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セイジ 于 2017-12-30 16:27 编辑
第二弹 表参道的阿久津珠穗
在建立好公司,并好不容易申请完高认后,总算是睡了一个晚上——然后今天,我们则要去事务所的投标会 只是为了保住武侦执照就以一日元创造一个无实体公司的灰色行径……正是为了阻止我要做的事……法律才会禁止武侦企业在自家设立公司。这也就是说,如果没有除了自家之外的事务所的话,一开业就会被停业 因此第二天傍晚,在又一次下起来的雨中——借来放在家里的哥哥的西装和爷爷的蝙蝠伞的我,向着投标会会场所在的新桥站站前大楼奔赴而去 (毕竟在公证处时,有种因为穿着学校制服而被人小瞧了的感觉啊……) 今天的任务,是投标会。是让各企业相互争夺由东京不动产供应公司,三井· 住友·野村不动产等公司作为中介进行出租·贩卖的房产的拍卖会 在那里像我这样,初出高中的……倒是没出现……总而言之要是被别人发现自己只是个囊中羞涩的小伙子的话,就会在用大把钞票互殴的拍卖里陷入不利的局面。因此我必须穿上成熟的衣服来虚张声势才行 为此,我在刚过中午的时候也给中空知打了个「别穿水手服,穿自己的衣服来」的电话。电话对面的中空知她「好的社长,我明白了」地做出了十分像样的答复……搞得我不小心对那成熟的美声心动了一下,从而没对她继续下达具体的指示……这是远山社长的失策 当我在大楼前的路边的新桥站联络口等着的时候,仿佛是拄着一个看不见的滑雪杖一般弯曲着双腿,以X字脚的步伐出现而且还稍微有些迟到了的中空知她,的衣服…… (好俗……) 是像刚从偏远乡下上京而来的人会穿的那种服装搭配。这根本就是虚张声势之前的问题了 似乎是因梅雨季的气温下降而穿来的淡黄色夏季毛衣由于太旧都缩水了,推定有F罩杯的硕大胸部形状一览无余。而且她的走路方式也很不好,边走边上下动着整个身体,害得我直接目击到了那个犯规胸部bonbon激震的情景 下半身也是穿旧了的花朵图案的长裙,但这并非是她故意想穿成怀旧风只是单纯地很土罢了。然后最要命的,是咋整的啦那个黄色的橡胶靴。仔细一看还左右穿反了,最后竟因此摔了一跤还「啊哇哇」扑到了我的身上 呜呜,从中空知的黑色长发里,传出了一种仿佛在挑逗男性本能中枢的女生气味 包括那稍稍被雨水给沾湿的毛衣和长裙在内,全都是香气的爆发炸弹……! 「哇,哇,远,男,男人,远社长,山社长,宁早膳好……」 以亚里亚级的赤面脸从自己抱住的我身上离开的中空知,双手握紧关起的雨伞并将其朝下拿着。因为这个动作会收住腋下,结果她自己用左右两边的上臂夹住了像一升年糕一般的巨乳,将其挤向了前方也就是我的方向。简直就像三维立体影像一样啊。再加上这种本人明明是无意识地做着这种事,我却自顾自地在意起来的偷窥感。要爆发了……! (一见面就玩这出吗,饶了我吧……) 差点哭出来的我,为了脱离中空知的好闻气味领域,也为了能不看到魄力惊人的Bon而将脑袋转到一边——并从同样是一直被放在老家的哥哥的黑皮包里 「今天也是要一决胜负的日子,绝不允许失败。你就待在什么地方打电话……虽然很想这么说,但要真那么做公司的话费怕就得上天了。考虑到这一点,你……有用过这一类东西吗。入……不对,录,录音器」 说着,我把昨天在从都政府回来的路上买的录音器交给她 这是个有着跟香菇一模一样的颜色和形状,而且顶端还是个麦克风的珍稀玩意 「……香菇,的,形状……?这个,要,要给我吗」 没注意到不小心说溜嘴的我的失言的中空知她,对从我这收到了东西的这件事表现出吃惊的样子 「没错。我看你的包袱皮也是香菇纹样,就想你会不会是喜欢这种的」 「香,香菇,是,我家的,家家,家纹」 嘿—,原来是这样啊。还真少见啊 远山武侦事务所买的这第一件物品,是个像玩具一样的商品……但最近的电子商品一个不例外全都七七八八地加了一堆多余的功能,接线头,Wifi,WiMax……花了我整整4980日元,不过从长远的来看能省下不少电话费所以应该算是赚了 「你,拿着那个,抱着在跟人打电话的心态讲几句话试试」 只要社长的我出口命令,无论是什么事中空知都会乖乖听话。于是她按了下录音键—— 「测试,测试。如您所说实行测试。您感觉怎么样社长,声音足够清晰吗……」 ——搞定!她变得能正常说话了耶 虽然因为不是真的在通信所以效果有些不够完美,态度也还马马虎虎仍然会给人一种怯懦的印象就是了 「很好。今后在勤务中你就一直带着那个。尽管可能有人会心想这人怎么拿着个奇怪的东西,不过只要你能好好说话的话到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会转移到你的美声上去的吧」 我这么一夸她,关掉开关的中空知就……诶嘿……地露出了邋遢的笑容。一般不怎么与人交际的人笑起来大都会变成令人恶心的脸,不过中空知她由于脸的整体构造很美,反而有种奇妙的可爱。或者应该说,是异常的可爱。与亚里亚,白雪,理子,雷姬那些正统派美少女们都不同,有一种独特的魅力。要是在爆发的意义上掉以轻心了很可能会翻船啊 就在我这么想着并开始进入戒备的时候,从她脚下,从道路旁—— ——水哗啦!地,溅了上来 「呜哦」 「啊……!」 是一辆因下雨而关上了开闭式车顶的白色保时捷911 Turbo·Cabriolet——在靠着这栋大楼停下车的时候,把道路边堆积的积水给溅过来了 而朝着那被水给弄湿了裙子后一屁股跌在地上的中空知,从汽车的副驾驶席上…… 「——哎呀。不好意思,小姐」 走出了一个穿着能充分强调出身体曲线的迷你裙的成年女性,还是一位将染成金米色的长发优雅地弄成卷发的……相当不得了的美女。虽然看上去也有点像是整过形的 接着充当司机的,另一位——穿着像男装般西装的帅气女性,也走了出来。她那头染成骆驼色的短发,也给人留下一种凛然的职业女性的印象 (这,两个人……) 虽然有着像叶姐妹一般的体型,也好好地化过了妆,而且这种年长系的美女甚至还会给人一种她们在做着陪酒业的感觉—— (——是武侦啊) 但我,能看出来。无论裙子还是西装都是防弹制的。手提包里也有着重物……装着的十有八九,是手枪。再说能变做敞篷车的保时捷也很适合用于枪战啊 迷你裙女性弯下套着长筒袜的脚,用手帕擦起了中空知的裙子……而我,则看向了她的前臂。看上去似乎没什么力气 「——阿久津社长,我来擦吧」 部下的女武侦——这一边倒是全身都紧绷绷的——说话了,但她明明说了由自己来擦却没掏出任何能用来擦拭的东西,还不知为何像是想要确认一般地贴近了中空知的脸 「眼,眼镜,眼镜……香菇……」 摔倒时不但弄掉了眼镜,甚至连香菇形状的录音器都立刻松了手的中空知——一边剧烈摇晃着水手服里的胸部,一边趴在地上原地打起转来。这女人从武侦高时代开始就没有一点进步啊。虽然我也没资格说别人 我捡起眼镜和香菇,并帮了中空知一把将她扶了起来—— 「谢谢您,远山社长……噫……!须,须坂教官……!」 重新戴好眼镜的中空知,一看到穿着西装的女性后就立刻开始腿软了 「你果然,是中空知美咲啊」 哼,地笑出来的像是职业女性一样的女人——须坂?她,似乎跟中空知相互认识 不过中空知却因为害怕须坂而躲进了我的身后 「哎呀,你认识那孩子吗?」 被须坂叫做社长的短裙美女——阿久津她,睁大了自己那戴着假睫毛的妖艳眼睛 「不错。是我现在做着特殊讲师业务的神奈川武侦高的学生。由于她是个连一层跳箱都跳不过去的学生,所以我当时就疼爱了她一番。不过遗憾的是在上个月,她就被退学了」 抿着嘴摆出一副瞧不起中空知的笑容的,这个短发须坂—— 似乎是个在企业中工作的同时,还时不时地会被派遣到武侦高当体育教师的女人 「真是的。只有一层跳箱的话,不反而更难跳吗,须坂」 阿久津社长不知是不是因为将水泼到了中空知身上的是自己的车而感到有些愧疚,如此指责了须坂 「就是说啊,一层的话反而更难跳吧」 「呜呜……远山社长……」 是因为这个须坂的缘故,现在在我背后哭着的中空知才被退学的吗。虽说我觉得就算不是这样她也总有一天会被退学的吧 对着以社长的身份袒护中空知的我——性感的阿久津她,放出了稍稍有些尖锐的视线 尽管外观像个陪酒女……但果然,这家伙也是武侦啊。刚才的那一下是确认完发起怒的我的武装,也就是左腋下的枪套里装着的手枪的视线 「话说回来,刚才中空知小姐说了您的名字。远山……君。你,莫非是远山金次君?」 听到阿久津的话,我稍稍睁大了眼睛 而这个反应——则成了「为什么你会知道后面的名字?」这样的回答 「果然没错。我在大约两年前的时候,曾从后辈那里听说过有很厉害的人来到我们学校了,你就是那传闻中的远山君了吧。初次见面,我是阿久津武侦事务所的阿久津珠穗,是东京武侦高的毕业生哦。虽然不能告诉你是在哪一年毕业的,但我应该算是你的前辈呢。这位是副社长的须坂景」 这么说着,阿久津武侦打开了从手提包中取出的金色盒子,将写有HP地址和自己手机号码的名片递给了我 虽然在公司名的构思上跟我,或者应该说跟丽莎相同……不过喂,这可厉害了。在名片的背面写着表参道,六本木,代官山,自由丘——在发达地区到处都是总店分店啊 (出身自武侦高的职业武侦——阿久津珠穗,么) 那么她一调查马上就会知道了,隐瞒也没有什么意义吧 「你说的没错,我就是远山金次。因为昨天才刚创业,所以没有名片」 「啊,那你是来找总店事务所的吧。能见到只有内行才知道的优秀武侦我感到很荣幸哦,你是劫案终结者——解决了ANA600航班上的劫机事件,和希望号246的劫新干线事件的能人对吧」 阿久津竖起没有一丝伤痕的雪白手指,「啪」地拍了下双手,露出了开心的微笑 怎么好像,我的名字……在职业武侦的业界里,已经变成内行们都知道的名字了耶。而且听了阿久津的话后,须坂那边也马上变成敬佩我的眼神了 实际上,我也确实因为亚里亚的关系干了这样那样的事啊。这也就是说在报导上被掩盖了的名字,其实早就已经传遍业界了么 不过,也正因如此——才能很幸运地,像这样在阿久津身上找到门路 虽说在学校时我就属于朋友不多的那类人,但在社会上我就完全没有任何熟人了 尽管是个美女让我有点难以接受,可还是认识一下吧。毕竟我和中空知现在,还处于连武侦业界的基本常识都不了解的状态啊。而且阿久津的生意做得很顺利这点肯定是没跑了的 「远山君和中空知小姐,是就以同级生的两个人进行的独立创业吧。真好啊……充满了梦想呢。欢迎来到职业武侦的世界。你们两人的梦想一定会成真的。我今天也是来收购不动产的——武侦业界是崭新的,同时也是狭小的业界。今后请务必,要互帮互助哦」 在我「啊啊,请多指教」地,握住了阿久津伸出的白皙手掌后—— 阿久津她若无其事地,用拇指轻抚了我的食指内侧。是想通过手指皮肤的硬度,来判断我是个用枪用到什么程度的武侦吧。真不愧是职业的呢
不动产的投标会,是在新桥站站前大楼3层的活动区举行的 虽然听说在浦和,幕张之类的地方也在举行使用同一张房产列表的拍卖,但也存在着仅限于单个会场的房产,所以有余力的公司似乎往其他会场也分派了人手 来到这个会场的武侦企业就只有我和阿久津两家,其他则是像侦探业和财务公司这种比较擦边的公司居多。这也就是说今天举行的,就是那种投标会吧。参加进来的30家左右的公司都被分发了存有数据的U盘,或是用订书机装订好的出租·分售不动产的传单,在所有房产上还都被标注了号码 这是让参与的企业根据不动产的所在地区和完工日期,房产面积和租金,以及跟车站或跟主路的距离,来进行投标的系统。有些还是在以不动产公司标出的价格投标后就会立刻进入契约阶段的速决房产 只是,果然……不论是出租的还是分售的,全都很贵 毕竟怎么说都是不动产,而且也有种抓住我们是地下企业的这点故意将价格给提高了的感觉。可说到底能将房产借给我们武侦用作事务所的地方本身就不好找,再说就是为了避免一开业就停业,我也必须得在这里做出决定才行 一般推荐房产都会由各公司的营业担当使用幻灯片来为他们进行说明,可我又听不懂不动产用语。而中空知也是个大外行,仅仅是和我并排坐在钢管椅上,边在额头上浮现出冷汗边阅读着文件而已。就在这样的我们,完全不知所措的时候—— 「怎么样?远山君,有找到好地方吗?」 大概是有点看不下去了吧,阿久津社长向我搭话了 「不……我不是很懂哪里好或者不好……而且除了写在上面的租金和贩卖价格之外,好像还有税金跟保险啥的,各种需要另外付钱的地方……」 对着仿佛是在地狱之中见到了菩萨一般将困惑的脸抬起的我,阿久津露出了一副「哇——好可爱」的大姐姐表情 「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是会感到混乱呢,我就来做一下你们的咨询对象吧。你想要什么样的地方呢?」 「谢……谢谢。那个……总之,我想要便宜的地方。其他的怎样都行。无论是偏窄,还是离车站很远都无所谓」 看着不顾体面的我——阿久津她则是 「既然条件这么清楚,那就好办了」 地,用贴着鲜红美甲的手指快速操作起拿到手中的ipad来了。似乎是由于拿了房产情报的数据,所以能够以条件来进行搜索了。看来就是在这种地方,也是有钱的公司比较有利啊 可能是因为习惯而立着小指,并用很有成年女性味道的动作整理了一下茶色长发的——阿久津她 「……啊」 看着ipad的屏幕稍稍睁大了眼睛。是「找到个好地方了」的那种反应 不过在她紧接着看向我的眼睛里,却有着一种有些犹豫要不要告诉我的色彩 然后,不知是不是对不断射出充满依赖的视线的我和中空知感到同情,阿久津小小地叹了口气,并像是承认了自己不小心发出声音的失误一般露出苦笑 「刚刚,我自己都觉得很想要了,房产列表99号。价格非常理想哦」 接着一边以不让其他公司听见的音量小声说着,一边将那套房产展示给我们看 ——是在港区北青山3丁目里的,并非用来出租,而是需要买下来的分售房产 虽然是在小路里,但人流量看起来应该也还说得过去。即日便可入住。是个户建房,地上有2层,地下也有一层。范围也相当的宽广,特别是1L有45坪,足足150平米的面积 然后——最关键的是,很便宜。是便宜到会错看成月租金的价钱,保证金之类的初期费用也是0 「注意事项里的这个『居拔』说的是什么……?」 「是指原有的物品,被就那样放在那里的意思哦。大概是像桌子椅子,还有锁柜那些吧。虽然觉得那样不太舒服而自己重新买了一套的公司也很多,但直接拿来用的话就能减少内外装修的工费了」 阿久津回答了提问的我。这对我们来说,不如说是件好事 「……这么便宜,不会是事故房产那一类吧」 曾经发生过什么不好的事故,导致闹鬼啥的所以才没有人住——担心是不是因为这种理由才这么便宜的中空知这么问我 「别管这些,中空知。反正从开店的是我的那一瞬间起,它就会变成某种意义上的事物房产了」 会在意这种小事的就不是远山社长了。可能是因为曾有3次差点去了那个世界吧,我可是在上周见到了一群古代罗马亡灵的不可思议君咧。事故房产?有种就来啊 「还有,这个……是『速决房产』哦」 阿久津的声音,略带了点紧张感 那也就是说,在某个公司按标示的价格向这个房产投了标的瞬间,该公司就会进入契约交涉的阶段了 阿久津边扫了一眼会场,边小声对我耳语道 「其他人好像,都还没注意到有这么便宜的分售房产呢。这么好的不动产,不立刻拿下的话——」 在她这么说着的途中,阿久津部下的须坂拿着手机过来了。接着偷偷摸摸地 「阿久津社长,三宅和王从浦和的投标会那里发来了联络,说希望您看看99号怎么样……」 ——99号,正是现在我们看着的房产。看来阿久津的部下,似乎也在其他会场看上了同一套房产。就是说现在已经是会找的家伙找到它的时间段了吗 「你先等下。那里,我都已经介绍给远山君了呀。啊啊,说都可能有些奇怪……但我们也得讲仁义啊。要是远山君不想要的话,我们再接手吧」 然后略严肃地制止了须坂的阿久津她,再次看向我的方向 「……对不起哦,谈了这么尴尬的话题。不过讲道理,这可是相当的珍品哦,想要的话还是越早决定越好。毕竟就算我说了不要,估计也很快——就会被在别的会场的其他武侦企业给抢走吧」 之所以阿久津会说「武侦企业」,大概是因为这套房产附近的治安比较糟吧 尽管在以前,距离北青山很近的表参道和原宿这些地区曾作为时尚之城而出名……好吧现在也是这样,可从这两年开始那里的治安就一直在急剧恶化。这也就是说,那地方对于以解决麻烦事为生的武侦而言不如说反而是上好的区域 「通知事项——没有呢。会这么便宜单纯是由于周遭的治安,以及建筑年龄比较老吧」 阿久津就像是要拭去中空知的不安一般,将那里并不是事故房产这件事解释给我们听。多半是由于要是我们不买的话她自己想买,所以才这样催促我们在被其他公司抢走之前早做决定吧 ——好。虽然说尽管便宜,也会花掉我总资产的一半以上…… 但既然阿久津都这么亲切地把它告诉我们了,就买吧。再说好像也没有其他我租得起的房产啊 对这么说的我,阿久津露出了像温柔的老师一般的微笑 「武侦都是些讲究礼尚往来的人。将来有机会,你得好好报答我哦?」
多亏有武侦高前辈·阿久津的帮助——我才得以顺利地,将房产拿了下来 虽然是廉价的公司印章,但只要在分售契约书的纸上盖下,那么契约就能成立了 那之后我从投标会场的不动产公司那里接收了钥匙。这么一来北青山的房产,就是我的东西了 ——然后,第二天的午后 我和中空知就打算尽快,去远山武侦事务所的办公室看看 由于契约时不动产公司的服务之类的我为了降低开销能拒绝的通通都拒绝掉了,所以也没有进行说明的人跟我们一起来。不过无所谓呢,反正这是我们自己的公司办公楼,我会亲自把它的每一个角落都给仔细调查一遍的 然后,在东京地下铁的表参道站和中空知会合后,我单手拿着地图朝着办公楼走去……可这里是日本屈指可数的时髦区。到处都是对流行时尚很敏感的女性们 就算是我,穿着样式像军服的武侦高制服并排走在这样的人群中,也难免会感到有些羞耻。而且因为我们俩已经不是武侦高学生而是社会人了,这还成了逗你玩制服 另外,这个防弹制服在原则上就算人从武侦高毕业·辍学了也还是能穿的。只是一般成年后还穿这个的话就会变成二次元打斗般的滑稽场面所以谁都不穿而已 「远,山,山远,社长——这,这里有卖六6万,8八千日元的背包。能能能买100个我的旅行包了……」 只在当铺看过名牌货的中空知她,对着被排在橱窗里的萨曼莎·撒乌萨背包翻起了白眼。话说你的旅行包,是680日元的啊。我反而还有点想知道你是在哪买的呢。还有给我拿着香菇啦 「不要怕。背包是不会开枪的。我们从今天起可就用在这个城市里工作了啊,赶快习惯」 「是,是……噫!在这边,还有9,9万日元的连衣裙……!」 毕竟中空知自己的衣服是那样的,看来确实是对时尚很不了解啊,明明是在东京长大的现在却跟个乡巴佬似的在那东张西望耶。话虽这么说——我虽然也曾被外务局的钱形追着在这附近玩过追逐战,但却没有好好逛过所以也是一头雾水 当我们一边避开在路上玩着滑板的年轻人边越过表参道的十字路口时,在青山大路发现了一家枪械店。不过,在那里卖的来复枪都是被上了粉色或水色的女生专用的枪。Kitty和熊猫君联合客串的角色枪也「好可爱—!」地很受女生欢迎哦。正所谓换个地方换批货嘛 也罢,枪是一种要将性命交给它的东西——所以「能不能跟它一起死」也十分重要 要是真心觉得能和Kitty死在一起简直求之不得的话,那不也挺好的么。再说就是男性里,也有将动漫角色的转印贴花纸贴在枪上的人啊 「——社长。有一通从我们昨天预约了委托的贞德小姐那里打来的电话」 有那么一瞬间我都不明白是被谁搭上话了,结果是拿着手机的中空知 因此,我接过电话…… 「远山么。我从亚里亚那里听说你退学的事了,那你现在都在做些什么?」 我对这贞德说的第一句话,啧了下舌 亚里亚那混球。居然还特地从国外对其他人乱说别人的丢人事 顺便一说中空知她在武侦高时代,是在女生宿舍里跟贞德共用一个房间的 也因如此,我先前才让她替我联络 「这你也去问亚里亚吧。比起那种事委托更重要。我希望你告诉我关于名为阿久津珠穗的毕业生的经历。因为今后我们有可能会合作。报酬的话我会从公司那边付你1000日元的」 「……公司?行吧,毕竟和你也交情不浅,我就接受吧。我会把价值1000日元的情报,在15分钟后用电话转告你的」 就连这通电话费也想省下的穷比社长的我,啪地挂了电话——走进了北青山 北青山这地方由于地区分划跟闪瞎眼的表参道不同,有的都是一些像老旧住宅,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改建中而变成流浪猫聚集地的空地之类的 然后,我和中空知到达了公司的地址,北青山3丁目10号 虽然在规则上也是必要的,但果然公司还是得有办公楼才能叫做公司啊 而这个办公楼,还是连那个社会名流的阿久津社长都会看上的名房产 好了,我们就将在此处,于真正意义上跨出迈入社会的第一步。在前一秒,我还是这么想的…… 「咦,地址……就是这里呀……」 「……看过去也不像……有其他的了啊」 我也确认了下电线杆上的街区表示板,北青山3—10。应该就是这了。可是没有像是公司的建筑物耶。附近倒是有个整栋都布满玻璃的亮晶晶的大楼,但那是3—11啊 我们眼前——只有一个让人感觉可能是在战后立刻被建起来的,像破房子一样的木质建筑而已 从明明不是毛玻璃却老旧到模糊起来的玻璃门往里面一看,在灰暗的内部有几个像是巨大工作机械一样的东西端坐在那里 「……是,是某种,工厂呢……」 「……是,是工厂呢……」 我和中空知之间,流淌起一阵令人不舒服的空气 工厂前,还有一个放入硬币后再自己用手打开的那种自动贩卖机。看来,这东西以前似乎是用来放点心的 在生锈严重到难以进行阅读的屋檐上的招牌上——靑……马上就出现了这种旧字……而下一个字虽然不见了,但估计是靑山……包子……制作所……「青山包子制作所」 「…………」 我试着把从不动产那里拿到的钥匙插入门上的钥匙孔,结果打开了 但不如说,是根本还没转动钥匙门就自己朝这边脱落下来了耶。为了不弄碎用胶布强化过的门玻璃,我和中空知将它轻推了回去——然后再次用钥匙打开门,踏进这跟鬼屋似的昏暗房子内部 「房子的布局……」 我环视了一下铺着防水地板的1L,跟昨天看过的布局图是相同的构造 在深处也能看到通往地下室,以及通往2L的楼梯 看样子,这里是…… 破了产的,包子工厂 几乎占尽了1L所有空间的这巨大的机械群,似乎是用来制作包子的生产线 而由于这些真的很碍事……这根本,就没法作为事务所来使用吧。里面倒是有张桌子,可入口附近甚至连一张用作收银台的办公桌都放不下 注意事项里说的「居拔」,原来是在指这些装置都还保留原样被丢在这里吗 这已经不是粗大垃圾那种级别了。是工业废弃物啊。要想丢弃它,那至少也得花上几百万日元吧 所以这个房产才会这么便宜的吗……! 「那啥,中空知,我去里面确认下是不是真的就是这里。搞不好这周边还有跟这里布局相同的建筑物呢。你就帮我去周围探查下……!」 尽管我早就明白没有那种事,可不愿承认现实的我将中空知派出去——然后自己在屋子里四处走动了起来。在2L有着个4张半大的值宿室,是能够住宿在这里进行工作的构造。但这也同样是个寒酸的房间,里面有的仅仅是垂在那里积满了灰尘的裸灯泡,壁橱里的坐垫,折叠式的矮桌,以及一个老旧的棉被而已 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贞德打来的 「我……我是远山」 「你怎么了,声音都在颤抖哦。哦对了,是关于刚才说的阿久津珠穗的事。如果你想跟她合作的话,还是早点死了这条心比较好。不然你肯定会被坑干净的」 「——这是……什么意思?」 「阿久津是平成16年(2004年)毕业的,谍报科A级。似乎在当时曾被探讨过要不要推荐她升为S级,但由于人格有问题,之后被放弃掉了。因为她,对钱极其贪得无厌」 「对钱……?」 「以武侦的风格来说就是『连脏活也经常接手』的女人。据说她在潜入·诱捕·敲诈·教唆等方面从高中生时代起就是天才级别的。在东京武侦高时代的3年间她获取的总计2亿4800万日元的报酬总额,尽管只是在被公开者里的排名——她也是历代第一。之后她升学至庆应大学的商学部,并在毕业后成为了一个经营者。而且因为姐姐是官僚所以她跟武侦厅也有着联系,只要被看作是敌人的无论是武侦还是公务员她都会将其摧毁。远山,那家伙是危险的精英。要是随随便便就接近的话,你会被吞了的」 ——完了。全都,晚了一步……!
要是我在昨天,就得知这件事的话……! 阿久津她给我的——是一个根本无法拿来用的事务所。尽管价格便宜,可对我而言那是致命的巨款啊 再说我连为什么被坑了都不知道,虽然被坑的人这么说有些奇怪……在那个投标会场阿久津和须坂的手法实在过于巧妙,导致我甚至没有被骗了的实感。感觉就像是被狐狸给捉住了一样 「远,远,远山社长。出,出大,大事了!」 从楼下——传来了跟不得要领的时代剧女演员似的,神色大变的中空知的声音
我被不仅把香菇忘在了旅行包里还慌乱起来不知道在说啥的中空知,给带向工厂外面的11号地——刚才看到的铺满亮晶晶玻璃的大楼那边 在隔着一条狭窄车道的对面的,那个巨大的车廊前装饰着的拉风不锈钢招牌上——有着「阿久津武侦事务所,表参道总店」几个切粒文字……!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就在阿久津事务所的,正旁边……」 「我,我,我也不知道……」 要是在同一个商业圈内,有个同行的大企业在开店的话——那小企业根本就不可能做得下去。这点事,就连我这个生意小白都明白 怀揣着危机感,我和中空知走进了外装着漂亮玻璃的1楼大厅—— 装饰在铺满典雅陶瓷砖的这一层里的玻璃雕刻和赏叶植物,被充满清洁感的LED天花板给照的熠熠生辉 跟大型银行有的一拼的接待台还被分为侦探,车辆,警备等等好几种窗口,每个窗口前还都有看似富裕的顾客。细心地说明着标注在手册上的费用和折扣活动的女武侦接待员们,也全都是会让人觉得「果真不愧是表参道」的美人们 拿着号码牌坐在皮革沙发上的候客,也很多。生意看上去……相当兴隆的样子 阿久津她,怕是独占了表参道所有的客源吧 「直接去找阿久津本人问话吧。跟过来,中空知……」 我咬着牙,向楼层深处的电梯间走去 然后就在我无视将客人引向法人窗口的告示牌,进入没人的走廊深处的时候—— 「我就觉得怎么有股穷酸味,原来是远山和中空知吗。莫非你们是来进行委托的?」 听见这满是嘲讽的声音,我反射性地回过了头 站在我们身后的,是金色短发的须坂景——穿着男式西装的副社长。果真是武侦,而且还确实有足以充当教官的水准。几乎都没有散发出气息 「你的香水味才真的很呛鼻好吧」 就在畏惧须坂的中空知,躲到用武侦风格还话回去的我的身后的时候 走廊的深处响起「啊呀」的一声,以被装饰在白色古董桌上的鲜花为背景—— 穿着和昨天不同的防弹短裙的阿久津现身了。既然在这被我碰上那今天就是你的末日了 「——阿久津。你是知道才让我买下那工厂的吧!?那不就在这座大楼的旁边吗!那地方不能用作武侦事务所这件事,你没理由不知道吧!」 虽然从这里看不到我的事务所,但我还是指着大概的方向对阿久津怒吼 对此阿久津则是婉然地—— 往脸上浮现出了像女演员一样,富有魅力的假笑。接着 「欢迎来到,职业武侦的世界」 如同细声轻语一般地,将其还了回来 就是说果然——是被她给陷害了么……! 「同为一个经营者,我就教远山君一件事吧。不能相信他人。做生意可不能依靠信任这种暧昧的东西哦。重要的,是总资产。也就是钱。那就是一切哦。你上战场却不带一发子弹,所以现在,你才会中枪。就这么简单。懂了吗?」 对着这「呵呵」地,煽情地眯起戴着假睫毛的眼睛嗤笑起来的阿久津—— 开业才第二天事业就走到尽头的我,不由得血气上涌 「你,跟我到底是有什么仇啊……!」 「回答这个问题,我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击垮其他同行的公司之类的,无论在哪个业界不都是常有的事吗。尤其是远山君似乎是个潜力股嘛——杂草,就是要在长长之前拔掉哦。武侦宪章第5条。要时刻将先发制人铭记于心,对吧?呵呵」 背对着鲜花,阿久津将我比作杂草加以嘲笑 在投标会跟阿久津一起演了这出戏的须坂,也好似夸耀胜利一般笑嘻嘻地看着这边 「你……!」 「还是说,你更喜欢枪打出头鸟这种说法么?就是这样,你停业吧。否则,就会跟血从枪伤里不断流出一样——法人住民税,固定资产税,诸如此类……然后再到你那可爱的生意伙伴的工资——每一刻,你的开销,负债都会持续增加哦。此时此刻,也是一样」 「……!」 她——说的并没有错。既然创了业,那么无论收益多少税金都会伴随而来 而要是不付中空知薪水那也有违劳动法。每一秒,钱都会从我身上不停地流出去 「武侦业,都因为像你们这种凡事都只懂得用暴力解决的武侦而受到了世间的误解哦。我要一改武侦的这种印象,从而执掌东京的武侦市场」 「就是这样,远山,中空知。不要在阿久津小姐的地盘搞事,现在马上结束你们的公司游戏吧。垃圾一生都只能是垃圾,好好待在你们的垃圾箱里吧」 ——咻!饶过我身边的须坂,仿佛是在说快滚出去一般,踢了下中空知的小腿 「咿……!呜……呜……」 能从我的背后,听见中空知抽泣的声音 (混蛋……!) 尽管我现在就想朝阿久津和须坂揍过去—— 可要是那么做了,那我就真的跟阿久津说的一样成了个凡事只懂得用暴力解决的武侦……不,连那都不如了。就算揍了这些家伙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虽说是被坑了,但我也已经在分售契约书上盖下了印章。那个工厂,已是我的废弃房产 「……回去了,中空知。在武侦业界,不对的只有被陷害的那一方」 再这样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也得不到什么好处。这也跟阿久津所说的一样,反而只会让我自己的开销不断增加而已。比起这个应该尽快,想出什么补救方案才是 搂住低声啜泣的中空知的肩膀,我边因悔恨紧咬牙关——边从窃笑着的阿久津和须坂身边,起身离去。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无可奈何地回到工厂的我和中空知,坐在房间深处旧桌旁的圆椅上垂下了头 ——太天真了 我已经,不再是学生,是职业人士了。而我却没充分意识到这一点 在武侦业界,不对的只有被陷害的那一方……这原本,是用来针对罪犯的话。武侦和武侦一直是互助着走过来的 不过,生意的世界不一样。同行也会扮演敌人的角色 在这个世界上,便利店与便利店之间,家电制造商与家电制造商之间,家庭餐厅与家庭餐厅之间,都在不断上演着以血洗血的较量。跟枪战比起来根本没什么大不了,我之前还如此不屑一顾……然而生意的世界也一样,是伴随着胜败的,真刀真枪的对决。与战场同理,我才刚出道啥的,这种借口是完全行不通的 而我在那个战场上,错认了敌人。我以学生心态无条件地断定既然同样是武侦——那阿久津就是同伴。然后,从大概是不想被人在自己的地盘内闹事的阿久津那里,受到了致命的攻击。被装作是同伴的敌人,给开了一枪。就是这么一回事 (这就是……商场上的,战斗么……) 枪对枪的战斗,要是输了在那一瞬间就会死去。换句话说,是能死去 而商场的战斗则不会这样。可就是这样才更严峻 即使输了也无法死去,只能一直苦苦挣扎。搞不好,还会一辈子持续下去 ……不管怎样,在离我们这么近的地方有个那么棒的武侦事务所的话……就算有办法丢弃这工厂里的机械开始正常的武侦业务,客人也都会被抢走 正如阿久津说的一样——囊中羞涩的小公司,是胜不过拥有雄厚资金的公司的 (钱,即是一切……) 难道真的,会是这样吗。这样的世界,真的没问题吗 纵使有这么一堆话想说,但放到现状来看也只不过是丧家犬的咆哮。连在武侦高都能被退学的两个废物,突发奇想建立了公司——接着马上被坑买下了废弃房产,下场就跟现在看到的一样啊 「远,远山,社长……对不起……吸……非常抱歉……要是在她让您买下这里之前,我,能察,察觉阿久津小姐的话,有蹊,蹊跷的话……呜诶诶……」 「……中空知,这不是你的错。而且……这次,虽然付出了高昂的学费……但我们依然成为了职业武侦,保住了手枪。我们当初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说着,我隔着夹克指了下我收在自己左胸附近的手枪 我们顺利保住武侦执照了——这么激励中空知的我的声音,却也显得有气无力 今后,我们两头丧家犬……究竟该如何是好啊
那天傍晚——走投无路的我,在事务所2楼的4张半房间里张开了矮桌 由于电气·水道·煤气这些在昨天的投标会里就都已经安排好了,于是我用在1楼的小茶壶泡了茶。这里似乎是刚破产不久的工厂,倒是并没怎么腐朽。茶叶也是虽然有些潮了,但也不至于无法入口 「主人,恭喜您开设了公司办公室……那个,这里真是挺具个性……」 从武侦高跑来为我们庆祝开业的丽莎的笑容,感觉也有些抽搐。看来是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描述这套超级废弃房产 我先是让中空知离开房间去1楼,接着和丽莎——(静刃:我真怀疑这里的停顿是故意的)用手机,开始准备之前跟亚里亚她们约好在今天举行的视频通话会议 是为报告我的近况,以及进行现在讲道理真的没那工夫去管的有关「N」的联络而举办的会议 首先映在Skype的画面上的,是在伦敦·贝克街的家中的亚里亚,还有抽着夏洛克的遗物烟斗的梅露艾特。紧接着在罗马贝瑞塔总公司里的贝瑞塔,梅亚,还有穿着忘了是哪座女学院制服的卡羯也出现了。因为有时差,所以对面是早上 「——金次,我看见你了」 似乎光是这样就感到很开心的贝瑞塔的发言,经由梅亚被实时译成了日文。本以为是为了不懂意大利语的卡羯才这么做的,结果还有一个画面,日式的房间……哦,是星伽神社啊,白雪和粉雪都出现在了上面。估计是亚里亚作为对付N的策略的一环,将身为超能力专家的白雪给卷进来了吧 尽管是隔着画面可毕竟是见到了一些许久未见的脸孔,大家都显得挺开心 「金次,怎么样?武侦执照还在吗?那里是哪?」 由于亚里亚一见到我的脸就用动画声盘问过来了 「创业是成功了。只是,马上就快破产了。出了些差错结果将包子工厂给买下了……」 「你这是出了多大的差错啊!快给我想办法保住你的武侦执照啦你这废柴!」 咧着虎牙的亚里亚以一直以来的习惯拔出了手枪,可毕竟是隔着画面,根本一点都不恐怖咧。呵,看我给你个鬼脸 而另一边,好久不见的白雪马上对映在手机画面里的亚里亚发起飙来 「不要将小金大人社长当笨蛋亚里亚!」 地用她的尖声喊了起来,不过我说「小金大人社长」这……后缀,变长了么……?你说出这种话自己都不会感觉不对劲的吗……? ——无视这种无聊的小品,进行着不对贝瑞塔做也没问题的日语翻译的梅亚老师她 「夏洛克先生还依然在梵蒂冈的地下处于昏迷的状态。不过病情已经安定下来了,请各位,抱着坚定的心态战斗到底吧。今天,我也带来了有关N的新情报」 地,开始了对N作战会议—— 由于梅亚需要进行日·英·意的实时翻译,于是由卡羯拿起记事本用日语说了起来 「首先,是对格兰迪卡做的笔录的报告。『吾们的祖先源自于神之国度』啥的,说了好久自己的经历……尽是些不得要领的话。不过,我们得知了在N里有着由戒指来表示的金·白金·银·铁四个阶级的这件事。我刚说的顺序就是从高到低的阶级顺序」 用戒指来表示的,N的阶位——虽说是之前就隐约察觉到的事情,但这下就得到证实了 话说我认为是光泽银和熏银的,原来是白金和银吗。估计是为了方便区分颜色,而将银那边给熏了一遍吧。而且想来铁戒指看上去也像是被上了黑色 对乌合之众创造一套阶级制度将其内部统率起来,这在武装组织里是常有的事。一般来说都会用像勋章和臂章这一类的装饰品来显示自己的勋位。而N他们,用的则是戒指 听了这些话,贝克街的名侦探·梅露爱特将烟斗从嘴上取下—— 「嗯。白金的阶位居然在金之下,这与普遍的感性有所不同呢。虽然到18世纪中期为止白金确实是被称作伪银,而被人们当作毫无价值的垃圾舍弃的东西……」 感觉她,好像对一些小事产生了兴趣啊 「那么N大概是在那时候建成的组织,就是有那样的传统吧」 没进入爆发模式的我很罕见地运用了自己的推理能力后,梅露艾特大大地叹了一口气 「对一如既往地愚蠢的金次,我会如小步舞曲的舞步一般,循序渐进地告诉你。可这样就没法解释,为什么,白金的阶级,会在银之上了呀」 咕呜呜……仅仅只用了四个舞步,就被她完美地驳倒了(静刃:你们关系很好嘛。。) 「也,也可能他们就是喜欢这样吧」 「我倒也无法否定」 说完,梅露艾特忽视愚蠢的金次陷入了沉思。不过陷入沉思,也就表示她不明白为什么在N里白金会被当做金和银之间的阶级吧 接着卡羯继续念笔记 「呃—,然后啊。听说在N里,有哪些才是成员,其全貌——似乎除了金戒指的阶级之外,就是自己人也都不让他们知道。所以那个戒指对N的成员来说是超重要的。如果被抢走或是被偷走了,就很可能会有谁来冒充成员」(静刃:格兰迪卡没有忠诚之心的么…) 原来如此,N的戒指,还兼有ID卡片一样的功能啊 这么一来茉斩会因为被我夺走了戒指而被降级为铁戒指,我也能理解了 由于关于戒指的情报似乎就只有如上这么多了……接着亚里亚她「白雪,黄金遗失的事」地催促起来 「——从亚里亚那里接受了委托后,我,试着对从英国消失的金块进行了占卜」 嘿—,居然会去依靠占卜,看样子S级武侦的亚里亚小姐也相当走投无路的呢 「你干嘛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啊金次,我也委托了你进行调查吧。反正我想你也没去调查!」 「我可是职业武侦,是社会人啊。如果要委托的话就做一份契约书,好好把钱付了。在这世上金钱就是一切」 反正就算惹火了她她也打不到我,于是我趁此机会拼命地捉弄亚里亚。嗯—,爽爽爽 在手机画面内,亚里亚「开洞!」地发起飙来,梅露艾特则摇起轮椅稍微离远了点去避难 先不管这边,白雪那边—— 「虽然『占』只能得出粗略的结果,但显示出的是『不在世界五大陆的任何一处』哦。明明消失的有172t那么多,我也觉得这不太可能……」 「南安普顿的黄金遗失事件,是在2004年最后一次检查完国库之后发生的。N被怀疑开始活动,也就是开始表面化,也就是活跃化了的,也是2004年。即使莫里亚蒂教授再怎么能操纵调理蝴蝶效应,N的暗中活动也必会耗费莫大的资金。既然无法推理出非超超能力性地将有着巨大质量的黄金从地上消去的手段——那么拥有Nemo的N和黄金遗失事件,就是需要怀疑其中有着某种联系的候补对象之一」 由于从亚里亚身边进行了避难而离开了画面可视范围的梅露艾特,对过去亚里亚凭直觉说过的话,添上了论据 「金次。如果关于黄金你了解到了什么,记得要跟我们分享情报哦。既然扯上了N,那么这件事跟金次也并不是毫无关系的」 被曾一度死于N之手的贝瑞塔这样拜托,我也只能乖乖点头 「我知道了……」 毕竟要是对他们的资金造成影响,说不定将会直接关系到组织的崩坏啊。就正如现在,远山武侦事务所即将面临的处境一般
等视频电话会议结束,并抚慰好和我留下来进行1对1通话的「为什么我拜托你是『给我付钱』,而贝瑞塔拜托你却是『我知道了』啊」地发着怒的亚里亚后……我关掉了手机软件。关掉的瞬间,我再次被拖回人在废工厂2楼的现实中—— 「今天辛苦您了,主人」 对这么说的丽莎也只能回以「嗯啊」的含糊回答 纵使我想要帮忙封锁N的经济,可工作总归得需要资金 公司已如风中残烛的我,哪有那份余力啊 「嗯……为了今后,来为远山武侦事务所做宣传吧。主人是个优秀的武侦,想必马上就会有大批委托到手了吧。从现在起丽莎,会开始做传单,也会试着做下公司主页的」 可能是顾虑萎靡的我吧,丽莎她提出了积极的话题 看起来,她好像是认为在鼓励我创业的自己身上也有责任啊。不过…… 「谢谢你,丽莎。但是,那些都是该由我自己去做的事情。虽说我和你在荷兰,曾约好我来保护你,而你来做我的女仆——可就算让你来为这家公司工作,我也没有余力支付你那份薪水。那样我就会违反劳动法了」 「主人……」 「我很感谢你。你为了保住我的武侦执照,将亚里亚和贝瑞塔想出的方案传达给了我……而那,也已经成功了。这已经帮了我相当大的忙了。等什么时候公司能正式接受委托,我一定会再把你叫来。我答应你」 在我姑且作为一个经营者说了这样的话后——向来会乖乖听话的丽莎她 「……是,主人。丽莎……再次,打从心里为主人折服了」 行了一礼后,露出颇为担心的眼神……离去了 在安静下来的工厂2楼里,我直接趴在了面前的圆桌上 现在的问题是,钱,钱,钱……再不想个办法制造出钱的话,别说电费·煤气费·水费了,就连中空知的薪水都会付不起的。那样的话我就不得不解雇中空知,最少得有1名武侦社员的这家公司也会一起垮掉的 为了执照而建了公司,到这一步都还好,可既然建了那就必须得让它运转起来才行 只是,要怎么做?在我身上,没有任何能用于现实社会的长处。而这家公司,也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废工厂,这套废弃房产而已啊……
——啾,啾…… 在北青山也有的燕子的叫声中,我醒了过来 (……不好) 看样子我似乎是在苦苦纠结的时候,就那样趴在事务所2楼的圆桌上睡着了 解开盘腿的姿势站起来后,在我睡着时有谁披在我背上的西装夹克落到了地上。丽莎在我睡觉前就已经回去了,一定是……中空知在回家前套在我身上的吧 用镜子都裂开了的洗脸台洗了把脸后,我踏着嘎嘎作响的阶梯走到楼下的工厂—— (咦……?) 朝阳之中,地板,窗户,木制墙壁,都反射出了光泽。破旧而又巨大的那些机械,也全在闪闪发亮 宽阔工厂里的一切,都变得干净……变得整洁了 从壁橱旁边的阴暗处——能看见穿着一双被磨薄了的白色平底袜的脚 「……中空知?」 我走近一看,果然中空知她——双手抱着扫帚以体育座的姿势睡在那里 将额头贴在膝盖上睡着了的中空知的黑色长发,向两边神展开覆盖住了她的双腿。虽说群内风光被扫帚尖防卫着,在视觉意义上帮了大忙……不过这家伙,莫非在这里熬了个通宵,把每个角落都给打扫了一遍么 「喂,喂。你坐在这么硬的地板上还能睡着的吗」 「嗯……」 被单膝蹲下的我搭了话的中空知她,看上去是醒了——但她的眼镜,却从眼睛上掉下落在了裙子上 似乎一没了眼镜就几乎什么也看不见了,她「嗯—……?」地,打量起了我的脸。似乎没明白我是谁。好,好近。脸,和脸之间,太近了啊 「我,我说,这个。快戴上眼镜」 「——这,这声音是,社,社长……!早,早,早膳好!」 哇!地戴上我递过的眼镜的中空知她,保持着坐在壁橱影子里的姿势沙沙向后退去,然后咚!地,整个背撞到了墙壁上 「为什么……你会睡在,这种地方啊」 突然有一种将做出单人壁咚的中空知真的给逼到了墙角的感觉的我——稍稍红着脸,提出了疑问 「我,我,我,因为那种背阴,能完全包下自己的,暗处,冷,冷,喜,很喜欢,还冷静,冷静下去……」 咔咔咔地,中空知紧紧抱住的扫帚柄……被夹在了大到不检点的胸部的缝隙里十分伤眼。因此,我让视线逃进变得干净的工厂里 「……留下帮我打扫了吗」 「是,是的。我,我,打扫……只有打扫那个,灰尘,对音响那类机器不好,从以前,擅长,虽然也说不上擅长,该说是喜欢吗,那个」 中空知一边挥舞着双手站起来,边说出这样的话 这么说来中空知在日暮里的拉面店里,确实是有说过她只有武侦卫生员2级——清扫的技能证书拿到手了 只是,从每个角落都变得整洁的工厂上——比起擅长打扫,我更深切地感受到的是中空知花了大把时间努力清扫过的这个事实。中空知她,真的做的,很拼命啊 (……在我仅仅是,抱头烦恼的这段时间) ——中空知却,努力地工作了 作为一个社员,为了公司 她已经开始,为这家公司工作了。甚至比我还更早 「中空知……」 ——抱歉 对啊。既然,成了社会人,那就得,去做些什么 或许实际上先想好能做什么再起跑比较正确,但边跑边思考这样的事——在实战里,也发生了好几次 「中空知……谢谢。你原来并没有放弃啊」 我说着回过头,眼镜下的眼睛与我对上了视线的中空知—— 「那,那个,社长。我现,现在,泡咖啡……」 不知为何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满脸通红还俯下了头,跟逃跑似的地走出了壁橱的背阴处
接着从架子上拿起电热水壶,慌张地在水槽打好水后,又转身回来找插头……这期间,不知她是不是在早上会有点迷糊——竟以用自己的右小腿撞到自己左小腿的,要别人做反而还做不到的方式跌倒了。早就凭着「中空知 + 液体 = 溅出来」的法则预测到这一幕的我往前一步,抓住了电热水壶—— 「哇,哇哇哇」 结果,快要向前摔下去的中空知噗!就这样,抱在了我身上 (呜,呜哇……!) 之前就已经被我视作危险品的,中,中,中空知的,水手服之中的,奶水容量据说可能有普通女生2倍之多的,xioxionxion,胸部它……!就像是紧紧压在我胸前一般跟我完全紧贴在了一起,而让人感到惊异的是——其体积竟盖过了我的胸脯正面,将我的身体两侧都给微微包裹了进去。好·柔·软·啊……! 然后我这边,也有着如果让社员在这里受伤的话会变成工伤的自觉—— 于是我,就那么将中空知牢牢地抱住了。中空知的身体多少有些重量,为了不让我也跟着跌倒——我在透过变得干净的窗户漏进工厂的朝阳之中,抱紧了她 「……!……!」 中空知抬头望向我—— 那染成鲜红色的脸颊上,额头上,甚至手上,都开始渗出汗水。她似乎是新成代谢比较好的那一类人,汗水量还挺多 从刚起床的中空知的,那沾着汗珠的柔嫩肌肤上……冒出一股会刺激男人野性的,女性本身具有的鲜活香气。还不是在极近距离下传来,是在零距离下 令人头疼的还不止这个。由于牢实地抱住了她的全身所以我感受到了,完全没经过锻炼的中空知的身体……不仅仅是胸部,就连手臂和背部,以及现在和我的双脚缠在一起的大腿,都柔软到让人意识不清。明明身材不算差,却又是副一抓住哪里手指仿佛就会直接陷进去的——不检点而下流的肉体。抱住她的手感,简直舒适到让人恐惧的地步 「……」 中空知她……大概是顾虑到公司中的上下级关系,既没有甩开我也没有撞倒我……只是低下红到耳根的脸,就这么继续被我抱着 (这,这不太妙吧,我明明没要求社员得这么顺从我啊……) 在公司里通过滥用上下级关系达成的性骚扰引起了社会问题,这也就证明在很多地方已经发生了这样的事。要是在咱公司——也来句什么」要是不让我揉就炒了你」的话,中空知搞不好真的无论胸部还是哪里都会让我揉个遍 话说这已经,怎么说呢,社长我,有种已经干了的感觉啊。性骚扰 一阵违了法的恐惧在我胸中翻滚。这时,中空知低声说了什么 虽然将脸贴近那芳香的黑发实在是让人害怕,但我为了听清她的话还是将脸靠近了 「……应,应该道谢的,是我才对。我,我,打从心里觉得感激。会雇用这种什么都做不成,甚至连正常对话,都,都办不到的我的人……连一个,也不曾有过。可是,只,只有远山社长……会像这样,让我现在,在这里工作。所以我,我想着,为了社长,不,不管什么事都……至少,尽力去做些力,力所能及的事……」 听了中空知的,这番话以后—— 我似乎有一种被人甩了一巴掌的感觉,刚才那些亏心的想法也都从我的脑海里消散了 我,曾因自己的公司一无所有而绝望 不过,那是我搞错了 我·还·有·社·员·啊 中空知美咲她——跌进了人生峡谷的最深处,被世间逼入了绝境,可即便如此她也仍然打算要再次站起来 (不过……中空知这样,或许并不是什么好事) 努力是很值得高兴,可作为社长,却也不能只顾着高兴而对其放任不管 中空知她,不论规格如何作为一个人类而言她属于那种很老实认真,被命令过的事即使是重体力活也会勤勉为之的类型。这点从和她一同打扫通信科的防音林那时起我就知道了 而她若是在这种黑心企业里劳动过度的话,好则进医院,最坏的情况则可能会过劳致死 这在经营公司上,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事。再说如果中空知倒下了公司也就跟着完了 因此—— 我决定,先来完成身为社长的第一份工作 这是远山武侦事务所的经营方针,也是社员的应有姿态 「我说啊,中空知。现在——我要告诉你我们公司的社训」 不知是不是被抱着也会感觉很舒适,我将中空知从保持被我抱住的姿势拉开后…… 恍惚着的中空知就像是突然回归了自我一般,慌慌张张地将背部对向了我 所以,我也将背部对着她 ——背对背。没想到,竟做出了这在武侦和武侦仅仅两人即将以无数的敌人为对手时的——仿佛是在象征着仅仅两人向商业的世界挑起战火的我们一般的架势啊 「不可能,我累了,好麻烦。这·些·绝·对,要·说·出·来」 这是与过去亚里亚说过的规则,完全相反的东西 纵使超越自己的极限也要继续战斗下去,那种事就交给那些就算那么做也不会有事的高规格的人类们去做 抛开爆发模式不说,我们凡人要是持续勉强自己的话很快就会倒下了啊 「不许熬夜工作。禁止社员的长时间劳动」 真要说的话,这其实是用来告诫我自己的规则。毕竟我可能会太过依赖认真为我工作的中空知,在不知不觉间让她接下过多的工作啊 中空知她是为了保住武侦执照,为了赚钱,而来到这里工作。并非,是为了公司。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忘了这一点 「你也有对自己来说重要的事——私事什么的吧。游戏或是书,又或者是某些活动……尽管世间认为那些是次要的次要,可实际上不是的。我因为没什么兴趣每天都过得很无聊,所以反而能够明白那一类事物的重要性。你可以优先去做对你而言重要的事情。若你为了那些想要早点回去或者想要有薪休假,都可以不必顾虑尽管说出来就行」 「……远,远山社长……」 听了我的这套禁止长时间劳动,优先私事的方针,中空知似乎出现了些许疑惑 不过我,接着说—— 「还有,想休息的时候就给我休息。去用2楼的被子睡觉也行。我不会因为这样就扣你薪水的」 其实我是觉得必须更进一步地做好社员的健康管理才行的,但现在能做到的也就只有休息和让她保证充足的睡眠这些了。正好也有睡觉的房间,让社员睡在地板上这样的情况,绝不能再次在我的公司发生了 「所以,今天就先回去休……」 这么说到一半,我看向窗外。现在,还是早上来着 「b,不,社长。今天,那个,我还能,继续在这里工作吗……」 「呃——,对吼……才这个时间……不过啊,中空知。就算我还留着,你也完全可以不必顾虑地回去的,知道吗」 大体地向她转达了刚想出的社训的我,接下来—— 「还有,这个……」 拿起包,从里面的在成田兑换成日币的退还学费——以现金形式带着的资金里,拿出了中空知的薪水。并在记事本上记好账,把钱收进桌子抽屉里残留着的信封,招手叫来中空知后将其交给了她 「——我们公司,规定先付薪水。本来我就觉得在就职的第一个月突然就让人做白工有什么地方很奇怪。这是这个月的份,交通费也被包括在里面了」 中空知在这么说的我面前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信封里面…… 「这,这么多……!我,我不能收下。明明现在公司,正处于,十分危急的时刻」 睁大她眼镜和刘海之下的眼睛,打算把信封还回来 「要是薪水被原封不动地还回来,那就违反基本劳动法了吧。而且担心公司经营并不是你的工作。这里的分工必须得分清楚」 ——公司现在火烧眉睫,这不用别人告诉我我也非常清楚 只是,虽然一般不会从人嘴里说出来,但人在公司工作的原动力之中……钱占了最重要的一席地位,这肯定没有错。要是这一点错了,那事情就会变得奇怪了 所以我的公司,就稍微在人事费上大手大脚一点吧。如果这是经营学的考试的话说不定会被差评吧,可以人之道来说这应该并没有做错才是 「还有,你的工作我以后会交代很多的——不过首先,我把清扫交给你。好好活用你武侦卫生员的证书吧。然后,是这个」 说着,我将桌子上老旧的电话机拿到手中 「我将这个电话,交给你。我不会加以干预,你就根据自己的想法接电话,或是打电话。接受委托,或是争取委托,这些的窗口就是你」 就跟在成田机场说过的一样,中空知以如果是话务员的话就有自信能做下去的感觉—— 「好的……!话,话务员,请让我来,做吧」 露出了似乎很开心的笑脸 尽管还没有任何人知道电话号码,可电话就是公司的窗户。不论是赚钱的生意还是有关危机的情报,都是通过电话进来的。甚至能够只凭一个接电话的方式,就衡量出一个公司的好坏与否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是一个能够活用中空知能力的工作 这对中空知来说,也将会是一份快乐的工作吧 我和中空知之所以无法适应学校——其中也有我搞不定普通学科,中空知搞不定体育这样,持续被强迫做着自己不擅长之事的原因在里面。不过既然出了社会那就已经自由了。我们可以凭自己擅长的地方,去开创事业。毕竟做起来没意思的工作,也让人提不起劲啊 所以,去做快乐的事吧。去寻找它,找到它,然后放手去干吧。就现在 「好,那么来工作吧。今天就来找找我们的公司——这家工厂里有些什么。都将它整栋买下来了,那这里的东西就全都是我们的了。搞不好,会有什么宝藏沉眠在这里也不一定」 「是。就,就跟去寻宝的,探险队一样呢」 于是,我和中空知就开始一起到处检查起工厂内部来了 沙沙地摸索着衣柜和桌子的2人的身姿,说是探险队反倒更像是入室盗窃……首先是中空知她在桌子的抽屉里,找到了用来戴在手臂上的黑色袖套。让她试着戴上后,看上去就像是事务所的阿姨一样非常地合身。不过那样同时也让人有一种该说是亲近感吗,用理子语来说就是有种攻略难度降低了的感觉让人不由得心头一紧 (想不到连这种东西都会变成爆发火药,跟女性一起工作真的是一件很恐怖的事啊……) 暗自努力不将中空知看作一个女性的我,接下来在金属制传送带下面找到的东西——是许多有着相当重量的巨大铁罐 「这是……什么东西?」 打开其中一个铁罐后,有一堆像是小型钢铁印章一样的东西被放在里面。那数量远不止1,200个 取出几个看了一下后,上面被刻有左右颠倒的『1』『2』『3』……『あ』『い』『う』……『屋』『山』『野』…….之类的文字 每个文字都用活字排列着看起来就跟活字印刷时代的活字印一样,可这里又不是印刷所。感觉这似乎是长年被经过反复加热过的东西,在使用频度较高的一些文字上还能看到因热被氧化了的彩虹色焦痕 「会不会……是烙铁呢」 过来看情况的中空知,拿起『电』『话』的铁印章这么低语后,我才因此反应过来 这里原本是包子工厂。这是用来在包子上以焦痕的形式刻下文字的,烙印。也有像是用来做成图案的圆形,线形,三角形,连包子的标记都有。无论哪个都完全没有生锈 「或许是直到最近为止都还有在营业吧,这里……」 打开似乎在停电时也能用内藏电源进行长期保冷的业务用冰箱,里面也还留有着包子的材料。有好几种的豆子,糯米,砂糖,盐,甚至还有大量的小麦粉。无论哪个,距离保质期都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然后……连夜逃掉了吧。先不说那个,有了这些我应该也能凑合着吃上一阵子了」 在发现了能够摄取的卡路里的我,笑着将砂糖的袋子抱入怀中后 ——唰啦啦地,传来了入口的大门被从外面打开的声音 呜!?是有人把我们误认为是扒工厂的所以去报了警么——?在这样以明明没有做坏事却会毫无意义地怂警察的小市民嘴脸摆出架势的我的视线前方,钥匙损坏了的入口大门打开了 「噫……!男,男,男,男……人……!华,化,君」 中空知小声地发出了悲鸣,绕到了我的侧面—— 「咦,打开了。这里都不锁门的吗。不过,Good。好歹可以确定这里不是皮包公司了」 穿着武侦高男生制服的,那个家伙进来了耶。这演的又是哪一出 「……自伦敦以来就没见过了啊,华生」 因为华生隐瞒着自己是女生这件事,所以我在中空知面前,用跟男生讲话的语气回答了他 「欢,欢迎,欢迎光临—……」 对远山武侦事务所而言他是第一位来客,中空知也从我的影子里小声地向华生——以连自己都不明白自家公司是什么公司的感觉打了个招呼。也是,现在这里到底是什么公司怕是整个地球都没人知道 「嗨,远山,中空知。因为对讲机坏了,按了半天也没人出来……所以就稍微,在门口聆听了下远山的教诲。嗯,远山说不定是有着成为社长的资质呢。尽管似乎有些太过优待社员,或者说太过情绪化了点」 华生他,露出「你丫真有打算隐瞒自己的性别吗」一般可爱的笑容……却又莫名有些高高在上地,对我们说出了像老师一样的话 「你是从哪得知我创了业的?要委托的话我是会接受,不过这里可没有在招人哦。我可付不出更多人事费了」 「我怎么会好意思从缺伙食费缺到想要吃砂糖的人那里收钱呢。况且这监督和咨询的报酬都是由经产局出的」 「……经产局?」 我睁大了眼睛 「你连自己申请过的事都忘掉了么?我转入东京武侦高的时候,因教务科的推荐姑且在表面上对武侦企业的监督·咨询的身份进行了注册。虽然目前为止都没有做过——但因远山创的业让我收到了与之匹配的邮件,所以就接受了。我虽不是工商管理学硕士,但我拥有工商管理学学士的证书所以你大可放心」 这么说起来,我确实也有听说过华生一族在金融产业上取得了成功啥的啊 不过这件事,是过去跟华生战斗的时候……借由这里的中空知的帮助靠窃听得知的,所以 「华生还真是多才多艺啊。没事,我也觉得这一类事交给熟人来做比较能让人松口气」 为了不让他察觉到这点,我就以这样的方式回答吧 「华生家族于20世纪靠金融产业获得了资产。所谓金融投资是要洞悉公司的走向,且不时进行经营指南的工作。虽说我只是个见习生,但到这里的经济情况恢复正常为止我都会帮助你们的」 华生「嗯哼」地挺起了胸膛。只是别说恢复正常了,这才一开始就都快破产了 话又说回来,过去跟我,以及作为通信员的中空知战斗过的华生……这次,成了伙伴么 昨日之敌乃今日之友,在武侦业界此为司空见惯之事。尽管我觉得来世今生,都不可能会跟阿久津成为朋友吧
结果,我们没能找到什么值钱的东西——但大概把握了工厂里现有物资的我和中空知,跟华生一起展开了第1次经营会议。在2楼的四坪半房间,我们围着矮桌用破裂掉的茶杯喝着粗茶 「调查·侦探业,护卫业……不管要做什么,要是没有人知道远山武侦事务所的存在的话委托也不会来吧。所以,总之我想先做下宣传」 在社长的我现学现卖地照搬了丽莎的话后—— 中空知握着香菇举起了手,做出了发言 「我调查了一下邻近的活动情报,据说下周将会有一场名为『表参道舞踏祭』的祭典。是一项超过100支的舞蹈队伍,在表参道,明治神宫,代代木周边表演舞蹈的活动,根据去年的实绩来看预计将会有多达数万人的过客来场。我认为,这应该会是个用来打广告·做宣传的好机会」 「拥有数万人规模的祭典么。嗯,这确实是个幸运的商机」 还获得了华生老师的认可。不管怎么说,这种积极向上的会议可真让人开心呢 「那就来做一份写有公司住址和电话号码的传单吧。稍微豁一点来发纸巾怎么样」 我看了眼收支账簿,提出了这个方案后 「不,武侦业在日本有着就是附上优惠券传单的接收率也不满3%的数据。宣传效果倒也不是不能期待,只是让客人收下这件事本身就很有难度」 华生阻止了我这省事的想法。不过确实……是我的话首先就不会想去收下传单和纸巾那种东西啊。尤其当分配的人是年轻大姐姐的情况下我绝对不会收 「那有没什么,不是传单或纸巾的,能让他们收下的东西……写有公司名的圆珠笔,或是团扇怎么样呢……?」 「不行,那些东西开销太大了……」 中空知不知是不是思考时有这习惯,做出了看向斜上方的动作,我也环抱双臂陷入思考 「开销固然是个问题,可採取1对1的推销,也只能一个个增加知道这家公司的人。还是太缺乏扩散力了」 华生老师他,似乎也没法立刻得出这道难题的答案 「人们会收下,又不会花钱,而且获知了情报的人们还会变得想要告知周围的广告……这就是个不可能通关的游戏嘛……」 说着,我品了一口粗茶。中空知是喜欢味浓的么,这茶有点苦耶 似乎还没喝惯日本茶的花生在喝了一点之后,也「苦死了」地伸出了他粉色的舌头。这又是个好可爱的动作,我说老师你这样中空知会发现你其实是个女生的哦? 「啊……说来我们连个茶点都没给老师上啊。有没啥比较甜的东西来着……呃,只有做包子的材料么」 跟顺势吐槽似地自言自语的我,听了自己刚才的发言—— ——顿时,灵光乍现 「……来做,包子吧」 「诶,是现在开始做吗,社长」 「不用啦。不必多礼,的啊远山」 「不,我不是说那个。用免费发包子,来代替发传单你觉得怎么样」 注意到我指的是宣传的中空知和华生,一起睁大了眼睛 「毕竟去祭典玩的话总会想边走边吃点什么,人们一定会收下的吧。材料反正也多到用不完,最重要的是自家公司来做的话会比外包省钱的多。将我们的公司名烙在包子上,然后顺便再印个武侦标志啥的分配出去」 能让人们收下,又不怎么花钱 用包子的话,就一定能够达成这些首要条件了 「不过,如果那么做……那个,由于那是吃下去的东西,公司名和联络地址不会消失掉吗」 「包子吗。虽然我认为这既是个崭新的宣传媒介,也是个罕见且有趣的点子……只是1人发1个的话,不还是没法宣传给太多人知道吗」 对着这么说的中空知和华生,我反而自己探出了身子 「——这样就行。包子广告的重要之处,就在崭新,罕见上。大家一定会拍下照片,上传到推特之类的SNS上去的。那样一来以一传十,要是这么做的是名人的话甚至能够为我们向1万人展示出『远山武侦事务所』的名字。拍下的照片,保存下来的照片,还会连同公司名和联络地址一起留在手机之中。怎么样老师」 如果是包子的话—— 肯定要比仅1人看完后就马上会被丢弃的纸质传单那种东西要有效率得多 「嗯——……在英国也有初露头角的艺人通过分配糖果,来对孩子们宣传自己这样的事。尽管不清楚能达到多大的效果,可这毕竟也是种传统的做法」 这次华生的鉴定也不是否定性的 尽管其中也有些由于跟办事华丽的金融业比起来在规模上相差的太多,而陷入纠结的感觉吧 「我想在这座城市里可丽饼和华夫饼或许会来的更有人气,但那些人们应该会去其他的店买的吧。在这时尚之城发起来很罕见这一点非常重要,那么包子大概就是最好的选择了。嘛,我们这也只做的出包子所以是有些自卖自夸的言论就是了」 「……来做做看吧,社长。来做做看包子吧」 这种地方就很像个女生地对甜品表现出好意的中空知,也露出了积极的笑脸。好,来干吧 ——先不论是有偿还是无偿,食品的制作·分配,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去做的事。社会上有着食品卫生法这条规则 不过,这里原本就是包子工厂。也没有什么重新购入了的器材,跟港区保健所之间的沟通华生也会帮我们去做,包括馅类·点心制造业的申请准备工作华生他也会利落地为我们解决的 而且在法律上,还必须得有一位食品卫生负责人——不过这点的话中空知所持有的武侦卫生士证书就派上用场了。虽然根据区域也会有限制,但据说在这港区持有证书者似乎能够无条件地担任这个身份 「好,来做吧。把这个烙印,还有这个烙印拼起来……尽管会稍微大些,先拼出个武侦徽章再说吧」 顺便一说在我们的制服徽章上也有的这个满是刺的标志——武侦徽章,有着只要是武侦的话就可以将其用于商业用途的规定。纵使如此将它烙在包子上啥的估计是前所未闻吧 首先我从工厂的生产线——煮豆锅,调味组件,包馅机,脱水机和压榨机中拆下各种部件,然后再由戴上头巾·面罩·围裙的中空知用以变压器来控制的清洗机洗一遍,最后由我再给它装上。之后我们将2人一起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十胜产小豆放进煮豆锅,并用戴上塑料手套的手,将薄力粉之类的投入了外皮材质的汽缸里 至于工厂的机械群——包子生产线的操作方法,很值得庆幸的在制造商的网站里有着操作指南的pdf所以我们明白了。这玩意型号虽老但机能却十分全面,是个只要放入原材料就能近乎全自动地做出包子的装置。虽然因为我们是外行所以没法调弄细节部分,但似乎还能进行丰富的选项操作 「要做成什么口味的呢,社长。我用手机调查了一下,每种材料的推荐分量都有几种不同的说法」 「包子的口味怎么样都没什么差吧。总之做成甜的就是了」 我边和将用消过毒的保鲜膜包住的香菇录音器拿在手里的中空知,进行着这样的对话……边相当随便地,将砂糖也唰地倒进规定的槽子里 由于生产线后部的烙印装置能够相当自由地对烙印进行设定,所以我就将「远山武侦事务所」的文字列,武侦徽章,以及刚申请的推特用户名排在了一起。可毕竟这跟印章一样得将所有文字列左右颠倒地排列好,稍微费了些脑细胞 「洗豆机,水煮锅,制馅机,外皮制造机,包馅机,烧制机,冷却机,烙印装置,启动。净水器,接触良好。毕竟是试做,所以省略包装机。磨碎,篩別,晒水,全部搞定。要开始咯……!」 结果花了半天的时间在准备上,到了傍晚,我一边看着手机上的pdf阅读器一边做了最终检查——然后启动了生产线—— Duang……Duang……地,包子工厂醒了过来。那在我听来,是一道会莫名让人感到开心的声音,是一种仿佛在说着「做包子的话就交给劳资的啦」的开朗的声音 「不要因为是全自动的就掉以轻心哦」 「sh,是」 散布在生产线各处的显示器都是由表示正常运作的绿灯,指针型的温度计,计时器等组成的很原始的东西。我和中空知轮流盯着它们 随着时间的流逝,工厂里开始飘荡起一股甘甜芬芳的气味。在生产线的各处黑色的馅和白色的皮不断蠕动着,同时也能看到包好了馅的包子成列进入烧制炉的景象 我们时不时地瞄向生产线后部,『好了没好了没』地等候着包子出炉 虽然因为法律他不能帮我们做这些……但在启动了数小时后,一直很有耐心地看着多段式传送带的华生他 「啊……!出来了哦,远山,中空知……!」 大概是属于一开心就会露出本性的那种类型吧,以完全暴露出自己是个女生的可爱声音叫了起来 我和中空知立刻飞奔到传送带旁——现在被烧红的烙印装置,正好在一个一个地往做好的包子上盖上「远山武侦事务所」的文字和标记。每盖完一个还会扬起几丝白烟 接着——1个,2个地,都出来了……!闪耀着白光的,试作包子 我以紧张的神色迎接被逐渐排放在托盘上的包子,并拿起其中一个观察完成度—— 「成功了……做出来了」 「成功了呢社长!」 它有很好地呈现出包子的形状。触感也确实是软乎乎的包子触感 烙印也没有不均匀的地方,巨大的武侦徽章和细小的文字都被好好地刻在了上面 我和中空知两人,托起有在便利店贩卖的豆沙包般大小的刚出炉的包子欢呼雀跃起来 拉下口罩试吃了一下——里面还热腾腾的,明明放了那么多砂糖却也没想象中那么甜。很好,能行! (想不到你,居然是台这么给力的机器。把你给说成工业废弃物真是不好意思啊) 如此……以笑脸看着生产线的我,默默在心里道了歉
很值得庆幸的,「表参道舞踏祭」当天,是一个大晴天 在神宫前到表参道之间的这段路上,从一大早开始就满溢着观光 服装和饮食的店铺们也排列成行,像是要争夺这一年一度的商机一样全是副要展开一场贩卖大战的架势。我们——也只得,乘上这波大浪 因为无法准确预测出从几点开始人才会起来,所以我一早就乘始发电车来工厂生产包子了……这么做是正确的。在9点中空知来上班的时候,从各地来的乡下人们已经穿着使出浑身解数的时髦服装在大街上你来我往了,而且人数每时每刻都在不断增加。根本就是假日里的台场嘛 然后,上午十点。由于华生是不定期且偶尔才会过来,于是就由我和中空知两个开始战战赫赫地发包子了 「我们是远山武侦事务所。要不要来一个包子呢—」 「现在正免费分发着300个包子……!」 将公司里的长桌给搬到店门口,并在上面配备了堆积成金字塔状的包子后,中空知和我一起硬生生地招呼了起来—— 不知是不是对免费的食品抱有不安,成年女性们大都是直接走过去了……不过巴不得吃东西不要钱的低年龄层,女初高中生们一个接一个地过来把包子拿走了。尽管初高中生并非武侦行业的主要客群,可我才不在乎咧。毕竟现在是为了宣传在发包子啊 「啊哈哈!包子上居然印着推特的账号。真逗—!」 「这个包子,是叫什么包子呢—?」 因祭典而兴致略高的女高中生5人组这么问我…… 「诶?呃……叫『武侦包』。今天是那个,在分发样品」 这么说出当场想到的名字后,「哼—」「嘿—」地,5个人都拿走了一个包子 我目送着女高中生们的背影,突然那5个人在路边——咔嚓。好耶!她们小小地将包子叼在嘴里,用手机拍了照片。接着她们就一起笑着,消失于人群之中了 「『武侦包』,真是个好名字呢。简单易懂」 手里拿着香菇形录音器的中空知,在一旁用她的美人脸对我露出了微笑 这里顺便说一下,比起两人一起发,我为进工厂去取馒头而让中空知一个人发的时候进度反而更快。这座城市里女性的往来率很高,而女性,在由中空知——由女性来分发的时候,才会更容易收下吧 还有,几乎所有的女生都是以超过2人的复数在行动……于是当一个集团里的贪吃鬼过来拿包子时,其他人也都会过来拿走一个。看来女性,很喜欢跟着集团的步调走啊 「可能在傍晚之前,就能全部清空了吧」 「肯定会成为话题的,社长」 当我们这样聊着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午时——剩下的武侦包,只有不到100个了 这速率比预想的要快出了不少。虽说是个被坑了才买下的房产,但好地段终究还是好地段啊 只是……毕竟从天亮之前就一直在工作,怎么说都开始有些累了啊。肚子也饿起来了 可话虽如此又不能向宝贵的武侦包出手。而且由于我这个穷比社长最近连伙食费都在省,所有的试作包子都已经在昨天被我给吃光了 然后在我为了忽略空腹感,而紧紧地系了下皮带的时候—— 「那个,我带便当过来了……社长什么都没吃吧,这是我刚刚从附近的摊子买来的炒面……」 被我放去午休的中空知,为我带来了在附近的摊子买的炒面耶 「谢谢你了。我正好也有点想品味一下祭典的氛围呢」 我接过装进塑料盒的炒面将它放到桌子的角落,并为了付钱拿出了钱包…… 「……在……搞什么呢?远山,还有中空知」 ——呜呕 须坂景——阿久津武侦事务所的副社长路过这里了耶。还带着一个我不认识的身材庞大,平头西装的中年男性 「想知道的话就先把情报费付了」 毕竟是邻居这也没办法。当我冷漠地接待了根本不想见到的阿久津的手下后——看我年纪小就摆出瞧不起人态度的那个男人,开始打量起武侦包来 「包子上印着武侦徽章和公司名啊。须坂小姐,这孩子和你一样,都是武侦吗?」 「嗯嗯,好像姑且算是吧。话说这,难不成是在搞宣传么」 男人和须坂「哈哈哈」「呼呼呼」地一起笑了起来。居然拿我当弱智 「你们还在继续这种公司游戏啊,远山。然后呢,有委托来了吗?啊啊,问了个愚蠢的问题,光看你的脸就知道没有了。嘛,这也是当然。没有武侦高或武侦厅作为中介的话,哪有人会想去拜托一个初出高中的武侦呢?哎呀抱歉失礼了,你们两个是没出高中来着」 盛气凌人地以男人的方式说着话的须坂她,露出带有虐待狂性质的笑容没完没了地挖苦我们 中空知她握紧了香菇形录音器,我也使劲咬着牙——可却也没有办法进行反驳 「不过会有小学生来进行委托的吧?拿着他们的零花钱」 说出这种话的,像是须坂的委托人的男人也一直在笑着。甚至在最后……他们离开的时候,尽管不像是故意的,身材庞大的那货的腰还撞到了装着炒面的塑料盒,结果炒面「啪啦」地掉到路上了 「——喂!你干啥啊!我最近可是除了包子就没吃过别的了啊」 可我的这种抗议……却空虚地于祭典的嘈杂声中消散了 不过——刚才,男人的腰撞上去时我明白了。他有带着枪 而且,他向须坂问了我「跟她一样都是武侦吗?」这句话。也就是说他并不是武侦 其他的,能穿便装的武装职业……刑警,么?
也有对阿久津事务所感到不爽的原因在,我为了全力面对到来的委托而鼓足了气势——可明明舞踏祭都已经过去3天了……委托还是,没有来。公司的实绩,至今依然为零 我用手机搜索了一下公司,武侦包的照片确实是有被各种转推以及被上传到博客上……可都是「收到了奇怪的包子(笑)」这种性质的,玩闹一样的感觉。虽然是得到了若干知名度,但这完全让人感觉不到有演变成委托的趋向 「……想的太天真了么……」 在公司深处的桌子边坐下的我,和在放着电话的桌子边坐下的中空知两个人,现在可以说是除了用带有地面数字接收器的阴极射线管电视看看新闻之外就没其他事可做了 ……啊,对了。既然有这时间,干脆来指导中空知做些武侦的修炼吧 「喂,中空知。你稍微过来一下。我要对你施行社员教育」 「好,好的社长。要去哪里?」 对着站起身的中空知 「去地下室」 心想着要教她开枪方法的我这么回答之后 「——!…………!」 明明有拿着香菇录音器,中空知却是一副平常的中空知的反应,而且还很慌张,慌张到了连她那最大的优点美声都发不出来的程度。这是为何? 「那,那那那是,是在指因去年的不规则发言而进行的那个约定吗。那个,那个那么现在我事先,去二楼,冲,冲冲冲个澡……!」 「为什么啊。要去除气(硝烟)味的话结束之后再做不是更好么。我会付给你(弹药)钱的」 「噫噫噫……!」 「……?」 我拉起不知为何变得满脸通红还不断颤抖着的中空知的手,半是强迫地把她带进了地下室 这家工厂里有一个约8平方米左右的地下室,由于里面几乎是空的所以我和中空知就把这地方用来放手提包之类的行李了。然后,连日没事干的我设置了几台在乐天买的由武侦厅发售的人体剪影·标靶在那里并将它们排放好 从被带进地下室开始就说着「您喜欢戴着吗,还是觉得不戴比较好呢」之类的话,做出将刘海下的眼镜一下摘下一下戴上的迷之举动的中空知她—— 「把枪和子弹拿出来。因为这些都会成为经费,所以你就尽管放开射击吧」 听我这么说后,中空知先是以通红的脸一瞬显出惊讶状,接着又露出了强烈地感到遗憾又或者是感到安心的表情。所以说你那是在搞啥 「掐,枪……好,好的」 说着,中空知从那680日元的旅行包里拿出了用毛巾包裹着的厚重手枪 ——中空知的枪,是柯尔特·眼镜王蛇。银不锈钢制,8英寸 那是使用.44麦格农弹的,转轮式的大型手枪。被那玩意射中的话别说人类,就是熊和野牛也能让它瞬间断气——是把一击必杀之枪 虽然这对被加上不杀义务的武侦而言可以说是一把超规格的枪,但仅用一击就能让对手完全失去反抗能力在实战中是非常重要的事情。比方说用小口径的子弹射中了对手后,要是对面强忍着疼痛进行了反击,那就轮到我们这边会被杀掉了 「眼镜王蛇太大了不适合单手开枪,用双手射击吧。训练时放下录音器。上次看见它,记得是去年在成田吧。你,在那之后有试着开过枪吗?」 我以与其说是社长更像是队长的心态,一边用隔音耳套换过香菇一边这么问她后——将足足有1.7kg的自己的枪抱在怀里的中空知她—— 「不,没有,那个……虽然都有在做保养,但一次都,没开过……手枪,害怕……」 「害怕手枪……那是不行的吧。今后公司也会收到实战性的委托……吧,的啊。趁现在抓紧练习吧。你瞄准那些靶试试。虽说是便宜货,但都是不会产生跳弹的那种」 我这么说着指向人形剪影催促她开枪,结果失去了香菇的中空知,嘀嗒,嘀嗒,嘀嗒地……从脸上,大概同时还从她的整个身体里,流出了就连在漫画里可能都不会流出那么多的汗水 在我从纸箱里拿出5发像蜡笔一样的麦格农弹,并将其递给她时……那雪白且没有一丝伤痕的手掌,已经被手汗给浸湿了。胆子也太小了吧这女人,明明奶子那么大 「每个武侦,都会有不得不上的那一刻到来啊」 「嘶,嘶咿」 大概是说了「是」的中空知她,以严重到会缩短身高的X字脚正对着标靶站到了距离它大概7m远的位置上。接着咔嚓,咔嚓,用极其不熟练的动作连续几次解锁失败以后,叭嚓,叭嚓,将硕大的子弹一颗颗地塞入了弹仓,然后啪嚓,弄掉了第5颗,发出「啊哇」的声音慌张地蹲下将子弹拾起,最后好不容易才将所有子弹给装填好。笨得甚至有些感人 于是,明明连个敌人都没有就已经怂到连腰都站不直的中空知她—— 双手持枪,弯曲手肘,做出了像在祈祷一般的姿势。我本还想她该不会要直接用这种姿势开枪吧,结果似乎正如我所想的那样。由于她浑身颤抖着让枪口朝向标的,并把手指挂在了扳机上…… 「喂喂,我说,你那样枪身会弹回去撞到脸,会变成工伤的啊」 我慌张地跳到架势比射击教科书里的「坏例子」还要糟的中空知身旁 「左右对称地站好。双脚要张的比肩宽,双臂要伸向前方。就算再害怕也别让上半身向后仰」 虽然我并不想触碰女性的身体,但我还是帮她将手和脚调整为正确的姿势 呜呜,今天中空知身上的气味也超好闻 碰到她裸露着的膝盖窝时她还抖了一下,搞得我这边都意识起来了 「呜呜……非常抱歉……明明在还是学生的时候,就好好地,学习开枪方法的话……就不,不会给社长,添,添这样的麻烦了……」 「要是有好好学习的话我们两人就都还是学生呢。没事,是你的话绝对,能击中的」 因为这是性骚扰所以我没说。在抵消开枪时的反作用力这一点上,体重是最为重要的一个因素 亚里亚那种体能怪胎就先扔到一边,一般体重轻的女生应该是很难用好大口径枪的……可毕竟中空知她,有着丰满到会对我造成困扰的身材啊 不知是不是戴着眼镜也看不清标靶上该瞄准的地方,中空知眯起了双眼—— 「——嗯!」 咚!地,枪声响彻于地下室——啪!地,子弹捕捉到了标靶的腹部 没错。捕捉到了我让她瞄准的标靶的,旁边的人形剪影标靶的腹部 「噫噫噫……打打,打到其他的人,身身……身上了……」 误射到别人的中空知腰都被吓软了,身体还慢慢地开始靠到我身上来……嘛毕竟她也好好开枪了就当她成功了吧。话说,因为靠到我身上的势头她水手服的衣领歪到一边,右肩几乎整个裸露出来了。因此我清晰地看见了,那挂在她右肩上的俗气的乳白色绳子——不就是内,内,内衣的,那个,肩带吗……! 「噫,噫噫,非,非常抱歉社长,让您看见了不舒服的东西……!」 或许是因为胸部太重了吧,那肩带有着断过一次后再被缝合上的痕迹,中空知见此赶忙将它藏了起来。只是枪还没有收起来,有那么一瞬间枪口对向了这边害得我都有点被吓出冷汗了 接着我装作没有看到那条绳子的样子 「啊,那个,你啊——比起用眼睛,还是用耳朵射击吧。再说把耳套摘下才比较接近实战不是吗。而且据说有的人,甚至能够听见在目标周围流动的气流……怎么样」 我根据夏洛克在伊幽说过的话这么指导她—— 随即让中空知闭上眼睛,但这样说不定会射到我所以我用像双簧戏一样的姿势,帮她调整好手腕和手肘的位置,并重新让她将枪口对向标靶 变成从背后抱住她一样的姿势后,中空知像是有些开心又像是有些羞涩地红起了脸,还惊慌失措地低下了头…… 然后重新看向标靶,露出了将精神集中到听觉上的表情 「是,是的。我,我能听见。我能够听到,标靶的位置」 事实上,仅依靠视觉去射击的人命中率其实很低。而且我在强袭科也曾学过要「利用所有五感去射击」……那么,会怎样呢 「好,开枪吧。能射到肩膀吗」 「是……!」 ——咚!叭嚓!地命中标靶的第二发子弹,射进了她所瞄准的人形剪影的肩膀……倒也没有,命中的是上臂的部分。不过这在考试中也姑且是能算作OK的位置了 「……成,成,成功了……!」 「成功了呢,这样就行了」 眼镜歪了的中空知以笑脸回过头来,我也高兴地看向中空知—— 可因为都处于这双簧戏一样的状态下,我和她的脸…… 是几乎快要贴在一起的,极近距离。话说,都相互蹭到鼻尖了啊 我和中空知对此同时心跳了一下,并同时慌张地分离开来…… (贼……贼尴尬……) ……在没有一个人的地下室里,纵使是为了训练可2个孤男寡女紧紧地黏在一起这种事…… 仔细想了一想,感觉变得超尴尬起来了耶。我们是在搞毛啊 「呃……虽说你可能会感到恐惧,但那个,你需要更多地去练习,再将命中率给记录下来才行。命中率上升的话积极性也会跟着提高。弹药费是由公司出的,所以你不用顾忌放手去练吧」 「好,好的。非,非常抱歉……!总是让您花多余的钱……!」 脸颊发红到都快要让我听见心跳声的中空知她,一次次地低下头向我道歉 虽说麦格农弹我买的是雷明顿公司的正规货,但就算如此一发顶多也就60日元。没想到会因为这点钱就被感谢到这种地步,她对金钱的概念看来相当保守啊 还有刚才贴得那么近导致我看到了不少东西,中空知她不只是防弹水手服,就连内衣甚至是袜子……都感觉是将旧的一直穿到现在的 我明明有好好地发薪水给她,可在中空知身上却完全看不到有花过钱的痕迹 可能……是有什么想买的音响设备,而在存着钱吧
自那之后又过了几天时间,但远山武侦事务所……依然没有,收到委托 即便这一带的治安不好,可看起来武侦类的委托似乎还是全被阿久津给一手包揽去了 现在虽然是停了,但在刚过正午时下过雨的周五的黄昏——我从马路上仰望起包子制造所那块锈掉的招牌。要是继续保持现状的话谁都不会觉得这里是个武侦事务所,这也是个问题啊 (尽管开销又会增加,不过还是去做一个招牌吧……?) 就当我在中空知清扫店门口之前的这段时间里,环抱着双臂进行思考的时候—— 从闪闪发光的阿久津武侦事务所的入口那边…… 「……你这样会妨碍到其他客人的。去把你的爸爸,或是妈妈给带来吧」 「爸爸出差去了,暂时不会回来的呀……乔可拉必须得两天吃一次药才行的……!我们才刚搬完家,它一定是不知道回家的路了……!」 总感觉,那穿着西装的须坂,好像跟一个小学低年段的小女孩发生了争执耶 (……?) 拿着猫形储蓄罐,泪眼汪汪地抬头望着须坂的……是个在哪见过的女孩 对面则似乎没有注意到这边,可中空知却以某种虚弱的感觉……以有着什么含义的态度望向须坂之后,躲进了我的阴影里 「既然如此,就去警察岗亭什么的看看吧」 「我已经去了,可是,这么说有点那啥,警察叔叔根本就不愿意帮我……」 「寻找宠物在我们这,3天要花50万日元,一周则要80万日元,还要再加上成功报酬的8万日元。给我先·把·钱,付了。大人是不会为了那点零钱工作的,不可以戏弄大人哦」 轻轻地撞开女孩的须坂,用鼻子哼了一声后就回到事务所里去了 「……」 以绝望的表情,仰望着铺着亮闪闪玻璃的阿久津大楼的那个女孩…… 听起来,像是丢了宠物啊。尽管寻找宠物是武侦经常会做的工作,但没有钱别人就不会拿你当回事乃是世间的铁则 不过……对那女孩的口癖,以及对乔可拉这猫的名字有着印象的我 「你家的猫又逃了啊」 这么说着,向那个女孩走去 只能说是奇缘么,这孩子是我和亚里亚组队解决的最初的事件——在台场,寻找迷路的猫的,那个事件的委托人。姓我忘了,不过她叫真奈酱。应该 「……啊!这么说有点那啥,看上去很阴沉的武侦哥哥……!」 转过身被吓了一跳的真奈酱,也还记得我。看来是没错了 相对以前稍微长高了一些的真奈酱她,对着我,以及抱着扫帚跟过来的中空知—— 「乔可拉它,在代代木公园看到了巨大的鸟……?一样的影子后,就跑走了……哥哥,你还在做着武侦吗……?」 真奈酱挂着泪水,对我倾诉她的窘境 「啊啊,我还是武侦哦。这就是我的公司」 「诶,这里原来是公司的吗?这么说有点那啥,我还以为就是座破房子呢……」 咕呃……哎算了我一开始也是那么想的 「我上个月,搬到青山北町来了。哥哥,我的钱只有这么一点……你能帮我找找乔可拉吗……?」 青山北町……有着老旧都营住宅的那一带么。虽然说不上是邻居,但也不算离得很远 「住在台场的时候是爸爸帮我出了钱,不过现在却……我,也知道,我们家没什么钱……而且刚才也被说了,大人不会为了这点钱工作……」 说着,女孩打开了储蓄罐底面的盖子,将10日元和50日元的硬币倒在手掌上给我们看 为了生活变得艰苦的家庭,选择不依靠双亲—— 回想起去年的事,而自己跑来向武侦进行委托了吗。这毅力可真让人钦佩 「五,578日元……」 中空知低声念出数完的金额,从眼镜和刘海下对我露出头疼的表情 「……可以。我就接受吧。即使不多对小孩来说也是巨款啊。我绝不会以金钱的分量来选择工作。我是根据被包含在金钱之中的感情的分量,来决定要不要去做的」 我可不想被别人认为武侦全是些像须坂那样的家伙,所以我边抄袭着过去加奈所说过的话——边从女孩手中,接过了钱。这下就变得跟前一段时间被须坂一伙人嘲弄的一样,以小学生的零花钱接受委托啦 但是,我在去年也听这孩子说过……这只叫乔可拉的猫持有肺病,要是少了药可能会关系到性命。还是赶快,再次帮她找回来吧
上次跟优等生的亚里亚一起找到的猫,这次则变成要和退学生的中空知一起找了 只是……这回我们比上次更快地找到了乔可拉 首先,不知为什么中空知走上了工厂2楼的阳台——然后对着在下面抬起头结果不小心瞄到裙底而捂着眼睛趴在马路上的我「能在这附近听到复数的猫的叫声」地进行了报告 接着,我们先把真奈酱安顿在武侦事务所里,再两人一起向中空知听到声音的地方走去……结果在我们第一次来这里时也看到过的空地那里,看到了好几只聚集着的猫 空地的角落里有一摊较大的积水,而乔可拉就在那积水对面的墙角处。似乎是因为下雨之前在那里睡觉,结果醒来后发现已经形成了积水所以回不来了 尽管我无法想象是怎么做到的可中空知说她曾经在积水里溺过水,搞得得由身为社长的我亲自光着脚丫趟过泥水——说着「你跟之前比也长大了不少啊」地抱起乔可拉后还被抓了一脸,可即便如此我也努力将它成功救了出来 由于无论我还是中空知都是不讨动物喜欢的类型,乔可拉「呜—喵—!」地对被我们带走的这件事拼命地表示抗议。好不容易把它运送回远山武侦事务所后,靠我和中空知的衣服脱去泥巴的乔可拉扑向真奈酱抱住她并缩成了球形 「……谢谢你们!哥哥,大姐姐……!」 看着自己也将上半身缩得像球一样地抱住乔可拉——还高兴到哭了出来的真奈酱,我和中空知也相互对视一笑 「喂中空知。拿一个武侦包给她当纪念品吧。今天早上我又做了一些用来试吃的,现在橱柜里面还有剩下一些」 「是,社长」 被我吩咐后中空知先去将手洗干净,然后拿了一个包在保鲜膜里的武侦包过来……温柔地,递向真奈酱 「这一带有点不太平,回去时记得要小心一点哦?」 「嗯,我知道了大哥哥。这么说有点那啥,你要加油别让公司倒闭了哦」 以一副纯真的笑脸留下这种扎心的话后,真奈酱和乔可拉回去了…… 我看了一眼工厂墙壁上的钟,17点。到了远山武侦事务所关门的时间了 「……今天终于产生销售额了啊。578日元,除去税的话——550日元么。不过一发子弹都没有射出去,从这种意义上来说是一份好活呢」 能这样跟真奈酱和乔可拉偶然地再会,莫非是多亏了玉藻和猴为我做的礼拜么?我苦笑着敲打着计算器,并用眼神催促中空知已经可以回去了—— 在工厂内部的洗手台用湿毛巾擦拭完裙子上的泥巴的中空知她,或许也觉得不能留下加班让公司负担多余的经费,而开始讯速地收拾起东西来 「不好意思啊,让你陪我去做那样的工作。辛苦你了,下周再见吧」 我对背上破旧的旅行包准备离开公司的中空知这么说了之后—— 「那个……」 中空知转过身背对屋外的晚霞,继而看着我 「……虽然我,没能,帮上什么忙……但我也觉得,远山社长,今天做的,是一份好活。不是为了钱的重量,而是为了感情的重量去工作——我认为,那个,那是,是一件,很好的事情。我认为,比起须坂教官,远山社长,那个……要来的,更加正确。虽然我也觉得,我的人事费之类的事要是考虑得太多的话公司会大亏本……那个……」 正因为自己不善于表达,所以中空知她扭扭捏捏地…… 同时也拼命地,想要向我传达她的想法 「……谢谢你,中空知。唔,其实那些话都是我从哥哥那里现学现卖来的——不过我会铭记于心的」 我径直地回望向夕阳中的中空知,并以笑脸将这句话传达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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