对于零如此失礼的想法,女仆女孩并未察觉到,而是继续说着:
“手脚停下来了,你这个吃白饭的,真是个连打扫也做不好的蠢男人。”
“我说,好歹你也是个女仆吧,如果闲的话就来帮帮我啊。”
“少说蠢话,那种杂事是下等人才会干的,我可是这个高贵的艾瑞里克家族的女仆管家啊。”
“你这家伙。。。。有时真是让人忍不住想干掉你啊。”
“呀~~!这里有个变态啊,艾莉丝大小姐快来救救我~~”
“黎姿,给我等一下!你到底想成什么了!”
黎姿大声尖叫着捂住衣领,露出一脸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实在是想不出来这个有着妄想症的家伙是战场上以一敌百的强者。
“搞什么啊,一大清早的……吵死人了……”
“哦,丽斯卡大姐啊,早上好。”
艾莉丝的姐姐丽斯卡从走廊转角现身了,然而,零看到她的样子,迅速转过了头。
丽斯卡身上居然只披了一件白色衬衫,下半身却只有一件胖次。敞开的衣领隐约可以看见微泛桃红色的肌肤,不搭配的衣服显得十分具有诱惑感,只是即便此刻,右手的利剑也不离手。
零虽然一直觉得她像一个男人一样,但未免太没防备了吧。
忽然,空气被划开,利剑停在零的鼻尖。
“是‘主人,早上好。’才对吧。”
“我是寄宿在这里,并且之所以帮助处理家务,只是为了报答各位的恩情,可不是奴隶啊。”
“都一样啦,真是困啊。”将剑收回,丽斯卡懒散的说着,打了一个哈欠。
“别再睡了,难得这么早起,最好赶紧处理家族的各项事务比较好。”
“真是个啰嗦的少年啊,这样是成不了好男人的哦,不过,我一直你是对艾莉丝,没想到,你是这么想拘束我啊。”
“不对啦,这个家族的人怎么都会向那个方向想啊。”
“你这个家伙着实的可恶,我就不说了,居然连丽斯卡大人都不放过。”但此话被零自动无视了。
丽斯卡全身瘫坐在地上就这样又再次进入梦乡。

“好快!”就在零对丽斯卡的睡眠速度感到惊叹时,他也发现了少女的异常。
血压低?不,是能力的代价吗……
与第二代可以借助外物的能力者不同,初代能力者必须支付某些代价才能发动,而这种代价的严重程度不一,也有只有用过一次就需要奉献自己生命的,而这也是初代与二代的其中一个区分点。
“哎,真是的,我送丽斯卡大姐回房间。”
“不用说谎了,聪明的我早就识破了你的计谋,你想借此机会对丽斯卡大人做下流的事吧。”
“哦哦,真是聪明啊。”
“哎呵呵,不要这么夸我,我会不好意思的……才不是,不要把我当小孩子。”
“是是,可是你那个小身躯能干什么?”
说着,零抱起丽斯卡离开,只留下干生气的黎姿。
“若罗兰家族吗……啊,有必要去一趟了。”
少年低语,而背对他的黎姿是不会看到,此刻的零不再是那温柔的黑瞳,苍蓝的眸暴露出冰冷的寒意,就像曾经那个还停留在雨夜奔跑的男孩,任何胆敢触碰他东西的人都将付出代价。
 楼主| 发表于 2015-9-7 03:1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章 重逢
在莫斯塔利教皇国曾有四个位于至高点的家族,他们分为两派势力相互竞争,一派是是北方雪国的若罗兰家族和南方夏国的莱特卡恩苏家族,而另一派则是辉夜家族和艾瑞里克家族。
原本两派势均力敌,但不知何原因在一夜之间辉夜家族被灭族,对外宣称是外来国蓄谋已久的案件,若罗兰和莱特卡恩苏家族表示惋惜,并表示将唯一生存下来的兄妹保护,然而实质很多人都可以猜到此次辉夜家族的灭族是这两个家族联手造成的,当然只有蓄谋已久是对的,而所谓的保护两兄妹,不过只是将他们当做实验对象,毕竟辉夜家族历代都会出现能力者,且原因不明。
辉夜家族的灭亡,自然使得艾瑞里克家族被孤立,虽然没有像辉夜家族那样被其他两族灭掉,但也渐渐走向衰落,甚至连一般的贵族都比不上。
很快两族将教皇国势力全揽于怀中,而莱特卡恩苏家族将夏之国立为教皇国的首都,若罗兰家族则是选出傀儡继承教皇和国王职位。



少女为了逃亡,八年前重新回到这个城市,冰冷的空气,洁白的雪花之地,街区热闹非凡,酒馆在这个寒冷的地方是最受欢迎的,从外面冰天雪地之中回来若是推开酒馆的大门,进去开怀大饮一杯,看着舞女的表演,来一卷上好的烟草,炽热之感瞬间迸发。
少女快速离开了酒馆,并不是因为她害怕这个地方,只是单纯的感到厌恶,烟草散发的熏臭,周遭传来的下流视线,每次前来买食物时,都会有不自量力的家伙来搭讪。
在酒馆后的一个小道中,少女怀中抱着接下来一周两人备用的食物,周遭五个强壮的男人将他团团围住,就像是一堵堵墙围成的高井,而她就是生活在早已干枯井下的青蛙,除了仰望就只有黑暗。
少女嘴角露出微笑,五个男人看到这甜美的笑容仿佛瞬间看到了天使一般,不经都愣住了。
在八年前少女还是个十几岁的小女孩时,曾被父亲为了偿还赌债而买到曾经还存在这里的一个酒馆,那时对他来说仿若地狱一般,毫无理由的谩骂,无期限的欺辱,她的心渐渐开始崩溃,可是,世界对每个人很公平,在那天一个男孩拯救了她。
因为她天生继承了她那不幸母亲的美貌,在酒馆常常遭到骚扰。
终于,有一天几位客人花大价钱买下了她,出自本能女孩在这个昏暗的小道宁死不走,因为刚被酒馆老板敲诈过的几个客人,瞬间发火起来,对于他们来说她只是玩物,只是玩过后在倒卖的商品。
无声的拳脚如风暴般打在女孩身上,女孩蜷缩起身子,一言不语,泪水模糊了视线,他向上天祈求可以得到拯救,可以带她惩罚这些恶人。
时间渐渐过去,男人们还在殴打,可是女孩早已麻木,身体开始越发的冰凉,与雪地平行的视线中,她可以清晰的看见自己的血染红了纯白的雪。
天空开始飘起了雪花,一切笼罩在仿若童话世界的美景中,可对女孩来说这里是地狱,她的人生就是悲剧,她想着自己大概会这样死去吧,然后被这天空的雪花覆盖,在这个童话世界无声的消失,就像从未来过,没人会在意她,关心她会怎样,绝望已经爬上了她的心头,死神之镰就在她的脖颈。
忽然,远处传来吱吱的声音,那是靴子踏在雪地的声音,所有人像是着魔一般看向那个声音。
男孩穿着军装,黑色的披风被冷风吹的唰唰的小响着,头顶的军帽被雪压了薄薄的一层,相必是在外面站了一段时间。
由于身高的问题,男人们看不见男孩的表情,但是,倒在地上的女孩却瞪大了双眼,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男孩走到几人面前,轻轻叹出一口气,白色的雾气从他的嘴中吐出,男孩抬起头看向几人,然而那苍蓝的瞳中没有印出任何人的影像。
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几个男人倒在地上,每个人都到在地面上,他们的双腿上都有一个石头大小的血窟窿,在男人们反应过来,杀猪般的惨叫此起彼伏。
“ 强大不能成为你们随意肆虐的理由,而软弱更不应是你逃避的借口。强大应背负强大应背负的责任,弱小就该抱有求生的欲望。”男孩低声地说着,但那声音冰冷无比。
不知何时男孩手中多出一把黑色长刀,他走向躺在地上的女孩,将锋利的刀插到她面前,雪地瞬间泥土翻飞。
“你选择吧,杀死他们或是留下他们的生命。”两人相视对望,女孩看到苍蓝之瞳中倒印着自己的身影,凄凉,悲惨,脸上身上都是浮肿,鼻子流淌着鲜血。
女孩强忍疼痛站了起来,她拔出那把刀,出乎意料的轻,就仿若一片纸,根本不像是铁制品,她缓慢的来到男人们身前,就像是为了发泄一般,没有丝毫犹豫斩了下去。
天空依旧漂浮着雪花,被女孩鲜血染红的雪地有重归于洁白,但一旁的雪地则是大片鲜红。
“曾经有个人对我说过,如今我也想这样去拯救什么,所以,你,要和我一起来吗?”
“嗯,我要去!”
“也许我可以给你上等的生活,但那不是永远,也许明天你就会死去,无人知晓,下场和你被这些人杀死后是一样的,不,也许会更惨吧。”
“即便如此,我也要去,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如此认定必须要和你去,就是这样。”
“是吗。。。。我的名字是辉夜零。”
“我是。。。。”
记忆如流水,那是的雪如今依旧飘零,雪地还是洁白一片,这里的人也还是那样无耻,少女深吸一口气,身体轻轻躬下,五个壮汉以为少女放弃,准备求饶,可是,在下一瞬间,刀光一闪,少女双脚一用力,身体一转,五个男人头颅立刻分离,甚至身体都没有反应过来,之后几秒才血浆飞溅,身体倒地。
就如那天一般,血染红了洁白,童话中的角落从来都是鲜血四溅。
少女拍拍身上磊落的雪花,想想如今自己穿着这个是女仆装,自然会有很多人来找麻烦,但是,他和过去不一样了,在那个人没死之前,他绝不会绝望,他会活下去。
为了可以待在那个人身边,他经历残酷的锻炼,学习了各种东西,其中当然包括刺杀,甚至是对抗能力者,她不介意有人找她麻烦,因为她足够强大,只是,能够碰她的就只有辉夜家的兄妹,自己的主人罢了。
“是樱吗?”一个声音传来,少女看向小道尽头。
依旧是黑色的披风,只是这次没有军装,不过很自然,毕竟他已经不是这个国家的那个年轻的侯爵大人。
少女瞪大双眼,男孩此刻已成长成一个帅气的少年,可是,那双苍蓝之瞳依旧冰冷无比,仔细观看,她才发现少年身上沾满鲜血,但那并非他自己的。
她快速奔跑拥抱了少年,就仿佛害怕他会消失一样,紧紧的拥抱,用力的拥抱。
他们在最需要彼此的时刻相遇,却在最差的时刻相逢。
夜以悄然而来,这里一年到头都在飘雪,两人向是离开的孩子,在无尽的黑暗中奔跑,喜悦,不安,还有一些无法说明的感情。
 楼主| 发表于 2015-9-13 16:0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章 樱
两人终于停下,气喘吁吁,然而相视一笑,但很快樱又恢复了原样,毕竟是零的女侍长而不是朋友或是其他什么人。
天已经黑透了,漆黑的建筑物屹立于两人面前,高大庄严, 蔷薇花萦绕着,纠结着。琉璃的玻璃不在光彩四射,无数精雕细琢的尖塔层层叠叠而上。
“这就是你们的寄居点?”零看向这座年代久远的教堂。
“嗯,八年前被这里的教父收留至今。”
“是吗。。。。你们。。。”零想说什么,但还是没问出口,毕竟自己撇下妹妹和樱八年。
“我们生活的还是不错的,平常就是帮助教堂处理处理杂事,一日三餐,没有什么不便的。”能够看穿主人的心思,帮助主人顺利解围也是女仆长的能力之一。
“是吗?那就好。”
“不进去看看雪小姐吗?”
“不!”听到如此的回答,樱感到惊讶,随后又是悲凉。
他明白零出于安全考虑是不能去见雪的,哪怕是现在,而且抛下妹妹,就算得到了妹妹的谅解,自己心中的结也不会解开的。
“您变了,辉夜零大人。”全名加尊称是樱自己定下的死规矩,虽然零曾告诉她不必如此严肃,可习惯从未改变。
“是吗。。。”黑色的眼眸中渐渐出现了一丝灰蒙,不再是往日那个精明的男孩,那个冷酷森严的贵族。究竟是时间磨去了他的利爪,还是那场遭遇打碎了他的剑齿。
看着身上沾满血迹的布衣,樱忽然回想起曾经的那个身着军服的男孩,转身看看这个教堂,她又回想起曾经的他们的宅邸。
想想过去他们的生活,男孩总是很晚才归来,然后下一道很简单的命令,需要一些最基本的食物。
那是零最温柔的时候,雪就在床上熟睡,稚嫩的笑脸,在梦中也面露笑容,而男孩则在一旁坐在背椅上安静的凝视,那时整个教皇国还依旧灯火通明,但远郊的这里却漆黑一片,唯一明亮的地方就是这个宅邸,像是夜空中唯一的星光一般,炉中的火烧的正旺,樱就在身后一直守护着兄妹二人。
“很快就会好起来的,我会想办法的。”零淡淡的说着,“坐下来陪我看看夜景吧,姑且我还走不了。”
樱没有过问零为何身沾鲜血,因为他知道自己的主人也许对杀人很随意,但从来都不会是为了自己,若真是为了自己,那大概也只有复仇。
樱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拒绝了,她明白陪零看夜景的应该是那个现在在教堂熟睡的女孩,而不应该是自己。
“我帮你准备一套新衣服,整理整理。”
“也好。”零点了点头。
不久,樱从教堂跑出来,怀中抱着一套教徒用的衣裳。
待少年穿好后,樱开始为他梳整服饰和头发。八年过去了,他长高了很多,已经是个少年了,而且他们现在也不是贵族,过去的发型和衣服的整理方式不能再用了,樱一边思索一边动手。
“过去你帮我整理时总是很啰嗦,今天怎么格外的安静。”零问到。
“。。。。。。”樱没有回答,默默的整理着。但是,就像是樱能看懂他的心思一样,零也可以,即便相离八年,有些东西,习惯都是改变不了的。
“你是觉得我现在很消沉,不在是曾经那个男孩了,对吗?其实,相反我挺高兴。”
“高兴?”樱愣住了。
“我一直希望能够和雪过上平静的生活,就像现在一样,远离战争,远离纷争,作为一个常人结婚,生子,死去。可是,我发现我错了,过去八年,我被艾瑞里克家族收留,我可以随时得到教皇国的最新的情报,最新的动向,我一刻都没离开过权利和政治的纠纷,我发现我其实无法放下那份复仇的心,但是,这终究是我们家族的仇,终将由我来抽干他们的鲜血,我不能在连累艾瑞里克家族的人,所以,我没对那里的人说什么,她们实在是太过温柔,就像阳光一样,可我终是黑暗中生物,是见不得光的。没错,我其实是很高兴的,我还没死,他们终会被我审判。”零无声的笑了笑。
樱打了个冷战,他从这话隐约听到了那份凄凉和悲伤,下意识她将双手放在零的肩上,想给这个孤独倔强的少年一点温暖。
“不用担心我,你就在这里和雪等我,也许还需要一点时间,你们再多等我一会儿,相信我,我还是曾经那个男孩,任何胆敢触碰我东西的人,我必回让他付出数以百倍的代价。”零拍怕樱的肩头,眼眸中不在有迷茫。
“嗯,我一直都相信,我相信你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成为现实,我相信那些人会悔恨终生。”樱少许露出点微笑。
两人再无言语,零就这样静静地站着,樱整理着他的衣容。
夜晚的风很寒冷,外面灯火通明,喊叫声连连,零将帽子带上,转身离去,没有在回头。
深夜的钟声响起,少女的裙摆随风飘荡,侍奉之人随着视线越来越远,眼角一丝泪滴滑落,在明月下,闪闪发光。
他也许是个无情的人,但他所说的话就一定会去实现,如同预言,哪怕明天会是世界末日。
无数士兵与零擦肩而过,但他却淡定自若,熟视无睹,他没有什么心情去管这些追赶他的人,对他来说,即便是现在想要杀死一个家族之长没有什么难的。
可他也明白,所谓一族之长不过是傀儡,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他这次的所作所为,只是一场宣战,向这个国家,向那些亏欠他的人,向这个世界。
他要告诉他们,他回来了,他还是曾经的他,即便失去了一切,没有了权与力,自己依旧可以威胁到他们。
零此刻在不停思索着,他要去找下一步棋,八年时光流逝,任何人都需要一些时间来调整自己,他在改变,试着再回到深渊,在变回雄狮!
莱特卡恩苏家族封邑。
“看,我说他会回来的吧!”老人略有激动的说着。
“这不过是宣战罢了,他想告诉我们他回来了,像当初一样。可是,没有权与力的他,能做什么?这里是教皇国,不是童话世界,力量才是一切,政治权力才能拥有一搏之力,世界不是靠愤怒就能改变的。只是,调皮的孩子总是要是教育的,他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
“您的意思是杀死他?”
“不不,埃尔贝勒,你到现在缺少的是什么?金钱,权力,力量,我们现在什么都不缺,生活是不断寻求目标才会有意义。而他正陪当我们我们寻乐的玩具。”正座的老人淡淡的说着,凹陷的双眼寒光若闪,像是夹杂着腥风血雨。
发表于 2015-9-13 16:24 | 显示全部楼层
闲来无事过来顶一下
 楼主| 发表于 2015-10-4 21:2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章 秋水红叶
莱特卡恩苏家族下属分族南通一族。
两位少女从屋中走出,无论举止还是动作都极致的优雅,身上没有在教皇国贵妇们身着的黄金首饰,项链,华丽的衣服,只是一红一白两身名为“和服”的东方小岛之国的服饰。
身高较高的是姐姐南通秋,是南通一族族长的大孙女,为人善良加上性格和善,外表也是数一数二,受到很多人的追捧,但是让一族烦恼的是她很少流露表情,让人总感觉一股寒意,但即便如此,美丽的外表却让人依旧无法移开视线,就像是秋天冰冷溪水上飘落的枫叶,沉默,却优雅。
一旁微笑的小女孩是妹妹南通叶,与姐姐秋不一样,性格开朗,就像是将自己姐姐的全部情感都集中于自己身上一般,表情流露很多,但本人最喜欢的是恶作剧,这也使得人们不清楚她真正的内心感情。
作为世界黑暗一面的其中一分子,南通是专以杀戮为中心的一族,但与其他暗杀族不一样的是,南通一族最为重视的是家人,家族的利益。
由于教皇国的不断壮大,即便是向南通这样生活在黑暗的家族也不免屈服于其中,这是为了避免发生没有必要战争,而秋与叶本该向他的前辈们一样成为出色的杀手,可身为女儿身的她们最终还是被族人保护下来,虽然依旧教于技术并实践,但从不会参加重大的事件。
这次莱特卡恩苏家族的拉斐尔骑士团团长希文提亲,而对象自然是南通秋,出于对家族的保护,秋自觉的接受了,每个人都知道那不是自愿的,每个人都知道女孩等待的是另一个人,不,也许是亡灵。
责任感和使命感不允许她做出其他选择,此刻能保住家族不被灭亡,也就只有她,一个女人。
她从不认为生于这个家族而不幸,所以也就从不认为现在将自己的牺牲作为可悲的事,她只是希望,一次也好,在看见曾经的那个男孩。
南通家族中曾有一次惨烈的内部斗争,事发点便是本家,当时家族的精英有多数陪同族长出去完成一个巨大的任务,而反叛者就是将此看做时机反动叛乱,当时叶并为出生,身为族长唯一孙女的秋自然成为人质,而本家被轻易拿下,于此时出现的便是一个率领着千军万马的男孩。
男孩在凯旋的路途偶遇,其强大的力量和军队的数量压倒性的平息了叛乱,而他强大的身影也印证在秋以及每一个南通族人的心中。
在三个月后,一个以箭术为特长的女孩加入了男孩的军队并成为一队将领,陪同他征战沙场。
与妹妹分离后,秋回到自己的房间,夕阳的暖光打了下来,将屋中的一切烘照在红旭之光下,过去的时光一去不复返,但是与同伴的羁绊却从不忘却。
在零成为叛国者并被宣布死亡后,整个军队被从新编制,其中一些人被免除军职,一些人则是发配到远方,还有一些人突然失踪,曾经大家的欢笑吵闹,而如今越走越远,再也看不见彼此。
过去你会觉得那段时间很无趣,甚至厌恶他们一些人,可如今怎样,你不是不想见到他们吗?好,那就永远都消失,谁都回不到那段时光。
南通一族曾将秋送往过零的军队,而如今依旧打着“家族”名义可以讲她送她别人,没什么可以抱怨的,毕竟这是无可奈何的,总有些什么是你无法改变,总有些什么是你注定要付出的。
一阵孤独感袭来,秋摔躺在床中,任凭身体陷入其中,闭上眼睛,深呼吸,这是调整自己的方法,很简单也很有效。
“零。。。。。。。”秋情不自禁地小声低语道。
一阵海风袭来,秋猛然坐起,她并未打开窗,而此时却又海风,是刺客?还是什么人呢?
窗边唯有一束雪滴花静静的发在那里,花束中夹着一张教皇国尼西歌剧院的门票,门票下方有一落款名。
秋轻抚那落款名,嘴角露出笑容。夕阳沉落,黑夜降临,月光笼罩了一切,而少女的笑却那样美。
雪滴花是曾经那个时代有她们这些女孩选的花朵,最终是成为象征军队的标志,没有像其他军队那样有荆棘的玫瑰,亦不是强壮的猛兽,只是看起来那么柔弱的白色纯洁花。
雪滴花的花语是希望,生命力,勇往直前的力量。没有用这形容军队更强有力到的了。
如今有人会给她寄来这束花,就表明有人要重新召集他们,而召集他们的就只有可能是一个人。
秋有预感过去那个属于他们的时代将要回归了,一切又都将会属于他们,掌声,荣耀,还有那些快要忘记的笑容。
房门轻轻合上,女孩决定让姐姐好好沉陷到幸福中,就算是她也会少见到那样的笑。
“尼西歌剧院,辉夜零。”女孩一丝狡猾从眼中闪过,恶作剧又将开始?!
海边男人坐在高涯之上,头顶星光,手捧一本老旧泛黄,甚至一些地方已随时光腐烂的古书,赤红色的瞳孔在这夜中尤其凸显。
“世纪末的钟声将要敲响,人类为了私欲不断的斗争,少年揣怀着复仇之心踏上战场,前方会充斥着什么呢?依旧是悲惨的现实,无尽的绝望,还是。。。。孩童般天真的幻想?”男人小声说着,但那声音却让人感到庄严,宛如这话语便是未来的预言。
男人终于合上书,站起身来,轻轻拍打身上的尘土,一阵海浪冲击拍打在礁石之上,看着这样的景象,男人嘴角微翘,将书握在手中,纯白的衣服随风而起,身影渐行渐远慢慢被这黑夜所埋没。
 楼主| 发表于 2015-10-11 11:2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章 生当同义,死当共亡
山原开满春天的花,残阳如血,血满荒野渗入泥土,野罂粟开满大地,四周受敌,一眼忘不到头,男孩身居二人之中。
“我可没想到你会使我们陷入这样的困境啊,零。”男人身着一身黑衣,头顶黑色低帽,粉红的头发遮住右眼,戴着纯白手套的双手紧握细剑。
“不要这样责怪零哥好不好,镜莲,谁都有失误,零哥也是人,难免会出些小问题的。”女孩一头银白发,暗黄色的双瞳倒影着面前的敌人,腰间挂着匕首专用的护套。
“嘛,我并不是责怪零,只是作为指挥官,他的一步失误就会使全局皆输。还有,赤水酱,我们三人结拜过后,我算是最年长,至少不要叫名字,叫声大哥,镜哥呀。。。。”为了缓解这气氛,镜莲半开玩笑道。
“不,我拒绝。”赤水立刻回答。
“还真是果断啊,没有丝毫犹豫。。”叹口气,镜莲感觉这个三人之长的身份真是可有可无,毫无威严啊。
“镜莲哥,我很清楚自己的地位,以及失误的结果,但是,虽然可能有些唐突面前的这些人我会解决的,请相信我。”零从二人背后走出,眼神中出奇的冷静,没有一丝躁动不安。
“嘛,你是大将,我们是你的棋子,我们不管怎么牺牲都好,你绝不能死啊,你死了,无人率领的兄弟们要怎么办?”
“您似乎理解错了,我刚刚并不是在逞强,本来这次我军三千,而敌军一万,教皇要求我把伤害控制到最低——100人,而这不论管如何都不可能胜利的,之所以瞒着大家以偷袭为借口将你们邀来,只是我自私的愿望,我不希望隐瞒最好的义兄义妹,我希望你们看看我真正的情况,一个怪物的样子,当这之后不管如何,你们是否可以接受,我都示你们为最好的战友。”零说到最后并没有以义兄义妹称二人,因为他认为在自己将另一面展示后,自己是没有资格的。怪物不该拥有同伴,黑暗的深渊是你最好的居所,绝望孤独才是最适合你的伴侣。
“吞噬吧,黑暗。”零念出话语,力量开始喷涌,绝望将再次展现。
通体漆黑的日本刀出现在手中,黑色的气缠绕于零周围,苍蓝的瞳孔印证距离最近的敌人,向前踏出一步,两步,三步,四步,五步,一阵气流向四周扩散,随即零消失在在众人眼前,紧接着不远处边传来惨叫声,鲜血飞舞,如同死神一般,男孩不停的消失出现在不同地方,不断收割生命,即便是一万大军,可连一个男孩都无法触碰到。
男孩挥舞着刀,每次挥动便夺走几条生命,苍蓝之瞳中冷若冰霜,对于生命的流失早已习惯,与其说习惯不如说那是失去的感情,付出的代价,现在他就是一台机器,只为屠杀。
一名反应灵敏的士兵察觉到零,转身想反击,可在这个想法出现于脑中瞬间,意识便消失,身体已经与其分离。
暮落时分,战场只剩零与一人,以及一旁沉默一直观看的镜莲和赤水。
从开始单方面的屠杀开始,零便没有发一语,而本应荒尸遍野,血流成河,可这里什么都没发生变化,仿若一切都从未发生过,一万军马就此人间消失。
剩下的一人是该军的将领威力克是和零同样的异能者,而零也好似刻意留下他一般,汗水不断从头上冒下,面对面前的怪物,他没有其他选择。
两人几乎同一时间奔向对方,身影交错,互相重迭的那一刻,威力克本想立刻使出华丽的飞踢吧,双腿已经停留在空中,而零将左手的刀甩向他的脸——加上全身力气使劲砸过去。
而这甩斩正中,可威力克向后空翻,在空中旋转两圈——又以迅雷之势用背部撞击到地面。
“你这家伙的双手为什么还能动?!”威力克叫道。
没错,即便再怎么强大,零终究是个孩子,对付一万军队即便用到突袭这样的战略也依旧不可能毫发无损,事实上他已经身体各方面到了极限,而不断挥舞的双手更是本应到了废掉的地步,但是,所谓怪物本就该是超出人类认知范围,突破极限的生物。
威力克的能力可以抵挡任何一次伤害,时间为一分钟的间隔,但一分钟足够对面这个男孩杀掉自己无数次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威力克突然大声笑道,无论如何思考他都无法逃走了,这个男孩真的是怪物,突破人类极限,一对一万,优秀的剑术刀法,可以消除一切的能力,只是一阵悲凉涌上心头,堂堂一万大军居然就这样输了,可悲啊,可叹啊,可怜啊,他们这些军人最终的下场居然是如此。
男孩已到面前,威力克看向零那苍蓝的瞳孔,即便此刻那瞳孔仍如湖水般平静,忽然间,他看到了零那举起刀的双手,嘴微微张开。
“是吗。。。。你也只是个孩子啊。”
“抱歉,我也。。。只是想。。。活下去啊。”
终于最后一个人倒下,晚风吹过,战场回归荒野,没有尸体,没有鲜血,但孤寂悲凉在这里永存,将永不会消逝。
两人不知何时来到零身旁,没有多言,两人将手轻拍在零的肩上。
“生当同义,死当共亡。”这便是是誓言,兄弟就该如此,没有多言多语,行动证明一切,无论你成为什么,即便是怪物,也将与你共生死一起患难。
“昂昂。。。。”零抬起头看向天空,一滴水从脸颊滑落。
两人相视一笑,没错,零,在我们面前不必遮掩的,你不论怎样,都是我镜莲的义弟,赤水的义兄。
北方雪之国度两个身披戴帽斗篷的身影出现在路边。
“发生了什么吗?街道四周到处都是士兵啊。”女孩开口问道同伴。
“嘛,貌似是若罗兰家族族长被人给干掉了,其实那些老家伙早该去地下了。”男人回话道。
“不过,和我们都没什么关系罢了。”
两人走入无人的小巷,将帽子摘下,毕竟一天都没有休息了,可是,对于二人来说,已经等了八年,他们不介意在等几年,而这都为了寻找一个人,一个被遗忘,被当做亡灵的人。
路灯忽明忽暗,远处一个教徒走来,但双方都看不见面容,三人停下了脚步,此刻街道慌乱不堪,士兵巡逻,不时闯进各个民宅搜查,随便掠夺财物,调戏妇女,而这里的阴暗小路本不该有人出现的。
“伪装成教徒了吗。。。。你就是那个杀死若罗兰族长的家伙吧,挺有一套嘛,干脆自首为自己换一笔不菲的金钱如何?”男人随意的说着。
“。。。。。。。”但教徒并未发言,没有接受对方的嘲讽。
“还挺淡定。。。。。赤水酱就拜托你支援了。”说着,男人冲向教徒,他们并不希望自己的行踪被发现,毕竟他们也算是被通缉的人。
“鸣叫吧,乌鸦。”一把细剑出现于男人手中。
“撕裂他们,绞鲨。”匕首出现在女孩双腰间。
而教徒嘴微张,随即黑色瞳中出现一丝光亮,包含着很多感情,但随后,光亮又被黑暗吞噬,化作一片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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