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为首页收藏本站繁体中文

轻之国度

 找回密码
 注册(右键在新窗口打开)

QQ登录

只需一步,快速开始

查看: 23407|回复: 61
收起左侧

[GA文库] [悠月汉化组][GA文库][すかぢ]幼女大人和零级守护者大人 3.14 白色情人节完坑撒狗粮

[复制链接]
发表于 2017-12-15 22:4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xcy8512 于 2018-3-14 09:00 编辑

幼女大人和零级守护者大人
----------------------------------------------------------------
作者:すかぢ
插图:狗神煌
图源:yukira凌竹心
翻译:狐狸的须02(序章,第一章,第三章,第十章,终章),混沌圣歌(第二章,第四章,第八章),落地死的流星(第五章),多拉泽(第六章,第九章),2411(第七章,后记)
润校:混沌圣歌
二校:翼海风   
设定制作:多拉泽,羽宫秦,混沌圣歌
悠月汉化组出品
仅供个人学习交流使用,禁作商业用途。
下载后请在24小时内删除,翻译组不负担任何责任。
转载请征求翻译同意并请注明以上信息,尊重翻译者的辛勤劳动。
----------------------------------------------------------------
简介:
希望你能从不详的天球仪游戏中保护雨宫羽玖,雨宫家的女儿。”
内特斯海姆(
Nettesheim)公——雨宫透华召唤了作为“王牌”的守护者并宣告道。
“十三血流”——其眷属们都是声名在外的能力者,他们从暗中操纵世界史至今。
但是,要打破这份平衡的存在即将出现。
连“不死”都可以做到的稀有能力《节制·Temperance》。
将要觉醒出这份绝对的能力的,正是尚且年幼的雨宫羽玖。
十三血流的各家围绕着她布下了重重阴谋。
年龄不详的少女雨宫透华为了保护幼小的羽玖使用了“王牌”。
为了获得更大的力量,十三血流将眷属送入了“天球仪的迷宫”。
被招待进最高难度的白金迷宫的,是包含雨宫羽玖在内的最高位的能力者们。
聚集了高位能力者们的封闭空间——。
有人试图将羽玖彻底抹去,有人将成为守护羽玖的王牌。
在各家的意图相互交错的状况中,决定其趋势的迷宫探索拉开了序幕——。




那是多个散发出黄铜的浑厚光泽的巨大圆环重叠在一起制成的球体。
在重叠了数层的圆环的中心,有个如同玻璃般的透明球体,它散发着几何构造般的奇妙光芒。
“我们只是单纯称其为‘门’。”
“门?”
“那是通往所有的迷宫,或者说异世界的门。
要专门的魔术师来说的话,形式上似乎与其说是‘门’,不如说是召唤异世界呢。”
皇悠真(SumeragiHaruma)
县咲乃(AgataSakuno)
祁答院一马(KedouinKazuma)
小鸟游诗乃(TakanashiShino)
昕门止水(AsakadoShisui)
雨宫羽玖(AmamiyaHaku)


抬头所见这副巨大身躯,让整个队伍的紧张程度从未有的高。
黑暗,诡异的泛着红光的身躯。肌肉的低陷处宛如熔岩流一样散发着蒸汽同时流动着。肌肉的突出处,泛着黑铅色的光芒。
巨大的脸彻底对准了这边。
与身体大小不相符的细小红色眼珠。
完全感觉不到被称之为理性的东西。不止如此,愤怒,杀意,可以被称为这些感情的东西似乎本身就缺失一样,根本就是只用来看的器官。
只为机械式的破坏,吞食掉看到的东西的存在。
这就是这个天球仪的“迷宫”所显现的“弥诺陶洛斯”。


“羽玖大人,已经准备好了。”
这么说着,诗乃开始帮助羽玖换衣服。
“好的,谢谢你了。”
诗乃在使用固有能力的时候,虽然确实也会出现守护阿尔克纳,但是和其他的能力者不一样,并没有什么特别华丽的动作。
只是,在她的手边必须要有一些必要的东西存在才行。
诗乃将羽玖身上湿透的衬衫脱了下来,用巨大的浴巾擦拭着她的上半身。
“十分抱歉。下一次我一定会事先准备好吹风机的。”
“没关系的。有诗乃同学准备的这个又软又大的浴巾就足够了。”
“您能这么说真是十分的感谢。”


目录
序章 13的文字与有着老妇声音的少女
第I章 王牌
第II章 遗传性的零级适正者
第III章通往大圣堂(Zefra·Daath)地下的邀请函
第IV章 位阶与守护阿尔克纳
第V章 天球仪的教室们
第VI章 张皇失措的愚者
第VII章迷宫物件
第VIII章米诺斯的王冠
第IX章 大阿尔克纳
第X章 最冷酷的博爱主义者
终章 幼女大人和零级守护者大人
后记





12.15 开坑
12.18 序章
12.26 第一章
2.27   第二,三,四章
2.28   第五,六,七章
3.14   全本完坑撒狗粮






本帖子中包含更多资源

您需要 登录 才可以下载或查看,没有帐号?注册(右键在新窗口打开)

x
 楼主| 发表于 2017-12-15 23:0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xcy8512 于 2017-12-23 01:00 编辑

“逻辑空间中的诸事实就是世界。”
——逻辑哲学论 1·13 路德维希维特根斯坦(Ludwig·Wittgenstein)
(狐狸的须02:此人全名路德维希约瑟夫约翰维特根斯坦(Ludwig·Josef·Johann·Wittgenstein),德国人,是20世纪最有影响力的哲学家之一,其研究领域主要在数学哲学、精神哲学和语言哲学等方面,曾经师从英国著名作家、哲学家罗素。具体请百度。上面的句子出自他的作品《逻辑哲学论》,德文原句“Die Tatsachen im logischen Raum sind die Welt.”,英译为“The facts in logical space are the world.”,本文的翻译引用自陈启伟老师的译本。)
 楼主| 发表于 2017-12-15 23:03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xcy8512 于 2017-12-26 11:08 编辑

序章 13文字与有着老妇声音的少女
咔哧咔哧……

巨型时钟的运作机关(movement)发出巨大的声响回转着。

带着高高的尖头(哥特式)拱型结构的天花板和长长的柱子。
不见边际地延展着的,黒御影石和大理石制的黑白棋盘式地板。
在这巨大的空间中,一位娇小的少女,正深深地靠坐在大得与她极不相称的椅子里。

咔哧咔哧……

少女眼前的是一台天球仪。
黄铜所铸的闪着厚重光芒的金色的它,有着可及少女视线的高度。
中心处安置着让人联想到地球的蓝色球体,在那周围则有多个圆环复杂地围绕着。
圆环上描绘着十二星座,以及数之不尽的数字和文字。
这些是决定了天球上的星星的配置的东西,在望远镜被发明出来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对于占星术士和天文学者而言最为重要的道具。

少女将手搭到了那个天球上。
星星飘飘然地出现在了天球仪中,描绘在圆环上的星座们仿佛疯了般地舞动起来。

咔哧……

时钟的声音戛然而止。
时针在顶点处停住了。
顶点处的文字是13。
当然,那是并不存在的时刻。

一百多年没有出现过了吧?所有大阿尔克纳(major arcana)的守护阿尔克纳将要齐聚的情况?内特斯海姆(Nettesheim)公。”(狐狸的须02:arcana以为奥秘。)

巨大的时钟中传来了声音。
那是满溢着威严的老人的话音。
转动了天球仪的少女回应了那个声音。
并没有那么久远吧,魏斯豪普特(Weishaupt)公忘记了吗?引发了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德意志小子的事?”
被称为内特斯海姆公的少女。
说到她那声音的奇妙感。
她所发出的声音,与那份少女的容貌毫不相称,仿佛出自年逾百岁的老妇人之口。
若是有人眼见这幅光景,说不定就会陷入自己正看着加入了配音的影像般的错觉吧。
“啊,欺骗了第三帝国的欺诈师吗。那个时代诞生了过多的守护阿尔克纳,然后丧失了。
是因为这样吗?所以没有所有的手牌都集齐了的感觉呢。”

咔哧……

那是出于谁的指使呢。”
清晰悦耳的金属片的声音响起后,巨大时钟的声调改变了。时钟的指针正指着10。
那是一位富有气度的老妇的声音。
那种说法,简直就像是在暗示十三血流有参与其中呢。帕斯卡利(Pascali)公。”
引发了世界大战的独裁者。
像那样一无所有的人,通过如同瓦格纳(Wagner)的歌剧般的政治让大众陶醉,然后使得世界陷入了巨大的混乱。
那样的事与十三血流毫无关联,这么考虑才显得奇怪。
参加了这个‘无影的十三人评议会’的各位应该都是这么想的吧。”
咔哧……咔哧……
时钟的指针眼花缭乱地改变着指向的位置。
每当这时声音的主人就会改变。
有时是老者,有时是年轻人,有时是女性,甚至还混杂着像是孩童般的声音。
虽然声色的年龄和性别各色各样,可饱含气度这一点却是共通的,从对话的内容中也可以了解到,他们各自全都是身处高位之人。
少女用“老妇”的声音与那些“声音”对话着。
若是这样的话,就跟少女一样,自时针中发出的一道道声音的主人,或许也并不是姿态与声音相一致的人物。
被称为“无影的十三人评议会”的这场奇妙的评议会还在继续。
每当时针走动,就会有魔术机械特有的明亮的金属音响起。
如同与望远镜相对的天球仪那样,这也是在自古以来的没有通信器的时代中,遥遥相隔的人们为了交流而制作的东西。
但是,和天球仪不同,它并没有被记载在表面的历史中。是唯有在历史的里侧才被知晓的道具。
“地上也好,地下的天球仪(Armillary sphere)也是,多得数不清的人类死去了。(混沌圣歌:这边的天球仪原文改了发音并注音)
正因为世界有了那样的剧变,才会有诸多的守护阿尔克纳在地下的天球仪(Armillary sphere)中诞生了。
迪伊(Dee)公是想这么说吧?”
少女向时钟的文字问道。

咔哧……

时针再次回到了顶点处的13。
那是被称为魏斯豪普特公的数字。
这个时间,即使说是和天球仪游戏的历史互为镜像也不为过。”
少女失望地叹了口气。
“地上损失的人命,和天球仪中损失的守护阿尔克纳的数量是无法相比较的吧。”
“您在说什么可笑的话。
我等所拥有的守护阿尔克纳与地上的人们的性命怎么可能是同等价值的,若那是大阿尔克纳(Major Arcana)的话就更加如此了。”
少女的表情愈发因悲伤而布上了阴云。
但是,没有注意到少女变化的13的文字就那样继续说道。
世界大战时,数量极为庞大的守护阿尔克纳的名字连接到了天球仪游戏中。
不论是过去还是将来,那般豪华的战斗的时代想必是不会再有了吧。
因为以过快的速度诞生进而消亡,所以我自身,已经遗忘了过去曾有过所有的大阿尔克纳齐聚的时期。”
的确,大牌(major arcana)齐聚,仅在那场大战中的短短一瞬。”
“它们即将再次齐聚。对吗内特斯海姆公。”
少女注视着13的文字,缓缓而又有力地回答道。
那可难说。仅就我看来,如同那场大战一般的预兆并未出现。世界非常和平。”
时针纹丝不动。
13与少女的对决。
其他的数字也在静静听着13的魏斯豪普特与被称为内特斯海姆的少女的对话吧。
正如内特斯海姆公所言,地上的世界极为和平啊。
但地下的天球仪又如何呢?不是充满了预兆吗。就像世界大战的前夜一样。”
除了其中一张,所有的大阿尔克纳都正要齐聚。
倘若魏斯豪普特公认为那是预兆的话,也可以这么说吧。
可这终归也就是,在魏斯豪普特公心中是那样的呢。”
“不不,问题在于最后的那一张哦。
最后一枚,NXIV的大阿尔克纳,是稍微有着特别的意味的大阿尔克纳这件事,想来聚集于此处的十三血流的诸位当主都清楚地知晓着吧。”
假如那个出现了,游戏便会失序吧?此言可有错?内特斯海姆公。”
少女皱起了眉。
“是指不死者(adept)的出现吗。”
“当然。这是聚集于此处的十三血流。
特利斯墨吉斯忒斯(Trismegistus)家。
佐西姆斯(Zosimus)家。
蓝家。
弗拉梅尔(Flamel)家。
罗森克罗伊茨(Rosenkreutz)家。
内特斯海姆家。
霍恩海姆(Hohenheim)家。
贝扎雷(Bezalel)家。
迪伊家。
凯利(Kelly)家。
帕斯卡利(Pascali)家。
卡廖斯特罗(Cagliostro)家。
还有,我魏斯豪普特血流。
所有人的共识吧。”
“确实。就如其他的十三血流的诸位所想的一样,司掌‘节制’的卡牌蕴含着生出不死者的可能性呢。”
“正是。‘节制’乃是特别。
自内特斯海姆的血统中,持有那份可能性的守护阿尔克纳诞生了。
虽说除我魏斯豪普特家与内特斯海姆公以外的十一血流自刚才起便沉默无言。但理所当然,都有在关注着这一点吧。”
“不过,那顶多只是NXIV(Number 14)会在内特斯海姆血流中诞生的预兆之星出现了而已。
并不表示那个守护阿尔克纳必定会成为达人(adept)。”
“不死,于我十三血流而言也是贵重的能力。
内特斯海姆公定然会使其成型的吧。”
13的文字发出了格外愉快的声音。
正·因·如·此。除我以及您之外的十一血流才会不做多言吧。”
“那番话语,直白来说是什么意思呢?”
“就是字面意思哦。内特斯海姆公。”
少女咬住了嘴唇,但她忽然又放松了身体,然后轻轻地笑了。
危险的事情就请当做没有发生过吧。
因为我内特斯海姆乃厌恶流血的家族。”
玩笑了,所谓血,乃是流淌之物,或是遗留之物。除这二者之以外便再非其他。
不明白这一点的十三血流是不存在的。”
真是可怕。若那便是十三血流的作风的话。”
我等正是像这样跨越悠久的时光留存至今的。
全力守护自己的血,并将对己不利的血撒于大地。
这就是推动世界之人的作风。”
您是说,要杀死内特斯海姆家的女儿吗?”
“假如那股血对于各个血流是不利的,或许会如此。”
“原来如此,可是,说到底前代的NXIV,‘节制’不就只是行踪不明而已吗?说不定现在还活着呢。
若是这样,徒增杀孽的理由也便没有了吧。”
“行踪不明什么的,只不过是在天球仪的盒子里,灵魂被遗弃在了时空中而已吧。
但是,那缕徘徊的灵魂也消散了。
因此,才会有新的‘节制’的预兆出现吧。”
一阵沉默。
13的文字只是一味地与少女对峙着。
接着,时钟的指针再一次眼花缭乱地动了起来。
库库库,无论如何下次的天球仪游戏真是令人期待啊。”
“我贝扎雷家这次也深感期待。”
“诸位的手牌是何等模样,真是叫人期待呢。”
“只要天球仪游戏大幅运转起来,世界也会发生巨大的变动吧。”
“为此我等十三血流已经将这个游戏进行了数千年了。”
被称为内特斯海姆公的少女只是再次瞪视起表盘的文字们。
那么,时间也差不多了,可以了吗?血流的诸位。”
以魏斯豪普特之血为名,我宣布第198652回十三人评议会到此闭会。”

咔哧……咔哧咔哧咔哧咔哧咔哧………………

随着魔术机械特有的机械音的响起,表盘的指针在逆向回转了不知几周后便静止了。
最后响起了巨大的钟声。
指针所指向的,并不是那个奇妙的13的文字,而是与普通时钟无二的12的文字。

咔哧……咔哧……咔哧……

时钟再一次,以特定的节奏记指示起了时间。
那是,属于普通的机械装置的金属音。

还嫌血不够吗。那群怪物。”
恕我直言,内特斯海姆公。”
有着不见边际地延展着的黑白棋盘式地板的巨大空间中,直到刚才为止,那里还只有少女的身影。
但,转瞬之间,说是眨眼之间也不为过的,那个刹那之中,那个男人站在了少女的身边。
那是个身着黑色祭服的高个男子。
虽然身躯显瘦,但他之所以会给人以精悍的印象,大概是因为稍稍露出的身体有着异常发达的肌肉的关系吧。
虽然是一副基督教的神职者的打扮,但他的脖子上却并没有挂着十字架。
“‘节制’的卡牌自十三血流诞生以来只出现过六次,可他们也并没有全都成为达人。
若是如此,十三人评议会的大部分就不会是不死者,而是普通人类了吧。
在他们看来还是内特斯海姆公要远远——”
少女像是要盖过男人的话语似的用强烈的口吻说道。
不要用内特斯海姆公来称呼老身。
这里是日本。对老身要以雨宫透华(Amemiya Touka)相称,咳呼,咳嚯。(狐狸的须02:这里注明一下,雨宫透华在前文的十三人评议会中用女性常用的自称,这里用的是老人常用的ワシ自称,因此改为老身。
“这真是失礼了雨宫会长……,不,学园都市内特斯海姆的理事长雨宫透华大人。”
嗯,用老妇的声音说话对喉咙负担很大啊。好几次都差点要咳出来了。咳哼咳哼。”
被称为透华的少女的声音转变成了与她的姿态相符的天真烂漫的感觉。
“使用术式来发声不就好了吗?就我而言每次都巧妙地将声调加以改变的透华大人才是不可思议呢。”
“嘛,那种嘶哑的嗓音才与老身的年纪相符啊。差不多必须要习惯了哟。要说的话就是复健运动啦。”
“复健运动?”
“嗯,不错。就是复健运动。”
透华再次注视起头上的时钟。指针与机械音一道规则地指示着时间。
“与那些怪物们相同,我内特斯海姆家也是推动世界之力。
正因如此,内特斯海姆内部也很是恐怖。
这个家族,便如同毒虫互相啃噬般,同族之间相互杀戮至今。”
“就像是,蛊毒一样呢。”
“蛊毒?啊,是说把毒虫放进壶里让它们相互残杀至最后一只的咒术吧。原来如此,不错的比喻呢。
蛊毒吗,的确,不光是内特斯海姆,其他的十二血流也是大同小异,一直杀戮了数百年。我等的手沾满着鲜血。无论老身说多少漂亮话,此番事实也是无法改变的。
正如魏斯豪普特那家伙所言,对我等而言,血就只是应当流淌之物,或者遗留之物罢了。”
“那也可以说是人的天性吧。”
“人的天性吗。假使如此,有着以什么新世界秩序为借口利用天球仪玩弄世界本身的命运的力量的家伙,可不能称之为普通的人类啊。
那种东西可是怪物哟。”
“若是这样,雨宫理事长您也……”
男人一边用手遮掩着一边歪起了嘴角。
这般自觉老身是有的。老身是那帮家伙的同类啊。”
“不,我想表达的是,理事长是超越了人智的大人物这层意思哦。”
哼,这话由你说出来,算是什么笑话?神氏(Shinshi)。”
不死并非是只属于‘节制’的东西。
就我所知,持有近似于不死的固有能力(Unique skill)的守护阿尔克纳还有其他。例如——”
透华注视起被称为神氏的男人。
“原来如此,这还真是不留情面。”
“你是何人,老身不知。
要说知道的,便只有这百多年来,你对老身多有协助,以及在这之中的百年间,尔与老身的样貌几乎毫无变化这两件事而已。”(狐狸的须02:这里前面的原文为“貴様”,后面的原文为おぬし不得不说这个小说真的装逼……)
“因为我是侍奉于内特斯海姆家之身嘛。”
透华笑了。
“之所以会多加协助,是因为我等彼此皆是侍奉于内特斯海姆家之身吗。
原来如此,但那与外貌是毫无关系的事啊。”
“是忠诚心让我们成了这样吧。”
“居然说忠诚甚至可以让身体不会衰老。实在荒谬。”
少女再次转动了眼前的天球仪。
动作漫不经心。
紧接着天球仪便只是发出铁摩擦的声音快速地回转起来,不带任何神秘的光芒之类的东西。
天球仪展现意志,司掌‘节制’的NXIV卡牌诞生了。
既然上天展现了意志,天球仪就必定会对那份意志有所反应。”
在数日之内大圣堂的天球仪的‘门’将会打开,神氏。做好准备吧。”
谨遵御旨,只要上天有声,人们自太古起便会试图倾听。
同样,只要地上有人祈祷,神便会试着倾听那份祈祷。”
正是。不论那是正当的祈祷,还是邪恶的祈祷,神都会将人之祈祷化作实形。
那既是至今为止的世界的模样,也会是从今往后的世界的应有姿态。
世界无论何时都在渴求着新的秩序。”
借助血这一活祭。”
血之活祭吗。
那帮家伙,说要杀死羽玖呢。”
雨宫羽玖(Amemiya Haku)大人自身是怎么想的呢。虽然无法想象那位大人会通过相互残杀这一类的手段去期盼秩序。”
是啊。”
正因如此才会是那家伙吧?透华大人。”
没有回答神氏的提问,透华再度无言地仰视起了时钟。
神氏就这么继续道。
“若是那家伙的话甚至都能体察雨宫羽玖大人那温柔的心了吧。”
“反论似的说法呢。”(狐狸的须02:反论是指似非而是的论点,比较常见的例子是溺死的都是会有用的。)
“是吗?正因为是最为残忍最为冷酷的存在,才能将心地温柔的羽玖大人那博爱的愿望合理地加以实现吧。”
“讽刺吗?真不像你啊。”
“不,我只会说事实。”
“哼。虽不知是事实还是讽刺,但除了使用那家伙以外也别无他法了。”
“的确呢。因为,那是我内特斯海姆的王牌啊。”
“内特斯海姆的王牌吗……”
少女背向了表盘,缓缓地迈出了脚步。
那么,这就回理事长室吧。”
少女走向的前方,出现了一道门。
因为怪物们的游戏要开始了啊。”





本帖子中包含更多资源

您需要 登录 才可以下载或查看,没有帐号?注册(右键在新窗口打开)

x
 楼主| 发表于 2017-12-15 23:05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xcy8512 于 2017-12-26 11:07 编辑

第I章 王牌
在古英格兰建筑样式的帝舵式办公室中。(狐狸的须02:帝舵(Tudor)式是15世纪末至17世纪初英格兰的一种建筑样式。具体请百度。)
戴着单边眼镜的透华正深深地坐靠在椅子中,并将手搭在桃花心木制的大办公桌上,舞动着似有些沉重的笔处理着文件。
顺便一提,由于并不是那类能够改变座位高度的椅子,因此身高极度不足的透华只能保持着上半身仅有少许露出桌面的状态。
虽然那副娇小端正的身姿看起来与周围有些不协调,但不知为何那副身姿却也看起来似乎融入了这个沉稳的房间中。
原因是在于她那熟练的动作吗。
正当透华要拿起新的文件时,一阵敲门声响起。
透华就那样催促了敲门人进来。
厚重坚固的门扉被打开,身着制服的少年进来了。
少年轻轻打了个招呼后站到了坐于办公桌边的透华面前。
视线依旧落在文件上的透华向少年发问了。
“习惯了吗,内特斯海姆学园都市,第七区划普通科F高中?”
少年微微点了点头。
将工作大致告一段落后,透华摘下了单边眼镜。
然后她注视起了少年的脸。
不会,稍微变得圆滑点了吗?”
少年苦笑了。
“诶诶,托您的福。
虽然对以这个学园的学生的身份被招呼过来这件事有些不知所措就是了。”
“稍微体验一下平凡高中生的日常对你也不坏吧。”
“是呢。我是不是也稍微习惯这座城市了呢?”
“倒是收到了在不好的意义上稍微有些显眼的报告。
不过,嘛,普通的人类是不会有违和感的吧。”
“从透华大人的角度来看的话,感觉还远远不够吗?”
“嗯,如果现在向你发动袭击第一招就能命中,这种感觉老身并没有呢。”
“那是因为,透华大人正释放着像是在试探我一样的杀气吧。”
“老身可是很擅于隐藏杀气的,一般来说应该是察觉不到的。”
“所以我才用了像是在试探我一样这种表现方式啊。”
“原来如此,不愧是你。
本来的话,是不会把你这样的人类放进第七区划普通科F高中的。
那又为什么,硬是把你放进去了呢?”
虽然透华探寻似地问道,但少年却什么也没有回答。
“直白的说,老身的手牌太少。
为数不多的手牌必须要隐藏起来。
否则的话,王牌的意义也就不成立了。”
“虽然您的话让我倍感光荣,但我觉得如果是内特斯海姆公司的话,像我这种程度的守护阿尔克纳要多少有多少呢。”
透华用手背回转起似有些沉重的笔。
那换个说法吧。不是内特斯海姆公司,而是我。”
原来如此,的确,我是雨宫的手牌呢。并非内特斯海姆公司手上的棋子。”
并非内特斯海姆手上的棋子,而是雨宫的手牌吗。
原来如此。”
那个名为神氏的男人将这个少年说成是“内特斯海姆的王牌”。不过,少年自身却断言说自己并非内特斯海姆公司手上的棋子,而始终是雨宫的手牌。
少女对这件事是怎么想的呢?
透华从椅子上下来。木质的厚底靴发出了咔吱的声响。
咔吱,咔吱,伴随着厚实的响声向少年走近。
那么,差不多该进入正题了吧。”
少年保持着起立的姿势听着。
希望你能从不详的天球仪游戏中保护雨宫羽玖(Amemiya Haku),雨宫家的女儿。”
“我也看到了星之预兆。”
“就如你所言星辰显现出了预兆。
羽玖是内特斯海姆家唯一的正统继承人,预言者们说那孩子将会觉醒‘节制’的固有能力(unique skill)。
而这个预兆,十三血流的每一家都已经知晓了。
‘节制’是能将不死化为可能的固有能力。这份力量被内特斯海姆所把持这种事,对其他的十三血流而言实在碍事。”
缓缓地绕行在少年身边的透华恰好停在了他的背后。
一旦拥有了不死的固有能力,因为不死所以要消除是很困难的。
但,若是在得到那个固有能力之前的话,消除就会很容易。
那些家伙估计就是这么想的吧。”
对着人在背后的透华,少年回答道。
我所看到的并不是这些。
只是凶星。”
“凶星?”
“是的,王冠的凶星有两颗摇动了。
一旦天有所动,人所制作之天也会有所动。
出现在天球仪的‘门’中的迷宫应该是克里特(Crete)的迷宫——‘代达罗斯(Daedalus)之馆’吧。”(狐狸的须02:出自希腊神话,代达罗斯为克里特岛的国王弥诺斯建的一座迷宫,迷宫深处藏着牛头人弥诺陶洛斯。具体百度。)
少年注视着安置在办公室上方的天球仪说道。
原来如此,是那一边吗,可是,居然在这个时点上就已经观察到了这个地步,真是了不起。”
“我想就是因为这个,我才会被叫到这里的。”
少年转过身子,面向了透华的方向。
羽玖大人我一定会保护好的。”
透华自嘲地笑了。
“你不说点责备的话吗?”
少年就这么注视着透华,什么也没有回答。
只要不让羽玖参加到天球仪游戏中,要保护她的性命就很容易。正是因为老身想要得到‘节制’所持有的不死的固有能力,所以才会把那孩子推落到蛊毒当中哦。”
少年眼睛一眨不眨地听着透华的话。
“往毒虫成群的那个壶中,把那孩子给!”
透华的声音粗暴了起来。
面对那样的透华少年却微笑了。
既然有毒的话,就以毒攻毒。”
就算是你这也是个过于严酷的任务哦。”
我就是为此而存在的吧。”
少年清晰地放言道。
透华不禁笑了。
和刚才那带着自嘲感的笑声不同,是因为感到傻眼而笑了出来。
原来如此,尔便是为此而存在的啊。
除了十三血流以外,这所学园内也有对羽玖的存在感到碍事的势力存在。(狐狸的须02:此处的是由于透华对少年的称呼从お前变为了おぬし,因此改换加以区分。
“内特斯海姆公司的中枢也存在于此的这座学园都市。即便各种怪物在此横行也没什么不可思议的。”
“在天球仪游戏的内特斯海姆队内有内特斯海姆公司的其他派系的刺客混了进来,这一点几乎是确凿无疑的吧。
实际上,已经有情报显示有大约两个反主流派的人士参加了进来。”
伴随着靴子发出的咔吱、咔吱的小小声响,透华再次绕着少年走了起来。
羽玖也算得上强了。她可处于守护阿尔克纳的最高位级别。是不会轻易被杀死的。
如此一来,对方也许会扶植起一个间谍般的人物,专行搅乱内部之事。
又或者,塞进一个真正的无能者使现场变得混乱不堪也不无可能。
常见的手段,果然还是让队伍发生混乱啊。”
那么在这次的游戏中,羽玖大人之外的成员都不可信呢。”
正是如此。全部都不可信。希望你能这么考虑。”
原来如此,这样的话我就比较合适了呢。”
少年再次微笑。
但,这是和温柔正相反的笑容。
攻毒,要以猛毒……。他们将会在蛊毒之壶中领教到这一点吧。”

被称为天球仪游戏的。相互杀戮的空间。
再加上,被称为守护阿尔克纳的存在。到处出现的“节制”这一名称。
这些都是怎样的东西——这一点随着故事的推进也会渐渐明朗吧。
而与那相同,在此处透华所预想的事情有着甚至令人感到恐惧的再现性这件事也是。
只是,那和少年的微笑是有着相同的意义的。

本帖子中包含更多资源

您需要 登录 才可以下载或查看,没有帐号?注册(右键在新窗口打开)

x
 楼主| 发表于 2017-12-15 23:0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xcy8512 于 2018-2-27 15:17 编辑

第II章 遗传性的零级适正者
内特斯海姆学园都市宛如一座要塞都市。

这是秉持着“支撑一个国家的是教育”的理念,利用内特斯海姆公司的庞大财富加工了一整座海拔超过三百米的大山,并以多重城墙包围,花费了长久的时间建造而起的都市。
要塞都市的总人口超过十万,但是城墙之外,也就是所谓郊外地区小镇也星罗密布,与这座都市相关的总人口合计超过百万。
通过城墙隔开的区划,以第零区划(Daath)为中心合计共八个,从上空俯瞰整座城市,巨型五芒星被护城河所环绕着。
为了防备攻击而建成的这番姿态看起来甚至称得上是一座巨型堡垒,但是这城墙却并非为了防御。
表面上这是为了确保安全,但事实上,区划这一划分是为了简单易懂的表现“阶层”这一概念而存在的。
这个五芒星整个包含了第零区划到第六区划。
与此相区别,有独成一所的半月堡区域,这是最后的区划,第七区划(混沌圣歌:半月堡,中世纪棱堡外围的三角形的防御工事。)
半月堡与五芒星相对,成出岛之姿。(混沌圣歌:出岛是日本江户时代幕府执行的锁国政策所建造的人工岛,供外国人逗留,该岛的轮廓是扇形,可百度长崎出岛看实图。)
因为实际上没有城墙有着开放的氛围,郊外的人们也能随便至此,第七区划可以说是好好的承担起了学园都市的出岛的责任。
位于中央的第零区划里耸立着这个区域的由来的大圣堂(Zefra Daath)。
第一区划是可以称得上为这座学园都市的中枢的地方,有着内特斯海姆总公司和统管学园都市的行政机能(trinity college)
内特斯海姆学园都市里存在着许多和别的城市不同的习惯和规则,因此,学园都市里存在着自治警察,他们甚至被赋予了作为国家代理的警察权。
除去第零区划,各个区划内部存在着从幼儿园到研究生院的一贯式教育机构。
机构的水准以第一区划为顶点,随着第二第三这一数字的提升,学生的水平逐渐下降。也就是说,排名最高的是第一区划,最低的是第七区划。
这一水准判定与现在我们所知的考试制度有相当大的区别,但是根据这个时代来测算人的能力的这一判定能得到在此之上的结果。
各个区划中,除了教育机构,还有学生们和研究人员的居住区,自治警察,消防队和医院,以及单纯用于满足日常生活需要的商业设施。
第一区划和第二区划不仅只有内特斯海姆公司的研究机构,还有与公司开展合作的国家的研究机构以及国内外的一流企业,聚集了大量的重要机构。
这两个区划的安保措施非常严苛,能进入城墙之内的只有一小部分的精英。
第三区划和之后的区划相对来说安保水平比较低,尽管如此,大量大企业和拥有许多专利权、在其领域内名声远播的中小企业鳞次栉比,并不是随便哪个人都能轻轻松松踏足其中的地方。
作为出岛的第七区划集中着自治警察和消防队的本部和派出机构,堪称国内首屈一指的大医院,以及终点站等整个城市的城市功能的核心部分。
车站周围,商业设施和娱乐设施也相当充实,明显要比一些弄得不好的地区性城市的商业街更为繁荣。被内特斯海姆方面称为欢乐街的也是指的这一区划。
有趣的是,到山的半当中为止,建筑风格完全统一成中世纪欧洲风格的哥特式建筑和哥特式复原建筑,然而从中央开始,随着区划号逐渐向下,景观的统一感逐渐丧失,到了第七区划完全就是普通的街区了。
这并非是有计划的像这样对城市进行开发,可以说,景观的区别体现出了管理的水平。
因为是改造大山建造而起的,从郊区的平原看去,每越过一层城墙,仿佛大地就升高了几层楼。
位于其顶端的大圣堂里矗立着堪称这座内特斯海姆学园都市的象征的巨型时计塔(clock tower)。
人们称之为“内特斯海姆大时计”,在这座时计塔的最上方可以看到加上了美丽的雕像的天文时钟表盘。
表盘的下部有四个雕像,到了特定时刻后雕像会启动,四个雕像中有着骸骨之姿的死神雕像会鸣响时钟。
死神鸣响始终后表盘上部的窗口里会现出十三圣者,在钟声鸣响期间逐渐显现其身姿。
当然,这是表现着十三血流,但是知晓这件事的人并不多。
“内特斯海姆大时计”的声音非常响亮,每次死神报知时间的时候,从护城河内到护城河外,街道都会被钟声所包围。
这边是内特斯海姆的日常。

早上七点。这天也一如往常,死神鸣响了时钟。

少年从第七区划抬头望向巨大的时计塔。
他看着十三圣者……不,他看着十三血流的始祖。

最初显出身姿的,是赫尔墨斯·特利斯墨吉斯忒斯(Hermes·Trismegistus)
其被称为特利斯墨吉斯忒斯家的始祖,但是真相未明。
因为,赫尔墨斯·特利斯墨吉斯忒斯并非是人名,而是神的名字。
他是古代帝国雷姆利亚的王。被称为文学之神,魔术之神。
他是联结异世界和这个世界,完成了天球仪的神,这个名字也有着一切神秘主义的起源的意义。

接着显出身姿的,是佐西姆斯(Zosimus)。(混沌圣歌:这里的佐西姆斯应当是指历史人物Pope Zosimus。)
佐西姆斯家的始祖。
他是四世纪左右的人物,据传其与穷尽了赫尔墨斯的技术的阿尔·科米亚(Al·Kemia)相遇,并将技术给理论体系化了。
虽然阿尔·科米亚这个人物被谜团所包围,然而因其所创的数量庞大的奇迹般的技术,传言称其为赫尔墨斯神的分身。阿尔·科米亚这个名字也作为把其技术体系化了的学问——炼金术进而传承至今。

再接下来显出身姿的,是蓝采和。
蓝家的始祖。
其被视为中国八仙中的一人,穷极仙道,据说有着包括不老不死在内许多超越人类认知的技术。
据称,蓝采和在异世界的彼方与赫尔墨斯神相遇,其“道”以天球仪这一“门”的形式遗留下来。

紧跟着显出身姿的,是尼古拉·弗拉梅尔(Nicolas Flamel)
弗拉梅尔家的始祖。
他是十四世纪的人物,将自赫尔墨斯神从地上消失起的一千五百年间从世界上烟消云散的那份力量,通过被称为卡巴拉(Qabalah)的秘术作为“22之力”以人类可以处理的形式具现化。
这意味着有了神的力量,可以保证在通过天球仪联结的异世界中的高生存率。

再接着显出身姿的,是克里斯蒂安·罗森克罗伊茨(Christian Rosenkreutz)
罗森克罗伊茨家的始祖。
其作为十四世纪的蔷薇十字团的创立者而闻名,但是在十三血流内,他是作为以人类之手初次制作出天球仪的人物而为人所知的。
根据预言,他死后“节制”会被罗森克罗伊茨一族带来,再次与地上复苏,他身心这件事,在其墓葬的天花板上刻上了“一百二十年后吾将重现世间(Post CXX ANNOS PATEBO)”。
事实上,有说十八世纪的欧洲动乱中在暗中活跃的圣日耳曼伯爵正是这位克里斯蒂安·罗森克罗伊茨本人。

继而显出身姿的,是海因里希·科尼利厄斯·阿格里帕·冯·内特斯海姆(Heinrich·Cornelius·Agrippa·von·Nettesheim)。
没错,正是这座学园都市的支配者,内特斯海姆家的始祖。
阿格里帕是中世纪德国著名魔术师,他的师父,是大修道院的院长约翰尼斯·特里特米乌斯(Johannes Trithemius)。
从这位师父一系有一位同门的天才魔术师,那便是著名的帕拉塞尔苏斯(Paracelsus)
阿格里帕在天球仪的研究中发现了与卡巴拉的秘术的关联性,预言从四大元素中理论性的取出56之力是可能的。
虽然他在魔术方面把卡巴拉的秘术的理论几乎完成,但是并没有取出“56之力”,而是在研究过程中便死去了。

进而显出身姿的,是特奥夫拉斯图斯·冯·霍恩海姆(Theophrastus·von·Hohenheim)
霍恩海姆家的始祖。
特奥夫拉斯图斯·冯·霍恩海姆的别名是帕拉塞尔苏斯(Paracelsus
帕拉塞尔苏斯是16世纪的瑞士魔术师,在医学,化学,炼金学方面也十分有名。
与阿格里帕有着一样的师父,同样从事天球仪的研究帕拉塞尔苏斯在阿格里帕死后成功如阿格里帕预言的那样实现了从四大元素中取出56之力。
与“弗拉梅尔的22之力”相对,这被称为“阿格里帕·帕拉塞尔苏斯的56之力”,在天球仪游戏方面也是非常重要的能力。生出了守护阿尔克纳这一概念。

再来显出身姿的,是犹大·勒夫·本·贝扎雷(Judah·Loew·Ben·Bezalel)
贝扎雷家的始祖。
是有着让傀儡(Golem)自由自在行动的传说的著名的布拉格魔术师。
事实上,他使用了大量傀儡,在布拉格地下建造了巨大的天球仪。

跟着显出身姿的,是约翰·迪伊(John Dee)
迪伊家的始祖。
以英译了究极魔导书死灵书(Necronomicon)为人所知的魔术博士。
据传这位魔术博士拘泥于召唤魔法,顺势迈入了魔导书——死灵书,以及天球仪。
他和魔术师凯利一起在英国的土地上人工建造了天球仪。
他和凯利一起构成的以诺(enoch)魔术大系与之后的“新世界秩序”这一思想大为相关。

随后显出身姿的,是爱德华·凯利(Edward Kelly)
凯利家的始祖。
魔术师,约翰·迪伊的合作者。
对于与其说是个魔术师,不如说是个研究者的迪伊来说,拥有巨大魔力的凯利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在召唤能力方面极为优秀,传闻就算没有天球仪其也能开辟出去异世界的通路。

之后显出身姿的,是马丁内斯·徳·帕斯卡利(Martinez·de·Pasqually)。
帕斯卡利家的始祖。

再之后显出身姿的,是亚历山德罗·迪·卡廖斯特罗(Alessandro di Cagliostro)。
卡廖斯特罗家的始祖。

在最后显出身姿的,是亚当·魏斯豪普特(Adam·Weishaupt)。
不用说便知道,其是魏斯豪普特家的始祖。
虽然他是秘密结社光明会(Illuminati)的创始人,该家族是十三血流中最年轻的血流,但是魏斯豪普特家主张其血统为从毕达哥拉斯(Pythagoras)一脉延续下来的。
包括帕斯卡利,卡廖斯特罗,魏斯豪普特三家与被称为罗森克罗伊茨复活的圣日耳曼在内,各自都是在十八世纪暗中活跃的魔术秘密结社的首领。
实际上,加上天球仪游戏这个名称,试图创出新世界秩序的,是魏斯豪普特家,帕斯卡利家,卡廖斯特罗家以及罗森克罗伊茨家四家,这些血流使世界的动乱愈发巨大化。

十三血流的始祖们在表盘上行进着。
少年看着这番场景。

第七区划到大圣堂有着相当一段距离,常人是不可能用肉眼看到这些的,但是他却能清清楚楚的看见每一个血流的身姿。
在确认了所有雕像消失后,他迈出步子。
少年走向的,是第七区划普通科F高中的正门。
这是羽宫透华在理事长室对少年提过的那个学园。
他的名字,叫作皇悠真(SumeragiHaruma)
刚才的锐利目光不知去了何处,穿过大门的他的表情柔和,看起来根本就是个普通的性情温和的高中生。
以用以表示区划中排名最低的教育机构的符号“F”标记,自然是最后一片区划,第七区划中也水平最低下的这座学园,在内特斯海姆学园的序列中尽陪末座。
尽管如此,这也是内特斯海姆公司直属的学校,上学的学生的亲属们都是在内特斯海姆公司下属的关联企业中工作的人员。
当然,位于护城河内的第七区划的普通科F高中也承蒙了公司的恩惠,所以比护城河外的普通高中水平还是要高出几个档次的。
说到底,这也不过就是它在这个公司所建的学园都市中排最下位的意思而已。
时间才到四月中,皇穿过这所学校的大门的次数两只手就足够数的过来了。
侧眼看着飞散的樱花,皇迈入了自己的教室。

“噢,居然说曹操曹操就到啊,皇同学。”
打开一年F班的门的瞬间,一名少女发着和蔼可亲的声音跑了过来。
虽然她看起来确实是个与沉默寡言相配的秀丽美少女,然而与外表看起来的不同,她为人开朗也有很多好友。
“小鸟游歌乃(TakanashiKano)同学,今天你也很精神呢。”
“怎么这样,不要用这种陌生的称呼嘛,我希望你叫我小歌乃啊。”
皇坐到自己的位子上之后,歌乃回过身把手肘支在了皇的桌子上。
“刚才呢,我和止水说了,皇同学很厉害。”
歌乃说完后指向了斜前方的位子上的男生。他嘿嘿笑着。
他的名字是昕门止水(AsakadoShisui)
他在新学期刚开始就在班级里被认定是所谓的阴暗角色,大概是因此受了打击的原因吧,和人说话的时候他首先会回以暧昧的笑容,这似乎成为了他的习惯。
也许是以前他就和小鸟游歌乃认识的原因吧,昕门止水和她能进行比较普通的交流。
然而,因为歌乃的交际力很高,或许是她想方设法使自己能和止水实现对话吧?
“皇同学啊。考学园都市的入学考试的时候成绩排在前十对吧?明明如此你却来了这所内特斯海姆最底层的学校了对吧。好厉害啊。我是这么想的。”
“是有被这么说呢。不过学习成绩不过是测试科目的其中之一而已。”
“但是但是,你的体育成绩也是遥遥领先吧?我听说你的身体素质绝不寻常”
“大概是因为GATC测试吧。”
“啊,这是那个吧。把一些首字母拼起来的那个。以是否是遗传的适正者来判断一个人对吧。这摆明了就是歧视呢。”
“是吗?世界上可是完全把这个当作‘区别对待’而非‘歧视’不是吗?
虽然被称作自由优生学,不过现如今GATC测试是已经完全被社会所认同的存在哦。”
GATC是遗传因子DNA的四个基本碱基对,鸟嘌呤(guanine)的G,腺嘌呤(adenine)的A,胸腺嘧啶(thymine的)T,胞嘧啶(cytosine)的C)
“但是啊,歌乃的双胞胎姐妹诗乃上的是比这里更高区划的学校对吧?
两人是同卵双胞胎,所以学园一方不是只靠GATC适正判断一个人的吧。”
止水插嘴道。
听止水话中的意思,歌乃有个双胞胎姐妹的样子。
“多嘴。止水。这位超人一般的皇同学人在第七区划普通科F高中(七F高)上学,所以果然遗传方面的差别还是有的!绝对,绝不是因为我是笨蛋所以才在这里!绝对不是我的妹妹诗乃脑子比较好使!说到底根本是那个吧。学习成绩和体育成绩烂透了的是止水吧。我听说排学园都市最后一名哦?进这所学校也是勉勉强强啊!”
“我听说歌乃是倒数第二哦。”
“是吗,那我和止水是对手呢。这已经是一场只能相互厮杀的决斗了呢。”
“为什么尽说些这种杀来杀去的事情啊。”
学园最后一位与倒数第二位。
皇微笑着守望着进行着相当低级的争斗的歌乃和止水。

这座学园都市的排位,并非仅仅取决于学习成绩和身体素质。
不如说,学园是根据GATC测试,也就是遗传因子操作(Genome Design)的优劣来排定学园的排位的。
这个时代承认定制婴儿(designerbaby)。
定制婴儿,是指如同对孩子的能力进行设计一样操作基因组的技术。
更美丽,更聪慧,更强大,许多父母觊觎着自己的孩子比其他孩子更为卓越,或许发生这样的事情也很自然。
但是,有许许多多父母盯着这件事,也就意味着定制婴儿之中会进一步分出优劣。
利用精度更高的遗传因子操作做出的孩子,会有更为卓越的能力。
决定精度的,自然就会是金钱的力量。
财富积累的越是雄厚,就能入手越好的遗传因子。也就是说,定制婴儿的优劣由父母的财力所左右。
富有的人会留下卓越的子孙。热衷于此的中产阶级使用有限的财富,耗尽资产,想要得到优秀的孩子。
贫穷的人甚至都不能进行遗传因子操作。所以他们会碰运气的把自己的孩子的能力值交给反复无常的遗传因子轮盘所决定。
当然,这样的孩子无法与定制婴儿相争。
这并非比喻。事实上,这个世界的等级差距是遗传的。
内特斯海姆学园在定制婴儿被确立的相当早的时期就接受了这一事实,独立开发被称为GATC的测试,并加以运用。
最初,“GATC试验是优生学方面的歧视”这种批判很多,世界否定这种试验。
但是,随着十几二十年的实际运用,GATC测试的有效性被在社会上证实。
遗传方面的适应性好的人,在社会上也会表现优秀。
遗传方面的适应性卓越的人,在社会上也会留下卓越的成果。
反过来,遗传方面的适应性劣等的人,从结果上看在社会上也是劣等的人。
渐渐地,这样的事实成为了人们的实际感受。
这件事被社会所接受,其他各类机构,不止是学校,企业、甚至于公立机构都开始采纳之前被否定的GATC测试。
当然,表面上,人的能力并非仅仅是由遗传方面的适应性的优劣所决定的。不管是哪里的机构,都和之前一样同时考虑学习成绩和身体素质进行判断。虽然表面上是这么说,但是GATC试验的普及,这些东西是上古时代的考试这一认识逐渐扩散开来,一部分甚至完全流作空壳。
讽刺的是,虽然事到如今,开发了GATC的内特斯海姆发生了重视学力测验和身体素质这些上古时代的考试的这种受人揶揄的反转现象。
现如今,社会已经对“出生”决定了人一生的价值这件事没有丝毫的反弹。

“如果不是因为遗传因子的差别的话。成绩优秀的皇同学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啊。”
对于歌乃的疑问,止水一副通晓一切的表情开始了回答。
“根据我听到的传闻,这座学园的上层有一大堆遗传因子适正至上的人,对他们而言皇同学这样的虽然是个杂种却很优秀的学生会导致其秩序崩溃,所以才把他扔到第七区划普通科F高中这种偏僻的地方幽禁起来。”
皇笑着否定。
“不。面试的时候,说基本对中央区划没什么兴趣的是我本人,我想这实在没可能是幽禁吧。”
“好厉害啊!皇同学说了这种话啊。果然人不取决于遗传!我们一定能做到的!额话说这感觉就是我们这种底层人的想法的代言嘛!”
“我才没考虑那么深哦。只是觉得中央很闷呢。”
区划越向中央上升,就越不只是能力,连家族的财力都会渐渐变化。
当然的,在那里的是通过大量金钱制作出定制婴儿的家族,其生活于普通社会相差悬殊。
打个比方,就像近代的欧洲贵族那样吧。那样的人所居住的地区就是中央区划。
就算皇的能力很强,生活在那样的世界中会觉得苦闷或许也不奇怪。
实际上,第七区划中水平最高的第七区划普通科A高中集中的高水平学生据说比上面的区划也不逊色。
苦于高区划的人意外的多的样子,有着像皇这样的想法的人似乎也有不少。
但是,当然,对于皇而言,这只不过是表面理由。
“然而,从我们这样的普通人看来定制婴儿根本就是作弊嘛。”
“歌乃同学是普通的生下来的?”
“恩,我和止水都是父母自然生下来的哦。所以能在城墙内这件事本身就已经很厉害了呢。要说杂种也就是杂种啦。皇同学呢?”
“一样哦。”
笑着回答后,皇的表情消失,同时他发出了冰冷的声音。
“作为快乐的代价而生下来的人不可能是定制婴儿。”
“作为快乐的代价而生下来”。这句话所带有的含义只可能是一种。
意外怀孕。不伦或私奔。虽然有各种各样的形式,但这绝非是受人祝福的生命吧。
对于皇而言,被生下来或许等同于诅咒。
没有注意到这层细微变化的歌乃兴高采烈地说个不停。
“果然时代是属于杂种的。狗和猫这样的也是,比起纯种,杂种的活得更久哦!”
“确实,人的价值不是由遗传因子所决定的。更何况是用守护阿尔克纳和位阶(rank)……”
“shou hu aer ke na 和rank?”
皇不禁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真是的,我讲话真是太不谨慎了。
或许是因为对方是甚至连音调的细微变化都注意不到的人的关系吧。关于这件事,哪怕是一丁点情报给无关者知道都是危险的。
“啊,不,没什么。对不起。你能不能当作没听见刚才的话?”
“不不不,不如说我更在意了哦。什么,刚才的守护阿尔克纳什么的?这不是这座学园的都市传说里的词嘛。”
“都市传说?”
“皇同学不知道?”
并不是不知道。皇与这个都市传说深切相关。
歌乃看到沉默的皇大概是判断他不知道了吧。她从桌子上方探出上身,把嘴放到皇的耳边窃窃私语道。
“其实啊。虽然这座学园表面学生们是为了学习而集中的,但是也有传闻说是为了在每天晚上开始的死亡游戏出场而集中的哦。
GATC测试也是,其实比起遗传因子,更是为了测定人所持有的潜在能力而弄的东西。”
歌乃说这是传言,不过可以说这其实相当接近于事实。
GATC测试并不只是关于遗传因子,人所持有的特殊的特性也会呈现出来。
这被称为“线”或是“因果”之类的东西,是守护阿尔克纳和人联系起来的关键。
“划分区划也是,是因为每个潜在能力集中一批学生的关系哦。”
“啊啊,对呢,正如歌乃所说。
第七区的学生虽然没有适正所以几乎没人知道,不过高等级的区划的学生们是知道这个事实的。所以他们不只是学习和运动,还磨练ability这种独特的能力,提高着位阶。”
不止歌乃,止水似乎也知道的样子,他加入了话题。
“没有ability的人似乎被称为‘遗传性的零级适正者’的样子。
似乎上位区划的人是这样说这个第七区的人的。”
在这个地方进一步进行这个话题就困扰了。
“这个事情,歌乃同学听谁说的?”
“恩?止水吧?”
听了这句话,皇看向止水,随后不知为何垂下了眼。
“止水同学为什么会知道?”
“诶?只是在,在网上查了查,查出了这些事情而已哦。”
“止水同学,我觉得你以后还是少提这个话题为妙。”
“为,为什么啊?名字我都知道了哦。叫天球仪游戏!虽,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止水躲着视线,尽管如此,他同时还全力表现着不满。
“虽然没有什么很深的意思在里面,不过这果然不是什么好传言吧。”
因为不能太刺激止水,皇仅限于对止水提出委婉的忠告。
但是,这个态度似乎戳到了止水的神经,他进一步喋喋不休地显摆起从网上查来的知识。
“世界上有78种守护阿尔克纳,有能使用其卡牌所持有的特殊能力的能力者。虽然内特斯海姆是世界上的大财团之一,但他们不过是对世界有着影响力的派系的其中之一而已。
世界上除此之外的十二支派系,加上内特斯海姆,有所谓十三血流的支配者,这些家伙们在游戏内使用守护阿尔克纳让他们战斗!”
“说这种阴谋论一样的论调的人会被当作怪人哦。说起来到底为什么要搞那种游戏啊?”
“是代理战争哦。十三血流这种在暗地里操纵世界的家伙们把这个游戏当作实际战争的代替哦!”
“这是妄想吧。”
“才不是妄想!皇同学才是,你知道什么的吧!
因为守护阿尔克纳和位阶,你不是一副知道什么的样子吗?”
止水盯住了皇。
虽然皇对被称为阴暗角色的止水这么强烈的表达观点有些震惊,但是,或许就是这样吧。
尽管平常是个老实人但一旦按下了开关就停不下来了。不,正因为无法好好地控制住感情,平时才会极端地沉默不语看起来除了老实人别无其它。所以,一旦这样的人激动起来就无法制止。
否定他所说的话会起到反效果,皇想到。
听到这个,歌乃大声说道。
“啊,对了,皇同学否定的原因我知道了哦!”
“诶?”
太过离奇的发言让皇和止水都不知道如何反应是好。
“所以说啊!止水所说的是事实呢。皇同学很清楚这件事!
于是乎,知道太多会被杀掉。
不,或许,会被强制参加那个游戏然后被杀掉哦。”
“这什么啊。一副参加了那个游戏后我会死掉一样的说法。”
“诶,漫画之类的不是这么个剧情么。说这种传言的人,本人会被强制参加那种可怕的游戏哦。
于是呢,止水看起来旧一副会被干掉的角色形象,所以肯定是在中盘死掉的设定!”
“我,我可不是设定在中盘死掉的角色。”
“是吗?皇同学之类的,一股被强制参加也能活下来的感觉呢。从故事角度上讲,感觉就是杂种把超级精英们噼里啪啦打倒那种呢。”
歌乃呵呵笑着凝视起皇,不过被那种表情盯着皇也只是困扰而已。
“如果歌乃说的事情是事实的话啊!聊传闻的歌乃也会被强制参加的吧!”
“那样的话没关系的。因为我不会死。以前有站过我身后的家伙都已经被杀掉了。”
“我在小歌乃的后面的位子上,刚刚在身后站过来着。”
“因为是过去时嘛。太好了啊皇同学,如果是以前的我皇同学就死了哦!”
歌乃一副“我好棒”的表情。
但是多亏歌乃,话题从中打断,含混了过去。
这种话题,老实说不是能大声在这种地方说的东西。
这种状况,只给人一股不好的预感。

咔哧……

机械声响起。
随后,钟声鸣响。
“哇,上课时间到了。”
歌乃赶紧转到前方。
教师进来后,教室安静了下来。
尽管是第七区划普通科F高中,从郊外的角度看也是相当厉害的精英学校,会干扰授课的人是不存在的。
皇打开教科书后,一片樱花飘飘落下,
窗外樱花盛开。
这般美丽的风景下埋着尸体,皇想起了某位小说家所说的事情。(混沌圣歌:指日本著名小说家梶井基次郎的作品《樱花树下》。)

确实,这美丽的日常之下“掩埋”着残酷。
他很清楚这件事。
“我已经参加了,还打倒了一堆敌人……吗。”
皇再次想起了自己被课以的使命。
这次,并不只是打倒敌人就好。
通关难度非常的高。



本帖子中包含更多资源

您需要 登录 才可以下载或查看,没有帐号?注册(右键在新窗口打开)

x
 楼主| 发表于 2017-12-15 23:0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xcy8512 于 2018-2-27 15:22 编辑

第III章 通往大圣堂(Zefra·Daath)地下的邀请函
夜。深夜。
下弦月之下,大圣堂的钟敲响了。
月光的亮度是满月时的一半,既不太亮,又不太暗,普照着世界。

在学生宿舍中自己的房间里学习着的皇停下了笔,听起了那个声音。
从窗口仰望外边,只见远处的时计塔的漆黑身影正巍然耸立,在月光的映照下表盘似乎正散发着朦胧的白光。
钟声停止了。
皇把视线移回到桌子上。
这时,皇看到了桌子上的“带着蜡封的厚重信封”。
片刻之前无疑还是不存在的东西,在目光移开的转瞬之间出现了。
没有特别吃惊,皇将那个信封拿了起来。
用手一摸,蜡封便发出啪叽的脆响碎裂了。
这道特别的声音,透着一股犹如封印解开般的感觉。
信封里的是邀请函,因此除了特定的人以外是打不开的。
这应该是除了自己以外的人就算触摸也绝不会打开的信封吧。
一张卡片自信封中显露了出来。
虽然也看起来像是扑克牌,但所见之人一看便会明白那是塔罗牌中的【Lesser Arcana】(小阿尔克纳)《Ace of Swords》。
塔罗牌上绘制着的,是一柄悬挂于天空之中的利剑,剑身穿过了一顶王冠,剑柄则是被握在一只自云间探出的手中。
翻过卡片后能看到那上面刻画着闪耀白金光辉的纹样,在纹样上潦草的书写这样的文字。

若天有所动,地之天球仪亦会有所动。
通往大圣堂之路已开。请打开门扉吧。”

在皇确认完了那段文字的瞬间,塔罗牌便披上苍白色的火焰燃烧了起来。
皇看着在手中山烧着的卡牌。不可思议的是并没有感到烫手。
卡牌燃尽的瞬间,白色的火团忽然变大,奔走在半空中。

   Nettesheim
Rank6 Swords 1

火焰之笔在空中舞动,令发光的文字浮现了出来。
塔罗牌已经燃尽消失了。
没有了卡牌的现在,这幅景象看上去就像是皇用自身的力量将发光的文字浮现在了半空一样。
不可思议。
的确是一幅不可思议的光景。可皇却从始至终都非常冷静。
当然,这对他而言应该不是初次体验了吧。更进一步说的话,他非常清楚,这种程度的奇妙现象什么的,跟接下来要开始的游戏(game)比较起来,根本就是骗小孩子的把戏。
因此他甚至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再次看向窗外。
大圣堂的时计塔正毛骨悚然地凸显着那漆黑的身影。
从这里到那座塔之间有相当的距离,走过去的话大约要花费一小时,但去大圣堂这件事的问题不在这里。
说到底,第零区划(Daath)并非是在物理意义上可以到达的地方。完全封闭的区划,那就是第零区划。
紧紧握起手心。
紧接着火焰文字便消失了。
皇缓缓转过身,看向自己房间的入口。
那是一扇毫不起眼的门,但却在闪着微弱的光。
他不加犹豫地接近了门,然后握住门把将门打开了。
门后的景象展露了出来。

穿过门扉后,巨大的,无比巨大的礼拜堂出现在了眼前。
高得似乎可以将小型建筑整个装在内部的拱形天花板。
往上方看去,只见被尖头拱型结构所包围的巨大彩色玻璃正借着月光熠熠生辉。
虽然脚下有些暗,但多盏交叠着数层蜡烛的枝形吊灯连绵排列在左右两侧,塑造出了这座建筑的庄严形象的阴影。
因为天花板太高,这个空间也会看起来像一条巨大的通路,但视线前方的墙壁上那如同万华镜一般的彩色玻璃却将那里已是尽头一事传达了过来。
皇走着。微暗的白色棋盘式地板发出了尖锐的声音。
在礼拜堂的尽头,整个儿被彩色玻璃所包围的地方有个巨大的祭坛。
从那里回望过来的路,能看到在黑暗的前方那彩色玻璃制成的圆形窗户。因为一般来说玫瑰花窗是哥特式建筑的重要特色,所以那扇窗相当巨大。
像这样的巨大礼拜堂在世界上也并不多见。
这里是学园都市的中心区域,大圣堂的礼拜堂。
位于从自己房间的窗户便能看见的,洒落着令人不寒而栗黑影的那座时计塔的最下层。也就是说皇在瞬时之间就从自己的房间移动到了这个地方。
皇试着寻找自己所走出的那扇门所在的大概位置,但却只有黑暗在视野中延伸。
若是有初次体验这样的事的人的话想必会大喊出声惊惧不已吧。
“呜哇!哪,哪儿啊这是!?”
就像是,这种感觉。
往传来叫声的方向看去,那里有个明显不合时宜的人的身影。
同班的昕门止水。
就是那个男人。
讨厌的预感正中红心。
从在教室的对话那件事来看可能性是有的。
虽然皇明白这次的指令中应该会有各种各样的阻碍出现,但没想到对方居然会做出如此不加遮掩的事……
发现了皇的身影后,止水立刻就跑了过来。
这,这是什么啊?发生什么事了?皇同学!我,我呢。打,打算要去洗手间却来到了这种地方。”
原来如此,打算去洗手间却跑到了这种地方的话,那当然会惊讶的吧,皇如是想到。
止水同学打开了信封吗?”
信封?是指什么?”
止水似乎并不明白这番话所指的意思。
皇的表情笼上了阴云。
将皇从他自己的房间送到这里的是传送魔法。
那封信中被设置了那样的魔法。
位于内特斯海姆学园都市的中心的第零区划是一般人绝对无法踏入的。
大圣堂并不是单纯的礼拜堂,是为了掩藏这个学园都市的存在价值而建造的。也就是说这个学园最重要机密所沉睡的场所正是第零区划。
正因如此,唯有相关人士才会经由那种神奇的卡牌被召唤至此。
想通过一般的程序来到这里是绝对不可能的。原因就在于,环绕第零区划的城墙说到底根本就没有入口,不存在门扉的完全被隔离开的空间,那就是第零区划。
因此通往大圣堂的路除了借助传送魔法以外便再无其他开启之法。这绝不是能通过常规方法进去的地方。
昕门止水不明白皇所说的“信封”的意义。
他大概并没有拿起那张塔罗牌吧。
说到底没有卡牌也就表示——
啊,皇同学!”
思考被一阵不合气氛的明朗声音打断了。
有个女孩子挥着手朝这里靠近过来。
踏着略有些跳跃的脚步的她的领带上缝着第三区划切塞德(Chesed)女子学院的校徽。理所当然的,那是远在皇所属的高中之上的名门学校。
太好了。皇同学在这里呢。也就表示这次的天球仪迷宫中我们是同一队吧。太好了。太好啦。”
女孩儿用闪闪发光的双眸注视着皇。
这次的塔罗牌的背面不是银色的吗。那种我从没看到过呢。就是说这大概是级别超级高的迷宫对吧。有皇同学在就安心多了。”
嗯,白金不是很好呢。但是县同学不也是高位阶保持者吗。应该没问题的。”
啊,不是银而是白金啊!”
的确这两者乍看起来并无太大差别。只是就贵金属而言银和白金的价值有相当大的差距。
“比起这个,县同学什么的好见外啊。我们之前也是拼上性命一起战斗过的伙伴不是吗。希望差不多能用名字——咲乃来称呼我呢。”
今早也被说了同样的话呢,正当皇这么苦笑着时,县咲乃的身后又出现了一个人影。
这次似乎是位男同学。
他的校徽是属于第二区划凯特尔(Kether)学园的,看到皇后他缓缓走上前来,轻轻举起了拳头。
看到那个动作后皇也举起了拳头,彼此将拳头碰在了一起。
他似乎也与皇相识。
“连祁答院一马同学也是同伴吗。嗯,让人安心的伙伴呢。”
咲乃带着满面的笑容迎接了祁答院。
唯独完全没有理解状况的止水,正以一副沉静不下来的样子捋着穿在身上的裤子。
“那个!皇同学!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啊!?感觉大家好像都是熟人,而且还知道得很多的样子。对我来说却尽是些全然不明的事呢。我,我们是同班的吧,皇同学有义务对我进行说明不是吗?”
止水炮语连珠道。
看到这一幕的咲乃露出了讶异的表情。
“你是谁啊?”
要说当然也是当然的。在这个地方,摆出这样的态度的人什么的除了完全的新人(rookie),也就是菜鸟以外就再无其他可能了。
那什么,你是什么来头啊?
这次可是我从没见过的白金塔罗牌哟。
因为是从最低层级的迷宫开始的所以我很明白,没有强大的实力的话是无法存活下来的。这样的话你就不可能是什么新人了吧。”
迷宫?”
听到迷宫这个词止水露出了有所接受的样子。
“那个,我所知道的是,好像由从内特斯海姆学园精挑细选出来的学生在晚上被集中起来,从事像是游戏一样的事情之类的……
既然说是迷宫那就是类似MMO那样的游戏对吧!大家一起玩MMO呢!”
“别开玩笑了!”
咲乃的声音让止水哆嗦着缩紧了身子。
“只有在管理者们说到的时候,才会用天球仪游戏来称呼啊!对于大人物们来说我们就是手牌,从他们的视角来看这就是游戏!
但是,从实际参与其中的我们来看就只不过是天球仪迷宫而已!”
“诶?诶诶?”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咲乃同学,就算忽然对止水同学连珠开炮他也不会明白的哦。”
“皇同学认识这个人吗?他是谁啊?”
咲乃逼上来追问道。
“他是和我上同一所高中的昕门止水同学。”
听到皇的介绍,到刚才为止还面无表情的祁答院变了脸色。
“同一所高中!?皇,就是说这家伙就读的是位于第七区划的学校吗?”
皇苦笑着点了点头。
祁答院瞪起了止水。对此止水只好在那里咬着下唇低下了头。
“那,那就表示,他是像皇同学一样的例外的存在吧!就算不及皇同学,也有跟我差不多的位阶吧!不然的话就不会被召唤到天球仪游戏中了呀!只要没出什么差错的话!!”
咲乃想说的事倒也能理解。但,止水是高位阶者的可能性大概很低。不仅如此他甚至有可能连守护阿尔克纳都没有。
他并不知道信封的存在。
也就是说他应该并没有收到那种塔罗牌吧。那种卡牌正面的图画表示的是各人的守护阿尔克纳。没有收到那种塔罗牌的止水甚至有可能连守护阿尔克纳都没有。
“第七区划是集中着‘遗传性的零级适正者’的场所。听说那里几乎所有的人都完全没有能力。再加上这家伙还是新人吧?”
祁答院注视着皇。
皇只能沉默着点了点头。
出了差错的可能性也有想过。当然,其它的可能性也试着考虑过。
这次的天球仪很特殊这件事皇自身也相当清楚。这件事都已经听到生厌了。
如此说来,这单纯只是因为出了差错而把同级生给卷了进来吗?
邀请函是白金塔罗牌的迷宫。那其中有着怎样的意义,在这个时候皇以外的人都还没有理解。
“咔吱”,像是要中断这番思考似的,一道硬底鞋的声音响了起来。
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有个管家打扮的老绅士正站立在祭坛前。
他身上散发着一股浓浓的领路人的味道。
“看来是到齐了呢。有两位已经先抵达了。”
现在抓住止水的手臂把他拉到了老绅士面前。
“不,不好意思。这个人大概只是因为搞错或者别的什么状况才会在这里的。所以让他继续前进太危险了。这次是白金级别的迷宫对吧?”
咲乃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向老绅士说明了原委。
“搞错?吗?”
老绅士端详起了止水。
止水缩了缩脖子。
仅有短短一瞬,老绅士笑了。
“没有问题。身处此地这件事本身就是信封的效力。”
“可,可是!”
仿佛无视咲乃似的,老绅士转过了身。
紧接着,犹如岩石摩擦般地瘆人声音开始从祭坛中传了出来。
“什,什么!?什么情况啊!?祭坛是不是在动啊!?”
止水畏怯了。
其他人因为这个反应而愈发动摇起来。
要是这种程度的状况就让他感到慌张的话,就完全无法预测到这之后他会采取何种行动了。
在高级别迷宫的攻略中,不确定要素是希望能尽量排除的,在这里的所有人都是如此期望的。
声音结束之后,祭坛偏离了原位,通往下方的阶梯出现了。
老绅士一言不发地顺着阶梯走了下去。
“跟司祭大人说的话说不定就会阻止了。直到最后都别放弃啊。”
祁答院在咲乃耳边小声说道。
但是,皇觉得那是无谓的期待。

黑暗,昏暗,只有一根蜡烛的阶梯不断地,不断地向下延伸着。
本以为一片漆黑的阶梯会一直延伸下去,但却又忽然迎来了结束。
阶梯通入到了一个明亮的空间,在那之中又继续以螺旋状向下延伸。
无论走了多久,走了多少阶都不见尽头的阶梯。
随着不断的前进,那片空间是如何之广阔也逐渐明了了。
但是,比这个更让人吃惊的,是耸立螺旋阶梯前方的物体。
那是多个散发出黄铜的浑厚光泽的巨大圆环重叠在一起制成的球体。
在重叠了数层的圆环的中心,有个如同玻璃般的透明球体,它散发着几何构造般的奇妙光芒。
由圆环制成的球体的直径太过巨大因而在直观上无法知晓,但看起来似乎比足有七层高的第七区划普通科F高中的校舍还要大。
就连那位于中心处的球体也有着相当的大小。
“止水同学有说过吧。这个学园的地下有名为天球仪游戏的东西在举办着。
你所说的那个游戏的由来,就是这个天球仪了。
我们只是单纯称其为‘门’。”
“门?”
止水再次仰望起天球仪。
那个天球仪的外形,就是将通常所说的模拟了天体的天球仪就那样加以巨大化。看起来实在不太像门。
“那是通往所有的迷宫,或者说异世界的门。
要专门的魔术师来说的话,形式上似乎与其说是‘门’,不如说是召唤异世界呢。”
“嘿诶……是,是这样啊。真厉害呢。”
止水不自觉地露出了佩服的神色。
众人下到了阶梯的最后一阶。
脚一踏到地面,便有波纹模样的东西浮现了上来。
皇制止了眼看着就要为这个现象惊叫出声的止水,做了个让他看好眼前的手势。
在皇的视线前方。
巨大的天球仪前面站立着一个圣职者。
“还真是悠闲的登场啊。”
那是个有着就圣职者而言过于精悍的面貌的男人。
“抱歉。神氏大人。出了不少差错。”
“差错?”
皇想要将止水的事加以说明。但是,那轻易就被盖过了。
“我是代管这扇‘门’的人。无论发生什么我都只是将来到此地的人引导至‘门’前。
皇悠真啊。你是受何种欲念的驱使我并不知晓。
但唯有一点我要说。你,应该在现有的状况下将其达成,不是吗?”
皇明白那是理所当然的。
“不,我是觉得至少应该报告一下。”
“没有必要。”
“请,请等一下!司祭大人!”
面对毫无聆听之意的神氏,咲乃并不打算罢休。
“咲乃同学住手吧。说明了也没用的。”
“可,可是,这么下去的话。”
“没关系。我会弥补的。而且……”
皇将视线投向了司祭身后。
那里有两道身影。
是之前说的“先到达了”的两人。
两人的校徽,是属于位处内特斯海姆最上位的第一区划的提法雷特学园的,其中一人是尚且年幼的少女,说是幼女应该更为贴切。
虽然她所佩戴的校徽实际上是提法雷特学园高中部的,但那身制服却是属于通常所说的小学生的,提法雷特学园小学部的。
只是她却洋溢着与那份外貌毫不相称的气度。
另一人则是皇见过的。


本帖子中包含更多资源

您需要 登录 才可以下载或查看,没有帐号?注册(右键在新窗口打开)

x
 楼主| 发表于 2017-12-15 23:0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xcy8512 于 2018-2-27 15:37 编辑

第IV章 位阶与守护阿尔克纳
很快便知晓了身着提法雷特学园小学部制服的少女的名字。
雨宫羽玖,掌控整座学园都市的雨宫家的独生女。
对皇而言的重要人物。
问题在于另一个人。
那张脸,自己确实在今天早上的教室中见过。
那份独特的自来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一股子成熟冷静的气氛从她的身上酝酿而出。
尽管如此,毫无疑问,这份容貌和身姿,是属于第七区划普通科F高中一年F班的小鸟游歌乃的。
最低区划的学校的学生到底为什么身上穿着最高区划的提法雷特学园高中部的制服呢?
这个疑问随着接下来的一句话消解了。
“是诗乃吧。歌乃的妹妹。”
说起来,歌乃有说过自己有双胞胎妹妹。
虽然听说这位妹妹位阶很高,但是皇也没想到居然是在最高区划的提法雷特学园。
双胞胎姐妹居然能出现这种差距吗?
“您好,好久不见,止水大人。”
声色很接近,但是或许说话方式也能改变一个人留给人的印象吧,姐妹之间的气场差别就是能让人这么感慨。
“太好了,尽是些不认识的人头疼死了。”
与止水的喜悦相反,诗乃的脸上蒙着阴云。
小鸟游诗乃或许也和其他人一样,对止水的不合时宜感到不知所措吧。
“诗乃旁边的人是?朋友?”
“能否称为朋友呢。这次我是这位大人的随从。”
“随从?”
雨宫羽玖是大财团的继承人。
看不来气氛的止水并不知道自己是有多么的无礼。
皇打算制止止水,但是羽玖先一步对止水搭话道。
“我的名字是雨宫羽玖。您是哪位?”
“我?我是昕门止水。第七区划普通科F高中(七F高)高一学生。”(混沌圣歌:本书角色说话时多用七F高简称第七区划普通科F高中。)
“是吗。您好,止水。”
“恩。”
“止水同学,不可以太失礼哦。她可是掌控这座学园的财团雨宫家的独女啊。”
止水对皇的话一惊。
尽管要是就这么吃惊然后闭嘴就好了,但不知为何止水的情绪反而高涨了起来。
今天早上皇也见识过了,阴暗角色特有的情绪落差。
“财团的!?好厉害,就是所谓的公主呢。恩,看气质也很有公主大人的感觉!”
“止水大人,这个说法……”
诗乃打算进行告诫。
但是,羽玖制止了她。
“没关系,诗乃同学。
确实,我对这座学园都市而言,就是那样的存在没错。”
“是吗。既然羽玖大人这么说了。”
从这句话中可以知道,羽玖并不喜欢被人称作“公主大人”。
“你那么不喜欢被人叫公主大人?”
“并非如此,只是,我并非那般夸张,仅此而已。”
“是呢。与其说是公主大人,羽玖大人更有一股幼女大人的感觉。”
诗乃这么说了。
“……”
空气冻结了。
“既然诗乃是随从,那么也请让我做随从。我会给你们看看我能给公主大人帮上忙的。”
没有注意到气氛一瞬间发生了改变的止水幅度极大的当场单膝跪地。
是要对公主大人做的那个动作。
羽玖似乎也是被这个动作吓到了的样子。
“来,您觉得如何,公主大人,请命令我,啊痛痛痛痛痛————!”
忍不了过头的恶作剧的祁答院揪住了止水的耳朵。
“开什么玩笑,你这家伙!你知不知道这是哪儿,之后我们要做什么!?”
“我,我是不知道啊,可是公主大人好可爱。”
可爱?
确实羽玖很可爱。
话虽如此,那充其量也不过是幼女性的可爱罢了。
然而,止水的那句话,听起来一副包含着这意思之外的含义的感觉。
不,这是自己搞错了吧。
皇不想去想读不懂气氛的止水有这种性方面的嗜好。
“止水大人是萝莉控吗?”
诗乃轻而易举地说出了在皇的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单词。
“诗乃同学。这对我很失礼。”
虽然表情没有变化,但公主大人似乎有些生气。
“非常抱歉,幼女大人。止水大人是恋童癖。”
“这不是俗称和学术称谓的问题!而且,这比萝莉控还要过分了。顺便,幼女大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是称呼羽玖大人。”
“我没有幼小到用这种方式来称呼。”
“羽玖大人!你错了!”
“怎,怎么了?”
“人家才不小!这种场合下,羽玖大人这样的回应方式,才是最为正确的。”
“我才不小!那种反应我也是不会有的!”
羽玖大人虽然也不是没有微妙地注意到自己正做出那种反应就是了……
“就是啊。诗乃。这对公主大人很失礼哦。
这种事情在心里想想吐吐槽就可以了啊。”
“不,止水同学。这种事情在心里想想也很失礼哦。”
“皇大人,这就不对了。止水大人会这样也是没有办法的。”
诗乃握住了拳头。
“止水大人是萝莉……不,是恋童癖,所以看到这个幼女大人特性的结块他会不想幼女大人这件事才是奇怪的!”
“幼女大人特性是什么意思?诗乃同学……”
“问得好,皇大人。
这是萝莉加幼童还很有气质!
没错!说的正是羽玖大人这样的存在!!”
“恩,就是说的这种。”
“才不是!!”
羽玖狠狠瞪住了同意的止水。
“才,才不是。恩……”
“只在心中这么说呢,止水大人。”
“恩。”
“就算在心里也是不行的!”
“这就不对了!羽玖大人。
甚至禁止民众的内心想法,这是剥夺思想自由的行为。
作为立于人上之人,这样的气度太狭隘了。顺便一提,胸啊屁股啊身高啊也都小的不得了。”
“最后那三个加了有什么意义吗!!”
“不,最后那三个是好的意义上的小。是夸奖哦。
是这样吧,止水大人。”
“没错。”
羽玖狠狠盯住了表示同意的止水。
“不,不对……恩。”
“羽玖大人老是这么立刻瞪别人。”
“因,因为,你们两个很过分不是吗,我不是幼女。姑且今年开始我已经是小学高学年了。虽然靠跳级实际上是提法雷特高中高一就是了。”
“就是这样。小学四年级姑且已经是高学年了。偶尔在提法雷特学园小学部也能看到老成的小学四年级学生。”
“就,就是这样。所以我也!”
“羽玖大人,排队列额的时候排前数第几位?”
“诶?”
“直到去年为止羽玖大人还在小学部上学对吧。
那么应该有和同学年的孩子们一起排过吧。
于是我会想起来了,那是按照身高顺序排的吧。
最开始的是最矮的孩子,最后一个是最高的孩子。”
“……”
羽玖慢慢地挪开了视线。
“为什么,突然,要把视线移开呢?羽玖大人?”
诗乃尖锐地指出道。
羽玖闭紧嘴巴一言不发。
诗乃笑着凝视着这样的羽玖。
“唔。”
羽玖狠狠盯住这样的诗乃。
“为什么要鼓着脸瞪我呢?羽玖大人?”
“因为诗乃同学欺负人。”
“有吗?我只是在询问羽玖大人早操的时候排在什么位置上罢了……”
“噗库唔~~~”
羽玖的脸越来越鼓。
“人,人家没排……没排最前面……”
“恩?”
“人家没排最前面!!我这么说了。”
“所以说,是前数第几位呢?”
“库。”
羽玖撇开了视线。
“排第二吗?”
“……”
“是排第二吗?”
“噗库唔~~”
羽玖的脸又鼓了起来。
“幼女大人,请做出回答。”
“我不是幼女大人!
问题太大了!!
这种对话问题太大了禁止谈!
以后禁止谈!!”
“是要使用雨宫权限吗!?”
“我不会对这种东西一一使用家族的权限。”
“是吗,太好了。
我还想着今后也要勤于使用这个称呼。”
“我使用雨宫权限!!”
“不好了恋童的止水大人!已经不能用幼女大人称呼羽玖大人了!”
“诗乃同学。刚一禁止你又说了呢。”
皇苦笑着指摘道。
“哈!?好像是呢。原来如此,今后我会注意的。”
诗乃以一副让人认为她今后也绝对会这么叫的态度适当地道歉道。
虽然这是无关紧要的话题,不过,比起萝莉控,恋童癖一方瞄准的对象年纪更小犯罪程度更高。
止水再次靠近羽玖。
“比起那些,刚才说到一半,公主大人的愿望是什么?”
“愿望?”
“恩,随从要听公主大人的命令不是吗。那样的话不实现这个愿望可不行啊。”
“命令和愿望可差很多呢。”
羽玖微笑道。
一如之前,止水想继续说些和重点没关系的话题。
祁答院举起手打算制止他,这时,羽玖用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回答了止水。
“我的愿望是,在这里的所有人都能平安无事回去。”
听到这句话,所有人都无言了。除了一个人。
“那么,大家一起健健康康地回去吧!”
止水的反应过于天真无邪,导致祁答院举起的拳头就那么落了下去。
“呀。”
“就算你不这么说,我们至今都平安无事地回去了!”
咲乃对此点头。
“大家要一起平安无事地回去。”
就咲乃和祁答院所知,至今为止的天球仪游戏几乎没有出现过玩家死亡的例子。
正因如此,他们才对挑战这个迷宫毫无犹豫吧。
只是,这充其量不过是就他们所知。
至少,皇是知道的。
限于这次的迷宫而言,羽玖所说的“在这里的所有人都能平安无事回去”是极其困难的。
白金(platina)招待信的含义,还有,围绕羽玖的十三血流的阴谋。把这些合起来考虑,谁都没法回去的可能性更高。
对于这件事,羽玖自己比其他人更清楚吧。
所以,才会有这个愿望。
“痛痛痛……不那么用力打我也……”
咯咯一笑后,羽玖把手伸向止水。
“止水是我的随从对吧。”
“是的!”
“那么,止水才是,不要勉强自己,小心不要受伤哦。”
“我会加油的!!”
止水开心似地回答了羽玖。

咔啦——

突然,异常沉闷的铃声响起。
司祭的手上有个小小的黄铜之铃,铃声打断了所有的对话。
“闲话能请到此为止吗。
那么接下来是正题。我想你们手头应该有塔罗牌。卡牌的背面是白金的。我想你们一般情况下能看得到的最高等级也就是金(Gold)的吧。”
“那,那个,我还没拿到过金的塔罗牌来着。”
咲乃向神氏问道。
“是吗,这次混入了这种程度的家伙吗。
一般来说金可以认为是最上级的,不过我们把预言者无法预想出通关条件的罕见超难关称作白金。”
“唔,一般来说的最上级!?这,这就是A级对吧?”
咲乃面色铁青。
“原来如此,县同学甚至没有经历过A级的样子,祁答院同学有过吗?
如你们现在所想,白金在A级之上。
根据预言者的计算,这次的通关难度是S级,也就是说这次的天球仪是超难关的迷宫。”
神氏表情冰冷的回答。
“……S级!?我根本不知道还有这种等级的迷宫啊!”
咲乃发出接近于悲鸣的声音。
但是,神氏的表情完全没有变。
“那么你打算弃权了?”
咲乃没有对这个问题做出回答,只是请求皇和祁答院的帮助。
“我最高也就参与过A级。皇呢?”
祁答院问皇。皇用慎重的声音回答。
“有过三次哦。”
“三次?情,情况如何。”
“恩,虽然很辛苦,但总算挺过来了哦。我还听说世上有更厉害的塔罗牌的牌背。”
“更厉害的塔罗牌的牌背?”
“皇所说的是黑色的塔罗牌。
图画的背面刻着黑色的文字的卡牌到来时,还是认为自己没法再次回到地上比较好哦。
是只有入口没有出口的地狱。”
神氏清爽地说出了可怕的事情。
这不就是所谓的死亡宣告吗?
“恩,所以不是黑牌的情况下,没关系的。这里的各位相互协作足以生还。”
“或许是这样,不过活着回去并非是你们的目标。
解开天球仪做出的迷宫之谜,比其他人都要早的夺取‘至宝’才是你们的使命。
比其他人都早,比其他的血流更早。比世界上的十三血流的‘门’,凯利,魏斯豪普特,卡廖斯特罗,帕斯卡利,迪伊,贝扎雷,霍恩海姆,罗森克罗伊茨,弗拉梅尔,蓝,佐西姆斯,特利斯墨吉斯忒斯。
比这些血流拥有的守护阿尔克纳队伍更早的,由我内特斯海姆入手‘至宝’。这才是天球仪游戏的目的。”
“活着回去这个目标已经很足够了。
不能活着回去也带不回至宝。”
皇与神氏对峙似地瞪着他。
神氏表情扭曲地笑道。
“是啊,不能活着回去就什么功劳都没有。
你们自己也被各自的家族所期待,送进了这个游戏吧。至少,要能回应家人的期待呢。
那么,关于这次的迷宫的名字——”
“北冕座的两颗变星有动向。(混沌圣歌:变星,是指亮度与电磁辐射不稳定的,经常变化并且伴随着其他物理变化的恒星。)
说起和北冕座有关的神话那就不用想了。
大概这次的迷宫的怪物是弥诺陶洛斯吧。”
“不愧是直觉优秀的皇。和你观察到的一样,这次在天球仪出现的是与弥诺陶洛斯相关的迷宫、至宝也推测为‘弥诺斯之冠’,迷宫名‘代达罗斯之馆’。”
“代达罗斯之馆”,是希腊神话中出现的,牛头人身的怪物弥诺陶洛斯所栖息的迷宫的名字。
这次的迷宫,通关条件是攻略“代达罗斯之馆”
“已经进入迷宫的血流是?”
皇冷静地询问神氏。
“已经确认到卡廖斯特罗,凯利,佐西姆斯,特利斯墨吉斯忒斯,罗森克罗伊茨,贝扎雷,迪伊的守护牌(阿尔克纳)穿过了‘门’。‘门’已经启动的是蓝,帕斯卡利,霍恩海姆,弗拉梅尔。”
“魏斯豪普特呢?”
“没有确认到魏斯豪普特血流的‘门’启动。”
“原来如此,魏斯豪普特财团在静观事态吗……”
“谁知道呢。我们连其他血流在考虑着什么都不知道。”
没有穿过“门”的血流在计算着时机。当然,有在观察内特斯海姆的方针吧。
这次不仅是宝物,连雨宫羽玖的命也是其目标。
“皇同学!好厉害呀!和网上写的一样啊!
十三血流的名字就是其他世界级财团呢。这不就是所谓,财团间为了世界的霸权让各自拥有的学园的学生们参加游戏相互厮杀吗!”
和自己所知道的知识相吻合这件事让止水兴奋着。
但是,若是他所言这是厮杀的话,止水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想法呢。
至少,以皇至今经历过的天球仪的高等级迷宫看,这不是普通人所能生还的地方。
没有守护阿尔克纳这种魔术性的恩惠,甚至连躲开设置在迷宫里的陷阱都做不到吧。
更何况是要和其他守护阿尔克纳队伍厮杀呢。只可能是被单方面杀死。
虽然止水曾说过的“学园的学生们”,但这方面是非常大的错误。
根据血流不同,甚至有组成类似军队的组织来挑战游戏的,也有组织通过特殊的研究机构生出强化人类把其作为守护阿尔克纳使用。
内特斯海姆顶多也就是把学园都市的学生当作守护阿尔克纳使用。
派出各类队伍,参加被召回的迷宫内的战斗。
这次的是S级迷宫。
就算是上位位阶的守护阿尔克纳,也无法保证生还。
各种意义上……都是极高的难度。
皇思考着的时候,轻浮的大声音再次响起。
“哇,好厉害从手上冒着火!”
止水大叫着指着咲乃。

     Nettesheim
~Rank4Pentacles6~

咲乃的手背上浮现着蓝色火焰文字。
“那是咲乃同学的参数哦。”
皇回答了止水的疑问。
“参数?感觉真的跟游戏一样呢。Pentacles是什么?”
“Pentacles是表示塔罗牌中的‘护符’的词。”
“这样啊。”
止水稀奇似地望着咲乃的参数。
与此相对,咲乃的脸上有些不悦。
“怎么能弄出来?”
“发动基础能力(ability)的话就会自动出现。”

咲乃显现出的参数一开始的文字表示所属方,接着的文字表示的是基础能力的位阶。最后的是守护阿尔克纳。
<Nettesheim>是内特斯海姆的拼写,着表示能力者所属的血流。以军队为例,类似于军旗的作用。
位阶(rank)是4,因为最高位阶是6,所以是个很高的数字。
<Pentacles>是【Lesser Arcana】(小阿尔克纳)的一个,就如皇所说明的,表示着“护符”。

    Nettesheim
~Rank5Wands14~

祁答院的位阶是5,相当的高。
<Wands>和<Pentacles>一样是【LesserArcana】(小阿尔克纳)的一个,有着“杖”的意思。14号的卡牌也有<King of Wands>的别名。

   Nettesheim
~Rank6Swords1~

皇的手上也出现了蓝色火焰文字。
他的位阶是6,当然,这是最高位阶。
属于这个位阶,表示他算得上这个世界上的一千五百守护阿尔克纳的前三十号人物。
<Swords1>的别名是<Ace of Swords>。
“有最高位阶在就放心了呢。不愧是皇同学。”
“恩,虽然咲乃根据能力也没什么不好,皇着实拔群啊。”
“我的能力和皇同学组合起来能对付各种事态呢。”
咲乃和祁答院还有皇有过好几次组队经历。因此,他们之间已经形成了几种固定战术。
“话说回来<Aceof Swords>据说是最接近五大元素的不是吗。
因为皇同学并没有被伊达称作‘遗传性的零级适正者的例外’呢。
而且我也相信之前的那个传闻。”
“不,那单纯是传闻。”
“不,我也相信皇打倒了大阿尔克纳的传闻。”
祁答院凝视着皇。
皇很困扰。
挑战天球仪游戏的人原则上持有着守护阿尔克纳,受其加护。
【Lesser Arcana】(小阿尔克纳)里存在着国王(king),王后(queen)和A(ace),与扑克牌非常类似。
只是,阿尔克纳的每一张有着严密的意义。
观察各张塔罗牌,就能注意到其上画着意义深邃的图形了吧,实际上塔罗牌的每一张都带有深邃的图形方面的意义。
这是它与以在游戏等方面使用为前提而制造出来的扑克牌的差别。
而阿尔克纳图形方面的意义,与各个能力者的固有能力有关。
但,据说能力者的固有能力反映出了能力者本人最初看到阿尔克纳的图形时的印象。
因此,守护阿尔克纳的能力并不是一定和图像一致。说到底,是以本人所抱有的印象为基础形成的固有能力。
所以,就算假使持有着相同的守护阿尔克纳,固有能力也会不同。
守护阿尔克纳的加护存在有表示基础能力高低的<位阶>。
全部共六阶,数字越大,基础能力越高。
皇因为是6这个最高位阶,世界上只有三十人左右。
祁答院的5在世界上也就八十人,即使是咲乃的4也就一百四十人左右。
可以看到,她们都是有实力的能力者。
基本上来说,认为位阶越高表示越强也没有问题。不过在集团作战的天球仪迷宫里,并非只靠位阶高低来决定胜负。
根据相性和战略不同,以及固有能力的组合方式的不同,胜负的趋势是会发生变化的。
虽然位阶高当然是再好不过了,不过这并非是能通用到底的力量关系。
只不过,这种力量关系也是清楚存在的。

这就是【MajorArcana】(大阿尔克纳)。


塔罗牌共78张。
其中分成56张【Lesser Arcana】(小阿尔克纳),以及画着寓意画的22张【Major Arcana】(大阿尔克纳)。
皇的<Ace ofSwords>。
祁答院的<Kingof Wands>。
咲乃的<Pentacles6>。
虽然他们各自都能称为是优秀的守护阿尔克纳,但全部都包含在【Lesser Arcana】内。
【MajorArcana】是,
“愚者<Thefool>。”
“魔术师<TheMagician>。”
“女教皇<TheHigh Priestess>。”
“女帝<TheEmpress>。”
“皇帝<TheEmperor>。”
“教皇<TheHierophant>。”
“恋人<TheLovers>。”
“战车<TheChariot>。”
“正义<Justice>。”
“隐者<TheHermit>。”
“命运之轮<Wheelof Fortune>。”
“力量<Strength>。”
“倒吊男<TheHanged Man>。”
“死神<Death>。”
“节制<TheTemperance>。”
“恶魔<TheDevil>。”
“高塔<TheTower>。”
“星星<TheStar>。”
“月亮<TheMoon>。”
“太阳<TheSun>。”
“审判<Judgement>。”
“世界<TheWorld>。”
这22张。
这些阿尔克纳并不存在重复。
因为,它们是把神的力量分成22份而成的。
在距今700年前左右,十三血流始祖中的一人,尼古拉·弗拉梅尔通过把已经在地上烟消云散的赫尔墨斯·特利斯吉斯塔斯的神之力以可能进行继承的形式,作为“22之力”再现了。
被称作“弗拉梅尔的22之力”的这份力量正是守护阿尔克纳的【Major Arcana】。
反过来说,【LesserArcana】存在着可以被称为重复的东西。
比如,皇持有的<Aceof Swords>,也有除了皇之外的守护阿尔克纳存在。
但是【MajorArcana】的话,同一时代中有同样的阿尔克纳这件事并不存在。
虽然据称十三血流所持有的所有守护阿尔克纳合计超过一千五百,但是【Major Arcana】最多也就22张。
和【LesserArcana】相比,可以说这是极度稀少的稀有阿尔克纳。
但,因为其力量是莫大的,就算集中了几十名【Lesser Arcana】也无法打倒【Major Arcana】。
可以说,战力之间的差距,差不多有一旦发生战斗,必然会变成单方面屠杀的程度。
由此,一名【LesserArcana】打倒一名【Major Arcana】什么的是几乎不可能发生的。
然而,只是几乎不可能发生,并非是绝对不会发生。
这件事被这么坚信着。
在守护阿尔克纳持有者之间,打倒了【Major Arcana】的【Lesser Arcana】被称作“大阿尔克纳击杀者”,因为有着例外卡牌的含义所以也被称作<Joker>。
虽然传闻中埋葬了数名【MajorArcana】的<Joker of Death>也是存在的,但事情进展到这一步,又被人怀疑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啊,这是不是传说啊。
祁答院和咲乃相信皇是<Joker>。
确实,皇的位阶是最上位,至今为止的活跃表现也多次让人见识了这种可能的片鳞。
所以,他们才会带着希望如此坚信的想法。

“诶!?这边也是!?”
咲乃发出惊讶之声的对象,是小鸟游诗乃。

    Nettesheim
~Rank6Pentacles10~

诗乃的位阶和皇一样是6。是最上位位阶。
一个队伍里有两个最高位阶这种事相比相当罕见吧,咲乃惊叫出声。
“好厉害啊。你也是最上位位阶啊。世界上上位的三十人里有两个在这个队伍里呢!”
“是的,虽然是这样不过我的战斗力基本为零。”
“诶?基本为零?”
<Pentacles10>在小阿尔克纳中是最为抽象性的,其图形据说拥有多重深意。
要说为何,因为10个圆形护符的配置和神秘主义思想(卡巴拉)中的真理的象征“生命(Sephirot)之树”相同。
当然,这并不等同于这个守护阿尔克纳就是表示着“生命之树”,但是,其图形的类似让他受到了其它【Lesser Arcana】所没有的出众恩惠。
“可是啊,我听说Pentacles的10是极其特殊的阿尔克纳。和皇同学的阿尔克纳差不多程度的。”
“是呢。要说特殊确实特殊。但是战斗力基本为零也是事实。顺便一提,治愈能力也是没有的。不过关于治愈能力——”
羽玖的手上浮现出了火焰文字。

Nettesheim
~Rank6Cups13~

“诶?这么小的孩子都是最高位阶!?”
虽然觉得被说小可能会不开心,不过羽玖的表情没有变化。
果然,之前是对诗乃的独特戏弄方式生气吧。
“连雨宫同学Rank6什么的,世界上上位的三十人里有三个在这个队伍里呢。太厉害了啊!”
与旧的守护阿尔克纳<Cups13>别名<Queen of Cups>。
在小阿尔克纳中这也被称为最为平衡的阿尔克纳。
图形上,是装饰着偶人的玉座立于满是水的大地之上。坐在其上的王女的连衣裙与水同化,让人产生宛如她正生着水的错觉。
“羽玖大人的能力是治愈。只要不是已经死掉,不管受了什么样的致命伤还活着就能治愈。”
诗乃说出羽玖的能力后咲乃跳了起来。
“好厉害,虽然我有听说过完全治愈能力,居然真的有啊!”
完全治愈能力。确实,这份能力在各种情况中都是有利的能力。
但是在非即死的条件下的。
“诶?感觉公主大人的火焰摇动的很厉害哦。”
止水指出的下一瞬间,
羽玖掌心的文字从蓝色火焰文字变成了真红色火焰文字。

  Nettesheim
~RankI NXIV~

文字的表述改变了。
看到这个的人,集中于当场的队伍全员的表情都变得僵硬了。
除了一个人……
“公主大人的文字怎么不一样啊。大家都是阿拉伯数字的只有公主大人是罗马数字呢。”
止水纯真地看到什么说什么。“这种事你都不知道吗?”,随之,全员都用这种视线盯住了他。
没有自己说了这种搞错了场合的话的自觉的止水因此非常吃惊的样子。
关于守护阿尔克纳的种类,存在【Major Arcana】和【Lesser Arcana】就和之前已经说明过的一样。
而【LesserArcana】进一步分为四个牌组。
四个牌组对应四大元素。
分别是,
<Wands>对应“火”
<Swords>对应“风”
<Cups>对应“水”
<Pentacles>对应“地”
这些表现为各阿尔克纳的能力的基干部分。
这四大元素进一步通过一到十四的数字表示,合计构成共56张【Lesser Arcana】。
与此相对【MajorArcana】不存在四大元素的特性。
因为其各自的寓意画已经表现了其特性本身。
因此,【LesserArcana】中标记的四大元素部分,【Major Arcana】用了表示数字的<N>,而在位阶号和阿尔克纳号上,为了和小阿尔克纳加以区分而用了罗马数字表示。
羽玖所显现出的,<XIV>是表示十四号大阿尔克纳,这是被称作“节制”的大阿尔克纳。
把这些四大元素的力量理论化并形成实用魔术的,是内特斯海姆家的始祖阿格里帕和历史上的著名炼金术师帕拉塞尔苏斯。
【LesserArcana】别名“阿格里帕·帕拉塞尔苏斯的56之力”。
分割神力的“弗拉梅尔的22之力”只存在“22之力”,但是利用了自然之力的“56之力”理论上不管复制多少都是可能的。
这才是,【MajorArcana】不存在重复,而【Lesser Arcana】存在重复的理由。
同时,也是被一并视作守护阿尔克纳的两种阿尔克纳会有这么莫大的力量差距的原因。
【MajorArcana】是神的力量,【Lesser Arcana】是自然的力量,因而两种力量间产生了巨大的差别。
“这,这是【MajorArcana】?而且是‘节制’?好厉害啊这还是第一次见到。”
咲乃发出感叹。
“‘节制’的别名是炼金术师阿尔克纳。”
皇低语道。
“呵呵,‘节制’被称作炼金术师阿尔克纳这件事您很清楚呢,皇大人。”
“说道<N>标记的<XIV>那就是‘节制’了,了解守护阿尔克纳的历史人知道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是这样吗。原来如此。
那么羽玖大人就是‘炼金术师幼女大人’了呢。”
“司掌贤者的炼金术师的形象是老人,诗乃同学可真是说了一件非常与众不同的事情呢。
还有,羽玖大人正凝视着这边哦。”
“那不是凝视而是盯着。
不过羽玖大人的眼睛太过可爱甚至看不出是在盯就是了。”
“炼金术师幼女大人吗。好可爱的称呼呢。”
“不可爱!止水!你也禁止用幼女大人这种说法!”
“啊,恩!我知道了。公主大人对我来说是公主大人,所以我不会用那种说法哦。”
“在心里有用对吧。”
“恩,因为是个可爱的称呼嘛。”
“心中也禁止!还有诗乃同学你不要说多余的事情!”
“多么蛮横,又禁止人家在心里想这种事。
刚才身为随从的我的忠告完全没有听进去……
好悲伤。居然教出了这样的大小姐,诗乃很悲伤。呜呜呜……”
这时,诗乃用手帕挡住了脸。
“唔……对,对不起。确实,连心中都禁止或许有点过了……
可能真的如诗乃同学所说的。”
“呵呵。”
“唔!刚才,你笑了对吧!透过手帕的空隙我看到了!”
“有这样吗,我只是希望把羽玖大人教成一个宽宏大量的主君而已。
总之在心里似乎是没问题的样子。
止水大人,再追加个三秒规则吧。”
“不要擅自弄什么规则!说起来三秒规则到底是什么!?”
“在三秒钟之内说完‘幼女大人’就没有问题的规则。”
“这不就是实质上的随便说吗!”
“说的话就跟WiFi这种广告语一样呢,羽玖大人。”
“是诗乃同学让我说的吧!”
“诶嘿。”
史上最没有抑扬起伏的“诶嘿”。
皇有些困惑。
她真的是随从吗?看起来根本就是在戏弄身为主人的羽玖嘛……
完全看不到这种关系。
“这是<N>标记……也就是说,是表示【Major Arcana】的数字吗,没想到传言是真的……”
只有祁答院一直表情僵硬。
简直就像,羽玖所显现出来的参数并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东西一样……

因为在表示【Major Arcana】的号码的<XIV>前加上了表示number的<N>,所以变成了<NXIV>。
为了避免与【LesserArcana】混同所以没有使用阿拉伯数字以<N14>标识,使用的是罗马数字。
这个标识的差别,也可以说是区分命运的时刻。
发动基础能力时必然会出现参数。
反过来说,不想让敌人知道参数的时候把发动能力的时刻拖到最后也是一种手段。
那种情况下,守护阿尔克纳的加护完全没有,就是所谓的徒手状态,所以需要加紧注意,但是根据不同情形也会有很多收获。
卡牌游戏的时候最好就是隐藏手牌,这点在这个天球仪游戏中也是一样的。
实际上,看清与对手的实力差距是在天球仪中存活下来所必要的。
在天球仪中获得战斗胜利没有任何价值。
极端情况下,就算输掉了战斗,要是解开天球仪的谜题,入手“至宝”的话,那个人才是胜者。
所以,为了逃跑而特化的能力堪称比攻击更为重要的宝物。
“啊……”
羽玖轻轻发出声音。
羽玖手掌中浮现出的文字摇曳后再次变成蓝色,标识变回了原来的。
<Rank6Cups13>
看到文字变回原样,羽玖大大舒了口气。
“羽玖大人是小阿尔克纳的Cups的13,位阶为6对吧。”
神氏进行最终确认。
“是的。”
羽玖也点头回答。
“诶?可,可是,刚才确实有出现大阿尔克纳的标识。”
神氏回答了咲乃的疑问。
“文字变红是火焰不完全的证据。如果是安定状态下应该是蓝色。
一瞬之间显现出的文字充其量也只是她有着这样的资质的意思。”
“也就是说,现在羽玖大人的守护阿尔克纳不过是小阿尔克纳而已。
但是,大阿尔克纳的预兆出现了。”
“就是这样。皇,你知道的很清楚嘛。”
羽玖现在充其量也就是小阿尔克纳的Cups13,并不是【Major Arcana】的“节制”。
只是,其能力的表现相当接近也是事实。
咲乃看过去后,祁答院紧闭双唇成一字。
“怎么了?从刚才开始就一副可怕的表情。”
“没事……”
祁答院对咲乃小声耳语道。
“就是来这里之前我听到了某个传闻。”
“传闻?”
“内特斯海姆的要人中有正觉醒大阿尔克纳‘节制’的人存在。”
“要人,就是说的眼前的雨宫同学把。”
“恩,是吧。那个要人就是雨宫羽玖大人。”
祁答院的表情愈发险峻起来。
“怎,怎么了啊?表情好可怕啊……”
“据说‘节制’的阿尔克纳有操纵不老不死的能力。”
“不老不死?诶?不会死的意思?”
“恩,虽然和不死者相近,但是这个能力对于其他血流而言非常不顺眼,所以其他血流会不顾一切的制止其觉醒的样子。”
“为,为什么?”
“古往今来,说起不老不死,那都是支配者最想得到的力量。十三血流中只有内特斯海姆家入手这种力量其他血流是不会允许的。”
“但,但是守护阿尔克纳的力量在地上几乎无法使用不是吗?那充其量也就是天球仪生出的力量。”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十四号卡牌‘节制’也被成为‘炼金术师’。
漫长历史中,炼金术所瞄准的正是‘不老不死’。
而且守护阿尔克纳的力量在地上并不是完全无法使用吧。‘门’在附近的话力量就能起作用。”
“也就是说,‘不老不死’的力量在地上也能操纵?”
“我不知道,但如果我所知道的事情是正确的话,其他血流势必会把‘节制’的萌芽给扼杀掉吧。”
“这是什么意思?”
“简而言之,这次的天球仪游戏里我们会成为所有队伍的目标。”
“所有队伍的目标……这,这是不是说的太过了啊?”
祁答院沉默不言。
不管是不是不完全的火焰,是不是红色的文字,她显现出了那个名字。
觉醒的时刻越是临近,天球仪游戏就越会围绕着她而爆发出白热化的激战。
这么想来,有着雨宫羽玖的内特斯海姆队肯定会被当作目标。
“这次的迷宫等级是S级对吧?仅是这点情况就已经很严峻了,这个队伍如果还成为别人的目标的话,我这种人没可能活着回去的……”
“我自己已经非常动摇了。S级迷宫,外加所有血流都把我们队当目标。
弃权要趁现在哦,咲乃。”
“祁答院同学怎么办?”
“怎么可能弃权。我是因为这个内特斯海姆公司活着的。这不只是我的问题。”
祁答院所说的因内特斯海姆公司活着,意思是他活于内特斯海姆的经济圈内。
从这个游戏中退出,和他一家从受到这个经济圈恩惠的立场上退出是一个意思。
“我也不能退出哦。为了父亲的地位,我也必须要努力才行。”
“至少,被派来参加这场游戏的所有人都是如此。”
“我们果然是不帮助雨宫同学不行对吧?”
对于这个问题,祁答院没有做出任何回答。
“对,对不起……这是理所当然的对吧。”
之后,祁答院咬住了嘴唇。
祁答院和咲乃之前并没有被告知羽玖的“节制”觉醒,也没被告知其中的意义。尽管如此,他们还是非挑战危险的天球仪不可。
这件事情让两人的心里产生了些微的不信任感。
所以,皇如此说道。
“没关系的。我们三个的话不管什么样的试炼都能跨过去的哦。”
“皇,皇同学?”
“对不起,我是知道这件事情的。但是,我并不清楚这次的队友都是谁。
如果知道是你们的话,或许我在事前就有办法告诉你们这件事了。”
“不,皇同学没什么好抱歉的。无论如何,只要召唤帖来的话,我们必然是要出现在这里的。
而且,这次有你在真是太好了。”
“恩,是啊。皇同学在真是太好了。
我们好几次组队攻略过天球仪迷宫,所以这次也没问题,可能成功的哦。”
“就是这样。我们可以的。一起跨越这场试炼吧。”
皇的这个行为大致上是对的。
确实,这是能再次巩固已经出现了裂痕的队伍的羁绊的行为。
但是,换个角度看,这也可以说,不过就是加强了三人间的团结而已。
这并没有填埋掉和其他成员,羽玖、诗乃以及止水之间的沟壑。
身为王牌的他的这个判断,之后到底带有着什么样的意义呢?

“诶?这是什么?位阶0是什么?还有NO是什么?NO不是否定词吗?”
止水叫道。
但是,看到这个场面,不如说想要叫出来的或许应该是其他成员。
他的手掌上浮现出的蓝色文字是,

Nettesheim
~Rank0 N0~

位阶为0,守护阿尔克纳栏里写着N0。
“司,司祭大人说伸出手我就伸出来了啊,然后就出现了文字哦。可是,怎,怎么和大家不一样啊。”
用力挠着头的止水辩解似地说道,不过咲乃并没有保持沉默。
“喂,这什么啊!?就算是七区的!你不也是被召回到这里的吗,难道不该有相应的力量吗!?”
“那个,我也不是很明白啊。”
“Rank0是什么啊!比起这个守护阿尔克纳的标识是NO是什么啊!这种事我从来没见过啊!
也就是说你没有守护阿尔克纳,什么能力都没有,完全无能!?”
“我,我不知道啊!就算你这么说!”
“所有参数都能确认。
如所知道的一样,发动基础能力参数就会自动出现。
显现参数这件事也意味着亮出手牌,所以要注意哦。”
“那,那样的话,我显现出参数了,所以也有基础能力对吧。”
“不,Rank0的话基础能力是0。显现出参数充其量也就是天球仪的力量。”
“啊啊,糟透了!我先说好哦!你是昕门同学对吧?你绝对不可以亮出参数哦!亮出来的话对手绝对会袭击过来的!”
如咲乃所言,这次的游戏羽玖所属的内特斯海姆本来就够麻烦的了,要是队伍里混了个Rank0这种事情暴露的话根本就会被人当冤大头嘛。
“于是,差不多该授予你们两把钥匙了。
其一是‘至宝’的钥匙。
另一个是‘门’的钥匙。
‘至宝’的钥匙,当然,是为了入手‘至宝’的钥匙。
失去了它,就无法入手‘至宝’。
‘门’的钥匙,这是为了穿过天球仪的关键。
失去了它就进不了天球仪迷宫,也回不来。
当然,失去了它的时候,从天球仪迷宫中出来会成为不可能。
也就意味着不能活着回来。
两边都是重要的钥匙。为了不要失去它们要小心注意。”
“‘至宝’的钥匙由我接手。”
羽玖举起手。
“不,‘至宝’的钥匙是最容易被敌人盯上的。这应该交给我哦。”
“不,虽然我明白皇大人的意思,但是想入手‘至宝’的是我们一族。所以,作为内特斯海姆的血族之人,钥匙应该给我。”
“既然雨宫同学说了我觉得还是把‘至宝’的钥匙给她比较好。
另外,我认为‘门’的钥匙应该交给皇同学。”
“是啊。皇来拿着最安全吧。
要是没了那个,就等于没了回程的票了。”
“那就决定了呢。
既然如此,把手放到这两块石板上就好。
右边的石板是‘至宝’的钥匙。
左边的石板是‘门’的钥匙。”
神氏还没说完昕门止水就把手放到了左边的石板上。
“什么!你这家伙!干了什么!!”
祁答院打算把他的手扒下来,但晚了一步。

咻叭——

止水把手放到石板上的瞬间,石板处就泛起了白色的火焰,火焰寄宿到了止水的手背上。
“嘿,这就是钥匙啊。手背上会出现钥匙形的纹章呢。”
“什,什么情况,止水同学!”
就算是皇也没有判断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止水居然会突然做出夺去钥匙的行为。
“很简单哦。这个钥匙,是能打开回去的‘门’的东西对吧。”
“啊啊是啊!!所以不是你该拿着的东西!现在立刻把它放回石板!!”
“你在说什么啊祁答院。
被授予过的钥匙是回不去石板的吧。
这个钥匙直到天球仪迷宫‘代达罗斯之馆’消失前都会寄宿在这个昕门止水身上。”
“要是我死了这钥匙会怎么样?司祭大人?”
“当然会消失。你要是死了,所有人就会被关在这次的天球仪迷宫里吧。
进一步说,就算你还活着,如果手被切掉了的话结果也会是一样的吧。”
“果然如此啊。”
“果然什么啊!你这家伙!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
“恩,我知道哦。我很冷静。
很遗憾我什么力量都没有呢。我想这是活下去的方法。
这种死亡游戏,漫画和动画里会有背叛这种情节的,那样的话,正常想来身为包袱的我最早被舍弃的可能性很高。”
“你这种擅自的行动就等同于背叛啊!”
“是叫祁答院同学对吧?你如何理解我的行动没所谓哦。我只是做了最可能让我活下去的事情而已。
不准做这种事情的规则是不存在的吧?”
“止水同学。你搞错了哦。说到底,天球仪游戏并不是死亡游戏。全员必须齐心协力一起通关。当然,相互间的信任非常非常重要。
你所做的,只是单纯在破坏这份信任。”
“很符合优等生风格的皇同学的意见呢。
不过,放心吧。我现在虽然没有能力,但绝对是必要的人物!”
“你凭什么这么认为啊!你这家伙!”
祁答院抓住了止水。
“因,因为,我是被这个游戏召来的吧。
这就是我有着什么资质的证据哦。大概我身上隐藏着超厉害的能力。我觉得使其觉醒就靠这个迷宫了。”
“哈————?”
大大叹了口气后咲乃发出了粗暴的声音。
“听好了!给我仔细听清楚!
因为天球仪迷宫突然觉醒资质什么的是不可能的!要入手守护阿尔克纳,必须采取相应的手段才行。为此必须要付出非同一般的努力。
就算,就算你运气好爆了被授予了守护阿尔克纳,最开始是从位阶1开始的。
我从位阶1的基础能力开始脚踏实地地努力才升到了现在的程度,所以很清楚其中有多么艰难!”
“你也许是这样,但我是不同的!大概,一瞬间就会入手力量了!”
“没可能的吧!你够了!”
“咲,咲乃同学……”
咲乃如此气势汹汹让皇一惊。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气氛变得这么差……
另一个石板上燃起金色的火焰。
羽玖的手上浮现出了至宝的钥匙。
“差不多够了吧。
请不要争执了。差不多必须要穿过‘门’了。
天亮之后这个迷宫会消失不见。
到时候我们真的回不到地上了。”
“不行!说起来,我们因为你!”
“咲乃!你闭嘴!”
祁答院对咲乃怒吼道。
咲乃也被吓了一跳。因为整个人都怒了,自己正要对雨宫羽玖说出非常不得了的事情。
“呵呵呵,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队伍在穿过‘门’之前内部崩溃到这种程度呢。
你们到底有没有打算活着回来啊?”
“有哦!”
祁答院对神氏怒吼道。
“既然如此!”
所有人都因神氏的尖锐声音僵住了。
“既然如此,不就如雨宫大人所说吗?
事情正在迈向结束。应该立刻去到迷宫吧。
事到如今吵架也无法改变状况。
难道不是吗?县?祁答院?”
没有反驳余地的两人唯有沉默。
“就是啊。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们也学习学习公主大人和这位司祭大人啊。你们就知道发火不会好好说话!”
止水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抱怨道。
两人再次盯住了止水。
被这个视线吓到的止水躲到了神氏背后。
什么情况啊?这是?
这并非是不值一提的小问题。
这种人会混进这次的S级天球仪迷宫,有谁预想到了吗。
队伍的相互信任已经开始变得支离破碎了。
“不确定因素居然到了这种程度……”
就算是皇,对此也是愕然。

锵,锵,锵,锵,锵——

钢铁的声音响起,地面处飞出了数个筒。
这些筒呈阶梯状越来越高,从队伍所在的地方通往天球仪的中心处。
“那么,钥匙的授予也结束了。差不多该穿过‘门’了吧。
我期待着你们能取得好结果。”
“神氏大人所说的好结果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皇对神氏说道。
神氏笑着回答。
“当然是对内特斯海姆家而言最好的结果吧。
当然,身为王牌的你的表现我也很关注。”
身为王牌的皇。
对这种说法,皇表情丝毫不变地回答道。
“藏着的王牌才是王牌。这种说法本身我就很讨厌。”
皇回过身开始登上台阶。
问神氏的自己真实愚蠢。
为了自己所期望的未来,自己必须穿过这道门。皇对自己如此说道。
登完台阶后,皇进入了玻璃球体中。
“诶?刚才,他是不是穿过玻璃了?”
止水指着进到天球仪中心部分的球体的皇。
“吵死了。你也快进去。”
被祁答院推着,止水也进到了球体中。
球体内部满是美丽的几何学的光的图纹。
“好厉害,这个怎么搞出来的?”
“好了,把手举起来,然后在心里默念‘开门’。”
“这,这样?”
止水在光芒层层重叠的球体中举起手,在心中念了起来。

嘎嘎……嘎嘎嘎咻嘎咻嘎咻——

“什,什么情况?”
绕着球体的环慢慢转动起来。
“集中精神!是你要了钥匙,至少开‘门’这件事你给我集中精神!”
被祁答院说了后,止水专心在了开门上。

嘎咻嘎咻嘎咻嘎咻嘎咻嘎咻嘎咻——

环们继续加速。速度已经是目所不及的程度了。
眼前唯独留下了高速运动的环的残影。
慢慢的,由于残影,透过玻璃看到的风景开始溶于了白色。
“转,转的好快……”
只能听到环转动的声音和留下的残影。
环进一步加速。渐渐地,球体的几何学光芒越来越大。
“联结……”
皇轻声嘟囔了一句。



本帖子中包含更多资源

您需要 登录 才可以下载或查看,没有帐号?注册(右键在新窗口打开)

x
 楼主| 发表于 2017-12-15 23:0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xcy8512 于 2018-2-28 18:00 编辑

第V章 天球仪的教室们
“这里是?诶?哪里?”
迷宫?就这里?看上去实在是似是而非。
脚底下画着一道如方才的球体同等直径的圆环。
这便是唯一一个与方才的『门』有所关联的东西,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内特斯海姆队的成员正处于一个突如其来的空间之中。

那是一间适逢傍晚的教室。
有着摆的整整齐齐的桌椅。
前有讲台。后有储物柜。
霞光自右侧的玻璃窗中射入。
所有这一切都是日常生活的象征,让人无法和迷宫这一词汇联想到一处。
不过,唯有写在黑板上的文字显得格格不入。

“这、这是怎么回事?这里难不成是教室?”
咲乃语带不安地嘀咕道。
“不,不是教室。再怎么说这里也是天球仪造出的S级超难度迷宫。虽然我不曾见过这种形态,不过皇又如何?”
对于祁答院的疑问,皇回答道。
“这个啊。根据我的经验来看,S级以上的迷宫的形态大多都会给人以其·实·难·副的感觉。”
“其·实·难·副?是说迷宫没有一个迷宫的样子吗?”
“正是。”
“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咲乃一面环顾四周一面向皇如此问道。
“是拟态。”
““拟态?””
祁答院与咲乃一同发出了疑问的声音,语毕二人的目光也彼此相合。
“就跟动物的拟态一样。将体色和形态变换的与周围的事物或动植物相仿。
不过,放在S级的迷宫的话,这就是为了捕食侵入者而成的拟态了。”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简单来说,人的心理会很自然地受到所处环境的影响。如果要打个比方的话,就跟VR一样吧?”
“是MMO里用到的那个对吧!戴上眼镜玩体感游戏那个,Virtual Reality的缩写。”
不知为何,止水兴奋地抢着说道。
“比方说在自己的房间里戴上VR眼镜的话。
如果在其中看到的影像是在摩天大厦之间走钢丝,那么即使心里明白这终究不过是虚拟影像而已,但心跳还是会加快,脉搏也会加速,也可能有出汗和轻度口渴的症状。也就是说,明明处于安全状态,但人却会因为视觉信息而陷入紧张状态。
如果把这个情况反过来,你觉得会如何?”
“诶?”
“明明原本是在摩天大楼之间走钢丝,但看到的视觉信息却就像小时候玩的游戏那样,只是走在一条马路上的白线而已。如果视觉信息变成这样的话又会怎么样呢?”
“恐惧感应该会减轻吧。”
“就是这样了。恐惧感会减轻,有的人甚至会感到轻松吧。
这种感觉如果只有一时还好,如果它持续好几个小时的话怎么办?”
“啊……”
报知危险的信号是相当重要的存在。
生物会在感知到危险信号之后会进入紧张状态,因为这是最能提高生物生存率的反应。
紧张状态是生物在漫长的自然选择中习得的重要机能。
烙印于生物心中的与『危机』相应的正确反应正所谓是感到『恐怖』。
“也就是说,这座迷宫想要利用对日常风景的演绎来削弱我们的危机感是吗?”
听完祁答院的话,皇点了点头以示赞同。
“再看窗外的夕阳,这种橘色总会诱发某种联想啊。大多数人在看到暖炉和蜡烛的橘色火光时都会感到安心,这恐怕是人类在石器时代时对火的感情的延续吧。
这座迷宫应该就是想利用潜藏于人类心理根源的破绽。”
“好厉害!真不愧是皇同学!才这么一会儿你就看得这么透彻!”
咲乃语带兴奋地喊道,当然,她并非是因为性格轻浮才做此反应。
对于连A级难度都不曾体验过的咲乃而言,S级迷宫充满了未知,哪怕是现在,彻骨的恐惧感也几近将她击垮。
“不,这才刚刚开始而已。首先得仔细思考写在黑板上的文字是什么意思。”
听到他这番话,咲乃神色黯然。她实在不希望从最值得倚靠的皇口中听到『这才刚刚开始』这种话。
“啊,那个吗,总觉得那些文字像是解开谜底的钥匙啊。”
祁答院的态度倒是没有多少变化。
对于已经数次挑战过A级迷宫的他而言,S级迷宫就是迟早要去挑战的地方。
当然这不是说他毫不紧张,但终究不到会被不安压垮的程度。
而皇则在一旁细致入微地观察着两人的反应。
对于他来说,这两个熟人的变化是极其重要的情报。
为了在攻略这座迷宫的同时达成自己的使命,祁答院和咲乃的协助于他而言是不可或缺的。
“皇同学说的黑板上的文字是指这个?”
止水指着黑板说道。
在黑板上如是写道。

七个祭司须各持七只公羊号角立于『约柜』前。
到第七日,要绕城七次,
祭司们若吹响号角,
众百姓要大声呼喊。
如此一来,围城之墙就必塌陷。

“写在黑板上的这个,就是有关解读于这座迷宫的文章了吧。这些是什么意思呢?”
咲乃说着看向了皇。
“这是旧约圣经的约书亚记。
我记得没错的话,这上面说的应该是摩西的弟子约书亚率领犹太军队攻陷传说中的耶利哥城,将应许之地(迦南)攫取入手的事情。”
“皇大人所言极是,这正是旧约圣经的约书亚记第六章所记载的,将城塞都市耶利哥攻陷的故事。”
自从穿过『门』之后便不发一语的诗乃如此说道。
接着诗乃看着黑板上的文字,在思考过一会儿后又开口道。
“既然是有关耶利哥的记述,那可真是令人觉得一头雾水啊。”
“一头雾水?诗乃同学为什么会这么说?”
诗乃缓缓地回答咲乃道。
“这座天球仪迷宫的名字是『代达罗斯之馆』。既然如此,那么与弥诺陶洛斯相关的传承才应当是攻略的要点。
可是说到弥诺陶洛斯,它是以地中海的克里特岛为舞台的神话。可是为什么这里会出现跟克里特岛在地理位置上相去甚远的,旧约圣经约书亚记中的城塞都市耶利哥的传承呢?耶利哥是位于死海西北部的城市啊。”
诗乃看向皇说出自己的疑问,但皇却摇了摇头。
“克里特与耶利哥,这二者之间肯定有某种联系。
但现在的我还不清楚它具体是什么。”
于是现场一阵沉默。
这旧约圣经中的一节与弥诺陶洛斯之间存在某种关联是毋庸置疑的。然而,似乎还没有人得出解明二者关系的答案。
“无论如何,剩下的都只有六小时,不是能允许我们在这里细水长流的时限呢。”
诗乃取出一件莫名稀奇的物件如此说道。
乍一看去那是一个黄铜制的日晷罗盘(Diptych Kompas)。
所谓Diptych是取对折之意,此物是将罗盘(Kompas)作为表盖对折后覆在圆形日晷之上所成。
这是在欧洲中世纪时盛行的可随身携带的日晷,并具备根据指针的变化而可以在各种各样的地方准确地报示时间的功能。
然而,在诗乃手中的机械上充当罗盘部分的指针却不是南北极,反而分作了时针分针和秒针,各自指向正确的时刻。
“这东西是钟表吗?”
咲乃一脸稀奇地看着它。
“是的,这是魔术式机械的一种,有着准确表示出地上的时间的功能。之所以看着像罗盘,是因为它不仅能表示时间,还能够告知空间的方位。”
在天球仪迷宫之中,一般的钟表会失效。故而像这种类型的特殊机械是必不可少的。
话虽如此,咲乃仍然是第一次看到形态如此奇异的物件。
“虽然我见过在天球仪迷宫中使用的怀表,但这种样子的还是第一次见啊,总觉得好高级呢。”
“正如咲乃大人所言,这是被唤作魔术式机械时空钟表(Diptych Dial)的贵重物品。可以算是我作为羽玖大人的侍从的特权了吧。”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吗?我认为哪怕是很微小的差异也可能成为关键的启发。”
皇沉着地询问其他成员的意见。
“虽然不清楚是否与你口中的差异相符,但我认为门的位置与一般的教室有所不同。”
说着,诗乃指向教室的门扉。
右侧墙壁的后部有一扇门,另一扇门则在前方的墙壁上,开在黑板旁边。
“右侧这扇门的位置倒是常见,但黑板旁边会有一扇门这种构筑可就稀奇了。
另外,这里的桌子的桌板似乎相当坚硬。
要说坚硬到什么地步的话——”
诗乃不知从哪里取出一把粗制的小刀握在手中。
接着她猛地一把将小刀刺向桌子。
若是一般的教室里的桌子,那么它的桌板应当会在顷刻间被小刀刺穿吧。
只听锵的一声——回响声巨大,音色也显得有些奇妙。
“呀——”
这声音吓了咲乃一大跳。
“突然间这是干什么啊!吓死人了啊!”
“得罪了,实在是有些事需要确认。”
诗乃看向小刀的顶端。
“没有卷刃。”
“可是就这把小刀的形状看来,诗乃同学是故意用不容易卷刃的刀刺过去的吧。”
“皇大人明鉴,我的确是用不易坏损的平刃刀下的手。”
所谓平刃刀,正如其名,刀刃的最顶端不是尖的而是平的,因此刀刃顶端的耐久性特别高,有时亦会被用来撬锁。
“不过方才的声音与金属相撞的声音也不同。简直就像是回音一样,非常奇妙。
这里的构造物想必是由我们所不了解的素材制成的吧,倒是外表看着十分眼熟。
可能是用类似纹理映射的技术做出来的外表吧。”
羽玖冷静地抚摸着桌子。
说是纹理映射,但就连表面的质感都得到了完全的再现,木材有它应有的热度,骨架有跟金属同样的冷度,完成度相当高。(混沌圣歌:纹理映射(Texture Mapping),又称纹理贴图,是将纹理空间中的纹理像素映射到屏幕空间中的像素的过程。简单来说,就是把一幅图像贴到三维物体的表面上来增强真实感,可以和光照计算、图像混合等技术结合起来形成许多非常漂亮的效果。)
“话又说回来,真亏诗乃同学能发现这一点啊。你是怎么发现的?”
皇这是第一次与小鸟游诗乃组队。希望能尽可能地与她加深交流。
“这是商业机密。”
“我说诗乃同学!”
咲乃对诗乃的反应感到了不满。
“我开玩笑的。
想着用藏在身上的小刀从桌板上削点木料下来看看,结果发现根本就削不动它,所以就试着刺了一下而已。
用平刃刀刺下去的话,在打击方面也颇具强度,正好能够估量出这东西的硬度和韧性如何。”
诗乃在将整个教室后环顾一圈后细声说道。
“在这个房间里,跳弹的风险异常的高。”
皇咋了下舌。
确实如此,对物体来说重要的不仅是硬度,还有韧性。
无论一个物体有多么坚硬,一旦它不具备丝毫的韧性,那么在打击力面前都不堪一击。
比方说硬度极高的钻石实际上韧性就很低,虽然小刀无论如何都奈何不了钻石,但铁锤一类的钝器却可以轻而易举地砸碎钻石,当然,子弹也可以将钻石射穿。
反过来说,硬度与韧性都极强的物质就无法被击穿了。
“我刺下去的时候,反馈过来的手感很奇怪。说是力量被分散了好呢,还是说很容易被反弹更易于理解呢?”
击中墙壁的子弹不会碎裂而是会被反弹着飞来飞去,这就是跳弹。
因为跳弹时子弹会变形,所以受到跳弹波及时的伤害要比直接被子弹击中还高。
也就是说在这个空间里手枪一类的武器非常危险。
敌我双方全都不能使用火器。诗乃确认了这一点。
很显然,诗乃的行动和分析能力相当机敏透彻。
作为与皇相同的顶级实力者,她应该也不是第一次挑战这个等级的迷宫了吧,自从穿过“门”以来,诗乃就不曾对现状分析有所懈怠。
“是、是这样啊。抱歉。我刚才冲你喊得那么大声,我都不知道诗乃同学是在进行调查……我说?诗乃同学?”
诗乃仍然在观察小刀的顶端。
“怎么了吗?还有什么值得在意的?”
“这力量被分散得也是有意思。
岂止是卷刃,刀上连一点的伤痕都没有。
这材料可真是了不起啊……呵呵。”
看到诗乃一边盯着小刀的刀锋一边邪笑,咲乃不觉有些瘆得慌。
“感觉这前面好厉害啊!”
再看向这轻率的声音的来源,便发现是止水打开了教室前面的门。
“你、你这笨蛋!都不知道前面有什么危险居然就把门打开了!”
尽管祁答院冲止水怒吼,但止水却像是要逃离他的责备一般走进了对面。
这之后传来的,是让人感到更加轻率的止水的声音。
“看来这前面姑且是安全的呢。”
“看上去确实如此啊。我们也过去吧。”
“也好,就这么办吧……”

众人穿过门后抵达的仍是一间霞光照耀下的教室。
“又是、教室?咦?可是这到底是!?”
咲乃不禁叫出了声。这也难怪,因为这间教室的环境确实非常奇妙。
在教室左右两侧的墙壁上都是玻璃窗。
透过玻璃窗看到的是与这间教室相同的另一间教室。再通过隔壁教室的玻璃窗还能看到更远处的教室,再往前亦如是,看上去教室的连锁纵横无尽。
“难、难道说,这座迷宫罗列着无数间教室吗?”
咲乃的话换来的是一致的沉默。这个可能性不能说是零。
“不,天球仪迷宫是有时间限制的。既然如此那么理应不会发生无限罗列这种事。再怎么说也是在有限的空间里进行的,我们这样去考虑应该并无不妥。”
皇尽可能镇静地答道。
“在时限截止之前我们不能攻略迷宫的话,‘门’就会关闭,我们会永远无法回到地上的……”
“咲乃,比起担心这些,现在还是集中精力去解决这座迷宫的谜题吧。应该是有什么启示的。”
诗乃和羽玖没有在意祁答院和咲乃之间的交流,而是细心地在教室内部探查着。
“谜题的答案是吗?说到答案的话,也就是之前看到的那串文字了吧。
那个约书亚记就是解开这座迷宫的谜题的关键。
那么——”
一边触摸玻璃一边前进的诗乃突然用小刀刺向玻璃。

锵——

结果传来了与方才一样的奇妙的回响声。
“看上去虽然是玻璃,不过其实并非如此呢。从手感和音色来看,这用的是跟刚才相同的材质。”
皇也这么认为。还是不要把这东西当做玻璃为好,应该将其视作由坚硬的素材打造而成的墙壁,既然如此。
“要是被这东西关起来的话可就麻烦了啊。”
诗乃一面叹气一面讲出自己对教室的见解。
“被关起来?诶?这个房间还有那种机关吗?”
“非也,这还不能断言。只是总得以防万一。”
“你说万一……
对、对了,昕门同学人怎么不见了!”
“昕门!?这小子,又节外生枝!”
祁答院怒吼着青筋暴起。就像是予他回应那样,又有声音从前方的门扉那儿传来。
“这里还是教室诶!”
“那个笨蛋有随随便便就往前进了吗?皇,你快想点办法处理一下那小子啊!像那样不作考虑胡乱前进的话,有几条命都不够丢的。”
祁答院的观点基本上是正确的。
既然这里是S级难度的天球仪迷宫,那么必然会有某种陷阱,像昕门这样漫不经心地到处乱跑很容易就会丧命。
“你说的对。还是提醒他一下比较好。”
等穿过前面的门之后,发现止水已经到了下一扇门那里了。
“好厉害啊,皇同学。虽然因为有玻璃窗所以知道左右两侧都是教室,但是穿过前面的门也还是教室啊。
就是说往任何一个方向前进都是教室的意思了啊。嗯嗯,原来如此啊。”
皇一边接近满面欢喜地颔首的止水一边劝说道。
“止水同学!你不能这样肆意行动!很危险啊!”
“危险?这里可是教室,有什么危险的。况且这个不是游戏么?那不尽快通关可不行啊!”
对于只在教室里见过天球仪,又是一个不具备任何相关知识的新手的止水来说,要认识到这个场所的危险性可能是件非常困难的事。
“止水同学,只是天球仪迷宫的拟态让你错以为这里不危险罢了。
话已经说过很多次了,这个空间虽然看着是教室但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如果你不能舍弃这种把它看作游戏的想法的话,你是不可能活着离开这里的。”
“当然要这么想了,因为这可是游戏嘛。我可是知道它被称作天球仪游戏的哦!”
“不是那样的!或许在十三血流看来这是一场游戏,但对不过是他们的手牌的我们来说,这里就是要堵上性命去攻略的迷宫。
这里是只在一息之间就可能有人牺牲的空间啊。”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会怕的哦!因为我很擅长游戏嘛。而且我觉得我已经掌握这个游戏的谜题的答案喽!”
“如果你有线索的话就分享出来吧。我想听听止水同学的想法!”
“才不要诶。好不容易我才一个人明白的说!”
“就你这小子能明白什么啊!!”
站在皇身后的祁答院怒吼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啊!你是祁答院同学来着?不就是在一个稍微好点儿的学区上学嘛,你这也太失礼了吧!”
祁答院咋了下舌。
“皇,跟这家伙多说无益。这事儿交给我吧。”
祁答院走到了皇的身前。
“呜、呜哇,你、你要干什么!”
祁答院一边握拳将手指关节别的吱呀作响一边靠近止水,看来他是打算诉诸于武力。然而这带来的只有反效果。
“啊,等、等等。”
看到凶相毕露的祁答院,止水又往更前方的门那边逃了过去。
“这样不行啊!祁答院同学,你这样会刺激到止水同学的呀。”
“为啥啊!有那种笨蛋在的话,我们有几条命都不够丢的!!”
“话是这么说,但他毕竟拿着『门』的钥匙,所以我们必须要保护他才行。”
“可恶!雨宫大人拿着『至宝』的钥匙我倒是能理解,可『门』的钥匙为什么偏偏被那家伙拿去了啊!真是可恶!”
“这个,都怪我考虑欠佳。我实在没想到他居然会那么做。”
“不不不,这不是皇的错吧。”
“是我的错。他和我是同班同学。所以可以说在当时我是最了解他的性质的人。明明如此我却没能防患于未然。”
“皇……”
跑出下一道门的止水又喊道。
“我才不像你们那么胆小呢!
我要比任何人都要更早地攻略这座迷宫,然后让上面的人认可我!
那样一来,我就可以像你们一样去更高级的学校上学了!”
止水如此这般地叫着。
他相信自己可以通过对这场游戏的攻略而升到内特斯海姆学园中更高级的学校。
确实,如果能够攻略这场游戏的话,那么不仅他自己,连同他的家人也能得到更好的待遇吧。
但就算这样,天球仪游戏也不是一个什么能力都没有的普通人能随意乱跑的地方。
那样就跟什么训练都不接受什么装备都不带就冲到战场的最前线一样无谋。
“止水同学你等一等!你跑得这么快真的很危险!”
“我才不等!你们不就是因为我手上有『门』的钥匙才会担心我的么!既然如此那你们只要专心保护我不就好了!那就是你们的使命了!”
“哪怕是这样也请你不要随意乱跑!你以这种速度前进的话我们也很难保护你的啊。”
“吵死了!不要对我下命令!皇同学不也是这样一直都最快攻略天球仪游戏,然后提高那个叫什么位阶的东西,才得到大家的青睐的么!
就我一个被当笨蛋耍!我才不甘心呢!我也一样能做到的!”
这只是止水的错觉罢了。
0无论乘以多少都还是0。
位阶0的止水就连能去提高的能力都没有,所以不管他在这个空间里做什么都改变不了任何东西。
没有守护阿尔克纳的话就没有任何意义。
“皇同学跟我一样都是七区的人不是嘛!你都能做到的话,我也一样可以鲤鱼跃龙门的!”
错了。错的离谱。
皇是以自己的意愿在第七区普通科F高校上学的,只要有那个意思,皇想去多高阶的学校都不是问题。
只是他没有那么做罢了。
“不是这样的!止水同学!”
皇也不曾想到事情会变得如此棘手。他没想到在第七区上学会给人以如此强烈的自卑感。
皇开始意识到止水这一不确定因素是如此烫手了。
“啊!这是!?呜、呜哇,敌、敌人!?”
从更深处的教室中传来了止水的悲鸣。
听起来止水似乎是遭遇了敌人。


“皇!看来这前面的教室里有什么东西!怎么办!”
与敌人的遭遇。事态越发恶化。
“不能对止水同学见死不救。”
皇打开了教室前方的门。
止水呆站在教室的中央,并指向教室右侧。
“皇、皇同学!右、右面!右面的玻璃窗!”
“啊!”
透过右侧的玻璃窗能看到在隔了一间教室的第二间教室中,有一支进入战斗态势并准备赶往这边的集团。应该已经发动了基础能力吧。前卫的血流与守护阿尔克纳以及位阶都被表示出来了。

Cagliostro
~Rank6 Swords9~

与纹章一同显现出来的是卡廖斯特罗的文字、最高等的位阶6、守护阿尔克纳为【9 of Swords】。
守护阿尔克纳的姿态出现在了能力者的身后。
『在黑暗的空间中,苦恼地遮住面容的人物,展现于其身后的九把剑仿佛是要刺向某人一般全部朝向同一方向』
在能力者发动固有能力的时候,各自专属的守护阿尔克纳便会出现。
正如据传塔罗牌的图案在全世界有将近六百种那样,视能力者的不同,卡牌的模样也不尽相同。
其中最广为人知的版本,是作为英国的魔术秘密结社『黄金黎明』的团员的神秘主义者A·E·韦特制作的『韦特版』塔罗牌。(落地死的流星:即亚瑟·爱德华·韦特)
因为其决定性的知名度,故而成为了许多守护阿尔克纳的模样。
卡廖斯特罗的最高级位阶的守护阿尔克纳正是『韦特版』的。
“皇!这是相当的强敌!是最高级位阶!”
敌人已经杀至隔壁的教室。
一过房门,充当前卫的能力者身后的九个魔法阵便开始发光,尽管才到隔壁房间但对方就打算发动能力,恐怕是打算直接击穿玻璃窗攻击这边吧。以最高位阶的实力考虑这不无可能。
“敌人的攻击要来了!”
祁答院喊道。
皇也发动了基础能力。
只是有一点想不明白,卡廖斯特罗家的队伍为什么一上来就要发动攻击呢?
确实,站在基本的立场考虑,不同血流之间的关系就是互相敌对的。
但就算如此,一般也不发生见面就攻击过来的事。要问为什么,那是因为不清楚对手的队伍中有什么样的守护阿尔克纳。
假设对手的队伍中存在【MajorArcana(大阿尔克纳)】的话,先手攻击挑起事端便是致命的错误。
更进一步来说,视场合而定也有与其他血流携手共斗的情况。因此大抵不会发生一见面就开打的事。
可是现在却偏偏发生了,那么原因应该是……
“他们意识到我们是内特斯海姆的队伍了吗?”
羽玖所在的内特斯海姆队是其他血流的目标。
既然对方上来就发动攻击,那么原因想必就是这个了。
“如果是这样,那我们是内特斯海姆的队伍这事到底是怎么暴露的?”
皇一面自问自答一面准备抵御对手的攻击。
“基本上如果不使用力量的话,所属的血流是不会暴露的。那么原因究竟是?”
“交、交给我吧!”
皇的思考被咲乃的声音打断了。
“咲乃同学!?”
咲乃一跃而成为队伍的前卫。
紧接着,咲乃的守护阿尔克纳便现出了身姿。
『Pentacles6』的图案是——

『漂浮于空中的六个五芒星与手持天秤的商人』

在这个图案被展现出来的同时,固有能力名化作青色的火焰镌刻于空中。

『跳弹五芒星(RicochetDiscs)』

“五芒星构成第一号!”
伴随咲乃的喊声,六道五芒星排列为守护队伍的盾牌的形状。
见状,敌方能力者也发动了『9 of Swords』的固有能力。能力名也变作火焰浮现了出来,其名为——

『赐予沉痛悲伤的九把剑(AngolmoisGladius)』

固有能力的名称与图案一样令人深感畏怖。
随之便从魔法阵中现出九把剑。
能力的表现形式虽然与守护阿尔克纳的图案大抵一致,但规格却非同寻常,因为剑的体积过大,以至于从魔法阵中伸出的唯有剑尖而已。
“不可以!咲乃同学!你的能力无法从正面防住那等质量的攻击!『跳弹五芒星』不是防御用的能力!”
皇如此喊道。
“请退下。我来处理。”
诗乃站到了咲乃的身前。
“诗乃同学!?你能做到吗!”
诗乃举起了右手。
接着一道魔法阵便自她的手掌中展开。
“无论速度多块、质量多大,有我的能力在都可保安全无虞。”
“什、什么意思?”
“我拥有的就是这么一种能力。”
诗乃的守护阿尔克纳现出了身姿。

『仿写生命(Sephirothic)之树的护符』

接着固有能力名也变作炎之文字显现出来。

『540之门(Walhalla Gate)』

然而在现出能力名的她的手边却毫无变化。
丝毫没有能力被发动的实感。
就在这边如此这般地做着准备的时候,敌人的九个魔法阵闪出强光。

咻——

巨剑以宛若雷光般的速度呈直线射出。
然而——

嘎锵!!

一道巨大的轰鸣声以几乎撕破鼓膜的气势在耳边传响。
在轰鸣声中看到的,是令双方都感到难以置信的光景。
“怎、怎么回事?这是!?”
九把巨剑全部被玻璃窗挡下了。
“这是诗乃同学的力量?”
“不、不是的……这不是我的力量。”
“那是怎么回事!?”
“这是天球仪迷宫的力量!!”
皇大声喊道。
“天球仪的?皇同学,这是什么意思?”

咚嘎嘎嘎嘎嘎嘎——

为了击穿玻璃窗,巨剑以堪比重粉碎机打夯一般的速度反复捶击,然而玻璃窗始终岿然不动。
“你说这是天球仪的力量!?就是那道玻璃窗给挡下来的!?
那可是最高位阶的能力啊!!”
祁答院厉声喊道,但因为震惊而想喊出口的不只他一个,对面的队伍想必也是如此吧。
这些巨剑凭借其拥有的庞大质量与速度本身就具备物质性的破坏力,在此之上还有守护阿尔克纳给予的魔术性的加持。
以复合术式编织而成的刀身至今已不知击穿了多少高位阶的防壁了。
卡廖斯特罗队伍对这一招抱有绝对的信赖。
然而万万没想到的是,这『赐予沉痛悲伤的九把剑(Angolmois Gladius)』
并没有被敌人,而是被区区一道玻璃窗给拦了下来。
这一事实令双方感到难以相信。
尽管在一瞬间感到了动摇,但卡廖斯特罗队伍的成员不愧都是老手,施术者之外的成员旋即向这边发起了特攻。
对方本来是打算在越过教室实施第一次远程打击之后,作为追击的手段再将战斗拉到近距离的吧。
卡廖斯特罗的两名前卫很快就冲到了门附近。

Rank5『5 of Wands』
Rank5『8 of Pentacles』

敌人的实力相当了得。
然而,瞄准敌人袭来的时机,皇、祁答院、咲乃已是枕戈待旦。
这是面对敌人的速攻时最为有效的阵型。
对已经在一起组过好几次队的这三人来说,即使对手的格段更高也有成功应对的自信。
“放马过来吧!”
等敌人一穿过这边教室的房间,祁答院便会发动自己的固有能力。
必须要看准敌人与自己来到相同空间的瞬间才行,在那之前祁答院都不会暴露自己的能力。
务必要防止犯下被敌人从图案中看破能力的过失。
卡廖斯特罗队的前卫将手搭在了教室的门上。
门被打开,卡廖斯特罗与内特斯海姆的战斗就此打响。
本应如此,可就在众人这么想的一刹那——

咣啷!咣啷!

将两支队伍分断开来的教室的门随着巨响就此阖死。

咣啷!咣啷!

敌人一侧的教室里的两扇门也是一样。
“门全都关上了!?”
一刹那间,皇不禁怀疑这是对手的能力。但在看到与自己目光相合的敌人的表情之后,他意识到并非如此。
困惑。
非也,那是几乎绝望的表情——
卡廖斯特罗队伍被封死在了隔壁的教室中。
说是教室,不过终究只是表象。
那是一个由连方才的九把巨剑都奈何不得的铜墙铁壁围成的空间。
被关进那里面的话,想要再出来可就难如登天了。
然而,卡廖斯特罗队伍面临的状况却远超想象。

热。

比之于光更甚的是热意。
一时间顿觉肌肤的热度上升了数度。
接着便听到一阵低沉的轰鸣。

咕呜呜呜呜呜——

玻璃窗的对面突然为红莲所覆盖。
那红莲究竟是何物一时间难以准确地予以理解。也不可能理解的了。
“那、那是?”
咲乃需要一定的时间来理解那是熊熊的业火。
她面前的光景就是如此不合条理。
隔壁教室的内部就像焚烧炉一样热浪滔天。
用火焰一词加以形容根本就是小材大用,一道前所未见的灼热龙卷正在那里肆虐。
“这、这到底是!?”
祁答院看向皇,希望他能给出答案。而能够解释这一现象的答案实际上只有一个。
“这就是此次天球仪迷宫的真正姿态。
这座迷宫就连最高位阶的人都能在顷刻间予以吞噬。”
守护阿尔克纳的加护是莫大的,子弹自不必说,高位阶的能力者就连火焰放射器之类的攻击也可以抵御得了。
但这股烈焰已经远远凌驾于那些加护的效力之上了。
不,说到底就连拥有能制造出这等热量的固有能力的守护阿尔克纳都寥寥无几。
这座迷宫的陷阱实在是太脱离常轨了。
理所当然的,卡廖斯特罗队伍生还的可能性低得令人绝望。

咚!

从封闭的教室中突然传来巨大的爆炸声。
“刚、刚才那是?”
听到声音,咲乃大感惊讶,但皇却可以大致上猜出里面发生了什么。
那恐怕是蒸汽爆炸
『Cups』的术者在火焰中想要降低室内的温度,不对,是出于本能打算从高温下逃离而发动了水系的能力。
但术者释放的水在这地狱般的业火面前根本就是杯水车薪。非但没有生效,反而因为剧烈的升温导致空间里的水一口气膨胀并爆炸开来。
在这之后又连着响起了好几道爆炸声,但玻璃窗和墙壁仍是毫发无损。这已经不是说它的硬度和韧性拔群就能解释的了。
此等造物根本就不可能存在于常世。

咣!咣!咣!

一脸怅然的内特斯海姆队在轰鸣声中听到了人与什么东西相撞的声音。
是门。
隔壁教室有人在撞击房门。
想必是卡廖斯特罗队伍中的某个成员想要打开房门吧。
以皇为首的众人在这地狱般的光景面前惊得一动不动。
然而却有一个人跑上前。
是羽玖。
羽玖将手伸向房门。
“不行啊!公主大人!”
止水把住了她伸出的手。
“你不能碰这道门!它被剧烈的高温加热过了。碰这东西会把自己烫伤的!”
“止水,请你让开!”
羽玖推开了止水。
滋!
羽玖一将手指搭在把手上便烧起一股焦烟,并伴之以肉被烧焦的异味。
羽玖的面容因痛苦而扭曲,但她并没有松手。
“不要这样!公主大人!”

咣!咣!咣!

撞击房门的声音愈发令人悲痛。
“有我的治愈能力在的话,不管是怎样的烧伤,只要还活着!只要他们还活着,就能治好!我必须去救他们!”
“雨宫大人!请松手!刚才连那些巨剑都无法击穿玻璃窗。这道门不可能仅凭人力就能打开!那间教室在将里面的人的性命彻底吞噬之前是绝对不可能被人打开的!”
皇的这番话并无纰漏。但羽玖就是不肯点头。
羽玖的手已经烧了起来。但她仍然不肯将手从门把上拿开。
羽玖始终没有放弃帮助敌人。
然而——
撞击房门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
终于,到万全听不到撞击声的时候,窗户对面的业火变作了黑烟。


如此炽烈的火焰理应将教室内部灼烧殆尽,这股黑烟一时半会儿是不会消散的吧。
但仅过了几十秒,黑烟便消散而去,教室的模样重新展现在众人眼前。
与此同时,所有人都大惊失色。
“怎、怎么回事啊,这个教室!!”
“经历过那种业火的焚烧,竟然毫发无损!?”
隔壁教室就跟平日里正常下课时的光景一样,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正是如此。因为我们对这座迷宫而言只不过是饵食罢了。”
无论胃袋中有多么强力的胃酸,胃酸都不会伤及胃壁。
皇说冒险者就是这座迷宫的饵食。这实在是再恰当不过的比喻了。

哗啦

或许是为了冷却吧?
隔壁房间内放出了大量的水。
被加热的教室顷刻间就被水蒸汽所笼罩。

嘎哒——

又过了几十秒的时间。
无论羽玖怎样使劲都无济于事的房门终于解锁。
“不、不可以!雨宫大人!”
尽管祁答院高声阻拦,但羽玖根本听不进去。
丝毫不顾隔壁教室刚刚经过红莲业火的灼烧,羽玖就打算穿过门跑进去。
如果在她身边的人是皇或者祁答院的话应该就能直接出手把她拦下了吧。
但在羽玖身边的偏偏是没有任何力量和判断力的止水。

嘎啦嘎啦……

房门伴随着极富日常感的声音敞开了。
尽管教室中仍然弥漫着水蒸汽,羽玖还是毫不犹豫地穿过了门。
“!!”
咲乃不仅撇开视线并堵住了自己的耳朵。
随着无情的声音再度响起,门又一次锁死,红莲业火将羽玖那幼小的身体焚烧殆尽。原以为会发生这种事,但实际上并没有响起任何声音。
既没有门被阖死的宏亮声音,也没有地狱般的业火灼烧人的躯体引发的惨叫。
“陷阱没有发动!?”
祁答院见状惊呼。
“公、公主大人!”
“等、我说,站住、你这家伙!”
止水跟在羽玖身后追了过去。
两人的身姿就这样消失在为水蒸汽笼罩的教室中。
见状,祁答院抱住自己的脑袋。
“怎么办啊?皇!?这种状况!!”
皇摇了摇头。
“拿着至宝的钥匙的雨宫大人和拿着出口的钥匙的昕门全都跑进了有陷阱的房间!这也太缺乏警戒心了吧!到底是搞什么啊。这个队伍简直见鬼了!”
“不过真是太好了。原来进入那个房间并不一定会受到火焰的袭击啊。我刚才想都没想就把耳朵塞住了。”
“我说咲乃,你别把耳朵堵上啊!这种时候还堵上耳朵有什么万一不就没命了呢。至少我们几个得正经行动才行啊。”
“嗯、嗯……你说得对。话是这么说……可为什么雨宫同学明明进去了,但隔壁教室的陷阱却没有发动呢。”
“应该是有什么发动条件吧。”
皇一边望着对面的教室一边说道。
“发动条件?”
“只是进入房间的话陷阱是不会发动的。我想陷阱的发动是需要条件的。只有触发了相应的条件,陷阱才会发动。”
“既然这样,那在没有弄清楚陷阱的发动条件之前,就不能随便行动了啊。”
眉头紧皱的祁答院抱起胳膊如此说道。
“如果待在这里不动的话,就只会永远被关在这座天球仪迷宫里罢了。”
诗乃的语气显得有些事不关己。
如此态度让祁答院不由地瞪向她。
“那、那个,陷阱的发动条件会不会是卡廖斯特罗队伍在那个教室里做的事呢?”
为了缓和现场紧张的气氛,咲乃插入两人之间。
“那他们是做了什么才触发的?用能力攻击墙壁吗?”
“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么我先前用小刀刺向窗户的时候陷阱也应该发动才对呢。”
“啊,说起来还真是!真亏你一派轻松地干出那么危险的事儿来啊!”
祁答院又瞪向诗乃。
“算了、算了,祁答院同学你冷静点,还有诗乃同学,拜托你也收敛一下,不要总说些挑衅的话。”
咲乃尽力在两人之间劝解着。
“好吧。那我来阐述一下我个人的见解。
在天球仪游戏中战斗是不可或缺的。
如果只是能力攻击了墙壁就会导致陷阱的发动,那么这个游戏是无法成立的。禁止一切战斗行为的天球仪游戏是不存在的。”
“没有那回事吧!在战斗中不许给予空间以强力的冲击。
只要是这种条件不就得了!”
“非也,那是不可能的。”
“你凭什么能断言说不可能!只是你缺乏想象力而已吧!”
“说我缺乏想象力是吗……”
诗乃苦笑道。
“什么意思!你笑什么!”
“没什么特别的意思。”
说完诗乃又继续道。
“这里是天球仪游戏。不存在没有意义的陷阱。”
“没有意义的陷阱是什么鬼!?陷阱是用来排除侵入者的东西。这不才是陷阱的用途吗。”
“并非如此。陷阱的发动条件本身也是天球仪迷宫的谜题的一部分。”
“所以我都说了不明白它什么意义啊!!”
“原来如此,可能确实是诗乃同学说的这样。”
与情绪激动的祁答院相反,皇的语气显得十分冷静。
“究竟是怎么回事?皇同学。”
于是咲乃向皇询问。
“强力的冲击,如果是这种条件的话总觉得太暧昧了。那样根本弄不清楚冲击到底强到什么程度才会让陷阱发动,再者说那样的陷阱也没有意义。”
“所以说你们口中的意义究竟是指什么?就像祁答院同学说的那样,陷阱不就是用来排除侵入者的东西吗?”
“不,所谓天球仪迷宫,是将模仿在夜间显现的天体的空间予以创造而成的。将其模仿的天体的谜题解开才意味着攻略了迷宫。陷阱的发动条件肯定包含在谜题之中,不会与谜题毫无关系。”
“那个……也就是说……
啊!意思是如果弄清楚了陷阱的发动条件,那就能攻略天球仪迷宫了是吗?”
咲乃满怀希望地问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
“所以说,卡廖斯特罗那帮人到底干了什么触发了陷阱啊!?”
想不出答案的祁答院不耐烦地问道。
“应该是因为中途折返吧。”
祁答院话音刚落,诗乃便回答了他的疑问。
“中途折返?咦?诗乃同学,这是什么意思?”
“本次天球仪迷宫被命名为『代达罗斯之馆』。如果这说的是希腊神话中的有弥诺陶洛斯栖息的迷宫的话,那这里理应存在一个入口和一个终点。”
“抱歉。说到底『代达罗斯之馆』是什么?我从这里开始就搞不懂。”
“姑且让我把我们至今为止的路线图表示出来吧。”
诗乃取出了之前那个魔术式机械时空钟表。
“这个是?那个钟表?”
“正如我方才所说的,它能表示的不只有时间,还可以表示出天球仪的空间坐标。”
诗乃打开了上层的环盖。
紧接着便浮现出了一道近似于全息影像的东西。
“这是?”
“是利用我们至今为止的路线推算出来的地图。”
说着诗乃一边比划一边解释起来。
“比其它地方颜色更深的是我们走过的路线,周围颜色较浅的是透过玻璃窗看到的周围的教室。更深处的教室之所以逐渐留白,是因为不知道它们到底延伸到哪里。”
“那么这个颜色最深的就是发动了陷阱的教室了吧。”
皇指着其中一个部分说道。
“而这边这个颜色较深的,是在发动陷阱的教室之后的那间,这同时也是他们一开始所处的教室。”
接着皇又指向了比一路过来的教室颜色稍稍深一点的场所。
“正如皇大人所言。好了,那么接下来就是假设了。如果他们被传送到了和我们一样的场所的话,那么他们就是走过了和我们一样的路线,并且折返了。”
“等一下,为什么天球仪迷宫会将他们和我们传送到同样的地方呢?正常来说不同的队伍穿过不同的『门』到达的地方也应该不一样啊?”
“正常来说是那样。但是,这里是『代达罗斯之馆』。”
“所以说!我们就是在问那个『代达罗斯之馆』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祁答院的声音越发粗暴。
但诗乃还是一副无关痛痒的模样,她缓缓地解释道。
“在希腊神话中是这样描述的。在被爱琴海和地中海所围绕的克里特岛上,为了成为该地的王,米诺斯与波塞冬签下了契约。但是米诺斯后来违背了契约,因为波塞冬的诅咒,他的妻子帕西帕厄怀上了牛头人身的弥诺陶洛斯。
尽管是怪物,但米诺斯王还是不忍杀死自己的儿子,于是命令雅典的『巧匠』代达罗斯以岛上的岩盘为材料打造一座迷宫(Asterios)。那座迷宫(Asterios)便是『代达罗斯之馆』。”
皇继续补充道。
“米诺斯王要求当时在克里特支配之下的雅典的城市,以九年为期,每次献上七名少年与七名少女作为弥诺陶洛斯的祭品。
咲乃同学没听说过这个故事吗?”


①  内特斯海姆队伍走过的路线
②  发动陷阱的教室
③  卡廖斯特罗队伍开始所在的教室
④  在路线上可以看到的教室群。
⑤  这边因为有墙壁所以看不到


“然后是,勇者自愿成为祭品侵入迷宫打倒了弥诺陶洛斯对吗?”
“没错。那名勇者就是忒修斯。
这里面最重要的,是雅典的英雄忒修斯从不可能逃出的迷宫中生还了。”
“我认为既然这座迷宫叫作『代达罗斯之馆』,那么就应该和神话中一样,存在唯一的入口和唯一的最深部。”
咲乃突然拍了下手。
“我想起来了!按照那个故事的情节,应该是从公主大人那里拿到了线团,然后沿着线团走就回去了。
既然是这样,那么攻略这座迷宫所必要的也是线团吗!?搞不好就在至今为止的教室里吗!!那就是解开这座迷宫的谜题的关键吗!?”
“并没有那种东西。”
“你凭什么一次又一次地断言啊!”
听到祁答院满腹不爽的怨言,诗乃叹了口气后说道。
“在一开始我们就想到这个可能性了。事实上,我和羽玖大人已经检查了所有的桌子和行李架,结果并没有发现那种东西。”
“你、你们已经找过了啊。”
“羽玖大人和我都不是第一次挑战这种难度的天球仪迷宫了。对于攻略的定式还是有些心得的。”
“那线团到底意味着什么啊!”
“这个问题的话,我认为它意味着这座迷宫的去路和归路必须遵照一样的方向。”
“去路和归路?”
“皇大人此言的意思是说,线团说到底只是个隐喻。去的路上播下线团,归来的路上沿着线团回来,这就跟去路和归路遵照完全相同的路线是一个意思。”
“啊,啊啊!是这样啊!也就是说,要折返的话,必须等到抵达最深部收拾了弥诺陶洛斯之后才行啊!”
“应该就是这样了。这座迷宫寻求着对神话的模仿。
按照这个规则来看,那么卡廖斯特罗队伍中途折返的所作所为就是对神话的无视。”
“原来如此!卡廖斯特罗队伍看到了昕门同学之后就折返了。
也就是说他们回到了走过的路线上!所以陷阱才会发动啊!”
“这样考虑应该是最为妥当的。”
“诗乃同学真厉害啊!真不愧是位阶6的人!”
“非常感谢你的赞赏。不过,位阶与思考能力直接并无必然的联系。咲乃大人若能多自己思考思考,那就再好不过了。”
“唔……”
听了诗乃的话,咲乃语塞了。
当然,方才对诗乃多次出言不逊的祁答院更是羞愧难当地垂下了头。
诗乃并没有在意两人的反应,只是面不改色地望向路线前方。
那是刚才发动了陷阱的场所。
也是雨宫羽玖和昕门止水现在所在的场所。

通过诗乃和皇的推理,陷阱的一个发动条件已经明晰了。
可是,陷阱的发动条件究竟是不是只有这一个呢?
这里是级别S,被喻为超难迷宫的天球仪。
是杀害、吞噬了为数众多的高位阶守护阿尔克纳的异世界空间。


本帖子中包含更多资源

您需要 登录 才可以下载或查看,没有帐号?注册(右键在新窗口打开)

x
 楼主| 发表于 2017-12-15 23:0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xcy8512 于 2018-2-28 18:10 编辑

第VI章 张皇失措的愚者
此处并没有如炼狱一般将一切都烧毁的烈炎。
所有的桌椅都整齐的摆放着。
没有任何燃烧的痕迹,甚至连一点黑色的灰尘都没有,教室处于令人恐惧的寂静之中。
但是,此处却躺着六具与环境毫不相称的尸骸。
其中的五具还保留着人类的形态,但是剩下的一具却已经完全的碎裂开了。
他大概就是引起了那场爆炸的术者吧。
为了减弱火炎的力量而使用的水之能力使得自己连全尸都没能留下来。
羽玖一个一个确认着死者。
所有的人都是双手捂着脸死去的。
人在被火炎所包围的时候毫无例外都会用双手保护自己的脸。
这是因为从口部进入气管或者肺部的高温会引起极度的痛苦,所以会本能的只会想要去保护脸部。
羽玖将一只手拨开,露出了被盖住的手掌以及唯一没有被烧为焦炭的因痛苦而扭曲的脸。
无比凄惨的光景,但是即使这样羽玖也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一个接一个的确认着每个人的脸,确认着是否还有一息尚存。
但是,就和充斥在这个教室中的寂静一样,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感觉出还活着。
还隐隐的残留了一些水蒸气的教室。
在朦胧的世界之中止水向羽玖问道。
“公主大人你想要救那些人吗?”
羽玖静静地回答了止水的质问。
“我知道他们是敌人。但是他们向我求救了。”
止水拉住了羽玖的手。
“好严重的烧伤。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
羽玖的手说是烧伤但是其实更为严重,小小的指尖基本已经碳化了。
“没有问题。它会自己痊愈的。”
“但是很痛吧。伤成这个样子……”
羽玖摇了摇头。
“公主大人你的思考方式会害了自己的。”
“也许吧。”
“即使这样也……是吗?”
羽玖微微地点了点头。
止水看着教室之中。
被水蒸气所折射的光。
透过玻璃窗户,可以看到在远方有东西对着教室的方向放出了红色光线。

“羽玖大人……”
这是诗乃的声音。
想要回过头去的时候,止水的眼睛被诗乃的手所捂住了。
“诶?什,什么!?”
“止水大人。出事之后马上进入了这水蒸气之中的羽玖大人,现在处于什么情况之中您是知道的吧?”
“诶?我觉得现在的温度已经不足以引起烧伤了?
确实现在的温度和湿度非常高,但是应该并没有到能够威胁到生命维持的程度……”
“您真的不知道吗?”
“不知道?诶?你,你指的什么?”
“止水大人,再向这边看的话,您会因为《540之门(Walhalla Gate)》而落入奈落的深渊。”
“诗乃同学,到底是怎么回事?”
完全不理解诗乃的行动的意义的羽玖询问到她所想要表达的意义。
“羽玖大人,请看一下您自己的连衣裙……”
“自己的连衣裙………………!!”
轻薄的白色连衣裙湿得可以看到里面的肌肤。
羽玖满脸通红地蹲了下来。
接着,她看了一眼止水的后背。
止水依然面朝着窗户的方向。
“止,止水!!你看到了吗?”
“诶?诶?什,什么?”
“我,我浑身湿透了……”
“啊,这样啊。毕竟有水蒸气……”
“止水没有看到吗?”
“诶?所以说看到什么?”
“啊,没什么,没看到的话就好……太好了”
“嚯,原来如此……”
诗乃不知道为什么捶了下手。
“幼女大人,我知道了。
羽玖大人虽然确实有可能是幼女大人,但是止水大人说不定也并不是萝莉控。”
“我本来就不是幼女大人……”
“这个已经怎样都好了。”
“完全不好。”
“不,实际上,羽玖大人是否是幼女大人这件事到现在已经没必要纠结了,但是比起这件事更加重要的是,事实上止水大人可能并没有用性的眼光去看羽玖大人这件事!”
“……哈啊。”
羽玖发出了和她平时总是平心静气的形象完全不相符的发愣的声音。
“这不是很不妙吗!止水大人完全没有将羽玖大人当作女人来看待呀!”
“……呼。”
羽玖微微地叹了口气之后露出了笑容。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诶?”
“诗乃同学总是说我幼女幼女什么的,既然我是幼女,那么像是止水一样的年龄男性不把我当作女性看待也是理所当然的。”
“是这样吗?”
诗乃有些不满地说道。
“是的,如果用那种眼光去看比起我还要幼小的人的话,昕门止水不就变成性变态了吗。”
“是的,所以我认为止水大人是恋童癖。”
“不,不对的。止水是正常的。”
羽玖打断她的话说道。
“哈啊……”
“诗乃同学你太喜欢编排别人了。”
“您敏锐的推理令我深为敬佩。真的是十分的对不起……”
“不。”
诗乃以为她至少会产生一点动摇。
但是,羽玖并没有幼小到会被这样的煽动所动摇。
她从年幼的时候就开始接受英才教育,到了现在这个年龄她的学力已经不下于高年级的高中生了。
不仅仅是智力,知识,甚至是控制自己的感情,这些全部都拥有着非常高的水准。
所以是不可能会对诗乃千篇一律的煽动所动摇的。
“止水。”
羽玖呼唤着止水。
“在。”
“我要换衣服,所以能不能回避一下?
虽然我想这样说,但是如果止水觉得无所谓的话那么就这样留在这里也没关系。”
“不,不,我回避一下。”
止水跑到了教室的一边。
羽玖看着他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前言撤回。
在不经意间,羽玖已经因为诗乃的煽动而产生了动摇。

嚓!!

布料被向四周展开的声音。
“诶?什,什么声音?”
“请安心吧。这是从我的《540之门》中取出的东西。”
“这,这种东西都能取出来。像是四次元口袋一样呢。”
“嘛啊,差不多吧。
还有止水大人!请把耳朵堵住!就算是换衣服的声音也不是你能听的!”
“好,好的!!”
因为诗乃比起平常还要强硬的口气,止水堵住了耳朵。
“羽玖大人,已经准备好了。”
这么说着,诗乃开始帮助羽玖换衣服。
“好的,谢谢你了。”
诗乃在使用固有能力(Unique Skill)的时候,虽然确实也会出现守护阿尔克纳,但是和其他的能力者不一样,并没有什么特别华丽的动作。
只是,在她的手边必须要有一些必要的东西存在才行。
诗乃将羽玖身上湿透的衬衫脱了下来,用巨大的浴巾擦拭着她的上半身。
“十分抱歉。下一次我一定会事先准备好吹风机的。”
“没关系的。有诗乃同学准备的这个又软又大的浴巾就足够了。”
“您能这么说真是十分的感谢。”
诗乃将羽玖裙子的扣子解开。
羽玖的内衣,说是内衣但是布料的面积有点大了。
下身是打底裤,上身是稍长的无袖衬衣,看上去就像是连衣裙一样。
果然就算是在水蒸气之中也不可能连内衣都弄湿。
诗乃麻利地为羽玖换上了熨好的新制服。
“呼姆……”
一番整理之后诗乃点了点头。
“怎么了吗?”
“没什么,只是觉得羽玖大人真是可爱呢。”
“谢谢你。”
在羽玖这么说之后诗乃靠近羽玖的耳朵小声地说道。
“请一定要注意止水大人。那个男人很危险。”
“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诗乃站了起来。
她将包围着的布帘收了起来。
“呀。”
咲乃的悲鸣响起。
其他的成员也进入了这个房间。
看到眼前的景象,咲乃不由得当场坐到了地上。
咲乃虽然有着守护阿尔克纳,但是到现在为她进入的基本是不太会死人的迷宫。像这样凄惨的场面她大概是第一次见吧。
她受到了十分严重的惊吓。
与此相对——
“喂!昕门!”
祁答院气势汹汹地冲着止水冲了过来。
止水不知道为什么摆了一个奥○曼的姿势。
“就,就算你露出那么可怕的表情,我也是不会畏惧的!”
“吵死了!你总是在自作主张!”
“这一次自作主张的是我。止水只是跟着我而已。”
羽玖插进了止水和祁答院的中间。
“没错。我只是跟在公主大人的后面而已!
为什么只对我发火呀!”
一口一个公主大人地叫着,止水轻易地将错误都归到了羽玖的身上。
“但是在这之前一直自作主张往前冲的不就是你吗!
而且你还显示了不能使用的参数吧!”
“诶?啊,不,你,你竟然知道了呢。”
果然,卡廖斯特罗会突然攻击过来似乎就是因为止水显示了参数的原因。
『节制(Temperance)』之卵所存在的目标,内特斯海姆。
外加这个队伍的其中一人是位阶0的零级适正者就正好了。不难想象对手会大摇大摆的攻击过来。
就算是在内特斯海姆之中有【Major Arcana(大阿尔克纳)】的存在,但如果止水被抓住的话就会被作为人质。这是一个足以令他们对这边发动快速攻击的理由。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因,因为,有敌人,而且是冲着那边的,就想着能不能用我的能力来个奇袭什么的……”
“所以说!你根本就没有什么能力!”
“这,这种事我怎么会知道。别人都有的话,那么我或许也会有什么能力不是吗!”
“怎么可能会有。区区一个杂种!”
“你,你说什么!”
止水瞪向祁答院但却被祁答院瞪了回来。
在祁答院的威压之下止水不由得垂下了目光。
“不会好好看着别人的眼睛说话吗。这头败犬。”
“我,我才不是败犬……”
“就是败犬。我现在已经知道你是七区出身这件事了。原来如此,归根结底就是一个遗传性的零级适正者。遗传的劣等人类毫无例外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是劣等者。”
“祁答院同学,再怎么说你这样对止水君也太失礼了。”
过于挑衅的行动。队伍说不定可能会因此瓦解。
皇想要阻止祁答院。
“哼,对连别人的眼睛都不敢看的败犬有什么可失礼的。”
“我不是败犬!!”
但是,两人的矛盾越来越升级,最后,止水举起了拳头。
皇想要阻止他而动了起来,但是祁答院嘴角却露出了笑容,来不及了。
“诶!?”
想要揍祁答院的止水却动不了。
“这,这是什么!?”
“这就是遗传性的零级适正者和遗传性的适正者的差距。”
“祁答院同学!不要对同伴使用能力!”
“能,能力!?”
止水看向祁答院,虽然很模糊但是在他的背后确实浮现出了守护阿尔克纳的图像。
“放心,就算是使用能力我也不会对他怎么样的!
但是,昕门!记住了!如果是敌人的话无论你是多么的无力,他们也是会全力使用能力来对付你的!”
“这,这种事!我,我是被选中的。所以我参加了这个游戏。
这样的话,我一定也是有什么能力的才对!”
“还在说这种毫无根据的话吗!
你什么能力都没有!只是单纯的败犬而已!!”
“不是的!你给我收回这句话!!”
“让我收回?啊?如果你能够多少反抗一下我的话我就考虑考虑。”
“诶?哇啊。”
止水的身体浮了起来。
想要挣扎,但是他连手脚都动不了。
“嘎,咳,呃呃……”
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掐住了他的脖子。
止水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祁答院同学!现在马上住手!不然的话,我就将你所使用的能力切断!”
皇的参数浮现了出来。发动了基础能力(ability)。
“你我之间刀剑相向想要怎么样。皇。”

咚。

束缚住止水的东西被揭开了。
“你在想什么呢。祁答院同学,对没有基础能力的人使用固有能力,你疯了吗,”
听到这句话的止水瞪大了眼睛。
“固,固有能力?那,那就是像是你们的必杀技一样的东西吧!你,你!想要杀了我吗!”
“蠢货,真的想干掉你的话连一秒都不需要。”
“可恶!”
止水再一次想要攻向祁答院,但是他的腿突然不听使唤从而使他摔倒了。
“昕门君也住手吧……。你是绝对打不过祁答院君的。”
咲乃将手放到摔倒的止水的肩膀上。
但是,咲乃的话更加激怒了止水。
“谁会管这种事!像你这样得到了恩惠的能力的人完全就不了解呢!”
“没有那种事……,但是,这是力量上的绝对差距……”
咲乃有些悲伤的低下了头。
“吵死了!这种事情我绝不认同!”

啪。

虽然声音很小,但是止水的脸被打了。
“止水大人也住手吧。太丢脸了。”
抬起头一看,诗乃正站在止水的面前。
“丢,丢脸什么的……”
“请不要做无用的事情。”
“无用?为什么要这么说。
不试一下的话怎么会知道是不是无用!”
“不,就是无用。不如说是在添麻烦。”
“添,添麻烦?”
“放弃吧。止水大人是什么都做不到的。”
“什,什么都……”
诗乃向倒下的止水伸出了手。
“止水大人是遗传性的零级适正者。是位阶0。所以守护阿尔克纳是NO……”
“诗乃,连诗乃你也这么说……”
“这里并不是游戏的世界。这里是现实的互相厮杀的世界。
在这里只有什么样的人才会发挥出什么样的作用。
止水大人。您应该做的是符合您什么都做不到的人类的身份的事情。”
“库!”
止水低下了头。
“可恶,可恶……”
“来,请站起来吧。”
诗乃伸出的手。
止水握住了这只手。
然后就这样拉着她的手使劲将她拉了过来。
完全没有预料到他的行动的诗乃轻而易举地被拽倒了。

哐啷——

伴随着清脆的钢铁碰撞声匕首掉到了地上。
“杀了你!”
止水迅速地将诗乃之前拿在手中的匕首捡了起来。
反手拿着匕首袭向了祁答院。
“不可以的!止水大人!!”
祁答院的嘴边露出了笑容。
参数从祁答院的身上消失了。
止水将举起的匕首一口气挥了下去。
但是,
祁答院从止水的视野之中消失了,天花板和地面交换了,然后。

砰!

伴随着巨大的声音剧烈的疼痛从止水的身体上传了出来。

“唔嘎。”

止水完全没有理解到到底发生了什么。
祁答院借着袭向他的止水的力量将止水背摔了出去。
和能力的有无无关,祁答院的身体能力也是非凡的。
要问为什么的话,因为他是用和止水不一样的定制婴儿。
“你以为有一把匕首就能变强了吗?
但是这又是怎么回事呢?就算是解除了能力我依然是毫发无伤。”
“祁答院同学!”
“皇,这样你就没有意见了吧!我可没有使用能力。”
“但是,暴力的话。”
“暴力?这家伙可是拿着匕首要袭击我。”
“虽然是这样。”
“这家伙多少需要一点教育。”
“唔……”
后背受到剧烈撞击的止水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因为呼吸的紊乱导致视野之中也是一片模糊。

嘎嘶!

“唔咕。”
腹部受到了猛烈的冲击,止水在地面上滚了起来。
“就让我来告诉你你到底有多么的无能吧。为了让你能够刻骨铭心,你就用身体来好好地记住吧。”
“唔,呜哇……”
使不出力气的止水只能在地上挣扎着向前爬。
狼狈逃窜的止水。慢慢逼近他的祁答院。
此时插入到两人之间的诗乃。
“止水大人,请住手吧。我十分了解您。
在这里您只是一个累赘而已。请认清现实吧。”
“可恶!连诗乃也!现在我的手里可是有匕首的!”
止水手中的匕首将诗乃也当做了目标。
“多,多么恶劣的本性!
打爆你!”
祁答院伸出了手。
止水慌忙地想要举起匕首但是他的手腕被抓住了,然后。

嘎斯!

“唔咕。”
止水在空中翻了一个圈之后砸在了地上。
“昕门,你这个家伙无论在哪里都是低劣的存在。”
“你,你……不可原谅……”
止水再一次站了起来。
“诶?等,等一下,昕门同学?”
咲乃指着止水的腹部。
止水一头雾水,只是下意识地看向了咲乃所指的地方。
衬衫裂开了。
“什,什么?”
将手放到腹部,感觉到了什么温热的东西。
这份温热的感觉在手掌之中扩散开来。
“什,什么呀。这,为什么,衬衫变红了。”
白色的衬衫一点一点的染上了红色。
看来是在争斗的时候,或者是在被打飞出去的时候,止水被自己手中的匕首伤到了的样子。
伤口到底有多深呢?
在衬衫上扩散的鲜血,开始一滴一滴地滴落下来。
“止水你冷静下来!这种程度的话是可以治疗的。”
为了让止水冷静下来羽玖发出了声音。但是并没能传入正处于惊慌失措之中的止水的耳朵里面,
“止水,不要动,我马上给你治疗!”
羽玖第二次对止水说道,但是止水睁大的眼睛已经完全被仇恨所支配了。
“不要过来!你,你们,所有人,都是敌人!”
“止水同学,不是这样的。”
皇想要说服止水,但是,这个伤口已经成为了止水和队伍之间决定性的裂隙。
“可恶,我还以为至少朋友的诗乃会是我的伙伴……。无论哪一个都在把我当傻瓜,明明我也是在努力的,我也是在努力的!”
血液滴答滴答地落在地板上。
羽玖想要为止水进行治疗,但是因为止水在胡乱挥舞匕首所以她完全近不了身。
羽玖想要拜托祁答院用之前他所使用的能力控制住止水,但是祁答院因为血而处于发愣的状态之中所以连羽玖的话也听不到。
“你的努力都是幻想!你根本就什么都没能努力!”
祁答院大声地向止水呵斥道。
听到他的声音止水露出了像是要哭出来一样的表情。
“呜哇啊啊啊!可恶!我比你们知道的更多。你们这些家伙明明连博尔赫斯(Borges)的话都不知道!”
“博尔赫斯?”
听到「博尔赫斯」这个词语,皇露出了有些诧异的表情。
“糟糕了。”,看到皇的样子止水这么说之后闭上了嘴巴。
“可,可恶。和你们这些家伙没有什么可说的。
你们这些什么都不知道的家伙就全部死在这里吧!”
止水就这样跑掉了。
“止水,等一下!!
不去追的话!”
羽玖想要追上去但是谁都没有动。
“羽玖大人您不要再管他了。虽然很遗憾但是止水大人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
诗乃冷漠地说道。
“啊,我也有同感。完全无法忍受和那种家伙在同一个队伍里面。”
“但是,止水同学可是拿着出口的钥匙的呀!”
和羽玖一样,皇试图说服两人。
现在失去昕门止水的话,对于队伍来说除了损失以外得不到任何的东西。
被情感所支配的队伍现在处于一个十分危险的状态。
“既然这样的话,你为什么要阻止我,皇!如果就那样把那家伙打昏过去的话,不就不会变成现在这种情况了吗。”
“打昏过去……”
“没错。打昏过去然后带走。虽然事实上我是想把那家伙丢在这里然后走掉的。”
“但是,这样的话说不定更好……”
难以置信的,祁答院那十分极端的建议连咲乃都赞成了。
“因为,比起被打昕门君不是受了更为严重的伤吗。
那样的话还不如像是祁答院君说的那样做。
虽然昕门君很可怜,但是毕竟还是有着绝对无法跨越的墙壁……”
这种行为跟绑架是一样的,说到底也就是拘束起来然后带走而已,同一个队伍的大前提已经完全的崩坏了。
“嘛啊,他受伤说不定也是一件好事呢。”
“你在说什么呢,诗乃同学。你不是止水同学的朋友吗?”
咲乃如此说道,诗乃用手指指了指地面上的血迹。
“血迹。
你们看。
地面上有血迹。顺着这个血迹的话就能够找到止水大人。
他流了这么多的血,应该不会跑出多远的。”
诗乃极度冷静地分析着现状。
是对流了如此之多的血的止水完全无感吗?她难道不是他的朋友吗?
“总之先前进吧。必须尽早和昕门君汇合才行。
而且在我们之后说不定也会有队伍来,一直留在这里是很危险的。”
咲乃边确认着后方的情况边拍了拍皇的肩膀。
确实,在自己等人的后面也是会有队伍通过『门』的吧。
这样的话,再在这里止步不前的话就会有被追上的可能性。这种无谓的风险必须要尽可能的去避免才行。
“咲乃说的有道理。总之就算在这里讨论也不会有任何进展。”
“那么我们就尽早行动吧。我也很担心止水。”
羽玖有些着急的打开了旁边的门。
只有她是从心底真正的担心止水。
队伍成员间的关系已经基本上完全的内部崩坏了,但是意见却是出奇的一致。
多么矛盾的光景。


跟着血迹向着侧面的方向经过了大概三个教室的距离之后,这一次血迹拐向了前方。
“方向改变了呢。他是想要逃走吗?”
“有这种可能。祁答院大人的恫吓可是相当威严的呢。”
“啊?这又怎么了吗?”
听到诗乃的话祁答院微微的带有有些威压的问道。
“什么都没有。
我只是想要对祁答院大人的行为表示感谢而已。”
以为会被责怪的祁答院扫兴地露出了笑容。
“哼,我一直在想,小鸟游对昕门还真是特别的冷漠呢。
你和他不是熟人吗?”
“确实是熟人,那又怎么了吗?
现在我是雨宫羽玖的从者。守护羽玖大人才是我的使命,
所以,现在最重要的是,是敌人还是伙伴,是否能够利用,仅此而已。”
“原来如此,就是所谓的忠于任务吗。”
诗乃微微地点了点头。
祁答院对她的答复似乎很满意。
直行了大概七个教室的距离之后,血迹向着侧面延伸了出去。
“我觉得差不多该追上了,但是还是看不到那家伙的身影呢。”
“有可能是跑着逃走的。”
这个可能性很高。实际上他在离开队伍的时候就是跑着离开的。像是皇所说的就那样一直跑没有停下来的可能性是很高的。
“这样的话昕门君不会遇到危险吗?
我觉得这会提高和敌人遭遇的概率的。”
咲乃有些不安地向皇询问道。
“哼,就算他碰到了敌人,那种杂鱼应该也不会被杀掉的吧。”
“我也同意祁答院大人的意见。
就算是止水大人再次显示参数暴露自己内特斯海姆人的身份,什么能力都没有的人应该也只会被抓住而已吧。
他是持有钥匙的人,作为人质被使用的可能性很高。”
“这样也很麻烦呀。”
“嘛啊,到那时再说吧。谁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哪怕发生最坏的情况,钥匙只要能剩一只胳膊就没关系。”
“就算没命了也没关系吗?”
“过去曾经尝试过。
只要胳膊还是活的就没有问题。”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这个队伍里面是有拥有绝对治愈能力的人在呢。”
这么说着祁答院看向了羽玖。
羽玖并没有理会祁答院。
“用不着麻烦羽玖大人。有很多的方法的。”
“不愧是被称为最上级的位阶者大人呢。真靠得住。”
听到诗乃的发言祁答院笑着说道。
听到这冷酷的话语咲乃说不出话来了,但是看着他们她也看到了能够使她乐观一些的东西。
“完全没有想到在最开始的时候心情十分反复无常的祁答院君竟然能够和诗乃同学意见能够达成一致。”
“哼哼,就像是咲乃说的呢。
嘛啊,对于那家伙是无药可救的蠢货这件事看来是达成共识了呢。”
“无药可救的蠢货吗。
是呢。确实这种人应该在能够利用的范围之内尽量去利用呢。
关于这件事我和祁答院大人的想法还是相同的。”
诗乃冷漠地说道。
羽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的表情。


本帖子中包含更多资源

您需要 登录 才可以下载或查看,没有帐号?注册(右键在新窗口打开)

x
 楼主| 发表于 2017-12-15 23:0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xcy8512 于 2018-2-28 18:14 编辑

第VII章迷宫物件
不知道穿越了多少教室。
止水的血痕反复来来去去,并不觉得这条路有一贯性。
尽管如此,一队人进入教室之后,风景还是变了。
“窗户的那面就是夕阳吧。”
咲乃手指着西下的火红太阳。
不对,从那之后一直都是傍晚,所以应该没有西下吧。
“啊,但是好奇妙啊。
最初的时候,夕阳在教室的左边,刚才的教室里也是在左侧看到了夕阳。
但是,这次教室的右侧是夕阳。”
正如祁答院所说,在左右两侧的窗户都看到了夕阳,在完全相反的方向看到太阳是不可能的,这表示有两个太阳存在着。
“无非就是我们看到的东西全是演出装置。这间教室也好,夕阳也好都是为了麻痹我们的东西,没什么大的意义。
比这更重要的,是我们来到了左右两端这件事。
在我所数的范围内,这个空间是有限的,由纵向13,横向15个空间构成。”
“意外的很小啊,但是却觉得走了很远的距离。”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
皇循着血痕的同时点了点头。
“不知为何还有点舒适的感觉,陷阱发动的瞬间有点吓到了,但是之后什么也没有,s级就是这种程度么?”
皇这次回答不了咲乃的问题。
确实,皇有一点疑虑。
如果以现有的条件就可以解决这个S级地下城的话,有些异样地简单了。
做出如此坚固的闭锁空间,把一队人关起来的天球仪迷宫的陷阱发动条件,结果就这么宽松吗?
如果是这样,好像有些意义的这个空间的集块究竟有什么意义呢?
这不也是谜题的一部分么?
皇一边想着这样的事一边前进,从前方的教室传来了好像把门关住一样的巨大声音。
不会忘记的。
那个声音。

是门关上的声音!前面的教室变成闭锁空间了!”
皇叫了出来。
“欸?昕门同学?难道回到了刚才的教室了吗?”
“不知道。但是陷阱发动了就变成大事了。那家伙会死。”
祁答院跑了出去。全员在后面跟着。
通过前面的门。
是正侧面的教室在发出声音。

咻咻咻咻——

玻璃的对面冒出的鲜血伴随着巨大的回转音卷成漩涡。
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在回转。
但是回转速度相当快,里面伴随着血的飞沫的气流看起来就像浊流。

嘎吭!嘎吭!

偶尔,也会响起像是钢铁相撞的声音。
还有掺杂在那巨大声音中的悲鸣。
交战中!?皇一瞬间这么思考了。不,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会发出教室的门关上的巨大声音?
“和刚才一样!门打不开。”
羽玖想打开门,但是根本动不了。
果然不是战斗,没有任何疑问是陷阱发动了。

嗡嗡嗡——

巨大的回转音变得缓和了。
速度一降下来,气流就消失了,无数回转着的物体都可以看清了。
是大伞吗?
徐徐地,它的速度也降了下来,看起来是圆形的东西的回转完全停止了。
停下来就会发现那不是圆形的刀刃而是四角形。
是浮在空中的可怕的令人眩目的闪闪发光的锐利的板。
表面十分光滑,被切碎的人体的血脂都因为回转而被甩了下去。
透过玻璃看到了旁边教室的惨状,谁都说不出话来。
长方形的刀刃失去了光辉,花纹一样的东西浮现上来,皇马上就知道了那是木头的纹理。
“纹理……”
皇嘟囔着说。
拥有着木头纹理的板就这样返回了原先的场所。
这些板贴到了桌子的板上。

嘎哒——

一切结束后,教室的门不费力的开了。
和火炎的教室时完全一样。
羽玖想要通过门,但这次被皇阻止了。
“羽玖大人,这次我去。”
“等等!”
咲乃阻止了皇。
“能不能先让我确认一下?”
咲乃从窗户看了看旁边的教室。
就像把几桶绘画用具打翻了一样,整个教室被染成鲜红。
过于悲惨的场景使胃里的内容物向口腔里冲上来。
即使这样咲乃也忍住了。
而且确认了被染成鲜红的教室的更前方。
“果然昕门同学已经通过了。”
“为什么知道这种事情啊,咲乃!?只看这里的惨状的话,根本不知道死掉的人的数量,那家伙混在里面也根本不奇怪。”
祁答院焦躁不安地敲打着墙壁。
“不。这前面的教室的门上看到了昕门同学的血痕。我觉得这是他通过这里留下的痕迹。”
“如果是这样,像刚才一样,看到昕门的身姿然后返回的人们中了陷阱么?”
咲乃对着祁答院的疑问横向摇了摇头。
我也有一瞬是这么想的。但这只是偶然的违和感。”
“违和感?”
不管怎么说也太人为了吧?
虽然一直都很在意,但是引发陷阱的条件真的只有“返回”么?就像诗乃说的,S级的迷宫很难通过吧?”
“那么,咲乃大人是怎么想的呢?”
诗乃向咲乃询问。
诗乃的表情和口气始终没有改变。
说实话,咲乃不知道她在想着什么。
“在这个地下城,教室型的空间很整齐地排列着呢。”
诗乃点了下头。
“这个空间有向四周通着的门。
如果是这样,选择开哪个门,根据怎样前进,路线完全不一样吧。”
诗乃又点了点头。
“‘代达罗斯之馆’是很难脱出的迷宫吧。
既然如此,就不可能随意的前进。”
“也就是说,咲乃大人认为不打开正确的门,陷阱就会发动吗?”
诗乃问道。
虽然表情和口气没有变化,但咲乃还是感受到了诗乃和之前略有不同。
“是否会引发陷阱我不知道,但这是S级,如果是超难的迷宫,只出了一个错误就失败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至今我们还没有遭遇过陷阱。”
“如果就像咲乃大人说的那样,最初的教室有两个门,之后的教室有四个门。”
“就是这样。最初是1/2。但是之后是1/8、1/32、1/128、1/512、1/2048……额,心算不出来了。
但是,如果有必须通过正确的路线这样的规则,那个概率应该已经变成天文数字级别了。”
不知为何,听到了这句话,诗乃微微笑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偶然!再说到底什么是正确的路线!?单纯排满了教室的空间才没有什么正确顺序吧!
祁答院大声嚷道。
如果就像咲乃说的那样,队伍不可能平安无事地到达这里。
这是偶然不能解释的概率。
“咲乃大人是怎么想的?”
“我么?”
诗乃竖起了两根手指说明道。
“如果像咲乃大人说的那样,那么有两个解释。
第一个是,我们已经走上了错误的道路。
虽然没有引发陷阱,但是我们肯定不能活着回去了。
第二个是。直到现在我们都走在正确的路线上。一次错误也没有……”
咲乃稍微想了一下然后闭上了眼睛,随之又一次看向了诗乃。
“第二个解释,并不是奇迹,是昕门同学知道正确的路线。就是这样。”
祁答院瞪大了眼睛反驳。
“昕门?那个零级适正者!?别说傻话,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那家伙可是七区的学生。”
“听姐姐说成绩也是最差的。”
诗乃追加了一些细节情报。
“这种家伙怎么会解开。我们是被设计到了身体和智能的极限的定制婴儿。普通地被生下来的家伙怎么可能和我们匹敌?”
祁答院强调着定制婴儿的优越性。
不顾自己的同伴皇也是普通地生下来的。只是对他来说不能接受自己解不开的谜题被止水解开了这件事而已。
“但是昕门同学,一直在说解开了这个迷宫的谜题啊。”
这,只不过是那家伙的妄想。”
如果是妄想,我觉得他到不了这里。
昕门同学说自己很擅长游戏。或许,是我们不知道,但一直玩游戏的人才能解出来的谜题。
如果是这样,这也成了没有能力的昕门同学参加这个游戏的理由。”
“咲乃真的相信昕门解开了那个‘代达罗斯之馆’的谜题!?”
“大概。
或许就是这样,我这么相信着。”
因为,我们已经走上了错误的道路,想着回不去了什么的,不是很讨厌么?”
被这么一说,祁答院也很难反驳了。
“难以相信那家伙解开了谜题……”
祁答院把手放在了下巴上当场思考了起来。
“我相信。”
留下这句话,咲乃走进了发动过陷阱的房间。
“咲,咲乃。”
异常的恶臭,好像把人类扔进搅拌机再倒出来的场景。
咲乃的颤抖停不下来。
但是,她用力握住了拳头。
刚才,我被诗乃同学说了。
于是自己也稍微考虑了一下。
对,就是这样。
虽然我总是依赖排位高的皇同学还有诗乃同学,但我自己也必须考虑各种各样的事情才行。
所以我进行了思考。
如果开错了一扇门,我觉得变成这样的就会是我们。
绝对不会错的,昕门同学已经知道正确的路线。”
“荒谬。我觉得只是那群人返回时候触发了陷阱。”
祁答院一边摇头一边跟在咲乃的后面。
之后皇也进入了这个教室,确认了这个惨状。
皇对咲乃毫不踌躇地直接进入这如此阴残的场所非常震惊。
她一直以来都是跟在自己或祁答院的身后的人,不是按照自己的愿望而前进的类型。
“为什么,相信起了止水呢?”
羽玖向咲乃询问。
“为什么呢。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但是,我本来就不在富裕之家,所以虽然有操作遗传因子但还是个废物。在定制婴儿上花的钱是有限的……
所以我也有着付出了相当的努力到了这种程度的自负,
因为这种部分很强烈,我在想我是不是因此对昕门同学觉得有些不爽了呢?
好像看到了过去的自己一样,所以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他就会生气。”
“我觉得即使不是同类厌恶对那东西也会生气的。”
一边确认着满是血的教室,诗乃低声道。
“虽然就是这样,他,总之就是让我觉得很认真。
可能因为那种态度所以才徒劳无功。有点一个人努力过头的感觉。”
“即使是这样,也不会发生那家伙把谜题解开的事。”
祁答院还没有接受而继续固执地反驳。
“是怎么样呢。但我觉得就像咲乃说的一样,止水同学解开了谜题的可能性很高。”
皇一边走在满是血的教室里一边回答。
“皇,为什么,会这么想!?”
“被分成纵向13份,横向15份的空间。
我觉得这样的话我们走得太多了。”
“走得太多?如果,这里有更加巨大的空间么?把时空扭曲了什么的?”
“不,我觉得不是这样。大概,我们已经被迫走过了纵13、横15空间中的最长距离。”
“被迫走过了最长距离?”
并不了解这句话的意思,祁答院只是重复了一下这句话。
“最初的一篇文章,我被约书亚记吸引了注意力而忘记了根本的事情。但是,我想起了止水同学说过的博尔赫斯这个名字。”
“博尔赫斯?这么一说那家伙确实在最后说了。那到底是什么啊?”
“豪尔赫·路易斯·博尔赫斯是作为大读书家而被世人知道的作家。我不觉得在第二区上学的祁答院大人会不知道。”
“我、我是理科,所以不知道这种事情。”
“是这样啊。我觉得这是常识。连那个止水大人都知道。”
祁答院想说些什么来反驳,但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的话里有这种东西。
“秩序井然的迷宫”
博尔赫斯说的是,实际上迷宫是保持着数学秩序的东西,与迷途是不同的。
并不是像迷路那样混乱而错综的空间。”
“迷途和迷宫不同,你在说什么呀?”
虽然我也只有很模糊的记忆,迷宫的道路是从入口到最深处的单行道,不会有迷途那样的歧路,并以钟摆状进行方向转换
从这里开始是重要部分,迷宫里没有多余的道路,要经过所有的空间。”
诗乃对这些话作出了回应。
“皇大人,因为要通过全部纵13,横15的空间,所以才说是很长的距离。”
“不,等等!这之前很奇怪吧。
迷宫只有一条路?没有分歧!?这样的话就不会迷路了啊!!”
“就是这样啊。迷途和迷宫几乎拥有正相反的特点,所以迷宫不会让人迷路。
因为就这么深信着,才会思考不出有关这个地下城的事。这也是我的失策。
但是,走到现在也思考了不少。这是拥有迷宫本来性质的迷途一样的迷宫。”
“啊,这样啊!被分成有四个门的空间的天球仪迷宫,是只有让人迷惑的单行道的迷宫!”
等等,咲乃,我不是很懂,给我解释一下。”
“迷宫是单行道。
虽然迷宫在性质上不会迷路,但为了再现这个性质,切断向四个方向的空间会怎么样呢?”
也就是说,这座迷宫并不是迷宫本身,而是再现了‘迷宫’的东西的话如何?”
“原来这样啊,大概,这座迷宫,必须按照再现神话里出现的‘代达罗斯之馆’的道路来选择。
既然是单行道,就一次都不能走错门。
是反向利用迷宫性质的迷途。”
“原来如此,能理解皇大人和咲乃大人所说的事情了。这样的话,为什么,那个止水大人会知道这样的事情啊。”
静静地听着两人对话的诗乃提出了疑问。
“为什么呢。虽然我们不知道,是不是熟悉游戏的设定啊。那个说了博尔赫斯的人。”
“确实是,豪尔赫·路易斯·博尔赫斯就是所谓激起厨二(中二)心的作家呐。”
“我觉得昕门同学说解开了谜题也不是骗人。”
“咲乃大人相信着止水大人啊。”
“至少,我相信。”
看着咲乃的身姿,祁答院叹了口气。
呼,不管怎么说,这是被叫做馆的迷宫物件吧。”
“确实,并不是人们住的馆呢。”
咲乃笑了。
在游戏中的熟悉的设定。
所以昕门止水知道迷宫之谜。
说到底,会有被加入这种设定的游戏存在吗?
就像皇说的,本来从“迷宫”的定义来说根本没有使人迷惑的要素,但是那种东西到了不还是被用到游戏里了么?
“迷宫”和“迷途”的区别。这就是S级的天球仪迷宫的全貌吗?


本帖子中包含更多资源

您需要 登录 才可以下载或查看,没有帐号?注册(右键在新窗口打开)

x
 楼主| 发表于 2017-12-15 23:0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xcy8512 于 2018-3-11 18:28 编辑

第VIII章米诺斯的王冠
那个空间与至今为止的任一空间均不同,是个完全异质的空间。
教室的姿态已经不见,有的,是煞风景的白色长方形空间。
白色墙壁的侧面,有两扇装饰的庄严到不自然的程度的门。
无机质的白色空间大小和至今为止的教室应该相同,不过寂静而无一物的空间让人觉得异常宽广。
皇数着纵横的个数的同时慎重前进。
正因此,皇认为这里就是核心部分的前一环。
只要穿过庄严的门,就能进到迷宫的最深处。
皇看向脚下。真红血滴痕迹像丝线一样延续至此。
当然,血痕所行的方向,是门的对面。
昕门止水穿过了这扇门吗?内特斯海姆队屏息凝神靠近那扇门。
皇把耳朵贴近大门,但是门太厚以致于完全听不到那边的声音。
但是,那边毫无疑问是“代达罗斯之馆”的最深处。不可能什么都没有。
这个迷宫至今为止如此模仿神话,不可能忘记在最后设置一个难关。
诗乃给皇看了魔术式机械时空钟表。
天球仪的结束时间步步逼近
还有不到三十分钟,连接这个空间和地上的“门”就会关闭。
没有犹豫的时间了。
皇和祁答院站到门前,同时推起有自己身高一倍高的大门。接着,门让人意外的轻而易举地被打开了。
简直就像欢迎至此一样顺滑平静的打开的。
在门完全打开前一齐冲入其中的队伍顺势散开以应对可能的敌袭。
前卫是皇和祁答院。
后卫是咲乃和诗乃还有羽玖。
这是事前决定好的阵型。
但是,神殿的最深处鸦雀无声。
只是,左右响着的火把燃烧的声音异常诡异。
火炬细小的破裂声让队伍更为紧张。
眼睛习惯了昏暗的空间后,神殿中心的样子渐渐看得清了。
天花板和之前的完全不能比的高,左右石柱并立,让人联想到天青石的美丽蓝色墙壁上镌刻着黄金的壁画。
细长的纵向空间让人觉得就跟祭祀异形之神的神殿一样。
纵向大小大约有两个教室的程度吧。
神殿内的火把左右共计六只。
整体而观让人心中焦躁,整个神殿沉在阴影之中。
但是,眼睛已经习惯了黑暗的一行人因为神殿深处,铺在地板上的绒毯一样的红色存在而屏息。
这时,皇才注意到火把的声音里混着异质的破裂声。
让人联想到大理石的白色的经过打磨的地板上宛如深红地毯一般平滑铺展开来的,并非是绒毯而是液体。
距离皇约五米的前方倒着一个人。
再往前还有一二三,就跟堆叠起来一样。
或许,传说中的英雄忒修斯也在“代达罗斯之馆”的最深处看到了完全一样的东西。
正所谓,贪食作为祭品而被献上的少年少女们的怪物之影。

肉被撕裂,骨头碎裂的声音。
巨大弯曲的两只角。
皇进一步缩短距离。
因火把之光摇曳的两个影子突然静止。

影子,从尸骸之山出缓缓地,冷淡地站起。其身躯大的无法形容。
抬头所见这副巨大身躯,让整个队伍的紧张程度从未有的高。
黑暗,诡异的泛着红光的身躯。肌肉的低陷处宛如熔岩流一样散发着蒸汽同时流动着。肌肉的突出处,泛着黑铅色的光芒。
慢慢吐出舌头后,火焰从嘴的侧边零落而出。
如果火山化为人形,就是这般模样吧?这是做成人形的非人之物。
巨大的脸彻底对准了这边。
与身体大小不相符的细小红色眼珠。
完全感觉不到被称之为理性的东西。不止如此,愤怒,杀意,可以被称为这些感情的东西似乎本身就缺失一样,根本就是只用来看的器官。
只为机械式的破坏,吞食掉看到的东西的存在。
一只手上,握着有着让人难以置信的大小的双刃斧(ラビュリス)。
这就是这个天球仪的“迷宫”所显现的“弥诺陶洛斯”。
弥诺陶洛斯的胸口大大膨起。
“有什么要来了!!”
祁答院的声音被弥诺陶洛斯的咆哮盖过。
就算堵住耳朵,依旧震动全身直接在脑子里响起的雄吼。
听到这个声音的刹那,身体就像中了咒一样动弹不得。
恐惧!?不,不对,这是敌人的特殊能力。
羽玖迅速接触大家的身体。随后,手脚立刻变得能够活动,看来羽玖的守护阿尔克纳的力量解除了敌人的能力。
敌人没有放过动弹不得的瞬间,带着“號”的巨大声音,双刃斧袭向队伍。
全员蹲下身子勉强躲过这一击。
巨大的双刃斧命中墙壁后火花四散。
仅仅这一扫就有能斩裂全员程度的攻击范围。当然,只要吃了一击,守护阿尔克纳的加护什么的根本就没所谓吧。
皇的背后显现出了“Aceof Swords”的守护阿尔克纳的姿态。

“悬天之剑贯穿王冠。”

弥诺陶洛斯对此起了反应再次发出咆哮。
又打算跟刚才一样用叫声让这边僵住然后发动攻击吧。
但是,羽玖的守护阿尔克纳的加护已经加在了全队身上,同样的能力不可能轻易起效。
皇如舞动手指一般行动着。
接着,室内的空气大为震动。
简直就像皇的手掌中吸入了全部空气一般,涡流升起。
旋涡中心,皇的双手中具现出了一把有身高那么长的巨型十字架一般的剑。
举起剑后,室内的空寂进一步激烈的流入剑中。
这样子让弥诺陶洛斯也在一瞬间胆怯了。

“切断的睿智十字剑(Killwisdom Stavros)”

固有能力名在空中浮现的瞬间,裹挟大气的剑斩了下去。
“十字剑”生出了复杂的多重卷入空气的真空之刃。
剑造成的气流显现出多重残影同时攻向敌人。
似乎是为了击落皇的攻击,弥诺陶洛斯挥下了双刃斧。
但是,弥诺陶洛斯那笨重的双刃斧是不可能击落高速且复杂的运动着的“十字剑”的。
挥空的双刃斧砸中地面,发出激烈的轰鸣。
剑刃就这么逼近弥诺陶洛斯毫无防备的头上。

嘎叽!

“十字剑”就这么刺上了弥诺陶洛斯的头盖骨。
虽然皇以为是这样,但“十字剑”伴随着巨大的被铁绷开的声音弹了回来。
看上去暴击了额头的剑刃却未在弥诺陶洛斯的身体上留下哪怕一处伤痕。
“十字剑”回到了皇的手边。
和流动的岩浆般的身体一样,其表面如看到的那般使用坚硬的钢铁构成的吧。与S级的boss身份相符的存在。
“皇!怎么办!我们可没有比你的‘十字剑’攻击力更强的招数了。”
皇的能力是通过四大元素中的风的恩惠生出的运动力来破坏敌人,能力名上也有所体现,是以“睿智”“切断”。“睿智”并非是物理上的攻击,而是意味着切断守护阿尔克纳的加护。
全长两米的剑的大回转带着数道真空之刃不管是物理上还是阿尔克纳上一律切断。
确实,对于人类来说这是超强的破坏力。
但是,对于有着约五米长的巨大身躯,全身被钢铁覆盖,肌肉这些动力部分是流动的岩浆构成的物体,要将其破坏就算是“切断的睿智十字剑”也难以想象。
不如说,根本无法想象有能破坏这般铁块的能力。
就算是召唤出那般巨大的剑的“赐予沉痛悲伤的九把剑”这个固有能力也很难破坏弥诺陶洛斯吧。
是对刚才的攻击感受到了威胁吗,弥诺陶洛斯只针对皇挥下了双刃斧。
击中大地的双刃斧迸射出了强烈的火花。但是,皇没有迟钝到被这种攻击命中。
“用七号!咲乃!”

“跳弹五芒星。”

咲乃生出六个五芒星。
“五芒星构成七号!”
与卡廖斯特罗一战中所有的五芒星集中到了自己的正面,但是这次在咲乃复杂的活动手指后,五芒星形成了包围弥诺陶洛斯的态势。
和刚才一样,卷入气流蓄积力量的皇放出了“切断的睿智十字剑”。
但是,和刚才那次不同,发射的方向并非是朝着弥诺陶洛斯,而是咲乃放出的五芒星。
剑刃撞上了“跳弹五芒星”。

噤——

伴着不可思议的声音,剑刃弹回。
剑刃以更为猛烈的势头向着下一个“跳弹五芒星”撞去。
“跳弹五芒星”正如其名,是有着弹击武器改变其方向的固有能力。
通过弹击多次改变方向后,让人无法看穿攻击的路数。
此外,武器碰触到“跳弹五芒星”的时候会受到注入各自五芒星的四大元素(suit)的加护。
借六次跳弹,“切断的睿智十字剑”的威力增长了许多。
弥诺陶洛斯的视线追不上经过多次变换方向增加破坏力的“十字剑”。
“切断的睿智十字剑”命中了它几乎毫无防备的侧腹附近。
尽管如此——

咕哦叽!

剑刃被弹了回来。
不过,声音要比刚才的沉闷。
皇再次把剑收回手头。
皇立刻确认手头的剑,上面出现了与之前不同的变化。剑的一部分上粘着飞散的铁。虽然少,但是弥诺陶洛斯的身体上存在着被挖掉了一些的痕迹。
和刚才不同,皇让“十字剑”攻击了弥诺陶洛斯真红的低陷部分。
弥诺陶洛斯的真红部分看上去虽然如同灾厄,但强度和泛着黑色钝光的装甲般的皮肤比起来还是明显要低。
弥诺陶洛斯发出了咆哮。
比起使用能力,感觉更像是单纯的怒吼。
对这个怪物来说感情或许是第一次出现。
大概自己的身体从未受伤吧。
话虽如此,只是挖掉了一部分对于眼前的怪物来说不算什么。
刚才的一击对这个庞大的身躯来说只算是造成了擦伤吧。
这边处于压倒性的不利的态势并没有改变。
“祁答院同学!停下它的脚步!
然后,用十一号!咲乃同学!”
祁答院发动能力。
“Wands14”的守护阿尔克纳显现了出来。

“将杖立于大地之王”

和这般图像一样,祁答院将显现出来的杖插入地面。
接着,巨大的树干显现了出来,缠住了弥诺陶洛斯的脚。

“由大地而生的火炎树(Ekurikusui·Yggdrasill)”
弥诺陶洛斯打算从中脱身,但是这是位阶5的守护阿尔克纳。受到其加护的树干没有那么简单被扯断。
缠住它的树干不过数秒就从接触面上射出了火焰。
但这不是重点。
祁答院的四大元素是火炎。
如固有能力名所示,树干是为了生火而出现的东西。
从内部无限增殖的木头一边燃烧一边要扫平敌人。
这与火山化身的弥诺陶洛斯的相性并不坏。
“跳弹五芒星”形成了与刚才不一样的配置。
皇和之前一样让“十字剑”跳弹。
接着——

“变成七号!”

随着这个声音,咲乃跃动手指改变阵型。
进一步的——

“从六到四再到五。”

每一次改变阵型,“十字剑”便会碰撞“跳弹五芒星”,改变方向提高速度。

“四,五,七,八,十。”

五芒星不断改变阵型,当然,要是哪怕误判一次,“十字剑”就会弹向错误的方向。
咲乃零延时的按照皇的只是舞动手指改变阵型。
几乎是肉眼不可视的速度。尽管如此,皇还是以惊人的动态视力指示着阵型变化。
咲乃闭上了眼睛。
那已经不是咲乃能跟得上的速度了。
咲乃把全部注意力集中到了声音,节奏,跳弹时的声音和韵律上。
闭着眼睛迅捷舞动手指的咲乃,简直就像正在演奏着钢琴一般优雅。
速度达到上限后,眨眼之间“十字剑”就会绕六个五芒星一圈。
“跳弹五芒星”进而发出了不安的声响。
一开始,咲乃是打算为了停下“赐予沉痛悲伤的九把剑”而使用这份能力的。但是皇指出这样不行。
实际上,这个能力的跳弹目的并非是防御。
因而,“跳弹五芒星”并没有那么强劲的耐久力。
就算是以促进跳弹的角度接招,只要达到一定的破坏力五芒星就会破碎。
现在,正是“切断的睿智十字剑”将要达到极限。

“最后!七!”

咲乃睁开眼睛。
“跳弹五芒星”放出了耀眼的光辉。
被六颗五芒星反弹的剑刃袭向弥诺陶洛斯。

哆斯!!

从没有过的。
极度低沉的声音。
“十字剑”刺进了弥诺陶洛斯的脖子。
但是,也不过就是刺入。
明明都有了那般速度,却还没能斩落它的头颅。
刚才那下已经是全力的最后一击了。

弥诺陶洛斯举起手臂要挥下双刃斧。
咲乃用尽力气倒在当场。
皇也单膝跪地。
没错,一切已经定局。

哆嘶嘶嘶嗯嗯——

举起手臂的弥诺陶洛斯就这么仰面倒下。
伴随着巨大的声响,大量粉尘纷飞四散。
“成,成功了!”
祁答院发出了声音。
皇无力的垂下了脑袋。
“已经把一切都赌上了,算是成了呢……”
赌博。
确实,这是一场赌博。

皇瞄准了弥诺陶洛斯的耳后。
牛是以头开始发动突击进行攻击的,所以额头部分的头盖骨异常厚重,要破坏掉并不容易。
第一次皇瞄准了弥诺陶洛斯的脖子,但是弥诺陶洛斯为了保护脖子用额头顶掉了。
对于弥诺陶洛斯来说自己最信任的部分是额头。
接着,皇靠“跳弹五芒星”改变路数,攻击弥诺陶洛斯的侧腹部分。
这是因为侧腹部分的活动区域最多,红色的部分是最多的。
这是要确认流动的岩浆部分而非冷铁块的部分的话攻击是否能有效。
通过这一攻击,皇确信了红色部分的装甲比较薄,并决定赌上胜负。
皇选择瞄准脖子的红色部分,耳后侧的地方。
牛面部的骨头非常坚固,但是,耳后一带的骨头并未生的那般坚韧。
牛骨与火山的化身的弥诺陶洛斯是否有与之相应的共通点皇并不知道。但是,皇选择赌这个可能。
以最为强力的“十字剑”攻击可能最弱的部分。
“切断的睿智十字剑”,就和这个名字一样,是从守护阿尔克纳切断对手的能力的能力。
当然,对于没有守护阿尔克纳的弥诺陶洛斯来说这是无意义的攻击。
但是,到底是什么力量驱动的那个岩浆形代构造体呢?
如果不是用某种“力量”进行控制的话就说不通了。
皇认为控制这股“力量”的是头部。
因为,弥诺陶洛斯的这个部分做的最为坚固。
此外,驱动弥诺陶洛斯的“力量”本身到底是什么呢。
弥诺陶洛斯是通过天球仪生出的怪物。
而守护阿尔克纳的固有能力也是一样经由天球仪生出的“力量”。
这样的话,也能像切断守护阿尔克纳的能力那样,通过“切断的睿智十字剑”切断驱动着弥诺陶洛斯的力量吧?
切断掉从头部如脑神经一般张开的灵力回路的话,这个怪物应该就能被打倒了吧?
皇几乎确信如此,但也并非完全确定。
万一控制部分并非头部而是和心脏一样位于胸部的话,就没有下一次机会了。
留给内特斯海姆队的,只有“死亡”。
所以,这是一场“赌博”。

“呜哇,还以为要死了!超级超级累!”
“咲乃同学很厉害哦。居然能应对以那种速度运动的‘切断的睿智十字剑’。”
“不不不。我已经不想再来第二次了。神经都要衰弱了,力气也全用光了。”
咲乃躺着笑道。
“祁答院同学也支援的漂亮。完全停住了弥诺陶洛斯的行动,我才能命中正确的位置。”
“那家伙是岩浆的结块,同属四大元素火系的我和它虽然不能说相性好,但也不坏。”
“各位很厉害呢。
我基本什么都没做。”
“是啊,小鸟游什么都没做啊。”
“非常抱歉。”
诗乃轻轻低下头。
“笨蛋,开玩笑的啊。”
祁答院也笑了起来。
躺在地上。
通关了。
S
被称为超难关的天球仪迷宫攻略成功了!

啪叽……

弥诺陶洛斯的身体发出了干枯的响声。
一瞬间全队都紧张了起来。
但是羽玖慢慢朝那边走了过去。
直到刚才为止都是真红的巨大身躯现在完全化为了钢铁的颜色。
简直就像经人手制作的巨大雕刻一般。
羽玖站到了弥诺陶洛斯身边后抬起手。
接着,弥诺陶洛斯的胸口铁块形的东西渐渐打开。
羽玖的手上的钥匙泛出了强烈的光芒。就这样,她把手伸进了立方体内。

叽————————

刺耳的声音。
但并非是令人讨厌的声音。
羽玖举起手,金色发光王冠出现了。
这正是隐藏在这座天球仪迷宫“代达罗斯之馆”的至宝“米诺斯的王冠”。
“成功了呢。真的成功了呢。”
咲乃高兴的看起来要哭了。
“恩……
是啊。”
不知为何。
不知为何,皇以没有起伏的声音回应咲乃。
起身的皇慢慢接近王冠在手的羽玖。
“雨宫大人。能让我稍微摸一下吗?”
皇带着笑容伸出手。
但是,羽玖并没有笑。
“为什么呢?”
“为什么?因为我们经历了这么一场艰苦的大战、
我也想碰一下王冠体会胜利的实感。”
“胜利的实感吗……”
羽玖就这么凝视着皇。
“真的胜利了吗?皇悠真。”

沙——

诗乃以迅猛的速度站到了皇的眼前。
“诶?什,什么情况?”
咲乃混乱了起来。
“喂喂,雨宫大人,摸一摸没关系吧。确实那是你们内特斯海姆一族的东西,不过赢到手的是我们啊。”
“就是啊,雨宫大人……摸都不让摸是不是太过分了……”
皇这边飘起了参数的火焰。
“你,你做什么啊?皇!?为什么发动能力?”
“你们两个不用担心。”
因为这是我被课以的使命。”

“悬天之剑贯穿王冠。”

皇悠真的守护阿尔克纳显现出了这副姿态。
“你认为为什么,Ace的剑刺在王冠里呢?公主大人。”
“真是遗憾。明明到此之前都在共同奋战的……”
“战斗的只有我们!你们这些支配者一直都只在安全的地方看着,夺走胜利的奖品而已!”
皇的声音粗暴起来。
对此,诗乃以一如往常的口吻低语道。
“哼,这是绵云大人的力量呢。”
“绵,绵云?”
皇对诗乃突然低声说出的毫无关系的名字感到惊讶。
“理所当然的,威胁并不仅仅限于这个天球仪迷宫。
皇大人是忘记了这件事了呢。”
诗乃表情毫无变化,用平时的那毫无起伏的声音轻轻说道。
这个瞬间——
伴随着巨大的烟尘,侧后方的墙壁爆炸了。

本帖子中包含更多资源

您需要 登录 才可以下载或查看,没有帐号?注册(右键在新窗口打开)

x
 楼主| 发表于 2017-12-15 23:1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xcy8512 于 2018-3-11 19:24 编辑

第IX章 大阿尔克纳
爆炸声,并不是这种简单的东西。
毫无疑问,如果没有守护阿尔克纳的话在这个冲击之下鼓膜会破裂。就是这种程度的冲击。
在滚滚升起的烟雾之中可以隐隐约约地看到蓝色的参数。
看来引起这个爆炸的也是拥有守护阿尔克纳的能力者。
“啊嗯!?这里是最深处吗?”
“咳咳,咳咳。真,真的是乱来呢。全部蒸发然后前进什么的。”
全部蒸发!?
这个词语的意义最开始咲乃和祁答院以及皇都没能完全的理解。
但是随着烟雾慢慢散去他们明白了这个词语的意义。

神殿的一面的墙壁完全被破坏了。

墙壁里面的空间之中的墙壁也是一样。

更深处的也是。

再往深处也是一样。

所有的墙壁都被破坏,出现了一条巨大的道路。

在排名最上级能力者的全力一击之下毫发无伤,哪怕是弥诺陶洛斯的巨大双刃斧(labrys)也没能破坏分毫。
这个S级的空间。
被某人破坏了。
到刚才为止在烟尘之中只能够隐隐约约看到的蓝色参数现在已经能够看得很清楚了。

Hohenheim
RankVI NXIX~(混沌圣歌:原文为NXXI,全卷均出现此错误,为作者手滑写错。)

后颈发凉。
黑色的烟尘中浮现出的罗马数字。
在超过一千五百种以上的阿尔克纳之中,唯一不可同列的二十二种图案。

在天球仪空间之中,其所表达的意思就是“必须要逃离的存在”“绝对不可以与之战斗的存在”“接触即死”。
那就是【Major Arcana(大阿尔克纳)】。
眼前的浮现的是【Major Arcana】的排名最上级,卡片名为《NXIXThe SUN》,天空中闪耀的天体之中存在感最为强烈的『太阳』的阿尔克纳。
它的名字在守护阿尔克纳之中也是十分有名的。
进入了霍因海姆的『门』之中的被称为『灼热暴君』的男人,杵岛琉生(Kishima Ryuuki)。
“喂!绵云!和刚才说的那样吗?”
杵岛一副十分不耐烦的样子说道。
“是的,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
能力分别是《Rank6 Swords1》,
Rank4 Pentacles6
Rank5 Wands14
还有相当不安定的《Rank6 Cups13》。”
被称作绵云的少女的能力似乎是能够掌握敌人的参数的固有能力。
“至于剩下那两个人,杵岛君也是了解的吧。”
“啊,了解到让人讨厌呢。”
被道出参数的是皇,祁答院和咲乃以及羽玖。那么「剩下的两个人」又是指谁呢?「了解」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那么,绵云,你刚才说的杀意的方向。现在也没有变吧?”
“是的,没有变。大概是内特斯海姆的内斗吧。
『节制』对于其他的十三血流也是很麻烦的存在,不过听说就算是在内特斯海姆的派系内部对于如何处理这个也是很伤脑筋。
啊,杵岛前辈,来了哟。”
皇显现出了《切断的睿智十字剑(Killwisdom·Sutavrosu)》。(多拉泽:Sutavrosu是希腊语σταυρός,十字架的意思。)
敌人在交谈,这是一个绝好的奇袭时机。
在皇发起速攻的同时祁答院也发动了能力。
带有火焰的巨树缠绕着将杵岛拘束了起来。
无论怎么说这也太大意了。
瞬间杵岛被巨大的树干卷了进去。连身影都看不到了。
“火炎树!”(多拉泽:原文有注音,希腊语έκρηξη,意思见下文。)

祁答院大声叫道,树干剧烈的燃烧了起来。
皇直线冲了过去并发动了《十字剑》。
卷起了气流的刀法对于第一次看到的人来说是不可能被看破的。
确实能够将那堵墙壁破坏的力量是充满威胁的,但是在这绝妙的时机之中所放出的固有能力是不可能被躲开的。
卷起气流放出了无数真空刃的《十字剑》将杵岛琉生一分为二。被认为会这样的刀刃——。

咔呲!

就像是接住飞过来的玩具飞镖一样,刀刃被杵岛轻而易举地接了下来。
他的背后并没有出现图像。
也就是说他根本就没有发动守护阿尔克纳,只是凭借基础能力就挡住了皇的固有能力。
“太慢了,威力也太弱了。
哈啊啊啊……”
杵岛大大的叹了口气。
“唔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
祁答院的《生长于大地的火炎树(Ekurikusui· Yggdrasill)》瞬间被蒸发了。(多拉泽:Ekurikusui是希腊语έκρηξη,喷火的意思。)
压倒性的迫力使得空间都为止震动。
如果将《弹跳五芒星》加速到极限的话,说不定可能会造成一点伤害也说不定。类似的想法甚至都不敢去想象。
Major Arcana】的能力就是如这般绝对的力量,能够轻易地使人为之崩溃。
在巨大的声音之下《十字剑》破碎了。
这也就是说,杵岛只是用力量就将其破坏了。
没有使用大阿尔克纳太阳的力量,只是用力量将其降服了。
像是弥诺陶洛斯的头盖骨一样无法被刃物所破坏。如果只是这种级别的话还是有方法来应对的。
但是,无论是作为必杀能力的《切断的睿智十字剑》还是祁答院的《生长于大地之上的火炎树》都连对手的固有能力都没能引出来。
祁答院的能力是炎的四大元素(soot)。
而他的能力却一瞬间就被火炎所蒸发了。简直就是毫无道理。
“什么呀。内特斯海姆!这是什么东西!”
杵岛叫喊着。
像是杀意凝结一般的压力。
队伍中的所有人的双腿都冻结了。就像是身体在本能地拒绝行动一样。
但是即使这样,祁答院还是叫了起来,他鼓舞着自己,再一次操纵树干向杵岛发起了攻击。
皇面对这压倒性的力量差距皇陷入了哑然之中,但是听到祁答院的声音清醒了过来,再一次构筑起新的《十字剑》发起了近身攻击。
确实对手丝毫没有警戒。
没有看见守护阿尔克纳,看来是想要仅凭基础能力来结束的样子。
那就只有现在了,不在这里打倒他绝对会被杀死的。
皇拼命地发起了特攻。
但是,
杵岛一副十分无聊的样子说了。
“碍眼。”

瞬间,在两人的脑中出现了影像。
巨大的,甚至连刚才的弥诺陶洛斯也无法与其相比的,那种东西也就手掌就这样大的拥有绝对质量的巨人。
这种存在挥下了手。这样的影像。
两人以不合常理的速度猛烈地撞到了旁边的墙壁上。
如果没有守护阿尔克纳的加护的话就是即死,不,应该是说会让人粉身碎骨的速度。

“‘咕哈。’”

两人吐了口血倒在了那里。
在场的其他内特斯海姆队成员已经连动都不动了。只是单方面的收割而已。
大阿尔克纳只是挥挥手就将团队前卫的两人一瞬间打倒了。
“哈啊,什么呀。这一次的内特斯海姆是怎么回事。呐绵云。”
被称作绵云的少女并没有理会杵岛说的话,只是一直在盯着一个人看。
“小鸟游诗乃同学……”
被绵云叫到的诗乃平淡地回答了他。
“好久不见。绵云羽香奈大人。”
在诗乃的表情之中并看不出什么恐惧的情感,为什么呢?
她应该是看到了全程才对。
位阶6和位阶5的同时攻击,可以说是毫无破绽的连携攻击。但是却完全不是杵岛的对手。
就算诗乃再怎么强,在只有【Lesser Arcana】的情况下面对杵岛这种怪物也是完全无法匹敌的。生杀夺予完全掌握在对方的手中。
但是即使这样在她的身上也完全感觉不到任何焦躁。
就像是平常一样,她面不改色地与霍恩海姆的队伍对峙着。
“今天没有进行称号赋予呢。”
“是的,这一次休息。”
皇吐着血思考着她话语的意义。
称号赋予?没有听过的词语。是什么暗语吗。
更加不可思议的是,小鸟游诗乃和绵云羽香奈似乎是熟人,而且正在十分自然地进行对话这件事。
她是不是和霍恩海姆的队伍有过多次的接触呢?所以正因为这样才认识绵云羽香奈吗?
如果这样的话,她大概到今天为止都没有偶然间遇到过霍恩海姆的杵岛琉生吧?皇只能这么去想。
要问为什么这么想的话,和眼前的【Major Arcana】杵岛琉生进行接触并无事归来。这种事情对于现在的皇来说是完全无法想象的。
和他相遇就意味着「死」。
无论是战斗还是逃跑都是办不到的,只有被杀而已。
只有这种情况。
正因为这样,所以小鸟游诗乃是不能认识杵岛的。皇这么想到。
“小鸟游吗,没有称号的你毫无用处呢。”
杵岛对着诗乃说道。
这句话意味着两人是认识的。
皇陷入了不可解之中。
怎么回事?这个叫小鸟游诗乃的少女?
难道不是和自己一样只是【Lesser Arcana】吗?
“让昕门出来……”
杵岛低声对诗乃说道。
听到这句话,包括皇在内的内特斯海姆的成员都震惊了。
Major Arcana】《NXIX THE SUN》的杵岛琉生竟然说出了昕门的名字。
为什么,是昕门?
昕门是指那个昕门止水吗?
或者姓这种稀少的姓的人还有别人吗?
不明白。
完全不明白。
完全无法理解。
现在自己等人所处的处境。
皇连一丝一毫也无法把握。

绵云并没有注意到内特斯海姆成员的反应,她对杵岛说道。
“要不要再将固有能力强化一些?”
“啊,来吧。”

Hohenheim
Rank5 Cups8

在参数亮起了一闪而过的光芒之后,绵云羽香奈的身后出现了守护阿尔克纳。

『背对着并列的八歌酒杯的老人』

然后出现了能力的名字。

《透视之八器(Psychometry·Kyutora)》(多拉泽:Kyutora,希腊语χύτρα,锅。)

“让你们死得明白。
这家伙的能力,虽然基本都是偷窥别人的参数,但是除了这个以外也能够读取各种各样的东西,其中的一种就是杀意。
只要有杀意的话,就能轻而易举的确定某个场所。”
“杵岛同学真的是差劲呢。为什么要把我的能力一五一十地都说出来呢?”
“说出来更方便。
拥有绝对的『力量』的我在的话,绵云的能力只是一种牵制而已。
而如果告诉他们的话,不就能够避免他们产生想要交涉和耍小聪明的心思了吗。”
“虽然也许只要杵岛同学活着就不会出事,但是如果我的能力全部暴露的话,我一个人的话是不可能活着回去的。”
“我是不可能死的。”
“那样就好。”
绵云向内特斯海姆的人解释道。
“也就是说。我把感觉到了有传来罕见杀意的队伍存在的事情告诉了杵岛君,所以他才因为好奇而快速地赶到了这里。”
“内特斯海姆的大阿尔克纳『节制』我也是听说过的。
对于那些大人物来说也是一个很麻烦的能力呢。听说围绕着它不只是外部连你们自己的内部都在明争暗斗呢。
内部之间互相散发杀意的队伍。如果真的有这样的队伍的话那么也就只有存在『节制』之卵的内特斯海姆了。”
诗乃毫无紧张感地插入了杵岛和绵云的发言。
“原来如此,在霍恩海姆那边就算是有像是绵云大人一样的聪明人也会不假思索地就直线冲过来吗。”
注视着被破坏为一条道路的空间。
“直线冲过来……
也就是说放弃思考了吗?”
“不,不是!我已经解开了谜题!”
表情一直不多的绵云的表情看上去有点微妙的焦躁。
“那样的话,为什么要直线冲过来呢?”
“唔。”
诗乃的话无法反驳。
“被称作霍恩海姆的智囊的人竟然早早地就放弃了游戏……”
“不,不是的!没有这种事。”
听到诗乃的话绵云满脸通红地反驳道。
“是这样吗?那么我希望听一下绵云大人对于『迷宫』的定义。”
诗乃依然是一副无表情的样子,但是看上去却像是在微微的微笑一样。
注意到了这点的绵云盯着诗乃。
但是,结果只是平白地增加了诗乃的乐趣的样子。看着她的表情诗乃露出了明显的笑容。
绵云低下了头,紧紧地握住了拳头,虽然看不见脸但是她的耳朵却是红红的。
接着再一次抬起头的绵云咳嗽了一声平静地开始说道。
“拥有六条规则的几何学图形,这就是『迷宫』。
这么说的话小鸟游诗乃同学能够明白吗?”
强装平静的绵云以及,始终,露出微妙笑容的诗乃。
绵云的内心焦躁无比,她的嘴角也在不断地颤动着。
从这两个人的行为来看,她们之间的接触肯定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
虽然这么说,但是面对拥有压倒性力量的霍恩海姆队伍,为什么诗乃能够这样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呢?
“基本吧。本来对于北冕座闪耀于天空,产生出模拟弥诺陶洛斯传承的空间来说,迷宫的六条规则就是最为基本的知识。”
听到这句话,在场的内特斯海姆的所有人,不对,是除了羽玖之外的人都睁大了眼睛。
拥有六条规则的几何学图形!?
这就是『迷宫』!?
诗乃从未说过。
绵云看了诗乃一眼。
虽然对于自己被试探感到很不爽,但是对于自己的知识有一定自信的绵云还是对『迷宫』的定义开始了说明。
“迷宫是有严密的定义,在纯粹的秩序之下被构筑起来的。
迷宫学者赫尔曼·科隆是这样定义『迷宫』的通路的各种特性的。
其一,通路不会交叉。
其二,通路为单行道,不会出现岔路。
其三,通路以钟摆状进行方向转换。
其四,迷宫内被通路所布满,想要离开迷宫必须要经过所有的内部空间才行。
其五,中心的周边区域会被多次经过。
其六,离开中心的时候,必须要再次经过和来时相同的路程才行。
这就是纯粹的规则。”
在这发言之中大概有一半是被皇指出来过的。但是,却不知道迷宫竟然严密到有这样的六条规则。
“模拟教室而制造出的空间是可以向四面八方自由行动的。
但是,现在就像是绵云所说的一样,如果不遵循迷宫的秩序来行动的话,一定会触发陷阱从而杀伤冒险者的。”
“嘛啊,在像我这样的拥有例外力量的守护阿尔克纳的面前陷阱什么的根本就没有意义呢。”
“正因为杵岛同学的这种思考方式,所以我没有解开这个迷宫呢!”
“那种拼图游戏等到了地上再去玩吧,麻烦死了。”
霍恩海姆队是最晚的,几乎在快要进入终盘的时候才通过了『门』。
绵云在进入天球仪之前,就已经预料到了如果是和弥诺陶洛斯有关的谜题的话大概就是『迷宫』这件事。所以对于迷宫的六条规则她也是十分了解的。
但是即使这样也没能将谜题全部解开。
“绵云大人,并不知道这个『迷宫』是什么类型的。对不对?”
听到诗乃的提问绵云一瞬间惊讶了一下,做了一次呼吸之后回答道。
“小鸟游诗乃同学。你知道吗?”
“是的。”
这一次绵云也面不改色地回答道。
大概是意识到了如果总是被诗乃牵着鼻子走的话自己会越来越羞耻吧。
“是这样吗。虽然很不甘心,但是像是小鸟游诗乃这样的人会知道也是理所当然呢。”
“如果不知道的话,就不会像这样让内特斯海姆下一任主人的羽玖大人暴露于危险之中了。这一次我是从者。所以守护羽玖大人的性命才是最优先的事项。”
“问一个问题可以吗小鸟游诗乃同学?
『迷宫』根据迂回回数和迂回方法被分成几种不同的种类。
而你看出了这一点。”
诗乃微微点了点头。
“『迷宫』有好几种类型。
但是即使这样答案也只有一个。”
『迷宫』是几何学图形,如博尔赫斯所说一样拥有着森然的秩序。
其种类大致分为『克里特型』『奥特弗利德型』『夏洛特型』以及『镶嵌型』。
七重周回路。
十一重周回路。
镶嵌十字的十一重周回路。
各有各的特性,作为几何学图形来说是完全不同的。
也就是说,就算是知道被称作『代达罗斯之馆』的天球仪地宫会变为『迷宫』,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几何学图形。
当然,如克里特岛神话之中的迷宫一般的七重周回路的『克里特型』的可能性是最高的。
但是也是有其他的可能的。
比如说罗马时代所建造的石床『迷宫』会在中心部构建出弥诺陶洛斯和勇者忒修斯的形状。
虽然这也是模仿代达罗斯之馆而建造的,但是却并不是『克里特型』而是『镶嵌型』。
虽然绵云理解了『迷宫』的概念,但是并不能确定到底是哪种类型的迷宫。
诗乃用有些怜悯的目光看着绵云。(多拉泽:以上关于迷宫的说明部分出自和泉雅人《迷宮学入门》。)
“绵云大人,写在最初教室的黑板之上的东西你读了吗?”
“唔……”
“啊,那个吗,在绵云阅读之前我就给蒸发了。”
听到这句话诗乃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绵云盯着一副无所谓样子的杵岛,就算是杵岛也移开了目光。
“如果被称作霍恩海姆的智囊的绵云大人看到那个的话,大概就不会烦恼了吧。
昕门止水一瞬间就看穿了,我也能够看出来,那么如果是绵云大人的话肯定也能够一瞬间就看穿的吧。”
难以置信。
不对,某种意义上来说,诗乃口中所说的是,让内特斯海姆的所有人都产生了「难道说」这种想法的事实。
“昕门止水一瞬间就看穿了。”
也就是说,不只是小鸟游诗乃,止水也完全解开了这个『迷宫』的谜题。
绵云笑着垂下了肩膀。
“毕竟你那边有昕门同学呢。和我这边完全不同。”
“啊!?昕门和我有什么不一样的!”
“完全不一样好吗!”
绵云和杵岛谈到了昕门,听上去两个人对昕门似乎是十分了解的样子。
“最初的黑板上面所写的是约书亚记的第六章,传说中的要塞都市耶利哥被攻破时候的故事。耶利哥和克里特。两者的共同点,被称作霍恩海姆队智囊的绵云大人应该是知道的吧。”
“黑板上写了以下的话。

七个祭司须各持七只公羊号角立于『约柜』前。
到第七日,要绕城七次,
祭司们若吹响号角,
众百姓要大声呼喊。
如此一来,围城之墙就必塌陷。

这样你就明白了吧。毕竟『七』这个数字出现了这么多次”
绵云满脸通红的注视着杵岛。
“如果读了这个的话,肯定就能够迅速地解开……杵岛同学你这个笨蛋!!”
“我怎么会知道。不就是转来转去的吗?从入口开一条直路过来不是更快嘛。”
“确实你这样更快!但是不解开谜题的话是不会得到宝藏的!!真是的我真的受够了,这种家伙竟然是霍恩海姆的王牌!!”
一直被诗乃调侃为霍恩海姆的智囊的绵云哭了起来。(多拉泽:这里原文有一个ぐるぐる目,就是动画中常见的眼睛变成蚊香的样子,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我哪里知道。那么,你到底得出什么答案了?”
“耶利哥这座要塞都市之中的街道本身就是一个『迷宫』。
在德国的城市卡尔斯鲁厄之中存留者被称为『耶利哥迷宫』的最古老的迷宫图纸。这个迷宫号称是镶嵌七重周回路的迷宫,所以是一个『克里特型』的迷宫!
在约书亚记第六章的关于耶利哥的记述之中多次出现『七』这个数字就是一个暗示。
其实只要根据『绕城七次』这几个字就可以得到唯一的答案了。
这个地宫是七重周回路!
这样的话。”
绵云掏出了一个像是笔记一样的东西开始书写起来。
不知道失败了多少次,她不断地将纸撕下来然后重新书写,在重复了几次之后终于成功了。
“按照这种方法前进就是答案!”
在展示出来的笔记之上画着奇妙的图案。
虽然一瞬间看上去有点像是迷途,但是和迷途还是有些不同。(多拉泽:这里的迷途指的是我们平常见到的那种复杂的迷宫。)
确实,通路没有交叉,通路是单向,也没有出现岔路,就像是钟摆一样方向在不但转换着,图中所有的地方都被画上了道路,想要离开这个空间就必须要周边所有的内部空间才行。
而且最不可思议的就是迂回蜿蜒的通路不断地通过中心的周边区域。
看着她的样子诗乃就像是再说“回答正确”一样无表情地拍了拍手。
当然,绵云也看了一眼诗乃。
但是,诗乃完全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继续说明道。
“大致上都是正确的,
但是想要正确行动的话,必须要按照教室的个数来行动才行,所以一定的空间把握能力是十分必要的,正确来说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魔术式机械时空时针再一次放出了全息图像。
“刚才魔术式机械时空钟表放出全息图像的时候的情报还保留着,用彩色区分出的部分是我们在和卡廖斯特罗交战之前所经过的路径。
细线是每间教室,粗线是『代达罗斯之馆』,组成了克里特型七重周回路的支架。
我们目前所在的地方是『迷宫』的中心,被标记为『神殿』的教室之内的二分之一的空间之中。”
(插图文字:
代达罗斯之馆『克里特型七重周回路』
克里特的迷宫是代达罗斯为了封印弥诺陶洛斯而建造的。
遵循没有岔路的秩序而由一条单向道所构成。
『克里特型七重周回路』构造图)
“但是,小鸟游诗乃同学在头脑之中不是已经得出这个答案了吗。”
“不,我只是确认了答案而已。
通过分析这个空间的个数和形状,一瞬间得出正确答案的是昕门止水大人。”
绵云叹了口气。
“昕门同学吗。内特斯海姆的开外挂的人是真的多呢。
一般的【Major Arcana】都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笨蛋,但是昕门同学的头脑却是异常的好呢。”
“你这样就好像是在说我是笨蛋一样呀。绵云。”
“不是好像。我们这边的大阿尔克纳就是一个大笨蛋!”
“你说啥。”
“等,等一下!昕门到底是什么人!?
那家伙不是零级适正者吗!?第七学区,什么能力都没有。
可,就连【Major Arcana】都知道他的名字!”
祁答院大声叫喊着请求说明。
绵云冷漠地注视着他。
“你怎么看?杵岛同学。”
“谁知道。本来这一次内特斯海姆的组合就是意义不明。
不是最强队伍,
而且,在得知竟然有人向伙伴释放杀意以后就更加一头雾水了。”
“大教皇殿下说过,在『节制』出生之后,这个游戏本身就会变得变化莫测。”
“这么说来,大教皇下了指令了呢。”
“要将『节制』之卵毁掉吗?”
“啊,虽然让他们自相残杀也不错,但是让我来将一切都收拾干净不也很好吗。”
“也是呢。嘛,杵岛同学要是想干的话就干吧。
反正这一次没有我的工作。”
杵岛向着队伍迈进了一步。
和参数一同出现的守护卡片。

『运载太阳的白马与幼童』

这个图像据说是是希腊神话中的太阳神赫利俄斯。(多拉泽:看到这里一定会有人问,诶?希腊神话里太阳神不是阿波罗吗?问的人自己去看希腊神话。)
(多拉泽:看到上面的注释肯定又有人要问了,你在拿我们当傻瓜吗,以为我们连这点常识也不知道?我想说,就是有人不知道你说该怎么办。)
驾驶太阳战车飞于天空之中的存在。
绝对的光之存在。
封印了其的守护阿尔克纳。
绝对无法破坏的存在,能够将这个空间轻而易举地破坏,从而无视迷宫中的秩序而前进的绝对的力量。
毫无道理的压力支配着全场。
“我能够制造出太阳。只要我想,就能够一瞬间将这个空间之中的一切都蒸发掉。”
“请不要那样。那样的话我们也会死的。”
绵云用冷冰冰的表情地吐槽道。
“真是烦人。为什么绵云总是要打断我的话。”
“杵岛同学的能力,并不是产生热量,而是封印热量。
应该说是操控太阳的能力吧。
也能够将热量直接转换为力量所以能够使用出不合常理的力量。
刚才你们的攻击并不是被基础能力击溃的。他可是正经使用了守护阿尔克纳的所以你们就安心吧。
虽然为了让你们看不见守护阿尔克纳也多少做了一些手脚。”
“喂!不要说明我的能力呀!?”
“不是为了作为牵制吗?而且杵岛同学从来都不追求固有能力的应用性。只是单纯的将眼前的东西胡乱地全部蒸发掉而已吧?不是吗?”
“虽,虽然没错……但,但是就算这样我这么强大也没关系嘛。”
“是是,你说得对。能够成为杵岛同学对手的人基本没有呢。
就是这样,内特斯海姆的大家也已经离死不远了,让他们死得明白一点有什么不好的?
反正杵岛同学肯定会在这里全部都杀掉的。”
绵云一脸不耐烦地说道。紧接着。

“绵云同学,『死』呀『杀掉』什么的能不能不要再说了?”

突然,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声音回响在了神殿之中。
听到这个声音,绵云露出了从来没有露出过的表情。
“果然是藏起来了呢。昕门同学。”
绵云低语道。

咔擦,咔擦——

传来了脚步声。
“能不能不要在我的公主大人面前说这种事情呢?”
脚步声越来越大。
但是仍然看不见身影。
“我知道了。从今以后,在那边的公主大人。雨宫羽玖大人的面前我绝对不会再说失礼的话语了。
我也突然开始讨厌死什么的了……”
绵云擦了擦汗。
她正处于紧张之中。
拥有【Major Arcana】《The Sun》从而处于绝对有利地位的霍恩海姆的绵云,不知道为什么在极度的紧张之下僵立在了那里。
“安心吧绵云,我不会让他杀掉你的。”
“你在说什么呢!过去霍恩海姆的队伍在和那个人战斗的时候不是除了杵岛同学以外全灭了吗!”
“那,那是很久以前了。现在绝对不会再发生了。”
现在,内特斯海姆的所有人都听到了“在和那个人战斗的时候不是除了杵岛同学以外全灭了吗”这句话。
预感慢慢地变为了确信。
“绵云同学,只要你不去吓唬公主大人的话就不用担心。我什么都不会做的。”
“啊!那样的话让我来怎么样!?昕门止水!如果你不出来的话我把你的公主大人蒸发掉也是无所谓的啊。”
杵岛叫道,然后是一瞬间的沉默。

“杀了你哦。”

嘶嘶——耳边,从后面传来了声音。
就算是杵岛也有些惊讶地回过了头。
但是,那里谁都没有。
“一如既往是一个喜欢吓人的家伙呢。昕门!”
“太阳。如果是驱使赫利俄斯的化身的你的话,应该能用你的光找到我吧。毕竟你是拥有无比的光的人呢。”
“啊!?”
杵岛的手上剧烈地亮了起来。
剧烈地光芒使得所有人都失去了视力。
“在这里!”
杵岛挥了一下手,旁边的墙壁一瞬间溶解并蒸发了。
完全无法计算的热量。
只是有一件事是能够知道的,如果杵岛不是将这些热量封印起来从而使用的话,其所达到的温度只是余热就能够将在场的所有人都蒸发掉。
“切,错了吗。
但是无所谓,麻烦死了。
你不出来的话,我就杀掉你的公主大人,我要动手了!”
杵岛的手再次亮了起来。

这个瞬间。
压力,
出现在了空间之中。
和杵岛相遇的时候几乎相同的。
手握生杀大权的存在。
会让人产生暴力具现化的错觉。
“诶?怎,怎么会。这样的压力?这简直就像是。”
咲乃发出了惧怕的声音。
皇咽了一口口水补充道。
“又出现了一位大阿尔克纳一样。”
影子站立着。
不,说不定并不是影子。
完全不知道到底是什么。
只是,散发出强烈杀意的影子,站立在扭曲的空间之中。
一瞬间之后影子的力量减小了。
这时,内特斯海姆的成员确实看到了。
笼罩在影子之中的昕门止水的身影。
下一个瞬间那个身影再次消失,黑色的影子开始如蒸发一般扩大起来。
影子飘忽的不断巨大化着,然后再次凝聚了起来。
随着他的凝聚,场内的人的紧张感膨胀到了极限。
“那,那是什么?那个黑色的怪物!!”
“那是什么?吗?你们真是蠢货呢。”
杵岛学着咲乃的语气嘲笑着她。
“能够使用那样的能力的家伙不是只有一个吗。不就是昕门止水。”
“啊,昕门止水,是那个昕门止水同学是吧?”
“啊,难道还有别人吗?”
“但,但是,昕门同学,什么能力都没有。”
听到这句话杵岛捧腹大笑了起来。
“啊啊,蠢货。真的是一群蠢货。你们呀。
肯定是被昕门那蹩脚的演技骗到了吧?”
演技?演技是指什么?
止水的行动是演技?
那么演技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又是到什么时候结束的?
他们又是怎样被欺骗了什么?
“你们应该一直都有看到的才对。那家伙的守护阿尔克纳的序号。”
“数字,不是只有一个NONo)吗……”
“哈,又是这一招吗。
反正那家伙肯定故意在你们面前强调过吧,把『N0Number0)』说成是『NONo)』什么的。”
当守护阿尔克纳是【Lesser Arcana】的时候是使用「Wands」「Swords」「Cups」「Pentacles」以及从一到十四的阿拉伯数字来表示的,但是当是大阿尔克纳的时候序号(Number)就会变为N和罗马数字的组合表示。也就是说,会用这种表示方法,也就表示了他的守护阿尔克纳是【Major Arcana】的事实。
“难,难道说……昕门止水同学是……”
“既不是难道,也不是骗人。
昕门是即使在【Major Arcana】之中也是非常麻烦的例外序号《N0 The Fool》。
『愚者』的卡片。”
『愚者』被说是在【Major Arcana】之中也是最为特殊的卡片是有理由的,其中一个就是——。
“但,但是大阿尔克纳是用罗马数字表示的……啊。”
咲乃说到这里终于明白了过来。
面对无比单纯的事实。
实际上只要从用罗马数字来表示上想就能够明白了。
罗马数字在想要表达零这个数字的时候,就会使用阿拉伯数字的0.
本来罗马数字里面有没有『0』这个数字。
在使用这种文字的罗马时代『0』的概念还没有传播开来,所以不存在也是理所应当的。
当然在使用上罗马数字的『0』和阿拉伯数字的『0』是一样的。
也就是说,就『愚者』来说,想要通过是罗马数字还是阿拉伯数字来判断是【Major Arcana】还是【Lesser Arcana】是不可能的。
但是即使这样,这个表示也是不可能被人误认的。
他的参数并不是【Lesser Arcana】的四大元素,而是以序号的『N』来表示的。
如果能够理解守护阿尔克纳的记述法则性的话,就能够明白,那并不是『NONo)』,而是【Major Arcana】『N0Number0)』。
反过来说,如果昕门的参数位阶并不是『0』而是『VI』的话,大概大多数的人就不会认错了吧。
如果写的是《RankVI N0》的话,就肯定会注意到这个人的守护阿尔克纳是『愚者』这件事了吧。
只是,拥有【Major Arcana】程度的能力的卡片的位阶是不可能是『0』的。基础能力是不可能是『0』的。正因为这种先入为主的想法才使得她们对守护阿尔克纳产生了误解。
当然,为了让别人产生这种想法他也是做了各种准备的。
无知无能最弱还多嘴多舌打乱气氛,对天球仪游戏毫不在乎的态度。
这在大多人的印象里都与身经百战的【Major Arcana】相差甚远。
而且最为重要的是最明白『N0Number0)』与『NONo)』很容易弄混这件事情的并不是别人,而是止水自己。
他在显示出自己的基础能力的瞬间,大喊大叫的将『N0Number0)』说成了『NONo)』。
通过最开始自己的发言,成功地通过误导将在场的所有人的思维都固化了。
没错,所有的一切都是昕门止水这个『愚者』巧妙设置的陷阱。
“昕门止水这个男人真的很麻烦。他将自己身体中的基础能力一点不剩的全部授予了『愚者』眷属的番犬(sukirosu)。(多拉泽:这里的sukirosu是希腊语,σκύλος

所以他自己的基础能力在表示的时候就会变成位阶0。”
杵岛将黑色的野兽称为番犬,只是因为止水是这么称呼自己的能力的而已。
其实并不知道那到底是狗还是其他的野兽。
有时候也会出现的狼的模样,有时也会呈现出巨大猫科生物的外貌。
Major Arcana】的能力来源是卡片上所描绘的寓言。
止水的守护阿尔克纳。【Major Arcana0号『愚者』的卡片上画也许是狗或者是猫。
大多数的时候画的都是白色的狗,或者是咬着愚者,或者是在嬉戏,或者是跟在愚者的后面转来转去,有着各种各样的图案。
这在图像学上来说有很多种解释,但是归根结底,跟在愚者后面的狗并不是黑色的狗。而是白色的狗。
话题多少偏一点,17世纪的塔罗牌,Noblet版的『愚者』愚者所带领的并不是狗而是猫。而且,这只猫并不是普通的猫,而且据考证还和古代埃及被人民所崇拜的神芭斯特有关联。(多拉泽:Noblet版塔罗牌,是马赛塔罗牌最为古老一个版本,据说是由一个叫做Jean Noblet的人发明的。)(多拉泽:芭斯特,埃及神话中猫首人身的女神,详情百度。)
古埃及人所崇拜的芭斯特的形象在今天可以在绘画和雕刻之中看到。
即有完全是猫的形象,也有身体是人类而只有头部是猫或者母狮的形象。
但是有一个所有人都能看出来的共同点。
芭斯特的形象都是「黑猫」。

“位阶『0』。他用这个欺骗并杀害了无数人。
论单独的杀伤率,这家伙在大阿尔克纳之中是无人可比的。
认识他的人只要看到这家伙的脸就会逃跑。即使是同伴。”
“说实话,我现在也想逃。第一次看见那么愤怒的昕门同学……”
“你们也是,和昕门在一起的话可是会被杀掉的!”
杵岛大笑着。
接着,守护阿尔克纳出现在了影子之中。
但是,大部分都被影子所遮盖根本看不见。
这也是『愚者』的特点。隐隐约约的图像——

『黑影与愚者』

比迄今为止见过的所有阿尔克纳都令人不舒服的姿态。
影子中传出了声音。

“杵岛(da ma re ki si ma)。”

这句话令皇以及其他的内特斯海姆成员的后颈发凉。
完全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杀意,像是心脏被紧紧地攥住了一样的,压倒性的杀意。
“止水。真棒。你泄露杀气真是爽呢。”
杵岛走向了影子。
影子没有动。
只是,空间在不断扭曲晃动着。
两边越来越近。
随着距离的缩短空气正在不断发生着变质,给人一种好像流动的铅一样的钝重感。
咲乃不禁想要跑开。
但是双腿完全不听使唤。
像这样的不知名的压迫感,自从进入天球仪之后一次也没有体验过。
不知道过去在这两个人之间发生过什么。
但是,眼前的『太阳』的【Major Arcana】是认识止水的,而且似乎是有着不小的恩怨的样子。她完全不想被卷进这种不知所谓的事件当中。
杵岛笑着张开了双臂。
守护阿尔克纳耀眼的一闪而过。
能力的发动。

『盗窃太阳的男人(The Kid Who Robbed Sun)』

瞬间,如遭遇到巨大的痛苦一般咲乃的全身涌出了汗水。她本能地做好了死的觉悟。
但是,在这时有谁在她的耳边低语道。
“最好不要动。没地方给你动。”

昕门止水的声音。
眼前的空气扭曲了。
斩击声和灼热。
五感几乎全都被噪音所支配。
感官完全接收不到其他的东西。
但是即使这样,在五感之外,依然还是有什么东西本能的将外界的状况以图像的形式送入脑海之中。
带有刀具的重型机械,轻而易举粉碎岩石的砂轮机,融化钢铁的热源,太阳的落下。各种各样的图像在自己的身边高速的不断变换着。
就像止水说的一样,动到哪里,哪里就会轻而易举的消失。
当然,如果上半身动了的话,上半身也会消失的一干二净的吧。
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通过视力得不到任何的情报。
知道的只有,在这噪音之中,任何的动作都意味着「死」。
在这之中,只有拥有超常的动态视力的皇,大概是,能够大致了解当前的状况。
浑身缠绕着被称作番犬的影子,昕门止水用完全无法理解的速度移动着。
就像是无限压缩的弹簧被突然放开了一样。
与此相对,杵岛移动着自己的手指,制造着热力场,
在他手指所指的地方产生了不只是空气而是令空间本身都发生扭曲的热量从而蒸发着眼前的一切。
即使是如此坚硬的墙壁与地板,在【Major Arcana】的力量面前也和一张纸没什么两样。
在蒸发之后得以扩大的空间。
教室的地形已经渐渐没有了。
即使这样止水的番犬也没有停下来。
面对压倒性的速度,以及远远超越人类反应速度的动作,杵岛能够捕捉到的只有残像而已。
在遭到大肆破坏的空间边缘已经可以看见外面的夕阳了。
对于两人的战斗来说,内特斯海姆和弥诺陶洛斯殊死战斗的这个神殿过于狭窄了。即使是这个天球仪迷宫中的所有空间都不够用。如此的速度与热量的抗衡不断持续着。
蒸发的空间之壁,烟尘与风暴。真红的太阳光插进了其中。
到刚才为止还严格到不讲道理的天球仪的秩序被简单的破坏掉了。
无论是地板还是天花板都支离破碎。只有内特斯海姆队伍和霍恩海姆队伍所在的地方是完好无损的。也正因为这样自己等人才毫发无伤。
虽然两人都在进行着这种规格外的破坏,但是却都在注意着双方的队伍。
「笑」和「苦笑」。
皇一瞬间看见了两人的表情。
杵岛在笑着,止水在苦笑着。
就像是完全感觉不到紧张感一样。

痛感。

皇体会到了。
规格外的能力。这是被赋予了神的力量的人。
绝对的能力差距。这堵难以跨越的墙壁,并不是刻意人为打破的东西。
『人之力』与『神之力』。
就像是。【Lesser Arcana】与【Major Arcana】其各自的象征一样。

“好痛!”
杵岛发出了声音。
瞬间,所有的压力与噪音都消失了。
虽然烟尘还没有落地,但是某种程度上的视野已经清楚了。
“啊,杵岛同学输了。
死了没有?”
“没死!!”
听到绵云的话杵岛有些气急败坏。
“但是,杵岛同学你嘴边都流血了,确实是输了吧。”
“我还没输。姑且……”
烟尘落地。出现的是杵岛,以及另外一个人,止水。
“止水,没事吗!?”
在经过如此的压力洗礼之后,皇他们的身体已经无法动弹了。但是,止水却最先跑向了羽玖。
“没关系哟。公主大人。你看。”
在止水的手上有着什么东西。那是一个白色的小小的东西,在它的上面还附着着血。
“这是什么?止水。”
止水笑着将其握住。
“杵岛君,你竟然有蛀牙呢。我帮你拔了。”
“蛀牙?”
“果然,杵岛同学这不就是输了吗。”
“没有输。那个家伙不也不好受吗……”
“不好受?”
顺着杵岛的视线看去。然后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个异变。
“止,止水!?”
昕门止水的侧腹慢慢地碎裂了。
“止水!不好!你的侧腹没有了。内脏也都没有了,必须要马上治疗才行!”
看着想要进行治疗的羽玖杵岛说道。
“啊,安心吧,内特斯海姆的公主。那家伙的内脏可是毫发无伤。
虽然知道番犬是影子的实体化,但是没有想到变成了影子的内脏在皮肤之下的位置都发生了变化。
那家伙,故意露出破绽,冲进了我的怀里……”
“毕竟『愚者』的特长就是欺骗呢。嘛啊。以『太阳』为对手也只能使用这种手段呢。”
“切,说是牙齿,但是你其实瞄准的是我的要害吧?”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杵岛同学你应该是最明白的吧?”
杵岛瞪着止水。
以为他还想要继续战斗,但是杵岛吐了口气放松了下来。
“咯,没心情了。不打了。总之,今天就先不杀你了。”
“这可真是感谢了。”
“嘛啊,毕竟你让讨厌看牙医的我没有了去看牙医的理由了呢,作为感谢,今天我就先放过你。”
“牙医什么的只要去不就好了吗。”
“真是,绵云你唠唠叨叨的烦死人了!”
绵云取出了魔术式机械时空指针让杵岛看。
通过指针尖端所指的地方,可以看出这个空间还剩下的时间已经几乎没有了。
“啊,我知道的。所以我才住手的。真是的。
那么,快点回去吧!”
杵岛直接转过身去。
其他霍恩海姆的成员则边警戒着这边边后退着。
看了昕门止水的战斗,无论哪一边都是一副十分忌惮的样子。
已经离得相当远之后绵云叫道。
“那么,内特斯海姆的各位辛苦了!让我们互相为了下一次见面的时候不出现死者而努力吧!”
听到这句话他们呆了一下。
他们十分了解自己平常都是在什么样的修罗场之中挣扎生存的。
在霍恩海姆队伍变得看不见了之后,止水当场倒了下来。
“止水!让我看一下伤口!”
羽玖看向了伤口。
确实是通过固有能力强行移动了内脏,而且进行了止血。
但是并不能说是毫发无伤。这完全是重伤。
“毕竟只有内脏能够移动呢……肋骨和腰椎没法移动……一部分被破坏掉了。”
“为什么要瞄准对方的牙呢。既然能够做出这么精密的行动的话那么应该能够造成致命伤才对。”
“办不到的。这种事情杵岛同学也是明白的。”
“对方吗?”
“他推测我会瞄准他的眼睛。所以如果我真的瞄准眼睛的话,在我的攻击击中之前,我的身体上就会被开一个大洞呢。”
“难道说,为了避开对方的正中线,才故意瞄准了牙齿?”
“嗯,用手指去触碰对方的牙齿,从而移动他的正中线。这样脸就会动。人类,是会下意识躲避攻击的呢。所以我说帮他拔了颗牙齿,嘛啊其实也只是顺带的而已。”
虽然看上去是我在用精巧的动作来压制着对方,但是其实在加护的程度上来说『愚者』和『太阳』可是天壤之别呢。
杵岛君比我要强得多。如果他动真格的话将所有人都杀掉也不是不可能的。
“是这样吗?完全没有看出来。”
“没有看出来,额,公主大人你看到刚才的攻防战了吗?”
“虽然攻击次数实在是无法数清,但是止水的几次攻击完全就像是在玩耍一样。”
“啊哈哈,不愧是公主大人。被称作是『节制』之卵完全不负虚名呢。真的变成了炼金术师的幼女大人了呢。”
“盯。”
羽玖狠狠地盯着止水。
“对,对不起……。我得意忘形了……”
不知道为什么,止水变回了平常的暗中角色。
“幼女大人是禁止的。这是公主大人的命令。
从现在开始叫我羽玖。”
“这我办不到。对我来说公主大人就是公主大人。”
“虽然在心中还是幼女大人。”
诗乃插嘴道。
“嘶!”
羽玖用比刚才还要尖锐的目光瞪着诗乃。
诗乃迅速地移开了目光。
无论在什么地方都能一本正经地调侃别人,这就是叫作诗乃的人物。
看着两人止水露出了笑容。
“诗乃,不要再戏弄公主大人了。公主大人对你不也是有恩的吗?”
“所以这一次的委托我才无偿接受了。
下一次就算是止水大人我也是要收费了。”
“真是的,诗乃还是老样子……”
“是止水大人变了太多……”
诗乃嘟囔着说道。
止水望着远方的夕阳。
“过去我们之间发生过很多事情,真正的互相厮杀也是有过的。
我和杵岛君是朋友呢。那种程度其实就像是打招呼一样呢。但是,其实他也放水了呢。”
『愚者』是无论敌友都为之恐惧的存在。杵岛是这么说的。
但是,对于羽玖来说。无论是现在,还是在最初相遇的时候她都没有这样的感觉。
“十分温柔的少年”,这就是羽玖对于止水的印象。
“那么……应该可以行动了。谢谢你。”
不只是侧腹,被匕首刺伤的地方也被治好了。
那个伤口,与当初的出血量相比令人难以置信的微小。
“羽玖大人,时间要到了。我们不快点的话就要被关在这里了。”
“是呢。本来为了得到『米诺斯的王冠』,必须要按照来时的道路回去才行呢。”
『代达罗斯之馆』的通关条件是闯出迷宫。
但是,现在迷宫已经被破坏了,这个行为本身已经变成了不可能。
“确实是这样呢。这个『米诺斯的王冠』也无法带回去。我会这样向理事长传达的。”
“比起至宝还是命更重要。我们直接直线回到出口吧。”
诗乃将魔术式机械时空指针展示给大家。
诗乃着急地催促着大家离开,但是羽玖还站在那里没有动弹。
在她的视线前方,咲乃正努力搀扶着皇和祁答院。
咲乃看向了羽玖,带着哭腔叫道。
“但是!!因为是同伴!!
虽然皇君说不定是对雨宫同学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但是,我们依然是同伴!!”
止水靠近了咲乃。
“昕门同学!不要!!求求你,不要杀皇同学!!”
“离开我……咲乃同学……”
这么说着皇推开了咲乃。
“皇同学!!”
接着,他注视着止水说道。
“这次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的自作主张。当然,祁答院同学和咲乃同学都是不知情的。
但是即使这样,我也知道我是不配对你提这种要求的。
但是,希望你能够饶过我的性命。
我想要帮助他们两个人。”
止水像是没有听到皇的话一样抬起了手。
咲乃闭上了眼睛。
“!?”
止水扶住了皇。
“就算你是想要刺杀公主大人的刺客,也要等到你活着回去再说。”
“为什么!?”
“因为这是公主大人所期望的。”
“公主大人所期望的?”
这是止水最初向羽玖询问的问题。
对于止水的问题羽玖是这样回答的。

在这里的所有人都能平安无事回去。』

皇低下了头。
“也就是说连杀的价值都没有吗……”
“我对这种无聊的情感没有兴趣,我做的只是公主大人所期望的事情而已。”
“没有耍帅的时间了!止水大人!!”
诗乃有些着急的指着指针。确实已经没有时间了。
咲乃扶着祁答院,止水扶着皇。
然后开始直线跑向前方的圆形。

“你流了好多汗。止水……”
“毕竟是跑了一段路程呢。啊哈哈。”
“止水谢谢你,强迫你了。”
“诶?强迫是?”
羽玖摸了摸止水的腹部。
被匕首刺中的地方衣服开了个口子。
虽然伤口已经闭合了,但是血液依旧新鲜。
“都是因为我说了请你保护所有人的性命这种话。止水。”
“不,不是的。这样的话,我不就必须要说明一下最开始扮演小丑的事情了吗。这个伤口并不是公主大人的错。”
“止水大人在进行工作之前,都会先将那个人的本性完全试探出来。当然,羽玖大人会说什么话也是在作战计划之内的。”
“诗乃……”
止水看着诗乃。
但是,诗乃完全不为所动。
“就算是这样,我能说的也只有原则而已。
止水大人,你不该对羽玖大人说谎的。
就算是出于温柔的谎言。”
对于这句话止水什么都没有说。
“大概,如果是像你这样强大的人的话,想要只保护我一个人的话应该是轻而易举的。
拥有『愚者』的你持有的在这内特斯海姆之中是绝对的力量。但是你却没有这样做。
你为了保护所有人,伪装为弱者,将所有人的恶意都集中到了自己的身上。”
止水无法回答羽玖的询问。
“憎恨是最能够得到共感的感情。
通过憎恨止水,内特斯海姆的队伍得以能够团结。
不是吗?”
听到这句话,祁答院失去了话语。
自己的感情竟然一直在被止水所引导着的事实。
但是,到现在已经完全真相大白了。
因为憎恨而增强的团结。
在极限的情况之下,同伴之间的团结是会轻而易举地崩溃的。
如果其中还有刺客的话,那么更是连片刻也维持不了。
在这之中,皇,祁答院和咲乃有过无数次的配合所以团结里非常的高。而他们和羽玖以及诗乃的关系却很淡薄。
再加上因为羽玖有觉醒为『节制』的可能性所以变成了其他的队伍的目标。因为羽玖的存在迷宫变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危险。
这个事实在进入门之前,就已经是他们和羽玖她们之间的不和谐音符了。
如果就那样什么都不做就去攻略迷宫的话,必定会导致同伴之间四分五裂的局面吧。
事实上,这就是皇悠真所等待的机会。
但是,这种局面却意外的没有出现。
为什么呢?
因为在同伴之中有一个一看就是『反派角色』的人存在。
如果出现反派的话所有的『敌意』就会向一个方向集中。
也就是说,因为反派的存在使得集团的团结得以保持。
出现替罪羊就能够保持团结,大多数的人都知道这个事实。
或者说即使不知道人们也一直在寻找替罪羊,或者是被当做替罪羊。
最常见的替罪羊就是「欺凌」。
即使是在学校或者是职场,也偶尔会出现欺凌的现象。
欺凌,是多数的人针对一个人的行为。虽然很常见,但是这种行为没有任何的生产性。
「对谁都没好处」,这就是欺凌。
但是就算这样欺凌也没有消失。这是为什么呢。
答案很简单。为了提高组织的团结力而献出的祭品就是欺凌,多数人共同欺负同一个人的共犯关系,换言之也就是其有着增强同伴意识的作用。
特别是压力大的地方欺凌更加常见。
反过来说,如果同伴处于极限状态之中,同伴之间的团结马上就要被破坏了的话,只要尽快的找到一个受欺凌的对象就好了。
最弱的,最愚蠢的,最让人不爽的存在。
通过对其的憎恨使得同伴之间的团结得以增强。
昕门止水从透华那里接受的命令是「保护羽玖」。
如果只是保护羽玖的话,止水肯定是能够轻而易举地完成任务的吧。
但是止水不只是想要保护羽玖,还想要实现羽玖「保护所有人的生命」的愿望。
所以,他变成了反派,用匕首捅伤了自己的腹部,流了血,将他的血液当成了迷宫的路标。
这条血迹,就像是神话中阿里阿德涅向英雄特修斯献上的『红绸』一样,使得内特斯海姆队伍畅通无阻地到达了迷宫的中心部。
“本来是可以通过使用我的固有能力从而只划破皮肤的,但是止水大人非说必须要狠狠地刺自己一刀。”
“诗乃同学是知道的呢。”
“我在止水大人成为『愚者』之前就认识他。
很久之前……”
“呀,真是多亏了诗乃呢。为我挑好了匕首。”
“挑好了匕首?”
羽玖有点听不明白。
“诗乃事先准备了平尖刀。
如果是一般的匕首的话伤口会非常深,所以她特意为我准备了平尖刀(blunt tip blade)。
在最初的教室用平尖刀去刺桌子就是给我的信号。”
“那不是诗乃同学在观察空间构造吗?”
“当然也是在观察。对于我来说拥有那种反弹性质的物质是非常有魅力的,令我十分的感兴趣。”
“原来如此,就算是那种时候武器的准备也是不可欠缺的呢。”
止水不知道为什么笑了出来。
“只是,那确实也是对止水大人发出的信号。毕竟对于我们的表演来说那也是一个重要的小道具。”
“表演吗。
这么说的话这把匕首简直就像是『契科夫的枪』一样呢。”(多拉泽:契科夫的枪,一种文学手法,在叙述的早期引入某个元素,然后直至最后关头才再次出现,类似于写作中的埋伏笔。)
“‘契科夫的枪?’”
听到羽玖说出的词语两个人一起发出了声音。
“小说或者戏剧中所使用的一种技巧。
出现在故事初期的挂在墙壁上的作为小道具的枪,乍看上去似乎没有任何意义,但是这把枪却变为了引导戏剧走向结尾的重要的小道具。
因为诗乃同学最初用匕首刺了桌子,使得这个小道具在后面拥有了重要的意义。”
“原来如此,正如羽玖大人所说,也许这对于我们来说确实就是『契科夫的枪』的呢。”
“正因为我们两个人是在表演,所以这种小道具也变得尤为重要。
为了既流出鲜血又不至于达到致死量,一定的准备是十分必要的,正因为有小鸟游诗乃这个名演员的帮助,我才得以成功地表演这场戏剧。”

止水非要用自己的血的行为是正确的。
短时间的话是可以用人造血浆代替,但是长时间的话就会产生问题。血液在经过一定时间之后会凝固,而人造血浆一旦凝固的话就完全就是别的东西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如果被看出是人造血浆的话,所有的一切就会前功尽弃。
止水苦心表现出的既愚蠢又弱小的形象就会瞬间变为狡猾的策士。这样的话,内特斯海姆就不再会按照止水的剧本行动下去。他们很可能会怀疑前方有什么陷阱,从而选择其他的路线。
流出来的血必须得是真正的鲜血才行,正因为是从无数尸体堆积的战场中生还的止水才知道这个真理。

“止水大人最初把作战计划告诉我的时候我还怀疑过自己的耳朵,但是他竟然真的将所有人都安全无事地引导到了正确的道路上,真的让我很震惊。”
“不,那是骗人的。
诗乃从最开始就是相信我的。她相信我绝对会顺利成功的。正因为如此她才能够表现的那么自然。
这个作战计划如果没有头脑灵活的协力者存在的话是不可能顺利进行下去的。如果没有将对我的『恶意』作为路标的人的话,就完全没有意义了。”
通向地狱的道路是被善意所铺就的。
所以通向天国的道路就算是被恶意所铺就大概也不奇怪吧。
正面的感情未必能够产生出好的结果。
而负面的感情也未必就一定会产生不好的结果。
这也是一直活在极限之中的止水才知道的真理。
“你留了好多汗……”
“嘛啊,毕竟是在跑呢。啊哈哈哈。”
“你骗人…………”
羽玖将手放到了止水的胸前。
然后她诵唱了一个简短的咒文。
接着止水的脸色突然变得好了一些。
“诶?公主大人?”
“止水你虽然遵守了我的一个约定,但是另一个约定你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准守,真是个过分的大骗子。”
“诶?另一个约定吗?”
“不是约定过了吗。要止水不要勉强,注意不要受伤。
但是,止水最开始就打算通过受伤来完成这一次的任务。”
“嘛,嘛啊,受伤什么的,也不是什么太严重的事情。”
“真的是一个充满谎言的从者呢……”
羽玖鼓起了嘴。
她的脸微微泛红。
“止水的血流的太多了。就算是【MajorArcana】,加护的量也会大幅降低的。所以我把自己的血分给你一点。”
“这种事情也能够办到吗……公主大人。”
“是的,将我的血赐给你。
从今以后,没有我的许可你不可以随便流血。
因为这里面有一部分可是内特斯海姆的下任当主,雨宫羽玖的东西……”
“原来如此,这真是缔结了十分重要的盟约了呢。啊哈哈哈哈。”
“请不要笑。我是认真的!”
“我无法缔结这个盟约。
我的血是为了守护你而存在的。
如果是为了你的,无论多少,这血都会流的。”
止水用从未有过的认真表情注视着羽玖说道。
一瞬间的发呆之后,
羽玖的脸完全红了,
“这,这种事情我不管!!
止水,止水应该更加注重一下自己的身体才对!!
就算你这么说,如果下一次你还是故意受伤的话,我可是会非常生气的!!”
诗乃紧紧地盯着两人之间的交流。
虽然一副想说什么的样子,但是现在并不是捉弄羽玖的时候。
诗乃叹了一口气,“总之请快一点。”她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听到三人的对话的皇完全认输了。
昕门止水拥有的并不只有力量而已。
智慧和意志,所有的一切都和自己天壤不同。
在教室里面小鸟游诗乃好像说过。
止水并不是通过遗传因子操作出生的。
如果这是真的话,那么说不定自己其实是十分肤浅的。
否定遗传性适正的自己却是被遗传性适正束缚的最紧的人……。
看着这样的皇止水什么都没有说。
就算是这样的温柔,也令皇感到苦涩。
就算是被辱骂,或者是被当场杀掉也比现在要好得多。
对于即使这样还依然活着的自己感到羞愧。
从他双眼中流出的泪水,被咲乃擦去了。

本帖子中包含更多资源

您需要 登录 才可以下载或查看,没有帐号?注册(右键在新窗口打开)

x
 楼主| 发表于 2017-12-15 23:1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xcy8512 于 2018-3-14 08:52 编辑

第X章 最冷酷的博爱主义者
都铎式的办公室依旧沉寂在厚重的昏暗之中。但是,这份昏暗却愈发彰显了那自窗间射入的光芒。
在巨大的桃花心木办公桌旁,娇小的少女透过单片眼睛将目光从文件上扫过。
虽然文件是纸质的,但写在上面的文字却发着光浮了上来,诉说着那并非普通的文件这一事实。
少女认真地阅览着文件,却也不时会漏出温柔的笑声。
敲门声自走廊传来。少女出言让声音的主人进入。
少年进来了。
少年与之前一样,穿着第七区划普通科F高中的校服。
少女用手指将文件的一边摆齐后注视起了少年。
昕门止水,一如既往是个不见破绽的家伙呢。
透华如此想到。
“辛苦你了昕门止水。”
昕门止水行了一礼回应了透华的慰劳之辞。
透华读起了手边的文件。
那上面记载着止水这次的行动。
通过扮演反派避免了队伍的分裂,不伤一人地令队伍到达了最深处。
一边在中心处静观弥诺陶洛斯(Minotaurs)的战斗,一边看清谁是来刺杀羽玖的刺客。
那时的与霍恩海姆家的【MajorArcana】(大阿尔克纳)的接触并对抗,以及对其的排除。
在最后丢弃“米诺斯的王冠”,使得所有人都得以平安回归。
文件中除了静止画面以外也附有影像之类的东西。
几乎所有的止水的行动都能通过这份文件加以确认。
“工作完成得很完美啊。”
从透华那里收到的指令自不用说,就连羽玖的请求都接纳了。的确是完成的很完美。
虽然“米诺斯的王冠”是这次的天球仪游戏的至宝,但其实,那对君临内特斯海姆顶点的雨宫透华而言并非是必要之物。
其中的理由就在于这件至宝的效果。
至宝“米诺斯的王冠”的力量与天球仪迷宫一样也是效仿了神话的东西。
因此,要知道至宝的效力只要了解神话的一部分就可以了。
米诺斯是人尽皆知的克里特的王。因为是弥诺陶洛斯的父亲,所以他命令天才代达罗斯建造了“迷宫”。
米诺斯虽生为王子,却并没有被立为王储。
由于不得不从数量众多的王子手中夺取权位,他和弟弟萨尔伯冬(Sarpedon)进行了战争,可即便如此也没能轻易登上克里特的王位。
在那时他同波塞冬定下了契约,借助那份力量得到了“米诺斯的王冠”成功坐上了王位。
但是,也因为米诺斯违背了与波塞冬的契约,导致了弥诺陶洛斯这个灾难的诞生。
“米诺斯的王冠”就是以这个神话为基础,简单来说就是蕴含着成为组织的顶点,也就是王的力量的至宝。
虽然这份加护本身十分强力,但终归是只有在同一组织内才能使用的东西,对立于内特斯海姆顶点的透华来说是并无太大意义的至宝。
但是,如果有跟透华作对的势力的派阀存在的话,那就会是非常有魅力的至宝了吧。
事实上,这个内特斯海姆的内部是如同蛊毒一般,各个派阀之间相互牵制并且一旦有机可乘就会取而食之。
在这样的内特斯海姆中,对举起反旗的势力而言望眼欲穿的至宝便是这件“米诺斯的王冠”了。
当然,在这次的天球仪游戏中,透华最优先的并不是至宝的获得,而是将其丢弃。
而在出现了这件名为“米诺斯的王冠”的反主流派极度渴望的至宝的这次的天球仪游戏中,透华看准了他们一定会有所行动。
羽玖之所以会收下至宝的钥匙,是为了保护自己。
只要持有获取“米诺斯的王冠”的钥匙,至少在那把钥匙被使用之前羽玖的人身安全是有所保障的。
这一点止水也非常清楚。
止水认为,刺客的首要目的是得到“米诺斯的王冠”,其次才是暗杀羽玖。
羽玖觉醒“节制”这件事有着赐予支配者不老不死的可能性,对意欲覆灭组织之辈而言很是碍事。所以暗杀羽玖也是希望要达成的任务。
但这件事即使不由自己这边来动手,其他的血流会出手完成的可能性也相当之高。
其他的血流瞄准着内特斯海姆,或者说是羽玖的性命。
那么,就没有必要执着于暗杀了。
刺客只要将羽玖丢给欲取她性命的家伙们对她见死不救就可以了。
可即使如此羽玖性命被刺客盯上的可能性也还是存在的。
正因如此,止水选择了小鸟游诗乃作为这次的同伴。
在谁也不能相信的队伍中能够信任的人物——诗乃,指定了她的正是止水。
然后,要求她当一个“从者”。
理由很简单。是最上级位阶的“从者”的话任谁都会觉得她是以护卫羽玖为目的的吧。
若是有刺客的话,那个人一定会把注意力放在身为“从者”的小鸟游诗乃身上。
当然,对止水的警戒就会相对减弱。
更为重要的是守护阿尔克纳。
她的固有能力“540之门”,就如同其名字一样,有着门的功能,即使止水不在也能立刻就传送到羽玖身边。
当然了,这终究是最终手段。

透华的视线停在了文件的其中几个文字上。
“不过话说回来,皇悠真吗……
没想到那帮家伙还藏着这样的杀手锏啊。”
皇悠真是杀手锏。
如果说止水是透华的“王牌”的话,反主流派的“王牌”就是皇悠真了。
被称为反主流派的派阀有好几个。
其中既有过激的也有稳健的,事实上,那些反主流派中也包含有祁答院和县的家族。
羽玖和诗乃她们之所以一直以来都没跟祁答院以及咲乃组过队,直白地说是因为派阀的不同。派阀不同的人通常是不会组成一队的。
而反主流派却硬是这么做了。
所以,包含透华在内的主流派所有人都认为这两人是瞄准羽玖的刺客的可能性很高,止水也是被如此告知的。
不过,止水并没有盲目相信“事先被授予的情报”。
正因为自己就好用计谋,所以他才深知事先被授予的情报的危险性。
有了情报的话就很有可能能够站在有利位置行动。
正因如此事前泄露出来的情报才会被视若珍宝。
但是,那其中却藏着陷阱。
敌人为了将计就计故意让情报被泄露是极其常见的手段。
在天球仪游戏开始之前被带回来的,反主流派的祁答院和县的家族参加到了其中的这份情报。
那是清晰易懂的“刺客”的可能性。
可是,止水没有相信这种一眼就能看透的情报。
止水在迷宫内装成弱者,彻底地观察了两人。
止水之所以装成弱者,确实也包含有加强队伍团结的目的,但同时也是因为他深知要进行观察的话弱者会更为有利。
能力强的人和藏着手牌的人都有更容易对比自己劣等的人暴露手牌的倾向。
对于弱者人们往往会“大意”。
止水装成弱者。
装成愚者。
然后以自下朝上的视角,观察对方。
止水用自己的眼睛察看,感受,判断祁答院和咲乃两人是“白色”的。(狐狸的须02:这里的白色是指排除了两人的嫌疑。)
作为刺客而言,他们俩太过直来直去,也太过头脑简单。
相反,止水怀疑的是皇悠真。
关于皇悠真这个人,事先没有被给予过任何的情报。
他的背后什么也没有。派阀也好,进一步来说连应该是其前提条件的定制婴儿都不是。虽然如此他却很优秀。这一点引起了止水的注意。
在潜入天球仪迷宫那一天的早上,止水接触了皇。
然后,从他那里听到了一句话。

“作为快乐的代价而诞生的人不可能会是定制婴儿。”

这句话道出了他是基于某种理由出生的这一事实。
生为非·设计婴儿的理由一般而言会说是“因为家里不富裕”,而不会用“作为快乐的代价而诞生”这种话语来表述。
说成是“作为快乐的代价而诞生”就意味着,那是在不受认同的性交发生后降生到人世的。虽说也有私奔之类的情况,但其中的大部分都是因偷情而生出的孩子。
最关键的是,止水注意这一点的原因,就在于这句话并非他人而是由皇悠真所道出的事实。
皇悠真是个头脑聪明的人,绝不是会做出不谨慎的发言的类型。
明明如此,那时候的皇悠真却做出了一些不谨慎的发言。
可以推测,或许是有什么令他愤怒到甚至无法控制自身感情的事发生了。
从这件事中,止水树立了皇也许是反主流派的某人的私生子,并因此收到了某种不合理的指令的假设,行动了起来。
虽然他在迷宫中的行动几乎都很恰当,但同样也可以看到他那煽动祁答院和咲乃,以及羽玖和诗乃这两组人之间的对立的行动。
在不和渐渐产生的某个时候,皇对祁答院和咲乃,

“没关系的。我们三个的话不管什么样的试炼都能跨过去的哦。”

这么说道。
从队伍整体的秩序来考虑的话这会造成反效果。
如同将自己等人和其他成员加以分裂般的发言,这只能是在队伍中营造出两个派阀的行为。
头脑聪明的皇不可能连这种程度的事都不清楚。
他行动的不协调给止水带来了确信。
当一切都结束后,透华清洗出了身边的叛徒,皇悠真是反主流派的一位干部与其情妇所生之子一事也由此被判明了。
反主流派的其中一位干部——麴町彰的私生子正是皇悠真。
虽然他继承了名门麴町之血,但由于是与情妇生下的孩子因此他不被允许用那个姓自称。
岂止如此,麴町彰甚至根本就不承认他是自己的孩子。
悠真自身也完全不想用那样的人的“姓”来自称,丝毫没有做抛弃了母亲的麴町彰的孩子的打算。
可是,这并不是只凭悠真的感情便能解决的问题。
无法被麴町彰承认就意味着得不到经济上的援助。
也就是说他的母亲不得不独自一人来抚养悠真。
为了自己而万分辛劳的母亲,唯有这件事让他感到无比心痛。
对定制婴儿寄予了绝对信赖的麴町彰对作为杂种的悠真压根就没有怀抱任何的期待。
对他而言悠真就是作为“快乐的代价”而诞生的,是没有任何价值的存在。
当然,继承了麴町这一姓氏的孩子们都接受了级别很高的遗传因子操作,靠着那些与遗传因子相称的能力,麴町的孩子们全部都就读于第一区的学园,在天球仪游戏中也取得了优秀的成绩。
所以对于麴町彰来说,悠真是从一开始就不存在的东西,也完全从他自己的记忆中淡去了。
但是,那份认知却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那是在大约五年前举行的被称为“Shuffle Game”的特殊的天球仪游戏时的事了。(狐狸的须02:Shuffle Game可以翻译为洗牌游戏,原文为假名,这里直接用英文。
Shuffle Game”并非是以获取至宝为目标的迷宫,正如其名,是将卡牌加以打乱的游戏。
在这里打倒了对手的话,守护阿尔克纳就会如同被打乱一样发生交换。
即是说可以夺取位阶和阿尔克纳。
在这场“Shuffle Game”中,完全不具备能力,没有守护阿尔克纳的皇从自己的义兄麴町佐助那里将《Ace of Sword》夺了过来。
当时,麴町佐助年仅十四岁并且阶位很低只有1,可即便如此没有守护阿尔克纳的皇能取得胜利也是个奇迹,是例外中的例外。
十岁就得到了《Ace of Sword》的皇在那之后以异常的速度不断提升位阶。
那份突飞猛进引起了诸多人士的注目。
仅仅三年不到的时光,他便成为了有一千五百人之多的守护阿尔克纳中的上位三十三人之一,攀登到了最上级位阶者的领域。
面对如此活跃的悠真,麴町提出要把他纳入家族。当然,对这种事没有兴趣的悠真拒绝了。
可是,那个麴町又说,也会承认自己母亲的地位,会给他们位于第一区的住宅,还会保障他们一生的生活。听到这样的话语时悠真的心大大地动摇了。
他获得《Ace of Sword》的理由,应该大部分都是出于对麴町的复仇这层意味上吧。
但是,打倒麴町的儿子,并在那之后也持续提升着阶位,是因为他想让母亲生活得更好。虽然如此,可即便他表现活跃,生活水平也没有提高。对这件事稍微感到了焦躁的悠真接受了麴町的提议。
无论有多么能干,皇悠真也只不过是高中一年级的少年。
面对在内特斯海姆这一组织内老奸巨猾地生存了下来的麴町彰,他还是太过年轻。
实际上,皇家的生活之所以无法变好,是因为麴町家的力量施加了影响。
为了让悠真成为自己的手牌,麴町彰从一开始就不断施展着奸计。
麴町彰觉得,悠真会成为一枚用起来很顺手的弃子。
皇家和麴町毫无关系——只要如此坚称,就足以让人相信,那份关系就是如此薄弱。
无论是谁,都不会知道他是自己的孩子。不起眼的存在,正因如此在“暗杀羽玖”上最为合适的人选就是皇悠真。
在这个暗杀计划中,反主流派的家族,祁答院、县,都只不过是用来迷惑人的。
事实上,祁答院和县都对这件事一无所知。
但是,这一点对皇来说却是再好不过。
让这种肮脏的工作弄脏朋友的手,这并非他所愿。
独自一人动手暗杀羽玖就好,就算失败了也只有自己会受罚。
迄今为止悠真都是独自一人爬上来的。
所以,他有着一个人完成一切的自信。
就算那是杀人。
可就算这样,他终归还是有种完成不了的感觉吧。
觉得那是不合理的指令吧。
这种感情的微微勃发,给了止水察觉的机会。
皇虽然是有着出众的智慧和能力的王牌,但作为必须扼杀感情冷酷地完成使命的暗杀者来看却绝对称不上优秀。
虽然是从反论上来说的,但昕门止水才是在这种能力上特化了的存在。
因此,皇悠真这张王牌是无法超越昕门止水这张王牌的。
就算假设,守护阿尔克纳是反过来的,两人之间存在绝对的力量差距,皇也是赢不了止水的。
昕门止水必定能将雨宫羽玖的性命给守护下来吧。
昕门止水的这份强大,绝不仅仅是守护阿尔克纳的力量。
归根究底,对指令冷酷地加以应对的能力之强,才是他真正的强大之处。

透华读着文件,止水则只是听着。
知道了他那样的成长经历后止水在想些什么呢?从表情上一丝一毫也无法窥见。
“不过还真是变得圆滑了啊。止水哟。”
读着文件说着皇悠真的事的透华将语调舒缓了下来。
“过去的你的话,为了隐藏自己是‘愚者’这件事,会把那三个人给杀掉吧。
‘愚者’之所以能站在有利位置,说到底还是因为他将真身隐藏了起来不是吗?”
止水没有动作,只是开口回答道。
“羽玖大人希望所有人都能回来。
我只是回应了这个愿望而已。”
“你还真是变了啊。”
止水微微笑了。
“没有变哦。
只是如今的我只把实现羽玖大人的愿望一事放在最优先而已。
羽玖大人说放过的话就放过,羽玖大人说杀死的话就杀死。
无论那是谁……”
“原来如此。”
透华点了点头。
昕门止水。
他的名字在天球仪游戏中基本不为人所知。
这是因为在某个时期以前,他将遇到的敌人一个不漏地全都杀死了。
即便如此,最近他也被逐渐被人知晓了。
“看到他的脸就快逃。”,虽然“太阳”杵岛这么说,但反过来讲,这也意味着他没有杀死对方。
透华说止水变了。
大概,杵岛琉生也知道这一点。
他是从什么时候起,在那个时刻发生了怎样的改变呢?这尚未可知。
只是,昕门止水为雨宫羽玖而活着。只为了保护她而使用那份力量。
他想要为其实现愿望的幼女是一个博爱主义者。
所以止水就成了“最冷酷的博爱主义者”。虽然是从反论而言的,他,尽管冷酷,却也会试图拯救能够拯救的生命。
因为羽玖就是如此期望的。

“那么,差不多快开始上课了。就说到这里吧。”
“嗯,也是啊。”
止水深深低下了头,转身离开了理事长的办公室。
他,回到了天球仪之上的日常中。

早上七点。那一天也如往常一般,死神将钟敲响了。

昕门止水从第七区划仰望那座巨大的时钟塔。
在那座钟下,沉睡着天球仪的“门”。
世界的十三扇“门”,在由它们所连结的空间中,世界的霸权今天也在争斗着。
止水没有去看十三人的雕像,就这么穿过了校门。


本帖子中包含更多资源

您需要 登录 才可以下载或查看,没有帐号?注册(右键在新窗口打开)

x
 楼主| 发表于 2017-12-15 23:1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xcy8512 于 2018-3-14 08:56 编辑

终章 幼女大人和零级守护者大人
“止水,止水,早上好。呐,你听说了吗?”
刚在一如往常的教室里落座,旁边的歌乃就来搭话道。
止水斜后方的座位被整齐地收拾好了。
“是说皇同学的事吧?好像是转校了?”
“对对,感觉之前一直在请假,今天过来一看就发现所有东西都被收拾好了,吓了我一跳呢。”
歌乃所指向的,正是皇坐过的桌椅。
明明皇同学是唯一愿意跟阴沉角色止水搭话的人,死了真让人感到可惜呢。”
“又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只是转到郊外的学校而已,嘛,我觉得皇应该过得挺好的。”
“是这样吗。虽然可能是这样,但他也知道得太多了呀。现在大概难受得要死吧。或者说会死呢。”
他是企图暗杀下任家主的人物。
因为是天球仪中的事所以不会被法律制裁,但却很有可能被更甚于法律的方法所制裁。
被主流派当作目标自不用说,麴町彰也一样,可能会以蜥蜴断尾的方式,试图将皇悠真抹消。
他今后的人生会变得非常残酷吧。
可即使这样止水也觉得。
是他的话应该没问题。
和皇悠真的交情时日很短。
在教室里也只进行过屈指可数的交谈,在天球仪地下城里同样也没有过多的对话。
即便如此,看了皇在天球仪游戏中的活跃,读了从透华那里听到的报告,止水认为他不是那么轻易就会被抹消的家伙。
他应该会活下来吧。并且也会再一次参加到天球仪游戏中吧。这种程度的力量他是有的。
“然后然后,那件事知道吗?”
就止水所知,应该是没有其他特别的话题了……,但歌乃好像还有别的话题的样子。
“不知道。什么啊?”
听到止水回答不知道,歌乃不知为何满足地微笑了起来并说道。
“不告诉你~”
和歌乃相识了也挺久了。这种时候往往只会是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止水只回了句“啊是吗。”
或许是对止水那淡泊的反应感到不满,歌乃鼓起脸颊瞪起了双眼。
真是麻烦啊。这么想着止水将视线转向了外面。
一看外面,樱树已经落花长出了嫩叶。樱花绽放的季节已经结束了吧。

咔嘁……

传来了机械音。
之后钟声响了起来。
“老师来了!”
歌乃赶紧转向前面。
老师一进来,教室便跟平日一样静了下来。
本以为会这样,但教室却喧闹了起来。
为了确认其中的理由,止水转眼看向了讲台,只见有学生从老师身后走了进来。
止水看到那个身影吃了一惊后,歌乃嘻嘻地笑了。
啊啊,原来是这样,另一件事指的原来是这件事情啊。就止水而言看来是失算了,歌乃的话题似乎并不是无关紧要的东西。
教室很嘈杂。
这也不奇怪。毕竟那身校服是属于最高区划的提法雷特学园的。
那样的学生走进教室的意图首先就令人不解。
但是,随着老师的一声“安静。”,教室内的喧杂声平静了下来。
老师把她们的名字写在黑板上,接着让她们做自我介绍。
我是从提法雷特学园转来的一年级学生小鸟游诗乃。和这个班里的小鸟游歌乃是双胞胎姐妹。希望能和大家友好相处。”
我也是从提法雷特学园转来的一年级学生。名叫雨宫羽玖。
虽然比大家年龄小了不少,但因为和大家是同年级所以还请多多指教。”
两个人深深地行了一礼。
“哇!虽然诗乃那边已经知道了!!
可没想到连幼女大人都转学过来了啊!!”
歌乃大声地喊了出来。
羽玖的笑容僵住了。
不愧是姐妹。
诗乃是为了捉弄,歌乃则是天然。
不论是那边,都说出了羽玖最讨厌的话。
因为歌乃的喊声教室陷入了难以收拾的嘈杂中。
“诗乃要转到这个学校的事虽然已经听说了,可居然连那么小的孩子都一起来了呢。
不过话说回来呀。终于连诗乃都堕落到这个学校了呢。
果然因为是姐妹,所以脑袋的水平是相同的吧。”
不,应该不是那样的……不过即使跟歌乃这么说也没有用吧。
两个人坐到了教室最后面的座位,也就是皇坐过的位置以及新增加的一个位置。
“止水大人,早上好。”
“嗯,早上好诗乃。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被你打招呼啊。”
“我也是。”
“所以说呀,诗乃其实也是笨蛋哟,所以才会来这……好痛。”
诗乃面无表情地捏起了姐姐的脸。
“虽说姐姐大人是个笨蛋,但我姑且是位于这座学园都市的第一位的。
嘛,因为有一个放了水的人存在,所以是不是真正的第一倒是不知道。”
这么说着诗乃盯住了止水。止水错开了视线。
为了不惹人瞩目止水压低了自己的成绩,可即便如此这也评价过高了。小鸟游诗乃毫无疑问是这个学园都市头脑最好的。
然后呢?这边的小女孩也是因为是笨蛋所以才沦落到这里吗?嘛啊,毕竟还只是幼女大人呀啊啊啊!”
这次诗乃用双手捏住了歌乃的脸。
“并不是沦落到这里的,是和家里的人说了,然后得以被编入这所学校的。”
羽玖笑着向歌乃做了说明。
紧接着歌乃不可思议地问道。
“为什么?”
“为什么呢。
或许是因为,不光是在天球仪中,在天球仪的上面的教室里也想看到他吧。”
“他?”
止水看向了一旁。
“啊——,是这样啊,因为止水是恋童癖呢。
居然让小孩子有了那种想法啊。”(狐狸的须02:这里的恋童癖原文用的是ロリペド,意思是指在性欲方面偏向于幼童,一般所说的萝莉控日文为ロリコン,指的是在恋爱情感上偏向于幼童。哪个更凶残相信大家都能明白……
是的,就像姐姐大人说的那样。
所以我对羽玖大人说了。
请对止水大人多加防范。那个男人很危险。这样。”
“诶?那个时候的话是这个意思吗?”
没有那以外的意思!止水大人是纯粹的儿童性向者!
作为幼女大人的羽玖大人什么的转眼间就会被骗的!”
“原来如此,是这个意思啊……”
“实际上,已经变成这样的结果了。”
“关于那一点请放心吧。
止水是我的守护者。
守护者就是保护主人存在,我在这里的话会比较方便。
只是这样而已。”
“刚才不是还说了什么想看到吗。”
“也有这个原因哟。”
“原来如此,羽玖大人的守护者是零级适正者嘛,道理上也说得通呢。”
“是的。”
“羽玖大人和止水大人。
幼女大人和零级守护者大人。
原来如此,说不定确实是最棒的组合呢。”
虽然对被称作幼女大人感到有些火大,但被说成是最棒的组合这倒是不坏。
羽玖打开了教科书。
止水还是老样子在看着另一边。
在想些什么呢?

羽玖第一次看到他时。
在天球仪下看到他的双眸时,她很快就觉察到他就是透华所说的“守护者”。
这是因为,他有着十分独特的眼神。
有着这样的眼眸的人,羽玖是知道的。
拥有这种眼瞳的人,都十分强大,并且非常温柔。
昕门止水。
她知道他。

内特斯海姆学园都市是推平了大山建造的。
在其中心部的地下深处,有被称作天球仪,与异世界相连的“门”存在着。
在那里,赌上世界的霸权,十三血流使用自己所持有的手牌在战斗着。
但是,那天球仪之上的教室,却呈现着极其普通的日常光景。
世界可能就是这种东西吧。

本帖子中包含更多资源

您需要 登录 才可以下载或查看,没有帐号?注册(右键在新窗口打开)

x
 楼主| 发表于 2017-12-15 23:1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xcy8512 于 2018-3-14 08:57 编辑

后记

最初得到写本书的启发是在读江户川乱步的某篇小说时。因为会造成剧透所以在这里就不提那个小说的名字了,不过我在读的时候受到了强烈的冲击。这本小说是可以排进我对江户川乱步小说排名前三的小说。
此外,在大学时代,我在旧书店读了被标了高价的《藤子不二雄异色短篇集》(当时还未重新再版),被那非凡的趣味所吸引了。可以说,我也被其中的一篇短篇强烈地影响到了,被赋予了许多的想法。
大概是在同一时期,从立体而绵延不断的一重重巨大的箱子所组成的立方体空间逃生的电影《异次元杀阵》上映了。在看这部电影时,我也想创作出这样的作品!我产生了这样的想法。结果,与其说是想做这样的作品,不如说是从中获得了很多主意。(2411:此为中译名,最好去看一下电影不然前面那句话不太好理解)
我在小学初中读不了印刷字,把我幼年期的事情讲给朋友听就会被说“我觉得你当时得了某种病”。我就是这种程度的笨蛋。本来就是笨蛋而且也不读书不学习,所以儿童时代基本只有动物的智能,也因此我没有儿童时代的记忆。唯一记着的东西可以说是启示吧?某天“直到死亡都是笨蛋太痛苦了。”,我想到了这句话。
虽然还是老样子不学习但是开始可以读印刷字了。话虽如此但是原来头脑就不好的我避开了专门书籍,主要读起了小型丛书。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十几年的时候,我遇到了《迷宫学入门》这本小型丛书,读这本书的时候,我受到了“迷宫是游戏不可用的设定!!”的强烈冲击。我想读了本篇的你也会这么想,但是并没有那般在故事中特别不能用的设定的迷宫。想着表扬用了十年实现了能用的设定的自己的同时,“为什么总写这些小众的东西呢?”的问号也一并浮现了出来。
这样那样地,从“小说”、“漫画”、“电影”、“丛书”四个领域把各种梗扯出来做成的作品就是本作《幼女大人和零级守护者大人》。
如果被问了“你这家伙没有创造力么?”,我就会回答“没有。”我就是没有原创性的作家。
那么,这本书本来就是十多年前想出来的东西,当时是无能力主人公这种梗开始出现的时候。虽然焦虑着“不快点写出来的话就会有同样的作品出现。”,因为到成型花了十年以上,已经变成了怎么都行的状态。
关于题句,我觉得熟悉我文风的人大概马上就了解了,是我喜欢的哲学家路德维希维特根斯坦的《逻辑哲学论》的引用。在现状下和故事并没有很深的关系无视掉也没有关系。
顺便说一下,我从年轻的时候开始真的是满脑子无关痛痒的事情,但是受到了这个哲学家的极大影响,我也能够得出某种程度的解答。PC游戏《美好的每一天~不连续的存在~》就从这种思考的系谱中诞生了。
通过这部作品,我平时烦恼的怎样都好的问题被解决,还写出了《樱之诗——樱花林上飞舞——》这部PC游戏。
其实这十年间本作《幼女大人和零级守护者大人》一直没有发表的隐藏理由就是因为没能写《樱之诗》这部作品。
搁浅了超过十年的游戏。每次说些什么的时候都被用户以“樱之诗怎么样了?”“赶紧把樱之诗写完。”这样的话语训斥。《樱之诗》这样一个如此受到各种期待的超大作,终于在两年左右之前得以完成。(混沌圣歌:此为日本发行情况)
顺带一提《樱之诗》有续篇,名字是《樱之刻》。抽出这项工作的间隙,再把预定日程加长两个月左右来挑战,终于在2016年末完成了本作。
从这之后几个月这本书的情报开始在网上出现,我想着“那么,是不是该写个后记了?”并且尝试在推特上搜索自己。
令人高兴的是,我收到了 “樱之刻怎么样了!”“写完樱之刻再写这个!”等许多和十年前一样的反应,我和你们都是循环世界的居民吗?让我很想这么吐槽。真的是非常感谢
话虽如此,但是有等待着作品的人让我无比的高兴。我在想,如果这部《幼女大人和零级守护者大人》能被同等程度期待的话就好了。
那么这次经过了许多波折,本作终于在GA文库出版。责编的杉浦先生是个认真到坚称“我不是宅。”的宅(古板的宅会这么说),在我为很久之前的RPG游戏《辟邪除妖》的烦恼,杉浦桑给了我详细的建议。因为那个时候我总是在考虑《辟邪除妖》,虽然被狗神煌老师厌恶地说“你们的碰头是用来讨论《辟邪除妖》的事的么?”,但是这样的一面我也无法否定。
愿意陪着无论什么年纪都烦恼多多的我聊我的烦恼(《辟邪除妖》)的杉浦先生,还有狗神煌老师表示感谢。
关于狗神煌老师,我受到了您的诸多照顾,若是把想要表达的事情写下来,那便会成为超越本作的超级答谢大作,请允许我在此节制。
如此这般,大家能喜欢终于能够发行的这本书就太好了。
特别是第一次购买的“你”,要是觉得“还有这么奇怪的作品啊。”并觉得有趣的话,我无比喜悦。
非常感谢各位购入本书。非常感谢。

 楼主| 发表于 2017-12-15 23:13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xcy8512 于 2017-12-23 01:10 编辑

翻译备用楼。。。。。。
发表于 2017-12-16 00:14 | 显示全部楼层
居然是狗神煌作畫
這又勾起了我十幾年前的回憶了....
发表于 2017-12-16 00:18 | 显示全部楼层
刷推的时候总能看到狗煌神在宣传这本 期待很久了 多谢翻译!
发表于 2017-12-16 18:03 | 显示全部楼层
绝对不是因为幼女才进来的
发表于 2017-12-16 19:35 | 显示全部楼层
看到幼女就进来了

本版积分规则

手机版|Archiver|轻之国度

JS of wanmeiff.com and vcpic.com Please keep this copyright information, respect of, thank you!JS of wanmeiff.com and vcpic.com Please keep this copyright information, respect of, thank you!

  

GMT+8, 2024-5-19 08:26

Powered by Discuz! X3.4 Licensed

Copyright © 2001-2020, Tencent Cloud.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