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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2-28 1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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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还是把结尾发了吧,原来想写个我第二喜欢的海子的一生的故事,结果笔力未逮,兴趣陈乏,就选择瞬间去世了。
我不愿意这样与你分手,至少,至少留下些什么,不是么,兰兰?live like u are dying,lenka的歌。总是被我们俩调侃的戏言,然而当这一天真正地到来。也只能戏谑地在信上写上这么一句戏言:live like dying.live like i’m dying。
yes,i’m dying。戏言哦,泪足沾襟。
又到了每一年应该到的那一天,忙完一切应该忙的之后找个陌生的网咖,在邻座的注视下点了满满一桌面的冷热饮,一口冬天的温暖,一饮夏天的透晰,大概我还是那个固执地彳亍着的诗人,打开那个陌生的qq,记叙下没有人会知道的空间,写下自己的一切,这就是我的救赎,我的树洞吧。
我发现自己越发的麻木,或者说在世俗的眼神中变得越发的世俗,18岁那些锋芒必露的棱角在经过时间的打磨后,洗净铅华竟有了几分世故的圆滑,大概已经没有可以像小孩子一样任性的理由了吧,长大就是对自己的妥协。
狂妄桀骜,书生义气,是我对自己2014的总结,九天宫阙开长河,万国衣冠拜冕旒的霸气,临时起意便翘了一个月的课去西藏旅行的少年行。 2015的我,变得开始害怕自己,害怕自己的平庸,畏惧自己的被遗弃。
在大红大紫的三十晚上,亲人团聚之中,我从内心中感受到了冷漠,透彻心扉的冷漠,明明相隔一年没有相见却毫无留念,明明是家人,却没有感受到血脉相连的温暖,也只有那个最了解我的人能给予我想要的温暖。 ——你就是一条渴望温暖的蛇,冷血动物是没有温度,但是你却渴望温暖,当你看到温暖的时候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去紧紧地缠住它,二是毒杀它。可笑的是两种方法都会抹杀那份温暖。
兰兰,你对我的了解让我害怕,如果没有你我不知道该如何生活了把。对于自己喜欢的和想要的会不择手段的去追求,对于自己不在乎的东西冷漠到可恶的程度。掐指一算也有了四年了,火车,飞机,来来往往,常年奔波于上海和桂林两地,我已经不知道哪里是自己的家了。乡音无改鬓毛衰,可笑的是你可能还有那属于乡愁的独特镌刻-乡音,而我德,英,日,沪,白话,却吐不出一缕带着三分土味的乡音。家中的饭菜也不如你的可口了,可笑出自我老妈18年的湖南酸辣风的调教被你吴侬软语的甜蜜蜜瞬间击垮。
到底这里是我的家,还是你是我的家,我,真的很茫然。班上那个白血病的捐款我知道是你的主意,你总是用你的方式守护着我的桀骜,“毕竟三年同学呢,能帮就帮一把吧”,为什么呢?相伴三年,我们连说过的话都不够一百句,她的存在不过是个名字,而且悦耳程度不够一百块,大概冷漠如此,你也只能微微苦笑吧。你以我名义补上的捐款我是知道的,我知道你不是善良,是为了维护我的小小的脾气,大好哟。知我者,我爱着,真是太好了。 是的,我嫉妒着,那些耀眼的青春,那些光鲜的皮肤。嗜书,不是我的癖好,只是我用来对抗现实的武器。成名要趁早,看着那些光鲜的青春,我越发地感受到了阴暗,犹如阳光下的蝼蚁,以前的我会渴望靠近他们,成为他们,然而在时光的流逝后我知道,青春,我的独一无二的青春已然过去,我再也没有能力去重新挽回和改变那只有一次的青春。
他们,18岁,站在dota2的顶端,他们,18岁,在镜头上肆意地狂舞发歌,他们18岁,素手写丹青,他们18岁,惊才艳艳,他们,18岁,青春。当别人问起我多大时,我总是固执地回答18岁,因为我还有梦,惊艳的镜头,理性的布局筹划,笨手笨脚却固执的涂鸦,哪怕是袒胸露乳地淫邪妖曲,这些都是我的憧憬,我。。。还有梦。但是现在是时候醒醒了。
时光啊,你可以走得慢些么?
不可以,时光对每个人是公平的。那为何他们如此kirakira,而我躲在缝隙中都害怕却憧憬着他们的光芒。
因为,天赋对每个人不是公平的。
那么好的,我可以逃吧,逃进我就是主角的二次元,逃进百废待兴的日本昭和,逃进塞北,逃去江南,逃去那离天最近的地方,逃进what a beatiful的异世朋克,逃进打马江湖,白衣渡江的江湖,逃进咫尺光年, 转瞬千年的三体。
不可以,因为这是三次元,真实而你无法逃离的三次元。
time to say goodbye,它只是麻药,然而改变不了自己,跟它划清距离大概是现实的第一步吧。
我渴望着她们的肆意歌唱和曼舞大概起源于高中吧,入校时是那些凤凰,才子的陪衬,心疼父母不菲的赞助费才勉强去看书,看那些杂书,闲书,林语堂老先生笔下的京华烟云,沧月步非烟的女子武侠,百年孤独的才气横溢,最喜的是白居易的浔阳江头夜送客,身处异乡,无需多言,一缕清唱,一个眼神,就能潸然泪下。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那时候的我大概是高冷的吧,把自己的才气发泄于这些无聊的事物上,总是把那些美好的故事掐头去尾,把美好的结局剪成一副特写,把王子公主的美好写成一副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生活,才子佳人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才子放下了那挥毫撒墨的妙手丹青,干起了粗糙的农活,曾经千金难买一笑的佳人下厨织麻,在油烟中昏黄了岁月。最大的美就是把美景撕碎再缝合成一副色彩斑驳的劣作给你看,真实而让人心疼。但是我却常常没心没肺地笑出声,
王子公主的美好,我从没渴望过。
那些年,我最喜欢的是一本《人到中年》,想到这居然没由来地心疼自己。
2015的我:萍水相逢,敢问佳人芳龄几何?
笑答:涉世未深,二九芳龄还有梦。
2016的我: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人面桃花别样红,佳人几何有车有房有户口?
苦笑答曰: 三八妇女节,放你妈的血。
三年岁月的沉淀,两年的醉生梦死,沉迷于wow和书海这两处于极端的世界中,一年的拼杀,我到了那里,在错误的地方,正确的时间遇到了最美好的你。大概上天也曾给过我天赋,是我自己作践了它,看见他们的闪耀,嘴上说着一群没有内涵的衣服架子,然而自己什么没有。为何会这样,我也想要那样明媚的青春,而不是在书海和网络中糜烂发酵的自己。
高考不是各有所得,而是阴错阳差,我错过了心仪的大学却遇到了你。
我,永不后悔,放弃了自己悬壶济世的梦想,老老实实地听从父母的安排进入了同济,选择了最优秀的专业,虽然我一点也不喜欢它。但是,是的,我要证明,我不比任何人差,我有能力做到最好,就这样滚进了土木。
性格孤僻的我如果是一本书,那么上面都是大写的你。 矫情而恶心。
就是这样无所谓的我攫取了你的梦想,最差劲的我,从父命放弃保研,有一半是为了你。我,是一个争强好胜的人,不能容忍自己的不优秀大概是病吧。考研结束你找到我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你的选择,是的,为了你我可以放弃,而且我会不顾一切的帮你,U R my last Schatz. 献给我最爱的兰兰。
现在,我要去完成我的死亡了。
“上饶鸡腿站,上饶鸡腿站。”
上饶鸡腿站,上饶鸡腿站。
人饿了之后,什么都好吃,果然是真的。
“二十个鸡腿。”
“二十个?”
能吃的美少女很多,但这么能吃的一定很少。所以他再一次向我确认。
我用眼神告诉他,我还有很多伙伴的样子。恩,与其跟他解释“啊,我就要死了”之类的来龙去脉还不如这样来的方便。
“恩,二十个。”
一直顺应着别人的期望的活着是一件很麻烦的事,现在也应该稍微可以开心地为自己活着。
在熙熙攘攘的人潮之中,潇洒地递出一张粉红的毛爷爷,多余地补充了一句
“不用找了。”
虽然真的是不用找了。但就是想体验一把奢侈的感觉,我果然是个很别扭的人。
一个美少女,恩,请允许我这么自称,拿着二十个鸡腿旁若无人地穿梭在人群之中,在与“香烟啤酒矿泉水,腿让让。”的战斗中回到了座位。
恩,美少女是很美的,但是吃相好看的人其实很少,吃相好看的美少女是绝迹的。你们的幻想就由我来粉碎!
想要体验一把绿林好汉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感受。
于是,就这么做了,左手一只鸡腿,右手一只鸡腿地轮番上阵。
连刚才高谈阔论的大爷也紧盯着我不放。
“那个大姐姐好能吃。”
“吁,不要乱说话。”
孩子的母亲带着歉意的目光望着我,没有嘴回复她的我也用眼神告诉她,“我不在意”。
不是因为我是个善良的人,其实是因为真的很咸。
“我忘记买水了。”
于是再一次踏上了跟人潮的战斗。
死死地护住胸前的两个鸡腿,时不时地偷着咬两口,旅途意外地顺利。
“呼。”终于从火车上下来,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呼出的气体在眼前氤氲成一团白雾。
好冷,冰冷的新鲜空气涌入嗓子和嘴里的咸味,带来阵阵撕痛。
稀稀拉拉的雪粒打在脸上,身体一下就感受到了那份凉意,皮肤起了鸡皮疙瘩。赶紧把左手的鸡腿换了个手,拉紧了领口。
凉意还是不停地从胸口灌进来,所以说才不是因为胸小。
站台特有的疝气灯的黄色照射下稀稀拉拉的人群和随地飞舞的垃圾包装袋,因为火车快开了,所以已经没有开始那样的人潮。
好冷,我也不愿在这里久留。
——直到看到她的那一眼,一想之美,只能这样来形容那个女子。
一片雪花瓣飘落在我的鞋尖——几米外,一场白雪正纷纷扬扬,洒落在站台上。
我抬起头,而视线的彼端是——
好似暗夜的亡灵,幽若悬浮半空。有一位焦茶色头发的少女正凝视着我。
瞳孔深邃如斯,摄人心神,
茶褐色眸子泛着纯粹的光,将我隔空锁住。
我想出声招呼,却无法动弹。
“雪之精灵……呵,怎么可能。”
“半夜三更的让你受惊了。都怪这雪花太好,一不小心就看丢了魂。”
少女把双手交握在背后,惬意地欣赏着打着旋从天而降的雪花。
“这应该就是被称作万景……烟景的景色吧。零零落落的,像场樱花雨。”
“你觉得呢?”她轻轻问道,明明是稀松平常的场景,便觉得是这世上最美好的景色。
而我便如被操纵的提线木偶,呆呆地点了点头。
“呜呜呜——”远处传来火车的汽笛声,快要到开车的时候了。
雪色映着她的笑靥,恰如春日的暖阳洒满我心河。
像是被蜘蛛丝牵引着,我怔怔地走向她身边,失礼地举起两个鸡腿。
“你也要吃么?”
我被风吹得有些踉跄,却又恰好撞入她的怀中,鸡腿的油污像是沾染到了她的衣裳,没有时间去确认。
“你愿意跟我一起踏上旅途么?”
她丝毫没有在意,向我这般问道。
像是经典的倩女幽魂,世间再无宁采臣和聂小倩的传说。
她的出现让我否定了之前的说法,原来“聂小倩”真的存在于这世间,就像是那般的邂逅。
只不过我很确定自己不是那个“宁采臣”,将死之人又何谈未来,只不过辜负着良辰美景也忒不解风情,就像是“让美人动怒”这样失礼的行为。
就算辜负了这情,这景,也不想辜负了这人。
便扮作那误入森林的落魄书童,傻傻地开口:
“小生误入歧途,但得姑娘相伴,或说是车马劳途,便是这般死了也是值了。”
“好个油嘴滑舌的登徒子。”
她“吃吃”地捂着嘴笑着,我竟看得痴了。
远处的汽笛声越来越小,火车已经离我们远去。
“嘿呀,火车已经走了,我们——”
“不用担心。”
她伫立在雪中,盈盈浅笑地看着我。面对着那样的笑容,说不出任何话语。不过好在秀色可餐,我默默地伴着她的美颜吃掉了两个鸡腿,然后不自觉地依偎在她的肩上睡着了,她也这样任由我亲昵的举动。
。。。。。。
不知过了多久,“呜呜呜”一辆火车进了站台,白色的灯光几乎要晃瞎了眼睛。
车上还是挤满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不过有她相伴,这旅程应该不再寂寞。这样想着,再次抓紧了她的手。
“走吧,是时候了。”
她笑着对我说,
“什么时候?”
“七月十五,魂归人间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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