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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短篇] 【西游记同人】西游·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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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7-29 17:3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西游·启行
还时常被师傅师兄被人称呼为江流儿的玄奘,得知自己本来应该得到的名字叫做陈祎。
时间是他刚刚手刃仇人刘洪,与刚刚死而复生的父亲陈光蕊,还有远道而来的外公殷开山在江州知州的府邸合家团圆之时。
殷开山,当今的丞相,倒满一杯酒,冲向自己的外孙。
“孙儿,现在你们一家三口团聚,实属不易。之后要多多孝敬父母!”
之前是江流儿,现在是陈祎的玄奘,拿起酒杯。他知道外公的意思是让他还俗回家。这似乎也没什么不好。金山寺的僧人生活他并不讨厌,但与父母相聚明显是更要紧的——何况是这样生死相隔18年的团圆!
哦,还不算完全合家团圆,母亲还没上桌。陈祎在外公的指示下,起身进入后堂迎接穿戴打扮已经许久的母亲殷温娇。
然后他看到之前只见过一次面,是自己母亲的那个妇人,身着着朝廷命官正妻所应有的衣装,悬挂在卧室的房梁上。
他冲上前,迅速而稳重地将母亲的身体解放下来,呼唤来人救治。整个过程,他感觉自己出乎意料的冷静。即使是郎中摇头,宣告回天乏术时,他依然很冷静。
父亲默默坐在一旁,只是愣愣瞪着眼睛。
外公在尸体旁长叹,以至于大哭,一边咒骂女儿不孝,一边抱怨自己无法去和老伴交代,一边又夸赞自己女儿守节刚烈,从容自尽。
陈祎看着这一切,周围的仆人一个劲儿围住他们爷仨劝慰,说些节哀顺变的话。
这些话陈祎一句也没听进去。他脑子很乱,几乎无法思考。是因为太过悲伤哀痛吗?虽然18年来只在今天见了一面,但毕竟是母子。
但他现在更大的是困惑。这困惑,迷雾般的,从心底深处渐渐升腾,迅速地扩散开来,以至充斥一切,笼罩住了他全部的思绪。
原本他自以为看的很明白的,很简单的事情,开始模糊不清了。
首先的疑问是,母亲为什么要死呢?
像外公说的那样,因为名节有失,所以以死挣个清白么?
但若那样,为什么母亲又活到今天?这十八年来,难倒她真是一次寻死的机会也没有么?
为了自己?不,说不通,自己17年前就被母亲放入河中漂走了。
那么是为了复仇?对啊,她想要亲眼看到仇人偿命的一刻!
但,慢着……
他今日寻得外公找回公道,正是势如破竹,几乎是朝发夕至。恶贼刘洪毫无一丝反抗之力便伏法处死了。让人直呼报应之快、之爽。
而这么简单的报应,却足足等了18年。
爱女心切的外公,一次都没差人探望女儿么?
孝敬的女儿18年来一次都没写过家书么?
不,当然不可能。正因为外公时常差人探望、母亲也曾寄家书回去,这18年来的鸠占鹊巢的弥天大谎才能秘而不破。
刘洪到底是什么人?他一个水寇怎么可能有这般缜密的心思,让世人公认聪明绝顶,又执念复仇不惜身死的母亲,在18年来竟然一点风声传不出去?
除非,母亲她……
陈祎、江流儿、玄奘,感到眼前冒出一股股金星,背后冷汗湿透。
脑海中的迷雾更浓了,浓的成了实体,似乎要将他的脑袋挤爆。
可在这迷雾之中,他看到了某些更清晰的画面。
刘洪如何一一允诺母亲提出的要求;
母亲将自己顺流漂走后,回府的刘洪如果只叹一声,就此作罢;
然后,偌大一个江州,在这18年里,如何的无灾无乱、运转正常。
最后,他看到的是刘洪的脸。被他亲手掏出心肝的,刘洪的脸。
他当时在愤怒?还是在懊悔?因为他而变成了江流儿的陈祎,看不出来。
这个人,这个应该只是个水寇的人,18年来与他的母亲共处一室,夫妻伦常,18年来坐在江州知州的官位上,处理着本应该由一个状元郎处理的繁多公务,应酬着本应由一个状元郎应酬的诸多人事……
只是个水寇?
江流儿猛然跳起,来到陈光蕊的面前。
他看着陈光蕊的脸。陈光蕊死了18年,在龙王的保护下,依旧保持着18年前的样貌。这张脸,江流儿在镜子中见过、在泉水中见过、在自己擦得锃亮的佛堂的地板上见过。是的,虽有着些许不同,但陈光蕊与陈祎的相貌充满了血缘造成的重合。是自己的亲生父亲,毫无疑问。
那么,答案就只剩下一个了。
玄奘得到了答案,但这个答案很快化成了更大的迷雾。这迷雾扩散开了,逃逸出他的头脑,弥漫到他周身,弥漫到整个府邸,弥漫到整个江州、大唐、十方世界。
玄奘之后一直在诵经。
一本,又一本,再一本。日日夜夜地念诵着,研究着。直到他面前母亲的棺椁里隐隐约约传出了腐败的味道。
陈光蕊能够死而复生,只是侥幸。不值得任何人期待再次发生的侥幸。毫无意义的侥幸。
玄奘站了起来。他几日没进几口水米,已是形销骨立。众人皆以为他是因丧母而悲痛,但其实,他只是想要从经书中寻找到解除疑惑的箴言罢了。
他失败了。这些经书里没有。
“……儿……”见玄奘起身,陈光蕊走了过来。他已经换上本就应属于他的官袍,丧妻算不得丁忧,他还得继续官府的工作。
玄奘看着自己的父亲,无怪他叫自己为儿子时犹犹豫豫。毕竟,现在看来,反而是玄奘更加成熟、高大一些。
陈光蕊的记忆还停留在18年前,还在江中船上那个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的夜晚。一觉醒来,儿子已经与他同年,妻子则……
所以,陈光蕊的脸上也和玄奘一样满是困惑。不,不仅仅是他,天下所有人,又有几个不活在弥漫一切的困惑的迷雾中呢?他们只是困惑至深,以至于连遮眼的迷雾都看不到,自以为明晰无碍。
“父亲,我要去长安求学了,请您保重。”
陈祎跪在陈光蕊面前,然后玄奘站了起来,走出江州府邸。
那时夕阳正红。玄奘望向夕阳,望着长安的方向,思索着在那里会否有能够破除他迷惑的经文。他隐约感到没有,但即使如此也要去,找不到就继续找、继续找。
    他开始向着夕阳前进。


吉:通过吴闲云还是谁的脑洞,启发出来的文章。讨厌现在很多觉得正道是傻逼、魔道反而高大上的中二病,但是又觉得脑洞中一些分析是有可取之处的。因此写了这篇文章,算是对于我一直尊敬的三藏法师为何能走上西行之路的一个分析。算是对于西行这一伟大事业的动机的正名。
    下一篇可能会写一个批判孙大圣造反,作为对诸如“我要齐天大圣,不要斗战胜佛”这种粗鄙之语的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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