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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之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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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短篇] 【脱力系】绿草原上红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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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0-1 21:4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rrbbtt 于 2015-10-2 11:14 编辑

本篇与半年前的《义肢先生,幻肢小姐以及斐蠊》是同一个世界观,时间线上本篇靠前一些。


——————————————————————————————————————————————

醒来时身边当然没有人。
如果不是有沉默的空气填充,空荡荡的房间或许会像脱水的萝卜一样皱起来。窗外是灰色的天空,乌云没收了太阳,雨却也无意降临。如睡意一般昏昏沉沉的天气。我揉了揉眼睛,弓起身体坐在床上。现在几时不知道,今日几号也不清楚。
五分钟后我终于想起睡前喝过一杯咖啡。不知出于什么缘故,我一喝咖啡就怎么也睡不醒。听上去虽说有些奇怪,但未尝不是一件幸事。况且睡觉又有诸多益处,摆脱无聊,忘掉感伤,宠辱偕忘。最近一段时间里我不停的喝咖啡,不停的睡觉,除此之外的所有事情都处理得马马虎虎。在这样的状态下我终于退化成某种类似于三叶虫的原始形态。

我花三十分钟思考了一下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然后得出一个不伦不类的结论:大概是我的生活又出了差错。人生是一台精密复杂的机器,当某一处出现故障时并不会马上卡死,而是朝着偏离的方向渐行渐远。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差错想必早已存在,只不过我现在才意识到罢了。但若被问起出现偏差的原因,我当然也不好解释——若是知道,差错恐怕也不会出现。
看着镜子里恰似原始人(或者是三叶虫?)的自己,我总算意识到我还年轻,人生才刚刚正式开始,我的生活不应该是这个样子。

我认认真真的把被子叠成标准的豆腐块(我认为整洁的被子是一种对优质睡眠的象征),随后开门走了出去。

——————

街上是一如既往的人群,一如既往的车辆和一如既往的建筑。整个城市像是路边农民工空洞的眼神。在这样的街道上行走,如同在模拟一场徒劳的人生。此行并无目的,但没有目的的事情并非全部没有意义。未知的意义在遥远的地方等待,成为一个趋势的终点。我在这样一个趋势的驱使下游荡。我很喜欢游荡这个词,因它总带着一缕漂泊的气息。

有人在身后拍我左边肩膀,我下意识的向右侧偏头。出现在眼前的却是一个实在不知该如何称呼的东西——小巧的带着笑意的猫脸竟然天衣无缝地放在怎么看都是熊的肩上。这番光景固然不可思议,但表面上却看不出任何可能是恶作剧的成分。
我就地愣在那里。
它说:“法一先生,您好。”
法一是我的名字。至于它何以晓得我的名字我无从知道。反正较之其本身的存在而言,知道我的名字这点反倒正常的多。
我又就势愣了一会儿,然后才小心的说:“请问——怎么称呼?”
它说:“我是猫头熊。”
直截了当,我想。当然没有说出口。
我和它相互打量了对方大约五秒钟。
我完全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我该跟它聊聊天气什么的吗?
这时猫头熊露出一副很诚恳的表情,说:“事实上,有一事相求。”
“等等!”我说,“我还不太明白,或许这是你习惯的方式,但对我来说太过突然。在听你的委托之前,我想先搞明白几个问题。”
猫头熊拍了拍脑袋,厚实的熊掌拍在小巧的猫头上让人心惊肉跳。它充满歉意地说:“我一时着急,连自我介绍都没有做,看到这样一个生物你怕是莫名其妙吧?”
那还用说。我点了点头。
“请您尽管提问!如果我能够回答,必定如实相告!”
“那么——”我想了想,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您这么说我也……”
“我是说,你是如何产生的呢?”
猫头熊说:“有一种技术,不知您是否知道,叫做嫁接。”
“可是梨树上长苹果那类名堂?”我回想起生物课本。
“不太一样,类似于精神嫁接。”
“不明白。”我直截了当的说出了感受。
“这确实不好解释,不知这样讲您能否理解——从前呢,”猫头熊说,“有一只熊,它的头突然厌倦了它的身体,就在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偷偷跑掉了;同时又有一只猫,它的头也不喜欢它的身体,两部分签订了协议,也分开了。”
“!”我感叹道。
猫头熊接着说:“后来,伤心的熊身四处游荡,遇到了猫头。猫头说:‘你好大好强壮哦。’熊身不能发声但感动的很,结果它俩就结合了。于是有了我。”
“!”我感叹道,“你仿佛在骗我……”
“不太好理解吧?”
那当然了!但我还是忍住了吐槽的冲动。
“这个——”我挠了挠头,“是可以随便结合的么?”
“当然不是,要不然岂不乱套了?这之间需要一种精神力量。”
“精神力量?这又怎么是怎么一回事?”
猫头熊摇了摇头,“这我也不太清楚。你对于你自身也有好多不明白吧?”
我点头表示赞同。但还是隐隐感觉自己被骗了。
“第二个问题,为什么会找到我呢?”
“非您不可!”猫头熊的表情一下子严肃起来,“第一眼见到您就觉得非您不可。原因没有,但很多时候感觉要比理由重要。”
虽然不认为它的解释对我的理解起到了什么作用,但我只能认同。只是如果这段话是由一个可爱的女孩子说出来,我可能会更加感动。
虽然不明白的事情还有很多,我却一时不知从何问起。如果这就是它想要的效果,那它无疑成功了。
“那么你要我帮你办什么事呢?”我终于问到。
“请坐火车去绿草原,找到一个有红屋顶的房子,里面住着一位老太婆,请对她说对不起。”
“!”我再度感叹。我感觉自己像是游戏里的NPC,频频被触发任务。
“可以么?”猫头熊斜上45度角看着我。它的身高应该比我高一点,为了这样的效果它必须弓起身体,它目前的测试图一定很惊悚。
“我说,”我摊开手,“不管是绿草原还是红屋顶我都闻所未闻,老太婆更是不认得,上来一句对不起,对方肯定莫名其妙。解释起来又要费尽脑筋,对方能否理解也不好说。不,对方铁定理解不了。我不知你从何而来,但这个世界讲究逻辑,逻辑,你恐怕不知道吧,是这个世界运行的法则,而刚刚你讲的,唯独没有这一成分!”
“只管坐火车就能到达绿草原,红屋顶是标志性建筑,老太婆很和善。”猫头熊说,“请尽管放心。”
“……”它没有听我说话
“拜托!”猫头熊抱拳道。它泪眼汪汪的,看上去很可怜。我个人是很喜欢猫的,如果没有长一个熊的身体的话。
“还有问题,”我说,“你和那个……老太婆,究竟是什么关系?”
短暂的沉默,空气像是被撕成了两半。
“我想,应该没有关系。”猫头熊顿了顿,“不管怎么说我是猫和熊结合成的。”
“也是。”
“可我自从成为猫头熊的那天起就知道老太婆的存在,并且对她充满歉意,好像曾深深伤害过她一样,可实际上我没见过她。这不正常吧?”
我表示赞同。当然不正常的事情绝不只此一件。
“我因此整日不得安宁,老太婆的事情得不到解决,惶惶不可终日。”
“这莫不是与你所说的精神力量有关?”我想了一会儿说。
“或许,但难下定论。”
“……”
“……”
猫头熊的眼泪在打转,我心中莫名出现一股罪恶感。
“好吧……”我叹了口气,“既然如此,你的意思,我会尽量传达给老太婆的。但如果她不理解,我也不准备多费口舌解释。”
“不胜感激!”猫头熊露出不胜感激的表情。
我再度发出一身叹息。
猫头熊依然定格在不胜感激的模式中。
“问一句题外话好么?有没有熊头猫?”
“有的,四川就有,不过简称熊猫。”
“!”

猫头熊再度谢过后道别。我目送它离去。它的背影淡去,消失在人群里的背景中,像是巧克力融化在咖啡里。

——————

在车站我居然轻而易举的买到了通往绿草原的票,原本我以为会费很大周折,毕竟从来没听说过有这等地方。热情的售票员还告诉我说绿草原是黄丹街的一部分。
“荒诞界?”我问。
“黄丹街。”售票员说,“祝一帆风顺。”
我表示感谢后上了一辆粉红色的火车。几年不坐车,如今火车都可以刷成这样暧昧的颜色了?所谓日新月异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
火车里的人数很考究,让人感到压抑但不至于开窗跳下;车里的气味同样如此,让人感到恶心但不至于马上吐出来。我终于明白有一些事物虽然外表远比同类梦幻,其内容却毫无二致。
身旁一个面如土灰的家伙在翻一本没有字的书(是本子也未可知),他的表情和吞下毛线球的波斯猫的差异没有统计学意义(P>0.05)。

头顶上的车载电视开始播一部没看过的电影。电影讲的是一个内心封闭的学生遭到变态老师的百般虐待,脑袋逐渐变得不正常,渐渐的享受起受虐来,而此举却让变态老师的神经出了差错,最终用极端残忍的手段肢解了自己。配乐阴森至极,剧情莫名其妙。我勉强看完,又感觉自己被骗了,索性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面如土色的家伙将我推醒,告诉我到站了。遗憾的是他的脸色还是没有改变。我当然也没有想明白他为何知道我在何处下车。

下车后我扶着一棵树吐了起来。在车上并无呕感,下车了竟吐得天昏地暗,委实叫人不明所以。

——————

抬头后我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下对了站。眼前是一片小镇景象。小镇虽谈不上衰败,但也看不出富饶的痕迹,连将会富饶起来的希望都没有。最重要的是完全没有草原的迹象。原因固然不好解释,但在充满逻辑性的思维里,叫做“绿草原”的地方一般是会有草原的。
我向前走了一段距离,期待峰回路转,草原赫然出现在眼前。
这种情形当然没有出现。开心的是红屋顶赫然出现在拐角处的一端。

我在那扇略显古旧的木门前咚咚敲了很久。木门发出的响声听上去沉闷而悠远,像是对远古的呼唤。五分钟后,门突然被打开三分之一,其间探出一张满是皱纹的脸。她看了我一眼说:“法一,请进。”
我稀里糊涂就跟进了屋。跟在她身后的时间里,我在想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知道我的名字。那不成在我不知道的时间里(比如说我的第二个人格,像那些蹩脚的编剧写的那样)我摇身一变成了著名的角色?亚马逊上有卖我的手办吗?
老太婆的客厅光线昏暗,明明是白天却拉着厚厚的窗帘。烛火在细长的烛台上喘息。沙发笨重而古旧,一坐上去,从座垫中挤出十年前的气息来,时光仿佛也在逆向流转。老太婆又矮又瘦,身上穿一件花纹甚为奇特的衣服。毛细血管一般细密的皱纹爬满她的面颊,混浊的眼珠中透出难以言寓的疲惫与哀戚,整个人像是被严重磨损的旗杆,在时间的洪流里摇摇欲坠。

老太婆端来一杯水放在我面前,随后在沙发上坐下。
“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清咳两声,“我是——”
老太婆摆了摆手,“自我介绍就免了吧。那些事情怎么都无所谓。重要的是你已经来了,是吧?”
我问:“知道我要来的?”
“不知道。”老太婆说,“不过既然来了,那理由什么的就不重要了。”
老太婆的想法固然不好理解,但好在免去了一一解释的麻烦。总该说点什么好。可我和她之间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尴尬的气氛。我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然后好不容易挤出一句“我是第一次来这里呢啊哈哈”
“所有人都是第一次来。”老太婆说。
“哦……”
“我在学校里开电梯,昨天开,今天开,明天也开,今天学校已经放学了。”
“这里有学校?”问出口后我才感觉这个问题愚蠢,哪里当然都有学校。
“学校和工厂,这里只有这些。”
“……”
沉默再度降临。
老太婆突然开口:“这附近以前还有个‘天黑以后的五点俱乐部’。”
“什么?”
“天黑以后的五点俱乐部。”
“那好像是一首爵士乐的名字。”
“音乐什么的我不听,也不清楚,但确实是这样一个奇怪的名字。”
“那是一个什么俱乐部呢?”我问。
“像名字一样奇怪的俱乐部。里面全是些无所事事的年轻人。俱乐部没有人员限制,不举行集体活动,连老板是谁都不清楚。”老太婆停顿了三秒钟,像是在回忆,“一帮人聚在一起,或闲聊,或愣神,或看书,看的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书,聊得也多半是无意义的话语。大概只要看到有那么多人和自己一样空虚迷茫,他们就会有一种归属感,就会很快乐。”
她讲的并不难理解。
“后来俱乐部里发生了什么吧?”我猜测到。
“有两个人死了,一男一女。他们趴在桌子上安静的死了。旁边的人都以为他们睡着了。”
我在脑海中构造出趴在桌子上死去的青年男女的形象。
“这两个人,一个是我儿子,一个是我女儿。”
我心里一惊,不知在这种场合该说点什么,又怕说错话刺激到她。我又端起杯子喝一口,好让自己镇定下来。
“究竟为什么呢?”我终于问道。
“老实说,现在也不明白。”老太婆轻叹一声,“一直以来,儿子和女儿都是成绩优异,品质良好的人,我也为此自豪。可就是这样的他们一声不响的自杀了。”
“节哀。”我低下头。
“不用说,我在这件事中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五雷轰顶。天一下子全黑了,平坦的前路裂开大缝,变成了陡峭的悬崖。”
“……”
“随后我做了一件至今分不清是对是错的事。”
“。”
“我把儿子的头割下来,缝在了女儿的脖子上;同时把女儿的头割下来,缝到了儿子的脖子上。”
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又何苦呢?”
“不知道。反正当时就觉得非这样做不可,不这样一切都不可能恢复正常。”
这样才不正常吧!我当然没有说出口。
“之后顺利?”我小心问道。
“总不至于立竿见影,但最后总算挺过来了。我逐渐意识到我应该为自己活着,而不是其他人。既然还活着,就应该珍惜。”
“健全的想法。”
“我还有自己的职业,还有学校里可爱的孩子,半年前新来了一个小姑娘,我很喜欢她。对了,刚才我就感觉到了,她刚来时,有和你很像的某种气息。”
虽然不太明白最后一句的含义,我还是松了口气。
“至于我的孩子们——”老太婆说:“处理完后就挂在壁橱里了。”
“?!”
“结果又发生了怪事,一天有一具怎么也找不着了……”
“?!!”原本顺畅的对话一下子又离开了我的理解范畴,“还有人专偷尸体不成?”
“我也想过是小偷,但何苦非偷尸体呢?虽然这样说有点那个……但两具被改造的尸体惨不忍睹,看一眼就毛骨悚然,上面又没佩戴什么值钱的东西,何苦偷那个呢。”
“是啊!”这还用说!
“说不定是自己变成什么东西跑掉了……”
我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自己变成什么跑掉了?”
“假设。”
好凶的假设,我想。“另一具呢?”
“还挂在壁橱里,想看?”
“不,不是那个意思。”我连忙谢绝,端起杯子把里面的水喝完。
“还要水么?”
“不,不用了,谢谢。”为了叉开话题,我问到,“您的孩子生前可喜欢动物?”
“怎么想起问这个?”
“感觉。感觉说不定他们会喜欢动物。”
“儿子和女儿都喜欢猫来着,家里也养过一只。奇怪的是,他们死后猫也没再回来,大概是走丢了……”
“附近有熊出没?”我不知为何突然问到。
“没有。野猪倒是不少。”
“……”
话题至此结束,房间安静了三秒钟。
“真不想看?”老太婆突然想起似的问。
我在心里叫一声苦,赶忙说:“不用了,如果您没有别的什么吩咐,我,我就先告辞了。”
老太婆露出失望的神情,看上去颇像遭风霜打击过的茄子。

回去时我又坐上了一辆粉红色的火车,但不知道是否是来时坐的那辆。这回车厢里空无一人。
我挑了靠窗的位置坐下。火车慢慢启动,景物徐徐后退。我感到十分疲劳。这很像那种中学时代挑战最不擅长的物理压轴题失败后的疲劳感。一切在我的理解之外,一切在我的控制之外。我百无聊赖的想起猫头熊来。它究竟是怎样一种存在呢?难以理解。火车开始加速,轰轰隆隆的声音在耳畔回荡。猫头熊和老太婆之间究竟又有何联系呢?想到这里,我使劲拍了额头一下,连连叫苦,我忘了对老太婆说对不起!我此行的目的不正是为了这个么!我趴在窗户上努力向后张望,绿草原早已被疾驰的火车撇在身后,慢慢缩成了一个看不见的点。

——————

下车后我又抱着一棵树吐了。胃里什么都没有,吐得很辛苦。同时我明白了在火车站旁种一棵树的意义。
吐完后,我发现树上贴了一份寻人启事。上面这样写着:

“法一。消失于2009.12.21.
  如有找回法一者,请速与我联系。
  联系电话:0541××××017”

没有联系人,没有我的资料,很难认为通过这样的方式能找到我。那串号码也不认识,连眼熟都谈不上。是谁在找我呢?消失?正常的用于不是失踪吗?找回?我记下号码,朝家的方向走去。

家里还是一个人也没有。沉默的空气仍在苦苦支撑空旷的房间。我打开手机,没有收到一条信息或来电。我突然感觉我和这个世界的某种连接在某一刻被什么人干净利落的切断了。我想象那并不存在的光洁的切面,切面变成一个人形的盒子,把我和周围隔离开来。外面的人们看不见我,而我能看见他们,却无法传递信息。
我向那串不认识的号码播了过去。铃声响了很久被人接起。
“您好。这里是不再存在的天黑以后的五点俱乐部。”
“!!”……“我……”我的表情一定写满了错愕。
“法一君,很高兴能再次听到你的声音。”
“你是……?”
“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选择可能是正确的。”
“?”如果不是我的错觉,那我今天一定遇到了不少自说自话的人。
“世界即将开始崩坏,像落进火炉里的枫叶一般,从外周向中心蚕食,且不可避免。”
“你在说什么?”
“请不必担心,我所说的不是你所在的世界。”
我并没有因此感到安心,倒是一头雾水。
“我们的消亡不是偶然,我们终将回去。主的计算有误差,他无力弥补。就像随机抽样误差,呵呵呵”
“……”并不好笑。我感觉电话那头是个自以为是的作者,在念只有他自己才懂的莫名其妙的小说。
“你刚刚来过黄丹街,但没有完成应有的任务。”
话题突然回到我的身上,我反射性的说出“对不起”。
“并不是你的错。”
“……”
“你要传达的语言并没有魔力,世界依然会——”
电话里突然想起忙音,不知是哪边掉了线。
……

放下电话,我开始去泡一杯咖啡。
我注入了很多很多牛奶,好让它呈现出最温暖的颜色。
此后我坐在窗前,默默的想象某个正在崩坏的世界,和里面无处可逃的居民。然而我却看不到火光,崩塌,或其他灾难中常见的场景。我看到的,只有陌生的人们那一张张哀伤的脸。
对不起。我对着静默的空气,以及某个应该听到这句话的人说。


(完)

Thanks for your reading!
 楼主| 发表于 2015-10-1 21:54 | 显示全部楼层
后记?:坚持看完这样一篇莫名其妙的小说?的朋友,真的辛苦了!半年前的《义肢先生,幻肢小姐以及斐蠊》太过自我中心或自以为是,导致很多人看不懂,这当然完全是作者的错Orz,如果我是读者,大概也看不完那篇吧……然而这篇似乎也是同样莫名其妙的样子,如果两篇坚持看完依然一头雾水,请在想象中揍我。这篇大约是六年前写的,修改了一部分后搬运过来,如果读过能够喜欢,那就太好了。之前的几篇文章得到了几位读者认真的评论,很受鼓舞。也欢迎吐槽另外两篇《翻车鱼中毒症候群》《四边形黑洞》
发表于 2015-10-4 12:49 |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5-10-31 21:41 | 显示全部楼层
写心中所想的文章,本就不是为了“某个人”而写的,是你想写就去写。
并不只为取悦读者,而是以自己的风格写下去,真的令人佩服。
R桑你平时都是看什么风格的书,有点好奇你是如何陷入这个小小的世界里,有点像村上桑的感觉呢
还有如果你来轻国是打算听取意见的话,我倒是希望你能够找一家能够投稿的工作室,从编辑身上能够得到更加有价值的意见。当然我的意思是以拿意见为前提,如果发表文章只是个人兴趣的话,可以忽略这一条建议。

这次发表的文章标点符号看起来很舒服啊,看着看着不由得陷进去了。
法一桑的存在到底是什么,一般人遇到了这种奇怪的事情,第一时间逃跑了也说不定,他却依旧坚持下来了,最后才灰溜溜的离开了。其实我还是有点好奇被封存起来的另一具尸体的模样,但是没有随着法一的眼睛去亲眼目睹,也算是遗憾美吧。
R桑会继续写这个续篇嘛?虽然这已经是你6年前的作品了,但是,抱有期待也不差吧?
 楼主| 发表于 2015-11-1 11:53 | 显示全部楼层
LLMaidACGer 发表于 2015-10-31 21:41
写心中所想的文章,本就不是为了“某个人”而写的,是你想写就去写。
并不只为取悦读者,而是以自己的风格 ...

写写LL桑每次都来捧场!
在这里发文章其实主要是个人兴趣呢,并没有更多的野望,但话说回来,这样的文章恐怕也没有多少人看吧。这篇的原稿当年投给过上海某著名作文大赛然后初赛都没有过哈哈
高中的时候很喜欢村上先生,但海卡之后的作品似乎没有之前的那么好了。上大学后除了专业书主要就看看轻小说推推gal了我是不是废了。
感觉自己没有写长篇的能力,之前几次尝试结果都不知所踪了……很佩服LL桑这样能写长篇的人呢。感觉自己写的故事只是个骨架没什么血肉,这个系列会不会继续下去暂时也没有把握(其实是没想好故事会怎么发展……)。标点符号嘛这次总算都点上了,快来夸我
发表于 2015-11-2 13:2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LLMaidACGer 于 2015-11-2 13:23 编辑
rrbbtt 发表于 2015-11-1 11:53
写写LL桑每次都来捧场!
在这里发文章其实主要是个人兴趣呢,并没有更多的野望,但话说回来,这样的文章 ...

每次投稿没有了结果的时候,心情的确甚是失落。自己的文字不为某些人所喜爱,加上比自己优秀的人还有太多了。
但是,不希望如此便放弃了自己当初的目标。
上大学的时候,无论是兴趣还有目标也会出现暧昧,因为不再像初中或高中有非常紧张成绩的班主任了,飘忽不定的日子与课程,无异给人生带来了首次的挑战。在考虑未来的路上,自己是否真的做好了?(笑)
在大学玩游戏和看轻小说这不是正常的嘛,因为不一定能够找到臭味相投的朋友,沉溺在自己小小的世界里其实不为罪过啊。
村上桑的作品,我是喜欢他每次都能在我需要的时候,出现我希望看到的情节,并为我带来启发。如此神人,我一辈子都会支持他的作品,仅仅如此。哈哈。

R桑如果习惯了写短篇,那就多写短篇呗,长篇的,写起来也是不容易啊,何况我也是放弃了很多次了,后来是希望给好些年前的自己一个结局,还自己一个心愿。
以后想要出长篇,我看是很难了。
只是想写,我便开始写了。
这次的标点看着好棒,点32个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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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rbbtt + 6 签名是寻羊冒险记呢,我也很喜欢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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