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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dodaar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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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行本] [貼吧聯翻][ムク文鳥]我的寵物是聖女大人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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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8-20 00:5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dodaaron 于 2016-8-20 03:13 编辑

〈天〉


魔法的系統有著各自特徵性的顏色。
那對魔法使來說,可以說是常識性的知識。
可是,辰巳現在從全身放出的金色的魔力光,是雖然誰都知道但誰都沒有見過的魔力的顏色。
那是在過去只存在過一個保有者的,被稱為〈天〉的系統的魔力光。


橫掃的短槍的一擊。
別說槍術一切的武術心得都沒有的辰巳的那一擊,只不過是被叫做「球棒打」的單純毆打而已。
僅僅只是單純的水平揮動雙手拿著的短槍。與槍原本的用法相差甚遠,完全暴露出是外行人的攻擊方法。
儘管如此,槍柄確實捕捉到了化為魔物的穆爾加奈克的側頭部──看起來是這樣。但是,穆爾加奈克成功將一度揮出的劍強行滑入了頭部與槍柄之間。
是經歷了千錘百煉的穆爾加奈克的本領的傑作嗎,還是正因為被〈魔〉附身後他的身體能力上升了才是可能的呢。
雖然理由不清楚,但是穆爾加奈克儘管姿勢崩壞也勉強防禦成功,防住了辰巳的全力一擊。
穆爾加奈克進一步巧妙地揮動劍,將辰巳的短槍給漂亮地彈飛了。
這就是他不是像辰巳一樣的外行人而是熟練的戰士的佐證吧。就算再怎麼化為了魔物,長年滲透到身體裡的戰鬥技術也不會生疏。
但是,就算防禦再怎麼成功,也是在體勢崩壞的時候受到了辰巳的追擊,就連《自由騎士》也踏空了幾步。
儘管如此快速恢復了體勢的穆爾加奈克,轉身將劍一閃。雖然和辰巳之間有幾步的距離,但那種程度只要迅速踏入的話就足夠在劍的間隔裡捕捉到辰巳。
銳利的劍閃向辰巳襲去。但是穆爾加奈克的劍再次以只斬裂了天空而告終。
辰巳的身姿再度消失了。
《自由騎士》寄宿著紅光的雙眸因為驚愕而睜大。在那《自由騎士》的背後,辰巳的身影再度出現。
他的手上已經沒有武器了。作為武器的代替握緊了拳頭,將纏繞著金色的光的右拳全力向穆爾加奈克的臉打去。
再次來自背後的奇襲。就算是《自由騎士》對此也沒辦法瞬間反應過來。
儘管如此好歹轉動了頭部,將衝擊控制在最小限度。而且,辰巳的拳頭是什麼訓練都沒受過的外行人的拳頭,不可能會有多大的威力。即使臉被揍了,穆爾加奈克實際受到的衝擊也微不足道。
應該是如此的。
但是在拳頭接觸到穆爾加奈克的臉的瞬間,寄宿在裡面的金色的光炸裂了,輕易地彈飛了身穿板金制鎧甲的穆爾加奈克的身體。
被彈飛的穆爾加奈克在地上滾了幾圈後停止了勢頭,對預想以上的衝擊困惑地甩了幾次頭,再次端正姿勢盯著作為敵人的辰巳看。不,想要盯著看。
但是,直到剛剛都應該在那裡的辰巳的身影又消失了。
由於敵人的身影消失了,穆爾加奈克不禁呆愣住了。但是,經歷了千錘百煉的戰士的感覺,感覺到背後再次有什麼動靜。
遵從那個感覺將身體向前撲出。在地上轉了一圈後起身試著確認背後的話,在那裡有著揮出了拳頭的姿勢的辰巳的身影。


就這樣倒在地上連起來都忘了,卡露謝朵妮雅用目光不斷追著辰巳的身影。
從稍微遠一點的地方看著辰巳和穆爾加奈克的戰鬥的卡露謝朵妮雅,比起正對峙著的穆爾加奈克更能看清辰巳到了異樣程度的高速移動。
認為身影消失的瞬間,辰巳就在穆爾加奈克的背後了。卡露謝朵妮雅看見了,那是遠遠超過了單純的高速移動的次元。
「那,那個……難道是……〈天〉系統的…………《瞬間移動》……?」
嘟噥著從嘴唇中漏出的話語。
那是毫無疑問屬於〈天〉系統的魔法的名字。


緹艾特・薩姆伊。
那是過去存在的偉大的魔法使的名字。
也被用《大魔道師》這樣的二名稱呼,據說是在歷史上僅僅只有一人存在的擁有〈天〉的適性系統的魔法使的人,這時的卡露謝朵妮雅想起了這件事。
只有《大魔道師》能使用的〈天〉,在系統上來說是〈聖〉的上位系統,一般被認為是〈光〉的最上位系統,不過在神話等中〈天〉所掌管的大多被認為是時空。
卡露謝朵妮雅所知道的在神話中登場的〈天〉的魔法,也大多是像跨越空間或是穿越時間這樣的東西。
而且,卡露謝朵妮雅在召喚辰巳時使用的魔法儀式在記錄上也是《大魔道師》遺留下來的東西,本來的話不用〈天〉的魔力是發動不了的。
然而卡露謝朵妮雅成功用與〈天〉最接近的〈聖〉代替了。
將她自身擁有的大量的魔力,還有從神殿地下的「聖地」溢出的龐大的魔力合併使用,半拚命地使之發動了。
當然,她作為魔法使的技術的高超,也是辰巳的召喚取得成功的理由之一。
然後現在。
在卡露謝朵妮雅的眼前,反覆消失與出現的辰巳,正如據傳說是操縱時空的〈天〉系統的代表性魔法的《瞬間轉移》一樣。至少,在卡露謝朵妮雅眼裡是這樣看到的。
應該沒有魔力的辰巳,為什麼突然發動了魔法,而且還是都被說成是傳說的〈天〉系統的魔法呢。
那個理由卡露謝朵妮雅當然不清楚。
而且,他胸前的傷口的出血也停止了。好像不知不覺間連治癒魔法都發動了
有治癒效果的魔法在現在被認為只有〈光〉和〈水〉,還有屬於其的上位與派生系統。
〈天〉被說是〈聖〉和〈光〉的上位系統。那樣的話即使〈天〉裡也有擁有治癒效果的魔法或許也不奇怪。
「……主、主人是歷史上第二人的〈天〉的魔力的持有者……?」
現在的狀況也忘了,卡露謝朵妮雅邊染紅了臉頰邊用寄宿了熱情的雙瞳不斷追著辰巳的身影。


不斷重複消失與出現的辰巳的奇襲。
但是有效的只有最初的幾次。
迄今為止別說是學習武術,連打架都幾乎沒經歷過的辰巳。
既不是空手道的正拳突,也不是拳擊的直拳。僅僅只是推出拳頭揮舞的外行人的攻擊,不可能永遠都對積累過實戰的真正的戰士有效。
穆爾加奈克現在也從容的迴避了突然出現在背後的辰巳的攻擊。辰巳的身影消失的瞬間,預測到了他會出現在自己的死角。
即使是來自死角的攻擊,只要知道會來的話迴避就不困難。而且穆爾加奈克在迴避辰巳的攻擊的同時甚至還有進行反擊的餘裕。
但是《自由騎士》的攻擊同樣也被辰巳迴避了。當然,是利用完全消除其身影。


儘管多少次揮劍,劍刃也無法斬裂敵人的身體。
縱斬也是。上升斬也是。水平斬也是。當然,連續突刺也是。
就像對著煙在砍一樣,無論多少次的揮劍,劍刃都無法碰到辰巳的身體。
確實辰巳的攻擊對穆爾加奈克來說等同於兒戲。奇襲不再是奇襲的現在,靠只是揮舞拳頭的幼稚攻擊,無論重複多少次也捕捉不到穆爾加奈克的身體了吧。
但是自己的攻擊也完全沒有用,在他的心中累積了很大的不滿和焦躁。
不過是只蟲子!明明只會嗡嗡地在周圍飛來飛去!
穆爾加奈克放出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的劍閃。但是辰巳的身影這次也同樣忽然消失了。
在哪裡!?這次會從哪裡出現!?
毫不疏忽地感知周圍的動靜。但是,這次無法捕捉到辰巳的動靜。
──打算玩到什麼時候?快點把那個蟲子解決掉。
吵死了。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一邊在心裡反駁在耳邊私語的聲音,《自由騎士》毫不大意的搜索著辰巳的身影。
焦躁的不僅僅是《自由騎士》,附身在他體內的〈魔〉也是同樣。
從那個人類那裡感受到的魔力,對〈魔〉來說比可以說是天敵的〈聖〉的魔力更加危險。
之前附身著的人類被放出金色光芒的拳頭打中時,感覺到了像是要撕裂全身般的衝擊。
那是比之前從躺在那邊的女人那受到的衝擊更為強力的東西。
因此〈魔〉唆使了附身著人類,想要早一刻也好趕快殺死那個人類。
〈魔〉的著急和焦躁,也讓附身著的人類的著急和焦躁加速了。
《自由騎士》殘留的些許意識,被漸漸染上了〈魔〉傳來的著急和焦躁。
「嘎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
就這樣焦躁到達了臨界點的時候,穆爾加奈克咆哮了。
就像野獸一樣,向著天空。
但是,那個咆哮突然停止了。
滲透了大量焦躁的紅色瞳孔。那個瞳孔大大地睜開了。
仰望天空的穆爾加奈克的瞳孔中,那個確實地映照出了。
從《自由騎士》的頭上,腳朝下後從上空倒栽蔥急速落下的辰巳的身影。
辰巳不是向著穆爾加奈克的背後,而是向著他的頭上轉移了。
人類的意識意外的不會投向上方。不是視覺的死角,而是意識的死角。作為外行人的辰巳要將攻擊命中《自由騎士》,除了奇襲以上的奇襲已經沒有辦法了。
雖然不知道辰巳是否是考慮到這點而轉移到空中的,不過以結果來講這個奇襲是奏效了。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這次輪到辰巳咆哮了。
轉移到上空的辰巳,得到落下速度這個夥伴後對在正下方的《自由騎士》發動了突襲。
注意到辰巳的存在的穆爾加奈克,慌張地想要從落下地點逃跑。但是,已經太遲了。要逃跑的話和他的距離太近了。
像是向獵物襲去的猛禽一樣,被金色的光芒所包覆的辰巳的腳後跟的扎入了《自由騎士》的臉裡是緊接著在那之後。


金色的光炸裂了。
向周圍擴散的金色的光,就像暴風一樣讓神殿庭園內的樹木和花草激烈的搖晃。
但是最激烈的遭受到金色的暴風的不是樹木和花草,而正是在穆爾加奈克體內築巢的〈魔〉。
寄宿在辰巳腳上的金色的魔力,確實的向著穆爾加奈克的體內奔流而去。
金色的光一邊驅逐寄宿在他體內的黑暗,一邊向隱藏在那最深處的〈魔〉襲去。
金色的光宛如無數的針一樣,扎進了沒有實體的〈魔〉的身體,撲簌撲簌使其崩壞了。
發出了不成聲的苦悶的聲音,〈魔〉痛苦掙扎。
迄今為止的長久歲月裡,附身在許多生物身上,啜飲著醜陋扭曲的慾望。
這樣積蓄力量,終於到了可以附身在人類身上的程度。
附身在人類身上之後,〈魔〉的力量也不斷的上升。最後得到了可以多次承受住卡露謝朵妮雅的《驅魔》魔法的力量。
那個〈魔〉。
就像是被朝陽所驅散的霧一樣,被金色的光毫無辦法地蹂躪了。
──什、什麼,這個光芒!?什麼啊,這個魔力!?
想要從痛苦中逃離,〈魔〉下定決心拋棄附身的人類的身體。
但是,這個決定已經太遲了。《自由騎士》的體內充滿了金色的魔力光,〈魔〉可以逃離的場所已經哪裡都不存在了。
被四面八方湧現的金色的奔流吞噬的〈魔〉這個存在,其存在被慢慢地破壞著──最後終於從這個世界上完全消失了。


狂暴的金色暴風。為了不被那個暴風吹飛,卡露謝朵妮雅趴在地上拚命的忍耐。
暴風終於平息了,慢慢撐起身體的卡露謝朵妮雅環顧了周圍。
辰巳和穆爾加奈克所在的地方淺淺地凹陷,以那為中心附近存在的雜草被撕碎吹飛,樹木的樹葉幾乎都被吹光了。
然後,卡露謝朵妮雅紅寶石般的眼睛,映出了倒在淺坑內的辰巳的身影。
「主人!?」
卡露謝朵妮雅慌忙站了起來,急急忙忙的前往所愛的青年身邊。
那個時候,她又白又大的美麗胸部的雙丘噗妞噗妞的彈跳了,卡露謝朵妮雅重新想起了現在自己的姿態。
卡露謝朵妮雅用兩手抱緊豐滿的胸部,就這樣在倒下的辰巳身旁跪下。
然後將臉頰靠近辰巳的嘴角,確認了他正在穩定地呼吸。
「不好意思,主人,稍微借我一下」
一邊抱起辰巳的上半身,一邊脫掉他穿著的下級神官用的神官服,將那個披在自己身上。
他的神官服也被他自己的血染成了赤紅,不過因為是辰巳的血所以卡露謝朵妮雅也不介意。
雖然從暈倒的辰巳那將衣服奪走很難為情,但是為了確認他胸口上的傷必須脫掉衣服。
辰巳的神官服胸前也被大大的切裂了,儘管如此還是勉強遮住了卡露謝朵妮雅的上半身。
然後試著再次診察辰巳胸口上的傷。大大的從正旁邊切開了他的胸口的傷口,雖然沒有完全堵住但出血已經止住了。心臟也穩定的跳動著,呼吸雖然粗暴但不微弱。
判斷出沒有生命危險,卡露謝朵妮雅開始治癒魔法的詠唱。
白銀的淡光寄宿在她手上,將那個手遮在辰巳的傷口上後銀光滲透進傷口內,轉眼間那傷口就癒合了。
確認他的傷口完全閉合了,卡露謝朵妮雅一邊安心的吐了一口氣一邊站起來環視周圍。
她腳下的辰巳,然後稍微有點距離的地方的穆爾加奈克。從那裡再有一段距離的地方的巴爾迪奧,合計三名男性倒在地上。
確認了辰巳不要緊的她,以巴爾迪奧接著穆爾加奈克的順序也確認了他們的情況。
為何穆爾加奈克被輪到最後,或許是因為在她的心中他的評價下降了很多。
此外,為了謹慎起見用《樹草束縛》將穆爾加奈克的身體拘束了起來。
然後確認了兩個人的狀況,雖然有輕傷程度的傷口但好像生命沒有異常情況。
將化為魔物的人類的〈魔〉驅除的場合,因為與〈魔〉的聯繫太過強烈,在將〈魔〉驅除時會有變成廢人的時候。因為心已經完全被〈魔〉所侵佔了。
因為現在沒有對失去意識的穆爾加奈克和巴爾迪奧的精神狀態確認的方法,所以現在不得不考慮和辰巳一同從這裡運到別的地方吧。
雖說如此,但她一個人將三名男性運出去到底是不可能的,所以有必要叫誰過來。
「主人,請稍微等一下。我馬上把誰給叫過來,把你送到可以好好休息的地方,然後….」
卡露謝朵妮雅再次環顧周圍,確認誰都不在之後,再次跪在辰巳身旁,將櫻花色的嘴唇輕輕的碰觸辰巳的臉頰。
「……你救了我……非常感謝……我非常……非常開心」
雙頰染上了櫻花色,輕輕的在辰巳耳邊低語。
然後,為了確保將倒下的三人搬運出去的人手,還有,為了向祖父的朱塞佩報告今天在這裡發生的自己看到的事,卡露謝朵妮雅快速地離開了神殿的庭園。

 楼主| 发表于 2016-8-20 01:00 | 显示全部楼层
被指示的路標
  

慢慢地。
慢慢地浮起的感覺。
在溫暖又舒服的黑暗之中飄浮著的辰巳的意識,慢慢地開始向清醒浮起。
盤踞在周圍的黑暗變淡了,慢慢地變得明亮。與那相配合,辰巳的意識也變得清晰。
忽然。
感覺到好像被誰叫了名字。
那是父親嗎,是母親嗎,還是說是妹妹呢。
是長期,一直在陪伴在身邊的家人的誰吧。那個誰叫著他的名字的聲音,隨著辰巳意識的浮起也同樣慢慢地變大。
不久後,在他的意識完全浮起之前。在他的腦海裡,浮現了有著白金色的頭髮與紅色瞳孔的,一名漂亮女性的臉。


剛抬起眼皮,明亮的光線就像針一樣刺入眼裡,辰巳反射性的再次閉上了眼睛。
儘管如此因一瞬間所看到的景色,辰巳可以知道自己所在的地方是沙法以夫神殿中的,他被給予的客房。
小心翼翼地再次試著睜開眼。雖然一開始亮晃晃地很刺眼,但那也很快就習慣了。
辰巳好像被放在客房的床上。因為就那樣一直躺著也不好,所以試著慢慢地坐起上半身。
剛一坐起,就被像是身體內被灌入了鉛般的倦怠感侵襲了。看來還殘有相當多的疲勞。
儘管如此還是想辦法坐起了上半身,慢慢地環視客房之中時,突然客房出入口的門打開了,從那裡非常熟悉的白金色頭髮的女性進入了客房。
女性看到在床上坐起身體的辰巳,睜大了眼睛一臉驚訝。
「主、主人……?」
嘶啞的聲音,從女性櫻色的嘴唇漏出。
接著,從那紅寶石般的雙瞳,撲簌地開始流下透明的水滴。
然後比辰巳要說什麼更快,她──卡露謝朵妮雅抱住了辰巳。
被卡露謝朵妮雅突然抱住,支撐不住身體的辰巳再次倒在床上。
「……太好了……真、真的是太好了……主人的意識回來了……真、真的是……」
卡露謝朵妮雅抽抽搭搭地邊哭邊說。
好像之前也有過這樣的狀況吶,辰巳在想著那種事的時候。
突然間胸口一陣激痛。
為什麼胸口這麼的痛?辰巳在心中這樣感到疑問時,終於他想起了事情的始末。
與被〈魔〉這可怕的怪物附身的,朱塞佩的輔佐官巴爾迪奧和《自由騎士》穆爾加奈克的決死之戰。
「主人……?怎麼了嗎?」
是因為辰巳的身體突然僵硬了嗎。注意到他的樣子很奇怪的卡露謝朵妮雅,抬起了像覆蓋在辰巳上面一樣抱著的身體。
「難、難道說胸口的傷很痛嗎……?對、對不起!!我、我都做了什麼……」
慌忙地從床上下來,卡露謝朵妮雅低下頭。
「不要緊喲,琪可。確實稍微有點痛,但是多虧那疼痛腦袋清醒了。而且,琪可才是沒事比什麼都好」
「非、非常感謝。但是,為了慎重起見請再讓我確認一下傷口」
對卡露謝朵妮雅這樣的提案頷首的辰巳,脫下了上半身穿著的衣服。
再次試著看自己的身體的話,在胸膛的部分看得到徑直通過的傷痕。卡露謝朵妮雅將臉靠近那傷痕,邊輕輕觸摸邊確認傷的情況。
「傷口已經完全癒合了呢。雖說如此因為是那樣的重傷,或許還會暫時留有疼痛……」
「嘛……那沒辦法。受了那樣重的傷光是保住命就賺到了吶」
「但是……傷痕殘留下來了……」
浮現痛苦的表情,卡露謝朵妮雅將指尖滑走在辰巳胸口的傷痕上。
「不用介意也可以喔。與女人不同男人的身體上有一兩個傷痕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忍耐著胸口感覺到的柔軟的指尖的搔癢觸感,辰巳忽然再次想起現在的狀況。
現在自己,是在床上只有上半身裸著坐起的姿勢。
對那樣的自己,雖說是為了確認傷痕,但卡露謝朵妮雅那端整的容貌正非常的靠近。
那個當然,意味著兩人的距離也非常的近。
稍微移動視線的話,可以知道卡露謝朵妮雅自我主張強烈的胸前的雙丘,即使在神官服上也描繪著美麗的曲線。
辰巳明確地自覺到自己的心臟的鼓動變快了。
「怎麼了嗎?好像體溫突然上升了……?」
「不、不、不不不不!!什、什麼都沒有哦,嗯!!」
對眼睛盯在她的胸部上感到可恥呢,還是對與她的距離太近感到害羞呢。辰巳一邊紅著臉一邊拚命說什麼都沒有。
但是不論怎麼想要掩蓋,傳達到的時候就是傳達到了。
卡露謝朵妮雅因為辰巳的視線前方而想起了自己現在的狀態後臉變紅了。
「討、討厭……!!主人真是的……!!」
一邊用兩手遮起胸部,一邊以好像只有一點生氣的臉朝向辰巳。儘管如此卡露謝朵妮雅,變得通紅的臉上露出了雖然害羞卻又高興的表情。
「主、主人……那、那個……期、期盼的話……我、我……那、那個沒什麼……」
「琪、琪可……」
雖然互相都變的通紅,但兩人臉的距離漸漸地靠近。
然後,在那距離變得剩一個拳頭的程度時。
「哦哼!!」
突然聽到刻意發出的咳嗽。辰巳和卡露謝朵妮雅反射性的慌忙分開。
「你們的關係好是很不錯,對老夫來說也很高興……但至少,把房間的門關上。姑且,這裡是神聖的神之家……是神殿裡啊」
在門就這樣被打開著的客房的出入口的地方,站著臉色呆然的朱塞佩。
看來,卡露謝朵妮雅進入客房的時候,吃驚於辰巳的意識恢復了後,好像忘記關門了。


辰巳被分配的客房裡,卡露謝朵妮雅將一張椅子移動到辰巳躺著的床旁邊,在那朱塞佩坐了下來。
然後,卡露謝朵妮雅本人在朱塞佩的背後站著等候。
「首先,女婿的意識恢復了比什麼都好」
因為朱塞佩的那說法,回想起了先前卡露謝朵妮雅慌亂的樣子,辰巳試著問了突然感到的疑問。
「難道說……我睡了很長一段時間嗎……?」
「是的。從那……從在神殿庭園的騷動開始,今天是第三天了哦。在那期間,你一直睡著」
「三、三天……?那麼久……?」
聽到已經睡了三天辰巳感到很吃驚。對他來說,和〈魔〉的騷動感覺就像剛剛的事一樣。
「女婿也是當事者的一人,那之後的事不說明不行吧。但是在那之前,你到哪裡還確實的記得?」
重新被朱塞佩那樣問,辰巳試著照順序回憶。
聽說了在神殿庭園,作為朱塞佩的輔佐官的巴爾迪奧被〈魔〉附身,襲擊了卡露謝朵妮雅。
與那時候在一起的穆爾加奈克,一起為了幫助卡露謝朵妮雅前往了庭園。
在那裡借由穆爾加奈克和卡露謝朵妮雅的手,成功從巴爾迪奧的身體將〈魔〉驅逐出來。
那個〈魔〉這次竟附身了穆爾加奈克,再次襲向卡露謝朵妮雅。
然後,拚命地跑到逼近卡露謝朵妮雅的凶刃前,代替她被斬了。
辰巳清楚記得的到那裡為止。雖然模糊地記得那之後一心想幫助卡露謝朵妮雅而向穆爾加奈克挑戰,但具體的事記不清了。
「……那麼,你不記得自己使用了魔法的事嗎?」
「我、我使用魔法……嗎?但是,我沒有魔力……」
「沒錯。別說你睡著的時候,現在也從你那完全感覺不到魔力。但是……」
「但是,我清楚地看到了。主人使用了魔法……而且還是,使用了至今為止只有一個使用者的〈天〉的系統的魔法」
卡露謝朵妮雅和朱塞佩,向辰巳說明了〈天〉這個系統是什麼樣的東西。
曾經,僅僅只存在一名使用者的夢幻的……不,傳說的適性系統。說了辰巳儘管是無意識但卻使用了那個〈天〉的魔法。
儘管被說了那樣的事也無法馬上相信,但即使如此也不認為朱塞佩和卡露謝朵妮雅在說謊。
那麼,自己真的使用了被稱為傳說的魔法吧。雖然老實說,非常難以置信。
然後,困惑的不只是辰巳。朱塞佩和卡露謝朵妮雅也同樣,面對無法理解的事實感到了困惑。
辰巳使用了〈天〉的魔法──《瞬間轉移》是沒錯的。既然是卡露謝朵妮雅本人目擊了那個瞬間的話。
但是,從現在的辰巳那一如既往的感覺不到魔力。沒有魔力的辰巳使用魔法是不可能的。
「……姆?」
「……啊?」
以困惑的視線盯著辰巳看的朱塞佩和卡露謝朵妮雅,發出小小了的驚訝聲。
現在,辰巳沒有注意到兩人的樣子,像是要確認什麼一樣開合著自己的手。從那辰巳的身體裡,感覺到了極微小的魔力。
連具體的魔力光的顏色都不清楚的,真的很微小的魔力。但是朱塞佩和卡露謝朵妮雅,從沒有魔力的辰巳那確實地看到了魔力的光輝。
「祖、祖父大人……這是怎麼一回事呢……?」
「姆……老實說,老夫也不清楚。但是,儘管很微小確實從女婿那感覺到了魔力」
一邊摸著白色的長鬍子,朱塞佩一邊思考著有關辰巳的魔力的事。
在辰巳生活的日本有「龜甲不如老馬經驗」這樣的諺語,即使是朱塞佩也不是徒勞地積累歲月。
與年齡一起積累的龐大知識,就在他的腦袋中。朱塞佩現在,正在從那積累的知識中尋找與辰巳身上所發生的事同樣的現象。
不久他的腦袋裡,浮現出唯一一個符合那個現象的東西。
「或許……女婿不是使用內素而是外素嗎……?」
「誒?誒誒誒誒誒誒誒誒誒誒!?」
對朱塞佩所導出的答案,卡露謝朵妮雅睜大了眼睛吃驚著。
另一方面,說到應該是當事者的辰巳,不清楚為什麼卡露謝朵妮雅那麼驚訝,正一副摸不著頭腦的表情。
「吶、吶啊,琪可?剛才朱塞佩先生說的『內素』和『外素』是什麼?」
「啊,是。內素和外素的話是──」
這個世界到處都充滿著魔力。草食動物奔跑的草原也是,鳥以外無法到達的高山也是,作為魚們的樂園的大海也是,然後,人們生活的街道中也是。
那樣充滿於世界的魔力稱為「外素」,而人等生物身體中含有的魔力稱為「內素」。
然後理所當然的,充滿在世界的魔力的量,比任何一個人內含的魔力都要遠遠的多。
例如說卡露謝朵妮雅內含的魔力,雖然從人類個人持有的魔力量來說是最高等級,儘管如此跟充滿世界的魔力比起來的話,就像是只用一隻撈起的水和充滿在大海的海水那樣的差距。
充滿這個世界的魔力──外素,或許正是辰巳所使用的魔力吧朱塞佩如此推測。
「如果那樣的話,因為並不是女婿自己擁有魔力。平常完全感覺不到魔力也不足為奇。女婿只有在必要的時候才會將充滿在周圍的魔力獲取到身體裡吧。當然,並沒有證據,但是那樣想的話就可以理解了……或者說,至少老夫想不到那以外的理由」
是欽佩嗎,還是吃驚呢。用那之間的語調朱塞佩做了總結。
「所、所以琪可……那個,使用外素什麼的……是那麼稀奇的事嗎?」
「才不是稀奇什麼的。本來,人類是無法使用外素的喲?」
雖然在儀式魔法等的情況下描繪魔法陣來收集外素是可能的,但是個人使用外素的前例實際上是沒有的。
或許,過去也有什麼人是使用外素的魔法使也說不定,但是至少在紀錄或傳說等中沒有流傳下來。也就是說,如果朱塞佩的推測是正確的話,辰巳會成為歷史上第一個「外素使」。
「如果祖父大人的推測正確的話,主人實際上就不會有魔力枯竭這種事。因為會根據需要從周圍收集的緣故」
「但是,不要太過相信那個事實喔?比如說有像召喚你的神殿地下室一樣比起周圍魔力要濃的地方的話,反過來也有魔力稀薄的地方或完全沒有魔力的地方吧。在那樣的地方,就算是你收集魔力也會變得困難吧」
實際上,雖然辰巳等同於擁有無窮的魔力,但反過來說的話無法像普通的魔法使一樣總是在體內儲有一定量的魔力。
正確來說是在使用魔法之前暫時在體內儲存了魔力,但那個魔力如果不用在魔法等上的話馬上就會煙消霧散。
辰巳使用魔法的時候,無論如何也必須依靠周圍的魔力。
那方面,可說是比起普通的魔法使要不利的因素吧。
默默聽著卡露謝朵妮雅和朱塞佩的話的辰巳,雖然對朱塞佩的忠告老實地點頭了,但那張臉充滿了期待。
一度放棄了的魔法這未知的力量。知道了好像自己也能使用那個力量,就算不願意也期待高漲了。
「但是……重新試著想想的話女婿是希有的存在吶。〈天〉的魔法使加上外素使。而且,從卡露謝朵妮雅那聽說更是感知者吶」
到底,辰巳的世界的人類全部是那樣嗎,還是只有辰巳是特異的呢。那連朱塞佩也不知道。
假如想要弄清那個的話,辰巳以外也需要召喚很多人吧。但是,那實際上是做不到的事。
朱塞佩盯著辰巳看。到剛才為止一直和藹的朱塞佩的表情,突然變成了嚴厲的樣子。像受到那影響一樣,辰巳和卡露謝朵妮雅也同樣繃緊了表情。
一邊滲出使人想到刀劍的澄徹的迫力,朱塞佩一邊對辰巳說出了某個提案。


「怎麼樣,女婿。你……不打算與卡露謝一樣成為驅魔師嗎?」


 楼主| 发表于 2016-8-20 01:01 | 显示全部楼层
辰巳的決心
  

「我反對!!」
聽到朱塞佩說出的提案,辰巳與卡露謝朵妮雅一起短暫地露出了呆住了的表情,好不容易理解了朱塞佩所說的事嗎,卡露謝朵妮雅大聲地反對。
「不能讓主人去做那種危險的事!!為什麼,祖父大人會想到讓主人去做驅魔師!?」
非常氣勢洶洶地反駁祖父的卡露謝朵妮雅,辰巳在別的意義上又露出了呆住了的表情。
「冷靜下來想想看,卡露謝喲。沒有比女婿更擁有傾向於驅魔師的資質的人了吧?畢竟既是〈天〉的魔法使又是外素使,然後還是感知者。從〈魔〉的角度看,女婿正是天敵吧」
「確實我也認可主人的資質……祖父大人不會是,在考慮要好好利用主人之類的吧……?」
卡露謝朵妮雅以像是都放出了殺氣的勢頭逼近祖父。但是,朱塞佩也不是裝裝樣子的上了年紀。連卡露謝朵妮雅放出的迫力都爽快地接受了。
「真是的……你不要一提到女婿的事情就變得過激了。老夫始終是尊重女婿的想法的。女婿不想成為驅魔師的話,沒打算強硬勸誘喔?」
一邊很無語地吐出嘆息,朱塞佩一邊重新轉向辰巳。
「所以怎麼樣?怎樣也不會說突然就與〈魔〉戰鬥。首先慢慢地累積基礎訓練,之後再稍微經歷下實戰就好。戰鬥技術的話與神官戰士們一起訓練的話就可以了,有關魔法的事的話我和卡露謝可以教吧。沒什麼,不著急慢慢地提高作為驅魔師的實力就好。如何,女婿。要做做看嗎?」
「主人……主人不需要勉強去做。不願意的話說不願意來拒絕就可以了」
尋求辰巳決斷的朱塞佩和卡露謝朵妮雅。多次對比兩人的臉,辰巳試著慢慢地考慮。
「……怎麼說也沒必要現在馬上給出答案。慢慢地考慮──」
「不,朱塞佩先生。我做。不,請讓我做。請讓我與琪可一樣成為驅魔師」
辰巳在床上正座,就這樣向朱塞佩深深地低下頭。


「主、主人……為什麼……?」
對被朱塞佩催促再度在床上變成舒適的姿勢的辰巳,卡露謝朵妮雅投以了悲傷的臉。
辰巳對卡露謝朵妮雅微笑後,說明了自己的感情。
「吶啊,琪可。我想要變強啊」
「強……嗎?」
「啊啊。我,深切地認識到了哦。這邊的世界,比起我曾在的世界……日本還要充滿危險。在那之中,為了守護重要的家人……為了守護琪可……我必須變得更強」
「主人……」
被辰巳明確地說是「重要的家人」,卡露謝朵妮雅紅著臉潤濕了赤瞳。
「然後,實際與〈魔〉戰鬥後……也體會到了〈魔〉是多麼恐怖」
說這世上沒有清廉潔白的人類也過分。不管是誰心中都會抱有一些黑暗。
那點朱塞佩也是卡露謝朵妮雅也是,然後辰巳也是如此。只要是人,心中的哪裡一定有黑暗潛伏著。
〈魔〉會刺激、放大那個黑暗。溫柔的家人和鄰居,某天突然變成了魔物。那正是〈魔〉的恐怖。
實際上巴爾迪奧和穆爾加奈克這兩名高潔的人物,也因為〈魔〉而向魔物墮落了。或許不管是誰,明天都會聽到〈魔〉的私語聲。
「我有抵抗〈魔〉的力量,那樣的話我想要增長那個。我當然也不認為能拯救世界上所有被〈魔〉所侵犯的人們。但是,只要在力所能及的範圍裡有能做的事的話就想去做」
辰巳將豎起來的上半身,嘣沙地躺在床上。
然後只將頭轉向卡露謝朵妮雅,露齒地浮現了惡作劇般的笑容。
「……之類的話其實是場面話。我真正想守護的……只有一個人喲」
「誒……?」
噗通,卡露謝朵妮雅的心臟搏動了。現在,辰巳真摯的目光正直直對著她。他說的「想守護的一個人」是誰呢。那個目光無言地述說著。
「我很高興琪可為我擔心。那個時候……與穆爾加先生一起為了幫助琪可而到神殿庭園的時候,雖然琪可說我是累贅,但那時琪可是勉強地用了嚴苛的話吧?為了讓我從那個地方離開……為了讓我遠離危險」
現在的話辰巳也很清楚。那個時候,卡露謝朵妮雅乾脆地說出累贅的理由。
「確實,現在的我從琪可來看除了累贅以外什麼也不是。但總有一天……總有一天一定,要與琪可一起並肩作戰……不,想要變強到像那時的穆爾加先生一樣,一邊守護琪可一邊與〈魔〉戰鬥的程度」
清楚地烙印在辰巳的記憶裡的,穆爾加奈克與卡露謝朵妮雅的巧妙配合。
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可以到達那個領域,但即使如此往那高處前行是現在辰巳的目標。
「所以……我要成為驅魔師。成為驅魔師後……絕對要成為可以守護琪可……不,守護名為卡露謝朵妮雅的一位女性的男人給你看……!」
成為驅魔師。辰巳明確地向卡露謝朵妮雅與朱塞佩表明了自己的想法。
那就是之後被用《天翔》的二名稱呼的驅魔師,看清自己應該前進的道路的瞬間。


嚴肅的表情變回平常和藹的樣子,朱塞佩滿意地點頭了。
「女婿的決心,確實地聽到了。但是……將到現在為止什麼實績都沒有的人,突然作為驅魔師來對待是做不到的。首先在這個神殿累積各種訓練,接著成為市井的魔獸獵人經歷實戰比較好。在這裡的卡露謝也是,被稱為《自由騎士》的穆爾加也是……不,驅魔師不管誰最初都是作為市井的魔獸獵人來累積經驗的」
確實如朱塞佩所說吧。首先以被認為比〈魔〉低等級的魔獸為對手累積經驗,接著再成為以〈魔〉為對手的驅魔師。那是不論誰都遵照的順序。
「這個萊龐提斯的街道,有幾棟魔獸獵人們聚集的酒場兼旅館。女婿身上有了一定程度的實力的話,去那裡接工作就好了吧」
不僅是拉魯考菲力王國,佐斯萊特大陸上存在的一定程度規模的城鎮與村莊,都有一個魔獸獵人們聚集的酒場兼旅館。在那樣的場所,想要退治魔獸的委託會聚集而來。不,正因為聚集著委託,魔獸獵人們才會聚集也說不定。
根據卡露謝朵妮雅和朱塞佩的話,穆爾加奈克一開始好像是單純的市井的魔物獵人。但是,被相中那個本領後,被提拔成了神殿所屬的驅魔師。
「啊……話說回來……」
「怎麼了嗎?」
向好像想到什麼的樣子的辰巳,卡露謝朵妮雅傾著頭和呆毛尋問。
「因為剛才的話才想起來。穆爾加先生和巴爾迪奧先生,那之後會怎麼樣?」
被〈魔〉附身,化為魔物的穆爾加奈克和巴爾迪奧。到這個時候,辰巳才終於想起了他們。
那兩人會變得怎麼樣呢。難不成,因為被〈魔〉附身這件事會被問什麼罪嗎。
對這個國家的法律完全不清楚的辰巳,擔心著他們的事。
看看的話,卡露謝朵妮雅和朱塞佩的表情也是一片愁云。
「難、難道說……穆爾加先生他們會被問以重罪嗎……?」
「不,不會那樣。雖然不會那樣……但確實變成有點困擾的事了。老夫來到這個房間,也不僅僅是來看女婿的情況,如果女婿的意識回來的話有想商量的事」
「與我……商量嗎?」
肯定地點頭的朱塞佩的臉上,沒有露出一直以來的和藹笑容。


根據拉魯考菲力王國的法律,被〈魔〉附身犯罪的場合,好像只要不是特別的情況就不會被問罪。
消滅了一座城鎮的話到底是不會無罪的,但是那個情況下也只是打入牢房十年左右的程度就結束了。
因為有沒有被〈魔〉附身看眼睛的話就可以很快判別,所以犯下什麼罪行的人「因為被〈魔〉附身才幹的」這樣辯解也是沒用的。
就聽到的來說聽起來像是非常仁慈的法律,但實際上那裡面有一般人不知道的內幕。
這個國家距今幾代前的王,好像是個貪婪的人。
因為珍奇的寶物及美麗的女性等等,想要的東西不管是什麼不得到就不滿足的性格,有時即使揮舞王權也要得到想要的東西。
但是貪婪的另一面,好像病態地害怕被〈魔〉附身,據說每天都害怕著自己深深的慾望會招來〈魔〉,說不定什麼時候會變成魔物。
那樣的話抑制住慾望就好,但是那個王沒有那樣做。
代替抑制自己的慾望,那個王說「不能懲罰被〈魔〉侵犯的人。錯的是〈魔〉,不是被附身的人類」,而制訂了現有的法律。
主要是在自己被〈魔〉附身的時候,為了不被法律制裁而預先築好防波堤。
但是,其他的人們──特別是庶民們感到這個法律是仁慈的東西,廣泛地被接受了。其中也有完全忘記這個王一直以來的貪婪的行為,稱其為慈悲的明君的人。
法律被制訂的理由姑且不論,被廣泛接受的這個法律,在那個王駕崩之後也繼續適用在拉魯考菲力王國。
「兩人都沒有由於被〈魔〉附身而造成的精神異常,身體方面也是輕傷程度。因為不會在法律上被制裁所以可以過著和至今為止一樣的生活……雖然想這樣說……」
朱塞佩,呼地吐出無力的嘆息。
「確實在法律上穆爾加和巴爾迪奧不會被問罪。但,這次事件發生的場所在這個神殿的庭園。國家的法律達不到的神之家的庭園,對在那庭園裡的作為聖職者的卡露謝──年紀輕輕的女性施以暴行,作為侍奉神的人到底是不會什麼罪都沒有……」
「誒……?那麼,穆爾加先生和巴爾迪奧先生……?」
「巴爾迪奧深刻的反省了這次的事件。為了贖罪與重新鍛鍊自己,老夫的輔佐官的職位與高司祭的地位都自行奉還了,今後作為普通的巡禮神官在各地巡迴。恐怕……已經打算不回來這個神殿了吧」
據說巴爾迪奧打算不再回到這個萊龐提斯的沙法以夫神殿,一生旅行而終。到了這種程度地,後悔、反省著這次自己所做的事。
「雖然是將來備受矚望的傢伙,但是本人的決心很堅定很難改變主意。所以,最後老夫決定隨那傢伙喜歡的去做了」
那樣說著垂下肩膀的朱塞佩。站在那旁邊的卡露謝朵妮雅也好像很寂寞的樣子。
作為輔佐官予以信賴的部下,向兄長般仰慕的人物。實際被襲擊的卡露謝朵妮雅本人好像也對他本人沒有恨意,辰巳也認為他們的沮喪也不無道理吧。
「……嘛,有關巴爾迪奧就那樣處理了……問題是穆爾加方面」
吐出沉重嘆息的朱塞佩,向背後站著的卡露謝朵妮雅轉頭。
「可以跟穆爾加說女婿已經醒了,叫他來這裡嗎?」
「我知道了」
向辰巳和朱塞佩行了一禮,卡露謝朵妮雅安靜地離開客房了。
「關於穆爾加,比起巴爾迪奧來方方面面都更複雜啊……」
那樣告知的朱塞佩的肩膀,無力地落下。


「女婿也聽說過穆爾加在這個神殿……不,這個國家的名聲吧?」
卡露謝朵妮雅不在之後,朱塞佩尋問辰巳。
沙法以夫神殿,不,拉魯考菲力王國傑出高尚的《自由騎士》。那個名聲被廣為流傳,吟遊詩人們為他和《聖女》的活耀競相作詩。
「那個《自由騎士》被〈魔〉附身的事傳出去的話……那不是只以穆爾加ー個人的名聲掃地就能簡單了事的」
這次的事件如果傳出去,不只是沙法以夫神殿的權威將會喪失。再加上,連被稱為《自由騎士》的人物都不能抵抗〈魔〉的誘惑的話,不知道在市井間會有怎樣的不安蔓延開來。
「因此……與王國方面商量的結果,這次的事件……特別是穆爾加墮落變成〈魔〉的事不會公佈」
該說是幸運還是什麼嗎,在事件發生的一開始穆爾加指示了不要讓人靠近庭園。
雖然那是考慮到被〈魔〉附身的巴爾迪奧的面子的處置,但那個奏效了知道穆爾加奈克被〈魔〉迷惑的事的,只有作為事件當事人的辰巳與卡露謝朵妮雅。
除他們以外知道這次的事件的,只有沙法以夫教團和拉魯考菲力王國的極少一部分上層。他們為了守護教團的權威和防止民眾動搖,好像打算將這次穆爾加奈克的事件當做「沒發生過」。
關於巴爾迪奧,被〈魔〉迷惑而襲擊卡露謝朵妮雅的時候被數名信徒目擊了,他雖然是高司祭但沒有《自由騎士》那樣的名聲與知名度。因此,不會給教團與民眾帶來那麼大的影響。
另外,也因為他為了償還自己的罪而出去巡禮之旅,所以決定不在那以上追究罪行。
因此,這次的事件表面上好像是「一名神官墮落成了〈魔〉,《自由騎士》和《聖女》驅除了那個〈魔〉」這樣被公佈。
「既是當事人,又受到了關乎生命的重傷的女婿也有不能認同的方面吧……但是,那裡即使辦不到也只能認同。當然,老夫做得到的事可以的話會儘可能妥善處理。對不起女婿,這次的事情就那樣認同可以嗎?」
朱塞佩向辰巳深深地低下頭。


 楼主| 发表于 2016-8-20 01:02 | 显示全部楼层
然後,開始了
  

原來如此,這就是想和我商量的內容嗎。辰巳理解了。
不管沙法以夫教團和拉魯考菲力王國怎麼將穆爾加奈克的事件當做沒發生過,如果作為當事者的辰巳在城內到處大肆宣揚的話很簡單就會傳開了。
當然辰巳不打算做那種事,但是對不是很瞭解辰巳的人來說,在他採取困擾的行動前想先叮囑他吧。
即使是辰巳,如果只是被說為了保全教團和王國的面子的話也還是會生氣的,但如果說是為了不在一般市民間擴大不安的話,還在能夠認可的範圍內。
「……我可以稍微問一些事嗎?」
「什麼事?」
「這次,是〈魔〉附身在巴爾迪奧先生和穆爾加先生身上,但〈魔〉是不管哪個都有那種程度的力量嗎?」
輕易的附身在巴爾迪奧和穆爾加奈克這樣的人物身上,卡露謝朵妮雅的《驅魔》也多次承受了。如果所有的〈魔〉都有那種程度的力量的話,〈魔〉這種存在說起來真的是很恐怖的存在吧。
「不是那樣的。雖然老夫也只是聽了報告沒有和這次的〈魔〉直接對峙因此不能斷言,不過這次的個體在〈魔〉之中也是相當強大的個體吧」
本來,〈魔〉這東西會避免附身在人類上。
確實在生物中抱有最大慾望的是人類,但是人類有對沒有實體的〈魔〉也有效的魔法這種技術。因此,一般的〈魔〉是不會靠近人類的。
另外,〈魔〉的數量本身也不多。那不多的〈魔〉附身在野生動物等身上,一點一滴的積累力量的結果,就是只有擁有了一定以上力量的個體會附身在人類身上。
因為有那樣的條件,人類化為魔物的場合變成慘案的情況很多。即使從那些事來考慮,這次的〈魔〉也並不尋常吧。
然後比什麼都重要的,是多次承受了卡露謝朵妮雅的《驅魔》這個事實。到目前為止可以承受得住卡露謝朵妮雅的《驅魔》的〈魔〉並不存在。
因此,這次的〈魔〉,在〈魔〉之中也是力量相當強大的個體吧朱塞佩是如此判斷的。
「據說變成力量強大的〈魔〉後,會變得可以讓小的慾望增幅,或是可以把純粹的感情給扭曲。然後膨脹的慾望和扭曲的感情,會成為〈魔〉的糧食。嘛,這些話全是從過去的例子中的推測。畢竟到現在為止沒有跟〈魔〉冷靜地說過話的人啊」
「那樣的話……這次的事件,不是穆爾加先生和巴爾迪奧先生的錯吧?」
「是不是完全沒有錯,老夫也無法判斷。所有的人類,都擁有或多或少的慾望而生活著。但是,這次的事件對手很糟糕也是事實吶」
「是那樣嗎……那麼,朱塞佩先生的請求我接受了」
即使在這裡不慎重的抱怨,也只會被朱塞佩以外的教團高層和王國的首腦陣營認為是危險人物。如果變成那樣的事的話,最壞有可能會派出暗殺者。
或許派出暗殺者到底是考慮太多了,但是那個可能性不能說是零吧。
而且非常照顧自己的朱塞佩在這裡低頭了,辰巳也不可能擺出很強硬的態度。
「真的嗎?不,剛叫來這邊沒多久,就給女婿添麻煩了。然後,關於這件事有什麼要求嗎?」
要點是封口費啊,辰巳在內心苦笑。
「不,沒什麼特別的要求」
「什、什麼!?」
辰巳的答覆,令朱塞佩驚訝得睜大了眼睛。
如果這是在現代的日本,遇到了交通事故之類的話,是會要求治療費或是賠償金的,不過治療費──或者說治癒魔法費因為卡露謝朵妮雅已經施展了所以沒有花錢,賠償金這方面也是別說是賠償金連生活費都要麻煩朱塞佩和卡露謝朵妮雅的現狀,這以上再要求什麼呢。
這裡假如是「大人的展開」的話,會有「唔嘿嘿,那麼作為代替把孫女的身體交給我」之類的要求也說不定,不過就算辰巳提出那樣的要求,朱塞佩和卡露謝朵妮雅也會高興地答應那個要求吧。不如說,感覺已經不用那樣賠償了。
然後當然的,一開始辰巳就不打算提出那種要求。
「你、你……儘管遭了那種罪,卻打算什麼都不要求嗎……?」
「不,已經受到朱塞佩先生和琪可照顧了……這以上不會再說出任性的話了」
立場與一國之王比肩的人低下了頭。這以上期望了什麼吧。但是,這個判斷與這個國家的基準相差甚遠嗎,朱塞佩的驚訝好像非常的大。
「你這個男人……吼吼吼,哎呀,真令人驚訝」
從驚訝一轉,變成像是發現了有趣的東西的小孩一樣的表情的朱塞佩,露出了像往常一樣的和藹的笑容。


「主人,祖父大人。我把穆爾加帶來了」
在客房的房門傳來敲擊聲之後,卡露謝朵妮雅的聲音從門的另一邊傳了過來。
朱塞佩在確認辰巳點頭之後,告訴了在門另一邊的兩人走進來。
首先進來的是卡露謝朵妮雅。在她的背後,接著是稍微低著臉的穆爾加奈克。
今天的他不是作為神官戰士穿著鎧甲的裝束,也不是神官服而是城鎮中看得到的一般的平常衣服的打扮。至今為止沒有看過他穿著鎧甲以外的樣子的辰巳,儘管不合時宜還是覺得有點新鮮感。
「辰巳先生……」
進入房間的穆爾加奈克,以認真的表情叫了辰巳的名字,來到他身體躺著的床邊後在那個地方跪了下來。
「這次的事件……因為我的不成熟讓辰巳先生受了重傷……真的十分對不起」
沉默的盯著一直低著頭的穆爾加奈克看的辰巳,突然注意到什麼而開了口。
「……難道說……穆爾加先生不會是打算離開神殿吧?而且不是像巴爾迪奧先生一樣作為旅行的神官,而是打算連神官都辭去嗎……?」
「為什麼會這麼想?」
抬起頭的穆爾加奈克,以認真的表情反問。
「今天,出現在我面前的穆爾加先生,不是作為神官戰士的鎧甲裝束,也不是作為神官的神官服而是普通的服裝。那也就是,穆爾加先生辭去神官的決心的表現不是嗎?」
「非常的敏銳啊,你。看來,那真的只是單純地我的雙眼被矇蔽了而已」
露出有點自重的笑容的穆爾加奈克。
老實說,穆爾加奈克對辰巳的評價相當低。
到現在為止與許多魔獸或魔物戰鬥過的穆爾加奈克。以他作為戰士的眼光,也以魔法使的眼光看到辰巳的時候,感覺不出辰巳這個人優秀的地方。
但是,看來自己的眼睛好像真的什麼都沒看見。
一直認為很普通的辰巳,打倒了被〈魔〉迷惑的他,將在自己體內築巢的〈魔〉漂亮地驅除了。
確實那個戰鬥方式是完全外行人的拙劣手法,但是穆爾加奈克被那外行人擊破了。不,是被拯救了。
穆爾加奈克也聽說了這次的事件的真相不會被公開。
那作為政治上的判斷是正確的他也能理解。但是,果然他自己對那個決定不能夠認同。
自己一度被〈魔〉所迷住了。然後,拯救了那樣的自己的,就是在眼前的青年。
他應該也從朱塞佩那裡,聽說了這次神殿和國家所下的政治性的判斷。儘管如此,對可以說是單方面留下了愉快的回憶的穆爾加奈克既沒有責難也沒有痛斥,而是非常普通的說著話。
沒錯。他與自己非常普通的說著話。
確實被〈魔〉所附身所犯下的罪,不會被法律所制裁。但是,這個國家的人們,不,這個世界的人們很忌諱曾經被〈魔〉所附身過的人。
曾一度被〈魔〉迷住過的人,應該不知什麼時候又會被〈魔〉所迷住。
擁有會被〈魔〉所附身的巨大慾望的人,不可能能信任。
或許,身體裡面還有〈魔〉潛伏著也說不定。
由於這樣的理由,人們變得忌諱曾一度化為魔物化的人,也是理所當然的事吧。
在殘酷的場合下,也有光是因為在曾被〈魔〉附身的人旁邊,就表現出明確的厭惡感的人。
和那樣的自己,面對面非常普通地對話著的青年。
看來原以為很普通的青年,好像是超過穆爾加奈克預想的大器的人。
其實,單純只是辰巳沒有理解這個世界對於〈魔〉的認識而已,不過那樣的事穆爾加奈克無法得知。


在辰巳昏迷的這幾天裡,穆爾加奈克從朱塞佩和卡露謝朵妮雅那聽說了他的事。
卡露謝朵妮雅從以前就很快樂的說著的「夢中的少年」。那就是辰巳。
接受驅魔的委託,和卡露謝朵妮雅一起旅行的時候。前往目的地的途中或露營的時候等等,總是從她那聽到「夢中的少年」的事。
在好多次好多次不得不聽著的期間,她對「夢中的少年」抱有戀愛感情這件事,穆爾加奈克不知不覺間也注意到了。
但是,穆爾加奈克覺得那並不那麼重要。
反正是只出現在夢中的存在。再怎麼對那樣的東西抱有戀愛的感情,醒過來將目光轉向現實的時候也總有一天會到來。
像鍾情於戀愛的少女一樣。或是,像憧憬著童話故事和英雄譚中登場的主人公一樣。
是只要是少女就誰都會經過一次的道路吧,反過來會讓人欣慰的這樣想。
總有一天她的目光從「夢中的少年」轉向現實中的男性時。那個時候,如果她紅寶石般的雙瞳中映出的是自己就好了。
那樣想著,他持續地注視著她。
但是。
但是「夢中的少年」是實際存在的。不,是被卡露謝朵妮雅從異世界召喚過來的。
即使是他也知道召喚魔法是傳說級的大魔法。然後,同時也熟知卡露謝朵妮雅作為魔法師的實力。
的確如果是她的話讓召喚魔法的儀式取得成功或許是可能的。不,事實上她就讓傳說級的魔法成功了,作為其結果就是「夢中的少年」正在他們眼前。
正是她對「夢中的少年」的思念,將他召喚到了這邊的世界吧。
在那樣的她和他之間,沒有自己進入的空隙。
如果是他,就不會讓卡露謝朵妮雅不幸。否則也不會為了庇護卡露謝朵妮雅,奮不顧身地突然出現在他揮下的劍前面。
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一直抱有的感情。那個終焉也是他下定決心離開神殿的理由之一。


「是嗎。如果那是穆爾加先生的決意,我也不會說什麼」
辰巳輕輕的向穆爾加奈克伸出了右手。
「我也會從今天起以驅魔師為目標。雖然達到穆爾加先生的程度還在遠遠的未來……但總有一天必定會成為可以守護琪可……守護卡露謝朵妮雅而戰的驅魔師給你看」
「我不再是神官和驅魔師了,但儘管如此還是會作為市井的魔獸獵人的一人,今後我想成為為魔獸和〈魔〉所苦的人們的力量。也許……在哪裡一起戰鬥的日子會到來也說不定吶」
「好的。那時候請多多指教了」
穆爾加奈克緊緊的握住了辰巳的手,之後轉向朱塞佩低下了頭。
「非常對不起,猊下。雖然王國和神殿袒護了我的事,但果然那樣子我自己無法接受」
「果然,你也是那樣判斷的嗎……不,隱隱約約覺得大概會那樣吧」
朱塞佩一邊捋著又白又長的鬍鬚,一邊總感覺無力地說。
「真是的,你也好巴爾迪奧也好,都是這麼正直的人。好吧。神殿和王國,然後還有人民們由老夫來好好處理。所以隨你喜歡的去做吧」
「非常感謝。一直以來受到了各種照顧,真的非常感謝」
抬起頭的穆爾加奈克,之後將臉轉向了卡露謝朵妮雅。
「卡露謝。對你也做了非常過分的事。雖然不覺得會被原諒,即使如此也讓我說一句道歉的話。真的很對不起」
「已經可以了。的確作為我來說不會原諒你。因為,你讓主人受了傷喲?……但是,主人決定不再說什麼了的話,我也在那之上什麼都不說了」
「…………非常感謝」
對在這時候也比起自己更重視辰巳的卡露謝朵妮雅苦笑著,穆爾加奈克再次對卡露謝朵妮雅低下了頭。
然後,最後對在房間中的三人行了一禮,《自由騎士》靜靜的離開了。


幾天后。
在離沙法以夫神殿稍微有段距離的一間房子,幾個人似乎很忙地進進出出著。
「辰巳,這個要搬到哪裡?說到底,這個是什麼啊?不,像是樂器還是知道的不過……」
「那東西是叫做吉他的我的國家的樂器哦,帕斯。」
「嘿誒,辰巳也會演奏樂器嗎?」
「嘛,會一點點」
平靜的交談完後,帕斯將抱著的吉他和其他行李運到了被指示的房間,馬上為了搬運下一個行李而走向了屋外。
「喂喂,辰巳!家具店的工人們把訂購的家具搬過來了,但是要放在哪個房間才好?」
「請稍微,等一下,波卡多先生!琪可,去幫忙外面的波卡多先生」
「我知道了」
一邊對辰巳的指示微笑著回答,正在整理廚房的卡露謝朵妮雅一邊啪嗒啪嗒地往家的外面走去。
剛一出去,從家的外面就發出了幾個人驚訝的聲音。
「真、真的《聖女》大人啊……!!」
「嗚哇……我、我,這麼近看到《聖女》大人是第一次啊……!!」
「我、我,要搬到這附近來……」
看來,發現了從家中出來的是《聖女》後,運送家具的工人們好像大吃了一驚。
一邊對那樣的工人們微笑著打招呼,卡露謝朵妮雅一邊利落的發出指示讓他們把家具運進去。
對那樣的對話浮起了苦笑,辰巳慢慢的環視家中。
「終於從今天開始了吶……」
晀望著漸漸整理成「家」的樣子的「自己的家」,辰巳小聲的嘟噥了。
終於從今天,他和他重要的女性一起的生活開始了。
辰巳被卡露謝朵妮雅召喚來到這邊的世界,已經過了將近十天的時間。
但是,辰巳真正的異世界生活可以說從今天才開始吧。
「主人?怎麼了嗎?」
對站著一動也不動盯著家中看的辰巳,卡露謝朵妮雅以不可思議的表情尋問。
她稍微歪了頭的時候,頭上的呆毛也跟著搖搖晃晃。
「什麼都沒有哦。只是……一想到今天開始要在這個家生活了……有點小激動」
辰巳邊露出害羞的笑容邊說後,卡露謝朵妮雅慢慢地走到了他的身邊。
「我也……很期待。在這裡和主人一起生活……」
站在辰巳的正前面,卡露謝朵妮雅柔和地微笑。
「我在這個家裡,也有許許多多想做的事……首先的目標……是吧?」
稍稍眼睛朝上看著辰巳的卡露謝朵妮雅,將那可愛的嘴唇向他的耳邊靠近。
然後,以只有他聽得見的小聲,告訴那個目標。
「……是早一天也好,早點和主人成為『真正的家人』喲?為此,我會努力的」
被告訴的辰巳睜大了眼睛,而告訴他的卡露謝朵妮雅羞澀了。然後,互相通紅著臉但是幸福地對視著。
正如卡露謝朵妮雅所說,他們兩人成為「真正的家人」沒有那麼遙遠吧。


 楼主| 发表于 2016-8-20 01:04 | 显示全部楼层
番外篇 卡露謝朵妮雅有兩個
  


要說拉魯考菲力王國神官們中的頂點是誰的話,那就是沙法以夫教團的的最高司祭,朱塞佩•克立索普萊茲了。
只要是有一定程度身份以上的人都知道,他是魔封具──也就是魔法道具(Magical Item)──的收藏家。
今天也是,在沙法以夫神殿中最高司祭的勤務室中,又有某個東西被運入了
那個東西的大小,足足有一個人那麼大。橫幅也和人的身體差不多寬。
看著整個都被明顯是高價的柔織布所包覆住的貨物,他滿意似的不斷點頭。
「唔呣、唔呣。終於把這東西弄到手了」
「這就是祖父大人您這次入手的,新的魔封具嗎?這還,真是相當大呢」
從朱塞佩背後盯著被運進來的魔導具的是,卡露謝朵妮雅。
「很久以前就和這東西的前擁有者提出讓渡的交涉,但最近突然有了相當好的回答。因為他突然說要讓給我,所以就到了老夫的手頭上了」
朱塞佩現在的表情,就好像入手了新玩具的小孩子一般。
朱塞佩眼神開心地閃耀著,不斷捋著他那又白又長的鬍鬚。
「所以呢,祖父大人?為什麼只叫我一個人過來而已?之後要是入手了什麼新奇的魔封具的話,這不也應該會讓主人看到不是嗎?」
不問世界,名為收藏家的人種都想誇耀自己的收藏,並對自己的收藏讓人感到興趣,欽服一事感到高興。
卡露謝朵妮雅以前也會兩眼放閃地看著新的魔封具,但是因為最近已經習慣了嗎,現在連個反應都沒了。
但是,辰巳不同。
對於從不存在魔法世界而來的他,魔封具如此不可思議的道具可是無比有趣的存在。
這樣的辰巳對朱塞佩來說,正是收藏家炫耀自己收藏的好對象。
但是,今天卻不叫那個辰巳而是只叫自己過來。所以卡露謝朵妮雅才對其感到疑問。
「也沒什麼,只是想稍微嚇嚇女婿而已」
「祖父大人?稍微耍耍淘氣還沒有關係,但要是給主人造成麻煩的話……就算是祖父大人我也不會原諒喔?」
「哎呀哎呀,還真是老樣子,一談到女婿的事情就會變得如此過激」
看見卡露謝朵妮雅真紅的雙眸中浮現的危險光芒,朱塞佩微微苦笑。


「安心吧。傷到女婿的事情也絕非老夫所望。相反地,這惡作劇肯定會讓他喜上眉梢的」
「讓主人高興的惡作劇……?」
就算說是能讓辰巳開心的惡作劇,卡露謝朵妮雅也沒辦法立刻想到是什麼。
看著眼前歪頭思考的孫女,朱塞佩在內心裡笑了。
看來這個謎題的問答,似乎也是朱塞佩惡作劇的一部份。
「嗯,比起用嘴說明用看的會更快吧。來吧,卡路謝,過來這裡稍微站一下就好」
朱塞佩指著魔封具前如此指示,卡露謝朵妮雅照他說的站到那後,他便立刻將覆蓋著魔封具的布一口氣掀了下來。
「這是……立鏡……嗎?」
是的,在那的是一個立鏡。
可以將一個人的全身映照出來,巨大的立鏡。
雖然僅僅初見還無法判對其素材,但以植物的圖紋細緻地雕琢於全體,一看就能明白,就算不是魔封具也是相當貴重的東西。
那個立鏡現在,映出了卡露謝朵妮雅的全身。
其所映照出的身姿,完全不見失真之處。正如同鏡像一詞,就好像還有另一個卡露謝朵妮雅在鏡中。
「……這還真是,一面相當不得了的鏡子呢……」
看見了自己在鏡中所映出的身姿,卡露謝朵妮雅為其訝異地吸了口氣。
僅僅毫無失真的鏡子便已是高價之物,更別說這面鏡子還是魔封具了。
自己的祖父為了這個魔封具到底灑了多少錢下去,卡路謝塔妮亞對打聽具體金額感到害怕。
完全不知道孫女心中所想,朱塞佩就這樣滿臉喜色的,詠唱起瞭解放魔封具魔力的暗語。
對朱塞佩口中的暗語產生反應的立鏡,突然放出了一道亮眼的光芒。
卡露謝朵妮雅對突然的閃光反射性的閉起了眼,並以雙腕護著自己的眼睛。光線平息後,她邊放下手腕邊張眼看到。
「…………啊啦?」
立鏡突然放出閃光。但是,那個立鏡卻也看不出有所變化。
難道說,這個魔封具的能力就只是放出閃光而已?要是這樣的話,這能力有什麼能讓主人高興的要素在嗎?
在她傾過頭再次確認立鏡的時候,從她的背後,傳來了朱塞佩相當滿足的聲音。
「唔呣唔呣。看來是成功了呢」
卡路謝塔妮亞轉向了聲音的方向,在那邊的是滿面笑容的朱塞佩。
但是,仔細一看才發現祖父的視線並不是看著自己這裡。
到底是在笑什麼呢。這樣想著的卡路謝塔妮亞,跟著朱塞佩的視線看去。
從她現在所在的地方,剛好夾著立鏡的對面。朱鷺佩的視線正看著那裡。
然後,看向那裡的卡路謝塔妮亞,不由得滿臉訝異的愣住不動。
要說為何的話。
要說為何的話,那是因為那邊還有另一個自己。


以就好像生鏽的鐵門般的僵硬動作,卡露謝朵妮雅轉過頭看向朱塞佩。
「難、難道說……這就是這面鏡子的能力……嗎?」
「誠然,這面立鏡名為『姿寫之鏡』。就和你所看到的一樣,這面鏡子能做出映照在鏡中之人的鏡像。
「……『姿寫之鏡』……?鏡像……?」
聽完朱塞佩的話,卡露謝朵妮雅再次看向另一個自己。
如同初雪般的白嫩肌膚。
宛如紅寶石般那真紅的雙眼。
筆直流瀉而下的白金色長發。
以及,頭上那突兀翹起的一撮捲毛。
不管從哪裡到哪裡,完全就是另一個的自己。實乃鏡像。
然後,那個另外一個自己,向著卡露謝朵妮雅浮現了笑容。
「初次見面,我」
那櫻唇所編織出的樂音,和卡露謝朵妮雅也完全一樣。
那個另一個的卡露謝朵妮雅,在室內四處張望過後,開口問道。
「吶,主人呢?主人現在人在哪裡呢?」
「嗯?女婿嗎?唔,卡露謝,女婿現在在做什麼?」
「今天主人在神殿的勤務直到午前,所以我想現在這個時候應該在家裡吧。」
雖說是神官,但可不是不放假的。
特別是王都的沙法以夫神殿有著相當數量的神官,所以以排班的方式設有休息日。
雖說是休息日,但也不是一整天都休息的日子,只有午前休息、或者只有午後休息等幾個種類而已。今天的辰巳就是只有午前需要工作。
「這樣啊,主人在家呢。」
鏡像的卡露謝朵妮雅,莞爾一笑便從朱塞佩的勤務室飛奔而出。
「啊,喂,等一下啊!將真正的我置之不理,自己一個人去主人那邊什麼的!」
真正的卡露謝朵妮雅,也同樣追著鏡像飛奔而出。
隻身一人留在勤務室的朱塞佩,深深地吐了口氣。
「哎呀哎呀,就算是鏡像也是卡露謝朵妮雅呢。無論什麼事情都是女婿第一呢」
就這樣呆然的朱塞佩,也慌忙地向著勤務室的出入口前去。
「好了,卡露謝朵妮雅突然變成了兩個人,女婿肯定也會大吃一驚吧。哎呀,老夫也不得不趕快去看看一臉驚訝的女婿了」
看來,這似乎就是朱塞佩惡作劇的目的了。
朱塞佩叫來了附近的神官,囑咐他們立刻準備好馬車。


午後的王都,湧出了大量的人潮。。
買完東西的女性們,匆忙走著的各式人們。
賣力招客的露天經商人前,客人正一臉認真的對著商品思考著。
是接下來要去狩獵嗎,數個身穿鎧甲帶著武器的人想前去狩獵魔物。
裡面還有個穿著高級,看起來就像貴族的傢伙在。
在這個有著各式各樣的人們的街道上,一名女性正不斷地從人群中穿越。
白色的神官服和邊跑邊搖著的豐滿胸部上的聖印是,神明沙法以夫。
隨風飛舞的白金色頭髮長發因為灑下的陽光閃耀著的那名女性,在跑著。
但是,那美麗容貌卻帶著開心的神情。
路上走著的人看到了這穿梭於人群中的美麗女性,無論是誰都忍不住回頭了。
「唉……?剛才那個,不是沙法以夫神殿的《聖女》大人嗎?」
「啊啊,沒錯,肯定是《聖女》卡露謝朵妮雅大人。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急成這樣?」
「發生了什麼是在說?」
「誰知道呢?只是,那表情看起來好像是因為什麼而開心著的樣子,而不是一臉深刻,僅僅如此罷了」
兩名一起走過街道的男子,邊回頭看著奔馳而去的《聖女》一邊這樣說道。
就在此時。
「對、對不起!因為有急事所以請借過!」
一起走著的兩名男性中間,穿著神官服的少女再度穿了過去
「…………吶、吶、剛才那個……」
「我剛才又看見了卡露謝朵妮雅,但果然是……錯覺吧?」
「我、我也看見卡露謝朵妮雅的人了,但果然是……錯覺沒錯吧?」
兩人互相看著對方的臉,遲遲得不出結論。


在神殿做完早上工作的辰巳,一回到家便開始打掃家裡。
「家裡的事情可不能全交給琪可去做……得做些自己能做的事情啊」
辰巳基本上不懂料理,每天的衣服也是都交給卡露謝朵妮雅來洗。
要說辰巳在家中能做到的事情的話,也只有掃除和去水井汲水之類的而已。
以掃帚般的掃除用具將床的灰塵或是頭髮堆在一起,掃出家外。
將屋內全部掃除乾淨後,以類似抹布的東西用水擦拭。
將這些全部都收拾完成後,呼的吐出一口氣的時候,傳來了玄關門扉打開的聲音。
「嗯?今天琪可被朱塞佩先生叫出去了,應該會稍微晚一點不是嗎……」
不是別人,正是卡露謝朵妮雅在辰巳離開神殿時這樣跟他說的。
「難道說是朱塞佩先生這次的事情沒那麼重要嗎?」
歪過頭的同時,辰巳看向玄關。
這個家的玄關原本就已經被卡露謝朵妮雅以魔法上鎖。不說出先講好的暗號的話,門是不會打開的。
然後,知道那暗號的只有,住在這個家的辰巳和卡露謝朵妮雅而已。
所以打開玄關進入家裡之人,除了卡露謝朵妮雅以外不做他想。
從起居室探出臉看向玄關,在那邊的也果然是卡露謝朵妮雅的身姿。
「歡迎回來,琪可。比我預想中的還快回來呢,朱塞佩先生的事情已經辦完了嗎?」
「主人!主人……!!」
看見了探出臉的辰巳,喜出望外的卡露謝朵妮雅就這樣,衝向辰巳並順著動作抱住了他。
「怎、怎麼了嗎,突然就……?」
一邊用力抱著辰巳,卡露謝朵妮雅一邊用頭蹭著他的脖子。
過去,在她還是雞尾鸚鵡的時候她也常常有這種舉動。
回想起這個的辰巳,嘴角浮現苦笑的同時也撫摸起了她的頭。
「怎麼啦,琪可?發生了什麼嗎?」
「不,雖然沒有什麼事情……這樣不行嗎?」
「沒、沒什麼……也不是不可以……」
在困惑的同時,辰巳也很開心。
不只是他,這個世界應該不存在被喜歡的人抱住還會討厭的人吧。
就在他正想對高興著熱情地摟住自己的人,回以一個緊緊的擁抱的時候。
門被打開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唉…………?」
反射性看向玄關的辰巳,看著那邊的人物大大的張開了眼睛。
「琪、琪可……?唉、唉……?琪可有兩個……?」
在玄關一臉嚴肅看著自己的卡露謝朵妮雅,和閉著眼睛高興的緊緊抱住自己的卡露謝朵妮雅。
交換看著兩個卡露謝朵妮雅的辰巳,陷入極度的混亂之中。


「給我立刻從主人身邊離開!」
「不要喔,要是叫你離開主人,你會老實答應嗎?」
「那當然是不會答應啊!!」
「是吧?我也是你,所以只是這樣說是沒用的喔」
從正面緊緊摟住辰巳的,鏡像的卡露謝朵妮雅納悶的如此對背後的卡露謝朵妮雅響應道。
她的臉上,明顯的浮現著勝利者的笑容。
真的卡露謝朵妮雅當然對此感到不服,想要試著把她從辰巳身邊拉開。
「給我離開!」
「不是說了不要嗎!」
「痛痛痛痛痛痛痛痛!!」
卡露謝朵妮雅全力地想把鏡像從辰巳身邊拉開的話,被這樣做的鏡像就會拚命地抱緊辰巳。
結果,最後受害的也是辰巳。
「痛、很痛啊、琪可」
「「啊、對、非常對不起!」」
兩個卡露謝朵妮雅一起在一樣的時間向辰巳道歉。就這樣,鏡像的卡露謝朵妮雅放開了辰巳。
辰巳再次認真地看向眼前一同低下頭的兩個卡露謝朵妮雅。
兩人都是他所知道的卡露謝朵妮雅沒錯。但是,卡露謝朵妮雅並沒有兩個人。
這樣的話。



辰巳的心中,浮現了某個帶著陰險笑臉的最高司祭的臉。
「…………毫無疑問,這肯定和朱塞佩先生有關,這情況」
恐怕是因為朱塞佩先生的什麼魔封具的效果,把卡露謝朵妮雅增加成了兩人。
「然後?哪一個才是真正的琪可?」
「當然是我!」
「不,我才是真正的卡露謝朵琪雅!」
「不要騙人了!你是鏡像吧!」
「你在說什麼!?鏡像是你吧,我才是真的!」
「主人明白的吧?我才是真正的琪可!」
「不,我才是主人的琪可!」
在一同主張自己是真正的兩個卡露謝朵妮雅前,辰巳只能緊緊的閉著嘴巴。


嘎拉嘎拉的車輪聲響起,一台氣派的馬車經過路上。
馬車的橫復上的是,沙法以夫神的聖印。僅憑此事,便能清楚明了此馬車隸屬於沙法以夫神殿。
馬車像是要賑濟般,從繁華的大街駛向了密集安靜的住宅區。
然後,那台馬車停在了某戶人家的房子前,駕車者恭敬地打開門扉,從裡面走出了一個身穿奢華神官服的老人。
老人以習慣的步伐從馬車走到這個家前。
老人來到這個家還是第一次,但這戶人家卻也不是陌生人的家。
「女婿,在吧?是老夫,快來開門」
該說是所以嗎。老人就好像來慣了般,實際上也很輕鬆愉快地在玄關向家中叫道。
不過,在這國家中能將這名來訪的老人放在門前不管的人,首先就不存在了吧。
老人叫完後,門過了不久就開了,並從中見到了一名黑髮的青年。
青年看見了站在玄關前老人的身姿,清楚地皺起眉頭。
「……果然、還特地來家裡呢……」
「吼吼吼,你看來很困擾呢。」
看見青年──辰巳一臉討厭的樣子,老人──朱塞佩僅僅見此,便笑的樂開懷了


被辰巳領著的諸塞佩進入了居室,在那裡有兩個卡露謝朵妮雅。
兩人在起居室的桌子旁並排就座。
在那兩人面前,辰巳和朱塞佩也就坐了下來。
「如何,女婿?一中人變成兩個高興嗎?」
「……這是身為結婚的守護神,沙瓦以夫神的最高司祭的該說的話嗎……」
「雖然沙法以夫神確實禁止見異思遷,但這並不是移情別戀。因為無論哪個毫無疑問都是卡露謝……是你所喜歡的女性啊」
辰巳不知道是否該點頭承認這些話,但這話偏偏不是其他人而是沙法以夫神最高司祭所言。卡露謝朵妮雅雖然變成兩個人,但還是同一個人物所以在沙法以夫神的教義上似乎沒有問題。
不,並不是沒有問題。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我完全分不出來哪個是本人哪個是鏡像……」
為何,卡露謝朵妮雅突然變成兩人。
其理由已經從卡露謝朵妮雅們那聽說了。
但是,她們兩人都堅持自己才是本人,並主張另外一個才是鏡像。
以辰巳之見,則兩者無論誰均為本人。
外表的樣子和聲音不用說,就連記憶那些好好地被覆制過去了。
就連細微的舉止或是習慣,兩個卡露謝朵妮雅之間也完全不見差別。
「朱塞佩先生,關於琪可的鏡像,她可以堅持多久的時間呢?」
「這個嘛,這面鏡子的前擁有者,完全沒有告訴我這方面的事情」
「請不要買這種有模糊不清之處的魔道具什麼的啊,要是有什麼危險的話該怎麼辦啊?」
 朱塞佩雖不是從事這個國家國政方面的工作,但毫無疑問一定是這個國家的要人之一。而如此重要的人物,當然想要他不要對效果不明白的魔封具等出手。
恐怕不只是辰巳,朱塞佩的左右們要是知道今天的事,大概也會和辰巳一樣這樣想吧。
「什麼嗎,這一點沒問題的。他不僅和我認識很久,也是十分能信任的人物。要是真的是危險的魔封具的話,那傢伙是不會讓給別人的。」
能讓朱塞佩信賴到如此地步的人物,究竟是誰?
如此疑問湧上心頭,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總之……哪邊是本人,哪邊是鏡像……至少讓我把這點搞明白吧。」


「……女婿,在這之前,我喉攏有點渴。以客人的立場也有點不要臉,但可以麻煩幫我沖杯茶嗎?」
「啊,對不起。竟然沒端茶給客人什麼的」
辰巳慌忙站起,正準備走向廚房時。
兩個卡露謝朵妮雅一模一樣地站了起來,各自抓住了辰巳的左右手。
「茶就讓我來泡」
「所以主人請坐著就好」
被兩人從背後一按,辰巳回到了座位上。
同時,辰巳浮出了察覺到什麼的表情。
「嗯?有什麼令你在意的嗎?」
看見辰巳這副樣子,朱塞佩靈巧地只動了一邊的眉毛。
「啊啊,嗯。雖然還只是是我的想法……」
即使如此,辰巳認為仍有一試的價值。
辰巳所注視著的是,兩個卡露謝朵妮雅在廚房工作的樣子。
也沒有特別吵鬧什麼的,就這樣什麼也不說還能完美地分配好各自的工作,果然是同一的人吧。
而那兩位卡露謝朵妮雅,現在正被辰巳一臉認真的觀察著。
不久,卡露謝朵妮雅們便準備完這些人數份的茶回來了。
「請用、主人」
「因為很燙所以請小心一點。」
兩人同時將茶放到了辰巳的桌前,辰巳面前有著兩個杯子被放在一起。
要是平常的話,會「比起我,不先給朱塞佩先生是不行的喔」這樣提醒道的辰巳,這時他卻僅僅只是沉默地注視著卡露謝朵妮雅們。
是對這樣的辰巳感到奇怪嗎,卡露謝朵妮雅們各自歪過了頭。
「嗯,哪個是本人哪個是鏡像嗎……我知道了」
在兩個卡露謝朵妮雅前,辰巳清楚地如此宣告。


「吼,明白了?」
「啊啊,已經明白了」
辰巳笑著如此回答朱塞佩後,便站了起來面對卡露謝朵妮雅們。
「琪可,站到我的旁邊」
被辰巳如此命令的卡露謝朵妮雅們,不明白他的真意而再度歪頭。但即使如此還是沉默地聽從了指令,站到了辰巳的旁邊。
各自向著辰巳的左右兩邊。
也沒有特地商量,更沒有因為站位而吵架。
兩個卡露謝朵妮雅,相當自然地各自站到了辰巳的左右。
對此滿足浮現笑容的辰巳,明白地宣告。
「這邊的琪可才是本人吧?」
辰巳帶著微笑,向著站在右邊的卡露謝朵妮雅如此說道。


「為什麼,能知道我是鏡像呢?」
說出這句話的是,左側的卡露謝朵妮雅──鏡像的卡露謝朵妮雅。
對著那個鏡像的卡露謝朵妮雅,辰巳帶著微笑說出了他的推理。
「只是件小事情罷了。你是鏡像。在那裡站著本身便是理由了」
辰巳用手指指向鏡像的卡露謝朵妮雅的腳邊。
「琪可平常都是站在我的右邊的。剛才你們抓住我的手時,你們也沒有特地交流過就各自抓住我的左右手了對吧?就是在那注意到的。」
如同辰巳所說,卡露謝朵妮雅總是站在辰巳的右側。那是無意識的習慣之一。
然後,鏡像即為鏡中之成像。也就是,左右會相反。
要是回想起來的話,卡露謝朵妮雅在前世還是雞尾鸚鵡的時候,也總是乘在辰巳的右肩比較多。
在廚房工作的時候也是,向辰巳遞出裝滿茶的茶杯時,慣用手也相反了。
確實兩人的舉止和習慣全都一樣,但仔細一看左右都相反了。
一開始辰巳也沒有注意到如此細節,但在注意到左右相反後就明白了其差異了。
「原來如此,真不愧是主人呢」
從辰巳身旁退下數步的鏡像的卡露謝朵妮雅,一顰一笑。
「能把我看得如此清楚……我很開心」
從辰巳身邊離開的鏡像的卡露謝朵妮雅,這次則是面向了朱塞佩。
「祖父大人。關於那面鏡……將我製作出來,最多也只能堅持一刻間而已。所以我想,祖父大人您考慮的事情大概是沒辦法做到了。」
鏡像的卡露謝朵妮雅所說的「一刻間」,是指神殿宣告時間的鐘與鐘之間的這段時間。
以前辰巳曾以自己的手錶確認過,一刻間大概是兩個小時。
「唔……這麼短嗎……這樣的話確實沒法辦到老夫所考慮之事呢」
皺起眉頭,朱塞佩用手梳起白色的長鬍鬚。
「那傢伙,也和老夫有一樣的考慮呢。但是,結果不適合他的目的,就以破格的價格把『姿寫之鏡』賣給老夫了嗎……」
朱塞佩曾多此請求『姿寫之鏡』的前擁有者請他讓渡給自己,但當初完全沒能得到響應。
然後在某一天,突然傳來了答應的回覆。
「老夫正開心著入手了適合我願望的這面鏡子,但沒想到裡面還有這種內幕啊……」
「……都不肯讓出到那種地步了,卻突然說要讓出,普通不都會懷疑其中有什麼理由嗎?」
「嘛啊,老夫和他是夥伴嘛……其實啊,我以前也曾對這傢伙做過這傢伙現在對我做的事情,這只是禮尚往來罷了」
恐怕,朱塞佩和那名人物之間,早已因為這種程度的事情而爭論了無數次了吧。
然後,兩人也是,最終都能將其做為笑話,這般互相信賴的關係吧。
辰巳心裡如此想道,不,是想要這樣去想。
「……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
一度和辰巳取開距離的鏡像的卡露謝朵妮雅再次走向了他,並就這樣以自己的嘴唇親上了他的臉頰。
「對不起呢,真正的我。我不久後就要消失了,而且我也將忘記我是我……所以這點程度還是可以的吧?」
「……真是拿你沒辦法。雖說是鏡像,但你也是我。但是,只限這次喔?」
兩名卡露謝朵妮雅,互相微笑以對。
然後,鏡像的卡露謝朵妮雅微微的提起神官服的下襬,稍微裝模作樣地向辰巳行了一禮……就這樣溶解於空氣中,消失了。


「所以到頭來,朱塞佩先生入手『姿寫之鏡』,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鏡像的卡露謝朵妮雅的身姿消失後,辰巳等人再次在起居間的桌旁就座。
「嗯?老夫不是沙法以夫教團的最高司祭嘛?因此每天都忙得要死,當然,就是再忙老夫還是對如今的立場感到自豪,也有所幹勁。但是啊……時不時,也會有想要好好地悠閒的休息一天的想法啊」
低位的神官還能搞輪休,但只有一人的最高司祭實在是沒辦法搞輪休啊。
朱塞佩也是人類。當然也排有適度的休息之類的。但即使如此也還是忙到會去考慮這種事了。
「於是就打算利用『姿寫之鏡』,把工作交給鏡像嗎……」
理解了朱塞佩考慮的事情,辰巳目瞪口呆地嘆了口氣。
「但是祖父大人?鏡像消失就馬上再做一個不就……」
「那似乎也不行。前擁有者也說了,做出一次鏡像之後,鏡子要儲蓄到能做出下一次鏡像的魔力需要三天左右才行」
雖說是鏡像,但做出一個人類,還是需要相當量的魔力。
「嘛,之後再向布萊德那傢伙抱怨一句好了」
「唉?布、布萊德……?那、那是,難道……」
布萊德這名人物,肯定就是『姿寫之鏡』的前擁有者沒錯。然後,辰巳對「布萊德」這名字心裡有底。
辰巳來到這個拉魯考菲立王國的時日尚淺。
即使如此,也從朱塞佩和卡露謝朵妮雅那邊,學來一些和這個世界還有國家有關的事情了。
在辰巳如此得來的知識中,裡面有著「布萊德」這個名字。
「……這、這個國家的……國王大人……?」
「唔呣,正是如此。我和布萊德那貨從年輕時就認識了。我們以前年輕氣盛時還幹過不少事情呢」
朱塞佩懷念地眯細眼睛。
平時,普通交談著的他,以一般人的觀點來看是相當位高權重的人,辰巳再次理解到這個事實。


那之後,要說『姿寫之鏡』怎麼了的話。
實際上,在辰巳家中。
明白了無法用於自己目的的朱塞佩,將這面鏡子推給了辰巳。
「雖說只能出現一刻間,但根據使用方法也是相當有用喔。例如,和兩個卡露謝同時……之類的?什麼,鏡像不也是同一個人,不用擔心花心什麼的,安心吧」
「這、這種事情,才不會做呢!原、原本琪可一人就已經相當夠了!!」
朱塞佩帶著有所意指的壞笑豎起大拇指,臉完全紅了的辰巳則是全力否定,如此場景是有還是沒有呢。
然後『姿寫之鏡』,現在也還放在辰巳屋裡的深處。
只要鏡子還在此應該就不會發生,用這個鏡子做出鏡像的事情吧。


…………大概。



 楼主| 发表于 2016-8-20 01:09 | 显示全部楼层
後記


初次見面。
不,之前在WEB上交流過的人也在吧,不過請容我斗膽一言。

初次見面。我是ムク文鳥。

這次入手了書籍版『我的寵物是聖女大人』的各位,真的非常感謝。
在開頭也稍稍提到了,本作品是投稿在小說投稿網站「成為小說家」上的單純自我滿足的外行小說。
各種各樣的緣分和運氣重疊在一起,這樣成為書籍後重新問世了。
真的非常感謝支持WEB版的各位,還有給了我貴重的出版機會的TOブックス社。

我開始寫『我的寵物是聖女大人』(以下『寵物聖女』)已經過去一年半以上了。
通過WEB上與各式各樣的人交流,有時領受意見或想法,『寵物聖女』走到了今天這裡。
每次投稿新話都會給我寫下感想的人,給我指出錯別字和單詞用法的區別的人,在沒什麼大不了的開玩笑的爭論中向我拋出想法的碎片的人,真的是在各位的幫助下才組成了這本『寵物聖女』。
借這個場合,再次向一直以來幫助我的各位表示感謝。真的非常感謝。

好了,死板的話就說這麼多。
這次『寵物聖女』這樣以書籍的形式新生了,不過出版書籍對我來說當然是初次體驗。
自己寫的小說擺在書店店頭,是從以前開始的夢想。
然後這次,這個夢想終於能實現了。
可是,那以上高興的事是自己描寫的角色們會圖像化,這樣的新情報緊接而來。
如我所願,『寵物聖女』的插圖由カスカベアキラ先生承擔了。
カスカベ先生那美麗的插圖,大家一定也都知道吧。
被カスカベ先生給予了血肉的辰巳和卡露謝朵妮雅,那已經是美好了。
從以前就非常地期待能讓誰寫或者畫自己的角色。
在以前創作的朋友之間的同人志──開始寫小說前一直在畫漫畫──等裡,能讓誰把自己的角色畫出來,只是那樣就非常高興了。
這次說是它的究極版也不過分! 都已經到了想要跳舞的程度了(笑)。
今後寫『寵物聖女』的時候,被カスカベ先生給予了血肉的辰巳和卡露謝朵妮雅會在我的腦內盡情地大鬧吧。

然後,這本第一捲髮售後不久,第二卷也決定要發售了。
第二卷是在新年左右,當然那邊的書籍化作業也已經開始了。
在第二卷裡,各種意義上在WEB版裡大人氣的「那位」會登場。
到底「那位」和「那位」的父母──特別是母親那方──會怎樣圖像化呢現在開始就很期待很期待了。
但是……「那位」她們能給圖像化嗎。有點擔心吶(笑)。
作者自己也非常期待著『寵物聖女』的書籍化,寫的很開心。
今後也希望能儘可能將這份「期待」持續下去呢。
書籍版和WEB版一同,如果您今後也能陪伴『寵物聖女』的話深感榮幸。

ムク文鳥




作者簡介


ムク文鳥
Muku-Buncho

愛知縣瀨戶市出生。現在居住於名古屋市。
按照當初的人生計劃,出版出道是從現在的工作崗位退休後,利用晚年的餘暇的預定,不過那個預定提前了N年左右(笑)。

发表于 2016-8-20 07:37 | 显示全部楼层
看網路評論
扣掉戰鬥之外很甜很甜
发表于 2016-8-20 08:00 | 显示全部楼层
表示一看到这个题目相当劲爆。。。
这个画风是机器人依丽丝那个吧
发表于 2016-8-20 08:21 | 显示全部楼层
主角的搭檔都是鳥,也都可以變成人類
怎感覺和見習神官的主角有點像咧@@a
发表于 2016-8-20 08:58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那镜子在哪里买,给我来一打……
发表于 2016-8-20 08:59 | 显示全部楼层
又是一部虐狗小说咯233
发表于 2016-8-20 09:03 | 显示全部楼层
通篇的闪光弹!!不过我喜欢
看起来后宫不太可能了,估计也写不了太长
发表于 2016-8-20 11:01 | 显示全部楼层
汪汪汪!强烈建议轻国将虐狗小说单独建区隔离,构建单身狗保护法
这书贴吧有关注,插画和剧情都太甜了……
发表于 2016-8-20 11:08 | 显示全部楼层
前幾天才在研究何時要看
然後還去貼吧逛一下~
想不到今天就轉過來了233
发表于 2016-8-20 11:09 | 显示全部楼层
强烈要求成立虐狗专区…… 受到伤害太大了~不过插图真的很不错剧情也对胃口。谢谢各位翻译的大大和转载的大大~~
发表于 2016-8-20 13:30 | 显示全部楼层
感觉这书写不长啊,主角过来也没干啥正事,结个婚就完了。
发表于 2016-8-20 13:43 | 显示全部楼层

转生开挂不花钱,新服送妹子 ,打怪掉QB,啊,不好意思,走错片场了
发表于 2016-8-20 19:47 | 显示全部楼层
看了这么久WEB版过来就是看彩图...毕竟是WEB版ORZ
发表于 2016-8-20 20:19 | 显示全部楼层
lakusi 发表于 2016-8-20 08:58
那镜子在哪里买,给我来一打……

醒醒,你沒有女朋友可以用
发表于 2016-8-20 21:01 | 显示全部楼层
感谢搬运了,虽说是狗粮,但咱也得吃不是吗?开头男主也是够惨的,父母去世,生活费被叔母霸占(十有八九),退学……最后只剩下一人,都可以跟当麻和小飒比了,这样看,去异界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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