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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之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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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 【科幻系】besides paradise 连载状况:有生之年 关键词:治愈,致郁,不要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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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0-17 19:4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执法官先生,请问如何看待过去所谓的在正义的战争中使用非正义的手段。”
男子在数十记者的此起彼伏的闪光灯下,迟疑了,凝滞了,但又马上回答。
“那应该按照百国公约的内容,视情节轻重,轻则进行舆论上的谴责,重的话就应该按照条约进行惩罚……”
“真是正义的伙伴改有的措辞啊……”身后看似他助手的少女嘀咕着,“那么她的离开,对你来说有多重……”
                                          ——End1 Though Hell Subvert Heaven
序章       
“紧随第一师步兵方队走来的,是陆军机械学院动力装甲科学生组成的玄铁兵方队,在10年前的战争中,他们的前辈在战场上浴血奋战,立下赫赫战功,现在,新时代的火炬将由……”
“工作去工作去……”我一把扯下了眼前这个女人——我助手的耳机,她蹲在地上用手机收看着阅兵仪式。
我的助手塞拉,是个非常……令我头疼……放不下心的人,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派了这么个人给我当助手,首先,银色的头发,我不知道这是因为他出生在沙漠银色可以反光还是什么的,太招人耳目了,还好她和其他女孩子不同,就算我把它剪到脖颈处她也没叫一声,其次是明明满18岁了,但身高只有一米四,来个九岁的小孩都能把她推到,近战时太危险了,大概就是所谓的萝莉吧。
“嘿~”她从花坛边缘跳了起来,用手拍了拍屁股上的灰,“真是讽刺,明明是赞颂我们的节日,却一点休息都不给我们。”
“讽刺这个词,等你老个十岁在说吧。”
“报告长官,全楼层已清空。”15层的住宅楼旁边已经围上了六七辆警用装甲车,数百特警高举着步枪对着十四楼的窗户。
“了解。我们要进入了。”我背起专门定制的炸弹,在大衣里套上共和国引以为傲的龙鳞甲防弹衣。
“御灵髓甲,覆盖。”她把手搭在我的手腕上,一股银色的,冰冰凉让人忍不住抖一抖,但触感却惊人的累死人类肌肤的银色液体,将我的肉体连同内衣包裹起来形成宽度大约50mm的紧身衣。
明明叫可控LS化合物,为什么老用这个中二的名字。
虽然试过好几次了,但还是感觉好舒服啊,这种松紧度的调节,又让人安心又不至于让人蛋疼。塞拉,改行做服装设计师吧。
最后她把手指大小的控制终端塞进了我的衣服里,粉末挤压而成的固态银色表面变成了光影交错的流体银色表面,我才像中世纪的板甲骑士一样运动了起来。

“炸弹放置完成了。”我把圆柱形的破门炸弹在门上轻轻一粘,掏出电子式霰弹枪以防万一。
“……”
看戏的吗,你?
“咚咚咚”敲了三次门。低头看着早已潜伏进入的摄像机,观察室内玄关的情况。
门的对面,一位不满16岁的女孩,穿着宽松的睡衣——是白色的兔子兜帽睡衣吧,握住门把手。
“砰!”我快速的引爆了炸弹,随着沉闷的轰响,330枚3克左右的碎片以数倍音速散射了出去,对着一个女子高中生,相当于对着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孩子打了10梭子冲锋枪,这足以另她碎成菜市场的肉末。
事实上,如果我们用温柔一点的方法杀死她,她就会真的可以用来交易的肉块。
摄像机被瞬间打坏了,劈里啪啦的枪响掩盖了惨叫,说实在的,做这种工作也是够反胃的,进去捡尸体的时候,看着她们用平时温柔的眼睛咕噜咕噜滚到你脚边瞪着你,用来做料理的纤细手指挂在天花板上,唉……如果工作结束了……
炸药桶快速蹦出越过数幢大楼飞向远处的运河(销毁犯罪工具,完成)。
“我开门了。”我对捂着耳朵的塞拉说,一脚把门蹬成两截,用电子式霰弹对着里面五连发。但在刚刚扣下扳机是,就发现,事情闹大了。
对面的墙壁上,出现了一个明晃晃的大洞,覆盖整个墙壁的可以让巨魔挺直腰板进出的大洞。
麻烦了,今天是国庆节,大街上一定……思考着后果,凑到墙边往下看。
好打一个坑,蜘蛛网般碎裂的地面即使在14楼看来也有手掌那么大,旁边侧躺了一辆装甲警车,明显是被重物坠地的震动掀翻的,武警们同被棒子搅乱的蚂蚁般纷乱。
抬头望向远处,那个女孩,不,现在已经是一只淡黄色的怪物,有一辆竖起来的轿车那么大,以至少120码的速度在道路和车辆之间疾驰,并且灵敏的转弯和跨过对她来说是静止的车辆,在视野中越来越小。
“任务失败率首创新高啊……”塞拉感叹。
“特工151,你们任务失败了,请撤离战场,接下来的任务将由我们天煞完成。”
“否决,不同意,不干,一边去,软脚虾。”天煞见不得人的勾当我又不是不知道,“塞拉,planB。”
“了解。”
“重复一遍,特工151,请离开作战区域。”同时,一架直3鬼魅式掠过我的头顶。
作为天煞的眼睛,鬼魅式是世界上最快的直升机……之一,不但拥有两具倾斜旋转翼,还在机翼下挂了两具喷气发动机,最高可以以亚音速飞行。
少正经了,鬼知道你们要干什么,通过自动瞄准的机枪持续精准射击来削弱她的装甲,最后将她活的回收。
“哒哒哒……哒哒……哒哒”远处的机枪声已经间断的响起了,自律机枪是我国军工还算拿得出手的东西,光是凭他设置了分辨平民这总浪费的功能来看,就让人觉得设计者诚信满满,看来天煞也不想太惹是生非,遭到舆论攻击。
街上的路灯上国旗飘扬,超市的广场上拴满了代表喜庆的红色气球,视野中有三四架飞艇,蒙皮上播放着广场上整齐的正步踏地声,有时又插播农村儿童的笑声,或是美丽的大好河山,我静静的伫立在风中。
我静静地伫立在风中,初春的寒风依然凌冽,地面上的士兵这儿一簇哪儿一簇的死亡,已经看不清谁是那方的,三四名士兵抱着倾斜的星纹旗而死,似乎想用身体支撑起他,断壁残垣之下,两辆开花的坦克躺在雪中,将结束他们简短无趣的一生
无法沉沦在历史中的你,将永垂不朽。

“铁流滚滚,气势如虹,眼前走过来的重型坦克编队,霸虎型主战坦克是参加过……哎!!!!”主持人似乎被眼前的状况搞闷了,一只黄色的怪物,有着橘黄色的躯干,但手上有着金色的鳞甲向外凸起使前臂比后臂粗一圈,四肢修长,脑袋类似呲牙咧嘴的老鼠,两只耳朵先后突刺出去。
最令人惊讶的是,这只黄色怪物肉体的中心,一个兔子睡衣的女孩子被包裹在里面,伸展手臂,两只眼睛发出浅绿色的光芒,看来这只怪兽由非能量也非物质的未知体构成。
她(它)伸开双臂,挡在七八十顿的坦克前面。
“什么玩意!!!”所有的坦克驾驶员下意识的扣下炮钮,可惜并们有任何武器供他们发射。
所有驾驶员们也下意识的倒档,有条不紊的拉开距离,对面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扑上来用手撕开17层加强装甲。甚至站在原地让一长链的子弹在身上嘎嘣嘎嘣作响。
一个银色的球球,像那种在叶片上滚动的水珠,但却有半人高,从一辆坦克地盘上滴下来,在地上凝结。
流沙质(LS化合物)快速在地上游动着,但她还是不以为然,甚至看也没看一样。
流沙质快速游到她的脚边,展开,像蟒蛇一样席卷她的全身,将她包裹起来。
但她不为所动,仍然张开双臂。
“额……”主播似乎想说什么,但流沙质快速的顷刻间心脏处均匀的凹陷,而背后桶出了一杆银色的骑士枪,无声无息的封住了主播的口。
短短的一秒之内,仅仅只有数百分子的枪尖在高频振动下穿过12.5mm机枪都无法贯穿的装甲。
无法到达天堂的你,愿得到安息。
 楼主| 发表于 2015-11-8 11:14 | 显示全部楼层















神啊!求求你救救她们,求求你救救她们,
求求你救救她们,求求你救救她们,求求你救救她们,
求求你救救她们,求求你救救她们,求求你救救她们,求求你……











非常抱歉的告诉各位,由于一时手滑,标题上不应该是科幻而是奇幻,所以请所有硬科幻爱好者,扣设定党,这不科学党和牛顿已死党稍微退避,顺便转告一下奇幻爱好者。
顺便告诉我怎么改标题,新人求教。
最后本书含有大量反人类反社会思想,三观不坚定者勿入,本书不对任何犯罪行为负法律责任。本书含有大量血腥暴力、致郁黑暗情节,琉璃心请备好120。但请坚持到最后,本书在剧情上有三条分支,无bad end,死亡率也控制在40%以下,请各位坚持到最后。
另外女主是破鞋,也是多亏了奈须老师帮我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直男癌速退~~
另外更新的速度不是一般的慢,请各位稍安勿躁,养肥了在看。大概是半年到一年一文库本的速度吧







第一章        你们都知道的,小说开头要有个普通男子高中生
“关于阅兵仪式上恐怖分子闯入一是,国防部仍在调查之中……”
地铁站悬挂在白色天花板的电视上,正在播放着新闻。
恐怖分子使用唯心武器(就是魔法啦,神秘学啦的东西)对我国进行的攻击,已经不是不是一次两次了,但这次在全国直播之下闯入人们的视野,让人不禁怀疑是对全国的宣战.
各大报纸,新闻网站头条上都是“可怕!共和国铁骑无可奈何的神秘怪兽”“神秘的少女居然是伊尔巴神话中的灭世神,细思极恐”“必须曝光!一切都是东方国家的阴谋。”“3分钟机密视频,让你看看宗教分子的野心”等等之类的标题。
多么强的发散性思维。
   

“安!”
我把视线从电视移开,女孩从自动扶梯上跑了下来,杏黄色的Half-up(应该是这么叫,美容院出生的孩子真可怕)过肩短发飞舞,看得出她很高兴,从挥舞着手中五颜六色的杂志,兴奋的好像第一次看到明星演唱会一样、第一次和心目中的帅哥约会一样。
然而只是这孩子天生容易兴奋,我们从小就是青梅竹马,喜欢漫画和棒球(这完全就是风马不及牛的两回事吧)。

“风间(kazama),太慢了。”
“铃音(rinne)”她不太满意的要求我叫她的名字。
“这个,不行吧,尊重少数民族文化嘛。”我挠挠头表示无奈,“而且,樱族人如果不是对家人的话,是不能叫名字的吧。”
“有什么意见,现在起你就是我哥哥了。”她拿着杂志点着我胸口。
“哦,受宠若惊受宠若惊。”
话说有个妹妹还是不错的选择呢,家务事可以全免了。
“欧~尼~酱”她踮起脚尖,开玩笑的揽着我的肩膀.
轰隆隆轰隆隆的地铁隔着玻璃呼啸而过,现在是七点的郊区,刚从荒山野岭开来的列车,车里的人还不算太多,空旷的甚至可以看到车厢灰色地板上稀疏的白斑点,整面整面白色的金属墙反射着明晃晃的LED灯光,窗户在漆黑的背景下反射我们模糊的倒影。

“昨天的新闻看了没有。”她坐在地铁的座位上,我拉着扶手,面对着她。
没办法,谁叫她是病弱美少女的设定,每年只要秋天一来就会感冒,一上体育课就只能帮人捡球。饭量还没有我们吃剩的多,体重轻的一只手就能轻松抱起。
弱不禁风,甚至小时候的我会幼稚以为她会被风吹走而外出是抓着她的衣角。
忽然觉得刚才让她把家务活全包的想法太狠心了,嗯,扫地拖地归你吧,剩下的给我好了。
“那个怪物倒是什么?”她问。
“恐怖组织真理教会渗透入我国的生物兵器。”我回答,“这是第33台了。”
“这么多!”她很吃惊,这是必然的,剩下的32起发生在除首都青城以外的全国各地,电视台都没有报道。
“他们到底在隐瞒什么?”我揉揉晴明穴,“这些人为什么不愿意呆在暗处,偏偏要和一个人口七亿的大国正面宣战,到底是为了什么。”
“欧尼酱,这么胡思乱想脑子是会发烧的吧。”她有点担心的看着我,“你不会这么一直思考昨天没睡觉吧?”
“不是的,昨天是在赶政治论文,论剔除死刑的利弊。”
“哎~不会你以后真的想做执法官吧!”
“笨蛋!不要说的那么响啊?”我一把上前捂住她的嘴,四周看看,没有人投来可疑的目光,嗯,幸好幸好。
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精英和英雄,像邓佳尔及阿兰联合王国的蔷薇骑士,共和国也有自己的英雄——公民执法官,在内代表弱势群体行使权力,对贪官污吏可以先斩后奏,是法律和正义的化身,对外奋勇杀敌,保家卫国,是一道无影的长城。
可是想要成为公民执法官是在是难上加难,先是要寻在百里挑一的战士,再是百里挑一的特工,最后万中无一的正直和坚定,算起来真是一亿人里面最强大的存在,区区一介高中生不考大学不想当公务员不进国企想当这个,就好比18岁了还说我想成为超人一样。

“有什么关系吗嘛~”她费力的挣脱开了我的手,“有梦想就要坚持,要是你成为了公民执法官,我就画你的自传,然后写上该漫画根据真是故事改编。”
“别啊~哪有人用漫画作为自传的,还有改编是什么意思啊,我的人生坦坦荡荡没有什么要改编的。”
“比如7岁为了一个女孩用石头干掉了巨人。”
“笨蛋!我可不想进混乱的东方沙漠史诗。”
“从湖之仙女体内拔出了不会断的黑色长剑。”
“那不是《异想森林风之王》吗,别以为我没看过,还有是不是有什么私货混进来了。”
“被问及剑和剑鞘更喜欢哪一件时,毫不犹豫原则了剑鞘。”
“还是《异想森林风之王》,你是多么喜欢哪位萝莉国王啊,还有她当时选择的是剑身。”
“然后率领……”
“够了够了别编下去了……”
“叮咚,青城第九中学,下一站。”报站的声音及时把我从风间的幻想史诗中解救出来。

“这本杂志……”我看了看她手上印着五花八门眼睛比鼻子还大的帅哥靓女的漫画杂志,大声说“哎~~~,你 不会 真的 相当 全国第一 的 漫画家吧。”
“是的。”她很高兴/愉悦的回答,“我的漫画早就在星之音上连载了。”
哦,那本……不会吧,好死不死的偏偏是星之音。
“那个,有一个很严肃的事,是不是该告诉你。”
“嗯?”
“那个,星之音下周是最后一刊了。”
“为什么?”
“涉及暴力血腥,被查封了。”
“哦~”
“哎~反应好平淡啊。”
“怎么了?”
还能怎么样啊,星之音被查封了,就应为一个学生虐杀幼女然后校方买了好多这些“臭名恶昭”的杂志假装学生的收藏品顶罪而而而已~
“我还以为奈须老师和虚渊老师双双仙逝了,要是她们不在的话,我会很寂寞的。”
漫画家已经没有未来了你为什么还能这么淡定。这是几年没看新闻了。
“反正大家还都活着,还都有手,大不了自己创一本杂志呗。”
我正在犹豫要不要把新闻告诉她。
不过还是算了吧,有些事还是不知道比较好。
“倒是你啊,我已经励志成为第一漫画家了,你什么时候才能成为正义的化身呢。”她跳到我前面,转身指着我。
白痴啊!我看看四周,人来人往的上班潮流中,两句不经过脑子的话语已经引起了几个西装领带公文包上班族的注意了,但仅仅是向着声音扭头一瞥,又匆匆转回眼前的人行道.
“脑子呢,下次拜托你说话经过大脑啊。”
“哎~原来我说话经过的内心啊?”
“Ba~Ka!”
“成为正义的化身并不是什么坏事啊~是吧。说不定那些人只是羡慕你的勇气呢。”
她双手背在身后,提着手提包,一跳一跳的前进
不是我的勇气,是你的勇气吧。
“倒是~安成梧啊,如果内心摇摆不定的话,正义女神是不会接受这些战士的。”
……
“他们只能叫战士,不是勇士,更不是像风之王一样伟大的骑士。”
拜托,那人是人们假想出来历史上并不存在的好吗?只是人们对正义的水中明月。
“不过话说土之狼也很厉害啊,要不要在下期完结篇中多加一些他的身影啊。”
“否决,否决!”经历了内心的翻腾之后,我终于觉得自己可以说话了,“那家伙的红发晃得我眼花。”
“真的吗!”她左手握锤,一锤定音似的砸在右掌上,好像很受启发的样子,“看来我找到理由不画彩页了。”
这种杂志是怎么坚持这么久的,不容易啊,如果让我见到了编辑,我一定紧紧地攥住他的手直到天长地久,然后道一句“同志,您辛苦了。”
看到她开朗的样子,我似乎也感到了稍纵即逝的温暖,但片刻,严寒将我们隔离。在这个纯洁无邪的孩子面前,我仅仅只是感到责任的巨大。
不能让悲剧重演了,无论是樱族人,还是丹族人,都应该携手走向未来。
但这可能吗?
无论何时,我都是一个理想主义者,无用的唯心论者,在事实面前,我无能为力。
人性本善,是我必须相信的谎言。
正义的化身,是我必须承担的责任。
是的……
应该如此吧……

“安成梧……”我把便当摆到了洛雨花的桌子上。
这孩子有些交流障碍,对电子器械和人类很害怕,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她畏畏缩缩的站在教室门口,因为她像黑夜的小兽一样,害怕着光明。
但这只是灯光而已,她非常喜欢阳光,还有草坪,还有小动物,小昆虫,真是尘世间的精灵一般,恐怕对于她来说,除了人以外的一切事物都是美丽的吧。
但这儿是人类的都市,收到排挤是理所应当的,于是,我们就把她收养了(毕竟,老是吃树叶也是不行的)。
“谢谢谢谢。”她站了起来,拼命的点着脑袋,偏向暗紫色的及腰长发不加任何打理,却像绸缎一样柔顺,茂密的头发盖住耳朵,前面被风间剪了一个“明朗但不失矜持——理发师风间语”的碎发刘海(就是中间高两边低,疏密不一,差点把眼睛盖住了),发丝下的眼睛,是充满灵性的浅绿色,如此不搭的色调,大概是与她的自然属性有关吧。(丹族人坚持,人类之所以有不同的发色和瞳色,是冥界发给新生命的身份证号。)
“那个……”
“嗯……”
“那个女孩,阅兵式上的……好可怜。”
为什么会对敌人产生可怜的感情呢。真理会在10年来造成的恐怖活动导致了数千人的死亡,还有什么把人拉成两端做仪式,把人缝在一起做生物兵器之类。不过新闻媒体也是,总是在饭点放一些综艺节目,什么青年歌舞会啦,什么找妈妈啦之类的,对于这种大事只字未提。
“看到她被刺穿的那一刻……我的心脏好像也在隐隐作痛。”她用令人怜爱的眼神看着我,深绿色的瞳孔让人不免沉溺其中。
“但是……没有办法的事,不然还能怎么做,难道眼睁睁的看着在场的群众一个个被杀死吗?”虽然我不支持暴力,但是这也是无可奈何的,毕竟我们没有办法。
“但是……她应该不是故意的吧……”她看着我,在乞求什么。
拜托了,我真的不是正义的化身,公民执法官什么的,我能行使的正义太有限了,跟全社会比还不如鲸鱼底下的虾米。

“圣母婊,又开始勾引男人了。”
“这种货色,全国需要帮助的人,你身边需要帮助的多了去了你不管,天天狗屁大道理人权。道貌岸然的垃圾。”
“快去报告地址。希望恐怖分子光顾你家。看看你有多仁慈。只有被强奸了的人才知道活该打死。”
我回头瞪了他们一眼,愤怒的嘶吼从喉腔喷涌而出,本性的做出野兽般露出獠牙的威胁,真是为她们感到羞耻。
“怎么了。”她看到我一副要杀人的表情,紧张的拉着我的衣袖。
“没事……没事……”深呼吸……呼……哈……呼……哈。
洛雨花的听力不太好,但只是听不清人类在讲什么,对于自然的虫鸣鸟叫,她不但能听到声音,还能读懂意思。
“真的……”另一只手也抓着我的胳膊,好像要落水的少女,紧紧地抓住救命的臂膀。
“真的没事。”不过好像洛雨花能看穿我的心思,紧紧拉着我不放。
“安……好像很生气……”她温柔——甚至是柔弱的说。
我是很生气,洛雨花又没有去援交,为什么用婊这么难听的词骂她。她也没有讲什么大道理,也是关心大家的,为什么说她道貌岸然。她也没有碍着你们,为什么这么诅咒她全家遭贼。
她们的职责,既不是为了国家大义,也不是因为恨她,更不是妒忌,那到底是什么?
这些女人,完全不知道在光鲜亮丽的背后藏着什么,但她们确确实实的是恐惧着阳光的吸血鬼罢了。
“能告诉我吗……”她怯生生的问,“爸爸说的,如果倾听另一个人的痛苦的话,那么所有的痛苦将会减半。”
可是痛苦还是一不是二不是三不是零点五不是零点二,痛苦是守恒的,宇宙中万事万物都是守恒的……
不对,我在生什么气啊,想要成为公民执法官,正义的化身,就不能被感情所干扰。
会愤怒的人,会悲伤地人,都是成不了大事的。
“突然想到还有两科作业没做。”我强行摆出笑脸,“失陪一下。”抽手而去。


(“他,好像很痛的样子。”她抚摸着它厚重的皮肤。迷彩色已是千疮百孔。)
(“嗯?谁?”)
(“他,他好累的样子,已经连续工作好久了。”)
(“哈?怎么可能,这家伙怎么感到痛呢,它可是没有生命的。”)
(“可是,我听的见,他说话。”)
(“怎么可能,要是真的能说话的话,也是一轮齐射激光干扰之类的吧,毕竟它是为了战争而被创造出的。”)

“滴滴——滴滴”
电脑的提示音。
明晃晃的灯光,塞拉不喜欢关灯睡觉,周围是宾馆为了舒适而布置的松软白色枕头和淡黄色墙纸,精巧的木头桌子上摆着打开着的笔记本电脑。
看了一下,是天煞总部的海伦娜呼叫我们。
虽然说我们是作为直隶于议事堂的公民执法官,本质上是自由自在的去全国旅游(暗中调查),但特别时期我们会作为消防队派遣到个个单位,这次就被派遣到了天煞,负责我的工作的人是海伦娜上尉。
天煞是一艘幽灵战舰的名字,在八年前光复失地重振国威的战争中,唯一一艘飞空舰,天煞号,在一次遭遇战中被奥茨勒玛(Acirema)军大量飞空舰伏击,全舰上下五千人英勇奋战,战斗机损失殆尽了用直升机撞,直升机撞完了用近防炮和密集阵近战,弹药耗尽,炮台全毁的情况下甚至在8000米高空展开接舷跳帮白刃战。在三天三夜的战斗中击沉打残奥茨勒玛全国半个天空舰队,最后壮烈的迎着着日落的夕阳沉向北方荒原雪海默默的航去。
3年之后,一批幸存者从艾素罗给军方一上校打来电话,说战舰还活着。
正巧军方有一批战争的亡灵要对付,所以这首幽灵舰就十分必要拿回来。
取道阿格罗夫河,将半死不活的战舰运回荒无人烟的大西北,整修一翻,好在反重力引擎和推动引擎还是完好无损,经过一年的维修和换血。终于作为了谍报机关再次登上了历史的舞台。
真是一个励志的故事,而海伦娜,就是经历过那次大战的幸存者,她当年17岁,军龄3个月。
不可思议的女人。
“塞拉,醒醒,接电话了。”
“嗯……嘛。”塞拉说着梦话翻了个身,好像在抗议我把她叫起。
哎……果然两个人出去旅游,分工总是这样的,一个负责制定路程,查看攻略,定酒店和旅馆,还有一个人负责装白痴,说“好厉害啊”“这是什么啊”“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之类的。”
“海伦娜。”我无奈的输入六位密码,“什么事。”
“任务成功率再创新高,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你就别挖苦我了。”我靠在椅背上,把一只脚搁在对面的椅子上。
“还对着你的宿主喊软脚虾之类的。”
“呐,大不了我再云游天下去。还有,这么晚了,找我干什么?”
“两个消息。第一个,有人要灭了第一守灵。”
“什么?谁。”
“好多人,快从南天门排到城外了。那啥啥啥的炽焰,国防军,参谋部,安策总部,CBA,ACBA,甚至是议事堂。”
“嗯,我知道了,还有呢。”
“安策总部七天前启动了天之纹双螺旋,那个仪式,你知道的。”
“那个承诺只在战争时期使用的武器,居然在和平时期被动用了。”
“是的,现在第一阶段已经完成,地之纹已被刻画,天之纹即将被倒映。待链条旋转载入之时,天堂将降临人间。”
这是我最不想见到的东西,他促成了世上之恶,又促成了世上之善,他带给了我肉体上的生存,又让我的精神痛不欲生。正如其双螺旋的字面意思。
所谓的天之纹双螺旋是伊尔巴神话的一种仪式,虽然不被任何体系承认,但他确实有用,而且被证实过了,由两个部分组成。
双螺旋,原本天地之间只有两条线段,阳线,阴线,对应着善恶,爱恨,生死之类,两条线平行不相交,就像恶因不会有善果,善因不会有恶果一样,可是不知道是神手残创造了人类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来着(资料缺失),两条线开始螺旋状扭曲,善恶爱恨的界限不再分明,天与地(人间)的距离被大大的拉进(这两条线居然是有距离的)。
第二部分是就是天之纹了,以这两条线为笔,贡品为墨水,又博学的祭师刻画下地之纹,然后反馈到天上,成为天之纹,及绝对意识(天)的一部分,从而由因得到果。本来只能善因得到善果,不善良的举动,自私冷漠只能得到debuff,但在扭曲了双螺旋之后,恶因也可得到善果,相当于是恶人有好报,恶人能得到祝福,同时,由于天地之间的距离拉近了,人们得到buff也更加容易。
不得不说,这真是一个很好的设计,不但利用了人们姿势残暴的本性作为廉价原料,还为自己的作恶找到了借口,扭曲黑白。
然而施法唯二问题就是如何扭曲阴阳线,如何刻下地之纹,线与纹之间的媒介问题。
如何扭曲因果线(阴阳线)并不用我们操心,这是一定时代会造成的,全人类智慧与实践的结晶,比如说审判一个善良的女孩为魔女,玷污圣女做那啥这啥的,包庇杀人犯和崇拜杀了杀人犯的杀人犯,都会造成因果线的扭曲。
如何刻下地之纹也不是我应该思考的事,刻下地之纹,相当于用笔记本编写一套可以入侵安策总部超级电脑的程序,能这么干的人,我认识的只有一个个,上次的仪式,就是因为缺少这样的黑客,一堆臭皮匠未能顶上一个诸葛亮,才留下了无穷后患。
更难的就是找到媒介,只有找到媒介,才能像接上电线连通电路般的把地之纹通过因果线传输到天上(绝对意识,意识统一体),上次的仪式就是因为缺少合适的媒介,才拆成一小段一小段的进行。
然而如果克服茫茫多的苦难,完成的话,那么参照通电线圈的原理,绝对意识将会反馈给物质世界,将一切摧枯拉朽,其力量将势不可挡。

梁正人究竟在搞什么鬼。我在黑板上草草的留下了我的伪装姓名“梅耶尔”,力道之愤怒将粉笔折成了两端,弹回讲台上。
梁正人在早上快速的把我解雇了,然后以个人名义让我去学校担任第一守灵的保镖,嗯,好烂俗的转校生剧情,简直烂俗。
为毛线啊(方言),任务呢,不能因为个人私情而放弃任务抛弃同志啊,梁正人同志,思想作风有问题啊。
这感觉就像是医生被派去送药,导演派去搬道具一样,简直是屈才。
所以我现在对第一守灵和第一御灵十分不满,不满到想打她们。
“啊……那么,梅耶尔同学,你就做安成梧旁边吧。”
是嘛,安成梧同志……同学,这么一张苦瓜脸还—真—是麻—烦—你了(狰狞脸)。
“好的。”安成梧,这个一点都不起眼稻草头黑发男同志……男生回答
“那么下课后带她参观一下学校吧。”嗯,好的,保证把你们学校变成幽灵都进不来的钢铁要塞.
“好的。”安成梧气虚一般的回答,感觉这世上除梁正人以外抓不出半个比他还没气势的人了。
把目光瞥向一遍,二排八号,第一御灵,洛雨花,看上去像那种窝在深山老林里的祭师,给人一种有机无农药绿色蔬菜的感觉(就是很舒服)。
看来注定是很无聊的校园生活。

这人……
才过了一个上午,她就成为全班的敌人了,就连坐在她对面的我,都能感到被一食堂的人给万箭攒心。
这人简直……天真无邪。
先是上课有人睡觉,被她用笔三番五次的捅醒
然后上课有同学讲话,在口头劝阻无效后毅然举手打小报告。
接下来看到有人上课玩手机,毅然打小报告。
接着是下课有人抄作业,口头劝阻被骂回来后,把老师从办公室里拖了回来。
接着如果男厕所闻到烟味,把校长拖了过来,发了三个处分。
接下来吃饭时有人插队,口头劝阻后,所有人怨恨的回到了队尾。
这是,每一个共和国的家长都有教育过孩子不要打小报告吧。
虽然你的正直让我敬佩。
“那边的售货机是自带加热的啊。”她好奇的问我。
“是的,我们这儿每台售货机都自带加热,有些人就这样把盒饭分批的装入加热。”
“诶……这样可以吗,这么小一个口子,不会卡住吗?”
“放心放心,这是校规唯一没提到的事情。”
“但是说明书应该没说它可以这么使用啊。”
“果然如此,法律应该是人类的最低的安全网还是抬升的阶梯,是个问题。”
“嗯?”
“没事没事,话说你是哪里的人啊?”转移话题。
“泰瓦斯联盟,杨族人。”
相传追逐肉体永生的沙漠一族,精通于使用可以无限提供能源的物质流沙质,反对外国外族的神秘学,抵制科技和物质文明的不开化种族。
“杨族人!”这么大一个不老不死的自走木乃伊坐在我面前,不吃惊是不可能的。
不对啊,据说杨族人都是很干瘦,因为追求肉体的永生,而抛弃现实应该的到的东西,就像在人生的旅途中不断与死神赛跑,而无视了休息和享受。
“跟我想象的不一样……”
但是这个妹妹头的萝莉是怎么回事,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是金字塔里摆的不是黄金的器皿而是美少女手办。
“但你们和我想象的也不一样。”她回答。
怎么个不一样法?作为共和国的主体民族丹族,我们再正常不过了,抵制神秘学唯心论,反对魔法的崇拜鬼神,崇尚科学,充满朝气和活力。
“这里的因果线,扭曲的好厉害。”她抬头看向四周,“人与人的欺骗和伤害,是其他地方所不能及的。”
   什么鬼?中二病吗?不过话说他们本来就全族中二啊。

“是的,没错,120个阿斯昂发射器。”我从线人的电话里听到了这么个惊天动地的消息。
阿斯昂发射器是一种类似于科学界中浮游炮,外面由水晶融成手掌大小的空心金字塔,内部就放各种矿石(要放什么我不知道),通过这种神秘的结构(原理什么的我也不知道),将以太能转化为物质世界的能量,发射出去,威力与榴弹枪差不多大小,是fff派系非常有用的战争工具(这个派系主要以制作战争武器为主),这些武器在战争中,广为应用,就连没有魔法基础的人类也能使用(一个手掌大小的榴弹枪,而且还能通过飞机安检)。
那么安策总局买这么多魔法武器究竟是干什么,难道说他们也聘请了魔法师过来。
所谓的魔法师就是字面意思,不过可能性不大,因为这些五六十岁的老古板怎么会允许这种比他们更古董的玩意大显身手。
当然个别没操守的现代魔法师除外,像我一样学了半桶水就被赶出师门,与军队签订长期的合同,放弃研究以杀人为业。
对于当局来说,反正他们是战争武器而不是老学究,共和国要团结一切力量对抗邪恶势力。
深深的叹气,仿佛呼吸嵌入了空气之中。
要是你还在的话,共和国绝对不会变成这个样子,巫医盅师混于朝堂,人民对于黑魔法和邪神偷偷崇拜,社会背面的秩序全部乱套了,有时我真的在想,你有必要去人类的世界插一脚浑水吗。
震荡晃动的吉普车上,他的笑容始终未变,“是的,因为我是魔法师啊,童话中魔法师不应该去成全王子和公主的美梦吗?”
真是大言不愧的魔法师。
什么是魔法师的尊严,什么是魔法师的底线,我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唯一记得的,只有那在无人的操场上日益腐烂的尸体。

“照这么来说,你是魔法师?”风间同学很兴奋,兴奋到不停地把自己的鸡蛋卷往梅耶尔碗里塞。
风间喜欢新奇的东西,而且也是个老实人,所以我就把同样死板的魔法师介绍给了她。
“也不是什么厉害的东西。”
“好棒啊~,我从来没有见过真的魔法师。能教我魔法吗,比如说召唤风之妖精什么的。”
那是你漫画上的鬼东西吧,自己想象的东西是不可能存在在真实世界的。
“fuhulusiya。”她认真的回答。
这种咒语还真的有啊。
“fuhulusiya。”风间还认真的从复一遍。
“现在我能飞了吗?”她傻乎乎的问。
为什么在我眼中什么也没发生。
“本来就什么也不会发生。”
“哎~”风间看上去很失望。
“魔法可不是电视剧上闹着玩的,也不是用来泡妹子的,他有着更为残酷的用途,如果没有觉悟,是无法使用他的。”梅耶尔还是盯着饭碗,但用了一种十分严肃的语气。
够了,你们两个大龄中二,就算你们不介意,但被一个快餐店的人盯着看实在让人瘆的慌。
“我们一族的魔法,是无法成为摆设的。”
“那啥?吃完了吗,吃完就去结账吧。AA制。”我已经知道下一句是什么了,我最不想听的一句。

虽然不知道那叫什么,但我和风间,都经历过非科学的事物,都濒临一死。
我好不容易才让她忘却死的感受,这10年来,我未成说出一个死字,就连“笑死,累死”都未曾出口。
我努力的掩饰这场灾难,代替她的家人关爱她,保护她。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给她创造一个童话的世界,而不是现实。让她忘记魔法——这种来自人心的毒药——是多么可怕。
看来这么多年过去了,连我也松懈了,居然把一个魔术师带到她面前,让她直视世界的背面。

“我回来了。”风间打开玄关的灯,对着空荡荡的屋子喊。
“又没有什么人在。”我无奈的微笑。打开走廊的灯光,这间老旧的双层排屋就是我们的住所。
“但漫画中都是这样的。不觉得超有感觉吗。”她用左脚跟蹬掉右脚的皮鞋,在用右脚跟蹬掉左脚的皮鞋。跑到我面前,双手放在背后,微微俯下身子问我。
“你是要先洗澡呢?要先吃饭呢?还是要先吃•我•呢?”
“饭已经吃过了,上周已经洗过澡了,最后一个问题不明所以,我还是先写论文吧。”
不懂这是樱族人什么奇怪的玩法。
“那我赶稿子去了。”她啪嗒啪嗒的跑到楼上去.

锁上房门,看着乱糟糟的房间,书本挤满了四层的柜子,甚至蔓延到桌子上面,桌面上没有一处不被草稿纸覆盖,但墙上还是很干净,除了一张世界地图以外白的亮瞎人眼,地板上放着两个鼓鼓囊囊的书包。可以说我的房间大多数是由纸张造成的。
9年了,九年如一日的包庇着她,免受超自然力量的侵袭。
在这空荡荡的屋檐之外,杀机四伏,来自明面的,来自暗面的。
我将左右手摊开,手掌相对,一股淡淡的青丝在左右掌间形成,想微微开启的煤气灶火,内红外蓝,颜色浅的甚至透明,细的一拉就断。
双手往外拉出一段距离,它断掉了,从未段到中间开始收缩,最后变成一粒沙,一个粒子,最后消失在物质世界。
这是魔术师的修炼第一步,感受体内的魔力回转,像电容器一样,左右手之间是存放魔力和补充魔力的地方。
而然9年来能做到,只有这么微弱的一点,五号电池那么微小。
当时为了预防魔法势力未来的侵袭,才锻炼的魔术,一点用处也没有。
唉~

我到底能不能保护风间,我躺在地板上想。

我能不能保护这洛雨花孩子,我躺在地板上想,同时还翻了个身。
我一直都不是个果断的人,无论是战争时,还是和平时。
但是这样的我,却被选中,成为这孩子的守护者。
但是,我却把她出卖了。
往事不堪回首,但却是硬要挤入我眼中。

“梁兄弟。”教授是个和善的人,不会摆什么架子,就算是对手下也是称兄道弟的。
哪一年我二十五岁,洛教授三十五岁。我是战场上的无名小卒,一个特别能打架的二等兵,他是安策总局的14位最高顾问之一。
将近黎明,但夜依然寂静,也不是无声,大片大片的雪花,噼里啪啦的打在屋顶上,几乎是天上掉下来的白色帷幕,遮住了我们的去路,甚至遮蔽了我们眼前的事物,没有狂风的呼啸,只是静静的默默地下着,两米厚的雪把尸体,破损的枪械和废弃的弹壳掩埋,像上个月一样,之后将结成冰层,将血腥味和硝烟的气息永远封存,最后回归大地。
经历了上百次的降雪,或许地底下已经像沉积岩一样出现了化石的分层,我想,数年的战争,人类在武器上用的脑子,绝对可以使未来的科学家们产生怀疑,这是一个国家在十年内全部的绞尽脑汁的反抗,还是人类千百年来愚蠢的、误入歧途却洋洋自得的进化。
“真是冷啊。”洛教授裹着被单瑟瑟发抖,此时他里面还穿着军用毛毡帽,可以加热的龙鳞甲防弹衣,一件军装,雪地战保暖长袖内衣,迷彩军裤,全套护膝护腿,外加保暖裤。
而且他还是个大魔法师。
对于有过童年的人来说,这个场景的确很惊世骇俗,一个国家级别的魔法师连个火都变不出来。
然而对于我来说,这个魔法师,已经可以等价换为物理学家或高级黑客。他们可以制造左右战争的武器但是看到锋利的东西就会浑身哆嗦。
洛教授的专业是灵体研究,在战争中,他首次通过对灵体治疗引导物质的肉体进行自我修复,减少了上万的伤员死亡。还通过对灵体的控制,让敌人产生厌战心理,溃不成军。
然而即使如此,我们仍然吃了败仗,在撤离的道路上,我们被大雪困住了。
漫山遍野的联合国军坦克收割着血肉之躯,士兵密集的挤在雪地上,只要一梭机枪子弹就能打倒好几十个,前提是我们还有子弹的话。敌人太多太多了,我们甚至连一对一的机会都没有,甚至最原始的,数万人之间的白刃战,在鲜红的雪原上重演。甚至在数千米外,都能看到红色的山峰。
无法胜利,半个世界49个国家21亿人口的目标都是我们,一个尚未完全独立的共和国。
敌人的飞机是我们的四倍,坦克和大炮是我们的五倍,人数是我们的七倍,光是看到他们五花八门的军装想打翻的调色盘一样从山上卷了下来,就明白了这股联合力量是无法抗拒的。
我们唯一能做的,只是用雪和血立起一道道壕沟和围墙,让200mm的火炮一次又一次的犁平它,让金属弹片和气流扯断我们冻伤的手指,然后怀抱着炸弹与敌人同归于尽。
这大概就是螳臂挡车,面对三百万联合军的进攻,五个集团军完全无能为力。
撤退的命令已经下达,看来军部也绝望了,即使是这些不会畏惧死亡的战士,也无法阻挡钢铁与火焰。
“军部大概是想通了吧。”洛教授向四周望去,这里地图上是一个小城镇,但是是被40米厚的大雪掩埋的只剩下几座大楼顶部。
光向是一个季度寒冷的地方,每年冬天这里就要下几十米厚的大雪。
然而现在是十月,暴风雪毫无征兆的提前,使得国防军全部的战略部署陷入冰冻之中。
所有的冬季作战装备都没有准备好,而对面却早已白衣白甲,前队也换成了擅长雪地狩猎的北方各国军队,严阵以待。
及时我们的战士内心的血液滚烫,能够在不断结冰的河里埋伏上二十个小时,但是我们的武器受不了,枪械被冻得一掰就断,坦克光是发动起来开出雪坑就要耗尽全部的汽油,白色的雪地更是无耻的把我们涂上野战迷彩的飞机出卖给敌人。
“不是想通了,是绝望了。”我没有好和好气的回答,以为作为我军的魔法顾问,居然没有发现敌人改变天气的仪式,“无耻的联合国军,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
从未有如此无耻的敌人,三年前还是在世界战场上并肩作战,现在对着昔日的战友大开杀戒。甚至不惜使用损害地脉的大仪式。
“如果比手段的话,我们不是也用过下三滥的吗。”他指了指自己。
“你站哪边的。”我很不爽,洛教授一直是消极抗战的典型,对双方的生命一视同仁,是共和国军队里最可耻的现象,比烧杀抢掠还可耻一百倍。
“因为前者占有道德的制高点,可以把消极心态传播开来吗?”他说。
“够了,别读我的心。”我虚空中一手挥开他的思维连线,“你还是回去好好想想如何写检讨报告吧。”
“为什么要写。”
“因为你导致了战争的失败,几万几万的人死去。”我彻底怒了,眼睛里面迸发出火焰,“这理由还不够充实吗。”
“不不不,出了国境线,就不是我的责任范围了,我只是来拯救和平,而不是打赢战争。”
“国境线……”
“看哪儿。”
我顺着他手指的地方,200米开外的一座山上,立着一座残损的石碑,上半部分已经消失,雪粒覆盖了缺口,模糊的大字是“帝国……最远之地。”
“这里就是我旅途的终点了,我现在回来了。”他微笑着,翘着二郎腿,做出平常用手支着腮帮子,手肘立在膝盖上的姿势。
“但我们输了,敌人会攻入内地,好不容易得到的安宁毁于一旦。”我悲伤的说,寒冷封住了泪腺,使我不能流泪,但哭腔还是通过声音传到了他的耳中。
“不会的。我们需要和平,他们也需要。”他从怀里掏出一盒烟,但带着厚重的手套的手无论如何都打不开他。
“你知道吗,在东方列强中,只要一半的人不愿意打仗,战争就会结束。”他奋力的尝试,眼看就要把塑料盒捏扁了。
“看看现在在战场上最勇猛的敌军,都是来自我们周边的国家,剩下的的人,只要没有飞机和炮火掩护,就会溃不成军。”他最终放弃了尝试,有把香烟塞进防弹衣里,“你是个聪明人,看出点什么吗。”
“他们害怕我们。”的确,面对这么一只铁血军团,任何强大的帝国都会被震撼的发抖。
“半对半错吧,他们的确在害怕你们,害怕你们的入侵。”
“入侵,影子都没有的事。”
“那你们这趟远差是干什么。”
“保卫光向,就是保卫共和国。”
“为什么?”
“因为东方列强会以光向作为跳板入侵共和国。”
“你在害怕他们入侵,他们也在害怕你们入侵,而且比你们更害怕,共和国死得起人,东方政府死不起人。”
“不对,他们寄生虫般的官员和商人从来不在乎人们的死活,只以征服世界为野心,唯利是图,我们要去解放他们的人民。”我本能的背了两句政治书。
   “果真如此吗。”他仰头看着结了霜的天花板。
“你的妥协主义,终将在历史的潮流中被粉碎。”
“是吗,但愿历史给我一个公正的评价吧。”他仰头躺下,但突然又坐起来,“我们来打个赌吧。”
“赌什么。”
“假如说战争结束了,那么你就离开军队。”
“难度有点大啊。”
“那你就去东方学习魔法。”
“……”
“快点选,大男人这么唧唧歪歪的。”
“后者吧,如果战争接着爆发了呢。”
“那我女儿,洛雨花就归你了。”
“啊……!”这对于一个女儿控来说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就是你女儿了。”
“好逗啊。”这赌注也太大了。
“赌不赌,赌不赌,赌不赌?”挑衅的问了三遍,虽然我知道这是激将计。
“赌就赌。”我用手指在结霜的地面上画了一个“鸭”(这是丹族人的传统)。
“一言为定,驷马难追。”他也画了一个鸭。
黎明还未升起,或许他不将升起,风和雪还在外面动摇着下落,飘忽不定无所依靠。远方数万衣衫褴褛的士兵排成松散的长队,在及腰深的白色海洋中麻木的跟随者前方的脚步,也不知道谁在带领他们,谁在看不到边际的队伍的最前面,他们像这飘摇不定的残落白花一样不知去向,他们头盔下的眼中不是疲惫,而是仇恨,终将燃尽这无尽的雪原。
这场大雪,下了整整13年。

拐入小巷,从人群中分离。
小巷有30米深,三面高耸入云大楼的阴影给了我很大的庇护,对面也是死胡同,背后是匆匆赶去上班的上班族,根本没人注意到我。
我把手搭在死胡同的石板墙上,同时以往万一回头看了一眼。
“asdalas”我某念咒语,触感从石头固有的冰冷转为温暖,墙上划出了4道线,逐渐变成了一道门,被黑色的帘子遮蔽着。
“打扰了。”我掀开帘子进入。
非常东方南特风格的酒馆,铺上白布的错落的十二张园桌,桌椅间隔都很大,上面什么都没摆,正对面是一台钢琴,在两个台阶的高台上,背后是白色的柱子和雕刻在墙上的华丽拱门,门里画着油彩壁画,但在阴暗中只能看到一群衣衫不整的古代南特人,吧台在钢琴左边,光滑的木质长桌后面是及使在黑暗下也能闪烁的五颜六色酒瓶,没有一瓶没有50年的年份,贴着飘逸的古兰思文标签。右边是一个展览用的酒柜,和吧台的参差不齐相比,柜子里的摆放就让人舒服多了。
南特比我们早3个小时,但即使是10点,也会有人开门营业的。
我快速拐进吧台,从地上的纸箱子里摸索着什么。
《炼成阵》炼金术师们的周刊,可惜是古兰斯语,看不懂。
《元素解析》这是小学生看的东西,连我都不用了,谁放在这里的。
《五年资格考,三年成大师》够了,都是可以独当一面的魔法师了,为什么还要看习题册和教辅资料,难道有人打算开个课外班吗,
《预言的钥匙》总算找到一本专业的,但是这对打架有用处吗?
《maza魔杖的系统操作》抱歉,我买不起maza系统。
《B语言三级进阶》真是够了,这里到底招来了多少个小学生。
《男人帮》《女性之友》魔法师不要看这些时尚杂志!
“哎……”自从加入了这个结社,每天都像拾荒者一样在这儿翻书,有时候会翻出几本有用的专业书,但更多时候会只能找到这些他们不要的废纸。
结社是东方魔术师的传统,两千年前为了抵御教会和神罚,魔术师们结成秘密社团在民间继续着他们的研究。
也仅仅如此,大概类似于贴吧或讨论组什么的。
当然也有列外的,不光搞学术,还妄想插手社会的。
比如说这里,曙光边缘,是一个20年前建立的结社,宗旨是超自然防御,作为达林顿对抗铁血帝国的无形防线而被发展起来,总人数三十六,我算是其中最不够资格的一位,完全没有办法和那些在敌后出生入死的英雄平起平坐。
仅仅只是他们比较正派,这种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战争还是和平的魔法师尊严让我一个接受唯物主义教育的学生向往不已。
所谓魔法师的尊严,就应该是对内修身养性,对外保家卫国。
“哟,安,来的真早。”冷不防的背后打开了灯,突然而来的光亮把手上女性之友拍到地上。
身后的人撇了撇,“嘛,青春期的少年少女都有这时候,我可以谅解。”
“还不是,老师。”我立马站起来转身辩解。
我的老师朱迪思•艾因霍恩,前间谍,银莲族人,战争贯穿她的一生,从十八岁加入曙光边缘开始,她就在黑暗中彳亍而行。
她穿着学校的深蓝色西装制服,很显然已经不是这个年龄了,但是由于身材矮小——娇小,发育迟缓,脸型萝莉,所以与普通高中生没什么区别,微卷的褐色长发及肩,猫咪一般让人猜不透的双眼,把过去的秘密全都遮蔽起来。
“哦——是找魔法书啊。”她假装歪着脖子看了我身后的一趟书。
老师你故意的吧,以你的观察力早发现了。
“这些臭男人,一个个就喜欢和成熟的女人打情骂俏。”她摆放着吧台上的高脚杯,试图把他们叠成城堡。
来了,老师的日常骂臭男人。
“最近过的还好吗。”她扭头问我。
“一般般,没发生什么大事。”我自顾自的整理一地的书。
“不买点情报。”
这是间谍的职业病吗?
“……”俗话说沉默是金。
“知道恶魔之子这种战争武器吗?”
“知道,怎么了。”
很邪乎的玩意,通过像拉皮条一样的让少女和恶魔产生后代,在产出4个月后就可以投入战争,然后通过人化来保存他们,在用其母亲为遥控器控制他们作战,威力十分强大。但这种丧心病狂的武器,只有铁血帝国这些下三流的……
“你们国家在生产这玩意。”
“开玩笑!”这种东西可是很离经叛道的,会污染地脉的,要是失控了比20个化工厂在市中心同时爆炸还恐怖,这可不是什么好笑的事情。
“没骗人,不过你应该改改你的语气了,不要叫他们东西,而是家伙。”
好敏锐的观察力,连我的心里话都摸的一清二楚。
“这是什么?”她从脖子上取下刻上某朵不知名的单瓣尖叶花的银怀表。
“是炼器。”通过把人的灵魂刻印上去,连接七大体的武器,除了意外所得,是基本无法人工生成的。
“错了,是我的爸爸妈妈。”她重新把炼器戴到了脖子上,用手抚摸着,感受它与心脏重叠的跳动。
“真不知道该说你耿直还是冷血。你不像是拥有感情的人类。”
“的确如此,但我想不通人类拥有了感情到底有什么用。”
“这不怪你。”她惆怅了一会儿,“电车问题知道吧,救五人还是救一人”
“知道,我选择牺牲一人拯救五人。”
“真是标准的回答呢。如果同样五个人要被电车碾过去,你旁边坐着个胖子,把他推下去,电车停下,五人得救,你成为英雄,不然五人血肉横飞,怎么做。”
……
上一个问题是因为我想把灾害降到最小,而这个问题中,在救人的同时我也在杀人,但是两个问题有区别吗,都是无辜的人,都是以小易大,有得到必有付出,总有人要牺牲。
“如果五个人中有你的女朋友。”
如果是人类的话,无论是我女朋友还是妻子,他们的比重都是一样的吧。
“如果站你旁边的是你女朋友。”
那我肯定自己跳下去了,不对,对于人类来说,生命的价值都是一样的,那么那个胖子,我真是个自私卑劣的人,为什么不一开始就牺牲自我。
“放弃吧,少年,你这样替上帝做出旨意,活着很累的。”
“不甘心。”我瘫痪的倚着墙。成为正义的化身这个梦想在数年来已经一点一点的被击碎,“那你说怎么做。”
“我说过了啊,不要替上帝行旨意。”
“那么上帝的旨意是什么。”
“这就是我们魔法师的工作了。不过做好心理准备吧,所谓的世界真理,一定比你想象的要黑暗.”
“鬼知道上帝想说什么,这不等于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吗。”
我对上帝已经不感兴趣了,如果真的有上帝,那么他为什么不去阻止战争,阻止犯罪,纵容他的信徒们相互厮杀。如果真的有上帝的话,那我们的世界也是他信手捏来的一张剧本,无论做什么都是他意料范围的事情。
“你活着累不累啊。”老师已经开始用鄙视的眼神看着我了,“缺爱啊,少年,快去追个女朋友缓解一下吧,不然要崩溃的。”
“还有一件事,你暂时不要跟我们联系。”
“为什么,上帝的旨意吗?”
“只是不想惹是生非罢了,恶魔之子,战斗教会,魔法师驱逐,饶了我们吧,我们只是30人的小团体,拯救世界的事情干不来啊。”
“有什么关联吗?”
我当时还没有明白,这是一句多么明显的暗示。

什么都没有,三十米高的机库里空空荡荡,只剩下七零八落的几个纸板箱。最顶上的两排窗户被全部封死,即使正午的太阳也透不过来,像一排排牙齿,配合上刚刚关上的大门作为嘴巴,我现在就在一个十分危险的嘴巴里,天花板上棋盘状排列的白炽灯镶嵌在密集的钢筋中,把我的影子投向四面八方。
真是个被猎杀的好地方。
“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是FFF的白龙护法,给位好汉不要藏着掖着了,都给我露一手。”我拍掌三次,用武侠小说的语气近乎嘲讽的说。
这就是共和国的特色啊,打架前还要自报姓名,被人一飞镖弄死了也真是活该。
话说这些武侠也真是不可理喻,每次杀完人之后都斩草不留根,然后对面的后代拜师学艺,为父报仇,这边的后代也为父报仇,那边的后代就为爷报仇,这边的后代也为爷报仇。
真是可笑的因果循环,倒是人类的杀欲无穷,还是拜师学艺中的师傅,为了两边能不断打仗,故意每次都假仁慈的给对方留后代,人类还真是经济学的动物呢。
不过没有时间想下去了,四位猎人已经站在四个角落的高台上,把我围了起来。
“吴晨安,你这个东洋走狗,为何将我们修仙士赶尽杀绝。”八点方向,一个宽袖长袍的白衣少年,像古人一样把头发相当恶心的扎成一个球放在头顶。
“东洋走狗,别逗秀了,我接到的命令是,不管是人是鬼,国内国外,只要敢用手搓出火球的就把他的手废了,敢眼里冒出金光的就把他眼睛扣下来。”
当然真实的命令并没有这么凶残。
“大家不要跟他多嘴,一起上。”哎呦喂,刚刚在想古典武侠,对面就出现了一个现代游侠……
不过这帮家伙,还真是够聪明的。
魔法阵展开。
“乒呤乓啷”的几声,爆炸从身后传了出来。对方的七八个魔光弹和我快速展开魔法阵撞在一起,魔光弹被提前引爆,同时在魔法阵的指挥下魔力被强行驱散。
对面的游侠从30米高处跳了下来,落在地上,然后一蹬地,试图跳到我面前,旋转着锋利的直刀,寒光凝聚成气,气转而为旋风,着样可以防御我喷溅的魔力。
无聊,给你来一套爽快的。
摆出一条线上12个点,大概五米长,让魔力在哪里凝聚。
他的脚刚刚离地还不到半米,转速就已经超过切割机了。
扩张成环,编织纹路,里面就命令火元素喷射吧,反正复杂的我也不会。
他大概到抛物线的最高点了。
发射吧。
五六米宽的的火柱倾泻出去,将他整个人淹没在其中,火柱很快的在墙壁上燃烧了一个大洞,然后慢慢变细,最后和魔法阵一起消失。
好像被一脚踢开的陀螺啊.
这是我唯一擅长的魔法,搓火球,在半秒内布置起别人好几分钟都不能完成的大魔法。我也是学院中中少有的使用仪式魔法当吟唱魔法用的人.
当然对面是尸骨无存,变成水和二氧化碳了,就连焦臭都没有留下。
下一个,背后还是噼里啪啦的魔光弹,但已经从机关枪射速减到手枪射速了,所以我在刚刚施法的过程中随便把几个小魔法阵组合成了一个大的,这样魔光弹在刚刚碰到魔法阵的那一刻就可以被驱散到空中,发出类似火花一样的光芒。
轮到你了,背后的大魔法阵分裂出8个小的,同时放出魔光弹。
魔光弹是吟唱魔法基础,通过对自己的心理暗示,也是对世界的催眠,将万物中属灵的部分凝聚起来,然后射出。
魔光弹有各种种类,爆符,蛇符,时符,音符,但无论用那总,魔光弹都是相当耗脑力的东西,不可能七八十个同时砸过来。
但我的不一样,在编织完魔法阵之后,让他们自动提取火元素,然后自动发射,作为一个无脑炮台。
同时对面也已经完成了攻击准备,白袍道士抽出了长剑,右手高举过肩指着我,同时嘴里念念有词,周围的空气发生扭曲,七把相同的青剑,剑身上带着双螺旋状黑色条纹的那种——很像DNA的图象啊,你个修真士为什么这么现代,正从剑尖到剑柄由黑色铁屑合成——特效不错,漩涡和剑身交接的地方还有打铁般的红色。
修仙士们的御剑术,虽然他们也不知道原理——这帮丹族人就是这样,不知道原理的东西胡用滥用。但大概也是和魔光弹一个方法,只是凭借着宝器——剑,减少了一个成形为剑符的步骤,只要无脑拷贝拷贝就行了。
还是太慢了,老太太吗?以及后面那个小学生去死。
高速的红色魔光弹是非常想科幻小说里的激光炮,因为弹射速度太快被拉得太长了,几乎是一条直线。
磅磅磅磅磅,八连炸,不用看了,对面一定尸骨无存了,阳光透过墙上的大洞撒了进来,天花板上的灯也是由远到近的破裂,熄灭,玻璃渣倾盆大雨洒下来。
最后一人,他的剑已经发射出去,但我比他更快的树立起三面魔法阵当盾牌用。飞行的剑撞在了魔法阵上,第一波四把,全部爆炸成铁屑,第二波三把,,之后只能一把一把的往盾牌上撞。
要不要这么蠢,看到不行换一个招式呗。低头看表,秒针差不多快走一圈了。不玩了,要认真点。
“ai sdad balatuga(伊尔丹语:来自浴火的深渊。)”
剑的数目变多,他手上的母体在飞速颤抖,与空气发出令人厌恶的声音,难听到可以让我停下吟唱去揍他一顿。
“dfelade fera falijiala(穿刺肋骨的燃烧羽翼)”
“dav jala jinadv tadalada(用恶的恶变成无物)”
好久没用这招了,主要是以前没经过改良,两只火焰的翅膀是从背上,也就是肋骨处穿出的,很容易烧了衣服,现在伊莱扎(Eliza)弄了两个悬浮的魔法阵充当肋骨起引导功能,使得火焰的翅膀不用接触身体而是从背后的魔法阵中长出。
翅膀一挥,强大的心里后作力是我倒退了一大步(魔法的发射理论上没有后坐力,但是施术者意识里觉得这个魔法有后坐力,这个后坐力就真的有),一面火焰墙快速的推了过去,大半个墙边着了火变的通红,火舌乱舞,什么栏杆啊管道全部扭曲成黑蚯蚓纷纷脱落,强大的气流冲碎了对面的窗户,墙壁更是整面整面的向外面飞出,敌人的遗骸估计也被喷在墙上变成一张薄纸。
我将翅膀收回了背后两个绿色的魔法阵中。
好无聊,连一分钟都没用,好空虚啊~
一个能打都没有呀~
张嘴仰头,最后一片拇指盖大小的玻璃渣打在了我的额头。
好痛~

可公开文献
伊尔丹神话 无韵诗篇 第七诗篇
(目前可以找到的最早文献)
Uihemi sedani uhime atani。
(毁灭及诞生,诞生即毁灭)
(译者注:伊尔丹的语言由26个字符组成,但他们完全没有词汇可言,与其说他们的语言是表达意思,还不如说他们的语言是表达意识情绪。以及空格和分行是我们自己加的。)
(也就是说除了魔法师,你们是看不懂也无法学习的。——编者注)
Relnei disala xilaxim kelikes dasala zsimei
(塞末的夕阳落下,是艾芙的黎明升起)
(塞末是高度发达的科技文明,艾芙是高度发达的魔法文明,伊尔丹是艾芙文明的语言的名字,伊尔巴是艾芙神话中生命树的名字。——编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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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清)
Asde dgecd hsazaya
(四万四千四百四十四颗星星回到大地,四万四千四百四十四个太阳从地上升起,四万四千四百四十四座城池如烟散去,四万四千四百四十四片平原惨遭屠戮)
Galsakasava adfalasawa wulas
(神之手废去深邃的大地,气息所碰触的,必将粉身碎骨,陷入万劫之火海)
Malakidosilo feldsa dalec
(属尘的归尘,属气的归气,属灵的,不复存在)
Jufadago lolcv naeople qe
(属钢铁的森林和属生命的城市一样在燃烧)
Dasasasdasf
(家乡,熄灭了,我此生不能看见他再次亮起)
Safsdfe drataruta
(男孩和女孩被选择,在黄金色麦田的梦想乡中,知道灵和识再次重合)
Krone
(王冠的十八的角不在镶嵌宝石,连接的蓝色天之剑,绽放的花朵,最后回到花苞)
Mkalize
(生命树,还会再一次产下和平,希望,生命的果实)
      
(     )(这里真的是空白,但是一种复杂的不能解读的情感——译者注)
       (还是空白)
(诸位,我爱你们)(但真的该这么翻译——译者)
Afsd gahljafa wulawuv haj
(无数巨大的火焰之眼在星球的表面睁开,黑色的天,赤红的空。)
Ddadwefv hasabulata
(审判来自天空,无穷无尽)
Adasfad fadifaya yafulazitya
(庇护我们的生命的巨大之星洒出最炽烈的光,上帝毁灭人类不再用水。)
Wasadadafg
(黎明降临,毁灭将至,此为审判日)
Vios
(属命运的,终将回归命运。)
Vios
(黄色的天空,临来我的终焉。)
 楼主| 发表于 2015-11-25 19:55 | 显示全部楼层
通知
请各位手动(脑动)把关于洛雨花的外貌改为
“谢谢谢谢。”她站了起来,拼命的点着脑袋,偏向樱花粉的及腰长发不加任何打理,却像绸缎一样柔顺,茂密的头发盖住耳朵,前面被风间剪了一个“明朗但不失矜持——理发师风间语”的碎发刘海(就是中间高两边低,疏密不一,差点把眼睛盖住了),发丝下的异色瞳孔,是充满灵性的浅绿色和洋溢光明的浅黄色,如此不搭的色调,大概是与她的自然属性有关吧。(丹族人坚持,人类之所以有不同的发色和瞳色,是冥界发给新生命的身份证号。)
谢谢合作(是的我吃书了),因为最近入手了色彩心理学(选择困难症)。
关于更新,以后会一章写好了十连更,所以请各位发现有个无耻老贼的一堆狗屁不通的英文出现在原创版块时,请稍安勿躁的等几天,这样才能获得最流畅的阅读体验。


二 转学生一定都有问题,你们都懂的
“不要在对我摆出凡人的微笑了。”梅耶尔不爽的对我说。
作为达林顿的谍报之妇(当然老师未婚)的徒弟,入学第一课就是如何隐秘自己的魔法师身份。我们有个术语叫“凡人的微笑”。也就是只有凡人,才会为了讨好他人,在没有任何笑点的对话中像只哈巴狗一样吐着舌头出气不出声的哈哈两声。大多数魔法师都是独而不群的孤高份子,因为没有人了解他们,所以魔法师的情商都不高,交际圈都不广,怪毛病一堆一堆的。
被识破了,她已经对我这么说了五回了,看来她心里已经坚定了我是魔法师的想法,打死也不承认、转移话题、装白痴的办法都已经用尽了。
“好吧,我的确是魔法师,但我们不是敌人吧。”
“的确不是。”她反手握着叉子奋力捅入肉丸之中,肉丸应着钢叉和不锈钢便当盒碰撞的声音裂成两半。
拜托,你也太不会伪装了,正常人都能看的出来你是练过的。
“而且是黎明边缘的成员。”
“是的,怎么看出来的。”既然不是敌人,那我就虚心求教吧。
“那群让魔法师当间谍的傻瓜,无论怎么样,魔法师都不能像人类一样面无表情的厮杀。”
“事实上,我和所有魔法师——包括你们的修真者——都有血缘关系。”她盖上饭盒,看着远方的洛雨花。
不得不说这学校唯一好的地方就是连着这篇树林,城区和郊区用一条带着矮墙的小径隔开,矮墙被作为战争胜利的标志做成巨龙长城的样子——就是那种带雉堞和烽火台的锯齿状城墙——也不知道这种东西建在城市里是为了防御谁,不过现在就是我现在和梅耶尔坐着吃饭的地方,矮墙一边是青春活力学校和繁华的都市,另一边是一道长长的,铺着干枯草地的下坡,和寂静的疏松树林,虽然有事会有松鼠或乌鸦蹿过,但总体还是那种早晨半梦半醒的沉寂。
只有洛雨花来的时候,这里会彻底的清醒,森林会立马从被窝里跳起来,随便披上一件衣服洗脸刷牙,带着嘴角的牙膏来听故事。
不对,现在是中午啊,不管了,现在的小动物们就跟刚刚起床的小孩子们一样兴奋。
洛雨花盘腿坐在下坡道的草地上,但即使是盘腿不是跪坐,就算露出了没穿袜子的裸足也没人觉得色情,反而会让人无感——或者说这是自然、像泥土一样的部分。她只穿着一件白色格子裙和白色衬衫,是那种在强光下就能看到内衣的薄布料,及时在冬天也这么薄的一套(因此也被别的女生称为招蜂引蝶,事实上她更习惯什么也不穿,人类的布料对她来说没有什么意义)黑色的长发反映着午间温暖的微光。浅绿色的瞳孔在森林的背景下更是清澈见底的可以看到心灵,看到思想,但却读不出任何东西。
抱着一本硬皮的,带光碟的那种儿童故事书,温柔、但不算抑扬顿挫的朗读。周围是动物——是的,是小动物,松鼠啊,乌鸦啊,麻雀啊,流浪的阿猫阿狗啊,甚至还有几只老鼠和几条蛇,在她面前围成一个扇形,全神灌注的听故事。
是的,你可以感叹这不科学,但就在我眼前天天发生,没有天敌、捕猎、你死我活的竞争的全物种和谐共存的幼儿园午间故事会。
“十二族裔中的森之人。”梅耶尔指着洛雨花,“我也是头一次看到这么不可思议的种族。”
“十二族裔吗,很古老的神话了。”
“是的,森之人不会受到大自然的攻击,所以天气再冷她也穿着薄衣。”
   “的确如此。”一条青蛇就在她的手边绕圈圈,但她反而抬手抚摸着这尖牙利齿的毒物的脖颈。
“告诉我这些有什么意义吗。”
“没有,只是想告诉。”她伸了个懒腰,从怀里掏出了一盘魔法师专用的妖兽战棋,摆在了垛口上“魔法师总是喜欢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怎么洗也洗不掉这习惯。少年,要不要来一局。”
“是因为你想让凡人们知道这世上还有这么一个高贵的种族受到自己的轻贱和鄙视,而让他们产生背德感吧。”我一边分析原因,一边在6乘15的红黑棋盘上摆好棋子,“这东西除了对师傅外我还没输过。”
“是因为你还没有和别人玩过吧,”她将王摆在阵中,“你显然不像个魔法师。deulas。”
“最后一句是什么。”
“从心说话,魔法和真理不会骗人。”
相比较围棋的精密,象棋的谨慎,斗兽棋的狡诈和军棋的算计。妖兽战棋有着他独特的魅力,魔法师可以和每个棋子沟通,每个棋子都有性格,都有家室和背景,都有想干掉的人,觉得惺惺相惜的对手,以及完全不想对战,强行攻击后还会叛变的情况发生。
我把手放在王的王冠上,给剩下的二十个棋子注入“格”,随着静电的感觉,我的大军被我从食指处召唤回了人间。
和下属们接触经验对战局起一定作用,但并不是很大,甚至还会造成怨恨和不服从指挥。
因此主要还是棋子之间的移动距离,战斗力和属性决定的。
“如果这么想的话你可就错了。”她似乎看透了我的战略,“要是那个孩子过来,可以靠一个土龙吃掉你全家。”
当然战斗力会受士气的影响。
“但如果是她的话,可能还为对面死亡的棋子流泪呢。”同时,我感到了我把我的手放在我方阵地上方,尽可能的感受棋子的语言。
不出所料,一片麻麻的针刺的感觉,全是在抗议我不要侮辱他们的女神。
烦死了,棋子就好好当个棋子。
噼里啪啦,更加猛烈抗议。还好我赶紧把手移开。
“他们可不是人类,是幻想种(拥有魔法的生物),不要以人类的那套慈不掌兵义不掌财对待他们。”
我知道,棋盘那边的抗议声已经传到我耳边了,我开始怀疑他们到底为什么还穿着我的军装。可恶,明明都是我创造出来的家伙。
果然是对灵感的修炼不够吗,就连资格证书都拿不到的半熟手魔法师。
“并非如此。”她移动着她的“火妖”,似乎想尽可能用远程武器而减少己方的伤亡。
“哎……?”我一开始还不明白,“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你们这边的战士把消息都告诉我的战士,我的士兵再告诉我。”
在指挥过程中,我和士兵之间的思维是透明的.
天呐,默不作声的使用计策才是下棋的王道,这群家伙,造反了吗,我那点亏待你们了,我也是尽可能谨慎的保护你们的生命.
“那只是为了节约兵力而已。”她无情的揭穿了我。


战斗到中局,我已经节节败退了,最不讨人喜欢的“影猫”第一个投敌,“火妖”对我的任何防御指令绝对不服从,被我送到敌后去了,“翼人”消极抗战,一路逃窜,被我当肉盾再一次送出去。
“你是不是不知道翼人是个胆小的女孩子吧。”
“啊,不知道。”
“混蛋,我们本来就是十男十女的,不看标签吗。”抗击在最前线三面受敌的“土龙”怒吼。
“闭嘴,认真干架去。”而且你们明明是十公十母吧。
下一秒,“土龙”立马全身染上红色,二话不说就是跳反。
现在唯一在有战斗力而且听我话的“骑士魂”和“武士魄”分别和敌人的“雾织”和“牙狼”产生了惺惺相惜的英雄气概,现在四个棋子正在两个格子里切磋武艺,完全指挥不了。
不到十分钟,能用的子只剩下四个了。
“我服输。”我再一次把食指点在了王的王冠上,退出棋局。
“看来你不配成为一个王呢。”梅耶尔一遍收拾着棋子,一边说。
“我什么也不擅长啦,无论是魔法,还是念书,考试,家务,只是个空想者。”
“也并非如此,魔术师们都喜欢脑洞大开。”她翻下矮墙。不得不说,这个小女孩并没有什么价值,也没有所谓的王者风范,朴实无华的小号黑色西装校服外套,可以看到里面偏长的花边白衬衫的袖口掩盖住了手腕到手指,外表娇小可爱但有散发着成熟知性,袖口的纽扣一直是解开着的,过长的白衬衫塞到灰白格子裙中,十分像一个小学生,但却是这么一种小学生的身体,却散发着不可阻挡的魔法力量。
到底有什么来头?
“如果可以的话,着一个月别和洛雨花见面了。”她面无表情的背着我,淡淡的说。
“为什么?”我差点从墙上摔下来。
“为了你好,如果想保住小命的话。”
来了,魔法势力的侵袭。
“抱歉,很难做到。”
“你喜欢她吗?”
“不算,仅仅只是觉得她很可怜,保护她是我的义务。”
“你的义务是谁规定的,难道不是你自己吗?”
……
到底是谁规定的,应该是我吧……对,肯定是我,我要一直呆在洛雨花身边直到毕业,她有了自己的家庭和工作。
“你这家伙,还真是个好人呐。”
 楼主| 发表于 2015-11-30 19:40 | 显示全部楼层
*梁正人
“你这家伙,还真是个好人呐。”
“多谢你的参考意见。”我把烟往碎裂的地面上一按,一拧,算是掐灭了。
远方是冰封的河流,将红色夕阳反射到远处群山的皑皑白雪上,近处是无人居住的低矮砖瓦房,虽然不受战火的牵连,但久无人烟,也是被寒冰冻成了晶莹剔透的一片片。
3个月前这儿还不允许抽烟,因为害怕敌人的狙击手发现火光,现在这片阵地上连烧烤都可以了。战争正走向胜利,敌人在节节败退。
不过我并没有心情陪大兵们一起烧烤,我有更长远的事情要考虑。
我把收养洛雨花的事情告诉了我新来的副手塞拉。
塞拉是个好孩子,别人都说她是个冷面无情的老女人,通过吸人阳寿保持青春,通过迷惑男人换取功勋的魔女,事实上来我这儿三个月,我就觉得塞拉并不是这种人,只不过是浸泡在血中的白蔷薇,或许脱离战争后洗一洗还会露出原来的纯真无暇。
她穿着定制的紧身衣,因为军队的迷彩服,靴子,头盔对于这个晚发育的女孩子都大一号。捧着碗热杯面,白色的雾气在寒冷的空气中窜到她的脸上。同时,由于刚刚使用过魔法,大滴大滴的水珠从银白色的发丝上垂下,滴入和她瞳色一样辛辣的汤水中。
“战争还有一个月就要结束了。我也打算完成约定了。”
“但你知道她在哪儿吗?梁。”       
“不知道,但可以去找。”
“梁,我参加过蓝黑战争,我比你更知道战争之后的一切。”
“哪样的一切。”
“人类像个傻瓜一样,高呼着战争是保卫和平的剑,其实他们一点都不喜欢和平,和平只是战争的中场休息。”
“或许你说的和平只是花苞,但我们也应该鼓励他的萌芽。”
“不,比这更可怕的是,人类不会考虑地雷的感受。”
“什么感受。地雷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好不开窍啊,那我问你,该如何评价在正义的战争中用非正义的手段。”
“政治评价题吗,这是可以允许的事情。”
“是的,牺牲少部分保全大部分,这是人类最不想提到的痛楚。但也只有这样,人类才能存活。”
这个女人,她真的是洁白无瑕的蔷薇花吗?还是鲜血已经渗透进了她的每一个细胞。
“你已经被正义冲昏头脑了。”
“彼此彼此。”不然你来这里干什么,对于全世界,这可都是反对强权的正义之战。
“不,我是因为无处可去。”
正义吗,有什么不好呢,每天我们都有在接受祖国来的信件,那种纸质的信封,有一个五渡口的孩子天天给我来信,那些在防空洞里仓促写的铅笔字,虽然看不清几个,但几个“谢谢”确是格外用力,让我感觉到了作为军人而生的意义,如果我的死可以换回这些孩子的话,就让我光荣的死吧,他们还那么小,想毛茸茸的雏鸟,渴望着外面的世界。
“不,光你一个,死不足惜。”
还有更多的正义,我亲手所做的正义,在废墟之中拯救妇女儿童。也真是如此,我们即使是外族军队,也受到了光向人民的爱戴,能够感受孩子们崇拜和信任的目光,说“我以后也要加入共和国军,打鬼子”,我感觉我这一生已经完美无缺了,我没有虚度光阴。
“这只是你自我感觉良好。”
你知道吗,那一次你还没有来,我和洛教授在森林里,结果看到几个鬼子把女孩子们捆在直升机里面,看了我们就想跑,那平时文弱的教授也不知哪来的神力,扔了眼镜就是一路狂追,一连过了五个哨岗,鞋子都跑掉了,后来把那直升机驾驶员吓得一个打滚,翻到地上来。洛兵教授还发明了牵引行军,那是敌人天天夜袭,晚上不睡觉,白天行军时东倒西歪,洛教授特地发明了一种绳子,只要前面一个神气活现的人牵着,后面的人就算睡着了也能走路。
“还真是快乐啊。”
那是当然,苦中作乐嘛,共和国卫队四海为家,苦中作乐第一流。还有啊,你来这儿真是来对了,我们安策总局是全国第一支成建制的超自然部队,里面全是专家高手,像你这样的魔法师来对地方了,不要卑躬屈膝地给东方帝国主义狗打下手了,为人类的新世纪铸下钢铁的基石吧,符合人民利益的新事物有着无与伦比的生命力,一定会推翻旧事物的。
“我也很高兴和你一起工作。”
是的,每次想到这儿,我都忍不住站起来高呼,洛兵教授,你的沮丧和担忧经过历史的实践是错误的,你看到了吗,我们强大的祖国,太阳正在我们的西方,将光芒无私的撒在祖国的大地上,那是永远的繁荣,赞美祖国母亲,赞美英雄的人民,赞美伟大的共和国,共和国万岁!
洛兵教授……
但不知为何,一股空虚的寂寞从骨髓里涌入心房。
洛兵教授……       
无论是强大的军队,还是富强的共和国,都不能使他回来了,甚至不能为他洗去污名。
洛兵教授……
不,不可能,他不可能是个叛国贼,不可能是个特务。
但是证据确凿,通敌的信件,里面一词一句都是对东方列强的阿谀奉承。像一只蚂蝗一样吸允着人民的劳动成果却消极抵抗的态度。他是个叛国贼,一个将妄图将数以千计劳苦大众的美好未来付之一炬的反革命。
好奇怪,我明明被阳光照耀着的心灵,被胜利鼓动着的意志,坚定不摧的军人之魂,却被那不可思议的妥协主义的软弱生长了根芽,被那消极主义的悲伤覆盖了影子。
两行清泪从我微笑的脸庞留下。
好寂寞,明明是彩色的世界,被光明充填,却缺少了什么。
好想念他,如果他还在这儿,就会一脸不屑的和我斗嘴,就是一副看不惯你却说不过你的表情,虽然语气慷慨激昂但是语调却冷的哆嗦。他知道几千里外发生的事情,知道这苍茫的雪原之下埋藏的故事和传说,知道这解冻的溪流唱的亘古歌谣。
他为什么是坏人,他为什么是坏人?
“够了,不要再说了。”她扑进我的怀里,双膝跪在雪地中,双手抱住了我的手臂和腰,或许她本来想把我抱在怀中,这孩子……
这孩子……
这孩子……
洛教授有时也是这么称呼我的。
有时也是“小兄弟”“伙计”“老梁”……
“我没有事,只是……”声音哽咽,我已经伪装不下去了,无论是怎么暗示自己不要哭泣,但还是……还是……
我好像在没有人的地方痛苦一场,捶打着雪地,骂自己的无能为力。
他是无辜的,他是被冤枉的。他明明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是个温柔的人,他不会舍得谋害百万人的姓名来换取自己的官位的。
他不是这种人。
“我们……回去以后……一定要为……洛兵教授……伸冤……”在哭腔中,我一字一顿的把话说完。我不想让塞拉看到我在像一个娘们一样哭泣。
“我答应你。”没有什么温柔安慰,她淡淡的回答,仍旧紧紧地抱住我,用头抵着我的心脏。
要把洛雨花接出来,这是承诺,不是国家给我的义务,不是军队给我的使命,也不是他人给我的责任。
这是我对我自己下的承诺。
远处的房屋,雪树,山丘,死一般的寂静,只有裸露的电线幸存者,交织在一起躲避暴风,互相撕咬着,将夜色和一线残阳囚禁。
太阳渐渐的沉入了西方的群山之中,抛洒下了她最后,也是最绚烂的光珠。
黑暗随着纷飞的雪花,再次笼罩大地。
8年来,未有第二缕阳光回到这儿。




*梁正人
“请稍等片刻。”
曙光边缘的总部,是一间酒馆,之前我也来过,只是人数比战争时期更少了。
深处有个满是暗红色墙纸,地板上盖着红黑条纹毛毯的书房,这里是接待客人的地方,也是交易情报的地方。
朱迪恩,曙光边缘的现任会长,刚刚转进更深处的档案室里,把我留在了书房。
四周转转,反正周围也是书了。
作为一个西方修真者,我对东方魔法师的熟悉程度显然是不正常的,不过在现在这种上百门派东移的历史大趋势之下,重新审视魔法师文化是极其必要的。
这里的书我大多都看过,也多半是一些骗小孩子的神话史诗。
随手抽了一本最薄的,书名最短的。
人类的历史就是魔法和战争的历史。被魔法师所左右的战争一次都没有停歇过。人们或许会因为有射穿大气的火炮而洋洋自得,而忘记了自己为魔法所统治的日子。
“守护的天使拔下了第十一翼翅膀,每一片羽毛上刻录着12格时辰的圆盘,和3根指向命运的长短针。”
“从此第十一族裔,往之人,散落在虚空之中,却化为人形。”……
“他们穿梭于无尽的时间之中,用三根长短针缝合起因果之线,在十二格之圆盘中日复一日的轮回。”……
“唯一地接受神志旨意,蒙受神恩。因此也亦无人知晓他们的意,他们的感。”……
“只是这光阴之河的跃动之鱼。”……
                                 ——《艾芙神话:第240诗篇 十二翼天使的族裔》
他们是对人类影响最大的魔法师,任何一场战争都有他们的声影,在35年前的解放战争中,往之人甚至在大本营红亭建造了一个直通盟国首都的空间门,每个不被人知的夜晚,都有结着冰霜的列车从没有尽头的轨道抵达蝉鸣鸟叫的红亭,运来大批大批的物资。
甚至他们阻止一个国家的投降,同时策反了一个国家的全部将领。
但是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或许只是神娱乐众生的游戏手柄罢了。
“都说了不要替上帝做旨意。”不知何时朱迪恩出现在我坐着的椅子背后,看着我注视的这行文字,好像读懂了我的心思。
这是个非常懂人心的间谍,塞拉也是被她这么教成这么通情达理的好女孩的。
真是奇怪,在光向战争中我们明明是敌对势力,她也为自己的国家出力,但是把她最喜爱的学生托付给我。当初我并不知道塞拉在她门下待过大半年,但后来塞拉告诉了我,并把这位谍报之妇推荐给了我,说在战争结束后,她能给我很大的帮助。
虽然并不明白,也无法看出她的动机,但是不得不佩服地说这个女人的目光十分远见,在十多年前就预见了现在的浩劫。
“你要的情报。”她把一只安策总局专用的u盘给我,“但真相必须得自己发现。”
“真相,已使我目不忍睹。”我接过u盘,像是在向她抱怨。
“一切都会结束的。时间不是借口,而是最好的结果。”
“但愿吧。”
 楼主| 发表于 2015-12-1 21:43 | 显示全部楼层
抱歉抱歉……投错了……大家无视那个TAAS 虽然也是我写的,不过是个无敌大坑而已(高考后填)
天然呆在这里十分抱歉


安策总部在郊区所征用的房屋,两层,简单的石砖涂上点水泥,连个木质地板都没有的朴实民宅。
现在是凌晨,四下无人,只有几盏路灯拖着外露的天线闪烁着微微的橙光。
但是楼上的战斗,已经很激烈了。
大概四对一的局势,其中四个修仙者,都是结丹的水平,在一间20平米的房间里贴身肉搏,由于施加了结界,所以外界一点声响都没有,也没有墙壁被轰裂,甚至连一点土块都没有脱落。
但是能容纳四个结丹期的修仙者闹腾的结界,对方是如何钻进去的。
撕拉拉拉,一种触电的感觉传遍我的全身,仿佛要把我的肌肉一条一条的拉成线再紧紧拴在一起,让人呼吸困难。
四对一中的那个一,最强的战斗者狠狠的踩中了我施放的侦查用灵触,这种强大,是我所见过超过元婴期,不亚于神的强大。无论她是不是故意的,我必须立马离开。
很不幸,她是故意的,二楼的一扇房门里穿出了一杆枪,枪尖带血,却在黑暗中泛着白光。
枪尖一转,整扇门被37mm炮击穿一样,一个直径从左到右的大洞瞬间扩张,整扇门,不两个半门飞了出去,狠狠的打在30米开外另一栋民宅的墙壁上,拍击声巨响,打出两个巨大的印子,粘合了好一会儿,才缓缓不情愿的夹着砂石掉下来。
好强。
我已经无力去负责保密工作了,我心里甚至期盼所有的居民都围起来吧,好让我逃跑。
跑跑跑跑,我脑子里只有这一个字,如果还有别的字,那就是撤退!
太不值了,死在这里太不值了。
但0.1秒之后我冷静下来,我是不会死的,如果愿意的话,我可以避开所有的死亡。
我伸出右手,链接了附在右袖口已经准备好的纸质式神,这些由四张不相连的纸花瓣构成的蝴蝶,其中心搭在着各种符文,现在使用的,是逃命用的爆破符。
但她比我更快,蹬着栏杆,跳到了我面前,以握剑的姿势用枪横扫,想把我打折。
一刹那,所有死亡的我的记忆涌入脑海,被戳中眼睛的我,被捅碎心脏的我,被枪杆打断脊椎的我,被一种类似布条一样的东西勒死的我,被一只拳头打死的,还有被手脚并用撕成两半的我。这就是神通“冥瞳”,根据他的指示,我可以避免一切死亡。
我知道了,我全部了解了。
往右侧移,也就是扑进她的右怀。
她和我擦肩而过,因为她没有左手。
脑内已经下载了全部的秘笈,让我知道什么时候什么方法可以化解她的攻击。
她灵巧的在空中转身,枪尖的寒气环绕我的脖颈,划过我的紧绷的颈动脉。
离开阴影出现在微弱的灯光下,我才第一次看见了她的身影。
是一个女人,穿着与现代格格不入的玫瑰红色裙甲,四个角是排成长五边形鱼鳞甲与腰带相连,鱼鳞甲上挂着着不长的绳结,摆出不知道什么图案,前后左右开四道缝方便活动,裙子的缝隙里大概可以判定是缺少装甲防护的裸足,上半身是平坦的胸甲,和腰带接壤,是有点像一长条一长条金属从上到下编成的扎甲,背后是挂着几个排成不知什么符文的不长的彩色结绳,似乎是幸运符的样子,右侧手臂不带护甲方便活动,左侧空空荡荡的,只有半截鱼鳞甲编缀的袖子。
至于她的武器更是奇怪,是一杆对她来说略长的长枪,如果长枪标准的高度是从脚到向上伸直的手臂的中指的话,那么这枪的前主人无疑比她高20到30公分,单手使用的话,就相当于两米四的长刀。枪身从头到尾用灰色肮脏的长条亚麻布包裹着,这些布条类似于裹尸布,看似用了很久,边角都有点磨损。露出的枪尖大概40公分,像一把拉长的“人”字型形不带剑柄的短剑,似乎是与铁枪杆一体锻造而成的,可以用于劈砍。
至于她的面容,并不是可以引人注目的美貌,但却是带有勇士气息的女子,赤色的头发很乱,大多都桀骜不服上翘的扫把头发,前头是一卷烂稻草一样的刘海,耳侧的发梢向嘴角卷曲,额头上的刘海极度混乱,一会儿坐一会儿右简直是逼死强迫症,后面是拖到后背的马尾,用六条发带紧紧地固定成一束。
感觉是个御姐类型的。
她转身,将手移到枪身的中间,摆出刺的姿势。
下一招来了。
式神早就准备好了,我抖一抖袖口,两张纸片滑落。划出了两个小光点在天上飞舞。
闭上双眼,打开阴睑,眼前除了黑暗,还有一颗颗细小鹅卵石不规则的排出的图案,这些图案像是不断被波浪抹过一样变化多端,但每科里面都有个类似细胞核的核心在发光,光点构成了对方的灵体,一个人的形状。
阴睑是西方道术中的一种,闭上阳眼(正常的眼睛),从而打开与之相反的阴睑,看到阳眼看不到的灵体。
敌人冲了过来,速度非常快,如果这一枪刺中,再厚重的坦克也要给捅个窟窿。
当然我可以躲到她的左边,但是已经预感到了,我们交错时,她会立即转身,用腰为支点,用突刺的姿势把我抡成腰折。
就算我贴地滚翻躲过去了,她的那块裹尸布还是会飞出来把连滚带爬背对敌人落荒而逃的我勒死。
所以说。
光蝶,这种修仙士的常备式神,将发挥闪光弹的功效。
“滋拉。”短暂的类似于电波杂音,周围一片寂静,长枪划破空气的声音,奋力地用脚蹬地面的声音,老旧灯管被杀气晃荡晃荡的声音,全都消失了。
让人怀疑是不是被拔掉了耳机。
此时,所有用阳眼的人一定会什么也看不到,因为方圆20米的声音和光线都被吸走了。
快速的,向前跑,白影从我的左边飞速掠到右边。
快速前滚,某一高速运动的物体带来凌厉的风声(虽然理论上听不到声音),划过我的背部。
起身,转身面对敌人。
早就预料到了,在阴睑里,一条白色的丝带(裹尸布),排成从里到外的一环环,高速的绕圈,疯狂的抽打空气和地面,最危险的时候白布盖满了我三分之二个阴睑,强大的气场,差点使我差点站立不稳被吹倒在地。
如果我在近一两厘米,就会被那东西拍到一下,那么头啊两只手啊可能会飞上房顶,内脏啊鲜血啊从这儿一直涂到身后的墙壁上,骨头也是飞出身体,在墙壁上撞个粉碎。
再来一招。
退后一步,因为预测的走位是正好不被击中。
再退后一步以防万一,与绞杀圈保持距离.
抬起右手,左手支起右臂。
呼吸,空间中的金灵气进入体内,抵达手部阳池穴
吐气,12经络带着带着体内的元气与灵气结合,抵达手部阳溪穴。
用元气击发灵气,一束金黄色的混元金灵剑发射了。
阴睑中,手上的白点和人形的头部重合。
定向能炮一样的光束打穿了敌人的脑袋和墙壁。
“刷拉拉”,我听见了轻微的骚动,是砖瓦落下的声音,光蝶的效果快要结束了。
再来一发,敌人还是杀气满满的。
在迸溅的灵元(灵气和元气的混合物,可以想象成物理中的粒子)中,我的灵触感受到了在第一波撞击反弹的灵元,回收后,进行检查。
数据进入了八面镜(修真士的超级电脑,用来观测灵气,不过一般没人会用),自动分析后数据通过灵触再次传回脑子里。
仅仅距离7.453米,这数字不能更精确了。
呼吸,这次加点火灵气,但还是以金灵气为主。
吐气,在元气中添加发射7.453米后爆炸的意识。
再来一发。
“砰”,这次的声音是清清楚楚了,光蝶的效果已经不到原来的四成。
混元金灵剑是修真士的基础,但一旦使用熟练,也能造成坦克炮一样的穿透力,对付血肉之躯的人类那是抡起榔头砸蚊子。
跟何况第二发还是进阶的加了爆炸性强的火元素,可以说是用鞭炮炸蚂蚁。
睁开眼睛。
灰尘弥漫在空中,小石子纷纷落下,地上是一个个交织的同心圆,椭圆和弧线,最浅的也能塞进半只鞋子。最近的划痕离我的脚只有一指。
而对方,脑袋还是完好无损的,稻草头这种完全不适合女孩子的发型反而增添了几分凶猛。
胸部开了个大洞,可能是我刚才这一击造成的,没有血,也没有小肠外流之类的,反而内圈是类似瑰红色的玻璃质感晶体,同时一个内黑外红的能量球在伤口中心旋转着,散发粗猩红色的粒子,粒子被晶体外壁吸引,粘过去变为身体的一部分。
敌人也是不死的吗?而且看上去不像是人类,这种瑰红色晶体好漂亮。
我刚刚反应过来,伤口就已经完成缝补,现在的她和刚刚交手时毫无两样。
“凝聚死灵之结”“贯穿死魂之枪”“无阻且无悔的征途”
这是我在脑海中寻找的三个炼具的简称。
那深绿色,深红色,深黄色……各种颜色五花八门参差不齐长短不一的垂在甲胄上,原来是牵灵的法阵,通过绳结这种代表联系的媒介完成的仪式魔法,将被杀死之人的灵系在绳子上,供战时补充,也就是说她杀了多少人,就有多少条命。
在仔细一看,果然她的绳子是向上挂起的,仿佛被小气球拖着一样,刚刚居然没看仔细,是在是太不小心了。
见到了凝聚死灵之结,简直是我上辈子修的福分。
不对,这不就是第一守灵吴起吗?
她为什么擅自出来活动,御灵呢,去哪了?不会再附近吧。
不,应该被安置好了,她可是有充足战斗经验的战士。
姑且打个招呼吧,表明我们不是敌人。
“我们不是敌人,我的目标也是那四个修仙士。”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她收起了武器。
好单纯,和史书上的一模一样。
“我是洛雨花,就是你的御灵的监护人——梁正人,刚刚没认出你,很抱歉。”
完了,不知道该怎么和古人说话。
“好的。”
什么意思?
“我们组队吧,你应该也知道有人要对洛雨花下手。”
吴起绝对是自己跑出来的,因为洛雨花完全控制不了她,也没想过控制她。
“允许。”她淡淡的吐出两个字。但任然用不信任的眼神看着我。
太好了,原来世界上还有这么单纯好懂的豪杰,顿时她的一头鸡窝也不是那么扎眼了。
仅仅是因为被嘲笑就屠村,然后与同样三观不正的皇子结识。
手持长枪冲入黑压压的敌军之中,长枪一甩,万朵血花开。
也是为了皇子,失去了她的左臂。在不顾整个王室的反对,24岁与皇子结婚。
与人皇战斗过的英雄,也是战后一人一臂一枪撑起改革的大旗的英雄。
也是最后的瓦拉几亚国王,在23任国王被无情而又必要的谋杀之后,接受了整个国家给她的使命,27岁,被万箭穿心。
是在不是我无能,但当时唯一的感觉,就像是博物馆的伟人雕塑走到了你面前。历史书上的插画在对你说话
 楼主| 发表于 2015-12-2 22:11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和洛雨花走在回家的运河旁边。已经入夜,我和风间刚刚便利店里打工回来,风间先回去烧饭了,我去把洛雨花从树林里揪出来,虽然她有房子住,但任然喜欢呆在树林里,虽然每个月都有伙食费,但事实上她根本无所谓吃不吃饭。
12族裔都是不用进食的吗?
“洛雨花,你知不知道12族裔的事情。”
我真是脑抽了!好奇害死人啊!
“守护天使拔下了她的12片羽翼,化作了守护人间的12族裔。”
“……”
又是沉默,与女孩子说话并不是我所擅长的。
“那么守护天使呢?”
“离开了……去寻找最后的希望了。”
她用幽幽的语气回答,似乎远古遥不可及的神是她的亲人一般。
“她在于谁战斗着吗?”
“恶魔。”
恶魔之子,前天刚刚听到的名词。
“那恶魔之子是什么典故?”
“恶魔之子吗?少年,好奇害死狗啊。”一个声音,我永远也忘不掉,那种病恹恹的,满嘴都是你这个下三滥来打我的欠揍之气,但又让人感觉这家伙深不可测打了必输的挫败感。
当然这都是之后考虑的,但是我吓了一大跳,差点从地上蹦起来。
然后转身,用手臂护住洛雨花。
该来的总会来的。
“切!”他不谢的往灯光照射下的地面吐了口,但并没有什么吐出来。“少给我假惺惺的了,还以为我是普通的神经病吧,想打倒骨瘦如柴的我刷一下和小女友的好感度吗?恶心~”
   的确,是个骨瘦如柴的人,灰发,末端白的可怕,身高接近180,穿着黑色连衣兜帽的外套,双臂处有浅蓝色条纹,攻击性并不是很强,兜帽盖住侧脸,满脸是不屑于世的表情。从面容看大概快30岁,但新老部分穿插的太明显,皮肤很新,但是眼睛像是经历了百年风霜。
的确像个普通的神经病,不对,神经病会说自己是神经病吗。
“有啊,监狱里的人会知罪,行盗窃的人会内疚,全都是傻到家啊。”
为什么你能读懂我的心思!?
“全写在脸上了,以为自己一副肩挑国仇家恨的样子,其实什么也不懂,真是愚蠢透顶。”
“你活着太狼狈了。”
“让我来结束你们的生命吧”
对手是个魔法师。
我推开洛雨花
链接建立……
魔法阵,好快,为什么仪式魔法这么快!
五颜六色的花纹不但不美丽,而且危险的红光告诉我,这个极其危险的火魔法阵一旦发动,我们两个都得没命。
阵容充灵,红丝出现。
阵容充魔,蓝光放出
我双手握住魔法阵的两端。细线融入了进去。
魔法阵发出打铁时的红光,火魔法快启动了。
我注意到了,没有水蒸气的发生,这个魔法师的表象消耗低的惊人,看来他一心一意在消灭我们而不是发射火焰。
但没有时间了。
集中精力。
阵容注识
虚虚连接
   我用我的破译系统进入魔法的回路,我的意识进入了无尽的虚空,是一摊无边无际的水中,几个因为表象消耗产生的气泡带着咕噜咕噜的声音飘过我的眼前,庞大的平面抽象回路三维展开,红光从这儿绵延到这儿,一只绵延到系统无法描绘出的地方。
太大了,就算是专家,不给四十个小时也拆不玩(这里的四十个小时等于现实的五分钟)
不过yaza破译系统还有个好处,虚实延时特长,我可以在这里思考对策,而外面的时间过得很慢。
虽然烧脑就是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我在黑水中抱头苦思,时间滴答滴答过去,外面的时间走得慢但不代表不会流逝。
暴力逆流法。
也不知道哪个小派系发明的拆解方法,反正在一本厕所里放得发皱的杂志上看到。
找到魔法回路的一端,注入反方向的魔力,让他变成一具空壳。
该方法一直很受诟病,因为魔法阵的分为充能和蓄能两种,充能法阵的魔力与魔法师相连,除非把魔法师耗死不然法阵依然充满魔力,蓄能的构架比充能简单,但有和充能一样的威力,常作为攻击武器使用。
对方的魔法阵攻击性太强了,赌一把一定是蓄能的,而且动作这么快,一定是一两笔画成的,只要找到没有连着的出口就行了。
何谈容易,展开的三维具体法阵比一个社区都大,要在社区里找篮球大小的绳子的一段,就算yaza系统能让人移动到目视的位置,也不是一两分钟能解决的事。
法阵正在不断发红,更多因为主观消耗的气泡从回路上冒出,提示我时间不多了。
快点快点动作快!
更多气泡了,和火山要喷发了一样。
快快快快!
来不及多看了,刚刚瞬移完把嘴中的气泡突出,又一次瞬移。
快快快!我还没输。
找到了!
回路的终点。
心跳骤停了。
瞬移,狠狠的撞在回路构成的柱子上,双手抵在终端光滑的圆面,身体浮空但内心用力做推的姿势。
阵容调节,7型,自动连接,自动校正,施放作业。
身体里面的所有闸门都打开了,哗啦哗啦的精神力都冲进了回路里,甚至恍恍惚惚中我听到了因为主观消耗产生的哗啦哗啦大水流过细小水管的声音(我对魔力的概念就是水和电一样)。
原来我居然有这么多魔力,我似乎被圆面吸引过去,应该说是精神力的放出使我自己接近哪儿。
不不不,保留最后的精神力,没有指令,我只能靠主观意识让我撑起手肘,让身体原理那个回路,这种痛苦,仿佛你和回路才是一体的,但却硬是要把两者拉开。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仿佛强行支撑着自己闭着眼睛醒了一晚上,而且还是在水中,我已经快在自己的破译系统中窒息了,在意识世界里溺水了。
噗通,膝盖好痛,太棒了,现实的质感,重力,空气,大地。
睁开眼,光明,老旧的100瓦的路灯头一次这么可爱,给我家的感觉。
狠狠的呼吸一口,脑子还是眩晕状态,无数个弹球想要把我的头盖骨四分五裂,眼里是彩色斑点翻飞飘舞。也不知道现在是几时几刻,就连要干什么都想不起来。
我,保护洛雨花,干掉眼前这个神经病,我叫安成梧。
对对对对。
恢复了意识的我发现手掌黏在上面的什么东西上,再抬头。
一个魔法阵,由数个同心圆和几个穿插其中的带刺的小圆组成,发出淡蓝的光芒。
现在它是我的了吗?
现在他就是我的了。
原来现在他是我的了!
我还以为使用内源(以生命个体为精神能量,比外源得到的能量少,但操作简单)的我身上的魔力只够抵消法阵,让洛雨花乘机逃跑,原来还剩下这么多。
可恶,敌人居然不是充能法阵,不然肯定能重创敌人了。
没有时间反思总结了,过去的5秒内,他已经在我身边布置了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八个相同的法阵,想进行无死角攻击。
第一个。
最近的,正对我的法阵,已经冒出了火焰,像我席卷而来,我可以闻到炙烤水泥马路的焦味。
但是完全不用害怕,你的招数,我也能用。
用持盾牌的姿势和对方的火焰一撞,透过纹路的缝隙,看到魔力构成火源仿佛扑进水里,进入了我的魔法阵,同时淡蓝色光芒也在变的黯淡。
不到半秒,很快吸收完了。但法阵已经无法发光,淡蓝色也变成深蓝色。
充能水晶。
左手掏出充能水晶,这种六边型,两头尖的箭型水晶是非常好的电池。
一股蓝色的魔力顺着灵的红丝抹在了阵容上,魔法阵放出了原来的光芒,而且更加猛烈。
既然我一人份的魔力可以顶你一个魔法阵,五人份的魔力绝对足够了。
又是一道火光,是奔着洛雨花——你怎么还在这儿!
该死的来不及了,同时听到背后呼啦啦几千摄氏度的魔法火焰撕扯空气的声音,至少三道火光射向了我。
把射向洛雨花的魔法打爆,这样爆炸可以使她跌出栏杆落入河流中,大自然是不会伤害她的。
风声越来越近,嘈杂的声音撕裂我的耳膜。
再见了……
我闭上眼睛。
手上的魔力,随着最后的意识,还有不甘的泪水流出。





这就是死亡吗?好安静啊




真的一点声音也没有。




我似乎离开了大地,好像在飞,已经升天了吗。




一点也不疼,看来是瞬间变成了气体,连痛觉都来不及传递到大脑。




我听到了流水声,多么温柔……




原来去天堂是乘船啊。





好累啊,好像真真实实的睡一觉,这路程还有多远







 楼主| 发表于 2015-12-3 22:12 | 显示全部楼层
好痛!!!!!!!!!!
啊!!!!!!!
撞击,结实的撞击,我撞到了某种固体,滚了两圈后碰到某种柔软的东西然后停了下来,活人的应有的反应——慢慢睁开眼睛。
洛雨花,梨花带雨的捧着我的脸,大概最后还是无法阻止吗?
可恶。
“少年,多谢你帮助我的御灵。”是一个成年女性的声影。
是天使吗,刚刚好粗暴啊。
侧过头。
我***,我还没死!
为什么感到被诈骗了,虽然好失望但还是好兴奋。
还是一样的地方,一样的神经病在放火,但是多了一个红发单手持长枪的大姐,正在不断的挥舞长枪将火焰魔法打入左边的工地和右边的运河中。
大姐不断的拉进距离,面对近战型的长枪手,对面的魔法师就处于劣势了。
“能站起来吗?”她问我。
“可以。”毕竟刚刚没受什么伤,而且精神力也受魔法水晶供应。
“那么带着洛雨花快点逃跑吧。”
洛雨花站起来拉住我的手。
原来她刚才不跑,是为了给她的守灵指引目标,为了救我。
哎,还是被一个女人……两个女人救了。
大姐单手挥舞着一杆两米四的,火球被打到左边的空地上,钻入泥土形成一道道壕沟,进入河中则飞速爆炸,水花数米高,水滴如大雨一样连绵不断的打在水面上。
我们已经跑到了空地上,大姐转头看了我们一眼,确认我们不需要保护了。
右手持枪向前,右臂弯曲,像神经病突刺过去。
18个魔法阵同时,出现在大姐的前上方,然后相互连接,形成一个半球面法阵。
三维具象法阵,为了速度,已经不顾法阵的稳定性了
但即使如此这也不是一人几秒钟能完成的事情。
18个法阵同时喷出火焰,火焰样潮水一样将大姐吞没,,接着这万马奔腾的火焰冲过路面,砖石飞溅,百米外,火焰的列车载着尖利嚎鸣的鬼魂,冲出弯曲的防护栏,撞在对面高耸的河堤上,巨大的波纹伴随着大块大块的碎石,将平静的江边搅得通红。
这个连绵百里的火龙估计在天上也能看的到。
橘红的火焰中钻出一个赤红的影子,大姐居然从火焰中跳了出来,浑身包裹着灰蓝色的光,但那种蓝光在她穿过法阵后就立即消失。
瓦拉几亚斥力场,通过生成与对方属性完全相反的魔力,形成密致的防护罩,从而不收魔法伤害。
在居高临下的位置,以投枪的姿态对着敌人站立的位置叉了下去。
敌人躲开了,是背上出现了火焰的翅膀,飞速浮空退后,大概想和大姐拉开距离。
地面的石砖顺着枪尖传来的气,5米长的扇面范围内,砖石飞溅,平整的路面崎岖不平,如果当时敌人还是站在这上面的话,一定会粉身碎骨打成肉酱的。
大姐反转手腕,再次把枪当刀使,转身一圈以积蓄速度和力量,向敌人平砍过去。
但这距离还是不够。
再是上撩,枪尖和地面划出飞石碎屑,电光一闪间,长枪就划过了大半个半圆
枪尖带着鞭子一样的东西,这样枪延长了一倍,在空中挥出了黑色的扇面。
敌人通过翅膀拍打出火焰,在红黑相撞的激荡之下,将鞭子抵消回去,同时翅膀似乎也应为火焰耗尽,降落到了地上。
距离并不是很远,只要在一次冲锋,跑上两步一个弓步前刺,长枪就能贯穿他的心脏。
大姐快步上前,手中的枪在空气中划出了数条明亮的红线。
敌人没有任何反应,看来他暂时还无法从大规模的施法中缓过来。
长枪已经抵着他的衣服,胜负已判。
敌人变了,变成了一团火焰。
长枪刺了个空。两股强大的能量对撞,但火团甚至没有被震出一丝波动。
下一刻,火团飞速冲刺,于大姐撞了个满怀,比人还大的火团快速的把大姐的身体吞噬。
接下啦,他向我冲了过来。
明晃晃的火焰,我已经听到到我像干枯的木柴被丢进炉火时咔嚓咔嚓的声影。灼热的空气让我双眼只想流泪,滚烫的光线似乎想生生扒开我的皮肤,像几千根针一样扎进我的皮肤。
阵容调节,3型,摆出防御的姿势。
面对绝对的魔力,我也只能本能的摆出决一死战的姿势。
作为术式化的他,只要穿透核心,他必死无疑。
阵容3型是十分恶毒的术式,可以把自己的意愿和全部的魔法回路一起转到对方身上,对对方来说无疑是永世不可挣脱的诅咒。当然对施术者来说也是自废武功。
当时完全没想这么多,没有想到风间,没有公民执法官,没有正义的化身这个理想。仅仅只是不能让他人死在眼前的觉悟。
无数的恶念,首当其冲的是不断的诅咒去死吧去死吧,接着是稍稍恢复理性之后,编写命令切断他的逆术式化,让他无法成为人类而被燃烧殆尽。
只要我的回路蔓延到了他的核心,敌人撑不过10秒   
这一次一定要保护洛雨花。
10米……

9米……

8米……

7米……他好像减慢了,凝聚成一团黑烟
6米……黑烟化为黒粒。
5米……黒粒化为了黑色粉末。4米……黑色粉末凝结成了一个正在奔跑的人。
不好,我也开始向他冲过去,一定要在他逆术式化之前接触到他。
3米……一个完全的人,右手高举着还未成型的小魔法阵,向我挥掌。
不会输给你的。我身体前倾,几乎是跳着扑向他。
近在咫尺了,我单脚落地,还未踩稳,右掌就已经对着灰色外套的拉链打了出去。
虽然敌人已经是人形,但这一掌绝对能让他痛不欲生。
去死吧!!!
“少年,接住!”
好像是有人在叫我,谁呢?
这家火再次术式化,以一团火焰向移走了,我的手掌仅仅只是擦到了几片火花。
太快了,在这些敏捷的游鱼面前,我就想不会动的鹅卵石。
兀自懊悔着。
一杆长枪!
长枪从火焰中穿出。
长枪拖着凌冽的寒光,想我肩头刺过来,不,是一头撞过来。
赶紧蹲下!
不行,现在左腿还是跑步的姿态,右腿刚刚迈出。
全身做了个下跪的动作,但还是,飞速的长枪会掀开我的肩胛骨,整只肩膀会血肉模糊。
我伸手,拦住他,全部的魔力汇聚在两只手上。
停下!
给我停下来!!!
好大的冲力,我僵直着我的手臂,奋力向外推,同样,巨大的力量,物理无法解释的力量传给我的手臂,将我向后推去,改变了我原来下跪的趋势,两只脚就这么大字型地向后拖着,在凹凸不平的地上划着。
眼前的东西飞速掠过,我同时在向后跌倒,耳边的背景好像是拳打脚踢声
我没有敢睁眼,甚至是把撑起眼皮的力量都拿去抵抗长枪了。
直到最后整个身躯仰面摔在石块路面上。
好痛,整个后脑勺,好像流血了,全身上下都被坚硬的石头暴砍了一通。两眼摸黑,而且五颜六色的斑点飞来飞去。
柔软的手将我扶起,是洛雨花。
“没事吧。”
“不太可能,还有你快点走吧,要是在出这些事我真的救不了你了。”
“不行,吴起在我的注视下会更强。”
好像守灵和御灵的确有这种关系啊,吴起是谁,痛痛痛,及时是洛雨花这样柔软的手臂,碰触我的伤口也会造成撕心裂肺的痛。
渐渐能看清了,先是洛雨花的黑发,顺着他的眼神可以看到那个叫吴起大姐的守灵。
就算没有了武器,比正常人少一只手,但是照样能暴打魔法师。
神经病已经在天上了,正面着地的落下,却被大姐踢毽子一般的对着小腹向前踢出。
似乎听到了肋骨断裂的声音。
接下来吴起更快的冲到他下落点,单手就是对着他的五脏六腑一顿拳,打一拳进一步,打几拳加一脚,向上踢出一个抛物线后,快步滑到他后侧,再反方向的打一拳进一步的打到原来位置。
浮空一套带走,这连招简直无法相信。
“少年,把枪给我。”她看见我醒了,很是惊讶。同时又是一记高踢。
还不是拜你所赐,我勉强在洛雨花的搀扶下站起来,通过阵容控制轨迹和落点。
“快点!”双脚连环,又是一圈。
别急,瞄准也是要时间的,不过是十秒而已,不好在多加十秒,头好痛,快要吐了,好像蹲下休息一下。
这把2.4米的枪真重啊,但好不容易还是晃晃悠悠有气无力的投到了吴起的手上。
“多谢了。”她一脚将倒立的,也不知道还是不是人形的那个神经病踢正。
急速一枪,刺穿了他的心脏,整个枪尖穿过了他的身体,鲜血顺着外套滴答滴答的淌了下来。
他双脚离地,左手用力抓住枪身的裹尸布,右手伸直,五指张开,似乎想构建法阵。
但什么也做不出来,只有他痛苦的喘息,扭曲的面孔。
红色的液体,顺着枪身弯弯曲曲不规则的沟槽,想无数河流一样流向吴起的体内。不是鲜血,是魔力。
 楼主| 发表于 2015-12-6 14:37 | 显示全部楼层
“够了。”
“请停下,吴起姐。”
我个洛雨花几乎异口同声的喊出来。
同时另一个黑影,穿过我们身边。
我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吴起已经做出了动作,甩掉一边的这具尸体,用枪做了个虚步撩刀的姿势,抵挡飞出的敌人。
躲开了,白影速度很快。
半空中的长枪狠狠地打了下去,同时敌人也双脚陷入地面。
黑色发丝飞扬中,是一个少女,长发过腰,浅绿色瞳孔感受不到一丝杀气,宽大而无暇的白衣,飘逸的下摆很长可以当裙子用,下身没穿什么,露出一双裸足。
同样的一柄长枪,在来袭的女孩手中,用它招架了吴起的奋力一击。
看清楚了,一柄一模一样的长枪,在她手中。
白影旋转身体,扫向吴起,同时也卸下了刚才竖劈时的余力。
吴起向仰头,枪尖的短剑划过了她浮起的刘海。
少女也没有追赶,向神经病魔法师跑过去。
“拦住他们。”吴起大喊,同时也开始向身后追赶,本来刚才完全不用防御这一下,但作为人类还是下意识的躲避了。
我也没有办法,阵容是无法离开人体回路或继回路向外施法的。
少女跪坐在地,抱起了神经病魔法师还未撞到地上的脑袋,背对着吴起和我。
吴起脚踏弓步,准备抛出长枪,这个距离之下,绝对能将她刺穿。
“不要打了,够了!”
洛雨花的嘶喊似的命令令我们齐齐转头,这个不切实际,明明那么巨大却来自这么一个柔弱的小女孩的声音着实吓了我们一跳。
片刻之间,少女和魔法师的身体发出白色的虹光,在快速完成又黑到灰到白的渐变之后,黑色光束筑造的残像破灭如泡沫,散去如烟尘。
两个人消失了。


*Eliza

“教授,你说对了。”我将一束纪念英雄的白菊插在松软的土地上。
这片地方,没有大雪纷飞,只有无尽的阴霾,战争魔法生成的层一直阻隔着晴朗阳光。只有少数时候,法阵的漏洞,会让一束幸运儿般的光束透过云层,遭到指甲盖大小的碎石地表上,但在挪移少许后再次被八年前战争的硝烟扼杀窒息。
远处一马平川,可以看到天际的几处土坡,最高的只有100米,放眼所见,净是碎石,废弃的金属,焦黑的金属,扭曲的金属,破碎的金属,溶化后有冷凝的金属,板状的武器,管状的武器,球形的武器,分解了一半的军装,骷髅用空洞的眼睛瞪着这个外来着,这个当时的观战者,一个傻到无知的我,一个被上帝嘲笑的我。
这儿曾经有七个500米高的山头,就在这儿,它们的根基就在我脚踩的地方,我站立的地上可能是曾经昆虫栖息百千的地方,山泉涌流千年的地方,化石长眠万年的地方,但现在什么也不是了,只剩下寒冷的空气,以及这些垃圾,全部的,全部的,垃圾。
8年前,这而有两只军队,隔着这个山岭,他们都要抢占这个山岭,这个小小的山岭啊,在全国的地图中都没有名字的山岭,却挡住了坦克和战车的铁轮子,打断了军人们的靴子整齐踢踏,大家都要过去,就愈加过不去。
于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两军大打出手了。
一方在大炮之下耀武扬威,一方隐秘在雪中悄然前进。一方试图用火海洗净人海,一方却用坚定如铁的忠诚为这场燎原的大火填上薪柴。一方妄想用炸药掘开地道,用炮弹震碎战斗的意志,一方却将地道和战壕挖进了敌人心里,将刺刀捅进了敌人的心窝。一方用机械和火力覆盖蓝色希望的天空,一方用勇气和觉悟响彻白色凝寂的大地。
一车一车的炮弹爆炸在这个山上,那些能把凿子弄断的花岗岩,反而豆腐般的变成石块,变成石砾,变成沙土,最后一脚踩上去没过膝盖。大量大量的坦克冲上上坡,大批大批的士兵冲上壕沟,冲到了死神嘴里。割稻草一样的倒下,另一批上去了,割稻草一样的倒下,另一批上去了,割稻草一样的倒下,光荣的番号变成了无所谓的消耗品,人命成为了赌徒加注的筹码。
筹码越加越重,越加越重,每一秒都有几千万颗弹丸音速飞溅,雨点一样的导弹拖着尾烟撞上那被犁开无数遍的大地。士兵的鲜血,来不及凝固,从山谷间流出,汇成血的河流,甚至在低洼凝结成数米厚的固体湖泊,在远处的炮声下荡出浅浅的波纹。
危危欲坠的老山终于崩塌了,日复一日的博弈中,被人类的赌注压扁了,但即便如此,他也用自己的遗体,化为了亡灵的乱冢,埋葬了这里的过去。
当血雾散去,豪赌徒背着铁镐和麻袋想要收获最后的胜利时,在血肉之下挖掘出可以掐死敌人的天堑时,才发现,老山已经夷为平地了。
两军的幸存者们面对着面,不用在提心吊胆的提防着地下的枪口,不用在隔着深密的丛林惶恐的揣测。看着对方和自己一样满脸淤泥,枯黄的嘴角是血泡,黯淡的眼中尽是血丝。,老旧的军装已无法修补,鲜血淋漓的身躯不再是人。
微笑……眼角是两行清泪,流过焦黑的面孔。
不是侥幸存活的喜悦,不是同归于尽的爽快,不是任务失败的悲伤,不是面对死亡的恐惧……
举枪,死神的镰刀亦被举起,但握着它的手,不再是阴森森的白骨。
死亡之花绽放在黑森森的枪口,生命之花于鲜血中凋零流逝。
对不起,已经无法结束了。

我们……不是敌人!

我只是尽我所能的客观真实的讲述这个小学课本上的故事,但是为了争抢一个随处可见的山头而投下巨大赌注,最后却把宝贵的山头夷为平地的赌徒,是在不配成为孩子们的榜样。
后来这儿就是两军的分界线,这儿建起了谈判用的房屋,赌徒们在这里一次一次的把其他山头的赌注摊出来恐吓对方,在己方英灵的保佑下,或是坐在己方烈士的尸骨上,试图厘清着一处池塘,一条小溪,一栋房屋的的归属,殊不知在这场筹码之间的大碰撞中,这些宝贵的河流已经被炸得断水,湖泊深埋骨骸,大雪覆盖了一切。
除了这块大地上的悲鸣。
我们是正义的吗?敌人是非正义的吗?我不想再试图理清这些关系了,之前这些无果的尝试已经够多了,请让我静静,让我在老山的尸体面前深深的默哀和致敬。
谢谢你保护着这片土地,谢谢你……
雨点伴随着我的眼泪,滴答,滴答,流下。



可公开文献
伊尔丹神话 无韵诗篇 第九诗篇(第八已经遗失)
Yas ga deraf mabalian
(肮脏的凡人,永远的诅咒你们)
Gaha yugem cz
(无法在轮回中洗去的罪孽,不要卷土重来。)
Lomujul ladalajul naj deram
(这每一粒土壤,每一滴清泉,每一片绿叶,都不是属于你们的)
Baikefequawee sauduguohfu
(金色的晨曦,抚育的是至白至纯的幼苗)
Kalasudujashsaj kasadafaga
(枯萎的腐朽却将这儿变成黑暗的森林)
Afda bader kalasi
(这里不是恶魔的王国,恶鬼的乐园。)
……
……(看不清)
Ratarafeiya
(我等晶之族人以将决一死战)
Rateriafa Fahelavila
(我等晶之族人将守护贯彻我们的剑与甲胄)
Lacxidalavide Diruoweiya
(在盾牌上烙入我们的荣耀,天使之翼)
Yasladafuluruta Takerimanan
(灵脉与我们不灭,天使和我们永生)
AMULAN
(天佑万灵,神佐吾族)
 楼主| 发表于 2016-1-7 20:22 | 显示全部楼层
三.配角的对话又臭又长
郊区的教堂不被城市的灯光映照,在黑暗中保持着庄严的轮廓。
俯视着,是一个十字,屋顶高耸,从边角向着中间曲线增高,最后中部突出,最高的顶尖处放着月桂花环。
三道门嵌在五边形的墙壁里,在十字的三个端点,第四个端点四分之三的地方点缀这彩色花窗。
共和国虽然禁止魔法,但是宗教自由。就像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国家一样,人民崇拜着私法,却不会去实行。
即使如此,教堂也是无人问津的地方,教堂的大门也是紧紧闭着,不会招揽任何路人。只有少数几对结婚的新人赶着新奇,在这里海誓山盟情意绵绵,但简单的宣誓之后就一哄而散的赶向酒宴。
失去信仰力量的教堂,渐渐的衰败,墙壁上已经能看到大块的泥砖,屋顶的木板成片成片的掉落缺失,窗户也被挖去大半,皎洁的月光洒进昏暗的大堂,坐在长排的椅子上,静静聆听没有烛火的圣坛,橡木的讲台,羊皮的字卷,遗失的神话。
同样静静聆听的,还有一位坐在轮椅上的女性,即使在黑夜中,这位女性也显得光彩照人。蓝紫色的微卷短发披过肩头,右侧发丝中别了个装饰性的粉红色小兔子发夹,还是冒着白色斑点的那种,似乎充满了少女时代的记忆沉淀,蓝色的眼睛充满了宁静,但却是泛着光芒的瞳孔,闪着已被取代的青春岁月。白色的翻领长袖毛衣,连衣帽,牛仔裙和魔法学院的制式长袜,显得非常不会搭配。
对于结了婚的女性魔法师来说,衣着得体是非常大的困难,难度不亚于不用魔法烧早饭。
“噗通”黑暗中传来人膝盖磕地的声音,少女闻声转头。
卢克昂学院最有战斗力的魔法师,26项仪式魔法专利的获得者,任何国家都想雇佣的战争武器,女人的丈夫——魔法师吴晨安。跪倒在木质地板上,鲜血顺着地板的纹路,向远处扩散。
身边还有一个女孩,茉笛,虽然没有血缘,确实两人共同的孩子,碧色的眼睛盯着女人。
“伊莱扎,治疗……”茉笛刚刚说出口。
伊莱扎发出一声轻微的尖叫,但很快有恢复了冷静,将轮椅快速的开到吴晨安身边。
“心脏被刺穿了。”茉笛握着吴晨安的手腕,扶起这个奄奄一息的男人的身体。
“没事的。”伊莱扎用手指沾了点血。
“血压微弱。”
“没事的。”伊莱扎将手指伸进吴晨安的额头,的确是伸进,像伸入水中一样,荡漾出绿色的波纹。
手指处出现了绿环,伤口周围也出现的发光的绿环,中间用密密麻麻的细线连起来,同样,手指到伊莱扎的心脏也有连线。
伊莱扎左手接过了茉笛递来的碧绿色的水晶,这种超多棱角使其近乎平滑的心脏的储能水晶是目前市场上最高级的魔力容器。
绿线开始发光,魔力从储能水晶抵达伤口,伤口开始被绿色玻璃质感的晶体覆盖,最后形成人的肉体。而储能水晶则是保持着细小棱角不断的缩小。
大概缩小了三分之一,伤口完全愈合,伊莱扎把手指从吴晨安额头中抽出。
心跳恢复了,在无止境坠落的恶梦中触碰了地面,男人浑身抽搐了一下,眼睛迅速的睁开,瞳孔扩张,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冷汗遍布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
吴晨安以惊恐和警戒的眼神看着四周。
伊莱扎用双手支撑着自己从轮椅上下来,双足无力的拖在地面上,轮椅向后退去少许.她的头伏在吴晨安的肩膀上,发丝与他染血的脸颊相贴合。
他坐在地上,身体恢复的很快,但还是依靠着茉笛的手臂保持上身正直。茉笛在他身边半蹲,扶着他的肩膀。
“没事了,没事了。”伊莱扎左手蜷缩在他的胸口,紧贴着两人的心脏,右手攀着他的肩膀,搭在茉笛的手上,一颤一颤的啜泣着,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谁。
他轻轻抚摸着妻子的头发,但眼里却是另一种表情。
近乎病态的战斗欲望和被杀死的兴奋,那深如无尽寒渊的黑色中,迸射的是毒舌的吐信。
他裂开嘴,露出獠牙,空气经过喉结,灌入肺中,无声的、放肆的、狂妄的笑。
伊莱扎停住啜泣,抬起头,凝视着他漆黑的眼睛。
妻子令人宁静的蓝色布满了他昏暗的视线,笑容僵硬了。
这条在昏暗地洞磨牙砺齿的蛇被宽广的海洋震惊了,一生在严冬奔跑狩猎的狼在春天里迷惘了。
摩天轮千禧眼的一个夜晚,被探照灯照亮的座舱的那一刻,还是学生的你和我,羞涩的面对面,然后你移到我身边,拉着我的手。
多么希望那个温暖的冬日不要消失,我们可以俯视着伦迪纽姆,能看到塔桥不断伸展手臂,谈着无止境的吸血鬼爱恋传说或是胡侃五颜六色的党派大选。
真的希望,千禧眼能这么一直转下去,永远不要落地。
月的波纹淡淡隐去,古老的灰尘在空中凝滞,时空在这里冻结出美丽的花纹。
但愿此刻永远……内心正不断斩杀敌人,舔舐着他人和自己鲜血的他,这么想。
“睡吧……”妻子用手撩起他的刘海,捂在他的额头上。
转而抚摸着他的脸庞,软弱的五指留下沉痛的温柔。
无论是那个魔法塔的夏夜,格列尼治的星空和日出,还是议会钟准时无误敲响的钟声,告诉我们该放下手头的工作去约会了。那些都不在了。
轻轻吻在额头上。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哼着摇篮曲,他进入了梦乡。
她倚在他的胸膛上,侧耳倾听他的有节奏的心跳,这是他唱给她的摇篮曲。
“世上已静快快安睡……一切温暖全都属于你……”
声音渐渐微弱,刚刚完成了起死回生的大魔法的她,看到丈夫死而后生的她,已经筋疲力尽。
“一束百合……一束玫瑰……”
消失了,完完全全的宁静了,空荡的教堂中,只有月光起身离开长椅,走出教堂的长廊。
“睡吧,睡吧,亲爱的小宝贝”
在这位妻子的梦中,一个伊甸园,正在孕育而生。
 楼主| 发表于 2016-1-9 18:51 | 显示全部楼层
*安成梧
今天食堂的饭菜是“大厨心情很好混混噩噩的不知道烧了些什么自以为很好吃的不明糊状物”。
塞拉端了一盘子坐在我对面。
我和她面面相觑,吃惯了风间的便当的人,根本吃不惯这菜名长的可以当轻小说用的大杂烩。
“你不是军队里出来的吗?”
“那是老早之前的事了。”她暂且兜了一勺,然后用猫舌舔了两口。
“受不了,你们专业魔术师没法把他变的可以下胃吗。”我啃了把矿泉水倒入白饭中。
学校有四成丹族人,五成樱族人,因此有八成学生都习惯了吃便当,只有个别胃特别好的,味蕾特别烂的,或者是实在抽不出时间弄便当的投机主义者,才汇聚在食堂。
地板湿漉漉,灯光白晃晃的空旷旷的食堂,实在是一个交谈的好地方。
“作为你们的盟友,我把完全的情报交给你们,我们没有这种秘术。”
作为她的盟友……
昨天不知不觉的就和两个世界上顶尖的魔法师结盟了。
起因是一个叫梁正人的家伙从我背后蹿出,把我摁倒在地,准备清除我的记忆,顺便让我忘了洛雨花。还好洛雨花及时发现,也幸好洛雨花和梁正人两队结盟了,于是为了洛雨花经过一番死缠烂打苦苦哀求,也把我拖入了联盟中,当然全程我完全没有发言权。
这是不平等条约。
不过结果还是进步性的,塞拉,老师原来的最强弟子,我的师妹,将每天三点放学后给我上课。
“昨天的那人是什么来头。”
“不知道,不过根据吴起的复述,是少有的使用仪式魔法比咏唱魔法快的高手。”
怎么可能。
古典魔法中,仪式魔法一定比咏唱魔法咏唱魔法慢,这是常识,咏唱魔法用的是内源魔力,方便组织,而仪式魔法用的是外源魔力。调动外源魔力需要经过绝对意识的允许,所以手续繁杂,而调动内源魔力只需要对自己进行简单的心理暗示就行了。
“可能是圆环驱动,这种术式,如果真的这样的话,相当于他有用不完的魔力随时可以调用。”
“这个,不是还在研究当中吗,《炼金术》杂志也报道过。”
“哗众取宠的项目而已,圆环驱动会把地脉搞坏的,人们但是还真以为魔力是无限的。”
“那么这是怎么回事。”
“一般的秘社、学员、派系、学者不敢研究的东西,政府都会全部包下。”
“太扯淡了,政府哪里允许魔法颠覆他们的科学。”
“有钱能使鬼推磨,同样力量可以是戴眼镜的家伙们发狂,别说钱和资源了,就算是活体实验都给你绑过来,和政府合作是很好的打算。”
“那么谁来研究呢,谁也不希望地脉收到伤害吧,那可是魔法师的衣食父母啊。”
“一般有两类,一种是哪管我死后洪水滔天的败类,魔法能够选择他们,这是太不科学了。”
“还有一类呢。”
“被道德感绑架的人,作为魔法师,祖国,民族,社会都应该是我们所舍弃的。我们的一生,应该为了内心,而不是某个小团体小组织的利益。”
“怎么这样。”
“即使是为了保卫国家,拯救生命,因为老套的爱与正义,也不能做出这种毁坏地脉的缺德事情,这是我的第一课,牢记了。”
“真是好残酷的宣言啊,那么那个女孩子呢?”
“心像外显,和微灵学院研究的WS(worldshop)系统有异曲同工的地方。”
对世界进行修改,包括瞬移,复制,扭曲的功能。
“但这不是一般人能够操作的吧,逻辑负担太大了。”
“对面不是人。”
“?”
“吴起感受到了游素纵波,和三千年前的一样,不是人类,是恶魔。”
哐当!
我的勺子掉在了油腻的地上,一万个白纸灯泡通过地面的拖把的水渍和洁白无垢的瓷砖的反射,刺得我两眼发疼。
以清理一切生命为自己存在目的的恶魔,甚至是三千年前巴格大帝都无法完全战胜的敌人。与一般人类的游素横波不同,他们发出的是有穿透性的游素纵波。
这是连我这个入门级的学徒都知道的常识,不要去惹恶魔,他们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东西。
强大的恶魔和可怕的心想外显,这种不可思议的组合,比之前的圆环驱动还可怕,他们随时可以瞬移到我们身边,修改我们放射的魔力,让火球变成巧克力,然后把我们刻在成易拉罐上,或者让我们身首一千米外的异处。
“放心放心,这个恶魔还不能熟练的操纵它,事实上,这个恶魔还很年幼,其次,她不愿意杀害我们,善良的意识也禁锢了它攻击的能力。”
太好了,不然她想要我们的人头是轻而易举,这是一个善良的恶魔,但是她的主使是我们的敌人。……先下手为强,干掉她。
干掉她……
干掉她……
干掉她……
我在想什么,恶魔也是生命啊,我应该拯救她,而不是杀了她。
但是昨天的战斗历历在目,我三次死里逃生,再不下手,死的就是我,恐惧迫使我产生杀意。
不对不对,这个孩子是无辜的,她也是战争的试验品,一生下来就没有父亲,用沾满鲜血的双手挣去虚假的母爱。
杀死我是她不得不接受的使命。
我要同情她。
该死的是上层,是发动战争的人。
但他们也是有原因的,人民遭受欺辱,国土沦陷,列强完全不把我们当人看,他们不是为了自己的生存,还是为了更多人的未来,才做了这个决定,是无奈之举,难道这么多人的牺牲所换来的共和国,就能被这么轻易的否决吗?
不择手段的战斗是他们不得不接受的使命。
对,错误的是西方列强,他们不顾劳动人民的死活,发动了战争,只为巩固满脸流油的资本家的既得利益。
不,这并不是真相,战争是他们的国民志愿的,如果市场一天不扩张,资源一天被卡死在敌对势力手上,人们会失业,会无家可归,会冻死,会饿死。
不择手段的生存……是他们不得不接受的使命。
是世界的错……他又有什么错,对错这个词只适用于人类。
到底是谁的错?
到底是谁的错?
到底是谁的错?
不,安成梧,错的是你,你既然这么珍惜别人的生命,为什么不自己去死,被她杀死,让她完成她该干的,她活着,你死去。
我也不是怕死……
我也不是怕死……
如果我死了,世界上没有争执了,我会立马去死不用人催。
为了洛雨花,风间,我也可以立马去死。
但是如果我死了,这个女孩难道能恢复原来的模样吗?
即使那女孩能够挣脱苦海……
“嘿,醒醒,小伙子。”塞拉摇了摇我的肩膀,再拍拍我的脸。“上课走神了。”
“嗯……”
看着桌面上的餐盘,米饭是小麦的寿衣,苋菜的血液,心安理得的杀死动物并食用他们的尸体。这好像都是天理之中的事。
到底是睡的错?
 楼主| 发表于 2016-1-9 18:52 | 显示全部楼层
*梁正人
水珠城,离首都青城六个小时车程,一个小时船程。
依山傍海的城市,没有公路的城市,仿造了东方的亚德里亚城而建造的菊族人的聚落,后来也变成了鸢族人、榴族人等东方血统的共和国民族的聚落。
一排鸽子从我头上飞过——让我不禁想起来战地上的烤鸽子——呸,怎么能在这么和谐美丽的地方想这种东西,不过这里的动物好像不怕人一样,毛发不整的花猫会跳到水果摊上慵懒的舔着自己的尾巴,而鱼类……
好像有什么巨大的阴影从船下面钻过去了。
冷静冷静,我依然翘着二郎腿佯装淡定。
黑影又慢慢出现了,和我们并行。
一只手臂粗细的八爪鱼!
“鱼!好大的鱼!”我指着水面对着船夫喊。
并不是我少见多怪,但是第一次来到这个新城市,还是兴奋大于做任务的冷静。
“淡定淡定,执法官。”船夫,不,海伦娜上尉,不,这儿应该称呼海伦娜小姐,因为无论从年龄还是外貌,她都不像是一个身兼重职的军官。
包裹住脖子的墨绿色短发翘起,像过滤后的茶渣,脖子上缠着鸢族人传统的白色丝巾,身上穿着修身的男式汗衫,外面披着菊族人传统的淡黄色亚麻大衣,垂下来的黑色衣摆正好可以当裙子盖到膝盖。
像一只小猫,我看向蹲在面具铺上聚精会神看着我的虎纹猫。
“叫我来到底有什么事。”
“事情很多,很难一件件梳理过来,我们就假装是旅客吧。”她一拉船桨,小船驶进了狭窄的巷子里。
两岸都是石板,连窗户也没有,墙壁上布满了斑驳的花纹,砖石成片成片的露出,墙底有少许绿色水藻,甚至还有贝壳黏在上面。
这座城市都有些什么东西啊。
“你吧塞拉调走了,是嘛。”她把船速减慢。
“是的,这点瞒不过你。”
“为了洛雨花?”
“没错。”
“……”
“是不是很嫉妒。”
“并没有,但我觉得你不是这么不理性的人,在失去了左臂右膀之后还孤身一人来这儿,要杀你的人不比要追杀洛雨花的人少。”她收起船桨,和我面对面坐了下来,船桨靠在膝盖上,我们顺着水流向出口缓慢流去。
“绝对理性的生活快要告一段落了,两年内,我一定要找出接班人,然后带着洛雨花回老家种种地卖卖花,过上一觉睡到大中午的生活。”
“塞拉呢,塞拉怎么办。”
“朱迪恩肯定还要用到她,我总不至于这么浪费她的才能让她用魔法给萝卜去病吧。”
“黎明边缘吗?还真是个麻烦的组织呢,根本不知道他们是敌是友。”
“他们绝对是盟友,我敢打包票,你那边呢。”
“我们现在的目标相同,保护洛雨花,现在第一守灵也加入了联盟,我更不用多操心了。”
“还有一个叫安成梧的小伙子,半熟手魔法师,似乎喜欢洛雨花。”
“那人怎么样,不会和你一样都是个恋童癖吧。”
“不知道,不过我看有点像。他是朱迪恩的外门弟子。”
“这种半熟手还是踢出任务吧,拖后腿的。”
“这是洛雨花的要求,我无法拒绝。”
“哎……”她低声叹了口气。
小船驶出小巷,灿烂阳光的交界从船头爬上来,翻过我的背部,隔在了我们中间。
“还真是个宠溺的父亲……”
“嗯?”
宽阔的城市中心大道(水道)展现在眼前,一辆艘大巴(电动渡轮)从中间驶过,掀起波浪让我们类似于自行车的小船左摇右晃。
虽然是城市的中央大街,但是车(船)少的可怜,大部分都被拴在两岸树皮脱落的差不多的木桩上,所以海伦娜一点也不遵守交规的把自行车(贡多拉木船)开到双黄线的位置。
太不习惯这种没有交规的河道了。
两岸白色的建筑,拱门、华丽的棕榈叶浮雕、回廊上的一排的柱子、尖顶钟塔和圆顶教堂传来、摆满盆栽的三叶窗在眼前流动,古老的桃红色屋顶散发着四个世纪前的暖意,游吟诗人弹着古老的木吉他唱着舒缓的田园区,不是的有鸽子落在天使雕像上,然后飞向另一个屋顶。
童话一样美丽的地方,我一直无法想象,在政治斗争的中心地带,还有这么平静的地方,及时是外海的数丈高的大风大浪,在这里也只是微微泛光的柔波细流。
要不退休后来这里打渔吧。
她在一个十字路口(两条水道的交汇处)停了下来,向岸边划去。我下意识的太头看了一眼红绿灯。
在陆地生活惯了,根本无法体会海洋的自由。
“去休闲一下吧,我请客。”她站了起来,将麻绳捆在停泊用的木桩上。
“水上旅行这么快就结束了吗,好残念啊。”我很失望的爬到岸上,“不是还有什么默哀桥、吟游诗船吗?,这座城市再过30年就要沉没了,此时不看合时看。”
“是嘛?”她看向我,微笑,“虽然这座城市办过葬礼了,但是灵柩中飞出的却是凤凰。”
“不懂你在说什么。”我用鞋子在石板地面上磨了亮瞎,地面十分平滑干净,这大概是葬礼前的新装吧。
这座城市,虽然没有被大战备波及,但在大战备的余波中被奄奄一息,旅游越来越少,供应也在利益削减,物价上涨,人口流失,同时这座没有工业的城市却承受了内陆环境破坏的成果,地基下沉,海水倒灌,台阶一层层的盖高,不少房屋已经在二楼开出了新的房门,最后,不伦不类的钢筋大坝伫立将这座梦幻水乡围得水泄不通。
真是,美好的事物总是最先灭亡。
我跟着她在石板路上漫步,伸出四指抚摸着古旧的白色石墙,灵触穿过时间造成了裂缝,感受着四个世纪的风风雨雨。
这是一个拥有强大魔力的城市,但这个魔力无法被使用来抗争物价上涨,地基下陷,无法抵抗工业化和城市化,无法抵抗GDP主义。
他能做到的,仅仅只是保证日复一日的晴朗天气和不受外面巨浪滔天的而已。
“这里丰盈的魔力吸引了很多在逃的修真者,所里这里在外界就成了犯罪之都,共和国心脏旁边的一颗定时炸弹,恐怖分子的摇篮,在加上前面的懒惰之都的称号,这里已经臭名远扬了。”
“但是,总督结节应该会吧所有的臭水隔离出城外吧。”
“你看出来了。”
“是的,灵触发现了这个高调的结界,好像那个总督还留下来一些留言呢。”
“这是献给某人的一片风平浪静的时空。将熟悉的岁月凝聚在她的遗失的东方故土。”
“那个某人真是赚大了啊,如此凝结在空气中的魔力,某人绝对是总督的情人吧。”
“并不知道。”
 楼主| 发表于 2016-1-11 17:27 | 显示全部楼层
“前面就到了。”海伦娜指着一块木质招牌,是一家咖啡厅,而且有些年头了。黑色招牌向内凹去,刻出几个白色的连笔字符。
“咖啡吗,我完全用不着熬夜啊。”每天晚上都会有意无意的接到自己的死亡警告,连续睡眠时间从没超过4个小时。
“如果把咖啡当做兴奋剂的话,那就太伤风雅了。”她自作多情的微笑,然后很轻巧的推开门。
“欢迎光临。”是服务员的声音。
我径直走向吧台,像在快餐店里一样看着上方,以为有个菜单一样。
“笨蛋,这里”她拍了拍靠窗的一张桌子,“有菜单的。”
“抱歉抱歉。”我挪到椅子上。
“点什么。”我好奇的凑上前去,倒着看着被拿在海伦娜手上的菜单。“反正我要加牛奶,太苦的不要。”
此刻我已经化身为了一个乡巴佬,但我的确是个农村人啊。
“拿铁吧,虽然我也没喝过。”她以一个十分外行的手法快速的来回翻动菜单。
我还以为空军的淑女比我们司法系统的的糙汉子有多么高雅,仅仅只是知道咖啡厅的菜单不在天花板上而已吗。
看着海伦娜纠结的眼神,如果这是什么水晶的价钱,或者是黑市里法宝的拍卖单,她一定在单手翻完一遍,然后双手交叉摆在桌子上,准备把卖方砍价砍到脚踝。
但是现在她面对一堆黑色的咖啡豆完全束手无策,和我害怕太苦不同,她什么都想来一点。
“焦糖咖啡怎么样?焦炭是个什么东西,白咖啡吧,黑白咖啡各来一杯,卡布奇诺?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这个家伙,明明是自己说要来的,我还以为她胸有成竹了。
侧头看看室内的布置,高大而宽敞的室内,被是暗色调的木质结构包裹着,装饰简单,只有几个穿着粉白色制服的年轻的女侍者……都是16岁以下?
“海伦娜,你也好这口?”
“不,是一年前我在电话里跟你说我们这儿有萝莉咖啡厅,然后你十分激动以辞职来逼迫我带你去。”
好可怕的记忆力,女人。
“卡普奇诺,这个,和这个,两杯”她对着侍者点着菜单。
而我仿佛得到了海伦娜的恩准,盯着女孩子紧致的白丝看,真是美腿,小腿丰盈,大腿纤细,膝盖被笼罩在白丝里面,通过蕾丝的花边隐约能看到……
“现在还是任务时间,梁正人执法官。”
“好的好的。”我敷衍的回答。
小女孩的身板好娇小啊,仿佛轻轻一抱就能塞进我的肋骨之间。两只马尾一晃一晃的,好想摸摸她的头发,把这才有一点点女人味的头发全揽在手心。
“自重啊自重,你不是已经有塞拉了吗。”
“塞拉只是发育不完全而已,实际年龄已经和你差不多了。”
“我好心疼塞拉。”
“我绝对是个可靠的人,放心吧。”
“但愿吧……你看,这个女孩子,就是那个,不要盯着白丝了,那个黑发的,对,就是那个拿着虹吸咖啡器的。”
我职业病的假装看着白丝,然后用余光瞟了黑发女孩一眼。
由于是坐着,而且还是趴在吧台上,身高并不是很确切,但是一个14岁的女孩体术并不会对我构成太大威胁。目光涣散,似乎是盯着酒精灯火焰,有点像富魔力紊乱候症群。大半个身子处在吧台之下看不到,但是灵触搜索的结果告诉我她没有武器。
“据说明天会下大雪,气温降到20°以下。”(暗语:“对方可能是富魔力紊乱候症群”)
谁他妈定的暗语,水珠城怎么会下雪呢。
“你在想什么,不要吧战争带到我老家。”海伦娜很不爽的盯着我。
“那你也别用这么吓人的语气。”
“因为这是一个很严肃的话题啊。”
“好吧,海伦娜同志,请继续你的报告。”
“好的,同志们……”海伦娜习惯的甩了甩咖啡色短发。
……这里并不是天煞号战舰的会议中心。
“这是我们所能得到的所有情报,各位请传一下。”我做了一个滑桌面的动作,用严肃的语气接着调侃。
“这个女孩子,明年就要给一到一个富翁家里当童。”
我差点没一口浓稠的咖啡喷出来。
“开玩笑吧,未成年人保护法呢。”
阴暗的社会已经侵蚀到这种地方了吗,就连总督结界也无法阻止了吗。
“对于那些煤老板,外国血统的女人是比豪车别墅还值得炫耀的奢侈品,而且还便宜。”她摇了摇咖啡,硬是做出了酒吧交换情报的感觉,“而且在还是小女孩的时候就要买下来了,这样可以好好调教,一心一意的为家族生育高~贵~血~统。”
“血统交易?”天呐,太黑了。
“没有办法,人总是要活的。”她的眼神黯淡下来,“女人不过是生殖工具而已,你们丹族人一直有结婚生子传宗接代的观念吧?什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种专注与繁殖和延续自己传统文化的民族,哼哼哼哼~”
她低着头笑,刘海盖住了她的眼睛,肩膀一耸一耸的,随时都会抬起头露出狰狞的爪牙。
“抱歉。”我想我应该代表所有丹族人的木头脑瓜对她道歉。
“没什么好道歉的,那个民族不一样,不断的繁衍自身,消耗矿物和燃料,最后自己也变成下个文明的矿物和燃料,连雕刻和记忆也没有留下,只有几个荒诞的神话。”
她抬起头,无神的茶色眼珠盯着我,模仿着一个老爷爷的腔调,“我的孩子们,上个文明充满了败坏强暴和不法,只知道不断的开拓城市,让食物流满下水管道,却把吃剩的骨头献给上帝,这些失去信仰的人最终消灭了,所以啊,人一定要有什么信仰,要惧怕些什么,看看现在的人,无所畏惧……”
“哈哈哈哈,可笑呢,明明知道这些,但最后呢,宗教,信仰?还是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敬畏什么,是神?还是教主和戒律?全都拿来做和前人一样的事了。”
“其确实这样……”
“唉?你怎么不像一般GalGame的男主一样,跳起来,大喊海伦娜你这样说是不对的,我会打破这扭曲的轮回。或者说想小女孩问出富贵人家的地址,冲过去把他们暴打一顿呢。”
“呐,看来我不适合当男主吧。”
“对我说的话没有什么感想吗。”
“嘛,听君一席话,还需多读书吧,我考虑的并没有这么遥远,人类啊什么,文明啊什么,我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带洛雨花回家过上平平安安的生活。”
“切……我还以为我们谈的拢的。”
“如果说我有什么信仰的话,我有什么值得畏惧的话,我心中的上帝的话,那么就是。——终生不悔萝莉控,孩子的纯真是我绝对不敢去侵犯的,洛雨花就是我的上帝。”
“明明是司法系统的人,却说出这么没羞没躁的话。”
“如果让您感到不适,我非常抱歉,但是对于我来说,16岁以上的人类我完全无法交流,他们的思维我不懂,人类对我来说太复杂了。”
之后我们聊了一些关于魔法的事情,什么黑市的祭品流动,政府之间的你尔我诈,新的魔法顾问制度。
阳光下的水珠城,被魔法渲染着,总是那么刺眼。
 楼主| 发表于 2016-1-28 21:09 | 显示全部楼层
*安成梧
“慢死了。”塞拉把移动门滑上,拿着一个类似水银的圆柱体,像门锁捅了过去。
圆柱体比门锁大上一圈,但是类似水银物质似乎有灵性一般的流进门锁里。随着她的手臂翻转,门锁发出声响。
御灵武髓,这东西我还第一次见过,市价高的不得了,虽然更新了好几代,但每次新的一上市就会被外国魔法师连夜排队,抢劫一般的抢购。
“那么开始上课吧。”塞拉指着两对桌椅,对我和洛雨花说。
“好厉害啊”洛雨花看着教师40多张桌子整整齐齐的排到了四周,桌子椅子叠到了天花板,如果是塞拉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可能在20分钟完成了。
顺带一提,洛雨花之所以跟我过来上课,是因为负责洛雨花保护任务的,队里最强的吴起和梁正人出任务去了,所以保护洛雨花的重任就交给塞拉了。
课桌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四本书,分别是《快速施法》《魔环的基本原理》(卢克昂王国学院联合出版,吴晨安著)《元素的灵动之舞》《游子纵波的弥撒曲》(卢克昂一三学院联合出版,伊莱莎著),其中前两本为一红一黑,硬皮封面,十分厚重,上面写着瞎子都看的到的大字,怕我们以为它是一块砖头。后两本和轻小说差不多薄,但是厚度增加不少,可以看到封面上的插画和艺术字。
“砖头的那两本是袭击我们的第一嫌犯出的,靠着我们发达的情报网,拉出几个嫌犯还是不困难的。”
好厚,不愧有好多魔法师会把魔法书拿来当武器。
“吴晨安,现代派技术型魔法师,卢克昂王国学院魔素系提前毕业,提前毕业的原因就是因为参加了这场与他无关的共和国光向战争,据说是大赚了一笔。”
“伊莱莎,古典派理论系魔法师,邓佳尔籍共和国玫族人,卢克昂一三学院解构系提前毕业,原因是参加祖国的光向战争,与此次袭击无关,仅仅只是因为看了她的书,连猫都会搓火球。”
拜托,猫是很有灵性的动物好不好。
“那么翻开《元素的那啥》第一页,恩……第二页……第三页……唔……第五页……第七页。”
好长的前言啊,不但是和读者道谢,感谢支持,还有学院发生的逸事,对魔法界的展望,古典派应该向现代派学习之类的。
“原来伊莱莎小姐结婚啦,恭喜恭喜。”塞拉像关注着自己喜欢的轻小说作家的日常一样自言自语,“第八页总是正文了吧。”
“没有,是一副漫画,下面署名是——人妻伊莱莎。”洛雨花回答。
    “怒了,第九页。”       
“是正文。”
“基础的四种元素以及互补配对。”
不得不说,我也读过几本老师送我的伊莱莎魔法师启蒙系列(给一般魔法世家七八岁小孩看的书),十分生动有趣。侧头看看洛雨花,已经哗哗哗的翻到了一百多页,完全没有听塞拉在讲什么。

“看来你也是理论型魔法师。”塞拉看着我使劲捏着拳头,水一滴一滴的从手心里挤出来,“干抹布都比你效率高。”
“这本来就是给魔法世家子弟看的书,少理论而多实践。”我擦了擦汗,额头上的汗珠都比元素实体化的水要多。
“安,你现在额头上的高温足够发一个火魔法了。”收到塞拉的鼓舞,洛雨花发挥着她不为人知的吐槽天赋。
我向洛雨花苦笑了一下,死命的捏着手心。那么大的火球我都发射过,别说这几滴水了。
“退下吧,半熟手,你和元素的兼容性太差了。”塞拉翘着二郎腿坐在桌子上,对着洛雨花招招手。
我把手腕上的魔导环褪了下来,交给洛雨花。
“小心点,很容易断的。”
古代炼金术师发明魔导器可以很好的导出魔法元素,及时不经过训练,也能用手掌烧开水。
古典魔导器大多为木质,白桦和冬青木为主,内有从魔法生物上剥下来的神经。不但有手环的样式,还有发夹,戒指,耳环的样式。当然也有现代派的魔导器,试管状,掺了水晶的玻璃制,方便观察,外圈包着神经丝螺旋,方便控制,可以在内部完成安全的元素反应,释放到外界。
“知道了。”洛雨花很高兴的把它套在手上。
“我说,我这儿有格拉摩根古树打造的限量……”塞拉在口袋里掏了掏。
“不要。”一口回绝,就算是砍成998我也不要。
“白月光……”白色的发夹放在她的手掌上,外表是一块未经打磨的不规则白色石块,还带着尖锐的菱角,但是上面细细游丝画出的蓝色十字,充分的证明了这是稀有矿石——白月光——任何一块碎片都有蓝色十字。
“男人带什么发卡。”
“白月光诶,市价好几百万呢。”
“不要。”
“但是你的魔法回路太内向了,根本无法触及外源魔力。”
“我不会使用这种东西的,一切靠实力。”
Silsislisiosisiosiisisias
好奇怪的声音从我背后,就是塞拉看的方向和洛雨花的位置。
“What the fuck。”过度惊讶的塞拉脱口而出了伊尔丹语(艾芙语言),双腿停止了晃荡晃荡。
我扭头一看,一个巨大的黑色球体,正在扩张,挡住了洛雨花的身体.
“不要看。”塞拉在后面叫我,但完全来不及,视界被螺旋状的挤成一团,一切光和景有如漏斗中的水,顺着中心流下去,然后露出紫黑色的内壁。
接下来是反胃,黑色视界中散步的紫色开始波浪般的翻动,眼前全是波动的虚空,我也被拉扯着,胃里的东西晃荡着马上就要溢出。
好难受,感觉全身都要化为粘稠物了,身体的各种器官正在想方设法的反抗我,脱离我。
“斥力场。”塞拉在不知道那个位置喊,声音在我耳边无规则的回旋。
阵容调节,4型,yaza环境检测,内源闸开启,导入容臂,匹配着色,导入阵容,场扫描,场同步,场展开,场覆盖。
暴风雨停歇了,拉扯我的千百个力慢慢消失,然后光线慢慢充满了眼睛,总算可以看到较为昏暗的景物。
洛雨花昏睡了过去,被塞拉横抱着,放在地上。
我看了看我的手,是一种发亮的浅绿荧光。包含了生命和光明的属性,那么刚才的魔法球……
是死亡和黑暗的属性。
“为什么,森之人不是被祝福的一族吗?”
塞拉用粉笔绕着躺下的洛雨花画了个圆。
“像你这么阴暗的人会使用生命和光明一样,森之人也会用黑暗的死亡。”
“虽然这是现代魔法的常识,但总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那点不可思议的。”
“十元素是这个世界的密码,每个人生来就具备着一条独一无二的密码,但是如果可以随着自己的心意改变的话,那么当初创造这些密码有什么用。”
“给我们随心所欲改造用。”
“……”
大逆不道啊,要是教会的人听了还不气死为止。
“我说说的,听过就算了,我可不想被抓进忏悔室。”
“哦……你觉得我是个会告密的人嘛?”
“会的,你有着和我一样的恶习。”
“好吧。”我看了一眼洛雨花,“她没事吧。”
“没事,黑暗和死亡魔法对她的星灵属性冲击太大了,昏过去了而已。”
“我有点糊涂了。”
“不懂是正常的事情,学校不会教的。”
“好吧,那么是谁改造……了她。”
“这个你不用知道。”
“你们有什么隐瞒着我嘛?”
“是的,我不习惯撒谎,只能这么告诉你。”
“……你好耿直。”
“多谢夸奖。”
“但我很不放心啊。”
“我们做事,让客户放心是第一位的。”
“真的不是什么大问题。”
“真的,很私人的问题,女孩子之间的事情,告诉一个男人是很缺德的。”
“……”

 楼主| 发表于 2016-3-1 19:49 | 显示全部楼层
………………………………你与我的分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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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幻泡沫,是一种失传了的魔法,各大学院,各大结社,无论是卢克昂还是间州魔术学院,东方之星还是游弋海色,都在研究这种可以在虚空中刻录这个无穷无尽的世界的奥义。
人们疯狂的寻找这可以孕育出桃花源的地方,因为那儿没有物质这个概念,一切有精神构成,可以呈现你的梦境,可以实现你的愿望,你就是那个宇宙的中心,那个故事的主角。
不过对于去过的人来说,那儿不过是如同致幻药物一样的存在。
吴起在梁正人身边具象化,从透明中走出。
远处是半个天际的阳光沉积向地平线,渐变的夕阳紫浮在天上,云线在紫色中扩散。黄色的小麦,还是红色的高粱,都是没有改良的饱满品种,只有小小的一节穗,僵直着躯干,稀疏的排布着。淡黄色的蝴蝶飞过其中,不知何处秋蝉的鸣叫,有节律的震颤着。
梁正人在她的左手处,麦田之外,红枫树下,他静静的低头单膝跪地。
她走了过去,不用拨开麦秆,因为田里的作物已经枯萎了许多。
地上是枫叶的地毯,走上去有沙沙的声音,奇怪的是周围并未有树木,但是枫叶地毯却衍生到了远处的宽阔平原,和身后的一望无际的高粱地对应着。
走近了,原本黄色的枫叶,开始变成了橙色,橙红,最后变成了红色。
她站在了梁正人的身边。
枫叶上躺在两个少女,看上去是十五六岁的姐妹,姐姐留着金色的短发,枫叶红色的长袖和中裙,让她和环境融为一体。妹妹也是金色短发,白色衬衫被包裹在黑色高腰背带裙和粉色围裙。
姐姐仰躺着,侧头看着妹妹,一只手放在腰上,一只手轻触妹妹的发梢。妹妹侧身躺在姐姐旁边,像个婴儿一样,被姐姐的爱护所怀抱,双手枕着头。
她们的双眼已经合上,如果能看到她们的眼神的话,那也是能融化秋末寒风的柔软阳光吧。





32根钉子结结实实的插在她们身上。
32根染血的钉子结结实实的插在她们身上。
32根一寸长的钉子死死的钉在她们的双眉间,眼睛上,面颊上,喉咙上,锁骨处,两肋间,心脏上,肩膀上,手肘处,手腕处,腹部,下体,膝盖,脚踝。穿透进了地面,将她们死死的钉在地上。
就连久经沙场的吴起,内心也不免颤动了一下。
这是人干的事吗?
梁正人俯下身子,左手抓住了钉在太阳穴上的一根,右手压住的姐姐的侧脸。
拔了出来,血浆已经干枯,黏在头发上,铁锈的钉子上还沾着白色的粘稠物。
摆放到一边,仿佛这枚很重很重。
又是一根,钉在姐姐的下颌处,可以透过伤口看到森森的白骨。
“这样做会被发现的。”吴起提醒他。
这些钉子和凝聚死灵之结一个道理,用于封锁人的灵力,一旦拔出,灵力就会像放了气的气球一样飞出去。
但是吴起也没有上前一步,常年的征战不使她丧失了作为人类应有的感情,恐惧,同情……。没有因为害怕暴露位置而阻止梁正人,因为……
她也不知道,但觉得他衰颓的背影很像一个人。
一个老朋友。
“既然我们选择没有原则的活,那就请让我有尊严的死去。”他拔下了腹部的钉子,还在滴着血。
他每次都用尽全力的握住,用力的拔出,举到半空,然后无力的放在地上。
“她们是军人吗?”
“是的。”
沉默,他站起来挪到妹妹的旁边,接着跪下。
“你愿意听我们的故事吗。”
没有回答,只有寒蝉有一搭没一搭的窸窣作响,是他们临死之前的惨叫。
“抱歉。”他似乎觉得她对这些故事不感兴趣。
“不,请讲,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是大备战时期的事情。”
“是的,我知道这个时期发生了一些疯狂的事。”
“不,不亲身经历过是不知道的。”
“请讲……”
“我第一次见到黍和枫是在游击队时期,黍是妹妹,枫是姐姐。我们军队带着乡民疏散,我带着几个孩子们跑到山上,后面是敌人的追兵,身边是一枚枚炮弹凌空爆炸,头顶是敌机呼啸而过,前面是摇摇晃晃的吊桥,那种连木板都不全的吊桥,吊桥下面五百米是湍急的江水。”
“虽然下面有我们门派的高手和游击队与敌人战斗,拖延住了敌人,但是地毯式的炮弹像我们逼近,震荡的余波摇着快要支离破碎的吊桥,锁链撞在一起,那声音别说孩子了,连大人都觉得可怕。”
“那些孩子,最大的只有七岁,早就被吓的乱作一团,无论我怎么喊也没有用。”
“我一条腿的动脉被撕裂,连走路都很困难,别说带几个孩子跳过去了。”
“枫是最年长的,那是只有六七岁,她捂着一个男孩子的眼睛,带他走了过去。”
“为了遮盖炮弹的声音,她让孩子们年老师教的三字文。”
“人之初,性本善……”
“人之初,性本善……”
“人之初,性本善……”
“虽然我没有学过,但我也跟着念。”
“这是我听过最美的声音。”
“她一趟一趟的把孩子们带过去,再跑回来,最后是她的妹妹。”
“炮弹震碎了铁链,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枫拉着哭泣的妹妹,一边拉着半截铁索。”
“我当时希望她抛下妹妹,能多救活一个是一个。”
“无法阻止的掉了下去。”
“我只能看着两个陌生的女孩掉入水中,撕心裂肺的在岸上大喊,炮弹在我身边爆炸。”
“妹妹的守灵苏醒了,是一只魔花螳螂。把姐妹包裹在里面,沿着峭壁爬出来”
他站了起来,拔完了所有钉子。双手长出了金灵气构成的剑。在地上画了一个四边形。
“然后呢,我知道这不可能是结局。”
他开始向外铲土,想要安葬她们。
“我劝你不要听下去了。”
“你觉得我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
“之后她们加入了安策总局,作为国家承认的唯心能力使用者,参加了光向战争。”
“那是一场壮烈的战争,一次伟大的胜利。”
“是的,面对49国联军,我们没有盟友,大央人民共和国虽然给予了我们很多帮助,但因为外交和后勤的原因,志愿军分批退场了,艾素罗联盟一开始就希望我们充当他们的打手,不断出卖我们的利益。而我们,一个满目疮痍的共和国,是在用蚂蚁搏大象。”
“所以你们……”
“是的,我能动用了很多不该出现的东西……”
“我能理解。”
“枫和黍姐妹,都是御灵,理所应当的被派去战争。”
“接受了一种名为龙根的药物强化。”
“服用那种药物时,要捆住人的手脚,及时如此,为了缓解躁动,骨头会在固定支架上拉的脱臼。”
“就算是用拘束衣,也会断一两根腿骨。”
“那种痛苦的叫声,我一辈子不想在听到了。”
灵气袖剑稍微颤抖了一下,土粒漏了下去。
“及时如此,她们还是愿意得到力量,并把这个看做试炼,一旦客服了困难,被炸死的父母就会回来一样。”
“我忘不了她们坚毅的眼神,吞服着这些我们正规军人毛骨悚然的龙根。”
“不再把敌人当做同类看待。”
“我们就这么一个诱拐犯的机构。在恐惧,仇恨,希望,荣誉的糖衣下,让这些孩子们变成兵器。”
“直到她们被朱迪恩送到这里,等待着可以拯救她们的人。”
“等待那个男主角,但并不是我。”
……
他轻轻的将尸体抱入墓中,用手捧起土壤,撒下去,在捧起,撒下去。
“我可以理解,我可以原谅,我甚至觉得支持和赞同”吴起并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没有理会一个军人虚无飘渺的罪恶感和无关痛痒的忏悔
这个千疮百孔的木船在崎岖的历史之河中,在无数铁甲舰的挤压和炮火威吓之下,必须抛下什么东西,才能更快的划出危险。
 楼主| 发表于 2016-3-2 19:37 | 显示全部楼层
下一个泡沫,倒是一片蓝天绿地,天上云量正好,地上的绿草柔软但并不脆弱,远处的树林遮住了遥远的地平线,给人一种的被环绕的安全感,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在森林的另一头,能到达这里的只有温暖,光明和微风。
山丘的顶端有一个郁郁葱葱的大树,树荫下是典型的家庭野餐场地,垫子和篮子,芝士三明治和红茶,少妇和年轻的丈夫相视而卧。丈夫年轻,甚至留着大学生才有的碎发,浓密而乌黑,身上的黑色休闲装更是凸显年轻的力量,和梁正人这个才过25就早衰的人完全是反面,妻子也能美丽,和丈夫一个发色的卷发到腰,白色居家毛衣和中裙,小巧玲珑五官很符合丹族人审美。



同样32根钉子,猩红吞噬着餐垫和周边的草地。
吴起没有说话,静静站在一边,因为梁正人有跪下了沾着土灰的膝盖。
“他们也是你的战友吗。”
“不,他们是,我不是,我背叛了他们。”
“……”
“这里本来还应该躺着他们的女儿。”他看向两人中间的空缺。他们的手都伸向中间,像是要抓住什么。”
“三十六号监狱,那里的监视系统是我造的。”
“他们因为反对战争,被投入了监狱。”
“谁也想不通,为什么几个外国人,会参与我们的卫国战争,最后还反对军方的决定。所以一切只能以阴谋来解释。”
“没有办法,丹族人从来不会相信别人会发自真心的做些什么。”吴起说。
“大战备是樱族人导致的。”
“只能说是相辅相成吧。”
“他们在逃狱的途中,被发现了。”
“为了惩罚他们,那些畜生,把他们的女儿,当着他们的面……”
他的表情变得狰狞,灵气刀狠狠的插到了地里,牙齿紧紧的咬在一起,眼里迸溅出毒针。
吴起也不想接着他的话说些什么,因为无论用那个词,都会触怒他,让他挥起灵气刀砍向她。
对于一个面瘫,能做出如此愤怒的表情,吴起似乎也被感染了
“从那天起,我开始怀疑我的所作所为,我让我不认识的千万人重获新生,在陌生的地方让千万家庭获得幸福,但是在我眼前,我认识的人一个个死去,在熟悉的地方,拆散一个有一个家庭,无论是敌人的,还是以前的自己人的。”
“我知道如果我们不动手,不团结一致,不舍弃自由来的到力量,我们就是被杀害的,因为我们是弱者,落后就要挨打,但是为什么……”
“神要创造生命,要创造人类,难道就是为了让他们相互厮杀吗?”
“难道最初的伊甸园,只是一个角斗场吗?”
“我不懂,我不懂,无论是不留俘虏,还是对内锄奸清扫右翼,还是旧账清算,还是接过帝国的旗帜,还是犯我共和国虽远必诛我都不懂。”
“我真是个傻瓜。”
……
“扑通”
吴起也是双膝跪地,右手握着心脏,对着坟墓深深的叩了三个头。
“正好我也不知道。”
吴起转过头来,用手抓住了翘起来的刘海往下拉,妖艳的红眼透过指尖缝隙看着我。
“那么就先写个“解”字,好歹还能得一分。”
“瓦拉几亚人做数学题也是无论会不会都先写个解字吗?”
“先写个解字在慢慢求出来,无论哪国都一样。”
眼神中透着一个古代将领不该有的明澈。
“在这个时限为六十万万小时的考试中,你难道连几个小题也做不出来?反而让一个作弊者撕了试卷?真是服了你,留级生。”


………………………………你是我的未来吗………………………………………………


那个炮火纷飞的雪夜,探照灯的光柱照亮了36号监狱的一切罪恶,联合国军的坦克碾压过这些不会化为历史的残垣,士兵还在激战,但无论是近处的枪声,还是远处的螺旋桨轰鸣,还是身边的脚步,对于我来说都没有实感了,都向远方飘去,化为飘渺虚幻。
我关上了冥瞳,孤身一人赤手空拳的冲向了枪林弹雨,肩上,腹部,左臂中了三枪,背上挨了几十枚弹片。
作为一个战士,及时是自寻死路,也要死在敌营里,死在敌人的枪口上。
“我和你们了结了。”这是对敌人说的话,过去我杀了你们那么多人,十分抱歉,现在我们的恩怨一刀两断了。
热血流淌在冷雪上,融化出了一条条壮美的山川,像极了我的家乡。
我的家乡,已经不会再受任何人欺辱了,我尽心尽力了。
永别了……
闭上眼睛,去感受超越凡尘的宁静,温柔的黑暗将我包围,一道莹绿色的光柱树立在天边,既是遥不可及的彼方,又是触手可及的眼前,像无穷大的黑暗的天堂门扉推开了一条缝隙.
永别了。
我向无尽的远方飘去,嘶喊声,轰鸣声,枪炮声被甩在原地。
一只手拦在天堂之外。
我很惊讶在黄泉路上居然还有别人。
黑暗中只能看的清他的轮廓,是一个留着卷发的矮小瘦弱男人。
“天堂还在维修中,此路不通。”
“啊——”
虽然很想表达抗议,但是好像丧失了语言能力。
“你的丧钟还未敲响,回去待一段时间吧。”
时间无止尽的流逝着,我无能为力的看着,在黑暗中,我没有身体,无法推开门,凡间的声音渐渐的追了上来,快要将我淹没。
有没有好!有没有好!
天堂的门缝突然炸开,白光无止境的扩散,布满了我全部的视角。
天堂……
雪花飘落在眼角,天空的阴霾似乎已经散去,蔚蓝的早晨来临。冰花玻璃的地板,洒满雪一般的琉璃,白色的小鸟如精灵般盘旋在天花板上,远处群山之间是盛放着太阳的壁炉。如果天堂,就是此般模样。
寒冷的触感,遍布全身,但是后脑勺却感到暖和。
“喂,少年,帮我去解一道题。”一个不讲理的声音。
用膝盖枕着我的脑袋的少女俯视着我,褐色的卷发是在黄泉见到的样子,轻巧的眼睛和鼻子摄神篡魂,一定是神最细心的用手指捏出来的。
或许我们的世界,都是从泥巴里甩出来,才有那么多不合理,只有她,是神耗尽心思创造的。
战斗机从这儿掠过,远方的雪原群山,嫩绿的针叶林遍布其中,太阳光在其中折射反射,无限的粼粼波光在光向大地上延展开来,这片全年覆盖着积雪的土地上,迎来了入春的第一缕阳光。春天、夏天和秋天会持续半个月,即使如此,木槿花也会盛开着,直到漫长的秋冬降临。
“这是你的笔和纸。”我看向另外一边,周围的血迹已经不见了,微弱战斗还在继续,照明弹相继从空中飞过。
转瞬而逝的光芒下,我看向了一边站立着的另一位少女的脸颊。
银发迎风飞舞,猩红的瞳孔胜过背后初升的半轮太阳,穿着紧致的雪地紧身衣,笔直的勾勒出了还不过十五岁未成熟的战士轮廓
黎明,在这里悄悄升起。

……………………………………我是你的过去……………………………………………
 楼主| 发表于 2016-3-3 17:21 | 显示全部楼层
*安成梧
摸黑踏入自己的小区,转弯,转弯,在矮墙之中找到自己的家门。
就是有灯光的那间。
推开门,脱下跑鞋,踩到竹木地板上。
摆放在灯笼状的地灯和走廊上的吊灯发出橙色灯光,一种家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个整体樱族风格的家,是我和风间生活了五年的地方。
抬头是客厅,铺着淡雅的榻榻米和一排矮柜,小炕桌配上黑色坐垫。往右看是白色半透明的落地窗帘和黑色布艺窗帘。前面是木质天花板下的走廊,推拉门敞开着。右边是开放式厨房,我选用了淡雅的米色的墙纸和棕色的地板,实木装饰的厨柜靠着窗户以电磁灶为中心排成L型,砖石拼接而成墙壁,在L的接口处还挖了个口摆了从来不用的茶具。
虽然我不是很懂装修,不能给风间带来家的感觉,但是她似乎很喜欢这儿。
“我回来了。”
“欢迎回家~”穿着睡衣的风间从浴室走到走廊上,眯着眼睛,气若游丝。
“这么早就睡觉了。”八点对于丹族人,不,对于现代人来说,夜晚才刚刚开始。
“今天有点累了。”她东倒西歪的扶着墙。
“牛奶……牛奶……”她有气无力的爬向冰箱,两只手像僵尸……看不见一样摸索着。
“小心小心,别摔倒了。”我抢先一步从冰箱里拿出红豆味牛奶袋装牛奶,倒入玻璃杯中,用微波炉加热一分钟。
“哥,你今天看起来不开心?”她靠着墙壁,滚到我身边,我也靠着墙壁,静静等待。
“还好吧。”的确,我现在满脑子都是神创十元素的事情。
“社团怎么样。”
“还行。”其实报社团只是我迟回家的借口而已,“你的写生怎么样。”
“好累啊。”她把脑袋靠到了我的胳膊上。
“好重啊。”我被这么推了一下,重心不稳,踉跄了一步后侧过身子,把风间抱在怀中。
“说女孩子重是很无礼的呢,呼噜噜……”
她留下这么一句梦话后,又回到梦乡。
真是的,哪有妹妹这么粘哥哥的。
她整张脸埋在了我的双臂间,臂弯里传来风间厚重的呼吸声。
妹妹已经这么大了啊,我一直没注意。我抚摸着她的杏色秀发,左手揽住她的肩膀。
高二的妹妹已经17岁了,按照樱族人的传统,明年就要谈婚论嫁了。
要找一个魔法师,至少是一个有能力保护她的人,不像我这样在浑浑噩噩中过日子。最好是不歧视樱族人的人,要是一个快乐的人,阳光的大男孩,积极向上的暖男,不像我这样郁郁寡欢。还有,是要她爱的人,也是爱她的人,给她幸福的人……
这样我就可以安心的去黎明曙光工作了……
总觉得有些舍不得的。
没有什么好舍不得的,安成梧……
我轻轻拍打着她的背,右手揽着肩膀,将其实并不是很重的她抱起。
好小。
小孩子一样的粉色睡衣,小孩子一样的胸和脸,小孩子一样的刘海,小孩子一样的姿势——脸滚向我在的那一侧,双手折叠放在胸前。
真不知道未来的妹夫看到她下得了厨房上得了厅堂的妻子这幅样子该作何感想。
反正很嫉妒吧,就连我也有点嫉妒我自己了。
怎么说呢,这种感觉,说不出来,但感觉的到。
我用脚轻轻的踢开她卧室的门,在黑暗中摸索到被褥的轮廓。
她的房间比我的干净多了,只有简简单单几个长方体,书桌上也不想其他的漫画家一样以凌乱著称,笔筒、墨水、小工具整整齐齐的放在窗台上,未完的线稿也干干净净的摆在一边。
轻轻的把她放下。用摊开被子,盖到她身上。
她甜甜的笑着,黑暗之中也能看的一清二楚。
做个好梦,按照惯例,我俯下身子,撩起了她的刘海,轻吻额头。
真是的,多大了,还要晚安吻。


回到客厅,拿着热牛奶,坐在炕桌上。
说实在的,实在不喜欢樱族家具,也完全不明白樱族人是如何跪坐这么久的。
我刚刚想些什么事情来着。
感觉最近好忙好忙。
老师已经没有回信了,组织也没有回音,如果让黎明曙光都原离的地方。那么一定是比战场中心还中心的地方,也就是说,我已经陷入战场的中心了。
真是,为什么要这么孤军深入呢,明明再过两年就可以把风间平平安安的送出去了。
然而我有机会逃避吗?
不要靠近洛雨花,这是塞拉给我的警告,同样敌人的目标也是洛雨花而不是我。
我完全有办法全身而退啊。
太傻了,太傻了,完全不知道敌人的底细,跟盟友也没有情报透明,就加入了大混战。
但愿我们两人都不要出事吧。
千万不要出事。
我们要活下去,要再活60年。
但愿……
难道我现在还能全身而退吗?
虽然内心是这么呼喊的,但我完全做不出来这种事。
无论如何,但是,只要是一个人都会选择去打一架吧。
而且如果我抛下了洛雨花,风间也会以我为耻辱吧,也会因为朋友的死而伤心吧。
而且她那么可怜,那么无助,好像没有我就活不下去了。
即使我只是个凡人。
……
哈哈哈哈。
正义的化身居然开始犹豫不决了。
真是的,荒谬。
正义不是自古以来只有一个定义啊。
拯救他人的生命是正确的,我会得到正义女神保佑的。
等着吧,无论是洛雨花还是风间铃音,我都会守护的。
因为,我,是正义的化身。

……………………………………你是我的未来吗…………………………………………
****
初春午后。
安成梧无聊的枕着自己的脑袋。
教室内的一切他都不感兴趣,因为他们所说的,无非是卡牌游戏,什么蓝天白云,橙卡紫卡,土豪战奴隶战。又或者是MMO游戏,什么白金钻石,联盟部落,平A直Q之类他听不懂的语言。
这些游戏对他来说另一个世界的东西,因为运气和伙伴,是他既不渴望也当然不可及的。
女什们则是讨论明星和偶像,FTbabies的热歌劲舞,Angleboy的婚礼,surname的新片,small epoch中的时尚,还有俄罗斯转盘一样的绯闻女友。又或者说是社交网站的鸡毛蒜皮,批评这个讽刺那个,添油加醋的形容别的女孩子有多傻。
这些人竖起了一道透明的墙,将安成梧隔离为另外一个种族,在魔法师的世界里,相貌和人际都是不需要的,是凡人的止痛片。
但如果真的问他想要什么,他对什么感兴趣,有什么欲望,他也回答不出来。
保护妹妹吗?这好像是一种义务吧,不是想要做而是必须要做。而且他也不想被人说成妹控。
追求魔法的力量吗?显然不是,魔法只是保护妹妹的武器,如今也已经化为一种义务。他对魔法一点兴趣也没有,似乎因为如此,魔法同样也在拒绝他。
像大多数魔法师一样寻求真理吗?似乎曾经寻找过,但是在打开真理之门的一瞬间,又被吓哭了回去。真理之门背后是无尽的黑暗和虚空,是一扇又一扇封闭的真理之门,是一个无论如何都会回到起点的死循环,是永无边际的迷宫。
他,真的回答不出。
是个无欲无求的人。
到外面走走吧。
难得是个好天气,充足的阳光,只要暴露在开阔的地方,一种春天的感觉扑面而来。
但是人们似乎更钟情于阴雨绵绵的天气,因为雨水可以冲洗空气中致癌的颗粒。
真是不知道这些想要在阴暗角落活上百年的龟壳人类怎么想的。
而且人们比起自然光,更喜欢人工光,教室里无论昼夜阴晴都开着双管白炽灯,好像在强调我们学校的学生是多么用功,时刻保持精神的状态,前途一片光明。
总之,对于安成梧来说,世间如果有地狱的话,那一定是教室的样子。
三拐两拐的穿过走廊,一步一步的踩着楼梯上去。在3层的时候可以看到重点班的教学楼,三楼以上用防盗窗围了一圈,用来防跳楼。
同时也能挡住向外的视线,但挡不住阳光。
所有窗户拉上了窗帘,是为了保证下午有精力听课而进行午睡。
坟墓一样的工整,棺材一样的精细。
这座建筑物里,酝酿着祖国的未来之花,在各个领域将结下丰满的果实。人类的未来,因为他们的成就,而更加美好。
是的,少年智祖国才会智。为了共和国,努力学习吧。你们今日的奋笔疾书,一字一句,中将成为共和国登上强国之林的基石,人民将以你们为骄傲。
至少安成梧不是这么想的。
他现在,用比喻的话,好像是一只不会表演的猴子,被赶出动物园后,混在陌生的街道上,隔着笼子看着曾经熟悉的猴山一样。
推开了通向楼顶的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这个门有点旧了,有点生锈了。
因为不太有人会去这里了,就连情侣也不会选择这里。
毕竟是十楼,而且没有栏杆,对于人类来说是一个高不可及的地方。
但是对于鸟儿来说,这里只是……

“你知道吗,大雁把栖息在地面当做一种耻辱。”

……一个起点。


眼前的少女坐在平台的边缘,双脚悬空,几只白色的大鸟在她身边停下,不断用细小的逆足走动,用喙修整着被风吹乱的羽毛。
她樱色的长发拖到积着雨水、水面上飘着上个季节的落叶的石板上,丝毫不在乎整洁和干净。
穿着白色衬衫,黑色的女式西装外衣被脱下系在腰间。裙子也没有收拢,裙摆散在地面上,也就是说……那种内裤直接挨着几年没洗过的地面的坐姿。
这人是女生吗,不,这是人吗?
“你在做什么?”我上前问。
似乎是在人类之间呆久了,看到非人类时,居然感到了一种兴奋。
“这几位先生和大伙走散了。”她指着远处的天空,“我帮他们找找。”
“……”
“真是的,还老鸟呢。”她笑着,摇晃了双脚,一直白雁扑打着翅膀跳到了她的肩头。
“嘶……”我倒抽了一口冷气,鸟爪子是非常锋利的,这么一抓下去,肩头马上就是几个血淋淋的大洞,想想就痛
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不但没有血,连疼痛的表情也没有,她疑惑的看着我。
“你哪里痛吗。”
“没有,没有……,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门是锁上的,难道是爬过来的?
“她们把我忘在教室里了。”她轻描淡写的讲述了让别人心惊胆战的校园欺凌。
“然后我看到几只大雁飞到楼顶上,很急躁的讨论‘阿呀,我们迷路了。’‘还不是都怪你’之类的话。”
这家伙难道也是魔法师?
“然后我就顺着墙壁爬上来了。”好轻描淡写令别人心惊胆战的事情。
“你的教室在几楼。”
“8楼。”
“你知道这儿有多高?”
“不知道。”
“你知不知道人从十楼摔下来会死。”
“知道,但是我是例外。”
她张开双手,做出飞翔的姿势,肩上的白雁也展开双翼。
“从高处掉下来的时候,我会飞行的。”
真是不可思议,看来她还无法控制自己的魔法。
“啊,他们来了。”女孩发出兴奋的叫声。
远处14个白点排成一条线,向这儿推了过来。
“看来只能赶下一班车了。”女孩遗憾的对肩上的雁说,“反正你们目的地是一样。”
几只雁助跑几步,拍打翅膀飞向蔚蓝天空,向着永远不会落地的白云。
总觉得,好梦幻。
离开的大地的雁群,掠过了我们上空,渐行渐远。
他们要去哪里,要去那片森林并不重要。
能够顺着风和阳光的飞翔,才是他们生命的意义吧。
或许鸟类之所以为鸟类,并不是因为不适应地面的环境,而是纯粹对最高的天空的向往。
而我们人类,地面是最好的安乐窝,那怕是一刻的飞行,也是要包在铁皮罐头里的。
“抱歉,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洛雨花,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天空好蓝,阳光透过薄纱,撒在她的脸上,温柔而动人。发丝随风摇曳,伸向无限高远的天空。浅黄和浅绿的瞳孔默默的看着我,一个代表光,一个代表生命。
如果想要飞行的话,还需要代表风的浅蓝色。
她把手伸向我,我坚定的握了上去,掌心相对之间,暖意流露于心。
“在下安成梧,很高兴认识你。”
在这个既不是黄昏也不是黎明的正午。
我,和她,相遇了。

但是对于鸟儿来说,这里只是……

“你知道吗,大雁把栖息在地面当做一种耻辱。”

……一个起点。
 楼主| 发表于 2016-4-30 21:41 | 显示全部楼层
所罗门哟 我回来啦
 楼主| 发表于 2016-4-30 21:41 | 显示全部楼层
4.似乎太压抑了加一些你们喜闻乐见的校园后宫剧情吧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一丝进步……”塞拉很怀疑的看着我,似乎把我作为继皇陵石人军团之后的世界第八大未解之谜。
还是之前练习魔法的教室里,塞拉还是坐在桌子上,而我被关在了笼子里,准确来说是几根插在地上的黑竹杆,西方的修仙者用他们来加强从地脉中提取灵力的能力。
笼子内是密密麻麻的魔法阵和鬼画符,有些甚至连我自己都看不懂。
抬头看电灯,一件古老的魔法器——星辰盘将阴影投射在我的头顶上。
真是不可思议的家伙,连星辰盘,虽然是迷你版,也搞到了。
所谓的星辰盘,据说就是尼珂时代所有符咒的来源,内部由四个镂花的金属盘组成,分别代表水火土风四种元素,外面是一个12圆孔的圆盘,透过星光,在不断变着法子旋转之后,看向圆孔的镂花组合,得到可以控制自然的符文组合。
现存最大的144孔星辰盘藏在伦迪纽姆的格列尼治星象坛,然而星相学已经是明日黄花了,魔动天体学正在崛起之中……好像扯远了。
总之,浸泡在如此强大的魔力海洋中。
终于吹出能让塞拉的刘海轻轻上翘的微风了。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可喜可贺个大头鬼啊。”塞拉愤怒的跳下桌子,也不管裙子有没有被上升气流吹起来,大跨步走到我面前,用袖子指着我。
“你是故意的吧?”
塞拉好像吃了一筐手榴弹一样,脸和她的眼睛一样红。
“不是,绝对不是。”
“你的魔力太发散了。”
“是的,我会改进的。”
“你的思维太容易神游了。”
“是的,我会改进的。”
塞拉很快就没气了,重新爬到桌子上,毕竟对一个高自己30cm的人发火是蛮困难的事。
“但是也怪了,神游的人更能感受外源魔法,而注意力集中的人更擅长使用内源魔力,明显你两两种情况都不符合。”
这事能怪我吗?祖上九代都是知识分子,一滴魔法血统都没有,会用内源魔力已经很不错了。
“你似乎有什么瞒着我。”
“没有吧……”
……
她托腮思索了一会儿,右手一挥,地上的魔法阵变成黑烟散去。
几小球的水滴状御灵武髓爬了过来,让人想起史莱姆,将黑色的柱子拖走。
一只桌子这么高的御灵武髓爬到她旁边,吐出来了一把剑,被塞拉反手握住提到膝盖上。
“圣剑夜明光——你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
她抚摸着剑身中世纪的花纹,这是一把双手十字剑,但剑身和剑鞘连为一体,剑鞘不是一般方盒状,而是狭长切带有弧边的等腰三角形,表面很钝,没有开封过,但实际上可以劈开龙的鳞甲。
没有护手,或者说护手是两面的圆铁饼夹住剑身粘合而成的,护手上有可供手指套入的小孔,还有作盾牌的拉环。
“这东西现在应该静静的躺在博物馆才对。”
“我就是博物馆。”塞拉回答。
……什么意思?
“看到这把剑没有?”
“嗯。”
“所有人都称其为魔法师的起点,在这把夜明光锻造之前,世间只有魔法使而没有魔法师。”
“是的,不过只是象征而已。”
“她的每一条凹纹,都流淌着第一批魔法师们智慧的结晶。我想看看,这些魔法的智慧和你愚钝的血液混合是什么滋味。”
“唉?你等等,初代魔法师这只是个象征而——已——!”
没等我说完,她就从桌子上跳起来,劈头盖脑就是一斩。
我打着滚躲开,长剑撞在地上,铮铮余响还未散尽,对着我的刚刚立起来的膝盖削过来。
叠起膝盖跳起,还在半空时,背后又是一阵阴风,她已经绕到了我对面。
好快好快,调节一下阵容,双手相互拍击。
强大的魔力从心脏处涌出,将塞拉击退几步。
“呼~呼~”心脏好痛,从心房到肩膀再到手腕,燥热随着流淌的血液灌进了每一根毛细血管。这是回路过载的征兆,我的回路是偏火元素的,所以在瞬间释放魔力后浑身会咔滋咔滋的冒出火花。
“如果加点孜然味道会更美味吧。”塞拉把等身长的大剑举过头顶,假装舔着流淌的口水,慢慢向我这只待宰的烤猪走来。
眯着眼睛似乎可以看到她恶意的触手四处摇摆,真没想到她也有这么腹黑的一面啊。不过我知道她不会真的砍下来,在我之前的战斗中,她已经知道了我的能力——诅咒杀死我的人。
但即使如此,坐在地上被一个不到一米四的小姑娘拿着名剑像打乒乓球一样乱拍,太有失男人的尊严了。
屈膝,伸出双手,右手握着水属性水晶。
剑风在我头顶嗡嗡作响。
捏碎水晶,一丝凉爽的蓝光接通了回路,丝线黏在双掌间,形成一个阻滞魔力场。这样空手接白刃,双手把剑往后拉,同时用脚踢塞拉的小腹。
本来完美的动作,但是……
好重……
原本以为一个幼女能扛起的武器,肯定和塑料玩具一样轻,并不是我轻视圣剑,但是我不觉得我是会被他沉重的盛名吓倒的人。
这玩意,比两个风间还沉。
瞬间失去重心,身子后倾。
但是双手还是死死地卡着剑身。
快速踢出的右脚也被迫改为缓慢伸出,似乎绊倒了塞拉。
随着塞拉的跌倒,拉扯着长剑的力消失了,我夺过了武器。
“噔!”是铁匠铺打铁的声音,双手像被铁锤砸开,长剑挣脱了出去,躺在地上,发出嗡嗡的余响。
为什么我的手会被弹开,而且还是打铁的那种音效。
没有时间思考,塞拉整个人莽撞的压了上来。
“砰!”又是后脑勺着地,好痛。
但除了痛以外。
好软,我的手似乎搭在塞拉的背上,右手指尖甚至触碰她胸罩突起的带子。
我还以为这个A是穿背心的。
银发顶着我的下巴,脖子部分好痒,好想挠……
她抬起头,血红的瞳孔——好像比之前更深了——可以流淌出来的红宝石——死死的盯着我。
我赶紧把手放到地上,支撑自己坐起来。
这种尴尬的气氛,谁也不愿意多说话,好痛……不能呼吸了
她也爬起来,抬起膝盖,顶着我的胸口。
“痛痛痛痛痛……有话好好说。”我挣扎着,拍打着她的腿表示认输。
她以跪坐的姿势,开始前挪膝盖,从小腹向上移。
“停下,停下吗,走光了!”这个角度,应经可以看见校裙里面的白色内衬,再往前一点……
“哐当!”移动门被推开……撞开,粗重的少女喘气声穿传了过来。
白袜,似乎在奔跑途中脚掌和脚跟粘黑了,黑色的高腰裙装,应该叫胯。白色右衽窄袖弓道服,带着皮革护胸——话说又是一个A,带什么护胸。杏黄的长发披在脑后,带着三指手套的右手扶着门,两颊通红的喘着粗气……
风间!什么时候加入弓道部的?
塞拉掩饰地站了起来,掩饰地捡起剑像樱族武士那样收回腰间,掩饰地说“东洋长剑部。”
长剑卡兹的一下划到了木质地板上,然后塞拉摸摸剑身,才发现并没有什么剑鞘可供做居合斩一类的帅气动作。
不过风间并没有看出来,快步走近教室。当然她也假装不认识我。
“我好像漏了什么东西。”她快步走进教室,嘎吱嘎吱的踩着竹木地板。
她拨弄着被汗打湿的刘海,迷茫的看着没有任何桌椅抽屉(都被搬走了,只留下塞拉坐的的讲台)的空旷教室。
仔细的看她的左手,拿着一把短臂长梢带弦垫的清弓(大央国王国时代的弓箭),为什么弓道部的社员会拿这种玩意。
“非常抱歉我走错了,”风间低头鞠了一躬,“两位请继续。”最后一段似乎是咬牙切齿的说。
……
 楼主| 发表于 2016-5-1 15:27 | 显示全部楼层
“你女朋友?”塞拉问我。
我捂着心脏倚着墙角,“不是。”
“骗鬼去。”
“是我……算是被我监护的人。”
“你妹妹?”
“算是吧。”
“不错不错。”塞拉对着门框,凝视良久。
“别对风间下手,你个混蛋,她可不是同性恋。”
“她很在意自己的眼睛吗?”
“?”
“她缺失了一只眼睛,刚刚用刘海掩盖起来了。”
“怎么可能?”我在脑中回忆,“别骗人了。”
“切,不信算了。”她把剑插入御灵武髓中,“快跑出去向你妹妹道歉吧。看到哥哥和来路不明的……。”
“对对对!”对哦,我狂奔出去。
风间不知道魔法的事情,对于她来说,我们两个只是在犯二而已。
我可不想被当做傻瓜看待,每天回家就是白眼,透露着“你才是弟弟我是姐姐”的瞧不起的信息。
“风间!风间!”我在楼梯口叫住了风间。
“抱歉,刚刚塞拉前辈……塞拉同学硬是说什么组建东洋剑术部,说我是初代部员,硬是要把我拉过去过几招。然后这个地板太滑了,一不小心滑倒了,就是这样。”反正一切锅都让塞拉前辈背,白痴也就塞拉前辈一个。
“笨蛋欧尼酱!”她蹬蹬蹬的顺着楼梯跑了上来,跳起来赏了我个毛栗子。
痛痛痛痛痛痛痛,我今天招谁惹谁了。
然后她踮起脚试图用弓弦将我勒死。
别这样啊!一把清弓很贵的。
我用手抵着弓身,死命的向外扯。
她突然放开手,我弹弓一样冲到地上,脑门对冰凉的地砖。
我今天招谁惹谁了。
“笨蛋欧尼酱,大白痴!”还是那句话,她头也不回的跑下楼,杏色的长发在拐角阳光的映衬下如飞腾的火炬。

“所以说,就是这样。”
洛雨花侧着头,用虎牙轻咬着枯树干,倾听我悲惨的一早。
为什么我要和她谈心,我也不知道是脑子被撞了犯了什么傻,但是除了她以外我的朋友就寥寥无几了。
“同样作为女人,你懂风间在说什么吗?”
“不太懂。”
果然如此。
“但我觉得如果你把风间的称呼改成铃音,她应该会高兴点吧。”
“但是不是只有家人之间才能称呼名的吗?”
“你们不是家人吗?”
“唉?”
“我懂了我懂了。”洛雨花用树枝挠挠我的肩膀,“洛雨花其实是你的妹妹啊。”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法律上面我只是她的监护人而已。我们没有亲缘关系,她也没有第二继承权。”
“她就是你妹妹。”洛雨花重复着一句话。
不过让这个天然呆给我出主意已经是人类社交界的一大壮举了,所谓雨花一小句,人类一大篇。
“为什么?”拿出点理论依据啊,难道我叫她两声铃音和一抹多她就会兴高采烈不打我了吗?
“不知道。”她避开我希望的目光,“要么就去做一些奇怪的事情让她高兴一下。”
比如抱着椅子亲嘴。
“我还去道歉吧。”
“我也去。”
“你去干嘛?”
“嗯……”她指着腮帮思考了一会儿。
“好玩。”
真没想到你们女人都这么喜欢以别人的痛苦为快乐的源泉吗?见识了。

玻璃窗被蹑手蹑脚的推开,茂密的灌木林中,窜入一个人影。
是的,是一个人影,不是一只猴子一只松鼠什么的。
风间一手抓着裙子,一手扶着窗户做贼一样爬了进来,脚尖点在洛雨花身边,完美着陆。
我还没有开口,风间半跪着,脸贴在了我的桌子上,无助地看着洛雨花。
洛雨花沉着的扭过了头,余光瞟了我一眼,叫我别说话,好像她真的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了教室一样。
“欧尼酱,八嘎八嘎八嘎!”风间握拳敲击桌面,桌子上装着白菊花的花瓶差点被震下来。
“巧克力送不出去了。”风间泪汪汪的望向洛雨花。
什么巧克力,话说今天是几号来着?
    “欧尼酱和别的来路不明的女人好上了,而且对面还是小孩子,这是犯罪啊。”
什么来路不明,她就是你的同班同学塞拉……梅耶尔啊。
如果可以,我真的好想跑到朱迪恩老师面前,模仿樱族武士光荣自杀的,作为间谍之妇的弟子,居然梦呓般的把盟友的真名透露了。
天然呆果然是会传染的。
“怎么办怎么办,小花,你也不愿意看到笨蛋老哥进监狱吧。”
我在你们心中是什么形象,恋童癖吗?
我什么时候给人这种印象,好好反省,好好反省,好好反省……
好好反省……
声音呢?
一抬头,就和风间的眼神撞上了。
我们同时冒出了“我怎么这么傻的表情。”而且两股眼神因为强大的质量吸引在了一起,时间似乎慢了好几秒。
四周寂静,只有丝丝蝉鸣,聒噪但清雅,秋风飒飒飒的吹拂着树叶,萧条但灵动。
白色细纱窗帘卷动,她的面孔隐藏期间,在日光之下,每一根发丝都清晰可见,逆风飞扬。半蹲的她是那么弱小,但又是那么高大且让人充满敬仰。她柔曼的身姿,虽然孱弱,但仍然想展开双翼,越向不存在的天际,伸开双翼拥抱太阳。
我隔着窗帘,一把抓住她的皮鞋,站起来再抓住她上衣的下摆。
“喂!从桌子上下来,今天是我擦桌子,还有这里是二楼,你怎么进来的!”
“放手!”她掐住了我的手往外拉开,同时脱下皮鞋,这是我感到全班的目光已经转到这里来了。
反正之后被怎么说闲话我都不在乎,萝莉控也好猥亵也好,我妹妹常年患病身体柔弱,从这里跳下去真的会死的,参加弓道部就算了,爬树这种事只有野小子才干的出来,我妹妹是做不出来的.
好像我抓住的那块布料在向下滑,不会她为了摆脱我连衣服都不要了吧,天呐,作为一个哥哥是在是太失格了,妹妹宁可在全班面前丢脸也不肯见我。
“变态!”白袜子向我踹了过来,正中脑门,今天是第几次挨打了,数不清,三还是四,算了,已经没感觉了。
我抓了一件衬衫,因为重心不稳而瘫坐在地,然后听到了落地声。
完了完了完了,二楼二楼二楼啊。会骨折的,要是一不小心撞到脊柱了怎么办,一辈子都要呆在轮椅上吗?变成植物人了怎么办。
一瞬间,可预测的未来以一千帧的速度闪过脑海,每天为失去意识的妹妹擦洗身体,握着她的手直到苏醒,泪水滴答在无限0的账单上,标签模糊的绿色锥形瓶摆在,匕首插在纸币上,鲜血流淌入井盖,供氧管被拔去,白色身影离去,黑暗中孤独一人。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急促的呼吸从胸腔里喷出,数十年的未来好像噩梦一般,我的意识浮出水面。
这是梦吧,这是梦吧,这是梦吧。
洛雨花目睹了数秒内我的表情变化,看到木偶一样随波逐流的我被潜意识吞没而吐出。
是的,她安慰我,这是梦,不是真实,任何人从儿二楼跳下去都不会死。
呼~~哈~哈~哈~哈~~哈
呼~哈~哈~~哈~~~哈
呼~~~哈~~哈~~哈~
看向窗外,尸体,俯躺的尸体,黑色的血液——沾染了血白的衬衫和金色长发。
泛白的瞳孔无声的看着我,无数次的,无数次的……
不、不、不——不要这样,求求你。
什么也没有,排列整齐的石砖上并没有涌动的血液。
两名女生抱着厚厚的书册路过。
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有……
为什么我会这样,一切都好真实,不可能发生的。
洛雨花的手搭在了我湿漉漉的手腕上,暖意透过颤抖的肌肉传入冰冷彻骨的血液中。
冷静冷静冷静。
不能在洛雨花面前表现出懦弱。
我可是独当一面的男子汉了。
想到洛雨花被涂满墨水的校服,沾满灰尘的头发,被欺负而茫然无措的眼神。
我没事我没事我没事,我不需要洛雨花的安慰。
我只是太累了,做了一个白日梦而已。
对,太累了。
最近事情太多了。
没错,好好休息一下就不会有事的。
一切都会照常下去的。
一切都会结束的。
平复下来的我,微笑的看向洛雨花。
即使是佯装的,也要表现给她看,我不会再在她的脸上刻上担忧。
即使是正义使然。
但是……
一条裙子,那种女用西装格子裙,被紧紧攥在我的手上。
风间很瘦,腰围50厘米,什么裙子穿上去都会很松,虽然我劝她绑根皮带或穿男装,但是她总是觉得不够淑女。
我现在就像一个变态恋物癖。
而且被踢了一脚之后,我似乎明白了很多。
综合女生中间的期待,男生中间的妄想,商业街上挂着红灯笼的松树,底下放着装在红色纸袋里的小礼物,今天是祝生节。
为了庆祝大天使的诞生而设立的节日,原本是很重要的宗教仪式,现在倒是越来越倾向于男男女女恩恩爱爱的节日。
不过现在不是管这个的时候。
“我的把这个送回去。”我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刚走到门口,逆着刺猬般的眼神,我好像明白了……
我直接这么托着一条裙子到女更衣室敲着门不是有病吗?
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的做了回去,刚刚只是松鼠跳了进来,把我的作业本啃了一半,嗯,对,什么也没有发生。
佯装(真的)什么也不知道的洛雨花目睹了一切。
“我觉得你该和铃音谈一谈。”
“的确。我回家会说的。”
“就在学校里。”
“为什么?”
“不知道,我爸告诉我的,女人总是口是心非的。”
“所以呢。”
“她越是不想见你,越是相见你。”
“什么逻辑,你爸都教了你些什么。”
“这个道理是男女通用的。”
 楼主| 发表于 2016-6-1 21:30 | 显示全部楼层
……………………少年作死中………………………………

“抱歉,全是我的错。”我躲在食堂的角落,透过花坛上不知名的杂草监视风间。
风间上身还是正常的外套和格子衬衫,下面只有一条运动三角裤,瘦弱的大腿露在外面,可以看到突起的胫骨、膝盖窝和青筋,一点脂肪都没有,甚至连皮肤都薄的可怜。不少性取向不正常的男生留着口水看着,快滚开,我才不会把风间许配给你们,一群不懂的怜香惜玉的饿狼,你们这是性骚扰。
不过思考一下,那么瘦弱的风间,有能力生孩子吗?
闭嘴,安成梧。
我握紧手中的裙子,一遍蹲着的洛雨花轻拍了我的肩膀。这家伙,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紧张,果然是天然呆的优势吗。
为什么总感觉这个计划不靠谱呢,洛雨花。
没问题没问题的,铃音最喜欢这种惊喜了。
洛雨花啊,有一句话我一直想说。
说。
你是不是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啊。
太过分了。
也罢,区区人类果然理解不了神之族裔的思维。
但是,“洛雨花,裙子能不能你拿着,我这样很不好意思的。”
我也不管有没有回应,直接塞到她的怀里。
淡定淡定,风间又不会把我吃了,如果真的要把我吃了,而且她也吃不下,甚至连啃都啃不动。
但是越这么想,越是不安。
万一她不理我了怎么办,万一她向我发脾气怎么办,万一她哭了怎么安抚。
经历了今天的悲剧之后,我开始觉得无论女人做什么事情都不会稀奇的。
先说一句“imoduo(古樱族语,妹妹)”,这样别人也听不懂,看来学古樱族语居然有用了,然后是“naze”,再是“jiu da jia nian(请别生气)”,啊~还好还好,以前看过几本小册子。
“抱歉”怎么说?
“抱歉”怎么说来着?
   “keisatousu”不不不,那是警署。
“nairua?”“nagu?”“noboru”“negeru”
“shujutu”“werusu”
“sabumaxhingun”“bazooka”“taku”“kufuku”不不不,虽然我比较糊涂,但也知道这是不好的词。
是什么是什么是什么?
说真的,我还从未这么犹豫过,那怕是和专业魔法师赌上性命对战,我也是说干就干。但是和女生说话这种事,不行打死我我也不干。
嘴巴糊住一般,被洛雨花押(?)出花坛。
“呐,记住了,要叫妹妹,最好叫一抹多(古樱族语)。”
感受到了周围的目光,那是一种被两只百眼巨人——更多——五只百眼巨人夹在中间的感觉。
“欧尼酱。”风间惊讶的站起来,好像刚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啊……啊……呜……啊……那个……”好丢人。
“加油~加油。”洛雨花躲在我背后,小幅度的挥舞拳头给我精神上的支持。
加油的话就帮我拿着裙子啊!别往我口袋里塞了!塞不下的!
“抱歉,欧尼酱。”风间乖巧的低下了头。
唉唉唉唉唉唉唉?一团雾水了。
“啊……呜……额……”为什么?气消了。
“我明天可能回去参加弓道部的合宿活动,大概要五天才能回来。”
原来如此,是因为想家才变得如此暴躁啊。
不过弓道部?
“风间,你能行吗?不要勉强,如果有什么不舒服就立刻打电话过来。”
“知道知道。”她一副不用你操心的表情,用眼角蔑视着我。
好伤心,肯定是有男朋友了吧,弓道部里面都是一群温文尔雅的帅哥,个个身高一米八,留着浓密的黑发,清澈的碧眼一下子就射中了小女生温柔的内心。背上了弓箭时有变的孔武有力,成为了可以依靠的对象。
但是外表并不能决定一切啊,风间,有些家伙虽然带着眼镜,留着邋遢的发型,天天沉溺在术语的海洋中,平时怯懦又糊涂,但却不失为一个温柔的人。

………………………………it’s a story…………………………
“失去了她,你便一无所有。”每天夜里,这个穿着囚服,带着半边被打碎了的眼镜的大叔总会准时来到屋顶上,他给我看了许多美丽的东西,会跳舞的水晶,光的另一端,只有一面的镜子,这些都是凭空变出来的,没有依靠电阻定理,没有依靠力的三定律,没有依靠什么奇怪的公式。
“我明天恐怕要去天堂了。”最后一天,他那么对我说。
“天堂在哪里,地狱在哪里?”
我从来没见过这两个地方,也不知道有谁去了这两个地方,只是听大人们说,村干部李先生现世积德,死后肯定能去天堂,一会儿又说狗腿李生了个儿子没屁眼,死后铁定进地狱。难道人们会在去天堂和地狱之间迷路吗?
   “地狱和他的名字不同,不在地上,而在天上。”他指了指午夜的虚空。真正的天空,很暗,是投入了视线就无法收回的黑暗,一两声沉闷的打钻机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建筑工地灯火通明,他们推掉了樱族人的砖瓦老房,盖起了几十层的大楼。
“离开这儿越远,我就觉得越是罪孽难消。”他叹了口气。我也第一次发现,他老了,不是是白发,连皱纹也滋生在眼角。
“那么天堂呢?”
“和他的名字不同,她不在天上。”他指着我的胸口,“而在我们的心中。”
我感受到了心跳,这是灵魂的回响,她比神经的刺激更为强烈。
“但是我不能回去了。”他说,“或许我会在天上的群星等你们的。”
“群星?”这里的夜空,只有被工厂里吐出的黑雾覆盖的纯黑,那时的我,不知道星星是什么东西。
“她们在天上。”
“天上不是地狱吗?”事实上,在遇见他之前,大人们一只告诉我天上是祖宗的眼睛,当我想到密密麻麻的眼睛毫无缝隙的戳在我的视线上,全身上下不禁打了个寒颤。
“谁知道呢?”
他离开了了。
两天后,报纸黏在了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通敌份子洛兵——死刑。
后来我知道了星星,夜空中,在静谧的丛林里,无声的照耀大地。
然而在灯火通明的城市里,他们隐藏在帷幕之下,一日有一日的运转着。

“不要哭,你可是一个独当一面的男子汉。”

………………long long ago but forever…………………………

“欧尼酱,怎么了,振奋一点。”风间伸出手,捏住了我的脸颊。
“痛痛痛,放手。”
“不要担心了,我又不是回不来了,5天,就5天,我每天都会打电话过来报平安的。”
她笑了,那么温柔,那么灿烂,就算是秋日晌午的太阳,也会醉倒在她甜蜜的怀抱中。
为什么,反而是我有些想哭了。
我们两人共同的十年,是我唯一能感受到的十年。她刚刚到来时说的古樱族语,是我唯一听得懂的语句。
或许我是亏待她了,我给她的还不够,我不能还给她一个家。
我只是顾着自己能够保护她,化作牢笼束缚住她。
对不起,但是
失去了你,我将一无所有。
我强忍着悲伤,摆出僵硬的笑脸。
“就是这样嘛,genki genki(古樱语),不要每天这么愁眉苦脸的。”
BaKaYaRou,这种事情应该是哥哥才能做得(指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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