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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1-8 1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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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啊!求求你救救她们,求求你救救她们,
求求你救救她们,求求你救救她们,求求你救救她们,
求求你救救她们,求求你救救她们,求求你救救她们,求求你……
非常抱歉的告诉各位,由于一时手滑,标题上不应该是科幻而是奇幻,所以请所有硬科幻爱好者,扣设定党,这不科学党和牛顿已死党稍微退避,顺便转告一下奇幻爱好者。
顺便告诉我怎么改标题,新人求教。
最后本书含有大量反人类反社会思想,三观不坚定者勿入,本书不对任何犯罪行为负法律责任。本书含有大量血腥暴力、致郁黑暗情节,琉璃心请备好120。但请坚持到最后,本书在剧情上有三条分支,无bad end,死亡率也控制在40%以下,请各位坚持到最后。
另外女主是破鞋,也是多亏了奈须老师帮我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直男癌速退~~
另外更新的速度不是一般的慢,请各位稍安勿躁,养肥了在看。大概是半年到一年一文库本的速度吧
第一章 你们都知道的,小说开头要有个普通男子高中生
“关于阅兵仪式上恐怖分子闯入一是,国防部仍在调查之中……”
地铁站悬挂在白色天花板的电视上,正在播放着新闻。
恐怖分子使用唯心武器(就是魔法啦,神秘学啦的东西)对我国进行的攻击,已经不是不是一次两次了,但这次在全国直播之下闯入人们的视野,让人不禁怀疑是对全国的宣战.
各大报纸,新闻网站头条上都是“可怕!共和国铁骑无可奈何的神秘怪兽”“神秘的少女居然是伊尔巴神话中的灭世神,细思极恐”“必须曝光!一切都是东方国家的阴谋。”“3分钟机密视频,让你看看宗教分子的野心”等等之类的标题。
多么强的发散性思维。
“安!”
我把视线从电视移开,女孩从自动扶梯上跑了下来,杏黄色的Half-up(应该是这么叫,美容院出生的孩子真可怕)过肩短发飞舞,看得出她很高兴,从挥舞着手中五颜六色的杂志,兴奋的好像第一次看到明星演唱会一样、第一次和心目中的帅哥约会一样。
然而只是这孩子天生容易兴奋,我们从小就是青梅竹马,喜欢漫画和棒球(这完全就是风马不及牛的两回事吧)。
“风间(kazama),太慢了。”
“铃音(rinne)”她不太满意的要求我叫她的名字。
“这个,不行吧,尊重少数民族文化嘛。”我挠挠头表示无奈,“而且,樱族人如果不是对家人的话,是不能叫名字的吧。”
“有什么意见,现在起你就是我哥哥了。”她拿着杂志点着我胸口。
“哦,受宠若惊受宠若惊。”
话说有个妹妹还是不错的选择呢,家务事可以全免了。
“欧~尼~酱”她踮起脚尖,开玩笑的揽着我的肩膀.
轰隆隆轰隆隆的地铁隔着玻璃呼啸而过,现在是七点的郊区,刚从荒山野岭开来的列车,车里的人还不算太多,空旷的甚至可以看到车厢灰色地板上稀疏的白斑点,整面整面白色的金属墙反射着明晃晃的LED灯光,窗户在漆黑的背景下反射我们模糊的倒影。
“昨天的新闻看了没有。”她坐在地铁的座位上,我拉着扶手,面对着她。
没办法,谁叫她是病弱美少女的设定,每年只要秋天一来就会感冒,一上体育课就只能帮人捡球。饭量还没有我们吃剩的多,体重轻的一只手就能轻松抱起。
弱不禁风,甚至小时候的我会幼稚以为她会被风吹走而外出是抓着她的衣角。
忽然觉得刚才让她把家务活全包的想法太狠心了,嗯,扫地拖地归你吧,剩下的给我好了。
“那个怪物倒是什么?”她问。
“恐怖组织真理教会渗透入我国的生物兵器。”我回答,“这是第33台了。”
“这么多!”她很吃惊,这是必然的,剩下的32起发生在除首都青城以外的全国各地,电视台都没有报道。
“他们到底在隐瞒什么?”我揉揉晴明穴,“这些人为什么不愿意呆在暗处,偏偏要和一个人口七亿的大国正面宣战,到底是为了什么。”
“欧尼酱,这么胡思乱想脑子是会发烧的吧。”她有点担心的看着我,“你不会这么一直思考昨天没睡觉吧?”
“不是的,昨天是在赶政治论文,论剔除死刑的利弊。”
“哎~不会你以后真的想做执法官吧!”
“笨蛋!不要说的那么响啊?”我一把上前捂住她的嘴,四周看看,没有人投来可疑的目光,嗯,幸好幸好。
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精英和英雄,像邓佳尔及阿兰联合王国的蔷薇骑士,共和国也有自己的英雄——公民执法官,在内代表弱势群体行使权力,对贪官污吏可以先斩后奏,是法律和正义的化身,对外奋勇杀敌,保家卫国,是一道无影的长城。
可是想要成为公民执法官是在是难上加难,先是要寻在百里挑一的战士,再是百里挑一的特工,最后万中无一的正直和坚定,算起来真是一亿人里面最强大的存在,区区一介高中生不考大学不想当公务员不进国企想当这个,就好比18岁了还说我想成为超人一样。
“有什么关系吗嘛~”她费力的挣脱开了我的手,“有梦想就要坚持,要是你成为了公民执法官,我就画你的自传,然后写上该漫画根据真是故事改编。”
“别啊~哪有人用漫画作为自传的,还有改编是什么意思啊,我的人生坦坦荡荡没有什么要改编的。”
“比如7岁为了一个女孩用石头干掉了巨人。”
“笨蛋!我可不想进混乱的东方沙漠史诗。”
“从湖之仙女体内拔出了不会断的黑色长剑。”
“那不是《异想森林风之王》吗,别以为我没看过,还有是不是有什么私货混进来了。”
“被问及剑和剑鞘更喜欢哪一件时,毫不犹豫原则了剑鞘。”
“还是《异想森林风之王》,你是多么喜欢哪位萝莉国王啊,还有她当时选择的是剑身。”
“然后率领……”
“够了够了别编下去了……”
“叮咚,青城第九中学,下一站。”报站的声音及时把我从风间的幻想史诗中解救出来。
“这本杂志……”我看了看她手上印着五花八门眼睛比鼻子还大的帅哥靓女的漫画杂志,大声说“哎~~~,你 不会 真的 相当 全国第一 的 漫画家吧。”
“是的。”她很高兴/愉悦的回答,“我的漫画早就在星之音上连载了。”
哦,那本……不会吧,好死不死的偏偏是星之音。
“那个,有一个很严肃的事,是不是该告诉你。”
“嗯?”
“那个,星之音下周是最后一刊了。”
“为什么?”
“涉及暴力血腥,被查封了。”
“哦~”
“哎~反应好平淡啊。”
“怎么了?”
还能怎么样啊,星之音被查封了,就应为一个学生虐杀幼女然后校方买了好多这些“臭名恶昭”的杂志假装学生的收藏品顶罪而而而已~
“我还以为奈须老师和虚渊老师双双仙逝了,要是她们不在的话,我会很寂寞的。”
漫画家已经没有未来了你为什么还能这么淡定。这是几年没看新闻了。
“反正大家还都活着,还都有手,大不了自己创一本杂志呗。”
我正在犹豫要不要把新闻告诉她。
不过还是算了吧,有些事还是不知道比较好。
“倒是你啊,我已经励志成为第一漫画家了,你什么时候才能成为正义的化身呢。”她跳到我前面,转身指着我。
白痴啊!我看看四周,人来人往的上班潮流中,两句不经过脑子的话语已经引起了几个西装领带公文包上班族的注意了,但仅仅是向着声音扭头一瞥,又匆匆转回眼前的人行道.
“脑子呢,下次拜托你说话经过大脑啊。”
“哎~原来我说话经过的内心啊?”
“Ba~Ka!”
“成为正义的化身并不是什么坏事啊~是吧。说不定那些人只是羡慕你的勇气呢。”
她双手背在身后,提着手提包,一跳一跳的前进
不是我的勇气,是你的勇气吧。
“倒是~安成梧啊,如果内心摇摆不定的话,正义女神是不会接受这些战士的。”
……
“他们只能叫战士,不是勇士,更不是像风之王一样伟大的骑士。”
拜托,那人是人们假想出来历史上并不存在的好吗?只是人们对正义的水中明月。
“不过话说土之狼也很厉害啊,要不要在下期完结篇中多加一些他的身影啊。”
“否决,否决!”经历了内心的翻腾之后,我终于觉得自己可以说话了,“那家伙的红发晃得我眼花。”
“真的吗!”她左手握锤,一锤定音似的砸在右掌上,好像很受启发的样子,“看来我找到理由不画彩页了。”
这种杂志是怎么坚持这么久的,不容易啊,如果让我见到了编辑,我一定紧紧地攥住他的手直到天长地久,然后道一句“同志,您辛苦了。”
看到她开朗的样子,我似乎也感到了稍纵即逝的温暖,但片刻,严寒将我们隔离。在这个纯洁无邪的孩子面前,我仅仅只是感到责任的巨大。
不能让悲剧重演了,无论是樱族人,还是丹族人,都应该携手走向未来。
但这可能吗?
无论何时,我都是一个理想主义者,无用的唯心论者,在事实面前,我无能为力。
人性本善,是我必须相信的谎言。
正义的化身,是我必须承担的责任。
是的……
应该如此吧……
“安成梧……”我把便当摆到了洛雨花的桌子上。
这孩子有些交流障碍,对电子器械和人类很害怕,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她畏畏缩缩的站在教室门口,因为她像黑夜的小兽一样,害怕着光明。
但这只是灯光而已,她非常喜欢阳光,还有草坪,还有小动物,小昆虫,真是尘世间的精灵一般,恐怕对于她来说,除了人以外的一切事物都是美丽的吧。
但这儿是人类的都市,收到排挤是理所应当的,于是,我们就把她收养了(毕竟,老是吃树叶也是不行的)。
“谢谢谢谢。”她站了起来,拼命的点着脑袋,偏向暗紫色的及腰长发不加任何打理,却像绸缎一样柔顺,茂密的头发盖住耳朵,前面被风间剪了一个“明朗但不失矜持——理发师风间语”的碎发刘海(就是中间高两边低,疏密不一,差点把眼睛盖住了),发丝下的眼睛,是充满灵性的浅绿色,如此不搭的色调,大概是与她的自然属性有关吧。(丹族人坚持,人类之所以有不同的发色和瞳色,是冥界发给新生命的身份证号。)
“那个……”
“嗯……”
“那个女孩,阅兵式上的……好可怜。”
为什么会对敌人产生可怜的感情呢。真理会在10年来造成的恐怖活动导致了数千人的死亡,还有什么把人拉成两端做仪式,把人缝在一起做生物兵器之类。不过新闻媒体也是,总是在饭点放一些综艺节目,什么青年歌舞会啦,什么找妈妈啦之类的,对于这种大事只字未提。
“看到她被刺穿的那一刻……我的心脏好像也在隐隐作痛。”她用令人怜爱的眼神看着我,深绿色的瞳孔让人不免沉溺其中。
“但是……没有办法的事,不然还能怎么做,难道眼睁睁的看着在场的群众一个个被杀死吗?”虽然我不支持暴力,但是这也是无可奈何的,毕竟我们没有办法。
“但是……她应该不是故意的吧……”她看着我,在乞求什么。
拜托了,我真的不是正义的化身,公民执法官什么的,我能行使的正义太有限了,跟全社会比还不如鲸鱼底下的虾米。
“圣母婊,又开始勾引男人了。”
“这种货色,全国需要帮助的人,你身边需要帮助的多了去了你不管,天天狗屁大道理人权。道貌岸然的垃圾。”
“快去报告地址。希望恐怖分子光顾你家。看看你有多仁慈。只有被强奸了的人才知道活该打死。”
我回头瞪了他们一眼,愤怒的嘶吼从喉腔喷涌而出,本性的做出野兽般露出獠牙的威胁,真是为她们感到羞耻。
“怎么了。”她看到我一副要杀人的表情,紧张的拉着我的衣袖。
“没事……没事……”深呼吸……呼……哈……呼……哈。
洛雨花的听力不太好,但只是听不清人类在讲什么,对于自然的虫鸣鸟叫,她不但能听到声音,还能读懂意思。
“真的……”另一只手也抓着我的胳膊,好像要落水的少女,紧紧地抓住救命的臂膀。
“真的没事。”不过好像洛雨花能看穿我的心思,紧紧拉着我不放。
“安……好像很生气……”她温柔——甚至是柔弱的说。
我是很生气,洛雨花又没有去援交,为什么用婊这么难听的词骂她。她也没有讲什么大道理,也是关心大家的,为什么说她道貌岸然。她也没有碍着你们,为什么这么诅咒她全家遭贼。
她们的职责,既不是为了国家大义,也不是因为恨她,更不是妒忌,那到底是什么?
这些女人,完全不知道在光鲜亮丽的背后藏着什么,但她们确确实实的是恐惧着阳光的吸血鬼罢了。
“能告诉我吗……”她怯生生的问,“爸爸说的,如果倾听另一个人的痛苦的话,那么所有的痛苦将会减半。”
可是痛苦还是一不是二不是三不是零点五不是零点二,痛苦是守恒的,宇宙中万事万物都是守恒的……
不对,我在生什么气啊,想要成为公民执法官,正义的化身,就不能被感情所干扰。
会愤怒的人,会悲伤地人,都是成不了大事的。
“突然想到还有两科作业没做。”我强行摆出笑脸,“失陪一下。”抽手而去。
(“他,好像很痛的样子。”她抚摸着它厚重的皮肤。迷彩色已是千疮百孔。)
(“嗯?谁?”)
(“他,他好累的样子,已经连续工作好久了。”)
(“哈?怎么可能,这家伙怎么感到痛呢,它可是没有生命的。”)
(“可是,我听的见,他说话。”)
(“怎么可能,要是真的能说话的话,也是一轮齐射激光干扰之类的吧,毕竟它是为了战争而被创造出的。”)
“滴滴——滴滴”
电脑的提示音。
明晃晃的灯光,塞拉不喜欢关灯睡觉,周围是宾馆为了舒适而布置的松软白色枕头和淡黄色墙纸,精巧的木头桌子上摆着打开着的笔记本电脑。
看了一下,是天煞总部的海伦娜呼叫我们。
虽然说我们是作为直隶于议事堂的公民执法官,本质上是自由自在的去全国旅游(暗中调查),但特别时期我们会作为消防队派遣到个个单位,这次就被派遣到了天煞,负责我的工作的人是海伦娜上尉。
天煞是一艘幽灵战舰的名字,在八年前光复失地重振国威的战争中,唯一一艘飞空舰,天煞号,在一次遭遇战中被奥茨勒玛(Acirema)军大量飞空舰伏击,全舰上下五千人英勇奋战,战斗机损失殆尽了用直升机撞,直升机撞完了用近防炮和密集阵近战,弹药耗尽,炮台全毁的情况下甚至在8000米高空展开接舷跳帮白刃战。在三天三夜的战斗中击沉打残奥茨勒玛全国半个天空舰队,最后壮烈的迎着着日落的夕阳沉向北方荒原雪海默默的航去。
3年之后,一批幸存者从艾素罗给军方一上校打来电话,说战舰还活着。
正巧军方有一批战争的亡灵要对付,所以这首幽灵舰就十分必要拿回来。
取道阿格罗夫河,将半死不活的战舰运回荒无人烟的大西北,整修一翻,好在反重力引擎和推动引擎还是完好无损,经过一年的维修和换血。终于作为了谍报机关再次登上了历史的舞台。
真是一个励志的故事,而海伦娜,就是经历过那次大战的幸存者,她当年17岁,军龄3个月。
不可思议的女人。
“塞拉,醒醒,接电话了。”
“嗯……嘛。”塞拉说着梦话翻了个身,好像在抗议我把她叫起。
哎……果然两个人出去旅游,分工总是这样的,一个负责制定路程,查看攻略,定酒店和旅馆,还有一个人负责装白痴,说“好厉害啊”“这是什么啊”“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之类的。”
“海伦娜。”我无奈的输入六位密码,“什么事。”
“任务成功率再创新高,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你就别挖苦我了。”我靠在椅背上,把一只脚搁在对面的椅子上。
“还对着你的宿主喊软脚虾之类的。”
“呐,大不了我再云游天下去。还有,这么晚了,找我干什么?”
“两个消息。第一个,有人要灭了第一守灵。”
“什么?谁。”
“好多人,快从南天门排到城外了。那啥啥啥的炽焰,国防军,参谋部,安策总部,CBA,ACBA,甚至是议事堂。”
“嗯,我知道了,还有呢。”
“安策总部七天前启动了天之纹双螺旋,那个仪式,你知道的。”
“那个承诺只在战争时期使用的武器,居然在和平时期被动用了。”
“是的,现在第一阶段已经完成,地之纹已被刻画,天之纹即将被倒映。待链条旋转载入之时,天堂将降临人间。”
这是我最不想见到的东西,他促成了世上之恶,又促成了世上之善,他带给了我肉体上的生存,又让我的精神痛不欲生。正如其双螺旋的字面意思。
所谓的天之纹双螺旋是伊尔巴神话的一种仪式,虽然不被任何体系承认,但他确实有用,而且被证实过了,由两个部分组成。
双螺旋,原本天地之间只有两条线段,阳线,阴线,对应着善恶,爱恨,生死之类,两条线平行不相交,就像恶因不会有善果,善因不会有恶果一样,可是不知道是神手残创造了人类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来着(资料缺失),两条线开始螺旋状扭曲,善恶爱恨的界限不再分明,天与地(人间)的距离被大大的拉进(这两条线居然是有距离的)。
第二部分是就是天之纹了,以这两条线为笔,贡品为墨水,又博学的祭师刻画下地之纹,然后反馈到天上,成为天之纹,及绝对意识(天)的一部分,从而由因得到果。本来只能善因得到善果,不善良的举动,自私冷漠只能得到debuff,但在扭曲了双螺旋之后,恶因也可得到善果,相当于是恶人有好报,恶人能得到祝福,同时,由于天地之间的距离拉近了,人们得到buff也更加容易。
不得不说,这真是一个很好的设计,不但利用了人们姿势残暴的本性作为廉价原料,还为自己的作恶找到了借口,扭曲黑白。
然而施法唯二问题就是如何扭曲阴阳线,如何刻下地之纹,线与纹之间的媒介问题。
如何扭曲因果线(阴阳线)并不用我们操心,这是一定时代会造成的,全人类智慧与实践的结晶,比如说审判一个善良的女孩为魔女,玷污圣女做那啥这啥的,包庇杀人犯和崇拜杀了杀人犯的杀人犯,都会造成因果线的扭曲。
如何刻下地之纹也不是我应该思考的事,刻下地之纹,相当于用笔记本编写一套可以入侵安策总部超级电脑的程序,能这么干的人,我认识的只有一个个,上次的仪式,就是因为缺少这样的黑客,一堆臭皮匠未能顶上一个诸葛亮,才留下了无穷后患。
更难的就是找到媒介,只有找到媒介,才能像接上电线连通电路般的把地之纹通过因果线传输到天上(绝对意识,意识统一体),上次的仪式就是因为缺少合适的媒介,才拆成一小段一小段的进行。
然而如果克服茫茫多的苦难,完成的话,那么参照通电线圈的原理,绝对意识将会反馈给物质世界,将一切摧枯拉朽,其力量将势不可挡。
梁正人究竟在搞什么鬼。我在黑板上草草的留下了我的伪装姓名“梅耶尔”,力道之愤怒将粉笔折成了两端,弹回讲台上。
梁正人在早上快速的把我解雇了,然后以个人名义让我去学校担任第一守灵的保镖,嗯,好烂俗的转校生剧情,简直烂俗。
为毛线啊(方言),任务呢,不能因为个人私情而放弃任务抛弃同志啊,梁正人同志,思想作风有问题啊。
这感觉就像是医生被派去送药,导演派去搬道具一样,简直是屈才。
所以我现在对第一守灵和第一御灵十分不满,不满到想打她们。
“啊……那么,梅耶尔同学,你就做安成梧旁边吧。”
是嘛,安成梧同志……同学,这么一张苦瓜脸还—真—是麻—烦—你了(狰狞脸)。
“好的。”安成梧,这个一点都不起眼稻草头黑发男同志……男生回答
“那么下课后带她参观一下学校吧。”嗯,好的,保证把你们学校变成幽灵都进不来的钢铁要塞.
“好的。”安成梧气虚一般的回答,感觉这世上除梁正人以外抓不出半个比他还没气势的人了。
把目光瞥向一遍,二排八号,第一御灵,洛雨花,看上去像那种窝在深山老林里的祭师,给人一种有机无农药绿色蔬菜的感觉(就是很舒服)。
看来注定是很无聊的校园生活。
这人……
才过了一个上午,她就成为全班的敌人了,就连坐在她对面的我,都能感到被一食堂的人给万箭攒心。
这人简直……天真无邪。
先是上课有人睡觉,被她用笔三番五次的捅醒
然后上课有同学讲话,在口头劝阻无效后毅然举手打小报告。
接下来看到有人上课玩手机,毅然打小报告。
接着是下课有人抄作业,口头劝阻被骂回来后,把老师从办公室里拖了回来。
接着如果男厕所闻到烟味,把校长拖了过来,发了三个处分。
接下来吃饭时有人插队,口头劝阻后,所有人怨恨的回到了队尾。
这是,每一个共和国的家长都有教育过孩子不要打小报告吧。
虽然你的正直让我敬佩。
“那边的售货机是自带加热的啊。”她好奇的问我。
“是的,我们这儿每台售货机都自带加热,有些人就这样把盒饭分批的装入加热。”
“诶……这样可以吗,这么小一个口子,不会卡住吗?”
“放心放心,这是校规唯一没提到的事情。”
“但是说明书应该没说它可以这么使用啊。”
“果然如此,法律应该是人类的最低的安全网还是抬升的阶梯,是个问题。”
“嗯?”
“没事没事,话说你是哪里的人啊?”转移话题。
“泰瓦斯联盟,杨族人。”
相传追逐肉体永生的沙漠一族,精通于使用可以无限提供能源的物质流沙质,反对外国外族的神秘学,抵制科技和物质文明的不开化种族。
“杨族人!”这么大一个不老不死的自走木乃伊坐在我面前,不吃惊是不可能的。
不对啊,据说杨族人都是很干瘦,因为追求肉体的永生,而抛弃现实应该的到的东西,就像在人生的旅途中不断与死神赛跑,而无视了休息和享受。
“跟我想象的不一样……”
但是这个妹妹头的萝莉是怎么回事,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是金字塔里摆的不是黄金的器皿而是美少女手办。
“但你们和我想象的也不一样。”她回答。
怎么个不一样法?作为共和国的主体民族丹族,我们再正常不过了,抵制神秘学唯心论,反对魔法的崇拜鬼神,崇尚科学,充满朝气和活力。
“这里的因果线,扭曲的好厉害。”她抬头看向四周,“人与人的欺骗和伤害,是其他地方所不能及的。”
什么鬼?中二病吗?不过话说他们本来就全族中二啊。
“是的,没错,120个阿斯昂发射器。”我从线人的电话里听到了这么个惊天动地的消息。
阿斯昂发射器是一种类似于科学界中浮游炮,外面由水晶融成手掌大小的空心金字塔,内部就放各种矿石(要放什么我不知道),通过这种神秘的结构(原理什么的我也不知道),将以太能转化为物质世界的能量,发射出去,威力与榴弹枪差不多大小,是fff派系非常有用的战争工具(这个派系主要以制作战争武器为主),这些武器在战争中,广为应用,就连没有魔法基础的人类也能使用(一个手掌大小的榴弹枪,而且还能通过飞机安检)。
那么安策总局买这么多魔法武器究竟是干什么,难道说他们也聘请了魔法师过来。
所谓的魔法师就是字面意思,不过可能性不大,因为这些五六十岁的老古板怎么会允许这种比他们更古董的玩意大显身手。
当然个别没操守的现代魔法师除外,像我一样学了半桶水就被赶出师门,与军队签订长期的合同,放弃研究以杀人为业。
对于当局来说,反正他们是战争武器而不是老学究,共和国要团结一切力量对抗邪恶势力。
深深的叹气,仿佛呼吸嵌入了空气之中。
要是你还在的话,共和国绝对不会变成这个样子,巫医盅师混于朝堂,人民对于黑魔法和邪神偷偷崇拜,社会背面的秩序全部乱套了,有时我真的在想,你有必要去人类的世界插一脚浑水吗。
震荡晃动的吉普车上,他的笑容始终未变,“是的,因为我是魔法师啊,童话中魔法师不应该去成全王子和公主的美梦吗?”
真是大言不愧的魔法师。
什么是魔法师的尊严,什么是魔法师的底线,我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唯一记得的,只有那在无人的操场上日益腐烂的尸体。
“照这么来说,你是魔法师?”风间同学很兴奋,兴奋到不停地把自己的鸡蛋卷往梅耶尔碗里塞。
风间喜欢新奇的东西,而且也是个老实人,所以我就把同样死板的魔法师介绍给了她。
“也不是什么厉害的东西。”
“好棒啊~,我从来没有见过真的魔法师。能教我魔法吗,比如说召唤风之妖精什么的。”
那是你漫画上的鬼东西吧,自己想象的东西是不可能存在在真实世界的。
“fuhulusiya。”她认真的回答。
这种咒语还真的有啊。
“fuhulusiya。”风间还认真的从复一遍。
“现在我能飞了吗?”她傻乎乎的问。
为什么在我眼中什么也没发生。
“本来就什么也不会发生。”
“哎~”风间看上去很失望。
“魔法可不是电视剧上闹着玩的,也不是用来泡妹子的,他有着更为残酷的用途,如果没有觉悟,是无法使用他的。”梅耶尔还是盯着饭碗,但用了一种十分严肃的语气。
够了,你们两个大龄中二,就算你们不介意,但被一个快餐店的人盯着看实在让人瘆的慌。
“我们一族的魔法,是无法成为摆设的。”
“那啥?吃完了吗,吃完就去结账吧。AA制。”我已经知道下一句是什么了,我最不想听的一句。
虽然不知道那叫什么,但我和风间,都经历过非科学的事物,都濒临一死。
我好不容易才让她忘却死的感受,这10年来,我未成说出一个死字,就连“笑死,累死”都未曾出口。
我努力的掩饰这场灾难,代替她的家人关爱她,保护她。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给她创造一个童话的世界,而不是现实。让她忘记魔法——这种来自人心的毒药——是多么可怕。
看来这么多年过去了,连我也松懈了,居然把一个魔术师带到她面前,让她直视世界的背面。
“我回来了。”风间打开玄关的灯,对着空荡荡的屋子喊。
“又没有什么人在。”我无奈的微笑。打开走廊的灯光,这间老旧的双层排屋就是我们的住所。
“但漫画中都是这样的。不觉得超有感觉吗。”她用左脚跟蹬掉右脚的皮鞋,在用右脚跟蹬掉左脚的皮鞋。跑到我面前,双手放在背后,微微俯下身子问我。
“你是要先洗澡呢?要先吃饭呢?还是要先吃•我•呢?”
“饭已经吃过了,上周已经洗过澡了,最后一个问题不明所以,我还是先写论文吧。”
不懂这是樱族人什么奇怪的玩法。
“那我赶稿子去了。”她啪嗒啪嗒的跑到楼上去.
锁上房门,看着乱糟糟的房间,书本挤满了四层的柜子,甚至蔓延到桌子上面,桌面上没有一处不被草稿纸覆盖,但墙上还是很干净,除了一张世界地图以外白的亮瞎人眼,地板上放着两个鼓鼓囊囊的书包。可以说我的房间大多数是由纸张造成的。
9年了,九年如一日的包庇着她,免受超自然力量的侵袭。
在这空荡荡的屋檐之外,杀机四伏,来自明面的,来自暗面的。
我将左右手摊开,手掌相对,一股淡淡的青丝在左右掌间形成,想微微开启的煤气灶火,内红外蓝,颜色浅的甚至透明,细的一拉就断。
双手往外拉出一段距离,它断掉了,从未段到中间开始收缩,最后变成一粒沙,一个粒子,最后消失在物质世界。
这是魔术师的修炼第一步,感受体内的魔力回转,像电容器一样,左右手之间是存放魔力和补充魔力的地方。
而然9年来能做到,只有这么微弱的一点,五号电池那么微小。
当时为了预防魔法势力未来的侵袭,才锻炼的魔术,一点用处也没有。
唉~
我到底能不能保护风间,我躺在地板上想。
我能不能保护这洛雨花孩子,我躺在地板上想,同时还翻了个身。
我一直都不是个果断的人,无论是战争时,还是和平时。
但是这样的我,却被选中,成为这孩子的守护者。
但是,我却把她出卖了。
往事不堪回首,但却是硬要挤入我眼中。
“梁兄弟。”教授是个和善的人,不会摆什么架子,就算是对手下也是称兄道弟的。
哪一年我二十五岁,洛教授三十五岁。我是战场上的无名小卒,一个特别能打架的二等兵,他是安策总局的14位最高顾问之一。
将近黎明,但夜依然寂静,也不是无声,大片大片的雪花,噼里啪啦的打在屋顶上,几乎是天上掉下来的白色帷幕,遮住了我们的去路,甚至遮蔽了我们眼前的事物,没有狂风的呼啸,只是静静的默默地下着,两米厚的雪把尸体,破损的枪械和废弃的弹壳掩埋,像上个月一样,之后将结成冰层,将血腥味和硝烟的气息永远封存,最后回归大地。
经历了上百次的降雪,或许地底下已经像沉积岩一样出现了化石的分层,我想,数年的战争,人类在武器上用的脑子,绝对可以使未来的科学家们产生怀疑,这是一个国家在十年内全部的绞尽脑汁的反抗,还是人类千百年来愚蠢的、误入歧途却洋洋自得的进化。
“真是冷啊。”洛教授裹着被单瑟瑟发抖,此时他里面还穿着军用毛毡帽,可以加热的龙鳞甲防弹衣,一件军装,雪地战保暖长袖内衣,迷彩军裤,全套护膝护腿,外加保暖裤。
而且他还是个大魔法师。
对于有过童年的人来说,这个场景的确很惊世骇俗,一个国家级别的魔法师连个火都变不出来。
然而对于我来说,这个魔法师,已经可以等价换为物理学家或高级黑客。他们可以制造左右战争的武器但是看到锋利的东西就会浑身哆嗦。
洛教授的专业是灵体研究,在战争中,他首次通过对灵体治疗引导物质的肉体进行自我修复,减少了上万的伤员死亡。还通过对灵体的控制,让敌人产生厌战心理,溃不成军。
然而即使如此,我们仍然吃了败仗,在撤离的道路上,我们被大雪困住了。
漫山遍野的联合国军坦克收割着血肉之躯,士兵密集的挤在雪地上,只要一梭机枪子弹就能打倒好几十个,前提是我们还有子弹的话。敌人太多太多了,我们甚至连一对一的机会都没有,甚至最原始的,数万人之间的白刃战,在鲜红的雪原上重演。甚至在数千米外,都能看到红色的山峰。
无法胜利,半个世界49个国家21亿人口的目标都是我们,一个尚未完全独立的共和国。
敌人的飞机是我们的四倍,坦克和大炮是我们的五倍,人数是我们的七倍,光是看到他们五花八门的军装想打翻的调色盘一样从山上卷了下来,就明白了这股联合力量是无法抗拒的。
我们唯一能做的,只是用雪和血立起一道道壕沟和围墙,让200mm的火炮一次又一次的犁平它,让金属弹片和气流扯断我们冻伤的手指,然后怀抱着炸弹与敌人同归于尽。
这大概就是螳臂挡车,面对三百万联合军的进攻,五个集团军完全无能为力。
撤退的命令已经下达,看来军部也绝望了,即使是这些不会畏惧死亡的战士,也无法阻挡钢铁与火焰。
“军部大概是想通了吧。”洛教授向四周望去,这里地图上是一个小城镇,但是是被40米厚的大雪掩埋的只剩下几座大楼顶部。
光向是一个季度寒冷的地方,每年冬天这里就要下几十米厚的大雪。
然而现在是十月,暴风雪毫无征兆的提前,使得国防军全部的战略部署陷入冰冻之中。
所有的冬季作战装备都没有准备好,而对面却早已白衣白甲,前队也换成了擅长雪地狩猎的北方各国军队,严阵以待。
及时我们的战士内心的血液滚烫,能够在不断结冰的河里埋伏上二十个小时,但是我们的武器受不了,枪械被冻得一掰就断,坦克光是发动起来开出雪坑就要耗尽全部的汽油,白色的雪地更是无耻的把我们涂上野战迷彩的飞机出卖给敌人。
“不是想通了,是绝望了。”我没有好和好气的回答,以为作为我军的魔法顾问,居然没有发现敌人改变天气的仪式,“无耻的联合国军,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
从未有如此无耻的敌人,三年前还是在世界战场上并肩作战,现在对着昔日的战友大开杀戒。甚至不惜使用损害地脉的大仪式。
“如果比手段的话,我们不是也用过下三滥的吗。”他指了指自己。
“你站哪边的。”我很不爽,洛教授一直是消极抗战的典型,对双方的生命一视同仁,是共和国军队里最可耻的现象,比烧杀抢掠还可耻一百倍。
“因为前者占有道德的制高点,可以把消极心态传播开来吗?”他说。
“够了,别读我的心。”我虚空中一手挥开他的思维连线,“你还是回去好好想想如何写检讨报告吧。”
“为什么要写。”
“因为你导致了战争的失败,几万几万的人死去。”我彻底怒了,眼睛里面迸发出火焰,“这理由还不够充实吗。”
“不不不,出了国境线,就不是我的责任范围了,我只是来拯救和平,而不是打赢战争。”
“国境线……”
“看哪儿。”
我顺着他手指的地方,200米开外的一座山上,立着一座残损的石碑,上半部分已经消失,雪粒覆盖了缺口,模糊的大字是“帝国……最远之地。”
“这里就是我旅途的终点了,我现在回来了。”他微笑着,翘着二郎腿,做出平常用手支着腮帮子,手肘立在膝盖上的姿势。
“但我们输了,敌人会攻入内地,好不容易得到的安宁毁于一旦。”我悲伤的说,寒冷封住了泪腺,使我不能流泪,但哭腔还是通过声音传到了他的耳中。
“不会的。我们需要和平,他们也需要。”他从怀里掏出一盒烟,但带着厚重的手套的手无论如何都打不开他。
“你知道吗,在东方列强中,只要一半的人不愿意打仗,战争就会结束。”他奋力的尝试,眼看就要把塑料盒捏扁了。
“看看现在在战场上最勇猛的敌军,都是来自我们周边的国家,剩下的的人,只要没有飞机和炮火掩护,就会溃不成军。”他最终放弃了尝试,有把香烟塞进防弹衣里,“你是个聪明人,看出点什么吗。”
“他们害怕我们。”的确,面对这么一只铁血军团,任何强大的帝国都会被震撼的发抖。
“半对半错吧,他们的确在害怕你们,害怕你们的入侵。”
“入侵,影子都没有的事。”
“那你们这趟远差是干什么。”
“保卫光向,就是保卫共和国。”
“为什么?”
“因为东方列强会以光向作为跳板入侵共和国。”
“你在害怕他们入侵,他们也在害怕你们入侵,而且比你们更害怕,共和国死得起人,东方政府死不起人。”
“不对,他们寄生虫般的官员和商人从来不在乎人们的死活,只以征服世界为野心,唯利是图,我们要去解放他们的人民。”我本能的背了两句政治书。
“果真如此吗。”他仰头看着结了霜的天花板。
“你的妥协主义,终将在历史的潮流中被粉碎。”
“是吗,但愿历史给我一个公正的评价吧。”他仰头躺下,但突然又坐起来,“我们来打个赌吧。”
“赌什么。”
“假如说战争结束了,那么你就离开军队。”
“难度有点大啊。”
“那你就去东方学习魔法。”
“……”
“快点选,大男人这么唧唧歪歪的。”
“后者吧,如果战争接着爆发了呢。”
“那我女儿,洛雨花就归你了。”
“啊……!”这对于一个女儿控来说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就是你女儿了。”
“好逗啊。”这赌注也太大了。
“赌不赌,赌不赌,赌不赌?”挑衅的问了三遍,虽然我知道这是激将计。
“赌就赌。”我用手指在结霜的地面上画了一个“鸭”(这是丹族人的传统)。
“一言为定,驷马难追。”他也画了一个鸭。
黎明还未升起,或许他不将升起,风和雪还在外面动摇着下落,飘忽不定无所依靠。远方数万衣衫褴褛的士兵排成松散的长队,在及腰深的白色海洋中麻木的跟随者前方的脚步,也不知道谁在带领他们,谁在看不到边际的队伍的最前面,他们像这飘摇不定的残落白花一样不知去向,他们头盔下的眼中不是疲惫,而是仇恨,终将燃尽这无尽的雪原。
这场大雪,下了整整13年。
拐入小巷,从人群中分离。
小巷有30米深,三面高耸入云大楼的阴影给了我很大的庇护,对面也是死胡同,背后是匆匆赶去上班的上班族,根本没人注意到我。
我把手搭在死胡同的石板墙上,同时以往万一回头看了一眼。
“asdalas”我某念咒语,触感从石头固有的冰冷转为温暖,墙上划出了4道线,逐渐变成了一道门,被黑色的帘子遮蔽着。
“打扰了。”我掀开帘子进入。
非常东方南特风格的酒馆,铺上白布的错落的十二张园桌,桌椅间隔都很大,上面什么都没摆,正对面是一台钢琴,在两个台阶的高台上,背后是白色的柱子和雕刻在墙上的华丽拱门,门里画着油彩壁画,但在阴暗中只能看到一群衣衫不整的古代南特人,吧台在钢琴左边,光滑的木质长桌后面是及使在黑暗下也能闪烁的五颜六色酒瓶,没有一瓶没有50年的年份,贴着飘逸的古兰思文标签。右边是一个展览用的酒柜,和吧台的参差不齐相比,柜子里的摆放就让人舒服多了。
南特比我们早3个小时,但即使是10点,也会有人开门营业的。
我快速拐进吧台,从地上的纸箱子里摸索着什么。
《炼成阵》炼金术师们的周刊,可惜是古兰斯语,看不懂。
《元素解析》这是小学生看的东西,连我都不用了,谁放在这里的。
《五年资格考,三年成大师》够了,都是可以独当一面的魔法师了,为什么还要看习题册和教辅资料,难道有人打算开个课外班吗,
《预言的钥匙》总算找到一本专业的,但是这对打架有用处吗?
《maza魔杖的系统操作》抱歉,我买不起maza系统。
《B语言三级进阶》真是够了,这里到底招来了多少个小学生。
《男人帮》《女性之友》魔法师不要看这些时尚杂志!
“哎……”自从加入了这个结社,每天都像拾荒者一样在这儿翻书,有时候会翻出几本有用的专业书,但更多时候会只能找到这些他们不要的废纸。
结社是东方魔术师的传统,两千年前为了抵御教会和神罚,魔术师们结成秘密社团在民间继续着他们的研究。
也仅仅如此,大概类似于贴吧或讨论组什么的。
当然也有列外的,不光搞学术,还妄想插手社会的。
比如说这里,曙光边缘,是一个20年前建立的结社,宗旨是超自然防御,作为达林顿对抗铁血帝国的无形防线而被发展起来,总人数三十六,我算是其中最不够资格的一位,完全没有办法和那些在敌后出生入死的英雄平起平坐。
仅仅只是他们比较正派,这种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战争还是和平的魔法师尊严让我一个接受唯物主义教育的学生向往不已。
所谓魔法师的尊严,就应该是对内修身养性,对外保家卫国。
“哟,安,来的真早。”冷不防的背后打开了灯,突然而来的光亮把手上女性之友拍到地上。
身后的人撇了撇,“嘛,青春期的少年少女都有这时候,我可以谅解。”
“还不是,老师。”我立马站起来转身辩解。
我的老师朱迪思•艾因霍恩,前间谍,银莲族人,战争贯穿她的一生,从十八岁加入曙光边缘开始,她就在黑暗中彳亍而行。
她穿着学校的深蓝色西装制服,很显然已经不是这个年龄了,但是由于身材矮小——娇小,发育迟缓,脸型萝莉,所以与普通高中生没什么区别,微卷的褐色长发及肩,猫咪一般让人猜不透的双眼,把过去的秘密全都遮蔽起来。
“哦——是找魔法书啊。”她假装歪着脖子看了我身后的一趟书。
老师你故意的吧,以你的观察力早发现了。
“这些臭男人,一个个就喜欢和成熟的女人打情骂俏。”她摆放着吧台上的高脚杯,试图把他们叠成城堡。
来了,老师的日常骂臭男人。
“最近过的还好吗。”她扭头问我。
“一般般,没发生什么大事。”我自顾自的整理一地的书。
“不买点情报。”
这是间谍的职业病吗?
“……”俗话说沉默是金。
“知道恶魔之子这种战争武器吗?”
“知道,怎么了。”
很邪乎的玩意,通过像拉皮条一样的让少女和恶魔产生后代,在产出4个月后就可以投入战争,然后通过人化来保存他们,在用其母亲为遥控器控制他们作战,威力十分强大。但这种丧心病狂的武器,只有铁血帝国这些下三流的……
“你们国家在生产这玩意。”
“开玩笑!”这种东西可是很离经叛道的,会污染地脉的,要是失控了比20个化工厂在市中心同时爆炸还恐怖,这可不是什么好笑的事情。
“没骗人,不过你应该改改你的语气了,不要叫他们东西,而是家伙。”
好敏锐的观察力,连我的心里话都摸的一清二楚。
“这是什么?”她从脖子上取下刻上某朵不知名的单瓣尖叶花的银怀表。
“是炼器。”通过把人的灵魂刻印上去,连接七大体的武器,除了意外所得,是基本无法人工生成的。
“错了,是我的爸爸妈妈。”她重新把炼器戴到了脖子上,用手抚摸着,感受它与心脏重叠的跳动。
“真不知道该说你耿直还是冷血。你不像是拥有感情的人类。”
“的确如此,但我想不通人类拥有了感情到底有什么用。”
“这不怪你。”她惆怅了一会儿,“电车问题知道吧,救五人还是救一人”
“知道,我选择牺牲一人拯救五人。”
“真是标准的回答呢。如果同样五个人要被电车碾过去,你旁边坐着个胖子,把他推下去,电车停下,五人得救,你成为英雄,不然五人血肉横飞,怎么做。”
……
上一个问题是因为我想把灾害降到最小,而这个问题中,在救人的同时我也在杀人,但是两个问题有区别吗,都是无辜的人,都是以小易大,有得到必有付出,总有人要牺牲。
“如果五个人中有你的女朋友。”
如果是人类的话,无论是我女朋友还是妻子,他们的比重都是一样的吧。
“如果站你旁边的是你女朋友。”
那我肯定自己跳下去了,不对,对于人类来说,生命的价值都是一样的,那么那个胖子,我真是个自私卑劣的人,为什么不一开始就牺牲自我。
“放弃吧,少年,你这样替上帝做出旨意,活着很累的。”
“不甘心。”我瘫痪的倚着墙。成为正义的化身这个梦想在数年来已经一点一点的被击碎,“那你说怎么做。”
“我说过了啊,不要替上帝行旨意。”
“那么上帝的旨意是什么。”
“这就是我们魔法师的工作了。不过做好心理准备吧,所谓的世界真理,一定比你想象的要黑暗.”
“鬼知道上帝想说什么,这不等于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吗。”
我对上帝已经不感兴趣了,如果真的有上帝,那么他为什么不去阻止战争,阻止犯罪,纵容他的信徒们相互厮杀。如果真的有上帝的话,那我们的世界也是他信手捏来的一张剧本,无论做什么都是他意料范围的事情。
“你活着累不累啊。”老师已经开始用鄙视的眼神看着我了,“缺爱啊,少年,快去追个女朋友缓解一下吧,不然要崩溃的。”
“还有一件事,你暂时不要跟我们联系。”
“为什么,上帝的旨意吗?”
“只是不想惹是生非罢了,恶魔之子,战斗教会,魔法师驱逐,饶了我们吧,我们只是30人的小团体,拯救世界的事情干不来啊。”
“有什么关联吗?”
我当时还没有明白,这是一句多么明显的暗示。
什么都没有,三十米高的机库里空空荡荡,只剩下七零八落的几个纸板箱。最顶上的两排窗户被全部封死,即使正午的太阳也透不过来,像一排排牙齿,配合上刚刚关上的大门作为嘴巴,我现在就在一个十分危险的嘴巴里,天花板上棋盘状排列的白炽灯镶嵌在密集的钢筋中,把我的影子投向四面八方。
真是个被猎杀的好地方。
“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是FFF的白龙护法,给位好汉不要藏着掖着了,都给我露一手。”我拍掌三次,用武侠小说的语气近乎嘲讽的说。
这就是共和国的特色啊,打架前还要自报姓名,被人一飞镖弄死了也真是活该。
话说这些武侠也真是不可理喻,每次杀完人之后都斩草不留根,然后对面的后代拜师学艺,为父报仇,这边的后代也为父报仇,那边的后代就为爷报仇,这边的后代也为爷报仇。
真是可笑的因果循环,倒是人类的杀欲无穷,还是拜师学艺中的师傅,为了两边能不断打仗,故意每次都假仁慈的给对方留后代,人类还真是经济学的动物呢。
不过没有时间想下去了,四位猎人已经站在四个角落的高台上,把我围了起来。
“吴晨安,你这个东洋走狗,为何将我们修仙士赶尽杀绝。”八点方向,一个宽袖长袍的白衣少年,像古人一样把头发相当恶心的扎成一个球放在头顶。
“东洋走狗,别逗秀了,我接到的命令是,不管是人是鬼,国内国外,只要敢用手搓出火球的就把他的手废了,敢眼里冒出金光的就把他眼睛扣下来。”
当然真实的命令并没有这么凶残。
“大家不要跟他多嘴,一起上。”哎呦喂,刚刚在想古典武侠,对面就出现了一个现代游侠……
不过这帮家伙,还真是够聪明的。
魔法阵展开。
“乒呤乓啷”的几声,爆炸从身后传了出来。对方的七八个魔光弹和我快速展开魔法阵撞在一起,魔光弹被提前引爆,同时在魔法阵的指挥下魔力被强行驱散。
对面的游侠从30米高处跳了下来,落在地上,然后一蹬地,试图跳到我面前,旋转着锋利的直刀,寒光凝聚成气,气转而为旋风,着样可以防御我喷溅的魔力。
无聊,给你来一套爽快的。
摆出一条线上12个点,大概五米长,让魔力在哪里凝聚。
他的脚刚刚离地还不到半米,转速就已经超过切割机了。
扩张成环,编织纹路,里面就命令火元素喷射吧,反正复杂的我也不会。
他大概到抛物线的最高点了。
发射吧。
五六米宽的的火柱倾泻出去,将他整个人淹没在其中,火柱很快的在墙壁上燃烧了一个大洞,然后慢慢变细,最后和魔法阵一起消失。
好像被一脚踢开的陀螺啊.
这是我唯一擅长的魔法,搓火球,在半秒内布置起别人好几分钟都不能完成的大魔法。我也是学院中中少有的使用仪式魔法当吟唱魔法用的人.
当然对面是尸骨无存,变成水和二氧化碳了,就连焦臭都没有留下。
下一个,背后还是噼里啪啦的魔光弹,但已经从机关枪射速减到手枪射速了,所以我在刚刚施法的过程中随便把几个小魔法阵组合成了一个大的,这样魔光弹在刚刚碰到魔法阵的那一刻就可以被驱散到空中,发出类似火花一样的光芒。
轮到你了,背后的大魔法阵分裂出8个小的,同时放出魔光弹。
魔光弹是吟唱魔法基础,通过对自己的心理暗示,也是对世界的催眠,将万物中属灵的部分凝聚起来,然后射出。
魔光弹有各种种类,爆符,蛇符,时符,音符,但无论用那总,魔光弹都是相当耗脑力的东西,不可能七八十个同时砸过来。
但我的不一样,在编织完魔法阵之后,让他们自动提取火元素,然后自动发射,作为一个无脑炮台。
同时对面也已经完成了攻击准备,白袍道士抽出了长剑,右手高举过肩指着我,同时嘴里念念有词,周围的空气发生扭曲,七把相同的青剑,剑身上带着双螺旋状黑色条纹的那种——很像DNA的图象啊,你个修真士为什么这么现代,正从剑尖到剑柄由黑色铁屑合成——特效不错,漩涡和剑身交接的地方还有打铁般的红色。
修仙士们的御剑术,虽然他们也不知道原理——这帮丹族人就是这样,不知道原理的东西胡用滥用。但大概也是和魔光弹一个方法,只是凭借着宝器——剑,减少了一个成形为剑符的步骤,只要无脑拷贝拷贝就行了。
还是太慢了,老太太吗?以及后面那个小学生去死。
高速的红色魔光弹是非常想科幻小说里的激光炮,因为弹射速度太快被拉得太长了,几乎是一条直线。
磅磅磅磅磅,八连炸,不用看了,对面一定尸骨无存了,阳光透过墙上的大洞撒了进来,天花板上的灯也是由远到近的破裂,熄灭,玻璃渣倾盆大雨洒下来。
最后一人,他的剑已经发射出去,但我比他更快的树立起三面魔法阵当盾牌用。飞行的剑撞在了魔法阵上,第一波四把,全部爆炸成铁屑,第二波三把,,之后只能一把一把的往盾牌上撞。
要不要这么蠢,看到不行换一个招式呗。低头看表,秒针差不多快走一圈了。不玩了,要认真点。
“ai sdad balatuga(伊尔丹语:来自浴火的深渊。)”
剑的数目变多,他手上的母体在飞速颤抖,与空气发出令人厌恶的声音,难听到可以让我停下吟唱去揍他一顿。
“dfelade fera falijiala(穿刺肋骨的燃烧羽翼)”
“dav jala jinadv tadalada(用恶的恶变成无物)”
好久没用这招了,主要是以前没经过改良,两只火焰的翅膀是从背上,也就是肋骨处穿出的,很容易烧了衣服,现在伊莱扎(Eliza)弄了两个悬浮的魔法阵充当肋骨起引导功能,使得火焰的翅膀不用接触身体而是从背后的魔法阵中长出。
翅膀一挥,强大的心里后作力是我倒退了一大步(魔法的发射理论上没有后坐力,但是施术者意识里觉得这个魔法有后坐力,这个后坐力就真的有),一面火焰墙快速的推了过去,大半个墙边着了火变的通红,火舌乱舞,什么栏杆啊管道全部扭曲成黑蚯蚓纷纷脱落,强大的气流冲碎了对面的窗户,墙壁更是整面整面的向外面飞出,敌人的遗骸估计也被喷在墙上变成一张薄纸。
我将翅膀收回了背后两个绿色的魔法阵中。
好无聊,连一分钟都没用,好空虚啊~
一个能打都没有呀~
张嘴仰头,最后一片拇指盖大小的玻璃渣打在了我的额头。
好痛~
可公开文献
伊尔丹神话 无韵诗篇 第七诗篇
(目前可以找到的最早文献)
Uihemi sedani uhime atani。
(毁灭及诞生,诞生即毁灭)
(译者注:伊尔丹的语言由26个字符组成,但他们完全没有词汇可言,与其说他们的语言是表达意思,还不如说他们的语言是表达意识情绪。以及空格和分行是我们自己加的。)
(也就是说除了魔法师,你们是看不懂也无法学习的。——编者注)
Relnei disala xilaxim kelikes dasala zsimei
(塞末的夕阳落下,是艾芙的黎明升起)
(塞末是高度发达的科技文明,艾芙是高度发达的魔法文明,伊尔丹是艾芙文明的语言的名字,伊尔巴是艾芙神话中生命树的名字。——编者注)
****************
***************
(看不清)
Asde dgecd hsazaya
(四万四千四百四十四颗星星回到大地,四万四千四百四十四个太阳从地上升起,四万四千四百四十四座城池如烟散去,四万四千四百四十四片平原惨遭屠戮)
Galsakasava adfalasawa wulas
(神之手废去深邃的大地,气息所碰触的,必将粉身碎骨,陷入万劫之火海)
Malakidosilo feldsa dalec
(属尘的归尘,属气的归气,属灵的,不复存在)
Jufadago lolcv naeople qe
(属钢铁的森林和属生命的城市一样在燃烧)
Dasasasdasf
(家乡,熄灭了,我此生不能看见他再次亮起)
Safsdfe drataruta
(男孩和女孩被选择,在黄金色麦田的梦想乡中,知道灵和识再次重合)
Krone
(王冠的十八的角不在镶嵌宝石,连接的蓝色天之剑,绽放的花朵,最后回到花苞)
Mkalize
(生命树,还会再一次产下和平,希望,生命的果实)
( )(这里真的是空白,但是一种复杂的不能解读的情感——译者注)
(还是空白)
(诸位,我爱你们)(但真的该这么翻译——译者)
Afsd gahljafa wulawuv haj
(无数巨大的火焰之眼在星球的表面睁开,黑色的天,赤红的空。)
Ddadwefv hasabulata
(审判来自天空,无穷无尽)
Adasfad fadifaya yafulazitya
(庇护我们的生命的巨大之星洒出最炽烈的光,上帝毁灭人类不再用水。)
Wasadadafg
(黎明降临,毁灭将至,此为审判日)
Vios
(属命运的,终将回归命运。)
Vios
(黄色的天空,临来我的终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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