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个月前来过这个和哀川小姐因缘不浅的地方,对此多少有点了解。不过,感觉现在和很多学生『生活』的那时有着微妙的不同。 这个学园结构过于复杂,只来过一两次的我还弄不清楚路线。 那宛如迷宫般错综复杂的立体构造,用普通的方法行不通。 不过,子荻,小姬、玉藻她们大概知道学园的全部构造,以及全部的路线。 「看穿圈套和陷阱,察觉有人的地方——原本就是『死神』的得意本领。」 「来自后面的攻击由我抵御。既然年轻人要好好努力,那我就不抢风头了。」 能依靠,不过,正因为能依靠,所以疲劳也会相应的增加…… 「从形状来看,就是菱形。哥哥左右手都行吧。因为我是右撇子,就负责右边了。哥哥在左边布阵吧。」 上次有地图,虽说没过多久就弄丢了。这次连地图也没有。 「那向导不是我们的友方,从最初就不能信任。伊哥,那样想的话,现在情况也不坏。」 「呆在这种空旷的场所不大好,容易被远程武器袭击。先进校舍吧。路再怎么复杂也不至于让我们四个走散。」 「既然对方保持沉默,我们就攻上去,萌太。我对刚才润小姐的行动坦率地表示钦佩。不过那种步调我不相称,只是发点牢骚而言。没什么问题。」 「遇见『十三阶梯』的话,尽量生擒。可以问出各种各样的事情,也能带我们去狗屎父亲那。」 「先沿着走廊走,有台阶就上,没路在下。这样好吗?」 「嗯。拜托了。发现谁的话就说出来。我也会注意的。就那样吧,萌太。」 不管怎么想,把『死神』和『刺客』、『暗杀者』、『杀人鬼』之类的并列在一起,感觉有点不对劲。 出梦称『石凪』为『死神』,我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不过,这些称号细微的区别,外行的我也分不出来。 「『杀人集团』根本上没有区别,伊哥,做的事都一样。」 「首先,从最初说起,有四个世界。『普通的世界』,也就是平常、基本的世界。虽说『普通』,给人一种平凡无聊的感觉,不过,这是最基本最有势力的世界。要形容的话有很多说法,就我而言的话,感觉就像个人电脑的OS『windows』那样。」 「接下来,是由赤神、谓神、氏神、绘镜、槛神组成的『四神一镜』占据的『财力的世界』,就像苹果电脑的OS那样。」 「说起来这个澄百合学园就属于槛神家,同时和神理乐关系密切。接下来是『政治力的世界』——『玖渚机关』。这在伊哥面前没有必要详细说明吧。」 「最后是人的世界,没法比喻成操作系统。因为那是被异端、异能、异形支配的『暴力的世界』。」 看见大家什么反应也没有,萌太好像有点遗憾,便赶快推进话题。 「这个世界可分成属于『杀人集团』七家和『诅咒之名』六家。『杀人集团』是直接杀人者,『诅咒之名』是非直接杀人者。就是这种差别。不过,原本都一样。」 「应该说起源相同。就好像爬行纲分为鸟类和哺乳类那样。不过,麻烦的是虽然起源相同,『杀人集团』和『诅咒之名』的关系却很坏。虽然两边做的事都一样……」 「再说说『杀人集团』所属的七家。『杀人集团』的七家里,排名第一的是分家最多势力最大的『匂宮』,杀戮奇术匂宮杂技团。伊哥所说『出梦』就是该组织的名人。」 「那家伙非常强……如果只以单纯的强而言的话,据我所知现在还是第一。」 「排在第二的,是崩子的本家『暗口』。非常屏蔽的迷一般的组织。接下来就是最被忌讳的杀人鬼团体『零崎一贼』。那个伊哥称为零崎人识的杀人鬼,我和崩子都没听说过。」 「请说点感想……已经介绍三家了,却一点反应都没有。遗憾的是,接下来四家相对较小。不,应该说是上面三家明显过于巨大了。虽然一向神秘的『暗口』显得不太突出,实际还是一样。对吧,崩子?」 「连妹妹也不说两句?真不体谅我呢。那好,剩下的四个,『薄野』、『墓森』、『天吹』,以及我的本家——曾经被错误的归类为『诅咒之名』的超小型集团『石凪』。」 「『匂宮』是刺客。『暗口』是暗杀者。『零崎』是杀人鬼。『薄野』是终结者。『墓森』是虐杀师。『天吹』是扫除人。『石凪』是死神——」 「『匂宮』受委托而杀,所以是刺客。『暗口』听命于特定的某人而杀,所以是暗杀者。『零崎』无理由的杀,所以是杀人鬼。『薄野』为了正义而杀,所以是终结者。『墓森』为了大家而杀,所以是虐杀师。『天吹』为了清洁而杀,所以是扫除人。『石凪』只杀不该活着的人,所以是『死神』。」 「当然,这只是大概的区分,七家里的还有各自性情不同分家在。这里只是作为群体而言。伊哥,有关『薄野』、『墓森』、『天吹』和『石凪』的说明不易懂吧?但是,正义、仁义、洁癖和命运,全然不同。」 「我早已不是死神了。老实说,从一开始我就不是死神。」 「借这个机会,顺便说一下『诅咒之名』吧。还是说,已经够了?」 「……既然对方有奇野和时宫的话,就说一下吧,可做参考。」 崩子和萌太,虽说是『杀人集团』出身,不过目前还没有实战经验。就算如此,他们仍然是能战斗的人。 把杀人鬼和杀人犯摆到天平上衡量,想要得出浅显易懂、被所有人承认的解答。结果就算再怎么刨根究底、就算再怎么追查探究,也找不到解答。 他寻求的『解答』,包含一切疑问的原初的终极的『解答』,就是故事的完成—— 虽说现在的情况和那时天差地别。不过,我走着走着还是想起六月的时候。 这种情况,我以前也体验过一次——在地铁里第一次遇见噪音那时,一瞬间,无意识的一瞬间,除噪音以外的乘客全都不见了。就像现在一样。 「大概。在地铁那时,不是噪音,而是她一里塚木之实做的——运用那种利用『地形』、『地利』来分散敌人的异能……」 说不定那个『机关』只是像用钥匙开锁那样的单纯、简单。 但是,处于『机关』里的我们,无法观测其全貌,没有识破的方法。 「萌太的话是突然中断的,所以不会是『时宫』的操想术。因此,就如哥哥所说,应该是那个『空间制造』的分隔术。」 「可是,怎样才能分散萌太和哀川小姐?那两人不会疏忽大意,也不会有那样的间隙。」 虽说那两人看起来相当悠闲,而且实际上也确实很悠闲。不过,也不会蠢到在这种情况下还疏忽大意的地步。 不知道是不是『空间制造者』干的。不过,那应该和催眠术——『操想术』同样,难以直接凑效,只能趁人不备,在人无意识的时候加以分隔。 「……没有发现前面萌太失踪,就这么一直走着。不会是哥哥所说的那样。因此,被分隔的,应该是我们。」 「……我疏忽大意了。听到萌太关于『杀人集团』的讲解,而陷入了沉思。那时,精神上满是间隙。有『空间制造』的余地。」 「萌太说的事我知道得相当清楚,所以没怎么认真听。而走在后面的哀川润小姐,从最初就无视。」 『空间制造』就是如字面意义那样的分隔——在前后之间,分隔正中的二人。 「可是,就算前面的萌太没法发现,后面的哀川小姐应该会发现吧?想不到『空间制造』如此巧妙……老实说,比起让本人不察觉,让哀川润不察觉要难上许多。」 「只是推测而已。眼前的人被夺走而毫无所觉,不像那个传闻中哀川润小姐。」 「是的。崩子还不大了解哀川润。那人对同伴相当好。不会袖手旁观任凭别人陷入危机。」 「我们分开没过多久。反过来沿着足迹走的话,说不定会碰到他们。」 「萌太一定不会主动寻找我们。所以我们不行动的话就不会和他们会合。」 「不。这样说有点那个,在哀川小姐身旁,情形很容易发狂。」 「因为过于强大的力量本身的引力。老实说对此我很棘手。在来这之前我就想过,与其勉强联合,倒不如分开行动,分成进攻和防守两组。那边当然是负责进攻,我们则趁乱行动。简单说就是诱饵作战。哀川小姐和萌太的话,没有担心的必要。」 「喏,想想之前在车上说的话,好像缔结契约的话,崩子就不能按自己的意见解除。」 「是的。一旦订下主从契约,就不能因我个人的意见而解除或反对,不过……」 「要是戏言玩家哥哥想的话……」不久以后,崩子说道。 「签订契约是我——『暗口』单方面地决定。反过来,解除契约就是是哥哥的权利。所谓的主从关系原本就是如此。」 「那么,结束一切之后,就立刻解除吧。就当是试用好了。」 「以后应该也有我不战斗不行的时候吧。这样就没有结束的保证了。」 「明白,不过,解除跟我的契约之后,还可以选择合适的人缔结主从契约吧。崩子太轻率,居然选择我。选萌太也比我好。」 「但是,我不行啊,崩子。我可是外强中干的类型。绝对服从我的话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特别是对崩子这样可爱的女孩子更是如此。我可不是绅士,崩子。请好好考虑一下。」 「我没有缔结临时契约的打算。原本就是经过仔细思考,才选择和哥哥缔结契约的。」 「哥哥在三十日之前出院的风险确实存在,就是如此还是想和哥哥缔结契约。是我自愿的。因此,没什么问题。」 「哥哥,现在进行萌太的讲解的补习授课——我的本家『暗口』——」 「就是暗杀者吧?为了谁而杀人的集体,就像忠诚的忍者一样。」 「所谓的『暗口』让我说的话,就是免费的奴隶集体,是奴隶候补生的集体」 「『暗口』的说法,就是决定人生的主人并发誓对其绝对忠诚的骄傲高贵的一族——不过,那只是诡辩。只为某人而发挥力量,只为某人而绝对服从。这不就是奴隶吗?天生为『暗口』的人,不论谁都从以开始就是奴隶。天生的奴隶。那就是『暗口』。连『十三阶梯』里的濡衣也不例外。」 「我想成为例外。讨厌。出奇地讨厌。因此和萌太一起从本家逃出来了。放弃了故乡和家,却从未后悔过。」 「……是吗。那是很正常想法。不知道被迫接受怎样的教育,不过,崩子你弄错了——」 「要是必须成为谁的奴隶的话,我选哥哥。我不想追随谁,不过,是哥哥的话——可以跟随。」 「我就是那么地信赖着哥哥事。当然这次也有姐姐的原因,不过,我是为了戏言玩家哥哥而行动的。为了哥哥,而做的决定。不想让哥哥再受伤的我,自己的决定。因此,请更有自信。请信赖我的眼光。并且,请信赖我,以及我的努力。」 刚更确认足迹时绝对谁都不在的那里,站着一个身穿白衣的人。 「我是绘本园树,『十三阶梯』的第三段。一看便知是医生,称我为医生就好。」绘本园树说道。「我非常地想见『阿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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