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系】永恒的死亡

daimutou

　　七月的时候，我在加油站附近的餐厅找到了一份临时工作。
　　
　　虽然是午后的时间，但来小店进餐的人还是络绎不绝。
　　“六号桌，等一下……一份炒面，还有一瓶啤酒。”
　　得到回应后，我把盘子放到柜台上。
　　“事情就是这样啦，不过买了最便宜的，手上还有一些钱呢。”
　　听我讲述的女人此时正无精打采的咬着牙签。
　　果然还是有些逞强吗，我叹了一口气。
　　“这个月还真是辛苦呢……先把这个端过去吧。”
　　叶子把装着炒面的盘子递了过来,看起来心不在焉的样子。
　　我苦笑着从对方手里拿过盘子。
　　“虽然也算是自作自受啦，不过有多余便当的话，分给你一点我也不介意啦。”
　　看起来自信十足的样子，露出一贯的微笑，叶子把上半身靠了过来。
　　“我可不想做实验品啦，我只是想问，还有没有别的工作什么的，最好是……哇啊啊”
　　虽然深知对方的为人，但是叶子的脸孔一靠近，我还是变的慌乱起来。
　　“什么嘛，不管怎么看，都还是这张呆脸。”
　　刚刚还一脸得意神色少女忽然变得兴趣索然，皱起了眉头。
　　“再接工作的话，身体会吃不消的，明天早上我会带便当过来。”
　　一边说着，一边把身体转了过去。
　　长着呆脸还真是对不起了,刚准备回击回去……
　　“你们两个！不许偷懒。”
　　店长的吼声传了过来。
　　
　　
　　因为离住处相当的远，考虑再三后，我拿出剩余不多的伙食费买了一辆自行车。
　　不管怎么说，还是让我省了不少体力，就算晚上要去上补习班也可以早一点回住处。
　　不过——便宜没好货吗。
　　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离家还有3个街道的时候，轮胎漏气了，这个时间也不会有修理店了吧。
　　推回到住处的话，连晚饭都可以不用吃了。
　　既然这样，先找个小店吃碗面好了
　　推着自行车慢慢的绕过了几家商店。
　　
　　
　　远处有家红色宫廷装潢的面店，门口还挂着一对灯笼，看起来十分传统的样子
　　那么——
　　就这家好了，
　　自行车先放在路边好了，为了安全起见上把锁吧
　　面馆就在对面，从打开的门缝里也能看到自行车
　　
　　
　　“呆头呆脑的家伙，快点闪开！”
　　精神十足的叫声.
　　咦?
　　我好奇的闻声转过身去
　　那是什么啊……
　　晃动厉害的人影朝我跑了过来.
　　尽管对方好像在叫闪开，但这样的情况闪的开才怪！
　　还是靠右才对吧，要是他朝右边过来怎么办。
　　那么左边，我正准备朝后退几步。
　　
　　“哇……“
　　结结实实的碰撞到一起.
　　“你这个笨蛋，为什么要过来这边。”
　　说话还真是不客气呢，为什么你也那么喜欢走左边呢
　　“痛，痛。”
　　一阵目眩，还没搞清楚周围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身体碰到了惊人的柔软。
　　“你还好吧，不过这一切都怪你啦，一脸的呆样。”
　　还是有些疼,不过身体好象没有受伤
　　“你的身体还真是强壮呢，这样都没有摔倒。”
　　是这样吗？
　　印象中好像在慌乱中按到什么东西才支撑住没倒下。
　　红色的上衣映入眼帘，是名非常娇小的少女。
　　“还好啦，在大街上这样跑动的话很容易……”
　　少女没有把目光放到我身上我有些生气，尽管这样我还是自顾自的说着.
　　“不会每一次都这么走运的。”
　　“那个……”
　　少女伸出手来，指了指左边。
　　“我说啊，不是每一次……”
　　一边说着,一边朝少女所指的方向望去.
　　
　　在路中间到处蹦跳着一辆在1分钟前还是一辆崭新自行车的——
　　零件。
　　在汽车的碰撞中,自行车由最先的扭曲慢慢变的支离破碎。
　　撒了一地的碎片，不时的撞回到路边后，被后面跟上的汽车拖的老远。
　　弹跳了几下的不知道是从一开始就扁扁的车胎还是没有漏气的后轮，在来来往往的汽车中间飞快的转了两个弯，重新躺回到地面。
　　一辆八成新的汽车从它的身上飞驰而过。
　　
　　哇！！！！！！
　　“笨蛋，这样好丢脸啊。”
　　脑海中一片混乱，身体不由自主的朝路中央走去。
　　红衣少女则拉着我的一只手臂，嘴里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一辆破自行车而已啦，这样好丢脸啦，有许多人看着我们呢。”
　　什么呀，我的自行车可不是什么破烂呀，虽然是最便宜的。
　　你怎么可能理解呢。
　　虽然去马路中间是有点危险啦。
　　不过这个时候也只能这样了。
　　这样下去的话果然还是——
　　“我明白啦，我重新买一辆给你不就好了。”
　　早这样说不就好了。
　　我努力挤出一个笑容转过头去。
　　
　　
　　“为什么还要特意来这里。”
　　红衣少女一脸的不屑，不过眼神没有最初那么犀利了，我招呼了一下服务生，要了碗清汤面。出于礼貌顺便询问了一下对面的少女。结果对方以“不需要”的理由干脆利落的拒绝掉了。
　　这里的面还算不错的,不尝尝太可惜啦。
　　“也就是说责任全在你。”
　　我吞下一口面。
　　味道还真不错呢
　　“……”
　　“所以说自行车的钱要有你来赔偿，因为是刚买不久的新车，所以价格方面不能打折。”
　　我思量了一下，报出了一个远远高于自行车的价钱但又在合理之中的数目。
　　被撞一下可是真的很疼哦。
　　一边快速的消灭碗里的细面,一边偷偷地打量着少女。
　　看少女穿着应该是有钱人家的小姐,而且一脸天真的样子。就算识破,也不会和我这种市井小民计较这些小钱吧。
　　“什么嘛，才这么一点小钱。”松了一口气般，少女咪起了眼睛。
　　“那么，现金支付好了。”
　　“没钱。”
　　理所当然一般的,少女说了出来.
　　
　　
　　“不要啦，不能离开这里的啦。”
　　虽然有想拉少女去警察局的打算，想想还是作罢。
　　明天找店长预支工钱好了。
　　“算了，就当我倒霉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也回去吧。”
　　叹了一口气，我把钱放到桌子上，站了起来。
　　“这样不可以啦，我才不要欠你人情呢。”
　　少女翘起了嘴唇，伸手拉住了我的衣袖。
　　“我说啊”
　　我转过身去，从上往下的角度看的话——
　　整齐漆黑的短发下那张精致的小脸还真是很可爱呢。
　　那身衣服也——
　　咦，现在看的话，红色的上衣有些刺眼呢。
　　“我才不要欠你人情呢。”
　　拉住我衣袖的小手微微加重了力道。
　　那种寂寞的神色……
　　“明白了，那么明天的，哦，对了下午6点在这里碰头怎么样，到时候你再把钱给我好了。”
　　“没钱."
　　非常干脆的声音。
　　“那么拿其他东西来换也可以啦。”
　　忽然就这样说了，好像有点敷衍的口气。
　　“咦，可以吗？”
　　少女忽然站了起来，虽然犹豫了一下但很快重新露出了笑容。
　　“太好了，用那个就可以了。”
　　自言自语着，少女迈出了面馆融入了人群之中。
       明天该怎么和叶子说才好呢……
       我一边思量着一边朝住处走去。      
　　　　
　　
　　早上在店里的时候,叶子询问起了自行车的事,忍不住就告诉她了,不过和少女约定见面的事并没有提起。
　　“哈哈，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事。”
　　虽然一开始就知道会被嘲笑一番，但这个反应也太激烈了吧。
　　“抱歉，抱歉、好久没有这样笑过了吧。”
　　叶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这样好了，我帮你和爸爸说一声好了，预支工资也不是不可以啦。”
　　“可以吗？”
　　“当然可以，在爸爸眼里，你还算是个勤劳的男人呢。”
　　是这样吗……上次因为趁空闲时间补觉还被狠狠的骂了一顿呢。
　　“自行车的话，今天中午休息的时候，就一起去买吧。”
　　虽然想客套一下，但想想今天晚上的补习课。
　　还是满怀感激的答应了。
　　“话说回来，这个便当会不会太大啊……”
　　望着满便当的炒鸡蛋，我战战兢兢的问道
　　“不会啦，这个可是我拿手的呢，所以哦，要一口气吃完哦。”
　　
　　不要用那么恐怖的神色看这我啦，我会吃完的……
　　话说……作为厨师的父亲有个不会料理的女儿这样的事要怎么样才会遇到啊。
　　
　　
　　“那么，我先回去了。”
　　和店长打过招呼后，我急冲冲的骑上了刚买的自行车。
　　迟到了呢，我望着店内墙上的时钟。
　　时间刚刚好到6点，现在过去的话……
　　迟到了
　　把自行车放到路边，上好锁，然后四处张望起来。
　　“人不在吗？还是埋怨我迟到生气走掉了呢？”
　　四处都没有发现少女的身影，我重新走回到停车处。
　　刚蹲下身去准备解开锁。
　　“抱歉，抱歉，我迟到了，来了很久了吧。”
　　少女柔和的声音夹带着剧烈的喘息声。
　　“没有啦，我也刚来不久。”
        和少女对望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点害羞。
　　“我可是非常守信用的呢，这次也是因为一回过神才发现时间已经过了七点呢，是时间走的太快的缘故啦”
　　不服气的小声嘀咕着。
　　气息平定下来的时候，少女重新抬起了头。
　　今天是白色的上衣吗，真的非常的适合你呢。
　　“今天的天气不错呢。”
　　我有些慌张，不由自主的就冒出来这样的傻话。
　　“是呢，不过我对天气一向不在意啦。”
　　少女有些不知所措。
　　“那个，今天要去面馆坐一下吗？我请客好了。”
　　“咦，可以吗？这可是你主动邀请我的呢，虽然妈妈说过不要答应陌生男人的邀请，不过，看你这样的呆脸，应该可以相信一下的吧。”
　　虽然后半句是小声的嘀咕，但我可是全听到了哦。
　　“恩，只是请你吃面而已啦…”
　　少女的神色变的十分奇怪，好像是在确认一般。
　　“只是吃面而已啦……”
　　我尽量让语气变的轻松起来。
　　“不是啦，只是觉得吃面是很早以前的事，想不起来了呢。”
　　少女充满歉意的看着我。
　　不是在说明什么……
　　再这样下去的话，好像会变的很尴尬呢。
　　“跟上我，过马路要小心哦。”
　　“咦”
　　“再一次，去尝试，去记起来不就好了。”
　　平淡了说了出来。
　　“可以吗……”
　　指的是吃面的事吗?
　　“当然可以。”
　　没有丝毫犹豫的。
　　
　　
　　
　　
　　“这个……”
　　少女拿着一双方便筷看着我。
　　开玩笑的吧，连筷子都不会掰开吗？
　　果然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吧。
　　这么便宜的面连进嘴里都会觉得不舒服吧。
　　明明可以去更高级的餐厅的……
　　正当我后悔的时候——
　　“好吃，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面会这么好吃呢。”
　　少女抬起头看着我，眼神看起来十分真挚。
　　“咦。”
　　我有些吃惊。
　　“这个汤里加了什么吗？看起来非常清呢。”
　　“啊，大概是加了鸡汤或者鸡精进去吧。”
　　“鸡精是什么,对了，对了这个筷子为什么会连在一起呢？还有还有……”
　　我耐心的一一解答，为怕少女不明白，还特意做了详细的介绍。
　　意识到的时候，少女涨红了脸。
　　“这……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啦，而且我也没有见过呢。”
　　“没关系啦，因为工作上大学很辛苦，我已经很久没有和人说过这么多话了呢。
　　有些害羞的，我挠了挠脸。
　　“你……你可不要误会，我可没有要和你说话的打算呢。”
　　少女变的十分慌乱。
　　“我明白啦。”
　　还真是不坦率呢。
　　“吃饱了。”
　　我把筷子放回到桌子上。
　　“呜……”
　　少女此时正看着碗里的蔬菜发出可爱的声音。
　　我有些恶作剧的问到.
　　“莫非你讨厌吃蔬菜吗？“
　　“才!才不是呢,只是……只是……”
　　原来真的不喜欢吃啊……
　　“厌食可不好哦。”
　　“我明白啦。”
　　少女仿佛下了决心一般。
　　“没关系啦，实在吃不下的话放在那里也没关系啦。”
　　“不行，这种事情，我怎么可以认输。“
　　少女皱起了眉头，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终于把碗里的蔬菜吃完了。
　　我叫来了服务员结了账。
　　出门的时候看了一下墙上的时钟。
　　补习课现在过去的话，铁定迟到了。
　　那么——
　　“对了，你还有什么地方要去吗？”
　　“咦……没……没有啦。”
　　我愣了一下
　　“太好了，再陪我一会吧，这里有个不错的公园呢。”
　　太晚回去的话没关系吗？
　　“一会是没关系啦。”
　　少女含糊的回答道。
　　
　　
　　此时的公园已经亮起了许多路灯,却没有见到一个人影。
　　我和少女静静地坐在树下。
　　没有交谈,却不觉的枯燥。
　　夏天的夜晚,白净的月光，照亮了小石子，发出了不可思议的银色光芒。偶尔有凉风吹过带起的沙沙声，都让人觉得非常的平静。
　　忽然就萌生了时间请停留下来的念头。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眼前这位不可思议少女的存在吧。
　　“这个……”
　　少女递过来一枚金色的耳环。
　　仿佛上个世纪所遗留下来做工精细的珍品黄金耳环。
　　“另一枚怎么也找不到了，这个给你，虽然缺了一枚，但是还是能顶的上你的自行车吧。”
　　小心翼翼的打开我的手，把耳环放入我的手心。
　　“咦，自行车？不用了啦，那个价钱很便宜的，这一枚买个几千辆都还有的找呢。”
　　忍不住说了实话。
　　“没关系啦，反正对我来说这样的东西有许多，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把这个带在身边。”
　　“难道这个耳环是很重要的东西吗?那么我可不能要哦。”
　　“啰嗦死了，就这样了。今天我很开心，这个算是打赏好了。”
　　“对了，忘记问你的名字了。”
　　我告诉了她我的名字.
　　“果然是那么蠢的名字呢，听好了，本小姐的名字是……”
　　少女的脸色忽然阴沉下去。
　　“本小姐的名字是……”
　　“名字是……”
　　“吵死了，本小姐的名字怎么能告诉你这种呆头呆脑的家伙呢。”
　　这样说这，少女一转身就跑掉了。
　　我叹了口气，重新躺回到大树下，不过很快又站起身来
　　不好……今天的学习任务还没完成呢。
　　
　　
　　
　　附近有那么有钱的人家吗?
　　餐厅空闲下来的时候,我忍不住把耳环拿了出来.
　　“咦，那是什么。”
　　一边说着,叶子飞快的从我手中拿走了耳环。
　　“为什么你会有女人的东西。”
       这个时候还是——
　　把话题扯远好了
       刚准备开口
　　“还给你。”
　　叶子仔细打量了一下耳环重新塞回到我的手里，兴趣索然的转过身去。
　　这次为什么会这么干脆。
　　“这么有年头的东西，不是你家祖传的，就是去偷来的，使用排除法的话很简单就知道了。”
　　为什么那么快排除第二种啊！不……虽然我也不想去警察局啦。
　　“有那么久吗？”
　　好奇的问了一句。
　　“当然了，好歹我也在电视上见过不少的古物……怎么了……你？“
　　“抱歉，我想请个假。”
　　我飞快的脱下店内的外套，一转身就出了店门。
　　叶子在后面说什么话，我已经听不清楚了。
　　这么贵重的东西……
　　
　　
　　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
　　
　　到处都找不到她的影子,夕阳沉下去的时候我才重新回到第一次碰见少女的地方.
　　这里都没有的话……
　　我变得慌乱起来。
　　
　　身后忽然传来少女柔和的声音，唤了一下我的名字。
　　我急忙转过身去。
　　穿着红色上衣的少女朝我走来。
　　“晚上好。”
　　“晚……晚上好。”
　　不知道为什么松了一口气。
　　“对了，耳……今天要不要一起去玩。"
　　自然而然的改变了话题
　　“咦？”
　　“什么都不要问，跟我来吧。”
　　穷学生可以去的也就是电影院了。
　　除了非常暴力和血腥的电影外，好像没有什么纯爱类型的电影呢。
　　“我要看那个……”
　　少女一脸的期盼神色。指着一张非常幼儿向的动漫宣传画。
　　“呃，动画吗……”
　　虽然有些为难，我还是买了两张票进去。
　　坐的稍微有些前排，我有些害羞的四处张望，少女则是充满了好奇心的上下打量。
　　
　　“好有趣啊，那个到底是怎么动起来的呢。”
　　刚走出电影院，少女就不停的询问着。
　　我则是松了一口气般的耐心解答着。
　　“一起去吃饭吧，这次我带了足够的钱，可以去吃很棒的食物呢。”
　　我拍了拍口袋。
　　“那个……不介意的话还是去那家面馆吧。”
　　咦？
　　“不要用那么奇怪的眼神看这我啦，我只是觉得那里的面不错而已啦。”
　　真的是非常的不坦率啊。
　　
　　
　　和少女分开的时候，我也没有提起耳环的事。
　　耳环在口袋里被手触碰到的时候变的格外炽热。
　　
　　一望无际的灰白色，车辆相互交替这着消失在远处的另一头。
　　空气变得凝重起来,行走在没有红绿灯的路口。
　　面无表情的各种年龄的人类行尸在我的周围移动着。
　　我想询问这里是何处。
　　喉咙却干渴到要窒息一般。
　　然后我看到了在街道上奔跑的少女，消失在人海之中。
　　
　　
　　我睁开双眼,打开电灯.
　　现在是凌晨2点.
　　喉咙里非常的难受,虽然很不情愿,我还是从床上爬了下来,穿上拖鞋去厨房喝水.
　　好热……好热……好热……好热……好热……好热……好热……好热……好热……好热……
　　脑海仿佛不受控制一般。
　　这种热度……
　　我的目光放到了枕头上。
　　翻开枕头，我找到了热度的来源。
       少女递给我的耳环发出了异样的光芒，
      “原来是真的啊。”
        我自言自语着，连一刻都没有犹豫，就冲出了住处。


　　我骑着自行车，飞快的绕过一个又一个街道。
　　虽然不知道她的名字，我却在喊着梦中听到的名字。
　   感受着梦中所遗留下来的
       寂寞和痛楚
　　真的是……非常非常的痛啊。
　　
　　路边，电影院，面馆到处没有她的身影
　　最后
　　我在公园的大树下找到了她。
　　“哟，晚上好。”
　　我笑着朝她打了个招呼。
　　“晚上好啊。”
　　认识的那么多天，这是她笑的最开心的一次。
　　“真是糟糕呢。”
　　我继续笑着.
　　“恩，久的我都想不起来了呢。”
　　“没有问题吗？”
　　“恩，没有。”
　　非常坚定的回答着。
　　“真是的，让我这么担心，不过你还真的是很固执呢。”
　　我坐到了她的旁边。
　　“我可能是很怕死吧。”
　　她有些害羞的回答到。
　　“才没有那种事呢，只是对生的渴望超越了死而已，话说回来，真有那么美好的事物在那边等待着你吗？”
　　“太久了呢，久的都不像话了，既然以前的我那么拼命，我想还是回去才对吧。”
　　不知道为什么肩膀在颤抖着，大概是我笑得太厉害了吧。
　　“我啊，可能是因为太害怕死亡了，所以一次又一次的希望改变死亡呢，到最后，逃避死亡反而成为了存在的目的呢。”
　　“没那么严重啦，是人就会害怕死亡呢，这样想来，你比许多人都要勇敢呢。”
　　“太好了。“
　　她呼唤了我的名字。
　　“谢谢你。”
　　“恩。”
　　“还有一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
　　我转过身，吻上了少女柔软的嘴唇。
　　“恩，你说吧，我在听。”
　　“我喜欢你。”
　　轻声的说着，不停的重复着，直到少女的身形融入了空气之中。　　
　　
　　早晨开张的餐馆生意依旧火爆。
　　“自行车被……被偷了……？”
　　叶子看起来十分恼火的样子,
　　“算了，算了……事不过三，再预支一次工资好了。”
　　“这倒也是，话说回来，你的车为什么不锁直接就丢路边了……”
　　“你在说什么……我没听懂。”
　　“刚刚你才说过的吧。”
　　“那边两个，工作的时候不许偷懒。”
　　店长的吼声从厨房内传了出来。
　　
　　夜色渐浓的时候，我特意经过了面馆和公园。
       大树下也没有了她的气息。
       已经——
       不可能再见面了呢。
       我苦笑着
       从口袋中拿出那枚耳环，
       “愿望吗？”
       自言自语着，然后没有丝毫犹豫的重新放回到口袋之中，我朝补习班走去。

　　
　　
　　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少女在马路的中央奔跑着，前方是她的父母
　　战争时期，她在人群中和父母失散了。
　　在死亡的钟声敲响之际，她许了一个愿望。
　　就算是在路上永恒的奔向死亡。
　　她还是坚信着，终会有一天，她将追上父母的脚步。
       永恒的死亡以及寂寞， 连最初的目的都消失了，这已经不算是愿望了。
　    一名少年堵住了她奔跑的方向
　    诅咒就此结束。


　　　　
　　
　　
　　尾声
　　
　　停滞的时间终于结束了，前方的汽车朝她飞速驶来。
　　就在刚才她看到了父母的身影，然后她毅然奔跑在马路之上。
　　这一次……
　　真正的死亡
       从来没有过的平静
　　她想起了那个呆头呆脑的少年

[ 本帖最后由 daimutou 于 2008-12-18 18:34 编辑 ]

tulip_87

一开始就下拉，被尾声被吸引了，又拉回头从前看起。
全部看完之后有些许失望，因为前面部分不如尾声那样有诗意和震撼力。但是，故事很短，也很完整。鬼魂的少女被呆头呆脑的少年拯救的故事，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