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まだまだまだ 于 2019-8-2 19:53 编辑
26◇勇者大人的陪睡朋友(後) 然後我入手了他所屬隊伍所有的影像。 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也比較了其他隊伍攻略同一迷宮的影像。 的確,外行人無論怎樣也看不清楚。或者說如果被看穿會感到為難,因此他在不被看穿的基礎上使用著黑魔法。
比方說攻擊。 【聖騎士】拉庫用盾彈開敵人,將敵人擊至牆壁上令其退場。 此時如果施加防禦力降低的程度過高,而其他隊伍的【聖騎士】在做同樣的事情時無法讓敵人退場的話,也許就會有人產生違和感。 在完全相同的狀況下,這種事情是不會發生的,在這種程度上,能分辨魔力體所承受的傷害上的細微差別的觀衆是不存在的,要明確比較盾擊造成的傷害數值是很難的,盡管如此依然可能會有人產生疑問。 可能也存在像我現在這樣會仔細對比的人。
所以他在那個時候,沒有采用那種方法。 而是先將拉庫塑造成出色的【聖騎士】。 混亂、空白、黑暗、速度下降,將敵人的攻擊稍微偏移半步。 只是半步的話幾乎所有人都不會注意到,即便注意到了,又會如何看待這個問題呢? 拉庫也是優秀的冒險者,因此能用盾牌巧妙地承受住敵人從『最適當』方向偏離了半步的攻擊,接著順勢將其彈開。 與拉庫作戰的對手,也許經常被降低攻擊。但要是速度幾乎沒有變化的話,旁觀者是無從得知的。即使是正面承受住或是擋開能將其他人擊飛的攻擊,觀衆還是會認爲是由於拉庫本身很厲害。 拉庫也完全是依據自身的判斷行動,而且進行得很順利,所以無法基於此考慮是他人功績的可能性。
因為不知道黑魔法是那麼的自由,那麼的强大。 我的推測,也只是基於那天看到了他的魔法,所以才知道他能做到。 自己也曾經誤以為他是無能的人。
相反很難發現的地方,在阿魯巴揮舞魔法劍的動作華麗極具觀賞性的同時,也具有很高的攻擊力,雖然持有同樣魔法劍的冒險者極其少見,大概是有降低敵人的防禦力吧。 之後恐怕有很好地將敵人誘導至特定的軌道上。 這樣做的話,在他揮舞的魔法劍的軌道上的人心情舒暢地被撕裂,吹跑,盡數退場,令觀眾們想爲之喝彩的攻擊也得以成立。
莉莉的箭能以驚人的精度命中,一定也是因爲她的手臂上有雷蒙的支援。
隨後我注意到了。 惟有菲尼克斯注意到了雷蒙的力量。 不是因為他們是摯友。 而是因為知道摯友是出色的黑魔導士,所以才會一起組隊。 雖然對自己的錯誤感到羞耻,但我還是接著觀看他們的攻略視頻。
原來如此【炎之勇者】,的確有著與人類最强相稱的强度。 但他之所以能夠如此易懂地博得人氣,不正是因為有了雷蒙先生的支持嗎? 因為,對於炎之精靈來說,他是時隔一百三十年的契約者。過去的契約者當然是歷史上的人物。 知道曾經的契約者的强大的人早就不復存在了。 而且菲尼克斯在迷宮裏的攻擊,全部都是一擊必殺。 這肯定會受歡迎。無論是怎樣的敵人,只要受到攻擊,就是一擊必殺。 即使是對敵人心懷憧憬的人也只能點頭。 可是真能那麼順利嗎? 或許,雷蒙先生為了給摯友塑造最强【勇者】的印象,對他的敵人全力使用著黑魔法。 因為無人能再現炎之精靈,也不必擔心被懷疑。
我確信雷蒙先生是考慮了在編輯後的視頻中,哪個場景會如何被使用後,才做出行動的。 我注意到,從他們進入魔王城後,他就將一切盡收眼底。 對敵方全體人員施加黑魔法的時候,對遠離隊伍的敵人也加重了混亂和速度下降等。因為基本上只有在隊伍附近清晰拍攝的影像會被採用,對敵人接近隊伍行爲的妨礙也成為了『畫面外的事』。
哪個時機有多少敵人如何逼近同伴,用怎樣的攻擊能讓他們退場? 他將這一切計算在内,絕不暴露這是靠自己的力量,即使和其他隊伍的攻略相比觀眾也不會產生不協調感。 必然的,由於龐大的思考量和不斷的黑魔法的發動·繼續·調整,他的身體動作會有所減少,獲得了觀衆『只是站在原地』的評價。
他有著就算如此,也不能公開實力的理由。 在此基礎上,他絕不留手地帶領同伴走向勝利。 要不是因爲衣服破了借到長袍,才幸運地注意到這些,否則就不會注意到是雷蒙先生了吧。應該連聯想到黑魔法都做不到。
無論被誰愚弄。 都只是一味地幫助別人,一味地幫助同伴,一味地幫助朋友,構築勝利的基石。
如果這個人不是勇者,那麼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人都沒有資格自稱為勇者。
就這樣,我確信雷蒙先生是一位可怕的黑魔導士,聽從他的建議離開了狗屎上司,與魔王大人相遇,一直爬到四天王,跟雷蒙先生再會。 聽說他被趕出了隊伍,憤怒的同時也抱有期待。 雖然不知道他爲何要隱藏。 可如果是我……是我們魔物的話,正因為知道您的力量,才可以做出正當的評價。 不,或許只是我,單純地想要與他相逢而已。
◇
米拉的牙逼近。
「米、米拉小姐……?我有點害怕。」
「請、請別那麼著急。喂你看,就只有前端可以哦。對吧?請只把牙尖稍稍放進去。」
明顯失去理性的米拉,對著我的脖子露出了尖牙。
「啊嗚。」
緊緊地,皮膚被貫穿的觸感。噗哧一聲牙進入我的體內。確實只有一瞬間的痛。應該在被吸,被注入了什麽的感覺。 或者說,不只是前端嗎?不是已經全都放進去了嗎……!
「嗯……」
就像洗澡的時候一樣,感覺暖洋洋的。有種被溫暖的東西包圍,疲勞就像溶解一般的快感。 而且因為和米拉貼得很近,實際上還有溫熱的、非常柔軟的,以及殺死理性的甘甜氣息。
「嗯哼,嗯哼,非常地……」
有什麼東西源源不斷地出現。是血嗎?啊,這可糟糕了。這個太舒服了。身體被吸血竟是這麽舒服,可能是吸血鬼為了讓獵物接受吸血才會如此吧。 視野明滅。 但是,手卻自然地伸向她的頭部撫摸著,想就這樣摁在我的脖子上。 自己也不明白意義的對眼前存在的愛意飛速膨脹,快要發瘋了。
「唔行(不行),雷蒙先聲(先生)。再這樣、吸下去」
她抓住我的手,臉從我的脖子離開。 還有血絲與她的牙齒相連。
「噗哈……這個……不行……太美味了……不行……。魔力……量,太多了,而且很濃郁,怎麼也不能認為是人類……太厲害了,雷蒙先生……」
米拉雖然一副恍惚的表情,但還是想方設法在約束自己。 可我已經到達極限了。
「米拉小姐!」
這次輪到我把她推倒。
「呀!」
她美麗的金色長髮,散落在白色的床單上舒展開來。豐盈的胸部微微晃動著。 眼睛和嘴唇看起來都濕潤了。
「雷、雷蒙先生。請聽我説。吸血會給予被吸血者幸福感和强烈的興奮。現在,您對我抱有的感情,是我的牙齒分泌出來的東西造成的效果,是假的。」
那種事怎樣都好。 現在,眼裏只有這位美麗的女性——。
「如果你想做的話,我會答應的。但是這種事情,一定是在互相瞭解、雙方想要深入尋求的時候才會成爲極緻的體驗。因此我想等到那個時候。」
米拉,凝視著我的眼睛。
「但假如您無法忍受的話,就像我吸您的血一樣,請隨心所欲地享受這副身體。如果您沒有保護我,恐怕早就該失去的東西。」
這副身體,就像兩年前和今天早上被醉漢襲擊的時候一樣,不住顫抖著。 我像是遭冷水澆頭一般,取回了理智。 用力地,壓制住想要破壞理性的情緒。 能够忍受住師父地獄般的訓練,怎麽會屈服於區區性欲! 不知過了多久。 我從她身上下來,輕輕地在她身旁坐下。
「對不起……米拉小姐。」
「不,我應該事先全部說明的。我愚蠢地只按照自己的想法行動,非常抱歉。」
「不,是我說可以吸的。」
「但是,只有雷蒙先生會一直辛苦下去吧?」
嘛,説不定確實如此。 在床上,彼此對視。
「分開點的話……會比較好嗎?」
她就在,這樣伸手可及的距離。
「……不,如果可以的話,就保持這樣。」
米拉露出稍顯吃驚的表情後,發自内心地害羞了。
「可以嗎?」
「要是被我襲擊的話,擊退也可以哦。啊但是……要是那活兒不能用了,我會很困擾的。」
「唔呋呋,我可不會做那種事的。要真是那樣我也會為難的吧。」
「……米拉小姐。」
「對不起,我失言了。」
明明有在努力壓抑。 接下來我們,零零碎碎地談了彼此兩年間發生了什麼事。 米拉把兩年前的事作為極其重要的記憶持有著,並因此成為了我的粉絲,然後如今勸誘我加入魔王軍。 差不多快到離開旅舘的時間了。
「這麼說來,雷蒙先生。」
「嗯?」
「像這樣,雖然一起睡,但是卻沒有進行性行爲的人,就會被叫做sofle。」
「什麼意思?」
「好像是陪睡朋友的意思。雖然不會做什麽,但是距離感比普通朋友更少。」
「誒……是這樣啊?」
「現階段,就讓我們作sofle吧。」
「啊——」
現在的狀態確實是,近似於陪睡。也許就是那樣。
「就我個人而言,是想把『陪睡』的部分變成『女』啦。不過將工作方向調整為戀人還爲時過早呢。」
米拉用食指尖戳了一下我的胸膛。
「還請根據雷蒙先生的判斷,改變我們現在的關係吧。」
「由我來决定啊?」
「這種事情,是該由老爺决定的。」
「你不是討厭將男女區別對待嗎?」
「討厭喲。只有您是例外,只有您是特別的。不行嗎?」
這可真狡猾,我想。 决定好了回復,我回應道。
「倒也不是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