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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之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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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 [穿越幻想系][二重异端幻想][更新至第一章][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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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0-21 01:3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序章:降临
:“皇帝陛下的御体恐怕…… 再这样下去你我也要性命难保了!”
面色凝重地十二人在密室内以只有彼此才听得见的细小声音不安的商量着。
:“怎么办?”
:“这种时候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为首一人听了刚刚几人的议论,脸色一沉,若有所思。余光横扫屋内若干遍后,终于好似下定了决心似的,缓缓张开了口
:“陛下若是西去,以我等过去的所作所为,诸位觉得新皇会饶了我们么?”
屋内的氛围在这句话后,冷到了冰点。
面对如此险恶的境况,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看了看所有人的脸色,为首之人仿佛心中似有了底,继续说道“我等能有今天,也是托了陛下的宏富,既然如此,就应当善尽我等的忠义,为我等伟大的陛下的‘不死转生’肝脑涂地!不过……”
说道这里,为首者轻轻拂了拂自己那银白的长须,阴险地一笑:“不怕意外只怕万一,如果这个术失败了的话……”
顿了一顿,此人继续说道:“等待我等的命运就只有死路一条。”
听到死这个字,众人个个面如土色。这是事实,但是即使知道,大家也都在刻意回避,仿佛不说出来就不会发生一样。但是这只是自欺欺人。
:“方法只有一个!”掌握了现场氛围的首领坚定的说道。那种自信就像是灌了铅的铁球一样,牢牢地稳住了众人的不安。
所以所有人好似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满眼放着金光,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个满脸白胡须的干瘦老人。
老人一字一顿地道出三个字:“降灵术!”
说到这里,在场所有人都似乎有所领会心领神会,仿佛微微地看到了一丝希望。
‘不死转生’,是以首席御前死灵术以黑暗为封号的纳泽尔(Primal Royal Necromancer, Nazel the Darkness)开发的死灵术。理论上可以将人的灵魂抽出之后依附在另一具尸体上。受依附体会完整继承本体的所有记忆和人格获得重生。不过这只是理论上。现实中这个秘密的魔法还从来没有成功过。
相比之下,‘降灵术’就显得相对简单多了。只要通过仪式向死者之神古兰斯(Grenth, God of Death)献上祭品,就可以从冥河之中随机召唤一个灵魂并依附在尸体上。是死灵术中相当成熟的魔法。但从灵气反应上‘降灵术’和‘不死转生’看上去是很相似的。
不过只有降灵术还是远远不够的,毕竟降出的灵魂并不是皇帝,即使仪式当天看不出来,但是日子久了,还是会有近臣觉察到。
因此,在座的一人对这一计谋发出了疑问。
众人的首领纳泽尔不以为意,泰然回答道:“帝国之内的死灵术师屈指可数,而论‘死灵术’举国能有几人能与在座诸位相提并论?况且想要永生的皇帝陛下主动想要转生在幼童的体内。这不得不说是神赐的幸运。这次的祭品是我从战乱边境秘密找到的一对双胞胎,小孩子比大人要方便操纵得多。只要这个孩子在施术之后能复活,短期之内由于灵魂的混乱与肉体的疲劳,内在是谁的灵魂,别人根本看不出来。其实为以防万一,十七年前从我首次奉命研究这所谓的永生不死以来,我就一直在开发这个……”
说到这里,纳泽尔从怀中取出一颗萦绕着不祥黑紫色气息的宝珠
“这里面封印的是我独创的魔法‘伪魂之眼’。根据皇帝陛下这十七年的一言一行以及帝国所有有关皇帝的史料记录,全部以洗脑的方式灌输进一个奴隶的意识中,让其以为自己就是皇帝。而就在前天,我进行了‘伪魂眼祭’的仪式,复制了奴隶的全部记忆,录入这个宝珠之中。这个魔法可以对活人进行洗脑,所以如果转生失败,就当场改成‘降灵术’骗过在场的贵族。事后只要秘密处理掉失败品就没有问题,然后对备用的双胞胎使用‘伪魂之眼’加以洗脑,如此一来就万无一失了。要说有什么风险的话,就是那个奴隶在仪式之后已经死了,所以这个魔法只能使用一次。不过魔法本身是稳定的,我已作过大量的实验,请诸位放心。”
说到这里,纳泽尔环视一周,见有人仍有顾虑,开口道“那个奴隶已经被我调教到对我言听计从的程度,只要各位配合这个计划,介时这个帝国就犹如我等的囊中之物了。”
说到这个地步,其他十一人的所有烦恼已经全部抛到九霄云外了,眼中发射出了邪恶的欲望之光。
我不求别人理解,标准的普通人是无法理解我的,或许在知道我的本性之后还会由衷的表示厌恶。
我是向往着探索的那种人,渴望探索可能性,最为崇拜的是雷蒙德*库茨魏尔的技术奇异点的相关论述。当思考着文明技术在近未来的某一时刻突破了某一临界点的时候所激发出的爆炸性的可能性之后,你还会对每月挣多少工资感兴趣吗?作为有机生物的人类终将有一天跨过那自然界与科技之间的鸿沟,成为生物工程学与强力人工智能的伟大综合体,之后将不断的以爆炸性的方式拓展全人类的有限认知,将科学的触角伸向各种千百年来缠绕在人类文明中的各种问题,并且……
好吧,我的思想又失控了。这充分的表现出了我的不成熟。现实世界就是如此的令人郁闷,你不得不在家人的唠叨下选择那所谓的热门行业,比如制药学。
当然我不是否定生物工程或者分子生物学与那科学幻想中的未来之间的联系,只是当你满心欢喜开始准备探索自然科学的奥妙之时,却发现自己的人生路已经被父母牢牢地抓在手心里。非常可悲的是此时此刻我只能非常违心地表示我非常愿意遵从他们的妥当安排,因为叛逆之类的东西不但非常没用,而且即使曾经存在,也早已被时间磨平了。剩下的只有圆滑和口是心非。这是我的妥协。
父母按照他们的标准企图塑造我,对此我本人虽然内心并不赞成,但是我不曾在表面上表现出来。我非常理解他们对于金钱等于成功人生的概念,不如说一定程度上我肯定这种理念,但是我更希望他们能够理解到人生的选择并非只有一条,金钱当然十分重要,不,是第一位重要,但是人生中依然存在其他重要的东西。不如说,金钱与其他重要的东西彼此间并非是非此即彼的。所以每当他们说这:“挣不了钱的东西,就没有一丝价值!”的时候,我会以一种非常自然的方式展现出微笑,表示出由衷的赞同,之后信誓旦旦的表示将来为成为拓展家族事业贡献心力的一分子并现出自己的一片忠心。虚伪是一种保护自身的铠甲,这是我的妥协。
或许有人会说,为什么不去寻找那些志同道合的人呢?对于这种发言看似符合逻辑,但是再数次开口高谈阔论后,发现对方开始调转话题,谈论起足球或者午餐时,你还会天真的觉得对方对你哪怕有一个分子的兴趣吗?作为一个人,你需要察言观色,当坐在你对面的人苦战于会计学的表格地狱时,你就应该闭上你那张满是节点运算的嘴。这是一个还自认是社会一员的人该有的常识。你需要在合适的场合说合适的话,做出合适的反应以此积累宝贵的关系。这是我的妥协。
日复一日,优秀的我成为了他人的表率,合乎时宜的对其他人伸出援手,帮助他们。当然,你也可以说这是一种自我满足,不过我更加看重的是通过这种手段巩固的理解。虽然我对于所学之物充满兴趣,但我自认为不是一个天才,充其量只能算是个努力家,因此才会不断地通过帮助他人来巩固自己的理解,同时还可以收获他人的感激,借此积累人脉。尤其是那些在及格线上下挣扎的人,由心中涌出的那种自发的优越感犹如美酒一般令人心醉。因为我理所当然的知道,以他们的实力就算穷尽一生也无法追上我的后尘,而他们今天所承受的,无非是平日里堕落生活的后果。此时愿意伸出援手的我,从某种意义上说,对他们那惨不忍睹的成绩是一位至高无上的救世主。不过从另一种角度来说,对于无法实现理想中的我的人生来说,这也是一种妥协。
我选择继承了父亲的道路,成为了制药公司中技术部的经理。严格来说我对自己的家族产业毫无兴趣。不,应该说是感到发自内心的鄙视。满足于成为大企业下的小小附庸,为了订单在酒席间满脸陪笑,同时忍受酒精沁入 五脏六腑的煎熬,以摧残自己的健康来换取一份稳定的社会地位。但是你无法从这个犹如地狱般的战场中撤退,首先我的底线不允许这样做。我是优秀的人,我不曾半途而废过。即使是违心地作着自己诅咒的工作,但是我将每一件工作都完美的完成了。这是我的信条,我那经过无数妥协之后最后不可妥协的最后底线。其次我还没有失去理智的认为放弃现在的收入和苦心经营的人脉会让我感到幸福。不如说会因此感到幸福的人,大脑一定有那里不正常。其次我毕竟不是一个拥有强硬后台的人物,就一个制药厂老板公子的身份是无论如何也无法与真正的大人物平起平坐的。我当然知道自己的斤两,即使厌恶,但是理性压倒一切。如此一来我只需要与那些境况比我凄惨的人进行比较,那么我还是可以将自己定位在富豪之下,富裕中产阶级之上这么个微妙的位置。努力维持的话,还会有余力从事一些稍微奢侈一点的爱好。人是不会满足的,就现状而言,这也是相当不错的妥协。
即使如此,我现在还是稍微有些后悔自己当初设下的那个最后底线。要问原因的话,记得是五个月前,我还清楚地记得当时写在诊断书上最记忆犹新的四个大字,肝癌晚期。现在想起来好像是个玩笑,人生的一个超级玩笑。在一步步退让,一步步妥协的最后终于确立的最后底线成为了杀死自己的凶手。我绝对不会承认这种事!我要配合治疗,我还有我的人生要继续!尽管那不是什么值得大书特书的人生……
作为艾达姆斯帝国(Adammooth Empire)的第一皇子,德里克*古斯顿*伯纳特*纳特勒斯 (Derek*Gooston*Bennett*Nautilus)对于母皇, 也就是大魔导女皇 娜夏*艾伦娜*埃拉斯代尔*纳特勒斯 (Empress Nasha*Ellona*Alastair*Nautilus, the Grand Arch-mage)的荒唐行为越发感到忧虑。女皇曾经是征战四方开疆拓土的英雄般的人物,曾书写了长达四十年的传奇,将帝国的威名传遍大陆的每一个角落。然而随着年龄的衰老,渴望获得永生不死的欲望就像诅咒一样缠绕在了昔日的女英雄身上。
她不顾众人反对裁撤宫廷魔导师,将权力给予了她从帝国招揽来的邪恶的死灵术师们。原因很简单,她想得到永生。对于只知道元素魔法的宫廷法师,生命的研究是毫无关系的。与此相比,死灵术师尽管邪恶,但是正由于他们视生命如草芥,所以才可能会有比其他魔导师更加丰富的关于生死的魔法研究。
正由于这些原因,帝国的权利快速滑向了死灵术师,皇宫深处终日笼罩在被害者凄惨的哀号和血腥的尸臭之中。遥远的村落经常传出少女和小孩失踪的传说,而帝国的官僚机构也日益腐朽,在金钱的诱惑下无视了死灵师们一手创造的人间地狱。
或许,是时候该重新书写帝国的历史了。怀着如此的想法,德里克王子踏进了正在为‘不死转生’进行最后准备的皇宫。与他同行的还有同样为帝国未来感到担忧的为数不多的贵族以及将军们,以及三百名视死如归的帝国战士。
我应该是死去了,这一点我十分确信。最后的阶段医生除了麻醉之外基本上不再使用其他药品了。原来如此,连家人也放弃了吗?
所以现在我就在这种鬼地方?四周伸手不见五指,但远处确隐隐有光亮。不,应该说是鬼火还差不多。是在示意我该往哪个方向走吗?
但是我偏偏不去那里。应该说我应该先探索一下其他方向的可能性。虽说可能有危险,但是人都已经死了,还能再杀我一次?不,应该谨慎一点。虽说灵魂应该不会再死,但是可能还有感觉,因此肯能感到疼痛。想到这里,我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毫无感觉。那么即使说地狱中所谓的永世煎熬就是骗人的吗?哼,果然如此,披着宗教的外衣,从结果来看无非是一种有组织的合法欺诈。不对不对,这个结论还稍嫌不够精确。如果可以在多做些实验的话,或许还可能证明或者证伪。但是我还不打算以我自己来做这个实验,毕竟我可没有自虐倾向。在此之前,应该向多个方向进行探索。
然而走了半天,眼前依旧只有黑暗,这是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这个吧。”
之后就好似被台风赶着走一样,我毫无抵抗能力的被拉到一个奇怪生物的眼前。
这个生物,穿着乌黑的长袍,带着青铜色的面具,两眼冒出绿色的荧光雾气,周身散发黑暗的气息。这是什么东西?首先从身高来说就不是人类,高度大约5米左右,虽然有双手双脚,但这个尺寸也太……
:“是个别扭的家伙,送过去把。”冰冷的声音从面具下流出,根本不是人的声音。
之后,一个好似长着八只眼睛的更加巨大的怪物似的 生物出现了。浑身上下长着荆棘般的刺,隐隐放出好似剧毒气体的紫色延误。可怕的怪物。不好,应该逃走,不然会死。死?我已经死了呀?哈哈,这是个笑话吗?我该笑吗?笑不出来吧?不过拜此所赐,逃跑的冲动也不见了。应该说感觉上逃跑也没有用。理性战胜了感性。我现在的立场完全处于一种任人宰割的状态。
这个怪物开了口,血雾状的气体随后被放了出来。
:“应该会变得很有趣吧。聊胜于无,聊胜于无!”
回想起来,那两个家伙因该是所谓的神一般的存在吧。如果不是神,那么就是恶魔或者其他常识意义上的超自然的存在,暂时称之为魔神A和B吧。
A说我是个别扭的家伙,所以这就是他选择我的理由?从小到大,虽然一生我总是不断的妥协让步,但是这也是一种生存的法则。人类是一种群居动物,有着不得不去根据身边其他人类的反应调整自己语言神态的生物,光凭理想是活不下去的,将理想啊,未来阿挂在嘴边是幼稚的表现,天真对于成年人来说就等于是有罪判决。因此保持天真想法的成年人是无法生存与社会的。正因为如此,我才隐藏了我的天真,决定妥协,想方设法在理想和逆境之中去寻找平衡点。对于如此出色的我,A凭什么给我贴上一个别扭的标签?
那么魔神B呢?完全是一幅幸灾乐祸的感觉。阿,我明白了。假设神的寿命很长,而且拥有强大到作弊的力量,换作是你,你怎么想?统治世界吗?那么统治之后呢?漫长的岁月,无敌的存在,从需求层次的角度来说,这是一种自我实现以上的层级。A和B有着不错的关系,两个神当然不会在乎尊严之类毫无价值的东西。说不定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在人前现身,就会有无数愚民感激涕零般的五体投地吧。那么什么都不缺的魔神感觉如何呢?这是一生都挣扎在贫困线下的非洲难民绝对无法想像的吧?那就是无聊。所以我在这里。不是英雄,不是恶魔,而是A所谓的别扭的家伙。用白话来说,魔神A和B只是想看一出搞笑杂耍剧,而这个剧本的主角就是我。一想到这里,我就觉得一股难以抑制的愤懑涌上心头。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那么现在该如何从这杀红眼的两伙人中逃走呢?

第一章:灵魂的羁绊
说是房间都很夸张,应该说这里现在只有四面简陋的土墙。之所以说简陋,是因为墙面的石灰都已经没剩多少了,墙内的残砖碎瓦大片裸露着 。屋顶只有半边,而雨水就顺着房梁犹如喷泉般在屋内形成了一片池塘。
此刻我对于自己还能有如此闲情使用如此文雅的修辞来形容屋内的景象,感到十分钦佩。
如果说比之现在的惨况还有什么事更加令人感到苦恼的话,那么就是我身边的这个狂妄自大、目中无人的臭小鬼了。在连续两天东躲西藏之后,能够找到这样的避难所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应该说,这两天的生活是我一生中,不,或许应该说从我第一次出生以来最差劲的两天了。两天之内,这个混帐小鬼无数次地企图使用我做人梯和肉盾,可以说是个卑鄙阴险至极的家伙。
或许有人会问为什么不干脆丢下她自己逃命,对于这种愚蠢的问题,我只能莞尔一笑。如果这种人是我手下的员工,我一定第一个开除这个人。首先,在这个举目满是金发碧眼的国度,人类毫无顾忌的使用着,以我前世的常识看来,怎么判断都是魔法的手段在相互厮杀;在这样的一种情境之下,你还觉得你前世的常识还行得通吗?其次,当所有人都说着你从来就没听过的语言,而这文字也是你从来没见过的文字时,身边能够拥有一个即不想杀你也不想绑架你,同时又想和你一起逃难的人时,你或许就应该谢天谢地了。
进屋之后,我小心的把那扇破门掩好,回过头来,屋内仅有的干燥的角落已经被那个臭小鬼占据了。她精疲力尽地依在墙角,颐指气使地向我开口,说着一大堆令我毫无头绪的语言。她自顾自地说着,而我只把那当作耳边风。不久,他似乎觉察到了语言不通的问题,之后站起身走到我面前,拉住我的手,开始在破屋里四处寻找着什么。最后,她走到土墙边只有三条腿斜倒在地的桌子前,一脚将其踏碎,之后捡起了一条桌腿看了看,似乎很满意。
我非常好奇她想做什么,但是完全找不出头绪。如果只是想用残破的木桌生火,那为什么要拉住我的手?
下一个瞬间,只见她利落地用那锋利的木刺花开了我的手指,用力挤出了我的血。然后她又对自己的手如法炮制,之后将两人的血混在一起,口中喃喃自语。
此时,只见两人掺着血紧握的双手中散发出犹如黑雾般地诡异气息,这就好象某种魔鬼崇拜的仪式。
不过虽然难以置信,但是两天前我已经亲眼目睹过魔法的存在,那么祭祀魔鬼的仪式即使真的存在,我也不会感到奇怪了。不过她究竟做了什么?不会是将我的灵魂出卖给了魔鬼以换取什么之类的仪式吧?
“这不是魔鬼的祭祀仪式。”一个声音突然在脑中回响。我不禁一怔,呆若木鸡般盯着眼前这个幼女。这还是我这两天第一次如此仔细地观察她。白金色的头发微微带着些弧度,碧蓝色的双眼犹如宝石,即使染有污泥,但是难掩白瓷般的滑嫩肌肤。但是与天真的外表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那双高傲冷峻地目光,投射出不同于年龄的女王气息。
“这是被称为‘灵魂锁链’的死灵魔法,是将两个人的灵魂以血液为媒介进行同调的魔法。灵魂同调之后,思想就可以直接沟通了。虽然有很多弊病,但是目前这是唯一的方法。闲话就到此为止吧,现在你要回答朕的问题。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拥有和我相同的面貌?”
相同的面貌?我吗?不过在降临到这个世界之后立刻卷入战斗,我应该还没有见过自己的脸。
想到这里,我走到水坑边,映入眼帘的是和那个幼女相同的外貌。
虽然说对于已经死去的我能拥有第二次生命这种事就好似作生意赔到倾家荡产之后意外中了彩票头奖一样令人难以置信,但是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还是希望……
“你说什么!”
读心术吗?果然,既然可以用意念对话,那么脑中所想也就什么也藏不住了吗?
“你刚才说死后转生?”
对方一把抓住了我那还在流血的手臂,仔细地检查了起来。
“暗淡发黑的血,伤口完全没有要愈合的迹象。”
之后她又用手指按住我的颈部。
“没有脉搏”
她想到这里,我才发觉我根本没有在呼吸。而且经过了两天不眠不休的逃亡,不要说饥饿,我就连一丝疲劳的感觉也没有。
就在我发觉到这些事时,这些想法也连带地毫无保留地流入到这个幼女的意识之中。
这时她懊丧地瘫坐在干燥的墙角,捶胸顿足。
“朕竟然和一个僵尸发动了‘灵魂锁链’。太愚蠢了!”
虽然我先入为主的认定自己是转生在了这个世界,果然这个判断太过天真了吗?不好,情报太少了,这样我根本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这位小姐,既然事已至此,可以详细解释一下吗?请以我作为一个对魔法一无所知为前提进行说明。
“无理之徒!朕乃这艾达姆斯帝国(Adammooth Empire)的大魔导女皇 娜夏*艾伦娜*埃拉斯代尔*纳特勒斯(Empress Nasha*Ellona*Alastair*Nautilus, the Grand Arch-mage)刚才那无礼的称谓及傲慢的态度,足以让你死十回!”
女皇?在这个破败的茅草屋中吗?
娜夏听到了这句话,脸上呈现的是震怒以及充满挫折感的懊丧。但是不久后便又恢复了平静,看得出她可有能力面对现实。整理过心情,女皇慢慢开口
“首先你必须了解‘灵魂锁链’是一种控制系的死灵魔法,通常使用的对象是由死灵术师以尸体为材料制作的傀儡仆从。这些傀儡仆从之中一般使用的是死者灵魂的碎片,碎片只有基本的生物本能以及必要的知识与技能,因此傀儡仆从没有自己的意志,对于通过‘灵魂锁链’传来的指令当作当成自己的意志并加以执行。即使傀儡仆从遭到其他灵体的入侵,但由于肉体不属于入侵灵体所有,因此无法根据其意识解除‘灵魂锁链’的控制。相反,如果‘灵魂锁链’使用的对象是活人,其作用就只相当于魔法通信,受术者可根据自己的自由意志解除‘灵魂锁链’。”
也就是说由于我的灵魂不属于我现在的身体,所以无法解除你和我的灵魂的连锁?
“正是如此。天底下没有愚蠢的死灵术师会故意制作可以违抗命令的傀儡,所以才会以‘血之契约’这种具有强力约束性的契约模式开发出了‘灵魂锁链’这种魔法。”
那么死灵术师的仆从被销毁之后呢?被‘灵魂锁链’束缚的两个灵魂会发生什么?
“灵魂碎片会被死灵术师吸收,而死者的技能和知识也会成为死灵术师的东西。”
那么这就是你没有动手将我消灭掉的原因么?
“没错,那种时候,两个灵魂将会争夺一具躯体,而双方谁都无法拥有绝对的支配权。现在,你和朕是在等同于命运的共同体。或许因祸得福,你是绝对无法背叛朕的存在。”
不过反之亦然,你也无法背叛我,难道不是吗?
女皇无奈的漏出苦笑。
“这不就变成了‘命运羁绊的双子’了吗?这是命运之神的安排吗?”
无奈接受这个事实的幼年女皇无力地倚在墙角,双眼紧闭。
起初我只是以为她是身心俱疲,想要休息一下,但是随后我发现,他嘴角在不由自主地颤抖着,纤弱的身体也开始打起寒战。回想起来,这两天里她还滴水未进。这样下去会有危险。
虽然冒着雨为别人的生命奔波这一点很不符合我的行事作风,但是饥饿与寒冷是一个严重的问题。无论怎么说,现在她如果死去,会对我造成非常大的麻烦,目前最优先事项是她生存,现在是不能讲究手段的时候。
****
我不喜欢僵尸这个名字,因为会联想到那种行动笨拙,面向丑陋的愚蠢怪物。与它们相比,我不仅行动迅速,而且思维敏捷。因此我更偏好不死者这种称谓。
我虽然不是这个自称女皇的幼女死灵术师的仆从,但是现实是现阶段我在这个世界的生活离不开她的认知。我之所以能够听懂他人的话语,阅读牌匾上的文字只是因为作为能够读写 的她在我的身旁。如果娜夏没有看到或者听到这些信息,我是无法理解的。而与他人的交涉也只能仰赖娜夏完成。
自从娜夏昏倒在破败的废墟里已经过了三天。当时为了维持她的生命,我只好伪装成一个走失的可爱小女孩的形象。虽说是伪装,但是表面上确实如此。结果只有两种:遇到善良的人得到援助,或者遇到心怀不轨的家伙,趁其不备刺杀于昏暗的小巷里。反正这里是硕大城市里的贫民窟,请人渣们不要非难一个刚刚经历九死一生的小女孩啊!
也只有这种时候才觉得小女孩的外表是非常有用的。
从统计的结果来看,帝国的道德与治安真是到达了一个令人作呕的地步。善良的人一个也没有,明目张胆地企图直接施暴者两名,假装善良但是意图拐卖人口的人贩子一名。当然,之后这三人已经老老实实地成为了尸体。
背着昏倒的娜夏,我找到了一间破败的旅店。旅店的老板根本不会关心为什么小孩子没有和父母在一起,事实上在我假装双耳失聪之后,他只是收了钱后将我带到了房间门口,之后就离开了。
那个男人离开后,我破坏了房间内唯一的椅子并放入铁制的脸盆中,用顺手牵羊拿到的火柴升起了篝火。
在帮娜夏脱下她那湿透了的衣服之后,我用毛巾仔细地擦干她的身体,之后将她塞进厚实的被子里,之后将火盆放在她的床边,并在那里烘烤衣服和买来的黑面包,直到她醒来。当然,之后难免要费尽唇舌地解释很多事,这是一件非常浪费精力的事。
现在我所考虑的,是我和她俩人所处的严峻形势。综合了各种信息,可以说前景非常不妙。
首先是被动卷入宫廷政变。相信无论之后哪一派获得胜利,都回来灭我的口。而城市里对比以往更加森严的排查就是证据。
其次,幼童的身份非常不利。这相当于自行限制了很多成人才拥有的权利。可以拥有的少数选项几乎都不可避免的要和地下世界打交道。
然后,这个不死者的身体是个严重的问题。虽然刚开始确实作过不错的防腐处理,但是经过这五天,某些部位已经开始出现腐烂的迹象。幸好贫民窟内本身就是一个肮脏不堪的地方,但是日益腐烂的尸臭终究会引来别人的注意。在人的聚落里已经不能久留了。
如此看来,必须先离开这个帝都了吗?可能连这个国家都不宜久留。
最后,是这个野心勃勃想要夺回皇位的‘女皇’。如果我本人的存在是为了成为她的转生,那么现在,即使假设她真的是皇帝,她又能如何证明呢?麻烦的女人。
无论如何,帝国是绝对呆不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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