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まだまだまだ 于 2019-9-23 11:15 编辑
86◇開始第二輪比賽吧
正賽將持續兩天。 最初的一天進行至第二輪,第二天直到決賽爲止。
雖然比賽場次不均等,但或許是後半場的比賽需要花費更多時間導致的。 介紹影像或是熱情均會被衝淡。
綜上所述,迎來了第二輪比賽。 我們的對手是【勇者】和【勇者】。
別的隊伍的領隊們,於此次大會組成了搭檔。
在迷宮攻略中,隊伍基本上是固定的。 不能輕易更換或頂替。
但在這樣的大會上,就能夠實現諸如埃利阿爾先生和菲尼克斯,四大精靈契約者一起作戰的夢幻組合。
在這種情況下,誰才能勝過他們呢? 我腦中浮現的,只有師父。只是師父不會想參加吧。
本次的參加者,組合多為同一公司的魔物同事,或是同一隊伍的冒險者同事。 仍留在正賽的人當中,人類和魔物的組合包括我們在内有三組。
不同公司的魔物同事是弗魯卡斯小姐和凱伊小姐,不同隊伍的冒險者同事則是此次的對手。
「首先請容我道歉,雷蒙閣下!」
【疾風的勇者】是位十四歲左右的少年。說話乾脆俐落,給人以爽朗的印象。
「在看到第一輪比賽之前,我曾錯看雷蒙閣下。認爲您即便再怎麽優秀,作爲【黑魔導師】也會很艱難。更何況是雙人協戰,個人的力量會顯得尤為重要。」
比起五個人齊心協力取勝,二人合力取勝則需個人承擔更多責任。原因在於分擔勝利必需條件的人數减少了。
「但是,看了您的動作後我明白了。與先前隊伍的時代不同。或許是由於需要你支持的夥伴减少,需要施加黑魔法的敵人也减少的緣故,因而得到了自己行動的選項的閣下——很强。」
他的視線筆直,感覺不到半分虛假。 雖説是最基本的,但魔法的發動需要思考。不僅要考慮使用怎樣的魔法,還須為使之持續生效而持續思考。
對出現的敵方全體施加黑魔法,不讓同伴和觀衆知道實際的效力,儘管如此,仍爲了讓隊伍成員心情舒暢地作戰而不斷思考著。 在這種狀態下,根本無從使用飽經鍛煉的身體。
應該考慮的事情太多了。
「能作出那種行動的【黑魔導師】,我從未見過。在此之上,為勝利竭盡全力的姿態也相當精彩。花費的時間與精力得到回報的樣子,令人胸口發熱。」
他拔出了劍。
「可是,正因為不想這麽做,所以才全力以赴。否則,這就將是對閣下的無禮。」
看來,他心裡也潛藏著熾熱之物。
「那就由我,來迎戰這位蟲人吧。」
【爆破的勇者】是個體格精健的少年,看起來略比其搭檔年長。 他架起了戰斧。
伴隨比賽開始的信號,兩名【勇者】衝了出去。 【疾風的勇者】朝我直衝而來,【爆破的勇者】則在開始後不久被貝利特的無數牆壁所阻擋。 從立刻傳來的破壞音來看,是依靠精靈術爆破著前進的吧。 被破壞的地方已然修補完畢。這是一堵用於減緩斧頭和風速度的牆壁。
「風啊!」
我聽見空氣旋渦的聲音。 隨著他的靠近逐漸變大。 在劍刃上纏著風嗎? 現在,少年架起極小的風暴奔跑著。
「貝利特。」
「啊。」
我與少年,被白銀之壁阻隔開來。 在他們看來,應該是這樣。
「沒關係,雷蒙閣下!畢竟與搭檔合作才是雙人協戰,我要將您,連同那位白銀一起打倒!」
他是打算繞過牆壁,還是破壞牆壁? 不管怎麼說,他都十分警惕吧。 儘管如此,想必是認爲自己能隨之做出反應。正因爲有這種力量,才沒有什麽錯誤。
要將這份正確的認知,利用起來。
◇
我要戰勝雷蒙殿下。
我認爲越是尊重某個領域,就越是難以獲得自信。
雖然小時候笑著說想成為第一,但在成為冒險者之後,它便會哽咽在喉嚨裏。 由於知道這句話的重量,因此不能輕易說出口。
雷蒙殿下想成為勇者的發言很有名。儘管其是從壞的層面來講。 他被説成是在四大精靈契約者的摯友旁邊,做著與自己不相稱的夢的無能者。 先不談説話方式,我認爲內容裏沒有可以否定的部分。
成為勇者之類的,既然選擇成爲冒險者,也不會不知道那是怎麼回事吧。 但既然他明白。那一點,就使我們無法理解。
他的動作不是幾個月之内就能掌握的。應當是更多且持續,不知經過了多少年的鍛煉。 不僅如此,他還能迅速看清對方的動向,由此而來的行動也大膽而準確。
面臨攻擊魔法,竟然可以朝那個方向採取回避行動。 劍術也不壞。縱然技巧並不出色,卻用眼力和動作來彌補。
當然我不認為自己不如他,但前提已然大不相同了。 考慮到他的適性,想必是需要付出滲出血汗般的極大努力吧。 對此我深感敬佩,同時也爲和別人一樣看著他的自己感到羞愧。
要用全力的魔法,打倒這位以勇者為目標的人。
眼前出現了牆壁。但這屬於已知手段。如果是完全相同的東西,就能毫無問題做出應對。
可假如不同呢?如果雷蒙殿下有精心設計過呢?
瞬間,感受到了魔力的高漲和移動。 難以感知到雷蒙殿下的魔力。因為魔法使具備魔力操作的適性,所以也有許多擅長隱藏魔力器官性能的人。
可將魔力流向法杖的情况則另當別論。 因此我才明白。
我向上方跑去。
——這樣啊!從這邊看是墻壁,從另一邊看則是斜坡和樓梯。
他是打算從正面突進到自己的頭頂嗎? 是利用法杖的魔力施放黑魔法,抓住使自己膽怯的空隙的作戰嗎? 假如是懷疑他實力的人,【勇者】也說不定會上鈎。
但是自己知道。 所以。
在脚邊看到人形陰影的同時,我解放了纏繞在劍上的風。 打算將他與天空一並撕裂,我舉劍向上劈。 瞬間,頭上的人型和法杖都支離破碎。 那之後的數秒,我感受到漂浮於藍天的雲,突然改變了形狀。是將其送至那裡了嗎?
總之成功命中了雷蒙殿下。確實使他退場了吧。
◇
——就是這種狀況吧。
「什、麼……?」
他的應對沒有錯。一旦用眼睛確認後再進行攻擊的話,就會有瞬間的遲疑。而在認爲其到來的瞬間進行攻擊的速度,則是種難得的才能。經由努力才得以磨練出的才能。
他所斬的是,我法杖的劍鞘部分,以及人型的——白銀。 我將魔力注入了具備法杖機能的劍鞘。
然後讓白銀纏繞向止步的他的脚下。 衝破她脆弱的牆壁,我向【疾風的勇者】前方奔去。
如宣言所承諾的將一切注入魔法的少年。已經無法在這個距離施展攻擊魔法。
我為了用劍將他貫穿而飛馳。 不愧是【勇者】,他想就那樣揮下劍。
按理説能來得及迎擊。如此這般,【勇者】和【黑魔導士】在近身時的能力差距明確而殘酷。
但是,那種事我是知道的。 我用力踏向地面的脚,似要跳起一般離開了地面。
然而,這一步卻不同。地面也像要躍起般隆起。 在貝利特的白銀道路上加速衝刺的我,瞬間展現出超越了他的速度。
就在這一瞬間,劍刺入了即將揮下劍的他的胸膛。
「——。啊,原來我錯看的不只是你——」
【疾風的勇者】退場了。 只有大腦和心臟,是無關乎人類耐久,都會達到退場等級的傷害。
到目前為止,僅有貝利特展示出華麗的技能。 鐵壁,從競技場的邊緣到另一端的隔斷之墻,巨人之拳。
給人以强硬、粗枝大葉的印象。
正因為如此,才會使『白銀王子』那種纖細的魔法使用方法無意識地被排除在選項之外。
對此,觀眾席一片嘩然。 但對於那個聲音,我卻充耳不聞。 仍有對手在。
用斧頭爆破牆壁,破碎著迫近的【勇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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