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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之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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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短篇] 死亡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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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8-19 03:0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一场以死亡为目的的旅行。
enjoy youself.

评分

参与人数 1轻币 +15 收起 理由
tanlong009 + 15 很给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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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8-19 03:09 | 显示全部楼层
白色的天花板,纯白的门帘,宛如自己空白的思想一般.

   用力想要把思绪拉回大脑,便感到一阵晕眩,不由得顺着惯性又躺回了那略微带着消毒水的刺鼻气息的床上。

   透明的液体顺着针头进入略微突起的血管。

   我是在医院啊。

   用尽全身的力量伸出右手按响床头的急救铃,刺耳的声音带来了医生。

   和噩耗。

   癌之后的字眼已经听不见了,所谓的死亡或许就是这种感觉,突然而公平。

  “你附近有什么亲人么,最好能联系一下他们。。。blabla”医生一手翻着病历一边公式化地述说着冷漠的话语。是啊,如果每天都要面对这么公平的死亡,人的心脏早就受不了了。

   医生真是残酷的职业啊。

  “只要配合治疗还是有机会的。”以这句话结尾。

   给予人生的希望,毕竟人就是这种动物,只要有希望就会去争取,只要有希望就不会放弃自己。

   希望并等待,是上帝对人类最后的仁慈嘛。

   如果连希望都没有的话,或许人会在变成尸体前退化成更可怕的东西吧。比如禽兽。

   比常人略显瘦弱的手臂上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白皙,病态的白皙,或许也跟前段时间熬夜复习有关吧。

  “学习没什么难的,你看,还没到拼天赋的时候呢。”

   每每听到友人x戏谑的自嘲时,就只能安慰自己,Fighting,tomorrow is a better day.

   熟练地从包里拿出手机,发现手指在无知觉的颤抖,习惯性地拨通了母亲的电话。

   人,真是脆弱的生物啊。是人类天性中的软弱在驱使着吧,在寻求着家庭和心灵庇护吧。。。。。。。

  “怎么有空想妈了,等下啊,考完试了,多久回来啊,妈给你做好吃的?”絮絮叨叨的温暖如常,给我带来的不是温暖,而是料峭春寒一般刺骨,回过神来时,下意识地挂断了电话。

    一个人的快乐分享给两个人,就会变成两份。

    一个人的悲伤呢,变成一个人的就够了。

   大约10秒过后,手中的手机不停地发出 don’t worry,be happy的语音。

   拼命地仰起头,如果不仰起头的话,泪水是会流下来的吧。泪水坠落的声音会被听见的。

   接通了电话,扑面而来的是聒噪“死丫头,接通了电话怎么又挂了,吓死妈了,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破涕为笑,撒娇一般地说:“没事,在考试呢,最近学习压力大,想家了嘛。”

   “我还以为多大事,大学学习能有多大压力,倒是快找个男朋友。。。。。。最近瘦了么,回来好好让爸妈瞅瞅。”熟悉的抱怨,以后是听不到了啊。

   “妈,不说了,考试复习了,我挂了。”我飞快地挂掉了电话。

    再说下去,心里的阴暗就要压抑不住了啊,就要满溢出来了啊。

    我的人生被冰封了。

    大约在冬季。



    套上针织衫后在这腊月寒冬中的病房感到不合时宜的意思燥热。

    平时不还是活蹦乱跳的,怎么一知道得病之后就这么虚弱了啊。一定是心理作用。

    今后也要努力地一个人活下去,不依靠任何人,努力地活下去。



    在医生关门离开办公室前,我拦住了他。完成任务。

   “医生,我要出院。”我直接提出了要求。

   “李同学,你联系上家人了么?今天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明天商量嘛。”话语间带着中年人的精明和职场的从容。

    我家里人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隐瞒事实。

    如果我不去学院办理手续的话,我的治疗会很麻烦的。我可一直是好学生呢。

    印象操作。

    医生,如果我倒在这里你也会很麻烦的吧,我顺势解开了针织衫上的两颗扣子。还是你更喜欢这样的方式?

    胁迫式诱导。

   “请”我伸手挡住已经虚掩着的门,强硬地把发出了邀约。

    医生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无奈地进入了办公室。

   “李同学,你不要这么悲观啊,现在医学这么发达,而且并不是没有治愈的前例,你不要这么悲观。”

    已经关上电源的办公室里有着些许的寒冷,跟他的话语很般配。

   “幸存者偏差的案例是没有意义的。”粗暴地打断,医生的话语和生的希望。巧笑情兮,带着几分阴森,一瞬间被笑脸掩盖了过去,希望他没有看见,“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如果能让我少一些痛苦就更好了,当然,我是指各种意义上的。”

   我拿到了止疼药和出院证明。

   真是失望啊,如果是别的药物该多好啊。



   走出医院的门,冷风仿佛吹掉了心底最后的防护罩。

   不甘,焦虑,暴躁,负面情绪弥漫着内心。

   走着。

   快步走着。

   小跑。奔跑着。

   在大学跑完八百米测试后,明明发誓这辈子要从容地走下去,不再奔跑,然而还是尽着自己的全力奔跑,我仿佛跟不存在的事物赛跑一般,被驱使着,又或是在追逐着什么。

  干燥,冰冷的空气灌入喉中,来不及被温暖就一路冷到了肺部。

  用意志把身体拖回宿舍。

  上海的夜暗得格外的早。大概是因为复习的原因,宿舍里空无一人。拿出钥匙,开门,前行七步,右转身,齐头高度的灯开关,底下是空调遥控器,机械一般地做好这一切。

  和着半杯水粗暴地把药服下,温水洗过喉头,火辣辣地疼。

  仿佛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上帝的恩赐,仿佛因为快要死了才能够真正地活着,原来活着是这么美妙的一件事。

  有了活着的实感,或许。。。这也不全是坏处呢。

  何等扭曲的我。

  真是开心啊,我还活着。

  血液从喉咙中冒出,浓郁,阴暗,带着代谢后的杂质,跟鲜红色带着活力的动脉血果然不一样啊。

  但是,我还活着。

  一饮而尽,依旧刺骨的严寒席卷而来,把口腔中弥漫的血腥味稍微驱散。

  久久伫立。

  明明是寒冬,我啊,感受到了春的气息呐。

  我明明还活着,我还想为着期末考试烦恼,为着回家的车票蹲守在电脑前,像昨天一样烦恼着,活着。

  我啊,不允许自己在病床上慢慢腐朽。

  如果结局既定,那么至少,请让我选择自己的死亡。

  对这座城市,说一声再见,去赴一场名为死亡的聚会。
火车记行
  踏上火车的第一时间,我其实是有些后悔的,人哈出的白气在车窗上氤氲成一层白雾,讨厌的香烟味,脚臭味,和蛇皮袋中的不知名的物件在空气中发酵成一股不可言喻的味道。

明明离过年还有一段时间,但一个“年”字,足以让无数在外的游子思绪翻飞。

人声鼎沸,车水马龙,用在这或许不合适,但是我确实感受到了那股清明上河图的繁荣,昌盛,在这狭小的车厢里。

把头深埋进那并不强壮有力的臂弯,瘦弱,但坚固顽强地守护自己的臂弯,值得信赖。

午夜的绿皮车真的是很有意思的一趟经历,人的密度大概只能用层峦叠嶂来形容了,卧铺会觉得自身空间狭隘而不满,但是往往看见硬座的人希望能获得一个舒适的体位而释怀,在硬座上辗转腾挪的人看见无座的人在“香烟啤酒矿泉水”的碾压下仓皇逃窜也就觉得自己不那么难过了,无座的人瞅瞅自己,虽然是车上的最次阶级,但是能回家,忍忍也就算了。是啊,人生的幸福是通过比较的出来的。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为何不争呢,因为他还有更次的阶级啊。

人类的幸福感是通过比较得出的。

人类的幸福是人,人类的不幸也是人。

火车开始前行,哐当,哐当,沉稳而有节奏,手推车从身边挤过,熟稔的“啤酒香烟矿泉水,腿让一让”。

同桌的带着京腔的老大爷在吹嘘着自己的所见所闻,喝上一口二锅头便扯上一段见闻,在他人的附和和辛辣的酒精中感受精神和味觉上的双重享受。

然而,这一切与我无关,我把自己关在自己的领域中,一言不发,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场,就差在头上贴上生人勿近,此处有熊的标签了吧。

我也心里盼望着救赎啊。

内心盼望着啊,盼望着秒速五厘米中到达终点与友人深夜踏雪的信任创造出的美好的境界。

盼望着也有一个同名同姓的不拘一格的NANA来拯救我,对我说“八公,回家吧”。

渴望救赎,至少也要伸出双手把。

不,放开双手,我连自己都无法拥抱。

酒过三巡,话题的温度如同车上的暖气的温度一般上升了。

“大爷,你去杭州西湖的时候看了断桥残雪么,听说那可是名景?”

“当然去了,我和老伴儿还在那合影了,诺诺诺,你看”老大爷略显不熟练地操作着数码相机,向询问者展示着自己的收藏。

温馨的笑容,看上一眼就能暖到心底,灼烧着内心。

“真好看啊,不对呀,这桥明明没断啊,老爷子,我见识少你也别骗我啊。”

“我去的时候特意问了导游的,肯定是这儿,我好心好意给你看看景色儿,你这小伙子怎么这样的啊?”老者红着脸,仍强撑着为人长者的气场。

“这桥不断还能叫断桥么?”小伙子红着脸,半天憋出了一句话。

“你看哈,这桥儿这么多年了,以前封建主义的时候老百姓穷,没钱,断了就断了呗。现在呢,社会主义,毛主席让人民当家作主,富裕了,那桥儿还能断么,肯定一拨款儿,修好了嘛,我说现在的年轻人能不能动动脑子儿。”老头带着胜利者的姿态,心满意足地喝了一口酒。

“断桥的断不是断而是姓段的段,古时洪涝成灾,为富一方的段家人出资建造的桥,自然要以本家人的姓氏命名,标准的单拱桥的造型,历经百年沧桑几乎无损,修缮也仅仅是那些政府工作画蛇添足。到了别人嘴里以讹传讹便传成了断桥,段桥从未断过。”

出声反驳,透过车窗的玻璃,我能看到自己的丑陋在飞舞,比影子还要黑啊。

为什么,为什么可以这么幸福啊,向往地伸出手,想要触碰那温暖,像是扑火的飞蛾,想要温暖,明亮,在灯火的光晕中看见了自己丑恶的面庞。

丑陋,恶心,龌龊。

“段字谐音通断,意为断,情断。许仙和白娘子不就断在这断桥的断字上了,一生相守却不得见,老人家拍照也得讲个吉利不是。”熟练地伪装出一副关心的面孔,笑吟吟的面孔下吐出的是蛇蝎的话语,伤人先伤己。

那就毁灭吧。飞蛾扑火,不是不惜自身生命,也要追求光明的美好。而是在光明中认识到了自身的丑恶,如果无法改变自己的话,那么就去毁灭光明吧,粉身碎骨也无所谓吧,只要毁灭光明,在黑暗的夜里,我就能和蝴蝶一样幸福了吧,是这样吧,一定没错吧。

仿佛周围的暖气都被冻结了,雪从车厢外下到了车里。

那年,大一,弱冠之年。我还活着的时候,我们一起去过的地方。

舟行水上,湖心居雾若带然、你,我,你们,我们,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有少年的热血,有梦想的追求,有对少年郎的期盼。如今为什么只剩下我独自一人了?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被留在了这里?

“你。哼,现在的女娃娃怎么都这么厉害了。”二锅头的瓶子重重地在杂乱的桌面上,发出不大不小的声音,按下了时间的暂停键。微微一顿之后,周围的闲聊,牌局依旧流畅地运行。

只是我能感受到无数注视的目光,不怀好意的目光,伸长了脖子,像待宰的鸭。

“真是对不起啊,小女子一时嘴快,如果有什么说的不对的,还望指正。”暖气回升,感到一丝燥热。

“就算这样,许仙和白娘子不是也打败法海在一起了么,妈妈?”奶声奶气的声音从角落传来,六七岁左右的小男孩转头问他妈妈。

“pia”的一声在小男孩脸上响起的是母亲的耳光,“就你话多”母亲抱紧了儿子,生怕引火烧身,小男孩也很配合地哭了出来。

为什么打娃儿,娃儿无过。

手忙脚乱地从包包里拿出餐巾纸递过去。

“谢谢,”冷漠地回应,丝毫没有要接受的意思,怀中的男孩被抱得更紧了。

僵硬地收回纸,擦着手。

“这小孩真乖啊,几岁了啊?”仿佛得到了满意的答案,老头打了一个酒嗝,殷切找孩子的母亲拉起了家常。

周围的人看到没热闹可看,便回到了猪圈。

“上饶鸡腿站,上饶鸡腿站。”

发表于 2017-9-19 21:17 | 显示全部楼层
有人么,。。。。。。。。。。。。
 楼主| 发表于 2018-2-28 16:01 | 显示全部楼层
想了想还是把结尾发了吧,原来想写个我第二喜欢的海子的一生的故事,结果笔力未逮,兴趣陈乏,就选择瞬间去世了。


我不愿意这样与你分手,至少,至少留下些什么,不是么,兰兰?live like u are dying,lenka的歌。总是被我们俩调侃的戏言,然而当这一天真正地到来。也只能戏谑地在信上写上这么一句戏言:live like dying.live like i’m dying。
yes,i’m dying。戏言哦,泪足沾襟。
又到了每一年应该到的那一天,忙完一切应该忙的之后找个陌生的网咖,在邻座的注视下点了满满一桌面的冷热饮,一口冬天的温暖,一饮夏天的透晰,大概我还是那个固执地彳亍着的诗人,打开那个陌生的qq,记叙下没有人会知道的空间,写下自己的一切,这就是我的救赎,我的树洞吧。
我发现自己越发的麻木,或者说在世俗的眼神中变得越发的世俗,18岁那些锋芒必露的棱角在经过时间的打磨后,洗净铅华竟有了几分世故的圆滑,大概已经没有可以像小孩子一样任性的理由了吧,长大就是对自己的妥协。
狂妄桀骜,书生义气,是我对自己2014的总结,九天宫阙开长河,万国衣冠拜冕旒的霸气,临时起意便翘了一个月的课去西藏旅行的少年行。           2015的我,变得开始害怕自己,害怕自己的平庸,畏惧自己的被遗弃。
在大红大紫的三十晚上,亲人团聚之中,我从内心中感受到了冷漠,透彻心扉的冷漠,明明相隔一年没有相见却毫无留念,明明是家人,却没有感受到血脉相连的温暖,也只有那个最了解我的人能给予我想要的温暖。 ——你就是一条渴望温暖的蛇,冷血动物是没有温度,但是你却渴望温暖,当你看到温暖的时候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去紧紧地缠住它,二是毒杀它。可笑的是两种方法都会抹杀那份温暖。
兰兰,你对我的了解让我害怕,如果没有你我不知道该如何生活了把。对于自己喜欢的和想要的会不择手段的去追求,对于自己不在乎的东西冷漠到可恶的程度。掐指一算也有了四年了,火车,飞机,来来往往,常年奔波于上海和桂林两地,我已经不知道哪里是自己的家了。乡音无改鬓毛衰,可笑的是你可能还有那属于乡愁的独特镌刻-乡音,而我德,英,日,沪,白话,却吐不出一缕带着三分土味的乡音。家中的饭菜也不如你的可口了,可笑出自我老妈18年的湖南酸辣风的调教被你吴侬软语的甜蜜蜜瞬间击垮。     
到底这里是我的家,还是你是我的家,我,真的很茫然。班上那个白血病的捐款我知道是你的主意,你总是用你的方式守护着我的桀骜,“毕竟三年同学呢,能帮就帮一把吧”,为什么呢?相伴三年,我们连说过的话都不够一百句,她的存在不过是个名字,而且悦耳程度不够一百块,大概冷漠如此,你也只能微微苦笑吧。你以我名义补上的捐款我是知道的,我知道你不是善良,是为了维护我的小小的脾气,大好哟。知我者,我爱着,真是太好了。        是的,我嫉妒着,那些耀眼的青春,那些光鲜的皮肤。嗜书,不是我的癖好,只是我用来对抗现实的武器。成名要趁早,看着那些光鲜的青春,我越发地感受到了阴暗,犹如阳光下的蝼蚁,以前的我会渴望靠近他们,成为他们,然而在时光的流逝后我知道,青春,我的独一无二的青春已然过去,我再也没有能力去重新挽回和改变那只有一次的青春。
他们,18岁,站在dota2的顶端,他们,18岁,在镜头上肆意地狂舞发歌,他们18岁,素手写丹青,他们18岁,惊才艳艳,他们,18岁,青春。当别人问起我多大时,我总是固执地回答18岁,因为我还有梦,惊艳的镜头,理性的布局筹划,笨手笨脚却固执的涂鸦,哪怕是袒胸露乳地淫邪妖曲,这些都是我的憧憬,我。。。还有梦。但是现在是时候醒醒了。
时光啊,你可以走得慢些么?
不可以,时光对每个人是公平的。那为何他们如此kirakira,而我躲在缝隙中都害怕却憧憬着他们的光芒。
因为,天赋对每个人不是公平的。
那么好的,我可以逃吧,逃进我就是主角的二次元,逃进百废待兴的日本昭和,逃进塞北,逃去江南,逃去那离天最近的地方,逃进what a beatiful的异世朋克,逃进打马江湖,白衣渡江的江湖,逃进咫尺光年, 转瞬千年的三体。
不可以,因为这是三次元,真实而你无法逃离的三次元。      
time to say goodbye,它只是麻药,然而改变不了自己,跟它划清距离大概是现实的第一步吧。
我渴望着她们的肆意歌唱和曼舞大概起源于高中吧,入校时是那些凤凰,才子的陪衬,心疼父母不菲的赞助费才勉强去看书,看那些杂书,闲书,林语堂老先生笔下的京华烟云,沧月步非烟的女子武侠,百年孤独的才气横溢,最喜的是白居易的浔阳江头夜送客,身处异乡,无需多言,一缕清唱,一个眼神,就能潸然泪下。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那时候的我大概是高冷的吧,把自己的才气发泄于这些无聊的事物上,总是把那些美好的故事掐头去尾,把美好的结局剪成一副特写,把王子公主的美好写成一副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生活,才子佳人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才子放下了那挥毫撒墨的妙手丹青,干起了粗糙的农活,曾经千金难买一笑的佳人下厨织麻,在油烟中昏黄了岁月。最大的美就是把美景撕碎再缝合成一副色彩斑驳的劣作给你看,真实而让人心疼。但是我却常常没心没肺地笑出声,
王子公主的美好,我从没渴望过。
那些年,我最喜欢的是一本《人到中年》,想到这居然没由来地心疼自己。   
2015的我:萍水相逢,敢问佳人芳龄几何?  
笑答:涉世未深,二九芳龄还有梦。   
2016的我: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人面桃花别样红,佳人几何有车有房有户口?   
     苦笑答曰: 三八妇女节,放你妈的血。   
三年岁月的沉淀,两年的醉生梦死,沉迷于wow和书海这两处于极端的世界中,一年的拼杀,我到了那里,在错误的地方,正确的时间遇到了最美好的你。大概上天也曾给过我天赋,是我自己作践了它,看见他们的闪耀,嘴上说着一群没有内涵的衣服架子,然而自己什么没有。为何会这样,我也想要那样明媚的青春,而不是在书海和网络中糜烂发酵的自己。     
高考不是各有所得,而是阴错阳差,我错过了心仪的大学却遇到了你。   
  我,永不后悔,放弃了自己悬壶济世的梦想,老老实实地听从父母的安排进入了同济,选择了最优秀的专业,虽然我一点也不喜欢它。但是,是的,我要证明,我不比任何人差,我有能力做到最好,就这样滚进了土木。
性格孤僻的我如果是一本书,那么上面都是大写的你。 矫情而恶心。     
就是这样无所谓的我攫取了你的梦想,最差劲的我,从父命放弃保研,有一半是为了你。我,是一个争强好胜的人,不能容忍自己的不优秀大概是病吧。考研结束你找到我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你的选择,是的,为了你我可以放弃,而且我会不顾一切的帮你,U R my last Schatz.      献给我最爱的兰兰。
现在,我要去完成我的死亡了。


“上饶鸡腿站,上饶鸡腿站。”
上饶鸡腿站,上饶鸡腿站。
人饿了之后,什么都好吃,果然是真的。
“二十个鸡腿。”
“二十个?”
能吃的美少女很多,但这么能吃的一定很少。所以他再一次向我确认。
我用眼神告诉他,我还有很多伙伴的样子。恩,与其跟他解释“啊,我就要死了”之类的来龙去脉还不如这样来的方便。
“恩,二十个。”
一直顺应着别人的期望的活着是一件很麻烦的事,现在也应该稍微可以开心地为自己活着。
在熙熙攘攘的人潮之中,潇洒地递出一张粉红的毛爷爷,多余地补充了一句
“不用找了。”
虽然真的是不用找了。但就是想体验一把奢侈的感觉,我果然是个很别扭的人。
一个美少女,恩,请允许我这么自称,拿着二十个鸡腿旁若无人地穿梭在人群之中,在与“香烟啤酒矿泉水,腿让让。”的战斗中回到了座位。
恩,美少女是很美的,但是吃相好看的人其实很少,吃相好看的美少女是绝迹的。你们的幻想就由我来粉碎!
想要体验一把绿林好汉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感受。
于是,就这么做了,左手一只鸡腿,右手一只鸡腿地轮番上阵。
连刚才高谈阔论的大爷也紧盯着我不放。
“那个大姐姐好能吃。”
“吁,不要乱说话。”
孩子的母亲带着歉意的目光望着我,没有嘴回复她的我也用眼神告诉她,“我不在意”。
不是因为我是个善良的人,其实是因为真的很咸。
“我忘记买水了。”
于是再一次踏上了跟人潮的战斗。
死死地护住胸前的两个鸡腿,时不时地偷着咬两口,旅途意外地顺利。
“呼。”终于从火车上下来,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呼出的气体在眼前氤氲成一团白雾。
好冷,冰冷的新鲜空气涌入嗓子和嘴里的咸味,带来阵阵撕痛。
稀稀拉拉的雪粒打在脸上,身体一下就感受到了那份凉意,皮肤起了鸡皮疙瘩。赶紧把左手的鸡腿换了个手,拉紧了领口。
凉意还是不停地从胸口灌进来,所以说才不是因为胸小。
站台特有的疝气灯的黄色照射下稀稀拉拉的人群和随地飞舞的垃圾包装袋,因为火车快开了,所以已经没有开始那样的人潮。
好冷,我也不愿在这里久留。
——直到看到她的那一眼,一想之美,只能这样来形容那个女子。
一片雪花瓣飘落在我的鞋尖——几米外,一场白雪正纷纷扬扬,洒落在站台上。
我抬起头,而视线的彼端是——
好似暗夜的亡灵,幽若悬浮半空。有一位焦茶色头发的少女正凝视着我。
瞳孔深邃如斯,摄人心神,
茶褐色眸子泛着纯粹的光,将我隔空锁住。
我想出声招呼,却无法动弹。
“雪之精灵……呵,怎么可能。”
“半夜三更的让你受惊了。都怪这雪花太好,一不小心就看丢了魂。”
少女把双手交握在背后,惬意地欣赏着打着旋从天而降的雪花。
“这应该就是被称作万景……烟景的景色吧。零零落落的,像场樱花雨。”
“你觉得呢?”她轻轻问道,明明是稀松平常的场景,便觉得是这世上最美好的景色。
而我便如被操纵的提线木偶,呆呆地点了点头。
“呜呜呜——”远处传来火车的汽笛声,快要到开车的时候了。
雪色映着她的笑靥,恰如春日的暖阳洒满我心河。
像是被蜘蛛丝牵引着,我怔怔地走向她身边,失礼地举起两个鸡腿。
“你也要吃么?”
我被风吹得有些踉跄,却又恰好撞入她的怀中,鸡腿的油污像是沾染到了她的衣裳,没有时间去确认。
“你愿意跟我一起踏上旅途么?”
她丝毫没有在意,向我这般问道。
像是经典的倩女幽魂,世间再无宁采臣和聂小倩的传说。
她的出现让我否定了之前的说法,原来“聂小倩”真的存在于这世间,就像是那般的邂逅。
只不过我很确定自己不是那个“宁采臣”,将死之人又何谈未来,只不过辜负着良辰美景也忒不解风情,就像是“让美人动怒”这样失礼的行为。
就算辜负了这情,这景,也不想辜负了这人。
便扮作那误入森林的落魄书童,傻傻地开口:
“小生误入歧途,但得姑娘相伴,或说是车马劳途,便是这般死了也是值了。”
“好个油嘴滑舌的登徒子。”
她“吃吃”地捂着嘴笑着,我竟看得痴了。
远处的汽笛声越来越小,火车已经离我们远去。
“嘿呀,火车已经走了,我们——”
“不用担心。”
她伫立在雪中,盈盈浅笑地看着我。面对着那样的笑容,说不出任何话语。不过好在秀色可餐,我默默地伴着她的美颜吃掉了两个鸡腿,然后不自觉地依偎在她的肩上睡着了,她也这样任由我亲昵的举动。
。。。。。。
不知过了多久,“呜呜呜”一辆火车进了站台,白色的灯光几乎要晃瞎了眼睛。
车上还是挤满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不过有她相伴,这旅程应该不再寂寞。这样想着,再次抓紧了她的手。
“走吧,是时候了。”
她笑着对我说,
“什么时候?”
“七月十五,魂归人间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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