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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死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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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讨论] 【公寓祭】第二次·公寓大逃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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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5-15 00:00 | 显示全部楼层
群ID:孤问寒途


    老王走在青石板路上,忽然怀念起小时候在这种路面上走跳的时光,又暗问自己究竟多久没有踏上过这种路了。
    与踏踏的脚步声相应的唯有不时响起的鸟啼。明明只是距离那水泥路的大街十几米的距离而已,大都市的喧嚣却被宁静所取代。
老王一边回忆一边前行。他印象中前面路口左转后再走几步就是一间老字号的馄饨面店了。很多年前他曾经吃过一次,无论是香浓的大地鱼猪骨汤底还是罕见的折出三尾的馄饨都令他印象深刻。自那之后他就没有吃到过那么好的馄饨面了。他就是想再吃一次才专门绕进来的。
但是——这么多年了,那店还在吗?
怀着不安与期待,他走到转角,一转身只看到冷清的青石板路旁只有两个大婶坐在石板凳上乘凉。没有看到食肆应有的阵仗,他心底的期待顿时消失了一大半。
果然,已经没有了吗。老王想。
尽管失望老王还是向着印象中的位置走去,一抬头却惊讶地发现“黄记馄饨”的招牌还挂在上面。在招牌下面,卷帘门落下,上面贴着一张红纸写着“本店今天休息一天”的字样。看到字条,他顿时安心下来又不由得苦笑,看来今天是吃不成了,改天再来吧。
就在这时,一阵急速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传来。老王转身一看,只见一个中年男人拿着一卷红纸走了过来。中年男人走到卷帘门前撕掉门上的那张红纸并把手上的那张贴了上去,然后又匆匆而去。老王再往门上一看,只见新的那张红纸上写着“本店装修,休息三个月”。
他顿时呆在那里。而看到这件事的并不止他一个而已,坐在石板凳上的两个大婶目送中年男人走出了街口后,用“自认为很小”的声音说起话来。

“喂喂,黄记怎么忽然要装修了?”
“啊?你还不知道吗?老黄最近身体不行了,大黄和小黄轮流照顾他。大黄呢,一直认为这铺面不好看要重新装修一下,可能趁着这次装修了吧。”
“哦,不过如果只是装修那就好了。”
“咦,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告诉你呀,上次小黄跟我说,大黄其实认为黄记现在遵照传统做法来做馄饨面赚不了什么钱了,直接用机打的面,外面卖的馄饨就好,再弄一些新款的面。不过老黄坚决反对,所以只能作罢。我猜,现在大黄作得了主了,还不趁机来个大改革?”
“不过老黄和小黄都不会同意的吧?”
“是啊,但是呢,好像前些年的时候,老黄把持牌人转了给大黄。现在老黄不在,大黄想做,小黄阻止不了他。”
“大黄不怕小黄告诉给老黄知道么?”
“唉,你又不是不知道老黄那是什么病,你想想啊。小黄他怎么敢告诉老黄大黄那样做。”
“不过这些都只是你猜的吧,不要说这些了,最近……”

老王没有再听下去,慢慢地向街口走去。随着一步一步走出青石板路,汽车声、叫卖声渐渐大了起来。
老王心想,自己还能不能吃到呢,回忆中的味道。
==========
写得略烂,还望过关
发表于 2013-5-15 00:48 | 显示全部楼层
小女子不才,初来乍到,还望各位看官手下留情
第一帖就献给公寓大逃杀了

炸的外皮酥脆、内在鲜嫩的黄金猪排,如果能沾上些许的辣酱油,那真可谓是美味至极,但如若没有辣酱油,却也不会减少它作为美食的事实。只是那些习惯了炸猪排配上辣酱油的食客们会感到稍稍有点遗憾而已。
不知为何,此刻站在珊瑚书店卷帘门前的我,脑中不由地浮现出这般的联想。
“竟然在这种时候停业,真是会选时机呢。”
锈迹斑斑的卷帘门上一张卷了边的A4纸正在瑟瑟地摇曳,上面书写着歪歪扭扭的几段字,大意就是店主此刻正在前往某国军火展的路途中,所以书店暂时停业数日,至于何时复业,告知上连半个字眼都没有注明。
就和没有辣酱油的炸猪排一样,我的生活没有这家书店还是会继续下去,并不是没有它就不能过日子了,但是——
“至少今天不要没有辣酱油,不,是至少今天不要停业啊!”
时间回溯到前一天。
“33学长~33学长~”小米的声音由远至近,随即便啪的一声拉开了门。
“……”
“人家的小说终于上连载了哦~就是那个《水雷》的杂志~”
“……真是恭喜呢。”
“那个杂志明天上市哦,学长会去买的吧?一定会去买来看的吧?”
“……应该,可能会的吧。”
“诶?学长看上去好像不是很期待的样子呢?难得人家第一个跑来和学长分享这份快乐的呢。”
即使你嘟着腮帮子,努力装出一副生气的模样也一点都不可怕,甚至可以说是又可爱了几分,然则……
“没有人会希望在上厕所的时候有人来和他分享快乐的吧!”不如说如厕就是要坚持贯彻孤寂才行的啊!
那本名为《水雷》的杂志,似乎是本非常冷门的小说月刊,附近的书报亭中都从未看到过有贩卖。不过如果是索拉的那家经营状况凄惨的书店,倒是有可能会有卖同样凄惨的杂志吧?
“顺便帮我把SPW的特典买回来吧,索拉那边应该有卖的吧?”得知我会在明天放学后去一趟书店的千鹤毫不客气地将跑腿的工作丢给了我。
“为什么你自己不去买啊?”
“说什么傻话呢?”窝在客厅沙发上的千鹤头也不回地向我扬了扬手上的手柄,“ETO和畸脑的战斗怎么能缺了我这个王牌战姬?!”
说到底就是贪玩罢了!敢不敢再理直气壮点啊喂!
于是这就是我此刻站在这里的原因了。
不过看来任务是完不成了,真的不想看到小米饱含了失望的泪眼和千鹤满是牢骚的脸。但是没有辣酱油,炸猪排还是要吃的,没有索拉的书店,日子依旧是要继续下去的。改天再来买吧,今天只能暂且先回去向小米和千鹤道歉了呢。
我转身走回到街道上,鼻尖却意外的被一滴水滴溅到,抬头望向空中,乌云已经黑压压的积聚在了低空。
“不、会、吧……”
如同是嘲笑我的话语,水滴由小转大,顷刻间就变为暴雨倾泻而下。没有带雨具的我只能又快步地躲进了珊瑚书店的屋檐下。
本来这边的街道就不算热闹,此刻就更是空无一人了。
我把目光投向街道的尽头,脑中则思忖着今晚温蒂会准备什么晚餐来迎接周末。
不知过了多久,视网膜上出现了一个动点。远处似乎有一个人影在雨幕中奔跑,期间有好几次都差点摔倒,但又每次都堪堪的维持住了奔跑的身姿,向着这边而来。
随着身影的越来越近,来人的轮廓也渐渐的清晰了起来。
“诶?”我不禁发出惊讶的声音。不仅是因为那个在雨中奔跑的人是个女孩子,更因为她那经典黑白的女仆装。
在我惊讶的同时,女仆少女冲进了珊瑚书店的屋檐下。她弯腰双手扶着自己的双膝,胸口剧烈地起伏着,雨水顺着她乌黑的长发滴落到了地上。
淋湿的衣服全都紧贴在她的肌肤上,勾勒出其曼妙的曲线,隐约间似乎还能看到里面的纹路。
调整了一下呼吸后,少女直起腰,顿时脸上露出了绝望的神情。那是和之前的我类似的表情。
“怎么……能这样……”少女低落地喃喃自语道。
远方的索拉你感受到令人乘兴而来败兴而归的罪恶了吗?
暗自失落了一会儿,少女才终于察觉到屋檐下的我。
“是、是什么时候在那里的!?竟然能靠近我的有效警备半径之内直到现在才被我发现!?”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中二病患者么?不过穿着女仆装在大街上奔跑的,怎么想都会有这种症状的吧。
“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你,好熟悉的脸。”少女直盯着我,思量了片刻,眼瞳张大,“你就是青岩高校新一届的花魁小姐吧?!”
啊,忘了告诉各位,因为时值满月之际,体内的月炁又处于满盈状态,所以身体不可避免的又切换成了女性的“我”。至于什么青岩高校的花魁,那个真是说来话长,不过却不是今次的内容,我们暂表不提。
我用“你怎么知道?”的疑惑眼神回答了她的问题,而得到了肯定回答的女仆竟然就这么扑了上来,一把抓住我的双手,眼神一扫之前的颓丧,充满着激动。
“请、请务必赏脸和、和我对战一局!”
说完便从裙底下掏出两只PXP。
“等、等等,为什么我要和野生的女仆玩PXP啊!?”
“因为花魁小姐在决赛时展现出的战技令人兴奋不已吖!那样飘逸的对战技巧,如同神一般的走位,还有缜密的战术思想,都让同为SPW爱好者的本人感到深深地折服!从那之后就一直希望有机会能和花魁小姐切磋一番呢,没想到上天是如此的垂青于我,让我能够在这里遇到花魁小姐呢~”
如果知道我是整个普文庄里SPW玩的最差最烂的一个,不知道这位女仆会用怎么样的表情来面对这个事实?能在SPW超级联赛暨青岩高校花魁争霸赛中胜出,靠的还是平日里被千鹤、小米等人可耻蹂躏出来的技术。
所以,我最讨厌玩这个游戏了!
该怎么说呢,时间就像千鹤手边的甜点,你一个不留神,它就没有了。
“你一个人嘀咕什么呢?!让你买的东西呢?”
“33学长没有买这期的《水雷》月刊吗?”
最后敌不过野生女仆那带着万分期待泪汪汪的眼神,心软之下就陪她玩了几局,反正一样是躲雨,就权当是消磨时间了。只是没料到虐人真的是能让人神清气爽,所以一不小心就忘记了时间……
当然天黑才回到公寓的我,刚踏入大门就遭到了千鹤和小米两人的责问。
“哈哈,说来话长,索拉的书店最近停业了呢。”我挠挠头,打着哈哈,“正好下起大雨,所以就在附近躲雨。”
“没有干其他事了?”千鹤一脸狐疑的继续追问道。
还能干什么啊?我笑着用反问顶了回去。然而一旁小米却浮现出深深受伤的神情。
反常的表情让我的心里不禁响起一阵警报。
“和女仆小姐一起玩PXP感觉如何?花魁小姐?”客厅的入室门边上,一个腹黑的声音响起,如同吹响了我末日的号角。
顺风魔女的身影映入我的眼帘,微微上扬的嘴角仍旧是那么的令人讨厌!
“您还真是闲到蛋疼呢,魔女阁下。”
藤井紫端起手中的茶杯,轻啜了一小口,丝毫没有将我忿恨的情绪放在眼里。
“拥有清闲的时间才是强的证明。”
不要把闲暇时间都用在偷窥跟踪尾行上这件事说的那么理直气壮啦!
“要不是姐姐大人特意送SPW特典和《水雷》杂志过来,还真是要被你给蒙混过关了!”
藤井紫是怎么弄到这两样东西的,其实根本没有讨论的意义。这个世界上应该还不存在她弄不到手的物品。
“竟然对我们说谎!还去沾花惹草!不可饶恕!为了惩罚你,快来陪我玩几局SPW!”千鹤不由分说地一把扯过我的衣领,向客厅走去。而小米则紧跟其后,嘴里还不停嘟囔着“殴打33学长、殴打33学长”之类可怕的词句。
算啦,你们这些只能在人物设定中出场的家伙,为了按时交上房租,在这个写研大逃杀完成之前,我都忍了!

大概如此了……(躺

发表于 2013-5-15 01:18 | 显示全部楼层
(读知书屋的门紧闭着……前略。)

“关门了喂。”
我有些幸灾乐祸的指了指挂在门外的“暂停营业”的牌子,以及门上超级显眼的那把大锁。
“废话,肯定会关门。”
用看傻瓜一样的眼神斜了我一眼之后,名为莫瑶、和我是青梅竹马的少女转过身去,自顾自的挽起了袖子。
“至于你要问为什么这家店会关门……”
下一刻,紧闭着的店门被暴力的踹开了。
“那是因为她知道我来了啊!”
比我预想中受到的损坏更大,在门轴处发出了一阵令人心酸的哀鸣之后,读知书屋那两扇颇具古风的木门轰然倒地,扬起一片灰尘。而目睹了这一幕的我,此刻脑海中仅有的念头是等一会儿该如何让老刘头相信这真的不关我事……
毕竟好端端的店门突然被拆了,就算脾气再好的人也肯定按耐不住自己的怒火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虽然有时候是显得比较暴力没错,但是莫瑶这小丫头什么时候拥有能一脚把门踹倒的怪力了?
就在我这么胡思乱想着的同时,身边的现行破坏犯已经迈开了大步朝门内走去,还不忘随手拉我一下:“杨潇你们快点,一起进去喽。”
配合着她的动作,站在我身后的班长大人也笑眯眯的按住了我的肩膀,半是强迫的将我推进了店里。
……我说你们在店主还没回来的时候就擅自跑进来真的合适么?
一边这么暗自嘀咕着,我一边在收银台前站住了脚步,随意的往周围扫了一眼。跟以往一样,店里的地面打扫得一尘不染,书架也摆放得整整齐齐,看得出老刘头确实在店里花费了不少心思。
不过话说回来,我有多久没来这里借书了——是两个星期,还是更久?
而就在这个时候,从走进店里开始就在一直四下打量着什么的莫瑶,在书店中间的空地上站住了。
“……果然没错。”
她这么有些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
“……就是那样。”
似乎是在接着她的话头,又似乎也只是在自言自语,站在一边的班长大人低低的哼了一声。
“那么,开始吧。”
就像预先排练过那样,她们两个一起说出了这句话,然后不约而同的伸出了右手。
下一刻,突然亮起的炫目白光耀花了我的狗眼。

说是炫目的白光似乎也并不合适。因为那白光虽然强烈,但是却并不会使得人有刺眼的感觉……总而言之,那种让人睁着眼睛失神的经历算是相当的奇妙。
——不过让此刻的我觉得震惊的并不是这件事。
而是,白光退去后,呈现在我眼前的光景。
地板上积着厚厚的浮尘,空气中弥漫着让人难以忍受的腐烂气味。有几座书架的腿因为锈蚀而折断了,歪倒在地上,原本摆放整齐的书掉得满地都是。而与这看上去不知道已经荒废了多久的周遭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那些掉落一地的书,却每一本都是一尘不染。
这场面是如此诡异,以至于在此刻我的眼里,班长大人屁股后面不知何时冒出来的那一堆蓬松的金黄色狐狸尾巴都不是什么令人惊讶的事情了。
这到底是……
因为太过震惊而一时丧失了言语。就在我竭力思考着该如何发问的同时,保持着右手平伸姿势的班长大人微笑着开了口。
“事已至此,你也应该现身了吧?”

缺时间码字,只好发个片段上来。今晚先这么多明天再补后半截……
发表于 2013-5-15 09:00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抱歉踩点……
昨晚发的审核去了,估计得几天才放得出来,只好重发了


君子之战(大误)

深秋,帝都西门白昼时繁华依旧,到了夜里则一片静谧。
左不杀抱着刀靠在城楼上,低垂脑袋,鼻息隐约。
“我说头儿,这家伙来了都有半年了,一直都是这幅德行,你也不说说他。”
“管他干嘛,要睡随他,反正守个夜也没多大事。”
“可他……”
“别管太多,早知道人可是塞外回来的,惹毛了可没好果子吃。”
“……”
细碎的交谈搅乱了好梦,左不杀睁眼看了看高悬在天的一轮皎月,注意力却被别的声音吸引住了。
那是快而细的脚步声。
左不杀柱刀起身,轻易拐进另外两个守夜小兵视线的死角,循着声音走去。
走不到十步,那声音就像惊弓之鸟一样迅速的消失了。
左不杀也不深究,直接转身回到起身的地方,又抱着刀垂着脑袋合眼了。
两个小兵偶然转过头来,见左不杀还是一动不动,又回过头去继续神侃。
同样的情形连续几天重复之后,终于消停了。
又过了三天,左不杀轮到了白天的轮值,本来以为能一番好睡的时候,左不杀听到了一个规律且厚重的脚步声混在人群的喧哗之中,那是前几天夜里经常能听到的。
左不杀起身,左手拖刀,像是路人一样随意混入人群,步伐几经变化之后终于站定。
左不杀抬头,看见一个满脸胡子的壮汉。
“你是个小兵?”壮汉慢慢取下身后背着的包袱,“你是个高手。”
包袱一抖,一把三尺青锋赫然出现,壮汉大喝一声,卷起长剑袭身上前。
人群被大汉的喝声一吓,短暂的停滞之后陷入慌乱,一时间场面极其混乱。
左不杀反手拉刀在胸,手腕一转,乌黑的刀身便挡住了大汉刺过来的致命一击。
长剑拱起,剑尖在黑刀上刮下了一片乌黑的碎屑。
“那几天你在警告我?”大汉顺势右脚向前一跨,转身,左脚旋了个半圆,绕到了左不杀身后。
左不杀全无开口的意思,右腿向后一退,整个人贴在了大汉身上,左手握着的刀贴着腰一转,径直向后刺去。
大汉一惊,缩腰,弓腿一弹,整个人退到七尺以外。
一招瞬间已完,人群还未散尽。
“早在你第一天一听到我走了就直接回去我就该想到的……”大汉用手摸了摸腰间,入手处一片湿润。“果然是个高手。”
左不杀转身快步向前,左手拖刀由下袭上。
大汉退,本想躲过锋芒,没想到左不杀的刀式一招接着一招,简洁而又致命。
“你是塞外来的家伙……”
“啰嗦!”左不杀收住刀势,左手往后一拉,身体向前微倾,右脚一蹬。
大汉躲闪不及,只能转过剑脊硬顶这招用刀使出的剑法。
厚背柴刀击在长剑上,发出一声清吟,长剑向内弯曲贴在了大汉的胸前。
大汉腰间的伤口受到波及又是一阵疼痛,一晃神却不见了左不杀的身影。
“剑不错。”身后传来小兵的声音,大汉颈侧一疼,直接失去了知觉。
人群散尽,小兵们看到地上倒着的大汉莫名其妙,其中一个小兵仔细地端详了大汉的面容后,又从不知哪儿拿来一叠粗纸,比对了半天才大喊道:“嘿,伙计们这家伙是大盗萧千刃!赶紧的,咱把他绑喽!”
左不杀没有理会,回身又靠在了城墙上。
这时候,快入冬了。

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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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 + 1 君子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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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5-15 11:06 | 显示全部楼层
id:猫葳

君子之战是不需要动刀笔的
深夜,林红雨站在门楼上,望着前来挑战的对手,脑海中不禁这么想道。
“说吧,比试什么?”
“刀剑无眼,我害怕伤了你。”那人一袭白衣,宽大的兜帽似有似无地遮住他的脸庞,林红雨只觉得他在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
“你以为,我是来陪你过家家的么?”林红雨有些愠怒,明明对方是挑战者,却摆出一副应战的姿态。她单手反转,碧蓝的流光轰然乍现,凝成一把似是冰雪构成的短剑。白衣人见状也如法炮制凝成一把漆黑如墨的竹竿。
“此物名曰青锋剑,长三尺三寸,剑裹青锋,毙一百一十六人,杀人无血。”林红雨郑重地说道。
“此物名曰物杆切,长三尺六吋”白衣人笑笑,“乃一寻常竹签,从未杀过人。”
“你耍我么?”林红雨怒起拔剑,向白衣人刺去,而白衣人只是拿竹竿轻轻一挑,剑锋便失了方向。
林红雨连忙收住剑势,护住侧身,她料想对方一定会击破这个破绽。这样自己就死定了。
然而,白衣人并没有动。他只是用竹竿指了指自己侧身的破绽。
“愿意认输么?”他问。
“鬼才愿意投降咧!”
“好,再战。”白衣人侧身让过,静待林红雨转身。林红雨收剑直立恨恨地望着他。
刚才那一剑,高下立判。二人的差距远不是天壤之别那么简单。这简直是如同猫捉老鼠一般的侮辱。明明有能力杀掉自己,却要留有余地,只是为了看自己不断失败的丑态吧?
“喂?为何要这样做?”她高声问,带着不满的情绪。
“我不想伤了你。”他还是那句台词。
“决斗不就是……”林红雨顿了顿,“以死相搏么?”
“人死就不会再活了。”他微笑着,“你执迷于比剑,斩杀一百一十六人未尝一败,可曾想过有朝一日,你也会被人斩杀?”
“生死何惧?登上武道的巅峰还怕染上自己的鲜血么?”
“很好。”白衣人拔出竹竿指着她,“那你就试着洒你的鲜血吧。”
他一剑刺出,快如闪电,剑锋所指,连露水也会冻结。林红雨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快的剑,她想要格挡,剑却碎了。
被剑锋震碎。
死定了。她这样想。凌厉的剑锋直接将她击飞出去,从门楼上摔了下来。
十六年来未尝一败,如今被无情地打破了。
“但愿你能学到一些教训。”白衣人拉开兜帽,露出一张和林红雨一样,但是沧桑的多的脸。
发表于 2013-5-15 15:21 | 显示全部楼层
题目二

“唔————嗯~~~”
做完最后一次拉伸的同时,少年到了自家楼下。
今天也跟往常一样,一个朦胧,凉爽的夏天清晨。同楼的邻居家里飘出阵阵香气。让正在深呼吸的少年又提了提神。在来回几次深呼吸过后,少年耸了耸肩上的背包,忽然飞快地向前奔跑。并未休日晨运般的慢跑,是鼓起劲的全力疾跑。
少年的家位于山脚,离学校也算有一段距离:先是离开家门的上斜坡,经过一段略微下斜的平地,然后穿过有着两段下坡路,且路线略为弯曲的巷子,最后再跑一段直路就是学校门口。无论从距离还是路况,都是一条适合跑步上学的好路线。
少年带着略微的期待与不安,提气鼓劲,一口气跑完了那段上坡路时,他听到了来自身后,逐渐逼近的脚步声——正如昨天,以及之前的日子一般。
“哟,今天也没赖床吗?”少女的声音依旧悦耳,惹得少年一阵心动。
“你以为我是你啊。”顺着气息的吐出,少年没好气地回了一句。然后就开始跟往常一样,带着微笑,跟身边的少女扯些有的没的——同时加快了前进的速度,赶在少女的前面。
少女是少年的老朋友,从小一起打闹到现在也在同校同班,现在跟少年住在同个山头。跟少年不同的是,少女的家坐落山腰,因此上学的路线一样,从少女家出来就是一条下坡路就能碰面。于是每天跑步上学,谁后谁请客,就成了二人每天早晨的必备节目。
经过第二段下坡的加速,进入弯道时,少女略为领先少年。
虽说就算少女不在,少年也会跑着去上学,但跟少女一边打闹一起走,少年总会觉得比自己一个人走更开心。虽然少年的体力比少女好一点,但每天的跑步过程中,少年总会无意地在某些路段放慢速度让自己跑在后边,因为这样做可以看到少女的同时也不会看不到路。
离开了巷子,剩下的就全是直路了。少年继续紧跟着少女。
“嘿嘿,今天是你的没跑了!”少女带着挑衅的语气说道,同时提高了速度,跟身后的少年拉开了距离。看着少女活力满满的摸样,少年微微笑了一下,随即提起气劲,加大了蹬脚的力度。少年可没有认输的意思。
“哼哼,走着瞧!”
转过最后的路口,校门已近在眼前。
发表于 2013-5-15 15:58 | 显示全部楼层
ID 墨兰

T停业的店铺

小镇的日子很苦。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小镇依山傍水,可是山上有猛兽,水中有凶鱼。小镇上的人只能在山水的缝隙中艰难求生。

某日,小镇上来了两个旅人。这对几乎与世隔绝的小镇来说,几乎可以算是个轰动全镇的大事。

那是一个青年带着一个少年。青年约莫二十几岁,也可能三十几岁,面容清秀干净,一看就是个读书人。穿着一身洗得干干净净的常山,唇边总是带着一抹云淡风轻的笑容,颇有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跟在他身后的少年十几岁的样子,一双乌黑的眼睛滴溜溜转着,四处看个不停,似乎这世间有着瞧不完的新鲜事。

“我们是四处旅行的人,看这里风景很不错,所以打算暂住一段时间,各位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请不要客气。”青年这样和大家说道。小镇上的人并不排外,见这二人面善,大家也就热情地接待了他们。

第二日,一个小小的店铺在街道的一角静悄悄地开张了,店铺没有牌匾,问做什么,青年只是笑笑说卖点旅行时收集的小物件以换点口粮。小镇上人基本自给自足,店铺开了月余,除了好奇的孩子们,没有人光顾。每日鸡鸣三声后,少年就打开店铺的门,用清水扫门前的石阶,打扫店铺。等到日上三竿,青年才慢悠悠地从后堂走出来,煮上一杯清茗,捧一本书,在店铺坐上一天。

日子就这么慢悠悠的走过。小镇上的人虽好奇过那对旅人以何为生,但此时已近深秋,家家都在为过冬做准备,即便是孩子也没有去打探旅人生活的闲暇。
大家认识到店铺的存在全因一个偶然。

一日,去山中捡柴的孩子们回来的时候发现少了一个,走丢的是小镇东边李寡妇的独子,为了能多捡些柴火和邻居换些许口粮而执意进入山林深处。大人们听了不住摇头叹息。山深处的树林幽暗深邃,即使是经验最丰富的大人误入其中也极容易迷失方向,更何况一个不过八九岁的小孩子。就在大家放弃寻找的时候,却见那个孩子背着一大捆柴火从山脚摇摇晃晃地走来。

大家惊异的问起孩子为何能顺利地找到回来的路,孩子支支吾吾地从怀中掏出一颗叶子发光的小花,说是店铺的小哥哥送给他的,带着这个,在山中就不会迷路。

小镇上的人此时才意识到,店铺中或许真的有大家需要的东西。

第二日,凡是家中有些许余粮的,都到店铺中换了几颗发光的小花。镇上再也没有因贪玩误入山林而走失的孩子了。

“这是迷谷,”当镇上人交口称赞神奇的花朵时,青年淡笑着解释,“不过是路边野草而已,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叶子能照路,自然就不容易走失,没什么神奇的地方。”

过了几日。李婶照例给邻居聋大爷送饭。一进门,就将嗓门提到最高,“大爷,这是您今天的饭,有洗的衣服吗……”“哎,听到了听到了,不用这么大声。”聋大爷揉了揉被震痛的耳朵回答,“一直以来麻烦你们了,我做了几个新凳子,等下拿回去看看能不能用。”

李婶有些诧异的看着聋大爷。聋大爷年近古稀,曾是小镇上最好的猎手,岁数大了后,不仅耳朵聋了,还患了心痛的毛病,再也不能打猎了,日常生活全靠着周围邻居们的照顾。

“昨天店铺里的小伙子跑来问我要东西,见我听不到,给了我几个红果子,吃了后竟然听到了。”聋大爷乐呵呵地说着,“聊天说起我这心痛的毛病,他就带我到店里,店里先生给我一个和红韭草似的东西,吃了这几日再也没犯过……”聋大爷身体好了心情也跟着兴奋起来,李婶听了一阵,而后匆匆回家告诉左邻右舍这个奇迹。

消息传开后,众人先是抱着试试的心理,问一些治疗头痛脑热的小药,而后,当东边大娘的鼓胀,西边小孩子的疥疮都被简简单单的治好后,小镇上的人几乎讲店铺中的青年奉为神明。

“我们走的地方多了,见识的也就比别人多了点,”被尊称为先生的青年仍淡淡地笑着,“只是随处可见的草木而已,不是什么神奇之物。”

小镇上的人渐渐习惯,甚至可以说依赖店铺的存在。店铺中的少年是个十分热心的人,谁家遇到什么事都喜欢凑上前询问,渐渐地小镇上的居民习惯了腰上别个小鸟的干尸上山打猎,或是口中含片草叶下水捕鱼,即使入冬后开春前青黄不接的时候,也可以从店铺讨来酸酸甜甜的果浆充饥。小镇的日子似乎不那么辛苦了。

一日,小镇上最富有的贾人找到店铺的先生。

作为唯一一个和外面做生意的贾人,他的资产多的让其他居民不敢想象,而他也自然而然的认为,小镇上最好的东西应该是自己的。他来的目的是讨要可以让自己儿子平安上山的东西。他在上一次做生意的时候为自己的儿子订了一门亲事,对方要的聘礼,是大山深处产的一种玉石。

“这个鸟尸看上去太脏,而且,若是半路脱落怎么办?”贾人嫌弃的看着少年取出的小小的鸟尸,又看着青年取出的一件皮衣皱起眉,“这个穿上岂不是变成怪物了?”

青年似乎为难的用扇子抵着额头,沉默良久,取出一颗药丸,“这个给令公子服下便好。”他淡笑着看着犹豫不决的贾人,“放心吧,可保令公子平安归来。”

过了数日,贾人家举行了盛大的婚礼迎娶外面的姑娘,少年在店铺门口搭着凉棚观看。“贾人给儿子吃了那个呢。”少年笑嘻嘻的说着。

“他既是这里最富的人,自然要求个与众不同。”青年静静地品着茶,“本以为这里民风淳朴,个人自给自足,不会有这些扰乱心境的琐事,想来若是生活安逸了,本性也就压抑不住了。”青年将茶杯放下,“过几日我们就动身吧。”少年笑嘻嘻地正要答应,突然隐隐听到一声低沉的叹息,透过喧闹的人声,慢悠悠地荡进小小的店铺中。少年愣在原地,青年起身抚平长衫上几不可见的褶子,拿起扇子慢悠悠走向后堂,“贺礼送过去了?那就去收拾东西吧。”

小镇上人本就不多,贾人家的婚礼几乎请来全部居民。贾人意气风发地看着来宾,隐隐觉得少了谁,仔细核对后,叫来儿子狠狠拍了一巴掌,“怎么忘了请先生过来?”儿子唯唯诺诺地应着,匆匆派了几个家仆前往店铺。不一会家仆面带难色返回,支吾着说店铺似乎关门了。

此时刚过晌午而已,若是打烊,未免太早一些。贾人带了几个家仆亲自前往查看,见店铺门关的死死的,门上贴了张黄纸,用工整的笔记写着因突然有急事,迫不得已不告而别,感谢小镇邻里的照顾,店铺内未带走的东西,麻烦大家处理云云。

这对旅人来的突然,走的匆忙,小镇上的居民虽有些摸不着头脑,却也未多追究什么。店铺内留下的东西大家分了分,也就各自散了。

日子依旧慢悠悠的走过。过了几日,除了几家生病苦于没有合适的药的人家外,再也没人会想起那个停业数日的店铺。

未过几日,雨季来临。这次的雨季不再是黏哒哒的梅雨,而是汹涌的暴雨。似乎谁把天捅漏了一个窟窿,雨整桶整桶地倾泻下来,倾泻入小镇外总是静悄悄慢悠悠的大河中,河水似乎一下子涨了脾气,携着深处的凶鱼水怪,咆哮着冲上了岸堤。

“都被夷为平地了。”少年一边啃着什么动物的肉,一边望着曾经是小镇的地方感叹。

“不用一副惊异的口吻,”青年看着少年手中的吃食摇头,“你昨天不是才刚刚从那里回来?”

见自己的行踪被道破,少年呵呵笑着摸摸后头。“狐吃人本就没什么不对,可当初那个该死的方士竟然设计让我发誓不再无故吃人。”少年似乎想起什么,忿忿地咬着手中的肉块,“不过若是他们吃了我的肉,我自然可以吃他们的肉。”说到此,少年又笑起来,“你送的贺礼真的不错。”

一旁的青年没有接话,收拾好包裹,慢悠悠地继续上路。少年见此急忙蹦蹦哒哒的追上。“这次店铺开的比上次长,可惜这么个小镇,随便少个人就会引起恐慌,下次找个少个十个八个人也没人注意的大城市,我们开个店铺,争取长长久久的做下去。”

“再大的城市也经不起几次洪水的折腾,你还是把人家长右的东西还回去吧。”

“昨天就还了。那个长右用几只朱厌把东西换回去了。”

青年闻言顿足看向身后的少年,又摇摇头继续前进。“看来下次停业的原因,该由天灾改为战乱了。”
                                                                    
           
发表于 2013-5-15 22:1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感性的弹子 于 2013-5-15 23:53 编辑

停业的店铺
id:感性的弹子

这里是……黄昏吗?
从地平线的方向漏过来金色的光线,让天空变成有点寂廖的橙色,整个城市被一片昏暗迟缓的阴影所包裹。如果单单向正西方看去的话,这的确是已经看腻了的,黄昏中的北京城不错。
不过。
往正东、正南、正北、东南、东北、西南、西北等等方向看过去,看到的风景也是大同小异。
虽然,立交桥、楼房还有绿化带这些东西很正常。但,从地平线方向潜心过来的金色光线,永远在正前方。
整个城市,被一个环形的金色光源围在当中。
无论看向哪边,面前都是建筑物和树木的阴暗沉重的背影,还有漏过来的刺眼的金色阳光。可以说,是对眼睛非常不友好的情况。
在阴影中,聊胜于无的室内灯光和偶尔过往车辆的车灯,大概是一点点安慰吧。
车很少,少得不自然。但拜此所赐,环境非常安静,让陶雨能够冷静下来,思考自己的现状。
1、因为零花钱不够,所以在711打工。
2、然而,由于地段不好,打工的711店面居然停业了。
3、然后,北京城外面被围了一圈金色灯管。
——陶雨抱住头。
这是啥,小兔子暗黑无限破吗?
2和3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陶雨依稀记得,停业后,自己在冷库里帮着收拾东西,然后回店面时,大家似乎都已经走了,所以,就坐下来休息了一会……
休息一会……
然后睡着了?
陶雨猛地想起这一点。
所以,现在是在做梦?陶雨掐了自己一把,痛叫出来。
眼前的光景的确很像是在梦里见到的情景。不过,陶雨是不会做清醒梦的那种人,对他来说,如果自己在想“是不是在做梦”,那就一定不是在做梦。他就是这么无趣的人。
陶雨回头看向身后,黑洞洞的地下通道入口,淡蓝色的指示牌发出暗淡得让人不快的微光。在这黄昏的似暗似明的光照下,所有人造光源都变成了一个没有任何照明力的亮点,让人的眼睛更加不舒服。
“我明白了。”陶雨自言自语,声音却大得吓了他自己一跳,“一定是我睡着的时候世界毁灭了。”
比起做梦,这样的事实反而更有可信度——大概吧。
陶雨转回地下通道,没有回已经倒了的店面,而是走下以换乘麻烦著称的地铁站。地铁是否停驶,是判断情势如何的重要依据。
比起光照奇异的露天,地铁站里倒是一如往常。不过,日光灯好像一直在闪烁不停,依稀有种恐怖片正在开场的感觉。安检机器亮着黄灯,但并没有在运转,站员也不在位置上。
“在我睡着的时候,难道大家都消失了吗?”
记得在哪里看过那样的故事。一夜之间,人们都消失了。
陶雨压下不安,走向验票闸机。将交通卡放上去,闸机发出了正常的滴声,但就是不开。
陶雨向下望去,在“下次列车”的提示板上,显示着以小时为单位的数字。
顺便确认当前时间,晚上七点。按理说是晚高峰正当中的时间,但地铁站里却一个人也看不到。
不……小心望过去,还是有人。
一个穿着青色直纹长大衣的男人正在地站台的另一头徘徊着,姿态悠闲。陶雨想出声叫他,但犹豫了一下,硬是忍住。
在这个空无一人的黄昏之中,突然出现的“人”……见到有人存在,陶雨内心油然而生的并非亲切,而是警惕。
他远远观察着那个人。过了一会,那人似乎无意地转过身来——陶雨为自己没有上前搭话感到无比地庆幸。
那个人脸上带着一副黄褐色的面具,眼、鼻、口都没有开口,只是用两条直线画成四个格子,然后用天蓝色写着四个毛笔大字。
吃。我。一。斧。
笔势遒劲有力。
陶雨小心翼翼地不发出任何声音,慢慢后撤,一直撤到看不到那个男人为止。然后,他转过身飞跑着离开地铁站。
嗯……是不应该对别人的穿着打扮有意见啦,毕竟他没有全裸,也没有暴露到足以称为性骚扰的程度,应该不算是有伤风化吧。
不过,绝对不想与那样的人发生接触就是了。
两小时后。
“啊……好渴。”
尝试走路回家人陶雨遇到了困难。
毕竟,是要从西直门走到熙和园以北,公交不堵车也要一个小时以上。然而,苦等 公交无果,陶雨只好挑战自己没有体会过的事情。
徒步跨越半个北京城实在不是那么好玩。
虽然天气不热但走了半个小时已经足够让人汗流浃背了。可疑的是,一路经过的商店大多都关着门。
陶雨 一面抱怨着一面寻找,终于在她记忆中的某处找找到了一间24 小时便利店。果然不出所料,这里并没上锁,虽然日光灯没有亮着,但门是打开的。
仔细想想,没有开灯却在营业的便利店就够可疑了,但精疲力竭的陶雨只想找个能买瓶水的地方,根本无睱注意这一点。
他毫无防备地走进了店里。
虽然没开灯,但店里的冷气运作良好,让陶雨打了个冷战。冰柜里成排的可乐似乎正对他发出渴望被喝掉的召唤,陶宇伸出手去,几乎都能想像出冰凉的易拉罐接角到手指的爽快感 觉。
要立刻解渴的话,易拉罐是最棒的。也许在成份上与塑料瓶没有不同,但金属的手感可比塑料让人人享受。但为了但于携带,还是塑料瓶装的比较好。那么,不如各买一瓶好了。正在想着这样的事,陶雨的手突然停了。
不知什么时候,冰柜里的苏打水少了一罐。
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动静,只是当他注意到的时候 ,,已经这个样子了。
陶雨猛地回头。
他突然想起来,刚才忘了注意的地方。
这家店居然没有店员。
陶雨心中警讯大作,他立刻冲向正门。然而,结果不过是砰地巨响,撞在玻璃门上。
门居然锁住了。
陶雨的心一阵狂跳。他第一反应是有人要害他,转回店里,想要找一件能当武器 东西。
这下,他真的惨叫出声。
不知什么时候。
货架移动了位置,摆出了一副要将他包围在中间的姿态。
陶宇盯紧那些货架,慢慢退到门边,背靠着墙。
就像是在玩红灯绿灯紫灯停。视野中的东西没有任何移动的迹像。然而,只要眨一下眼睛,就会发现,货架的位置有了微妙的变化。而且这个变化总是发生在“更靠近陶雨”的方面。
陶雨尽可能地两眼交替着眨眼,同时摸索着,将钥匙夹在指缝里去砸玻璃大门。汗水顺着额头流下来,他甩甩头,力图不让汗珠流进眼睛。
突然,他的手砸空了。
然后,一个温暖而柔软的东西包覆住他的手,将他拉了出去。
----------。
陶雨喘了足有一分钟,才定下神来。
一杯水端到面前。陶雨毫不犹豫地接过来喝了,哪怕这是毒鼠灵,他也认了。
比体温略高一点的水温,有点难喝。但是此时堪比甘露。
“好点了吗?”一个温和的女声问道。陶雨这才有功夫抬起头来,看向那个救了他的人。
女仆。
中二感满点的女仆。
一个个子不高的黑发少女,滑顺的头发扎成高马尾,穿着深蓝色长裙配白围裙,也就是俗称的女仆装,然而不知为何领口没有系好,露出形状美观的锁骨和深陷的沟壑,半长不短的裙子下伸出充满活力的双腿,一截雪白肌肤之后就是黑色丝袜的领地。她的左眼被覆盖在黑色的皮制眼罩之下,头上戴着的不是白色头巾,而是黑色的猫耳。从短短的泡袖中伸出的雪白双臂,自肘部以下都被白色绷带裹得严严实实,右手不知为何还戴着摩托手套,手套的手背部位写着一个“义”字。她一只手拿着长长的日本刀,腰间别着手枪,背上背着双肩包,从粉色的背包带判断,那个背包是小学生的式样。
如果出现在漫画里,是会导致读者摔书叫骂“废萌也要有个限度!”的角色。那样的角色,现在正担忧地看着陶雨。
陶雨也完全没有功夫追究她的造型。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变成这样?”
他忍不住想要抓住那女仆的手,看了看那刀子之后作罢了,只是发出没头没尾的咆哮。
女仆却似乎完全理解他的问题似的——
“请冷静下来,先生。这里是现实世界的[下层]。”
“不要看我是宅就觉得好欺负喔!”
陶雨觉得自己快要抓狂了。
不,难得遇到一个可以沟通的对象才准备抓狂,陶雨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欺软怕硬。不过,情绪是不等人的。
女仆露出“我完全理解你喔你没有任何错都是这个世界不好我知道的”模样的温柔笑容,用刀尖指了指天。
“您先看看天色比较好。”
陶雨瞬间冷静下来。
他走了大概两个小时,现在的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在任何一个季节,位于时区东八区的北京市,不可能在晚上九点多快十天的时候,还有这样明亮的橙色天空,以及金色有如夕阳的阳光。
事实上,虽然这一路上他没有在意,但这片“四面八方的黄昏色”,从他出发起就没有变过。
陶雨深呼吸了几次,试图平静下来。然后,他慢慢的,慢慢地将探索的目光投向女仆。
“欢迎来到[不日不夜都]。”女仆温柔地微笑道,“这里是现实世界的[下层]。”
“——我要怎么回去?”陶雨直白地问。
女仆的回答也很直白。
“我从结论说起吧。您是被‘停业的店铺’带下来的。要想回到[上层],恐怕必须要让那家店铺重新开业才行。”

发表于 2013-5-15 23:53 | 显示全部楼层
群ID大家知道的XD
选题算是停业吧……
声明:作者对于本文的主题没有任何了解,一切描写都纯粹是想当然的乱来。
还有这篇的构思好久以前就有了,正好能扯上这次的命题,所以就干脆写了出来。设定上是处于某个大坑的世界观内,仅仅是正篇展开之前那个世界中的一个场景,所以发展如何无可名状都请不要惊讶XD



“不干了?”
“是啊……”小荷摇摇头:“你也看见了……”
屋内弥漫着禽类特有的腥气。梁上架上地上满是大大小小的鸟笼,装着八哥、金丝雀、虎皮鹦鹉还有各种他叫不出名字的鸟儿,叽叽喳喳响成一片。窗棂间投下的光束中,悠悠飘着几小撮绒毛。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个普通的鸟铺。
可是这里不应该是普通的鸟铺。
这里已经没有杀气。
没有杀气,也没有鸡。
斗鸡。

阿顺离开故乡已有十几年了。跟着父母无止境地搬家,求学,转学再转学,他对这座小城的印象已经模糊。记得最清楚的,也就只有那所培养斗鸡的“学校”了。出家门往右,再往右穿过小巷,跃过泥塘,绕开养了两条大狼狗的院子,钻过废弃厂房的铁丝栅栏,就能听见小荷家院子里的鸡鸣。
小荷的父亲是城里有名的斗鸡师傅。每次阿顺找小荷去玩的时候,他总是抱着一只鸡坐在门前的小折凳上,要么修脚爪,要么做按摩,身边的小收音机放着阿顺听不懂的戏曲。鸡冠红得像火,羽毛滑得似水。他带鸡出战的时候,小荷有时也跟上。而阿顺自然就瞒着父母偷偷溜去,两人手拉着手,在围观下注的人群间挤来挤去寻找有利地形——可到真正开战的时候总是不敢看,只得互相捂住眼睛,听着看客的呐喊间羽毛一阵阵扑打,偶尔添两声凄厉的鸡鸣。待到胜负决出,欢呼与叹息同时响起,两个孩子才敢偷偷睁眼,见小荷家的斗鸡傲立场中,以胜利者的姿态扫视全场。它的眼神第一次转向阿顺时,他感到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了,四肢不听使唤,一股寒意沿着脊背直窜上来。他以前从未想过,区区一只鸡,在小荷父亲手中那么听话的家禽,竟然能如此威风,如此慑人。自那之后,他对小荷的父亲就多了一份尊敬,甚至是崇拜。
离乡这些年来,阿顺长了不少见识, 其中自然有反对斗鸡的声音。但叫嚣得最厉害的那些民族,自己还不是有着虐待动物的悠久传统?自诩的绅士骑着高头大马,放猎犬去撕咬猎物,看斗牛士虐杀公牛,吃着填喂出来的病变肝脏……相比之下,纯粹展现鸟类斗争本能的斗鸡不知要文明多少倍!
如今他终于有机会回到故乡,第一反应就是要再次体会儿时观看斗鸡的震撼。踏上熟悉的街道那一刻,他仿佛又成了当年的那个孩子,轻捷地迈开大步,穿梭在大街小巷间。满是泥潭的路已经修好,大狼狗已经影踪全无,旧厂房正热火朝天地进行改造……
而他崇拜的那位斗鸡师傅,竟然洗手不干了!

“你爸不干了?为什么啊?”
“赚不到钱啦,人都被那帮人抢去了。现在改卖鸟,生意……还行吧。”
“那帮人?”
小荷轻轻叹了口气:“真不好形容,我也只听别人说过。你还是自己去看看吧。”她随即回屋翻出一张小纸片,递给阿顺。上面写着城里一处地址,字迹潦草,劲透纸背,可见写字人心情之激动。
“你不去?”
小荷摇摇头:“不行,这儿认识我的人太多。毕竟有我爸的身份在,不能随便去那种地方。”
循着地址,阿顺来到了郊区一栋小楼前。楼房很新,门前什么标志都没有,但即使隔着砖墙,也能感到里面人群的躁动。这响动阿顺是很熟悉的——和斗鸡场热火朝天的感觉一模一样。不过如果这儿只是斗鸡场,怎么会抢小荷父亲的生意呢?
楼里的确有斗鸡用的设施,但场中的动物却不是鸡。
它的体型有鹅那么大,浑身黑亮的羽毛,乍一看就是只大鸟。但在它那束比身体还长的尾羽中央,赫然有条笔直结实的长尾。脚爪形似弯钩,如同鹰隼。突然面对这么多人,它似乎有些不安,矮下身子,张嘴低鸣一声。就在这时阿顺看清了它的嘴,一张长满利齿,鳄鱼似的嘴。
这不是恐龙吗!阿顺在心里大喊的同时,已经猜到这东西的来历了。
早在二十一世纪初,就有科学家提出利用基因技术,在恐龙的近亲——鸟类身上重现恐龙特征的想法。而近些年来基因技术发展迅猛,虽然尚未在人身上使用,但针对宠物的基因改造已经普及,宠物店里随处可见黄色的老鼠和蓝色的狸猫。眼前这只小恐龙显然就是这种技术的产物。
主持人打个手势,助手就又带出一只小恐龙。双方立刻怒目相向,嘶叫连连。项圈上的链子一解开,两只小恐龙就爪牙并用,斗成一团。场面和斗鸡没有太大差别,只是更强,更快,更激动人心——有谁不喜欢恐龙呢?中生代的霸主虽然已经灭绝,但仍活在无数的画册书籍电影动画当中。而如今,这已经在地球上消失了六千五百万年,根植于人们幻想当中的景象就在眼前,怎么可能还会有人去关注普通的斗鸡呢?

回来的路上,阿顺还沉浸在观看恐龙大战的激动当中,但想到那些“恐龙”的来历,他又隐约感到一丝心寒……
来到小荷家门前,小荷不在——好像说过她要去买菜,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熟悉的身影。
”叔叔!“
折凳上那人抬起头,神情很快就从疑惑转为欣喜。
“你是……阿顺?长这么大了啊!来来来……”
寒暄之后,话题自然就转到了小荷父亲的职业上。
“来,给你看点东西。”
小荷父亲领着阿顺进了后院。院墙边摆满了鸡笼,笼子之间都用黑布隔开,里面赫然是各种各样的斗鸡。它们或闭目养神,或低头吃食,感不到一丝杀气。
“这是……”
“退役的斗鸡。那帮人来了之后,养斗鸡的都不干了。我就弄了这么个地方,把别人不要的斗鸡都养起来……就算让它们安享晚年吧。”
“既然还有斗鸡,为什么不干了呢?以叔叔的本事肯定能养出最好的斗鸡,肯定能超过那帮改造怪物的!”
小荷父亲叹了口气:“那都不是问题。什么赚不到钱,什么抢观众,说实话都只是个借口。在斗鸡上花的心思越多,开赛的时候我就越难受。那是把我的学生,我的孩子,送上战场啊!”他越说越激动:“我们这一行的未来,就留给那群人造的怪物,也——”
“正因为有叔叔您这样的人,所以才不能让这一行衰落!”阿顺喊道:“叔叔您照顾斗鸡花的心血,我从小都看在眼里。但那些东西不需要这种照顾!它们连个蛋都不是的时候,就已经有了最完美的基因组合!生下来就注定要长成最佳状态!只要喂饲料就行了!您想想,既然先前没有人去关心,退役之后还会有谁去管它们呢?有谁会像您这样——”他一时不知怎么说,就做了个手势,向院子里一扫:“——这样呢?”
小荷父亲沉默了,背着手,在鸡笼前来回踱着。虽然鸡鸣此起彼伏,但阿顺突然觉得特别安静。
过了好一会儿,小荷的父亲才开口:“城里有人在组织抗议游行。他们先前找过我,说那些东西的饲养员都是外地来的,吃的是专用饲料,完全没有本地人插手的余地。到头来还是钱的问题。你想帮忙就去吧,就说是我家亲戚。”

游行的日子很快就到了。这几天来,阿顺和小荷都泡在郊区的废铁场里。阿顺在大学学的是机械工程,由他设计,众人帮忙,在准备做领队的卡车上拼出了一座两米多高的塑像——斗鸡高昂着头,大展双翼,把一只改造恐龙踩在脚下。虽然阿顺起初觉得还是收敛点好,但在众人的热情感染下也就不在意了。
队伍出发了。阿顺和小荷手拉着手,挤在人群当中。周围的横幅啊标语牌啊他们都没管,光是跟着喊几句口号——这几天已经够累的了。阿顺抬头望向天空,开始胡思乱想——这种事情真的有用吗?观众毕竟还是喜欢恐龙,如果没有监管……不过斗鸡本身就已经是游走于法律边缘的行业……
蓝天里,白云间,突然出现了一样异物。拖着长长的火焰,以惊人的速度变大。是陨石?周围的人也都开始指指点点,游行队伍缓缓停下,直到有人喊道:”朝这儿来了!跑啊!“
”卧倒!卧倒!“
阿顺下意识扑在小荷身上,只感觉身后一声爆响,飞沙走石大作,人都睁不开眼睛。
风停了好一会,人们才敢起身,望向方才爆炸袭来的地方。卡车前面的路上多了个大坑,直径有两三米,坑里的土焦黑,像大火烧过似的。坑的四周散落了几块放着红光,玻璃一样的碎片。有两块碎片正好插在斗鸡像和恐龙像身上,红光缓缓融入了它们的身体,聚集在相当于心脏的部位,简直像生命的火焰在燃烧。
片刻后,那两只阿顺亲手设计制造的金属怪兽,竟然真的动了起来。
“恐龙”一翻身掀掉身上的重负,钢筋结成的长尾就甩了过去。而“斗鸡”也不甘示弱,展开双翼跃起,双爪鸳鸯连环踢出,颇有武林高手风范。
人们惊叫着四散奔逃,阿顺拉起小荷的手,没命地跑。两人仿佛又回到了儿时的斗鸡场中,连回头看一眼都不敢。他们身后的已经不是训练有素的斗鸡,而是不知怎么就成了怪物的两堆废铁。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跑回了小荷家门前。稍歇了一口气,小荷肚子里的疑问就连珠炮似的蹦了出来:“那怎么回事啊!你在大学里都学的什么东西!为什么——”
阿顺脑子里也是一团乱麻——到底怎么了?那坑是什么红光又是什么为什么一堆废铁突然会动?世上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那塑像的结构了,里面绝对没有——
轰隆一声巨响,“恐龙”径直撞穿了小路两边的院墙,跌进了小荷家的后院。
”爸!“小荷惊叫一声冲进屋里。这个时候,父亲应该正在院里照顾他的那群退役斗鸡。阿顺随后跟进,只见”恐龙“倒在院子中央,正挣扎着想起身。小荷的父亲倚在墙边,正由小荷搀扶着起身,看似没什么大碍。
”叔叔!快跑——“阿顺也上前帮忙,但身后随即传来沉重的脚步,伴着尖利的金属刮擦声。阿顺一转头,只见”斗鸡“的身影出现在围墙的缺口处,再踱进两步,挡住了屋门。

退路已去,三人只得缩到墙角,小荷父亲把小荷和阿顺都护在怀里。两只机械巨兽就在这狭小的院子里开战,腾跃扑击,大口啄咬,真正斗鸡的浑身解数都使了出来,再把规模放大几十倍,简直是起了一场沙尘暴。
“斗鸡“一个飞扑把对手踩在爪下,一爪探入胸腔,死死钳住发出红光的部位。清脆的一声爆响,红光瞬时熄灭,废铁恐龙的身躯随即软倒,零件散落一地。阿顺不禁庆幸,还好恐龙是塑像中的配角,所以体型较小,双方并非势均力敌,不然还不知道要打多久!
死敌已除,但“斗鸡”与生俱来的杀气还没有散尽。它转过头来盯着阿顺与小荷,它的眼睛是小荷找来的两盏车头灯,此刻也放着猩红的光。它昂首展翼,向着两人步步进逼。
“畜生!停下!”
小荷父亲从屋里冲出来,大吼着向“斗鸡”挥手,还发出每次战后安抚真斗鸡用的叫声。“斗鸡”很争气地转过头去,盯住新来的敌手。虽然有斗鸡的形象,但这怪物的性情却不完全像真的斗鸡,对小荷父亲的安抚毫无反应,还是嘶叫着一步步逼近。突然间,它退后两步,收起双翼,歪着头,就像人类看到怪东西时候的神态。
这怪物还会觉得奇怪?阿顺和小荷同时望向小荷父亲脚边——
是一只真正的斗鸡。
”恐龙“跌进院里的时候擦上了墙边的鸡笼,震开了几把锁,有只斗鸡跑了出来。它走到机械”斗鸡“跟前,咕咕叫了几声,而机械”斗鸡“也报以温和的金属摩擦声。果然是物以类聚吗……
真假斗鸡间的跨物种交流持续了不到半分钟,随后机械”斗鸡“又把目光转向在场的三人,再看看墙边的鸡笼,”咕“地一声大叫——听得出是在模仿真正的斗鸡,不过总觉得像是旧式爆米花锅的那一声爆响。
”什么……什么意思?“小荷拉着父亲的衣角,颤声问道。
”可能是想要同类吧……你们别动,我去。“小荷父亲紧盯着机械”斗鸡“的动作,慢慢走到鸡笼边,挨个把笼子门打开。里面的斗鸡一出门,就往机械”斗鸡“身边聚拢过去。有几只路过小荷父亲身边的时候,在他脚边像猫似的蹭了蹭,大概是道谢吧。小荷在身边轻轻抽泣起来,而阿顺似乎看到,小荷父亲的眼角也带上了泪光。
随后,废铁塑成的斗鸡像就带着一群真正的斗鸡,不紧不慢地踱出院子,消失在街道另一头。
远处摇曳着几个高大的黑影,是郊区的高压电线塔。受到神秘陨石影响,动起来的东西并不止斗鸡和恐龙。
这城市已经不能住人了。小荷父亲回到屋里,默默地把各种观赏鸟的笼子都打开。逃难的时候可没法带上它们,不知道它们会不会也去投靠机械”斗鸡“呢?

阿顺和小荷父女随着人潮,逃离了生养他们的城市。据说世界各地都有金属物件开始活动了,由于这种现象会传染给接近它们的兵器,军方现在还束手无策。人类的末日,也许已经开始了。
阿顺生活的城市还没有受到波及,但一切都忙碌起来,他也没心情再想斗鸡了。不过夜深人静的时候,他还是不禁会想象家乡的景象——
机械斗鸡昂首阔步,穿过小城无人的街道。它身后跟着一大群鸟,鸡有斗鸡肉禽还有观赏鸡,别的鸟还有八哥金丝雀虎皮鹦鹉,俨然一场鸟类博览会。它的胸腔中,神秘的红光仍然亮着,仿佛指引鸟类前途的灯塔……
发表于 2013-5-16 00:0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thesilver 于 2013-5-18 07:01 编辑

  君子之战
    身为一名从事餐饮业的服务人员,我最讨厌的就是那些毫不顾及旁人,在公共场合随意放肆的客人们——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心理的寻常百姓,会因为他们结帐提前走人;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会挑起口角,进而打架斗殴;如果碰上多管闲事的江湖儿女,那就更麻烦了。如果在酒家里上演全武行,且不说被砸烂的桌椅与其他事物,光是应付官府的调查,就会破费不少钱财。
  所以说,这样的客人,我最讨厌了。
  又叹了口气后,我苦恼的盯着大堂中心的那张桌子——更确切的说,是围坐在那四名男子。
  他们旁若无人的谈天说地,时不时的爆发出一阵大笑,一桌人制造的噪音就抵得上大半客人的总和。
  倒也不是没人想提醒他们注意礼数,但在看到他们与大明人士迥异的发色与五官时,也都低头噤声。
  没错,这四名男子都是渡海而来的洋人,至于是哪一国的,恕我分辨不出。不过他们身材虽然高大硕壮,不过相貌却也不显很老,倒不如说是一群青年子弟。
  随着大明逐渐与各国开通海上商路,在我国土地上行走的洋人也越来越多。民众初期还对其样貌感到惊异,不过久而久之也便习以为常。更不要说我们这里本来就是大明数一数二的港口城市,驻留于此的商人、教士与水手们不知几许。尤其最近我朝打算举办什么“博览会”的活动,打算向海外诸国展现国力,导致城里洋人的数量一下子暴增,哪怕在我们这家不上也不下的酒家里,每天至少也能接待二三十位。
  考虑到他们与我们大明习俗相异,平日里难免生出摩擦,官府特地贴出布告,一边安抚民众,命其不要与洋人计较,以展现天朝上国气量;另一边也严查与洋人有关的案件,弄得各门派与帮会在外行走的弟子也不由得小心翼翼,连呼憋屈。
  这样一来二去后,也就没人敢来管管这几个家伙。
  不少客人受不了他们的吵闹,早就结帐走人。另外他们位置正对着大门,新来的客人还没迈进门槛就能看到他们的吃相,无一例外的皱着眉头转身走人。现在他们在这里吃喝已经有半个时辰,桌上的菜肴一片狼藉,地上叠在一起的酒坛已经快有半个桌子高。偌大的大堂里,也就剩下寥寥无几的两三桌客人还在坚持,看得缩在柜台后面的老板脸色都有些发绿,哀求着向我连连使着眼色。
   ……也罢,虽然在这里没领多少工钱,不过就帮上一次吧。
  不过在我刚打定主意的时候,却有人抢在我之前出头了。
  “鼬,筛特啊噗。”
  这个声音并没有那桌客人制造出的动静响亮,却清晰的传入大堂里的每个人耳中。四名洋人顿时变了脸色,眼神不善的望向声音传来的角落。
  那里坐着三名客人,说话的正式其中年龄看起来最小的一名,看上去刚过弱冠之龄。旁边的两人也没有大到哪去,充其量刚到二十岁的相貌。三人都穿着青黑的士子服,款式看起来极其相似,甚至可以说一模一样。虽然现在这衣服已经不是只有有功名的儒士才能穿戴,但也很少有读书人之外的人会穿着这种衣服在外行走。
  这……刚才那句话的发音虽然不是很标准,不过我还是能听出是洋文里的“你给我闭嘴”的意思。身为读书之人,口吐如此粗鄙的话语,小心你们的夫子掏戒尺教育你们呀!
  “哼!你们,有意见吗?”
  被指责的洋人们纷纷起身,朝着那桌客人围了过去。他们的官话说得虽然磕磕巴巴,但其中挑衅的意味却是谁都能听得出来。
  “没错,大庭广众聒噪个甚!你没看到其他客人都被你们给吓跑了吗?”同桌的另一名后生拍桌而起,一手指向洋人青年方才所坐的位置,“看看那位姑娘,被你们吓成什么样了?”
  一时间,大厅里的所有人都循着后生所指的方向看去,洋人青年那桌隔壁确实有一名女子独坐着。她的服饰和大明女子截然不同,反而更接近欧陆那边的款式。因为背对着我的方向,所以看不清她的样貌,只能看到披散在背后的黑发,或许是位侨居海外的人士吧。本来她的似乎怕惹上祸事,一直低头不语。现在一下子吸引了众多目光之后,脸都快埋到桌子里了。   
  “那又如何?假如我们真得违反了大明律令,那也会有官差来管,轮不到你们多管闲事。”
  再次开口的是洋人青年中像是领头的一位。他的官话比同伴要流利许多,而且说话时,其他三人也都微微后退,在他背后站定。
  “退一步说,你又有那个实力吗?”
  话音刚落,他猛然挥出一记直拳。这一拳速度快得吓人,几乎手一抖就拉出一道残影,停在后生的面前。尽管没有直接命中,可带起的刚猛拳风却把后生的头发都往后刮起。就算是明劲大成的外家好手,没有多年苦练也打不出这一拳的威势。
  “你!”
  “师弟。”
  后生刚想发作时,一只手轻轻搭住了他的肩膀。阻拦他的是三人中一直没有开口的最后一人。安抚同桌的师弟同时,那人笑了笑站起身来,又用另一只手按上了洋人青年的拳头。
  “那么阁下觉得,我有这个实力吗?”
  这位公子看起来温文尔雅,极有教养,脸上一直带着让人不会厌恶的淡淡笑容。换句话说,就是看上去身单力薄,六尺左右的身高虽然远比常人高挑,可和那名洋人接近七尺的个头比起来还是差了一头——即使隔着衣服,也能看出来那副普通的练家子拍马也追不上的过人体格,这属于先天的人种优势。
  但当这位公子按住洋人青年的拳头,一点点将其手臂按回原位的时候,因为过度用力而面红耳赤的,反而是那位洋人青年。唔唔,额头上连青筋都冒出来了!
  “Fuc……”
  完全处于下风的洋人青年很干脆的放弃了力气上的对抗,右手往后一收,拧腰踏步,左拳轰向那位公子的面门。这一拳简单粗暴,威力却相当惊人,即使是几丈开外的我都能听到拳头刺破空气的那声爆响,那位公子没有躲闪也没有伸手去挡,只是像赶苍蝇似的抬手一挥,洋人青年就像被马车撞上一般,维持着站姿往后飞速的滑退,接连撞上了好几张桌子才止住了退势。
  洋人青年的刚拳就算放在江湖上也足以称得上厉害,不过这位公子的招式却要更胜一筹,看得我不禁拍手叫好。
  “好一招‘仁’。”
  因为不想吸引仇恨,所以我也没有用太大的声音。可是旁边却忽然有一个胆怯的嗓音插了过来。
  “这、这位兄台,‘仁’是什么?”
  我转头一看,却刚才在众人注视下快把脑袋埋进桌子的那名女子,或者说少女。她的年龄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不只是因为刚才的无妄之灾,还是和陌生男子的搭话的缘故,脸上一片害羞的红晕,看起来相当可爱。她似乎是趁着两批人争执的时候,偷偷摸摸的跑到柜台付账,因此离我缩在的地方也不算太远,自然能听到我的话。
  “你识得文字吗?”
  虽然过去常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不过现在时代开明,跑去读书学字的女子也越发常见。见少女点了点头后,我伸手在柜台上写了个“仁”字。看完之后,少女脸上的表情更困惑了。
  “这个‘仁’我知道,可这是儒门典籍里的君子五常,而不是武功吧?”
  “怎么不是?《论语》里孔圣就曾曰过,‘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意思就是‘我十五岁开始专心习武,三十岁才略有小成,四十岁已经基本不再对自己所尊崇的武道产生怀疑,五十岁时突破玄关感知天命,六十岁时江湖上已经无人敢说我的坏话,七十岁时一身神功天下无敌,做事开始随心顺意,自有一套规矩’。孔夫子当年打遍天下无敌手,能接住他一招‘仁’的,不超过两手之数。”
  “这、这……”少女长大了嘴巴,想说说些什么,却又惊讶的说不出话来。没有办法,我只好进一步解说,帮她理解消化。
  “你看那个家伙。”
  我指了指那名被击飞的洋人青年,此时他正紧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上半身——
  “仁者,解字可得“人二”也,顾名思义,就是一式可以将人分作两半的可怕武功……
  ——那位公子只是随手一挥,他身的上衣就像被锐利的刀刃划过似的,整个裂了开来!
  “这就是儒门秘传武学,五常之一式,‘仁’!”


发表于 2013-5-16 00:0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aprilown 于 2013-5-16 00:14 编辑

                                                   停业的店铺
(贫僧表示发帖悲剧了QAQ) ID:佛印

 兴德斋今天突然停业了,门前那块本店停业的牌子让不少老饕扫兴而归。而店里面的气氛更是十分压抑,老掌柜的德文龙盯着桌子上由儿子德继租做出来的两盘点心气鼓鼓的说道:“这就是我教你的手艺?二十多年就学出点这东西来?这连狗都不吃的玩意拿出去卖就是丢我们德记得人!在这样干我们德记以后就一直停业得了!”
“爹!我承认,我没按着祖上传下来的规矩做,但是这里面的每样点心卖的都不错啊,好歹咱也是学了二十年手艺,自己改良下传统不也够资格了吗!再说了,有必要说那么难听么,连狗都不吃,那不是狗不理包子么”德继祖声音恭敬,但是嘴上却没吃亏
老掌柜不听还好,一听儿子还敢顶嘴登时火就上来了,拍着桌子嚷道:“你小子懂个屁啊!没学会本事还敢顶嘴,咱兴德斋凭的就是祖传的手艺!到哪说出来这点心是德记的哪个不挑大拇指?到了你这就给改了?那咱们这字号放哪?你小兔崽子这是开水浇坟,你欺了祖了你!”
“您说咱德记祖传的点心好我认,可是您怎么就不尝尝我做出来的东西呢,明摆着就在桌子上的东西,您尝尝再说也不迟啊,万一真不好吃您在罚我成么?”德继祖说着把桌子上两盘点心向老掌柜处推了推。
“吃?看就知道,你小子这切糕没用金丝蜜枣,这槽子糕你用的面粉缺斤短两,这糕干用的不是砂糖李家的白砂糖。这绿豆糕看着还行,但是从前面几样东西就知道也好不了。我都不用吃就知道你小子这是学坏了。告诉我,这是哪个坏种教你的缺金短两,以次充好的办法,我要连他带你一块收拾!”老掌柜的敲着桌子连碰这两盘点心
德继祖苦笑着说:“爹诶!您这一辈子吃过见过,连我这两盘点心都不知道有多大功夫?这切糕用金丝蜜枣固然香甜可口,但是糯米的味道可都吃不出来了,我这桂花蜜汁浸的小枣看着不起眼,从味道上还真就不输给金丝蜜枣的切糕,还有这槽子糕,咱德记卖的就是真材实料,实打实的精白面,个顶个的好鸡蛋!,可有一节!爱吃槽子糕的都是上岁数的,咱这槽子糕虽然真材实料,但是上岁数的他吃不动啊!我一看就少放精白面做的松软一点,可是咱买的时候也刨掉了那份儿钱再买了,真心还是童叟无欺。至于糕干和绿豆糕嘛,嘿嘿,您亲自尝尝吧,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啊”
德文龙听儿子说的有点意思,伸手拿了一块切糕,果然桂花蜜和枣香于糯米的清香搭陪的相得益彰。又去掰了一块槽子糕,果然比自己做的松软多了,入口绵软香甜确实适合上年纪的人吃。眼见碟子里面的糕干和绿豆糕儿子还没明说有什么奥秘,便忍不住拿一块尝了起来,
“这糕干确实够甜,但是这甜味不像是砂糖李的啊,没那么细,但是还带着股香桂花香味。莫不是用的王记得桂花水冰糖?”
德继祖趁机竖着大拇指在边上拍着老爷子的马屁“高!实在是高!果然老子就是老子,吃一口就能吃出门道来!我琢磨了半个月的东西您一口就常出来了,不愧是点心宗师!”
“你小子别净拍马屁!这糕干确实有点意思,这绿豆糕呢?这东西怎么做的?这我是尝不出来,别跟你老子藏着掖着了!都给我把底交出来!”德文龙吃过点心后脸色已经换了不少了
“爹!这绿豆糕。。我说出来您可别怪我”德继祖小心翼翼的说着
“混球!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其实,这绿豆糕是前些日子您做的,我怕前面您都不爱吃拿这个堵您的嘴呢!“德继祖边说着边往后退,生怕德文龙打他!
“嘿!你小子!蒙起老子来了!我说味那么熟!原来我自己的啊!”这下德文龙竟给气乐了
“爹,这下您放心了吧,咱没丢祖上的人!咱们这兴德斋这就开张吧”德继祖顺势说着
德文龙捋着胡子笑着说道“臭小子!两块点心就能完了这事了?兴德斋重新开张!掌柜不是你!我重新做掌柜的!”
“啊?爹啊!那我呢,这不能还要把我轰出去把“德继祖为难的说着
“轰出去?那是当然的!街斜对过的那三间门脸以后就是你的了!”
“那您的意思是我去管咱兴德斋的分号?”德继祖喜出望外的说道
德文龙看着儿子笑道““臭小子!什么分号!那以后就是你的店了,牌子就叫:胜德斋!”
发表于 2013-5-16 00:03 | 显示全部楼层
倒霉透了……”那家伙穿着西装,领带松垮垮地耷拉着。脸已经红得要渗出血一样,额头又透着一抹抹的汗。
他抬头用朦胧的眼睛看着吧台这边,摇了摇手。
我对他点点头,然后对33说:给那位客人送点番茄汁过去。
显然他已经没有办法判断番茄汁和酒的区别了。
在半杯番茄汁下肚以后,他满足的趴在了桌子上。
33吃力地把他拖到一边的沙发上。
丢出去吗?她一边熟练地掏着倒霉家伙的口袋,一边问我。
最近外面不太平,还是算了。我收好杯子。别让他上沙发,给丢厕所里去。吐出来收拾太麻烦。
嘿咻嘿咻……一会儿33就出来了。
一个大子儿都没有……”她嘟囔了一句。
一到月底真TM倒霉,我心想。
倒霉家伙在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醒来,他显然脑子已经混过头了,完全不记得怎么回事。
在走廊和厕所转悠了半天。
真倒霉……操。
我在吧台罗列杯子;一共一百三十八块钱。
他晃悠着向外走。
混蛋,一共一百三十八!”33从后面一把拽住那家伙,想白吃白喝啊!她扬了扬小拳头,以示武力。
你昨天喝了一百三十八。我补充了一句。
真倒霉!他小声咒骂了一句,去掏钱包。
卧槽。我听到了33从内心中发出的哀鸣。
倒霉家伙从胖次里掏出了钱包。他拍了拍钱包,揭开抽出一张大红的纸钞,四张蓝色纸钞。
33盯着那些钱,退到一边,完全没有接手的意思。
倒霉家伙皱了皱眉头,走了两步把钱放在吧台上。
不用找了。
请您赔偿昨天你摔碎的杯子,10元一支,一共三支。
他突然转过头,愣了一会,突然满脸通红,像是要发怒。
然后他还是掏了掏口袋。
没有了……就那么多。杯子下次赔你。
他说完就要走。
喂!你不是熟客吧!什么下次!”33举起门边的扫把拦住去路。
没钱!倒霉家伙用手拽住自己的头发,没好气的说了一句就继续向外走。
把手表留下吧,下次来喝酒再赎回去。我给了一个建议。
这表至少值2000倒霉蛋像野兽一样渍出口水,叫嚷着,“2000
把表留下,要不留下钱。”33的小手一把拧住倒霉蛋的下巴。那家伙疼得直吸气。
这是……”
少废话!
33的淫威之后,那家伙老老实实留下的手表。
倒霉蛋拖沓着走出门以后。我放下了最后一支干净杯子。
然后点燃一支烟,给老唐打了一个电话。
10分钟以后,他带着钱过来了,满头是汗。
昨天客人说了,对你这个门面挺感兴趣的,你真打算盘出去了?
就按昨天说的价,20W,汇我帐上。我说这话的时候,33正拖着一块大大的牌子支到门外。
本店停业
(那个,停业店铺还有女仆和花魁  彼女和彼氏。三选一去看吧)总之当不了君子了
发表于 2013-5-16 00:0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魔馍 于 2013-5-16 00:46 编辑

我纯粹来凑数凑合的。

伪·龙与地下城酒吧
                    ——问天何许逢三愿之上篇
        狗眼瞎,三观毁,子弹不长眼。
        话说多元宇宙的主物质位面的某个酒吧外面,寒风瑟瑟,将挂在门口上面写着“停业整顿”的牌子吹得摇摆不定,打得门板“啪啦!啪啦!”响个不停。
        酒吧内,漏风不知道从哪个满目疮口的墙壁角落发出“嗷——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的悲鸣声,仿佛似有无数的哀魂萦绕在圆桌前的每个人头上——此刻他们都在努力地维持着严肃的表情。
        “哪来的修墙工技术那么渣……”
        不知道谁偷偷抱怨了一句,打破了原本的平静。不说还好,一说外头立即狂风大作,酒吧内顿时尖鸣四起,到处乱窜,之后在一阵短暂的骚乱过后,几件装饰品的尸体惨不忍睹地碎在地上,灵魂化作带翼的金币哼着歌儿欢快地飞向天堂的国度。
        这一阵凶风趁乱中夺走桌上仅有的那叠羊皮纸,全身裹在祭袍里的家伙及时抢回了最下面最重要的那张,然后小心翼翼地把它平整在桌面上,以便所有人都能够清楚地看到它——酒吧收支账目逆差结果赫然地显露在上面,顿时击碎了桌前每个人的心灵,然而这还不止,裹在祭袍里的家伙拿起羽毛笔,颤抖着手又在那上面添加了几笔,不禁又令他们倒寒了一把。
        “这是去年以来,连续第……”
        “在那之前!应该先慰劳这个月付出努力最多的人你们说是不是!”犹如施放号令一般,坐在一边的尤嘉莉猛然拍案坐起,抢话说道。她似乎出生不俗,天资靓丽,以前经常出入人类的贵族交际场所,现在作为这家酒吧的花魁,寄托着全店人的期望,外观上华丽魅人的打扮以及昂贵的首饰把她衬托得光彩照人,然后把一把别致不俗的扇子挥动在前——尽管现在天气不热。
        语毕,大家就理所当然地纷纷点头表示认同。
        “没错,不能让最努力的人白流汗水!”
        “有付出就有收获!”
        “多劳者先得!”
        ……
        “谁付出最多!就先拿走他那份!”
        “嗷呜~!”
        “……”
        片刻沉默之后……
        “好吧,这个‘付出努力最多的’怎么算?”
        “废话!当然是老子我!”
        “哪轮到你!你丫平时干活不长眼睛是不是!”
        “嗷!”
        “你们两个臭男人都给我闭嘴~~~!老娘我下~入厨房!上~出屋顶!做~菜是我!打~扫是我!默默修理墙壁的也他妈的全——是我!论力气活!有谁能比我干得多哦噢噢噢——!”
        圆桌一角居委会大妈般的克里斯丁娜撕扯着嗓门越唱越有底气,手中的汤勺子如同演奏指挥棒一般挥舞,配合着诗人演说本能的音韵将全桌人声音死死地压下去。
        “矮子大妈你再说一遍?!墙壁你修的?!”
        “嗷呜呜?”
        片刻,全桌人投去拷问般的目光,瞪得她浑身发直。
        “不,不是我!干他娘的哪个死矮子修理工,算是白给了他钱!你们忘了么!我曾经原本是个人类啊!怎么可能会矮子这种专活!”
        “……”
        “嗯,也对……”
        “嗷呜嗷呜……”
        “好吧,继续刚才的话题。”
        花魁闭目收扇,握在手心,似乎心中已稳操胜算,她说道:
        “付出努力最多的标准当然得是给店内创造营收最多的人……例如我!”
        “这我可不能同意!”
        伴随着一戳呆毛从高洁的银白直发顶端竖起,花魁正对面的女仆装艾莉赫也猛然拍案坐起,怒发冲冠,霹雳般的目光直直地瞪住她,身为花魁她必然不甘示弱,必需回以不亚于女仆的目光——一场花魁与女仆的对决爆发在即。
        “快决斗!我要看戏!比比看两个谁更厉害!”
        空气中一个隐着身形的声音突然兴奋起来,那是调皮的风精灵席风尼亚在起哄,正嫌着对自己大好的天气却要在这无聊的圆桌面前无事可做。
        “哎……待会有得忙的了,你说是吧?”
        少女牧师吉斯奈把脸无奈地伏到桌面上,显然她对这种事情已经有些疲倦,她把目光无奈地投向左边的某人说道,然而左边的家伙却没有在理会她。
        “我舔我舔……”
        “等等,米莎你在吃什么,让我瞧瞧!”
        “嗷……”
        少年德鲁伊艾尔文非常关心他的动物伙伴是不是又在吃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结果却吓了他一跳,名叫米莎的一只棕熊正在愉快地舔食着一些他很眼熟的油膏瓶!
        “见鬼!米莎!这个不能吃!这是最后的一份了!快吐出来!”
        “嗷呜……”
        艾尔文慌忙地抢回油膏,米莎的表情喜转入悲,只好趴到一旁把空酒瓶子又翻又舔。而另一旁的少女寂寞地看着他细心地把油膏瓶擦拭干净,谨慎地放进袋子装好,自己则只好拿出空空如也的卷轴匣放在桌前,无聊地翻来覆去,看了一遍又一遍。
        而此时此刻,花魁与女仆之间的火花越演越烈。
        “哼!我们先来算算你那堆衣服、珠宝装饰所消耗的运营资金成本如何?”
        “哈?这对我会带来的可观收入根本不值一提吧?还是说你要亲自去接待那些肥头大耳的老爷们?你会么?啊啦,我倒是好想欣赏一番你在那些老爷面前羞涩的表情,哦呵呵呵呵呵呵!”
    艾莉赫直腰挺胸抱臂,露出不服的姿态想要直击花魁的要害。只见尤嘉莉挥扇遮面笑,还不忘一手抱臂拖起那富有弹性的胸部,将原本就已经半露出的乳房完美地展示在众人目前面,双重反击对面的敌人。
        “唔!真——可——恶!绝——不可以原谅!就算是这样,就算是这样!我也决不能输!”
        沉默着的两名成年男性目光顿时一亮,露出会意的笑容……
        欲知结果如何,请看下篇!


忘了一句很重要的话在这里补上好了:本故事纯属虚构,与实际人物团体毫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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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5-16 16:5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小丫头 于 2013-5-16 18:05 编辑

君子之战
ID :小D
各种荒诞 各种吐槽点 好吧 感觉马上就要被祭笔了= = 思密达

晚春,天气渐渐闷热起来,这个南方小镇来了一位奇怪的客人。男人脾气暴躁,经常是几句言语不和便动起手来,短短几天就打伤了十数人,其中不乏客栈里的店小二,街口卖炊饼的王麻子。他背上背着一把关公刀,却从未见用过,以至于居民们都怀疑这刀仅仅是充充门面的家伙了,可就仅仅以他的拳脚功夫,也足以让人敬而远之了。
四月初十,那男人一早便出门去,直至下午才回到客栈,小二颤颤巍巍的打了个千,递上一壶茶水,唯恐哪句话说得不好又平白挨一顿打。男人却未正眼看了那茶,只是大喇喇的把刀从背上解下来,将缠刀的红布解开,对着空气横砍了几下,吓得小二两股战战,往楼下跑去。
深夜,男人出现在一片荒地中,仿佛已经等了很久,表情上很是不耐烦。突然,远处飘来了一点亮光,在夜里尤其明显。亮光动的缓慢至极,但是总归一直在动。男人在原地踱步,握着刀的手也紧了紧。终于那亮光走上前来,竟是严祖!
“真真是不速之客不请自来。”严祖放下了纸糊的灯笼,才慢悠悠的转身过来正对着男人说道。
“废话少说,比试吧!”男人说着就要扛着关公刀往上冲了。
“且慢!”严祖从怀里掏出一块破破烂烂的红布,原地盘腿而坐,将红布展开,里面竟是一袋酒,一杆烟,还有些换七八糟不知其名的东西。“这样好的日子,若不跟月亮对酌就开始打打杀杀,岂不是罪过了。”
男人满心不悦,却也不敢造次。严祖他找了十余年,才终于在这小镇子里找到。能和他比武,就是一个练武人最大的心愿,更不要提是打败他。而他,就有心要打败严祖,破了这个不输的神话。
严祖慢慢的喝着,时不时向天敬一杯,向地敬一杯。一酒囊的酒竟喝了半个时辰。
“现在可以比试了吧?”男人再次恢复了兴奋。
“不不不,我年纪大了,不抽袋烟晚上还真是要打瞌睡了。等我抽袋烟吧。”
男人悻悻的退了回去,开始原地踱步,脚下的泥土都踩出了深深的凹陷。
这一袋烟抽了又是半个时辰,月亮都躲回云里睡觉了。
男人已经不复之前的兴奋,显得有些慵懒。
“别忙别忙,等我占卜一下。”
一盏茶的功夫,铜钱落地,发出清脆的声音。
“奥哟,今天不适合比武,还是下次再说吧。”
男人大怒,目呲尽裂,怒发冲冠。竟不管不顾的冲了上去,对着严祖就是一刀,这一刀用尽了全部力气,严祖堪堪躲过,刀竟然陷入地面十余寸。
“年轻人,莫这样毛躁啊。”
“废话少说,受我一刀!”男人拔刀相向,再次挥刀。
“噗噗”两声,严祖已不见踪影,男人却定定的站住,不能动弹,身体还保持着挥刀的动作。
“就说年轻人太毛躁难成大器了吧。倒是糟蹋了这把青龙偃月刀了!”严祖摇着头扼腕从男人身后走出来,从一旁收了红布里的东西,又去角落里提了灯笼,慢悠悠的离去。
“一盏茶以后,穴道自己就能冲开,你若连这点本事都没有,那自不必再来找我比武了。”
男人盯着严祖,双眼发红,气如牛喘,但又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光亮又渐趋消失了。说来也是巧了,男人竟用了半个时辰才冲开穴道,当下便一口鲜血奔涌而出,自是气血方刚,不肯认输不必说了。自此,便也再也没有背一把青龙偃月刀的苦苦追寻严祖比武的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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