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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之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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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讨论] 【Black Bullet同人片段】黑色游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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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7-16 10:5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月城あやか 于 2015-7-16 11:03 编辑

声明:政治设定为架空,毕竟俄国不太可能再返祖回苏联嘛,这也只是配合一下人设和环境。对于小梨个人的好消息是有惊无险地过了一本线,尽管这并不是我预期的成绩,坏消息是过50了……
我是不是变得越来越老气横秋了啊……

·
前奏
·
然后,门开了,迸出一束光。
跋涉者斜倚在门框上,身上裹着似曾相识的旅行斗篷。这人微微弓起上身伸手,机械地掸去了肩上的积雪,随后缓缓地抬起了修长的身躯,动作僵硬而滞缓。这双微颤的手掀起了厚重的兜帽,四目相对之后,斗篷下的面孔扭出熟悉又陌生的狂喜表情。
“你好呀。”这人说。
房间的另一头,电椅的位置上束缚着一个狂人。他约莫二十岁,肢体白皙而纤细,铁灰色的头发顺着肩膀垂向腰间。偶然窥见那发隙间端庄的斯拉夫面孔的人们,或许会误以为遇见了一位冷漠的东欧少女。机械与钢铁交织的不可抗力将他囚禁在房间的尽头。那里是阴影的最深处,以至于门前幻象般的光芒也不能触及到他。
“好久不见。”这人说,向后掀起斗篷,面对昏暗迈动步伐。钢靴沉重的撞地声在房间里回响着,显得与这里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那么你叫什么名字?”这人问,蹲在狂人的膝边。
狂人的黑瞳注视着来访者。他微微撕开双唇,然而却又立刻合拢。于是这人低下头,看见了他颤动的九根手指。
“这样。”这人说,语气不愠不火。“这里似乎有些麻烦,但是你看啊,虽然是以前的事了,不过我们的处境的确很相似。”
这人看着他的黑瞳,黑瞳也望着他。这人顿了顿,继续说了下去。
“最初的时候,这个地方喜欢赋予一切事物新的意义,比如说名字什么的。你觉得称呼的更替是无关紧要的吗?我并不认为是这样。这个变化总不是对这个单词的默认,就像某种魔咒。这种潜移默化通过新的名字来时刻提醒你:你从哪里来,你是谁,又要到哪里去。”
“新的定义是成功的,时间在推移,被赋予的意义得到大多数人的认可,不再会有人坚守他原本的价值,因为那一过程往往伴随着痛苦——人们的过去正在模糊,于是少数人便可以掌握未来。但这并不要紧,是啊,如果生活富裕,安定和睦,把思绪寄托在缥缈的事物上的确不合时宜。”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些吗?”这人笑起来,“因为最初的名字没有消失啊,它只是不再说话了。然而一个完整的人怎么能同时拥有两个名字呢?”
最后这人站起来,看见那只黑色的眼睛眨动着。
“这靠不了别人,”这人说,“你得自己来,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现在轮到你付出些什么了,”这人转过身,“已经够了,我的任务完成了。”
“我会等着你的,在牢房的外面。”这人说,轻易就推开了那扇门,“直到最后的最后,我都会一直等着你的。”
——《黑色游行》

·
特令


尊敬的安东尼·鲍里斯:

兹由国家安全委员会第三总局高级官员认定,原中央特别行动部官员,兼任共和国卫队成员,党员编号C202211347各项医学测试指标正常,特别批准提前终止强制性医疗服务。依据管理章程,贵机关人员理应立即无条件释放病员,并授予其原有军衔。

向摄政官致敬。

你忠贞的,
格兰杰·A·艾德勒
共和国七年一月二十三日

·

突然惯性就把他甩出了窗口,接着他看见.50的枪口不断刺出火焰,还隔着车窗听见几非人的悲鸣。
一片嘈杂的脚步声充斥着车厢。车窗是封死的,仓皇赶来的士兵不得不通过射击孔来监视那几块散架的肢体,可是他们很快就被风雪迷住了眼睛。正在点烟的机枪手竖起短而粗的中指,以表示他一点都不想下车检查。
午夜前的风雪总是猛烈的,透过冰封的车窗看不见任何东西,看不见目的地也看不清你的方向,但是破晓的时候就会好一些。尽管风雪是不会停息的。
“小麻烦,”士兵向乘客解释说,“接下来还会遇到很多,但总会到站的,是什么终归是什么,从哪里来,最终都要到哪里去,这趟车也是同样的道理。”

#1 你从哪里来? Where are you from?
·
这个人倒在地上,姿势和摔出去时一模一样。他就像死人一样一动不动,直到他感到有双手在拉他。
起初他以为是那些士兵,可这只手显然要柔软许多,而且也没有多少力量,像孩子的手。这个女孩子拉扯了他半天却还是纹丝不动,最后他索性站了起来。
“我以为你冻僵了,”她说,“但是太好了。”
尽管不过十七八岁,但她的容貌是足以出现在上流社会的。
只不过不是现在。
目光透过尘埃密布的金发,他知道她眼里正噙着泪水。终于,对方也通过他的眼神察觉到了这一点,于是她低下头轻咳几声,悄悄地用残破的围巾抹了抹眼角。
“你能和我说说话吗?”
其他人似乎也被枪声惊醒了,然而并没有交头接耳,人们只是盯着空气出神。士兵们都回了卧铺,那个机枪手还倚在射击孔上,睡意朦胧地点着第二根烟。列车已经再次发动,没有人在意着这两个人,车厢里静悄悄的,只有铁轨传来潮水般的声音。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她说,嘴角上扬露出笑容,“我不会困扰你的,并且下一站就是我的终点了。”
他点点头,看着她揉了揉眼睛,接着像孩子一样轻盈地跳向邻座。这个女孩子倚在他的胳膊边,顿时他觉得似乎正挨着一个冰块。
他的个子的确不算高,然而这个女孩子似乎比他还要矮一截,站起来或许只挨到他的肩膀那里。并且她的头发似乎很久没有打理了,有几撮立起来的头发来回摇晃着,让他的颈脖很不舒服。
“我是不允许说话的,”女孩小声说,“被发现的话他们也许会用枪指着我的,再给我加上些额外罪名之类的,不过还好我已经习惯啦。”然后她发出短促的笑声。
“上车的时候我就在看着你了,”她说,一直盖住脸颊的围巾裹得更紧了,好像很不好意思,“可是你总是低着头,开始我以为你睡着了,后来我才看见你的眼睛——你有虹膜异色症吗?”
“那真的是……很漂亮……”女孩子说,看见他点了点头。
·
即视感的出现是毫无征兆的,就如同在他们陷入沉默的一瞬间。视野里闪回着的分明是记忆的碎片,只不过那引导的过去太过遥远或抽象,以至于他没办法立刻就分辨出它们,不过他的心中的确涌出了对她莫名的怜悯。
“我从艾哈尔来,”又是她率先打破了静默,似乎有说不完的话,“但那里不是我的故乡,我是从小在符拉迪沃斯托克长大的。那时候我还小,从来没想过会进情报局工作。上学的时候我总是做不好功课,所以老师们都不把我当回事,还有那些人,老是欺负我,每一次他们都会得逞,然后看我哭着跑回家,因为我知道我妈妈一定会抱着我说那些安慰的话,然后给我做煎饼吃,我简直无法相信还有什么食物比我妈妈做的煎饼更伟大的了。还有我的哥哥……对,他最喜欢我,他会去教训那些人,回家哄我开心,有时候他把我逗急了,我妈妈就以为他在跟我打架,这之后她就会对我哥哥说一些难听的话,而且还要打他,那时候我不懂事,后来我才知道这让她想起了我爸爸,我记得我会假装在哭,哭得越凶我哥哥就被打得越厉害,每次都到我忍不住笑出来为止。我想他也是伟,伟大的……就算是这样,他还是,还是只会假,假装生气……他,他会说……他会说……”
她哽住了,说不下去了,于是这间车厢便有了哭泣的声音。这一次女孩子没有用围巾擦拭面颊,涕泪沾湿了他的半边胳膊。
“我好想向他道歉啊,可是现在它已经听不懂人话了,”她说,“我以为我不会有机会了,但现在机会来了,就在下个车站。”
·
风雪的声音减弱了,列车的轰鸣声在车身四周回荡,黄色的照明灯光穿透窗上的冰霜,用折射的光线铺散混沌与压抑。他知道这是通向诺尔德维克的最后一条隧道,他也明白了女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条轨道上。

“枪决会很疼吗?”
他想了一下,摇了摇头。
“你用不着安慰我的。”她说,笑容里夹杂着泪水。
“我没有安慰你,”他说,“他们会用大口径的手枪,子弹会在你感觉到疼之前就送你离开。其实没有什么好怕的,除了在头被罩上麻袋的时候。”
她看上去似乎有些惊讶,可能是他更多地被当做了倾听者,“感觉你好像经历过一样。”她说,愁容也散开了一些,“希望如此吧,我最怕疼了,谢谢你,谢谢你陪我说话。”
“这车上有很多人。”他说。
“因为你就像我过去的一个挚友,你们简直长得一模一样,这不能不让我注意……”她说,“除了那只眼睛。我想我见不到她了,但她仍是我的英雄。”
“也许你们就是一个人吧,”她轻声说,“我总是无法想象她的勇敢。”
英雄吗?他想,将视线移向突然闪烁着人影的窗边。
然而那里并没有人,他咬着嘴唇,接着意识到女孩子正拉着他的衣袖。
“对不起,我还是让你感到困扰了。”但是他摇了摇头,看见她微笑着抹去眼泪,“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艾德勒,”他一字一句地说,“黑兹尔·艾德勒。”
“那么…我或许可以叫你艾德勒姐姐了?”她问道,轻轻地牵起他的手。
这是纯粹的眼神,于是他只好点点头,将耳畔边的发丝向后捋着。
“我知道这个标记,”她说,将他的左手抬到胸口,低头颤抖着抚摸手背上的纹身,“你在下扬斯克……待了多少年?”
这时候他能听见陈旧的广播扩音器里作响着的杂音,信号只有可能是来自诺尔德维克的,这说明他们离终点站越来越近了。女孩子抬头望着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闪烁的灰瞳中倒映着一张病态的脸,那张脸竟然咧起了嘴角。
“我记不清了,”艾德勒说,“但这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我想我原本是可以解脱的,”她说,“如果我那时候扣动扳机的话。姐姐,你的战争从踏入了这个国家的领土的时候就开始了,可能只有死亡才能打赢它。这个国家像一台机器,一台把人榨干的机器,它将吸收的养料用来养活一部分人,然后让他们操纵这台机器。但是我就要离开了,我就要自由了,尽管我会化成废料。”
有卫兵正在陆续从卧铺厢里走出来,这表明午夜已经不远了,是时候换岗了。
“你会觉得我的情绪很不稳定吗?”她嘿嘿地笑着,“不,只是你不明白,因为你一看就不是死刑犯,以前我觉得垂死的人一定都疯了。啊,现在我改变想法了。这个国家,也许人们在面对死亡的时候才最像人,除了下扬斯克的人——不过干得好,姐姐,别让他们把你榨干。”
“谈谈其他的吧。”他说,抬头看了看车厢顶部。
“这样的话,”她低喃着,依偎在他的怀里,“既然有人愿意告诉我她的名字,那么我也很愿意这么做,”她说,用脸磨蹭着他的胸口。“可能这也能使我的存在显得有那么一点意义吧……你会记住它的,对吗?”
她还想说什么,紧接着就有仓促的脚步声从后厢传过来,她只能选择继续保持静默。心想着是否已经给自己惹上了不必要的麻烦,他转过头,却看见卫兵径直从他身边走了过去。岗哨和他低语着,两个人都满头大汗。
“也许吧。”他模棱两可地答复着,即便是如此还是让她露出了满意的表情。她微微张开嘴,然而扩音器突然传出的声音再次打断了她的话。
“目前暂时没有……或个人对……表示负责……为强国建设献出了……而无憾……强烈谴……怖主义……”
这里存在隧道对广播信号的影响,所以播放并不畅通。隐约能听出播音员的呜咽声,以前他并不是没有听过播音员现场情绪失控,这时候他们多半在报道一些天灾人祸。这里还有其他更令他在意的东西。
这班列车依然在隧道里行驶,只不过他透过冰花注意到两壁的应急灯正在熄灭,光线明暗变化的间隔时间告诉他车速正在上升,并且没有放缓的迹象,乘客厢的卫兵开始向卧铺厢和驾驶舱两个方向集中。他突然感到有些气喘,这时候女孩子正准备说些什么,然后他把手指压在了她的嘴唇上,抬头看了看车厢顶部,心中还在怀疑着自己的判断力。
“国家秘密警……入调查……强化宵禁……升为四级管制区……完善市区监控……下面……这则突发新……重复……遍。”
车厢内外的照明灯正在闪烁着失去作用,充斥着耳畔的是士兵嘈杂的脚步声,很快他又听见了M16拉动枪栓的声音。袭击者就要动手了,霎时间他开始有些钦佩他身边纹丝不动,一言不发的乘客们。
“这里发生什么了?”她问,按照他的指示系上了安全带,看见他出于本能地,将手伸到左肩下方。
但是那里当然没有预想中的某个坚硬物体。他撇撇嘴,注意到半个车体已经驶出隧道,接着听见车载广播里传出播音员的最后一句话,每一个字他都听得清清楚楚。
“二十二分钟前……国家……国家安全委员会第一总局官员确认并公布了现场情况……诺尔德维克路网监控局最高负责人亚历克斯珊德拉·埃尔德林……于一个小时九分钟前……在…在工作岗位上,遭到了……武装分子的刺杀——”

从后厢撞开门的卫兵用他的最大音量咆哮:“停车!快他妈的停车!狗娘养的!驾驶员!驾驶员在哪里!驾驶……驾……”
可他没法说下去了,因为有东西撕破了卫兵的喉咙,把他的时间凝固了。那东西也许在积雪中埋了几年,冻烂的四肢找不到一处人的特征,内心也仅仅保留着原始的欲望;它就像水蛭一样吸附在那可怜人的躯干上,将非人般的犬齿毫无保留地压进跳动的颈动脉。他竟然还在尝试挣脱那只怪物,没有注意到喷涌而出的鲜血已经溅满了一侧的墙壁。整个过程里他们所有人都怔在那里,但能听见身后女孩子的干呕声。卫兵的倒地声成为了灾难的导火索,下一秒钟同时爆发的一系列事件开始使这里成为地狱。
士兵们还没有扣动扳机,接着列车外部火光一闪,冲击波使整节车厢发生轻微脱轨,遥控炸弹炸穿了车顶的加固钢板,使它下方的卫兵立即被破片刺穿头颅。气流把他砸在地板上,顿时使他的视野蒙上一层黑色的光晕。凭借听觉能感受到远处零星的枪声,却也只在维持了数秒后被令人作呕的恸哭淹没,嘈杂的、重心不稳的步伐从卧铺厢穿过舱门,即便是视野模糊也能辨认出那些移动的尸体套着卫兵和乘客的制服。钢铁的咔嚓声来自车厢前部、车窗边的机枪手,不过他对拆卸固定武器还不够熟练,腐烂的手在他低头的间隙伸入被冲击波震碎的窗口,可以说是徐缓地把壮汉连人带枪拖了出去,但没人听得见身后的哭喊。集中方向的枪焰朝卫兵面前的舱门喷发,震耳欲聋的枪声不但盖过了某个头颅被车轮压爆的声音,也盖过了在他们身后,更多的车窗被感染者打破的声音。
无谓的叫喊卡在黑兹尔·艾德勒的喉咙里,于是便慢吞吞地站起来,环视着周遭的一切,他看见蓝色的车体被血液刷成了温暖的色调,感受到损毁的暖气装置和破碎的车体正在让室温下降到个位数;他看见弹壳在血河中漂浮着,卫队长模样的人陷在血河里,怀里抱着被咬断的腿,被红色涂满的表情读不清是凛然还是疯狂。
被Varanium弹扯断四肢的感染者,爬动的速度丝毫不亚于直立行走,或者说更加方便了它们繁衍生息。体液正在完整地通过獠牙渗入乘客的血管,这个过程意外地没有挣扎,没有尖叫,没有痛苦。人们只是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如同坐在自己的家中一般镇定自若。没有起伏的面部肌肉让他明白,那里不存在任何程度的伪装。乘客几乎是等待着成为病毒的载体,除了他们之中的两个人。
“我告诉过你了,”女孩说,“它们是从下扬斯克被运来的,那些坐着的不过是壳而已,不是人。”
他似乎有些明白,于是不再去在意那些乘客:“你会保护好自己吗?”
“也许吧,但这还会有意义吗?我并不比他们好到哪里去啊。”她耸了耸肩,惨淡地笑着:“你看,我已经不剩下什么了。”
“那就不要再失去更多了,”艾德勒说,“我是你的话,就会躲到你后面的卫生间里,”他看了看那条还没有被污血掩埋的走廊,“让人把门锁死,那些东西不会进来,它们是只会用眼睛看的。比起那个,我觉得枪决会舒服一点。”
“你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她问道,被他牵着离开了座位。
“我吗?就像这样吧,”艾德勒说,把她推进那块狭窄的房间,在外面把卫生间的反锁上,“替人收拾摊子的。”
“发生了这么多事,我还想告诉你我叫什么呢。”这句话隔着门传了过来。
“下一次吧,时间总是足够的。”
·
他回过头踏入车厢,清楚现状对他很不友好。腐臭味甚至盖过了火药味,更容易被捕捉到的是喷血声而不是枪声,这些并不是好迹象。
一度停止运行的车载广播被再次打开了。那个声音回荡在噩梦般的列车里,暂时吸引了他的注意,袭击者是高加索口音,语调平缓而镇定,像在发表演讲。
“共和国政府军的各位,不论生死,你们好。”
士兵们都消失了,地板上多了几滩新的血迹,卫队长的下身还坐在那里,上身已经离开了,连同那数十名乘客一起消失在血红里,这一切发展的速度不能让他相信。突然间他意识到了孤身一人的事实,列车里静悄悄的,只有滴血的声音。
滴答。
“今天,一月二十三日于下扬斯克发车,驶往诺尔德维克的S6621班车所遭受的惨剧,不是私人或集体间的恩怨,也并非他国政府的破坏行动。”
滴答。
滴答。
“而是由我本人蓄意制造的,纯粹的恐怖袭击。”
他感到有血液滴在脸上,接着发现那竟然不是血,而是呈褐色的,黏稠状的汁液。他低下了头,看清了地板上滴落的液体。滴落的位置散的很开,滴落的位置在不断地向他靠近。
滴答。
这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在抬头之前或许就来不及了。闪避的准备动作还没有开始,獠牙已经刺到了面前。受到重量和加速度的影响而被压倒在地,混杂了大概是壁虎基因的感染体迫不及待地要咬碎他的大脑。
“我个人对本次事件深表痛心和惋惜,这场原本不会发生的悲剧归结于对警告视而不见的上层统治阶级。”
撕裂的嘴因为顶在它胸膛的膝盖而无法靠近,只能向艾德勒的脸喷吐污血。蜈蚣般的躯干两侧伸出的骨刃来回切开他的大腿肌肉,作为报复使他痛得想大叫,就算用左手掏空了感染者的肝脏也无济于事。
“共和国愿意保障人人生而平等,却不肯兑现我的卑微请求。八分钟后,一百三十三具携带感染源的尸体将成为我的回应。”
獠牙抵在他的额头上,但是他的右手抓住了地板上的某样东西,收腿的同时他尽全力向侧翻身,使腐烂的头颅撞在一侧的地板。感染者爬起来进行了再一次的攻击,这一次他没有躲开,因为感染者的眼睛撞进了他手握着的玻璃碎片,它还在向前挪动,一直到这块玻璃永远停留在了它的脑子里。
他推开那具腐肉,挣扎着站起来。非人的喘息声让他注意到,站起来的不止是他,还有那些伪装成尸体的怪物。它们都注视着同一个方向,肝脏的碎块顺着嘴角滴落。
“S6621班车在驶向无轨前将不会停止前进,届时一号车厢的炸弹将使伤亡数字升级。不用过分担忧,你们仍有七分钟的时间向摄政王祈祷。”
黑兹尔·艾德勒站在那里,颤抖着发出嘿嘿的笑声,“第一天,”他弯下腰,从血泊中捞出一把勃朗宁手枪。“这就是我的运气吧。”
“祝你们今天愉快。”


发表于 2015-7-16 14:06 | 显示全部楼层
首先,漆黑的子弹我就没看过,所以单纯的谈谈你的文章好了。

老实说,因为分段排版问题,看着很费劲.

当然,不能一句评语就结束了.

首先,有优点,比如:
  1. 从后厢撞开门的卫兵用他的最大音量咆哮:“停车!快他妈的停车!狗娘养的!驾驶员!驾驶员在哪里!驾驶……驾……”
复制代码
后面的部分,一连串的场景描写有条不紊,基本介绍清楚了发生了什么.

然后就是缺点了:
列车撞了的时候,这里该能爆发出的那种冲击感,没有.

其次,最大的硬伤。 分段失败,然后就是你可能还没有达到的程度:人物登场的镜头感。


既然你这个是同人,我就一样拿段同人出来:
  1. 母亲躺在床上,微笑地看着他抱起孩子的样子。
  2. 产后的憔悴还未褪去,血色也尚未恢复,然而这丝毫未损她高贵如宝石一般的美貌。因为她脸上的笑容与眼神,洋溢着幸福的光辉,这一切已经足以抵消因疲惫而带来的些许消瘦。
  3. “几个喂了好几天的奶妈一碰她就哭,被抱起来后安安静静的,这还是第一次呢——因为抱她的是个温柔的人,小孩子懂呢。”
  4. “……”
  5. 他一言不发,只是呆呆地,比照着母女俩的容貌。
  6. 从未看见爱丽丝菲尔露出过如此美妙的微笑。
  7. 她是一个注定与幸福无缘的女子,从未想到会有谁能带给她名为“幸福”的感情。非神所造,而是由人工制造的人造物……对身为魔导合成人(Homunculus)的她来说,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爱丽斯菲尔自己也未曾期待过什么。如人偶一般被造出来,如人偶一般成长的她,以前甚至不懂“幸福”到底代表什么。
  8. 而现在,她——正灿烂地笑着。
  9. “能生下这个孩子太好了。”
  10. 平静地、慈爱地,爱丽丝菲尔·冯·爱因兹贝伦看着睡着的婴儿如此说道。
复制代码
短短一段,虽然中间夹杂着“打飞机过母亲节”的人,但是主要镜头都聚焦在了“母亲”的身上,让你仔细的看到了一个慈母形象,通过介绍让你关心起她的命运,然后重点的把很重要的事情强调了两次。

爱丽斯菲尔
第二次出现时:
爱丽丝菲尔·冯·爱因兹贝伦

就是这么长到不人道的名字,通过作品的描写,也能够让你知道那代表的是谁。



而你的开篇,你一句,我一句,说的东西还不是日常那种一听就能听出来是两个人对侃大山的内容,都不晓得那个屁是谁的屁股里放出来的,在不显眼的位置里好不容易憋出了个名字。
然后,我还没记住。



最后,我不太喜欢同人作品。因为你这里头有些东西和宣称的架空背景感觉起来“超伪和”的。至于是什么,我就是不说,真对苏联感兴趣,不如自己多查点资料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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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与人数 1轻币 +20 收起 理由
月城あやか + 20 字数比较多的回复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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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7-16 14:12 | 显示全部楼层
首先,恭喜失踪人口回归!以及祝愿大学生活顺利!

利用原肠动物对车队进行伏击的情节很不错,不过我想知道是怎么控制的原肠动物(感觉文中的士兵们战斗力只有5……),毕竟低阶的没脑子,高阶的没法保证安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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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与人数 1轻币 +6 收起 理由
月城あやか + 6 祝事业生活学业爱情(什么都好啦)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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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7-16 19:43 | 显示全部楼层
空想科学 发表于 2015-7-16 14:06
首先,漆黑的子弹我就没看过,所以单纯的谈谈你的文章好了。

老实说,因为分段排版问题,看着很费劲.

感谢空想科学前辈的评论~不过那个,说什么谁的屁谁放屁太过分了一点吧
关于人物指代问题:
我是有努力过让读者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没强求读者一下子“看明白”啊,这一点类似小说应该很多吧?典型的,奇诺之旅的开头也是类似的场景,而且读者也是什么东西都没搞懂。如果是因为人物名字没出来的话,这个是绝对不能出来的,出来的话还怎么保持伏笔状态啊
如果说没有突出重点(要让读者关注的点)的话,那我想这个序章本身“神秘”的特性就是要让读者关注的,这也是吸引部分读者读下去的一个和“萌点”很类似的东西也就是说,喜欢双马尾的就去粉初音未来,喜欢大世界观、神秘感就去读型月,喜欢烧脑就去看星际穿越一样的呢。
如果说由于文笔问题导致没能让读者搞清楚谁说了哪句话的话,那我就真的是大失败了,我会努力改的。
关于分段:
……这个真是惭愧,万死不辞(成语用错)啊……居然被人指出分段什么的……
可能是因为我没有仔细雕琢,也可能是单纯因为老了,没什么可辩解的。但是究竟怎么提升这是个谜呢,毕竟分段纯粹是依靠感觉,以前刚写小说的时候没有感觉,后来不知怎么就有了。但是怎样分段还是没有一个比较好的理论指导……
分数已加,那个“字数比较多的回复”单纯是感叹回复好多字的,没有任何讽刺意思……有点担心前辈误会……
 楼主| 发表于 2015-7-16 19:48 | 显示全部楼层
空想科学 发表于 2015-7-16 14:06
首先,漆黑的子弹我就没看过,所以单纯的谈谈你的文章好了。

老实说,因为分段排版问题,看着很费劲.

还有,把这篇小说和虚渊玄大大写的所谓“同人”相比也太过分了吧!!新手保护什么的没考虑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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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与人数 1轻币 +1 收起 理由
djgf + 1 的确是同人啊,只是能逼死官方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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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7-17 08:32 | 显示全部楼层
月城あやか 发表于 2015-7-16 19:43
感谢空想科学前辈的评论~不过那个,说什么谁的屁谁放屁太过分了一点吧
关于人物指代问题:
我是有努 ...
  1. 感谢空想科学前辈的评论~不过那个,说什么谁的屁谁放屁太过分了一点吧
复制代码
我就是最喜欢屁股了,你对屁股有什么意见么,屁股上的敏感神经还有重要器官可是可以决定一个人的生死的!

废话不说了。

为什么用老虚的那段,因为老虚那段写的好啊!
  1. 《孙子兵法》也云:“求其上,得其中;求其中,得其下,求其下,必败。”
  2. 语出唐太宗《帝范》卷四:“取法于上,仅得为中,取法于中,故为其下。”
  3. 孔子教育学生的话:“取乎其上,得乎其中;取乎其中,得乎其下;取乎其下,则无所得矣”。

复制代码
你不学好的光学旁门左道能进步么!我就问你能进步么!而且老虚这个比起什么指环王,哈里波特什么的更好学吧,人家那个……世界观设定起码要花好久啊。
同人的话,你自己不弄世界观,你还想怎么样?

你的文章虽然我不是很能清楚,因为最初一般要起码有一个主要人物要有名字,这对话才比较清晰。
而你采用的描写方法显然更接近老虚这种场景人物外观描写和语言相结合的类型。

当然,我之前说这话是有前提的。
如果你以侃大山为前提进行,就不需要。
你提了奇诺。
那我们就拿奇诺说:
  1. 「想中止的话,随时都可以,所以我要继续下去。」
  2. 最开始的那个声音坚决地说,接着又问道「你能理解吗?」
  3. 「老实说,我不是太明白。」另一个声音答道。

  4. 「那没有关系」
  5. 「是吗?」
  6. 「我自己也许也不太明白,也许我也在迷惑之中,也或许我是为了搞明白才继续旅行下去的。」

  7. 「这样啊。」
  8. 「行了,我要睡了。明天还有好一段路要赶呢。……晚安,艾鲁麦斯。」
  9. 「晚安,奇诺。」黑暗中传来衣物摩擦的声音,很快沉寂下来。
复制代码
你看,这就是所谓的侃大山类型开场。
通过两个人的对话(废话)把俩“人”的性格和态度明确区分开,让你看到两个鲜明的形象,然后给你俩名字。

艾鲁麦斯(话少)
奇诺(话多那个)

其实这样的开篇难度更大,因为这样的开篇对人物和对话内容都有很强的要求。
首先,对话内容不能无聊,要让人眼前一亮比如:
1“老子要当海贼王的男人。”“等价交换就是你插了我的菊花,我也要插你的菊花,然后我们就是一辈子朋友”这样有冲击力的。
2表明人物立场,而且角色性格要很鲜明:“老娘要和宇宙人,超能力者,未来人一起玩,最好老公找个会穿越,会吐槽喜欢马尾辫的!”
3黄段子(尽量别这么干,当心人家110)

而且,对话两个人也有要求。
类似响声那样,要有个装傻,捧人的。捧人的必须话少点,着重表现的是那个废话多的那个家伙。
希望我这么说你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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